[外國歷史]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作者:鵝蛋不會飛(連載中)

 
ablaze1021 2017-11-8 18:23: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 24160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6.豐厚的報酬

第七軍團駐地。

    當背叛的高盧獵人趕到第七軍團駐地的時候,守衛要塞的羅馬士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個阿庇斯是怎麼辦到的?

    事實上,一個星期之前,當軍團放出阿庇斯,讓他去竊取高盧人的情報時,所有的軍團士兵都是不相信他的,人們不相信一個奴隸,而且是沒有經過間諜訓練的奴隸,可以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完成任務,獲得最一手的情報。要知道,雷米人,比利時人可比南部的長發高盧人來得聰明狡詐得多。

    軍團在派出阿庇斯竊取敵人情報的同時,其實也派出了其他間諜和偵查騎兵,同時獲取多方面的情報,軍團指揮官在做出決定時,往往需要采用多方面的情報,才能做出決定,畢竟一戰便決定數千人的生死。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那些被派往高盧人市鎮的羅馬間諜,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那些羅馬偵查騎兵,也沒有獲得任何有關日耳曼大軍的情報。直到軍團指揮官們都在焦灼猶豫的時候,高盧獵人傳來了最寶貴的情報。

    百夫長幾乎是綁著高盧獵人進入營地的,因為他們不相信阿庇斯可以說服高盧人背叛自己,給羅馬軍團傳遞情報。

    “松開他。”

    進入軍團長指揮營帳的時候,科塔立即就讓百夫長給這兩位高盧獵手松綁。從信件的樣式和字體上看,毫無疑問是阿庇斯的手跡。科塔帶著一絲興奮的笑容看著一旁端坐在木椅上的薩比努斯,顯然,他們兩個人的打賭,科塔贏了,但是賭注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科塔將信件的內容讀完。現場氣氛趨于死寂。大家都知道這份情報關于軍團生死。

    而那兩個高盧人則站在原地,期待著看著眼前這個羅馬軍官。

    阿庇斯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將這份情報遞到羅馬軍團指揮官的手里,他們就可以獲得一大把財富,可以離開這里,去南部高盧,或者直接去羅馬生活,遠離戰爭與掠奪。

    這對于窮困潦倒的北高盧人來說,就是改變命運的最佳機會。所以眼下,這兩個高盧獵人就像兩個愣頭青,盯著科塔,指望那一筆巨額財富。至于誰打贏這場戰役,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的老婆孩子已經離開那座市鎮,到南部指定位置,準備和自己匯合。

    “信里說日耳曼人正在渡過萊茵河,五天之後會抵達這里,比利時人會跟他們一起圍攻我們的要塞。”

    科塔讀完信件的內容,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軍團長。如果這份情報屬實,那麼,三天之後,日耳曼的大軍就將抵達這里,五萬日耳曼人加上雷米市鎮里的三萬比利時人,到時候只要一起進攻這里,這座要塞斷然是無法守住的。第七軍團和第八軍團只有一萬二千人,要面對八萬野蠻人的圍攻,就算羅馬軍營的防御工事再堅固,到時候恐怕也是魚死網破,血流成河。

    “我們應該再派偵查騎兵去窺探日耳曼人的動靜。”

    薩比努斯站了起來,即便阿庇斯的親手書信已經抵達軍營,送到了科塔手里,但是薩比努斯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奴隸可以辦到。嚴謹保守的作風讓這個老將軍認為,還是必須等到偵查騎兵將確切的情報傳到軍營里,羅馬軍團才能動身。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老頭,現在必須立刻拔營,進攻雷米人的市鎮。這份情報是兩天前傳出來的,那時,日耳曼大軍就已經在渡河了,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全部渡過了萊茵河,在過來這里的路上,最多三天時間,我們就必須面對數倍于我們的敵人。如果現在在繼續堅守營地,三天後,這里將是軍團的墳墓。”

    科塔著急了起來,兩位軍團長的意見又開始不和……在場的人只能繼續面面相覷的看著這兩個“冤家死對頭”繼續爭吵不休。

    “我們不應該因為一封奴隸寫來的信件就決定發兵,需要謹慎行事,必須等到偵查騎兵的情報送來,才能決定是否拔營,進攻那座市鎮。”

    面對科塔的鶴立獨行,薩比努斯也毫無退讓。

    “偵查騎兵?那些廢物派出去了多少,哪一個活著回來了?羅馬騎兵根本不是日耳曼騎兵的對手,連隱藏能力都不行,半個月前我們便派出了兩隊騎兵去搜集情報,這時候他們早該回來了,沒有消息,證明已經被那些野蠻人殺死了,或者俘虜了,再或者在叢林里迷了路。但是不管哪一個理由,只能證明我們的騎兵根本無法完成這次的任務。現在,野蠻人就在眼前,我不能任由我的軍團被數萬蠻族大軍圍攻,而慘死在這里。薩比努斯,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帶著我的軍團獨自去進攻那座高盧人的城鎮。”

    科塔發飆了,他再也不能忍受薩比努斯這個守舊派在面前嘮嘮叨叨,就像一頭蒼蠅一般惱人。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有時戰斗是需要冒險的,一味的墨守成規,反倒會造成軍團覆滅的慘況。

    “好吧,好吧,小伙子,我再妥協你一次,明天一早軍團便拔營出發,前往雷米人的市鎮。”

    最後,薩比努斯還是妥協了,軍團不能分家,這是誰都知道的常識,萬一那個奴隸傳來的情報真實的,而科塔帶領的第七軍團又外出了,只剩下第八軍團這一個軍團六千人,是斷然不可能守住要塞,日耳曼大軍的人數將是這里的十倍之多。

    “將軍,我們的報酬?”

    待兩個羅馬軍團指揮官爭吵完,高盧獵人才戰戰兢兢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的確,他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你羅馬軍團是死是活,他們也不關心,他們只要自己說好的報酬……

    “百夫長,帶他們去財政官那里,領取獎賞。”

    科塔一身戎裝,微笑著將手搭在兩個高盧獵人肩上,發揚了凱撒征服高盧的作風——“優待敵方叛徒。”

    “恕我多問,是多少酬勞?”

    百夫長有些木納,科塔還沒說具體的數字。

    “跟信上的一樣,每人一千第納爾。”

    科塔話音剛落,百夫長臉上便浮現出一臉驚愕的表情。一千第納爾,已經可以在羅馬城毫無費力的買下一座公寓,並且不用工作,可以免費吃喝五年以上。當然,這兩個高盧人不可能前往羅馬城生活,在那里他們沒有公民權,什麼事也干不了,還會遭來歧視,他們肯定是去南部的高盧城市生活,但是如此豐厚的獎賞也讓百夫長眼紅不已了。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7.軍團,攻城!

   “起來,起來,羅馬人攻城了!該死的,都給勞資起來!”

    一名守衛發狂的沖進集體宿舍,將所有正在沉睡的雷米人全部吼醒。羅馬軍隊?所有高盧人在睡夢中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一發火彈剛好落在距離這座房屋不遠處的牲畜圈上,頓時那座用于飼養牲畜的農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伴隨著石彈撞擊房梁發出的恐怖撕裂聲,這時,這些昏昏欲睡的高盧人才意識到大事不好了,這次,羅馬人是真的攻城了。

    “拿起武器盾牌,到城牆上去!”

    守衛高聲大吼著,恨不得一下把全城正在沉睡的人都喚醒,不過不用他大吼,第七軍團的巨型投石器發出的石彈已經足夠撼醒全城的高盧人。

    看著那猶如流星火雨般的巨石從天而降,阿庇斯知道,那兩名高盧獵人已經順利將情報送到了軍團指揮官科塔的手中。現在,在城外攻城的這隊隊伍正是自己一個星期前離開的部隊。

    提圖斯跑了過來,臉上無法掩飾的興奮。顯然他們已經成功完成任務了。

    整座城鎮的高盧人都在拼命跑往前線陣地,那座以其說城牆,不如說是小土坡的建築。場面一片混亂,已經沒人注意到這兩個羅馬奴隸此刻的表情。

    “攻城隊形,進攻。”

    城內,高盧守軍手忙腳亂,一片混亂不堪。城外,羅馬第七軍團在軍團長科塔的指揮下,朝這座雷米人的市鎮展開了第一輪,也是最後一輪進攻。

    百夫長吶喊著口號,軍旗手揚起鷹旗,鼓號手賣力的吹動著那沉重的軍號,羅馬軍團在整齊的聲浪中齊頭並進,空中,一顆顆巨石猶如火焰流星,劃破寂靜的夜空,將整片天空點亮。

    看到這樣的場景,城內的阿庇斯幾乎是激動得慟哭流淚的,前世只能在電影大片中才能看到的恢弘場面,此刻,終于親眼所見,而且,這種陣勢,這種氣魄,簡直比美國電影里的古羅馬大片都要來得震撼,影像和聲音的完美結合。軍團出擊,將這個古老文明的雄渾壯闊完美的呈現。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提圖斯站在原地,幾乎興奮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和阿庇斯不一樣,這個羅馬奴隸只是因為馬上就要擺脫奴隸身份而高興。

