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好屠夫 作者:祝家大郎 (連載中)

 
regn13 2018-2-7 19:51: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8 57309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十章 陸謙老狗,你不得好死

    第二十章陸謙老狗,你不得好死

    眾人出了萬達商場,鄭智與徐氏兩人走在前面,史進走在後面。

    突然鄭智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味道鄭智太熟悉了,上輩子屍山血海殺過來的,哪裡還聞不出人血散發出來的味道。雖然味道極為微小,也是被鄭智捕捉到了。

    鄭智心中疑惑,抬頭看了看,右邊不遠處一個黑衣勁裝的漢子剛剛往自己身邊路過,現在也才走出五六步,再仔細打量一下這漢子背影,卻是看到這漢子寬大袍子裡面一個物體的棱角現了出來。

    鄭智心中立馬也是知道這漢子袍子裡面只怕藏有利器。再掃視一下前面,這種勁裝打扮的漢子還不止一個,眼前就能看見有五六個。

    這大白天的,幾人身懷利器,身上還帶有血腥味道招搖過市。鄭智更是疑惑,回頭示意了一下史進,然後往前面那人比劃了一下。

    這史進往前面看了看,心中也像是明白了什麼。

    「夫人,你們且先回去,我突然想起還有差事未辦,與大郎先去辦差。」鄭智與徐氏說道。

    「官人差事要緊,妾身自己回去便是了。」徐氏聽了鄭智有差事,哪裡還會多言。

    鄭智也不多說,帶著已經有所會意的史進便往右邊街道而去,幾個勁裝漢子還未走遠,兩人便遠遠跟在這些人的後面。

    前面幾人雖然打扮相似,卻是各自分開在人群中走著,若不細細觀察,難以發現這幾人之間的相互聯繫。

    「哥哥,你看這幾人走路模樣,明顯下盤穩重,只怕身上武藝不凡啊。」史進跟在鄭智身旁,顯然也是好好觀察了一番。

    「嗯嗯,只是不知這幾人在這渭洲是做什麼。」鄭智開口道,心中也是好奇,實在是好奇這個時代的一些江湖之類的事情。

    渭洲本是邊境軍事重鎮,這種軍力強大的地方,也就自然少了江湖勢力,最多就是一些街面潑皮無賴,這也是之前那個鄭智都能混個鎮關西名號的原因。若是在一些民風彪悍卻又缺少官府武力壓制的地方,一個街上的混混,哪裡敢有鎮關西、關西虎這樣的名頭,只怕早就被哪裡的好漢教訓幾番了。

    所以這鄭智顯然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江湖好漢的事蹟。此時更是好奇,帶著史進一路跟了過去。

    這幾人像是在尋著什麼人,眼神到處掃視著,不多時竟然直接出了城門。鄭智帶著史進也是跟到了城外,剛出城便是官道,官道倒是寬敞,行人也是不少。

    這幾人到了官道,不時有人來匯合,不多時就彙集了十三四個人,個個都是差不多的打扮。人匯聚得差不多了,這些人突然加快了腳步,在官道上走了一會兒,便轉進了一條羊腸小道。

    「哥哥,這些人只怕是在追殺什麼人。我們還跟不跟?」史進問道。此時兩人已經停在了這羊腸小道的入口,一時間沒有跟進去,這小道沒什麼行人,跟得緊了必然會被他發現。

    「跟,一定要看看他們到底做些什麼。」鄭智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要是不跟,鄭智就不會跟著出城,出了城,也就必然要跟到底。

    等到前面十三四人出了鄭智的視線,鄭智又帶著史進入了小道。

    史進雖然年輕,卻是久經江湖,邊走邊在這小道中左右尋找著,這小道兩邊也是有些樹木,不多時,這史進手上便多了一根一人長的平直木棒,三指粗細。這史進一身武藝就在槍棒上了,此時尋了一根木棒,也正是合手。

    鄭智倒是沒有找什麼武器,木棒對鄭智來說還不如用雙手好用,心中想著,要是有一把軍刀短刃,那是極好的。接下來也是想著,回城之後一定要打造一柄好短刀。

    兩人慢慢跟在這十幾人後面,速度也是不快,只要不時還能看到前面人的背影,兩人也就不著急,跟蹤這種事情,鄭智做得太熟練了。

    走了大半個時辰,遠遠看著這十幾人進了一座山邊殘破的小廟。

    「哥哥。」史進兩眼看向鄭智,只等鄭智決斷接下來怎麼辦。

    鄭智左右看了看地勢,那小廟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左右也是生長了許多矮小的林木。

    「大郎,我們往山這邊繞過去看看。」鄭智的心思是怎麼也要搞清楚這些人是在做什麼。

    兩人往一邊上山,快到山頂,又躡手躡腳往一邊下去,不多久就下到了這小廟土牆的後面,破廟四處透風,屋頂都沒有幾片青瓦,也就四面土牆還算完好。

    「說,人在哪裡?」鄭智與史進已經能很清晰聽見這破廟裡面的話語。

    「不說話?哼哼……給我打。」之前那個聲音更加狠厲。

    隨後就聽見悶聲的毆打與一人的慘叫之聲。聲音更是此起彼伏,便是鄭智兩人聽著也覺得淒慘不已。

    「你說還是不說?老子沒有多少耐心了,再不說,老子就送你上路。」之前那個聲音又厲聲說道。

    「不知道,有種就殺了你爺爺,陸謙老狗,你不得好死。」此時之前一直慘叫之人卻是大喊起來。顯然也是因為頭前那人說要殺自己,此時這被毆打之人話語已經歇斯底里起來。

    鄭智在外面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陸謙這個名字,鄭智覺得有些耳熟,卻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誰是陸謙。

    「不知道?好,好得很,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路!」

    鄭智聽到這裡,哪裡還不知道,這破廟裡面就要殺人了,回頭看了看史進。此時史進也是轉過頭看向鄭智,眼神裡都是詢問,顯然是在問鄭智此時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下,鄭智輕輕擺了擺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啊……」一聲極為淒烈的慘叫,顯然是裡面真在殺人。

    「陸謙老狗,你不得好死,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就你這條狗還想殺王教頭,爺爺在黃泉下面等著你……」

    此時鄭智還在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史進卻是全身一愣,旋即身體一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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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哪裡賊人敢在渭洲行兇?

    第二十一章哪裡賊人敢在渭洲行兇?

    鄭智看著一旁站起身來的史進,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王教頭?王進?這些人是在追殺王進?

    鄭智立馬也站了起來,看向史進。史進也是看向鄭智,鄭智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兩人貓著腰往這前面廟門的方向摸了過去。

    到得側面的土牆,土牆之上有一個破爛窗戶,鄭智示意史進停下。鄭智自己微微移過頭去,往這破廟裡面窺探。

    廟內面積不大,中間點著一堆小篝火,篝火旁邊一個鐵罐子還在煮著什麼食物冒著熱氣。七八個漢子圍著火堆坐著。火堆旁邊有一根柱子,柱子上綁著一人,這人滿身是血,腹部還插著一柄短刀。

    還有五六個人圍著這綁著人的柱子,一人身材不高,衣衫顯得華貴一些,站在這滿身是血的漢子面前,手上還滴著鮮血。

    鄭智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低頭走過這破爛窗戶,史進也是往裡看了一眼,跟上鄭智。

    鄭智突然回頭伸手止住了史進,示意史進就在這窗戶這裡等候,史進看得明白,心中也是知道鄭智的意思,慢慢蹲在破爛窗戶之下。

    鄭智一人慢慢走向前面破廟的大門。

    「哪裡賊人敢在渭洲行兇?」鄭智直接走到門口,大聲說道。

    突兀的一聲大喊,這破廟裡面的眾人驚得一躍而起,個個長刀在手,眼神凶戾的看著門口的鄭智。

    那個衣衫華貴的漢子也是回頭,然後慢步往大門方向走了兩步。

    「你是何人?」這領頭漢子直接出言問道。

    「某乃經略府都頭,你們這些賊人光天化日在渭洲地面行兇,眼中可還有王法。」鄭智話語一出,也是仔細打量眾人,這些人個個面帶凶光,必然是廝殺的漢子,再看那領頭之人,鄭智更是能感覺到此人身上藏著巨大的力道。

