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 馭房有術 作者:鐵鎖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7-11-24 18:20: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5 356034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2
第210章 警告

     三人來到售樓處外,周邊已經停了不少車,找了個空位把車停下,便一起進了售樓處。

    今天的楊穎穿的很漂亮,其實也是因為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只要得體,基本上都能豐姿伊人。

    她的上半身是一件白色大翻領襯衫,下擺是系在一起的。領口翻得很深,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面的事業線。下面是一條黑色短褲,腿上是黑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她鼻梁上架著一副紅色的遮陽鏡,別看沒戴什麼首飾,卻顯得風光無限,韻味十足。

    在她身邊的張禹,因為是第一次到這種場合,只好穿上那套阿瑪尼。說真的,穿這身衣服的時候,張禹還覺得有點不得勁。穿人家的衣服,還拒絕人家,特別是牛還養在人家家裡,總覺得虧欠方彤點什麼。

    兩個人肩並肩的走,簡直是就是珠聯璧合。招標項目是在三樓的大會議室舉行,用大彪哥的話說,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但凡能到場的人,全都有份,只是在拿樓的問題上,存在競爭。

    都是玉龍湖的地皮,看起來沒啥區別,可在位置上面,絕對有好壞之分。這些看起來對包工頭沒啥影響,但要知道,這裡可是有抵債房的。通常的規矩是,抵債房都是拿自己建的房,在小區位置裡,位置好的抵債房,不僅容易賣,而且還能賣上價。相反,位置差的抵債房,肯定要難賣一些,價格上也不占優勢。

    進到三樓的大會議室,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的衣著各異,有的衣冠楚楚,有的穿著隨便,有的就像是爆發戶,甚至還有土裡土氣的。

    三人的進來,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三位站在一起,楊穎肯定是最為耀眼的,一看張禹,就知道兩個人是一對,只是張禹的臉上還帶點稚氣。再看大彪哥,純粹就像是一個打手。別看穿的也不錯,只是那形像,著實不太像好人。

    「這倆人是誰呀?」「不認識呀。」「我也沒見過。」......

    會議室裡的這些人,都是三五成群,彼此和相熟的湊在一起等待開會。現在看到張禹和楊穎的突然出現,難免要議論一番。

    「咦?這不是楊穎嗎?」這時,一個男人說道。

    在他旁邊的幾個人一聽這話,馬上開口問道:「你認識她?」「她是干什麼的呀?」......

    這人正是王國柱,他看到楊穎和張禹的那一刻,瞬間就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才確定看的沒錯。

    見兩個人穿的如此高大尚,而且竟然也來到了這裡,王國柱很是不爽。最讓他不解的是,楊穎有什麼資格到這來呀。

    他王國柱以前並不是干這行的,可他炒房認識了不少包工頭,發現干這買賣也挺賺錢,而且比炒房靠譜,便找人幫忙,也加入這一行。

    王國柱撇著嘴說道:「這個女人以前嫁給了我爹,後來我爹走了,這女人還想霸占家產,簡直是白日做夢。我爹早就留了遺囑,讓她什麼也沒得到。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跟我打官司,最後當然敗訴!」

    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是很得意。

    楊穎的剛剛出現,完全是驚艷,不少人把她當成女神。現在一聽王國柱這話,楊穎的形像馬上一落千丈。

    不過還是有人問道:「你說她什麼也沒得到,今天怎麼跑這來了,有錢嗎?」

    「那誰知道,估計又是靠上了哪個有錢的老頭吧。」王國柱故意詆毀。

    話是這麼說,可有人覺得也不太像。如果是傍上老頭,那邊上怎麼還有一個穿阿瑪尼的小子。看這兩個人走在一起,有點像是一對。

    王國柱的聲音也不小,邊上的人聽了之後,又紛紛議論,很快吸引了更多人開始指指點點。

    楊穎和張禹自然也聽到了閑言碎語,楊穎馬上皺眉,她最怕的就是有人知道她這點往事,再拿這件事傳來傳去,隱然就是一生中最大的污點。

    她尤其是不希望別人還當著張禹的面說。

    同樣,張禹最痛恨別人欺負楊穎,今天的張禹在見過一些世面之後,已經和當初那個未經世事的青澀少年完全不同了。

    張禹一把抓住楊穎的手,二人十指相扣,跟著直接就朝王國柱走去。大彪哥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見張禹過去,他馬上也跟著走了過去。他心中暗罵,哪個小子這麼不識相呀,是不是想找揍呀。

    三人很快來到王國柱這邊,因為有大彪哥在,其中有人認識他,趕緊讓到一邊。王國柱見到大彪哥也跟著張禹過來,心裡多少有點發怵。

    張禹來到王國柱面前,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說道:「王先生,上次真是謝謝你了,多虧了你和你朋友支持我們的生意,讓我們一下子就賺了上百萬。要是沒有你的幫忙,以及無息貸款,我們恐怕還真就淘不到第一桶金,今天也不可能來到這裡。」

    今天是來參加競標的,可不是來打架的,穿的這麼精神,形像很重要。所以,張禹只是直接揭了對方的短。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差點沒把王國柱給氣死。為了這事,他和朋友鬧掰了不說,而且還搭進去四十萬,和誰說理去呀。

    本來以為張禹和楊穎不知道,沒想到人家心裡有數著呢。

    王國柱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張禹又是淡淡一笑,說道:「大家都是做生意,和氣生財,有的時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雖然面帶微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在警告王國柱。

    當眾被這麼一個小子警告,簡直是莫大的侮辱。王國柱氣急,馬上叫道:「什麼叫......」

    他本來想說什麼叫胡說八道,敢做還不敢認呀。

    可這話還不等他說出口,大彪哥就把眼珠子一瞪,咧嘴叫道:「你小子哪來那麼多廢話呀?」

    見大彪哥瞪眼,王國柱嚇得是倒退一步,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

    大彪哥跟著伸手指著王國柱,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小子給我識相點,還想在這混就老實點。張禹是我兄弟,你再敢沒事找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國柱嚇得又是打了個哆嗦,隨即趕緊扭頭朝一邊看去。

    不遠處有個身材矮小的漢子慢悠悠地晃了過來,站到王國柱的身邊。漢子面帶微笑,說道:「大彪,國柱是我帶來的,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2
.第211章 唐力

     干包工的多少都有點實力,畢竟干活也需要人,其中不乏也有養打手的。

    大彪哥屬於本地的地頭蛇,是由黑洗白的那種,一般的人,自然不願意招惹他。可但凡敢站在他面前這麼說話的,那也都不是好惹的。

    站在大彪哥面前的瘦小漢子,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這人叫作唐力,是福閩人,福閔人的身材多數矮小,可十分抱團,在鎮海市就有福幫,一人有難,大伙都會幫忙。

    唐力十四歲跟同鄉來到鎮海市闖蕩,從工地搬磚的小工一直熬到包工頭,其中的艱辛自然可以想像,但同樣也磨練出他的剛毅性格。唐力手下現在有一大票副閩人跟著混,在鎮海市也著實有一號。可以說,都不需要去找福幫幫忙,直接拉出人馬來,大彪哥手底下的人都不一定有人家的多。

    王國柱能認識唐力,全是因為他爹當年炒房,在唐力最困難的時候,幫了唐力一把,接手了唐力手中那些難出手的抵債房。唐力領這個情,聽說王國柱也想干這行,就把他給拉進來了。

    現在有唐力幫王國柱撐腰,在場的人發現有好戲看了,一個個馬上向後退了幾步,想看看大彪哥和唐力之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眾目睽睽之下,大彪哥怎能示弱,馬上咧嘴說道:「唐力,這家伙原來是你帶來的,讓他的嘴放干淨點!」

    王國柱見唐力過來給他撐腰,膽氣一下子也壯了幾分。他馬上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哪裡有不干淨!」

    「我看你小子是……」大彪哥瞪著王國柱,看樣子當場就要發飆。

    不等他把話說完,唐力趕緊說道:「大彪,他的話剛剛我也聽到了,一人少說兩句,全當給我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大家過來是求財而不是求氣。唐力雖然給王國柱撐腰,也不願真的跟大彪哥干起來。

    張禹在唐力過來的時候,就打量起唐力來,從面相上看,唐力是一個剛毅、果敢之人,和王國柱這種小人的面相絕不一樣。張禹也知道大彪哥的脾氣,是個仗義之人,唐力也不是等閑之輩,沒必要在此為了王國柱大打出手。畢竟賺錢要緊。