    “去酋長大廳,或者前線陣地,找到這個部族的族長,最好在軍團攻入之前,將他們挾持起來,讓野蠻人自己開城投降。那樣,我們的軍功將會翻上一番。”

    振奮之後,阿庇斯很快想起了眼下自己的身份,可以利用自己還是高盧人中的一員,這個身份,蒙騙過高盧守衛,接近雷米人的族長,並挾持做人質。這個時候,高盧守軍肯定一團亂。

    是的,想清楚以後,阿庇斯帶著提圖斯開始行動了。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阿庇斯和提圖斯的行動讓一名高盧劍士發現了,在狹窄的小巷中,阿庇斯也來不及編理由蒙騙對方,直接提起自己的長劍,右手肌肉一緊,凱爾特長劍在強有力的揮動中騰空擲出,只見一道高速旋轉的白光閃過,那名高盧武士的胸口被凱爾特長劍刺中,鋒利的凱爾特長劍刺中高盧武士的胸口,劍尖從背部透出。

    顯然,這一擊力量非常強大,角斗士的臂力在此刻展示得淋灕盡致。只是,來到高盧人的市鎮這麼久,還沒有人知道阿庇斯之前的職業是角斗士。都以為就像這個羅馬人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一個下賤的奴隸,給主人做最低賤的工作。

    “走。”

    拔出長劍的時候,那名高盧武士甚至還抽搐著抖動了兩下,大量血液從那破碎的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阿庇斯和提圖斯的腳下。

    “吼,吼,吼。”

    城外,六千名羅馬軍團步兵此刻正排成整齊的軍團方陣,像一個個龜甲盾牆一般,緩緩前進中,高盧人的弓箭,長矛投擲下來,並沒有造成一絲傷害,哪怕有零星的步兵倒下,很快就有另一名戰士頂上。紅色的盾牆就像一道赤色的潮水,逼近高盧人的城牆。

    “工程梯!”

    領頭的百夫長大喊著,很快,抵達城牆下的羅馬工兵將一道道高達四米的工程梯架在了高盧人的城牆上。軍團步兵開始有條不紊的等上雲梯。

    而有些低矮城牆的地方,軍團步兵只需要疊一層盾牆,後邊的軍團步兵就可以踩著同伴的盾牌爬上高盧人低矮的城牆。

    當然,整條攻城陣地中,最強力,也是最有效的攻城器械還是位于城門口那輛重裝攻城車。這輛巨大的攻城車中間裝載著一個直徑足足有半個成年人高度的攻城錘,每一次撞擊,都能把高盧人城鎮大門撞得搖搖欲墜,那些粉塵木屑不斷從門梁上抖落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時,位于城門後方的高盧士兵們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火光沖天中,第一排的軍團步兵已經爬上了城牆。野蠻人持著戰斧咆哮著沖來。兩名羅馬軍團步兵瞬間將方形大盾護住胸前,身體習慣性的下蹲,以便穩住重心,抵擋著力量比自己強大許多的野蠻人的沖擊。

    憤怒的咆哮,劈砍中,野蠻人的斧頭砍在了軍團步兵的大盾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然而,軍團步兵則抓住這短暫的空隙,將羅馬短劍從盾牌下方刺出,那名野蠻人的腹部頓時被刺出了一個大洞。大量的鮮血從短劍刺入的地方緩緩滲出,再次拔出短劍的時候,血腸都流了出來。

    由于是夜里突然性的襲擊,攻城。戰斗節奏很快,許多高盧貴族劍士甚至來不及穿上鎖甲,就登上城牆搏殺,而這時,羅馬軍團已經登上了大半個城牆,甚至佔領了高盧人的塔樓,弓箭手在上面瞄準著下方的高盧劍士射殺著。

    場面上,高盧幾乎已經失去了前線的城防基地。剩下的高盧人在自己族長的帶領下,正在慢慢退向市鎮內,準備和羅馬人進行巷戰。事實上,正面的陣戰,高盧人本來就不是羅馬軍團的對手,加上高盧人的城牆實在粗糙爛制,低矮處的城牆只有兩米多高,軍團步兵疊成方陣,底下的軍團步兵踩著下方同伴的盾牌便躍上了城牆,這樣的攻城戰本來就是一場虐殺。

    此時的夜空中,如果一頭貓頭鷹從空中掠過,可以看到這樣一幅景象,羅馬軍團就像一道赤色的潮水,正在翻越高盧人的城牆,數千根焦油火把在夜空下浮動,仿佛黑色海洋里浮動著千艘小船,伴隨著慘烈的屠殺聲,高盧人的鮮血染紅了城頭,染紅了這片黑色的大地。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8.族長的投降

“保持隊形,前進。”

    越過城牆的羅馬軍團方陣並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為了不讓高盧族長有時間重整軍隊,首席百夫長直接下達了全體壓上,只留下少數弓箭手守衛城牆的指令。

    一時間,數十個羅馬重裝步兵方陣像一堵牆一樣再次壓向高盧人的市鎮。由于事先阿庇斯在給科塔送去的信件中已經描繪出了這座城鎮里部族大本營所在位置,所以進城後,軍團方陣便很明確的朝特定的方向前進,仿佛事先他們已經來過一般。每個百夫長人手一份地圖,指揮著各自的百人隊,在錯綜復雜的街道里蜿蜒前進,每個大隊身後都至少有一個輔助大隊保護側翼和後方,以防凱爾特人來夾擊方陣。

    “該死!那些羅馬人是怎麼知道我們所在的位置的。”

    雷米人的首領大聲怒吼到,一把還帶著鮮血的短匕首奮力插在桌面上,刀柄處微微顫抖著。整座大宅,此刻只剩下一些帶血的高盧貴族劍士還站立在族長身邊,做著最後的抵抗。很多部落的士兵在看到羅馬軍團摧枯拉朽的攻勢之後已經投降了羅馬軍團。更多的人躺在了軍團步兵的劍下,鮮血在城里四流,投石機拋出的巨石引發的烈焰焚燒了大半個城區。

    “族長,森農內斯人的族長已經帶領他的人投降了羅馬人。”

    正在雷米人的首領塔巴克還在怒氣沖沖的責問部下時,守衛傳來了更可怕的消息。森農內斯人的軍隊佔了城里高盧聯軍的三分之一,他們的投降,部落的戰斗力瞬間降低了一半。

    “我們應該奮起抵抗,宰殺那些羅馬人,失去市鎮以後,我們中的所有人將淪為奴隸,那樣比死了還難受。我寧願戰死在最前線,為了我們的部族。”

    一名凱爾特貴族劍士站了出來,大聲疾呼到。

    他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在場其他人的響應。要做到這點並不難,要知道,戰斗進行到現在,能夠留在這里,繼續與羅馬人作戰的,都是高盧人中的鐵血漢子。他們知道戰敗後的下場,自己的家人,妻子將遭到奴役和凌辱。以其那樣受辱的活著,不如沖出去,以敵人戰至最後。

    “對,戰至最後一人!”

    高盧武士咆哮著。這些人很快沖了出去,只留下雷米人的首領塔巴克站在大本營里,一臉心酸的看著自己的城鎮,自己的人民淪為羅馬人的劍下冤魂,剛剛的憤怒已經轉為悲傷。森農內斯人已經投降,卡爾姆德西人還在做著困獸之斗。【x】這座城鎮以目前的形勢看,斷然是守不住的。

    高盧族長突然像觸電般想起了什麼,那兩個羅馬奴隸。是的,就是他們!要不羅馬軍團不會知道這座城鎮的布局,他們本應該有機會,有時間組織巷戰的。可是羅馬軍團太快了,所有羅馬百人隊就像長了眼楮一般,繞過那些狹長的街道,全部走大道,進入城鎮中心,而且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部落的大本營。這一切,都必須有城內的人傳遞情報,羅馬軍團才知道攻城。而這段時間沒有外人進出城鎮,只有那兩個羅馬奴隸。

    “***的羅馬豬玀。”

    巴塔克大喊著就要拾起身邊的酋長之劍。這時,一把鋒利的凱爾特長劍已經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叛徒!羅馬人的**”

    雷米族長大罵了起來。然而,阿庇斯根本不听他的廢話,勞資辛辛苦苦潛伏在這里,受盡欺壓,就是等著這一天。從進入這座城鎮的那一天起,所有的預謀,所有的計劃,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阿庇斯早就想好了。現在,是自己和提圖斯獲得自由的時刻了。

    阿庇斯將雷米人的族長巴塔克推了出去。

    前方是做著最後抵抗的雷米人,後面是他們的族長被兩個羅馬奴隸挾持。羅馬鷹旗甚至就在不遠處,阿庇斯甚至可以看到鷹旗在火光中反射著那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

    “野蠻人,不要再做抵抗了。你們的族長已經答應投降,放下武器,軍團會饒你們一條性命。”

    阿庇斯將長劍掛在雷米人的首領巴塔克的脖子上,緩緩走出大營。後頭的蠻族士兵紛紛回頭,驚恐的望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不,我絕不投降!”

