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9388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49
第三百九十章狂莽霸道的文字

  自古以來,海龍子便有著深海潛龍的雅稱,但海龍子就連經驗豐富的老漁民也難尋其蹤跡。

  概因海龍子只生活在海底厚厚的海泥之下,若非是有類似於「蛟龍號」這等下潛的探索艇,否則根本難以見到海龍子的身影。

  而見到海龍子的人,往往在驚慌失措下遭了難,而後以訛傳訛,將海龍子成是海底最邪惡的化身。

  海龍子的確是積累怨氣生成,此刻正在張雲陽的世界中瘋狂的折騰。

  張雲陽打開世界的剎那,便看到海龍子十分痛苦的翻轉著身子,肚皮上一片雪白,但好似飽脹不堪。

  張雲陽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便看海龍子好似承受不住這一股強壓,硬生生地吐出一大片血水,將世界中的海湖水染得猩紅一片。

  血腥氣瞬間引來了海湖之中大批的魚類,張開牙齒準備撕咬海龍子。

  對於張雲陽來,海龍子可是他的命根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魚類傷害它。

  張雲陽咬了咬牙,屏氣凝神,精神力剛剛恢復了不少的張雲陽,使出了一個功法當中的「拖字訣」。

  這個術法奇特的地方在於,可以將時間和水速暫時變得緩慢,終於,海龍子喘了一口氣。

  下一刻功夫,張雲陽咬著牙,耗費大量的靈力將海龍子徹底的托舉了起來。

  兇惡的海龍子好似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掙扎,故而乖乖地被張雲陽托了起來。

  海龍子上身朝上,肚皮處越來越尖銳,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脫體而出一般。

  下一刻,只看海龍子猛地嚎叫了一聲,這種痛苦哪怕是對於龐然大物來,也足夠疼痛。

  「噗噗噗!」幾聲水花聲傳來,只看海龍子的肚皮瞬間被撐破,繼而出現一抹藍光。

  張雲陽並非是沒見過世面,從他奇遇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所有千奇百怪的事都要發生在他的身上。

  只看偌大的海龍子被撐開了魚腹,衝出來的藍光起初非常耀眼,再而衰,三而竭,最終藍光黯淡。

  張雲陽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套盔甲,很古老,上面還有著奇特的銘文,而與之相匹配的,則是一卷卷五牙大艦的設計圖譜。

  張雲陽一愣,下意識的想要走上前看個清楚,卻在這一個瞬間,一聲「嗆啷」響起,全部掉在了地上。

  張雲陽不敢耽擱,走上前去仔細的端詳著這一套在古時只有將軍才可以穿的鎧甲。

  在這鎧甲的內側,還縫製著一封血書。

  字跡竟然經歷數百年而未曾模糊,張雲陽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這血書,這才看得清楚。

  「吾以聞訊,此險地乃埋骨之處,今生無憾,不負朝堂不負清明,唯有五牙大艦之秘辛,望有緣人得之,吾亦當含笑九泉焉。」

  血書上的字跡只有這麼多,張雲陽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也明白了血書上的意思。

  緊接著,便看血書的旁邊擺放著一本五牙大艦設計圖譜,翻開第一頁,張雲陽便嚇了一跳。

  這哪裡是五牙大艦設計圖譜!分明是玄黃之書,書中的內容也都是教授如何立下有利於艦隊和海島的風水堪輿!

  張雲陽被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的這一套鎧甲,上面還刻著銘文:「大業六年,賜海吉士孫字從龍。」

  「大業六年……」張雲陽在腦海裡快速的思索著,大隋文帝年號大業!

  這是正宗的五牙大艦!

  而就在這一刻,張雲陽感受到自己週身的靈力正在被這本奇怪的書快速的吸引過去。

  好在這是在島上,若是在海底,恐怕此刻張雲陽身上的靈力便不足以支撐,瞬間就會被滾滾的海水淹沒,從此杳無音信!

