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3286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1節 命懸一線

    欒贏眉頭緊鎖,慢慢站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對我出手?」

    黑衣人慢慢走了出來,蒙著臉,聲音低沉肅穆:「杜家人差我來取你性命。」

    欒贏笑了:「杜家?原來是個暗殺客,臉都不敢露的鼠輩,還想玩栽贓嫁禍這一套。所有人都知道欒家的立場是中立的,這個時候的杜俯根本不可能和欒家開戰,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家族。」

    「那又怎麼樣?」黑衣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個死人是沒辦法爭辯的,這筆帳一定會算在杜俯頭上。」

    欒贏皺了皺眉:「你是司馬家的人?」

    又一個黑衣人從大樹後面轉了出來:「嘿嘿嘿嘿,我們才不是司馬府的人,我們是誰不重要,與其努力猜想我們的身份,不如想想怎麼活下去。」

    第一個黑衣人低沉地道:「動手吧,廢話太多了。」

    另一個黑衣人大吼:「我才剛說第一句話!」

    兩個黑衣人,以兩個方位猛地衝向欒贏,欒贏知道,對方蒙著臉,就說明今天是來下殺手的,絕對是要命的節奏。這和與司馬亂打架不同,絕對是生死相搏。

    欒贏立刻釋放神識,展開輕功,與兩個人周旋在一起。

    司馬亂等人簡直開了眼了,這個欒贏,真的具備和李懷風一較高下的實力!

    司馬亂只有當初在李懷風和那個鬼魅的身上,才會看到這樣的戰鬥,這是真正的以死相拚,沒有談話,沒有叫板,只有凶狠毒辣的進攻,每一招都可能是最後一招,每一招都是為取人命而下的殺手!

    在這樣的戰鬥中,一個疏忽,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失誤;一次失敗,也許就要和這個世界徹底告別。然而欒贏,竟然如此勇猛地和兩個人戰鬥在一起!

    司馬亂能夠感受到,這兩個黑衣人都是鑄魂中級的高手,兩個人來襲殺一個人,按理說基本處於不敗之地。

    但是欒贏卻是那麼地頑強,他拚命地戰鬥,沒有一絲的退卻和絕望。但是,他畢竟沒有超過兩個人很多,沒有壓倒性的力量,所以在兩個人的進攻下,他節節敗退,所能做的,就是經常為了避開致命一擊,而故意受些輕傷。

    但是,不斷有輕傷累計下來,欒贏還是變的傷痕纍纍了。

    「司馬亂!還不動手?他們幹掉我就要干掉你了!我死了你孤掌難鳴,哭都沒地方哭去!」欒贏大喊。

    「司馬家的小鬼別動,我們跟你沒恩怨,絕不找你麻煩。」黑衣人大喊。

    「現在我活著他們不找你麻煩,是怕對付不過來,我死了,你以為殺手會跟你講信譽嗎?豬頭!」欒贏大叫。

    「臭小子!苦頭還沒吃夠,還敢挑撥離間,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你也必死無疑。」

    「司馬亂,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嗎?你個蠢豬!我死了,你們拿什麼和這兩個人抗衡?生死還不是人家說了算?」欒贏還不放棄,為了爭取司馬亂幫忙解圍而大聲疾呼。

    司馬亂額頭的汗珠子噼裡啪啦地掉落,欒贏說的對,一但最能打的欒贏死了,那自己這幾個人在這兩個殺手眼裡,還不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一樣,任人宰割?

    可是,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只是針對欒贏來的,我們去和他們作對,豈不是自尋死路?

    幫欒贏也許就是救自己,雖然未必會成功,但是卻是希望最大的;不幫欒贏,萬一這兩個人要對自己動手,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可沒有欒贏那種和這兩個人打這麼久的實力!

    擦,就算有又如何?還不是和欒贏一樣,最後被這兩個人靠死?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欒贏的傷越來越多,像是就要堅持不住了!我必須馬上做出決策,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鄒壞走到司馬亂跟前:「阿亂,快跑,趁著欒贏沒死,拖住他們,我們快跑啊!」

    「啊對!」司馬亂突然醒悟,我怎麼這麼傻,我直接跑路不就完事兒了嗎?幹嘛蹚渾水?

    欒贏已經不行了,身上的傷口很多都是重傷了,他最後被黑衣人按在石牆上,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的幾大要穴都被封死,幾乎死人一個了。

    欒贏笑了。

    這一次不是假笑,而是真的笑。他的笑很淡,但是由心而發。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小子,倒是挺能堅持。」

    欒贏淡然地看著遠方,語氣平淡的讓人毛骨悚然,簡直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死的時間方式和地點,但是從沒想過會是這裡。動手吧。」

    「嘿嘿!小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你的命嗎?」

    欒贏道:「不想,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小鬼有點詭異,早點結果了他。」

    「嗯。」

    欒贏閉上眼睛:「真是無趣,欒贏竟然年紀輕輕就死在了荒山野嶺,唉,真是無聊的一生啊。」

    司馬亂轉身要跑的瞬間,就感覺一個黑影從自己眼前嗖地掠過.

    砰砰!

    兩聲巨響過後,欒贏感覺到眼前一陣風吹過,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火紅色的瞳孔激動地顫抖著,眼圈慢慢地就紅了,看著那個此時看上去無比英俊的面龐。

    劫後餘生。儘管自己已經很坦然地打算面對命運了,但是突然被幸運之神眷顧,告訴自己不用面對死亡,欒贏的心還是激動萬分的。

    「呦!矮子,這個年紀發那種老頭子的牢騷,不合適啊!」李懷風笑著道。

    「李懷風!」欒贏激動地大叫,隨後因為太激動,又咳了一口血,身體陡然放鬆,再也無法支持自己繼續站立,貼著石牆滑了下去。

    李懷風搶步衝過來抱著欒贏:「看來不是我自己瞎操心,果然有人要害你啊。」

    欒贏苦笑道:「知道他們是誰嗎?」

    李懷風道:「知道,看他們那兩下子功夫,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納悶的是,他們怎麼好的這麼快,又可以活蹦亂跳地出來害人了。」

    欒贏虛弱地道:「巨鱷幫的幫主真氣十分特別,具有十分強力的恢復作用,所以他旗下的殺手幾乎都是不死身,只要留一口氣,都能恢復。」

    李懷風撓撓頭,心裡道:那不是和我的內力差不多?不過我沒救過別人,基本都是在救自己,以後可以實驗一下。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交給我。」

    李懷風轉過身:「美嘉大姐,把我的雙截棍給我。」

    那兩個黑衣人一聽到雙截棍,兩個人整齊地一起抖了一下。

    看著李懷風的眼神是又氣又懼。

    黃瓜對土豆道:「來了擋橫的,我們撤。」兩個人說罷飛也似地奔山下逃走。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杜施施看到欒贏被打的這麼慘,心裡很害怕,纏著羅美薇的胳膊,幾乎都不敢上前了。

    鐘美嘉嚴肅地走了過來:「喂,你沒事吧?」

    欒贏苦笑道:「你看呢?我現在離死不遠了,但是最悔恨的,是臨死之前還沒親過女孩子,美嘉,如果你可憐我,不如讓我親一口,滿足我最後一個心願吧。」

    鐘美嘉用電棍輕輕地敲了一下欒贏的頭:「還知道調戲我,看來是沒事。」

    李懷風走到欒贏跟前,掏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讓你別來別來,你非得來,這下好,被人打成滿江紅了都。還好我及時趕到,來,我扶你下山,去他媽的登山季吧。」

    欒贏一把抓住李懷風的衣服:「不行!我不能下山,我要登山,我要登山,我必須得冠軍,我必須得冠軍!」

    羅美薇跑過來:「欒贏,你瘋啦?你看看你的身上,多少傷口呢,要是不趕緊找大夫的話,會感染髮炎的。」

    杜施施也道:「是啊欒贏,你還是趕緊下山吧,啊對了,美薇,我們的包裡是不是有外用的噴劑、創傷膏什麼的?」

    「啊對對對!我現在去取。」

    「不用了。」李懷風止住兩人道:「我已經給他吃了外還丹,他沒問題的。」

    欒贏一把握住李懷風的手,十分激動:「李懷風!你夠朋友,從今天起,我欒贏的命,有半條是你的!」

    李懷風啪地甩開欒贏的手:「去你的,一個大男人抓人家手幹嘛,怪噁心的。你的命就是你的,我平白無故要你的命做什麼?」

    杜施施看到欒贏那個慘樣子,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李懷風以為誰踩了貓尾巴呢,回頭一看杜施施哭了,趕緊走過去:「大小姐,咋地了?誰欺負你了?」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那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你……要麼就是哪裡受傷了?」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李懷風嚇的不輕:「到底怎麼了?為啥哭啊?」

    杜施施抽抽搭搭地道:「都是我不好,欒贏被人打了,我還在那裡和你吵架,如果你能早幾分鐘來這裡的話,欒贏就不會受那麼多傷了。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

    李懷風鬆了一口,指了指杜施施對大家道:「我差點被她嚇死。」

    「算了,大小姐,這不是挺好的嗎?男孩子偶爾受傷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強化體魄,反正他又沒死,你哭個啥子嘛!而且我給他吃的是外還丹,這東西治外傷有奇效,我保管他不會有事的……。」

    就在李懷風勸解杜施施的時候,欒贏已經堅強地站了起來,看著山頂,自言自語地道:「快了,就快成功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2節 速度與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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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無論怎麼勸,欒贏都是堅持要繼續登山。

    「諸位!」欒贏的表情嚴肅,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我欒贏在學校裡名聲不好,算是比較討人厭的。可是今天看到大家這麼關心我,欒贏的心裡很感動。公主殿下,不要哭了,我能撿回一條命,你應該高興才是。這次登山季,對我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所以我必須完成,而且有著必勝的決心,希望大家不要再勸阻我了。」

    欒贏活動了兩下身體道:「李懷風的丹藥很管用,我真的感覺身體恢復了很多,登山沒有問題,請大家不要擔心。」

    李懷風拍了拍自己的黑駒:「你身上有傷,騎馬吧。」

    欒贏笑了笑:「如果騎馬的話,會被取消資格的,登山就失去意義了。」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已經遍體鱗傷了嗎?」杜施施大聲地說:「就偷偷地騎一會兒馬有什麼關係?」

    欒贏一笑:「大小姐,看不出你很知道關心人嘛。」

    杜施施紅著臉:「哪……哪有……我只是……。」

    「好啦!」欒贏笑著道:「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是我欒贏可不是司馬亂那種沒用的窩囊廢,我不會因為受傷就放棄登山的。」

    司馬亂在不遠的地方聽到這句話,又羞又氣。他本來是想跑的,他都準備要跑了,但是看到兩個黑衣人跑了下去,他就不敢跑了。萬一遇上了呢?

    司馬亂經過思考,決定跟著李懷風他們,畢竟,從剛才的畫面看來,這兩個黑衣人似乎對李懷風特別畏懼。司馬亂不能理解,李懷風只不過是個高級淬體啊!那是兩個中級鑄魂啊!為什麼李懷風能夠一招打敗兩個人?而且僅憑威懾力就嚇的那麼厲害的兩個人分頭跑路?