    雷米族長憤怒的扭動著身軀,但是阿庇斯和提圖斯緊緊的鉗制住了他。

    “告訴他們,你願意投降,否則我現在就割開你的喉嚨。”

    阿庇斯說著,將長劍逼近了巴塔克的脖間。劍刃抵在皮膚處,已經滲出了滴滴鮮血,但是雷米人的首領還是不肯就範。只是後方的士兵此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只是用憤怒的目光望著這個羅馬人,幾天前他們還將這兩個羅馬奴隸當做伙伴,戰友,現在,卻成為要挾他們族長,出賣情報的罪魁禍首。

    “說!”

    提圖斯忍不住了,當著巴塔克的面大吼到。一只小腳踢向了巴塔克的小腹,這個高盧族長頓時劇痛難忍,但是劍在脖頸上,不能倒下。

    ……

    巴塔克依舊不說話,只是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阿庇斯和提圖斯兩個人,場邊圍滿了高盧守軍。這是最後的高盧衛兵。他們不敢上前,也不能後退。羅馬軍團的鼓號聲已經越來越接近。幾乎就在眼前。

    “怎麼辦?”

    提圖斯氣急敗壞,卻不知道要怎麼讓這個高盧酋長屈服。

    “閹割了他。”

    關鍵時刻,阿庇斯感覺自己是那麼猥*瑣,從宅男大叔到hero的轉變或許沒那麼快,阿庇斯身上此刻依舊殘留著那極致猥*瑣的本性。提圖斯一听到這句話馬上就知道阿庇斯想要自己做什麼。

    下一秒,只听見一陣皮褲撕裂的聲音,提圖斯將鋒利的匕首對準了高盧族長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等等,等等。”

    雪亮的凱爾特長劍架在脖子上不能使這個高盧硬漢屈服,但是失去男人的尊嚴這卻是萬萬不可的。巴塔克在憤恨羞愧之中,勉強同意了阿庇斯的勸降。

    這一刻,所有雷米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成為了軍團的俘虜。而阿庇斯,則贏來了穿越後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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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9.自由民


對雷米人的攻城戰僅僅持續了一個晚上便結束了,天亮的時候,街道里堆滿了高盧人密密麻麻的尸體,盡管昨夜的戰斗過程中不斷有各個高盧部落的人投降,但是戰死和誤傷射死的高盧人還是佔了大多數,畢竟在月夜風高的突襲戰中,誰也不知道從黑暗里沖出來的人,是來投降的還是來伏擊的。

    阿庇斯走過軍團,發現相比于蠻族那慘烈的死傷,羅馬軍團這邊的傷亡可謂小到忽略不計,高度的組織紀律性讓方陣的防御和殺傷力體現到了最大化,一場攻城戰下來,百分之三十的羅馬士兵受傷,然而,死亡的人數不超過百人……

    街道里,俘虜們被迫清理自己同伴的尸體,第七軍團第八軍團將在這里安營,駐防。兩天後,他們或許將迎來一支規模更加龐大,戰斗力更加恐怖的軍隊——日耳曼部落聯軍。

    “士兵,將軍找你。走吧。”

    幾名身著華麗鎧甲的羅馬士兵找到了人群中的阿庇斯,毫無疑問,科塔想見自己。這場戰役,一份珍貴的情報不僅征服了這個高盧部落,也扭轉了形勢,甚至是挽救了軍團。

    阿庇斯甚至想起了遠在羅馬的奧克塔維亞,那個他心愛的女人,或許自己真的可以有機會娶她?或許那句承諾並不是一句哄騙少女的空話?一瞬間,一股興奮與激動的情緒涌上了心頭。只是現在,自己依舊還是一個奴隸,或許接下來科塔會免除自己奴隸的身份,但是距離騎士階級,距離凱旋式,那還是很遙遠的夢想。

    不知道奧克塔維亞能不能等到自己榮歸羅馬的那天,可是如果現實按照歷史原路走的話,凱撒要徹底征服高盧,至少還需要六年的時間……

    “好孩子!”

    進入軍團大本營的時候,科塔和眾多戰地軍官幾乎都立刻投來了關注的目光。之前,沒有人相信這項任務一個奴隸可以完成,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奴隸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阿庇斯同時也注意到,大營里,那個端坐在最角落地方的老軍團長——薩比努斯,依舊沉默不語,他的眼神里充滿著不屑與譏諷,仿佛在說——可憐的奴隸,你只不過在合適的時間里,踫到偶然的運氣罷了。

    “將軍。”

    阿庇斯站在科塔面前,很恭敬的回答到。他看到此刻這個年紀還不到四十歲的羅馬貴族臉上不但充斥著興奮喜悅之情,更多的還有一份期待,這麼多偵查騎兵都出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傳遞情報,可見這次日耳曼人和高盧人在情報的封鎖上,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眼前這個奴隸卻能在如此嚴密封鎖的情況下將情報傳出來,而且是利用了高盧人自己的叛徒,這樣的敏捷思維,甚至讓科塔覺得要是阿庇斯是一個貴族該多好?那樣他就可以將偵查騎兵的指揮權交給這個年輕的羅馬人,雖然阿庇斯的確是一個貴族,但是誰知道呢……

    “阿庇斯*圖里烏斯,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很高興,孩子。此外,我將解除你奴隸的身份,現在你自由了。”

    科塔說著,便將回到桌上,取出那份早已準備好的文書,上面是科塔*奧利烏斯的親筆簽字,而這份薄薄的文書,便是所有奴隸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只是阿庇斯知道,單單獲得自由,成為自由民,在羅馬依舊是生活不下去的,或者說只是比奴隸好一些,勞動可以獲得報酬,而不必全部歸給奴隸主,另外,也不必被奴隸主當做牲畜一樣虐待甚至宰殺,但是自由民沒有任何權力,連交易權,遷徙權,通婚權都沒有,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獲得公民權,自己在羅馬的這一輩子還是一個最底層的民工,只能一輩子拿著少得可憐的薪水,卻干著大量辛苦繁重的工作。

    “將軍,如果可以,我希望留在軍團,繼續為軍團效忠。”

    阿庇斯想都沒想,就道出了自己的心聲。事實上,不是自己想在前線冒著生命危險作戰,只是高盧戰場是眼下唯一可以改變命運的地方,不僅有機會獲得公民權,還有機會積累一筆財富,這對于年輕人創業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那是當然,在凱撒征服整個高盧之前,我都希望你留在軍團里,繼續為軍團效忠。來吧,拿好你新的裝備,明天,或許後天,你就將面對一個你信中提及到的強大對手,他們的凶猛嗜血將超過你的想象,他們是還未開化的民族,是野獸,是怪物。拿好你的盾牌,回到你的大隊,那里,昆圖斯已經在等著你歸隊了。”

    科塔看著阿庇斯,眼里滿是期待。以至于讓周圍的軍官,百夫長們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因為軍官指揮官對一個奴隸,噢,現在不是了,但是依舊是一個低等身份的士兵而已,卻如此賞識和報以厚望。這是不正常的現象。在羅馬社會里,階級觀念是如此強烈。

    ……

    “你對他太優待了。”

    阿庇斯走後,薩比努斯從黑暗里走了出來,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飽經歲月的滄桑,卻始終無法接受新的事物。有一刻,薩比努斯甚至知道了,為什麼凱撒要將科塔安排在自己身邊,讓第七軍團和第八軍團一起駐守這片高盧最危險的土地。或許,在凱撒眼里,科塔這個年輕人的激進與大膽嘗試,正好中和自己的嚴謹與保守。在做出決定的時候,雙方互相讓步與妥協,軍團才不會立于險境,也不會因為墨守成規而失去戰機?

    “他有這個能力,薩比努斯,我的老朋友,軍團應該提拔那些有能力的士兵,哪怕他只是一個奴隸。當年,斯巴達克斯要是被提拔成為羅馬輔助軍隊的指揮官,恐怕就不會有後來的卡普亞奴隸起義了。”

    科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悠閑了喝了一口僕人送來的葡萄酒。戰斗至今,兩個軍官指揮官總算有片刻的清閑時光,可以坐下來閑聊一陣子。

    “但是他沒有斯巴達克斯的魄力和勇猛。”

    “他還年輕,還是一個孩子。”

    科塔微笑著繼續說到——

    “看樣子不超過二十歲,薩比努斯,我猜想如果你那個私生子還在世上的話,大概也是這個年紀吧?”

