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3285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1節 難忘的一夜

    空曠的山野之中,五個大男人鬼哭狼嚎,可以想像,那種恐怖是瞬間傳染的。

    這邊的女孩子們立刻就都緊張了起來,甚至連欒贏都緊張了起來,只有李懷風嘆了口氣。

    「別怕,別怕,我給你們講故事。」

    司馬亂喊著:「李懷風,李懷風,快出來啊!」

    李懷風嘆了口氣對羅美薇道:「美薇別怕,我出去看看。」

    羅美薇擔心地道:「保鏢哥小心。」

    「放心吧,這大山裡能傷到我的還沒生出來呢。」站起來走了出去:「叫喚啥啊大半夜的一個個鬼哭狼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那些女孩子本來就害怕,你們還叫叫叫。真是煩死了。」

    司馬亂指著洞裡的吳老二狂喊:「老虎進洞了。」

    「啊。」李懷風問:「咋了?」

    「咋了?」司馬亂手腳一起揮舞,幾乎要瘋了:「它進了我們的洞啦!」

    「喂喂!話說清楚,不是它進了你們的洞了,而是你們進了它的洞了,oK?那洞本來就是它住的,你們是去人家裡跟它拼床的客人,有點禮貌好不好?」

    司馬亂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擠出來:「啥玩楞!?我們跟老虎拼床!?次奧,你咋不早說這裡是老虎洞,再說有和老虎拼床的嗎?」

    「那咋了?」李懷風不在乎地說:「以前我就是和吳老二在那屋住的,我也沒把它怎麼樣。」

    司馬亂身後的四個傢伙狂喊:「是『它也沒把你怎麼樣吧』?」

    司馬亂快哭了:「你是說,你平時睡覺的時候,身邊就趴一隻好幾米長的打老虎!?」

    李懷風點點頭:「你們城裡人睡覺不是也喜歡弄個抱枕、娃娃什麼的嗎?」

    「那能一樣嗎?」司馬亂簡直無法想像,李懷風自己以前到底是過著什麼樣非人的日子。

    「這個老虎的問題,拜託你解決一下好伐?否則我們根本沒辦法睡覺啊。」

    「唉!麻煩死了。」李懷風走了過去:「吳老二,你晚上吃飽了嗎?恩恩,吃飽了就別吃人了,這幾個人算是我的朋友,不要嚇唬他們。嗯嗯,他們不敢,他們敢偷襲你,我讓他們都在這裡給你陪葬,放心,我說話算話。」

    李懷風轉過來:「好了,你們進去睡吧,我跟他說好了,他也說他現在不餓。」

    司馬亂幾乎呆滯地道:「那他後半夜萬一餓了呢?萬一想來點夜宵呢?」

    李懷風撓撓頭:「這……不能吧,吳老二一般都很聽話的,不過吳老二睡覺打呼嚕,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哎呀沒事不要叫我,我正給美女講故事呢!」

    這一夜是漫長的一夜,司馬亂再怎樣,也不可能敢和一隻老虎睡一個洞府啊!而且就算司馬亂可以,那四個小弟是死也不肯和老虎睡一個山洞的,於是經過漫長的討價還價,終於讓李懷風願意和他們換洞了。

    李懷風和司馬亂他們換了洞以後,就讓老虎去外面睡了,因為女孩子們也是絕對不敢和老虎睡一個山洞的。

    換到了大「房子」,大家都很高興,李懷風把小房子的草全都抱了過來,鋪在大床上,五個人並排躺了上去。

    李懷風和欒贏挨著,旁邊就是緊緊貼近自己胸口的羅美薇,李懷風給羅美薇講著故事,講著講著,所有人終於都睡著了。

    一天了,大家經歷了太多的驚險與奇幻,終於都進入了夢鄉,但是李懷風卻突然精神了。

    師父的靈魂再度有了波動。李懷風迅速進入神識狀態,與師父對話。

    「師父,您醒了?」

    「嗯,怎麼又回來這裡了?這些孩子是誰?」

    「是我的一些朋友。」

    「呵呵,不錯嘛,都已經有朋友了,是特地帶她們回來做客的嗎?」

    「不是,當然不是,碰巧在這裡遇到了點小事故,師父你感覺怎麼樣?」

    「依舊虛弱,我的情況你知道的,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甦醒兩次,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恢復效果了。不過我有件事情要託付你。」

    「師父您就吩咐吧。」

    「九紋釋龍丹。」

    「九紋釋龍丹?」李懷風道:「師父,這丹藥等級太高,我怕我練不來啊,而且手裡什麼材料都沒有啊。」

    軒轅落雪嘆了口氣:「別說你,就是我蒐集起來恐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慢慢來吧,現在就是給我九紋釋龍丹,憑我的靈魂也化不開,我還需要相當長的閉關沉睡,你就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鍛鍊自己,盡快恢復實力,九紋釋龍丹,即看機緣,也看運氣,你只要盡力就好。」

    李懷風點點頭:「師父,最近你不在身邊,我感覺有點不舒服。」

    「哦?和這些新朋友相處的不好嗎?」

    「不,不是。他們人都很好,但是有時候真的感覺相處起來很麻煩,不如吳老二和王富貴它們簡單直接。還有就是,我誰也不招,誰也不惹,一樣弄出了一大堆敵人,好多人看我不順眼。」

    「哈哈哈哈!傻小子,有幾個人能夠像你一樣心無旁騖,單純天然?你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一方面是你的天賦本來就好,悟性又高,另一方面,就是你的心性單純,頭腦澄明。無論世界如何變化,你要做的其實只有一件事,就是做自己。」

    「做自己。」李懷風重複了一句。

    「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按照自己對善惡的判斷,按照自己的心靈所屬,大步前進吧。你有奪天造地的修為,又有清心寡慾的境界,在這個世界上,讓自己發熱發光吧。懷風,你有理想嗎?」

    李懷風撓撓頭:「師父,你知道我的,我沒什麼理想,我唯一的理想,就是儘早幫您恢復靈魂。」

    「呵呵,那之後呢?你想如何度過自己的一生?你想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小子,你是該思考自己的時候了,你是該為自己想想的時候了。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早就夠本了,就算讓我煙消雲散,也不能就這麼自私地奪走你的一生,從今天開始,為自己打算吧。」

    李懷風也笑了:「師父,我的一生將注定和你不離不棄,這就是我的回答。您不是我的拖累,從來都不是,所以,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軒轅落雪一生長嘆:「太善良的人,有時候會失去某種力量,懷風,希望這個世界能夠讓你繼續成長,我對你充滿了期待。為師要睡去了,你退下吧。」

    李懷風睜開眼睛,退出了神識狀態,發現體內的真氣又被師父抽走了一半兒。

    呼地吐出一口氣,李懷風還挺高興,師父這麼快就甦醒了兩次,看來他的恢復情況真的不錯啊。師父說的對,我是應該為自己好好地規劃一下了,不,也是為我們。

    我們將來肯定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在這裡和獅子老虎混一輩子。城市也好,農村也罷,我終究要和人打交道,我終究要融入社會,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

    所不同的就是,我以什麼樣的姿態和心態在他們中間生活著。

    唉,其實,我還真的感覺和吳老二他們一起在這裡生活下去也蠻不錯的,但是師父不讓。而且睡慣了城裡的床,吃慣了哪裡的肘子,開慣了那裡的車子,如果突然沒有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似乎亂想的李懷風,終於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奇蹟發生了。

    羅美薇是第一個醒過來的,她醒來之後就看到,鐘美嘉脫的一絲不掛擠開了自己,趴在李懷風的胸口,李懷風也很自然地抱著她,睡的香甜。

    這……什麼情況!?鐘美嘉也未免太豪放了吧!?這裡五個人呢,她也敢這麼幹!?比濱崎靜還猛啊!

    羅美薇捅了捅鐘美嘉,鐘美嘉慢慢地張開眼睛,隨即猛地坐起,紅著臉驚恐地看著羅美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杜施施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羅美薇和鐘美嘉兩個人在驚恐地對視,而且鐘美嘉沒!穿!衣!服!

    杜施施剛要叫,被羅美薇摀住了嘴巴。鐘美嘉趕緊解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羅美薇倒是鎮定了下來:「穿衣服吧。」

    欒贏也迷迷糊糊地就要醒來,羅美薇眼疾手快,立刻用鐘美嘉的外套套住欒贏的頭。

    「你先別起來!給我繼續睡!」

    欒贏被嚇了一跳,但是聽到了是羅美薇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道:「美薇,你幹嘛?放開我啊!這算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鐘美嘉慌張地穿著衣服,早已嚇的花容失色。

    李懷風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杜施施又撲過去,擋住李懷風:「李懷風,你也給我繼續睡覺,不許睜眼睛!」

    鐘美嘉穿上了內衣,一把扯過當著李懷風眼睛的褲子:「他的眼睛不用擋了,姐早就被他看乾淨了。」

    一句話,羅美薇和杜施施都怔住了。

    李懷風看著鐘美嘉,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杜施施一拳敲在他的後腦:「還看!?」

    欒贏雖然被捂著頭,此時卻是不反抗了,只是嘴裡慢悠悠地道:「我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2節 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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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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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大房間裡,四周沒有什麼家具,空空蕩蕩的。唯獨最中間的位置,一隻方方正正的圍棋桌,一盞枯燈,一個白衣人影安靜且儒雅。

    司馬平看著棋局,他已經盯著這個棋局看了四十分鐘了,此時,他終於要有所動作了,他的手慢慢地伸向棋笥,輕輕地摸起一粒棋子,再慢慢地伸出,就好像只要稍微動作快一點,這盤棋就會輸掉一樣,當他的棋子懸空到棋盤上方的某個位置的時候,推拉門突然開了。

    「大少爺,小少爺坐纜車的時候,墜崖了。」黑衣人簡單明了地說。

    司馬平的手一抖,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發出了一聲石子與木板的敲擊聲。

    司馬平慢慢地收回手,推了一下眼睛:「然後呢?」

    「還活著,和李懷風他們在一起。」

    司馬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開始一粒一粒地撿回棋子:「怎麼會墜崖?」

    黑衣人道:「巨鱷幫的人斬錯了繩索,導致纜車下墜。」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比我那愚蠢的弟弟腦子還不好使的傢伙。」司馬平將黑白兩色棋子分開,分別盛進兩個棋笥裡,之後轉過身來。

    「說說詳細的情況吧。」

    「按照約定,小少爺在懸崖邊阻擊了欒贏,不過失敗了。」

    司馬平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平靜地端起茶杯。

    「之後巨鱷幫的人出現了,重創了欒贏,本來差一點就要了欒贏的性命,但是李懷風突然趕到。巨鱷幫的人似乎對李懷風十分忌憚,打也沒打就跑了。之後遠遠地跟在後面,趁著他們乘坐纜車的時候,斬斷了纜繩。纜車的……。」

    「纜車的纜繩上面有很多滑輪,那群白痴根本分不清哪根是哪個纜車的纜繩。」司馬平打斷道:「巨鱷幫,跟這麼沒有智慧的幫派合作,會出意外很正常,但是會出這麼弱智的意外,也確實讓我吃驚。」

    「要不要差人接小少爺回來?」

    「不用。」司馬平乾脆地道:「如果這種程度也能威脅到他的安全,就讓他死在那裡算了,活著對他來說就太艱難了。」

    「不過李懷風的丹藥儲備似乎已經不多了,他自己其實在墜崖的時候也受傷了,但是瞞著眾人,只是自己忍著而已。給欒贏外還丹之後,似乎還有為數不多的丹藥隨身攜帶。」

    司馬平站了起來,走到一面牆跟前,看上上面的那副字道:「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李懷風,鑄魂中級實力,有一定的丹藥儲備,戰鬥經驗和技能十分豐富,有叢林生活經驗,對城市生活有些不適應。」

