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好屠夫 作者:祝家大郎 (連載中)

 
regn13 2018-2-7 19:51: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8 57306


【作者概要】:祝家大郎,男,湖北 - 咸寧,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小說 > 架空歷史

【內容簡介】:

  鄭智穿越到了北宋水滸世界,變成了那個被魯提轄三拳打死的鎮關西、鄭屠戶。
  北宋末年,戰亂四起,群雄逐鹿,華夏式微。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水滸情仇,善惡忠奸,且待重新評說。
  在這文化與經濟皆是世界之巔的北宋末年,且看鎮關西如何逆襲成一代絕世凶人!

  特種兵鄭智穿越到了文化與經濟都是世界之巔北宋末年,變成了大名鼎鼎的鎮關西。
  鎮關西?那個欺男霸女的屠戶鎮關西?猜對了!
  鎮關西?那個被魯提轄打的鎮關西?答對了!
  鎮關西?那個被魯提轄三拳打死的鎮關西?是的,就是他!
  鄭智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魯達表示極為歡迎:「鄭大官人,請滿飲此杯!」
  在文化與經濟都是世界之巔的大宋水滸世界。
  且看屠戶鎮關西鄭智如何逆襲成為一代無敵兇人!
  《武夫大文豪》也在更新,書荒可以看看。

【其他作品】:《詩與刀》、《武夫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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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一章狀元橋下鄭屠戶


    鄭智挨了幾槍再醒來,輕輕睜開眼睛,四周環看了一下。

    光線昏暗之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內,擺設著兩張木製的方椅,再看看身邊,自己正躺在一座四周都有圍欄的木床榻上,這圍欄就在眼前,還雕刻了許多的走獸花鳥的圖案。

    「誒???這個女的是誰?」鄭智竟然還看到自己旁邊躺著一個女的,不禁疑惑起來。

    自己不是在巴基斯坦執行任務嗎?自己不是正在與東突的幾十個殺手槍戰嗎?自己不是殺了二十多人然後中了幾槍嗎?

    怎麼現在躺在這裡?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鄭智一頭霧水,又打量了一下這正在熟睡的女子,見這女子睫毛修長,面目白皙,五官更是端正,雖然不施粉黛,但也是一個標誌的美女。

    鄭智用手一撐,坐了起來,手腳卻是很麻利,哪裡有一絲一毫受傷的感覺。

    「官人,您醒來了?」這躺在身邊的女子被鄭智一番動作,也是弄醒了,迷迷糊糊說了句話。說話的口音略帶有西北地區的風味。

    鄭智被這一聲官人叫懵了,心中還在想,這女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幾點了?」鄭智搞不清楚狀況,見這光線昏暗,便問了一句。

    可是這一開口,鄭智自己卻也是嚇到了,自己說話的口音怎麼也變成了與這個女人一個味道,自己明明是一個湖北人啊,這是怎麼回事?

    「官人說什麼呢?什麼幾點了?」這女子卻是清醒過來,也坐起了身。

    鄭智見這女子坐了起來,身上只穿一個類似小孩子夏天穿的肚兜,更是一驚。這鄭智當兵十幾年,雖然不是處男,卻也沒有見過一個陌生美女就這樣的春光外洩。

    「額……電燈的開關在哪裡啊?」鄭智緩了口氣,見這房間實在昏暗,再問。

    「什麼電燈啊,官人說什麼呢?妾身服侍官人著衣。」這女子說話間披上一件外衣,起身拿了在床邊拿了些衣物,給這還在一邊蒙圈的鄭智穿了起來。

    鄭智是真懵了,見這女子披著的衣服是一句古裝的羅裙,而給自己穿的也是古裝的衣服。鄭智一時之間卻是沒有亂動,只聽這女子擺佈。

    感覺是在做夢一樣,鄭智也不說話,只是就著慢慢明亮一些的光線打量著四周,就連這窗戶都是木格子的窗戶,上面也沒有玻璃,而是糊真一層白紙一樣的東西。

    「官人,那個姓金的賤人可不能再帶回來了,三千貫,世上哪有這麼貴的小妾。」這女子邊給鄭智穿這衣服邊說。

    鄭智哪裡知道什麼姓金的賤人,心中還在回想自己中彈之後,還殺了幾人,最後堅持不住倒地的事情。

    「官人,穿好了,趕快去吧,李二怕是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這女子為鄭智穿好了衣服,才自己開始穿衣。

    鄭智下了床榻,隨意踏上了床下的一雙較大的鞋子,起身走了幾步推開了房門。

    天才剛剛亮,推開房門,鄭智看到的是一處院子,院子倒是不小,左右還有房屋,都是二層的建築,地基上倒是還有青磚之類,之上都是木製的。卻是這青磚上還有花紋。

    再沿著不高的院牆看出去,到處都是古香古色的房屋。

    鄭智一臉疑惑的走過院子,打開院門,這院門的門栓都是木頭制的,想出去看看到底的怎麼回事。

    剛一推開院門,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十七八歲少年,這少年穿著一身麻布衣服。

    見院門打開,連忙上前躬身道:「官人,你起來了?」

    鄭智看著這少年一臉恭敬,沒有急忙回話,而是左右看了看,街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來來往往,男女皆有。男的大多穿著簡單,麻布衣服或是絲綢衣服,造型卻是簡單,頭上有的只是簡單束髮,有的戴有方冠或是氈帽,也有的只是包著簡易的頭巾。

    倒是女人身上繁雜不少,大多頭上都綁有一絲不苟的雲髻,造型也大多不一,身上衣裙也是考究,即便最簡易的麻布衣裙,也是藍紅相間,還繡有花邊紋路。不過這女士的衣服上卻是個個都有一個誇張的大袖口。

    難道自己穿越了?鄭智不禁多想,自己當兵十幾年,別的娛樂沒有多少,閒暇的時候就愛看些小說,也多是看穿越小說,什麼仙俠修真,玄幻奇幻,武俠之類的。

    平常也羨慕這些小說的主角穿越之後怎麼怎麼厲害,不禁想到,自己難道也穿越了?

    「嗯。」鄭智過了片刻才回答了一聲這少年的話。

    「官人,牛大他們已經把豬都殺好了,攤子現在也支起來了,只等官人過去了,今日要不要先到潘家酒樓去找那老金拿些錢來?」這少年又問。

    「什麼老金?什麼豬殺好了?」鄭智疑惑問道,心中想著,即便是真穿越了,也要問清楚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官人是不是還有些睏倦啊?牛大四更就起來去把吳家的豬殺好了,現在已經上了狀元橋擺好了攤子。那東京來的老金不是還欠官人三千貫的錢嗎?他帶著女兒在那潘家酒樓唱曲賺錢呢。」少年李二還以為是自己這官人剛起床,還沒有睡醒,解釋道。

    「哦?先到狀元橋去。」鄭智此時是真確定自己穿越了,因為剛剛鄭智發現自己這身體都不是原來的了。

    前世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現在最多一米七八左右,前世自己一身腱子肉,幾乎沒有肥膘,現在這具身體的手臂雖然也很粗壯,身板也很強壯,卻是不像之前那樣肌肉鼓脹,而是有一些肥肉在身上。

    鄭智心想,討債的事情等下再去,先去這狀元橋看看,這狀元橋一聽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先去狀元橋也更方便自己瞭解現在的環境。

    鄭智跟著這少年李二彎彎轉轉,小街面上大多是紅土的地面,兩旁建築儘是些二層小樓,窗戶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窗戶大多從下打開,還用小木棍子支著半開。

    走了不多久,便到了一條寬闊的大街上,街面卻是鋪有石板或者青磚,這磚倒是沒有花紋,也許是走的人多了,把這花紋給磨滅了。兩旁大多是鋪面,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更是有不少叫賣之聲。

    沿著大街走了不多時,也就看到了一座大石橋,顯然這就是狀元橋了。

    狀元橋旁有一處許多做小買賣的攤子,有賣些青綠菜蔬的,有賣公雞雞蛋的,當然也少不了賣肉食的,不遠處一座幾米長的大條案子,上面擺滿了宰切好的豬肉,案子上面還有一根長桿,桿子上也是掛滿了一條條的豬肉。顯然這狀元橋是一個類似於菜市場的地方。

    鄭智一路上到處打量,看著這古香古色的街道,有賣布匹的,有賣鹽茶的,也有熱氣騰騰賣著饅頭包子的。一邊走著,一邊記著各處的地理標誌,這也是鄭智歷來的職業習慣。

    「鄭大官人安好。」

    「官人今日看起來神清氣爽啊。」

    隔壁左右的商販見了鄭智走來,都上前打招呼,鄭智也是點頭笑一笑回應起來。

    「官人,肉貨都宰切好了。」那賣肉攤上的一個高大少年也是上前來招呼。後面還跟著五六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嗯。」鄭智也不知道說什麼話,只能應答一聲。

    「官人,小種經略相公那裡今日要不要送肉去?」這高大少年又問。

    鄭智納悶,什麼小種經略相公?他哪裡知道要不要送肉到這什麼相公那裡去啊。卻是也大約知道,這佔地不小的肉攤似乎是自己的產業。

    「先不急,你先看著攤子。」鄭智只有敷衍道。

    這高大少年聽言就回到肉攤之內忙活起來。

    鄭智敷衍完,站在肉攤之前,心中卻是尷尬,自己這到底是一個什麼身份呢?開口問這些少年?那還不把這些少年嚇壞了,還不以為自己是失心瘋了。

    正在鄭智猶豫之時,大街上又走來兩個身穿衙差公服的人,這公服鄭智雖然沒有見過,卻也能從兩人都帶著一樣的氈帽,穿著一樣的服飾,手中還握著一柄手刀。卻是也能猜出這兩人大致是官差一類的人物。