    唐力已然擺明立場,不願意多生是非,那自己這邊也就沒必要拱火了。對付王國柱這種小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張禹上前一步,主動朝唐力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叫張禹。」

    唐力一愣,沒想到張禹竟然站了出來,張禹穿的是阿瑪尼,大彪哥在張禹的身邊就像是個打手。所以,他也摸不清張禹的底細,見張禹友善,便跟著伸手和張禹的手握到一起。

    二人的手才握到一處,張禹就微微用力,算是跟對方打了個招呼,想要較量一下手勁。如果唐力不用勁,張禹自然會松手。唐力明白張禹的意思,別看他表面瘦小,可身上全都是肌肉,十四歲就到鎮海市搬磚,什麼力氣活沒干過。

    張禹的臉上還帶著稚氣,他怎能畏懼,馬上加大了手勁。兩個人的手是越握越緊,一時間難分伯仲。唐力暗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穿阿瑪尼的小子能有這麼大的勁。怪不得能和大彪哥稱兄道弟,看來果然有門道。

    唐力一向自認為自己手勁很大,估計人高馬大的大彪哥都沒有他的力氣大,可張禹的手勁似乎比他還大。僵持了一分鐘,唐力就有點吃不消了。

    周邊的人都看了出來,兩個人是在較勁,只是看不出誰勝誰負。也就只有當事者自己清楚,唐力知道,如果再過片刻,自己恐怕就要丟人了。

    「好大的手勁呀,我不玩了。」張禹突然松力。

    唐力見他不使勁了,心頭一松,也馬上松開手。看得出來,對方是給自己留面子。一時間,唐力對面前的這個小子多了幾分好感和好奇心。

    這是大彪的什麼朋友呀?確實不一般。

    正這當口,從會議室外走進來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五旬長者,在他身後,跟著六七個人,都是西裝筆挺,有的像是秘書,有的像是白領,有的像是保鏢。

    眾人馬上打招呼,「陳總。」「陳總。」……

    張禹聽大彪哥說了,鼎城集團的老板名叫陳鼎城,在鎮海市算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他既然來了,也就沒人再關注其他的事了,都把目光集中在陳鼎城的身上。

    陳鼎城也跟眾人打了招呼,說了一番開場白,無外乎感謝大家集聚一堂,希望大家共策共力之類的話。

    接下來由秘書宣布這次招標大會的章程。但凡到場的,都能得到項目,只是項目所在的位置有好有賴,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只能采用搖號的方式。誰的號在前面,誰就先挑工程。

    在搖號之前,則是要簽署工程協議。協議包括,工程必須如期完工,屆時統一驗收,逾期沒有完工的樓盤,將要予以賠償。簽署協議之後,要交納一百萬的工程抵押款,這筆錢在工程完成三分之一後返還。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在工人工資方面,由開放商從包工款中直接扣除,發給工人。

    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這幾年農民工討薪成了熱點問題,開發商不願意惹麻煩,所以由開發商越過包工頭直接發工資給工人。當然,羊毛也都是出在羊身上,都是從包工頭的工程款裡直接扣出來,不經過包工頭的手而已。

    程序宣布完之後,大家伙先後簽署工程協議,交納工程抵押款。最後開始搖號。

    搖號是按照簽約順序來的,上面有標注,第一個簽約的就是1號,一共二十四個包工頭,最後一名就是24號。

    工作人員拿出搖球的機器,將24個球放到裡面,一個一個搖出來。哪個號最先出來,就由哪個號先選工程所在的項目位置。

    簽約順序是提前排好的,球也是事先准備好的,這裡面要是想做點手腳,似乎也不算困難。大彪哥跟張禹說過,這裡是有潛規則的,入行晚的,資歷淺的,或者是沒找關系花錢的,號肯定會排在後面。

    大彪哥雖然有些江湖地位,可在大老板眼裡,估計也就是個草寇。果不其然,前三個搖出來的都是資歷比較老的大包工頭,其中就包括唐力。由此也能看出來,唐力的實力確實在大彪哥之上,如果不是大彪哥有些涉黑的背景,又幫著動遷,估計更加不算什麼了。

    出人意料的是,王國柱的號竟然是第七個搖出來的,大彪哥是第八個,張禹是第十六個。沒把張禹的號最後一個搖出來,應該是看在大彪哥的面子上了。而王國柱能排在大彪哥前面,估計不僅僅是唐力的面子,可能還額外給了搖號人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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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氣運的變化

     確定了選擇工程的次序,下面就開始進行選擇了。

    鼎城集團都已經准備好了,很快從外面推進來的一個巨大的模型沙盤。

    這沙盤其實就是玉龍湖小區落成後的全景圖。樓盤都設計好了,只需要按照圖紙建築就行。

    沙盤的最右側是玉龍湖,玉龍湖上有玉龍湖大橋,絕對的風水寶地。

    小區內什麼位置好,大伙誰都知道,越靠近玉龍湖的位置就約好。玉龍湖畔的第一排房子,絕對是最強手的,誰不想站在窗邊就能看到湖上美景。

    整個小區被劃分為A、B、C、D四列,每列分為六個區域。分別是A1、A2、A3、A4、A5、A6,以此類推。A列是最好的,整個一列都是在玉龍湖畔。其中建築的樓盤也不一樣,靠前的位置,也就是A1、A2、A3,要建築六層的小高層。A4是建築十二層的電梯房,A5是建築十七層的電梯房,A6是建築二十四層的電梯房。

    跟著,大家好可以通過會議室的大玻璃窗去觀看整個玉龍湖畔的地皮,再結合沙盤上的規劃圖進行挑選。

    這可是張禹第一次干這種項目,難免需要謹慎。他趁人不注意地時候,咬破手指,在眼前畫了一下,想要看看整個地皮上面,什麼地方的氣運最好。

    還真別說,靠近玉龍湖畔地方氣運確實是好,整片都是正紅色,越往另一側,顏色就越淡。D區那邊,靠前的位置還不錯,靠後真就差上很多,估計房子肯定也難賣。

    搖號第一位的,毫不客氣地選了A2的位置。唐力是第二位,他選了A3所在的位置。第三位的選了A4,第四位猶豫了一下,選了A1。

    第五位琢磨了一會,選了B2的位置,似乎是不太想建設電梯房。第六位選了B3,這也是好位置。

    緊跟著,輪到了王國柱。王國柱本以為到了自己這邊,肯定輪不到A列的位置了,沒有想到,還給自己留下了A5、A6兩個選擇。

    他琢磨了一下,十七層和二十四層的建築成本其實差不太多,可卻差了五層的建築面積,若說實惠,肯定是二十四層。於是,王國柱選了A6的位置。

    在他選定的時候,張禹下意識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這次一瞧,讓他不由得一驚。

    原本整條湖畔的位置都是紅雲當頭,可是現在,靠後的位置竟然變的灰蒙蒙一片,這是霉運的征兆。

    「這是怎麼回事?」張禹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心中不住地納悶。

    最為讓人想不到的是,整個小區的氣場還在不停地變幻。A列的顏色從正紅色慢慢變淡,B列的顏色也略微變淡,反倒是先前不被看好的C列和D列的氣運慢慢升了起來。其中C列的氣運變成了正紅色,D列的氣色比之B列還要強上幾分。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在王國柱選擇了A6開始。張禹不自覺地看向王國柱,可是王國柱頭頂的氣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此刻輪到了大彪哥選擇區域,大彪哥見A列還有地方,毫不遲疑地說道:「A5我要了。」

    一聽大彪哥要A5,張禹連忙阻止,「等等。」

    「怎麼了?」大彪哥納悶地說道。

    「別選那邊的,選C區的吧。」張禹直接說話,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A區和B區是最好的,這兩列還有不少可供選擇的位置,張禹竟然讓他C區,在場的不少人都納悶。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估計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不想距離王國柱和唐力太近。

    可這點衝突算什麼呀,有必要跟錢過不去麼?

    眾人都看向大彪哥,想看看他會不會放棄這個好位置。要知道,大彪哥若是不選這個位置,接下來的人肯定會把這個位置搶走。

    讓眾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大彪哥真的跟錢過不去了。他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點頭說道:「好,那我選C區,就選C2吧。」

    「我靠!」……眾人瞬間懵了。

    大彪哥這未免也太聽話了吧,這小子讓他選哪,他就選哪。這小子到底是干什麼的呀?