  張雲陽出了一身的冷汗,靈力的快速缺失使張雲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然而就在張雲陽精疲力竭之時,適才張雲陽看的書頁一頁一頁的翻開,這本隋唐時期的兵家要典,充斥著淡淡的金光。

  就好似螢火蟲的尾巴一般。

  張雲陽一陣頭暈目眩,然而更激烈的還在後面,只看金光一閃,張雲陽頭痛欲裂。

  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硬生生地撕裂開他的顱腦,疼痛難忍,幾乎暈厥過去。

  但這本兵家要典好似準備跟張雲陽開一個大大的玩笑,就算張雲陽疼痛難忍,金光閃動之下,書頁上的文字如同潮水一般朝著張雲陽而來。

  「嗡!嗡!嗡!」輕微的三聲響動,卻讓張雲陽感受到了不堪承受的痛苦。

  此刻的張雲陽就好似是一個被強行灌入知識的孩童,文字的沉重在張雲陽的腦海裡力有千鈞。

  終於,張雲陽實在扛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下一刻,敏乖巧走上樓來,敲了敲張雲陽的門,按道理來,張雲陽已經回來將近五個時了,總該是睡醒了吧?

  敏敲了門,但沒有回聲,繼續敲兩下,依舊如此。

  這一下,敏心裡慌了,他還記得自己拉張雲陽上來時,他的臉色有多麼的蒼白。

  敏往後退了幾步,隨後猛衝了上來,「光」的一聲,敏撞開了張雲陽的門,隨即便看到張雲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手裡還緊緊地攥著一本書。

  「張哥!」敏失聲叫道。

  然而回應敏的是一片空蕩蕩的回聲,敏心中焦急,索性直接將張雲陽費力的抱了起來,隨即衝了出去。

  當張雲陽醒來的時候,大腦已經不再疼痛,甚至一感覺也沒有,正如他先前未曾打開那本五牙大艦的書一般。

  張雲陽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費力的睜開眼睛,房間中既有剛剛當新郎的張彪,還有馬局長。

  馬莉莉一聽見張雲陽進了醫院,在路上已經對著馬局長哭訴了很多遍,看來丫頭是真的很擔心張雲陽啊……

  張雲陽一臉懵懂的看著站在這裡的人:「你們……怎麼都來了?」

  馬莉莉一看張雲陽醒了,一下子衝到床前來,拚命的朝著張雲陽撲了過去。

  下一刻的功夫,便看見馬局長的臉瞬間漲紅,自家的姑娘,難道真的對張雲陽有意思?

  馬局長一下子想起先前與人的談話,若是自家的女兒也能夠喜歡上張雲陽,並且張雲陽有心接納,那麼……

  也許這真是一件好事,無論是對於馬莉莉還是馬家,都十分有利。

  馬局長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張雲陽過了好半晌才記起,自己因為受不了那一波一波的疼痛感,最終昏厥。

  老梁和敏也衝到了張雲陽的面前,老梁眼睛猩紅:「雲陽,你沒事兒吧?」

  張雲陽淡淡的了頭,此刻站在屋子裡的人其實沒有不著急的,原因是醫生根本查不出來張雲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但昏厥過後的無法甦醒卻是事實,甚至醫生給張雲陽做了心肺復甦。

  處在昏厥當中的張雲陽就好似徹底死透了一般,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了。

  李青玉第一時間趕來,當張雲陽甦醒時,大口喘氣的李青玉已經站在門口,眼眶通紅。

  「雲陽!你這是怎麼了!」

  張雲陽嘿嘿一笑:「沒事,就是勞累過度,早上的時候下了一趟海。」

  張雲陽輕描淡寫,但屋子裡的人都知道張雲陽的本事,能讓張雲陽成這一幅樣子,那麼勢必也有明海底下有大東西。

  馬局長看著張雲陽生龍活虎的模樣,不由得上前:「原來你子沒事,你可是嚇壞我們了。」

  敏在一旁甕聲甕氣的道:「也嚇壞馬莉莉了。」

  馬莉莉頓時瞪眼,敏嚇得縮了縮脖子,自從那一次出海過後,敏的心裡很頹唐,明明知道馬莉莉不屬於自己,但還是有著不甘心。

  更何況當敏看見馬莉莉看張雲陽的眼神裡充滿了炙熱,年輕人難免會多想,更會沮喪。

  敏在一旁一言不發,咬著自己的嘴唇,老梁在這時輕輕地拍打著自己徒弟的背脊。

  敏抬起頭,看見老梁的目光,又不得已低下頭去,但臉色卻是紅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雖然敏不過是個半大子,但這個年齡段的他,注定要有一場沒有結局的暗戀。

