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屠戮蠍山
紫蠍之王恨得牙癢癢。
想他身為一族王者,殘殺生靈無數,連本族幾個厲害的精怪,都無不飲恨在他手中,早已經建立起了無敵的威勢。
萬千生靈,即便是沒有靈智,提起他來,那個不懼,那個不怕!
這種懼怕已經深入骨子裡,成了遺傳!
紫蠍之山,就是死亡之山!
這其中的功勞,大部分要歸屬他所有!
如此一個威名赫赫的王者,何曾受過如此鄙視?!
漫不經心的抬起一隻爪子,便想對付他的第二大殺手鐧?!
不自量力!
“以為本大王的尾刺是鬧著玩的嗎?死吧!”
他咬牙切齒,雙目射出兩道紫光,冰冷寒徹,這一瞬間,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窒,像是被凍住了。
凝重的氣氛,壓的他身後所有紫蠍,都彎下了腰,喘不過氣來。
尾刺帶著紫色光芒,像是一顆自空中墜下的流星,狠狠射到齊雷身上。
但是,料想中的血肉飛濺,並沒有出現,倒是有金鐵相交的聲音傳來。
鏘!!
這聲音,竟是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再看時,尾刺赫然已經被齊雷牢牢攥住,儘管只差分毫就射入他體內,可詭異的是,勢急力大的尾刺,如同軍隊中的利箭一般,閃爍著冰冷寒冽的光芒,繚繞著紫蠍之王的一身殺氣和煞氣,但就是不能在前進一絲一毫,像是被剎那間石化了一般!
只不過輕輕一抓而已!
並沒有動用太多力量,以金雞獨立的姿勢!
優雅而輕鬆,像是休息時輕撫羽毛!
“怎麼會?這不可能!”
紫蠍之王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自以為是的久了,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也固執的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他根本接受不了本事不如齊雷的事實,反而心中發狠,更下定決心要將齊雷斬掉。
不要忘了,他還有最厲害的一招。
鉗足,混雜著紫金之精,力量奇大,硬度奇高。
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他相信,這一招使出,天下所有妖獸,都得甘拜下風!
然而,還不等他使出最後一招,齊雷就出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更何況,看到這麼大一隻蝎子,齊雷肚子中的饞虫被勾起來,口中生津,口水直流,恨不得立即撕咬上兩口,早將剛剛“先禮後兵、以和為貴”的想法拋到腦後。
呼!!
他的翅膀展開,狠狠的扇了兩下,一股颶風平地升起,將山石都掀飛起來,稀里嘩啦的落入躍躍欲試的群蠍中,砸的群蠍死傷無數,籠罩在他身上的毒霧,更是隨風消散,無影無踪。
“嘯!!”
接著他仰天高鳴一聲,眼神凌厲,射出兩束懾人的光芒,像是要化為實質一般,竟透過紫色毒霧瘴氣,落在紫蠍之王身上。
一雙利爪完全伸出,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冰冷而寒冽,濃厚的殺氣沖出去,如同漲潮的海水,一波接一波,一波強似一波,侵入心腹,冰寒徹骨。
紫蠍之王殺生無數,煞氣流露,就讓手下癱軟在地,渾身上下更是時刻流露出一股嗜血的氣息,驚得人不寒而栗,膽小的一見之下,都會暈死過去。
可此時,他感受到齊雷的殺意,卻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頓時冒出大事不妙的想法。
未曾接招,就生懼意!
他已然敗了!
剩下的事,不過是能不能逃過性命而已!
“孩兒們,食物來了,只要解決完這扁毛畜生,剩下的所有動物,任我等吃喝。”
他明知懼意已生,頹勢無法挽回,可自以為是的高傲,讓他並不服輸,立時想出個主意——蟻多咬死象,不管多麼強大的敵人,在絕對的數量面前,都是空談,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不敵一群狼。
可是他忘了,齊雷有一雙翅膀,展開即可翱翔天空,再多的蝎子,也造不成威脅。
不過,遠在山下的白毛,三爪等見了,卻是惱怒異常。
他們自從臣服齊雷以後,得到了極大的好處,連向來不服人的地鼠,都已經心服口服,視齊雷為再生父母,眼看紫蠍之王想仗數量取勝,怎麼可能不去幫忙。
要比數量,他們難道少嗎?只不過由於齊雷並未下達命令,不敢擅自行動而已。
“大王命令我等部眾暫時停止前進,並未命令我等不能上前。”
白毛隱隱成為四精怪之首,他的話自然有分量,再者說,三爪等看到大量的蝎子,也是口中生津,就如同齊雷被紫蠍之王勾起食慾,面對具有妖力的蝎子,他們也有些忍不住了。
“此話在理,我們應該義不容辭的上前幫忙,殺蝎子們個片甲不留。”
飛雀與齊雷同為鳥族,算的上近親,且她也一直以齊雷的直系部族自居,眼見齊雷受到圍攻,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忙接過白毛的話。
四大精怪達成一致意見,齊齊吼叫一聲,往紫蠍山上沖去。
尋常的蝎子,他們一腳就踩死數十隻,即便被尾刺刺到,也因為妖力的保護,絲毫不受損,只有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時,才稍緩腳步。
不過整個蠍族,但凡修為高深一些的,都被紫蠍之王當成點心吃了,剩下的個別又吃不飽喝不足,修為提升起來困難無比,自然比不得白毛、三爪、飛雀、地鼠。
一時之間,他們如虎入羊群,在密密麻麻的蝎子中橫衝直撞。
紫蠍之王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對那些有修為的同族,防備之心甚重,可對這些連靈智都未開的小蝎子們,還是蠻有保護欲的,只不過此時他只能乾著急,因為他最大的敵人齊雷,已經展翅飛在空中,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下來吧,下來吧,讓你嚐嚐我鉗足的厲害!”
他對飛著的齊雷無可奈何,但依舊對鉗足充滿了信心。
齊雷已經觀察良機,發現紫蠍之王的一對鉗足,不停的抖動張合,且每一次都發出如金似鐵的鏗鏘之音,竟完全不似血肉之軀,特別是鉗足中的鋸齒刃,像是一片片利刃般,不時的閃過一道寒冽的光芒,給他說不出的危險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