    「巨鱷幫方面,要進行外交溝通嗎?畢竟,拿我們二少爺的性命如此不當回事,也太放肆了一點。」

    「不需要。」司馬平道:「被那種程度的白痴算計,還差點丟了命,這麼丟人的事情要我如何去和巨鱷幫溝通?譴責他們隨便派出兩個傻子就差點要了司馬家二少爺的命嗎?」

    司馬平繼續道:「巨鱷幫的人主要以閉門修者為主,那些人幾乎從生下來就開始接受訓練,直到被認為有了一定能力才會放出來執行任務,幾乎個個都是頭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任何匪夷所思的蠢事他們都干的出來。」

    「我們和這樣的人合作,是不是太冒險了?」黑衣人擔心地問。

    「冒險!?」司馬平轉過身:「我從生下來就在冒險,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和智力,那就不叫冒險。巨鱷幫的社員雖然都是腦筋單純的傢伙,但是他們的管理層卻十分清醒。他們培育出的這些打手沒有信仰、沒有榮辱觀和價值觀,甚至對這個世界都沒什麼清醒的認識,更沒有自己的態度。他們不尊重文化、不理解科學、不通曉人情世故,不懂得爾虞我詐。」

    「從他們開始執行任務開始,就給他們提供十分優越的生活條件。華麗的房子、用不完的金錢、被馴服的女人……,讓他們以為自己過上了最好的生活,成為了最了不起的人。然後通過這一切來約束和管控他們,給他們製造出一個虛擬的世界,給他們一個單純、赤裸的價值觀。」

    「但是同時,也給了他們另一樣東西,恐懼。」司馬平看著黑衣人:「讓他們對自己曾經接受的魔鬼式訓練和暗無天日的生活無比恐懼,在他們的大腦裡,世界只有『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的生活』兩種選擇。這樣他們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永遠享受『現在的生活』,就必須不斷立功來討好領導者而奮不顧身,他們寧可戰死都不願意再回去以前的惡夢。他們是沒有腦子的敢死隊。」

    「可是……他們的管理層會真的幫助我們嗎?」

    司馬平走到黑衣人跟前:「幫助?當然不會,他們又不是慈善機構。他們要的是交易,如果我們不能提供對他們來說對等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和我們合作的。」

    「繼續按照計畫行事吧,我最近要忙著花四十億去做一項收購,這種事情不能太多牽扯我的精力。這個計畫由你來繼續推進,告訴他們的小隊,即便墜崖了,即便其餘的同學無法完成登山季了,最後的獎品依然有效。」

    司馬平走到窗口的位置,看著外面,平靜地道:「經絡修復散,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具備吸引力的吧?讓我看看你崩潰的樣子吧,欒家的小鬼。」

    黑衣人喏了一聲,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李懷風、欒贏等人當然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像是司馬平手裡的棋子一般,他們已經被一個強大、陰暗的傢伙握在手心裡,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路上,李懷風都在給他們講叢林裡的知識的趣事,後面的司馬亂等人被蚊子咬的個個渾身紅腫,艱難地跟在後面。

    下午的時候,眾人又翻過了一座山,到達了一片矮草地。女孩子們無所謂,女人其實適應環境和接受現狀的心理素質普遍比男人強,所以在身後五個男孩子十分焦躁的時候,前面的這幾個人已經對這座大山脈已經很適應了。

    何況,有李懷風幫他們料理一切,她們的處境要比司馬亂等人舒服不知道多少。僅僅是有馬代步就已經超級酷了。

    坐下休息的時候,幾個人正在閒聊,身後卻發出了一點異動。一直狗熊發出了一聲嚎叫。

    這聲嚎叫幾乎讓所有人的皮膚都起了疙瘩。人們側眼看過去,這隻狗熊比雪地裡的那隻不知道大了多少,簡直就是熊爸爸遇到了熊仔仔的區別啊!整隻熊站起來足有兩米多高,而且壯的不像話。

    司馬亂看到這只熊,就想到了當初雪地裡那隻,那隻可是他們所有人集火都打不過的東西,狗熊不僅力氣大,而且皮毛厚重,踹上一腳跟搔癢癢差不多,根本打不動啊!

    現在這只龐然大物正向這裡走來,所有人再度一起看向李懷風。

    李懷風皺著眉,似乎一臉的驚訝。

    鄒壞的腦子轉的快,第一個想起李懷風說的裝死的辦法,他第一個躺下去,閉上眼睛,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

    其餘幾個人看到了,立刻學著他的樣子,也紛紛躺下去裝死,李懷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

    兩匹馬又騷動了起來,李懷風回頭走過去拍著馬背安撫:「不怕不怕,狗熊而已。」

    欒贏和幾個美女一起低聲道:「就是因為有狗熊才害怕的吧,有這麼安撫馬的麼?」

    美女們都很害怕,李懷風走過去,把她們擋在身後,偷偷比劃一個oK的手勢。羅美薇第一個心領神會,拉著杜施施悠閒地走到一棵大樹下面,無所謂地掏出袍子肉來嚼著吃。

    鐘美嘉和欒贏看到羅美薇竟然這麼放鬆,竟然也鬼使神差地不害怕了,也走過去和她們倆一起吃著肉,等著看戲。

    狗熊走了過來,撓著頭有些詫異,似乎感覺很奇怪。

    呦呵!今兒有點意思啊!平時一個人看不著,這可倒好,一口氣好幾個,而且都是死的!?怎麼今天地上有這麼多死人?

    狗熊走過去,低下頭去嗅鄒壞的鼻息,鄒壞嚇的瞬身止不住地哆嗦,但仍然堅持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狗熊扒拉扒拉他的胳膊,動了動腿,似乎相信鄒壞已經死了,又走向了司馬亂。

    司馬亂眼縫裡看到了情況,心裡叫苦不迭。但是狗熊剛走,鄒壞就開始呼地喘出了一口氣。

    狗熊疑惑地回頭,鄒壞趕緊又不動了。狗熊心里納悶,呦呵,死人還換了個姿勢!?回去又嗅了一遍,又扒拉一遍,鄒壞感覺自己的肺子快憋炸了。

    終於在鄒壞換了四次動作,狗熊在他和司馬亂之間往返三次之後……謝文斌倒霉了。

    謝文斌為什麼倒霉了呢?因為這該天殺的,見到鄒壞因為閉氣不成功,反覆讓狗熊過去嗅了四次,扒拉了四次之後,居然認不出笑出了聲音。

    狗熊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和嘲弄,一巴掌呼向嚇的屁滾尿流,還捂著嘴忍不住笑的謝文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3節 保護我的女孩兒

    謝文斌用被發怒的狗熊嚇的滿地打滾,幸好他本來體能就不錯,身體又比較靈活,才……繞了幾圈才被打中。

    狗熊的一巴掌,直接抽的謝文斌幾乎差點昏死過去,要不是李懷風大笑著一把把他拉出狗熊的攻擊範圍,他恐怕真的會被狗熊活活拍死。

    李懷風笑的不行:「你們幾個笑死我了,狗熊來了你們竟然集體裝死,你們得是有多沒種啊!」然後對狗熊笑著道:「王富貴,嘚瑟兩下子得了,沒看到我啊!」

    王富貴摸著自己的大腦袋瓜子,肌哩哇啦地不知道說這什麼,李懷風仰著頭哈哈大笑,笑的後槽牙都看見了,拍著狗熊的後背:「知道啦知道啦!這五個傢伙的確腦子有問題,你也夠壞的,故意捉弄他們。什麼?你是挑哪個最醜的反覆去嗅的?啊哈哈哈,真有你的。哦哦,後來因為有個白痴笑起來比豬還難看,你才去揍他的?恩恩,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的,啊哈哈哈……。」

    司馬亂和他的小弟們早就氣呼呼地爬起來了,司馬亂走了過來:「李懷風,這狗熊也你也認識?」

    李懷風道:「湊巧了,這只認識,別的不認識。」

    司馬亂道:「這山裡你還認識多少野獸?」

    「就他和吳老二,別的也沒誰了。」

    「那你就看著他來咬我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李懷風道:「靠!我和你很熟嗎?」

    司馬亂道:「那你跟我們亂說遇到狗熊要裝死,差點害死我們啊!」

    李懷風道:「我沒和你們說,我是和我的朋友們說,你們願意聽,願意信。這麼大人了,遇到狗熊躺地上裝死這種事情也相信,分明是你自己缺心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鐘美嘉突然尖叫一聲,李懷風回頭看過去,兩個黑衣人劫持了三個美女。

    高個子的嚴肅地一把拉過鐘美嘉道:「李懷風,你要是不想你的朋友受傷,就乖乖聽話,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李懷風和司馬亂等人對視一眼,大家都很驚訝,這兩個黑衣人,竟然追到了這裡!?

    李懷風道:「不要傷害他們!有本事和我打!來啊!」

    黃瓜嘿嘿冷笑:「算了吧,我們打不過你,但是,這幾個女孩子對你應該很重要吧?啊?」

    李懷風點點頭:「是的,很重要。」

    「那麼,你來殺死欒贏,我們的賬就兩清了。」

    李懷風看了一眼在大樹根下坐著的欒贏。此時欒贏也很意外,聽到黑衣人的話之後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一張臉嚴肅的嚇人。

    李懷風看了看欒贏,又看了看三個女孩子。

    「喂!為什麼你們每一次找麻煩都這麼沒種呢?有本事和我打啊,欺負女孩子算什麼!?」

    「我們才不和你打。」土豆道:「別說我們卑鄙,這是計謀,如果你不在乎這幾個女孩子的生死,也可以啊!我們兩個現在就干掉她們!」

    黃瓜說著一掌劈向鐘美嘉,鐘美嘉嚇的大叫。

    「等一等!」李懷風臉色鐵青:「鐘美嘉和欒贏,都是我的朋友,我沒有辦法拿一個朋友的命去換另一個朋友活下去的希望。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現在放開鐘美嘉,我讓你們安全離開,否則,你敢傷害她一根毫毛,這裡絕對是你們的埋骨之地!我李懷風在這座大山裡,說話算數!」

    李懷風怒了,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拿自己的朋友來威脅自己,會讓自己如此憤怒,他心裡對這種行為是那麼的厭惡和憎恨。

    此時他鐵青著臉,他擔心女孩子們的安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妥協,確切地說,他也根本沒有權利妥協。

    「不用想了,你們的這種要求,我絕對不會答應。」李懷風繼續道:「也許你們會殺掉我的一個朋友,但是我敢保證,我李懷風在這座大山裡要追殺你們兩個,玩一樣!你們決定吧!」

    黃瓜土豆,竟然被李懷風鎮住了,十幾秒鐘,兩個人都拿不定主意,真的幹掉一個女孩子?對他們來說其實屁用沒有。他們的目的從來也不是殺女孩子,而是想辦法殺掉欒贏,嫁禍給李懷風。

    但此時李懷風絲毫不接受威脅,他們幹掉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之後要承受李懷風的瘋狂追殺,說真的,能不能逃出這片大山,他們真的不確定。

    土豆的額頭已經滴汗了:「好!李懷風,你不能對欒贏下手,那麼對你自己下手可以吧?你扎自己一刀,我放過一個女孩子,你扎自己三刀,我們就放三個人。然後你答應放我們走,就這麼簡單,能成交嗎?」

    黃瓜不由得給土豆在心裡點贊。李懷風這種傻子,讓他傷害別人他下不去手,但是傷害自己就能救人,他一定會答應的,他就是那種傻子。一個身中三刀的傢伙,還有什麼能力和自己對抗?

    到時候幹掉欒贏,就說是李懷風乾的。身後的幾個人都是司馬家的人,肯定會統一口徑。哼哼。

    李懷風點點頭:「這個行!」說著掏出了匕首,一刀刺進自己的胸膛。

    黃瓜土豆這個驚喜啊!這個李懷風太痛快了啊!