  張雲陽喘了一口氣:「我沒事,只是在海下上來的時候有些疲累,筋疲力盡,加上沒有吃東西,所以才暈倒。」

  這句話哄騙一下別人還可以,但如何能哄騙得了李青玉?

  老梁看著張雲陽沒事,這便帶著自己的徒弟敏走出病房。

  馬局長賊兮兮的看著張雲陽:「吧,現在也沒人,你到底是弄到什麼好東西了?竟然值得你用命去拼。」

  張雲陽撇了撇嘴:「你看我是像拿命去拼財富的人?」

  「像!」不光是馬局長和馬莉莉,就連李青玉也是如此。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你們……」

  但隨即,張雲陽便正色道:「我來幾件事,現在島上面的格局必須要變上一變。」

  李青玉一愣,只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告訴老梁,我們弄來的那些東西,我挑選過後用在島上,關於島上的格局也有問題,可考慮一下人工填海,島嶼的形狀和風水都不錯,但有一樣,一旦有攻擊,島上就會有致命的缺口,過幾天,等我研究出來問題的所在,我們就考慮一下將人工填海的事情。」

  張雲陽一口氣完,李青玉懵懂的了頭,馬局長聽見這個消息,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下海了一趟腦子短路了?」

  然而,馬莉莉卻是嘻嘻哈哈的往張雲陽的懷裡鑽,李青玉冷著一張臉未曾開口話。

  張雲陽訕訕一笑:「不是,一時半會也難以清楚,總之,就先這麼辦吧。」

  過了沒多長時間,張彪從病房之外走進來,適才張雲陽甦醒的時候,張彪在,但隨即被叫了出去。

  張雲陽看了一眼張彪:「怎麼了?」

  張彪笑了笑:「沒什麼,就是一些事。」

  張雲陽擺出一副冷冽的模樣,張彪一看,連連擺手:「行行行,我還不行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0
第三百九十一章老院長的乞求

  張雲陽眉毛一挑,「出了什麼事。」

  張彪此刻無比無奈和頹唐,歎了一口氣:「那群人又來了。」

  張雲陽一愣:「哪群人?」

  「就是……就是……我那些舅子。」

  張雲陽臉立即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這件事,他們已經來鬧了一次,第一次還是情有可原,不過這第二次,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張彪沒有開口,馬局長倒是率先搶著道:「這能有什麼事兒啊,直接抓起來得了!」

  張雲陽了頭:「張彪,你帶人去看看,我看他們背後肯定是有人,這件事你處理好,我不多問。」

  張彪很是感激,張雲陽如此,便是給了他張彪了斷此事的機會。

  只看張彪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摩挲著:「他媽的!這回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怎麼樣!」