    其實大彪哥也不知道張禹為什麼讓他選擇C區,但是他知道聽張禹的話沒錯,吃不了虧。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就是因為不聽勸,結果家裡失火。這種教訓,有一次就夠了。

    果然,排在第九位的那位老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A5,選好之後,還跟大彪哥道謝,「謝謝彪哥,真沒想到,我還能輪到A區的位置。」

    「好說好說。」大彪哥大咧咧地說道。

    同樣他也疑惑,不明白張禹為什麼讓他C區,這事現在不方便問,等回頭再說吧。

    接下來的人繼續選擇,B區很快也被拿光了。剩下的C區和D區,旁人都是先從中間拿,輪到張禹的時候,還有九個位置可選,C區只剩下C1和C5、C6了。張禹選擇了C1,因為他發現C1的氣場要比C5好。

    全部的位置確定之後,陳鼎城重申了開工時間,會議便到此結束。眾人魚貫離開。

    售樓處外停的全都是車,最好的車也就是奔馳、奧迪一檔的,畢竟包工頭的錢都是一磚一瓦壘起來的,面子上差不多就行,沒必要開特別豪華的車。

    這樣一來,外面停著的瑪莎拉蒂馬上成為了焦點,大伙難免納悶,哪個包工頭能開這樣的車。

    張禹和楊穎緩緩走到車邊,楊穎開了車門,二人一同上車。

    看到這一幕,眾人又是大吃一驚。這輛瑪莎拉蒂可是准新車,還掛著臨時牌照。

    唐力懟了王國柱一下,說道:「你在裡面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這女的以前能嫁給你爹?」

    「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我能胡說麼!」王國柱馬上認真地說道。

    不過他的心中,此刻更是痛恨不已。自己才開帕薩特呢,這個臭女人怎麼就開上瑪莎拉蒂了,她有多少錢呀?以前狗屁沒有,今天竟然能跟老子平起平坐,一起來這裡包工,有沒有天理了!最為可恨的是,自己上次為了她還搭進去四十萬!

    一想到那四十萬,他的心裡是更加不舒服。

    「臭娘們,老子早晚要讓你好看!」王國柱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而唐力則是用叮囑的語氣說道:「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招惹人家,省的禍從口出。」

    說完,他就不再搭理王國柱,直接走向自己的車。

    王國柱聞聽此言,讓他內心深處越發的不是個滋味。「臭小子,鄉巴佬,你以為穿上龍袍就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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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沈煜失蹤(第四更)

     張禹和大彪哥、楊穎找了家火鍋店吃午飯。

    東西上齊了之後,大彪哥就忍不住說道:「老弟,你不讓我選A區的那塊地方,到底是為什麼呀?」

    這個問題在售樓處的時候,他就一直憋著,終於等到機會來問了。

    「我覺得那塊地方風水不是很好。」張禹說道。

    「這麼老遠都能看出來。」大彪哥驚訝。

    「其實我也說不好,就是挺怪的。總而言之,不選那裡就對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原本氣運不錯的地方,在王國柱選了之後,氣運馬上發生變化,簡直是前所未見。

    若說王國柱有什麼問題,張禹也觀察了他的氣運,好像也沒什麼。

    所以,張禹多少也有點納悶。只是氣運這個東西,實在是玄妙,用老王頭的話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因為某個偶然性發生改變。

    古往今來,大到江山更替,小到普通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存在偶然性的。比如說,明末如果不進入小冰河時代,可能就不會亡國。如果不裁撤驛站,可能李自成就不會去當流寇,也就沒有後來的闖王。歷史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誰也不知道。潘金蓮要是不趕巧把竹竿掉到樓下,要是不恰巧砸在西門大官人的頭上,那武大郎可能就不會死,武松可能就不會上梁山了。

    「反正我聽你的,你讓我不選那裡,我就不選那裡。也不一定靠湖邊就好。」大彪哥說道。

    「彪哥。」這時楊穎說道:「蓋房子方面的事情,我們還不太懂,很多事情,還得需要你多多幫襯。」

    「這事好說。活怎麼干,我現在門清。人手方面,有錢就成,買料方面,我知道哪裡的材料便宜,而且質量過關。沒人敢騙咱們哥們。」大彪哥拍著胸脯說道。

    三個人邊吃邊聊,吃飽喝足,這才一同離開。

    張禹和楊穎自然還要去中介,現在積壓了幾個裝修的活,需要張禹去布局風水。

    一天下來,生活也挺滋潤,晚上吃飽飯,就在沙發上看電視。楊穎好似貓咪一樣,枕在張禹的腿上,昨天就每睡好,因為現在張禹在身邊,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鈴鈴鈴......」

    九點鐘的時候,張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趕緊拿過來接聽,生怕吵醒了楊穎,「喂,你好。」

    「喂,張禹呀,我是沈晴。我爺爺在不在你那?」電話那邊響起了沈晴急促的聲音。

    「沈爺爺不在我這呀。怎麼了?」張禹問道。

    「我爺爺不見了。」沈晴又是急切地說道。

    「會不會去褚爺爺家呀。」張禹提醒道。

    「我都找遍了,爺爺所有的朋友那裡,我都打了電話。」沈晴擔憂地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他不太可能去你那,可實在是能問的人都問了。」

    「啊?那老爺子能去哪呀?對了,他什麼時候出的門?」張禹聽說沈煜不見了,也不禁有點著急。

    「我爺爺早上有出門遛彎的習慣,今早出去之後,就沒回來。保姆還以為去哪個老爺子家了,就沒當個事。可是人到現在都沒回來,也沒個電話,給他打電話,還是關機,真是急死人了。」沈晴說道。

    「老爺子還關機了?」張禹詫異。

    「可不是麼,要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著急呀。這事也太反常了,以前爺爺要是晚上不回家吃飯,都會打個電話,告訴保姆一聲。今天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沈晴又是擔憂地說道。

    「你別著急。這樣,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的生辰八字?」張禹問道。

    自己有八字尋命術,只要知道老爺子的生辰八字,想要把人找到,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光知道我爺爺的生日,別的就不知道了。你要這個做什麼?」沈晴說道。

    她並不知道張禹會八字尋命術。

    張禹見她不知道,那說多了也沒用呀,只好說道:「那這樣吧,我去你那瞧瞧。」

    掛了電話,張禹看向正在熟睡的楊穎。他不舍得將楊穎招呼醒,輕輕拖著楊穎的後腦慢慢放下,然後進屋找了張薄被蓋上。

    為了避免小阿姨醒來之後看不到自己著急,張禹留了張便條,這才出門。

    來到沈煜家,是保姆開的門,張禹一進去,就急切地說道:「爺爺回來了嗎?」

    「沒呢。」保姆輕輕搖頭。

    張禹跟著就看到正在大客廳內來回踱步的沈晴,沈晴顯得十分焦急,手裡捏著手機,似乎是在想,爺爺還有可能去什麼人那裡。

    「情況怎麼樣了?」張禹問道。

    沈晴停下腳步,擔憂地說道:「一點消息也沒有,爺爺的那些朋友,我都問過了,誰也沒見到爺爺。」

    張禹撓了撓頭,說道:「你家裡有誰知道你爺爺的生辰八字呀?這樣的話,我可以幫忙算算。」

    這是他唯一的尋人之法。

    沈晴搖頭苦道:「我爺爺也沒個兄弟姐妹,我父親早就過世,母親在國外,更是不可能知道爺爺的生辰八字呀。」

    八字這東西,大多都是父母記得子女的,兒女能記住長輩的生日就算不錯了。

    「那你報警了嗎?」張禹又問道。

    「已經報警了,剛剛褚叔叔還過來幫襯著,可爺爺失蹤還沒超過四十八小時,警方說可以在二十四小時之後派人過來盯著。現在已經調查了小區的內監控,爺爺是早上八點離開小區的,就再沒回來。馬路上監控,人行道是盲點,所以也不知道爺爺去哪了。他們囑咐我如果接到勒索電話,就馬上報警。」楚芸無奈地說道。

    正常失蹤得四十八小時立案,而且立案也沒什麼用。二十四小時之後能派人來盯著,加上連交通監控都查看了,已經算是很給力了。

    「咦?」張禹突然發現,家裡少個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沈晴的男朋友哪去了?張禹跟著問道:「你對像呢?」

    「他雇了人出去貼尋人啟事了。」沈晴答道。

    聽了這話,張禹點頭,這還算是靠譜。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提到陳光偉,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保姆開門,陳光偉從外面進來。

    他直奔客廳,嘴裡急匆匆地說道:「我已經讓人在鎮東區的大街小巷都貼了尋人啟事,老師現在有沒有消息。」

    沈晴又是搖頭,「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怎麼辦呀……」

    「唉……」陳光偉嘆息一聲,跺了下腳,「老師還能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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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2
第214章 猜測(第五更)

     陳光偉一臉的焦躁不安,其程度絲毫不在沈晴之下。張禹看在眼裡,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陳光偉的時候,陳光偉就給張禹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可是看面相,卻也是書卷中帶著溫和,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有的人,從面相上一眼能看出來個大概,可有些人卻看不出來,這就是師父所說的異相。如三國時的劉備,劉備看起來是一個仁厚長者,可真是這樣嗎?

