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9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0章 意想不到的收穫

    送走金騰,薛郎安排張明派人將那輛B7和奔馳GL500送修。

    不過他並沒在意又多一輛豪車。這些對於他來說,真的沒用,只是個代步工具而已。

    好在都花錢不多,而且不是花的自己腰包裡的錢,要不,就算再便宜,他也不會購買這麼多車。

    看看時間已經臨近傍晚,薛郎坐在那裡沒有動窩。

    靜養,他還真是做的徹底。

    雖然內傷已經無礙,外傷三兩天就好,但他還是停止了每天必須的訓練,頂多晚上修煉混元功就是了。

    看著兩個放在茶几上的鐵指環,想起已經沒有威脅的段鶴山,感嘆的搖了搖頭,伸手拿起,琢磨怎麼利用上這倆人家的利器。而另兩個就不惦記了,繫上一回很麻煩,解開更麻煩,就當陰人的利器了。

    拿起兩個指環不斷的把玩著,琢磨如何能像段鶴山他們那樣使用這倆唐刀都無法留下痕跡的東西。

    琢磨著,天有點昏暗了,太陽已經下山,就要天黑了。

    琢磨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如何使用這倆指環能達到段鶴山他們使用的效果,看看天色晚了,遂結束了琢磨,準備起身給自己弄點吃的。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一刻,目光突然看到了之前沒注意的東西。

    他看到一個指環的橫截面上,有兩個細微的凸起,有頭髮絲粗細,半公分左右的長度。很圓潤,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拿起那個指環仔細的觀看,覺得這倆對稱的凸起有點古怪,絕不是鍛造時留下的痕跡。

    看了半響,沒覺得這倆凸起有什麼作用,用刀也無法摳動,顯然是一體的。琢磨著,順手翻過另一面,一看,他心裡一動。

    這一面有距離相等的三個細小的凹槽,長度一樣,距離一樣,在圓環上是等腰三角形。

    有古怪……

    薛郎眼睛虛了虛,拿起另一個一看,發現另一個只有一頭有四個對等的細槽,也跟頭髮絲一樣深淺,尺寸對等,長短一樣,佔據圓環的四面,跟個方形一樣。

    這些凸起和凹槽有什麼作用?

    薛郎拿著兩個指環不斷的翻看,看了足足十幾分鐘,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那倆是不是也有?

    琢磨著,他放下指環,抽出血紋浪人刀,看向刀柄後面的兩個鐵環。

    這一看,他看出了點門道。

    刀柄上拴著的鐵環橫截面上,一個只有一頭有兩個凹槽,一個是一頭等腰三角的凸起,另一頭是對稱的四個凹槽。

    怎麼感覺像是能扣到一起的……

    薛郎立時興致濃濃,就跟發現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快速拿起茶几上的兩個比劃了下,發現果然可以按著猜測那樣,卯榫合攏,只是刀上鐵環有細線,那細線讓四個指環無法嚴實合縫。

    薛郎比劃了下,確認這些凸起和凹槽就是按著順序合攏,雖然不知道合上有什麼作用,但他還是興致蠻高的快速帶上那副金絲手套,找到鑷子,費勁的解開了捆龍扣。

    忙活了十幾分鐘,終於解開。

    顧不上摘掉手套,拿起那個一頭有倆凹槽的,和那個一頭有倆凸起的對準了就扣了上去。

    果然,兩個指環嚴實合縫,而且就跟有吸力的磁鐵一樣,居然不掉落。

    有磁性嗎?

    薛郎捏著兩個指環一拽,輕鬆的分離,有點阻力不大。

    真神奇……

    薛郎再次合上倆指環,找出有三個凸起的扣在了下面,接著扣上第四個。

    四個指環合攏,就跟一根鐵管一樣,居然橫著拿也不斷開。

    拿著鐵管,薛郎翻來覆去的看,覺得很新鮮,卻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這會,光線愈加的暗了,夜幕即將降臨。

    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來,薛郎疑惑的放下指環,起身打開燈。

    燈光大亮,薛郎回身回到茶几那,拿起指環再次研究。

    這會他一拿起,眼睛虛了下。

    鐵管的外面那些細小的花紋他看出了是字跡,只是很小,很淺,加上刀砍的劃痕,單個的時候看著只是細小的紋路,合在一起,才發覺是一圈圈的文字。

    只是太過細小,要不是眼力還不錯,恐怕不易看出。

    居然是文字,不是花紋……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激動的起身拿來一張白紙捲上鐵桶,用鉛筆細細的拓了下來。

    拓下來,薛郎滿懷期待的看向拓片。

    上面的文字太過細小,就算拓片也無法全部看清。

    薛郎忙拿出筆記本,跟著將拓片激光掃瞄放大。

    看到上面的篆字,薛郎有點傻眼了。

    自己哪裡認得這麼些?一個兩個還行,一行行的都是,那就完蛋了。

    但這裡不知道隱藏著什麼秘密,他還不好找人問。

    盯著屏幕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陸錦,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

    想到陸錦,他快速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陸錦不知道忙啥,拿起電話都沒看是誰,就喂了一聲。

    薛郎也沒在意,問道:「山鷹,你能不能將篆字翻譯過來?」

    「啊!隊長!」

    那頭陸錦一驚,忙又問道:「隊長,你說什麼?」

    薛郎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遍。

    「翻譯……」

    那頭陸錦琢磨了下,隨之說道:「隊長,我發給你個軟件,可以自動翻譯,拓片都可以,連接到掃瞄就成。」

    還有這神器……

    薛郎一喜,忙讓他發來,又問了使用方法,隨之掛了電話。

    不到兩分鐘,屏幕上的篆字全部換成了簡寫。

    鐵指寸勁

    看到打頭的四個字,薛郎眼前一亮。

    不到三分鐘,看完了所有文字,薛郎顧不上消化,拿起指環再次用白紙捲成筒塞進指環內,裁好大小,小心的用鉛筆忙碌起來。

    不一刻,又是一個拓片完成。

    看著手裡的拓片,薛郎吐出一口濁氣,迅速掃瞄。

    截脈手!

    看到這三個字,薛郎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

    指環內居然是段天涯成名的絕技截脈手。

    短暫的停頓,薛郎快速往下看。

    半響,薛郎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漏出了笑容。

    這倆拓片就是段天涯的成名絕技,截脈手和鐵指寸勁。

    而這倆絕技的修煉要求還極為簡單,就是必須有內勁,氣勁小成。

    而它們,不過是運用氣勁的法門和套路,只要氣勁小成,熟練了運用的技巧,短時間就可學會這倆絕技。

    太好了!

    薛郎拳掌相擊,啪的一聲爆響。

    這意外的收穫讓他大是興奮,同時也知道了這是個指環的來歷。

    原來,指環是用天外隕鐵打造,跟金絲手套一起,是段天涯師門傳承之物。

    估計是段天涯師門後來傳承斷檔,這指環的秘密就沒能留下,導致段天涯師門往日輝煌不再,人才凋零。

    段天涯機緣巧合得知了指環的秘密,進而殺死了擁有指環的同門,練成截脈手和鐵指寸勁。

    其實薛郎估計的還真就是那樣,當年段天涯正是看到了掌門手上的指環有凸起,跟大師兄和兩位師叔手上的有關聯,才突發奇想,偷了師兄的指環,偷襲殺了一位師叔,確認指環真的可以合攏,隨之惡向膽邊生,殺了掌門和另一個師叔,得到了鐵指寸勁和截脈手。

    只是他太過於狂妄自大,以為可以天下無敵了,卻不料敗在了八爺爺的師兄手裡,敗在了魔鬼之吻之下。

    而鐵指環之所以沒有被留下島國人那裡,那是段天涯當然不能捨棄這指環。這上面可是有著秘密的,跟金絲手套比起來,指環更重要。

    薛郎哪裡知道這些,猜想也只是念頭一閃就忘到了腦後,再次細細的將兩個拓片看了一遍,最後在指環上沒有看到其他特殊的地方,這才興奮的徹底刪除了掃瞄的拓片,燒掉拓片,將指環重新拆開收起,坐在那裡仔細的吸收消化,在張明上樓詢問是不是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才結束了研究。

    匆匆的吃完,安排張明做好防護,薛郎反回了房間,閉門開始按著鐵指寸勁的行氣方法練了起來。

    薛郎也是傻大膽,這種運行氣機的修煉存在很多凶險,一但在修煉沒成的時候出現差錯,那是非死即傷,就算活著,終身也是廢人。

    薛郎對古武的瞭解僅限於爺爺們教的這些,小時候爺爺們還告訴他一些禁忌,到了學會游龍掌,就再也沒有提起。

    可那是有爺爺們在旁看護,就算出了岔子也不打緊。現在他貿然修煉,才是凶險。

    不過,無知者無畏。

    薛郎有著游龍掌和混元功的行氣經驗,加上他雜念很少,功利心也不強,也就是所謂的心態平和,三個小時後,他居然感覺到了兩手的中指食指有了微熱的感覺。

    有感覺了,薛郎大喜,在房間裡更是不停歇,全力以赴的琢磨鐵指寸勁的行氣方法,不斷的練習。

    時間在專注裡快速流逝,到了天光大亮,薛郎已經掌握了鐵指寸勁的全部行氣要領。

    房間裡,薛郎身影飄忽,兩手幻起一片虛影,如輕煙一般的在身前身後轉動,按著行氣的方法和招式,不斷的重複著。

    此時,如果段鶴山看著這一幕,那肯定會驚掉下巴。

    他在三十五歲的時候才氣勁小成,練了半年,才熟練的掌握了鐵指寸勁。

    至於截脈手,他整整練了兩年。

    可惜,父親段天涯死的突然,這指環的秘密他居然不知道,還將指環給了師兄兩個,讓師兄去蜀都研究毒蠍子留下的秘本,研究那些毒藥時,保護崔廣坤一家之用。

    可惜,薛郎的運氣就是好,而且足夠細心,加上陸錦的翻譯神器,竟然得到了全部的鐵指寸勁和截脈手。

    薛郎忘我的練習著,從開始手臂帶起風聲,到這會悄無聲息,達到了熟練,依舊沒有停歇。

    他總感覺照比段鶴山的速度差的遠了,比馮紹亮都不如。

    這要是面對張明的瘋魔斬全力劈砍,自己肯定會被劈成肉醬。

    事實的確如此,運氣的法門,不代表熟練的施展。這需要練。不過,照比段鶴山半年才熟練掌握可是快了不是一點半點。至於馮紹亮,那更是一年有餘,才熟練的掌握了行氣的法門和套路。

    樓下,張明已經晨練完比,疑惑的站在客廳裡,不知道隊長這靜養怎麼這麼徹底,連起碼的晨練都不做了。每天的采氣那是必須的,也不用付出體力,不劇烈運動,怎麼連這個也不做了呢?

    但隊長說了,不要打擾他,弄得他也不好上樓去叫醒隊長。

    站了分把鐘,他還是放棄了叫醒隊長的打算,走進廚房,親自做早餐。

    薛郎忘記了時間,全身心的投入讓他並不知道天光大亮。

    厚厚的窗簾本來就完全的擋住了窗戶,加上他心無旁騖,根本沒注意到樓裡的些微響動。

    好在這鐵指寸勁的練習並不用肌肉緊繃,雖然依舊大汗淋漓,卻沒有牽動傷口,讓練習一直沒有中斷。

    不間斷的練習,直到上午九點,張明實在是不放心,敲門叫他,薛郎才停止了瘋狂的練習。

    房門一打開,張明看到隊長滿頭大汗,身上更是水洗的一般,心裡一陣的汗顏。

    原本以為隊長懈怠了,哪裡知道隊長看樣子一宿都沒睡。

    短暫的一頓,張明訥訥的說道:「隊長,早餐好了……」

    「幾點了?」

    薛郎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九點五分……」

    九點了……

    薛郎頓了下,沒想到這一練就是一宿。

    低頭看了看鹼花遍佈,已經濕透的衣褲,搖了搖頭說道:「我去洗個澡,一會下去吃飯。」

    「好的。」

    張明心裡佩服著,答應了一聲就下去熱飯了。

    薛郎這會滿腦子都是鐵指寸勁,洗澡都在琢磨。

    能夠提升實力,盡快用上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是大有幫助的。

    可練武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需要不斷的熟練,不斷的積累才行。

    這點他也知道,但覺的總有快速提升的辦法。

    一邊穿著乾淨的衣褲,薛郎一邊琢磨著。

    可是直到穿好衣褲,他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練習鐵指寸勁,好盡快熟練,可以實戰時使用。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薛郎搖了搖頭,在肚子咕咕叫的一刻,放棄了思索走向門口。

    可剛要推門離開浴室,突然,他眼前一亮,漏出了笑容。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1章 突發奇想

    車庫裡,空空蕩蕩,只有薛郎和張明在裡面。

    此時,張明手裡握著一把柞木削成的唐刀,圍著薛郎不斷的揮砍。

    薛郎戴著金絲手套,戴著四個指環,身影飄忽,每每在張明的木刀要砍中自己的時候,屈指彈中,盪開木刀,卻不還擊。

    不過,這會他不是不還擊,而是無法還擊。

    砰砰的聲音裡,夾雜著啪啪的拍擊聲,聲音雖然不響亮,但薛郎依舊感覺到一陣陣的肉疼。

    那是沒能擋住的攻擊拍在身上,好在穿著防護服,多少能減輕疼痛,要不,他這個高手可就要被木刀砍死了。

    激戰中,張明大是佩服。

    因為他感受到了跟馮紹亮和段鶴山搏命時的感覺。

    雖然隊長不能完全擋住自己的每一次攻擊,而自己也是沒盡全力,但那彈中木刀的感覺卻一般無二,只是力度小了很多,速度慢了些而已。

    這就是薛郎想出的辦法,但自己還有傷在身,所以,採納了張明的建議,使用木刀。

    就這,依舊是疼痛異常,那柞木可不是棉花,砍在身上一樣很痛,就算張明沒用全力,依舊很疼。

    不過,他這會已經看到了效果。實戰的提升速度相當快。

    到了午飯時間,兩個多小時的激戰,到了最後結束,張明居然十刀不中一刀了,大多都被擋開。

    張明一邊擦著汗,一邊滿懷崇拜的問道:「隊長,你怎麼琢磨的,我怎麼感覺跟馮紹亮和段鶴山施展的一樣呢?」

    薛郎微微氣喘著,一邊擦汗一邊說道:「昨晚琢磨的,就是還不夠快,力度也達不到。」

    張明舉起手裡的木刀說道:「隊長,這是木頭的,能卸去一部分力量,但我感覺得到震盪的力量,要是金屬,力量不小了,你看,下午恐怕就要報廢了。」

    薛郎看了眼滿佈坑窪的木刀,笑了笑說道:「三天內換真刀!」

    張明感受到了薛郎身上蓬勃的氣勢,對於隊長的自信他一點不懷疑那是狂妄。短短兩個多小時,就從十刀中三四刀到十刀不中一。三天,這個提升速度還真是能使用真刀。

    果然,下午的時候,經過短暫的休息補充體力,薛郎的鐵指寸勁愈發嫻熟,張明就算不斷的加力,木刀帶著嗚嗚的風聲瘋砍,也沒能再砍中薛郎一下。

    代價,則是一下午換了三把木刀,讓叫來幫忙削木刀的兩個隊員看的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到了晚上,就算張明拼盡全力也無法攻破薛郎的攔擋了,無論他怎麼變換招式,也躲不過被擊中刀身。