    土豆故意讚美道:「好!是個男人!你第一個要救誰!?」

    李懷風指指杜施施,虛弱地道:「先放了大小姐。」

    鐘美嘉和羅美薇一起看向杜施施,杜施施也很驚訝,竟然第一個就是救自己。

    杜施施眼角掛著淚珠,看著李懷風胸口的刀子,她的心刀絞一般地痛,她甚至懷疑自己在這一刻已經和李懷風產生了同步感應,因為自己的痛,絲毫不弱於李懷風。

    李懷風額頭冒汗催促道:「快點,過來。」

    杜施施突然醒悟,小跑了幾步走到李懷風跟前。

    李懷風噗地一聲拔出刀子,身後神之亂和他的幾個小弟都嚇尿了,李懷風這一手簡直可以嚇死他們了。為了別人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這種事情,恐怕也就李懷風乾的出來。

    李懷風艱難地笑了一笑:「美嘉、美薇,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會丟下你們的。我馬上就救你們。」

    李懷風的刀子剛要落下,被欒贏一把攥住:「停手吧。三刀下去,你會不會活著都不一定了,到時候誰來制衡他們?他們要是不守諾言,你怎麼辦?」

    欒贏的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懷風:「我早就該死掉的人了,不在乎再死一次。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一定要幫我贏得第一名,將獎品交給我妹妹。」

    李懷風掰開欒贏的手:「我的女孩兒,我來救,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怎麼是沒關係!?」欒贏激動地道:「他們主要是想要我的命!」

    「啊,但是現在他們威脅的是我!」李懷風說著又一刀刺進自己的胸膛,獻血順著嘴角流出:「喂!放開鐘美嘉!」

    鐘美嘉愣了一下:「不……不是美薇嗎?」

    李懷風微微一笑:「美薇是最鎮定的,她可以堅持的時間比你們長一點,大小姐膽子最小,所以我先救她。美薇別著急,保鏢哥這就救你。」

    鐘美嘉嘴唇顫抖著走了過來,眼睛已經完全被淚水迷濛了,她想要伸手去扶住李懷風,卻被李懷風輕輕推開。

    「就差最後一刀了,記住你們的諾言。」

    黃瓜土豆獰笑著:「我們說話算話,這不是已經放開兩個女孩子了嗎?還差最後一個,喂,你要堅持住啊!」

    李懷風嘿嘿一笑:「那還用說,不救誰,也不能不救我那笑起來迷死人的美薇啊!」

    美薇不是害怕,她是心痛啊!

    「保鏢哥,不要!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不怕死!美薇不怕死!你只要給我報仇就好了!」

    身後的司馬亂等五個人早就被嚇尿了,這種遊戲太血腥,太殘酷,李懷風簡直不是人啊!他們光是在一邊看著,就已經心膽俱裂了。

    李懷風道:「美女蛇,還記得我們蛇小隊出發時候的誓言嗎?」

    羅美薇一怔,抹去眼淚:「記得。」

    李懷風慢慢地道:「這次可能是一次凶險之旅,也可能不是。可能是一次快樂之旅,也可能不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次旅行中,我們相互依靠,相互幫助,精誠團結,不離不棄!我向各位保證,我永遠不會丟下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需要我付出什麼,我都和你們在一起!」

    羅美薇和李懷風一起說出:「絕不拋下任何一個同伴!」

    噗!三刀!

    李懷風噗通一聲一頭栽倒,鐘美嘉和杜施施哭著去扶他,羅美薇哭泣著朝著李懷風奔跑。土豆和黃瓜仰天長笑。

    「哇哈哈哈哈!好感人啊!我很感動哦!」土豆笑著道。

    「是啊是啊!李懷風你真是個傻蛋,受了這樣的三刀,恐怕你誰也保護不了了吧?接下來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欒贏怒斥道:「你們說過要遵守約定的!」

    「約定!?誰聽見了!?」土豆道:「你們誰聽見了!?」

    司馬亂等人目光躲躲閃閃,顯然是知道,這個時候就算他們肯作證,這兩個傢伙也不會認賬的,還是不得罪他們為好。

    土豆和黃瓜慢慢地走了過來:「除了司馬家的小鬼,其餘的一個不留。」

    「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4節 最大危機

    土豆和黃瓜掏出峨眉刺和雙頭蛇陰險地走向李懷風。

    司馬亂一聽說土豆和黃瓜說「除了司馬家的小鬼,其餘的一個不留」,立刻心花怒放。

    欒贏已下子站在李懷風前面:「你們的對手是我!」

    三個女孩子扶著李懷風,怒目而視。

    土豆黃瓜不管那麼多,猛地衝了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黑色的大爪子呼了過來。砰地一聲砸在土豆的腰上,土豆張嘴就說了句:「哎呀我去!」

    然後就橫著飛了出去,又砸在了土豆的身上,兩個人失去重心,一起摔倒。

    土豆感覺那一拳幾乎可以和古武者相媲美的力度,砸的自己半天倒不上來氣,轉頭看過去,那隻大狗熊王富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鳥兒敲兒地(東北方言,意為毫無聲息、不聲不響,不引人注意地完成某些事情)繞到了他們旁邊。

    兩個混賬大病初癒,被李懷風用雙截棍抽出來的內傷還沒好利索,此時被這種變態級別的狗熊一巴掌呼倒,土豆當時就吐血了。

    黃瓜不干了:「媽的!區區一個畜生,也敢造次!今天就讓老子扒了你的熊皮!」說著猛地躥向王富貴。

    王富貴顯然是經歷過不少惡戰的高手,竟然和黃瓜也能打上幾個回合。不過黃瓜畢竟是鑄魂中級的高手,身手比狗熊靈敏多了,但饒是如此,他依然很驚訝。而且狗熊的皮厚,他的峨眉刺刺中的幾下,狗熊基本都不在乎。

    尤其是土豆,更是驚訝,一隻狗熊而已,打起架來竟然有招有式的,這尼瑪是功夫熊貓,哦不,功夫狗熊啊!?

    土豆支撐著身子,調整了一下呼吸,就要上去幫忙。

    李懷風咬著牙猛地躍起,手裡的銀針嗖嗖射出去,土豆和黃瓜手裡的兵刃好像被巨錘砸中一樣,全部脫手飛了出去。

    兩個傢伙開始圍攻王富貴,王富貴被古武者的拳頭打中,顯然吃不消,已經開始吐血。

    所有圍觀的人都心驚膽顫,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嚎叫,吳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趕過來了。

    吳老二的出場堪稱驚豔,猛地撲了出來,黃瓜躲閃不及,後背被撓出三道傷痕。吳老二連續撲了幾下,徹底將黃瓜和土豆的陣型打亂了。

    黃瓜和土豆大驚,這老虎也完全不是亂打瞎打啊,竟然還特麼挺有章法!?一個詫異的功夫,誰也沒想到,吳老二屁股一甩,一條大尾巴啪地一聲抽在黃瓜腰上。

    老虎的尾巴可是很厲害的,吳老二碗口粗的小樹都能一尾巴抽斷,何況你一個血肉之軀的大活人?

    黃瓜當即清楚地聽到自己腰間咔嚓一聲的脆響,整個人被抽的橫著走出去好幾步,連喊聲疼的機會都沒有,吳老二的血盆大口就到眼吧前兒了!

    不過動物就是動物,動手之前都是先嚎一嗓子,神鞭吳老二和功夫狗熊王富貴越戰越勇,加上李懷風的銀針不斷偷襲,三隻禽獸,哦不,是兩隻野獸加上李懷風,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個情況,就是黃瓜和土豆完全沒想到的了。

    兩個人幾乎是一邊戰鬥一邊罵娘,這算什麼!?我們辛辛苦苦地讓李懷風自己廢掉了自己,結果老虎狗熊都特麼成敵人了,而且個個都伸手敏捷,力大無窮,和鑄魂級別的高手對戰,竟然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怯場。

    這簡直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範圍了,相比這個,土豆和黃瓜寧可接受有外星人來幫助李懷風。

    但是,無論你信不信,服不服,事實就是如此,熊掌和老虎爪子呼呼地招呼著,由不得你不信,不服!

    欒贏帶著三個女孩子,和司馬亂等人退到了一邊。

    欒贏咳嗽了幾聲,要不是被土豆和黃瓜打成了重傷,此時的他也可以戰鬥,但是說真的,現在別說他不能動武,就是能動,他也不敢動。

    老虎和狗熊,咋配合!?會不會把自己當敵人?李懷風是個怪胎,竟然和他們打的這麼默契,顯然他們早就認識,他可沒那個經驗。

    所以欒贏只好帶著女孩子後退,冷冷地看了一眼眼神裡閃爍著恐懼的司馬亂,一臉鄙夷。

    但是就在他們打的難捨難分的時候,欒贏感覺,周圍的氣氛變了。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感覺,寒毛倒豎,一種莊重肅殺的氣氛,讓他十分緊張。

    同時,司馬亂他們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的情況不太對勁兒,左右看看,看不出什麼,但是就是感覺不對勁。

    李懷風捂著傷口笑著坐在地上,掏出創傷膏給自己抹藥。

    土豆黃瓜見李懷風悠閒的樣子,似乎吳老二和王富貴也停止了攻擊。

    土豆看了看黃瓜,眼神裡問:這什麼情況?怎麼都不動手了?

    黃瓜也看著土豆,眼神裡道:我也搞不懂了。

    嗷嗚!

    遠處的一個高地,一直野狼嚎叫了一聲。

    眾人左右看過去,一對對綠色的眸子慢慢浮現,那一雙雙綠色的眸子裡,散發著冷靜卻又凶狠的光芒。是狼群!

    「狼群!?」欒贏失身地道:「遭了!李懷風,是不是之前我們打走的那三隻狼,帶著隊伍來復仇來了!?」

    所有人都緊張了,四周看過去,狼群成群結隊,一片一片,四周幾乎沒有死角,周圍的山腰上,像是軍隊一樣站成一排排,威風凜凜,臨風不動。

    土豆黃瓜傻了。

    如果真的遇到狼群手裡,而且是這群狼,十個土豆也活不了啊!何況他們兩個人都受了重傷。

    李懷風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土豆站出來道:「李懷風,我們被狼群包圍了,看這架勢,至少得有上百隻野狼,我們休戰如何?一起殺退狼群!」

    黃瓜也道:「司馬家的小鬼,這個時候你們也不能再繼續看熱鬧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參加戰鬥,我們只有團結才能獲勝。」

    司馬亂早就被這漫山遍野的綠色光芒嚇毀了,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野狼太多,李懷風,我們拋棄恩怨,先一起搞定狼群再說,繼續內鬥誰也活不了。」

    杜施施看著司馬亂:「你剛才怎麼不說話,不幫忙?這個時候涉及到你自己的安全了,就來當說客,我看不起你!」

    鐘美嘉冷笑一聲:「你哥哥雖然討厭,但絕對比你有骨氣,有你這麼個軟骨頭的弟弟,他還真是傷腦筋啊。」

    司馬亂最恨別人拿他和哥哥比,此時竟然憤怒起來:「鐘美嘉,你少煽風點火!你是我們司馬家的兒媳婦,和李懷風又中毒又吸毒的,你的貞潔呢?一種蕩婦的姿態,怎麼有資格嫁入司馬家?剛才是你們的死人恩怨,我跟李懷風本來就不是朋友,犯不著為他出生入死,現在涉及到了所有人的生死,包括你和施施,美薇!你們想想清楚,這個時候是繼續鬧脾氣,還是一起渡過難關!」

