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位面成神之虛空戒 作者:閉口禪 (已完成)

 
regn13 2017-11-25 15:42: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6 475645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2
第十章 學武瑣事
    精武門的內奸被找了出來,大家都義憤填膺,對可憐的根叔還好些,儘量避而不談,可對阿祥就沒那麼好運了,辛寒甚至聽見有人詛咒阿祥生孩子沒屁眼什麼的。

    「真是太惡毒了,應該生兒子兩屁眼才對」辛寒默默想到,他對阿祥也恨之入骨,害死霍元甲不說打了自己兩下現在還疼呢。

    霍元甲之死真相大白,擇日入土為安,精武門表面上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辛寒也在霍廷恩的教導下開始習一招一式的學習霍家拳,其實他心裡更願意找陳真請教,每每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陳真,說好的訓練呢,說好的指點呢。

    練拳之餘辛寒極其勤快的幫著師兄師姐們忙裡忙外,整個精武門上上下下都對這個新入門的小師弟抱有好感,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他的,當然他如此勤快也是有目的性的。

    「阿彪師兄,搬東西啊,來來我來我來。」

    「小師弟不用了,你剛練完功休息休息,我自己來就行。」

    「沒事,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麼,還是我來吧,師兄你要過意不去,傳我幾手絕招就行,什麼九陰真經啊,如來神掌啊,月光寶盒啊什麼的都成。」

    「」

    「咦,小惠師姐洗衣服啊,來來,我來我來。」

    「不用不用,小師弟你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能行,以前在國外都是我自己洗衣服的。」辛寒一把搶過小惠手中的衣服。

    「咦,一塊布料,四條帶子,這是圍裙麼?怎麼如此精美還繡著兩隻鴨子。」辛寒隨意拿起一件看了看,又聞了聞有沒有廚房的油煙味。

    「挺香的。」

    小惠此時臉上像紅透的蘋果,使勁搶過辛寒手中的衣服:「啐,還以為小師弟你是個好人,原來也是個登徒子。」說完看了看四周沒人一路小跑急匆匆走掉了。

    「喂~小惠師姐你不讓我幫你洗圍裙也行,你傳我幾招絕招啊,九陰白骨爪,降龍十八掌啥的。」

    「滾~」小惠的罵聲遠遠傳來。

    =

    陳真剛從史密斯醫生那裡回來,經過醫生證實,鱷魚肉裡的毒素和霍元甲所中之毒確認為同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是一種慢性毒藥,可以讓人肺部慢慢腐爛。

    霍元甲就是中了這種毒,在跟芥川龍一比武的時候,稍一用力肺部就會引起大出血,而且本身根本受不了芥川的重擊。

    陳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農勁蓀和霍廷恩,剛走到後面打算活動活動筋骨,就看見發呆的辛寒。

    「小師弟,怎麼了,有心事?」陳真對這個小師弟還是很關心的。

    「哎,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小惠師姐,我打算幫她洗衣服的,沒想到讓她罵了我一頓。」辛寒有些委屈。

    「不能吧,小惠人很好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沒有啊,就是有個紅色圍裙,奇怪的是上面繡了兩個鴨子,我聞了聞沒有油煙味還挺香的,然後她就說我是登徒子,還讓我滾。」辛寒一臉無辜。

    「圍裙?鴨子?挺香的?」陳真想了想恍然大悟,使勁敲了辛寒額頭一下:「你個臭小子,什麼圍裙鴨子的,那是肚兜上秀的鴛鴦。」

    「呃~不是吧五師兄。」辛寒此刻才反應過來,這個年代還沒有胸罩,那東西可不就是女兒家用的肚兜麼,可憐自己居然沒有認出來,真是太純潔了。

    「我不是故意的,五師兄你幫我跟小惠師姐解釋一下,我真不是登徒子,怪只怪我太純潔了沒見過那玩意,不認識啊。」

    陳真聽他這麼說臉上一排黑線,合著我認識,我就不純潔了是吧,:「我看你不是登徒子,你是個流氓。」

    陳真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再待下去就被這廝給氣死了。

    「五師兄你啥時候教我練功啊,我這一陣就只練霍家拳了。」辛寒沒忘了初衷,追著陳真屁股後面陪笑道。

    「小惠什麼時候不怪你,什麼時候你再來找我提這件事。」陳真快走幾步甩開辛寒。

    「啊!這都登徒子了,讓我怎麼有臉去見小惠師姐啊。」辛寒苦笑道。

    陳真就跟沒聽見他抱怨似得,躲瘟神一樣匆匆走了。

    =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功指的就是樁功,我們練拳的人力從地起,所以站樁是必須的,這樣吧小師弟,你除了練拳之餘,每日再多站兩個時辰的四平馬。」

    練功場上霍廷恩指點著辛寒,他對辛寒是從心裡感激,不只給他帶來給愛人贖身的希望,又找出了精武門裡的內奸,所以對其要求更加嚴格。

    辛寒站樁已經站了一個小時,可按照兩個時辰算還差三個小時的時間,汗水滴滴噠噠從臉上不斷落下,兩條腿痠痛的彷彿隨時可能斷掉,腿上的大筋繃緊,肉眼可見的劇烈抖動著。

    其他人練完拳都散去,只有辛寒一個人還在站樁,一道身影走到他身前冷哼一聲,將一條手巾扔了過來:「擦擦汗,別弄髒了庭院。」

    辛寒看清來人嘻嘻一笑:「謝謝師姐,對了你不生我氣了吧。」

    來人正是小惠。

    小惠輕啐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嘿嘿。」辛寒一陣傻笑,小惠這人面冷心熱,傻子都看出來這是在關心自己。

    第二日起來辛寒決定主動出擊,想要快速提高實力,就必須得靠陳真指點才行,他決定跟著陳真一起鍛鍊。

    綁著十公斤的沙袋跟陳真一起出門晨跑,對於辛寒的到來陳真並沒有反對,反而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跑步對辛寒來說是小菜一碟,以前他也進行過負重訓練,跟上陳真沒有問題。

    跑完步又開始跳繩,精武門對於兩人如此訓練都感到既好奇又不解。

    「你們看過這樣練功麼?」

    「沒有啊,沒有見過。」

    許多精武門弟子都議論起來,霍廷恩在遠處看著也感到有些迷惑。

    接下來陳真開始做雙手三指俯臥撐,單手三指撐和單手人體向上,辛寒除了單手三指撐和單手人體向上做不了其他也都跟了下來。

    雙手人體向上更是一次做了五十多個才停下,他不知道此時正有一雙美目在農勁蓀身後偷偷看著他。

    「好厲害!你能做到嗎?」其他弟子都看的目瞪口呆,對兩個人的體能強度感到驚訝。

    陳真鍛鍊完笑著對辛寒說道:「小師弟,沒想到你的身體素質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哎,還是跟五師兄差了好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比得上你。」辛寒嘆了一口氣,他說的是真話,陳真這樣的身體素質絕對可以參加奧運會了,而且還可以參加好幾個項目。

    「五師兄,以前沒看過你這樣練功,你還教不教我們打拳啊。」阿仁看的眼熱,他知道陳真挑戰虹口道場的事,早就對陳真的功夫崇拜不已。

    「教啊,怎麼不教,來我們來練。」陳真笑著和精武門的弟子走到場子中央。

    辛寒也湊了過去,陳真的帶領下一幫人一起拉開架勢,打起霍家拳。

    辛寒練拳的同時仔細觀察陳真的拳法,只覺得陳真的霍家拳給人一種凝重厚實的感覺,彷彿他每一拳都將身體的力量集中起來,氣勢逼人,讓人望而生畏。

    他知道,陳真做到了渾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爆發出來,才有這樣的氣勢。

    「動作太花哨,不一定有效,學功夫不能死練,搏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擊倒對方。」

    「所以我一定會要求反應速度跟力量,還有最簡單的攻擊,也就最直接有效。」

    「如果你們要打人的話首先要學會挨打。」

    練完拳,陳真給師弟們講解自己對武術的見解,他將自己體會到最有用的道理毫無保留的告訴大家。

    「不是吧五師兄,在對方沒出手之前,先把對方打倒。」陳真的理論和師兄弟們的認知產生了衝突,阿仁有些不解的反駁起來。

    「可是如果力量不夠的話,你打人家十拳,對方沒事,人家打你一拳你就倒了,挨不住了。」

    對於這種討論對於接觸過西方文化的陳真並不反感,理越辨越清,對他本身的提高也很有好處。

    農勁蓀在一旁叼著煙斗看著陳真若有所思,這時正好有位女弟子帶著兩個上門學武的人走過來找小惠。

    「師姐這兩個人是來學功夫的。」

    小惠點點頭剛要說話,其中一個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請問一下,是不是陳真師傅教我們功夫啊?」

    陳真帶著辛寒挑翻了虹口道場,陳真更是在公平對決中將芥川龍一打的一敗塗地的消息不脛而走。

    讓精武門的名望重新回到巔峰的同時,陳真本人也成為上海灘最炙手可熱的武師。

    這幾天每天都有慕名而來找陳真習武的人到來,這讓農勁蓀亦喜亦憂,喜的是霍元甲留下的精武門重新名鎮上海灘,憂的是精武門現在的館主是霍廷恩。

    陳真這麼下去,反客為主,把霍廷恩在弟子們心中的威望都比沒了。

    當下他沒好氣的跟這兩個人說:「精武門的館主是霍廷恩,是不是陳真教不敢保證,不想學就回去吧。」

    小惠幾個姐妹看農勁蓀發脾氣頓時也沉默起來。

    「等一下,兩位慢走,我有話說。」辛寒剛才還跟著師兄弟們學著陳真的經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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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3
第十一章 解開霍廷恩的心結
    一個是霍元甲的愛徒,另一個是親生兒子,相比之下,作為霍元甲生前摯友農勁蓀於情於理都要設身處地的為霍廷恩考慮,精武門只能有一個館主那就是霍廷恩。

    話雖如此,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農勁蓀被這件事煩的頭疼不已,他準備一會找個時間找陳真談談。

    正為這事煩著,對於兩個指名道姓來找陳真習武的青年他當然沒有好態度,難道精武門就一個陳真?霍老四就這麼一個徒弟?愛學不學。

    可是沒想到他的話卻被別人打斷,正要放下臉來呵斥幾句,誰這麼沒規矩啊。

    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原來是霍廷恩代父收徒的弟子『辛寒』。

    「啊,是小寒啊,你有什麼事麼?」農勁蓀見是辛寒,本來怒氣衝衝的臉,有些不自然的強露出個笑臉。

    對於別人他還能擺出長輩的架子呵斥幾句,可辛寒是誰,人家一個正宗海歸,慕名而來,傾家蕩產捐獻給精武門,為的就是心裡一份對霍老四的崇拜。

    而且為人熱誠,勤快,幫師兄幹活,幫師姐洗衣服,不管跟誰都一副笑臉相迎,最重要的是剛入門不久就把精武門的內奸揪了出來,立下了大功。

    對於辛寒這樣的弟子,他自然不能寒了人家的心,所以馬上轉變了態度。

    辛寒朝那兩個來學藝的青年笑了笑:「兩位放心,既然來到我們精武門就肯定能學到正宗的功夫,也能得到陳真師兄的指點,那啥,小惠師姐,麻煩你先帶這兩位兄弟安排一下住處。」

    小惠看了看農勁蓀又有些擔心的看了辛寒一眼,這才和幾個師妹給兩個青年安排住處去了。

    「農大叔,哪有開武館把弟子往外推的道理。」辛寒看著有些著急的農勁蓀笑呵呵的說道。

    農勁蓀嘆了一口氣,他是商人,自然知道辛寒說的有道理。

    「小寒啊,有些事情你不瞭解,不過算了收了都收了,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啊。」

    「農大叔,你聽過岳飛的故事吧。」辛寒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給農勁蓀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水。

    農勁蓀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疑惑的問:「當然聽過,小寒啊難道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這個?」