    就算李懷風是偷襲,以淬體級別的實力,要重傷鑄魂級別的強者,也是很難的吧?李懷風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他自己下山也不敢,只能硬著頭皮上山,而上山,就必然要和李懷風他們走在一起了。

    李懷風帶著幾個女生騎著馬,慢悠悠地跟在欒贏的後面。欒贏在最前面艱難地向上攀登。司馬亂等人在最後,只要慢慢吞吞地跟著李懷風他們,只要稍微快一點,李懷風就橫眉冷對:「你們那麼著急幹啥去?作死啊?」司馬亂他們就只好夾起尾巴,灰溜溜地一路跟隨。

    「亂少,這樣下去不行啊。」魯大湊過來道:「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輸定了嗎?」

    司馬亂憤恨地壓低聲音:「沒關係,到山頂我們要做纜車去另一座山峰,然後徒步下山到達那個少數民族的營地才算勝利。最重要的是,纜車只有兩架。欒贏之所以以身犯險,就是為了搶座第一班纜車,佔得先機。但是只要我們緊隨而上,應該可以跟他們同時乘坐另一班纜車。上山的路越走越窄,我們自然要跟在他們後面,但是下山的路越走越寬,到時候就不需要跟著他們了。」

    「原來如此,亂少英明。」

    好不容易蹬到了山頂,果然,兩架纜車停在那裡,一個小小的纜車房裡,一個工作人員正在打盹兒。

    五個人,兩匹馬,進了一個纜車;另一邊司馬亂五個人也進入了一個纜車,兩架纜車一起發動,向著另一個山頭緩緩行動。

    兩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李懷風他們是感覺,終於有一會可以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說一會兒話;司馬亂他們則是終於不用在李懷風的威脅下前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黑影打暈了纜車司機,看著已經駛出很遠的纜車,露出了獰笑。

    「兩跟鐵纜,哪個是他們的?」土豆問。

    黃瓜看了看:「奇怪,怎麼這麼多滑輪,倒來倒去,都不知道哪根是他們的。」

    「隨便挑一根吧,那個臭小子不會每次運氣都這麼好。」

    「嗯。」

    黃瓜掏出扳手,鬆動了一顆螺絲,又用撬棍撬翻了一盤鐵纜,一架纜車立刻失去了鐵纜的支撐,嗖地掉了下去。

    「擦!搞錯了,另一架才是。」

    「管它呢,趕快也弄翻他!」

    「嘿嘿!沒問題!」

    就在兩個混蛋在搞鬼的同時,兩個纜車裡的人也在相互敵視。

    司馬亂閉目養神,認真地思考著下一步的計畫,他的四個小弟就開始聊了起來。

    「亂少,這高度可是有點瘆人啊。」謝文斌從窗口向下張望:「我去,你看那些樹,簡直就像是一片小草,大河也變的像是一道尿水。」

    鄒壞嘿嘿一笑:「你這算是什麼比喻,真是夠噁心。」

    謝文斌深吸一口氣:「我有點恐高,話說,我們不會掉下去吧?」

    「烏鴉嘴!別亂說話,這種纜車的安全性極高,怎麼會掉下去呢?除非有人把鐵纜弄斷,否則是不可能的。」魯大道。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纜車機房把螺絲卸掉。」曲三多笑著道:「不過這種可能性更地,除非有人想蓄意謀殺。」

    鄒壞道:「纜車的安全性很高,掉下去的幾率是幾百萬分之一,我們應該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四個人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纜車忽悠地晃了一下。

    閉目養神的司馬亂感覺自己猛地左右搖了一下,他努力坐穩,猛地睜開了眼睛:「咋回事?你們做什麼了?」

    「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是閒聊天來著!」鄒壞驚恐地道。

    此時他的四個小弟都紮起了馬步,靠著邊緣地帶,全都高度緊張,心裡祈禱著這是一次因為一股小型龍捲風一起的搖晃。但是,緊接著魯大看到了不可思意的畫面:「我擦!真的有人在機房翹螺絲!」

    鄒壞大叫:「我擦,這樣一來繩子真的要斷啦!」

    曲三多大叫:「我擦!幾百萬分之一的幾率真的被我們趕上啦!」

    謝文斌大叫:「我擦!我們真的要掉下去啦!」

    司馬亂大叫:「你們四個烏鴉嘴!我特麼弄死你們!」

    五個人一起大叫:「啊!」

    李懷風他們聽到了對面的叫喊,馬上一起看過去,紛紛嚇的面如土色,尤其是女孩子,臉都白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這邊的纜車也忽悠地晃了一下,李懷風看了一眼山上,心裡罵了句「畜生」,就開始佈置任務。

    所有女孩子紮著馬步靠在邊緣位置,欒贏,你將所有玻璃打飛,纜車的玻璃如果撞碎了可能會傷人;美嘉你懂馬性,拉住韁繩,別讓它們驚慌。我出去控制一下。

    李懷風說著打碎一塊玻璃,整個人嗖地一聲躥了出去。

    李懷風從這裡一小時,這裡的驚慌和恐懼幾乎是瞬間爆炸,杜施施嚇的當即就哭了起來,羅美薇鐵青著小臉拉著她的手:「施施姐,別怕,聽保鏢哥的,只要聽他的,我們哪次不是化險為夷?放心吧。」

    兩個女孩子嚇的不行,貼著牆面站好,鐵箱子開始迅速下墜。

    李懷風站在纜車箱子的上面,死命地運用內力抓住鐵繩子。腳下用力地踩著一面的邊緣。

    「欒贏!我說扔你就把女孩子都扔出去!」

    「沒問題!」欒贏的速度夠快,此時已經清理掉所有的玻璃,接過鐘美嘉手裡的韁繩,讓鐘美嘉去邊緣站好。

    司馬亂的鐵箱子是直上直下地下墜,而李懷風隊伍的鐵箱子沒有脫離繩子的拉扯,在李懷風的掌控下,斜著遊蕩著下墜。

    李懷風像是操控著一架失控的飛機,巨大的力度勒的他的手似乎隨時都要斷掉,但是他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一股悲觀的情緒,就足以讓自己直接墜入地獄,更何況,車廂裡還有三個大美女呢!欒贏和自己的話,就算死掉也沒關係,畢竟都是男人。可是讓女孩子死在自己身邊,決不允許!

    李懷咬著牙,拚命地釋放內力,鐵箱子就有幾百斤,再加上四個人兩匹馬,足以讓鐵繩瞬間甩飛,但是李懷風卻是牢牢地抓住鐵繩,不讓它從掛扣裡脫飛。

    啊!

    所有的人聽到李懷風殺豬一樣的嚎叫,都心膽俱裂,他們根本不知道李懷風在外面做什麼,在面對什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懷風拼了!

    感受著速度,每個人的頭髮都在劇烈地向上飄,欒贏看著鐘美嘉:「我來不及扔三個人出去,美嘉,你體能好,站在窗口的位置,李懷風一喊就跳出去,不要猶豫,相信他!」

    鐘美嘉抱著沒有玻璃的窗戶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點燃了一根香菸,一臉平靜地道:「啊。」

    欒贏在搖晃和下墜的鐵箱子裡走進杜施施和羅美薇:「你們放鬆點,會沒事的。」

    「嗯。」羅美薇心裡想的是,放鬆你妹,這個時候你要我怎麼放鬆?

    另一個鐵箱子裡,五個人幾乎亂成一團,個個都在喊。

    「大哥,你別擔心,你快看!」曲三多一直李懷風他們:「李懷風他們也掉下來了!」

    司馬亂一拳砸在他後腦勺:「這時候幸災樂禍頂個屁用!?我們不也是一個德行!?」

    魯大大叫:「大哥,你先走,這裡有我們。」

    司馬亂又在魯大的後腦勺砸了一下:「能走的話還用你說!?」

    鄒壞和謝文斌一起哭著喊:「死了死了死了,我們會被摔死的!」

    司馬亂兩拳砸倒他們兩個:「閉嘴!你們兩個烏鴉嘴!」

    咔嚓!嘩啦!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3節 劫後餘生

    司馬亂他們的鐵箱子直接砸在了水面上,激起了一陣浪花。

    無數水珠揚起,像是在李懷風的頭頂下了一場雨。李懷風沒有心思顧及其他,只是死命地抓住鐵繩,嘴裡喊了聲:「欒贏!」

    欒贏幾乎在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動了,他抓住杜施施嗖地一聲扔了出去,又抓住羅美薇嗖地一聲扔了出去。但是,在扔羅美薇的時候,鐵箱子就已經和水面產生了摩擦。

    劇烈的撞擊和震動,讓他立刻一屁股坐在鐵箱子裡,因為李懷風拉著繩子,又踩著一邊,讓鐵想起翹起一頭,所以鐵箱子貼著水面向前滑了十幾米,然後慢慢下沉。

    李懷風感覺自己的力氣已經用盡了,他無力地鬆開了鐵繩,一下子跳進水裡,向著杜施施游去。

    因為李懷風和欒贏的配合,鐵箱子從上至下的衝擊力已經被化解了不少,扔出幾個美女的時候,幾乎就是和從一艘快艇上扔下去的差不多。雖然很疼,但絕對不會摔死人。

    李懷風抓住杜施施,杜施施因為驚慌失措兩隻手到處亂抓,李懷風沒辦法,只要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拚命游向羅美薇。

    杜施施嗆了一肚子水,話也說不出,她想掙扎,也動不了,李懷風的一直大手十分用力地摟住她的胸脯,就那麼迅速地向羅美薇游去。

    李懷風到了跟前,羅美薇也浮出了水面,看到了李懷風向自己游來,露出了笑容,還招手喊:「保鏢哥,不要急,我沒事!」

    李懷風很高興:「那好,你自己向岸邊游過去,我去找鐘美嘉。」

    羅美薇左右看了看,一指不遠處:「鐘美嘉也沒事,她都快到岸邊了。」

    李懷風把杜施施送到岸邊,道:「大小姐,你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欒贏。」

    杜施施總算可以說話了:「我能動嗎?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我動一個試試!」

    「呃……。」李懷風給杜施施解了穴,回頭就一個猛子扎到水裡去了,游到鐵箱子跟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四周找了一會,實在憋不住氣了,才浮了上來,嘴裡絮絮叨叨:「完了完了完了,欒贏怕是淹死了,可惜了,沒做成打死鬼,成了淹死鬼,早知道這麼快就又死了,就不救他了,這扯不扯,讓他一天之內體驗了兩次死亡經歷……。」

    在他旁邊的欒贏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吼道:「什麼叫早知道就不救我了?你有認真地在救我嗎?還有什麼叫一天死兩次啊!」

    李懷風看向旁邊,欒贏趴在馬背上,原來是兩匹馬救了他。

    李懷風立刻十分高興地拍著紅馬:「哇!你們會游泳,好馬,真的是好馬。恩恩,對對對,沒錯沒錯!哈哈哈哈!你們厲害你們厲害!」

    欒贏臉變長牙齒變尖:「不要一本正經地和馬對話,聽到我說話沒有!老子為了救人頭也撞到了,骨頭也斷了!你丫哪怕拿出半點對女孩子的耐心對我也好啊!」

    李懷風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先回岸邊,我去看看那五個小子死了沒有。」

    李懷風再度游去司馬亂他們的鐵箱子降落的地方,發現水面上有很學血漂上來。心裡就知道,這群傢伙可能是安全意識不強烈,自主保安做的不好,尤其是在發生險情的時候沒有冷靜判斷周圍情況,更沒有採取及時有效的規避和降低風險的措施。

    總的來說,就是缺少自救和自我保護的科學常識和操練經驗,但也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傻」。

    那個鐵箱子從幾百米的高空墜落,砸在水面上的衝擊力絕對是恐怖的,塑料玻璃都是瞬間碎裂,很容易傷人。而且以這樣的速度撞擊,他們絕對都受了傷。

    但是,當李懷風潛水下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其實傷的也不重,原因是有人的背包裡有充氣裝置,抵擋了很多衝擊波和與鐵箱子的撞擊。

    但是五個人都被那充氣裝置糾纏住了,魯大和曲三多感覺憋氣都憋得肺子要炸掉了,幸虧李懷風出現,幾個人才能逃出生天。

    浮上水面,司馬亂就感覺頭頂涼颼颼的,一摸才發現,頭皮掉了一大塊,鮮血直流,再一摸,大腿也被玻璃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忍著劇痛游上了岸,幾個人紛紛咳水,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每個人的心裡。

    「怎麼樣?你們傷到哪裡沒?」鄒壞問。

    「沒,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喝了好多水,肚子脹。」魯大道。

    「我也是,這河水真難喝。」曲三多道。

    謝文斌躺在地上捂著臉笑了,劫後餘生的興奮和滿足讓他感覺十分舒暢:「河水當然不好喝,不過我也喝了不少,幸好我們都沒有受傷。」

    鄒壞看了看上面,讚歎地道:「我們最起碼得是從兩百米的高空墜落,喝幾口水就完事,算是幸運的了。」

    司馬亂實在聽不下去了:「都特麼給我閉嘴!你們四個烏鴉嘴!他媽的我怎麼就帶著你們這幫喪門星出來辦事,一個一個地高興個什麼勁兒?趕緊翻包,老子受傷啦!」

    司馬亂感覺自己實在是窩囊,那四個混蛋身上連一塊淤青都沒有,自己特麼從頭到腳都疼,大腿和頭上的傷口還在出血。為什麼啊?哪有這麼玩人的!