    鐘美嘉哼了一聲,不屑和鄙視無以復加:「你真的連你哥哥的一根小腳趾頭都比不上。司馬平雖然霸道,但是他可是個硬骨頭,像你這樣心裡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如果是他的話,恐怕早就臉紅了。最起碼,他不會為了掩飾自己怕死,粉飾自己的陰謀,而找三找四地找理由。」

    司馬亂的拳頭握緊:「你對我瞭解多少!你對我哥哥瞭解多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蠢女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欒贏撅撅嘴:「司馬亂,你對你的哥哥其實根本就不瞭解。今天如果是司馬平在這裡,要聯盟也不會像你一樣低聲下氣地醜態百出,他最起碼敢於實話實說。要死的話,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倒是你,快嚇尿了吧?來的時候多帶兩片兒紙尿褲就好了。」

    司馬亂和鄒壞等人看著狼群的包圍圈越縮越小,心裡的恐慌已經到了極點,狼群的形態已經漸漸清晰,它們的眼神顯然就是為了戰鬥而來的。它們幾乎能夠想像到狼群猛地撲上來撕咬的情況。

    「李懷風!」司馬亂大吼:「你他媽的說句話啊,是你把我們帶道這裡來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裡閉目養神!?草,你們還有一個正常人嗎?這個時候只有合力才有機會突破困境。」

    狼群越走越近,土豆和黃瓜也背靠背,額頭上的汗珠噼裡啪啦:「李懷風!快點做決定吧,我們聯手的話,也許有機會!如果再不能達成一致,就死定了!」

    李懷風的眼睛終於慢慢地睜開了:「聯手!?」

    狼群已經就在眼前了,十幾步之外,到處都是野狼的身影。這些野狼雖然體型並不魁梧,但是數量太多了,實在太多了,之前說的一百以上顯然低估了狼群了的實力,現在看上去,五百隻都不止。

    為首的三隻體型最大的狼,就在不遠的高地上站著,嗷嗚!一聲嚎叫之後,整個狼群隊伍都沸騰了起來,似乎是吹響了戰鬥號角。

    李懷風慢慢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遠處的狼群:「老子當初征服這座大山的時候,可就是單槍匹馬幹出來的!」

    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司馬亂:「我說過,我,李懷風,是這山裡的王!」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5節 可能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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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群終於近在咫尺,三頭領頭狼衝下了高地,向著這裡狂奔而來。

    「保鏢哥。」羅美薇走進李懷風,害怕地拉著李懷風的胳膊。

    李懷風微微一笑:「美薇不要怕。」

    「什麼聯手啊,什麼結盟啊,你們這些人說的話,都趕不上這山裡的禽獸一個眼神,一個承諾。就算和狼群混戰起來,你們想的也是如何讓別人頂住狼群,自己伺機逃走,這樣的結盟毫無意義。況且,我李懷風需要和你們結盟嗎?需要嗎?」

    黃瓜土豆臉色不太好,這個時候,如果李懷風還要打架,他們真的就沒活路了。

    「李懷風!這一次我們說的是真的,只要過了這一關,我們各走各路,我們保證不要你的命。」

    「你們保證不要我的命?」李懷風冷冷地看了土豆一眼:「你們兩個白痴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在這片大山裡要我的命?只要你們手裡沒有人質,你們的命就在本大爺的手心裡,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司馬亂,你的褲襠沒濕吧?別怕,跟李懷風走在這片大山裡,你比任何人都安全,帶著你的四個跟屁蟲老老實實地看著就好,老子今天要殺人了。」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地看著李懷風,眼前狼群壓境,他竟然還要殺人!?

    「欒贏,帶著女孩子轉過身去,接下來的場面,是少兒不宜的。」

    李懷風說著直奔三隻頭狼飛掠過去,所有人都沒想到,李懷風不動則已,一動竟然如此風馳電掣,剛剛的三刀,就像從未捅在他的身上一樣。

    女孩子已經轉過身去,只有鐘美嘉狐疑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李懷風將要接近三隻頭狼的時候,冷冷地道:「姚二珠,你的狼崽子昨天竟然對我出手,不想活了?忘記這片山頭誰說了算嗎?帶著你的崽子,給我咬死這兩個烏龜王八蛋,我要他們的一根骨頭都出不了這座大山!」

    三隻頭狼恐懼地發出嗚咽的聲音,然後猛地轉身嚎叫!

    土豆和黃瓜頓時寒毛倒豎!這個李懷風,狼群也能智慧!?這座大山裡還有能讓人接受的事情發生嗎?

    次奧!

    黃瓜土豆看的清楚,無數野狼突然隨著三隻頭狼衝向自己,兩個人嚇的魂都要飛了。

    土豆大喊:「李懷風!慢著,有話好說!我們再商量……啊!」

    李懷風一個猛撞,瞬間撞飛了土豆,一群狼崽子瞬間將土豆淹沒。欒贏看的清楚,李懷風幾乎一擊就打碎了土豆的胸骨,並且封死了他的任督二脈,這樣的力量,真的是李懷風發出來的嗎?

    土豆幾乎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反應機能,他的手腳都被衝上來的野狼咬住,一隻頭狼直奔他的咽喉,吭哧就是一口。土豆連嚎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一對驚恐的眸子,看著李懷風那冰冷的臉龐。

    「好商量?當你威脅我的朋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談判的餘地了。在這座大山裡,沒人敢威脅我!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

    土豆死了。

    悲催的傢伙竟然是被野狼活活咬死,他至死都不會忘記李懷風那對眸子,他很想對李懷風說聲對不起,我不該威脅你的朋友,他很想懺悔,祈求活命,但是他沒有機會了。

    鐘美嘉第一次看到這麼恐怖的圖像,一陣乾嘔,哇地一聲吐了出來,趕緊轉過身去。鐘美嘉轉過身後,驚恐地看到,司馬亂的四個小弟都在嘔吐,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司馬亂似乎已經嚇的靈魂出竅,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狼群分食土豆的屍體。

    李懷風在一塊大青石上轉過身,目光看向黃瓜。

    黃瓜撿起了一根大樹叉子左右揮舞,他聽見了土豆的一聲哀嚎,之後就聽見了一群狼啃食獵物的聲音,那聲音讓他感覺如墜地獄。他看不到土豆的身影,土豆像是被一群狼活活掩埋了一樣,周圍全是狼,只有土豆的鮮血順著大地流了出來。

    他可以向上帝發誓,這是他一生中最恐懼的時刻,他知道土豆已經沒了,現在的他孤家寡人。

    而李懷風,率領著狼群,將會要了自己的命,土豆只不過是先走一步而已,現在的土豆,就是一會兒的自己,也許用不了幾秒鐘。

    黃瓜瘋了:「滾!滾開!滾開呀!嗚嗚!我求求你們,滾開啊!李懷風,不不不,風哥,風爹,風爺爺!你是我親爺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留我一命吧!」

    黃瓜臉上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悲慘哭號:「風爺爺,我發誓,只要繞我一命,我以後對您言聽計從,我什麼都聽您的,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我願意做您的一條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讓狼群退下吧!」

    「狗?」李懷風冷哼一聲:「狗代表的是忠誠,我這輩子從來不吃狗肉,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狗?況且……。」

    李懷風站在一塊大青石上,張開雙臂,豪氣干雲地道:「老子有這裡最龐大的野狼軍團,要你一條背信棄義的狗有什麼用!?」

    黃瓜的恐懼導致他的思維和動作都十分遲緩,兩隻野狼的突襲瞬間將他放倒。而在野狼的攻勢下,一旦倒下,就再也別想起來。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給吳老二和劉福貴留點,他們也好久沒吃人了。」

    李懷風像是走進羊群一樣進去隨意扒拉:「去去去,哎呀這些狼崽子,吃東西不要命啊,我去,啥都沒了,連下水都吃光了……。」

    「李懷風!」欒贏艱難地捂著嘴:「別說了!別說了!」

    李懷風回頭看了看眾人,幾乎都是噁心的不行。

    狼吃人,任何人看到了,恐怕都會發狂,都會是一輩子的噩夢。但是李懷風似乎對這種血型的殺戮與啃食司空見慣了一樣。

    「哦!好吧。」李懷風道:「散了散了散了,姚二珠你維持一下秩序,這咋一開飯都沒規矩了呢?」

    看著兩個人徹底被吃的渣滓都不剩,李懷風心頭的怒氣消了一大半。

    李懷風出了口氣,走到欒贏跟前:「你還好吧?」

    欒贏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打開李懷風的手:「不好!你到底是什麼怪胎啊,狼群都能馴服?看到這種畫面,誰能說自己很好?」

    李懷風看到,鐘美嘉滿頭大汗,杜施施和羅美薇嚇的渾身發抖,至於那五個小鬼,已經徹底崩潰了,五個人抱在一起,頭頂著頭,相互說話,想辦法分散注意力。

    狼群慢慢散去,地上兩灘鮮血和一些肉都被剔光的人骨,有的狼崽子咬著一隻手或是一塊肺子跑向遠處,其餘的狼跟著跑過去搶食。

    這裡只剩下三隻頭狼走了過來。

    李懷風過去給劉福貴抹傷藥,一隻大黑熊,像個身材魁梧的人一樣坐在那裡,表情嚴肅地任由李懷風擺弄它的身體,給它抹藥。

    李懷風給劉福貴抹藥,抹著抹著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回頭對著一群呆滯的人道:「你們看劉福貴這個樣子,像不像趙黑明?」

    欒贏臉變長牙齒變尖:「你給我認真一點,這個時候不適合開玩笑!」然後又不得不佩服李懷風的聯想能力,真特麼像啊。

    李懷風一邊抹著藥,一邊和這些動物聊天:「我走這些時間,你們沒起口角吧?姚二珠你的隊伍最近挺大啊?啊,沒事,算了,反正小崽子不認識我,我就估計是你的隊伍裡的,也沒下死手,不然給我找不痛快不是找死麼。哦哦,什麼,沒吃飽?不夠吃?你這麼多狼我就倆敵人,夠吃就奇怪了,唉?」

    李懷風轉過頭,看著司馬亂他們五個。

    謝文斌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風哥,我瘦,沒幾斤肉,放了我吧,再說咱倆的瓜葛,當初是你打贏了啊?你當時十分神勇、十分英俊帥氣,十分英武不凡地一招給我放倒了,讓我這小渣渣住了好幾天醫院,想起來沒?」

    李懷風點點頭:「哦,對,當時我氣不順,下手重了。」

    李懷風又去看鄒壞。

    鄒壞兩行熱淚流下,也跪了下去:「風哥!咱們是一起爬過雪山的兄弟啊!再說我這麼瘦,也出不了幾斤肉啊,是吧,我太瘦了,根本不夠吃,要不你……。」

    鄒壞轉頭去看大個頭魯大。

    魯大眼珠子一瞪:「你看我幹啥!?」

    司馬亂尷尬地、小心翼翼地對李懷風道:「懷風,這……狼是你朋友,我們也是你同學啊,拿人喂狼,是不是,不太好啊?」

    李懷風挖挖鼻孔:「拿人喂狼?我是給劉福貴上藥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你們,想看看你們有沒有受傷。」

    五個人十行淚流下:「你這時機太不是時候了,嚇屎了!」

    李懷風和狼群、老虎、熊瞎子聊了一會(我自己是作者,都感覺寫這句特別詭異),就把他們都打發走了。之後才發現,兩匹馬已經被嚇的站不起來了。

    女孩子的腳力不行,讓她們徒步,不如等馬匹從恐慌中緩過來,再繼續趕路。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發出了隆隆的聲響,一架軍用直升機出現在上空。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6節 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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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抬頭看上去,一架軍用直升機緩緩下降,狂風慢慢降臨。

    軍用直升機的下面吊著一架車子,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直升機落下來之後,眾人慢慢走過去,王子清竟然大腹便便地走下了直升機。

    「okgood!verygood!」王子清拍著手:「我以為至少會有幾個人掛掉,現在看看,似乎都活蹦亂跳的,真是讓我意外。」

    司馬亂立刻高興起來,走過去:「王子清,是哥哥派你來的嗎?」

    王子清道:「沒錯,你哥哥很擔心你,所以我們在這裡通過紅外感應搜索了好久,總算確定了你們的方位。」

    司馬亂嘴角抽了抽,「你哥哥很擔心你」這種話,幾乎就和大家族之間的外交辭令一樣,只是說著玩的,連他自己聽到都感覺不舒服。

    「那麼這次登山季是不是又報廢了?」司馬亂問:「我們要坐直升機回去嗎?」

    「恐怕不行。」王子清道:「你的哥哥說要看你的比賽,並且約定,你們誰先到達終點,誰就屬於勝利者。」

    「啊?」司馬亂一愣。

    王子清拍了拍司馬亂的肩膀:「振作點,你哥哥看著你呢。家族任務你已經完成了一半兒,還剩下一半,加油吧。」

    司馬亂回頭看著欒贏,沒錯,阻擊欒贏,雖然我沒成功,但是畢竟黃瓜和土豆兩個死鬼已經把欒贏打成了重傷,要不是李懷風給他吃了什麼丹藥,恐怕早就死在這大山裡了。

    那麼剩下的,就是優先到達終點,呵呵,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如何和我爭?