    辛寒點了點頭:「農大叔,你不覺得如今的精武門就如同當初的南宋麼?」

    他不等農勁蓀說話接著道:「陳真師兄的武功大家都看在眼裡,短短幾日就在上海灘闖下偌大的名頭,如果把精武門比作一個朝廷,陳真師兄此時可謂功高蓋主。」

    農勁蓀臉色忽變冷哼一聲:「小寒啊,你這是把我比作秦檜了,妒忌忠良是吧。」

    辛寒趕緊賠笑:「當然不是,農大叔義薄雲天上海灘誰人不知,要不然師傅又怎會把大師兄和精武門託付給您照顧啊。」

    聽了這話農勁蓀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那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辛寒說道:「我覺得如果當年岳王爺若是不死,定然可以在有生之年將金人趕出去,收復河山。」

    「我認為精武門如今風雨飄搖,外有日本人虎視眈眈,內有其他武館想取代精武門在上海的地位,大師兄雖然武藝高強,但未必能應付的了這些事情,陳真師兄是師傅親手帶出的弟子,忠心無可置疑,正是一員猛將啊,他若為精武門開疆闢土,肯定是大師兄最好的幫手。」

    農勁蓀愣了一下,吸了幾口手中的煙斗,思慮良久這才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懂,可是如今霆恩才是館主,說實話論武功見識都比不上陳真,這讓他以後如何服眾啊。」

    辛寒笑了笑:「農大叔你這話就錯了,陳真師兄再厲害還不是師傅教出來的?一開始還不是學得霍家拳?陳真師兄越出名越能打,精武門的名望就會越高,至於你說的問題也完全不必擔心。」

    農勁蓀被辛寒的話勾起了興趣:「你說說,為什麼不必擔心。」

    「大師兄是師傅親子,霍家迷蹤拳唯一的傳人,這個地位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如今大師兄武藝比不上陳師兄,可是武藝是練出來的啊,只要大師兄努力去練,這個問題那就完全不是問題。」

    「這」農勁蓀不得不承認辛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就怕霍廷恩心裡有想法。

    「小師弟說的沒錯,本來我心裡對五師弟回來做的事情有些芥蒂,現在想來他也是為了精武門,為了父親,看來父親以前說的沒錯,我的胸懷還是太狹隘了。」

    霍廷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兩人背後,顯然兩人的對話被他聽見了,他臉上有些慚愧:「這些年來我一直都生活在父親的庇護下,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對於武功修煉並不刻苦,農大叔,小師弟,你們放心吧,我一會努力的,讓父親在九泉之下為我感到驕傲。」

    農勁蓀一臉欣慰站起來拍著霍廷恩的肩膀:「霆恩你長大了,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本來我還擔心陳真的事情會刺激到你。」

    「農大叔別說了,對於陳真我只有感激,其實就算他做精武門的館主也沒什麼,畢竟都是父親的徒弟。」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不過館主還是要你來做的。」農勁蓀老懷大慰,臉上笑容也自然起來。

    辛寒看著兩人心中一笑,看來一場精武門的內部危機就這樣被自己化解了。

    遠處陳真正教導弟子們練功,他走到一個正站樁的弟子面前皺眉道:「這是什麼馬步啊?」

    「四平馬。」弟子恭敬的回答。

    「四平馬?我看是死馬,踢一下我看看。」

    四平馬是北派武術的基礎,千百年來都是這麼練的,此刻見陳真質疑,其他弟子都圍了上來,就連霍廷恩和辛寒也好奇的上前觀看。

    那弟子答應一聲,雙手緊收腰間起身做了一個正踢動作。

    陳真搖搖頭:「這樣踢哪有力氣啊!我告訴你日本武術裡有種側踢,雖然很簡單可是速度很快,威力也很強。」

    「五師兄提給我們看看麼。」一個弟子當即提出想見識一下這種腿法,其他弟子也都贊成圍著陳真懇求起來。

    「好。」陳真乾脆利落的答應了。

    幾秒鐘後,一個用來做防護的沙袋遞到那名弟子手中。

    陳真挽起袖子:「來站好!」

    那名弟子擺了一個弓步,雙手緊握沙袋護在胸前。

    陳真挽起袖子猛然雙腿交錯,一瞬間轉體三百六十度,猛然側踢出一腳,正中那沙袋中心。

    圍觀的弟子們只感覺眼睛一花,就聽見『砰』的一聲,那名拿著沙袋的弟子連同沙袋一起被陳真龐大的力量帶到空中,飛出去四五米遠。

    「真厲害!」其他的弟子一起鼓掌,這樣巨大威力的側踢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連霍廷恩和農勁蓀都張大了嘴心裡同樣感到震驚,農勁蓀甚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到剛才辛寒跟自己說的話,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點妒忌賢良。

    「陳真,你這是怎麼踢的,可以教我麼?」此刻霍廷恩已經改變了心態,看陳真這一招威力巨大不但沒有妒忌而且真心向陳真虛心請教。

    「當然可以,這一招很簡單,要借助全身的力量,順勢踢出去才行。」說完他又示範了幾遍。

    霍廷恩和其他弟子跟著陳真一起練了起來,神情格外認真,看來辛寒的那番話打動了他,作為精武門的館主,迷蹤拳的傳人,有什麼理由比別人差呢。

    「咦。」陳真好像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小師弟,你的領悟能力這麼強,這才練了兩邊就抓住了這動作的要領。」

    辛寒被誇的有些臉紅,他當然不會說這樣的腿法以前學散打的時候也練習過。

    「其實很簡單了,身體旋轉的力量加上全身的力量能大幅度提升腿法的威力。」說著他腳下急轉做了一個標準的旋轉側踢。

    『呯』的一腳一個吊著的沙袋被他踢的蕩了出去,看的其他弟子一陣羨慕。

    陳真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這個動作的精髓,不過光練可不行,以後多找師兄弟們切磋一下曾加實戰經驗。」

    『呯』又是一聲,一個吊著的沙袋同樣被踢了出去,接著『啪』的一聲連接沙袋的繩子承受不住這股力量斷成兩截。

    這一腳是霍廷恩踢的,他是除了陳真以外精武門功力最深的人,經過陳真指點同樣很快的掌握了這一招。

    「大師兄!」看著霍廷恩有些驚喜的樣子,辛寒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大師兄真厲害,這麼快就學會了這一招,我們也要努力。」其他弟子都羨慕的看著霍廷恩,同時也激發了他們的鬥志。

    霍廷恩感受著師弟們尊敬和崇拜的眼神,看了看陳真和辛寒,對著他們分別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感激。

    「辛寒,跟我來一下。」正在辛寒要繼續練習的時候,小惠忽然走過來叫他。

    「小惠師姐你有什麼事啊?」辛寒有些心虛,畢竟烏龍了一把,有些不太敢單獨面對小惠。

    小惠柳眉倒豎:「叫你來就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陳真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辛寒:「還不趕緊去。」

    「哦。」給了陳真一個你見死不救的眼神,還是咬著牙答應,跟著小惠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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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3
第十二章 發現霍廷恩的秘密
    「小寒啊,上海跟國外比起來怎麼樣啊。」小惠穿著碎花小衫配上藍色長裙,像極了哪家的大家閨秀,此時她正眼帶笑意看著正揮汗如雨的辛寒。

    馬路上車來人往,一副繁華景象,此時的上海號稱東方巴黎,是在世界上也能排的上號的大都市。

    不過在辛寒看來也就那麼回事,無非是多點洋房汽車和一些外國人罷了,還比不上後世的二線城市呢。

    「啊,差不多差不多。」辛寒推著滿載貨物的兩輪木板車沒精打采的走在前面。

    「那你為什麼要從國外回來啊。」小惠有些好奇。

    「還能為什麼啊,家人都沒了就剩我自己,在國外受洋人欺負,就想回來學功夫了,等練好功夫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

    辛寒順嘴瞎編,把一個流落異國遊子的辛酸史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師姐平時採購的事情不都是要兩個師兄一起麼?」辛寒有些不解,這活不是有人做麼,怎麼今天小惠非得叫上自己,好好地耽誤自己練功。

    小惠點頭:「是啊,不過我看你精力充沛的到處找活幹,還主動幫師姐洗衣服,我想你自己就能搬動這些貨物吧。」

    「不過你放心,咱們買的差不多了,再買幾百斤的米面就可以回去了。」小惠一臉認真的說道。

    「」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辛寒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自己是來練功夫的又不是來做苦力的。

    「小師弟,你不是生氣了吧。」小惠見辛寒忽然沉默,不由得傳回身來看著辛寒。

    辛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哪能呢,我生誰的氣也不敢生師姐的氣啊,不過師姐,這活太耗費時間,下回能不能別叫我,我還要練拳呢。」

    小惠輕笑一聲:「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以為只有練拳就是練功了?」

    「難道不是?」辛寒詫異的問。

    「聽說過少林寺吧,去少林寺習武的還要挑水三年打熬筋骨呢。」

    「咱們精武門到沒有挑水的活,只是師父的親傳弟子都要自己推著這車買上半年米面,也算是打熬筋骨了,而且效果很不錯呢,陳真師兄當年也是做過的。」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情,我怎麼沒聽說過。」辛寒聽說過少林僧人挑水的事情,但還不知道精武門也有這種練功方式。

    「當然是真的,師傅好多年沒收親傳弟子了,所以這買米買菜的事都是由普通師弟分擔著,如今你被大師兄代父收徒也算親傳,今後半年之內這些活就都是你的了。」

    辛寒點點頭,他覺得小惠說的有道理,自己覺得身體素質很好,可是連阿祥那叛徒都打不過,是該好好打熬一下筋骨了,想要變強就要更加努力。

    「小師弟,你成家了麼?」沉默一會小惠有意無意的問道。

    「沒有,我剛回國一個人都不認識,成什麼家啊,師姐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查戶口啊。」

    辛寒此刻累得跟孫子似得,沒有注意到他說『沒有』的時候小惠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真慘啊,那麼大歲數了居然讓日本人開槍說打死就打死了。」

    「是啊,小日本太不像話了,打死人什麼事都沒有,巡捕房那幫廢物連個屁都不敢放。」

    「得了,快走快走,別讓那幫狗腿子聽見。」

    辛寒和小惠好奇的聽著路人的談話,覺得肯定有事情發生,而且和日本人有關。

    又走了一會見前方有很多路人圍觀,辛寒推著車好奇的和小惠走了過去,剛走到近前就聽見有人喊小惠的名字。

    「閃開都散了,看什麼看沒見過死人啊。」一個穿著便裝的喝退圍觀的路人朝兩人走了過來。

    辛寒一看這人不就是和農勁蓀關係不錯的那個姓謝的總捕麼。

    「謝總捕,這是怎麼了,怎麼圍著這麼多人。」小惠上前打了招呼之後問道。

    謝總捕臉色有些難看:「正好你們來了省的我們去精武門叫人,你們看看裡面的是不是精武門做飯的那個田根。」

    「啊!根叔。」

    小惠緊走幾步朝地上一看,果然見地上躺著的人就是不久前離開精武門的根叔,根叔胸口中了一槍,流出的血已經把附近的地面染紅了。

    「謝總捕這是誰幹的?」小惠臉色蒼白的問道。

    根叔雖然給霍元甲下毒,但他是受了日本人和阿祥的欺騙,畢竟根叔在精武門服務了幾十年,小惠雖說不能原諒他但是他這麼慘死小惠心裡也有些接受不了。

    謝總捕搖頭道:「這個田根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在街上找日本人拚命說日本人不講信用害死了他兒子和霍大爺,結果讓日本人拿出槍給打死了。」

    「那凶手呢,謝總捕你把凶手抓起來了麼。」小惠著急的問道。

    謝總捕臉色尷尬:「這個田根他主動襲擊日本人,日本人只是自衛,就算把人抓了也定不了罪啊。」

    「你」

    「師姐,謝總捕說的對,日本人現在這麼猖狂,就算抓到人也沒用的。」辛寒一把拉住小惠不讓她做無謂的糾纏。

    辛寒本以為提前挖出精武門的內奸,根叔也不至於被阿祥害死,沒想到卻死在這裡。

    他猜測肯定是根叔知道了兒子死的消息,來找日本人理論,才被打死的,話說回來,一飲一啄莫非天定,這也是報應不爽啊。

    「好了,既然是你們精武門的人,這屍體你們正好拉走吧。」謝總捕指了指根叔說道。

    辛寒上前一步小聲道:「謝總捕你有所不知,根叔就是給我師傅下毒的人,大師兄念他年老體衰,又在精武門多年,就只將他逐出精武門了事,現在他已經不是精武門的人了。」

    「真沒想到霍大爺居然被自己人下毒,這樣啊」謝總捕一臉為難。

    辛寒摸了摸西裝口袋,掏出幾塊大洋,也沒數就遞了過去:「根叔這樣的身份也沒法再回精武門,還是勞煩幾位老總代勞一下吧。」

    「那好吧。」謝總捕看看大洋,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很會辦事,雖說他與精武門的關係就算沒有這幾塊大洋也能幫著辦,可兩者心情必定不一樣。