    私生子?科塔的這句話像閃電般,立刻引起了薩比努斯無限的惆悵和懊惱。十九年前,在阿皮烏斯家中的那晚風流,一直成為這個羅馬將軍心里的心結和牽掛,當阿內爾卡寫信告訴他,自己已經懷孕的時候,薩比努斯卻只能默默的將書信藏起來,甚至燒掉,他無法去承認阿內爾卡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當時的阿皮烏斯,幾乎就是亞雷提恩城的首富。別說是孩子,就連和阿內爾卡的情人關系他都不敢承認。聯想到阿庇斯的容貌,薩比努斯惆悵不已。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20.風暴前夕

天亮的時候,城外的小樹林里,赫然出現了一排排衣衫襤褸,卻窮凶極惡的野蠻人。毫無疑問,他們就是之前渡過萊茵河的那些日耳曼人了。

    雷米人的市鎮,此刻已經成為了羅馬軍團的駐地,軍團步兵在兩天之內趕工,在高盧人的城牆內,又造起了一百多座防御塔。另外,在城外,挖了一條環繞全城的護城溝壑,里面布滿了尖銳的木樁,一旦野蠻人沖上來,將毫無可用的攀爬之所。

    在陽光普照的清晨,一場血戰一觸即發。日耳曼人的數量是羅馬軍團的五倍,但是羅馬軍團是守城戰,加上防御工事已經基本完工,面對數量龐大,戰斗力驚人的蠻族大軍,士兵們心里其實已經不再那般畏懼。

    野蠻人在他們首領的帶領下,朝市鎮這邊浩浩蕩蕩的進發。防御塔上的弓箭手也將弓弦拉到了最大。隨時等著軍團指揮官的射殺命令。戰場氣氛越來越緊張,士兵們幾乎都屏住了呼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怎樣的狀況。

    日耳曼大軍在距離城牆還有150米的距離時,集體停了下來。然後齊聲怒吼,伴隨著斧盾敲打的聲音,聲浪一波高過一浪,仿佛數萬頭野獸在集體咆哮,而且人群看到的還是已經走出森林的日耳曼人,森林里還有多少野蠻人,羅馬人並不知道,盡管從高盧戰俘的嘴里得到的情報是五萬人,但是看這架勢,估計遠遠不止。

    “發射!”

    第一波進攻是羅馬軍團發動的,那些巨型投石器在城內士兵們有條不紊的操作下,投射出了第一輪石彈。裹滿焦油的巨石在陣陣轟鳴聲從地面一躍而起,帶著濃烈的火焰,仿佛巨人的咆哮,整個羅馬軍團工程兵的陣地都為之一震。

    巨石呼嘯著劃破天際,從高空墜下,帶著極度恐怖的轟鳴聲,灑向日耳曼人的陣地。

    “吼,吼,吼!”

    燃燒著烈焰的巨石落地一瞬間,數萬日耳曼人,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沖向了羅馬人的陣地——那座低矮的高盧城牆。

    “發射!”

    “發射!”

    各地的弓箭隊長幾乎在同時下達了射擊的命令。一百多座塔樓上的羅馬弓箭手同時松手,釋放了箭矢。

    第一波箭雨像蝗蟲掠過大地一般,灑向了正在沖鋒的野蠻人。

    但是,很快,這猶如雨點般的箭矢便消失在茫茫野蠻人的咆哮中……日耳曼人太多了。這時,守城的羅馬士兵才發現,事實上,日耳曼人的人數遠超五萬人,五萬人只是他們男人的數量,在這些身強力壯的男人身後,還有數萬老人,婦女,他們也跟著自己的丈夫,兒子,在沖鋒……

    “真是一個野蠻的種族。”

    阿庇斯站在城牆上,終于明白為什麼歷史上橫跨三大洲的古羅馬帝國征服了地中海沿岸的所有國家,民族。卻唯獨沒有征服日耳曼,甚至最後被這些蠻族所滅亡。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打法,一出征,就是拖家帶口,全體上陣,相當于全員皆兵,他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定居的,來遷徙的!

    “士兵,穩住!”

    野蠻人就要沖到城下,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只夠弓箭手射擊三輪箭矢,敵人就沖到面前。百夫長大喊著,命令士兵們預備。軍團步兵手頭每人配備有重裝標槍,這是一輪殺敵的利器。

    “穩住!”

    各隊百夫長再次高喊到,即便士兵們已經開始松動,在野獸般的咆哮面前,羅馬步兵幾乎忍不住就要投射手中的標槍。

    但是軍團長有令,不準任何一個士兵擅自投射,否則戰後軍法處置。阿庇斯回頭一看,發現薩比努斯正站在最高的一座指揮塔上,觀望著整個戰場的形勢。而科塔,已經在城牆上,和士兵們站在了一起,不戰則亡的戰斗,每個軍團長都親臨戰場。

    “穩住!”

    百夫長再次大喊。野蠻人的吼聲已經把整個羅馬軍團包圍。不少日耳曼斧兵已經開始攀爬城牆,他們集體躍進溝壑里,在死傷了一部分人之後,後面的人開始踩著前面的人尸體往上爬,毫無攻城器械,全靠簡單的木梯,繩索。簡直嗜血無腦的種族。阿庇斯看著近在咫尺的日耳曼人,他們的臉孔就像原始人類,口中吼著完全不知名的怪叫,半裸的上身紋滿各種紋身。血紅的眼楮就像野獸的雙眼,似乎隨時就要吃掉城牆上的羅馬步兵一樣。

    整座城牆上,數萬野蠻人正在翻越這道充滿尖銳木樁的溝壑,雄鷹飛過天空,下方,來自森林的日耳曼人大軍就像一群蠕動的黑色蟲群,包圍,並試圖涌上羅馬人的防線,而一萬兩千名羅馬士兵則只夠將城鎮圍成一圈,從空中俯瞰,羅馬人的防線只有一道淺淺的紅色。

    “發射!”

    終于,在野蠻人爬到一半的時候,薩比努斯下達了射殺野蠻人的指令。所有軍團步兵在百夫長的帶領下,用力投擲出了第一輪長矛,標槍。

    數千發鐵質矛頭的羅馬重標槍瞬間飛向了正在攀爬城牆的日耳曼人,空氣中傳來了長矛刺穿肉*體的聲音,傳來了野蠻人陣陣低吼與慘叫。鮮血頓時從一具具鮮活的軀體中迸射出來,像涌動的噴泉,灑滿了羅馬人陣前的這片深溝。

    不到兩分鐘內,大量的野蠻人尸體堆滿了城牆外這條深深的溝渠。蠻族士兵的鮮血流淌著甚至可以匯聚成一條護城河。

    濃烈的血腥味從城牆下散發出來,但是如此恐怖的場景卻激發了日耳曼人狂暴戰斗的天性,他們天生是戰士,天生是嗜血的野獸。更多的日耳曼人不是畏懼羅馬人的防御工事和鋪天蓋地的長矛,箭雨。而是像一頭真正的野獸般更加狂怒的往上沖鋒,攀爬。

    溝壑幾乎已經被日耳曼人的尸體填滿,兩三米高的高盧城牆對于這些狂暴的日耳曼人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士兵,盾牆防御!”

    百夫長們再次大喊起來,短兵相接的時刻到來了。

    一瞬間,羅馬防線像一面封閉的牆體一般立刻合攏。數千名軍團步兵將方形大盾立在胸前,短劍從盾牌間的縫隙里伸出,準備和狂暴的野蠻人決一死戰!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21.血戰日耳曼

  “我想起了那些在東方打仗的遙遠歲月,那時,本都國王率領著鋪天蓋地的農民軍,朝僅僅只有兩萬名軍團步兵的羅馬陣地涌來,你們知道那時候,我和戰士們是怎麼防御住這股進攻的嗎?”

    城外,野蠻人咆哮的音浪一浪高過一浪,城內,羅馬第七軍團軍團長科塔正站在守城隊伍的正中央,臨危不懼的講述著那些他在遙遠東方行省作戰的日子。將士們在緊張防守著即將被攻破的城門同時,也仔細聆听著自己將軍的感言。那些經驗,或許此刻將成為羅馬士兵們心中的慰藉,當他們在面前數倍于自己的蠻族敵人時。

    “答案很簡單,因為那時,我們沒有退路,我們將自己的輜重焚毀,將自己的船只燒毀在海岸線上,將所有的備用水壺,糧食,全部扔到了大海里。那樣,我和所有的弟兄們便沒有了回去的可能,後退意味著死亡,意味著命喪他鄉。所以,我們無所顧忌,無所畏懼。”

    科塔最後清了清嗓子,吼到——

    “兄弟們,你們跟隨了我這麼多年,此刻,我們一樣陷入四面強敵的境地,守住這座城鎮,榮耀與財富將是屬于我們的,失去這道城防,我們中所有的人,將被城外這些瘋狂的野蠻人屠成碎片。跟著我,戰斗,怒吼吧,羅馬人!”