    「哦?原來是個都頭,某家高太尉府下虞侯陸謙,此番來這渭洲辦差,剛殺的才是賊人,你不需多管。」這領頭漢子倒是沒有把一個都頭當回事。

    高太尉?高俅?陸虞侯?鄭智哪裡還不知道這陸謙是什麼人,正是豹子頭林沖的好友陸謙,也是這個陸謙害了林沖,最後在草料場山神廟與林沖大戰一場,被林衝殺死。這陸謙就是大反派高俅帳下的一條會咬人的好狗。

    鄭智也不敢小瞧這陸謙,能與林沖大戰上百回合的人物,當然不是庸手。

    「不管你們是何人,在渭洲殺人,就要隨我去經略府走一趟,其他事情,見過小種相公再說。」鄭智既然知道陸謙是誰,心中也就起了惡意,何況這陸謙還是來追殺史進師傅王進的。

    「某家叫你走你便走,再不走,某家要了你的小命。」陸謙並沒有把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什麼都頭放在眼裡。此時心中真是憤怒,一番刑訊,使盡了手段,卻還是沒有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哪裡能不憤怒。

    「豈有此理,渭洲在小種相公治下向來太平,你們這些強人竟然敢在渭洲公然殺人,還如此威脅本都頭,所有人都跟我出來,隨我到經略府走一趟。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鄭智說這些話也是盡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只有這樣,史進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哼哼……」陸謙眼色突然狠辣一翻,隨後又說:「殺了他。」

    此時離門口最近的兩個漢子手持長刀已經走向了鄭智。鄭智也是慢慢往後退著,裝作一臉的驚訝,口中還道:「你們……你們……你們要造反不成……」

    看著眼前這個都頭嚇得話都說不順溜,這兩人笑了笑,加速衝向鄭智。

    鄭智突然止住腳步不再後退,這兩人長刀已經揮砍過來。

    鄭智收起之前裝出的恐懼,面色一正。突然往前一沖,雙拳已出,迅雷不及掩耳,比那兩人先出的長刀快得不止一星半點。

    「嘭嘭」兩聲,兩人應聲而倒,直接往後倒到大門門檻之處。

    鄭智更是往前一躍,迅速又出了兩腳,直接踢在兩個倒地之人的頭上,兩人立馬往左右飛去,直接撞到門框之上,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鄭智又裝作一臉正義道:「某家乃經略府都頭,早就說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們自己隨我去經略府還是要某家動手請你們。」

    「廢物,都還杵著幹嘛?還不快去殺了他。」陸謙哪裡想到自己兩個手下轉眼就被這什麼都頭殺了,心中大怒,只怪自己手下沒有用。

    之前坐在火堆邊的人全都持刀往鄭智走來,頭前還有八人,被鄭智殺了兩人,還有六人,全部往鄭智奔來。

    史進在左邊破窗戶上看著裡面情況,也是知道那個陸謙才是自己的目標,此時還不到最後的時機,手中把木棒使勁捏了捏,心中卻是為鄭智擔心起來。

    鄭智見六個往自己過來的漢子,轉頭就跑,顯然又是之前那一招,等到眾人拉開距離再回頭。若是鄭智也能耍得一手漂亮的長兵器,必然就不需要用這種辦法了。拳腳在廝殺上還是比用武器要吃些虧。

    即便是手上有把短刃軍刀,鄭智也是有信心直接上前廝殺的。實在是拳腳打中敵人不一定會死,武器擊中了敵人,敵人必然難保性命。若是早知道今日會碰到這事情,鄭智肯定會準備一把短刃的,殺豬刀也是順手的。

    果然,這六人隨著廟前的小道追著鄭智,小道太窄,六人成了一列,不再是之前合圍之勢。

    鄭智之前跑得飛快,這六人也是追得飛快,頭前一人已經拉開後面的人七八米的距離。鄭智看準時機回頭,身形一閃,讓過劈來得長刀,欺身而上,一拳打在頭前這人的脖頸之間。

    只聽「卡啦」一聲,這人脖子被這鄭智一拳直接打斷了。身體癱軟一下,往路邊倒去。

    鄭智回身一擊,轉身就走。鍛鍊將近一個月時間,效果真是不錯,鄭智一身武藝基本恢復了以前的七八成了。身手更是敏捷無比,戰鬥嗅覺已經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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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這強人頭子可知罪否?

    第二十二章你這強人頭子可知罪否?

    後面之人看鄭智轉頭一招便把自己一個同伴殺死,心中大驚,追人的腳步也放慢了不少。

    鄭智回頭見後面幾人追自己的腳步放慢了些,心中也是著急,若是這幾人合在一處來追自己,哪裡還會有機會分而擊之。

    鄭智心中尋思了一下,突然像是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人已經摔倒在地。

    跟在鄭智最近處的一人看到這情景,都笑了起來:「哈哈……天要亡你。」

    說話間,這人衝上來的長刀已經劈向了倒地的鄭智。正要劈下時,只見鄭智突然一轉身,兩腳已經夾住了追來之人的一條腿,使盡全身力氣一轉,這人便摔倒在地。

    原來鄭智這摔倒完全是自己演的戲。雙手一拍,鄭智便站了起來,右腿高高掄起,姿勢就像是後世踢足球射門一般,一腳便踢到了這倒地之人的面門。

    再看飛出去的這人,滿臉血肉模糊,整個臉凹陷進去一般,哪裡還有命在。

    後方還剩四人,見此情景,竟然停下了腳步,跟著十幾步的距離看著鄭智,沒有再追上去的意思。顯然也是不想再被鄭智各個擊破了。

    鄭智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在手上耍了兩下,重量一般,抬頭看了看面前停住的幾人。鄭智也不跑了,拚命的時候到了,也就豁出去了,上輩子碰到的這種情況也不少。

    「你們幾個是隨我回衙門裡去還是想橫屍當場?」鄭智語氣陰沉,表情也是猙獰,全身散發出一股殺氣。再加上這句話,無形中便給這四人造成一種不小的壓力。

    四人哪裡不知道面前這個漢子的手段,片刻功夫已經有四個同伴死於這個人的手裡。看著鄭智越走越近,四人卻是在這羊腸小道上並成了一排,打定主意圍攻鄭智。

    鄭智長刀雖然耍得不熟練,但是基本劈砍還是知道的。面前局勢不能拖得太久,拖久之後的事情也就難以實現,鄭智還想在那個被陸謙捅了一刀的人口中問些話語,心中也是著急,揮刀上前就砍向一人。

    四人見鄭智揮刀砍來,齊齊動手,有劈,有砍,有掃,有刺。配合得極為默契。

    戰陣廝殺,首重勇武,要勇往直前。江湖廝殺則重配合,要滴水不漏,攻伐有道。這四人顯然是江湖廝殺的路數。

    鄭智見這四人上前,四把長刀封死了自己所有的角度,心中也是不急,揮砍的長刀突然脫手而出,直往中間一人飛去。

    長刀本就不是鄭智擅長,此時剛一交手,就把長刀大力擲了出去。

    當前一人見長刀向自己飛來,心中大驚,哪裡見過有人上來就把自己武器給丟出去的打法。連忙收了招式,長刀護在自己身邊,猛揮一下,擊飛了飛向自己的長刀。

    鄭智冷眼微睜,機會就在此時,一人收招,四人的配合也就出現了破綻,八極拳炮捶已出,聲勢驚人。

    等到那人擊飛長刀,還在暗自慶幸,只見眼前一黑,酸甜苦辣都在自己的臉上,接著飛出幾米,也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此時鄭智已經進了三人戰圈,招式也不等待,身體一矮,掃堂,貼山靠,正是內家八極拳精髓所在。

    三人之中,一人雙腿懸空栽倒。一人手臂斷裂,長刀落地。

    還剩一人正要出招,鄭智一個側踹,也是倒在一邊。

    精通拳腳之人,最適合近身搏擊。習練武器之人,總喜歡拉開一些距離,好讓武器發揮極致作用。

    鄭智又是掄起右腿,直擊倒地之人的面門。連續兩下,兩個倒地之人已經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