    走近些也看清頭前一個年長一些,後面一個面帶青澀。

    兩人慢慢走近在不遠處,鄭智也是看見了,頭前一個年長些的公人就滿臉笑意看著鄭智,更是加快速度走了過來。

    鄭智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熟人啊,也臉帶笑意回應。

    這年長的公差到了面前,抬手抱拳道:「鄭官人起得早啊。」

    鄭智連忙也抬手抱拳,這動作倒是還有些不習慣,也是回道:「大人也早啊。」

    「誒……我一個巡街的算什麼大人,官人客氣了,我與官人介紹一下,以後便是這個張松代替我巡街了,今日先見過一下,也讓街面上都記著一下面相。」這年長的官差道。

    「高昇了?」鄭智立馬也是知道這年長的官差以後不巡街了,顯然是有別的事情去做。

    「談不上高昇,也就是在衙門裡混個巡捕的差事,卻是多了點職權,以後但凡有什麼此類的小事,官人只管找我雷達便是了。」這雷達雖然謙虛,顯然也對自己升職的事情頗為自豪。

    雷達?鄭智一聽這名字,不禁想笑出來,叫雷達?怎麼不叫飛機呢?

    「多謝雷兄照顧啊,升了職位,必然要慶祝一番,晚間找個酒肆喝上幾杯如何?」鄭智也慢慢進入了角色。既然是熟人,又升職了,請一頓飯還是要的。

    「那便多謝官人了,張松,還不來拜見一下鄭大官人,這鄭大官人可是這渭洲城有名豪俠人物,人送外號鎮關西,了不得。」雷達與這鄭智身體的主人顯然關係不差,也沒有多與鄭智客氣,直接叫後面的年輕官差來拜見。

    鎮關西?賣肉的?鄭智一聽,怎麼這麼耳熟呢?雖然鄭智沒有讀大學,但是在部隊多年也是不斷學習的,何況這一句不免讓鄭智想起自己高中時候讀的課文來。

    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鄭智馬上明白過來,自己難道是穿越成了被魯達魯提轄三拳打死的鎮關西鄭屠戶?

    不需多想,答案顯然是確定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章 三拳打死鎮關西?

    第二章三拳打死鎮關西?

    「見過大官人!」這新來的巡街官差上前給鄭智行禮。

    「不需多禮,以後要是街面上有什麼事情,只管來找我便是。」鄭智心中滿是震驚,卻也是先應付了現在再說。

    「官人,此番還有事情,我就先帶著這張松再往下去轉轉,官人先忙著。」這雷達一番介紹之後也就要繼續做事了。

    「那便晚上再見了。」鄭智也是想著敷衍完了就好,免得自己露餡。

    看著兩人走遠,鄭智已經明白了自己身份,這《水滸傳》自己倒是不陌生,書沒有看過多少,但是電視劇的幾個版本,鄭智是看完了的,卻是演義話本,就是別人編的故事而已,沒想到自己真到了這《水滸傳》的世界裡來了。

    這鄭智,原來是湖北的一個普通家庭的現代青年,十七歲入伍參軍,先是普通陸軍的一員,後來參加了特種兵的選拔,由於各方面都很出色,成功加入了狼牙特種部隊。

    再後來又經過一些特種部隊秘密的選撥,這鄭智又加入了國安部下面的一個秘密組織。

    在這組織裡也拜了國家派來的國術大師,學了一身的傳統中國功夫,特別是一手八極拳更是出神入化。

    再後來便是執行了不少國家秘密任務,最後一次任務就是在巴基斯坦調查恐怖組織東突的黑錢來源,最後被幾十個殺手圍攻,最後殺了二十多人,還是寡不敵眾,身中數槍。

    再醒來就是今日這番場景了。

    《水滸傳》的故事大約發生在北宋末年,正是戰火紛飛的年代,鄭智不禁多了一分擔心。

    突然鄭智像是想起什麼,心中大驚,這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就是這提轄魯達三拳把自己打死了。魯提轄是誰?便是那魯達,按照原著故事發展,這人以後叫做花和尚魯智深,那是水滸世界絕頂的凶人。

    想起這事情,鄭智哪裡還能坐得住,自己這身體的主人好像是騙了一個姓金的女子,用虛假的三千貫契約,強佔了別人的身子,然後這女子又被這鎮關西的老婆趕出去了。

    而鎮關西還要這姓金的女子還那根本沒有給過的三千貫錢,逼這女子在酒樓賣唱還錢。鄭智認真想了想,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心中又想著事情這鎮關西到底是不是已經做下了這個事情。

    突然又想起了大早上的時候,那個少年還問自己要不要去潘家酒樓討債來著,好像就說是什麼姓金的,哪裡還不知道這事情已經發生了。

    鄭智大驚,這事情鬧得,可不能才穿越過來,就要被人打死了。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做的惡,還要自己來擦屁股。

    鄭智連忙對著之前帶自己過來的少年道:「快去家中取些銀兩來。」

    「官人說什麼?」這少年李二倒是一直在忙活著肉攤的事情,沒有聽清楚。

    「叫你快去家中取些銀兩來。」鄭智又道。

    「官人要小的回去取多少銀兩?」少年李二倒是聽話乖巧的人。

    「有多少取多少來。」鄭智也是先想著保命要緊,畢竟是自己這身體主人做了壞事,心中也是理虧。

    「那小的怎麼與夫人說?」少年李二又問。

    「呃……你就說我有急事要打點官府。」鄭智也想不到什麼理由,想著之前剛過去的雷達,便出了這麼一個理由,這理由看起來還不錯。

    「好的,小的現在就去。」李二放下手中的切肉刀,擦了擦手,起身就走了。

    「跑快些。」鄭智看著離開的李二,又喊了一聲囑咐,心中滿是焦急,這事情要想有個迴旋的餘地,似乎只有拿錢解決了。

    不多時,這李二便跑了回來,手上捧著一個布包裹,份量著實不小。

    鄭智一把接過布包裹,也感覺出趁手的重量,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直接又道:「帶我去那個什麼潘家酒樓。」

    李二滿臉疑惑,這潘家酒樓是城中有名的酒樓,怎麼這官人還說要帶他去。卻也是沒有多想,便頭前帶路了。

    這李二一番長跑,累的氣喘吁吁,走在前面,卻是走得不快。

    「快些走……」鄭智心中著急,忙吩咐前面這少年走快一些。

    李二聽了吩咐,也是沒有辦法,硬撐住加快了腳步。

    走得不久,果然見到了一座不小的二層樓,上面四個大字「潘家酒樓」。

    到了門口,鄭智吩咐道:「你在門口等著就行了。」

    說完自己進去了。一進酒樓,馬上有一個小二迎了上來。

    「大官人,您來收債來了?」這小二是鎮關西之前就吩咐過,讓他看好金氏父女的,也收了點鎮關西的好處。

    「人在哪裡?」鄭智也不多言,只想趕緊解決問題。

    「大官人,那金家父女在樓上呢,好像是魯提轄來了,給叫上去了,要不等一會?等魯提轄聽完了曲子,給了賞錢再問他們要?」這小二倒是為鄭智著想,也是知道這金氏父女今日並沒有賺到什麼錢。

    鄭智聽言,心中哪裡不知道,這魯提轄哪裡是叫這父女上去聽曲的,等他們說完,自己小命就危險了。

    鄭智也不理會這小二,找到樓梯,噹噹噹幾步便上了二樓。

    上來一瞧,一個老漢帶著一個少女正在旁邊哭哭啼啼,一張桌子上坐了三個人,正席上坐著一個高大少年,左邊坐著一個大鬍子的黑壯漢,又邊還坐著一個肥胖些的漢子。

    在座三人個個滿臉氣憤,即便是地上也散落了不少盤子碗筷。

    隨便一猜,鄭智也知道,這首席上坐著的就是九紋龍史進了,左邊坐的正是魯達魯提轄,右邊便是打虎將李忠。

    這史進犯了事來這裡尋找投靠自己師傅王進,而這李忠便是史進的武藝啟蒙老師。魯達是老鐘經略相公門下的提轄,現在借調到小種經略相公這裡做事。

    魯達幾人剛剛聽完金家父女的控訴,正怒氣衝天,抬眼看到鄭智上了樓,魯達一眼便認出了這經常往經略府送肉的鎮關西。

    「正說這廝,這廝就來了。」話音未落,這魯達便站起身來,直往鄭智走來。

    鄭智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心中一口大氣,卻是堵住了,心中盤算起怎麼個解釋的辦法,便看見這魯達直奔自己而來。