    軍團長最後的戰前演講,燃起了全場所有軍團步兵的士氣。

    “奮戰至死!奮戰至死!”

    軍團怒吼著,怒吼著,他們是雄獅,他們是雄鷹,即便孤身奮戰,也無懼群獸圍攻。

    戰斗吧,羅馬軍團!

    城門在野蠻人最後一錘中轟然倒塌,下一刻,成千上萬的日耳曼人像瘋狂的野獸撲向了羅馬軍團的陣地。

    “穩住!”

    百夫長在最前線,指揮著軍團方陣抗擊著野蠻人第一波攻擊,軍團步兵們將盾牌緊緊餃接,像一面赤紅色的龜甲,將所有軍團步兵掩蓋在重盾之下,保護著軍團步兵不受野蠻人瘋狂的撲砍。

    盾牌前方,上方,很快傳來了野蠻人瘋狂劈砍的聲音,像一場風暴,像一場暴風雨,豆大的雨點瘋狂的砸在羅馬軍團的盾牌上,發出叮叮咚咚的敲打聲,那是蠻族斧兵狂暴揮砍軍團方陣發出的聲音。

    “穩住!”

    科塔在後方再次怒吼著,羅馬軍團步兵在軍團長的親自指揮下,保持著不敗的士氣,等待著最佳的反擊時機。

    日耳曼人的進攻越來越瘋狂,有些嗜血的日耳曼人甚至已經爬上了軍團方陣的頭頂,他們手持戰斧,居高臨下的砍著下方的羅馬士兵,然而,軍團還在忍,他們在等待科塔的最後指令,在等待百夫長做出刺殺反擊的最後指令。

    “進攻!”

    終于,當日耳曼人的密度足夠大的時候,軍團長科塔下達了最後的指令——反擊!將他們所有人刺死在這個狹長的區域內,那是位于城門和軍團方陣之間的狹長縫隙。

    阿庇斯這一回總算學會了羅馬人還有這一招,利用方陣強大的防御能力,抵擋一陣子的野蠻人沖擊,當這些野蠻人互相堆疊到一定密度時,再集體反攻,這時,前排的野蠻人倒下,後排的野蠻人將沒有空隙和空間做出劈砍動作,甚至會因為戰友的倒下而被推到,在一片混亂中,再強悍的野蠻人也沒有能力反擊。

    “吼,吼,吼。”

    軍團步兵齊聲大喊,手握大盾,集體向前推進,將那些擠進城里的日耳曼人再次推了出去。鋒利的羅馬短劍不斷從盾牆的縫隙間刺出,再收回。野蠻人的鮮血四濺,軀體紛紛被肢解,戰斗的殘酷程度超過了阿庇斯的想象……

    這才是戰爭,真正的戰爭,比電視里,電影里,還來得殘酷,血腥得多。敵人甚至沒有機會投降,便直接被刺死在人堆里……軍團幾乎是踩著日耳曼人的尸體前進的,在軍團方陣走過的地方,日耳曼戰士的尸體鋪成了一片血肉的腳墊……

    戰爭之潮。

    日耳曼人被推到了城門口,數千人被擠在狹窄的通道里屠殺,可以看到這些剛剛還狂暴無比的野蠻人正在逃跑,再強壯的野獸也會恐懼的時候,尤其是當他們遇到獵人的時候。

    阿庇斯如是想著,跟著方陣推進。

    前排的老兵已經氣喘吁吁,血染戰袍。後邊的新兵開始頂上去替換老兵的位置,阿庇斯也頂了上去。一輪交叉輪換,前排的羅馬步兵又是精力充沛,而被換下來的軍團老兵則抓緊時間休息。這就是羅馬軍團能夠在長時間的戰斗中保持旺盛生命力的原因,阿庇斯之前只是在書本里讀過,此刻便是親身經歷了。那些渾身是血的老兵一到後排,便無力的癱坐下來,拾起水壺大口大口的補充水分。

    而前排,再次響起了慘烈的廝殺聲。

    五個羅馬百人隊,四百人,最終將防線重新推到了城門口,在這里,羅馬軍團方陣將重裝標槍當做長矛使用,二三排的士兵將長矛架在第一排的士兵肩上,前排的軍團步兵將盾牌立在胸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刺蝟陣。每個沖上來的日耳曼戰士都要同時面對至少兩根長矛的突刺。

    阿庇斯想起了古羅馬那句描寫戰爭的名言——我們在鮮血及腰的戰場里同敵人廝殺,直到他們丟盔卸甲。

    眼下的場景就如同書中所描繪,日耳曼人的軀體千瘡百孔,殘肢到處都是,那些破碎的內髒就像死去的蛆蟲一般,布滿了整片的戰場。

    日耳曼人還在圍城,羅馬軍團的弓箭手也還在塔樓上射殺著城牆外的弓箭手。和城門口的軍團主力一樣,其他軍團步兵也沒有丟失陣地,將野蠻人的攻勢牢牢的擋在城牆之外。

    日耳曼人進攻的浪潮開始慢慢退去,從空中俯瞰,就像正在退去的洪水。而羅馬軍團紅色的堤壩依舊屹立在那里,站在最前排,阿庇斯可以看到那些無腦沖鋒的野蠻人開始不再一味的蠻力沖殺軍團陣地,而是轉向後方,開始在自己酋長的組織下,漸漸退回森林中。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22.新的計劃'

“看吧,野蠻人撤退了,榮耀屬于我們!”

    首席百夫長站在人群中央,振臂高呼著。他的聲音如此洪亮,以至于呼喊剛剛發出的時候,便贏得了場上所有羅馬士兵的高亢回應。

    榮耀是否重要?這個年代的人說話方式和看中的東西是阿庇斯無法理解的,榮耀這東西在現代,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為了獲得勝利和達到目標,阿庇斯會采用各種手段,哪怕有時候人品是有那麼點不行,但是只要達到目標就可以了。

    但是在這個古代社會里,羅馬人是如此看重這個“虛無”的東西。阿庇斯想起了歷史上的凱撒大帝,他和蠻族交戰,就曾經因為扣押部落長老,襲擊部落營地這件事受到了元老院的抨擊。

    這件事換做在現代,就是太過正常的事,為了獲得最終目的,手段卑劣一點,沒有人會說什麼,但是現在是在古羅馬,人們的思想道德依舊是如此“淳樸”。

    “雄渾,悲壯,當野蠻人人潮退去的時候,戰場上留下了那密密麻麻的殘肢破體,內髒和鮮血躺滿了城外這片土地。這里仿佛就是一片屠宰場,野獸在這里嘶吼,最後慘死。這就是戰場,我們今天所經歷的戰場。”

    阿庇斯站在血戰過後的雷米城牆下,放眼望去,盡是密密麻麻的尸體,整片大地都被血色被覆蓋。而這還僅僅是幾萬人的戰場,阿庇斯想象不出,如果接下來遇到幾十萬戰場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景象。史料記載,凱撒平定高盧的最後一戰——阿萊西亞圍城戰,進攻羅馬軍團的高盧人有二十五萬之多。那是怎樣一副景象……

    一名戰地詩人用羽毛筆記錄下如此慘烈的一戰。然後跟阿庇斯一樣,望著滿眼的血色尸骸,悲愴不已。或許詩人這種職業容易多愁善感?至少那些士兵們只顧著搜刮那些死去的野蠻人身上的財物,雖然也搜刮不了多少……

    羅馬軍團打敗日耳曼軍隊的消息傳到了高盧各地和羅馬北部行省,一些羅馬商人們開始蠢蠢欲動。所有人都知道,冬季是休戰期,不管是對于高盧人,日耳曼人,還是對于羅馬人來說,冬天不打仗幾乎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每到深秋時節,就有大量的羅馬商人涌向北方戰地,在那里,軍團廉價的出售他們的戰利品和奴隸。而商人則將羅馬本土優質的服務帶給軍團。

    酒館,紀院,賭場,旅舍一時間在軍團駐地的旁邊興起,這些臨時建築可能只持續三四個月,便要拆除,但是即便在這短暫的時間里,軍團出售的廉價奴隸和戰利品也足以讓遠道而來的羅馬商人大掙一筆。

    卸下軍裝,阿庇斯和提圖斯來到了駐地外的一所酒館里消遣著冬日里的漫長時光。這里,不再有血腥的畫面,不再充斥著嘶吼與慘叫,沒有恐怖的馬蹄聲和箭雨飛翔的聲音,而是充滿著一片歡騰熱鬧的氣氛。