    還剩一個斷臂之人,已經回頭往破廟方向跑去。

    鄭智抄起一把長刀,直追過去。那人頭也不回,只是奮力奔跑著,直是手臂斷了一條,需要另外一隻手來托著斷臂,跑動的速度也就快不到哪裡去。

    片刻便被鄭智追到身後,只見鄭智又是奮力把手上的長刀扔了出去。

    斷臂之人聽得後面風聲呼嘯,連忙低頭就躲。長刀越過這人頭頂飛向了遠處。飛過來的長刀雖然被這人躲過,卻是再也躲不過鄭智直擊後腦的一擊重拳了。

    破廟門口,鄭智又站在門外,大聲呵斥:「你們這些行兇的強人,還不束手就擒,隨某回衙門了問罪。」

    陸謙沒有等到幾個手下,卻是等來了這個都頭,心中也是驚訝,看了看鄭智,開口問道:「我手下幾人呢?」

    鄭智往這破廟裡打量了一下,主要也是看那柱子上被捅了一刀的人到底有沒有死,仔細看了幾眼,見那人胸前還在起伏,想來是還有一口氣在。

    「你那幾個手下比較知禮,被我一番勸解過後,深知自己罪大惡極,已經束手就擒了,你這強人頭子可知罪否?」鄭智裝作一本正經,好像自己就是在世包青天一般,似有要做這法律代言人的感覺。連躲在一邊的史進聽了鄭智說話,心中不禁都暗自發笑。

    「娘的,還來消遣老子,老子要了你的狗命。」陸謙哪裡會相信鄭智一番鬼扯淡,抄起旁邊的朴刀就往大門外走來。

    這朴刀可不是之前那些人的長刀,長刀也叫手刀,一般是單手拿的。朴刀卻是在手刀的基礎上加了一個長長的握柄。造型與三國關羽用的青龍偃月刀有點像,但是握柄又沒有這青龍偃月刀長,重量肯定也是差得遠。

    看著拿著朴刀而來的陸謙,鄭智心中可不敢託大,這陸謙可是能與豹子頭林衝殺得你死我活的人物,何況還拿著擅長的武器。

    鄭智本來站在大門外面,見這陸謙走來,連忙往外退了幾步,來到這門外的一個空場之上,地方大些也方便鄭智輾轉騰挪。此時鄭智心想,媽的,要是有把九二手槍,老子閉著眼睛也能一槍就崩了這個什麼陸謙。

    陸謙出了大門,滿臉怒氣,多話不說,朴刀就已經揮動起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陸謙出刀的速度,哪裡是之前那幾個人能比的,朴刀只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隨後才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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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先去救師父,再來埋你

    第二十三章我先去救師父,再來埋你

    這陸謙出刀的速度,哪裡是之前那幾個人能比的,朴刀只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隨後才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鄭智心中一緊,這陸謙能把朴刀用到這種地步,可見自己之前還是小瞧了這北宋水滸的世界。那魯達一直跟自己比拳,自己自信在巔峰狀態下能勝過魯達一些。

    但是魯達主要武器也是朴刀,按照水滸裡面的記載,這陸謙、林沖、魯達三人基本是一個水平的高手,陸謙可能差上一點點。那想來魯達要是用朴刀,肯定也是這種驚人聲勢。

    好在鄭智最強的不僅是這拳腳,還有極為敏銳的戰鬥天賦與無數的戰鬥經驗,雙腿發力,便往旁邊閃去,即便是躲閃時候,也是危險連連。

    「大郎,此時不出,更待何時?」鄭智一邊躲閃著陸謙的朴刀,一邊大喊。

    實在是史進在側面的窗口下,已經看不到這破廟前面空場上的情況了。

    直聽「哐啷」一聲,史進破開窗戶,手持木棒已經進了破廟。破廟裡還有陸謙的四個手下,也是長刀在手,連忙來圍攻史進。

    史進武力水平是一流的,只比武松、林沖、魯達這些頂級高手差上一絲,應該與這陸謙差不多。只見史進手中木棒舞得猶如後世電風扇的扇葉一般,滿是風聲作響。

    四人圍攻這九紋龍史進,看似佔了人數的優勢,卻是被史進片刻就干翻在地,接著又被沒有槍尖的木棒捅碎了頭顱。

    史進裡邊輕鬆,鄭智卻是險象連連。這種級別的朴刀刀法,實在只能智取,不能力敵。鄭智一時間也沒有破敵之策,只能左閃右躲起來。

    「哥哥,我來助你。」

    史進瞬間解決了四人,已經飛奔出來,見鄭智左閃右躲,大喊一聲就上前架住了陸謙的朴刀。

    兩位高手立馬戰作一團,這史進雖然手持著路邊尋來的長木棒,卻也是舞得滴水不漏。

    陸謙朴刀更是大開大合,倒是這陸謙佔了不少便宜。實在是史進手中的那根木棒吃了些虧,要是來一柄鑌鐵長槍,這陸謙也就討不到一點便宜了。

    鄭智看著史進手中的木棒被砍得木屑橫飛,也知道事情不好。連忙跑進破廟,片刻之後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就出來了。

    「大郎,哥哥來助你。」鄭智出了廟門,一聲大喝。

    陸謙見鄭智手握利刃就要加入戰圈,心中一驚,剛才陸謙與鄭智交手,雖然鄭智左閃右躲,但是陸謙心中也是知道這鄭智身手不凡,若是一般人哪裡能躲得過自己手中的朴刀,能一直躲過自己朴刀之人,必然是極為熟練武藝打鬥的高手。

    此時見鄭智手持長刀出來,陸謙直以為這鄭智尋到了合手的武器,要來與面前這個槍法高手合鬥自己,心中哪裡還能不驚。

    陸謙本就是個賣友求榮的小人,小人最習慣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也最在乎自己的小命。小人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以身犯險。

    只見陸謙朴刀大力一揮,人已經往後面跳去,轉眼就跳出了與史進的戰圈。

    鄭智也奔到了史進身旁,手中長刀緊握,作出一副戰鬥架勢,口中還道:「大郎,今日你我合鬥這強人,取了這強人頭子的性命,一起去小種相公那裡領賞。」

    史進有些茫然,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老子今日還有事情,便不奉陪了,若是下次遇見,必取你二人狗命,可敢留名。」陸謙心有去意,但是場面話還是要撂下一句的。只是這陸謙不知,鄭智實在只算得上是虛張聲勢。

    「九紋龍史進。」史進江湖俠氣,開口就報出大名。這九紋龍的名聲也就是因為史進身上紋了九條龍而來的。

    鄭智本是不想自報家門,現代人的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時候報出大名,豈不是等著這陸謙來報仇。但是看這史進豪氣衝天,鄭智也只能英雄氣概一回了。

    「鎮關西鄭智!」說出鎮關西這個字號,鄭智又覺得這鎮關西實在不好聽,尋思著要給自己改一個名號。鎮關西的意思也是簡單,就是說鄭智一人就把這個關西大地給鎮住了,聽著還是挺響亮的,難怪之前魯達聽了這個鎮關西的字號就要來氣。

    「好,老子是高太尉帳下虞侯陸謙,江湖險惡,來人再見。」說完這陸謙轉身就跑,哪裡還有之前說話的那些豪氣。

    虞侯也就是一個武官的稱謂,有大有小,比如都虞候,也就是一都的虞侯,鄭智手下就有一個都虞候,類似於現代連隊指導員的作用,但是沒有指導員的權利大,不算主官,只能算是輔助武官,地位比不上兩個大隊頭。

    顯然陸謙這個虞侯可不是都虞候,而是太尉府下面的虞侯,至少是師一級政委的等級,主管的大概是巡查之類的事務。

    史進見這陸謙跑了,起身就要去追。鄭智連忙拉住史進:「別管此人了,趕緊進去看看那受傷的漢子。」

    史進回頭往破廟裡看了一眼,又望瞭望跑出不遠的陸謙,嘆了一口氣回頭與鄭智一起進了破廟。

    兩人有條不紊的解開繩子,放下這滿身是血的漢子。

    「兄弟,兄弟,醒醒……」史進焦急呼喚著這漢子,一手還摀住插著一柄短刃的傷口。

    鄭智站起身來,左右看看,找到一個裝了些水的破瓦罐,連忙拿過來往這漢子臉上澆去。

    這漢子慢慢張開了眼睛,嘴巴裡還在往外冒血。

    史進見這漢子醒來,連忙問道:「兄弟,兄弟,我師父在哪?我師父是王進,我是九紋龍史進,賊人被我殺跑了,我師父在哪?可有危險。」

    史進焦急著問出一大串,一會兒問師傅,一會兒又說自己是誰,又說自己殺跑了賊人。顯然是不想多費口舌,怕這漢子一口氣嚥了下去。

    這漢子微微抬抬頭,看了看左右,見了幾具屍體,慘笑了一下,張開直往外冒血的嘴巴慢慢說道:「王教頭在東南五里一處草棚裡,身受重傷,快去救他……快去……救……」

    說完這漢子腦袋一歪,已經死透了。

    史進又用力搖晃了這漢子兩下。鄭智伸手去摸了一下這漢子的脖子,對史進搖了搖頭,示意是真的死了。

    史進這才放下這人身體,拔出漢子腹中的短刃,說道:「我先去救師父,再來埋你。」

    兩人便快步出了破廟,看一下左右,尋好了東南方向,直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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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此不義,以後便不稱兄弟了