    「腌臢潑才,你是趁了誰的勢頭,還敢取個鎮關西的名頭,今日便讓你知道灑家的厲害。」魯達已經走近,說完便動了手,非要把這鎮關西好好教訓一頓,已解心中惡氣。

    鄭智還在想著怎麼開脫自己的事情,卻見這魯達已經近前,砂鍋大的拳頭已經往自己打來。

    要是這原來的鎮關西,雖然生得五大三粗,卻是不通武藝,哪裡是這魯達的對手,便是在街上拿著殺豬刀,也被魯達三拳打死了。

    可鄭智卻是不一樣,經受了十幾年的軍旅生涯,更是習練了一身好武藝,最為精通這八極拳。

    鄭智急忙往後一退,手中的布包裹也往地上一扔,反應極快,腦袋一偏,便把魯達這一拳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魯達見自己一拳被鄭智躲了過去,更是憤怒,雙拳再來,更加勢大力沉。

    鄭智扔了裝銀兩的包裹,手已經空了出來,舉手就擋。

    「嘭」一聲悶響,鄭智後退兩步,已經到了樓梯邊上,卻也是擋住了這魯達勢大力沉的一擊。

    魯達更是氣憤難當,兩擊未中,擺開手腳,還要再來。

    鄭智此時已經退到了樓梯邊上,已經退無可退了,若是再來一下,必然要摔下去。哪裡還能等著魯達來擊,先手出招,出手便是這八極拳中精髓的炮捶。

    魯達正要再打,見這鄭屠先出一招,聲勢驚人,快如閃電,眼見就要打到自己。

    卻是這魯達經驗十足,抬手就擋。

    又是一聲悶響,這魯達被這炮捶一擊,也是後退兩步才止住身形。

    卻是這魯達沒有想到,這鄭屠自己卻是認識,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鄭屠還會武藝的,若是在街面上與潑皮們打架鬥毆倒也是正常,畢竟這鄭屠手底下也有一幫閒雜。這鄭屠這一拳出手,卻是魯達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路數,便是發力的方法也是聽都沒有聽過。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三章 提轄且聽我說

    「魯提轄,且聽我說。」鄭智藉著兩人拉開的空檔,連忙開口。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潑才,今日不就是來討債的,看打!」魯達被鄭智這一擊打退了兩步,覺得折了面子,更是要打。

    鄭智剛才出了一招,卻是感覺這具身體完全沒有習練武藝的底子,更是這肌筋骨骼都沒有拉開,不禁暗自叫苦。

    可這魯達的拳頭已經要到了,力量速度上更是全力以赴起來,這魯達是何許人也,正是之後那「倒拔垂楊柳」的好漢花和尚魯智深,一身力氣可見一斑。

    好在鄭智雖然身體不太好用,但是上輩子學了十來年的正統國術,打鬥經驗也是十足,低身躲過魯達重拳,長腿貼地橫掃而出,速度也是驚人。

    這是這一招使出,正是八極拳中的掃堂,鄭智更是叫苦,這身體的筋脈韌帶完全沒有拉開,被自己猛的一個筆直的掃堂腿,招式雖然出去了,卻是感覺胯下一陣劇痛。

    魯達重拳再次落空,見身下這鄭屠掃堂腿如此迅猛,連忙往後一躍避了過去,卻是心中暗自驚訝,這鄭屠的身手比自己剛才預計的更要高出幾分,這渭洲城裡還有這樣一個武藝不凡的人物,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

    鄭智知道這打鬥不能繼續下去了,連忙藉著空檔,全身發力,幾個箭步跑到了一邊,心中卻是不想再打了,也是這鄭智感覺這新身體實在不好使,再與這魯達對打幾番,必然身體經受不住,真真被魯達三拳打死了也說不定。

    魯達便是轉向來追,鄭智更是幾步繞開了,跑到了之前三人喝酒的桌子旁。

    史進與李忠剛才就站來起來,見這鎮關西繞過來還跑向了自己,忙起身來攔,想著幫這魯達攔住鄭智。

    「幾位快攔一下魯提轄,你們看那地上的銀兩,你們是誤會了。」鄭智連忙開口道,也是實在不想再打下去了,要是上輩子的身手還在,此時與魯達拼一番,還有得分說。只是現在這具身體實在是不好用,一個掃堂腿,都把自己胯子都給劈了。

    這鄭智上來時候手上提著裝滿銀兩的布包裹,剛才魯達來打,鄭智卻是直接扔到了地上,包裹裡面的銀兩也是滾落一地。

    剛才眾人只顧著關心打鬥,沒有多注意,此時被鄭智一提醒,這滿地白晃晃的銀子煞是惹眼。

    史進雖然年少浪蕩了些,卻是個聰明人,被鄭智一提醒,看著滿地的銀兩,見這鄭智跑了過來,卻是沒有再去攔鄭智,而是一個箭步上前去攔這魯達。

    「提轄提轄,且聽這鄭屠一言,只怕事情真有內情。」史進開口道。

    「還有什麼內情,這廝在渭洲也沒有什麼好名聲,仗著與小種相公有些瓜葛,作威作福的,灑家早已看不過眼了。」魯達說話之間卻是已經被史進攔住了。

    「提轄,我作了惡事,心中也是知曉,卻是也知道要來補償,這幾百兩銀子可不是小錢,之前我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家中夫人強勢,我也只能做個表面功夫敷衍她一下。」鄭智腦中急轉,只想把這事情了結了再說。至於銀兩多少,鄭智自己心中也是沒有底數,只是說多數字,總有好處。

    「你這廝還有些良心,還不去收拾一下銀兩。」魯達本來就是一個直腸子的人,這樣的人最容易相信別人的話,見這滿地的銀兩,心中也是相信了鄭智的話,幾百兩銀子實在不少,在這渭洲可以買一處大宅院了。

    鄭智心中鬆了一口大氣,這穿越第一天差點讓人給打死了,哪裡有這麼憋屈的穿越者。心中憋屈,卻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喪盡天良的事情只能讓自己來擦屁股呢,回身過去準備收拾一下掉在地上的銀兩。

    走到魯達身邊,這魯達瞪著牛眼看著鄭智,口中還道:「你這廝著實欠打。」

    鄭智與魯達對視一下,放在平時要是有人這樣說話,鄭智哪裡忍得住,卻是此時沒有辦法,上輩子部隊裡常說一句話,做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此時即便挨打沒有立正,錯事還是得認的。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低身撿起了地上的銀兩,又用布包裹包好,遞到那個金老漢手中。

    金老漢哪裡敢接,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連忙擺手道:「太多了,太多了,官人給個盤纏就是可以了。」

    這金老漢看起來真是個老實人,鄭智送這麼多錢,卻是把他嚇住了,哪裡敢伸手去接。

    「你拿著就是,近來你們實在是受了罪過,拿了這些錢,我心裡也好受些。」鄭智這是為身體的主人還債,也是大方,卻也是不知道這一包裹銀子到底值得多少,心中對這銀兩貨幣的購買力也沒有什麼認識。

    這鎮關西的夫人之前還真以為鄭智要拿錢與打點官府,一聽官府,那便是大事,家中存的現銀拿出了一大半,只留些生活費了。這數目卻是不止幾百兩,有一千多兩,夠一個城中富裕一些的家庭吃喝用度十幾年了。

    這金老漢還是不肯接過這包裹,即便是自己的女兒被這鎮關西強佔了身體,卻還是不敢接受這麼多錢,這古代的人,便是如此,逆來順受慣了,忍耐性卻不是現代人能比的。用一句話來說便是太過老實厚道。

    魯達見這老漢不敢要,幾步走到鄭智面前拿過包裹,一把塞入這老漢懷中。

    「金老漢,灑家替你做主,你接著便是。」魯達倒是豪氣。

    這銀兩被魯達硬砸在金老漢懷裡,金老漢抱著沉重的銀兩卻是不敢說話,他也怕這魯提轄生氣,只是帶著女兒金翠蓮站在一旁。心中想著還是要把錢還給鄭智,拿個路費就可以了。

    這魯達把錢塞到金老漢身上,幾步又回了桌前,口中說道:「鄭屠,你這廝看著人高馬大,身手也是不錯,卻是如此懼內,真叫人笑話。」

    想來是之前交手幾下,魯達便覺得這鄭智手下武藝不錯。這鎮關西雖然只有一米七八左右,卻是也比這個時代人普遍要高出一頭,看起來倒也是人高馬大。

    「提轄啊,休要來笑話我,我鄭某雖然是個屠戶,卻也是條漢子,雖然做了惡事,但是今日彌補了,心中也是無愧。」鄭智這一番話卻是想洗白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取代了這鎮關西,必然不能帶著一個大惡人的名頭過日子。

    「嘿嘿……你這廝還算有點良心,且過來坐下喝上幾杯。」魯達心性便是如此,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剛才拿起銀兩一掂量,便知道銀兩有多少重量。