    各國商販和軍團步兵聚在一起,談論著交易的價格。ji女妖艷的招搖過市,尋找著可以下手的“獵物”,一座大型的圓桌旁,則圍滿了虎頭虎腦的羅馬士兵,毫無疑問,那是一個中型的賭桌,不知道幾分鐘後又會有多少人被打個頭破血流,因為賭輸自己一年所得而發飆打人的軍團士兵不在少數,而百夫長,軍官也懶得管這些事,因為他們自己已經在ji女的腰肢上纏綿悱惻。

    “士兵,軍團長找你。”

    一股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阿庇斯幾乎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又是科塔召自己去見面,而且估計又是什麼難搞定的任務。

    “阿庇斯,啊,阿庇斯,坐。”

    進入軍團總部的時候,科塔正坐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穿著寬松的袍子,飲用著那高檔的葡萄酒,還是高盧制品……

    看到阿庇斯進來,科塔稍稍起身,但是還是很隨意的坐在那里,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將軍。”

    相比于科塔的一臉松散,阿庇斯則保持著良好的站姿和軍人的禮儀,軍官可以對下級散漫,但是下級卻必須對上級敬重,走到哪,似乎都是這條定律。雖然阿庇斯有時覺得這挺扯,但是作為一名普通的軍團偵察兵,毫無背景,只能嚴格服從命令。

    “不用那麼嚴肅,阿庇斯。今天我叫你來,是要分配一項任務給你。”

    科塔站了起來,懶散的走向了指揮部那張巨大的地圖。阿庇斯看到,那張巨大的高盧地區只標出了阿爾卑斯山以北,日耳曼森林以南的地方,西班牙和不列顛都沒有出現在這張地圖上,不知道是這時候的羅馬人還不知道不列顛的存在,還是根本不去理會那里,總之地圖雖然巨大,卻只局限在高盧地區。

    “這里,是我們所在的位置,比利時人和日耳曼人之間,而凱撒要我們征服的下一個目標是這里——巴農森人。”

    阿庇斯的視線隨著科塔的指示移動了起來。巨大的地圖上,山川,沼澤,湖泊,林地應有盡有,這是阿庇斯第一次見到如此完整巨幅的古代軍用地圖,他的詳細程度超過了阿庇斯起初的想象,科塔則繼續在這張地圖上講解著接下來的任務——

    “就是在這里。”

    科塔抽出桌上那把精良的羅馬短劍,將劍鋒指到了稍微西北邊的一塊地方。阿庇斯發現——現在整個高盧其實就像一片散沙,穿越前阿庇斯便知道,凱撒征服高盧初期,高盧一開始的確就是這樣的,各個部落各自為戰,沒有統一的部族聯盟,也就沒有統一的軍事指揮,才會讓羅馬軍團一次次以壓倒性優勢擊垮,但是阿庇斯沒想到的是,這些部族竟然分散到這個程度,整個高盧地圖上,分布了大大小小接近五十個部族。也難怪凱撒一開始征服高盧的時候毫無難度……

    “凱撒的間諜最近混進了這個部族,從間諜反饋的情報來看,這個部族存在著反判羅馬的動機,但是,在這個部族出現動作之前,我們是不能主動進攻它們的,否則,高盧其他各個部族會說我們羅馬人對已經臣服的部族還進行掠奪,是不講信義的,這不僅會造成羅馬軍團名譽上的不良影響,還會引起眾多已經歸降了的高盧部族的反羅馬情緒。”

    “所以,我們要抓到它們反叛的證據?”

    阿庇斯的反應很快,而科塔也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在這個高盧部族旁,居住著一戶羅馬貴族人家,專門從事高盧地區的奴隸買賣生意,而這一次行動,焦點也就在這里。巴農森人反叛羅馬,軍團並沒有駐扎在他們周圍,只有這一個羅馬大戶人家,所以,如果巴農森人反叛羅馬,那麼他們第一個選擇襲擊的目標,就是這個羅馬別墅,里面的財富足夠養活野蠻人軍隊兩個月,所以巴農森人斷然會從這里下手。”

    科塔說著,收起了那把精致的隨身佩劍,將目光從地圖拉回到阿庇斯的身上,毫無疑問,上一次阿庇斯做臥底工作的出色表現,已經讓科塔覺得,一些危險而困難比較大的任務可以讓這個聰明的年輕人去擔當。

    如果這次任務再成功,科塔甚至有打算提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軍餃。

    “您要我潛伏在這戶人家中?”

    阿庇斯回到。

    “是的,巴農森人還沒做出反羅馬的動作之前,我們是不能主動出兵的,那麼就等著他們出動,而劫掠一所別墅,並不需要多少人手,所以,我要你到時候保護這家人順利撤離高盧,回到羅馬。”

    科塔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而阿庇斯有些納悶的是為什麼凱撒明知道這個部落有反羅馬的動機,還不提前讓這家人搬走,卻要等著這些野蠻人來襲擊了,再保護著他們離開?

    “將軍,我有一個問題……”

    “你一定是想問,為什麼不讓他們提前離開那里對嗎?”

    ……

    阿庇斯不知道科塔是怎麼知道自己所想的,但是或許他們在下達這項命令之前早就料想到自己的反應?

    “嗯。”

    “好吧,阿庇斯,既然我有意培養你,那麼也就必須告訴你真相。”

    科塔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到——

    “因為我們現在只是打听到這些野蠻人有反羅馬的動機,但是他們還沒這樣做,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說他們是反羅馬的,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讓這戶人家撤離了巴農森人的邊境,那麼巴農森人肯定會察覺到異常,而不再輕舉妄動,那麼到時候,凱撒對這個部落的征服,將變得沒有正當的理由。那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我們就要讓這戶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去做軍團的誘餌?阿庇斯本想這樣說,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這或許就是戰爭殘酷的地方,為了達到目的,有時榮耀的勝利之下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卑劣”行徑和手段。

    而更為悲哀的是,似乎每個成功的君王,首領,在走向自己的輝煌榮耀之路時,都會或多或少采用了這些在世人眼里看來所謂的卑劣手段……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5
23.林間別墅

   初冬的雪花紛紛揚揚,將整個高盧森林染上了一層潔白,往日里生機勃勃的森林,此刻也變得靜謐而悠長,孤單破舊的馬車行駛在森林小道里,吱吱咯咯的顛簸著,成為這片森林里唯一的聲音,這種環境和氛圍讓阿庇斯感到自己就像中世紀小說里的主人公,一個流浪劍客或者一個詩人,正在隱秘的車隊里前往一塊未知神秘的地方探險。

    “我們就快到了。”

    馬夫大聲吆喝著,將阿庇斯的思維從想象拉到現實。這輛破舊的馬車故意在這個冬天里,故意繞道到羅馬行省,然後從那里北上,再去往這戶人家。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迷惑高盧人,同時也迷惑這戶人家的主人。

    “尊貴的克勞狄婭,很高興見到您,您真是和您丈夫描繪的一樣,美貌而智慧並存,落落大方而優雅尊貴。”

    剛剛抵達森林邊緣的這座羅馬別墅時,馬車上的“商人”便跳了下來,和面前的羅馬貴婦交談了起來,然而這開頭的話就已經開始讓阿庇斯感到一陣不舒服了。面前的羅馬貴族婦女雖然典雅端莊,卻不見得他描繪的那麼好,這就是所謂的貴族禮儀?阿庇斯不想吐槽,可能是自己的diao絲本性不會理解……

    “不用寒顫了,我遠道而來的客人,來,進來吧,說說你們這次來這里,要和我做些什麼生意?”

    面前的羅馬貴族婦女邀請著阿庇斯和他的“主人”進入自己家中。

    這座華麗的羅馬別墅建在一片開闊的草地邊緣,森林和一些起伏不定的丘陵從他身後延展開來,換做是現代,也是一塊風景優美的寶地,一些單獨的別墅建在這里似乎也不意外,只是看起來比較幽靜,沒有羅馬城市和軍營里的喧囂。不過卻有自己一番高雅脫俗的唯美意境。

    “尊敬的克勞狄婭,我和您的丈夫是生意上的伙伴,長期合作的伙伴,之前我在亞雷提恩遇到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你們在高盧境內的家中缺少家庭教師這個職業,听說很少有人願意離開羅馬,在冬季前往高盧境內。”

    阿庇斯的“主人”,羅馬軍需官假扮的商人,和這位典雅大方的女主人克勞狄婭很快交談了起來。而阿庇斯則在一旁東張西望的欣賞著這座羅馬豪宅的內部裝修。

    “是的,高盧的冬夜漫長而寒冷,不用說那些希臘教師受不了,連我自己,都不想在這里久留。不過這里的上層葡萄酒的確比羅馬的葡萄酒優質許多,還有我也不能放下手頭的事情。”

    克勞狄婭所說的手頭上的事情是什麼,阿庇斯並不知道,不過也不敢多問。有時候,來到一個陌生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听,而不要多問,因為問題多了,反倒容易暴露自己。雖然阿庇斯也不想做這份工作,這樣的任務。但是沒辦法的是,軍團有自己的規定,軍令如山,這不僅在****如此,在古羅馬這個軍事體系完善的國度一樣是這樣的,不服從軍令等待自己的將是很可怕的下場,而且軍團現在是阿庇斯的救命稻草,是唯一有可能改變身份地位的地方。