    看相容易,觀心卻難。

    張禹跟著又想到那天陳光偉和沈晴來接沈煜去掃墓。當時陳光偉的臉上帶著一絲黑氣。

    「他那段時間,怎麼無緣無故的染上煞氣了?」張禹在心裡嘀咕,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琢磨了一會,張禹才反應過來,自己瞎尋思什麼呢?

    不管陳光偉心術如何,也不會去害沈煜。老爺子這麼大年歲,百年之後,家當都是沈晴的,自然也都是他陳光偉的。

    張禹知道,老爺子的身體不錯,也沒有老年痴呆,走丟了是不可能的。平常就在周邊溜達,有個突發意外,應該早就發現了。如果說是綁架,老爺子的衣著,根本看不出來是有錢人,十分的普通。

    「對了……」張禹猛然間想了起來,那天來看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的手裡捏著一對琉璃球。那對東西,看起來好像很值錢的樣子。該不會是老爺子捏著那對球出門,碰到識貨的,把他給搶了。

    見張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沈晴急忙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你爺爺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帶那一對圓球呀?」張禹問道。

    「不知道呀,有關系嗎?」沈晴不解地問道。

    聞聽張禹提到這個,一旁的陳光偉立刻瞥眼看向張禹。

    張禹並沒有注意這個,他認真地說道:「那東西好像是挺值錢的,如果你爺爺帶著出門,就有可能被壞人搶劫。」

    經張禹這麼一說,沈晴也著急了,連忙站起來說道:「那咱們進屋瞧瞧。」

    說完,就快步朝爺爺的臥室走去。

    張禹和陳光偉快步跟上,隨同進到房間。

    他們很快發現,在床頭擺著一個小匣子,沈晴把匣子打開,裡面正躺著那一對琉璃球。可見,老爺子還是有數的,出門並沒有帶出去。

    這一下,張禹不禁搖頭,好不容易想到點線索,現在又中斷了。

    「這倆球還在。」沈晴無力地坐到床上。

    陳光偉來到沈晴身邊,扶住沈晴的肩膀,柔聲說道:「小晴,你不要多想其他,時候也不早了,你先歇一會。我這這裡等消息就好。」

    「我哪睡得著呀......」沈晴無力地說道。

    張禹看著二人,陳光偉的臉上柔情款款,兩個人好似天生一對。但看沈晴的面相,三年內絕對動不了婚,可見明年結婚的事兒,根本不可能發生。而陳光偉的面相,更是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味道。

    「嗚嗚嗚......」這時候,坐在床上的沈晴突然哭了起來,她哽咽地說道:「爺爺......你這剛掃墓回來......累得夠嗆,怎麼也不說在家休息一天......出去溜達什麼呀......你到底去哪了......急死我了......」

    聽了這話,張禹的心頭不由得一顫。

    他暗自嘀咕,「剛掃墓回來?是呀......老爺子怎麼早不失蹤,晚不失蹤,才掃墓回來,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了?這事會不會和掃墓有關?」

    張禹也不能確定,畢竟不太挨邊。他只是試探性地說道:「沈晴,你們去鄉下掃墓,有沒有碰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呀?」

    「沒有呀。」沈晴輕輕搖頭。

    「你好好想想。」張禹又道。

    沈晴想了一會,再次搖頭,「沒有。」

    「那......」張禹撓了撓頭,說道:「爺爺剛去掃墓,回來就丟了,我在想這事有沒有可能跟你們去掃墓有關呢。」

    「這跟掃墓能有什麼關系。」這次是陳光偉開口說道。

    「我也說不上。」張禹搖了搖頭。

    自己空有八字尋命術卻用不上,能想到的一切,也都想過了。現在除了等之外,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

    「張禹,時間不早了,這裡有我陪小晴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麼事,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謝謝你的幫忙。」陳光偉站了起來,委婉地說道。

    「也是,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消息,就給我打電話。」張禹說道。

    離開沈家,張禹回去之後,就是漫長地等待。

    短短兩天,張禹感覺像過了很久。自己在鎮海市除了楊穎之外,也沒什麼親人、朋友,幾個老爺子就如同他的親人。

    張禹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打個電話問一下,可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只知道生辰,不知道八字,根本沒有半點用處。天底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多了。

    這一刻,張禹有不自覺地想起沈晴的那句話。剛掃墓回來,人就丟了。

    「能有關系嗎?好像不挨邊呀。沒有關系嗎?那怎麼這麼巧呀……」張禹不停地在心裡反復嘀咕。

    他終於坐不住了,橫豎干等著也是等著,莫不如做點什麼。哪怕是沒有發現,也算是自己盡力了。

    張禹匆匆趕往沈煜家,保姆開的門。

    他幾步進到大客廳,只見沈晴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另外還有兩個警察在打盹。

    一看到沈晴,張禹嚇了一跳。沈晴現在的臉色極為憔悴,腫著黑眼圈,看來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

    「張禹,你來了......」沈晴沙啞地打起招呼。

    「你怎麼也不好好休息呀,就算是擔心爺爺,也不能急壞了身體呀。」張禹皺眉說道。

    「沒事。」沈晴無力地搖頭。

    「我都勸她好幾次了,每次讓她睡覺,她也睡不著。」保姆在一旁也是皺眉。

    兩個打盹的警察聽到說話聲,眯縫起眼睛。

    他們一看到張禹,其中一個馬上遲疑了一下,跟著起來說道:「你是不是......叫張禹......」

    張禹看著對方,多少也有點眼熟,依稀在哪裡見過。他隨即說道:「你是?」

    「我叫牛三江,是刑警隊的。你見義勇為的報紙我見過,而且當初幫著白隊破獲販賣器官案的,也是你吧。」牛三江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天在上樓抓人的時候,你也在。」張禹想了起來。

    「對對對,沒錯。」牛三江說著,指了指邊上的同伴,介紹道:「他是馬四海,那天他也在,兄弟你可是太神了,這都能讓你把人給找到。對了,你來的正好,沈老失蹤的案子,你能不能也把人給找出來呀,我們兄弟就不用這麼被動的等著了。」

    「沒錯,兄弟這事就靠你了。」邊上的馬四海跟著說道。

    沈煜失蹤的案子,現在已經升級了。整整超過四十八小時,那就涉及到綁架案了。因為沈煜的身份,加上褚臻煥給刑警隊打了電話,於是由刑警隊接管了此案。

    沈晴一聽警察這麼說,立刻站了起來,用企盼的目光看著張禹,楚楚可憐地說道:「張禹,你能找到我爺爺嗎?」

    張禹要是能使用八字尋命術的話,早就用了,還用等到現在。他只能真摯地說道:「沈晴,我又不是神仙,爺爺對我這麼好,我要是有好的辦法的話,早就用了,還能等到現在麼。」

    聽了他的話,沈晴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失望與難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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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標間(第六更)

     看到沈晴臉上的失望,張禹趕緊說道:「你也不要太悲觀,爺爺吉人自有天相。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

    「什麼事呀?」沈晴納悶地問道。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你說,爺爺剛掃墓回來,第二天就失蹤了。我覺得未免太巧了,總認為你們在掃墓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去一趟,心裡總是不踏實,雖然兩件事並不挨邊,可也算是我盡了綿薄之力,總比干等著好。」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沈晴微微皺眉,認為這兩件事真沒什麼聯系呀。