  著,張彪大步流星的走出張雲陽的病房。

  馬莉莉膩在張雲陽的懷裡不願意起來,李青玉轉身:「我和莉莉出去買水果,你在這裡等著。」

  口吻不容置疑,馬局長也是訕訕的頭答應。

  但很顯然,馬莉莉卻是不願,「你買你的,我才不要去。」

  馬局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張雲陽無奈的聳了聳肩:「莉莉,你跟著去。」

  馬莉莉這才應了一聲,無奈的跟著李青玉走出了病房的門。

  只看李青玉和馬莉莉剛剛走出門,馬局長朝著張雲陽一陣擠眉弄眼。

  「有話快,有屁快放!」張雲陽不耐煩的開口道。

  馬局長嘿嘿一笑,湊到張雲陽的面前:「嘿嘿,兄弟啊,你咱們兩個關係咋樣?」

  張雲陽難得一本正經:「馬哥為人知圓滑,好辦事,跟我是好的兄弟。」

  馬局長聽見張雲陽這麼評價自己,心中也著實高興。

  但隨即,便看馬局長心翼翼的試探著:「那……你看我女兒馬莉莉怎麼樣?」

  張雲陽一愣:「莉莉?莉莉也很好啊,天真可愛,不過你可不許管得太嚴了,姑娘就該是活蹦亂跳的。」

  馬局長一張老臉好似菊花一般綻開笑容,心裡也不知盤算著什麼。

  過了半晌,才聽見馬局長自顧自的嘿嘿一笑:「兄弟啊,我最近也忙,沒時間照顧她,不如……讓她住到你那兒行不行?」

  張雲陽一愣,「住我這?」

  馬局長搓著手,一張老臉上堆著橫肉,硬生生地擠出笑容來:「對,住你那,我就放心多了,你也知道我夫人……」

  張雲陽態度堅決,連連擺手:「不行!不方便。」

  看著張雲陽適才還一個勁兒的誇著自己的女兒,現在又一臉堅決的不同意。

  馬局長微微有些發懵,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原來,馬局長認為自己的女兒出落的如此漂亮,張雲陽必然喜歡,但卻不曾想到,張雲陽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這個丫頭,自己還是不碰的好!

  「那……要不你住到我那兒去?」馬局長終於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張雲陽一陣汗顏,馬局長的話雲裡霧裡,讓張雲陽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幹什麼?」

  馬局長老臉一紅:「咳!我不是忙嘛?讓莉莉到你那裡一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她,就這事兒!」

  「沒別的?」張雲陽瞪著眼睛,狐疑的看著馬局長那肥碩的身材,還有臉上如同包子褶一般的笑容。

  馬局長連連搓著手:「沒別的,真沒別的。」

  張雲陽了頭:「那好,那就暫且住到我那裡吧。」

  見張雲陽頭同意,馬局長心中一陣欣喜,這丫頭,跟張雲陽的日子一長,或許也就名正言順了。

  張雲陽揮了揮手:「沒啥事兒的話局長大人就去忙吧,反正你也不打算帶你姑娘回家,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馬局長嘿嘿的笑著,「好!好!」

  連聲了兩個好字,這才慢吞吞的從病房之中退了出去,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張雲陽一陣頭暈目眩,他豈能不知道馬局長的用意?

  看著李青玉和馬莉莉有有笑的走進病房,看樣子兩人相處的還算是不錯。

  張雲陽瞥了一眼馬莉莉,苦著一張臉:「你爸去忙工作去了,把你留在我們家。」

  李青玉一愣,馬莉莉彷彿被天大的喜訊咋了自己的腦袋:「真的?」

  看著馬莉莉兩眼放光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一次馬局長馬胖子一定是故意的。

  「是啊……你爸要忙工作,根本沒時間照顧你……不過,我好像也挺忙的。」

  「不行!」馬莉莉趕忙大聲喊道。

  李青玉被馬莉莉嚇了一跳,但隨即明白過來,看著馬莉莉的眼光就好似是看一個懵懂的姑娘。

  「他們男人要忙就去忙,我陪著你就是。」李青玉很滿意張雲陽的自覺,此刻的李青玉難得的溫柔。

  看得張雲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從病床上爬起來:「我沒事了!咱們回家!」

  李青玉奇怪的看了張雲陽一眼,張雲陽一愣,這才發覺有些不妥,趕忙笑了笑:「回家吃飯,我餓了。」

  著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馬莉莉冰雪聰明,豈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事兒?

  只看馬莉莉故意走到李青玉和張雲陽的中間,手一邊拉著一個大手,就好似孩童牽著父母的手一般。

  張雲陽和李青玉不約而同的笑了笑,到了門口,護士急匆匆的衝進來。

  一下子跟張雲陽撞了一個滿懷。

  護士連忙低聲道歉,張雲陽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不用道歉。」

  著便朝著門外走去,而護士卻是破天荒地發出一聲尖叫:「啊!你你你……你不許走!」

  張雲陽奇怪的回過頭,卻看到護士那面色漲紅的臉,緊緊地皺著眉頭:「還有什麼事兒?」

  護士上前一把拉扯住張雲陽:「院長了!你不能走!」

  「院長?」張雲陽一陣驚訝,什麼時候驚動了院長?