    幾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拎著各種軍用包裹滿地跑來跑去,還有人對那輛四輪越野摩托進行最後調試和細節檢索……。

    李懷風冷冷地看著這群人,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王子清走到李懷風跟前:「小鬼,我們家主知道了你的情況,他對你很敬佩,不過比賽才剛剛開始。這裡的所有野外生存設備,你可以隨便選,家主說,欒贏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你還可以,所以,由你來接替他完成登山季也算作他贏。前提是你得勝過我們家二少爺。」

    李懷風道:「他怎麼知道這裡的情況?黃瓜和土豆是他派來的?」

    王子清沒有回答,只是道:「你們的一切他都知道,他還知道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我只負責告訴你你應該知道的。至於你不應該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只是知道,你的隊伍可以隨意精簡,哪怕精簡到只剩下你一個人也可以,女孩子和欒贏先生我可以用直升機載回去療傷。」然後特意強調一句:「但是馬不能上直升機。」

    李懷風點點頭,走回去對欒贏道:「你和女孩子們上直升機,你辛辛苦苦就是要贏對吧?我替你贏就好了。」

    欒贏一把抓住李懷風的手:「這是我的戰鬥!」

    李懷風看著欒贏:「是我們!我知道你有隱情,但是我一直沒問,等我幫你贏了之後,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我他麼的到底是為什麼而戰!現在,去領著他們上飛機吧。」

    欒贏的拳頭攥的很緊,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裡的恨意滔天。

    如果不是黃瓜土豆出來擋橫,自己的計畫萬無一失,贏過司馬亂根本沒有問題!

    欒贏抓著李懷風的胳膊不撒手:「李懷風,這是個陰謀,黃瓜和土豆是巨鱷幫的人,但是他們卻來阻擊我,還要傢伙給杜家。這種嫁禍很不高明,我們還不知道背後有多少隻手。」

    李懷風道:「這個不難分析吧?四大家族中,有這種動機的,就只有司馬家了吧?」

    欒贏道:「我知道,但也可能是別的勢力和家族搞鬼,因為我怎麼都感覺,司馬平不是會設計這麼沒技術水準的嫁禍手段的人,這情況你猜的到,我也猜得到,幾乎是個人都會本能地懷疑司馬家,司馬家真的會做出這麼明顯的敗筆嗎?」

    李懷風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欒贏轉過頭去看了看忙忙乎乎指揮那些僱傭兵的王子清:「也許,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

    「啊哈哈哈哈!」李懷風用力地拍著欒贏的肩膀。

    欒贏驚訝地看著他:「你笑雞毛,我跟你說認真的呢!你正經一點,只有你一個人的話,很危險!」

    李懷風依舊哈哈大笑地拍著欒贏的肩膀:「我笑的是,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我,那就好辦了,我就不用為你們擔心了。還有,你剛才說錯了,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是無敵的。在這座大山裡,沒人能威脅我,沒人。」

    李懷風走向幾個女孩子:「抱歉,要暫時和你們說再見了,你們回去以後怪怪的,不要到處走,最好就和欒贏在一起,不要分開。」

    羅美薇到:「保鏢哥,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遊山玩水。」

    李懷風搖搖頭:「美薇,欒贏受傷了,他需要你照顧。我在這裡有吳老二、劉福貴和姚二珠他們,誰動的了我?放心吧,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你去遊山玩水的。」

    羅美薇撅著嘴:「那你小心點。」

    鐘美嘉嘆了口氣:「喂!小鬼,不要輸給司馬家的人,否則我不饒你。」

    李懷風嘿嘿一笑:「美嘉,很抱歉把你捲了進來,這事情本來和你無關。還有你的蛇毒還需要靜養,我不確定吸的是不是十分徹底,也許還有殘留毒素在身體裡也說不定,回去後不要做劇烈運動。」

    鐘美嘉無所謂地道:「好啊,那我等著你回來幫我繼續吸。」

    李懷風一怔,所有人都一怔。

    鐘美嘉紅著臉假裝無所謂地道:「反正你比較有經驗嘛。」

    王子清走了過來打斷道:「時間不多了,該上飛機的趕緊上飛機,這裡野獸太多,不安全。」

    所有人陸續往飛機上走,杜施施臨上飛機的時候,突然轉過身,眼圈紅紅地道:「李懷風。」

    「啊?」李懷風抬頭,看著杜施施。

    「注意安全。」

    「啊。」

    王子清走到李懷風和司馬亂中間:「最後的對決在你們兩個人之中產生,物資你們都看過了,我留下了兩套,另外這套衣服你們必須換上。」

    「這是什麼?」李懷風問。

    王子清道:「攜帶紅外追蹤gps定位儀的衣服,而且有多角度攝影機,很多人都你們這次意外都很感興趣,這樣你們在前進的過程中,所有畫面我們都能捕捉道,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援或是追蹤,也可以時刻觀察你們的情況。」

    李懷風一指身後的車子:「那是什麼?」

    「哦!一輛越野四輪摩托車,這車子厲害,加上短距離的助跑,能爬十幾米高的九十度垂直的懸崖,不過得是高手來駕駛,史蒂芬周是優秀的車手,他負責駕駛,艾米麗是野外攝影師,負責在車手拍攝你們的情況,總之,你們不用管他們,只要做好你們的該做的就可以了。」

    李懷風點點頭:「我們的比賽很多人看嗎?」

    王子清哈哈大笑:「eon!這是一個秀!一個能夠刺激所有人荷爾蒙的秀,加油吧小夥子們!」

    李懷風徹底懵了。

    「我抗議!」司馬亂道:「李懷風有兩匹馬,我要靠雙腿和他決勝負嗎?」

    王子清聳聳肩:「這個你只好問他了,你的哥哥從來未就這個問題給予交代,但是從他的態度來看,似乎不希望你找任何藉口,包括關於馬的藉口。或許在他看來,就算李懷風有架直升機,你也應該有你能夠獲勝的辦法。當然,我們不會把直升機留給他。」

    「我的馬借你一匹。」李懷風道:「省的你說我欺負你,但是你要照顧好它,如果死了我讓你賠一個億。」

    司馬亂瞪了李懷風一眼:「好!」

    王子清繼續道:「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籌備物資和制定戰術,期間不准交手打架,只能進行攀登。」

    「啊?」李懷風喊了出來:「還不能打架?」

    司馬亂壓低眉頭看著李懷風,你丫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直接放放倒,然後才去登山是嗎?

    王子清道:「當然不能,這是登山季,又不是青少年武術大賽,如果要你們靠武力決出勝負,還把你們弄這裡來幹嘛?明早六點準時出發,在這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裡。還有,你們的路線是定好的,不能擅自更改,雖然越野摩托很厲害,但是你們要是分開來走的話,摩托也不會影分身。路線在你們的電子導航設備裡標註的很清楚,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熟悉路線。」

    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開始轉動,王子清在大風中向著直升機跑過去,快到直升機的時候轉過身來喊:「記住,明早六點正式出發,今晚你們必須在這裡準備!否則判定為失敗!」

    李懷風看著地上的幾大包物資,嘆了口氣。

    所有物資幾乎都很有用,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東西越少馬兒跑的越快,所以在物資的選擇上,就很大程度決定了勝負。

    所有人都跟著直升機走了,這裡只剩下李懷風、司馬亂和兩個外國人。

    深夜,李懷風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放飛了一隻鴿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7節 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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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五點五十九分。

    李懷風和司馬亂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最後的時間了。

    與此同時,在聖保羅全體學生攀登的那座山腳下,幾乎所有人的腦都與技術室的網絡連接了。全校學生都知道了,這一次的登山季又是半途而廢,但是有一次奇特的旅行開始了。

    他們都在賓館或帳篷裡打開視頻,等著看司馬亂和李懷風的終極對決!這一次的登山季,勝負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當中的一個!

    學校之間的賭局再度開啟,李懷風和司馬亂的籌碼不相伯仲,兩個人都有大批的擁簇者,外圍賭和論壇爭吵持續了一夜,李懷風和司馬亂的粉絲差點發生暴動,學校方面十分意外,他們搞不清楚,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伴讀小子,什麼時候擁有這麼多粉絲了?

    人們準備好了啤酒和下酒菜,準備好了高級光纖和實時轉播,準備好了爆米花和慶祝物,就等著觀看這最後一天的競爭!

    鄒壞帶著魯大、曲三多和謝文斌開了間總統套房,杜施施、羅美薇、鐘美嘉和欒贏也去了他們的套房觀看直播。沒辦法,她們的套房網線出了問題,他們又很關注情況的發展,所以鐘美嘉帶頭去敲開了門。

    所幸,鄒壞發揚了騎士精神,不但雙手歡迎,而且為女孩子準備了很多零食和飲品。

    手機朋友圈裡,吵架還在升級。

    「上一次的登山季,如果不是神之亂,李懷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裡了!這一次的比賽還有懸念嗎?真不理解,這麼簡單的情況,為什麼還會發生爭執,真是證明了上帝的不公平,大家的智商明顯不是一個水平線。」

    「我就最喜歡看司馬亂的粉絲站出來照死裡捧神的樣子,而且配合最後司馬亂失敗的畫面一起看,更過癮!原諒這些白痴吧,他們不是在捧神,他們這是高端黑。」

    「哈哈!頂樓上!上次武術大賽的時候,這類話就聽的耳朵出繭子了,最後司馬亂爬不起來的時候,捧神黨們的尷尬臉色其實比比賽本身更精彩!」

    「對於竟然相信李懷風能贏的人,我只想說兩個字『呵呵』。如果鬥嘴管用的話,他們根本不用上山,舉辦辯論大賽多好呢?司馬亂登山、騎馬樣樣精通,有過三年的經驗,李懷風有個jb?有一顆單純的接近於二筆的頭腦?還是空虛的像是貔貅一般的胃?這樣的東西也能在聖保羅佔據一席之地,聖保羅沒落了?」

    「呃……不是說只想說兩個字麼?最後不還是說了那麼多?聖保羅沒落了?一直對著一個人喊『神』才是一種沒落,我感覺李懷風開啟了聖保羅一個嶄新的時代,在他之前,那個平民草根能夠達到如此成就?那些黑李懷風的人分明就是嫉妒,因為在李懷風跟前,你們連個渣都不是!李懷風在學校裡橫著走路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敢出來叫?捧神黨每次見到李懷風幾乎都是提著褲子躲到角落裡去的,光我知道的就好幾個。」