    最可氣的是這四個混蛋還在那裡悠閒地聊天,對剛才的劫後餘生發表各種幸福感爆棚的感慨,你們特麼哪有個人來看看我?

    四個人被司馬亂罵的手忙腳亂,趕緊都去搜尋包裹,給司馬亂尋找傷藥。

    李懷風搖了搖頭回到自己那邊。

    「保鏢哥。」羅美薇可憐巴巴地抱著肩膀:「我好冷,衣服都濕透了。」

    李懷風渾身的衣服也都濕透了,看了看自己的陣容,摸了摸兩匹馬。李懷風笑了:「這裡是老子的地盤,我們先抓幾條魚,然後就走。」

    此時司馬亂的四個小弟一聽,立刻從背包裡掏出了伸縮的釣魚竿,開始垂釣。

    李懷風走到了水裡,看著水面發呆,司馬亂得意地看著李懷風:「怎麼樣?這一次是你沒有帶全裝備就跑上山來了吧?上次在雪山還釣魚,還饞我們,這一次我讓你也嘗嘗被饞的滋味。」

    李懷風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手向河裡一伸,拔出來的時候,一條掙扎不斷的魚就在手裡了:「你是煞筆嗎?」

    司馬亂當時差點沒噎死。對啊!這也不是冬季的雪山,用手抓多省事啊!擦,這個混蛋。

    回頭看看那四個貨,還在笑嘻嘻地釣魚。

    「你那頭上鉤了嗎?」

    「沒有,你呢?」

    「也沒有。」

    「釣魚得有耐心,我爺爺曾經坐了四天,才釣到一條大魚。」

    「真的假的?」

    「假的。」

    「草。」

    司馬亂走過去:「你們還特麼有心情扯皮,還釣個屁,這河沿的水這麼淺,下去抓魚多快啊!都特麼給我滾過去抓魚!」

    李懷風看著四個人又驚慌錯亂地下河抓魚,搖搖頭走上了岸。李懷風的外衣被他結紮成了一個兜子,裡面有四五條魚呢。

    「我們走吧。」李懷風道:「再晚天就黑了,這片樹林裡的野獸老猛了,十三歲以前我都打不過。」

    司馬亂發現李懷風他們要走,突然有些醒悟了。抬頭看了看山頂,那個高度他是死活上不去的,這個隊伍所處的位置,是兩座大山之間的最低谷,在這裡,自己被野獸吃掉都不會有人吃道。

    野外的話,最好還是跟著李懷風。李懷風一走,司馬亂馬上心裡沒底,於是趕緊招呼那四個還在抓魚的貨:「出發出發,快上來,準備出發。」

    「亂少,我釣了一條泥鰍!」曲三多道。

    「泥鰍?」司馬亂嘆了口氣:「行,揣兜裡吧,別整丟了,魯大呢?」

    「他去挖蚯蚓去了。」謝文斌道。

    司馬亂的頭低了下去:「所有人集合,我們出發,跟上李懷風的隊伍!快!」

    這片樹林太過茂密,每棵大樹都是又粗又高,濃密的枝葉幾乎遮擋了所有光線。尤其是天色已暗,這裡更加漆黑和恐怖。

    森林裡不像都市,那股濃濃的泥土和植物氣息,讓他們很不舒服,到處都有各種蚊蟲或飛或爬,女孩子們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做惡夢。

    但是有李懷風在,她們又有些安心。李懷風牽著馬,馬上坐著杜施施和羅美薇。李懷風自己吹著口哨,悠閒地在這裡走著。後面鐘美嘉和欒贏騎一匹馬,忐忑地跟著。

    這種密林,根本沒人來,所以根本也沒有路,李懷風只是看哪裡能過得去馬,就走向哪裡。一次沒有路的跋涉,足以讓所有人崩潰。

    後面的司馬亂小隊就苦了,他們沒有馬完全是靠大家不行,司馬亂大腿還受了傷,頭上也包紮的跟印度人一樣,滑稽又可笑。他們學著李懷風的樣子,沒人都弄了跟棍子扒拉眼前的各種不認得的植物,讓自己能夠堅持前行。

    但是,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嗷」地一聲低吼,不知道為什麼,司馬亂等人的腿本能地就開始發軟,一種超級不好的預感在他們的心裡升起。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4節 前怕狼後怕虎

    (各位親!感謝各位一路支持,憤怒從即日起恢復一日兩更,而且將努力調整時間,爭取上午下午都有更,恢復正常時段更新。感謝支持,幸好有你。)

    時間倒退,幾分鐘前。

    李懷風在前面走,怕女孩子們擔心,還一個勁兒和她們說話:「你們組織這登山那登山,在我看都是扯犢子。要登山,就得上這大森林裡活幾天,那才叫野外訓練。你看這裡的山,連路都沒有,這裡的草長的滿地都是,不扒拉開都看不到泥巴。還有這裡的蚊子,咬一口就是一個大包……對吧,這才叫野外。」

    李懷風此時像個正經的鄉巴佬,大山裡的土包子,一根大棒子在前面扒拉著,絮絮叨叨地帶路:「這大山多好啊!你看,這棵樹的果子就可以吃,很好吃的。」李懷風小跳一下拉下樹枝,摘了幾個果子扔給後面的人,自己也拿了一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咔哧就是一口,嘴裡含著果肉,嘴角流汁:「這裡的果子完全沒有農藥,比城裡大棚扣出來的好一萬倍。」

    司馬亂他們跟在後面,被蚊子咬的幾乎要瘋掉,見到李懷風摘果子吃,他們也摘。

    李懷風沒注意後面,自顧自地道:「有時候也得注意,比如剛才路過的那棵樹,那果子就不能摘,我也沒給你們說,那果子有毒,看著顏色挺好看,吃了就壞了。」

    司馬亂等人趕緊呸呸呸地吐出來,心裡恨李懷風恨的咬牙切齒。

    李懷風哪知道司馬亂的隊伍吃了壞果子,依舊在前面開路:「你們看著點,那魚別掉了,咱們今晚兒就吃烤魚!」

    羅美薇開心地拍手:「哦哦,可以吃烤魚嘍!」

    鐘美嘉道:「喂!李懷風,蚊子太多了,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李懷風頭也不回:「你看你看你看,你們城裡人就這點不好,目的性太強,每天匆匆忙忙地賺錢,想去哪裡就搭車,一點風景都不看。這大山多漂亮啊!」李懷風指著遠處:「咱們去那邊,我沒記錯的話,那邊的樹都比較乾燥,一會兒咱們得生火,山裡的大蚊子厲害,不像你們城裡蚊子那麼弱,而且天越晚越邪乎,要是沒有火,嘿,第二天咱們都得腫一圈兒……。」

    後面幾個人被咬的渾身是包。一會拍一下胳膊,一會去抓脖子,苦不堪言。

    「阿亂,蚊子太多了,煩死了,那些女孩子咋那麼消停?」鄒壞問。

    謝文斌道:「李懷風不知道給他們抹了什麼東西,說是驅蚊的,看來還蠻好用的。草,又咬我一口!這山裡蚊子這麼邪乎,要是出來個老虎,還不得吃人啊!」

    鄒壞哈哈一笑:「別逗了,李懷風都敢洋楞二正地走,他熟悉地形,有老虎他不可能往這裡走,除非我們今天背到家了。」

    魯大拿著破棍子使勁扒拉各種植物:「媽的,不光是蚊子,這些植物也扎腿,這些植物咋就長的這麼茂盛?真特麼煩人。你剛才說啥?老虎?有老虎也不怕,三多說他以前打過老虎,是吧三多?」

    曲三多嘴角抽了抽,心說你這不是故意擠兌我麼,可能麼?

    「呃……打、打過一隻……小、小的。」

    「嚇!?打老虎?當他是武松呢?」鄒壞道:「三多,你真的打過老虎嗎?」

    曲三多咬咬牙道:「打過。」

    鄒壞不服氣地站住,回頭看著曲三多:「真打過?」

    曲三多使勁地道:「嗯哪,打過,走吧,一會讓李懷風他們落下了,人家有馬,咱們是人腿,快點地吧。」

    鄒壞撅撅嘴衝著謝文斌小聲道:「吹牛逼。」

    謝文斌笑著大聲道:「三多,鄒少說你吹牛逼呢!」

    曲三多道:「誰吹牛逼了?不信你找隻老虎來!其實老虎沒你們想像的那麼猛,它就幾下子厲害,只要你學著武松的樣子,對吧,摁住了它,找死裡揍,保管它認慫,你們還別不信,這種叢林裡一般沒有老虎出沒,但凡是有,讓我們遇上了,你們都給我在邊上站著,我一個人兒給你們弄老虎肉吃!」

    「別幾把吹牛逼了!」司馬亂也不文明了,在這麼惡劣的條件下,他的耐心早就沒了,心裡煩躁不堪,而且剛才的毒果子雖然不致命,但是確實吃了之後嘴很麻,肚子也很不舒服:「淨特麼說些沒用的!一會兒真出來老虎我看你們怎麼辦!」

    鄒壞吐了吐舌頭,小聲對謝文斌道:「沒事兒,你放心,那個李懷風懂大山裡的行情,你看他滿口唾沫星子說的頭頭是道的,不是蓋的,跟著他咱們肯定沒事兒。他一般都是規避風險,不太愛冒險,所以他應該知道哪裡有野獸,哪裡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沉幽長的嚎叫嗷!

    所有人一起站住了。

    司馬亂等人幾乎全都開始雙腿開始打哆嗦,人類對野獸的恐懼幾乎是種本能。

    女孩子們也聽到了,立刻害怕起來,這是野狼的聲音。

    李懷風一愣,旋即笑了,很高興地道:「喂!是狼唉?你們聽見了嗎?」

    所有人一起舉起手來大聲道:「聽見啦!在這裡遇見狼有什麼好高興的!?」

    這個時候兩匹馬不干了,他們對狼的恐懼可是比人強烈,動物對這種食物鏈上的威脅感受要比人強一萬倍。

    「唉唉唉,沒事,別慌,擦,你倆怕啥,別害怕,唉我去,咋還整不住你們了呢……。」

    兩匹馬都快嚇尿了,聽到野獸的嚎叫,食草動物的本能就是逃跑!李懷風拉著前面的紅馬,後面的黑馬就躥了出去,但是在這樣的密林裡,根本跑不快,就像大雪地裡的袍子一樣,邁一步都老費勁了。

    李懷風一看黑馬跑了,趕緊拉著紅馬去追,結果這紅馬和黑馬的習性不一樣,遇到危險了原地站著,死活一動都不動了,李懷風拉都拉不動。

    眼見鐘美嘉嚇的啊啊大叫,欒贏也緊張萬分,兩個人被失控的黑馬載著越跑越遠。

    李懷風罵了句髒話,情急之下將黑馬韁繩拴在一棵大樹上,回頭沖司馬亂他們喊:「司馬亂,你照看一下美薇和施施,我去把那匹馬拉回來!」

    司馬亂當即就喊:「草!你別走,狼來了,咋辦啊!?」

    李懷風已經在跑了,頭也不回地道:「你先跟他們談判,拖住他們,我馬上就回來。」

    司馬亂當時就被雷的呆立在那裡:「你讓我和狼談判?我什麼時候具備那個技能了?!擦,你回來,回來啊!」

    杜施施和羅美薇嚇的已經哭了出來。

    杜施施大喊:「李懷風,你不管我們啦?」

    羅美薇也大叫:「保鏢哥,美薇好害怕,你別走啊!」

    遠處的李懷風已經像猴子一樣跳到樹上,抓著蔓藤像泰山一樣蕩出去,越來越遠,扔下句:「別怕,我撒泡尿的功夫就回來!」

    然後一群人就聽到李懷風的回音:

    「我撒泡尿的功夫就回來……。」

    「撒泡尿的功夫就回來……。」

    「功夫就回來……。」

    「回來……。」

    一群人,懵了。

    鐘美嘉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遇到這種奇葩的可怕事情。

    先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墜落,然後進入了一個原始叢林,有的蚊子比拳頭都大(誇張了吧?),接下來又聽到野狼的叫嚎,再之後被一匹發了瘋的馬馱著逃命……。

    幸虧她是有馴馬的功底的,否則早被這匹失控的馬兒甩下去了。此時她是真的害怕了,比遇到土豆黃瓜還害怕,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就在這個時候,她回頭就看到一隻很像人的猴子拉著各種大樹的蔓藤蕩過來,仔細一看,根本就是人,是李懷風。

    鐘美嘉高興的簡直要哭出來了,立刻大聲喊:「李懷風,救我!?馬好像受驚了!」

    李懷風在樹上可比馬快多了,幾個呼吸間就嗖地越過了鐘美嘉的頭頂,一把拉住馬的韁繩:「唉我去!我都跟你說了,沒事沒事的,還跑!跟我回去!」

    李懷風和馬支吧(東北方言,是一種勢均力敵拚力氣的狀態)了半天,總算控制住了這匹瘋馬。

    鐘美嘉感激的眼淚都出來了:「李懷風,你真好,謝謝你。」

    李懷風喘著氣:「沒事兒沒事兒,應該的。好傢伙,這馬真是好馬,力氣真大,腳力也好,在這地方還能跑這快。」

    欒贏皺了皺眉:「別誇馬了,那邊怎麼樣?真的有狼嗎?」

    李懷風道:「都聽到叫喚了,能沒有嘛?」

    「我擦!這匹馬咋也站住不動了?」李懷風發現這馬的習性都差不多,能跑就往死跑,嚇到一定程度了就特麼站在原地,死都不動換。

    欒贏身體還是有些虛:「李懷風,咱們得趕緊回去,再晚點回去就都是狼吃剩下的了。」

    李懷風道:「你當我不想回去?我不能自己回去啊,得帶你們一起回去啊,可是這破馬嚇壞了,死活不動地方,急死了。」

    欒贏十分焦急:「要不,我們把馬栓在這裡,徒步回去?」

    李懷風道:「那一會兒萬一有狼把馬吃了呢?」

    欒贏瞪著眼珠子:「人都快廢了,你還管馬?」

    李懷風道:「你說的對。」

    剛扶著兩個人下馬,李懷風就聽到了又一聲更雄壯的野獸叫嚎聲嗷!

    這次馬徹底要瘋了,四個蹄子在地上亂刨,李懷風高興的滿面紅光,沖欒贏和鐘美嘉道:「老虎!你們聽見了嗎?」

    欒贏和鐘美嘉一起臉變長牙齒變尖:「聽見啦!這個時候聽到老虎叫,有什麼好開心噠!?」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5節 熟人吳老二

    李懷風無趣地耷拉下腦袋,開始左右搜索。

    欒贏和鐘美嘉嚇的瑟瑟發抖,趕緊蹲下身子,果然,看到不遠處,一隻碩大的黃斑老虎像是尋找什麼一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李懷風不蹲著,他站著,還沖老虎擺手,喊:「唉!這兒呢!」

    欒贏和鐘美嘉感覺李懷風這絕對是瘋了,怪不得名字裡帶個「風」字兒。見了老虎不怕不躲不逃跑,還站起來揮手打招呼,你的腦子是什麼樣的一種構成啊!?你以為這裡是夜市呢?要不要問問老虎吃沒吃,這兒吃點啊!

    兩個人連拖帶拽地按倒李懷風,摀住他的嘴巴。

    欒贏臉上的五官都快變形了,壓低了嗓音:「你特麼想死啊!胡鬧也得挑個時候啊!」

    鐘美嘉兩行熱淚流下:「李懷風,給我點希望吧!你是不是精神病又犯了?你今天只要不讓老虎過來,我以後天天陪你睡覺都行。」

    欒贏看看鐘美嘉:「啊?」

    李懷風被兩個人按著,身體在掙扎,嘴裡烏拉烏拉地發出怪聲。老虎似乎察覺了,開始向這裡跑了過來。

    老虎看到了馬,跑的更快,再看到幾個人在地上,更快了!

    欒贏的臉都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那是真正的野生老虎啊!和在動物園裡那種失去野性和狩獵能力的老虎氣質完全不同,見到他們之後那種興奮和凶狠,他們感受的清清楚楚。

    兩個人顧不得按著李懷風,開始逶迤後退。老虎猛地撲過來,李懷風一下子站起來:「吳老二!我!」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老虎猛地停下了!

    似乎對著李懷風發了一會兒愣,然後又撲了過來,欒贏猛地擋在李懷風前面:「你們走!反正我受傷了,走不了了!」

    欒贏悲壯又勇敢,他的眼圈兒紅紅的:「回去告訴我爸媽,還有我妹,我愛他們!」

    老虎見欒贏擋在李懷風前面,立刻停下了,距離欒贏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目露凶光,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李懷風一把拉開欒贏:「你自己回去說!」用眼神埋怨欒贏,嘴裡道:「這是我朋友。」

    「嚇!?」欒贏和鐘美嘉都愣住了。

    李懷風拍拍馬屁股:「別鬧啊,這是我朋友,不吃你。」然後笑嘻嘻地走過去:「吳老二,最近挺好啊,這片兒還歸你管嗎?」

    欒贏和鐘美嘉抱在一起,兩行熱淚流下。

    鐘美嘉道:「他會被老虎吃掉的吧?」

    欒贏道:「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李懷風真夠意思!」

    意外的是,這老虎不但不兇猛,還湊近了李懷風,低聲地嗚咽。

    李懷風哈哈大笑,盤腿坐在地上用手拍著老虎腦袋:「你行啊!最近似乎又壯了不少啊!喂,我家裡沒啥事兒吧?恩恩,沒事就行,我的東西你沒給我禍禍(東北方言:包涵破壞的意思)地不成樣子吧?嘿嘿,諒你也不敢。最近見過王富貴嗎?啊?他去那邊的山頭了?那邊以前不是歸那個誰,那個那個……頭上有疤的那個,辦事兒一點也不講究的那個誰管嗎?啊,啊啊,掛了?唉,他才六歲啊……。」

    欒贏和鐘美嘉已經徹底瘋了。

    這是什麼情況?李懷風在和老虎聊天?就像對人一樣,就像對著一個自己認識的熟人一樣!?

    神!上帝!以及老天爺啊!這個世界還是我知道的那個世界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李懷風和老虎,一個烏拉烏拉地說獸語,一個哈哈大笑地拍虎頭。那匹馬也安靜了不少。

    「喂!喂!李懷風!」欒贏小聲叫。

    李懷風回頭道:「啥?」

    「杜施施和羅美薇,她們那頭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

    老虎一見欒贏說話,立刻站了起來,呲著牙,發出低吼,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欒贏被老虎嚇的趕緊不出聲了。

    李懷風一拍腦袋:「對對對,吳老二啊,咱倆過後再聊,你先去前面,不遠地方有我幾個朋友,遇到狼了,幫忙頂一陣,我朋友受傷了,走不快,我一會就過去找你。快去。」

    老虎低聲烏拉幾聲,就撅著屁股走了,李懷風去解馬的韁繩,突然想起什麼地衝著老虎的背影喊:「吳老二我告訴你,不許吃人啊!那都是我朋友,你要吃吃男的,女的你敢吃一個我整死你!」

    欒贏和鐘美嘉看著老虎吳老二突然加速跑了起來,越跑越遠,都鬆了一口氣。旋即想起,那夥人狼還沒搞定,又見到一隻老虎,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李懷風發現,這馬還是不行,隨即後悔了:「哎呀,我真特麼笨,臨走讓吳老二在這撒泡尿好了,這馬在這也不安全啊!」

    欒贏和鐘美嘉一起舉起右手狂喊:「還惦記馬啊!快去救人吧!一隻狼一隻虎,沒咬死也嚇死了!」

    李懷風沒辦法只好留下黑馬在這裡,領著欒贏和鐘美嘉往回走。

    就在李懷風他們遭遇老虎的同時,司馬亂小隊正面臨嚴峻的考驗。

    狼不是一隻啊,是三隻啊!

    杜施施和羅美薇嚇得靠著大樹抱在一起哭,五個男人也嚇的面如土色。

    司馬亂心也突突,按說他鑄魂中級的古武者,戰鬥力超過狼一百個回合,但是這個沒出息的傢伙敢和李懷風打架,看到狼卻慫的不行。其實司馬亂的膽子很小,他敢和李懷風打架的時候,是他瞧不起,看不上李懷風,所以他敢和李懷風打架。現在見到李懷風,他還是很打怵的。

    但是,眼前的是狼群,三隻狼,獠牙那麼長,爪子那麼大,目光那麼凶,哈喇子那麼多(呃……這有什麼好怕的?)。

    整個小隊都慌了。

    「亂……亂少,怎麼辦?」魯大問。

    「能怎麼辦?和它們拼了!」司馬亂道:「我們五個人收拾三隻狼,應該可以的,曲三多不是連老虎都打過嗎?」

    幾個小夥子拿著棍子,背靠背面對三隻狼,不斷地對狼喊話。

    「滾!滾開!我不怕你!滾犢子!」魯大大喊。

    「怎麼辦亂少?我們動手嗎?」鄒壞緊張地將棍子握的緊了又緊,就好像那棍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就是他的最後希望一樣。

    「死李懷風!這個時候居然跑了,真沒義氣!」司馬亂道:「都集中精神,這群畜生敢攻過來,咱們就跟它們拼了!」

    曲三多額頭的汗珠子噼裡啪啦地掉:「這……這有什麼啊?老子老虎都不怕,怕你們?來啊!你們來啊!」

    謝文斌哭喪著臉道:「咱們還是儘量別激怒它們為好,萬一它們只是路過呢,萬一它們是和平主義者呢?萬一它們是好狼呢?」

    司馬亂翻著白眼,心說你是嚇糊塗了吧?狼還分好壞,還有和平主義者?

    「別胡說八道,集中精神。」

    三隻狼發起了幾次衝鋒,都被五個人打回去了,兩個女孩子嚇的吱哇亂叫,哭的梨花帶雨。五個男人也精神高度緊張,一時一刻也不敢放鬆。

    就在這個時候,嗷!一聲老虎的叫聲響徹叢林。

    謝文斌聽到這一聲的時候,直接癱軟在地上,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樣,再也站不起來了。

    其餘四個人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身體立刻僵直不動,驚恐地看向一個位置。

    一隻吊睛白額猛虎慢慢走了出來。

    杜施施和羅美薇嚇的都忘記了哭,都不敢哭出聲音,只是抱在一起低聲哭泣,一起發抖。

    司馬亂慌了,徹底慌了。三隻狼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呢,這又來了一隻更狠的。

    「三多啊!」司馬亂道。

    「啊?」曲三多回應。

    「你的機會來了。不是會打老虎麼?去,上啊。」

    曲三多都快跪下了,他感覺自己腿都是軟的,抖個不停:「哥,我之前吹牛比呢,這個時候別玩我了!」

    司馬亂嘴裡罵:「你們四個喪門星,我特麼就不知道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做損的事情,這輩子遇到你們幾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說什麼來什麼,你們好端端地說什麼老虎獅子的,這老虎站起來比姚明都高,我看你們怎麼對付!」

    老虎走了過來,三隻狼也警惕地聚在一起,狼對著老虎低聲叫,老虎對著狼叫。

    狼後退了,老虎走向人群。

    幾個人嚇尿了,一起推了曲三多一把:「三多,上!」

    曲三多被推的向前搶出好幾步去,回頭哭著到:「你們幹啥?」

    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道:「我們聽你的,就在邊上站著,看你裝逼看你飛!」

    「三多!就按你剛才說的那麼打,按住它,照死裡揍!」

    曲三多想跑,可是腿像是長在地上一樣,拔不動啊!他舉著棍子指著已經走到眼前的吳老二:「別過來啊!我這輩子經常打老虎……我我我……我去年還打了一隻老虎呢……就因為他跟我瞪瞪瞪眼睛……你看我這手裡是啥?我我我……我這是激光槍……能放放放激光的,biu!biu!biu……biubiubiubiu!」