    買齊了東西,回去的路上小惠顯得心事重重,辛寒知道她因為根叔的死心裡不好受也就沒有打擾她,目光一掃忽然看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師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大師兄。」

    小惠順著辛寒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身影走的很急,看樣子就是霍廷恩,一起學武多年她不可能認錯。

    「奇怪,這都要吃晚飯了,大師兄急匆匆這是去哪啊?」小惠想了想:「過去看看,要是有事情也好幫忙。」

    辛寒有苦說不出,心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推著幾百斤的車不回精武門還玩跟蹤。

    苦著臉推著車跟在小惠後面,兩人跟著霍廷恩走到一個胡同裡面,小惠臉色一變,辛寒倒是有滋有味的四處觀望起來。

    胡同裡到處掛著紅色的燈籠,誘人的牌匾,什麼春菊園,紅香秀,裡樂會,之類的。一幫大姑娘穿著高開叉的旗袍花枝招展的站在街上攬客。

    「我勒個去,這就是傳說中的煙花柳巷吧。」看到這樣的『景色』辛寒兩個眼珠子都不夠使了。

    忽覺得腳面一陣劇痛:「哎呦!師姐你幹嘛踩我腳啊。」

    「哼,誰讓你不學好什麼都看的。」

    原來是小惠見他色眯眯的樣子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使勁在他腳面上跺了一腳。

    「看看怎麼了,我這麼一大小夥子,還沒成親,看看不是正常嘛。」辛寒覺得小惠有點少見多怪,這些算得了什麼啊,比之後世保守的不知多少。

    「那也不行,就算成親也要找個好人家的姑娘,這裡面都是壞女人,你少動歪腦筋。」小惠嚴厲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找大師兄吧。」辛寒垂頭喪氣的應道。

    「咦,大師兄怎麼進去了。」小惠看見霍廷恩的直接進了路邊一處宅子,那宅子門前掛了一個小牌。

    兩人走近一看,見牌子上字跡娟秀,工工整整寫著『曉紅』兩個字。

    「大師兄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不行我要進去找他。」

    小惠看清這裡也是一處煙花之所,頓時著急就要闖進去,卻被辛寒拉住。

    「你幹嘛不讓我進去。」小惠有些生氣。

    辛寒苦笑道:「師姐,你這麼進去萬一撞見什麼,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啊。」

    小惠馬上明白了辛寒說的意思,男人來這種地方出了那什麼還能幹什麼,霍廷恩畢竟是館主,被自己撞破醜事臉上肯定不好看,到時候事情鬧大,精武門就算是真出名了。

    想了想還真不能進去輕啐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行這件事我得告訴農大叔。」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辛寒有些莫名其妙,眼看著小惠朝精武門跑了回去,他只好推著車奮力的跟在後面。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4
第十三章 陷害
    「我要知道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虹口區日本領事館內藤田剛手握一張寫滿名字的白紙扔在日本領事面前。

    日本領事低頭看桌子上的白紙,忽然變得憤怒起來。

    「為什麼要監視日本人?」他激動的拿起那張寫滿名字的白紙,指著上面的名字大聲喝問。

    藤田剛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識時務的蠢材。」

    領事先生看著冷酷的藤田剛,心裡升起一股寒意,頹然坐回了原位。

    就在這時,房間的拉門被豁然拉開,芥川龍一搖搖晃晃出現在門前,身上發散出一股濃重的酒氣。

    屋子裡參加會議的日本軍官和日本領事都詫異的朝他看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芥川龍一沒有了與陳真比武時的銳氣,有的只是頹廢。

    藤田剛回頭不屑的看著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芥川先生,你被陳真嚇傻了,連門都不會敲,我想讓你多休息,沒準備讓你參加這次會議。」

    芥川龍一低下身來側躺在榻榻米上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我們的軍事參謀長有沒有聽到霍元甲驗屍的事情?」

    一旁的領事先生面色一變對著其他幾個日本軍官命令道:「你們幾個先出去。」

    「是!」幾人走後,房間裡就剩下藤田剛,領事和芥川龍一三個人。

    芥川龍一見人都走了更加肆無忌憚,醉眼迷離的盯著藤田剛大聲問道:「怎麼樣?有什麼事情不能公開說啊?下毒的事是不是你叫人去幹的。」

    「啊!」一旁的領事先生也不由得驚呼出聲,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藤田剛居中端坐,眼睛連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大日本帝國,到了今天無論經濟,科技,工業及軍事力量都大大超越中國。」

    兩人有些不明白藤田剛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些活。

    藤田剛轉頭看著芥川龍一語氣越發不屑:「原本希望你們這幫學武的人能將中國的武術神話打破,可惜你們偏偏不爭氣,我們要插手也是逼不得已。」

    「卑鄙!」芥川龍一憤怒的聲罵道,這種事情侮辱了他武者的尊嚴,踐踏了武士道的精神。

    藤田剛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所謂兵不厭詐。」

    他話還沒說完,芥川龍一已經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這句話只適用於你們軍人,不適合用在我們練武的人。」

    他激動起來:「我跟霍元甲比武原本是堂堂正正的,就是被你們這幫鷹犬弄得這樣卑劣,你不配談武士道精神。」

    芥川龍一無論怎樣憤怒,激動,可藤田剛看起來依舊無動於衷,這讓芥川越發憤怒,本來他以為擊敗了霍元甲名揚天下,卻不想一切都只是騙局。

    當然芥川龍一也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繼續享受欺騙帶給他的聲望地位,可是他不能,他欺騙了全世界,卻欺騙不了他那顆武者的心。

    他怒吼一聲一把朝藤田剛肩膀抓去,想要教訓一下這卑鄙的軍人。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芥川剛碰到對方肩膀,卻被藤田閃開接著一側身極快的速度踢出一腳。

    『喀嚓』習武多年的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再對方一腳之下至少斷了三根,他震驚不已,藤田剛怎麼會這麼厲害,怎麼有這麼深的武道修為。

    然後他再沒有機會弄清真相了,藤田剛在踢出一腳後迅速站起,兩隻手抓著芥川龍一像抓著一隻玩偶一樣輕易的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向下砸去,他如鋼似鐵的膝蓋同時朝上頂去。

    『喀嚓』一聲比剛才還要大的骨裂聲在房間內響起,芥川龍一死不瞑目。

    藤田剛冷哼一聲將芥川龍一的屍體扔在地面上,嚇得領事大人急忙朝後閃去。

    「讓我告訴你什麼是武士道精神,就是把錯的都忘記,為了向天皇效命即使做一個歷史的罪人,也在所不惜。」

    冷酷的聲音像是訴說著一個真理,但驚恐萬分的領事先生知道,這只是一個瘋子歪理邪說,但他不敢反駁,因為他知道藤田剛瘋了,在日本還有有千千萬萬像藤田剛一樣的瘋子。

    精武門,吃完晚飯的弟子們正在練武,幾個師兄弟正在研究白天陳真教過的側踢。

    「小師弟啊,五師兄教的側踢就你和大師兄掌握的最好,我們怎麼研究都摸不到要領,大師兄不在,五師兄在休息,不如你教我們練練吧。」

    阿彪和辛寒最熟走過來攬著辛寒的肩膀說道。

    辛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阿彪師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才學了幾天武藝,哪有資格教你們。」

    「誒~小師弟你小子是不是要藏私啊。」阿仁也過來打趣的說道。

    「那好吧,咱們互相交流一下,我可教不了你們。」

    辛寒走到沙袋面前,擺好姿勢,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發力,一個漂亮到位的旋轉側踢『呯』的一聲,沙袋蕩起幾乎與地面平行,又落了下來。

    待沙袋落到與地面垂直的角度的時候,辛寒迅速又一個旋轉側踢,沙袋又飛快的蕩了出去。

    辛寒連出五腳,沙袋每次飛出都幾乎與地面平行的角度,看的周圍的師兄弟們目瞪口呆。

    第五個側踢完成,感到力量用盡的辛寒這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小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才學了幾天功夫啊,就能踢出這麼有威力的腿法。」阿彪吃驚的看著辛寒。

    「其實這一招的要領主要在人體力學的運用,你們看身體這樣旋轉,增加了出腿的力量,再加上出腿時身體的重心」

    辛寒將自己後世的一些體育鍛鍊方面的理論給眾人講解了一番,讓人更容易體會這一招的重點。

    他說的通俗易懂不一會阿彪等幾人就掌握了要領,側踢也練的有模有樣了。

    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農勁蓀微笑著點點頭:「這孩子真不錯,既聰明人品又好,他來到精武門這段日子,精武門上上下下就沒有說他不好的。」

    「嗯,最主要的是他在武術上領悟能力很強,天賦也很好,相信假以時日肯定能超過我。」陳真扶著欄杆看著外面的辛寒,嘴角露出笑意。

    「陳真,這孩子現在沒什麼親人,你說我給他說門親事怎麼樣。」

    農勁蓀忽然提出要給辛寒說親,讓人陳真感到有些意外:「農大叔,這國外回來的人如今都講究自由戀愛,我看還是算了。」

    「誒~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不過你注意到沒有,這幾天小惠看辛寒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兩個人關係也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陳真剛喝了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經過『肚兜事件』小惠看辛寒的眼神當然不對,要是對就出事了。

    「農大叔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好了,我也去活動一下」陳真說完轉身朝練武場走去。

    「怎麼我沒說完就走了真是」農勁蓀提起這事也有私心,他能看出辛寒是個人才,可人才不一定就能留在精武門,等功夫學的差不多了肯定是要走的。

    但是把小惠嫁過去就不一樣,拴住一個人,最主要是拴住他的心。

    「五師兄」

    「五師兄教我們練功夫吧。」

    見陳真到來眾弟子都熱情的打起招呼。

    陳真笑著道:「白天那一招還沒練熟呢,小心貪多嚼不爛,等練熟了那一招我在教你們新的東西。」

    這是外面一個弟子收工剛回來,見到陳真立刻走過來興奮的說道:「五師兄你可太厲害了,打的小日本都沒信心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芥川龍一喝的爛醉如泥,還放聲大哭,要不是他旁邊有虹口道場的人,我真想過去踹他幾腳。」

    「是啊,我也看見了,芥川那小日本前幾天還趾高氣揚的呢,現在還不是被五師兄打敗了。」另一個弟子也走過來說道。

    辛寒一拍腦門,這麼忘了這件重要的事:「五師兄你們先練著,我有件事要出去一下。」

    「這麼晚出去要小心啊」陳真囑咐了一下,繼續招呼師弟們練武。

    不一會辛寒懷裡揣著一件東西匆匆離開了精武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小惠知道辛寒徹夜未歸之後看他的眼神變得異常起來,也刻意躲避避免和他有所接觸,弄得辛寒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小師姐。

    第二天一早,虹口區,虹口道場的兩個弟子打開道場大門,正有說有笑的他們突然表情凝固起來。

    大門前倒著一具屍體,細看之下兩人心中巨震,因為屍體的主人就是他們的師傅芥川龍一,屍體上用白布條寫著一段中文。

    「殺人者天理不容--陳真」

    「師傅死了。」

    「師傅。」隨著兩人悲痛的哀嚎,驚動了道場裡面其他的人。

    「是陳真殺了師傅,我們要為師傅報仇。」所有弟子都拿起日本刀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不要去不能用暴力解決。」

    坐在道場中間藤田剛默然的看著這一切,對面的日本領事心裡很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想再有人流血,站起來阻止。