    吃罷晚飯,薛郎沒有再訓練,而是進入了混元功的練習。

    這一夜,薛郎非常的安靜,直到生物鐘敲響,他才結束了練功,洗漱了下,采氣,做日常的基礎訓練。

    吃飯的時候,薛郎琢磨著,今天不能光讓張明一人進攻,按著昨天傍晚的感覺,加一個人沒問題。

    畢竟木刀,還穿著防護服和頭盔,受傷也傷不到哪去。

    但使用真刀還不成,傷口沒完全康復,一旦崩開就是麻煩。用木刀,沒有那麼劇烈,怎麼也好說。

    看了眼精神頭不錯的張明,薛郎說道:「山貓,一會你跟刺蝟一起,倆人攻擊我。」

    「好!」

    張明戰意濃濃,沒考慮隊長能不能擋住倆人的攻擊。就算昨天用木刀,全力進攻下,又不用擔心傷到隊長性命,所以根本不保留,也導致他感覺到了自己有了長足進步,期待今天效果會更好。

    訓練一開始,車庫裡再次響起啪啪的擊打聲音,倆人的進攻,薛郎手忙腳亂,雖然擋住了大部分,但還是有打到身體的。

    但他沒有停,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感覺到了手指頻繁彈出導致的發木,漸漸要達到極限、

    要想突破,就必須讓身體達到極限。

    他咬牙堅持著,感受到手指越來越不好使,手臂的揮動也有所減慢,讓身上中招的次數越來越多。

    到了中午,他還是沒能突破,而且由於體力的透支,讓動作越來越慢,身上被擊中的次數越來越多。

    張明和刺蝟倆人越戰越勇,根本不做保留,就算擊中隊長的次數增多,倆人也絲毫不放水。

    下午,經過短暫的休息,薛郎的戰鬥力再次提升,不過,好景不長,一個小時後,體力的透支,讓擊中的次數再次逐漸增多。

    薛郎咬牙堅持著,忍受著肌肉陣陣的刺痛,忍受著手指筋腱要僵硬的感覺,不斷的屈指彈中砍來的木刀。

    汗水遮住眼瞼,衣服濕了干,幹了濕,來回不知幾遍。

    中間除了短暫的補充水分,避免脫水,就不做停留。

    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抬不起手臂了,薛郎依舊咬牙堅持著。

    他知道,突破極限就要到了。

    果然,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在倆人十刀砍中他五六刀的時候,終於,一股暖流從體內冒出,快速流遍全身,讓酸脹的肌肉跟泡在了溫泉裡一樣,讓漸漸僵硬的筋腱快速恢復了彈性,手指呼吸間就變的靈活了。

    感受到身體疲勞,但卻充滿力量的奇特感覺,薛郎戰意飆升,大吼道:「再快點!再快點!」

    張明和刺蝟也明白突破身體極限的情況,知道隊長這是突破極限了,感受到隊長濃濃的戰意,倆人也戰意熊熊,瘋了般的圍著薛郎打轉,刀刀閃電般的劈下,絲毫不保留的拼盡全力。

    砰砰聲驟然密集,連續十幾分鐘,三人終於力盡,癱倒在地。

    這一下午的瘋狂進攻,張明和刺蝟也早就體力透支,同樣咬牙堅持,不過,卻沒能突破極限。

    喘息了幾口,薛郎掙紮著站起來,伸手抓著張明喝道:「站起來活動活動,要不明天你們就要停止訓練了。」

    「是!」

    張明和刺蝟掙紮著相互攙扶站了起來,慢慢的活動著,避免抽筋。

    這一天的訓練,倆人那是暢快淋漓,比用真刀的時候感覺好得多。就算倆多月的真刀劈砍,也不如這會提升的明顯。

    畢竟那是開刃的利器,一旦失誤,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就算盡全力,那也是收著,留下了一兩分的餘地。

    而木刀,全無顧忌,雖然輕了很多,但畢竟可以任意施展。

    薛郎說的三天讓張明用真刀,還真沒食言,一晚過後,第三天,張明倆人已經無法奈何薛郎,在又加入一個隊員後,才堪堪持平。

    只是這木刀損毀的越來越多,五個隊員不斷的削,才跟得上他們報廢。

    第四天結束晨練,薛郎戴上手套,真的讓張明使用唐刀進行攻擊。

    開始,張明還悠著,不敢使出全力。這不同於用刀時的對練,薛郎近乎是赤手,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可在薛郎一次次的催促再快點,再快點下,張明終於全力以赴。

    叮叮噹噹的聲音密如爆豆,兩人的身影更是往來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到了下午,刺蝟再次加入戰團,三人在密集的脆響中,拼盡全力,一邊進攻,一邊防守,戰的不可開交。

    中間連續休息了四次,三人才大汗淋漓的收手。

    這一天的對戰,薛郎一下沒有失誤,就算倆人全力以赴,也沒能劈開他的攔擋。

    停止了對戰,張明氣喘著說道:「隊長,我們的速度快跟不上了,照這樣下去,明天恐怕要三個人了。」

    刺蝟也跟著說道:「就是,隊長,我感覺你有還手的能力呢。」

    薛郎同樣呼吸急促,說道:「強壓下提升最快,過幾天等傷口完全康復我們就要行動了,在行動前,必須要形成戰鬥力。」

    張明當然知道隊長的打算,他目光一凝說道:「隊長,要不明天負重?」

    薛郎點了點頭,認可張明的建議。

    目前,負重是最佳的訓練方法,提升也最快。

    就在幾人研究薛郎的新功夫如和形成戰鬥力時,金騰那裡卻毫無進展。

    連續四天了,段鶴山逃遁,消失的無影無蹤。東江市,連帶周邊的縣市都沒有任何線索。各大藥店,衛生所,醫院,都沒有購買外傷藥,輸血這些患者,讓搜捕徹底斷檔。

    至於後挖出的,也都是小卒子,都沒資格跟著主子逃命,在黃埔琴逃離的時候,他們只能是躲到外地。

    但天網既然撒開,他們又能逃哪去?

    只是價值不大,也頂多是清理了一些潛在的毒瘤。

    而這些天,雪鳳那裡已經全部就緒,整個清源的框架在年前就已經初具雛形,在這幾天,人員由廠裡負責的代為把關,就近提拔,紛紛到位,相信用不了幾個月的磨合適應,他們這些主管就算不在,沒有指令,公司也會照常運營。

    動作最大的還是要數邢遠。

    兩萬的復員兵已經開始陸續的趕來,最多再有個把月積雪就開始融化了,春耕之前,這些復員兵還要學習,還要適應這裡的環境和氣候。

    而且避免擊中到來手忙腳亂,邢遠分批的讓復員兵趕來。

    一批千人,便於選拔,便於安頓。

    四天時間,選拔出來,又願意重新拿槍的被送往了山裡的軍營,跟已經到位的新一批軍人和武警,以及一些金騰安排的獵狐成員一起,進行恢復訓練,爭取在淘汰中留下來。

    這些動作都不會影響到薛郎,也影響不到金騰。

    在第四天傍晚,金騰連電話都沒打,徑直來到別墅。

    薛郎這會剛好吃完晚飯,正準備回房間練功,接到匯報,就在二樓客廳等候。

    金騰坐下,接過薛郎遞來的茶杯,看了看薛郎,笑道:「氣色不錯,滿面紅光的。」

    薛郎笑了笑,沒接茬。

    他總不能告訴金騰這是剛剛拚命訓練導致的吧。

    金騰也沒在意,放下茶杯說道:「剛剛得到了明確答覆,你的實驗室全員都由我這邊安排,位置敲定了,就在軍營旁邊,建設開化後可以施工了就開始。」

    薛郎看著金騰,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金騰也習慣了薛郎的交流方式,繼續說道:「實驗室的人員分兩撥,一波是軍方醫院的專業人才,專門負責研究毒藥和傷藥,解毒丹這些,一波是地方審核挑選的醫生組成的科研組,全部中醫專業,負責研究那些需要臨床,尋找替代藥草的這一塊。」

    薛郎邊聽邊點頭,覺得金騰代表的這一邊考慮的還是周詳。

    金騰也沒管薛郎,自顧自的說道:「傷藥,解毒丹專供,實驗室的建設由我們來承擔,但費用你出,畢竟是你私人的,不過費用可以用成品來償還,這邊每一批預付百分之六十,減輕你資金的壓力,剩餘部分就是還款。」

    說到這,看著專心在聽的薛郎說道:「剩餘的就需要做你自己來了,你看看,你還有什麼補充沒有?」

    薛郎笑了笑說道:「金大哥,你來說這些已經說明問題,方案已經敲定,我就用不著補充了吧。」

    「哈哈!算你小子識相。」

    金騰笑著說道:「這一批可以幫你解決,下一批人員可就需要你自己培養了,如果可以,這邊就定設計方案,進行勘察做建設計畫了。」

    薛郎對這點沒有異議,說道:「行,那就這麼定了,要不建設我還真撓頭,沒弄過,也不知道找誰來設計,按著之前咱們說的,你們先草擬建築方案,到時候再研究。」

    大方向不差,倆人又研究了些細節,就算敲定了這種奇葩的合作。

    送走了金騰,薛郎洗漱了下就回房練功,一直到天明。

    睜開眼睛,薛郎感覺到神清氣爽,起身活動了下,就出去采氣,準備接下來的苦練。

    吃罷早飯,薛郎一邊穿負重服一邊琢磨。

    經過昨天的對練,他已經可以輕鬆擋住張明和刺蝟的進攻,但總有些不滿意。

    張明和刺蝟的進攻雖然不是搏命,可也差不多沒保留了。

    他想到的不是別的,照這個速度,他是有把握了,但想到島國人出刀的速度和詭異的程度,他還真不敢保證現如今的水平憑藉指環擋住對方的攻擊。

    想起那個叫大野治的傢伙出刀的速度,薛郎覺得張明他們還是太慢。

    這樣的強度,就算三人聯手進攻,也無法跟大野治獨自一人相提並論。就不是一回事。

    怎麼才能讓隊員的水平也大幅度提升呢?

    薛郎停住穿戴的動作,站在那裡琢磨著。

    隊員的實力提升不是為自己喂招,而是在跟島國人對陣的時候多一分勝算。

    張明和刺蝟已經穿戴就緒,見薛郎站在了那裡,看出他在思考,也就沒打擾,靜靜的站立一旁。

    薛郎想了很多,但腦海裡的念頭紛紛被推翻。

    畢竟隊員們都沒有氣勁,難以施展更犀利的刀法。

    要是能跟島國人出刀速度相近,那把握就大的多了……

    琢磨著,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薛郎眼前一亮。

    他想到了大野治,想到了跟他激戰的驚險。同時也想起了段天涯曾經教過島國人,要不,那貨出刀不至於那麼詭異快捷。

    他想道這,就想到了鐵指寸勁。

    能不能用鐵指寸勁的招式施展瘋魔斬呢?

    他突發奇想,覺得要是可行,那張明他們就算沒有內勁,出刀的速度也會有所加強。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2章 誤打誤撞

    薛郎是行動派,想到就做,快速脫下穿了一半的負重服,招呼道:「你倆先脫了負重服,跟我練習一套動作。」

    「是!」

    張明和算是副隊長的刺蝟應聲領命,根本不問,快速脫掉負重服。

    薛郎卻站在那裡眯著眼睛琢磨了半個多小時,不言不動。

    張明和刺蝟不知何意,也沒打擾他,靜靜站立。

    薛郎想的不是別的,他琢磨的過程中,發現鐵指寸勁之所以速度快,那是動作之始並不用太大力氣,追求的就是一個快。

    而之所以叫寸勁,那是在鐵指環挨到目標的一刻的抖勁,也可以理解為碰觸的一刻,一抖,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寸勁!

    薛郎徹底明白了,這寸勁就是方寸之間的發力訣竅所在。

    想到這點,薛郎突然發現不一定非要學習鐵指寸勁的招式,因為那是手上的動作,而真正能夠提升張明他們速度的,應該是這寸勁。

    但他還是認為招式不可缺,因為這裡面蘊含著發力的竅門,連帶腳下的移動,也是鐵指寸勁輕盈靈巧,步法獨成一家。

    想到這,他站到了車庫中間,開始了緩慢的動作。

    張明和刺蝟有樣學樣,跟打太極一樣學著薛郎做的動作。

    他倆本來就是所有隊員裡最強的,張明第一,刺蝟第二,且都是特種兵出身。

    特種兵都經受過傳統套路的教授,雖然不是薛郎的古武,卻也不是純粹的簡單直接的軍體拳。

    加上搏殺帶來的感悟,倆人學習套路並不困難。

    一個上午,薛郎一遍遍的施展,幾乎是四五分鐘一遍,速度越來越快,閃轉騰挪,手臂快速揮動。

    張明和刺蝟雖然跟不上,但到了最後,也能很快速的施展套路,而不斷檔了。

    這就說明,套路,倆人已經記住。

    中午,隊員做的午飯讓三人胃口全失,但依舊是大口吞嚥,就算如同嚼蠟,也要填飽肚子,這是他們已經習慣的吃飯方式。

    吃完飯,三人連休息都沒,徑直來到車庫。

    薛郎趁著飯後消化食的功夫詳盡的跟張明和刺蝟倆人講了寸勁的發力技巧,那些套路的作用。

    一個小時後,薛郎抄起自己的唐刀,邊琢磨邊比劃。

    他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當然不知道有用沒用,所以,自己先試試才是王道。

    而張明和刺蝟則在一邊繼續鐵指寸勁的套路訓練,閃轉騰挪,漸漸有模有樣,估計熟悉,最多一週。

    畢竟這裡只是動作,而不是連帶行氣法門。

    沒有那個牽絆,頂多成了表演套路而已,學這個並不難。

    薛郎那裡卻並不順利。

    如果只是普通的劈砍,用上寸勁還真不錯,在刀閃電劈下,即將抵達預定位置的一刻,一抖,刀的速度驟然加快,並伴有嗡的一聲震盪的聲音。

    可是,要用到套路里,那就不那麼簡單了。

    難不成還要放棄瘋魔斬?