    “對了,我還沒請問你的名字。我的丈夫在亞雷提恩將那批奴隸賣掉了嗎?還有他有沒有什麼小情人在那里。”

    無法想象羅馬女人在情人這件事上是如此開放,克勞狄婭在說自己丈夫艷遇的時候不是用的問號,而是直接用了肯定的語氣,阿庇斯幾乎立刻就可以感受得到。

    不過這點也不奇怪,一個長期不在家中的男人,還是貴族大佬,外出做生意的時候,不會摘花惹草才是稀奇。但是作為他的妻子竟然看得如此平淡,羅馬人的性觀念的確讓人匪夷所思。阿庇斯甚至可以理解為什麼後來西方還專門有個情人節……

    “哈哈,他可是老實的大商人,對于那些低檔的ji女怎麼可能會有興趣。還有我的名字叫——安提克斯。”

    假扮成商人的軍需官巴布爾很客套的回答到。同時克勞狄婭也噗的笑出聲來,聲音不大,言談舉止之間依舊透露著貴族的優雅氣質。雖然背地里到底是怎樣的也沒人知道,阿庇斯可以想象,一座奢華的別墅,丈夫不在家,以羅馬女性的開放程度,這里在冬季肯定養著不少這位女主人的“寵物”。

    “他就是你介紹給我的家庭教師?”

    克勞狄婭轉頭看了看阿庇斯這邊,顯然,從她那高傲的眼神里,透露著對安提克斯所介紹之人的不信任與驚奇。

    “是的,美麗的克勞狄婭。他就是我專門從卡普亞給你搜來的希臘教師。”

    巴布爾笑臉盈盈的回答到。活像一個正在獻媚貴婦的低階商販,不過演技實在一流,連阿庇斯自己都感到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真心被他蒙騙過去了。

    “您對他還滿意吧?”

    看到克勞狄婭盯著阿庇斯看了許久,卻沒有回應,巴布爾不安的問了一句。不過克勞狄婭也沒有在意。

    “他真的是教師嗎?我感覺他的年齡太小了,那麼小的年齡怎麼可能閱覽那麼多的書籍呢?我的家中雖然現在缺乏家庭教師,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上任這份工作的。”

    克勞狄婭言語很鋒利,絲毫也不給阿庇斯留情面。而一旁的巴布爾則連忙解釋到——“他是很年輕,但是學識保證是足夠的,這點我親自考驗過他,其實一開始我和您的看法是一樣的,如此年輕的平民怎麼可能掌握豐富的文化知識,但是當我們對他進行測試的時候,才發現結果是那麼令人出乎意料。這個叫阿庇斯的年輕人不僅懂得希臘古典文學,還擁有哲學和音律上面的天賦和知識。雖然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掌握了大量的文化知識,但是據他自己的表述上來看,提早的接受正規教育和刻骨的專研,是成就今天碩果的關鍵。”

    巴布爾在克勞狄婭面前泛泛而談,說謊不需要打草稿,有一刻阿庇斯甚至覺得這貨在軍營里擔任一名普通的軍官太可惜了,他應該去做一名政客或許不錯,反正貴族和羅馬的政客們每天做的就是這些,或者做一個商人也不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而且還很會扯,隨機應變。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7
24.年輕的教師

  “mum,這個男孩就是我們的老師?”

    兩個羅馬貴族的少女站在阿庇斯面前,仔細打量著這個年紀和她們都差不多的男孩,然後好奇的詢問著她們的母親,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如此年幼的人作為她們的老師,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學者的形象。

    男孩?

    阿庇斯很郁悶的听到這個稱呼,十九歲的年齡在古羅馬已經是參軍的年齡了,有些人甚至已經打了兩年仗,而現在,這兩個頑劣的貴族女孩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

    “嗯,好好向他學習,雖然他的年齡是有那麼點,小了點。但是母親我親自考核過了,他的知識還是比較淵博的,至少比上一任那個希臘佬來得好一些。”

    克勞狄婭站在兩個女兒身邊,表情略顯尷尬。不過再尷尬也只能這樣了,在這寒冷的冬季,能夠有羅馬教師願意來到這里,已經算不錯了。稚嫩一點,或許只是外表吧,至少知識上,這個羅馬女人跟阿庇斯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這也是後來克勞狄婭答應留下阿庇斯的主要原因。

    冬季,如此漫長,克勞狄婭在介紹完阿庇斯之後,便慵懶的爬上二層,身後兩位身材標準,臉蛋勻稱的奴隸也跟著上去了……

    “那麼,現在你是我們的老師了,告訴我,你會什麼?數學或者音樂?或者文學與修辭?”

    克勞狄婭爬上二樓以後,兩位羅馬貴族少女便好奇著詢問起了面前的新來教師,但是依舊是貴族對平民的語氣,似乎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令阿庇斯十分不悅。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平民和貴族本身就有差距,早期的羅馬平民和貴族甚至是不允許通婚的,可見等級制是如此強烈。

    “如您所願,這些我都有涉獵,我可以從你們最感興趣的方面入手,去講解。”

    阿庇斯清了清嗓子,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跟兩個小蘿莉說話。嗯,她們的確就是小蘿莉,看樣子不會超過十六七歲,一個只有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站著跟兩個十六歲不到的女孩講教育,文學。這畫面阿庇斯突然感到一陣滑稽。不過這似乎也是巧合,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二十歲不到就掌握如此多現代知識的,除了自己這個穿越狗,恐怕整個羅馬都找不到了。所以自己也能勉強稱作教師,史上最年輕教師……

    “我想知道特洛伊戰爭之後,海倫的結局是怎樣的?”

    年幼一點的女孩首先提問了。少女對神話故事的向往總傾向于對美好愛情的遐想,而男人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是眼前這個貴族少女提問,阿庇斯想都不會去想這個問題,男人只關注到特洛伊城淪陷了,希臘聯軍將整座城市焚毀,並屠城。誰會關心那個海倫後來怎麼樣了……不過好在阿庇斯在來這里之前好好回想了古希臘的神話故事,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是可以解答的。

    “海倫後來回到了斯巴達,因為其無比的美貌被丈夫寬恕,墨涅拉俄斯死後,她被驅逐到羅德島。”

    阿庇斯從容的講到。

    “真是個悲慘的結局。她本應該有一段美滿幸福的生活的。”

    克勞狄婭的大女兒接著感嘆到。然而阿庇斯卻不這樣認為,海倫雖然擁有著絕世美貌,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其任性放縱的理由,本來嫁給斯巴達國王都挺好的,就應該知足了,結果還水性楊花,跟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私奔,就是因為她,希臘和特洛伊才挑起戰爭的,而且一打就是十年,因為一個女人,讓兩個國家兵戎相見,這換做在****,就是紅顏禍水,然而,更奇葩的是,海倫被送回斯巴達時,竟然還得到了其丈夫的原諒,我擦,一想到這里,阿庇斯更想吐槽了——你是有多美,讓自己丈夫替你戴綠帽子了回來還要原諒你?

    更奇葩的是,眼前這兩位貴族少女竟然還為這個禍國殃民的海倫覺得惋惜。

    不過眼下,他們是貴族少女,自己只是一個平民,剛剛獲得自由的平民,根本無權頂撞,即便自己是她們的教師,卻只能教導知識,做人的道理還是要由她們的父親在年幼的時候教導。

    也許羅馬人的觀念就是如此吧,阿庇斯只能獨自感嘆。

    “那麼,兩位小主人,你們還想了解一些其他的知識嗎?比如數學或者修辭?”

    阿庇斯恭恭敬敬的站在比自己還小的兩個孩童面前,征詢著她們的意見。剛剛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交往,更多的時候,沉湎與低調能讓人更融洽的相處,阿庇斯遵循了這條準則,繼續溫潤爾雅的跟兩位小主人交談。

    “說說修辭吧,正好我最近想給我在羅馬的舅舅寫一封信,不知道要如何下筆。”

    克勞狄婭的大女兒安緹雅搶著追問了。

    阿庇斯發現克勞狄婭的兩個女兒還是比較活潑而好動的,畢竟頑皮好奇的年齡,這所豪宅里沉悶的氣氛並沒有讓兩個小女孩因此郁郁不歡,反倒她們的玩鬧增添了這里的生氣,阿庇斯猜想,如果不是冬天,這兩個頑皮的少女一定不會就安心這樣待在家中,不過一到夏天,她們便返回亞雷提恩了。

    克勞狄婭冬天留在這里只不過因為冬天是軍團交易奴隸和戰利品的最緊密時期,夏天軍團要打仗,戰利品,奴隸隨意關押,根本沒空去交易,變現。而且軍團在外作戰的時候,商人們也不可能跟到前線,為了金錢不要性命,還不至于如此夸張。

    “好吧,修辭,簡單的說,就是在原本生硬的言辭之前加上裝飾的詞匯,這些詞匯可以是表達情緒的單詞,比如興奮,憂郁,悲傷或者憤怒。也可以是類比,比如你可以將一條遠處的河流比作一條絲帶,或者將高山比作巨人,將蠻族人比作野獸?等等。”

    “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麼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手法嗎?比如我如何在信中向我的舅舅表達自己對羅馬城的向往呢?”