    為首的一個道場教練沒有理他卻看向藤田剛:「長官」

    藤田剛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對。

    那教練知道他是在默許自己等人的行為大聲喊道:「走!」然後帶著虹口道場的弟子衝了出去。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5
第十四章 小心得病
    「你昨晚去了哪裡?」霍廷恩早上剛回到精武門便被小惠擋在門口質問。

    「沒去哪裡,去朋友那談談心,太晚了就住下了,對了陳真呢?」霍廷恩眼神有些閃爍連忙轉移話題。

    「陳真出去跑步了。」小惠見做賊心虛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行為不端給師傅丟臉不說還帶壞那個臭小子。

    「你」

    「小惠。」她只說出個『你』字便被走過來的農勁蓀打斷。

    「小惠啊你去忙吧,我跟霆恩說些事情。」農勁蓀朝小惠點點頭。

    小惠狠狠瞪了霍廷恩一眼,然後才去跟其他師兄弟打掃院落去了。

    「農大叔,你有事跟我說麼?」霍廷恩見咄咄逼人的小惠被支開,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

    「霆恩我想跟你談談」農勁蓀怕傷了霍廷恩的自尊,正斟酌著怎麼跟他談就被一個急匆匆跑進來的弟子打斷了。

    「不得了,小日本來踢館了,大家快出來啊!」一個弟子急匆匆從門外跑進來,他身後一幫挎著武士刀的虹口道場弟子殺氣騰騰的邁步進了精武門。

    「大師兄,小日本來了。」

    霍廷恩早已迎了出來,攔住那名驚慌失措的弟子:「鎮定一點。」

    「我看會出事,快去找巡捕。」精武門的其他弟子都跟著霍廷恩迎了出來,小惠在後面對一名師妹說道。

    「有什麼事啊。」霍廷恩心裡緊張表面上卻表現的若無其事,氣定神閒的走過去沒好氣的問了一聲,那意思沒事趕緊滾蛋。

    「陳真,人在哪裡?」為首的虹口道場弟子咬牙切齒的問道。

    「陳真?我不知道啊,可能去打日本人了吧,我這個師弟脾氣很怪,一天不打日本人渾身都不舒服。」霍廷恩挑釁似得帶著看著虹口道場的弟子們,嘴角還帶著微笑。

    「八嘎~」虹口道場的弟子們聽懂了霍廷恩的話,不由得大怒,立刻就要拔刀教訓一下眼前這該死的中國人。

    「等等。」為首的日本人攔住了其他人:「中國人好卑鄙暗殺我們芥川館主。」

    霍廷恩心裡一驚,又想到陳真的為人,轉而釋然,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日本人輸了比武,找藉口來報復。

    「日本人就是日本人,只會惡人先告狀。」霍廷恩搖搖頭,臉上都是不屑的神色。

    「少說廢話,你們今天不把陳真交給我,我們是不會走的。」日本人有些惱羞成怒。

    「你們這次有備而來,我量你們也不會走,關門。」霍廷恩最後關門兩個字是對精武門的弟子說的,顯然是要關門打狗和日本人開戰了。

    還沒等有人行動,忽然一片塵土飛揚朝日本人照了過去,撒的他們滿臉都是塵土,大部分人眼睛都被迷住。

    「削他娘個小日本。」一聲大喊過後,一人手持木棍朝日本人劈頭蓋臉掄了過去。

    霍廷恩開始一愣,等仔細一看,這不是小師弟麼,太猛了。

    對著周圍的弟子喊道:「動手啊,還等什麼。」

    其他人這才在小師弟帶來的震撼下恢復回來加入了戰團。

    原來辛寒在小日本來的時候就知道今天肯定要動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將早晨師兄們打掃院落掃出的塵土包成一包,等霍廷恩喊關門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將塵土朝小日本扔了出去,果然奏了奇效。

    精武門大門緊緊關閉,裡面則是一邊倒的戰鬥,小日本大多被迷了眼睛,面對如狼似虎的精武門弟子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你們中國人果然卑」一個日本人想要喝罵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辛寒一棍,立刻噴出一口碎牙。

    不到五分鐘,所有日本人都躺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反觀精武門這邊連一個輕傷的都沒有,戰鬥實在太輕鬆了。

    辛寒這些天在精武門也不是白混的功夫學了不少,一條木棍上下翻飛使得有模有樣,打的小日本哭爹喊娘的,當然這也是在人家還不了手的情況下。

    霍廷恩心中有些糾結,雖然這一戰大快人心,可傳了出去,說精武門用下三濫的手段贏的,臉面上有些不好看,恐遭人恥笑。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如此,但他還是想要跟辛寒講講武林規矩,防止這個小師弟墮入歧途。

    「小師弟你」霍廷恩剛說到一半辛寒就笑著說道:「大師兄你不用誇我,身為精武門的一份子,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我沒」霍廷恩又想開口解釋,農勁蓀走了過來:「辛寒啊,還是你腦子好使,這次算是立功了。」

    在農勁蓀眼裡精武門沒吃虧就行,武林規矩對他這個商人來說就是個屁。

    「小師弟好樣的。」阿彪過來讚歎道。

    「小師弟還是你聰明知道用暗器。」這位更絕直接把塵土歸類成暗器了。

    「今天打小日本打得真過癮,多虧了你啊小師弟,讓師兄們展露了真實的本領,功夫都發揮出來了。」阿仁咧著嘴湊了上來。

    霍廷恩這個鬱悶,你展露個西瓜本領啊,發揮個大腦袋功夫啊,人家都沒還手讓你們一頓揍,還好意思提功夫,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說辛寒而掃了眾人的興致,畢竟對付的是日本人,大快人心不是麼。

    至於武林規矩武德什麼的,等以後慢慢教他吧,霍廷恩嘆了一口氣之後露出笑臉,今天他打的也很過癮。

    「打日本鬼子」隨著外面一個聲音大喊,精武門的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一幫巡捕拿著槍衝了進來,等看清院子裡的形式不禁都傻了眼。

    巡捕帶隊的正是謝總捕,他還納悶呢不說是日本人來踢館麼,怎麼精武門的人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日本人都倒下了。

    「這裡什麼情況?」謝總捕朝農勁蓀問道。

    農勁蓀還沒回答,辛寒就站了出來指著地上的日本人說道:「謝總捕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些日本鬼子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拿著凶器來這裡又砍又殺的,你看我這棍子都被濺上血了。」

    謝老總咳嗽了兩聲,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他壓下給辛寒一槍的衝動轉過臉去對日本人說道:「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日本人互相攙扶的站了起來,為首的日本人氣憤的怒聲道:「你說什麼就這樣讓我們走?我們被打了怎麼算。」

    謝老總走過來商量道:「大家都有損傷,我看就這樣算了。」

    日本人更加憤怒:「你看看他們哪裡有損傷了。」

    辛寒跳出來指著日本人:「你眼睛瞎啊,大門都壞了你沒看見啊。」

    謝老總尷尬的沖辛寒咳嗽了幾聲,明顯是暗示他你別不要臉了成不,那大門不是我們巡捕撞的麼。

    那為首的日本人見在中國人的地方是討不到好了也放低了語氣:「要讓我們走也行,把陳真交出來給我們芥川館主抵命。」

    謝老總顯然認識這個日本人,上前道:「渡邊兄,給我個面子嘛。」

    「陳真!」

    「五師兄!」

    陳真茫然的出現在門口,他剛晨跑回來,本來今天早上沒看見辛寒,還覺得他毅力不夠只跑了一天就開始偷懶,打算回來好好操練他一下,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麼大的陣仗。

    日本人看見陳真眼睛都紅了,拿著武士刀就要再次動手,謝老總忽然拔出手槍頂在渡邊的下巴上。

    「老鬼,我不信你敢開槍打我。」雖然這麼說,渡邊還是把刀收了回去。」

    謝總捕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不能眼看著雙方廝殺,真要弄出人命那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硬頂著頭皮道:「我是不敢開槍,可是這把槍不曉得會不會走火。」

    說完之後又看著其他日本人:「誰動我就開槍打誰。」

    然後對著手下巡捕吩咐道:「把陳真帶走。」

    霍廷恩見他們要帶走陳真,上前質問:「為什麼要帶走陳真?」

    謝總捕無奈的道:「芥川昨天被人殺了,我要帶他回去調查。」

    陳真終於知道面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了,解釋道:「哎~我沒有殺人,我沒有啊。」

    謝總捕不再廢話下令道:「把他帶走。」

    日本人見陳真被抓,目的也算達到了,跟在巡捕的後面退了出去。

    「這這可怎麼辦啊」農勁蓀也有點頭大,芥川怎麼就死了呢。

    「大家放心,人不是五師兄殺的,他肯定沒事。」辛寒肯定的說道。

    霍廷恩當然不相信陳真沒事,不過現在要做的是安撫其他弟子,當即也站出來道:「清者自清,我相信陳真會沒事的,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大家放心。」

    陳真被抓在上海灘是件大事,前幾天他挑了虹口道場,已經被國人看成是民族英雄,此時他被抓了起來,所有人都相信這是日本人的詭計,陷害陳真。

    巡捕房已經被憤怒的國人團團圍住,示威的人在門前喊著口號要求釋放陳真。

    這件事上巡捕房的人也很有壓力,最後由於日本人在上海只有聚居區而沒有租界,所以芥川龍一的案子由公共租界的法庭公開審理。

    「小師弟,你怎麼那麼肯定陳真沒事?」從早上就沒理過辛寒的小惠這時湊上來詢問。

    辛寒嘻嘻一笑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你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我擔保陳真師兄肯定沒事。」

    小惠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覺得來氣,又想到他昨晚徹夜未歸,很可能是去尋/歡作樂了,不由得更加生氣。

    「你昨晚去哪了?」小惠直截了當的問。

    辛寒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天機不可洩露。」

    小惠忍無可忍使勁在他腳面上跺了一腳:「小心得病!」放下一句狠話後她反倒臉上一紅,匆匆跑了。

    辛寒捂著腳面:「又來這一招。」他心裡奇怪,師姐是怎麼知道我在房上爬了一宿的,猛地打了個噴嚏,不行好像凍著了,得弄碗薑湯喝。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6
第十五章 被RB人惦記了
    陳真的案子由於涉及到國際糾紛,所以案件的審理很快就提上日程,日期就定在陳真被捕的第二天。

    「農大叔,這可怎麼辦啊,陳真他不會有事吧。」霍廷恩心裡始終有些不托底。

    農勁蓀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還是說道:「我已經幫他聯繫到了上海最出名的華人大律師,應該沒什麼問題,再說這件事本來也不是他做的。」

    霍廷恩聽了這番話心裡輕鬆不少,不過他還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天晚上陳真沒有出去過吧。」

    「嗯。」農勁蓀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接著問道:「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怎麼一晚都不見你的影子。」

    「我,我去一個朋友那裡,喝多了,所以晚上就沒回來。」霍廷恩臉上泛起窘色,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起來。

    「霆恩吶,不是我說你,你父親把精武門交到你手裡,你就應該盡力把他發揚光大,不要整天不見影子,你以前那些朋友能斷就斷。」農勁蓀語重心長的囑咐起來。

    「農大叔,大師兄,你們看見辛寒沒有。」小惠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師弟?沒有啊,陳真被帶走之後我就沒有看見他。」霍廷恩想了想說道。

    農勁蓀有些無奈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整天想些什麼,我經商這麼多年,他是我唯一看不透的年輕人。」

    公共租界法庭,陳真的案子由英國大法官皮特.布魯斯主審訴,由於是公開審理,除精武門和虹口道場的人,還有一些普通民眾和日本僑民參加。

    農勁蓀和霍廷恩帶著精武門的弟子早早就到了法庭。

    「你們放心啊,謝老弟說他負責這件案子,他說沒事的啊。」坐下的同時農勁蓀安慰著精武門的弟子。

    他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巡捕制服,也就是最低等級的巡警坐在了他旁邊,農勁蓀一看嚇了一跳,這不就是他剛說完的謝老弟謝總捕麼。

    「你怎麼這樣穿啊?」農勁蓀驚訝的看著謝總捕。

    謝總捕臉上帶著尷尬的神色:「真是對不起,農老兄,我現在自身難保,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