    牛三江和馬四海在一旁聽著,見張禹這麼說,以他們多年辦案經驗,這裡面或許還真能有點聯系,要不然能那麼巧麼。

    反正現在也沒頭緒,加上曾經見過張禹的本事,牛三江便說道:「沈小姐,我們上次破案,就是靠張禹幫忙。左右現在沒有線索,不妨去試試。」

    沈晴見警察都這麼說了,加上張禹確實也有些本事,想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走一趟好了。」

    見沈晴答應,張禹點了點頭。他旋即發現,家裡好像少了個人。正是陳光偉。

    張禹問道:「你男朋友呢?」

    「他早上接到個電話,說是學校出了點急事,就先回學校了。」沈晴說道。

    「那咱們用不用把他一起叫上?」張禹問道。

    「他現在應該才到學校,等處理完事情,再趕回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我看……咱們直接去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就好。」沈晴沙啞地說道。

    離開家門,四個人坐上警方的車,馬四海負責開車,牛三江坐在副駕駛,張禹和沈晴坐在後排。沈晴告訴警方,太爺爺的墳在一個叫段家集的地方。

    沈煜的案子,實在太過詭異。警方不可謂不盡力。沈老爺子桃李滿天下,聽說人失蹤了,肯定要給警方一些壓力。警方將香海花園周邊五裡查了個底朝天,但凡沈老爺子能去的地方,沒有沒問過的。真要是人走丟了,憑這個力度,不可能找不到。

    若說綁架,還沒有勒索電話,警方都發愁。牛三江已經給白隊打了電話,白隊一聽說是張禹提出來的,沒有半點意見。上次他都領教了,或許真能查出來點什麼也說不定。

    沈晴也給陳光偉打了電話,通知了一聲。陳光偉好像也沒說什麼,就是囑咐了幾句。

    車子開出老遠,張禹見沈晴憂心忡忡地坐著,雙眼無神,可憐的不像樣子。

    張禹難免心疼,關心地說道:「沈晴,你躺著睡一會吧。」

    「我睡不著......想爺爺……」沈晴可憐巴巴地說道。

    父親過世,母親不在身邊,就剩下爺爺這麼一個親人,沈晴哪能不擔心。

    「這......」張禹剛想說這也不行呀,可隨即眼睛一亮,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按摩,保管你能睡著。」

    「可以嗎?」沈晴其實也困,無奈心事太重。

    「我的按摩手段,你還不相信呀。」張禹笑著說道。

    沈晴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張禹微微側身,雙手扶住了沈晴的兩鬢,慢慢向上的按揉。

    他按摩的是沈晴的膽經,以及百會、天柱、風池等幾個穴位。

    張禹的手法何等高明,通常只要略有疲倦的人,稍一按摩,很快就會睡著,更不要說是沈晴這種疲憊不堪的了。

    只片刻功夫,沈晴的嘴裡發出一聲輕吟,身子跟著朝張禹的身上一傾,已然睡了過去。張禹扶著她,讓她緩緩地枕在自己的腿上,擺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

    「這麼厲害!這丫頭自打我們上門,就沒見她合過眼,你這三兩下,竟然就睡著了。」牛三江驚訝地說道。

    「確實哈。兄弟,我頸椎不太好,你會不會按頸椎呀。」馬四海也跟著說道。

    張禹做了一個低聲的手勢,小聲說道:「這事好說,等回頭有空,我給你調理一下。現在不要打擾她休息。」

    「好好好……」兩個警察連聲答應。

    一路再無話,晚上七點鐘,他們來到段家集。

    沈晴整整睡了一路,到了地方,張禹才把她招呼醒。沈晴的精神好了一些,她告訴三人,在段家集外有一座鶴來山,太爺爺的墳在山上。

    因為天色已晚,來不及上山,他們只能先找家賓館住下,明天早上再上山。

    在沈晴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一家友誼賓館,到門口一瞧,門上掛了一個牌子——客滿。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再找,沈晴就知道這一家賓館,轉了一圈,沒找到第二家,又轉了回來。四人只能進到友誼賓館問問了,總不能四個人晚上睡車上吧。

    一打聽才知道,他們來的太不湊巧了,明天是趕集的日子,周邊十裡八村的人都會聚集到此。有那道遠的,就提前過來了,所以才會客滿。

    牛三江說道:「那你們這不會就你們一家賓館吧,我們轉了有一會了,怎麼沒找到第二家呀?」

    「我們這小地方,總共就一家旅社,還有我們這家賓館。平常難得見到有人入住,一個月就指著這兩天趕集的日子。段家旅社在集東頭,他們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地方。」老板這般說道。

    四人按照老板的指點,來到集東頭,找到段家旅社。在這地方,旅社和賓館真是傻傻分不清呀。看起來規模基本上差不多,好在門口沒有掛上「客滿」的牌子。

    走了進去,前台坐著一個胖女人,見他們進來,馬上說道:「住宿嗎?」

    「是呀,有房間嗎?」牛三江說道。

    「有。」胖女人說道。

    「開四個標間。」牛三江道。

    「那沒有,就剩兩個了。」胖女人說道。

    「兩個……」沈晴皺了皺眉。

    胖女人馬上說道:「住你們四個夠了,再晚一會,連這兩個都沒有了。」

    他們琢磨也是,段家集就這麼兩個住宿的地方,再找也找不到。每個標間裡兩張床,四個人正好。

    於是,沈晴付了錢,四人拿著鑰匙上樓。他們門牌號是204和205,把門一打開,四個人全傻了。

    這哪叫標間呀,房間小的不能再小了,根本就是兼並的。房間之間隔都不是牆,就是個木板。裡面擺著一張1.5寬的雙人床,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現在是秋初時節,還挺熱的,屋裡都沒窗戶,就一個掛在牆上的電風扇。不進屋都覺得悶。

    「這怎麼住呀?」牛三江立刻就急了,說道:「走,咱們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他們四個裡面,就屬張禹能隨遇而安,另外三個實在住不慣這種地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3
第216章 陰宅不寧(第七更)

     一到樓下,四人就見在櫃台那裡,胖女人正和兩個人說話呢。

    牛三江直接大咧咧地說道:「你們這也叫標間呀?這麼小,怎麼住?」

    胖女人一聽這話,馬上沒好氣地叫道:「在我們這兒,這就算標間!四十塊錢一宿,你還想睡五星級酒店呀?不住拉到,這正好有倆來住宿沒房間的!」

    聞聽此言,牛三江登時啞然。可不是麼,剛剛付款的時候,標間四十塊錢一宿,他還覺得挺便宜,估計小地方就是這價格。事實證明,還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胖女人的態度雖然不好,但人家有囂張的資本呀。你不住有的是人住。

    四個人互相瞧瞧,張禹說道:「要不然,我睡車子,沈晴自己一個房間。我看有電風扇,也不能熱到哪去,不就是一宿麼。」

    「睡什麼車呀,我睡的現在脖子都疼。算了吧,咱倆睡一間,你給我捏捏脖子。」沈晴也知道,那張床根本擠不下三個人,以張禹的身材,實在也睡不了車裡。

    大家也不算外人,有啥大不了的呀。

    說完,她就朝樓上走去。

    張禹和牛三江、馬四海也只能上樓,張禹進了沈晴的房間,那兩位睡一間。

    屋子裡那叫一個悶熱,電風扇吹出來的都是熱風。張禹和沈晴還好,有張禹的按摩技術,倒是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兩位警察全是無精打采,張禹氣色如常,沈晴又美美地睡了一覺,氣色又好了幾分。這不禁讓牛三江有點後悔,昨晚就應該讓張禹幫著按摩,何至於後半夜兩三點才睡著。

    吃了早餐,四人一同上山。

    雖然現在早就規定要火葬,可原有的墳也不能給刨了,加上這裡屬於農村,山高皇帝遠的,湊合保持著以前的習俗。

    沿著山路上山,都是密密麻麻的墳頭,有的人家,墳修的很是大氣,有的人家,就是個土包。這就是貧富的差距。

    經過了好些個墳塚,張禹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的墓碑之上,絕大多數都是姓段的,偶爾才能看到幾個外姓。

    這裡叫作段家集,姓段的人多很是正常。可是問題在於,沈煜他們家是在鎮海市,段家集已經屬於南都市的地界,沈煜為什麼會把父親葬在這裡?