    「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吵的,不就是一次比賽嗎?就算是兩個球隊,也不用這麼針鋒相對吧?一切都要開始了,今天誰先到了終點,誰就贏了!」

    人們的爭論繼續,賭注不斷升級,期待越來越高。

    司馬府。

    黑衣人推開推拉門:「大少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司馬平放下一枚棋子,輕輕地道:「很好,出發吧。」

    「大少爺!」黑衣人似乎有些緊張:「這麼大的事,你……。」

    「怎麼?我應該興奮嗎?我應該忐忑嗎?或者是恐懼?緊張?哼。」司馬平掏出手絹擦了擦手:「不是什麼大事,真正的大事,是我們將來才要做的,現在只是擺擺積木,打打基礎而已。」

    「可是,我們有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調開李懷風,將他拖在那裡嗎?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鬼啊!」

    「無足輕重?」司馬平轉過身:「他是我見過的最能幹的小鬼,每次有他在,情況都會失去控制,我厭倦了總是被一個沒有章法的小鬼攪局。現在的幾步棋,是我重新掌握了主動權的時刻,看著李懷風那按照我的部署在大山裡閒逛,我才能安心。」

    司馬平在衣架上扯過長袍披在肩上:「況且,李懷風的背景我們還不知道,既然沒人願意動他,就先讓他出去散散心。如果他真的是某個龐大背景放出來的外線,我們也不至於和他所代表的勢力公然開戰。」

    「大少爺!真的很慶幸有您,如果不是您,司馬家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司馬平走到了門口深吸一口氣:「走吧,去改寫這個世界的格局。」

    虎頭山下,狂歡還在繼續。

    「馬……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屏幕裡,艾米麗對著屏幕道:「各位同學,各位觀眾,很有幸由我和著名車手史蒂芬周來進行這次的跟蹤拍攝,現在已經是五點五十分,我看到李懷風和司馬亂兩位年輕人都準備好了他們要攜帶的裝備!」

    艾米麗走到司馬亂跟前:「司馬少爺根據實際情況選擇了一套十分簡便的裝備,我去採訪他一下。司馬少爺,請您對著鏡頭說句話吧,現在比賽就要開始了,你的心情怎麼樣?」

    「心情?」司馬亂微微一笑:「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中。」

    「哇哦!」艾米麗讚歎道:「司馬亂同學不但帥氣、有涵養,而且似乎充滿信心的樣子呢!再問一句,您對您的對手,李懷風瞭解多少?」

    「啊,很多。」司馬亂道:「我知道他很厲害,很聰明、體力很好,也很擅長野外奔馳,如果不是遇到我,他有很大的機會得到冠軍的。至於其他的,其實我也瞭解一點,那就是他是個每天需要吃六頓飯的傢伙,我準備在他吃飯的時候超過他。」

    艾米麗笑著道:「多麼風趣幽默的回答,祝你好運!希望你的儒雅和風度能夠保持道最後。」

    艾米麗道:「各位同學,各位觀眾,現在是五點五十四分,我們還有一點點時間去訪問一下李懷風同學。」

    「劉懷風同學!李懷風同學!?」艾米麗有些困惑,自己叫了兩聲,這個傢伙還在那裡和馬說話。

    「你咋了?擦,不就是老虎、熊瞎子和一群狼麼,至於嚇這樣?你必須得戰勝恐懼你懂嗎?擦怪不得司馬亂把你留給了我,他早就看出來你給嚇的跑了魂兒,體能縮減了!」

    李懷風激動地給馬做著戰前動員:「你得振作起來,像個男人,偶不是,像匹野馬一樣!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和你並肩作戰!?啊?」

    艾米麗嘴角抽了抽,感覺好不自然,這個奇怪的男人竟然在一本正經地和馬說話。

    「李懷風同學!」

    「啊?咋了?」李懷風皺著眉回頭。

    「請問,在這次比賽開始之前,你的心情怎麼樣?」

    李懷風皺著眉湊近了攝像機,大腦袋在攝像機前晃來晃去,後來更湊過來,像是看大門上的窺視鏡一樣,幾乎要鑽進攝像機裡去。

    手指鐺鐺地在屏幕上敲了兩下:「我說話這玩意就能錄進去是嗎?」

    「呃……是的,請問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李懷風大手一揮:「不咋樣!司馬亂那孫子可特麼尖了,看出來這匹馬被嚇壞了,跑不快,就留給了我。唉你們就沒想著給我們弄兩匹馬來嗎?我這不是輸在了起跑線上了麼?」

    艾米麗心說這是個什麼人啊?經典土包子加埋怨狂啊!

    「呃……,那請問你對你的對手,司馬亂,對他有什麼瞭解嗎?」

    「他?」李懷風道:「我算是瞭解一點吧,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喜歡背後說別人壞話,那是不道德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是什麼好人。」

    艾米麗心說這人腦子有病吧,誰讓你說這個了?

    「呃……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對司馬亂說的呢?」

    「啊?說啥呀?往死跑就完了唄!這次他贏了我就去吃屎!我一口氣吃三泡!」

    艾米麗關掉攝像機:「不錄了不錄了,這什麼玩意?還有幾分鐘?我得安靜幾分鐘去。華夏人素質參差不齊,什麼人都有。」

    很多人都在屏幕前笑的前仰後合,李懷風這屬於丟臉丟到家了,一點上鏡頭的意識都沒有,跟農村傻大哥出來聊天一樣,什麼實惠聊什麼。

    但是鐘美嘉、杜施施他們並不意外,李懷風就是這樣的,他就是逮什麼說什麼的人,讓他像司馬亂一樣文縐縐地賣弄語言,講優雅的笑話,實在太難為他了。

    司馬亂聽到了李懷風說話,心裡冷笑,心想,就在這裡,我已經贏了你一招了!你的馬看上去又那麼沒力,今天的勝者,必須是我!

    清晨。

    五點六十分,呃,好吧,其實是六點了。

    李懷風和司馬亂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最後的時間了。

    兩個人早就在馬上坐好,準備出發了,直到史蒂芬周舉起大拇指,喊了聲:「go!」

    李懷風和司馬亂才一起縱馬前行,兩匹馬立刻奔跑起來。

    斯蒂芬周和艾米麗的車子緊隨其後,開始了不間斷直播。

    人們開始興奮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418節 初戲司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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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各位親,昨天腸胃感冒,伴隨發燒,所以斷更了一天,今天狀態好了點,我會四更補償回來,如果四更完成不了,就連續兩天三更!對不住了各位。)

    李懷風和司馬亂一起縱馬前行,兩匹馬幾乎是並排奔跑起來。但是,李懷風的馬腳力已經很弱了,根本跑不過司馬亂。

    李懷就像是一架瘋狂猛蹬的自行車,再快也沒有司馬亂的摩托車快。所以,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懷風就被司馬亂甩在了後面。

    所有大屏幕前面的人都笑了,這種對決簡直就是不對等的。司馬亂的馬跑起來生龍活虎,四蹄撒歡;李懷風的馬病病殃殃,就像是一路小跑。這樣的速度,李懷風怎麼可能贏?司馬亂怎麼可能輸?

    李懷風和司馬亂的衣服上都帶有多個攝像頭和收音器,所以轉播間也是不斷從他們兩個人以及那輛越野摩托上的鏡頭切換。他們所發生的事情,經過的路線,外圍觀眾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很多人都為李懷風擔心,儘管之前爭論的很激烈,但是誰又能想到,李懷風居然從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呢?給了司馬亂快馬,自己騎了匹病馬。這結局還有懸念嗎?

    司馬亂也很得意,他也完全沒想過,勝利竟然會這麼輕鬆,這根本就連比賽都算不上。

    然而,司馬亂順著既定路線一路狂奔好遠之後,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彪形大漢站在那裡。

    大漢身高得有兩米多,大光頭,身上很多紋身,手提一把虎頭大刀,看上去很凶惡的樣子。

    司馬亂的馬跑到跟前,就停下了,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大漢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你丫要敢說個『不』!哇呀呀!一刀宰了你,老爺我管殺可不管埋!」

    司馬亂撓撓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感覺這人出現的太奇怪了,在這種黃山老林裡劫道!?這裡平時都沒人才對啊,不管是劫道的還是路過的,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很奇怪了啊!

    可是這個傢伙竟然選擇在這裡劫道,拜託,你平時有生意嗎?

    司馬亂拉住馬:「你是什麼人?你、你要幹嘛?」

    狗籃子揮舞著虎頭大刀:「擦!你是腦子不好還是怎地?我劫道的啊!快,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司馬亂心說我也真是日了狗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遇到了劫道的。

    所有在大屏幕前面的人也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荒山野嶺的,竟然出現了一個劫道的?這太奇怪了吧?這劫道的給人感覺簡直就是從天而降啊!

    鄒壞的臉部抽了抽:「這麼詭異的劇情,居然被阿亂趕上了。」

    鐘美嘉開始還為李懷風擔心,一看到狗籃子,當時就噗嗤一樂,心說這李懷風也真是夠壞的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和狗籃子他們聯繫上了,今天特地來這裡找司馬亂的晦氣。

    羅美薇和欒贏看了看鐘美嘉的表情和狀態,似乎瞬間就明白了。

    「好好好!」羅美薇大叫:「這個劫道的真是個好人!」

    謝文斌心說這話我聽著都新鮮,劫道的是好人,那被劫的就是活該了唄?

    司馬亂也有些鬱悶:「這位大哥,我在這裡出現,身上怎麼可能帶現金之類的東西呢?您要想靠這個發財,也應該去城裡啊,你在山裡一天能碰到幾個人啊?」

    狗籃子大手一揮:「城裡我不願意去,城裡人太多,人多就眼雜,眼雜就口角多,口角多是非就多,我這個人不喜歡是非。就在這裡,遇到誰算誰,別說沒有的了,趕緊掏錢!」

    司馬亂翻身下馬:「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一般人,不想吃苦頭的話,趕緊滾蛋!」

    「呦呵!你竟然敢威脅打劫的?」狗籃子揮舞著大刀:「我在這裡這麼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個過路的,說什麼也得把這買賣做了。你要是敢還手,大爺保證叫你後悔。」

    司馬亂哪裡知道,狗籃子可是阿修羅程度的高手啊!不過這也不怪他,誰能想到,一個阿修羅級別的高手,竟然在這裡打劫?

    於是,一秒鐘後,司馬亂被打的吐了血,坐在地上。

    「大哥。」司馬亂誠懇地說:「我今天趕時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身上的東西,馬上的東西,你喜歡哪個拿哪個,只要你放我過去就好。」

    狗籃子點點頭:「嗯,算你識相。」

    司馬亂把馬上掛著的旅行兜子扔給狗籃子,自己上馬就跑,想不到,幾個呼吸之間,狗籃子就飄忽而至,落在馬前,一把拉住馬的韁繩,把司馬亂從馬上扯了下來。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絕對是個壞人啊!真不知道你的道德觀是多麼的骯髒下流。」

    司馬亂都快哭了,你一個劫道的練這麼好的功夫幹嘛?還有你一個攔路搶劫的,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壞人?你的道德觀才是奇怪的吧?