    吳老二嗷地衝著曲三多吼了一嗓子,曲三多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你吃了我吧,我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太特麼嚇人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6節 誰在這裡混的好

    吳老二狠狠地瞪著曲三多,曲三多幾乎嚇的癱瘓在那裡。

    三隻狼就在不遠的地方徘徊,一隻老虎在眼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五個人擺著架勢,上去拚命又不敢,坐以待斃不甘心,就這麼僵持著。

    足足十幾分鐘,李懷風才帶著鐘美嘉和欒贏回來了,可喜的是,黑馬最後終於能走路了,拖著欒贏和鐘美嘉回來的。

    可是到了距離老虎很近的距離,又一動不動了,李懷風拉也拉不動,只好又把它拴在樹上,領著鐘美嘉和欒贏往回走。

    李懷風拿著大棍子,舉起手來沖這邊的人群十分高興地大喊:「哎!我回來啦!」

    所有人一聽到李懷風的聲音,都十分開心,就像是聽到了救世主的呼喚一樣。

    杜施施和羅美薇更是馬上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看向李懷風的方向。

    李懷風打過了招呼,就低頭用大棍子扒拉草叢:「你看,我說沒事兒吧?吳老二辦事很穩妥的,看樣子大家都很安全,沒事了。這一片兒啊,很大一片的山頭,都是吳老二的地盤,知道因為啥嗎?因為吳老二最能打,知道吳老二為啥最能打嗎?因為我教了他好幾招。吳老二跟我學了幾招之後,師父就不讓我教了,說一隻老虎如果太厲害,萬一傷人救都救不活。你別看他是老虎,可聰明了,腦子比我都好使……。」

    欒贏和鐘美嘉擦著額頭的汗珠:你這是在誇老虎,還是黑你自己?

    走進了眾人,李懷風笑著打招呼:「好啊!都沒事吧?」

    羅美薇腳上突然有了力氣,猛地站起來,哭道:「保鏢哥!」然後一下子撲老李懷風懷裡去了。

    李懷風感受著羅美薇胸脯的柔軟,有點心猿意馬,嘿嘿地笑著:「美薇你哭啥啊?」

    「人家害怕,還以為你扔下我和施施姐不管了。」

    李懷風感覺很荒唐:「怎麼會呢,那麼多次危險我都沒離開你們,這次就幾頭狼崽子,別說還有你們,就是沒有你們我也不至於跑路啊!」

    杜施施扶著大樹哭哭咧咧:「你為了鐘美嘉就不要我們了,是因為她和你睡過覺嗎?」

    「沒有。」李懷風對杜施施道:「大小姐啊,我沒有不要你們,也沒有和鐘美嘉睡覺,唉,他們在馬上,一匹馬在這片山林裡亂跑,要比你們安安靜靜地留在這裡危險的多。再說不是有司馬亂和你們在一起嗎?」

    司馬亂大吼:「少廢話!你看不看的出形勢?這裡還一頭老虎呢!你給我過來戰鬥!」

    李懷風懶洋洋地走過去:「戰啥鬥戰斗,這是我朋友,我特地讓它來保護你們的。」

    謝文斌兩行熱淚留下:「就是說,這老虎是你弄過來的?」

    李懷風點點頭:「是啊,咋了?」

    謝文斌哭著跪在地上,渾身沒有骨頭一樣擦著眼淚:「沒咋,我隨便問問。」

    李懷風走到吳老二跟前:「行了,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去吧,一會兒我領這些朋友回去做客,你去打點打點。」

    吳老二衝著已經幾乎要呆滯的曲三多噴了兩口氣,撅著屁股走了。

    曲三多頹然地躺在地上:「這算什麼事兒啊?好恐怖!」

    李懷風走到三隻野狼跟前道:「你們是誰家的崽子?認識姚二珠嗎?恩恩,啥玩意?不認識我?小逼崽子,一個個給我老實點,老子在這片山林裡稱王稱霸的時候,你們還特麼沒出生呢!讓姚二珠過來和我談話!」

    「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一個也不能碰。奧,那就是沒得談了?」李懷風無所謂地攤開兩手:「是不是要干架?打輸了可別後悔!」

    一群人的嘴角都在抽筋,這個白痴竟然在和狼群談判?

    李懷風轉過身走回來:「談判破裂,準備開打!這些狼崽子太沒出息,人話都聽不懂。」

    所有人一起舉起右手,臉變長牙齒變尖:「聽不懂你聊那麼久?話說野狼可能聽得懂人話嗎?!還有你讓誰打啊,這裡最厲害的不是你嗎!?」

    李懷風撓撓頭傻笑道:「好像也對哦。」

    司馬亂大喊:「本來就是!你去給我戰鬥!」

    李懷風轉身走到狼跟前:「這樣吧,這裡的男人除了那個受傷的,別人你隨便吃,女孩子和馬留給我,咋樣?」

    司馬亂和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司馬的四個小弟一起彎腰九十度鞠躬:「大哥,我們錯了,請快快解決問題吧。」

    李懷風不滿地走到野狼跟前,突然就對狼伸手,三下五除二,三隻狼都被打跑了。

    羅美薇在那裡跳:「保鏢哥好棒!保鏢哥好棒!」

    李懷風也不理司馬亂他們,走過去解開馬的韁繩,帶著一群人繼續趕路。

    李懷風一路走一路繼續絮叨:「剛才那三隻狼估計是姚二珠隊伍裡的新崽子,不認識我,這山裡有頭有臉的野獸都不敢惹我,也就只有新崽子敢跟我嘚瑟。」

    「保鏢哥,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你走了,我和施施都好害怕。」

    李懷風嘿嘿一笑:「不跑了、不跑了,剛才要不是為了追回鐘美嘉,我也不會跑。」

    鐘美嘉好奇地問:「這裡的老虎、狼你都認識?」

    李懷風道:「當然認識,我從小在這裡長大。」

    眾人驚訝的不行,羅美薇興奮地道:「保鏢哥,你不會就是在這片大山里長大的吧?」

    李懷風道:「是啊,這裡整個山脈,哪個山頭我都混過。不過我和吳老二關係好,所以在這裡的時候比較多。」

    羅美薇興奮地道:「那你不怕這裡的野獸嗎?」

    「啊?」李懷風不屑地道:「跟他們比起來,老子才是野獸。我不是吹,在這裡我才是食物鏈的頂端,我想吃狼肉他們也得給我忍著,我想做個虎皮裙,所有的老虎都得躲著我!」

    「哇!保鏢哥好厲害,那我和施施就放心了。對了,保鏢哥,那狗熊呢,如果你不在,我們又遇到了狗熊怎麼辦?」羅美薇問。

    羅美薇一問,所有人都好奇起來,都關注著李懷風的回答,連司馬亂他們都立刻豎起耳朵聽著。

    李懷風一邊用大棍子扒拉草叢前行,一邊道:「好說,狗熊最笨了,通常遇到狗熊有兩種選擇。第一!」

    李懷風重重地強調,然後道:「就是和他拼了!狗熊也好,獅子老虎也好,都不過是動物,只要你的力氣比他大,打架比它猛,它絕對服氣。而且基本只要你打贏一次,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惹你。」

    司馬亂他們失望地低下頭,心說這特麼算什麼辦法?有幾個像你一樣去和狗熊拚力氣的?那畫面想想都覺得詭異!

    「第二!」李懷風又重重地強調,所有人又一起豎起耳朵。

    李懷風道:「就是裝死,狗熊通常只對移動的生物敏感,易怒,對死物則一般沒什麼興趣。所以,如果見到狗熊,你就躺下裝死,他會過來嗅你的呼吸,你憋氣,它就不會傷害你了。尤其要避免的是,不要和狗熊對視,狗熊這種東西,脾氣很不好,也很暴躁,你和它對視,他會以為你在挑釁,然後發動攻擊。」

    「哇!這麼有趣啊!」

    李懷風捂嘴偷笑,心想這種事情你們也信。

    「那保鏢哥,那個老虎的名字為什麼叫吳老二啊?一隻老虎還有名有姓的,逗死了。」

    李懷風撓撓頭:「我給他取的,這山裡以前老虎可多呢,我也分不清誰是誰,以前是從氣味和花紋分辨,後來就乾脆都給他們起了名字……。」

    一夥人聽著李懷風講述各種奇怪的山林趣事,一邊向大山的深處走去。

    司馬亂的心裡很不安,和上次雪山之行像似的情況發生了。他們再度遭遇了意外,淪落在深山老林之中,這一次的威脅不是大雪封山,不是極度的嚴寒和食物危機。這一次的危機是,他不知道這山裡有什麼危險,老虎、獅子、狼……,每一樣猛獸可能都是他們的敵人。

    好在有李懷風,這個白痴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不過貌似在這裡很吃得開,認識很多熟……虎。老虎都給他面子,也許真的可以跟著他混出這片大山。

    所有人的求生煙花都在落水的時候完全被泡壞了,坐標儀之類的電子儀器更別提了,李懷風是她們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靠山了。

    帶著眾人終於走到了一個偌大的洞口,從洞口看進去,裡面有床、桌子、椅子……幾乎什麼都有。當然不是那種十分精緻的東西,完全像是石器時代的作品,桌子就是一塊經過打磨的大石頭,椅子是大木頭敦子用斧子劈出的形狀,歪歪扭扭。床就是一堆木頭堆出來的,不過因為木頭很粗,所以從中間砍開之後,平面向上,鋪上草蓆,看上去也不錯。

    這裡就是李懷風曾經的住地。李懷風欣喜地剛要往裡走,被司馬亂一把攔住了。

    司馬亂嘿嘿地笑著:「李懷風,咱們兩隻隊伍,這裡恐怕住不下啊。」

    李懷風看著司馬亂:「那你啥意思?」

    司馬亂嘿嘿壞笑:「打賭咋樣?誰贏了誰住這個洞,輸了的,住旁邊的小洞。」

    李懷風指指這個洞府:「你想住這裡?」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7節 救死扶傷

    司馬亂被李懷風的天真逗笑了。

    旁邊的那個小洞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人能住的洞嗎?裡面全是不知道什麼人弄的柴禾和枯草,明顯就是一個倉庫,本來條件就夠差的了,還要住石頭倉庫,那太苦了吧?

    這個大石洞寬敞、明亮,裡面還有一張大床,無論如何都比小洞好太多了。

    李懷風道:「你要是想住那裡,我就讓給你就好了,我們住柴房。」

    司馬亂有些意外:「真的?」

    李懷風誠實地點點頭:「是的。」

    鄒壞一把拉過司馬亂,走遠了小聲叨咕道:「喂!阿亂,他答應的這痛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他對這裡的情況比我們熟悉,小心別上當啊!」

    「是啊是啊,李懷風經常這麼幹,我們得防備他啊。」

    「亂少,大家說的對啊!」

    司馬亂點點頭。

    鐘美嘉也一把拉過李懷風:「喂!憑什麼讓他們住那麼好的房子,我們住差房子!?」

    李懷風指指:「這好嗎?兩個不都是石洞而已嗎?根本沒啥區別啊。」

    鐘美嘉道:「那怎麼行,我們這邊還有傷員呢,欒贏受傷了,得住床,只有那個大的石洞裡有床啊!」

    李懷風道:「沒事的。」

    這個時候司馬亂又走了過來:「李懷風,我想了一下,還是你們住大石洞吧,我們住小洞。」

    李懷風不知道司馬亂怎麼突然就又變卦了,立刻笑著道:「好啊好啊好啊!喂,你這個人終於有點不太讓人討厭的樣子了。那就這麼定了。」

    這個時候謝文斌又拉過司馬亂,四個人對著司馬亂出主意:「亂少!我知道了,他答應的那麼痛快,就是想讓我們疑心,以為他的小石洞很好,主動跟他換,我們可不能當傻子。」

    「是啊是啊,李懷風經常這麼幹,我們得防備他啊。」

    「亂少,大家說的對啊!」

    司馬亂皺了皺眉,心說你們怎麼一會兒一個意見?又湊了過去對李懷風道:「李懷風,我們想了一下,還是我們住大洞吧。」

    「啊?你們咋又變卦了啊?」

    司馬亂尷尬地笑道:「呵呵,沒什麼,你要不願意,我們打賭也行。」

    「唉隨便你們了!」李懷風問:「這次不變了吧?是不是確定了你們住大洞了?」

    被李懷風這麼一問,司馬亂又猶豫起來。他們根本摸不準李懷風到底是怎麼想的,也搞不清楚這兩個洞哪個更好。但是,從外表看上去,確實是大洞更好啊!