    遠遠不止這鄭屠說的幾百兩。心中還以為這鄭智怕別人傳出去,傳到自己夫人那裡不好交代,故意少說了銀兩數量。倒是更加覺得這鄭屠良心實在不錯,非他人傳言的那般奸惡。

    更是通過一番交手,覺得這鄭屠武藝上也是精湛。這樣有良心武藝強的漢子,也是值得魯達結交的。

    鄭智聽了魯達的邀請,也不客氣,上前幾步坐在了小桌的最下手,也就是史進的對面。見這桌上酒菜也不多了,喊來小二。

    「幾位官人有何吩咐啊?」這小二正是之前鄭智在樓下碰到的小二,這小二也是原著之中因為看管這金家父女,不准二人離開,後來被魯達打了兩巴掌的小二。

    「上好的酒菜,你多一些來。那邊空桌也上些好飯食。」鄭智吩咐,也是想與這幾人多喝幾杯酒,交好一番,這三人可是不多得的好漢。

    「好嘞,官人稍後。」小二轉身,看著站在一旁的金家父女,心中還有些疑惑,卻也是不敢多問。

    「金老漢,你帶著女兒坐在那邊吧,也吃些飯食。」鄭智對著金老漢道。

    金老漢也真有些飢餓難當,卻是沒有推脫,帶著女兒到另外一邊的空桌上坐下了。

    「鄭屠,你這廝武藝不錯,卻是哪裡學來的?」魯達對武藝的事情倒是更感興趣,出聲就問鄭智這武藝哪裡出處。

    「我這武藝是內家拳的一種,喚作開門八極拳,是……」這鄭智一時之間卻是不知再怎麼介紹下去了。

    「你這廝好不爽利,學些武藝也是藏著掖著。」魯達見這鄭智支支吾吾,哪裡還有好氣。

    「提轄,非我不爽利,實在是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只是小時候一個老頭子教的,教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我倒是練了好些年,最近幾年卻是生疏了。」鄭智也是沒有辦法,只有編了一個出處。

    「如此說來你倒是走了運道了,隨便一個老漢教了你點武藝就這般厲害,要是我遇上那老漢,必然要與之切磋幾番。」魯達好武,便是以後與林沖結識也是因為武藝。

    註:宋金銀基本不做貨幣使用,這裡是按照水滸傳裡的寫法,銀子當了貨幣用。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四章 剛穿越就多了個小妾

    第四章剛穿越就多了個小妾

    不多時,酒菜也上來了,魯達一番介紹,鄭智也算結識了史進與李忠二人。

    這九紋龍史進是在家中犯了事,來這渭洲找師傅王進投靠的。而李忠就是本地人,帶著幾個徒弟在這城裡賣些跌打膏藥討生活。

    「鄭屠,你這廝著實不當人子,壞了人清白卻是不認了。」魯達幾碗酒下肚,心中雖然看中這個鎮關西,卻還是準備批評一頓。

    「提轄,我心中倒是想把這金家女兒帶回去,奈何……」鄭智其實心中並不瞭解情況,只能自己想一些託詞來應答。

    「枉你還是一條好漢,今日便停灑家的,把這金家女兒帶回去,男兒丈夫,哪裡能聽女人支使。」這魯達倒是急公好義,心中也是覺得這樣的解決辦法最好不過。

    鄭智聽了這話,回身看了一下這金翠蓮,雖然年紀不大,也是長得眉清目秀的,鄭智倒是沒有什麼不樂意,上輩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棍,這輩子有個老婆,再來一個小妾,也是不錯。

    「好,那便依了提轄的辦法就是,只是不知這金家父女願不願意。」鄭智想了一番,回答道。

    「必然是願意,居無定所漂泊在外,有個依靠哪裡不好。一會你帶這父女二人回家安置就是了。」這魯達卻是問都不問,便替這金家父女做了主。

    這邊兩人說話聲音不小,那便吃飯的兩父女也是聽見了,也竊竊私語起來,倒是不知道商量些什麼。

    「是極是極,提轄哥哥說得對,帶回家去是最好的,這兩父女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帶這麼多銀兩在身上,如今世道,盜匪橫行,怕是要出事端。」這說話的也就是史進史大郎。

    李忠也是在一邊附和點頭。

    「那便如此。喝酒喝酒……」鄭智心中倒還是有些擔心,擔心這家中那位到底是個什麼秉性,萬一是個母老虎,可有點不好辦了。

    鄭智連連喝了幾杯酒,這酒的味道還真是有些難喝,雖然還算清澈,卻是帶著一股酸澀的味道,跟後世的白酒比起來真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四人你來我往,也是喝了不少,鄭智邊喝酒,心中邊盤算著,自己變成了這鎮關西,命現在是活下來了,但是這北宋末年的世道可真不怎麼樣。

    連年征戰,四處民亂,盜匪橫行,且不說。過不得十幾年更是有靖康之亂,這北宋就要變成了偏安一隅的南宋了。

    這年代真是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今日沒有魯提轄來殺,明日也有張官人來打,亂世人命真是不如狗。

    想到這些,鄭智卻是有些盤算了。開口道:「史大郎今日可是有地方安歇?」

    「哥哥,還未安排,一會等酒席散了,再去尋個客棧歇息。」史大郎實話實說,卻是不知道鄭智心中的盤算。

    「既然如此,不如今日大郎就到我家裡住上幾日如何?」鄭智邀請史進到自己家裡去住,顯然也是想與這史進交好,史進的武藝厲害鄭智也是知道的。

    「多謝哥哥盛情,小弟卻之不恭了。」史進這江湖人物,性格顯然就是不拘小節的。

    「鄭屠,你這武藝非常,今日事了,過些時日再與灑家比試一番如何?」魯達武藝在這渭洲難有敵手,難得有一個能跟自己暢快打一架的人物,哪裡會輕易放過。

    「提轄,多年未習練了,倒是生疏得緊,這些時日我便回家好好習練幾日,再來與提轄比試。」鄭智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這回家之後肯定也是要好好操練一下自己的身體。

    「極好,再飲。」魯達為自己又找到一個好對手高興。

    四人同桌,三人越聊越是興起,倒是李忠一個人大多時候都是附和,沒有怎麼參與話題。

    「今日作罷,灑家送你與大郎一同回去。」魯達倒是好人做到底,說是送鄭智與史進,實際上是送這金家父女。

    「也好,小二,過來算酒錢。」鄭智心中還真是覺得好,自己一個人回去面對一個毫不瞭解的娘子,心中還真有些發虛,幾個人陪著倒是心安了不少。

    「大官人,一共三兩。」這小二倒是勤快,也是一直把心繫在這二樓幾位貴客身上,一聽招呼,立馬就上來了。

    「你且記在賬上,之後我來與你結賬。」鄭智身上還真是沒有錢了,也記得原著之中,魯達把身上的錢給了金家父女之後就是記賬的。

    「好勒,就怕官人不來賒。」小二說完便轉身下樓了。

    四條漢子帶著金家父女直奔鎮關西的住所而去。

    鄭智走在頭前帶路,卻是在努力回想自己家的方向,好在上輩子的職業習慣幫了鄭智,雖然一路擔心,但還是找到了地方。

    推門而入,這鎮關西的妻子正在院中忙碌,曬著一些干菜之類的東西。

    「官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鎮關西的妻子倒是個會過日子的良人,原本是鄭屠戶鄉下親戚的鄰居,名喚徐家怡,才剛與這鄭屠戶結婚不滿一年時間。

    「來了遠方好友,便先帶回來了。」鄭智話語不敢多說,怕漏了什麼破綻。

    這徐氏見進來幾個大漢,又看見最後進來的是那金家父女,不禁面色一沉。也不能怪這徐氏無禮。這北宋年間,納妾倒是不算什麼,卻是新婚不到一年就納妾,怎麼也說不過去,也不怪這徐氏氣惱。

    鄭智硬著頭皮介紹了一下幾個新朋友,再介紹自己婦人時,卻是只說這是自己內子就敷衍過去了,便是姓氏也不知道。

    「嫂嫂,今日灑家來此,卻是有一樁事情,這金家父女著實可憐,人在外鄉,卻又沒有個依靠,如今世道混亂,還望嫂嫂能通融一二,收留在家中做些雜事。」這說話的卻是魯達,魯達這人本是魯莽的性子,卻說出一番這樣的話,可見心地善良。

    「提轄大人心好,卻是這三千貫的典身,實在是太貴了些。」這徐氏本是鄉下良人,若不是這新婚不到一年丈夫就要納妾,還花了三千貫,也是不會一怒之下趕這金家娘子出門的。

    「娘子,沒有三千貫,都是旁人胡說的。」鄭智對這件事情倒是清楚,原著中這鎮關西就是說謊騙這金家父女說要給三千貫,簽完契約之後卻是沒有付錢,直接強佔了金翠蓮。

    雖然強佔了金翠蓮,但是這金家父女也忍氣吞聲了,想著畢竟是有個依靠了,卻是又被這原配徐氏誤會了,趕出了門。

    「官人可是當真?」徐氏似乎還有些不信。

    「當真當真。」鄭智也是連忙應答,這剛穿越過來,怎麼也要把家宅先弄安寧了。

    這徐氏卻是不再言語了,顯然也是忍讓了一下,算是默認了。

    「娘子,這是史大郎,要在家中住上幾日,娘子操持一下。」鄭智連忙轉移話題。

    在一旁的金家父女進門之時本來還滿心的惶恐,見這夫人默認了事情,心中安定不少,顛沛流離一年多,終於是能安穩過個日子了。

    這金翠蓮見鄭智吩咐事情,更是勤快,強打起勇氣小聲道:「哪裡要夫人操持,吩咐奴便是了。」

    一旁金老漢手中還捧著一千多兩銀子的巨資,這錢倒是救了剛穿越過來的鄭智一命,沒想到轉一圈卻是又回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五章 一夜醉夢前後事(收藏推薦)

    第五章一夜醉夢前後事

    在家中左右安排了一番,鄭智卻是不敢多留,把這金家父女留在家中,帶著史進便出了門。出門當然也是有事,鄭智倒是沒有忘記晚上還於那捕快雷達約了酒。

    之所以鄭智急著出門,也是現在不想管這家中的事情,兩個女人相見,必然也是暗潮湧動,鄭智連自己夫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留在家中必然是要漏出馬腳的,不如早些出門自在。