  護士這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院長……你的身體很不尋常,要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才能斷定你到底是什麼病症。」

  張雲陽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你回去告訴你們院長,其實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疲勞過度。」

  護士不依不饒:「不對!院長了!你的病症十分奇百怪,根本查不出是什麼病因,就連ct透析也都看過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你身上肯定有病!」

  「你才有病呢!」饒是馬莉莉這個天真活潑的少女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護士索性伸出手攔在門外:「不許走!院長了不能走你就不能走!」

  「若是我現在就要出院呢?」張雲陽好似明白了什麼,冷冷的開口。

  護士心中一著急:「我……」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男音傳來:「不要魯莽!」

  護士回頭的瞬間,便看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年人,「啊!是院長!」

  院長朝著張雲陽打了一聲招呼:「你的病症十分奇怪,我想對你來一次會診,好確定你的病情。」

  豈料,張雲陽冷聲拒絕:「不需要,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院長心中著急,上前一把攔住張雲陽:「你是軍人,對吧?」

  張雲陽心裡尋思道:「這人好沒禮貌,問自己這些事做什麼?」

  「事關機密,無可奉告。」張雲陽完,便要拉著李青玉和馬莉莉離開。

  豈料院長一臉悲憤:「你可以不告訴我你的身份,但我的直覺是對的,你能救人,只要我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我就能救我的孫女!」

  張雲陽一愣,老院長一看張雲陽站住了身子,立刻走上前:「請你幫幫我,我想救我的孫女。」

  馬莉莉好奇的看著老院長:「你孫女?你孫女怎麼了?」

  老院長抬起頭來,那一雙渾濁的老眼中俱是淚水,「我孫女……我孫女得的怪病,沒有任何徵兆和症狀,無論如何也查不清原因,但她太了,這位先生,你跟我孫女症狀極為相似,但你卻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跟我話,而她……她……」

  老院長到動情處,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張雲陽一愣:「她如何?」

  「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張開嘴,甚至最近已經不會話了。」老院長垂頭喪氣,這可能是他從醫多年以來,遇到的最詭異的病情。

  本以為此生再無希望,卻不曾想到今天自己的醫院裡,也來了一個相同病症的病患。

  這讓老院長欣喜若狂,只要能解開這個病患身上的秘密,那麼就一定能夠知道如何醫治他的孫女!

  看著老院長乞求的眼光,張雲陽歎了一口氣:「青玉,你帶著莉莉先回去。」

  馬莉莉當即撅著嘴:「我才不回去!我也要留在這!」

  張雲陽瞇著眼睛:「這麼,你是不想在我們家住了?」

  馬莉莉當即閉上了嘴巴,心翼翼的嘟囔著:「想……」

  「想的話就跟你嫂子走,我這裡處理完也會回去。」張雲陽的口氣更像是命令。

  老院長一臉欣喜:「快請!請跟我來!」

  馬莉莉的耳邊迴盪著張雲陽的聲音:「嫂子……嫂子……」

  一顆滾燙的心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李青玉拉著滿不情願的馬莉莉,朝著醫院的出口走。

  而張雲陽此時也來到了老院長的辦公室。

  老院長親自給張雲陽泡了一杯茶,這才坐在張雲陽的對面,眼中的希望不言而喻:「張先生是軍人?」

  張雲陽一陣差異:「老院長為什麼如此篤定我是軍人?」

  老院長笑著道:「你的身體強度比平常人強橫上太多,不僅僅是軍人,還應當是有著特種職能的軍人!」

  張雲陽搖了搖頭:「讓老院長失望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老院長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警察,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也是,沒有更深層的交流,如何產生信任?