    第二十四章如此不義,以後便不稱兄弟了

    兩人往東南方向急趕,穿過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叢,看見一條小道,順著小道走了四五里地,果然小道旁邊看見一座半塌的草棚。想來這草棚是平常村民關牛的牛棚,只是年久失修塌了一半。

    史進一個箭步便到了草棚面前,卻是見到棚子被空空如也,大急:「哥哥,沒有人,我師父不在這裡,這當如何是好。」

    正當史進亂了陣腳之時,鄭智在地上泥土裡發現了一點褐色的痕跡。

    「大郎勿急,看地上。」

    「哥哥,這是血跡,必然是我師父的血。」史進見地上血跡,更是著急。

    鄭智也不答話,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又發現幾點褐色,順著方向鄭智便又快步走了起來。史進連忙跟在後面。

    果然不遠處又是一個草叢,外面的稻草還折斷了不少,兩人一頭紮進草叢,果然草叢裡躺著一條大漢。

    鄭智細細瞧來,只見這漢子年紀已經不小,頭髮也白了一半,不少皺紋也在臉上。想來也有六十歲往上了。再看身上,肩膀之處一條大傷口,都已經看見骨頭了,背上還有一條刀口,卻是不太深。

    「哥哥,是我師父,正是我師父。」史進臉上喜憂參半,喜自己終於找到師父王進了,憂這滿身是血的師父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鄭智脫下綢緞外套,大力撕成幾半,上前裹住了這王進身上的傷口。

    兩人抬著王進直往渭洲城裡奔去——

    「師父,師父你醒了……哈哈……」史進看著床上醒來的王進,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還好這王進多年習武,雖然年過六十,身子骨還算硬朗,即便失血很多,也被他撐過來了。也是這渭洲城本就是戰亂之地,城中的大夫對於刀劍外傷也是極有經驗,手段高明。

    「誒……你是大郎……」王進剛一醒來,全身無力,說話聲音極為細小,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史進史大郎這個徒弟。

    「師父正是我,師父你怎麼受的傷,快與徒兒說,徒兒給你報仇去。」此時史進卻是轉喜為悲,豆大的眼淚也滾滾滑落。心中更是在意是何人傷了自己師父。

    「唉……算了算了,既然老夫未死……罷了罷了。」王進此時也是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卻是沒有了報仇的想法,人老了,心態也不像年輕時候。何況這仇人還是高高在上的高俅高太尉,這仇哪裡還報得了。

    「師父,你且說就是,那陸謙是何人指使的,徒兒為你報仇。」史進不依不饒,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是快意恩仇的時候。

    「唉……大郎,這是何處?」王進不像與自己徒弟說這報仇的事情,心中也是不想史進白送了性命,也就差開了話題。

    鄭智在一旁看著師徒兩人情深,一時間也不好上前插話。

    「師父,此處是鄭智哥哥的家,極為安全的,師父你且先說一下那陸謙是受了何人指使。」史進依舊要問個所以然,否則心中哪裡能安。

    鄭智顯然是知道陸謙是誰派來的,當然是高俅高太尉,要追殺王進的也是這高太尉。高俅本是一個街邊的混混,只是踢得一腳好蹴鞠。年輕時候被王進教訓過,後來隨著宋徽宗趙佶得了勢,做了樞密院上面的長官,也就要尋王進的麻煩,找王進報仇。

    王進連夜便跑出了東京汴梁,卻還是被這高俅派人追殺過來,一直從東京汴梁追到這西北邊陲。也是不知這高俅恨王進恨到了如此地步,非要殺了他才能解恨。

    不過鄭智心中還有一個疑問,王進是比林沖還要成名得早的絕頂高手,教了史進半年就把史進調教成了一流的高手,怎麼會被陸謙打成這樣,這事情有點不科學啊。

    「大郎,為師口渴。」王進依舊不答話,還是岔開了話題。不過這王進也是真的口渴了,失血過多的人最容易口渴。

    史進連忙去給王進倒水來喝,小心翼翼給這王進慢慢喂著。

    等到喝完了水,王進又問鄭智,史進兩邊介紹了一下。兩人也各自客氣了一番,王進也口頭感謝鄭智的救命之恩。最後王進只說累了要休息,鄭智便把這還想詢問的史進拉出了房間。

    「哥哥,我還未問出師父的仇人是誰呢。」史進雖然出了房間,心中還是只想著這個事情。

    「下次再問吧,等王教頭身體恢復了些,你再去問。」鄭智心中瞭解王進的想法,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現在能解決的,也就比較贊同王進這樣的處理方式。不然要是這史進非要去東京找高俅報仇,只怕倒是白送了性命。

    家中多了一個重傷員,徐氏也就吩咐著金老漢去萬達商場多買些雞鴨肉食,金翠蓮便在廚房裡熬著濃湯。這些事情倒是不用鄭智操心。

    之前鄭智已經把三天前的事情報告給了种師道,种師道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自己知道了,至於种師道怎麼去處理,鄭智也不多問,這種事情也不是他鄭都頭能操心得了的。

    兩人在院子中站了一會,門外突然傳來叫門之聲。

    「鄭兄弟,灑家來了。」來人站在門口,扯開破鑼大嗓門大喊,正是魯達魯提轄來了。

    兩人開門把魯達迎了進來,在院子一張小桌前坐下,魯達也是把手中拎著的酒肉放在桌上。

    「鄭兄弟,史大郎,灑家不爽利啊。」魯達一臉不爽的樣子說道。

    「哥哥如何就不爽了?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惡了哥哥的威風?」史進也是好奇,在這渭洲地面,哪個還敢惹魯達。

    「還哪個惡了灑家?正是你二人惡了灑家。」魯達此時又是一臉氣憤的樣子,雖然滿臉氣憤,倒是也看不出真有多麼的憤怒。顯然這氣憤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

    「魯提轄,平白無故,我二人怎麼就惡了你。」鄭智之前心思都在思考著王進的事情,此時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鄭兄弟,你們二人頭前在城外與人廝殺是爽快,卻是單單落了灑家一人在城裡無趣,如此不義,以後便不稱兄弟了。」魯達怒氣陡然上升了不少,顯然心中對這事情是真有些生氣了。

    鄭智啞然失笑,之前魯達在鄭智心中的印象一直是一個跟張飛一樣的魯莽直爽的漢子。此時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愛起來。不過鄭智也是知道,不稱兄弟這種話話也是假的,不稱兄弟了,這魯達過來還帶著好酒好肉,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十五章 必然幾刀砍死當場(拜謝烏龍鐵觀音的巨

    第二十五章必然幾刀砍死當場(感謝烏龍鐵觀音的巨額打賞)

    「提轄且聽我說,那日是這般狀況,我與大郎正從商場出來,就聞見一股血腥……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番廝殺,若不是那漢子說了一聲王教頭,我與大郎也不會與那些人廝殺起來。」鄭智如此這般把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可是當真?」魯達似乎還有些不相信鄭智的這一番解釋,轉頭看了看史進。

    「提轄哥哥,正是如此啊,若不是聽了師父的消息,我與都頭哥哥哪裡會捨命去搏。」史進連忙也是肯定了鄭智的話語。

    「娘的……若是灑家在場,哪裡能讓那什麼陸謙跑了,必然幾刀砍死當場,這廝聽了鄭兄弟是這小種相公帳下的都頭,還想殺人滅口,端是不把小種相公放在眼裡,下次讓灑家遇見了這廝,上去幾刀就結果了這廝狗命,奶奶的狗雜碎……」魯達心中氣憤,倒是魯達說的也是事實,要是魯達在場,雖然幾刀殺不了陸謙,但是這陸謙小命基本就保不住了。