    如果他們家姓段,那落葉歸根倒是很正常,關鍵在於,他也不姓段呀。

    對於喪葬方面的事情,張禹還是很了解的。

    又往山上走了一段時間,前面出現一座偌大的墳墓。墳墓修的著實氣派,墳頭周邊砌著一圈花崗岩。在墳前有一座不小的石碑,上面刻著「慈父沈克揚、慈母盧雪芳之墓」。

    很明顯,這是一座雙墳。在墓碑前,地面鋪的是水磨石石板。在墳墓周邊,有幾棵青松翠柏,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墳塚。

    看著名字,張禹知道,這應該就是沈煜的父母埋葬之所。

    張禹看向沈晴,說道:「這就是你太爺爺和太奶奶的墳了。」

    「嗯。」沈晴點了點頭。

    見她確定,張禹便仔細打量起這座墳。

    看這裡的風水,還算可以,墳塚的修建,應該也找人指點過。

    「呼……」「呼……」……

    一陣陣微風吹過,風並不大,卻讓人感覺有點涼。山上有風,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張禹卻很快發現,在風中帶著一絲絲怨憤。

    「嗯?」張禹連忙左右觀瞧,旋即看到周邊的幾棵柏樹,樹葉一動都不動。

    「墳頭風!」張禹脫口說道。

    「什麼墳頭風?」「什麼意思?」……沈晴三人都是詫異地問道。

    「墳頭風通常都是因為亡人陰宅不寧,發出怨憤之氣所產生的。」張禹解釋道。

    「陰宅不寧?你是說太爺爺陰宅不寧……」沈晴向張禹確認。

    「沒錯!」張禹鄭重點頭。

    「如何會陰宅不寧呢?」沈晴不懂。

    「陰宅不寧的原因很多,大多數是被人無意間破壞了風水,或是葬在風水不好的地方,也有子孫不孝,常年無人祭拜的可能。」張禹說道。

    「我爺爺每年都來的……風水的事兒,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沈晴扁著嘴說道。

    「風水並沒有什麼問題,沈爺爺每年也都來,應該也不存在子孫不孝。這樣的話,或許可能只有一個。」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什麼?」沈晴連忙問道。

    「那就是人為的了,有人在這裡做過手腳!」張禹確切地說道。

    「在這裡做手腳……不至於吧……」沈晴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到底是不是,等我看過就知道了。」張禹說完,跨步向前,更為仔細地觀察墳墓的每一寸。

    張禹生活的鄉間還是講究土葬的,他曾經和老王頭不止一次的去墳塋地溜達,觀看陰宅的風水。對於陰宅的種種門道,張禹還是很清楚的。

    從前面繞的斜側方,看不出有人做過手腳的痕跡,若是有人耍什麼伎倆,基本上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如果是更為厲害的手段,只需使用望氣術,也能看出個大概。

    不過現在,張禹還不著急使用望氣術,先繞上一圈再說。當走到後面的時候,突然腳下「嘭」地一聲悶響。

    聲音不大,確是引起了張禹的注意。腳下也是水磨石,沒什麼區別。他再次用腳踏了一下,又是一聲悶響,「嘭。」

    「咦?」張禹驚異地蹲下身子,這次用手敲了幾下,「嘭嘭嘭……」

    聲音格外的清楚。

    沈晴、牛三江、馬四海都跟在張禹後面,保持著一些距離。此刻見張禹這般,沈晴好奇地說道:「怎麼了?」

    「這裡有點奇怪,你們先不要過來,我檢查檢查。」張禹說道。

    他之所以這麼說,那是有道理的。石板發出悶響,那是因為下面發空,地面不平,砌的不均勻。沈晴太爺爺的墳,那可是老墳,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霜雨雪,即便開始砌的不均勻,這麼多年下來,也都滲下去了,不可能再發出空洞之聲。

    這樣一來,解釋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石板是後砌上去的。

    為了確定這一下,張禹沒有立刻找沈晴核對,而是沿著這塊石板慢慢敲擊,順手還將上面的塵土掃掉,進行比對。

    很快,在張禹發現在居中的幾塊石板中縫那裡,有水泥印記。印記雖窄,已然可以印證張禹的判斷,石板的確是後砌上的。年頭久的石板,不可能再看出來水泥印記。

    他最後觀察兩側的石板,一點也沒錯。石板規格是一樣的,可顏色和新舊上面還是有些許差異。這點差異,如果不是有心人,如果不將塵土掃清,還真就看不出來。

    「沈晴,你們這次來給你太爺爺掃墓,還修墳了嗎?」張禹提出最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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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盜墓疑雲(第八更)

     「沒有,就是陪爺爺在墳前坐著。你怎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沈晴好奇地問道。

    「那就沒錯了,你們過來吧。你太爺爺的墳,被人挖過。」張禹肯定地說道。

    「挖過?」沈晴大吃一驚,快步衝了過來,急切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呢?誰會做這種缺德事……」

    牛三江和馬四海也都過來,他倆沒有像沈晴那般,而是蹲下身子,開始仔細觀察。

    還真別說,二人不愧是刑警,沒一刻就發現了問題。

    「這磚不對勁。」「邊上是舊的,中間是新的。」兩個人如此說道。

    「一點沒錯,中間就是墳口所在。只要把中間的轉刨開,再往下挖,就能見到放棺的所在。」張禹肯定地說道。

    大多數的墳口,都不是設在墓碑那一頭,而是設在墓碑相反的方向。

    然而,馬四海卻是露出了納悶之色,說道:「兄弟,你說有人把這個墳給挖開了,那是為了做什麼呀?若說是盜墓,那也用不著挖了之後,再給重新砌上吧。」

    「是呀,而且早就不流行陪葬了,裡面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犯得著,這麼勞師動眾,挖了再填。要不是盜墓,誰沒事閑的呀。」牛三江聽了這話,也覺得很是不解。

    「是這個道理呀……」沈晴也是點頭,實在想不明白,若是盜墓的話,誰還能給填上。不是盜墓,那給挖開做什麼?

    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張禹,希望張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或許也只有張禹能給出答案了。

    「其實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做,我也不知道。」張禹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啊?」「你也不知道。」……三人全傻了眼,誰也沒想到,張禹會這麼說。

    可張禹又是一笑,說道:「是不是盜墓,我不敢肯定,沒事在墓裡做什麼手腳,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有一點,我敢確定!」

    「確定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確定那些人或許知道咱們要來,所以才會將這裡給砌上。」張禹說道。

    「確定咱們要來?誰會知道咱們要來呢?而且,這石板是在我們掃墓之前砌上的,還是之後砌上的呀?」沈晴連珠炮似得發問。

    張禹不緊不慢地說道:「誰會知道咱們要來,我也不太清楚。新的石板應該就是在這幾天內砌上去的,或許是你們掃墓之前的一兩天,或許是掃墓之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沈晴不解。

    「重要的是,不管挖墳的人是什麼目的,既然給填上,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也就是說,這下面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只要把墳重新挖開,下去瞧瞧也就知道了。」張禹說道。

    「挖開……」沈晴露出為難之色,「這是我太爺爺的墳……我也不敢做主呀……沒經過我爺爺同意,萬一他知道之後發脾氣呢……」

    「沈爺爺現在已經失蹤,你太爺爺的墳又被人做了手腳,兩件事看似沒有什麼聯系,但之間卻存在巧合。所以我覺得,挖開之後,或許就能找到其中的關鍵。挖墳的人不想讓我們看到,就說明這裡面的秘密很重要!」張禹認真地說道。

    「沒錯。張兄弟說的有道理。」旁邊的牛三江點頭說道。

    馬四海跟著說道:「以我四十年辦案經驗分析,張兄弟的推理很靠譜。」

    「你有四十歲嗎?」牛三江斜了牛四海一眼。

    「我就是打個比喻。」馬四海不苟言笑地說道。

    沈晴也知道張禹說的有道理,爺爺失蹤,實在讓她昏了頭,拿不定主意。

    現在大伙都這麼說,沈晴點頭說道:「好!那就挖!一定要看看,那些人挖墳到底是什麼目的!」

    決定了挖墳,可光憑他們四個,又沒有工具,肯定是白扯的。這上面鋪的是水磨石,還得用錘子砸呢。

    四個人重新下山,開車回到集上。果不其然,段家集現在熱鬧非常,做買的做賣的將整個街道都給堵住了。

    好不容易擠到當地派出所,牛三江出示了證件,希望派出所幫忙找幾個民工幫忙挖墳。因為沈晴是主家,所以一切好辦,沒多會功夫,派出所就給找來是個民工,帶齊了工具,跟著牛三江他們重新上山。