    兩人先去了這鄭智的肉攤,鄭智也吩咐一下李二,叫他晚些時候去請這雷達到這潘家酒樓來吃酒。再在攤子上拿了一些碎銀,便與史進直接去了潘家酒樓。

    兩個人先到了這潘家酒樓,也坐到了之前的二樓,這史進年少,也就話多了些,鄭智一邊與他聊天,一邊想著事情。

    鄭智考慮的事情也就是怎麼解決自己不記得事情的問題。要說旁人也還好糊弄些,但是自己家中畢竟還有個妻子,糊弄別人不算難事,糊弄自己妻子,還真是有些麻煩。

    過得大半個時辰,這雷達也來了,三人客氣一下,便上了酒菜。

    鄭智席間倒是不多說,只說恭喜,或者喝酒之類的話。慢慢聽這雷達說著衙門裡的趣事以及最近左右的家長裡短。

    雖然只是家長裡短的閒聊,卻也是讓鄭智對這北宋時代,水滸世界有了不少認識。

    鄭智也是酒喝得越來越多,也是鄭智故意要喝多些的。

    三人酒席作罷,鄭智腳步已經踉蹌起來,與史進二人直往家中而去。

    「官人,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來開門的便是徐氏,聞著兩人一身的酒氣,見鄭智是被史進架著進來的,卻是埋怨了一句。

    「娘子,今日雷達升了職權,高興間多飲了幾杯。」鄭智說道,今日鄭智真是喝了不少,也有些頭暈腦脹,卻還沒有真到完全走不了路的地步,卻也是裝作走不了路了,實在是不想清醒回家還要與這娘子閒聊,聊多了必然要出岔子。

    「唉,官人啊,今日你這也是喝得太多了點。還請史家叔叔幫忙,幫官人扶到房裡去。」徐氏滿臉幽怨道。

    「嫂嫂放心,我來扶哥哥到屋內安歇。」史進也是喝多了些,說話見舌頭都有些不平直了。

    史進架著鄭智進了房間,自己便退了出來,回到之前給他安排好的屋內去歇息了。

    「小蓮,你在哪裡?官人回來,還不快過來幫手。」徐氏口氣極差,卻也是把這小憐當成了家中一員,開口便是吩咐。

    「夫人息怒,奴適才正在著衣,來晚了些。」這金翠蓮也是老實,對這徐氏的身份地位完全不敢有一絲挑戰的心思。

    「還不去打些熱水來與官人洗漱。」徐氏依舊口氣惡劣,雖然是答應了這金翠蓮進門,卻是心中還是難以氣消。

    「是,夫人,這就去。」金翠蓮連忙出門去打熱水,這金翠蓮之前倒是在這院內住過幾天,對這院內一應事物倒是熟悉。

    兩個女人七手八腳把鄭智脫了外衣鞋襪,擦洗一番,蓋上被子。也是累得汗水淋漓。

    鄭智卻是已經真的睡著了,鼾聲四起。倒是苦了一邊的徐氏久久難以入眠。

    當然那金翠蓮卻是只能回到自己廂房裡面就寢,不可能在這正房臥室裡面多待。

    鄭智喝得半醉入眠,剛開始還算平靜,只有鼾聲。

    不得一會兒,這鄭智卻開始翻來覆去,口中不時還喃喃作語,一會用手打腦袋,一會兒蜷縮著身軀。

    把一旁還未睡著的徐氏嚇得不輕,使出全身力氣搖晃著鄭智,卻是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又開口叫來金翠蓮,兩人以為這鄭智是醉酒了難受,又打來熱水與之擦拭。

    這鄭智睡著不久,卻是頭痛欲裂,全身難受,不一會,腦子裡面便開始做夢,一個一個的場景絡繹不絕,場景閃爍越來越快,腦袋便是越來越疼痛。

    想醒又醒不過來,想睡又睡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情,心中的感受。

    鄭智腦袋像是炸了一樣,無比疼痛,感覺陣陣噁心,身體也是難受異常,一陣陣的噁心。

    不知過了多久,鄭智恍然間就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窗戶外面已經亮起了一絲光線,卻是依舊到了清晨時分。

    「官人,以後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卻是弄得妾身一夜沒有安睡。」徐氏滿臉憔悴,忐忑一夜,雖然到了後面這鄭智不再亂動了,卻是表情一直顯得痛苦。這徐氏哪裡還敢安然入睡。

    鄭智看了看自己娘子,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金翠蓮,心中也是愧疚:「我無事,一夜酒醉,醒來倒是神清氣爽了起來。」

    兩個女人聽得這話,也就放心不少,一起幫這鄭智穿起了衣服。

    為何這鄭智一夜難受,醒來卻是神清氣爽。

    原來鄭智這一夜倒是收穫不少,腦子裡面多了一大段新的記憶,正是這鎮關西之前的記憶。

    這鎮關西原名也叫鄭智,這倒是讓鄭智省去了不少麻煩。這原來那個鄭智是這渭洲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父親也是一個屠戶,請了讀書人給自己兒子取了個鄭智的名字,卻是想自己兒子以後能有些大智慧。

    到了鄭智十六七歲的時候,父母便相繼去世了。這鄭智便子承父業,也做起了賣肉的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還被這街上的潑皮無賴欺負,這父母相繼離去的鄭智卻是一個狠人,雖然不通武藝,卻也是仗著比別人高大不少的身板,用雙手打下了一個名頭。

    到了後來身邊也是有不少潑皮追隨的,也主要是因為鄭智出手還算大方。慢慢的在這渭洲潑皮無賴面前有了幾分威嚴,還混了個「鎮關西」的諢號。

    從一個父母雙亡的少年破落戶,混到如今有家有業,還取了個漂亮老婆,這鎮關西倒是也有幾分本事,卻也不是一個手段正當的人物,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混混的頭目。

    這鎮關西手底下做的惡事也不算少,雖然大多不算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卻也算是魚肉了一下鄉里。

    也是後來這鎮關西膽子越來越大,便是連強佔民女的事情也做了出來。

    鄭智得了這一番記憶之後,心中倒是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還好這鎮關西並不是一個真的壞人,也不算真的臭名遠颺了,有了這一番記憶,自己什麼都方便了不少。

    而且看到自己這娘子徐氏,也是多了不少親近的感覺,這徐氏真真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好妻子了。也是這鎮關西走了運氣。

    不過最後還是便宜了自己,光棍三十多年的鄭智想到這裡,不禁面色帶了些笑意。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六章 遇見哥哥真是上輩子走了運道

    第六章遇見哥哥真是上輩子走了運道

    「大郎,你倒是起得早啊。」鄭智在兩個娘子的幫助下穿好衣服,出門便見到史進在院子內動著手腳。

    「哥哥昨日是真吃多了酒,今日感覺如何?」史進還在擔心這鄭智昨夜宿醉,今日起來會不舒服。

    「今早一起,倒是神清氣爽,大郎可是要準備練武藝了?」鄭智心中大概也是猜到了。

    「師傅教我,武藝要日日勤學苦練,不可懈怠了,三日不上手,武藝全無有。哥哥也是要練些手腳?」史進師傅就是王進,可以算是那八十萬禁軍的教頭了,與林沖是差不多的身份。

    「嗯嗯,許久未練了,昨日打定了主意,便是要把之前的拳腳都撿拾起來,免得荒廢了可惜。」鄭智也是為自己這手腳生疏找一個藉口。

    「好好,等哥哥把武藝撿起來了,再與哥哥比試一番。」史進也是不客氣,也是昨日見這鄭智與魯達對打,也就看出來鄭智必然武藝不凡。

    兩人開始練武,史進呼來喝去,一會兒拳腳,一會兒槍棒,著實不凡,鄭智在一旁看著更是心驚不已,這史進拳腳只算一般,卻是這槍棒的手段上真是高強。

    不過也是讓鄭智再次確定,這水滸世界倒是沒有什麼飛簷走壁的輕功內力,武藝也是靠著一身力氣來經久打磨的。

    鄭智也在一旁開始練習,不過練習的都是簡單的基本功,一會壓腿拉韌帶,一會兒站樁連下盤。俯臥撐、仰臥起坐、平板支撐、引體向上……

    「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官人還會武藝的。」徐氏邊準備著早餐,便疑惑起來。

    「夫人,官人武藝高強得緊呢,在那潘家酒樓,便是魯提轄也說官人武藝厲害。」一旁幫手的金翠蓮接話道。

    「是極是極,姑爺武藝不凡,與魯提轄大戰了幾個回合,魯提轄還吃了些虧當。」金老漢一邊往灶台內添著柴火,一邊也接話誇獎鄭智。

    父女兩人接這徐氏的話誇獎自家官人,當然也是想與這家中女主人徐氏套近乎,更是討好。

    只是這徐氏心中還是有氣,聽了兩人的話,卻是不回應。意思便是不接受兩人的討好,倒是擺了些架子。

    「哥哥,此法奇特,卻不知是練什麼的?」史大郎看著鄭智在地上做一個平板支撐的動作,從來沒有見過,好奇問道。

    「大郎,此法練腰腹之力,卻是極為見效的,大郎也試試。」鄭智腦中對於鍛鍊身體的辦法倒是多得很,也是得益於上輩子的軍旅生涯。

    「哥哥,倒是不費什麼氣力,輕鬆得緊。」史進照著鄭智的辦法也做了一個標準的平板支撐動作。

    「大郎勿要小看了,不得一會你便知道厲害。」鄭智哪裡不知道平板支撐的強度,平常人能堅持一分鐘就算不錯的了。

    「哥哥,還真是我小看了,哥哥此法果然不凡。」過了一會兒,史進就感覺吃力起來,卻是真覺得這辦法著實不賴。

    兩個大漢在地上比試著平板支撐。

    家中兩個娘子帶著一個老漢準備著早餐飯食,卻是糜子面做成的黃麵饃饃,渭洲地處西北,這黃麵饃饃也就是這裡的特產了,一直延續到後世。再來一些醃製小菜作為輔食,也就是一頓不錯的早餐。