    鄭智聽了魯達罵罵咧咧的樣子,直感覺像是後世家庭婦女看肥皂劇的感覺,正在吐槽著肥皂劇中的大反派。

    「提轄,來日方長,總有再見之日。」鄭智勸解一下,也就是隨便勸勸。

    「鄭兄弟,若是下次再遇到事情,一定要差下人來知會灑家,若是下次你兩人再拋下灑家獨自行動,那便是再也不稱兄弟了。」魯達罵罵咧咧一番,似乎也洩了一些憤怒。

    「那是那是,下次再有這事情,一定知會提轄知曉。」鄭智心中也是願意,這魯達武藝絕頂,以後再有這事情,有魯達在一旁,鄭智基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了。

    「兩位哥哥,吃酒吃酒……」

    三人在這院中,吃著魯達帶來的羊肉與好酒,不多一會兒,金翠蓮又端上來一些醃菜與雞鴨,酒宴都是豐盛了不少。

    三人喝了不少好酒,正在興奮之時,這魯達興致起來,說著自己年歲,又問了兩人年歲。拉著二人跪在地上。

    三人納頭便拜,這是正式結為兄弟的意思。鄭智算了算自己年紀,正好二十五,魯達也是二十五,卻是小了月份,史進二十還差兩個月。

    不知怎麼個過程,這鄭智就混成了魯達與史進的哥哥,魯達老二,史進老三。

    又喝了一會,史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起身回了自己房間,不一會出來了,手中還拿著一把短刀。

    「哥哥,此刀極為鋒利,你且試試。」這史進把這把短刀遞給了鄭智。

    鄭智接過手來打量一下,這把短刀沒有帶鞘,寒光熠熠,正是這後世軍刀大小,握柄之上用的也是好木頭,上面還鑲嵌著寶石之類的點綴,刀身花紋也是精美。正是之前陸謙插在那柱子上的漢子腹部的短刀。

    「好刀,多謝大郎,我正擅長短刃。」說完鄭智拿起短刀起身。藉著酒意,呼呵幾聲,幾招軍中刺殺術耍得極為熟練,正手反手,精彩至極。

    「好好,哥哥好功夫……」魯達也是高興,自己也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想要尋找一下朴刀之類的武器,顯然沒有,呼呵間耍了一套拳法,也是虎虎生威,青石地板都被踩得嘎嘎作響。

    鄭智也是記得這水滸裡面的記載,魯達後來做了和尚之後,變成了花和尚魯智深,耍的卻是一手佛家鐵禪杖,直有六十二斤,與三國武聖關羽的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也差不了多少了。

    史進更是來了興致,到院子一旁拿起自己的哨棒,一身槍棒之法正是傳自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更是熟練非常,舞得滴水不漏,風聲呼嘯。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也是進了房間,見過了醒來的王進,魯達也是表達一番敬仰,祝福一下王進早日康復,待了片刻之後,三人出了房間。魯達便搖搖晃晃回家去了。

    第二日,鄭智帶著史進、牛大到了經略府點卯之後,帶著自己都曲就出了渭洲城,到了禁軍校場,百十號人手,騎著駿馬馳騁。馬匹上弓袋,箭袋俱全。

    校場裡滿是鄭智的大喊:射!……退!……進!……再射……拉住馬匹……射!

    顯然這騎射的戰術鄭智已經開始訓練了。

    倒是鄭智自己只能帶著牛大騎在馬上在一旁下達著指令,實在是鄭智馬術不佳,這場面,要是鄭智也在隊伍裡,只怕要被甩下馬匹,被無數馬蹄踩死當場。

    此時鄭智對自己騎術著急起來,之後也是再沒有把馬匹還回經略府,而是每日騎著馬匹到處走,不管上值還是回家或者是去商場,都騎著軍中的健馬。

    有過得幾日,鄭智每日帶著史進早出晚歸,日復一日在校場上摸爬滾打。王進也是被金翠蓮照顧著,身體慢慢好了起來。

    這一日兩人從城外校場回到家中,見這王進已經被坐在院中一張方椅之上,夕陽的餘暉照在這王進身上,王進也是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

    鄭智看這情況也是知道,是金翠蓮與金老漢把這王進攙扶出來曬太陽的,顯然已經曬了一個下午了。

    「王教頭,日頭快要下去了。」鄭智卸下馬匹上的裝具說道。

    「鄭官人回來了,躺了床上好多日了,曬曬日頭舒服啊,還是活著好,哈哈……」王進也是笑著打趣自己,活著也是真好。

    這王進對鄭智的救命之恩十分的感謝,稱呼鄭智都是官人,足以顯示心中的尊敬。

    「哈哈……王教頭真是好心氣啊,傷口可愈合得差不多了?」鄭智聽了王進打趣自己,也是笑了笑問道。

    「傷口已經長攏了,想來要不得多少日子就徹底癒合了,又是一條好漢。」王進今日心情還算不錯,顯然今天是這王進自從逃出東京之後最為愜意的一天。

    「師父傷好了,絕對是這西北第一高手,哈哈……提轄哥哥以後怕是要吃癟了。」史進也在一旁笑道。對師父的武藝,史進是極為崇拜的。

    不過鄭智心中倒是有自己的看法,王進武藝修為上肯定比魯達高上一點,但是兩人若是真的對戰,王進想勝魯達,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拳怕少壯,一個六十歲的人與一個年輕人對戰,體力力量上,年輕人還是佔優勢的。

    「鄭官人,聽大朗說你一身拳腳武藝不凡,倒是槍棒上的技藝稍有欠缺?」王進突然問了一句,王進心中感激鄭智救命之恩,卻是身無長物報答,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身槍棒武藝。

    但是又不能直說。所以問話之間,極為有技巧,先誇了鄭智武藝不凡,說到槍棒技藝只說是稍有欠缺。可見六十歲的王進說話做事也是極為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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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十六章 花甲王進悲傷講武

    第二十六章花甲王進悲傷講武

    「王教頭,不瞞你說,我一身武藝都在拳腳與短刃之上,槍棒之術那是一點都不會的。」鄭智回道,心中又說,要是手槍、步槍、狙擊槍,那我是誰也不服。

    「官人,老夫已經花甲之年了,此番落難,身無長物,唯有一身槍棒武藝還沒有尋到一個真正的傳人,不知官人願不願意接下老夫身上的武藝?」王進說了這番話,眼睛又極為誠懇的看著鄭智,停了停,接著又道:「不需拜師,老夫就當報答官人救命之恩。」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這王進怕鄭智不願意拜自己為師,或者有其他想法不願意接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能用來報恩的東西。

    說完這些話,王進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渴望與期盼。鄭智與王進對視一眼,心中卻是想著王進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禁問道:

    「王教頭,史大郎一身武藝得教頭衣缽,教頭怎麼能說沒有傳人呢?」鄭智說這話不僅是心中疑惑,也是在安慰身旁的史進,這史進武藝高強,王教頭又說沒有真正傳人,這話說出來可見史進心中作何想法。

    「唉……之前老夫剛遇見大郎,看他練習槍棒,大多都是花拳繡腿,又見他一副好身板,人也是極為聰明,一時興起,也就教了他半年槍棒。」王進慢慢說著,說到這裡,又抬頭看了看史進。

    接著說道:「大郎身板以及筋骨都是極佳的練武苗子,但是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大郎天生的敏銳雖然也是不錯,卻是算不得頂尖,此生武藝也就止步一流頂峰了,不論技藝多麼純熟,也是到不了絕頂的水平。」

    鄭智聽了這話,心中大致有些瞭解其中意思,用現代話來說,便是天生的戰鬥嗅覺還是差了一點,連忙又問:「那什麼樣的人武藝能到得了頂尖呢?」

    「武藝要到頂尖,也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時便是天生的天賦敏銳與絕佳的骨骼,地利講究的是要有一門頂級的絕技傳承,人和就是武藝道路上的磨礪與長進。只有這三者皆全才能把武藝練到極處。」王進慢慢給鄭智解答,即便是史進之前也是沒有聽說過這些理論,此時也是聽得極為的認真。

    說白一點,也就是天賦與傳承,再加上後天的經驗,經驗從哪裡來?也就是從戰鬥中來,這磨礪與長進說的就是,各種戰鬥磨礪,生死拚殺,都要大難不死,最後自我總結,才能把武藝練到最強。