    「那陳真怎麼辦啊?」這一下農勁蓀著急了,他托的人就是眼前這位穿著制服的謝總捕。

    謝總捕無奈的道:「只能看運氣了。」說完他帶上帽子神情有些蕭索的走到法庭大門邊站好。

    顯然他現在的級別一落千丈從總捕一下變成看門的法警。

    被告席上的陳真看到這一幕,心裡湧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咦,你們看沒看見小師弟。」霍廷恩發現辛寒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精武門的人都搖頭。

    「別管那小子,這個時候還見不到人影,真是沒長心。」小惠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麼生氣。

    『噹噹噹』皮特.布魯斯大法官拿著木槌敲了三下示意眾人肅靜。

    「開庭」隨著他宣佈開庭,所有人都正襟做好,倒霉的謝總捕跟著另一個法警把大門關好,拿出警棍鬱悶的守在門前。

    「邢捕頭,你說有四個證人?」皮特法官因為這件案子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他也想盡快把這件案子解決,所以剛開始就直入主題。

    邢捕頭原是普通便衣巡捕,這次收了日本人的好處接替謝老總成為新的總捕,他此次的任務就是整死陳真,把這個中國的民族英雄變成殺人犯。

    聽見法官大人詢問他摘下帽子對著皮特欠了欠身:「是,我們巡捕房裡有四個證人,他們都可以證明陳真殺人。」

    農勁蓀跟霍廷恩耳語道:「真是奇怪,這四個證人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

    傳喚證人的環節一個證人在證人席上情緒激動的訴說著:「我親眼看到是陳真,我們全部都認識他,我看到他一刀一刀把日本人砍死。」

    第二個證人是一位上了年歲的老人,他指著被告席:「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他用斧頭砍死那個日本人。」

    第三個證人是個小胖子,他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真的認得出是他。」

    陳真的律師走上前詢問,他伸出兩根手指:「請問我這裡有幾個手指?」

    其他人對於律師的問題都詫異起來,難道他懷疑這個證人眼神或是智商有問題?

    小胖子毫不猶豫的回答:「兩根。」

    眾人見他答的痛快都放棄了剛才的想法,看了是律師多慮了。

    沒想到小胖子眨了眨眼睛,仔細又看了看:「不對不對,四根。」

    庭審席上的中國人都笑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亂說麼。

    更絕的還在後面,小胖子又眨了眨眼睛,好像讓他看手指有些疲勞:「乾脆你走近點讓我看清楚。」這一來笑聲更大了。

    律師搖搖頭:「不用了」

    農勁蓀氣憤的道:「根本是亂說麼,人都是他們找的。」

    法官大人也搖了搖頭,其實到這種程度案件根本就不用審理下去了,明顯都是偽證,不過日本方面的壓力不得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所以還是要繼續審理下去。

    藤田剛回頭看了一眼虹口道場的渡邊,證人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做的,沒想到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被告人自辯的環節,陳真當然據理力爭,因為這本就是事實:「我沒有殺人,當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精武門,我的師兄弟可以為我作證。」

    日方的律師當場反對:「法官大人,我認為精武門的人跟陳真是師兄弟,所以他們沒有資格做證人。」

    「你不要亂說話啊。」律師的話引起了精武門方面的反對,明明就是事實為什麼不能作證。

    「肅靜。」皮特法官不得不敲響手中的木槌。

    這個時候一個洋人匆匆跑進來對著陳真的律師耳語了幾句。

    律師聽完當即站起:「法官大人,我有一位最有利的證人。」

    「我反對。」日本人的律師立刻反對:「法官大人,我認為中國人的口供不足採信。」

    陳真的律師嘲諷的看了一眼對手又對著法官道:「我的證人是日本人。」

    他這麼一說,日本領事和藤田剛都有些意外,精武門的人也不知所以,他們怎麼也想不出哪個日本人會給陳真作證。

    「好吧。」皮特法官點了點頭,准許了此事,既然是日本人作證,那判陳真無罪你們日本方面就怪不得我了。

    法庭大門打開,一個穿著和服長相柔美如同小家碧玉般的女子走了進來。

    陳真看清了來人,忽然一驚來人就是他在日本時的戀人山田光子。

    看得出山田光子一路走來有些忐忑,她左右看了看兩邊對立的日本人和精武門的人,走到陳真面前看見陳真疑問的眼神,她調皮似得聳了聳肩。

    「小姐請先表明你的身份。」日本律師疑惑的看著山田光子,他也不明白怎麼這個日本少女會給陳真作證。

    「小姐你妹啊,你媽才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山田光子還沒有說話,法庭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一次打開,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俊俏年輕人衝了進來,指著日本律師一頓臭罵。

    「小師弟。」精武門的人和陳真都認出了這人正是剛才不見影蹤的辛寒嘛。

    「小寒你幹什麼,你想害死陳真麼?」農勁蓀示意辛寒趕緊停住怕惹惱了法官和對面的日本人。

    「法官大人我抗議,抗議這個人擾亂法庭。」日本律師被人打斷了詢問又說了一些類似侮辱的語言馬上提出抗議,雖然他聽不出辛寒是在罵他,但聽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抗議你妹啊,這根本就是你們日本人的圈套,芥川根本就是你們日本人自己害死的。」

    辛寒說完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沓照片,猛地朝天上一揚,照片頓時紛紛灑灑四處飄落,就連法官大人面前也落了幾張。

    皮特.布魯斯大法官好奇的拿起面前的相片發現照片上是兩個日本人,他們此時正扛著一具屍體站在虹口道場門前。

    皮特趕緊又拿起另外一張,上面是之前那兩個日本人其中一個正拿著一副寫有「殺人者,天理不容」落款為陳真的條幅放在屍體身上。

    而屍體的面貌清晰可見,正是今天案件的受害人芥川龍一。

    皮特.布魯斯一陣頭大,這還審個屁啊,證據確鑿,這不是栽贓陷害麼。

    「搞什麼啊,大家看看五師兄是冤枉的,都是小日本自己人害自己人。」阿彪拿著照片怒斥對面虹口道場的人。

    「咦,大家看看那個抗屍體的,就是他們兩個。」阿仁發現照片中的人赫然就是坐在對面的渡邊和另一個虹口道場弟子。

    「法官大人,我想沒有審下去的必要了吧。」陳真的律師臉上帶著笑容的說道。

    有了這些照片,關鍵證人山口光子都用不上了,如果要堅持判決陳真有罪,那皮特.布魯斯法官就是在挑戰英法兩國法律的底線,那麼他就在自己的國家再也混不下去了。

    果然皮特.布魯斯氣憤的說道:「這個案子太荒唐了,我現在宣佈這個案子終結,被告無罪,另外把那兩個日本人抓起來。」

    他指著庭審席上的渡邊和另一個照片上出現的虹口道場弟子說道。

    藤田剛猛然站起,冷哼一聲,接著他掏出手槍『呯呯』兩槍將渡邊和那個弟子直接打死。

    「我們日本人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沒用的東西,真是給大日本帝國丟臉。」說完不顧臉色鐵青的法官和看熱鬧的中國人,轉身走出法庭。

    走過辛寒身邊的時候,藤田剛咬著牙根說道:「小子你有種,相信很快你就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走出法庭藤田剛對身邊的日本軍人命令道:「安排一下殺了他,我不想再看見那小子,讓大日本帝國蒙羞的人必須死。」

    「那陳真呢,是不是一起」那個軍人用手一斬做了一個鏟草除根的動作。

    藤田剛搖搖頭:「不,我們必須光明正大的擊敗陳真好打破中國人的武術神話,留著他吧,我會安排人向他挑戰。」

    此時的辛寒正被一幫師兄弟團團圍住,不停地扔向空中。

    另一邊陳真跟光子站在一起他疑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光子深情的說道:「我本來是想作證說那天我們在一起,我是日本人我的證詞應該很有用。」

    陳真立刻知道光子是想犧牲自己的名節保住自己。

    光子接著說道:「我現在可是拋棄了一切,你可要養我一輩子哦。」

    「嗯!」對感情如榆木腦袋的陳真此時也不禁被感動,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6
第十六章 我同意她留下來
    「小寒啊,你什麼時候弄得這些照片啊?」

    眾人回到精武門,農勁蓀好奇的問了起來。

    「就是五師兄被抓的前一天晚上,我聽見有個師兄說芥川在外面喝醉了,我就想去看看他們日本人搞什麼鬼,結果無意中發現這個陰謀。」

    辛寒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劇情,知道陳真在要被陷害所以提前蹲坑找證據去了。

    「那你哪來的相機啊?」農勁蓀顯然是刨根問底欄目組的。

    「就在街尾的照相館花一塊大洋租的,那老闆知道我是精武門的人連抵押都沒要。」辛寒實話實說。

    「那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有證據應該早拿出來啊。」一個師兄疑惑的問。

    「我拍完了直接就去洗照片了,洗完就馬上趕來,還好時間來得及。」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之前一直見不到辛寒,他就是忙這些事情了。

    「小師弟你真聰明啊,要不是你這次五師兄可就慘了。」陳真感激的對辛寒說道。

    「沒什麼了,我也是湊巧趕上。」被這麼多人圍住辛寒還真有點不適應。

    「小師弟,原來你那天是去跟蹤日本人,我還以為你總之誤會你了,一會給你炒兩個好菜慰勞你一下。」小惠師姐臉有些紅紅的湊過來說了一句轉身就跑走了,惹得大家一頓大笑。

    辛寒倒是沒弄明白小惠沒頭沒腦的一句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一會有好吃的了。

    「陳真,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麼?」農勁蓀忽然看到跟著陳真回來山田光子,不由得眉頭一皺,對於日本人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她是,她是」陳真看著農勁蓀,又回頭看了眼山田光子,看著光子純淨愛戀的眼神終於說出了實情。

    「她是我喜歡的人,我要養她一輩子。」這是陳真之前的承諾,對於他來說承諾了就一定要做到。

    瞬間,精武門的人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陳真和山田光子,眾人看後者的眼神並不是很友好,要知道霍元甲被日本人害死還沒有幾天,他們不可能對日本人有任何好感。

    「陳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霍廷恩冷下臉來,帶著怒氣質問。

    農勁蓀拿著煙斗深深吸了一口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陳真,你師傅生前送你到日本,他是要你到日本學習新科技,知己知彼對付那些日本人,不要為了一個日本女人把師傅交代的事都忘了。」

    霍廷恩說道:「我們精武門不想讓人誤會我們和日本人有任何勾搭,陳真你是我們精武門的人,就不應該和這個日本女人有來往。」

    陳真沒有想到山田光子的到來讓農勁蓀和霍廷恩有如此大的反應,他不想和他們有衝突,更不想離開拋開一切到上海尋找自己的山田光子。

    山田光子看著陳真茫然的樣子小聲問道:「陳真,是不是我到這裡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陳真看著光子溫柔的說道:「沒有這回事。」

    農勁蓀聽陳真這麼說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勸道:「陳真,大丈夫何患無妻,一旦兒女情長就英雄氣短了。」

    說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山田光子又道:「難道你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一生啊。」

    「農大叔,光子她拋棄一切到這裡來找我,況且她剛才還要為了我做偽證,如果不是小師弟她的名節就全毀了,我不能不照顧她。」陳真很希望自己的同門能接受光子。

    「說不定日本女人就是這麼隨便,隨便就跟男人跑了。」一個女弟子諷刺的說道。

    她的話引起了其他弟子的共鳴,一起悶聲笑了起來,陳真的臉色越發難看。

    霍廷恩此時沒有了嫉妒陳真的怨氣,只是他真的不想日本人留在這裡。

    所以他並沒有像原來一樣跟陳真挑戰,只是對陳真說:「你看看,師兄弟有哪個同意日本人留在我們這裡的,如果有我就同意她留下來。」

    其他的弟子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陳真都低下了頭。

    這是一個不協和的的聲音響起:「我同意她留下來。」

    「你」霍廷恩看著說話的人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有人跟他唱反調。

    「小寒,你又跟著填什麼亂啊。」農勁蓀皺著眉埋怨道。

    「小師弟」陳真看著這個小師弟心裡感激的不得了,他回到精武門以後和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相處時間很短,沒想到這個小師弟接連幫助自己,一時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大師兄,農大叔,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對山田光子有這麼大的意見,她做錯過什麼嗎?小惠師姐你別拉我衣服啊」