    薛郎站住了腳步,眯著眼睛琢磨著。

    半響,不得要領,他決定試試鐵指寸勁的套路施展刀法如何。要是可行,那就拋棄瘋魔斬,另成一個套路。

    主意打定,他笨拙的開始使用唐刀施展鐵指寸勁。

    要想將一套指法變成刀法並不簡單,可也不難。

    只要將發力用在刀上,橫著震的時候變成削,格擋不變,進攻變成砍刺就是了。

    說的簡單,做起來卻真的不易。

    所以,在張明倆人熟練套路的時候,薛郎跟個學步的孩子一樣,笨拙的東一下西一下的比劃著。

    腳下倒是圓轉如意,只是手上一頓一頓的,難以連冠。

    但薛郎並不放棄,他發現了一點,那就是按著鐵指寸勁的方式劈砍,速度大增,如果不按著套路,單就瘋魔斬增加一個寸勁發力,也能提速。

    但他比較執拗,依舊認為套路才可以讓速度和力量達到完美。

    薛郎原主人就是木訥,一根筋,天賦也不錯,而且心無雜念,每每學新東西都是心無旁騖,能夠很快的學會。

    只是並不勤快,因沒有目標,所以,十大幾年學會了不少東西,夯實了基礎,卻並沒有太大長進。

    但這也給現在提供了爆發的機會,這也是薛郎到來後能夠快速掌握學到東西的關鍵,加上豐富的臨戰經驗,修煉的速度那就是一日千里,短短時間成為高手。

    所謂的厚積薄發就是現在薛郎的寫照。

    他不是什麼武術大家,也斷然沒有糾結創新不行怎麼辦的念頭。

    也沒有早些年那些武學大師創新的時候思考的那麼多,他就是現學現用,拿來主義,將所學的東西變換個方式使用出來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忘記了時間,六識關閉,獨自一人,神情專注的不斷移動劈砍橫削,動作越來越自然,速度也漸漸加快,嗡嗡聲也開始大震。

    已經臨近天黑,張明和刺蝟倆人在一遍遍的套路中已經完全記住,只是熟練程度了。

    車庫,不會因為天黑而光線變暗,因為一直亮燈。

    隨著薛郎的動作慢慢連貫,張明和刺蝟停下手裡的動作,緊盯著薛郎的一劈一砍,眼中都冒出了熾烈的光芒。

    他們同樣不是什麼武術大家,頂多是學了些搏擊的技巧,學了些實用的套路。

    但就是這些跟大奎哥學的技擊套路,讓他們眼界拓寬,能夠看出一些東西了。

    他們看到了隊長刀劈下的瞬間,看到了那短短一瞬的加速,真可謂迅如奔雷,快如閃電。

    倆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抽出後背的唐刀,開始跟著照葫蘆畫瓢。

    他們已經知道寸勁的發力方式,所以,跟著照搬倒是並不用講解了。

    而且已經記住了鐵指寸勁的套路,學習並不難,只是由手指變成了刀而已。

    不過,他們連發力都無法做到,跟上薛郎的套路施展都困難。

    薛郎並不知道倆人福至心靈,跟著自己練習這照搬指法的套路,他已經不知外界,自顧自的沉浸在了用刀施展的境界裡。

    隨著不斷的重複,薛郎在施展的過程中漸漸達到了嫻熟的程度,身影漸漸模糊,嗡嗡的震動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車庫裡,咻咻的刀破風的聲音若有若無,薛郎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一遍比一遍速度快。

    張明和刺蝟全神貫注,跟著薛郎不斷的重複。

    他們,雖然沒有薛郎近乎虛幻的速度,但連續幾個小時的不斷重複,已經有模有樣,並開始了寸勁的發力。

    嗡嗡聲,咻咻聲漸漸強烈,就跟十幾二十人在施展套路一般,風聲霍霍,人影閃動,看著極為的火爆。

    可三人卻渾然不知,尤其張明和刺蝟,漸漸的,倆人不再跟著薛郎照搬,而是各自施展起來。

    他們已經適應了指法變刀法的過程,所差的就是速度而已。

    當然,還有氣勁的使用,他們也不具備。

    薛郎就不同了,隨著一遍遍的施展,他慢慢的熟悉了每次出刀氣勁的運行,再不是之前的憑力氣揮砍,讓出刀的速度更快,爆發力更加恐怖。

    車庫裡就他們三人,而外面,隊員在天黑後依舊見不到三個領導出現,飯菜已經做好,卻沒有人出來吃。

    但他們沒有命令是不會進入車庫的,都各自吃完飯,回到自己的位置。

    車庫裡,三人都忘記了時間,這是一種奇妙的境界,不同於感悟,而是在不斷重複中修正,那種施展順暢的感覺非常的舒爽,也讓三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薛郎誤打誤撞,居然將刀融入了鐵指寸勁的指法,不,應該是將鐵指寸勁融入了刀中。

    他並不知道,當年,段天涯為了得到救治,得到活命的機會,在救他的島國人拿走他的手套,逼迫誘惑他傳授武功。

    段天涯為了保命,為了復仇,只能是漏出冰山一角,證明自己還有價值。

    但卻並沒有傳授給對方看家本領,只是靈光一閃,將寸勁的使用用在了刀上,站立不動,身體虛弱,卻能用木刀先一步砍中大野治的師祖,也是他的爺爺。

    大野治的爺爺驚為天人,憑藉軍中的地位,用盡了各種方法保住了段天涯的性命,想學的更多。

    可惜,也就是學到了一些步法和出刀的竅門,也就是寸勁的發力方式。

    天下武學本就想通,指法也好,劍法也罷,並不是完全不能互通,起碼一部分是可以相通的。

    薛郎考慮的少,也沒有成為武學泰斗的念頭,雜念近乎沒有,有的只是想怎麼將兩者融合,卻意外的成就了一套新的刀法。

    這要是讓早些年古武時代的武學宗師看到,當驚為天人。

    自創武功,歷朝歷代又有多少人做到?就算薛郎是套用,那也要有這方面的天賦不是?

    段天涯就絕頂聰明,否則不會學會失傳的截脈手和鐵指寸勁。而薛郎,卻不屬於他那種聰明人,只是心裡沒有牽絆,心態平和,目標堅定罷了。

    當然,天賦和積累也絕對不差,否則,也不會那麼快休正了一些實在無法使用的指法,變成刀法。

    忘我的練習,三人渾然不知時間,大汗淋漓中,直到體力嚴重透支,才呼呼氣喘的收住。

    站在那裡,薛郎喘著,一遍遍的回想,在腦海裡印證施展時一些不妥之處。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也不知道張明和刺蝟已經半拉架,居然跟他學會了新的刀法。

    張明和刺蝟拄著刀,拉風箱一般的狂喘。要不是體力實在不支,腳下踉蹌,他們斷然不會停下。

    薛郎琢磨中,六識漸漸恢復。

    聽到身後不遠的狂喘詫異的回頭看了眼。

    看到張明和刺蝟滿頭大汗,渾身汗透,身上的鹼花一圈一圈的,呼呼氣喘,顯然體力嚴重透支。

    還蠻拚命的……

    讚許的點了點頭,喘了口氣問道:「山貓,新學的套路熟練了嗎?」

    張明疲憊中滿是興奮,聞言一個立正,大聲吼道:「報告隊長,刀法已經熟練!」

    刀法已經熟練……

    薛郎不解的看了張明一眼,又看了眼同樣疲憊,但極為亢奮的刺蝟,不知道他說的刀法是指什麼。

    刺蝟這會也挺直了腰桿,在薛郎看來的一刻,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隊長,您的新刀法比之前的瘋魔斬更犀利,更快!」

    「新刀法……」

    薛郎錯愕了下。自己什麼時候有新刀法了?

    難道……

    張明和刺蝟倆人看出了薛郎的疑惑,頓時驚為天人、

    感情這套刀法隊長是自創的,自己居然還不知道。

    張明也沒再囉嗦,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氣息,抱刀而立。

    刺蝟明白了張明的意思,向旁邊退了一步,讓開了空間。

    薛郎還不知道張明要幹嘛呢,張明無聲的動了。

    咦?這不是自己琢磨的路子嗎?

    看到刀光霍霍,聽到咻咻聲和嗡嗡的震盪傳入耳際,薛郎瞪大了眼睛。

    一套刀法施展完,薛郎已經滿是震驚。

    張明的出刀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是一點半點,雖然章法上不見得合乎搏殺,但單憑速度和一些奇妙之處的詭異,已經相當厲害了,比施展瘋魔斬的時候要犀利。

    隨之,薛郎也明白了這是倆人跟著自己偷學的。

    適不適合上陣還兩說,只是個不成熟的套路……

    薛郎欣喜的琢磨著,退後一步,一擺刀,剛要讓倆人來戰,試試這套刀法。

    就在他退後的一刻,刺蝟的肚子不爭氣,咕嚕嚕的轟鳴傳來。

    刺蝟尷尬的活動了下,還沒等說話,張明的肚子也咕嚕嚕鳴叫起來。

    薛郎站住腳步,嚥下剛要出口的話,還沒等問倆人是不是餓了,一陣飢餓感襲來的同時,肚子雷鳴一般的咕嚕嚕響起。

    好吧,看來要吃飯了……

    薛郎笑了笑,收起刀說道:「走吧,先吃飯,洗洗休息下,一會再研究。」

    張明和刺蝟已經感覺到了飢腸轆轆,口乾舌燥,哪裡會拒絕?

    可當三人走出地下車庫,在一樓大廳的時候,薛郎才突然發現,外面安靜的詭異。

    還沒等詢問隊員們是否有情況,視線就落在了牆上的掛鐘上。

    12點了……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看了眼,確定真的是十二點了。

    好吧……難怪這麼餓……

    薛郎苦笑的搖了搖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3章 融合

    薛郎匆匆填飽了肚子,徑直回到樓上洗了個熱水澡,返回房間。

    可是,躺在了床上絲毫沒有睡意,滿腦子都是自己瞎琢磨變通的刀法。

    要想讓隊員盡快提升,那這套新的刀法別說沒檢驗是不是適合戰鬥,單單新學一個套路,到熟練,就不是十天八天可以做到的。

    就算自己也那樣,短時間無法達到已經熟練的瘋魔斬的程度。

    捨棄已經熟練的,新學套路,臨陣磨槍倒是光亮了,可作用呢?

    無論是別墅裡還是典當行裡的驚險激戰,薛郎知道,自己的這些隊員使用槍械不會有問題,但冷兵器的搏殺,還不如那些島國人。

    畢竟他們是古武傳承,練了不止一二十年了。而且學了些發力的竅門,學了些步法,讓搏殺更犀利。

    而隊員們練習瘋魔斬僅有兩三個月,就算拚命訓練,積累還是不足。就這,還要捨棄瘋魔斬學新套路的話,不說自己琢磨的新套路是不是比瘋魔斬經過數代打磨傳承更合適搏殺,就說熟悉的程度,瘋魔斬已經要比新路子要強得多。

    滿腦子翻滾著瘋魔斬和新路子,薛郎根本無法入睡。

    半響,乾脆坐起身來,隨之起身下床,不睡了。

    失眠就是這樣,一旦出現,要麼攤煎餅一樣翻來覆去,要麼幹脆起身,困了再睡。

    起身後,薛郎坐到椅子裡,就這麼黑著燈,靜靜的琢磨。

    要想讓隊員盡快提升實力,那就不能學新路子。而之前自己有想過,那就是瘋魔斬加上寸勁的發力方式,就可以提升速度。

    薛郎是行動派,想到這點,乾脆穿衣,拎著唐刀就離開了房間,在黑暗中衝著三樓探頭查看的隊員做了個手勢,徑直進了地下車庫。

    瘋魔斬是戰場上的搏殺套路,經過民間高手改良,傳承下來的。

    但繼承了戰鬥中的那種一往無前,大開大磕的精髓,一旦施展,就狀若瘋癲,防護少,進攻多,招式簡潔,力求快速斬殺,非常利於薛郎他們軍人出身的人使用。

    站在車庫裡琢磨了會,薛郎放慢速度,從頭開始施展瘋魔斬。

    施展的過程中,他將每一刀都加上了寸勁,不用內勁,只用寸勁的發力方式,也就是劈下時起手不用使足力氣,臨近目標的時候抖勁爆發,方寸之間讓力量達到極致。

    第一刀下去,嗡的一聲,漆黑的刀芒一閃,就完成了劈砍。

    薛郎沒有停頓,第二刀,第三刀……

    一刀刀的劈下,一陣陣嗡嗡的震顫響起、

    連續半個多小時,數遍下來,薛郎漸漸的掌握了發力的感覺,每一刀,不用再刻意的關注發力的時機,都是在最恰當的位置爆發巨力。

    有門!

    薛郎感受得到刀劈下的速度要快不少,尤其寸勁爆發導致的短距離加速,更是比之前全力劈砍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見果然有效果,薛郎興奮了,漸漸的加快了速度,漸漸的使出了內勁。

    隨著速度的加快,車庫裡薛郎的身影近乎虛幻,嚯嚯的刀光如漆黑的幕帳,將他包裹。

    寸勁導致的唐刀震動,在慢慢熟練的過程中,聲音逐漸減弱。

    十分鐘,薛郎專注劈砍。二十分鐘,薛郎狀若瘋癲。三十分鐘,薛郎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全神貫注,只有揮刀。

    忘我的瘋狂訓練,讓薛郎再次忘記了時間。

    直到張明和刺蝟進入地下車庫,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觀看,還不知道又是一宿沒睡。

    張明和刺蝟漸漸看出了門道,看出了隊長這是將寸勁融合到了瘋魔斬裡。

    瘋魔斬沒變,套路沒動,但劈下的瞬間,速度卻快的驚人,憑藉他倆的眼力,只能看到一抹虛影一閃,刀式就變了。

    倆人入神的看著,心裡漸漸明悟。

    的確沒有改動,只是增加了寸勁的爆發方式,讓揮刀的速度更快,砍下的瞬間再次加速。

    良久,張明下意識的慢慢抽出後背的唐刀,剛要試著施展,猛然警醒,快速收起刀,拽了把刺蝟,讓刀剛抽出一半的刺蝟愣了下,跟著明白了張明的意思,苦笑了下,收起了唐刀。

    張明也沒客氣,上前半步,大聲說道:「報告!早餐已經做好,隊長,是不是現在吃!」

    正忘我的劈砍,猛然響起的聲音讓薛郎一驚,快速轉身,剛要有所動作,看到是張明和刺蝟,舒了口氣。

    剛要說話,張明大聲說道:「隊長,早餐已經好了!」

    早餐……

    薛郎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宿過去了。

    剛要告訴張明和刺蝟練習的方法,自己準備回去洗洗補一覺呢哇,一陣疲勞猛地襲來。

    連續奮戰了一天一宿,鐵人也扛不住了,他擺了擺手說道:「山貓,你和刺蝟先自己練一練,就是將寸勁加入瘋魔斬,看看效果如何。」

    「是!隊長休息吧,我們已經看明白了!」

    看了眼站的筆直的張明和刺蝟,薛郎點了點頭,徑直離去。

    實在扛不住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色將晚,薛郎才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很多天沒有躺著睡覺了,這一覺,還真是睡的昏天地暗。

    活動了活動,他沒有著急下地,而是坐起身,開始了混元功的修煉。

    半個小時後,疲勞盡去,在飢餓一陣陣襲來中,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下,下樓匆匆填飽肚子,沒看到張明,遂直接進了車庫。

    一進去,薛郎頓了頓。

    車庫裡並排可以停十台車,空間足夠,這會卻有點緊張,因為二十個開外的隊員正在練習瘋魔斬。

    薛郎站在門口沒有動,靜靜的看著。

    看了幾秒,他看出了隊員們不是在練習瘋魔斬的套路,而是在劈砍格擋中加入了寸勁、

    直觀的看到隊員在方寸之間爆發力量,讓刀的速度陡增,他笑了。

    這個效果立竿見影,相信用不了幾天,隊員們的實力就會飆升,再遇到島國的那些雜碎,單個對上,不見得會在冷兵器上吃虧。

    正看著呢,張明瞥見了他的身影,隨之大喝一聲,列隊,讓訓練火爆的場面,猛地停住,隊員們快速集合,呼吸間站立成隊列。

    薛郎也沒再幹站著,邊走邊說道:「稍息!」

    隨著他話音落下,隊員們嘩啦一聲,稍息站立。

    薛郎站定問道:「山貓,他們是什麼時間開始練的?」

    張明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報告隊長,上午我和刺蝟熟練了方法,並對戰了半小時,發現效果奇佳,就沒有請示,在午飯後私自安排隊員離開位置進來練習新的方法。」

    薛郎點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好,讓他們輪班來訓練,盡快熟練,現在繼續!」

    「是!」

    張明應聲領命,隨之下令訓練繼續。

    薛郎很高興,多練一天,就多一份把握,只要離開,就沒機會再訓練了。

    在隊員們開始訓練的一刻,薛郎戴上了手套,戴上了指環,讓刺蝟帶著訓練,招呼張明,來到了一角。

    張明戰意濃濃,人都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薛郎擺好架勢,示意了下。

    張明絲毫沒客氣,大喝一聲,腳下連錯,閃電一般的撲來,一刀毫無花哨,筆直劈下。

    薛郎身子一晃,出手如電,噹的一聲,就彈在了刀身上。

    張明正要檢驗練了一天的效果,再次大喝一聲,刀潑風一般劈向了薛郎,竟然毫不留手。

    霎時間,叮叮噹噹的聲音密如爆豆,張明狀若瘋癲,瘋狂劈砍,薛郎則身形如鬼魅飄忽不定,叮叮噹噹的聲音裡,擋住了張明每一下的攻擊,絲毫不退。

    初始,隊員們還自顧自的練,在叮噹聲響成一片,張明爆吼連連的一刻,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連刺蝟也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水,倒背著唐刀,上前一步,盯著翻滾的戰團,戰意飆升。

    這一交手,薛郎大喜。

    張明劈砍的速度快了不是一點半點。加上刀刀勁力爆發,手指居然隱隱作痛。

    這說明,張明提升了。

    事實的確如此,張明這會的狀態已經趕上他氣勁突破之前,雖然練習瘋魔斬沒他時間長,但實力,僅憑刀的話,跟突破前的他旗鼓相當了,甚至還強上一線。

    連續半個小時的瘋狂進攻,張明的動作慢了。

    薛郎還好,畢竟是生力軍,且還有氣勁在身。

    激戰中,他感覺到了張明的疲軟。

    要突破極限了嗎?