    武藝高低的評判標準其實只有一個,並非是把武藝耍得多好看,也不是比武奪魁,這唯一的標準就是你死我活。

    這些道理鄭智也是明白的,自己上一輩子能在軍中不斷出彩,其實歸根結底,也是這麼過來的。

    「那現今世上何人的武藝最強?教頭又是為什麼覺得我能傳你衣缽?」鄭智此時已經聽得入神了,心中也是不斷思考著這些事情,更想多瞭解一下關於武藝方面的知識。王進說的這些,平常人哪裡能聽得到,就像史進,武藝已經是一流,也是從來沒有聽過的。

    「要說世上武藝誰人最強,老夫心中也有答案,十五年前,老夫正處於自身武藝的頂峰,當時東京皇家開了一個御拳館,拳師周侗被先皇封為天下第一高手,老夫當時不服氣,上門挑戰,與周侗大戰三百多個回合,最終一招不慎,差點丟了小命,那一戰整個東京高手全部在場觀戰,老夫輸得心服口服啊,只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周侗了。」王進話語間慢慢透出了滄桑,也透出了一點悲涼。

    鄭智也是能從王進話語間捕捉到一絲信息,那一句差點丟了小命,也就是說明兩人打到後來便是真正搏命了,已經出了比武奪魁的範疇,兩人必然是使盡了渾身解數,鬥得肯定是你死我活。想來這王進的武藝真的算是這個世界最最頂尖的幾個人之一了。

    短暫停頓之後,王進又道:「要問老夫為何覺得鄭官人能把武藝練到極處,有道是,三天不上手,武藝全無有。官人你只是小時候學了拳腳,十幾年過去,短短一個月又能把武藝練回來,這便是天賦,這是絕大多數武人都比不得的。官人每日聞雞起舞,在這院中練拳,那一股肅殺,老夫就是在床上躺著也能感受得到。老夫活了一個甲子的歲月。閱盡天下武人,哪裡還能沒有這點眼光。」

    鄭智聽了這番話,心中還是有些發虛,要說鄭智武藝,其實哪裡能算是丟了十幾年,最多算是丟了一個多月,再說那股肅殺,想來也是自己多年屍山血海殺過來的,卻不是自身就帶來的。

    但是要論鄭智想不想學王進的武藝,不用想也知道,鄭智是極為願意的,在這亂世,沒有武藝傍身,什麼都是假的。

    「教頭,我還有最後一問在心中許多天,今日也一併問了。」鄭智又道,此時這個話題說到這裡,鄭智也是沒有話不好問出口了。

    「官人直說便是。」

    「教頭一身武藝絕頂,為何會被那個什麼虞侯陸謙打成重傷?」這個問題在鄭智心中縈繞了許久。

    「唉……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那陸謙武藝也是不凡,身旁高手眾多,連番追殺,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要不是故人之子相助,老夫哪裡還有命到今天,只是以後下了黃泉,實在是無臉去見故人啊。」王進說道這裡,滿是悲傷。

    鄭智卻是也分析出了一些事情,自己與史進在破廟廝殺的時候,要論真正的高手,也就陸謙一人,其他人最多只能算是通曉武藝。哪裡能算是高手,要是那十幾個人真是高手,自己與史進必然早就死在當場了。

    那麼王進說的陸謙身邊高手眾多,這些高手到哪裡去了?鄭智不用多想,也是知道這些高手只怕都是被王進沿路逃亡給殺了。

    「教頭不需傷心,我自當認真學藝,不負教頭期望。」鄭智此時哪裡還會推辭,見這王進陷入悲傷,也就說出一番保證來,好讓王進心中好受一些。

    鄭智到了後來才知道,這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與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二人,正是這御拳館周侗的徒弟。先輩的糾纏也是會延續到以後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十七章 哥哥,我會證明自己的(票票保菊花

    第二十七章哥哥,我會證明自己的

    王進最拿手的武藝就是這「霸烈槍法」。槍棒本就不分家,棒走江湖,槍上戰陣。其實槍棒之法本就是一種。

    王進傷勢未癒,前期的教導也就由史進來完成,史進也是得了這霸烈槍法的精髓,更是精通無比,教導鄭智也是綽綽有餘。

    只是這史進自從聽了王進那一番話後,心中一直悶悶不樂。有時候現實從來就是用來打擊人的,王進表述了這樣一番現實,讓史進這少年心中要與天下豪傑爭鋒的心思熄滅了大半,此時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

    倒是鄭智心中並不真的全信了王進的話語,雖然之前那一番話是王進幾十年來的經驗總結,但是鄭智畢竟是一個現代人,他雖然知道自己戰鬥天賦不凡,卻也沒有真的比自己戰友強多少,許多東西都是屍山血海裡一點一點進步的。

    勤能補拙不是一句假話,這也是鄭智坦然接受王進傳藝的原因,他是有那份信念,自己必然能成為絕頂的存在,上輩子如此,這輩子也是如此。

    但是這史進卻是沒有鄭智這現代人對於權威的懷疑心態,心中已經確信如此。鄭智也能看出來史進心中不快,自然也是每日把自己的理論說給這史進聽,慢慢灌輸史進一些自己的見解,要論經驗,鄭智也是有著十幾年戰鬥經驗,不論是怎麼樣的戰鬥,掌握怎麼樣的武器,其實戰鬥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霸烈槍法,一共是十八式,又分出三百多種變化。這槍法武藝,其實歸根到底,就是前人針對各種戰鬥會遇見的所有情況,然後進行一個應對辦法的總結,把槍法練到極為純熟,然後在戰鬥之中根據各種情況,把這些招式信手拈來。其實最終的精髓,還是人的思考與反應。

    就像是背了九九乘法表,老師提問,八乘以八等於幾,你能比別人更快答出等於六十四,你的武藝就比別人好。前提是有人來教會你九九乘法表,但是這九九乘法表可不是自己在家能琢磨出來的,而是幾百上千年的無數人的經驗結合出來的。

    這霸烈槍法就是九九乘法表。很多武人壓根就沒有機會學到九九乘法表,或者說很多武人壓根就學不全這九九乘法表。

    絕頂的高手就是背會了九九乘法表,然後自己還能琢磨出十八乘以十八答案是多少。這就是絕頂高手與普通武人的不同之處。這絕頂高手的絕招也許就是這個十八乘以十八的答案——

    今日鄭智帶著王進出了門,直奔這渭洲城專門給經略府打造兵器的鐵匠鋪而去。

    這鐵匠鋪的算是城中稍偏僻的地方,門頭顯得些許的破落,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進了門頭,裡面一個看起來十分雜亂的院子,到處堆滿了各種雜物。

    左右是火爐,火爐旁七八個年輕壯漢在一個老頭的指揮下忙活著。右邊則是許多武器架子,上面也是擺滿了許多寒光熠熠的武器。

    「請教一下,哪位是孫大匠?」鄭智今日帶著史進就是來買兵器的,既然兩人入了軍中,合手的武器必然是不能少的,若是一般兵丁也就罷了,直接在府庫裡取就是。但是兩人顯然不能與一般兵丁一樣。

    「老朽就是,不知是哪位官人當面?」這一直指揮著七八個年輕人幹活的老頭回答道。

    「在下乃經略府的親兵都頭鄭智,這位是在下兄弟史進,想來大匠這裡尋兩柄合手的長槍,還請大匠能給個方便。」鄭智說道。按理說一個都頭是沒有必要對一個鐵匠老頭如此恭敬。但是鄭智卻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柄武器的好壞直接影響自己的身價性命,這種事情上面還是恭敬些比較好。

    「原來是鄭都頭當面啊,老朽早已經聽聞鄭都頭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凡,有什麼能用得上老朽的,都頭只管吩咐便是。」顯然鄭智一番恭敬還是起了效果,這孫鐵匠此時說話語氣都不一樣了,表情上也是滿臉是笑,笑起來皺紋都疊在了一起。

    「多謝大匠,我今日來,是想定製兩柄長槍,這長槍還頗有些門道,還請大匠幫忙。」鄭智心中是真有自己的設計的。

    「都頭隨老朽來,咱們進去喝茶,坐著說。」孫鐵匠也是極為熱情。

    三人進了一間正廳,備好了茶水。

    鄭智也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又拿來紙筆。一桿兩米長的長槍慢慢躍然紙上,這長槍必然是全部用精鐵打造,鄭智在這槍身中間還設計了一個卡簧,只要一按卡扣,這柄長槍就可以齊腰分開,這樣也方便攜帶,以後若是外地行走背在身上也不顯得突兀。