  更何況眼前的張雲陽一舉一動的神態,如果是他是一個普通人,恐怕真的沒人會相信。

  老院長搓了搓手:「張先生,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我孫家一脈單傳,只有這一個寶貝孫女!」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1
第三百九十二章老院長的孫女

  隨著老院長完這話,便要下跪。

  張雲陽一愣,這些人都是什麼習慣!求人就一定要下跪?

  張雲陽煩躁的擺了擺手,趕忙站起身來將老院長扶起來:「老院長,不必如此,有什麼事我能盡力去辦的,你就開口吧!」

  老院長一聽,當下便對著張雲陽開口道:「除非你答應我,讓我檢查的你身體,要不然老頭子我就不起來了。」

  張雲陽一陣頭大,甚至有莫名的可笑,站起來開口道:「老院長,我想就算你檢查了我的身體,也未必能檢查出什麼病症來。」

  老院長聽張雲陽如此篤定,不由得心中有著懷疑:「那你……」

  「我是疲勞過度,我自己知道,暈倒的時候沒有防著,老院長,這世界上有很多事並不是唯物主義者能夠理解的,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你帶我去看看你孫女,或許我還能幫上忙。」

  隨著張雲陽的話一開口,老院長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句唯物主義者不能理解,便讓老院長有些不能接受。

  「你……這個世界是以科學為代表的世界,我認為你身體上定然是存在某種隱性疾病,若非如此,我怎麼會看不出來?」聯考院長面紅耳赤,他實在是不能相信張雲陽所的話。

  張雲陽也不爭辯,淡淡的開口:「老院長,依照唯物主義者的價值觀,恐怕你檢查我的身體真的檢查不出什麼,你們醫院是著名的內科醫院,想必醫術如此出眾的您,接觸的怪病也不少,可你見過有哪個怪病患者像我一樣生龍活虎?別的不,您孫女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起自己的孫女,老院長不由得老淚縱橫:「她今年才七歲,才七歲啊!自從得了這一場怪病之後,無論是找了多少人,都沒辦法查清楚根本原因!」

  張雲陽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這就不是她的過錯,更不是你們的,一味的信奉科學也要有一個限度,畢竟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許多事用科學的道理闡述不清楚。」

  老院長瞪大了眼睛,行醫幾十年來,自己接觸過的怪病有很多,但絕對沒有一個如同張雲陽這般模樣。

  張雲陽笑了笑,伸手指著窗外的摩天大樓道:「科學越發達,人們就會越發的忽略國粹精華,你們信奉醫學,知道我的狀態,用科學的角度看不出,不代表我真的不健康。」

  著,便看張雲陽動了動手,從他的手心裡便滲出一汪汪的清水來,那清水透明,甘甜清冽。

  老院長一下子走上前來,看著張雲陽:「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雲陽不過是用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老院長就如此吃驚。

  只看張雲陽笑了笑,下一刻,張雲陽已經伸出一根手指,「騰」的一聲,張雲陽的手指上出現了一個火苗。

  老院長瞠目結舌,這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只看老院長狐疑的在張雲陽的身旁走了兩圈,這才抬起頭來:「你是魔術師?」

  張雲陽搖了搖頭,老院長一陣發愣:「那你是理工人員?」

  張雲陽依舊是搖了搖頭,最終,老院長不淡定了,「總不會是神棍吧!」

  這一下,只看張雲陽的臉上露出一陣陣的笑意:「嘿嘿,算你對了一半!」

  老院長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聽過修士沒有?」張雲陽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衝進老院長的腦海之中。

  修士!老院長十分震驚,這等名詞他從未聽過!

  張雲陽好整以暇的看著老院長:「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像我一樣的人,他們有著得天獨厚的修煉條件,更有觸碰到神奇玄妙事物的門扉,你這個老醫生自然不會懂,不過它是客觀存在的。」