    薛郎眼睛虛了下,放棄了一直的防守,大喝一聲,防守中開始反擊。

    薛郎這一動,張明立時壓力陡增,左攔右擋,居然被硬生生壓住。

    張明知道隊長這是要讓自己突破體力極限,邁過這個坎,實力自然飆升。

    他緊咬牙關,拚命的揮刀攔擋,間或還反擊一下,讓激戰再次升溫。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終於,一股暖流在張明僵硬酸乏的身體裡流淌,舒爽之餘,噹的一聲,唐刀脫手,人也一晃,癱軟在地。

    薛郎笑了,好整以暇的站立,示意了下。

    兩名隊員快速奔至,撿起地上的刀,架起張明就向人群那邊走去。

    張明突破身體極限,這是很難得的,每一次突破,雖然副作用就是渾身癱軟脫力,但休息過來,實力必然會躍升一個台階。

    薛郎喘了口,看到刺蝟眼中的戰意,他大喝一聲:「訓練!刺蝟過來!」

    所有隊員一個機靈回過神來,除了兩個隊員幫張明活動著肌肉,扶著他慢慢溜躂,其餘人快速恢復了訓練。

    刺蝟聽到喊聲,毫不猶豫的一擺手裡的唐刀,盯著薛郎猛撲過去。

    霎時間,叮叮噹噹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於刺蝟和張明來說,訓練,遠不如激戰。在這些天從木刀到真傢伙,他們提升的速度不是一點半點。

    知道無法傷到隊長,那更是全力以赴,拚命的進攻。

    薛郎只做格擋,速度之快,讓閃電般劈來的每一刀都被擋住,不閃不避,硬撼,卻不還擊。

    果然,半個小時後,刺蝟也進入了身體極限的邊緣,動作開始慢了。

    薛郎故技重施,暴起反擊,終於,五分鐘後,刺蝟同樣突破了身體極限,癱軟在地。

    兩個骨幹的臨陣突破,薛郎心裡這個舒服啊。

    雖然這種突破體力極限並不難,卻真很難得。一個是要本人有足夠的底子,不至於肌肉拉傷,一個是要有足夠的堅韌,硬撐著,忍受住痠痛,突破極限。

    雖然這種突破並不是電影電視裡那種武者的突破,一躍成為高手,但對於體力也好,實力也罷,還是有不小的提升。

    借此,他也檢驗出了倆人僅僅一天的時間,提升的高度。

    看來這寸勁的使用方法,並不是非要氣勁輔助,普通人一樣可以增加實力……

    看著隊員們揮汗如雨的訓練,薛郎心裡有底了。

    照這個速度,一週足以。讓原本就熟悉的套路,添加上運用力氣的竅門,實力就躍升。

    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晚上七點,遂下令隊員們倒班吃飯休息,換班訓練。

    他則起身返回了樓上,不熬夜了。

    收穫巨大,還熬什麼夜?

    他其實不知道,大野治的爺爺學會寸勁的發力方法後,融入了他們的刀法裡,才有的第一次他碰到時,大野治的刀快的近乎失去了蹤影,詭異的就到了近前,且力量奇大。而他走的,正是當年大野治爺爺的路子。

    返回房間,他沒有馬上練功,而是坐在那裡靜靜的思考。

    鐵指寸勁的指法弄的那套刀法,他總覺得可以堪大用。

    瘋魔斬幾乎是只攻不守,而鐵指寸勁卻是攻守兼備,而且勝在防守嚴密,如果將兩個融合,在瘋魔斬裡添加些防守,是不是會更好呢?

    想了足足半個小時,薛郎終於放棄了。

    這種活對於他這個拿來主義者,還是難度有點大了。

    那個要考慮套路的順暢,考慮上下動作的銜接,才能做到融合,等同將古人的刀法大改,效果如何不得而知。

    搖了搖頭,薛郎起身進了浴室、

    有那功夫,還不如在戰鬥中添加就完事了,幹嘛要弄個套路?防守的時候用得上幾招,進攻依舊瘋魔斬豈不就完事?

    邊洗澡,薛郎邊琢磨,覺得還是這個辦法好,也不是什麼武學宗師,實用就好,研究什麼套路?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4章 公眾人物

    薛郎就這點好,現成的能利用則用,不能用,也不會在這會浪費時間研究。

    不再糾結新套路是不是能在實戰中大放異彩,匆匆洗洗就開始修煉混元功。

    第二天,他晨練結束,開始了瘋狂的訓練。

    張明,刺蝟倆人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疲勞盡去,倆人合力,跟薛郎在車庫裡展開了激烈的對戰。

    隊員們則分批,晝夜不停的練習新的發力方法,融合到瘋魔斬裡。

    一時間,車庫裡刀光閃爍,叮噹聲不絕於耳,外面風平浪靜,裡面卻相當火爆。

    這一練就是一週,薛郎傷勢完全康復,在車庫裡,張明,刺蝟,和隊員裡四個實力最強的合力,也再奈何不了他。

    鐵指寸勁,在強大跟實戰一樣的壓力下,趨於完美,達到了收發隨心。

    鐵指寸勁至此達到了熟練,比段鶴山不如,但足以應付沒有突破氣勁小成的古武對手了。

    就連張明和刺蝟,在六人聯手的情況下,都被薛郎一一彈飛手裡的唐刀。相信,就算再遇到大野治,不拔刀也能輕鬆拿下他。

    感覺足以自保了,薛郎喬裝離開了別墅,趕往了金騰所在的四季海鮮館,在岳梓桐示意下,進了雅間,隨之進了密室。

    金騰看著氣色非常好的薛郎,笑道:「你這傷看來好利索了。」

    薛郎活動了下胳膊,一邊坐下一邊說道:「三天前就無礙了,爺爺的傷藥可不需要七天拆線,四天足以。」

    「真是好藥!」

    金騰由衷的讚道。

    薛郎大馬金刀的坐下,看了眼桌上只有茶壺茶杯,遂說道:「金大哥,我可是吃了幾天的大饅頭,豬肉燉土豆,牛肉燉土豆,燉白菜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犒勞犒勞我啊?」

    「少來!打秋風啊!」

    金騰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一直等你傷好,你不出現,對方已經沉不住氣了,是不是該收網了?」

    薛郎來當然不是為了吃喝,點了點頭說道:「金大哥,你是不是有計畫了,直接說說吧,我配合就是了。」

    金騰給薛郎倒了杯茶說道:「計畫就是你露面,看看對方的反應,要是對方直接動手更好,不動手,那就下一步引蛇出洞。」

    「就露面?」

    薛郎很詫異。這叫什麼計畫?

    金騰看著薛郎,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啥意思?」

    薛郎被看的直眨巴眼,不明白金騰這是唱的哪一出。

    「哈哈!」

    金騰大笑,指著薛郎說道:「看來你是沒當名人的覺悟了,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公眾人物嗎?」

    公眾人物……

    薛郎一頭黑線。

    這都哪跟哪?

    金騰看到薛郎的反應直搖頭,半響才說道:「我說兄弟,你這是改頭換面了,要不,你現在恢復面目上大街走走,保準後面跟一票的腦殘粉,一幫美女哭喊著要嫁你。」

    「少來……」

    薛郎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越說越邪乎了。

    金騰收起笑容說道:「看來你不看新聞。」

    「很少看。」

    薛郎實話實說。

    其實,他是根本不看,顧不上。

    金騰剛要繼續調侃薛郎,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岳梓桐親自端著方盤走了進來,笑道:「薛郎,知道你傷好了,嫂子做了幾個海鮮給你補一補。」

    「多謝了嫂子。」

    薛郎邊說邊站了起來,接過方盤說道:「看看,還是嫂子好,知道我這些天都沒吃到啥東西,見面就上實惠的,比你強,還公眾人物。」

    金騰還沒等說話,岳梓桐笑道:「薛郎,你真是公眾人物呢,新聞都鋪天蓋地了。」

    「不至於吧……」

    薛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這兩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岳梓桐一邊將菜端下襬上,一邊說道:「從你奠基儀式開始,到今天,已經完成了四十三個重症患者的資助,不論是否能留住他們的生命,已然是壯舉了。」

    「這麼多……」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還真是嚇一跳。

    四十個癌症患者,不管是尿毒症,還是白血病,或者其他什麼的絕症,一個人至少三五十萬,這還是保守估計。四十個,那可是一兩千萬。

    短短幾天就兩千萬,那20億還真不好幹啥。

    他還沒消化完,岳梓桐端起空方盤說道:「你的大愛在行動自願者隊伍已經遍佈各大城市,這些不都是趕到這求助的,很多都在其他城市,都是看到你大愛之家奠基儀式,知道你這個慈善機構的。那些城市的媒體這會都堵在你那個綜合大樓附近,試圖找到你呢。」

    好吧……

    薛郎這才明白為何小區外面看到那麼多背著長槍短炮,甚至眼神遊弋,但卻沒有丁點戾氣的人在遊蕩,感情都是狗仔啊!

    還好,小區外人進去不容易,要不豈不是會被隊員們拿下?

    暗自暴汗了下,搖了搖頭說道:「這公眾人物不要也罷,我寧願一分錢花不出去。」

    薛郎的話讓金騰夫婦頓了下,想想的確如此。

    頓了下,岳梓桐笑道:「別管那些了,趕緊吃吧,後面還有。」

    說著,起身離去,繼續上菜。

    金騰擺好吃碟說道:「你現在露面及其危險,那些人刺殺可不會跟死神組織一樣,他們的手段更卑劣陰毒,所以,露面會有很多變數產生。」

    對這點薛郎非常認同,夾起一塊不知什麼海魚的肉填進嘴裡,邊嚼邊說道:「我會小心,明天就在施工現場露面,查看大愛在行動暫時的總部,不帶隊員,你那也不要安排警力靠的太近,他們刺殺不同於死神組織,也減少了遠程狙擊的可能,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看看他們監視了一個年,到底想幹嘛。」

    金騰點了點頭,抄起筷子說道:「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就成,我還有點東西給你準備的,一會試試。」

    啥東西?

    薛郎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空蕩蕩的屋子裡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金騰也沒再提這茬,邊吃便跟薛郎商量計畫的細節。

    剛吃完飯,岳梓桐就拎著個包走了進來。

    薛郎知道這恐怕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忙站了起來。

    岳梓桐將包遞給金騰,卻沒打開。

    金騰看了眼薛郎,直接一揚手扔了過去,說道:「自己看看吧。」

    包一入手,薛郎感覺份量不大,很輕,看了眼夫婦倆人,疑惑的打來了包。

    這是……

    拿起包裡上面的東西,眼睛虛了下,憑藉手感,他判斷出這是一件超薄避彈衣。

    看著跟肌膚顏色極為相近的避彈衣,心裡一暖,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底下的東西。

    怎麼兩件避彈衣?

    薛郎疑惑的抬頭看向金騰。

    金騰嚴肅的說道:「這是剛走下試驗台的最新裝備,上面這件是避彈衣,下面這件是防刺服,這倆全部厚度相當於一件厚毛衣,公眾場合你不可能穿著水豹突擊隊的作戰服,也自然不可能穿著避彈衣了,這個便於防護,完全可以擋住AK的子彈,防刺服更不用說了,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刀口在你身上。」

    好東西!

    薛郎大喜。

    這兩樣利器穿身上,他更有把握了。

    「能不能……」

    「少提這茬!」

    金騰不等薛郎話說完就打斷了他,「都說這是剛走下試驗台的,還沒有生產,這世界上,目前就這兩件。」

    「你又沒說還沒生產……」

    薛郎嘀咕了句,快速脫掉外衣,脫掉戰術馬甲,脫掉裡面的秋衣,在金騰和岳梓桐吃驚的注視下,將避彈衣貼身穿在了裡面,把那些粘連皮膚用的薄膜按好,又穿上了防刺服,活動了活動,感覺一點不累贅。

    岳梓桐幫著將邊沿的薄膜按實誠,不敢置信的問道:「薛郎,你就穿一件秋衣?」

    「是啊,要不是需要襯著點,汗搭都行。」

    薛郎渾不在意的說著,試著揮揮拳,感受了下,發現一點不耽誤身體的靈活。

    金騰和他媳婦卻聽著一陣的發冷。

    這會再不濟也是零下三四度,穿著毛衣都不覺得熱呢,居然還嫌穿的多。

    薛郎當然不會說在山裡,他也只是這一身。

    那裡的溫度可是零下二十幾度,跟這裡就不是一回事。

    薛郎穿上戰術馬甲,秋衣扔進包裡,拎起包說道:「明天我就露面,先看看動靜,金大哥,千萬記住,別暴露了陷阱的意圖,就算我遇襲,也不可顯露早有準備。」

    金騰當然明白薛郎的意圖,但他還是擔心。

    避彈衣,防刺服,薛郎自己的解毒丹,這些,都擋不住腦袋中槍。

    薛郎離開四季海鮮館,徑直返回別墅。

    鐵指寸勁已經完全熟練,截脈手也熟悉了運氣的方法和套路,只是沒下功夫練習罷了。

    截脈手跟魔鬼之吻相比並沒有太大區別,只是一個用針,一個不用針,一個是以控制為主,一個卻是以殺人為目的。

    返回別墅,薛郎卸去面部的偽裝,打開了電腦。

    他很想知道金騰夫婦說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搜索,看到滿屏都是關於自己,或者米廠的帖子,他錯愕了下,挑選了一個打開。

    看了足足一個小時,連那些帖子的議論也都翻看了個大概,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會,他明白了自己為何是公眾人物了。

    大愛在行動年前就已經啟動,但那時候因外界知道的少,只是在鋪設網絡。

    崔穎和白小歸倆人因小龜有著比較成熟的經驗,在年前,就已經將大愛之家的種子播了出去,讓她們審核合格的自願者趕赴各主要城市,建立暫時的接待處,蒐集一些危重症患者的信息。

    年前,也曾救助過十幾個家境貧困的患者,且是以孩子居多,都是白血病,骨肉瘤之類的,但這也是有相關報導,自願者才能夠得到的信息。因大多已經有愛心人士,愛心企業捐款,他們的加入屬於協助,報導也是一帶而過,名氣並沒有打響。

    而不久前自己奠基儀式開始,這棟竣工投入使用的綜合性大樓,預估的造價是一億五千萬,而大愛之家的善款,卻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億。

    東江市當然大肆報導,讓很多電視台轉播,就連央視也有幾秒的畫面和解說,可以說,大愛之家還沒建好,大愛在行動,他這個總理事,清源米業的法人,總裁,就火了。

    不是國內企業愛心不如他,他火的原因完全是一部勵志的影視劇。短短的時間,建立了龐大的大米銷售王國,擁有了評估幾個億的身價,成為了富人一族,同時拉動了家鄉的品牌效應,並在家鄉建設半公益的娛樂設施,給不方便進入大城市的孩子提供跟旅遊城市一樣的感受之餘,孩子居然免費。

    最關鍵的是他年輕,年僅二十歲,長的還很耐看,魁梧英俊,沒有家世背景,只是個山裡出來的孩子。

    隨著新聞人的挖掘,他創辦的關愛老兵慈善基金所做的也紛紛曝光。

    那些感人的援助,那些催人淚下的資助,那些為解決當地民眾吃水難的大氣的建設,當時,米廠資產不過一千萬,卻拿出了數千萬投入這些行動當中,並且一樁樁一件件,都有據可查,監管清晰,賬目明朗。

    如此一個有愛心,有實力,以一個山裡孩子的身份,能在商業圈裡崛起,能有如此的愛心,焉能不成風雲人物?