    回到墳後,牛三江吩咐一聲,民工們是立刻動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磨石石板砸的細碎,接著動手開挖。

    只一挖,馬上就能看出問題。沈晴太爺爺的墳,怎麼說也有二三十年了,若是沒被挖過,土肯定是相當實沉。現在一動手,沒挖幾下,就有一個民工說道:「這土怎麼這麼松呀,像是剛填進去的。」

    「像是剛填進去不久。」「這是怎麼回事呀?」「誰知道呢?」……民工們跟著議論紛紛。

    聽著他們的話,已然不必張禹再多說什麼,他的話得到了驗證。

    土松容易挖,沒多久,就把下去的馬道給挖了出來。所謂馬道,其實就是台階。下墳送棺材的時候,不能沒有台階。這是一個雙墳,有兩個石拱,石拱的門是磚頭壘的。

    正常來說,早年都是用磚頭,但是要將拱門給封死。可是這個拱門,封的明顯不嚴實,看起來就是湊合封上去的。墳修的這麼好,拱門卻是湊合,由此可見一斑。

    下葬是講究男左女右的,張禹觀察了一下,兩個石拱門都是湊合壘上的,顯然兩個墳都被打開過。

    他讓人先把左邊拱門的磚頭給取出來,跟著就見裡面停放著一口棺材。

    張禹順著馬道下去,石拱大概能有一米五六左右的高度,他哈著腰,站在裡面很不方面。加上裡面的光線又暗實在看不出什麼,於是喊了幾個人幫忙,一起將棺材給抬了上去。

    棺材一放下,張禹只是一瞧,就知道這是松木棺材。松木的壽材比較興盛,老王頭的棺材鋪裡,一半都是松木棺材。

    現在才剛過中午,陽光明媚,他再仔細一打量,棺材被撬開過,釘子是重新釘上的,也是糊弄。這種活張禹會干,他用工具很是輕松地將上面的釘子全部拔了下來。

    棺材裡沒有動靜,可是張禹認為,這裡面肯定被做了手腳,他不敢大意,讓眾人退後。

    說真的,這種事還真沒人願意靠近,民工們退出十多步遠,沈晴和牛三川、馬四海也退了六七步。

    見他們都推開,張禹這才慢慢地移開棺材蓋。他保持著警惕,以免有意外發生。

    一邊移動棺蓋,一邊盯著裡面,就在他把棺材蓋移動了能有十幾公分的時候,他猛然看到,在棺材內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3
第218章 太生猛了

     「刷!」

    棺材內的那雙眼睛似乎發現張禹看到了它,它猛地向外竄了出來。

    張禹時時刻刻都在提防,他的身子猛地向旁一閃,跟著就見一條黑影在他的眼前劃過。

    「啊……」

    一聲驚駭與疼痛的呼聲響起。

    張禹再瞧,只見在自己後面的不遠處正站著沈晴,而在沈晴的腿上還有一條蛇。

    沈晴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旁邊的人一時間全都懵了,也就張禹反應快,他兩步搶了過去,猛地一把將沈晴腿上的蛇抓住。

    這條蛇頭呈三角形,身上有紅黃綠三色,甚是好看。這方面的常識,張禹還是有的,越好看的蛇,毒性就越大。因為鄉下的山上偶爾也能見到蛇,張禹並不是特別怕,但那裡的蛇大多無毒,不像手裡抓的這條。

    張禹拿的到准,直接擒住七寸,加上毒蛇在咬了人之後毒腺排出,殺傷力已然不大。張禹見地上有塊半截的水磨石板,他立刻將蛇按到地上,抄起水磨石板就是一頓亂砸。幾下子就把蛇頭砸的稀巴爛。

    見蛇死了,張禹馬上去看坐在地上的沈晴。沈晴的臉色慘白,再看她的腿,也就在大腿根旁邊,有一小片黑色。

    沈晴穿的是白色牛仔褲,稍有痕跡就看的清楚。一見到血是黑色的,張禹急道:「這蛇有毒。」

    說著,他就伸出手來,去抓沈晴大腿根染黑的地方。

    沈晴早已驚慌失措,發現張禹這般,連忙虛弱地叫道:「你做什麼?」

    「你被蛇咬了!難道沒感覺嗎?」張禹問道。

    沈晴經張禹這一提醒,臉色更為慘白,「我的大腿麻了……」

    「糟了!」張禹一皺眉,跟著叫道:「不好意思了,救命要緊!」說話的同時,張禹已經抓住了沈晴的腰帶,強行將腰帶解開。

    「你……」沈晴一陣緊張和羞臊,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男人脫褲子,這可丟死人了。她有心掙扎,可身上仿佛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檔口,張禹都把她的拉鏈給拽下來了,伸手一扯,嘴裡說道:「沒辦法了!」

    說完,沈晴的褲腰就被他拽到了屁股上,露出裡面白色蕾絲的小褲褲。那小褲褲幾乎算是透明的,裡面不算繁茂,張禹當然不會去注意這個,因為就在小褲褲旁邊,已經有巴掌大的一塊淤黑。

    沈晴也看到了淤黑,先前的羞臊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是害怕。

    從毒蛇咬了沈晴,再到張禹打死毒蛇,扒下沈晴的褲子,這才多長時間。毒液能擴散到這個份上,可見其毒性之強烈。

    張禹立刻從兜裡掏出銀針,「刷刷」幾下,分別刺入周邊的穴位,跟著把嘴對到傷口之上,開始一口一口的吸允,一口一口的將吸出來的毒血給吐出去。

    沈晴是醫生,她自然知道被毒蛇咬了之後的危險。她看得出來,這條蛇屬於劇毒,如果用常規的手段急救,肯定是來不及的。

    用嘴去吸毒血,雖然是個法子,但在醫學上其實是不可取的,因為吸血的人同樣面臨危險,稍有不慎,吸食了毒血,就有可能當場斃命。在眼下,除了這個法子,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沈晴看著正給自己吸食毒血的張禹,她心中一陣感動,怪不得爺爺這麼喜歡這個年輕人,念叨張禹的次數,似乎比念叨自己的男朋友陳光偉的次數還要多。