    「哥!我今天確實是出來野營的,根本沒帶值錢的東西,要麼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或者是微信號、QQ號也行,我等我回去了,我給你轉賬,我保證,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狗籃子驚訝地看著司馬亂:「我次奧!你這是侮辱我啊!你不但侮辱了我的職業操守,還侮辱了我的智商!放你回去,還給你留電話號,我要不要把身份證號和社會保險號碼都告訴你啊。」

    「也行。」

    「行你大爺!」狗籃子道:「趕緊掏錢,今天你不掏錢,就別想從這裡過去!」

    司馬亂急的滿地亂轉:「大哥,您就說,怎麼才能讓我過去吧,除了讓我拿錢。」

    狗籃子道:「真的沒錢?」

    司馬亂哭著道:「真的沒錢。」

    狗籃子嘆了口氣:「唉,就算我運氣不好,這樣吧,你只要陪我睡一覺,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了。」

    司馬亂差點沒一口氣噎死。

    所有人盯著屏幕的人都面面相覷。

    「喂,不是吧?聖保羅的神之亂,要在大山被一個男人雞姦了嗎?」

    「我靠,這太詭異了吧?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杜施施他們當時臉就紅了,羅美薇紅著臉問杜施施:「施施姐,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嗎?」

    杜施施紅著臉呵斥:「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鐘美嘉歪著脖子:「這個傢伙……有這愛好嗎?」

    鄒壞看著屏幕裡五大三粗的狗籃子道:「這個傢伙比健美冠軍還壯,阿亂要是被他給……內什麼了,身體還不得被弄垮啊!咦,想想就難受。」

    司馬亂當時也嚇的夠嗆,身體都哆嗦了,這個大個頭可不僅僅是體格龐大啊。他的功夫比自己好,要霸王硬上弓的話,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啊!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難道,我堂堂司馬家二少爺,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失身給一個攔路搶劫的彪形大漢?

    司馬亂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大大大、大哥,我求求你繞繞繞了我吧,我我我我確實沒那愛好,我我我我,其實一直都有痔瘡……。」

    狗籃子不滿地道:「想什麼呢?就是我在這裡睡一覺,你幫我把風,要是來了什麼野獸,就召喚我一聲,聽懂了嗎?」

    「唉。」司馬亂擦著汗珠,心裡這個恨啊!

    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也好,趁著他睡著,我可以偷偷溜走,或是給他一刀。

    狗籃子嘴裡咬著草棍,躺在一處斜坡上,閉目養神。司馬亂也不敢走,他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個大塊頭的輕功和速度太好了,好到離譜,所以,如果不是他真睡死了,自己肯定跑不脫。

    狗籃子睡了老半天,司馬亂心急如焚,就見遠處李懷風騎著那匹病馬,慢慢地小跑過來。

    李懷風騎著馬,嘴裡嘟囔:「唉,你昨天腳力那麼好,今天就這樣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點啥好了。你看你那個哥們,馱著司馬亂跑的那叫一高興,再看看你,幾頭狼就給你嚇毀了,真是沒用。」

    「咦?前面不是司馬亂嗎?他怎麼下馬不走了?」李懷風舉手喊:「喂!司馬亂,你是在等我嗎?」

    司馬亂一看,好麼,李懷風都到了,自己這裡還過不去呢。

    司馬亂趕緊豎起一隻手指:「噓!」然後指指狗籃子。

    李懷風哈哈大笑走了過來:「看不出你這個人蠻夠意思的嘛,竟然真的在這裡等我,好好。」

    司馬亂心說好個屁,你當老子願意在這裡等你呢?這不是有個狠人的緣故嗎!

    司馬亂走到李懷風跟前:「小點聲,我遇到了個打劫的,等他睡著了,我們再走。」

    李懷風不在乎地道:「他睡他的,我走我的,我為啥要等他?」說著就連馬也沒下,直接走了過去。

    司馬亂一看,李懷風要走自己前面去了,這可不行啊!於是趕緊去叫醒狗籃子:「小哥!小哥!你的生意來了!」

    狗籃子睜開眼,看了一眼李懷風的背影,心裡好笑,對著司馬亂百無聊賴地道:「我一天只做一份買賣,今天劫了你了,就不劫別人了。」

    司馬亂急的繞著狗籃子轉圈:「為什麼啊?為什麼只劫一個人啊,再說我不是沒錢嗎,你劫他,他或許有錢呢!」

    狗籃子翻了個身:「這荒山野嶺的,誰會帶著錢出現在這裡。」

    司馬亂舉起右手,臉變長牙齒變尖:「那你特麼在這裡搶劫,還不讓我走!你幾個意思啊!」

    狗籃子翻身起來,對著司馬亂一頓暴揍:「我特麼願意,這是我一個專業劫匪的職業操守和道德自律!你懂什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6
第419節 白事會

    (QQ群:184301733期待,你的加入!)

    (第二更!)

    (各位親,昨天腸胃感冒,伴隨發燒,所以斷更了一天,今天狀態好了點,我會四更補償回來,如果四更完成不了,就連續兩天三更!對不住了各位。)

    眼看著李懷風騎著他的小毛驢顛兒顛兒地走遠了,可是這個敗家劫匪竟然扯住自己不讓自己走,司馬亂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腦子很亂。

    怎麼今天路程剛開始就遇到了這麼個奇葩呢?在這裡打劫不說,而且一天只做一單買賣,我先到的倒是倒霉了,他那麼慢倒是走運了。

    「拜託,小哥你是個劫匪,搶劫這種事還限量供應,每日先到先得?」

    狗籃子照著司馬亂鼻子上就是一拳:「咋地?行有行規,這條道上如果是個人都會被劫,那以後誰還敢走?就算每天只有兩個人路過,我只劫一個,也有百分之五十的通過率,這樣才會有客人不斷地從這裡經過。如果部分男女老幼,一視同仁地全都劫個遍,以後誰還敢打這兒路過?」

    司馬亂捂著鼻子,心說你特麼還真精:「可是,就算你這麼幹,這裡也不會經常有人來的吧?這裡是大山啊!」

    狗籃子道:「那咋了?我從開始決定搶劫的那天起,就告訴自己,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要走長線經營、可持續發展的搶劫理念絕對不能動搖。雖然這裡的市場很小,但是只要我細心經營,合理化佈局,保持創新思路,積極拓展市場,發家致富就絕對不是夢。重要的是在創業初期要耐得住寂寞,受的了孤獨,樹立屬於我自己品牌形象。打劫是一份神聖的職業,沒有夢想的人就跟鹹魚一樣,我讀過馬雲和楊瀾寫的書,他們對人生成功的定義給了我很大啟發……。」

    司馬亂驚呆了好嗎?他被雷的外焦裡嫩,精神恍惚好嗎?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這孫子剛才還「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地,滿口順口溜地以綠林劫匪的姿態和自己叫板,怎麼躺下一會兒再起來就開始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我分享起創業經驗來了?我是不是中了幻術了?這尼瑪也不科學啊!你有動手能力,又有經營理念,在這裡打劫太屈才了吧?

    狗籃子抓著司馬亂聊了四十多分鐘,司馬亂哭了。

    不僅是司馬亂,所有看大屏幕的人都感覺這個世界突然變的詭異了不少。這根本就是天馬行空的劇情啊,不是爛到家的網絡小說,就是噁心至死的劣質電視劇才能出現的情況啊!

    狗籃子看了看手機:「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要趕路,關於我的創業思路,等下次有機會再和你分享。記住,無論走到哪一步,受到多大的打擊,都不要灰心,失敗是成功之母,不經歷風雨,怎麼能夠見彩虹?只有不斷地在挫折和失望中爬起來的人,才有資格迎接最後的勝利。」

    司馬亂點點頭:「大哥啊,今天我算服了你了,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敢打劫我的,但是我敢說,在我這輩子被打劫經驗裡,你都是文化水平和理論知識最高超的,咱們後會有期吧。」

    司馬亂終於獲得了自由,本來自己落下李懷風好遠,現在可倒好,被李懷風落下不知道多遠了。

    司馬亂翻身上馬,一路疾馳,猛追李懷風,心裡恨的咬牙切齒。這大山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個奇葩?也對,李懷風也是奇葩,也是這大山裡出來的。呸!偏偏老子這麼倒霉,陪著個精神病聊了一個多小時。

    但是司馬亂有信心,自己的馬得到了休息,吃了草,現在跑的更快了。

    可是很多在大屏幕前的人們還是一頭霧水,這哪兒跟哪兒啊?這劇情太弔詭了吧?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憑空就出來一個打劫的呢?

    司馬亂沒心思想那麼多,他不斷用鞭子抽著馬屁股,那匹馬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奪命狂奔。

    按照既定路線,前面就是一個小峽谷,小峽谷小的只有兩米多寬,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就像是一座大山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一樣。

    遠遠處,司馬亂幾乎已經看到李懷風的背影了,頓時心中大喜,心說也算不得什麼,就算讓你一個多鐘頭,你騎著那匹病馬還不是被我趕上?哼,小小插曲,根本改變不了結果!

    司馬亂蠻喜歡喜地策馬奔騰,直奔李懷風,越來越近,直到李懷風的馬嗖地一聲躥出了峽谷,司馬亂才發現,前面是一片光明,峽谷已經到了盡頭了。

    然而,司馬亂清楚地看到,李懷風的馬剛躥出去,對面的峽谷口就走進來一隊人。

    打頭的是化骨龍和小鬼兒。化骨龍和小鬼兒身披重孝,手裡打著番兒,哭喪著臉走在最前面,後面四個人抬著一口棺材,默默跟著,再往後還有四個人吹著嗩吶、打著鑔,漫天遍地扔著紙錢,這是一隻出殯的隊伍!

    司馬亂在馬上一愣,使勁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沒錯,他沒看錯,那絕壁就是一隻出殯的隊伍。

    媽的,這片大山太詭異了,昨天還一個人沒有,怎麼今天就這麼熱鬧?連出殯的隊伍都出來了?話說你們把親人埋這裡,以後逢年過節燒紙祭祀方便嗎?

    眼看就要到跟前了。

    化骨龍突然舉手,整隻隊伍停下,他趴到棺材旁邊:「啥?爹你你你你你說啥?哦,累、累了?要歇歇歇歇歇會兒?」化骨龍直起身體:「都都都、別別別別走了,我我我我……我爹說說說,啊就啊就啊就歇會兒。」

    結果四個抬棺材的把棺材一橫,下面墊上四塊大青石,徹底停下了。

    司馬亂這時候已經跑到了跟前,一看,我擦!這群混蛋,竟然把棺材橫過來了,這道兒本來就窄,你橫過來我怎麼過去?

    司馬亂勒住韁繩,用鞭子一指:「你們幹什麼呢?」

    化骨龍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坐在地上用帽子搧風。

    「喂!跟你們說話呢!」司馬亂大喝:「好狗不擋路,我趕時間,你們趕緊給我讓出道兒來!」

    化骨龍又白了他一眼,繼續假裝沒聽到,還是不出聲。

    司馬亂這個急啊,心說我他麼絕壁是日了狗了,今天怎麼是個人就得跟我鬧彆扭呢?啊?這荒郊野嶺的,出現個打劫的也就算了,頂多我就當自己溫習了一遍水滸傳,可是這出殯的怎麼也來湊熱鬧了呢?而且偏偏在這麼窄的地方把路堵死了!