    只是這些天一直沒有人找到本人做出專訪,所以,更多媒體憋足了勁,要拿到第一手採訪的報導。連八五三那裡,也蹲著不少的媒體,在挖掘他背後的潛在新聞,在等機會見到本尊。

    居然還上頭條了……

    對此薛郎很無奈。

    這一來,出行必須化妝了,不用高調,只要站到陽光下,那就會被圍,哪裡還有秘密可言?

    而不論廠裡還是大愛之家,對於他的行蹤當然不知道,反饋信息,到了山裡四個美女那裡,也被按下,他這才一點不知道。

    想到明天出現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面,薛郎一陣頭疼。

    感謝的家屬啥的,他不願意見,並不是他慷他人之慨的原因,而是畫面心酸。媒體,他更不願意見,他哪有接受採訪的經驗?不論上一世三十三年沒有經歷過,這一世也沒有啊。

    再說,做這些,他根本就不是要出名,那玩意又不當飯吃。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5章 露面

    這一夜,薛郎依舊是打坐渡過,到了早上,沒有進行對練,簡單晨練結束後,跟張明和刺蝟商議了具體的行動步驟,讓張明穿上了防刺服和避彈衣,他自己則穿早先的超薄避彈衣,就倆人,出現在大眾視線裡。

    張明不知道那是最新防刺服和避彈衣,很是聽話的的全部穿上。

    薛郎不擔心刀上有毒,因為他不但會事先服用解毒丹,藥效持續五個小時,避免中毒,就說他有金針刺穴和冰蟬珠,也斷然不會來不及救治。

    至於槍擊,他有足夠的自信,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感覺到危險,至少能避開要害。

    而張明就不同了,槍擊他的可能雖然小一些,但也不排除他是首要擊殺的目標的可能,畢竟自己的戰鬥力,到現在對方都不見得知道,保鏢,當然是第一個控制的目標了。

    金騰要是知道自己費力申請的最新防刺服和避彈衣被薛郎讓給了張明,非氣的大罵不可。這可不是誰都能弄來的,更不要說還沒有進行生產,僅此兩件了。

    隊員,在計畫敲定後紛紛離開了別墅,整個別墅就留了四個人看家,其他的,包括陸錦的信息組,也全部撒了出去、

    這些天,那些已經被鎖定的目標沒有任何動作,很安逸,休閒,逛一逛,反正是沒有大動作,簽證的時間也足夠,並沒有違規違法的事情出現。

    不過,沒有動作,也只是指沒有針對薛郎的動作。金騰之所以說對方著急了,那是之前前往薛郎老米廠監視的倆人再次動身趕往了米廠,在對面的賓館住了下來。而松江那裡,同樣去了倆人,也是監視米廠。

    這說明對方失去了薛郎的蹤跡,不知道他是回了松江還是八五三。

    至於東江市的別墅,薛郎連續一週都沒露面,車出出進進,誰敢保證他還在別墅裡?

    已經一週過去了,大愛之家的地槽開挖已經完工,開始了澆灌。

    工地上,機械轟鳴,人潮如織。水泥攪拌車出出進進,一片忙碌。

    小二樓那裡,倒是沒有太多的人聚集在那裡,除了蹲守新聞的,就是自願者和一些前來求助的人,在跟這裡的自願者核實信息,等待具體的合核實,才會有快捷的援助。

    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大變化,跟前幾天一樣。

    就在上午九點,蹲守新聞的以為今天又要泡湯,猶豫是不是撤離呢,突然,一輛霸氣的悍馬h6緩慢的開到了施工工地門前,在他們精神一震的時候,車門打開,薛郎戴著麥克鏡,一身休閒服,在張明同樣一身休閒服,站到車下的一刻,下車走向了門口。

    「那是薛郎!」

    「沒錯!就是他!」

    隨著一個個喊聲,原本閒散的幾個人立時精神大振,蹲守了一週,今天終於見到本尊了。

    呼啦,十幾個人端著長槍短炮就奔下車,或者離開坐了幾天的道牙子,奔跑著就將薛郎攔住。

    張明雖然並不屬於魁梧的那個範疇,但帶著大墨鏡,身體健壯,也是酷酷的,見狀,伸手就攔住了打頭的。

    門口的保安比平時多了些,有十幾個,見狀,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拉起了人牆。

    就這麼下的功夫,東海市順發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老總張恆發的車就到了,砰砰車門開啟中,在紛亂剛起,助理大喊保安中,張恆發滿臉的笑意,先一步奔到薛郎身前,伸手說道:「薛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緊趕慢趕居然還是讓你先到了。」

    薛郎探手跟他握了下,笑道:「張總我也剛到,前腳後腳。」

    張恆發在張明回身的一刻,伸手虛引道:「走吧薛總,進去看看。」

    薛郎點了點頭,沒管身後被攔住的那些媒體的喊叫,跟張明,還有張恆發的助理,四人徑直進入了工地。

    媒體沒能採訪到薛郎,但消息可是快捷的傳播了出去。

    薛郎四人先一步到了正在澆灌地基的綜合大樓那裡,在張恆發助理的介紹下,四人邊走邊看,一路溜躂著,直奔不遠處的病房大樓基礎施工的位置。

    聽著張恆發助理詳盡的介紹,薛郎對於東海順發的動作還是很滿意的。

    跟著又去了為日後員工也好,自願者也罷,準備的公寓樓基礎那裡,查看了施工的情況。

    這裡,主體建築就這三塊,一個是綜合大樓,將會擁有完善的康復、一般的治療的能力,主要用於危重症和腦癱智障這些疑難病症和一些比如兔唇什麼的小一些的手術的能力。

    第二塊,自然是這個兩棟,都要十五層的病房,用於收治那些得到援助的病患者住院的地方。

    最後一個就是那棟公寓樓和超市了,讓這裡一旦建成,將可以獨立完成大部分的救助。除了一些心腦血管等專項手術需要聯繫外院,這裡,將具備絕對完善的康復環境。

    休閒運動的輔助設施當然也在內,這裡,就是一個五臟俱全,花園式的小王國。

    走到公寓樓那裡,看到地槽同樣在進行澆灌,薛郎指著後面的樹叢說道:「張總,這後面的園林規劃一定要具備花園式的標準,投資預算不夠可以追加,但要做到位,樹木,這裡的一些能保留的保留,不能的,影響整體規劃的,聯繫城市園林管理,盡快移走。」

    張恆發知道薛郎的藍圖,他笑道:「薛總放心,這裡規劃的方案改動不大,不論是樹種還是花卉,還是綠地,都會按著最高標準,這裡地方足夠大,完全可以建成療養院式的康復中心。」

    薛郎點了點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一轉,已經一個小時,工地的情況他很滿意,估計外面的人,該來的也會來了。

    於是站住腳說道:「張總費心了,我知道這次的工程沒啥賺頭。」

    張恆發剛要說話,薛郎抬手擋住繼續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個項目,目前,外界還並不知道,也一併給你了,但這回你正常預算就可以了,不打算招標。」

    本來還想客氣下的張恆發沒想到今天薛郎並不是來看工程進度,而是傳遞領情信息,並回饋的。

    待薛郎說完,他笑道:「薛總,對於回饋社會我一直在做,但步子可沒有薛總大,些許盈利的損失薛總不用記掛,怎麼也不賠錢。」

    說到這,話鋒一轉,拋開那些場面話,直接說道:「既然薛總信得著,我這沒問題,只是不知薛總是想……」

    薛郎笑了笑,邊往回走邊說道:「我要蓋一座博物館,建築面積不會小了,包括地下地上的文儲藏室,工程比這裡要大上不少。」

    博物館?

    張恆發愣了下,沒想到薛郎居然要蓋博物館。

    但聽到說工程比這大不少,顯然不是民間那種小博物館,恐怕要比一些市裡的博物館都要大。

    念頭電閃間,沉穩的點頭說道:「可以,目前恆發除了水下施工能力不具備外,地下地面的,基本都可以勝任。」

    薛郎再次笑了笑,側過身來,貼近張恆發的耳邊小聲說道:「那裡不但要扛得住地震,地下儲藏設施還要經得起核攻擊。」

    「啥?!」

    張恆發一抖,差點失控。

    也難怪他震驚,抗住核攻擊,那可不是民用建築了,那耗資可是巨大,要是面積跟他想像的差不多,那可不是比這裡工程大了一點半點。

    短暫的震驚,他迅速恢復了常態,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順發的施工能力沒問題,唯一難以解決的是這種設施建築結構的設計我們不具備。」

    薛郎知道這是肯定的,那是軍方才有的技術,能達到施工要求不難,關鍵是結構的設計。

    聞言一邊走一邊說道:「張總,這點不用擔心,你只管施工,地面上的設計你出,細節等我選址結束再詳細的談,地下,我給你施工的標準和設計圖,你施工就成。」

    「好!」

    張恆發鬆了口氣,這可是塊不錯的蛋糕,一個工程比開發樓盤的利潤恐怕還要大,而且沒有售賣的麻煩。只要有施工標準,有結構設計圖,他施工就不是問題了。

    鬆了口氣,他恢復了常態,邊走便問道:「薛總,地點初選定了嗎?建築風格有什麼要求,我先著手設計草圖。」

    薛郎想了想,說道:「地點金陵,建築風格要具有中國特色,和西歐的風格,一個宗旨,大氣,但絕不是奢華的那種,不過必須具備標誌性建築的要求,在當地,要成為比較顯眼的建築,因為那裡是用做對外開放的。」

    薛郎一邊說,張恆發一邊琢磨,大體瞭解了薛郎的意思。

    他絕對不考慮資金問題,能拿二十億的拍賣款做慈善,資金會缺嗎?至於展覽什麼,那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他弄好這一單生意才是王道。

    這單生意可不是一個億兩個億那麼簡單,恐怕預算出來,連帶輔助設施,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

    說完這些,薛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相信張恆發會最快速度做出效果圖,其實他已經有了大體規劃,跟雪鳳她們四個就這個問題商量了幾個小時呢,大體構想已經有了。

    至於投入的資金,雪鳳已經安全的將那六億米金轉到了可以隨時支取的安全賬戶。

    這些錢他用不到,那乾脆將博物館弄成百年建築,那些珍貴的文物自然防護要絕對到位,等資金足夠雄厚了,他考慮的就是如何能更多的追回外流的珍貴物品,放進博物館。當然,能弄到些他國的珍品,他也不會拒絕。

    一路溜躂到門口,薛郎一陣頭疼。

    工地,自然不會讓外人進來,老總來了,還有房產的主人,保安當然會更盡力,擋住了那些媒體。

    但那些媒體無法靠前並不代表離去,紛紛趕來的媒體總要弄到點有價值的報導才是。

    在距離大門不是很遠的位置,足有百人在那駐足,看著很是紛亂。

    張恆發搖了搖頭,自己可沒這個待遇,雖然身價不菲,可絕對不會是媒體追逐的對象,這些,自然都是衝著這個年輕有為的薛郎來的。

    感嘆著,收回目光笑道:「薛總,那些槍炮可都是衝著你來的,是就這麼離去,還是打個招呼去?」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那閒工夫,又不給我發工資。」

    「哈哈!」

    張恆發大笑,「薛總,出風頭,上電視,上頭條,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都找上門來了,你怎麼還跐邊呢?」

    薛郎搖頭苦笑。

    這風頭出了真沒價值。但他知道,今天必須給媒體一點甜頭,否則,人家蹲守了好幾天,豈不是白受罪?再說,他本來就是傳遞信息,自己露面了,焉能一點動靜都無?一個小時,對方要有想法,肯定到位了。

    苦笑了下,跟張恆發握了握手,說道:「估計是逃不掉,我還要去看看那邊,看看還住在那裡的譚爺爺一大家,躲不掉了。」

    張恆發羨慕又同情的說道:「可惜我沒這機會,但這的確不是什麼好受的活,說少了不行,說多了怕失言,費腦力,要不,我們直接離開算了,去喝一杯?」

    薛郎大有同感,再次看了眼聚集在不遠處,就等著自己離開大門好一擁而上的那些媒體,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張總,喝酒以後的吧,這會開春,百廢待興,有的忙呢,我最多三天就走,預計五天地點就會敲定,半月內辦完手續,你就可以進駐了。」

    「好,那就有機會的。」

    張恆發沒堅持,站在那裡說道:「那,薛總,我就目送你離去了,請。」

    薛郎看了張恆發一眼,笑道:「張總,我怎麼感覺你並不是那麼老成持重呢,你這是等著看完我笑話再走的意思啊,不厚道了。」

    「哈哈!」

    張恆發大笑,但也沒辯解,再次伸手虛請。

    薛郎搖了搖頭,再次看了眼不遠處已經做好百米衝刺的那一大幫人,深吸了口氣,跟上戰場一樣,毅然邁出了腳步,不是走向不遠的車,而是直奔那些等待他的長槍短炮。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6章 被圍攻

    薛郎邁步的一刻,張明緊隨其後,根本就不像助理,就是一個保鏢的架勢。

    張恆發看到這一幕笑了笑,扭頭跟助理說了句。

    他的助理點頭轉身,招了招手,叫過保安的負責人,小聲說了句什麼。

    隨之,聚攏在門口的十幾個保安快速跑步前進,呼吸間就追上了薛郎,亦步亦趨。

    薛郎連停頓都沒停頓,繼續穩步向已經衝過來的媒體走去。張明也沒回頭,任由那些保安跟在身後。

    不過,他渾身緊繃,隨時暴起發難。

    與之相比,薛郎就從容多了。

    既然要露面,就露個徹底,就算刺殺到了,那也是沒辦法。只不過,不論結果如何肯定會上頭條,還是各大媒體的頭條。

    媒體看出薛郎不上車,立時一窩蜂的衝了過來。

    還好,保安在人群距離十幾米的時候,就立刻上前,拉起了一道人牆,攔住了恨不能將話筒杵到薛郎臉上的那些美女俊男,護住了薛郎。

    媒體也算克制,儘量靠前,卻沒有團團圍住,擔心嚇著這個帥哥,再奪路而逃就麻煩了。

    張明在這一刻卻沒靠前,反而後撤一步,叉手站立。

    薛郎站定腳步,看著眼前晃動的長槍短炮,聽著咔嚓咔嚓的快門聲響,在一個個問題撲面而來中,環顧了下,淡定的說道:「諸位,大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值啊?」

    「薛郎先生,請問您接下來有什麼計畫,大愛在行動還有什麼慈善目標?」

    「薛郎先生,請問這20億的善款您準備多久用完,還會有資金注入大愛之家嗎?」

    「薛郎先生……」

    薛郎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剛才那句話沒人聽到,片刻就被七嘴八舌的問題湮滅。

    他伸手壓了壓,待嘈雜稍微平息了點說道:「非常感謝大家的關注,今天不是新聞發佈會,所以,我不會回答太多問題。」

    薛郎的話讓等待多日的媒體們心裡一沉,緊接著聽到不會回答太多,就不是不回答的一刻,立時又精神了。

    嘈雜再起。

    薛郎不會讓局面失控,一旦被靠近身邊,那就算身手了得,也是麻煩,所以在次伸手壓了壓說道:「諸位,我膽很小,如果你們一擁而上,我保證掉頭就跑。」

    薛郎這一說,大家還真安靜了。要是真跑了,那豈不是白等了?