    司馬亂心裡一橫,心想,反正兩個洞的情況看上去都差不多,而且怎麼看都是大洞的條件更好,就算李懷風又弄出了什麼好東西,最起碼這個大洞裡的床還是我們的。恩恩,就這麼定了。

    「決定了!我們住大洞!」

    「好吧!那我去收拾小洞。」

    李懷風走到小洞跟前,從樹上掰下一節帶枝葉的樹杈,去洞裡開始打掃。

    李懷風安排鐘美嘉去邊上餵馬,讓杜施施和羅美薇去照顧欒贏,自己在小石洞裡忙活了起來。

    先是把蜘蛛網都掃清,又用樹杈當掃帚掃地,把所有柴禾都平鋪好,上面鋪上枯草……。

    李懷風像是個魔術師,一間小石洞,在他的手裡,幾下子就乾淨整潔了起來。

    李懷風選的這個地方真是不錯,跟前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溪,清澈的下面的鵝卵石都看的一清二楚,魚兒有多大,紅的藍的也是一覽無餘。

    李懷風在石洞裡潑了水,然後在石洞門口的位置點燃了篝火,周圍用石塊兒圍住。然後扶著欒贏進石洞裡躺著。

    「對不住了欒贏,這裡的條件比較艱苦,只能鋪些柴禾枯草了,是不是很咯啊?」

    「沒,很新奇。」欒贏似乎很喜歡這裡:「感覺像是小時候玩搭窩棚的遊戲,很有趣。而且這麼多枯草鋪上,也很鬆軟了,一點也感覺不到咯。」

    李懷風放心了,就走出了石洞,去大石洞看司馬亂他們。

    司馬亂他們一進入石洞,就聞到了一股騷味。現在幾個人也是掩著鼻子潑水、掃地,不過大石洞似乎一直都比小石洞乾淨,收拾起來也很方便。

    司馬亂幾乎是有樣學樣,李懷風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大石洞除了味道很濃,潑了很多遍水之外,其餘的真的什麼都比小石洞好。

    羅美薇用木桶費力地雙手拎著一桶水回來,路過司馬亂他們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

    杜施施趕快跑過來幫忙:「美薇!我來幫你!」

    「哼!」羅美薇看著司馬亂他們得意的樣子就很不開心:「也不知道保鏢哥為什麼那麼好心,竟然將那麼寬敞好玩的石洞讓給他們五個住!氣死我了!」

    杜施施看了看開心的司馬亂等人:「算了,那個魯大和曲三多也受傷了,好像是欒贏打傷了他們呢。沒關係,反正有李懷風呢,就聽他的安排吧。」

    羅美薇驚訝地看著杜施施:「咦?施施姐,你咋變化這麼大?什麼時候開始任由保鏢哥拿主意了?你不是應該罵他嗎?你不是應該各種鬧脾氣嗎?」

    杜施施敲了一下羅美薇的腦袋:「你以為我只會鬧脾氣啊!」然後嘆了口氣道:「我們的情況很不樂觀,幸虧李懷風知道這裡的情況,對這裡比較瞭解,連我也看的出來,李懷風看上去輕鬆隨意,實際上他是故意的,他是怕我們害怕、焦慮,才故意表現的一切都很隨意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杜施施雙手托著腮幫子:「其實我感覺他真的挺厲害的,越是在關鍵的時候,他就越是會照顧每一個人的想法和感受,越是不著痕跡地默默照顧每一個人。但是,有時候我也會想,憑什麼所有的壓力都要讓他來承受呢?他又不欠我們什麼,為什麼每次平時我們都說他是傻子,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又都來指望他呢?這對他來說不是很不公平嗎?難道不是嗎?美薇?」

    杜施施只顧著自己一個人絮絮叨叨,回過頭才發現,羅美薇已經愣住了。

    「施施姐!你可以啊,你這番話,如果保鏢哥聽到了,他肯定高興的不行,你讓他為你去死他都樂意。」

    杜施施笑著搖搖頭,摸起一塊柴禾扔進火堆,她抱著膝蓋看著篝火:「其實我也知道我平時挺凶的,我也知道李懷風很辛苦地為每一個人著想。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衝他凶。」杜施施用手擋住嘴巴小聲對羅美薇道:「有時候我是故意發脾氣的!我就是喜歡他遷就我,喜歡他被我欺負的樣子。」

    羅美薇翻了翻白眼:「可憐的保鏢哥。」

    杜施施美麗的面容在篝火的映照下,更加的美麗和清純:「美薇,你說,李懷風會真的生我的氣嗎?」

    羅美薇撓撓頭:「不會吧,保鏢哥心那麼大,從來不和我們計較的,他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如果他真的不高興了,肯定會有話直說,不會憋在心裡的,你別亂想了。」

    此時李懷風在河邊收拾魚,他很愛惜這條小溪,所以自己一個人跑去下游洗魚。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那兩屁馬。

    李懷風很好奇,不是鐘美嘉負責放馬嗎?人呢?走道跟前一看,躺下了!

    李懷風低頭一看,心裡一驚!壞了!

    鐘美嘉臉色煞白,呼吸困難,雙目緊閉,不斷發出呻吟,這是中了蛇毒的症狀。

    「我的姑奶奶啊!你咋遇上毒蛇了呢!」李懷風趕緊把魚掛在馬鞍上,蹲下來給鐘美嘉把脈。

    「次奧!還是劇毒!不過沒有走到心口,還有的救!」李懷風真的著急了,他立刻封住鐘美嘉幾處穴道,本來應該疼的發出聲音的鐘美嘉,竟然只是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呻吟。

    「大姐啊!你也就是和我在一起,這要是你自己或是跟一個不懂事的在一起,你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李懷風喂她吃下一粒丹藥:「來來來,這是解毒的東西,吃了它,不過還是得盡快把肌膚表面的毒吸出來,否則會持續擴散的,到時候就是不死也容易變成植物人。」

    李懷風看了鐘美嘉的胳膊和小腿,都沒有傷口啊?疑惑了半天,一眼看到,鐘美嘉的胸口的衣服上,有兩個不明顯的小眼兒。

    「呃……擦,這條蛇還挺色,專門往肉多的地方咬。」李懷風道:「美女,不是我想佔你便宜啊,實在是這蛇太會挑地方,你要怪就怪自己這裡的肉太多……。」

    李懷風說著解開鐘美嘉的胸口扣子,又用匕首挑斷了胸罩……然後……然後……然後李懷風就流出鼻血了。

    愣了好幾秒鐘,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多邪念,不就是大的離譜嗎?不就是特別好看嗎?至於就那麼盯著看嗎?先救人好伐?人命關天好伐?」

    李懷風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去,開始瘋狂地吸允起來。

    鐘美嘉吃瞭解毒的丹藥,藥性慢慢化開,她的意識也稍微恢復了一些。

    幾分鐘過去了,鐘美嘉終於慢慢甦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大腦袋伏在自己的胸口。

    「啊!」

    鐘美嘉的尖叫聲在山谷裡迴蕩。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8節 偷偷想一下總可以吧

    李懷風被鐘美嘉突然的尖叫嚇的一哆嗦,立刻抬起頭,對著鐘美嘉解釋。

    「美女,別激動,剛才你被蛇咬了一口,已經昏迷過去,情況十分危急,幸虧我發揚了救死扶傷捨己為人的雷鋒大無畏精神,替你吸出了蛇毒,你才倖免於難,現在大部分的毒素已經被我吸的七七八八,還剩下一點點,你安靜地躺著讓我把它吸完,好伐?」

    中美氣的七竅生煙,眼看著李懷風色眯眯的眼神和鼻孔的兩行鼻血流下,猥瑣到了極點的賤樣子,悲壯地摸起邊上的一塊石頭,就砸向李懷風的頭。

    李懷風雖然是救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特別心虛,也許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摸到了不該摸的,也吃到了不該吃的,所以也沒怎麼躲,只是一個勁兒地解釋。

    好在鐘美嘉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就算砸了一下,也不是很疼。

    「滾!」鐘美嘉虛弱地罵著:「你這個禽獸!」

    「我禽獸?!」李懷風指著自己:「我禽獸!?讓你死在這裡我就是正人君子了?你以為我是故意佔你便宜?拜託,我女朋友長的不必你差好吧?我要真是禽獸,這個時候你已經被扒光了,我在這裡把你內什麼了都沒人知道!我禽獸?」

    李懷風委屈地道:「這蛇毒毒性十分兇猛,如果不是我果斷,你已經去閻王殿報導你知道嗎?你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千金之軀?如果知道蛇毒的危險性,你求著別人幫你吸,恐怕也沒幾個人願意。你自己中毒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鐘美嘉氣的眼角掛淚:「李懷風,你……。」

    鐘美嘉感覺好虛弱,渾身無力,幾乎連罵李懷風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自己清楚,自己真的是中了蛇毒,但是……用這種方式救人,她還是接受不了。

    「你就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李懷風不滿地道:「我辛辛苦苦、不怕危險救了你,你連句謝謝也沒有,倒像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鐘美嘉看到,李懷風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而且腫起的嘴唇特別黑。

    李懷風似乎也突然意識到了,用手摸過去:「擦,看看看看,給你吸毒弄的我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鐘美嘉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李懷風只是幫自己吸毒,竟然就給毒成了這樣?

    「真……真的是這樣嗎?」

    李懷風的嘴有點麻痺了,舌頭有點大,發音也不是很清晰了:「我騙你幹啥?再說我騙你,我這嘴巴你也看到了,這是騙你嗎?擦,我說不清話了……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躺著讓我把毒吸完。陳秀麗的胸也很大,當初她受了傷,是我給接的骨,人家沒罵我沒打我,過後還跟我說『謝謝』,你倒好,對著救命恩人又打又罵……。」

    鐘美嘉紅著臉:「那……那人家不清楚情況嘛,你又那麼猥瑣的樣子。」

    「我也是年輕人啊,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李懷風道:「你以為為你做這種事情我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啊?」

    鐘美嘉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李懷風道:「要麼你讓我給你把毒吸完,不准打我不准罵我。要麼你自己挺著吧。」

    「挺著……會怎麼樣?」鐘美嘉擔心地問。

    「現在應該死不了了。」李懷風道。

    鐘美嘉鬆了一口氣,心想,只要死不了就行啊:「然後呢。」

    「然後餘毒可能會導致你的某些臟器部分壞死,也可能傷到大腦,成為植物人,也可能滲透皮膚滋生,讓你長各種癩子和黑斑什麼的,二十歲就老成八十歲……但是應該死不了。」

    鐘美嘉被嚇的半死,心說那我還不如死了呢!

    李懷風不耐煩地問:「現在你決定,剩下的這點,到底要不要吸?」

    鐘美嘉紅著臉,艱難地道:「那……那就……吸……吸唄。」

    李懷風翻了個白眼,說了句什麼,他的嘴越來越麻了,鐘美嘉已經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了。李懷風一本正經的發脾氣的樣子,配合那張腫的越來越嚴重的嘴巴,十分滑稽的樣子,在配合他含糊不清的發音,鐘美嘉感覺簡直像是遇到了小丑,噗嗤一聲就樂了。

    李懷風沒理會那麼多,直接又一頭紮進去,開始吸允起來。

    鐘美嘉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隨即臉紅的像是燒紅了的鐵板。她即不能反抗,也不能制止,甚至還要配合,這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只要扭過頭去,不看李懷風。

    當李懷風再度支起身子的時候,鐘美嘉真的再也忍不住笑了。

    李懷風不理解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是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怔怔地看著鐘美嘉,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嘴已經腫的十分誇張,十分滑稽了。

    「理(你)笑什麼?咦?我的普通發(話)嘞?十分飄(標)准的普通發?」用手一摸:「完妞完妞,這哈被理海慘了。」(完了完了,這下被你害慘了。)

    鐘美嘉抱著胸部笑的前仰後合。

    「理海笑,海笑,都是為了揍你,越不是為了揍你,果也不廢變繩現在坐個量子。我揍理理海笑我,旅人奏事沒良心。」

    (翻譯:你還笑,還笑,都是為了救你,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救你你還笑我,女人就是沒良心。)

    李懷風越是說話,鐘美嘉就越是想笑,不管怎麼說,李懷風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在配合他認真的表情和飄准的普通發,簡直絕了!