    在這空檔之中,卻是那少年李二也來了。這李二是鄭智的一個隨從,跟著鄭智討生活,家中母親去世的時候也受了鄭智的恩惠,卻是一直忠心耿耿,每日大早便來這院子門口等候鄭智出門,也算是鄭智身邊是一個使喚小廝。

    「李二,你進來。」鄭智做完平板支撐,卻又開始紮起馬步。

    「官人,有何吩咐?」這李二見這鄭智蹲著馬步,一臉疑惑,卻是不知是在練武。

    「今後每日早間來此與我一起練武,不可懈怠。」這鄭智新得了鎮關西的記憶,卻是也知道這李二對自己忠心,準備好好教習一番武藝。

    當然還有哪個每日替自己殺豬賣肉的牛大,那個牛大也是受過鄭智恩惠的,也是忠心,每日天還未亮就替自己去殺豬,殺好了拿到狀元橋肉攤上賣得乾乾淨淨,所得銀兩也是一分不差交給自己。

    而且這牛大倒是比李二更加適合練武,這牛大各自雖然不高,卻是身板極為厚實,必然也是個大力的漢子。

    「官人,哪裡拜了師傅?」李二問道。這武藝在這個年代還算是吃香,特別是在這渭洲邊關之地,更是一門不錯的技藝。但是學武藝,那是要拜師傅的,還是真正拜師學藝的那種。

    「官人我自小就跟個遊俠練過武藝,只是後來荒廢了,近來準備重新練過,你也跟我一起來練。」鄭智倒是心中很有些盤算,不僅這李二牛大要練,平日裡經常跟在自己後面的十幾個潑皮都要帶著練武,亂世世道,沒有一技傍身,哪裡有安全可言。

    「多謝官人,只是不知小人要不要拜官人為師呢?」這李二倒是想得多。

    「拜什麼師,練好了再說,要是練不好,拜了師還丟了我的臉面。」鄭智可不想搞個什麼開宗立派,後面帶著一票徒弟什麼的。

    此時徐氏帶著金家父女準備的早餐也已經妥當了。鄭智與史進帶著李二一起坐在小圓桌旁,三人狼吞虎嚥。而徐氏與金翠蓮帶著金老漢卻是在廚房裡面吃飯。

    在鄭智看來,這黃麵饃饃味道上倒是不太好吃,跟後世的還是有些區別,少了一些甜味,多了些酸味道。

    鄭智也是大概知道這是因為發酵的原因,這北宋年間肯定是沒有後世的發酵粉,這發酵粉裡不僅有酵母菌,也還有食用鹼的成分。

    發酵的食物,必然會酸,加入鹼之後就能中和食物裡面的酸味。這也是後世的饃饃與饅頭吃起來清香帶甜。這個時代的黃麵饃饃吃起來有酸味的原因。

    「哥哥,明日我想去延安府走一趟,聽說我師父王進便在老種經略相公那裡,我想去看看,若是找到師父,便就在師父那裡謀個差事。」史進邊吃這饃饃邊說。

    「也好,若是大郎去了延安府,尋不到師父,便不要亂走,先回了這渭洲,與哥哥一起做些事情,先安生一下再說。」鄭智顯然知道這史進這次去是找不到王進的。卻是不想史進走投無路到路邊去劫道。

    「多謝哥哥,此番去了,若是找不到師父,必然回渭洲來與哥哥相會。」史進心中也是感動,這鎮關西雖然只是昨天剛認識,卻是這般義氣,還真是稱得上江湖豪傑了。

    「吃完哥哥與你收拾些碎銀兩,然後與哥哥上街買些干糧,也好明日路上有個飯食。」鄭智倒是知道史進也是個義氣的漢子。

    「哥哥,我史進遇了哥哥,真是上輩子走了運道。」

    「大郎休要多禮,人在他鄉,便是四海兄弟,不需與哥哥客氣。」鄭智已經慢慢進入了自己這個新角色,更是心思中也慢慢為自己開始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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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日來衙門裡見某

    第七章明日來衙門裡見某

    這史大郎史進第二日一早也就動身了。

    鄭智得了記憶,也是更加習慣了這生活狀態,對這未來的生活雖然沒有一個什麼具體的打算,但也是有一個基本脈絡的。

    未來這北宋是要出大事的,鄭智要想保個平安,必然是要做一些準備。

    早上帶著李二練了一下身體,兩人便去了這狀元橋。

    錢財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沒有錢財一切都是空談,若是只想要個富足的生活,就鄭智現在基本壟斷了半個渭洲城的豬肉供應,倒是可以滿足。

    但是要滿足鄭智以後可能要做的一番計畫事情,這豬肉生意就是算不得什麼大收入了。

    鄭智到了這豬肉攤子,也是想起了要往經略府送豬肉的事情。

    這渭洲城的經略安撫使是种師道,也就是人稱小種經略相公的那位,有小種,自然還有老種,老鐘經略相公是种師道的父親種諤,是北邊延安府的經略招撫使。

    可不要小看了這經略招撫使,這官職在北宋末年是相當有權利的,總攬一地的所有軍事以及部分民事大權,是北宋特有的官職,尤其是邊關的經略使更是權力極大。

    而這種家也是幾代名將,這种師道更是後世有名的將領。在真是歷史裡面的地位,只怕比那什麼楊家將也是不遑多讓的。

    在宋朝,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稱相公的,能被尊稱相公的,都是身居高位而且還有名頭的人,比如岳飛包拯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被叫相公。也就可以知道這種家兩位相公的地位了。

    鄭智想到要給种師道送肉的事情,不免就想起這個人,這鄭智倒是過得三兩天便要往經略府送肉。

    這种師道對手下軍漢們倒是極為好的,這小種相公手下有一幫禁軍,平時過不得幾日總要弄點葷腥,所以這肉食的採買都是在鄭智這裡去的。

    當然這鄭智每次送肉過去都會送兩份,一份是送軍營裡面的,還有一份便是送到經略府的後衙裡面,送到後衙裡面的肉雖然不多,卻也是最好的,一般鄭智都不會要錢。

    有時候小種相公知道了,卻也是差人把錢送來。

    今天又到了往經略府送肉的日子,鄭智一吩咐下去,倒是不要自己多操心,幾個小廝就安排妥當了。

    找來一輛驢車,半隻整豬放在車上,然後精挑細選一塊上好的五花肉,切成一條一條的,這五花肉便是要送到內衙裡面去。

    古代豬肉,最好的可不是排骨,正是這上好的五花肉,肥膘可以熬油。肥瘦相間的最是爽口,在這個時代,難得見到葷腥的年代,這肥瘦相間的肉,才最可口。

    鄭智帶著李二,趕著驢車直往經略府而去。

    剛到這經略府門口,門內出來兩隊兵丁,這兵丁出來之後便守住街道兩旁,不准行人路過,正是這小種相公要出門了。

    小種相公頭前一個出了大門,之後便更了十幾個武官,大約都是什麼都指揮使、都虞候之類的,鄭智也看到了魯達,提轄倒不是直接掌管軍隊的武官,大約是相當於現代的作訓處處長,也就是管軍隊訓練的武官。

    這小種經略相公一出來,便看到了鄭智帶著驢車在門口等候,卻是不知哪裡來的興致,走到一旁便對鄭智道:「鄭屠,今日便不需往後衙送肉了。」

    鄭智也是納悶,按理說這小種相公之前從來不與自己說話,兩人雖然面熟,卻是沒有真正有過交談。鄭智倒是與小種相公的夫人比較熟一點。

    「回相公話,今日正好還剩一點肥肉沒有賣完,只當給夫人添點葷油。」鄭智現在倒是比原來那個鄭屠會說話多了,只說是沒有賣完的肉送了點來。

    「哈哈……今日聽得魯達說你身上武藝不凡,頭前倒是沒有聽聞過,可有此事啊?」原來是剛剛魯達在這小種相公面前吹了一下風,難怪這小種相公突然對一個賣肉的先開了口。

    這小種相公平常倒是對鄭智沒有什麼大印象,最多也是知道這鄭屠經常往自己後衙裡送肉。也就一直把這手下兵丁的葷腥供應給了這鄭屠來做。兩人倒是說不上有什麼關係。

    「回相公話,小人小時候倒是學了些手腳,卻也不算什麼頂尖,魯提轄過獎了。」鄭智帶著上輩子習慣性的自謙回答道。

    「鄭屠,你這廝扭扭捏捏作甚,灑家剛在相公面前做了保,你這般豈不是說灑家吹噓了謊話?」倒是一旁的魯達先說話了,顯然是不喜歡鄭智這扭扭捏捏的性子,武人說話,行便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自己剛說這鄭智行,回頭鄭智自己與相公說不行,那不是打自己的臉。