    不遠處的張恆發看到媒體居然安靜了,很是詫異,連他的助理也直點頭。

    這掌控力還算不錯,不管用的方法如何,起碼這次還起作用了。

    薛郎再次環顧了一圈說道:「百廢待興,這會工作是很忙的,所以,不會多停留,既然大家碰到了,我也不是什麼人物,再忙也會拿出時間回答你們的問題,請你們一個個來,每個媒體只有一次機會,重複的問題不再回答,提問的機會也作廢。」

    轟!

    媒體看到薛郎落落大方,還肯回答每個媒體的提問,立時興奮了,紛紛舉手,試圖先問一些尖銳的問題。

    薛郎笑了笑指著最邊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的說道:「大家安靜,回答問題從左到右,回答完的讓開前面到後面,不要亂,一個個來,先從你開始。」

    那個戴眼鏡的立時大喜,擠上一步,舉起話筒,隔著一米多遠大聲問道:「薛郎先生,我是東海晨報的,請問大愛在行動如此火爆,您有向世界知名公益組織看齊的打算嗎?」

    薛郎對這個問題有點失望,淡然的說道:「首先,火爆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更希望大愛之家門可羅雀,至於向世界公益組織看齊,我個人認為,公益,不分大小,不分國界,不分高低,我不需要向誰看齊,我只做好我該做的,能做的就好了,謝謝!」

    那眼鏡男非常滿意薛郎的回答,也理解他回答的真正意思,清晰明朗,並不迴避,在薛郎回答完的一刻,也說了上謝謝,規矩的離開了那個位置,帶著攝像向後面去了。

    薛郎從沒經歷過採訪,但他非常從容。這或許跟他突破了氣勁小成有關,心態平和,思維敏銳。

    現場,一個個媒體上前,一個個尖銳的話題拋了出來,但他都沒有側面回答,或者迴避,都是直面回答、

    十幾分鐘後,大半的媒體提問完成,現場的秩序非常不錯,並不混亂。

    輪到一個美女,她舉起話筒問道:「您好薛郎先生,我是松江導讀記者,請問您是否有女朋友了?方便告訴我們您女友的信息嗎?」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的媒體都精神一振。

    剛才,一個個提問的時候,就有人記不住前面提問過的問題,導致機會失去。而這個帥哥的記憶力超群,面對已問過的提問,居然告訴對方,剛才是哪個媒體單位已經問過,就給了一句謝謝,結束了那家媒體的提問,這讓大家絞盡腦汁尋找提問的問題,避免重複,失去提問的機會。

    而這個私人問題,為後面的人打開了一扇大門。

    薛郎看著這個應該算得上美女的記者,笑了笑說道:「你這是違規了哦,你只有一個問題的機會,卻提了倆問題。」

    那美女面色一僵,以為薛郎會拒絕回答她的問題,進而以提問過,迴避後面人的重複提問呢。

    薛郎卻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倆問題我回答一個就好了。」

    那美女心裡一喜,小聰明矇混過關,多了一個問題也沒出現差錯。

    她心裡的喜悅剛剛升起,薛郎微笑著說道:「目前,我還沒有女朋友,謝謝。」

    轟!

    所有人都爆發出善意的笑聲。可不,倆問題一個回答就夠。

    那美女小臉一紅,但還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不遠處的張恆發見薛郎居然完全掌控了局面,沒有出現亂套的現象,這會真有點詫異了,雖然聽不清薛郎回答的啥,但不難想像,肯定是沒有小辮子被媒體抓住,回答肯定也算滿意,才沒有被窮追猛打,引發失控。

    居然還有外交官的能力……

    心裡暗自琢磨著,忘記了該走了的事情。

    一個個問題全部問完,後面,那些媒體已經是實在找不到問題問,畢竟百十家媒體,有多少可以報導的問題問呢?

    連續六個媒體的問題被薛郎告知前面已經問過,而且絲毫不差,連所提問的媒體都說了出來,就跟事先背好的一樣。

    這讓後面幾個媒體大是著急,但還是硬著頭皮詢問,但已經無關痛癢,沒辦法深挖什麼了。

    一個長相甜美,略帶青澀的小姑娘攥著話筒,讓了兩個位置,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一點的問題,再一回頭,發現只有自己了,一著急,舉起話筒問道:「薛郎先生,我是東江早報的實習記者,請問您能給我一次專訪的機會嗎?」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愣了。

    這說白了是個問題,但也是個選擇題,可以,或者不可以。但看似簡單的選擇題,一旦薛郎回答可以,那豈不是有了一次難得的專訪機會?連她旁邊的攝影師都直豎大拇指,剛才那句實習記者的口不遮掩卻被大家忽略了。

    薛郎頓了下,他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歲數不是很大的女孩,見她連續讓了幾個位置,眉頭緊鎖,也沒有打算讓她失去提問的機會。卻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點小機智,拒絕也好,同意也罷,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卻有可能拿到獨家新聞。

    略一停頓,在大家瞪著眼睛等待結果的時候,他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樣,能夠被專訪是我的榮幸,把你的名片給我,約個時間,給你專訪的機會。」

    「耶!!」

    薛郎一說完,那小丫頭立時興奮的蹦了起來。

    周圍的媒體也炸鍋了。

    專訪,這是目前炙手可熱的新聞,落到一個實習記者手裡,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光想著提問來著,卻沒想到這茬。

    其實也難怪,人是慣性思維居多,進入了這個框框,少有能跳出來的。

    也就是這個實習生工作經驗少,考慮問題簡單,而且還是急中生智,誤打誤撞提了出來。

    難得的是薛郎居然答應了,這下可讓他們腸子悔青了。

    薛郎微笑著伸過手去,索要名片,約好時間好給她打電話。

    他看的出來這小丫頭才參加工作不久,有這麼一次專訪,或許她以後的工作會順利了。

    自己也不投入什麼,幫幫她也不麻煩,順手而已,所以才答應了。

    那小丫頭蹦跳著,看到薛郎伸過手來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要名片,立時小臉一紅,吶吶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名片,可以給你寫個電話嗎?」

    薛郎笑了,手沒有收回,說道:「手機總有吧。」

    「有有!」

    小姑娘忙不迭的掏出手機就遞了過去。

    薛郎接過,輸入自己的號碼,電話通了,遞給還給她,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裡,說道:「好了,時間不短了,就不耽誤大家工作了。」

    說著,一隻手在背後隱晦的做了個手勢。

    張明原本靜靜站立,再這一刻扭頭就走,直奔車而去。

    薛郎在媒體以為要散去了,還琢磨是不是也爭取下專訪呢,既然這麼好說話,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況且,要是因為小姑娘長相還算可以的話,那這裡可不缺乏美女,是不是也有機會獲得高富帥的電話呢?

    剛才大家可是清楚的聽到,電話聲音是在薛郎身上響起的,可不是什麼助理的電話,那是他私人電話!

    就在小姑娘如獲至寶,接過手機快速存起的一刻,薛郎卻話鋒一轉說道:「最後,我跟大家透露個信息,這個大愛之家的建設,是我個人投資沒錯,承建商就是東海順發房地產有限公司,順發的老總張恆發先生同樣有大愛之心,按著預算的百分之七十承建,不但不賺錢,還因此會賠一些,為的只是要為公益出一份力。」

    這些媒體一聽,這是還有他們沒想到的,沒提到的新聞,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瞬間安靜,豎著耳朵靜聽。

    薛郎沒管他們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對於張總的大愛,我非常欽佩,我認為張總是個可以信賴的合作夥伴,所以,剛剛跟張總敲定了新的合作意向,具體信息,你們可以去問問張總,他就在那裡。」

    薛郎的話音落下,所有媒體都順著薛郎的手指看向張恆發,目光瞬間哇綠哇綠的,呼隆一聲,不等保安反應過來,百米衝刺的速度,呼吸間就將張恆發圍住。

    保安一看急了,也顧不上照顧薛郎了,掉頭就衝向了張恆發,為被媒體圍攻的張恆發解圍。

    剛才還火爆的現場瞬間冷清,就剩下三人,一個是那個剛存完薛郎手機號,抬頭茫然四顧的小姑娘,一個跑了沒兩步,發現自己該跟著的記者沒動,站在那裡,扛著錄像機不知道是催促還是等待的攝影師。最後一個,當然就是露出了壞笑的薛郎。

    薛郎衝著被長槍短炮包圍的張恆發揮揮手,瀟灑的走向小二樓。

    那小姑娘不是道發生了什麼,猶豫了下,快速跟上薛郎,問道:「薛先生,他們怎麼都跑了?」

    薛郎差點沒憋住笑,他沒發現這小姑娘還有點呆萌。

    強忍著笑意說道:「那邊有個想上頭條的,所以,我一引薦,他們就去了。」

    「噢……是這樣……」

    那小姑娘邊走邊扭頭看了眼,在攝影師小跑著追來的一刻,居然沒有要去看看的覺悟。

    張恆發被一個個差點就杵到臉上的麥克風弄得一陣頭大,怎麼也沒搞明白這些媒體怎麼就瘋了一般的衝了過來?

    看到不遠處薛郎沖這邊揮揮手,瀟灑的扭頭就走,悍馬h6也緩緩的駛離,繞向不遠處的小二樓,他立時明白了,自己是被這個陽光的大男孩給涮了。

    好吧……

    張恆發一陣的苦笑。自己不過就是想看看熱鬧,沒有替他解圍,但好歹自己還派了保安去保駕了不是,也不是一點忙沒幫好不,這小子居然就報復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7章 呆萌

    可當他聽到媒體問的最多的就是跟薛郎新的合作是什麼時,他絕對的清醒。

    薛郎要蓋博物館,這事剛才才提起,而且說了,不打算招標,直接委託順發承建。

    可這事他最多就是個承建單位,委託方沒有對外發佈的消息,從哪來說也不是該他來透露發佈的啊!薛郎那邊要想公佈,開個發佈會就完了,別說沒簽合同,就算簽了,也輪不到自己這邊來公佈消息啊。

    而且,他絕對不敢透露出半點信息,這事還是計畫倒是小事, 先不說這活能賺多少錢,單單說那個防核彈攻擊的地下儲藏設施,順發不但沒有施工資質,而且也沒有相關標準,設計的力量,可是,問題換個角度,薛郎這邊出設計和施工標準,他施工就不是問題了。

    關鍵點就在這裡,工程結束,那自己的順發就有了軍工設施建設的能力和經驗,到時候,在競爭這一塊,就比別的建築公司要多了個殺手鐧。

    民營,有幾個可以介入到軍事設施的建設中的?有些施工標準,材料的運用,那可不是民間的這些砌磚的房地產公司能瞭解的,他們學會了,豈不是在設計,施工上都比別人多了個難以對比的積累?

    可他一但透露了信息,八字還沒一撇,薛郎再因為自己沒把住門,黃了,那豈不是賠大了?

    好小子,居然踢我一腳,還扔了個榴蓮讓我接!我只是看看你笑話,還是善意的,你居然報復不說,還要看看我的水平?

    張恆發算是明白了,這個看著年輕,還很陽光的大男孩,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隨即也釋然了,腦力不夠,他也折騰不了這麼大攤子不是。

    想看我笑話……

    張恆發笑了,開始了得體的應對,語言含糊,儘可能的說說順發,說說順發的發展,戰略方向,說說跟清源米業的無間合作,說說跟薛郎是忘年交,反正什麼對自己有利就說什麼,但絕口不提跟薛郎的新合作,也不透露任何。

    每每被追問,也都是含糊其辭,最多就是說會在之後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此事,今天的場合不合適等堂而皇之的理由遮掩過去,

    乍一聽,就是倆人的合作坐實,但張恆發不透露,必須要召開新聞發佈會才會說,顯然合作不小,實則卻是沒影的事。

    這引起了諸多的猜測,可惜,張恆發老辣彌堅,就是不吐口,雖然深陷重圍,卻一直沒有小辮子被揪住。

    薛郎哪裡管他怎麼樣,張恆發要是真說出了博物館的事,那他就會考慮用軍方的施工力量來建設,就算產業歸屬因有軍事設施在內最後存在一些問題,他也不會讓張恆發來建設。

    畢竟防核彈攻擊的設施這消息不能外露,保不齊會引來什麼麻煩呢。

    在張恆發被圍攻的這會功夫,他沒有趕走跟著的實習記者,讓那個攝影師震驚的跟在屁後,跟門前認識他的幾個獵狐成員的小姑娘點了點頭,伸手擋住幾人笑著要過來打招呼的動作,徑直消失在小二樓裡。

    張明停好車,也緊跟著進了樓裡。

    小記者雖然工作經驗不多,倒是乖巧。當她看到薛郎一個個的看望那些根本不認識任何人的孩子,看著薛郎接過張明帶的食物親自喂那些孩子,陪著臉色有了紅潤的譚爺爺,譚奶奶嘮嗑,幫著譚燕,那個天生殘疾的姐姐幹活,她也上前幫忙,卻不說話。

    攝影師很專業,開始還擔心錄像沒得到允許會不會被攆出去,當他扛著攝像機跟著屁股後面轉,卻沒有人管他的時候,心裡狂喜,更是一點不拉的記錄下來薛郎的一切。

    這可是獨家新聞,剪輯後報導出去,那可了不得。

    他們雖然是報社,卻是東江省電視台的下屬,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這一旦播出,將會引起多大的反響,專訪,且還是紀錄片啊這可是。

    薛郎並沒有介意小姑娘隨意就跟著錄像,既然幫,就幫徹底點,自己既然有新聞價值,那這會的價值高低就是他們專業人士的事了,跟自己就無關了。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遮著藏著的事,並非不能見光,也不是作秀,就是為了替在山裡的崔穎和白小歸看看譚爺爺的一大家子。

    足足一個多小時,薛郎看望了這裡所有的康復兒童,這才跟這裡負責的一個獵狐成員的小姑娘交代了下,讓搬遷進入到日程,一旦不遠處的綜合大樓主體開始建設,那他們就必須搬走了。

    看著這些看不出痛苦,卻看得出快樂的孩子們,薛郎腦海裡居然萌生了一個在八五三建造大型康復醫院的念頭。

    不過很快被他否了。

    那裡地處偏僻,醫療設施遠不如大城市,雖然吃的絕對環保,空氣絕對的好,一旦需要救治,還是不如大城市方便。

    再說吧……

    薛郎看了眼給一個腦癱孩子擦口水的小記者,又看了看攝影師,看的攝影師一陣的拘謹,見沒有讓他停止,遂壯著膽子對準了薛郎。

    薛郎想了下,說道:「實習記者,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小姑娘抬頭看了眼薛郎,嫣然一笑說道:「我姓馮,單名一個瑩字。」

    說完,又儘量語氣平和的說道:「其實人家已經工作幾個月了,畢業後就上班了,只是還沒拿到記者證。」

    薛郎笑了,說道:「那好,馮大記者,你的專訪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馮瑩一聽不幹了,瞪著眼睛說道:「都還沒開始,怎麼就結束了?你一個老總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看著鬥雞一樣的小丫頭,薛郎忍住笑,伸手噓了下,擺擺手向外走去。

    馮瑩這才想起這裡算是病房了,剛才一著急,聲音有點大了,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在幾個小姑娘微笑的注視下,趕忙將手裡的紙巾扔進垃圾筐,拽了攝像一下,跟上薛郎就離開了房間。

    張明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方便袋隨意的遞給一個義工,跟著走出了房間。

    看著薛郎背影消失,幾個知道他身份的小姑娘一陣失落,有幾個不知道薛郎具體身份,但知道他是這裡的老闆的小姑娘小夥子沒敢議論,但眼裡自然是崇拜敬慕的光芒亂射。

    才二十歲啊!比自己都小兩三歲,三四歲呢!