    鐘美嘉穿好衣服,李懷風扶著她上馬,自己一路上采了一些蒿草在嘴裡嚼。

    李懷風一路和鐘美嘉講述一些蛇啊、毒的嘗試,鐘美嘉只能聽懂一半,剩下的時間都在笑,最後笑的直接趴在了馬背上。

    鐘美嘉笑著笑著,突然就不笑了。她看著李懷風在前面絮絮叨叨的樣子,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十分瘋狂的想法: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公,以後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是很幸福的啊。

    太陽落山了,老公在前面牽著馬,數落自己的一身壞毛病,對自己的大意的粗心十分不滿。但是無論自己遇到什麼情況,他都會來救我,他會為了我和很厲害的人打架拚命,會為了我去蛋糕店偷蛋糕,會為了我過生日而挖空心思地帶我遊玩……。

    嫁給一個傻小子,其實也蠻不錯的。他雖然傻,但是人真的很好,那麼隨和,那麼善良,那麼單純,又那麼厲害,以後恐怕會被我欺負死的,哈哈。

    鐘美嘉抱著馬脖子,痴迷地看著前面一邊帶路一邊絮絮叨叨的李懷風,一時間,眼裡都是柔情和感動。

    天吶!我在胡思亂想什麼!?鐘美嘉心裡對自己說:鐘美嘉啊鐘美嘉,你在亂想什麼呢?他不過是個傻小子,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劇情好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偶爾想一下,就自己在心裡偷偷想一下,又不會有人知道。

    鐘美嘉笑了一下,繼續紅著臉幻想:以後呢,我就叫他大傻子,他就叫我大美女。大傻子和大美女,有時候會做羞羞的事情,有時候會做浪漫的事情,有時候會吵架,但是大美女一定總是勝利者,因為大傻子太傻了嘛,哈哈!

    到時候,我們可以去看電影啊,我們可以到處去旅行,大傻子這麼厲害,又懂的那麼多,和他出去旅行一定超級有趣。恩恩,大傻子哪裡都好,就是太窮了,要是跟姐成了夫妻,你個傻小子就算是撿到寶了,姐有的是錢,包養你都沒問題,嘿嘿。

    李懷風已經懵了,連續叫了鐘美嘉幾聲都沒反應,這個鐘美嘉始終是一臉甜蜜地盯著自己的臉,似乎陷入了某種幻覺當中難以醒來。

    李懷風一臉詫異,我有血輪眼是咋地?難不成讓她中了幻術了?

    「鐘美嘉?鐘美嘉?你醒醒,嘿!」

    不遠處的杜施施和羅美薇警惕地在聊天。

    「施施姐,你看那個鐘美嘉發騷的樣子,那小眼神兒,分明就是在勾引保鏢哥。」

    杜施施氣呼呼地道:「她故意伏在馬身上,面對李懷風,是不是故意在擠胸?」

    羅美薇道:「那還用問?你看保鏢哥的眼神,被她的一對大奶子晃的都不自然了。」

    杜施施道:「美薇,你說話好難聽。」

    鐘美嘉突然被李懷風叫醒,有些驚慌失措:「啊?我沒在想你!」

    李懷風一愣:「啥?」

    「哦,沒、沒什麼,我們到了?」

    李懷風點點頭:「到了。」

    「你的嘴怎麼樣了?」鐘美嘉問。

    李懷風烏拉烏拉地道:「毒已經被中和了,就是麻痺、麻痺還需要一段時間能緩解。」

    鐘美嘉根本聽不懂李懷風說的什麼,但是似乎能夠理會大概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基本沒什麼大礙了是嗎?你的嘴巴會恢復的是嗎?」

    李懷風點點頭,扶著鐘美嘉下馬,此時杜施施和羅美薇湊了上來。

    「怎麼了?美嘉怎麼這麼虛弱?」羅美薇驚叫:「保鏢哥!你的嘴怎麼變成臘腸啦?」

    司馬亂正巧走出石洞,看了李懷風一眼,就開始哈哈大笑。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09節 美食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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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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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啪啪地拍打著洞口的岩石:「鄒壞、三多!你們快出來看李懷風,哈哈,笑死我啦,我就沒見過這麼二的人!啊哈哈哈哈!」

    鄒壞等人聽到司馬亂如此興奮,立刻都出來看熱鬧,只看了李懷風一眼,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哇哈哈哈!李懷風,你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吧?不是說去收拾魚嗎?怎麼弄的自己像是中華鱘一樣,撅著大嘴啊!啊哈哈哈!」鄒壞笑的不行。

    謝文斌等人不敢公開嘲笑李懷風,但是也都絲毫不掩飾他們的笑容,一個個笑出了眼淚,笑疼了肚子。

    李懷風不滿地道:「不要你們管,我……我願意。」

    李懷風一說話,他們笑的更開心了,因為李懷風似乎舌頭都大了,發出的聲音也十分滑稽。

    李懷風越是解釋,越是說話,他們就笑的越開心,最後每個人都開始調侃李懷風。

    「哇哇,李懷風,你不是號稱這山裡你最熟悉嗎?怎麼也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哈哈,多半是吃了什麼毒果子吧?還跟我們講這個有毒那個沒毒的,原來他自己也分不清啊!啊哈哈哈哈……。」

    「我估計他是想背著這些人偷偷吃獨食,結果吃錯了東西,話說你應該不會有別的問題吧?只是嘴吧……哈哈哈……只是嘴巴麻痺了是嗎?」

    「一定是吃了什麼含有劇毒的東西。」

    李懷風低著頭,開始串魚,臉紅紅的,也不好意思爭辯,最多說句:「我願意。」但是他一說話,這群人就笑的更開心了。

    「喂!」鐘美嘉聽不下去了:「有什麼好笑的?他沒吃錯東西,是我的胸部被蛇咬了,他幫我吸毒來的。」

    鐘美嘉一句話,所有人的笑聲都止住了。人們驚訝地看看鐘美嘉那波濤洶湧的前胸,再看看李懷風的嘴巴,一臉的羨慕。

    杜施施和羅美薇也十分驚訝,她們想不到,這個鐘美嘉竟然……真是可惡!

    鐘美嘉見眾人啞火了,十分得意地道:「唉!李懷風吸毒吸的好用力,好認真,幫人家吸的好幹淨,而且吸的人家好舒服呢!是不是,李懷風?」

    李懷風頭也不抬:「就那麼回事吧。」

    這個時候,吳老二回來了,兩匹馬開始躁動起來。

    李懷風走過去,看著吳老二咬著一隻袍子回來立刻十分開心:「吳老二你挺有心啊,成,你去自己玩去吧,我在這裡烤袍子,回頭給你留大塊的肉。」

    吳老二撅著屁股走了,李懷風開始收拾袍子。沒用多久的時間,一隻袍子就被架在火堆上烘烤。

    天色全部暗了下來,所有人經歷了整整一天的冒險,都感覺十分疲憊,尤其是肚子都餓的不行,司馬亂等人掏出了壓縮餅乾,就著打回來的河水艱難下嚥。

    反觀李懷風這邊,一整隻袍子被靠的火紅油亮,肉香飄的整個山林都是。篝火的四周,四隻魚靠的酥脆芬芳,魚香和肉香摻雜在一起,真的是讓人垂涎三尺。

    羅美薇像個小饞貓一樣縮著肩膀依偎在李懷風旁邊:「保鏢哥,什麼時候可以吃啊,美薇餓了。」

    李懷風嘿嘿傻笑,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在幾個烤魚上撒上作料。

    一邊比劃一邊說:「這個地,魚地,好了地!可以吃了地!那個地,袍子地,還需要再烤一會地!」

    羅美薇咯咯地笑著:「保鏢哥,你不用比劃啦,也不用這麼用力拉,你的嘴已經好了很多啦,完全聽得清啦!」

    杜施施也笑嘻嘻地看著李懷風,她真的感覺和李懷風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哪怕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大山裡,只要李懷風在,似乎什麼都不是問題。不用擔心安全,不用擔心餓肚子,不用擔心永遠在這裡轉不出去,什麼都不用擔心。

    「喂!李懷風!」司馬亂道:「你在這裡烤肉,弄得滿世界都是香氣,不怕有野獸過來啊!」司馬亂醋意十足地道。

    「誰敢來?」李懷風不在乎地道:「這裡的老牌野獸都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他們躲還來不及呢!就算是新手,哪個白痴敢往吳老二的地盤靠近?吳老二在這裡的味道足以震懾整個山頭的飛禽走獸!」

    司馬亂嘴角動了動,不說話了。

    李懷風給三個女孩子和欒贏都拿去了烤魚,自己繼續烘烤袍子。

    五個人圍著火堆說著話,不像是流落深山,倒像是在辦篝火晚會。

    欒贏吃著烤魚,若有所思,杜施施和羅美薇嘻嘻哈哈地說著笑話,鐘美嘉也默默地吃魚,眼睛偶爾去看一看認真地烘烤袍子的李懷風。

    這邊五個人吃烤魚,讒的那邊五個小夥子都快胃痙攣了!

    謝文斌恨恨地道:「那破玩意好吃嗎?看上去就不咋地。」

    司馬亂翻了翻白眼:「閉嘴!」

    李懷風用匕首在袍子大腿上割下一小塊肉,吃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興奮地大喊:「各位!噹噹噹當!全烤袍子已經成功,現在味道最好的時候!誰打算嘗嘗?」

    「我我我我!」羅美薇激動地舉起手來。

    李懷風嘿嘿一笑:「好!小饞貓羅美薇同志,你稍微等一下!」李懷風割下一條小腿,遞給鐘美嘉道:「美嘉中毒了,需要回覆元氣,讓她先吃。」

    羅美薇撅著嘴:「那你問人家幹啥!」

    李懷風呵呵地笑著:「這還有一條小腿,誰要?」

    「我!我我我我!」羅美薇又舉起手來。

    李懷風嘿嘿一笑:「好!那麼積極主動漂亮無敵的羅美薇小姐,你先等一下,咱們先給病號欒贏同學哈!」

    羅美薇道:「啊啊啊啊!保鏢哥欺負人!」

    李懷風哈哈地笑著:「吶!這條小腿……先給大小姐!」

    羅美薇走到李懷風的身後,摟住他的脖子:「保鏢哥偏心!美薇不高興啦!啊啊啊,保鏢哥討厭!」

    李懷風舉著手一邊笑一邊道:「美薇,小心啊,我手上有刀子,別鬧啊,呵呵,別鬧啦,這不是輪到你了嗎?」

    最後李懷風切下最後一個小腿:「美薇!這條腿是最好的,我特地給你留的。」

    羅美薇得意的道:「這還差不多!」

    「嗯!好吃!」欒贏讚歎地道:「李懷風,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去野外燒烤什麼的啊,你這手藝可以啊!佐料很少,但是味道絕對是上品,大自然的餽贈,充滿原始的味道。」

    李懷風笑著割掉脖子以上的部位扔出好遠去:「那是!不過我對這些東西早就吃夠了,吃的夠夠夠夠的了,一天六頓飯都基本是這類東西,什麼也吃膩了。」

    欒贏眯起眼睛:「六頓飯?也就你有這個實力吧?」

    一句吐槽說的杜施施和羅美薇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大哥!李懷風扔了好大一塊肉呢!」曲三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上的袍子脖子和腦袋。

    司馬亂也嚥了口唾沫,坦白說,這麼香的味道,就在自己跟前,實在太折磨人了。而且那火堆和全烤袍子就在自己眼前,真的是很有食慾啊!這李懷風也忒不是東西,好好的東西,你不稀罕可以給我們啊,別扔啊!這我要是去撿,太沒面子,不去撿,放著好好的肉不吃,就扔在那裡……暴殄天物啊!