    後面的話是對身後的小惠說的,他剛站出來聲援陳真,小惠怕他惹農大叔和大師兄不快就偷偷拉了他一下叫他不要衝動,沒想到他竟然大聲說了出來。

    小惠滿臉通紅的道:「誰拉你了。」

    霍廷恩也覺得這件事應該說清楚:「小師弟不是我們對這個女人有意見,關鍵的問題她是日本人啊,日本人怎麼對我們中國人的你應該清楚,更何況父親也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引得精武門的弟子和農勁蓀同仇敵愾,一些原本心裡支持陳真的人也連連點頭。

    「難道日本人侵略中國,那所有的日本人就都是壞人麼?不見得吧,我們中國人都是自己人,難道就都是好人麼,那麼給師傅下毒的阿祥是怎麼回事?」辛寒據理力爭大聲爭辯。

    「話不是這樣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阿祥雖然可惡但那也是日本人指使的啊!」農勁蓀沒好氣的說道。

    「農大叔,發動戰爭的只是那些野心家和山田光子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希望仇恨矇蔽了你們的眼睛,光子小姐為了陳真可以拋棄一切,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不惜做偽證,這是恩情啊。」

    辛寒看著眾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雖然是大師兄代父收徒,並沒有見過師傅也沒有福分跟他相處一段日子,但我相信師傅的人品不會教導你們知恩不報的,我們學武之人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像光子小姐對五師兄的這番深情厚誼呢。」

    「這」所有人沉默了,在辛寒把霍元甲抬出來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想到了霍元甲生前的為人,有恩必報,這沒什麼可說的,可是這個人卻是日本人啊。

    「小師弟可她是日本人啊,這會讓別人誤會我們精武門和日本人有勾搭。」霍廷恩想了想還是不贊同。

    「大師兄你這話就錯了,我認為做人應該以誠待人,明知道是對的,害怕別人嚼舌頭而選擇錯誤的選擇,不但侮辱了自己的人格,還違背了身為武者的本心。」

    「我聽說當年京城王五爺被害之後,是師傅在冒著生命的危險連夜赴京從城樓上取回五爺的人頭,這是何等的仗義何等的豪情,我不相信如果師傅活到現在會逼著陳真拋棄山田光子。」

    農勁蓀忽然道:「可你師父就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辛寒點頭道:「不錯,可冤有頭債有主,當年清兵入關殺漢人無數,可現在清朝都滅亡了也沒看見有人把八旗子弟殺個乾淨啊,當年楊露禪宗師身為漢人還不是入王府教拳,當代的名門大師那個沒收過滿人徒弟?」

    「這」農勁蓀為之語塞,他知道辛寒說的對,可心裡就是有些過不去。

    辛寒接著更下了一副猛藥:「我尊敬的是那個豪情忠義明辨是非的霍大俠,不是現在這個怕人非議就罔顧對錯的精武門,如果精武門已經變成這個樣子,那我寧願退出精武門。」

    「小師弟不要」小惠情緒有些著急的說道。

    「小師弟你」霍廷恩也有些傻眼他對辛寒這個師弟還是很喜歡的,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情他就要退出精武門,這非他所願。

    辛寒在精武門這段日子任勞任怨和師兄弟的關係都非常好,他說出這番話之後所有人都不希望他真的離開。

    陳真對辛寒已經不能用感動兩個字來形容了,他當然不會希望辛寒因為他和光子的事情離開精武門。

    「小師弟你不要說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離開光子也不會讓師兄弟們為難,我決定帶著光子走,離開這裡,但是你不要離開精武門,不要讓我感到愧疚。」

    說完陳真分開眾人走到霍元甲遺像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回頭拉著光子朝門外走去。

    「五師兄」

    「五師兄」

    很多弟子也舍不得陳真離去,他們在反思辛寒的話,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等等」就在陳真和光子要踏出精武門的時候,霍廷恩終於開口。

    陳真回頭望著他,臉上帶著悲傷和一絲期望。

    「小師弟說得對,我確實太在乎別人的非議了,練武之人應當遵從本心,我不應該把其他日本人犯下的罪孽強加在光子身上,陳真,山田光子小姐,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希望你們留在精武門,這裡畢竟是陳真的家。」

    「霆恩你?」農勁蓀心裡也不好受他也知道辛寒說的對,但他更要為精武門的利益著想。

    「不要說了農大叔,我意已決,小師弟說的很對,如果父親活著,相信他也會支持我的決定。」

    「這才是霍廷恩,這才是霍元甲的兒子。」辛寒適時猛給霍廷恩扣大帽子,他剛才心裡也很忐忑演了一出苦情戲,要真讓他離開精武門他才不干呢,他還想在這裡多學幾手功夫呢。

    「謝謝,謝謝你們能原諒陳真。」光子轉過身來給眾人鞠了一躬,讓精武門的人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大師兄,謝謝你。」陳真熱淚盈眶,有什麼能比親人理解自己更讓人感動呢,對他來說師兄弟們就是他的親人,精武門就是他的家。

    又一場危機,在辛寒的周旋下被化解了,精武門變得更加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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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7
第十七章 陳真的訓練方法
    轉眼七天過去,陳真和山田光子在精武門裡並沒有受到歧視和不公平的待遇。

    經過幾天的相處,精武門的弟子們已經瞭解光子是個善良的少女,很多弟子都和她相處的很好。

    辛寒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唯一讓他苦惱的是陳真像是吃錯了藥似得拚命的訓練他。

    第一天早上陳真問他想要快速提高實力還是慢慢練個十幾年才成為高手。

    辛寒當然選擇前者,陳真點了點頭說:「我成全你。」

    陳真就讓他帶著沙袋圍著上海跑了小半圈,回來以後早餐前做兩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人體向上,飯後跳繩五百。

    以上這些訓練還只是開胃小菜,午飯以後陳真帶著眾多弟子開始練拳,所謂拳打萬遍方為精,辛寒更是要求每天比普通弟子多練十遍。

    而且陳真對其要求極為嚴格,每個動作只要不到位就反覆的練,直到標準位置,用陳真的話來講就是形成身體的自然反應,在遇敵時不用思考,身體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晚飯以後就是辛寒最痛苦的時刻了,實戰練習,陳真親自下場與辛寒對練,而且出手毫不留情,當然這只是辛寒自己感覺的,用陳真的話來講他只拿出了一分的實力。

    第一天和陳真對練完,身上挨了一百多拳,被踢了一百多腳,還好陳真厚道專找肉厚的地方下手,否則辛寒不死也得重傷。

    當天晚上辛寒就像死狗似得倒在自己床上起不來了,他感覺自己像是散了架子一樣,只覺得每塊骨頭都脫離了原來的崗位,每一塊肌肉都嚴重拉傷。

    精武門的一眾弟子看見辛寒被陳真練成這個樣子都暗自咂舌,太狠了,沒見過這麼練功的。

    小惠見辛寒一副我死了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找到霍廷恩,想讓他幫辛寒求求情。

    霍廷恩也覺得這樣練有些太過,找陳真談了一次,陳真只是說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覺得小師弟還能挺住。」

    霍廷恩沒辦法只能拿出精武門的秘製傷藥膏讓小惠給辛寒送去。

    辛寒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哼哼道:「師姐啊,你看我連拿起藥膏的力氣都沒有還在麼擦啊。」

    小惠紅著臉悶聲不響把房門關上。

    辛寒大驚:「師姐你幹什麼,我可是正經人,你要是非得這樣可不可以等到晚上,現在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小惠從小到大何曾有人跟她開過這樣的玩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了以後輕啐道:「你怎麼不去死。」

    話雖然這麼說還是給他除去外衣,把傷處都用藥膏擦了一遍,然後狠狠在他身上扭了幾把掐的這廝嗷嗷直叫,小惠怕人誤會這才饒了他紅著臉跑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天剛濛濛亮就被陳真拉了出來,弄得他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抱怨不已。

    「五師兄啊,這才幾點啊,那啥一刻值千金啊,你咋不多享受一會,我這還沒睡夠呢。」

    不得不承認精武門的秘製藥膏效果確實好,頭天晚上恨不得昏死過去的痠痛,一覺起來幾乎恢復了大半,

    陳真發現這小師弟混熟了以後倒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嘿嘿冷笑幾聲,把沙袋的重量翻了一倍讓他綁在腿上。

    以至於渾身被汗打濕的辛寒回到精武門的時候舌頭都伸在外面,呼哧呼哧的粗氣如同風箱一樣。

    晚上實戰的時候更是用了三成的實力,對練完了以後辛寒不但渾身痠痛,兩個眼睛也各中了一拳,盯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如同國寶熊貓一樣滑稽,惹得看熱鬧的師兄弟們笑個不停。

    晚上辛寒本以為不會再來的小惠師姐又拿著藥膏紅著臉走了進來,默不作聲的給他上完藥使勁掐了他幾下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辛寒這個冤枉,今天我可沒有口花花得罪你啊。

    第三天依舊圍著上海灘跑了一圈,回來以後俯臥撐加到三百,人體向上兩百,跳繩一千個,並且陳真嚴肅的告訴他不練完不許吃飯。

    晚上的實戰對練又被陳真一頓狂虐,導致辛寒死活不練了,他覺得這樣練下去自己實力提不提高不知道,自己肯定是見不著那一天了。

    「五師兄,你打死我也不練了,人家教拳是要錢,你教拳是要命啊。」辛寒爛泥似得躺在練武場中央,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師兄弟。

    「你還要不要臉,這麼多師兄弟都看著呢,你起來再說。」小惠看不下去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辛寒一翻白眼:「命都要沒了,還要臉幹嘛?」

    恨得小惠狠狠照他身上踢了兩腳。

    霍廷恩對陳真這一套訓練方法有些異議,看著辛寒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陳真你這樣的訓練真的有用麼,別武功練不成再把人練壞了。」

    其他的師兄弟也是滿臉懷疑的神色。

    陳真點點頭:「也好,訓練了幾天也該看看效果,阿仁你過來。」

    「五師兄什麼事?」阿仁在人群裡走了過來。

    陳真道:「你跟小師弟搭搭手,不要留情全力出手。」

    「啊,這能行嗎?」

    阿仁在精武門也有六七年了,天賦談不上多好也是日日習武,對辛寒這個習武沒幾天的小師弟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陳真說完用腳踢了踢辛寒:「小子,起來試試手,如果你要是沒有明顯的進步明天就不用練了。」

    辛寒聽到這話終於爬了起來:「五師兄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沒有用你可得說話算話教我那些真本領,就是在虹口道場打日本人的那些。」

    陳真點點頭:「打過再說。」

    精武門的弟子自動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站著辛寒和阿仁。

    阿仁笑著說道:「小師弟我可全力出手了,你可別怨我這可是五師兄要我這麼做的。」

    辛寒點頭:「阿仁師兄你儘管來吧,我也想看看這幾日訓練的成果,你先出手吧。」

    阿仁也不推辭,這又不是正式比武,主要為了檢驗辛寒這幾日的訓練成果,誰先出手都是無所謂的。

    兩人同時擺出霍家拳的起手式。

    「小師弟,我來了你小心。」阿仁說完腳下一踏身體迅速上前一個進步衝拳朝辛寒打去。

    辛寒想都沒想進步上撩將阿仁一拳格擋開,雙手順勢打出開門見山,正中阿仁肩膀。

    所有人都傻了,沒想到辛寒第一招就擊中阿仁。

    阿仁連退三步,他也有些傻,怎麼小師弟反應這麼快,瞬間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一定是自己大意了。

    「再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的阿仁大喝一聲,雙腳一點『蹭』的躥了過來一腳急點辛寒面門。