    看看人家,投資過億做慈善,看看自己,除了自己的時間,啥也沒有……

    薛郎並不知道看到他的那些義工有什麼反應,他也不會在意。做公益,不分大小,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盡心就好。他更不會看不起那些義工,反倒會非常尊重他們。

    站到外面,看著不遠處還有十幾二十個蹲守的人,而張恆發已經消失不見。

    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應付的媒體,既然羨慕被媒體採訪,估計怎麼也會過了癮,才會散去。

    暗自笑了笑,看到馮瑩出來,遂鄭重其事的說道:「馮記者,你說沒開始,你的攝影師可是錄了一個小時開外了,不經過我同意就錄像,除了採訪,那不是侵犯我個人肖像權和了嗎?」

    馮瑩小臉一僵,爭辯道:「薛總,你不能這麼小心眼啊!錄像你沒同意,可也沒拒絕啊,怎麼就算專訪了,頂多就是你剛才說的採訪,專訪你可不能藉故抵賴!」

    也許是真著急了,也許是覺得薛郎耍賴,委屈了,馮瑩說著,眼淚在眼圈裡就打轉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郎一看這是要哭鼻子,忙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我弄錯了,那專訪還有效,你看什麼時間可以,就在今天約一下吧。」

    馮瑩一聽還有效,破涕為笑,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就笑著說道:「真的?你說話可要算數!」

    看著梨花帶雨,不知算是是哭還是笑的小丫頭,薛郎笑了,鄭重的點了點頭。

    馮瑩得到了肯定答覆,都沒留意自己眼圈裡有淚花,歪頭琢磨了下,認真的說道:「不行,今天定不了。」

    薛郎發現這小丫頭挺有意思,呆萌似乎都有點褒獎了。你是一個記者,採訪對象又不是有求於報社媒體,你哪有權利主導一切?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馮瑩這種單純,跟崔穎,白小歸有很多像的地方,但更歡脫。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馮瑩,問道:「馮大記者,為什麼不行呢?」

    馮瑩認真的說道:「專訪,要先擬定採訪標題,要製作流程,做出計畫,哪有貿然就決定的?」

    薛郎強忍著笑,說道:「那……什麼時間能定呢?」

    馮瑩依舊極為認真的說道:「薛總,您給我點時間,我計畫一下,回頭告訴你吧。」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住要噴出的笑意,也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好,那馮大記者,我等你通知。」

    馮瑩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本來就是,專訪首先要鎖定專訪的目的,定出題目,哪有胡亂敲定的?

    見薛郎答應了,她眼珠一轉,說道:「要不這樣,薛總,我先跟著你,想好了告訴你行嗎?」

    薛郎再次看了眼不遠處看到了他們,但沒敢貿然靠近的那些不知哪個媒體的,眼鏡下,眼睛虛了虛,破天荒的點頭道:「行,我車地方夠大,你就先跟著吧,不過時間不會太長,離開家你可以採訪,回家就是我私人時間,你就不適合跟著了。」

    「耶!」

    馮瑩得意忘形,衝著有點發傻的錄像一揮小拳頭,做了個勝利的姿勢。

    薛郎當沒看見,頭不回的說道:「發動車,先去吃午飯。」

    張明就跟個悶葫蘆,一聲不響的走向悍馬,隨之啟動。

    薛郎看了眼馮瑩笑著說道:「你們的車先扔這吧,回頭再來……」

    他話沒說完,馮瑩就打斷了說道:「我們哪有車,來這蹲守一蹲一天,根本就沒派車,來都是打的來的呢。」

    啊?

    薛郎扭頭看了眼馮瑩,又看了看有點尷尬的錄像,恍然道:「感情馮大記者這是要搭便車啊,直說就是了,還拐那麼多彎。」

    「哪有……」

    馮瑩故作老成的說道:「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今天做決定,我不是想盡快答覆你嗎。再說,你剛才出爾反爾,怎麼也要補償下吧,捎個腳也不是很佔用你時間。」

    薛郎知道打嘴仗自己不會賺便宜,乾脆結束了嘴上的糾纏,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好,我今天就做一回馮大記者的專車,保證招手即停,就近下車。」

    馮瑩抿嘴一笑,拉了下還發傻的攝像,也沒客氣,徑直走向已經調頭的悍馬h6

    這一幕被遠處的那些蹲守的媒體拍個正著,當然,晚上的小道消息又有了佐料。

    馮瑩瑩坐到了後面,而錄像,非常「懂事」,徑直坐在了副駕。

    薛郎跟在後面,自然沒了選擇,也只好坐進了後面。

    車一啟動,薛郎就說道:「馮大記者,剛才按你說的是我不對了,那麼,可否賞光一起吃頓午餐?」

    馮瑩側過身沒心機的問道:「薛總,你這算補償嗎?」

    薛郎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要說是補償,那就是補償。」

    馮瑩一點沒客氣:「那我要吃羊蠍子。」

    薛郎頓了下,問道:「東江我不熟,哪的羊蠍子好吃,還勞煩馮大記者帶路。」

    馮瑩想沒想就說道:「東江美術學院不遠有一家,味道可好了。」

    薛郎側著頭,看也沒看張明,直接說道:「東江美術學院。」

    「是,薛總。」

    張明酷酷的回答著,卻險些叫成隊長。但那聲是,依舊軍人氣息濃郁。

    這也是為何他不說話的原因,就跟剛燒出的瓷器,火光太重。

    遠處,不論是金騰還是陸錦,都清晰的聽得到薛郎的每一句話,對於這個馮瑩已經展開了周密的調查。

    調查的同時,金騰也好,陸錦刺蝟也罷,都暗自好笑,這個馮瑩真是涉世未深嗎?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羊蠍子,那哪是上的了桌面的玩意?你讓一個身價過億的老總去學校附近吃小飯館,豈不是失去了一次進入高檔飯店的機會?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8章 綁架

    東都史料館的襲擊是什麼方式,金騰和薛郎不得而知,今天的露面,任何處心積慮靠近的,自然是嚴防的目標。

    馮瑩不管真的是涉世未深,單純的跟個白紙一樣,還是處心積慮要靠近薛郎,她都會被翻出祖宗三代。

    悍馬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一小時四五十公里的樣子,勻速在車流裡前進。

    東江省藝術學院距離大愛之家的位置不是很遠,二十分鐘車程都用不上。

    但這個時間已經足夠,馮瑩的所有信息已經擺在了桌面。

    父母,下崗工人,東江市本地人,這會經營一家小麵館,生意差強人意。雖然不是什麼特色美食,兩口子很地道,苦心經營多年,也算夯實了顧客群和口碑。

    馮瑩,本人有點天然呆,心機不重,從中學到高中,到大學,都有跡可循,連策反的可能都不大,因為不屬於那種冰雪聰明的人,還很乖巧。

    去年畢業,暑期打零工應聘了幾個單位,但時間都不長,個把月。最後一個單位,就是父母託人進了東江晨報當記者。

    這也是馮瑩喜歡的工作,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名主播。

    但前期,記者是必須鍛鍊的過程,因為她不屬於天生麗質,雖然甜美,卻很大眾的範疇。而且父母知道女兒的短板,就是沒心機,所以,讓她先從記者幹起,積累社會經驗,積累資歷。

    工作中,口碑還不錯,就是因有點呆萌,心機不重,所以什麼髒累的採訪都讓她去。

    她也沒怨言,反倒樂在其中。

    跟著她的攝像是臨時組隊,也是個在報社邊緣化,可有可無的攝像。

    技術一般,人也不八面玲瓏,屬於隨時可以替換的那種。

    這個人的資料也相當簡單,不複雜,不斷檔,同樣東江本地人,同樣十年內的生活軌跡連貫,有跡可循,同樣沒有不良嗜好,連K歌都少。屬於人品不錯,能力太一般的那種。

    這些資料擺在金騰面前,金騰吃不準了。

    這是不是偶然,他不好說了,只能看薛郎臨場發揮了。

    在金騰他們翻出馮瑩和錄像所有個人資料的時候,悍馬在穩穩的行駛中,馮瑩突然喊道:「前面那個就是!」

    張明開車相當的穩,順著馮瑩指的,穩穩的駛向了一個看著還過得去的飯店。

    薛郎這會也看到了飯店上的招牌,漠北羊蠍子、

    飯店規模還可以啊,不是小吃鋪……

    看到外觀還算不錯的門面,薛郎心裡打分,感覺這裡應該還可以。

    果然,一拐下街道,發現的確還可以。

    不但有給車指揮的保安,還有門童。停車場也都是些不錯的車,並不是小吃鋪。

    薛郎既然是跟著的,自然是以馮瑩馬首是瞻。

    可當進門的時候,門童幫忙開門,馮瑩卻弄的手忙腳亂,有點小緊張。

    薛郎發現,這是沒來過啊這是。於是,乾脆走在了前面,徑直進了大廳。

    服務小姐一身漠北傳統服飾,微笑著引領幾人向吧檯走去,邊走邊問道:「先生,請問有預定嗎?」

    薛郎快速掃視了一圈,邊走邊說道:「沒有預定,聽說這不錯,就慕名來了。」

    服務小姐滿臉堆著職業的微笑,邊走邊說道:「先生,這裡是東江獨一家,地道的漠北風味,您的朋友沒有說錯,包您滿意。」

    薛郎點了點頭,到了吧檯前,看了眼進大觀園一樣的馮瑩,心裡已經有點明白了,在吧檯小姐問起的一刻說道:「雅間,四位。」

    吧檯小姐看人很準的,那個有點青澀的小丫頭她看不出高低,錄像不用說,這會還拎著吃飯傢伙呢,她對這倆基本無視。看到薛郎,再看到後面的張明,立時眼前一亮,這是富家子弟,還帶著保鏢。

    於是,立時客氣的說道:「先生第一次來嗎?」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是第一次來。」

    吧檯小姐微笑著說道:「那我給您推薦一個雅間吧。」

    薛郎並不在意,點了點頭。

    那吧檯小姐快速敲擊建盤,少卿,抬頭吩咐道:「帶這位先生去胡楊林。」

    剛才門口引領的服務小姐隨著她的話,點頭領著薛郎他們走向了電梯,隨即跟電梯裡的服務生說道:「三樓,胡楊林。」

    薛郎默默的看著,感受著這裡的服務,判斷著此來的結果,不知是先拉近關係,打消自己的疑慮還是真的是打土豪,蹭頓飯。

    一路進了一個包間,服務小姐一推門,薛郎眼前一亮。

    這裡,整個裝修格調就是大漠胡楊林的趕腳,壁畫是沙漠,天棚是藍天白雲,沙漠裡則是一片胡楊林,桌椅都是胡楊雕刻,第一感覺,撲面而來的一股濃烈的大漠的風沙漫天,讓人立時有一種仗劍高歌的豪邁升起。

    好吧,看來進這裡不喝多的少……

    薛郎略一頓,就徑直進了房間。

    服務小姐待眾人坐下遞過菜單,等待點菜,目標,當然是薛郎。

    薛郎笑著遞給馮瑩說道:「大記者,你是熟客,你來點吧。」

    馮瑩臉一紅,推回菜單說道:「薛總你來吧。」

    薛郎笑了笑也沒再退讓,翻開菜單看了眼,合上抬頭問道:「那你喜歡吃什麼總可以說下吧。」

    馮瑩眨巴眨巴眼睛,到真沒客氣,說道:「那我來那個有白的,有紅的,還有辣味的羊蠍子,來一份。」

    「對不起……」

    服務員小姐剛要說話,薛郎擺手攔住說道:「香辣,紅燜,濃湯清燉,還有京味,烤羊腿六個,手抓羊肉也來一份。」

    服務員小姐不確定的問了句:「先生,香辣和紅燜還偶遇京味各要一份嗎?」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分開上,先上香辣再上京味,準備著紅燜,還有,這裡特色一樣來一份,酒也來一瓶,飲料他們自己選吧,涮的不用介紹了,一樣一份,好吃再要。」

    服務員小姐快速記錄,知道這是來了吃貨,還是土豪吃貨。

    張明根本就沒打算點菜,攝像是不敢吱聲亂點,而介紹到這來的馮瑩,沒看到菜單,也不知道自己點的那一份怎麼樣,也不知薛郎點的都是什麼,但也沒問,反正看出來自己是不會掏錢了。

    隨著幹果涼拼上來,不一刻,一個鍋就先端上來了。

    看到倆服務員一個拿掉了桌子中間的一塊桌面,漏出底下的氣灶,馮瑩愣了下。

    火鍋……

    看到這鍋,看到灶,就算不點火,她也是吃過香辣蝦的,焉能不知這是吃完涮鍋?

    薛郎笑了笑說道:「大記者,這是香辣羊蠍子,開始吧,一會白的濃湯清燉就上來了,喝湯吃肉,很不錯的,最後是紅燜的,顏色好看,味道也香。」

    馮瑩不等薛郎說完,臉騰的就紅了。

    她是個乖巧的孩子,家境還一般,哪裡來過這裡高消費過?還不屬於那種被富二代追逐的目標,自然沒機會到這動不動就大幾百上千的地方消費了。

    剛才那白的,紅的,還有辣的羊蠍子,不過是寢室裡一個姐妹蹭飯局打包回來的,她吃完,記住了那難以忘懷的味道,卻不知道自己說的居然是三種做法,也就是說,是三個菜。

    薛郎這一世沒吃過羊蠍子,上一世可沒少吃,馮瑩一說,他看過了菜單,就明白了個差不多,猜想到這小丫頭恐怕吃的打包的,而且是大飯局打包的,什麼都有。

    不過馮瑩也沒有尷尬到手足無措啥的,很快,就被誘人的香氣吸引,在薛郎再一次示意開動,立時不客氣,超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塊啃了起來,一點沒有淑女的形象。

    張明當然不會客氣,大快朵頤,短短數秒,就吃的滿嘴流油。

    錄像開始還矜持的夾起一絲肉填進嘴裡,當看到連薛郎也大口吞嚥,頓時忘了場合,跟著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馮瑩屬於眼饞肚子小的那種,等濃湯清燉羊蠍子上來,她就吃飽了,連那個羊腿也只是啃了兩口。

    可當她抬頭的一刻,她愕然了。

    之前沒注意飯桌沒人說話,這會吃不動了才看到薛郎跟餓狼一樣,似乎吃肉都不用嚼,幾口就一塊大骨頭;那個保鏢都大是遜色,跟前的骨頭連他的一半都不到。

    她哪裡知道,薛郎和張明悶頭大吃不單單是狂吃,耳朵裡都在聽著倆人的資料呢。

    震驚的環視了一圈,她確認了她們三個人加起來,啃完的骨頭都沒有薛郎多。

    這是一個資產過億的企業老總嗎……

    馮瑩今天的幸運降臨讓她一直暈暈乎乎,卻不料更加火爆的是看到了一個風雲人物的另一面,一個極為接地氣的另一面。

    薛郎根本不在意,倆人是記者又如何?既然開吃,就吃個過癮,否則,那不是委屈了肚子?