    這齊腰分開的後面那根槍身上還增加了一個短小的利刃,也就是一柄長槍還能變成兩柄短槍,也是能在很多特殊的情況下發揮作用的。

    一番設計談完,三人又出了大廳來到院子中。鄭智帶著史進又到武器架上一一把上面的長槍拿來舞動一下。試一下力道,看看哪個重量比較合手。

    最後鄭智的長槍重達四十二斤,史進的長槍定重三十二斤。三人又回身把圖紙細化了一下,鄭智的槍身長度也就比史進的長了一些。

    安排妥當付了銀兩之後,兩人便出了這院子,騎上馬匹往家中走去。

    此時史進倒是高興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就在剛剛看著鄭智設計的長槍躍然紙上的時候,史進就感覺心情好上了不少,心中更是想早點看到自己這桿心愛的寶貝,便是回去路上也是心情大好,一掃這兩三日心中的陰霾。

    「哥哥,我便不信了,師父說我成不了絕頂,我卻非要與世間的豪傑爭一番高下。」史進像是想通了些什麼事情一般,也許這桿長槍也給他帶來了些信心,也許是鄭智這幾天的不斷灌輸起了一些作用,不管怎麼說,這史進似乎又變成了之前那個九紋龍史進。

    「大郎,你我兄弟必然要與這世間的豪傑爭一番高下,哥哥也是想著什麼時候能去見識一下天下的英豪。」此時鄭智說出這話倒不是作假,自古中國人就受到俠義精神的影響熏陶,幾個男兒沒有那種仗劍走天涯的夢想。

    「等哥哥武藝練得純熟了,我也要跟你爭一番高下!」年少輕狂不過如此,史進正是印證了年少輕狂這句話,一個年輕少年漢子,心中就是如此不服氣。

    「哈哈……你要與我爭高下,我也要與魯達爭高下,我們兄弟三人且要看看這世間那個算是英雄豪傑。」鄭智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健馬奔馳而出。鄭智坐在馬背,不再像以前一樣戰戰兢兢。

    「哥哥,我會證明自己的。」說完史進也是夾了一下馬腹,跟上了鄭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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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事情倒不是不可為

    第二十八章事情倒不是不可為

    「都頭都頭,相公喚你去大堂裡議事。」一個親兵飛快的跑到鄭智面前。

    鄭智點頭應答了一下,心中也是知道今日小種相公是要召集了所有都頭以上的軍官議事,這通知的事情還是自己派手下送到信件。

    等到鄭智走進大堂,堂內已經聚滿了四五十人。顯然是人已經到齊。鄭智也是到了堂前,站在堂上長案的旁邊站定。鄭智作為親兵都的都頭,在這樣的場合下,倒是不需要與眾人一起去排座次,而是直接站在种師道座位的前面。

    人已到齊,种師道慢慢走了出來,到了條案裡面的椅子上坐下。此時堂下站這四五十個軍官,旁邊則站著虎背熊腰的鄭智。

    「肅靜!」隨著鄭智一聲話語,滿堂眾人立馬鴉雀無聲。

    「今日招你們來,是這華陰縣送了文書來,想讓我渭洲出兵剿匪。」种師道直接說出了今日要議論的事情。

    「相公大人,可是要我們去剿那少華山?」堂下一個營指揮使問道。

    「正是華陰縣的少華山,文書上說,他們剿了幾番,都是無功而返,反倒讓那少華山的賊人氣勢更甚,此番出五千貫錢來請某,你們說去是不去?」种師道問道。

    鄭智一聽這少華山,似乎有些耳熟,好像之前聽史進說過這少華山,這少華山還與史進有些關係,山上是有一個叫朱武的寨主,鄭智倒是知道這個朱武,也就是水滸裡面大名鼎鼎的神機軍師朱武。還記得史進還說了兩人,只是鄭智此時都不記得了。

    「五千貫?相公,這也太少了些。聽說之前華陰那邊懸賞賊人頭目都出了三千貫,此番動我渭洲大軍才出五千貫。」那個營指揮使又道。五千貫就是五千兩銀子,聽起來似乎很多,但是對於一支軍隊來說,這點錢著實算不上什麼。

    「鄭智,你來說說。」种師道聽了這指揮使的話語,又問鄭智道,顯然這种師道對於鄭智的智謀倒是看得上的。

    鄭智本以為自己過來,就是聽著眾人議事,站在种師道旁邊起一個門面的作用,這是种師道突然開口問自己,鄭智一時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相公大人,錢糧倒是好說,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要渭洲動大軍,必然要出得起價格,想來華陰那邊心中也是有數,開口出五千貫,想來是他們知道相公向來好說話。但是只要相公開口了,他們必然湊也要湊出來,錢糧一事倒不是重點。」鄭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也是鄭智腦中還在組織著語言。

    「哦,那什麼才是重點?」种師道又問。

    「要說重點,必然是我們渭洲此時是不是該管這事情,過不得月餘,西北各府就要大校閱了,此時我們去華陰,一來一回就要二十天,若是剿匪,必然時間倉促,若是未得全功,豈不是折了相公的面子。」鄭智一番分析,若真去華陰剿匪,這剿匪的時間最多十天,剿滅了這少華山朱武也還好說,要是一時半刻解決不了,就要班師,那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嗯,鄭智你的想法與某不謀而合啊,時間上過於倉促了,此番校閱事大,此事延後再說,爾等回去一定好好操練部曲,二十天後會操。」种師道說道。

    其實鄭智還有一方面沒有想到,种師道心中的重點與鄭智說的還有些出入。華陰縣出多少錢倒是其次,當然也是越多越好,其實真正能有大筆錢財的地方還是這少華山的賊人山寨,破了賊寨,必然也是能得到一筆豐厚的錢財的,絕對不是幾千貫的數目。這种師道就是在錢財與大校中猶豫。

    最後种師道心中還是覺得大校比較重要,這大校可是直接關係到种師道能不能陞官的重要考核,對种師道來說也是關乎與自己政治前途的一場考試。

    傍晚十分,鄭智帶著史進回到家中。此時的王進也能勉強下床走動了,坐在院子一邊指導鄭智與史進兩人練習這霸烈槍法。

    此時鄭智的槍法已經基本學全,處於融會貫通的階段,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不斷的練習,一遍一遍的練習。所有鄭智一般白天點卯之後都是在經略府裡練習著槍法。

    等到休息時候,鄭智把近日在經略府聽到的消息說給史進聽,史進一聽這小種相公要討伐少華山,大驚失色,這少華山上的三個頭領與史進倒是極為熟悉,史進也算是得過朱武的恩惠,當初朱武還拉這史進落草,史進因為要去找師傅,拒絕了。

    好在鄭智又說小種相公沒有暫時把此事擱置了,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渭洲的禁軍如何,史進這些天心中也有個大概的瞭解。那朱武三人帶著五六百個嘍囉哪裡會是對手,即便有寨子防守,也是保不了平安的。

    晚些時候,魯達又尋來了,最近幾天魯達經常來找鄭智與史進,也是這魯達在渭洲倒是沒有什麼朋友,又沒有家室。所以無事便來尋兩位兄弟。

    三人一起到了潘家酒樓來,還剛好碰到捕快雷達與幾個同僚也在潘家酒樓吃酒,幾人互相客氣了一番,倒是直接坐在了一張桌子之上。

    鄭智現在也是知道,這雷達現在變成了捕頭了,本來是一個巡街的捕快,一躍成了捕頭,想來這雷達是花費了不少銀錢。

    一番聊天之後,鄭智才知道這雷達今日出城辦差才剛回來,這渭洲最近出了大案,西邊的平涼一戶大族被人屠了滿門,雷達最近一直都在調查此事。

    宋朝行政區域劃分,路是最大的,相當於現在的省,然後就是州府,比現在的地級市又要大上一些,接著就是縣了。渭洲屬於秦鳳路治下。

    但是這宋朝的行政衙門卻是繁雜,一個地區,主政的衙門有很多,經略府,知府知州,轉運使,提刑司等等。權利互相交錯,也是導致宋朝施政的許多不便。就像是經略府,有著掌管一地軍政大權的權職,但是這知府衙門(知府事)也有這個權利。最直接的問題就是,有利益的時候,互相爭奪。有麻煩的時候互相推諉。