    阿仁個頭雖然不高但在兩條腿上下了一翻苦功,這一招腳還未至辛寒已經感到勁風撲面。

    只見辛寒身子一縮,已然躲過這一腳,卻不料阿仁還有後招,前腳剛落後腳已經踢出,這是一招鴛鴦雙連環。

    辛寒連退兩步避開來去,接著進步側踢也還了一腳,阿仁閃身反手一拳打向辛寒肩頭。

    兩人都用的霍家拳,互相都知道對方招式,防守進攻都分外熟悉,比的就是兩人對拳法熟悉的程度,反應速度和力量。

    結果讓眾人大吃一驚,不到十招阿仁再一次被辛寒打中,被一個腿掃到後腿上摔倒在地。

    「師兄你沒事吧。」辛寒趕緊走過去將阿仁扶了起來。

    阿仁並沒有生辛寒的氣,只是感到吃驚:「小師弟你這功夫怎麼練的,這才幾天師兄我就不是你對手了。」

    辛寒自己也納悶,每天跟陳真實戰他都是窮於應付,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今天跟阿仁一交手發現阿仁的速度比陳真慢了不止一點半點,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壓力。

    「阿仁你不是故意讓著小師弟吧。」跟辛寒關係不錯的阿彪開口問道。

    阿仁輸了臉上無光,被他這麼一問他眼睛一轉:「阿彪不服你上來試試,別光說不練,不過要是不敢怕丟人的話就不用了。」

    他和阿彪經常切磋,功夫幾乎不相上下,他在辛寒手裡吃了虧料定阿彪也不是辛寒的對手,所以鼓動阿彪跟辛寒切磋讓他也掉掉面皮。

    果然阿彪被他一激放不下面子:「誰怕了,來就來我不信小師弟這麼幾天就能比我厲害。」

    辛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怎麼樣,兩人拉開架勢就戰在一處。

    阿彪與阿仁不同,他的殺招在一雙肉掌上,練的是霍元甲傳下來的鐵砂掌,一塊青磚一掌下去能拍成好幾半,手掌上都是厚厚的繭子。

    結果兩人交手不到五招阿彪身上就中了辛寒兩拳,他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卻連辛寒的衣角都沒掃到。

    「我輸了。」阿彪倒也光棍直接承認失敗。

    「五師兄小師弟這是怎麼練的,我和阿彪學武多年怎麼被他幾天就超了過去。」阿仁有些鬱悶的問道。

    霍廷恩和其他弟子也好奇,都等著陳真解釋。

    陳真看著眾人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我這幾日,天天與小師弟切磋,雖然未用全力,但速度上我卻是全力以赴,所以他習慣了和我過招時的速度,你們的速度比我慢的多,他和你們打當然沒有壓力。」

    「光有反應速度還是不夠,力量不行腦子裡反應過來,身體卻躲不開,跟不上,照樣還要挨打,這也是我天天對他殘酷訓練的用意。」

    原來是這樣,辛寒這才明白陳真的良苦用心。

    「小師弟,效果你見到了,你要不練我也不強迫,你自己選擇。」陳真笑著說道,他對辛寒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練,怎麼不練,五師兄是我錯怪你了,明天繼續練。」辛寒急著說道。

    小惠撇撇嘴:「有人不是說打死也不練了麼。」

    辛寒爽快承認:「是啊,說這話的人就是我,可是沒打死就繼續練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天之後早上跟著陳真辛寒一起訓練的人多了起來,霍廷恩更是首當其衝跟在陳真身後。

    一連訓練了七天,第八天的晚上,精武門同時發生了兩件大事,多了一個人和一封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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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8
第十八章 船越文夫
    精武門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紅繡坊裡的頭牌姑娘『曉紅』,她被農勁蓀贖身帶到了精武門。

    「曉紅,你怎麼會來這裡?」

    霍廷恩看著曉紅,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不過他還是緊走過去抓住曉紅的雙手。

    「我霆恩你聽我說,我沒有告訴別人咱們的關係是」曉紅臉色慘白她怕霍廷恩誤會她。

    「是我帶她來的,霆恩你太沒有良心了,難道還要把人家留在那種地方麼?」農勁蓀打斷曉紅的話走過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霍廷恩一眼。

    其他的精武門弟子都在不遠處看著,猜測這個女人和大師兄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後你就住在精武門吧,等霆恩給霍老四守孝期滿,我做主讓霆恩收你入房。」農勁蓀如此說道。

    「真的?」霍廷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位和父親關係最好的叔伯。

    「我我不配。」曉紅眼睛忽然紅了,淚水在眼圈裡打轉。

    農勁蓀揮手散去圍觀的弟子,然後道:「沒什麼配不配的,這裡沒人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只要你對霆恩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霍廷恩高興的想大聲喊幾嗓子,一直以來他最大的願望除了振興精武門就是娶這個跟著自己多年的女人過門,只是霍元甲在世時他畏懼父親威嚴,這事連提都不敢提。

    如今有長輩做主可謂心願達成。

    「曉紅,還不謝過農大叔。」霍廷恩一拉曉紅的手,兩人朝農勁蓀跪了下來。

    農勁蓀將兩人扶住:「霆恩你要記住,霍老四的兒子只跪天地父母,不要做軟骨頭。」

    霍廷恩感動的道:「農大叔,你在我心裡如同父親一樣。」

    農勁蓀聽了這話心中觸動,眼睛也有些紅,他把兩人扶起來,然後對著大廳屏風後面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還要偷聽到什麼時候。」

    霍廷恩聞言看去,只見辛寒和陳真兩個人訕訕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農大叔。」兩人不好意思的同時撓了撓頭。

    農勁蓀沒好氣的道:「一開始我就看到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聽了這麼久,想幹什麼?」

    辛寒急忙搖頭:「沒什麼,我跟五師兄想找大師兄去練功。」

    陳真急忙點頭,其實他們倆就是好奇來偷聽的。

    農勁蓀找來小惠,讓她帶著曉紅去換件普通點的衣服,他覺得曉紅穿的有些太過豔麗。

    等曉紅走後農勁蓀嘆了口氣:「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你們是兄弟能和和氣氣的,將精武門發揚光大。」

    陳真,霍廷恩,和辛寒都感覺農勁蓀情緒有些不對,陳真連忙問:「農大叔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農勁蓀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帖子:「今天你們出去跑步的時候,日本人送來一張戰書,說黑龍會的高手船越文夫到了上海想挑戰精武門。」

    「船越文夫?」陳真吃了一驚,腦海裡想起了在日本時光子叫『船越叔叔』的那個老頭。

    「怎麼你聽說過他?」農勁蓀看陳真若有所思不由的問道。

    「嗯,他和光子的父親交情很好,我在日本時見過一次,感覺這個人很不一般。」陳真照實說道。

    「當然不一般了,我查過了,船越文夫他是黑龍會的第一高手,也是全日本第一高手,不過你們不用怕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農勁蓀將自己得來的情報說給幾人聽。

    辛寒對著情報呲之以鼻,他可是清楚船越文夫的戰鬥力,當下說道:「農大叔,我在國外是接觸過一些日本留學生,從他們嘴裡聽說過這個船越文夫,據說他雖然年齡大了,但極會保養,武道修為也很高,不可輕敵。」

    陳真點頭道:「日本能打的高手雖然不是很多,但有一些人實力也很強,船越文夫能稱為日本第一高手,肯定是有真功夫的,要不然早就被人擊敗了。

    「不管怎麼說,這一戰必須要贏,不要丟了霍老四的臉。」農勁蓀雖然這麼說,但臉上愁容閃現。

    辛寒又道:「這個事情很不一般,我聽說船越文夫人品很好,注重武德修養,不會輕易向我們精武門挑戰的,可能是其他人私自替他下的戰書。」

    農勁蓀道:「不管怎樣你們還是好好練功,一定要把日本人打敗。」

    「嗯。」三人都毫不猶豫的點頭。

    「農大叔。」小惠帶著已經換了一身樸素服裝的曉紅走了出來。

    農勁蓀看了曉紅一眼,笑道:「這不是挺好麼,對了,你以後就用你的本名素蘭好了。」

    「好的。」曉紅,哦不現在應該稱作素蘭了,她點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含情脈脈的看著霍廷恩。

    這時忽然響起一個不適宜的口哨聲,原來是辛寒見兩人眉來眼去,調侃著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農勁蓀笑罵道:「你呀,從國外回來就學會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沒大沒小的。」

    陳真敲了辛寒一個響頭:「小師弟今天好像很有精神啊,一會跟我對練半個時辰實戰。」

    霍廷恩紅著臉點點頭:「我看他精神很好,等你跟他切磋完,我在跟他對練半個時辰。」

    「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辛寒拔腿就跑。

    開玩笑和陳真對練就是被虐,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那還不被虐死。

    再說霍廷恩,辛寒雖然對自己的進步很滿意但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打過大師兄,剛才自己開了他的玩笑,他下手肯定也不能輕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陳真和霍廷恩笑罵著追了出去,遠處傳來辛寒的慘叫聲。

    素蘭笑著看著他們打鬧跟一旁的小惠問道:「他們師兄弟關係真好。」

    小惠點點頭笑道:「是啊,他們一直都這麼好。」

    農勁蓀欣慰的跟著點了點頭。

    虹口道場,代表著最高地位名牌位置被人掛上了一塊木牌,木牌的主人叫「船越文夫」。

    此時日本領事,藤田剛和軍部的人,都坐在一旁,虹口道場的弟子都跪坐在下面。

    船越文夫慢慢走到芥川龍一的靈位前,給逝去的芥川龍一上了一炷香。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靜靜看著船越文夫,因為船越文夫在日本有著特殊的地位,他是公認的日本第一高手,當代日本武道的精神領袖,即使強如藤田剛也要恭敬的稱呼一聲『船越先生』。

    船越文夫上完香,雙手合十對著芥川龍一的靈紋拜了拜,算是對這位武道同仁的尊敬。

    等船越文夫做完這一切,藤田剛才開口道:「船越先生,我已經帶你向精武門下挑戰書了。」

    船越文夫轉過頭去淡漠的看著藤田剛,藤田剛悍然對視。

    船越文夫有些冷漠的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船越文夫想跟什麼人切磋武藝,做些什麼事情不需要陸軍部擔心。」

    藤田剛也冷冷的看著船越文夫道:「我要提醒你,黑龍會在中國的經費,全部都是由我們陸軍部支付的。」

    他雖然不敢對船越文夫無禮,但是他把黑龍會抬出來就是想逼船越文夫就範。

    船越文夫眼神飄渺,臉上卻露出不屑的笑容:「沒關係,你們可以立即停止和黑龍會的合作關係。」

    船越文夫作為日本第一高手就要有高手的威嚴,不容褻瀆,他有權代表黑龍會做出任何決定。

    藤田剛不滿的道:「我看你們頭山滿會長一定不會同意的。」

    船越文夫對藤田剛更加不屑:「我告訴你,不要拿會長的名義來壓我,我只是個教頭,不是走狗。」

    藤田剛憤怒的拿起自己的軍刀,在船越文夫不屑的眼神中又恨恨放下。

    藤田剛想殺了船越文夫,但是他不敢,誠如船越文夫所說他只是個教頭,但其門下弟子何止十萬,殺死船越先生的後果陸軍部也擔待不起,更何況是他。

    回到軍部,藤田剛將戰刀卸下狠狠的扔到桌子上,他的一個下屬憤憤的道:「這個船越文夫實在太囂張了,以為在國內有些名望就敢不給陸軍部面子,長官我們是不是」

    他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其意不言而喻。

    『啪』的一聲,藤田剛狠狠扇了他一個嘴巴:「住嘴,這種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遍,否則」

    「嗨~」這名軍官不敢有絲毫不滿。恭敬的站好,低著頭噤若寒蟬。

    藤田剛撫平心中的怒火看著這名下屬說道:「你懂什麼,船越文夫是絕對不可以動的,就算天皇大人見了他也要恭敬的稱呼一聲『先生』他的地位在大日本武者的心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對不起長官,我只是見他對您無禮忍不住抱怨罷了。」這名下屬連忙解釋道。

    藤田剛點了點頭,心裡舒服不少,畢竟下屬是為自己抱不平。

    「精武門那個小子還沒有死麼?」藤田剛想起辛寒在法庭上做的事情,狠意又升了起來。

    「報告長官,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必死無疑。」軍官趕緊說道。

    藤田剛冷聲道:「不要讓他活到比武那一天,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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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7-11-25 15:59
第十九章 剛猛無二打
    早早起來,和一眾精武門的弟子一起抻骨拉筋,然後綁上沙袋準備開始一天的鍛鍊。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素蘭的回歸讓霍廷恩精神大好,早上醒來整個人就好像變了個人精神煥發。