    安緹雅十分直接,仿佛自己母親給她們帶來的不是一個教師,而是一個陪她們閑聊,問話的僕從……但是阿庇斯必須忍,這次來到這戶貴族人家,是有任務在身的,剛開始的時候更是不能得罪任何人。

    “這很簡單,你可以說——羅馬,就像這夜空中的星辰,它是黑色天幕中的一顆璀璨的寶石,散發著無窮的光芒和魅力,可是它對我來說,卻又是那般遙遠,而不可及。因為它太過美好了,我甚至不敢奢求可以親眼,近距離的觀看到它優雅的身姿。”

    阿庇斯說完,安緹雅的表情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眼神里透露著欣喜和驚奇。因為阿庇斯這句形容在兩位少女看來簡直就是絕妙,她們很少接觸到這樣的修辭學,之前的希臘教師更多教育她們的是簡單的運算和邏輯學,還有一些羅馬的律法和音樂上的鑒賞,對于這種修辭文學很少提及,或者只是一些最簡單的教學。

    你可以想象,那些數學,邏輯學,羅馬的律法對于正值青春期的兩個少女,是多麼枯燥無味的功課。當她們接觸到阿庇斯口中的修辭學時,是怎樣的欣喜和眼前一亮。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8
25.深入調查

    歷史,地理,天文,修辭學,希臘哲學,包括少量有趣的物理學,漫漫無聊的冬季里,當阿庇斯坐在火盆旁,和兩位羅馬貴族少女談起這些時,克勞狄婭的兩個女兒無疑是充滿好奇和求知欲的,她們興奮得像一頭小鹿,不斷發問著。阿庇斯,這個史上最年輕教師,在她們面前,幾乎變成了無所不知的聖人……

    窗外冬雪漫漫,屋內卻是一片溫暖祥和的氣氛,兩個年輕的貴族女孩很快和阿庇斯聊熟了,甚至漸漸擺脫了身份上的隔閡,有時克勞狄婭的小女兒奧蕾提亞听得興奮還會直接圍上來坐在阿庇斯身邊,完全沒有一點主僕關系,少女的體香和芬芳讓阿庇斯有些心癢,尤其是兩位貴族女孩經常在家里穿著寬松的衣物,胸前那兩座隆起的小山峰總讓阿庇斯有些不知所措,每當這個時候,阿庇斯真想怒扇自己一耳光,說好的專情呢?奧克塔維亞還在羅馬等著自己,那個在羅馬城的少女不僅對自己用了真心,還冒著危險救過自己的命,而自己卻在這里消沉了意志,甚至還對其他女人有了肉體上的邪念。

    阿庇斯的受寵,還是很快招來了克勞狄婭的貼身奴隸-奧涅克斯的嫉妒。

    “注意你的身份,羅馬來的教師,不要靠她們太近,如果她們的母親看見了,你知道你的下場。”

    奧涅克斯走了過來,用怒氣沖沖的盯著阿庇斯,這姿勢,仿佛兩個即將展開肉搏的角斗士。但是阿庇斯只是很平和的回應到——“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職工作而已。”

    “希望如此,從羅馬來的年輕教師。”

    奧涅克斯走後,安緹雅和奧蕾提亞都湊了上來,瞪著這個黑人壯漢遠去的身影,跟阿庇斯悄悄道到——“不用理他,他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依靠自己那肥厚的身軀去滿足女人那無窮的欲望罷了。”

    如此成人的話語從兩個稚嫩的女孩口中說出,這令阿庇斯十分驚訝,她們在社會歷史各方面的知識是如此欠缺,但是在羅馬人對待性這方面的問題上卻是如此成熟,對許多驕奢淫逸的社會現象更是見怪不怪。

    而從兩姐妹口中所說的滿足女人的欲望,阿庇斯也大概可以猜到這個黑人壯漢就是這家女主人克勞狄婭所養的“寵物”了。否則,一個普通的自由民,不可能如此囂張的在這所豪宅里指指點點。

    高盧的夜是漫長的,尤其在冬季,沒有一絲娛樂項目的阿庇斯坐在床頭,玩弄著那個被自己削得十分精致的雕像,是關于奧克塔維亞的,他還欠著這個羅馬少女的一份人情,永遠的人情,蓋上那厚實的棉絮和稻草,思緒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還在羅馬城的歲月,在那夜的晚宴上,在阿蒂婭的家中,在地下監牢中……

    樓上傳來了床板震動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即便這所豪宅的隔音效果再好,依舊可以听到那吱吱咯咯的聲響,然後是克勞狄婭那舒暢的叫喊和男奴喘著大氣的聲音。這種場景阿庇斯已經習慣,自從來到這個古羅馬世界,太多的時候,人們的欲望就是這樣直接不諱的展示,貴族們可能稍作掩飾,找一處優雅的房間,而平民和奴隸們就就地解決了。

    ……

    “你真的相信那個阿庇斯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奴隸?”

    第七軍團駐地。和羅馬貴族別墅的清淨高雅不同,這里到處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士兵們在野蠻人的土地上作戰了大半年,才可以享受這難得的冬營。集市小鎮上,各類商人雲集在這里,大量的奴隸,戰利品變成現金,流進了士兵們的腰包。

    薩比努斯站在指揮部的窗前,若有所思的詢問著科塔。

    “不相信,我很早的時候就懷疑這個阿庇斯可能是一個逃難的貴族或者騎士,從他的言行舉止和豐富學識上看,都不像一個低賤的奴隸。一個奴隸不可能有如此膽魄,當他孤身深入野蠻人的老巢時,竟然會用雷米人自己的叛徒來通報情報。還有,當我們的軍團攻入市鎮的時候,他竟然在亂軍之中,挾持了雷米人的首領,並逼其投降,這樣的膽識和敏銳,如果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是不可能擁有的。”

    科塔和薩比努斯雖然平日里因為戰略方法的不同起紛爭,但是在軍團選拔士兵軍官這些事上,兩位指揮官還是很有默契,經常能夠坐下來好好交換意見,並達成共識。而在阿庇斯這件事上,兩個指揮官便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奴隸的種種可疑之處。

    “既然你早就開始懷疑他,想必你已經派人去調查這個奴隸的真實身份了?”

    薩比努斯抿了一口葡萄酒,微笑的說到。他知道以科塔的嚴謹,他會這麼做的。

    “是的,我的確很早就派人去調查他的身份了,並且知道了,阿庇斯並不是他的真名,他原來的名字叫做——阿杜內烏斯。一名羅馬城里的角斗士,屬于格雷烏斯家族。”

    “從羅馬逃出來的角斗士?”

    薩比努斯有些吃驚。

    “是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角斗士,是羅馬城曾經的競技場之王,他曾經在凱撒的大型競技場比賽中,憑借自己敏銳的思維,洞悉軍團方陣的弱點,並帶領角斗士隊伍一舉擊敗來表演的軍團百人隊。在當時,甚至刮起了一陣屬于他的追捧狂潮。有關他的角斗比賽門票水漲船高。”

    科塔的調查結果驚人,而薩比努斯也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平日里被他一直冷眼忽視的小人物,或許這個阿庇斯的確沒那麼簡單,他能完成之前的一系列任務,不單單是靠運氣?

    “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了什麼?”

    薩比努斯來了興趣。

    “後來,這個阿杜內烏斯,受到主人的指示,殺害了當時羅馬城中的一個貴族——路奇烏斯。並且當場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科塔說著,表情越來越嚴肅,毫無疑問,阿庇斯在軍團中是一個能手,但是他的過去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而且帶著污點,雖然凱撒對這類人並不排斥,甚至說過,只要是有能力的人,無論他的過往如何,都可以在軍團中得到歷練,並以榮耀贖罪。然而,對于這樣的能人,科塔還是多了一分心思和謹慎,畢竟這牽扯到一起曾經的羅馬城命案。

    “那應該是死刑,他是如何逃出來的?光憑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做不到。”

    薩比努斯接著疑問到。

    “是的,這就是我納悶的地方,當時他的主人格雷烏斯已經自身難保了,根本沒有能力去護衛他,就算有,為了一個奴隸,冒那麼大的風險,羅馬的貴族是不會那麼做的。”

    科塔將最後的調查結果拋出,兩位軍團長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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