    「哈哈……魯達,你這廝倒是不知道謙虛。不過,想來魯達都說你厲害,鄭屠必然有幾分手腳,你可願到我經略府來謀個差事啊?」小種相公倒也是直爽的人,畢竟是北宋名將。

    也是這渭洲經略府確實缺人才,不然小種相公也不會在自己父親延安府把魯達借過來操持訓練的事情。

    「多謝相公大人看重,只需相公大人吩咐,小人必然鞍前馬後,在所不辭。」鄭智倒是沒有想過在這個年代當兵的事情,不過心中也是知道賣肉不是一條好出路,既然自己穿越過來了,哪能一直賣肉過一輩子。

    「好,某家今日有事,先出門去,明日你來這衙門見某。」這小種相公也是不多言。

    這小種相公自稱都是用某,而不是本官之類的話語,顯然也是個謙虛的人物,倒是看中了這鄭智謙虛的性格。當然也不是說看不上魯達直爽,也是人各有性格,魯莽之人有魯莽之人優點,更加容易交心,這小種相公與魯達的關係顯然極為緊密。

    便是按照原來的事態發展,這魯達殺了人,小種相公也是替魯達打掩護的,更是吩咐知府,即便捉拿來魯達,也要報到自己這裡才能處置。謙虛之人必然也是聰明人的一大優點,就像小種相公自己,就算文韜武略不凡,也是謙虛做人。

    看著小種相公帶著一干手下出了衙門走遠。鄭智才系好驢車,把豬肉卸了下來,背在身上直往衙門裡進去。

    至於內衙送肉的事情,鄭智倒是沒有聽這小種相公的安排,也是把這切好的五花肉送了進去,還見到了種夫人,也是得了一番誇獎。

    回來路上,鄭智還在想著這入經略府當兵的事情。腦子也是在回想著歷史,北宋末年,西北戰事。

    鄭智哪裡還想不到,政和四年,北宋與西夏打了一場大仗,便是橫山之戰。

    現在是幾年?現在是政和二年,歷史上有名的藝術家皇帝宋徽宗趙佶做皇帝的時候。

    兩年後會與西夏大戰,好在這一仗,北宋是大獲全勝,直打得西夏差點滅國,俯首稱臣,從此以臣子之禮面對大宋。

    鄭智心中想到此處,卻是不再抗拒這參軍入伍的事情,上輩子就是十幾年的職業軍人,這輩子再來當兵,還能打勝仗,心中倒是沒有多少不樂意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八章 你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第八章你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帶著驢車再回到肉攤之前,鄭智已經想妥當了入這經略府的事情。剛穿越過來,能得這小種相公的青睞,也算是天上掉的餡餅。

    這小種相公一生,與西夏黨項人打過,與遼人打過,與金國女真打過,戎馬一生,也是戰功赫赫,七十多歲才壽終正寢,跟著這小種相公,想來也是有一番前途的。

    鄭智更是想到,兩年後來這西北主持與西夏大戰的,正是這朝廷巨頭閹人童貫,後世史書大多評價這童貫是一個奸臣宦官,卻是不知道正是這童貫帶領西軍打得西夏近乎滅國的。

    童貫更是在這與西夏一戰中做了一件大事,也是這件大事讓整個個西北軍對其馬首是瞻,這事情以後再敘。

    鄭智倒是想通了這當兵的事情,便也不再多想,只等明天入這經略府再說。

    卻是鄭智看到這狀元橋下各類商販,又看了看自己這佔地頗廣的肉鋪,心中生出了一些想法。

    又接著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建築,想法更加妥定。

    鄭智帶著後世的想法,想在這北宋建一個超市,自己這肉鋪雖然生意不錯,幾乎做了半個渭洲城是生意,卻是颳風下雨來風沙的日子大多只能歇業在家。

    若是建一個超市,把這路邊攤販全部拉進這超市裡面,倒是一個好想法,也就不再需要看天吃飯了。

    這些攤販倒是好說,主要是這超市的場地不好操辦,卻是鄭智左右看了看附近的建築,正好看見肉攤後面不遠的一座宅子,這宅子不同於一般的居民小樓。

    而是一個大宅院,左右都有廂房,兩邊還有走廊,這宅院倒是空著的,許久沒有主人了,不然也不會讓鄭智在這宅院門前擺肉攤子。

    這宅院鄭智倒是知道是誰家的,正是這經略府衙門的宅院,頭前這宅子裡面住著的是一個都虞候,也就是一個武官,只是這平夏城與西夏人作戰時候,臨陣脫逃了,回來被這小種相公一刀砍了,這宅子也就充公了。

    鄭智倒也是不急,只等明天見了小種相公再說,低價買來這院子,想來問題也是不大。

    正在鄭智多想時候,狀元橋上下來十幾個漢子,鄭智倒是也認識,正是這南城潑皮的頭頭,也有一個諢號,叫做關西虎,倒是與鄭智這鎮關西的諢號不相上下。這關西虎名字叫作吳寶山。

    當然兩人一個佔了北城的地盤,一個佔了南城的地盤,兩人也是不對付了。這也是鄭智為什麼只能壟斷半個城市的豬肉生意的原因。

    「鄭屠,多日不見,聽聞你被魯提轄打得滿地找牙,今日我來看看你傷勢如何。」這吳寶山顯然也是聽人說了這鄭智與魯達在酒樓裡打架的事情,不需多想,這鄭智也是那個被打得滿地找牙之人。雖然說來看鄭智傷勢,顯然就是來看有沒有便宜看一撿一下。

    若是這鄭智真要是受傷了,這吳寶山可不會放棄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必然要把這鄭智好好一頓老打。等到這鄭智在家中躺得一年半載的,這渭洲城街面上也就沒有了鎮關西這一號人物了。

    「虎爺倒是客氣了,可帶來什麼禮物來看我?」鄭智想了一下,也就知道大概事情,倒是沒有立馬翻臉。現在這什麼關西虎,哪裡會被鄭智放在眼裡。

    「嘿嘿,來得急切,倒是忘記帶什麼禮品了,正好你這鋪子裡還剩些肉貨,賣幾斤與我,正好當作禮品。」這吳寶山倒是個人物,今日也是準備妥當,把自己手下十幾個最能打的漢子都帶來了。

    一旁牛大也是知道來者不善,那切肉的剔骨刀已經拿在手中。

    卻是李二心中著急,輕聲問鄭智道:「官人,要不要小的去叫人馬?」

    鄭智聽了李二的話,倒是拜拜手,表示不需要,開口道:「若是賣給旁人,倒也是好說,今日虎爺來買,價錢必然要高上不少,免得旁人說我看不起虎爺的財力。」

    「好說好說,來個十斤。」這吳寶山也是沒有在意鄭智話,這說來說去也是在試探鄭智,看看鄭智是強裝好漢還是真被魯提轄打傷了,這魯達吳寶山是知道的,魯提轄一身武藝,便是整個渭洲都是名頭響亮,在軍中也是極有威嚴。

    人高馬大的牛大手持尖刀,卻是看向鄭智。

    鄭智回頭對牛大說道:「速與虎爺切好十斤,莫叫虎爺久等了。」

    牛大聽了吩咐,才動手切肉,手法熟練,只是片刻,十斤好肉便切好了,用劣紙一包,用一個麻繩捆紮一下,便遞給站在攤前的吳寶山。

    吳寶山接過包好的十斤豬肉,依舊笑臉:「鄭屠,把這肉帶回去多補一補,好好養幾日傷。」

    鄭智卻是不接,只開口道:「虎爺,十斤精肉,共作價五百兩白銀,還請虎爺不要嫌貴了,若是便宜了,便也是顯不出虎爺的面子。」

    這吳寶山本是笑臉,聽言面色一變,哪裡還不知道這鎮關西是在坑自己,火氣也是上來了,把肉往地上一扔,開口罵道:「鄭屠,你這潑才,想來訛詐虎爺我不成?卻是這魯提轄下手太輕不成。」