    受到了薛郎的感染,馮瑩在紅燜羊蠍子端上來,那些漠北獨特風味一樣樣上來中,再次悶頭大吃,整個半小時左右,居然沒人說話,就跟餓死鬼托生,搶一樣。

    一個小時後,三人終於吃不動了,馮瑩甚至感覺到肚子都鼓起來了。至於吃了多少,她已經不記得了。

    再看薛郎,還在悶頭大戰,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終於,薛郎一口幹掉杯中的白酒,喝了口濃湯,結束了奮戰。

    服務員小姐這會已經麻木了。

    她們收了五六遍的桌子,當然,還有一摞摞的空盤子,雖然不是狗舔的那種,但卻非常乾淨,絕對不會剩下一片肉。

    涮的菜也不少,一樣一分,足有幾十種之多,居然全部消滅。

    薛郎看了圈,見沒啥了,一邊檫的嘴,一邊說道:「大漠豪情,當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痛快!」

    馮瑩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說道:「薛總,沒想到你這麼能吃,你好幾天沒吃飯了嗎?」

    「哈哈!」

    薛郎大笑,揮了下手,在張明站起來的一刻,說道:「見笑了大記者,不過可別惦記拿這個奇貨可居,我可不是什麼名人,就是個米廠小老闆,不會在意形象的。」

    馮瑩眨巴眨巴眼睛,後悔的說道:「你不早說,剛才都沒敢錄下來,要不再上兩個……」

    薛郎一聽還真順桿爬,算是領教了這小丫頭的水平,搖了搖頭說道:「吃不動了,有機會吧。」

    馮瑩攥著手裡的果汁,沒介意薛郎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而是好奇的看著薛郎,想像不出一個大老闆居然這麼隨意,這麼豪放。當然,就是吃相有點慘不忍睹。

    薛郎揉了揉隆起的肚子說道:「馮大記者,這飯吃完了,也吃的相當滿意,你推薦的地方不錯,既然都吃飽了,那我就不送你們兩個了,想好什麼時間採訪給我打電話,不過,兩三天後我要出門,兩天還是三天不定,歸期不定,你自己合計下吧。」

    「你要離開東江?」

    馮瑩在張明結賬回來後有點著急了。

    「那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感謝薛總的盛情款待,我們先走了。」

    說著,拉起攝像就走。

    薛郎詫異的看著急匆匆離去的馮瑩,看到那錄像滿懷歉意尷尬的笑臉愣了下。

    這可真是吃完抹嘴就走,自己一頓飯花了一千多塊,什麼也沒探聽出來,趕腳就是被宰了一頓。

    直到服務員把門關上,薛郎才舒服的活動了下,說道:「看來今天是賠了。」

    張明這會也不板著臉了,點頭說道:「看來是賠了,人家吃飽喝足跑了,就知道個名字。」

    薛郎也沒在意,不是目標更好,少一個麻煩是一個。

    「走吧,下午還要接著露面,看看是不是再化點緣,20億不好幹啥啊。」

    說著,薛郎就站起身來。

    張明就是跟班,當然不會有意見,跟著就走出了房間。

    倆人在服務小姐一路鞠躬客氣的相送下,溜躂著就直奔門口。

    可就在這時,薛郎的內置耳麥裡突然傳來陸錦的聲音。

    「隊長,你的客人有可能被綁架了!」

    綁架了?

    薛郎眼睛一虛,還沒等琢磨這是怎麼回事,門外停車場就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音,跟著,一輛松花江微型發動機嘶吼著,搖晃著衝出了停車場,在薛郎他們注視下,惹來一片的驚叫咒罵,絕塵而去。

    「走!」

    滿面紅光的薛郎這一刻一點酒意都看不出來了,低喝一聲,撞開玻璃門就撲向了車場。

    張明動作也不慢,在大廳那些食客和服務員震驚的注視下,幾個起落就奔到了車旁,車子啟動的同時,拉開車門,一躍而上。

    薛郎這一刻也坐進了車裡,戴上耳麥吼道:「鎖定那輛面包!」

    那頭陸錦氣定神閒的說道:「放心隊長,跑不了。」

    薛郎盯著已經拐過街角的面包,再次下令道:「按計畫行事!」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整齊的虎吼,再無動靜。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6
第0379章 失蹤

    張明一踩油門,悍馬h6咆哮著沖上了街道,追著已經拐彎的松花江微型狂奔而去。

    車上,薛郎仔細的聽著信息組的一名隊員匯報當時的情況。

    原來,馮瑩他們下樓,準備上街上打車離去,畫面裡,他們剛出現在停車場附近,突然被一個三十幾歲,穿著還得體的人撞了下。

    那人打著電話,背對著門口的監控,陸錦看不到他說啥,似乎,三人起了爭執,一分鐘不到,在薛郎他們下樓的時候,那男子似乎很激動,馮瑩也很吃驚的樣子,在薛郎即將到一樓的一刻,那男子一把搶過錄像的攝影機,抓著馮瑩,推著錄像就進了停車場,將倆人推進面包,關上車門,自己則上了副駕,絕塵而去。

    薛郎眼睛虛了虛,感覺很奇怪,但不確定是什麼原因。

    他不是擔心馮瑩被綁架,一個實習記者,家境一般,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綁架她幹嘛?劫色?那還帶著個男攝像幹嘛?再說,馮瑩雖然還算甜美,但絕對不是能讓人頭腦發熱,不管不顧也要一親芳澤的那種驚世駭俗的美麗。

    而馮瑩和攝像畢竟倆人,對方又沒掏出武器啥的威脅,怎麼連反抗都沒有,就這麼上車了?

    思索中,張明的車速相對快不少,就算這會車多,也在拐彎後看到了那輛微型,距離不超過百米,在私家車,出租車的車流裡,還是很明顯。

    只是無法快速靠進,車太多,超車很費勁。

    悍馬h6底盤高不少,視野非常不錯,畢竟是越野車,薛郎也看到了那輛微型,在車流裡左右亂晃,尋找超車的縫隙,但並沒有離的太遠。

    盯著那輛車的後尾,薛郎眉頭皺了下,在耳麥裡下令道:「各組注意,原定計畫取消,鎖定我跟上,保持安全距離,注意隱蔽!」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虎吼。

    薛郎接著下令道:「山鷹,車上的新玩意效果如何?」

    山鷹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隊長,就算掉進地下20米,也不會消失,電磁風暴裡也能傳遞信號。」

    薛郎相信陸錦能做到,隨之在耳麥裡呼叫道:「鷹巢,我是梟鷹,綁架之說頗多疑點,注意避免暴露!」

    金騰也是有同感,他是看著畫面的,所以跟著回答道:「梟鷹,鷹巢收到,行動暫緩,保持通訊暢通!」

    「是!」

    薛郎領命結束了通話。

    隨著命令的下達,周圍躁動的各色車輛又安靜了,跟著薛郎前進的方向穩穩的行駛,保持一個街口左右的距離。

    繞道攔截的,和前方預先就留有的車輛這會要麼靠邊停下,要麼保持著一般速度,貼邊行駛,任由那輛面包擦身而過,不做任何動作。

    要不,分分鐘堵住這輛車,裡面的人都不會有挾持人質是的機會就會被看似司機的閒散人員拿下,還跑了他了!

    這不同於報警出警,本來就在跟前,零反應時間。

    一切依舊如常,面包也並沒有發瘋一般的逃遁,薛郎,也在慢慢的靠近,兩個街口後,距離不超過五十米,已經清晰的看得到對方的車尾吧,咬住了。

    可就在這時,面包突然一個急拐彎,讓後面的車紛紛剎車中,掉頭衝進了一個小的岔路口。

    薛郎他們的車距離三四十米,前方沒幾輛車,那個路口還沒堵住,他們就到了,在混亂中,張明一打方向,緊追不放,已經不遮掩行跡,準備攔下那輛面包,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他們這一拐,那個小路口立時被堵住,只剩下左側的兩個車道還順暢,眼見就交通癱瘓。

    不過還好,堵車沒有發生,緊急剎車的幾個私家車咒罵著,紛紛起步,沒有造成追尾堵塞的現象,短短分把鐘,車速減緩的路段就恢復如常。

    陸錦在屏幕上盯著薛郎的車的同時,也不斷的敲擊鍵盤,分析附近的情況。

    在交通恢復不久,跟蹤的在距離路口一二百米外停下了兩輛豪華面包,有兩輛凱路威和兩輛路虎相繼拐了進去,還有幾輛車繼續前行,一點看不出異樣。

    陸錦一直鎖定著薛郎,絲毫沒有懈怠。

    屏幕上,紅點移動的很慢,但一直在動。

    當跟蹤的車拐進岔道,進入七拐八拐的胡同時,陸錦神情一緊,探前了點,死死的盯著停頓的紅點。這裡,可沒有監控,無法看到前方的情況,不盯緊了,一旦失去蹤跡,隊長可就帶著張明一人呢。

    這會,紅點停住了,說明車也停了。

    沒有隊長的命令,他剛要呼叫跟蹤的隊員停止前進,紅點又動了。

    跟蹤的隊員那裡同樣有顯示,看到紅點停頓了一兩秒的樣子又動了,遂示意車保持原速,勻速跟進。

    紅點再次進入監控區域,跟著一拐,上了主幹道。

    陸錦在畫面裡看到了那輛面包,接著看到了悍馬h6,鬆了口氣。

    這會,所有人都神經緊繃,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一起綁架,亦或者說是引著薛郎上鉤的陷阱,之所以緊張,就是因為不知道。

    看到了車輛,看到了悍馬,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起碼,隊長還在跟著。

    可他們剛鬆了口氣,連一分鐘都不到,突然,悍馬一個轉向,在一個攝像頭前,扔下了前方的面包,徑直鑽進了一條輔街。

    什麼情況?

    不論是陸錦還是金騰都一愣,金騰隨即喊道:「梟鷹,為什麼捨棄目標?」

    陸錦不等金騰的喊聲落下,大驚,顧不上程序,大喊道:「隊長無線通訊消失!!」

    消失!

    金騰眼睛瞬間瞪圓,大吼道:「攔住那輛面包!追上悍馬攔下!!」

    「是!」

    一聲虎吼,隨即,平靜的街道上立時亂套,一輛輛車快速鑽出,在紛亂中什麼並道,什麼超車,不管不顧,短短數秒就追上了前面的面包。

    他們追上的同時,面包前方也出現了幾輛車,逆行,在不斷的喇叭鳴叫中,在面包的前面響起刺耳的剎車,跟著,凱路威也好,路虎也罷,一個個蒙面的特警端槍跳下車,在後面車剎車中,紛紛撲向了面包。

    不等面包停穩,黑洞洞的槍口就指住了面包裡的所有人,幾乎同時,車門嘩啦就被打開,一聲聲不許動中,在茫然不知所措的馮瑩和攝像的注視下,將前排副駕的那個男子和駕駛員拽出車外就按到了地上。

    可意外的是,兩個被抓的被按倒的時候,掙紮了幾下,感覺到胳膊斷折一般的痛楚時,居然紛紛大喊。

    「輕點!胳膊斷了!劇本裡沒有這個鏡頭啊!」

    「臨時加戲也不通知一聲!」

    刺蝟親自帶隊,這一刻有點發蒙,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是。

    他看得出馮瑩和錄像都完好,錄像還抱著他的吃飯工具呢,沒有一點被脅迫的跡象。

    他在隊員搜遍倆人,在倆人不斷大喊輕點的時候,一把拎起副駕的那人,喝道:「你是什麼人?」

    誰知,他的喝聲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那傢伙痛苦的活動了活動胳膊,撇了撇嘴說道:「兄弟,連臉都不漏,幹嘛那麼拚命,胳膊都快斷了。」

    刺蝟急了,大手叉住他的脖子吼問道:「說!你是什麼人?!」

    那傢伙雙腳離地,呼吸立時不暢,掙紮著大喊:「你他嗎的有病吧!不給我台詞,你讓我回答什麼?」

    台詞……

    刺蝟兩眼通紅,但沒失去理智,在那邊隊員傳來隊長不在車裡,車裡那人被控制,卻什麼也不說的時候,猛然間感覺到不太對勁。

    鬆開那傢伙,在那傢伙哈腰咳咳狂喘的一刻,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馮瑩,看了看抱著攝像機有點發傻的攝像,掉過頭來剛要說話,那個傢伙直起腰來大吼道:「加戲不給劇本,你們也太不專業了吧!還下手這麼重,導演呢?我要見衛導!!」

    金騰在指揮部裡傻眼了。

    刺蝟他們的對話,一句不拉的進了他的耳朵,連帶截住薛郎車的那裡也是一樣,就是一個,加戲不給劇本怎麼演?

    這尼瑪怎麼回事?!

    但他畢竟是指揮官,短短的呆愣,隨之下令道:「各組注意,將目標帶進車裡,剩餘人順原路返回!」

    「是!」

    所有人都大吼一聲。

    這會,沒有人不著急,就連金騰也是一樣。對方本來就是要擊殺薛郎,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薛郎已經極其危險。

    馮瑩和不知道這到底咋啦,而且也看不出這些武警的真假,心裡不發毛那是假的,就算沒有人控制他們。

    但攝像畢竟三十了,怎麼也經歷了些特殊事件,他看得出這些特警不是假的,因為制服非常規範,連帶演戲不允許用的一些標誌都在,槍嗎,就不好說了,現在演戲用的槍支跟真的一樣,只是打不了子彈罷了,卻可以打特殊的小威力的空爆彈,不好分辨。

    不管判斷出與否,他都不會亂說話,緊張的抱著攝像機,在刺蝟鑽進面包,拉上車門,隊員們紛紛帶著兩個還在喊見導演的傢伙進入各自車內,交警跟隨之到場疏導交通的一刻,他更證實了這裡有事情發生,不斷用眼神示意馮瑩,不要亂說話。

    刺蝟坐到車裡沉聲問道:「你們是哪個媒體的?」

    馮瑩腦袋有點短路,竟然沒反應過來。

    錄像一看,忙接過話頭,規矩的說道:「警官,我們是東江晨報的,剛結束對清源米業老總……」

    他話沒說完,刺蝟打斷了他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就從你們上車開始。」

    錄像嚥了口吐沫說道:「是這樣……」

    短短三兩分鐘,錄像就將情況說了一遍。

    他沒說完,刺蝟已經明白了,他們被精心策劃的佈局騙了。

    原來,馮瑩他們一離開飯店,正要打車,跟一個光顧著打電話的男子撞了下,他們道歉的時候,那男的卻顧不上跟他們說話,在電話裡吼道:「什麼?他們強拆咱家?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

    馮瑩和攝像本來只是想說下就離開的,但他們是新聞人,當然敏感,於是就追問怎麼回事。

    那人根本顧不上跟倆人說,還在吼著:「什麼?家具都不讓搬就上挖掘機?他們這是要活埋你們嗎?!」

    馮瑩一聽,這是拆遷糾紛啊,而且顯然碰到的這人還是事主,不管是否出於正義感,起碼他們是新聞人,當然要採訪新聞了,於是,就亮明了身份,要求去看看。

    那人一聽,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搶過錄像的攝像機,抓著馮瑩,推著攝像,焦急的喊道:「快走,晚了就出人命了!」

    就這麼,他們就上了面包,然後七拐八拐,再然後就被攔住了……

    刺蝟深吸了口氣,聲音儘量和緩的說道:「坐在車裡不要亂動。」

    說著,就下了車。

    那邊,兩個喊著要見導演的也說明了情況,但還是以為這是臨時加戲,吵著要見導演,要加錢,要見到劇本。

    原來,這倆貨不過是在影視城蹲著,一直相當明星的群演,接到了一個劇組的邀請,每人五千塊,給了固定路線,固定目標,固定台詞,讓他們演一出新聞採訪的戲碼,當拆遷戶的受害者。

    這尼瑪……

    所有人都傻了。

    這邊得到了所要的信息,那邊,悍馬h6那裡也弄明白了。

    薛郎的車是車門沒關,停下沒有一兩秒,就被同樣一個群演上車開走,演一出偷車的戲碼,而且還偷的是豪車。

    金騰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知道了薛郎停留的位置,那薛郎肯定就在附近。

    於是,他下令安撫這幾人,暫時帶走,同時下令在薛郎最後棄車的位置尋找線索,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薛郎。

    他焦急,隊員們何嘗不是?隊長失聯,那肯定是遇到了危險。而且對方設計的如此周密,又怎麼會不下重手?

    快十分鐘了,連通訊都無,豈不是已經相當危險?

    但這會著急也沒用,那裡就算不是高樓林立,也是人員比較集中的地段,地形複雜,上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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