    大宋朝這樣的複雜執政體系,主要就是為了防止隋唐那樣的軍閥問題,唐的節度使制度,一個主官總覽一地所有權職,也是直接導致安史之亂的重要原因。

    顯然這刑事案件就是有知府與提刑司來處置的。不過按理說,經略府也有處置刑事案件的權利。

    酒過半酣,雷達支支吾吾說了一句話:「官人,魯提轄,這滅門之案倒是查實得差不多了,只是賊人遲遲捉拿不住,這個……」

    鄭智聽了這話音,也就知道雷達是想要直接請自己還有魯達幫忙捉拿賊人的事情,便問道:「何人所為?」

    「平涼曹起,此人武藝高強,手下還有幾十個嘍囉,實在難以對付,此番我們調集了平涼、渭洲,還有附近幾個縣,兩百多號捕快,卻還是無功而返,還折損了不少人。」雷達見鄭智問話,連忙說明了一下情況。

    「哈哈……灑家倒是沒有聽說過什麼曹起,你們兩百人打不過別人幾十人,著實窩囊得緊啊。」魯達聽了這話,開口大笑,也就這魯達性子如此。

    「提轄說得也是,那曹起一柄朴刀耍得實在威風,帶著手下嘍囉殺了幾十口人,也不逃跑,就在鄉下一個莊子裡住著,得了無數錢財,日日逍遙快活,知府大人已經下了死令,命我月內捉拿歸案,唉……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剛得的捕頭,只怕就要拱手讓人了。」雷達一臉無奈,剛花了一大筆銀兩得來的捕頭,還沒有坐熱乎,就發生了這事情,哪裡還不鬱悶。

    「此事是你們知府衙門的事情,灑家經略府可不會多管,即便要管,也是你家知府來與小種相公說道。」魯達也是明白了這雷達的意思,說話也是直接,便是一個關我何事的態度。

    不過也是說道點子上了,這種事情,必然要知府與小種相公去說的,這就是种師道要的面子。經略府與知府向來就是互相掣肘的關係,經略府要錢糧,有一部分要找知府衙門。所以經略府也要在有些事情上拿住知府衙門的小辮子。

    雷達聽了魯達這話,表情更加無奈,這些事情他哪裡不懂,只是希望鄭智能幫幫忙,保住自己這捕頭的位置。

    鄭智心中多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事情倒不是不可為。」

    此時鄭智話只說一半,只等雷達開口再問。
regn13 發表於 2018-2-7 19:51
第二十九章 容妾身寬衣

    第二十九章容妾身寬衣

    「官人教我。」雷達聽了鄭智說事情可為,急忙再問。

    「此事魯達已經說得清楚,要想經略府出人手,必然是要知府大人與小種相公分說,但你若是想自己解決此事,我倒是有些辦法,不過話要說在前頭,這事情解決之後,那什麼曹起搶掠來的身家,我要八成。」這才是鄭智內心真正的打算,廝殺打鬥自己不怕,但是這廝殺也要能有好處。這平涼曹起滅了一個大家族滿門,必然是得了不小一筆錢財,鄭智就是打這些錢的主意。

    「此事倒是好說,只是官人有何妙計?」雷達此時只想著保住自己捕頭位置的事情,至於錢財,拿了曹起才有錢財的事情,拿不了曹起,哪裡會有什麼錢財。

    「妙計你便不需多問,後日大早,我們在這潘家酒樓門口匯合,你也召集所有人手,某與你同去解決此事。」鄭智此時倒是要賣關子。也是鄭智心中的解決辦法現在說出來了,只怕這雷達心中不會信服。

    魯達轉眼看向鄭智,一臉的疑問,史進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自顧自的斟滿酒杯準備再飲。鄭智只是回頭對魯達笑了笑。

    酒宴過後,這雷達爭著付了酒錢,鄭智也是沒有多攔。兩方各自散去。

    回家路上,魯達開口問道:「哥哥是有什麼妙計?」

    鄭智聽這魯達真以為自己有什麼妙計,笑了笑道:「哈哈……妙計沒有,我們兄弟三人同去走一遭,帶個幾千貫回來。你們兩個以為如何?」

    「哈哈……哥哥好妙計!就走一遭便是,還能發財。」史進性格就是如此,少年血氣,聽了鄭智的話,哪裡還會覺得不好。

    魯達之前根本就沒有往這個角度去想,一直想著公事公辦。也是這雷達開口就是說差事,讓魯達只當是知府衙門的差事,完全沒有往自己身上去想過。

    現在聽了鄭智一說,魯達哪裡還轉不過彎來,開口就問:「真有幾千貫?」

    「不需多想,一家大族所有的財資,五千貫必然少不了,倒是最終便宜了我們兄弟了。」鄭智分析與魯達聽。

    「極好極好,灑家便去會會這平涼曹起。」魯達興致勃**來。

    「那個什麼曹起必然不是什麼人物,最多也就是有幾手武藝而已,做了這麼大的案子,還不跑,留在鄉下莊子裡,真是可笑,真以為這渭洲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府衙提刑奈何不了他,卻是想過這小種相公的威名。蠢材一個,不必放在心上。」鄭智說出自己心中想法。

    「必然是如哥哥所說啊,蠢材而已,哈哈……白白讓我們兄弟撿了大便宜。」史進更是高興,好像這錢財已經到手了一樣。

    「媽的,頭前還以為是條漢子,哥哥這麼一說,倒是灑家高看了他,如此也罷,要是條漢子,死在灑家手上倒是可惜了。」魯達也是聽了鄭智的分析,覺得剛才自己還真是把這曹起高看了。

    三人藉著酒意走在早已沒有什麼行人的街道上,越說越是興奮,感覺這一筆錢財好像就到了自己手邊一樣。

    鄭智帶著史進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時分。進了房門,這賢惠徐氏還在等候著自家官人。

    打來熱水為鄭智洗漱之後,鄭智脫下外衣,坐在床邊,藉著微弱的燭光看著忙碌的娘子,不知不覺間,越看越覺得好看,酒意上湧,鄭智就這麼直勾勾看著徐氏。

    徐氏也是察覺到了鄭智的眼神,臉色羞紅,嬌嗔:「官人眼珠子都掉在地上了。」

    鄭智哈哈一笑:「誰叫娘子生得如此美麗。」

    鄭智一句調笑,這徐氏更是滿臉通紅,急忙轉身過去把鄭智外衣掛好,回頭過來,羞紅未退,卻是自己轉移話題:「妾身有一事要與官人商量。」

    「娘子想做什麼做了便是,此時先上床來再說。」鄭智也是收起了直勾勾的眼神,掀開床上的被子,自己便躺了進去。顯然是鄭智心中邪火已經上湧,亟不可待。

    「妾身想過些時日回鄉下一趟,嫁到渭洲已有一年,一次也沒有回鄉看過父母,妾身心中思唸得緊。」說到此處,這徐氏臉上的羞紅已經退去,換成了一臉的愁容,看起來這徐氏還真是思念自己的家人了。

    「此事娘子安排日子,提前知會一聲即可,我也好與相公請值,快些到床上來。」鄭智又催促著徐氏到床上來。

    「容妾身寬衣。」徐氏收拾妥當了一應事物,開始寬衣解帶。

    「還寬什麼衣,官人來幫你。」說話間鄭智起身一把把這徐氏抱入床中。

    春閨帳內風流事,也就不能為外人道也。

    雲雨過後,兩人體己私話。

    「官人,翠蓮已經進門月餘了,每日愁容慘淡,金老漢近來也是有些惶恐不安,是不是……」徐氏貼在鄭智胸前,開口溫柔說道。

    「這個……容後再說吧……」鄭智聽了這話,哪裡還不懂自己娘子的意思,這意思是要鄭智與這金翠蓮圓房,這圓房也是有象徵意義的,能安撫金老漢與金翠蓮的心思。不然這父女兩人總會覺得說不定哪一日又被趕出去流落街頭了。

    鄭智回答容後再說,不是鄭智正人君子,實在是鄭智有些下不去手,這金翠蓮雖然也是生得眉清目秀,但是才十五歲,看起來就是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這叫鄭智這個受了十幾年黨和國家教育的現代人怎麼下得去手。

    但是要安撫這對父女不安的心思,也是要做的事情。不能一直讓這兩人生活在一個不安定的心理環境裡面。

    「官人,妾身不會再為這事置氣的,官人放心便是。」徐氏聽鄭智拒絕了,以為是鄭智心中照顧自己的感受,連忙又想打消鄭智心中的顧慮。

    鄭智聽了這話,哪裡還能不感動,低頭看著胸前的美人雪白的臉頰。也不答話,實在是說不清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翻轉身子又把徐氏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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