    司馬亂拿著鞭子指著化骨龍:「我跟你說話呢!你們這是在幹嘛!啊!還有懂人語的嗎?」

    化骨龍氣氛地扔掉帽子,站起來對著司馬亂,臉紅脖子粗地道:「你、你、你、你爹死了……。」

    司馬亂大吼:「你爹死了!你怎麼說話呢!」

    化骨龍道:「我我我、我爹是,是是是死了,但是你爹死了……。」

    「我爹沒死!」司馬亂道:「你就甭打比方了,有事兒說事兒!」

    化骨龍道:「你你你……」

    「我爹死了。」司馬亂算服了:「然後呢,你繼續說,快點就行,你是我爹。」

    化骨龍繼續道:「不不、不出殯啊!」

    司馬亂道:「出殯是出殯,但是也不用出到這裡來吧?再說你們擋路了,給我讓開,我有急事!」

    化骨龍道:「不不不、不能、讓,這這這是我爹纍纍了,要歇會。俺們村的規矩,棺材不不不不、不能落落地,得用東西架起來。必必須頭頭沖東,腦腦袋衝衝衝沖西。除除除除非……。」

    司馬亂急的滿地轉悠,眼看著李懷風又走遠了,自己又被這夥人耽誤在這裡了:「行啦!看你說話這費勁。」

    司馬亂轉過身問小鬼兒:「你也是這棺材裡的人的兒子吧?」

    小鬼睜圓了眼睛,像是耳背一樣大聲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這人的兒子!」司馬亂指著棺材問。

    小鬼兒擺擺手:「我有兒子了,不能認你了,你問問別人缺不缺了。」

    司馬亂當即怒吼:「你特麼才要認爹呢!我是說,你們的棺材得挪挪。」

    「什麼?你說你沒法活了?」小鬼兒驚訝地問:「怎麼就沒法活了呢?」

    「我是說,我有急事,得從這裡過去!」司馬亂加大音量。

    「啊?給我當兒子你樂意?」小鬼兒嘆了口氣:「行啊,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兒……。」

    「誰特麼用你認!」司馬亂氣的一揮手,他沒想到,這個說話利索的,他麼耳朵還不利索,於是繼續加大音量,給他指指手錶:「我我說趕時間!得趕緊走!」

    「啊?你才剛被人強姦?還被一條狗?」

    司馬亂要瘋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小鬼兒一著急地拍大腿:「你這個臭小子,你說話倒是大點聲啊,大大方方地說,別幹嘎巴嘴啊!」

    司馬亂氣的原地轉了三圈,指著自己沖小鬼道:「我這叫干嘎巴嘴啊!我嗓子眼兒都快要冒煙了!」

    「啊!認我當爹就在今天了?」小鬼回頭對化骨龍說:「這小子,仁義,見我第一面就高興成這樣,我想收他做乾兒子。」

    化骨龍:「他他他、他說的,和你你你你你說的,就不不不不是……一回事事事兒。」

    司馬亂崩潰了,他想殺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6
第420節 十年,修得同船渡

    司馬亂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這伙混蛋來懲罰自己!

    特麼的剛才遇到一個搶劫的,其奇葩程度就夠一說了,現在又來個送殯的隊伍,死活不讓路,兩個大孝子一個磕巴一個耳背,完全沒辦法溝通。

    司馬亂指指後面的抬棺材和吹樂器的八個人:「你們誰能把事說明白,這倆人一個都不靠譜,感緊幫我說說。」

    司馬亂話音一落,八個人就都圍了上來,衝著司馬亂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司馬亂哭了。

    大孝子一個磕巴、一個耳背,八個抬轎子的全都是啞巴。這夥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呢?你們是如何溝通的呢?

    司馬亂在地中央比比劃劃,滿頭大汗,越野摩托被困在一處狹窄的地方,過不來,也幫不上忙,只好原路倒車回去,和直升機聯繫去了。

    大屏幕前的人們本來還很驚訝,替司馬亂嘆息,結果這一下子把大家都弄樂了。

    堂堂的司馬家的二少爺,竟然讓一夥出殯的堵在峽谷裡出不去,這尼瑪也太搞笑了吧?這次別說是學生和軍隊的人,更別說認識化骨龍和小鬼兒的鐘美嘉,就連謝文斌和鄒壞他們都笑了。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不應該笑,但就是忍不住,原因只有一個確實太搞笑了啊!

    磨磨唧唧近半個小時,出殯的隊伍終於開始抬起棺材,向前走去,司馬亂看著這夥人的背影,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上馬,繼續狂奔。

    司馬亂感覺,怎麼似乎連老天爺都在幫李懷風呢?恩?自己的馬明明比他快,如果第一次是李懷風在前面,那那個大塊頭肯定就劫李懷風,不劫自己了(這個傻缺還沒意識到,根本就不是先後的問題,無論他什麼時候到,都會被打劫)。

    而這一次如果自己能夠搶在李懷風前面走出峽谷,那麼被攔在這裡的,就一定是李懷風了。(分析同上)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馬快,一定還可以追的上李懷風!

    因為對既定路線的判斷有誤,所以越野摩托小隊不得不原路返回,搞笑的是,他們原路返回的時候,那個打劫的早就不睡覺了,而是消失了。

    司馬亂繼續奪命狂奔,他恨不得自己的馬長了八隻蹄子,又恨不得自己是個孫悟空,有騰雲駕霧的本領。

    遠遠地看到,前面有一條河,兩個擺渡的在那裡,其中一個人似乎和李懷風談好了價錢,就載著李懷風和他的馬開始渡河了。

    司馬亂快馬加鞭,總算趕到跟前,到了河邊幾乎是從馬上跳下來的,嘴裡道:「快快快快快!出發,追上前面那個擺渡的。」

    睜眼瞎翻著眼皮:「啊?你說啥?」

    司馬亂真的要瘋了,為什麼李懷風總是搶儘先機呢?為什麼正常人都被他碰上了,我遇到的都是有問題的呢?這個傢伙又是個耳背的?

    於是他湊近了睜眼瞎,指著已經走得很遠的李懷風的船大聲喊:「我是說,讓你去追上他們!」

    睜眼瞎拿著船槳就去砸司馬亂的頭:「叫喚什麼!?嚇我一跳!」

    司馬亂看著他:「你耳朵不背啊?」

    「你才耳朵背呢!」睜眼瞎顯然被氣的夠嗆:「你們全家都耳朵背!」

    大屏幕前的鐘美嘉光是看到睜眼瞎,就笑的倒在了沙發上,笑的完全變成了一個瘋子,一點女神的儀態都沒有了。她不知道李懷風是怎麼和這夥人聯繫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夥人幾乎個個都是司馬亂的冤家,有他們在,司馬亂要贏李懷風絕對是做夢。

    可憐的司馬亂現在還沒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雪嶺七煞和三十六鬼的圈套,大家分明就是在接力禍禍他。不過這不怪司馬亂,兩個人在大山裡,如何和外界溝通?這不科學嗎?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夥人是李懷風故意找來的。

    司馬亂對著睜眼瞎道:「我拜託你,我趕時間,你要多少錢你說。」

    睜眼瞎蹲在地上抽著煙,看也不看司馬亂,只是伸出一隻手衝他搖了搖。

    「五百塊!?」司馬亂驚訝地道,心說這擺渡的要價很高啊。

    「哄孩子玩呢?」睜眼瞎不滿地道:「五百萬!」

    司馬亂的臉都抽抽了,所有看直播的都瞠目結舌。一個在這麼荒僻的地方擺渡的,竟然張嘴就要百萬為單位的價錢?

    司馬亂道:「五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睜眼瞎猛地站起來,掏出刀來:「好吧,我就搶,把錢交出來!」

    司馬亂一頭肩膀耷拉下去:「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說我都不驚訝了,擦。」

    睜眼瞎再度蹲下去,把刀子收起來繼續抽著煙:「你要是過不起河,就自己想辦法去,別說沒用的。」

    司馬亂指著遠處已經變成小黑點的李懷風:「他也掏了五百萬?」

    睜眼瞎搖搖頭:「他只給了兩塊袍子肉。」

    司馬亂要崩潰了:「為啥啊,他兩塊袍子肉就能過河,你為啥要五百萬?」

    睜眼瞎把菸頭往地上一扔,站起來用腳碾碎:「我不尋思多掙點嘛!」

    司馬亂快要哭了,這是多麼奇葩又沒辦法反駁的理由啊,多掙點,你那是多掙點嗎?你這根本就是漫天要價好不好?你不怕物價局罰死你啊!

    司馬亂急的滿地轉圈,然後停住對著睜眼瞎道:「能不能便宜點,或者先記賬。」

    睜眼瞎又蹲了下去,掏出一根菸,無視司馬亂地抽著:「不能。」

    司馬亂道:「兄弟,我看你人也老大不小了,我告訴你個事情,就你選的這個位置,這麼破的船,再加上你這麼不靠譜的擺渡人,別說五百萬,五百塊你的生意都不好做。咱們做生意得靠譜啊,不能漫天要價啊,對不對?你開個合理的價錢,我不和你討價還價還不成嗎?」

    睜眼瞎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今年三十多歲了,一直沒老婆,找誰家姑娘都嫌我窮。這次隔壁村兒的胖妞願意跟我好,但是她要五百萬的彩禮,我答應她了,這幾天就給她湊足了。所以,這五百萬我勢在必得,你不用勸我。」

    司馬亂簡直被這個擺渡人蠢哭了:「大哥,你確定這幾天能在這裡賺五百萬?這樣,我這裡有塊平板電腦,價值六七千塊,你拿著去二手市場也能賣個三千五千的,比你一份沒有合適多了,怎麼樣?」

    睜眼瞎撇了他一眼:「對不起,我只收現金。」

    司馬亂指著前面,發現李懷風已經沒影了,更加焦急:「你確定剛才那個擺渡的也收到了現金?那個小子身上不可能有現金。」

    「我和他不一樣。」睜眼瞎道:「他又不用取胖妞,不缺五百萬,當然有人給肉就走了,我不同,我得娶胖妞。」

    司馬亂眯起眼睛:「我真為你的智商捉急啊。」

    鐘美嘉笑的肚子疼,她想不到,這睜眼瞎居然也這麼有創意,把司馬亂禍禍的幾乎要抓狂了啊。神麼娶胖妞、五百萬的,分明就是故意要司馬亂在這裡多呆一陣子。

    不過他們真的是不甘寂寞啊,不用武力,也不害人,就在這裡跟你扯犢子,而且簡直扯的天馬行空,扯的前後沒溜,扯的左右不挨著,扯的讓人難以理解。在沒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你根本沒辦法和他們這群人好好說話。

    羅美薇也哈哈地笑:「司馬亂今天怎麼這麼衰,這個擺渡的傢伙好有趣啊。」

    司馬亂的頭髮亂了,呼吸急促了,他舔了舔嘴唇,火急火燎地解釋:「小哥,你看啊!我幫你分析分析,你在這裡擺渡多久了?」

    「兩年。」睜眼瞎「誠實」地回答。

    「兩年當中,你收到的最大一筆擺渡費是多少。」

    「呃……一百。」

    「oK!你算算要多少個一百才能夠五百萬?」

    睜眼瞎開始掰著手指計算:「一百,二百,三百,四百,五百。六百……。」

    司馬亂止住了他,心說你這是算嗎?你這根本就是數啊,一直數到五百萬的話,李懷風都特麼到終點了!

    司馬亂拿著平板電腦,用計算器給他算:「你看,五百萬,除以一百,等於五萬!五萬啊!就是說,你在這裡……。」

    睜眼瞎驚喜地搶過平板看著:「真噠!?只要集齊五萬個一百,我就可以娶胖妞了?」

    司馬亂要吐血了,他真的要吐血,他很像知道,聽到五萬個一百這種結果,他的樂觀和興奮是從哪裡來的!還有,那個胖妞怎麼要的這麼多?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這個傻子,你這輩子不可能跟他好就完了唄,這可倒好,弄得這個傻子在這裡折磨我!我招誰惹誰了。

    司馬亂努力地克制情緒:「嗱,五萬個一百,其實不用太高興,你這輩子指著在這裡擺渡,是永遠賺不到了,就算賺到了,恐怕到時候胖妞都成了胖奶奶,懷裡抱著的孫子都不一定是誰的了。」

    睜眼瞎急了:「那咋辦?」

    「你擺渡我過去,我很有錢。」

    「你很有錢?」

    「非常有錢。」

    「還非常有錢?」

    「我以後會來找你。」

    「你找我。」

    「沒錯,而且時間會非常地快。」

    「很快很快?」

    「之後會給你五百萬。」

    「給我五百萬?」

    「你就可以娶胖妞了。」

    「真的?」

    「所以你現在就得擺渡我過河。」

    「好我擺渡你過河。」

    司馬亂長出一口氣,心裡感謝上帝,並祈禱著,這種特麼的詭異事情,別再讓自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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