    「陳真,小師弟,天天這麼跑有些枯燥,不如我們今天來比賽看誰腳程快如何。」霍廷恩一邊將沙袋綁在身上一邊對兩人說道。

    陳真還沒等說話,辛寒就搶道:「好啊,大師兄你說怎麼比。」

    霍廷恩道:「咱們背著一樣重的沙袋,從精武門出發到父親的墓前為止,最後到的要請客喝酒。」

    辛寒看著霍廷恩挑釁的眼神當即答應下來:「比就比,誰怕誰啊,說好了不准反悔。」

    他在跑步上還是很有自信的,相信自己不如陳真但贏霍廷恩還是沒什麼懸念。

    陳真好笑的看著兩人,自己還沒說比不比呢,兩個人就替自己做主了。

    自從辛寒擊敗阿仁阿彪之後,一起跟陳真鍛鍊的人就多了起來,不過很少有人能把整個訓練流程完整堅持下來,霍廷恩是除了辛寒以外唯一能夠堅持下來的人。

    作為精武門的館主,霍廷恩想要自己親自迎戰船越文夫,可日本第一高手的名頭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沉甸甸的,讓他絲毫不敢放鬆。

    辛寒和霍廷恩都想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實力,唯一的途徑就是不斷的努力再努力。

    其他人自知跑步比不過這三個非人類都很自覺的沒有參與,看著三人把四十公斤重的沙袋綁在身上各處都暗自咂舌,知道這三位要玩真的了。

    「小師弟,行不行啊,不行可以減些重量,師兄我可以讓著你。」霍廷恩破天荒似得和辛寒開著玩笑。

    辛寒將腿上的沙袋綁好,又穿上沙袋背心然後道:「算了吧大師兄,別輸了私房錢到時候回去跪大師嫂的洗衣板。」

    霍廷恩被他說得滿臉通紅,陳真看不下去走過了敲了辛寒腦殼一下:「你小子別貧嘴,沒大沒小的。」

    辛寒咧咧嘴將最後一個沙袋綁在手臂上:「準備好了,我喊口號吧。」

    陳真和霍廷恩都無所謂的點點頭。

    三人走到精武門大門口,辛寒看了看兩人,眼睛一轉:「預備,跑!」他在喊預備的時候已經衝了出去,『跑』字出口已經跑出三四米遠了。

    精武門前圍觀的弟子一陣哄笑,霍廷恩和陳真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裡的笑意:「這個臭小子。」

    兩人也不怠慢隨後追了上去。

    辛寒經過這幾天打熬筋骨,身體素質比原來提高了不少,背上四十公斤的沙袋跑起來比他原來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可讓他傻眼的是,還沒跑出一百米兩個身影風一樣從他身邊掠了過去,空氣中還傳來霍廷恩的笑罵聲:「小師弟夠奸詐啊,不過還是差了點等著請客吧。」

    「我靠,非人類啊。」陳真強就罷了,他沒想到霍廷恩也這麼強,看速度百米之內只比陳真慢了一線,看來今天自己要破財了。

    還沒等跑出上海市區辛寒已經看不到兩人背影了,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與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多啊,沒了勝利的希望,他將腳步放慢恢復到平時鍛鍊時的速度。

    或許是昨晚沒吃晚飯的緣故,又或者剛才疾跑消耗了體力,他覺得肚子餓的難受,看了看路邊有處賣早點的小攤,辛寒停下腳步走了過去。

    買了一碗豆花四個包子辛寒一邊吃一邊想:「讓你們跑去吧,我先吃飽了再說。」

    辛寒正大口吃著包子的時候,一個黑衣老者走到小攤前面,看樣子也是來買吃的,他翻了翻兜臉上顯出尷尬的神色。

    辛寒看了看這個老者,見他面上風塵僕僕穿著一身單薄的黑布衣裳,背上背了一個包裹,手裡拄著一根用黑布套了半截黑漆漆的棍子。

    辛寒看他偌大年齡心裡有些不忍,跟老闆說道:「這位老人家吃的東西都算我的。」

    黑衣老者神色一凝轉過頭來仔細看了看辛寒,半晌之後點了點頭,也不道謝直接坐了下來,可能是餓的狠了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喝了兩碗粥。

    辛寒開始有些生氣,自己好心好意請他吃東西,看他眼神就好像自己對他有什麼企圖似得,不過見他年齡大了也不好與他計較。

    又見他一口氣吃了那麼多東西,反倒是擔心起來,這麼大歲數可別撐壞了。

    提醒道:「大爺,差不多就行了,可別撐壞了。」

    老者轉過臉來瞅了他一眼笑道:「心疼錢了?」

    辛寒臉色一僵,心說這老頭怎麼不知好歹,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錢不是問題,我是看你歲數大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老頭點點頭:「有錢就行,老闆再來十個包子一碗粥。」

    「」辛寒

    老者吃的很快,一個大包子兩口就嚥了下去,一碗粥『哧溜』一口就喝完,看了辛寒一陣咂舌,暗自猜測這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飯桶?

    等老者吃完,辛寒又買了兩份早點打算給陳真和霍廷恩帶過去,要不然兩人等了他這麼長時間還不把他吃嘍。

    結完賬辛寒朝老者點了點頭,提著早點轉身奔著霍元甲的墓地跑去。

    「小夥子等等。」身後那老者忽然叫住辛寒。

    辛寒回過頭疑惑的看著他:「老人家還有事麼?」

    老者用衣袖擦了擦嘴這才走了過來:「小夥子看你這打扮是個練武的吧。」

    辛寒也不意外,自己這一身沙袋被人看出來並不奇怪,當下點了點頭。

    老者又道:「那你知道霍元甲的葬在哪兒麼?」

    辛寒奇怪道:「老人家問這個幹什麼?你認識我師傅?」

    老者眼睛一亮:「原來你就是霍元甲的徒弟啊,我當年跟你師傅見過數面,如今路過上海,聽說故人已去他墳前看看。」

    「前輩也是習武之人?」辛寒有些意外,這老者有些瘦弱,看上去不像練武的,手裡那根棍子更像是打狗棍,這打扮說他是要飯的也不為過,不過既然認識師傅當得起他一聲前輩的稱呼。

    老者笑了笑:「算是吧。」

    辛寒的目的地也是霍元甲的墓前,此刻老者要去當下點頭:「那前輩跟我走吧,我正好也要去那裡。」

    老者奇怪的看了看他,許是疑惑他拿著早點去霍元甲的墓幹什麼,難道是給他師傅送飯?

    辛寒看出他的疑惑,將每天鍛鍊的事和今天跟師兄比賽的事情說了出來,老者這才釋然。

    辛寒為了照顧這個老者,乾脆也不跑了,帶著他一路朝霍元甲墓走去。

    老者看著辛寒走步的動作有些疑惑:「你小子該不是騙我吧,怎麼看你也沒練過幾天功夫,你真是霍元甲的弟子?」

    辛寒心中奇怪,這老頭怎麼看出來自己剛學武不久。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兩人邊走邊說,他就將自己拜祭霍元甲被霍廷恩代父收徒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朝老者問道:「前輩怎麼看出我沒練過幾天功夫呢?」

    老頭撇撇嘴:「還用說麼,你下盤虛浮走路腳趾不抓地,顯然連基礎的樁功都沒練好還談什麼功夫。」

    辛寒聽了這話心中不服:「前輩我個人覺得這樁功根本沒什麼用處,功夫應該講究靈活運用,站馬步那是死馬對功夫沒有益處。」

    「放屁,你大師兄就是這麼教你的?真是狗屁不通。」老者聽了辛寒的話忽然發怒,大聲罵道。

    辛寒沒想到老者說罵就罵:「前輩我看你歲數大了又和我師父有交情就不與你計較了,希望你留些口德。」

    老者冷哼道:「怎麼?一派胡言,狗屁不通還不讓人說,你去問問這天下習武的人哪個敢說樁功沒用的,就算有也是那些沒什麼本事的。」

    辛寒不服道:「我五師兄陳真你聽說過吧,單槍匹馬將日本人的虹口道場殺的人仰馬翻,無一人是我師兄對手。」

    「哦,還有這事?到是個人物。」黑衣老者顯然消息不夠靈通,陳真踢館的事報紙都賣瘋了,但他聽了臉上詫異顯然第一次聽說。

    辛寒有些得意:「剛才那些話就是我五師兄陳真說的,他留學日本融合日本和西方的技擊術,自創了一套功夫。」

    黑衣老者有些不屑:「日本武術不過拾我中華武學之牙慧罷了,看來你師兄雖然算個人物,但此等見識也登不了大雅之堂,等我遇見替霍元甲好好教訓他一頓。」

    教訓陳真?辛寒想問一句,大爺你沒喝多吧?

    黑衣老者忽然面色一變忽然喝道:「什麼人?出來!」

    辛寒一愣,仔細看了看四周,兩人已經行至郊外,周圍枯樹雜草,寂靜一片,哪有什麼人,這老頭肯定是瘋的。

    「前輩您沒事吧,哪有什麼人?」剛說完辛寒便愣住了,因為在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八個黑衣人將兩人圍在中央。

    黑衣黑褲外加黑巾蒙面,手裡拿著日本戰刀,如此經典的造型讓辛寒不禁驚呼出聲:「忍者?」

    黑衣老者對出現的忍者絲毫不以為然,倒是對辛寒知道忍者有些好奇:「小子好見識居然知道忍者。」

    辛寒懵了,精武英雄的電影他看了N遍,什麼時候有過忍者出現,他怎麼不記得了。

    老者看辛寒愣住以為這個和他鬥嘴的後生害怕了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別怕,老夫這些年來這樣的老鼠不知道殺了多少,這幾個都不夠給老夫塞牙縫的。」

    辛寒心說你就吹吧,一會看你怎麼辦。

    說實話辛寒是有點怕,他怕死在這裡不能回去救瑟琳娜,不過他嘴上硬道:「誰怕了,老傢伙你往後點,一會我出手的時候小心傷到你。」

    老者不屑道:「用不著你,他們是奔著我來的。」

    為首的忍者見兩人絲毫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裡,大罵一聲:「八嘎!」接著幾名忍者同時躍起忍者刀從上而下對著兩人猛劈下來。

    同時被八把忍者刀圍攻,辛寒都已經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黑衣老人絲毫不放在心上。

    只見黑衣老者手中長棍一劃,將攻來的忍者刀盡數盪開口中哈哈笑道:「就這麼幾個人就敢來截殺老夫,你們日本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者盪開忍者刀之後,如閒庭信步般腳步一邁,瞬間貼近為首的忍者,辛寒看見老者的肩頭在那忍者身上輕輕一靠。

    一陣『喀嚓』的骨裂聲作響,被老者靠中的忍者如同被一列疾馳的火車撞中,飛出十多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老者靠中之後連看都不看那忍者一眼,長棍一抖,棍頭的黑布落下,露出一截雪亮的槍頭,原來他手裡拿著的並不是長棍而是一桿大槍。

    老者把長槍一抖,亮銀槍頭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插入另一忍者的咽喉。

    他一把拔出大槍,抬腳將一個攻向辛寒的忍者踹飛,那忍者在空中便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中居然有不少碎肉的東西,他的內臟在這一擊中盡數破碎,眼見也不活了。

    接著他長槍化棍,橫掃出去,又有三個忍者被掃中立刻骨斷筋折橫飛出去也活不成了。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八個忍者他一出手瞬間就解決了六個,曉是忍者經過殘酷的訓練心智堅韌此時也不禁心驚膽顫愣在了那裡。

    老者不管他們愣不愣,邁步瞬間到了一名忍者身前,一掌劈在那忍者頭頂,也不知他怎麼使的勁,那忍者的頭顱竟然被他一掌劈到了腔子裡。

    最後一個忍者此時反應了過來,身體飛快向後退去口中驚呼:「你是李」

    「知道是我還敢出手,該死!」黑衣老者冷哼一聲一腳將一塊碗口大的石頭踢飛,正撞在那忍者胸口,巨大的力量讓石頭直接陷了進去,忍者話還沒說完就掛了,也不知道這老者到底叫李什麼?

    太刺激,太血腥了,辛寒從老者出手的一瞬間就看傻了,這老頭是人形暴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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