    「哼哼,若是頭前你嫌貴了不要,倒是也給你退了便是,現在這肉被你丟在了地上,便是這肉錢你給也是要給,不給也要給了。」鄭智哼哼發笑,口氣中滿是威脅。

    「鄭屠,討打。」這吳寶山威震半個渭洲城的人物,雖然沒有什麼武藝傍身,卻也是一身是膽,打下了這關係虎的名聲,哪裡容得鄭智調戲,出手便要來打。

    若是之前那個鎮關西,兩人憑藉一身的力氣,也算是個半斤八兩,打鬥起來,最多是旗鼓相當。

    現在鄭智變成了這鎮關西,這什麼關西虎哪裡還是對手。

    鄭智見這吳寶山一拳擊來,不退反進。左手一抬,把這吳寶山的拳頭打偏,右手重拳已經擊出,速度卻是極為快速。

    「嘭」的一身,鄭智右手重拳已經打在了這吳寶山的面門之上。

    這吳寶山吃了重拳,連退幾步便要倒地,卻是被手下潑皮扶住了身子。便是滿臉發酸,眼睛都睜不開了。

    「給我上,這鄭屠有傷,今日非把他打成殘廢不可。」這吳寶山站定身形,一邊捂著臉面,一邊吩咐手下上前。

    牛大操起尖刀就要上前,卻是被鄭智揮手擋住了:「牛大,且看官人今日耍上一番與你們瞧瞧。」

    鄭智話音一落,人已上前,若是與魯達對打,現在的鄭智都是不願意出手。只是這街面的潑皮,鄭智哪裡放在眼裡,壓根也不需要出什麼八極拳絕技。

    光憑這兩手兩腳,左突右擊,上下騰挪。鄭智一入人群,便是虎進羊群,憑著鄭智十幾年的戰鬥素質,哪裡有一合之敵。

    噼裡啪啦,盞茶功夫,這十幾個漢子便是個個倒地不起。

    這吳寶山眼鼻才剛剛恢復過來,睜眼正看,一個大拳頭已經打來,又中面門,這關係虎爺應聲倒地,更是爬都爬不起來了。

    牛大李二,帶著三四個打下手的小廝,更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連忙叫好。

    「官人好身手!」

    「官人威武!」

    「官人武藝如神,打得關西狗滿地找牙!」

    鄭智滿臉都是笑容,聽了手下幾人的喝彩,心情都好了不少,頭前與魯達對打,心中倒是有了不少憋屈,今日卻是都發洩在幾個潑皮身上了,倒是暢快。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吳寶山面前,鄭智蹲下身形,一把揪住吳寶山的頭髮,把這關西虎的臉面扭了過來。

    「虎爺,今日日落收攤之前,要是這肉錢還沒有送到,你便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鄭智雖然威脅,卻還是笑笑的說話。

    這虎爺倒是硬氣,也不說話,只是這面門著實疼痛,腦袋也是暈暈的,口中哼哼唧唧的表達著疼痛難忍。

    鄭智說完話,把這關係虎往地上一放,回身對著兩個傷勢較輕的潑皮道:「還不帶著虎爺回去取錢?」

    一地的潑皮如蒙大赦,個個都爬了起來,幾人扶起吳寶山轉身便上了狀元橋。

    鄭智看了這些潑皮動作如此迅速,心中不禁在想,難道我下手輕了?

    倒是鄭智也不怕這虎爺跑了,這吳寶山本就是渭洲城人,城中產業倒是不少,顯然也不會拋家舍業就這麼跑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九章 官人,我有眼不識泰山

    第九章官人,我有眼不識泰山

    鄭智也是閒下來無事,便繞著這肉攤後面廢棄好幾年的宅子轉悠了起來,更是透過門縫往裡觀瞧,心中更是在盤算自己超市的事情。

    這宋朝的經濟情況是中國歷史之最,北宋年間的GDP更是佔了全球的百分之八十,國民生活水平是最富有的時候,文化水平也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民間商業發展也是中國古代最鼎盛的事情。

    北宋年間,國家朝政一年的收入最高能有一億六千萬貫,也就是一億六千萬兩白銀的價值。對比一下明朝末年,整個朝廷歲入四百萬兩。這已經不能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了。

    中國最早的紙幣交子也是出現在北宋年間。顯然在這樣一個文化與經濟極為發達的年代,開一個超市必然是能夠成功的。這超市不僅要賣食物,更要賣很多東西,衣衫布料,鹽茶鐵器……

    鄭智心中打定主意要開這個世界一個真正的超級市場。

    「官人,那關西狗又來了……」李二尋到正在到處打量的鄭智身邊,過去了兩個時辰,這關西虎倒是有回來了。

    「走,瞧瞧去。」此事倒是沒有出乎鄭智的預料,就是不知這關西虎有沒有帶銀子來。

    遠遠就看見這吳寶山紗布纏著頭,胸前還抱著一個布包,後面還跟著頭前帶來的十幾條潑皮大漢。

    鄭智慢慢走向前,心中也是盤算清楚,看這情況也知道是這關西虎爺認慫了。

    「鄭大官人,我吳寶山有眼不識泰山,來給你賠罪了。」這頭上纏滿了紗布只露出兩眼的吳寶山顯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語氣中也是極為客氣。

    這西北之地,自古就是民風彪悍的地方,信奉的就是拳頭,誰拳頭大,那便說話也大聲不少。

    「虎爺來了,都好說,可帶賒肉的錢了?」鄭智倒是說話也客氣。

    「鄭大官人,小的錢已經備好了,只是還有一事相求啊。」這關西虎爺說話間就跪到了地上。

    「這是干嘛,趕緊起來。」鄭智也是沒有想到,這虎爺說有事相求,說完就跪下了,鄭智一個現代人的心理,卻是沒有碰到過這場面。

    「求官人收我等為徒,傳授武藝。」原來這吳寶山是打的這注意,倒是鄭智沒有想到的。

    「這個……收徒之事倒是不好說,習練武藝之事倒是沒問題。」鄭智倒是沒有收徒的想法,即便是自己手下這幾個人,鄭智也是沒有想過要收他們為徒的。

    「還請官人指點。」說完這滿頭紗布的關西虎一個頭便磕在了地上,後面十幾個潑皮壯漢也是跟著磕頭在地。

    「你等每日清早太陽出山時候到我宅子等候就是。」鄭智倒是大氣,也是覺得收服了這些人,對自己的賺錢大計也是極為有好處的。至於功夫教授程度上,就看之後他們這些人的表現了。

    「多謝官人,多謝官人。」關西虎吳寶山也是感激不已。

    武藝一道,雖然看似滿街都是,但是這真正精通武藝的人還是極為少見的。就像這九紋龍史進,從小習武,打虎將李忠也是他的啟蒙老師。但大多只是花拳繡腿,只能算是打下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直到遇見王進,雖然只教了史進半年,這史進才真正走進了武藝的大門,立馬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也應了一句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鄭智打發這吳寶山回去,手中提著剛訛來的五百里銀子,心情倒是極好。心中想著若是這渭洲還有幾個關西虎就好了,那賺起錢來倒是容易不少。

    眾人收拾了攤子,跟著鄭智直奔這潘家酒樓。原先鎮關西雖然說不上吝嗇,但也說不上大方,鄭智來了,倒是李二牛大幾個手下日子便不一樣了。

    不僅今夜到了這渭洲城最好的潘家酒樓來吃酒,還一人分了十來兩銀子回去。眾人更是感激不已,本來鎮關西對這幾個手下大多都有恩惠,現在又平白無故發這麼多賞錢,幾人只差跪在地上感謝鄭大官人的賞賜了。

    鄭智也是點上幾個可口的菜色,吩咐小二送到自己家裡去。然後與這幾個手下吃酒直到深夜。不過這次鄭智倒是沒有喝醉。

    酒宴散了,幾個潑皮卻是不肯先走,直把鄭智送到家門口才各自離去。

    鄭智回到家中,這妻子徐氏卻還沒有入睡,一直等著鄭智回來,心中還想著自家官人今日怕是又要喝醉了。

    見鄭智回來,倒是沒有喝醉的樣子,心中也是一輕。

    「官人,妾身伺候你快些洗漱吧,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這徐氏是話中有話,也是這兩人成親快一年了,這徐氏肚子還沒有一點動靜,不免也有些心急。

    「嗯,娘子打水來。」鄭智倒是也習慣了這古代生活,有人伺候著也是舒服,放在後世,哪裡有這麼溫柔體貼的妻子。

    要是鄭智今日回來得早,這徐氏必然是要吩咐那金翠蓮去打水的。但是此時這徐氏也是心急其他事情,懶得等著金翠蓮滿手慢腳,自己便去打水去了。

    一番洗漱,這徐氏來與鄭智寬衣解帶。倒是鄭智有些不習慣了,強裝鎮定之下,兩人雙雙入了床榻。

    一夜魚龍舞,也就不便多敘。

    第二天大早,鄭智就起來了,直覺得神清氣爽,昨晚夜事之後,心中更是接受了這個妻子。

    這徐氏也實在不錯,雖然是鄉下女子,卻也是小家碧玉,能習文看字,也能針線女紅。也是溫柔大方,還生得極為美麗。按照現代話來說,便是上得廚房,下得廳堂。

    若不是今日真的有事在身,這鄭智只怕都不願意起來。

    這李二倒是早早就來了,卻不是像之前一樣在門外等候,而是這金老漢起得更早,早早打開門把這李二迎了進來。金翠蓮也是勤勞,已經在廚房蒸起了饃饃。

    鄭智洗漱一番,門外又來了不少人,卻是不敢直接進來,而是在門外向院子內張望著。

    鄭智一眼就看到了頭前那個張望的人正是滿頭纏滿紗布的吳寶山,轉身對著廚房內的金翠蓮吩咐道:「再多蒸些饃饃。」

    金翠蓮也是脆生生答了一句:「好的,官人。」

    然後吩咐李二去把外面的人叫進來。

    「官人好。」這吳寶山倒是能屈能伸,也是這世界的人比較單純,更是西北漢子更重武力與道義,服了便是服了,不服死了也是不服。

    「便是跟著我做就是了,我做什麼動作,你們便學什麼動作。」鄭智現在每天都練的是身體素質的基本,更是打熬身體的辦法。

    鄭智現在缺的就是這身體素質,只要這身體素質起來了,一身武藝也就回來了。而新學武藝的人更是要練這根本,基礎牢靠了才有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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