    女人都喜歡比較,這或許是她們的天性。在這時候,她竟然還有閑心做出假設,如果陳光偉在邊上,會不會像張禹這般。

    「肯定!他肯定也會的!」沈晴在心中給出這樣的回答。

    可是,沒瞎尋思上一分鐘,她就覺得腦子越來越暈,眼睛都睜不開了。身子突然向後一倒,昏了過去。

    「她沒事吧?」牛三川看到沈晴躺下來,連忙叫道。

    張禹看了昏倒的沈晴一眼,說道:「沒事。」

    然後,他就繼續給沈晴吸取毒血。

    這也就是張禹吧,換做別人,估計沈晴沒死,他就先死了。

    饒是如此,毒血還沒有完全吸出來,張禹就覺得腦袋發暈。他知道,自己現在也中毒了。

    他不像是沈晴那樣,是從體表中毒,能夠靠銀針刺穴阻止毒血蔓延。

    張禹覺得自己也有點衝動,低估了這毒蛇的厲害。

    一想到毒蛇,張禹馬上轉頭看向那條死者,他跟著一把將蛇抄了起來,有心用手將蛇皮撕開,沒想到韌性十足。

    張禹叫道:「有沒有刀?」

    「我這有。」牛三川不明白張禹什麼意思,卻立刻將攜帶的警匕掏出來,遞給張禹。

    張禹用警匕劃開蛇皮,從裡面擠出蛇膽,直接送進嘴裡。

    膽子發苦,咽下之後,順著喉嚨往下,有一股清涼的感覺,讓人十分舒服。

    蛇膽之中含有血清,正好是化解本身蛇毒的良藥。張禹先前忘了這個茬,如果剛剛取出蛇膽給沈晴服用,應該是可以克制蛇毒,撐到醫院將腿上的毒血給吸出來,肯定沒問題。

    但是張禹在見到毒血擴散的時候,有點著急,光顧著救人,忽略了這個。直到自己中毒,他發現沒人能救自己,才記起來以毒攻毒這個法子。用蛇膽化解蛇毒。

    服用了蛇膽,張禹的腦袋也漸漸清晰,剛剛發暈的感覺終於消失。

    他跟著又開始給沈晴吸毒,直到吸出紅色的血液,這才作罷。將沈晴的褲子提上,張禹抓住沈晴的脈門,發現一切正常,才算放心。

    「怎麼樣?」牛三川擔心地說道。

    「還好,給我拿點水,漱漱口。」張禹說道。

    上來干活,自然要准備水。一個民工見張禹這麼生猛,主動拿了瓶水遞給張禹。

    張禹反復漱口,卻總覺得嘴巴有點不得勁,有點發麻。他摸了一下,好像有點腫,轉頭看向牛三川,說道:「牛哥,我這嘴怎麼樣了?」

    「你的嘴……現在又黑又腫……」牛三川說道。

    張禹知道,這應該是余毒,並不嚴重,自己服食了蛇膽,肯定是死不了。吃點清熱解毒的藥,估計一兩天就能好。

    「沒事了。」張禹衝他一笑。

    「真沒事?」牛三川有點不敢相信。

    張禹的樣子,還有昏迷的沈晴,著實有點嚇人。

    「真沒事,放心吧。」張禹說完,轉頭看向那口棺材。

    他已經料到,棺材裡必有秘密,要不然的話,沒有理由會擔心被人發現,重新又給砌上。

    可他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藏著一條蛇,而且還是一條無比劇毒的蛇。

    張禹也叫不出這蛇的名字,現在他也沒心思理這條死蛇。他慢慢站了起來,再次朝棺材走去。

    眾人一見到他還過去,連忙提醒道:「喂喂喂,你還過去呀。」「多危險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6 14:43
第219章 無意間的收獲

     張禹現在對棺材裡面還有什麼,充滿了好奇。能放這麼一條毒蛇等在這裡,說明對方已經料到會有開棺,蛇也能冬眠,在裡面憋幾個月都不一定能死。而裡面隱藏的玄機,只怕更為重要。

    他慢慢走到棺材旁,仍然不敢大意,其他的人剛剛見識了那條毒蛇的厲害,是向後退的更遠,生怕殃及池魚。

    就算是牛三江和馬四海,也抬著昏迷的沈晴退了好幾步。

    張禹再次搬動棺材蓋,隨著棺材蓋的移動,裡面的情況看的也是越來越清楚。

    一股腐敗的味道,人身上的壽衣都已經爛了,露出不少白骨。

    到最後,張禹終於能夠看清全貌,裡面除了這具屍骨之外,再什麼也沒有。

    但是張禹看的明白,這裡面有翻動的痕跡。

    這一下,張禹有點糊塗了。沈晴太爺爺的棺材裡能有什麼東西呀?對方好像只是翻找東西,並沒有對陰宅做任何手腳,最多就是藏了條蛇。

    「不是針對陰宅風水,就是衝著裡面的東西……那就是盜墓了……既然是盜墓,何必多此一舉,又給填上呢?放條蛇是做什麼?衝著誰?難道是想害沈晴……」

    想到這裡,張禹搖了搖頭,沈晴怎麼可能會來搬棺材蓋?如果不是沈晴……

    張禹突然心頭一顫,「那難道是針對我……」

    「我和這人無冤無仇的,這人為什麼要針對我,他怎麼知道我要來?」張禹有點想不通。

    知道自己來的人也不多,牛三江、馬四海和沈晴。再就是牛三江給白隊打了個電話,白隊也不可能干這種事呀。

    「對了,還有一個人。」張禹隨即想到沈晴給陳光偉也打了個電話。

    可是他意識到,陳光偉似乎也不太可能。他們是昨天過來的,鎮海市距離段家集多遠呀,就算是陳光偉搶先到來,在這裡鋪磚放蛇,時間也來不及。

    張禹看得出來,這磚可不是昨天鋪出來的,最少也得有兩三天,要不然水泥也不能干。

    「到底會是誰?簡直是諸葛亮呀!」張禹又嘀咕了一句。

    他跟著注意到,下面還有一口棺材。拱門的轉頭也被翻動過,顯然沈晴太奶奶的棺材也被動過。

    現在看來,這個棺材是最後的希望了,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張禹一個人可沒本事把松木棺材搬上來,他轉頭看向那些退出老遠的民工,大聲喊道:「沒事、沒事,不用躲那麼遠,過來吧!」

    這幫人都盯著張禹呢,一個個心中暗說,這小子年紀不大,膽子怎麼這麼大呀。

    打開棺材看死人,本來就是需要膽量的,特別是剛剛還發生了那一幕,在場的人都心有余悸,也就張禹一個渾然不當個事,還敢過去。

    見張禹在棺材旁站了半天,此刻招呼,料想應該是真沒事。眾人互相瞧了瞧,壯著膽子一起走了過去。

    有幾個膽大的,還敢往棺材裡瞧一眼,畢竟好奇呀。見一副爛骨頭,趕緊收回眼睛。

    「再跟我下去幾個,咱們把那個棺材也給搬上來」張禹說道。

    「啊?」眾人一驚,臉上都露出懼色。

    張禹哈哈一笑,說道:「我都不怕,你們害怕什麼呀?又不用你們開棺材,幫我抬上來就行。」

    說完,他從兜裡把錢掏了出來,兜裡能有一萬多塊,他又說道:「我手頭沒多少錢。誰跟我下去,一人兩千,有我在,保證下去的人沒有事。」

    因為見識到錢的重要性,所以張禹總要揣上一些。他清楚這幫人不敢先下去,索性第一個順著馬道走了下去。

    果然,眾人見他第一個下去,還說了這樣的話,有那膽大的,跟著就走了下去。

    張禹把錢分給他們,和他們一起動手,將拱門的磚頭扒開。裡面只是停著口棺材,再無其他。張禹第一個走進去,確定沒有問題,讓他們進來,大伙一起動手,將棺材搬了上去。

    棺材一放好,眾人一溜煙的全都朝後面跑出,剎那間,棺材旁邊就剩下張禹一個人了。

    張禹也不在意,拿起工具將釘子一個個拔了下來。推棺材蓋的時候,他卻不敢大意,比先前更加謹慎,一點一點的蓋子移開。

    然而,這次移開棺材蓋,卻沒有半點異常。

    漸漸,他能到看到裡面的全貌。和沈煜太爺爺的那具棺材內一樣,這裡面也是只有一具屍骨。隱約能夠看出,好像是個女人,身上的壽衣也都爛了。人死之後,頭發仍然會不斷的生長,暴露出來的頭頂,頭發已然很長。

    張禹仔細看了一會,裡面一樣有翻動的痕跡,但並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

    這時候,張禹大概可以確定,這座墳之所以陰宅不寧,十有八九是因為陪葬的東西被人拿走,沈煜太爺爺的宅子裡還入住了不速之客,這才刮起了墳頭風。

    雖然不知道到底拿走了什麼陪葬的東西,他隱隱也能確定,應該挺值錢吧,否則的話,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既然找不到線索,那就只能再把棺材送回去。看樣子,還得順便做一場法事,讓兩位老人地下安寧。

    他轉頭朝後面看去,也就是一瞥眼的功夫,他突然隱約看到,在棺材裡有光亮一閃。

    張禹連忙回過頭,再往棺材裡看,卻是沒有半點異常。他按照剛剛的角度,慢慢扭頭,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在沈煜太奶奶那密長的頭發裡,有光亮閃動。

    「咦?」換個角度看,就有所發現,張禹忍不住驚訝一聲。

    但他沒敢伸手去碰,而是拿起撬棍慢慢地朝頭發內撥弄。

    「噠」地一聲輕響,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金屬。

    他繼續撥弄,終於將這東西撥上來了。

    東西纏著茂密的頭發上,上面閃著耀眼的光亮,竟然是一根金色的鳳釵。在鳳釵之上,還掛著珠翠,手工十分的別致,就跟電視裡娘娘戴的鳳釵一般。

    「怎麼會有這麼件東西?」張禹暗暗一驚,鳳釵是纏在頭發上的,用撬棍根本撥不下來。

    確定裡面也沒什麼危險,張禹干脆動手,將鳳釵給抽了出來。

    後面的那些人見張禹伸手進棺材,一個個都懵了。好家伙,這小子是干啥呀?

    他們議論紛紛,很快看到張禹直起腰來,手裡好像攥著樣東西。

    張禹攥著鳳釵,他馬上就能感覺到,在這上面有一股古老的氣息。這股氣息,雖然沒有拿枚金印上的古老氣息濃郁,但是應該也很有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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