    司馬亂猶豫了再三,看了看自己四個小弟那火熱的眼神和已經失控的哈喇子,對著曲三多點點頭。

    曲三多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嘴裡道:「李懷風,這塊肉你們不要別浪費,我們要了。」

    李懷風看了一眼,不在乎地道:「那是我留給吳老二的,你們這叫虎口奪食知道嗎?」

    曲三多抱著這塊肉,想了下道:「反正他現在不在,就算在,她哪裡知道那塊肉是給他的。我不管,反正你扔了,這就是我的了。」

    「哦哦!沒問題!」李懷風優哉游哉地道:「那塊肉有老虎咬過的痕跡,老虎這玩意什麼都吃,什麼都咬,你不怕交叉感染你就吃。我小時候吃過動物咬過的肉,差點沒死掉,你們吃吧,興許能活下來也說不定。」

    曲三多無力地垂下手臂,任由袍子肉掉落,看著李懷風,幾乎想要吃人。

    鐘美嘉感覺,這東西好吃是一點,尤其自己這邊吃著,旁邊有一群恨不得衝上來瘋搶的觀眾,實在太爽了,他們越是這樣,這邊的人就吃的越香。羅美薇竟然特意地在吧唧嘴,嘴唇撅起老高。

    司馬亂背著手慢慢地走了過來:「李懷風,同學一場,大家都淪落深山,也是緣分,理應相互照應。這麼大一隻袍子,你們幾個人也吃不了,不如分給我們一些。」然後又趕緊說:「我們不會白吃你的東西的,這肉算是我買的,等回到聖保羅,我就給你打錢,你開個價。」

    李懷風看著司馬亂:「我不喜歡你,為了登山季對欒贏出手,同學遇到危險不幫忙就知道往後跑。而且我打算把剩下的肉割成塊兒保存起來,帶在路上吃。」

    司馬亂道:「好吧!那我們就談錢,你不是很喜歡錢嗎?你開個價,我絕對不還價!怎麼樣?」

    李懷風想了想:「你說的?」

    「嗯。」

    李懷風壞笑著,心想,這一次非讓你破產不可!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0節 她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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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風皺著眉,盯著司馬亂,心裡開始盤算。

    司馬亂看李懷風只是在思考,並不開口,心裡有點打鼓。

    這孫子不會開口就是十個億、八個億地開價吧?一點袍子肉,他好意思開出天價來嗎?他就是說個十萬二十萬,我都忍了,哪怕五十一百萬,買幾塊袍子肉我也干,但是……我怎麼看他這個表情好像十個億都擋不住的架勢呢?如果是李懷風的話,估計什麼蠢事都幹的出來……。

    李懷風伸出一個巴掌,對著司馬亂搖了搖,司馬亂的汗都下來了,五百萬?!不會吧?!

    司馬亂剛要說話,李懷風得意地道:「五千!咋樣!」

    司馬亂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心說李懷風你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了,這麼給你機會,你就要五千塊,大爺隨隨便便一頓飯開瓶酒也不止這個價錢。

    司馬亂立刻道:「好!李懷風,你真的很老實,我喜歡你!」

    李懷風撓撓頭:「那是那是,那我給你割肉去。」

    鐘美嘉不干了:「喂!誰讓你五千塊就把肉賣給他的?」

    李懷風看著鐘美嘉:「這麼大一隻,咱們幾個累死也吃不了,想吃明天我再……。」

    鐘美嘉沒理會李懷風,指指司馬亂:「喂,想吃的話,就按照李懷風的價格付錢。」

    羅美薇站過來嘻嘻地笑著:「沒錯沒錯!五千塊一兩,十萬塊一斤!」

    司馬亂伸著手指頭:「十……十萬一斤?你是不是算錯了?十萬應該是……。」

    鐘美嘉猛地打斷:「就是就是!五千塊一輛,五十萬一斤,這樣才對嘛!」

    李懷風撓著頭,和司馬亂一起掰著手指頭,認真地道:「真的嗎?是這樣的嗎?我讀的書少,你們不要騙我。」

    司馬亂的臉色極其難看,心裡恨的要死,心說這幾個女人不知道發什麼瘋,都向著李懷風,好像李懷風吃虧她們就會失身一樣!可惡!五十萬就五十萬,老子掏得起!

    「好!五十萬就五十萬,我們這裡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我們要五斤袍子肉!」

    羅美薇點點:「好!五斤剛好一千萬,還是個整數。」

    司馬亂看著羅美薇,心說你在聖保羅的數學試卷全都是抄的吧?一斤五十萬,五斤就一千萬了!?

    「美薇,你是不是算錯了?一斤五十萬,五斤就是……。」

    「五千萬嘛!」鐘美嘉道:「美薇你又算錯了!」

    司馬亂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身後的四個小弟臉都白了,這頓飯太貴了,太貴了啊!

    李懷風撓撓頭:「你們是不是算錯了?我算咋沒那麼多?」

    羅美薇大手一揮:「保鏢哥你別管了,算數你沒我們在行。」

    司馬亂看著羅美薇,你好意思這麼說別人嗎?你的算數就很成問題吧?你們不應該上學,應該去學人家賣切糕去啊!

    司馬亂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四個小弟,回過頭對李懷風道:「李懷風,英雄路短而已,不用這麼計較吧?便宜一些好不好?我司馬亂領你一份人情。」

    李懷風抬起頭,雙手還保持這計算的樣子,老實地點點頭:「行,那我給你抹二百塊錢吧。」

    司馬亂差點沒一口血噴李懷風臉上去,二百塊!你可真大方啊!我就差那二百塊買不起是嗎?你們幾個也太狠了,往上算的時候跟孫悟空的觔斗雲一樣,打著翻地漲;要你算便宜一些的時候,簡直是愚公移山,一絲一絲地抽,你們這真是無敵組合啊!

    司馬亂的臉色有些尷尬,後面欒贏讚歎道:「真好吃啊!這麼好吃的肉,這輩子都沒吃過,唉,要是我,花一個億都要嘗一嘗。」

    司馬亂看著欒贏,心說連你也來擠兌我,好,不就是五千萬嗎,我就特麼當自己的股票賠了錢,老子花得起!

    「好!就五千萬,割肉!」

    李懷風激動地喊了出來:「啥?!你真的要花五千萬買我五斤袍子肉!?」

    「啊!」司馬亂沒好氣地答。

    李懷風震驚地看著司馬亂:「你是煞筆嗎?這袍子肉哪裡值那麼多錢?!你腦子壞掉了!?」

    女孩子們捂著嘴樂,司馬亂臉上發燒:「我、我願意,我有錢沒處花了,我是冤大頭,行不行?快點給我割肉!」

    「好嘞!」李懷風拎著匕首就走了過去:「發了發了,這下徹底發了,幾斤袍子肉賺五千萬,這不是賺大發了麼!大客戶啊,絕壁是大客戶,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割好肉。」

    李懷風割掉兩條大腿,和一些肉遞給司馬亂:「這兩條腿和肉應該超過十斤了,我就不管你們多要錢了。」

    司馬亂鬆了口氣,心說還算你有良心,五個人心裡堵著氣,也不願意和李懷風他們在一起吃,五個人走回了山洞裡面,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李懷風領著幾個人吃了飯,聊了會兒天,就帶著幾個人回去睡覺了。

    夜晚的叢林是,外面蟲叫聲十分頻繁,而且動不動就有動物婆婆索索的聲音,甚至有野獸的嚎叫聲傳來。

    「保鏢哥!我害怕。」羅美薇躺在乾爽、鬆軟的草堆上,可憐巴巴:「外面的聲音好恐怖,我睡不著。」

    「美薇乖,美薇不怕,有在洞口呢,你怕啥。」李懷風安慰道:「山裡就這樣,有很多傢伙都是半夜出去活動的,不用理他們,這是吳老二的地盤兒,也是我的地盤,一般的小鬼根本就不敢來。」

    「可是我還是怕,它們的聲音好嚇人。」羅美薇可憐巴巴地說。

    「在雪山的時候,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羅美薇想了想:「我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我害怕。」

    李懷風撓撓頭:「那咋辦啊?」

    羅美薇紅著臉道:「你……你抱我,給我講故事。」

    「啊?」李懷風一愣:「你多大了,還聽故事?」

    羅美薇湊了過來:「我多大,也是女孩子,害怕了就是要聽故事才能睡得著嘛!」

    「呃……好吧,我真是怕了你了。」李懷風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出一隻胳膊抱著羅美薇:「好點了嗎?」

    羅美薇幸福地枕著李懷風的胳膊:「嗯,好多了。」

    「好。」李懷風道:「那我就,給你講一個……午夜凶鈴。」

    羅美薇害怕地將頭埋進李懷風的胸膛:「不要不要,聽著就嚇人。」

    李懷風想了想:「那我給你講《包公案》吧,可好聽了,我小時候最喜歡聽這個了。」

    「《包公案》是什麼啊?」

    李懷風道:「包公就是那個黑臉的清官啊,他嫉惡如仇,不懼權貴,他手裡有個尚方寶劍,可以上斬昏君、下斬饞臣,他還有三個大閘刀,一個是野狗頭的,一個是老虎頭的,一個是神龍頭的,三個大閘刀都有一尺那麼寬,砍人腦袋唰唰痛快,獻血能衝出好幾米去……。」

    「啊不聽不聽不聽!」羅美薇道:「好嚇人,我不要聽砍頭的故事,我要聽浪漫的愛情故事。要帥氣的王子和美麗的公主戰勝巫婆,最後雙宿雙飛、永遠快樂幸福地生活的故事。」

    「啊?」李懷風很費解:「唉,你們女孩子真不會聽書,《包公案》多好啊,愛情故事,愛情故事,我就沒聽過愛情故事啊。」

    「那……你給我講你的故事。」

    「我?我沒有故事啊?」

    「那你給我將一些不殺人的故事。」

    李懷風撓撓頭:「不殺人的故事?」

    李懷風想了想:「我給你講有趣的歷史故事吧。」

    「好好!這個好!」

    「好,那我給你講《群英會》,就是周瑜戲耍蔣幹的故事,這個故事有趣,又不血腥。」

    「嗯。」

    「話說三國時期,吳國的周瑜是吳國最帥也最聰明的軍師統帥,也是曹操的心腹大患……。」

    「曹操有是誰啊?」

    「曹操啊……曹操就是……另一個國家的統帥,要和周瑜他們打仗……。」

    「李懷風。」鐘美嘉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啊?咋了?」

    「我也害怕。」鐘美嘉冷冷地道。

    黑暗之中,羅美薇像是要殺人的眼神射向裡面的黑暗處的鐘美嘉,李懷風同時能夠感到,裡面的鐘美嘉也是氣場十足。

    你這是害怕麼?李懷風心想,你一開口我都害怕你。

    「呃……那你想怎麼樣?」

    鐘美嘉伸了個懶腰:「我也要抱抱,我也要聽故事睡覺。」

    整個山洞裡的人都有些不太自然了,鐘美嘉這種酷酷的女人,竟然說出這種話?這哪裡是害怕,分明就是示威啊!分明就是吃醋啊!

    「呃……。」

    李懷風剛要說話,杜施施也道:「我也害怕,我也要、要……要抱抱。」她紅著臉快速地說:「我也要聽故事。」

    欒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十分不好了:「內什麼……我……是不是在這裡礙事了?我怎麼感覺我在這裡這麼多餘?」

    李懷風撓著頭:「我怎麼抱的過來三個人?你們都是認真的嗎?」

    「哼!不抱拉到。」鐘美嘉翻了個身:「李懷風,記住你今天對我做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李懷風正感覺焦頭爛額,就聽見旁邊的大石洞裡,一聲嚎叫傳出,接著五個男人鬼哭狼嚎,屁股尿流地從洞裡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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