  老院長怔怔的看著張雲陽:「你有特異功能!」

  張雲陽了頭:「若是你這麼也可以,只是特異功能太過單一,我們所具備的自然是很全面的。」

  老院長還是不能相信,張雲陽輕笑了一聲:「既然你不信,那不如我讓你看一看,也好讓你信得清楚明白!」

  著,只看張雲陽信手打開了世界,前幾日被張雲陽抓來的飛頭降還在其中,只不過幾天下來未曾啃噬人的血食,飛頭降已經奄奄一息。

  張雲陽二話不,伸出手來,直接從空間中將這飛頭降抓了出來。

  「南洋,飛頭降,傳聞可飛出頭顱,喜食人血肉,對修煉大有裨益,修煉此等功法的降頭師,一旦功成,便是無敵於天下,若是不成,那麼必被因果所累。」

  張雲陽沒慢條斯理的完,老院長的眼睛都直了,看著眼前的飛頭降:「這……這是飛頭降?」

  「怎麼?老院長聽過?」張雲陽看著一臉震驚的老院長。

  老院長了頭:「聽過,聽過……」

  張雲陽的手裡出現一抹藍光,轉瞬之間身子已經飛到了半空中,原來就在適才,張雲陽使了一個風屬性的術法,藉著著一股強而有力的風勁,飛了起來。

  老院長再一次震驚。

  張雲陽依舊是那一副我那世不恭的模樣:「怎麼樣?老院長,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老院長此生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玄妙的事情發生。

  下一刻,張雲陽已將飛頭降抓在手中,重新扔回世界裡,畢竟世界中的靈氣足夠雄厚,飛頭降沒有血食,但以這裡靈氣作為補充,苟延殘喘是不成問題的。

  當張雲陽只是一揮手的功夫,所有的東西瞬間消失不見,老院長的眼睛好似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這……這……」驚訝的不出話。

  張雲陽輕聲一笑:「老院長,現在你還一味的相信科學嗎?」

  老院長滿頭大汗,眼前見到的景象實在是太過詭異,只看老院長舒了一口氣,刻意的壓制著心中的驚詫,再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由得長吁短歎。

  「是老頭子孤陋寡聞了,竟然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玄妙神奇的東西。」老院長摘下眼鏡,輕輕地擦拭著。

  張雲陽也是微微一笑:「不知者無畏,老院長能夠恪守醫道,治病救人幾十年,已經勝過我們許多了。」

  老院長看著張雲陽,眼神之中的震驚溢於言表:「我孫女難道也是……」

  張雲陽搖了搖頭:「那也未必,如果是中了術法,也可能會是這樣,老院長,貴家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老院長低著頭,仔細的想了半天,幾乎快要把這一輩子遇到的人都過了一個遍,這才慢慢的開口:「不曾有,我這一生都沒有什麼敵人,除了文革時勉強算得上還有一個之外,剩下的就已經沒有了。」

  張雲陽沉吟了片刻:「帶我去看看你的孫女,看過了之後我才能斷定到底是因為什麼。」

  老院長十分感激,眼看著天色已黑,老院長不由得與張雲陽親切了幾分:「張先生,你如此年輕,老頭子我托大一聲,叫你一聲張?」

  張雲陽了頭:「合該如此。」

  老院長話不多,直接從院長辦公室下來,到了停車場後,一路更是風馳電掣,緊趕慢趕。

  張雲陽知道為人長輩者的痛苦,面對著自家的孫女,怎麼能不心疼?

  老院長開著車,猛然想起:「唉喲!你看我這記性,張你還沒有吃飯吧?」

  張雲陽擺了擺手:「不著急,先看過了您孫女,再吃也不遲。」

  老院長感激的看著張雲陽,在現今這樣的社會,似張雲陽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時間一的流逝,當張雲陽和老院長趕到六環外時,已經是晚上九。

  老院長的家就在這裡,一幢老單元房,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建造的。

  老院長看著張雲陽一臉詫異的眼神,解釋道:「這是我來醫院參加工作之後分到的老房子,已經住了快三十年了。」

  張雲陽了頭,對於這樣的老人家,張雲陽是保持著絕對的尊敬的,這樣的老人可不多見。

  當老院長伸出顫巍巍的手打開房門時,一股中藥湯的味道撲鼻而來。

  張雲陽的心裡有數,這是白朮,當歸和黃芪,是滋補養生湯。

  「來吧,張,我孫女就在這。」老院長推開自家孫女的門,只看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面容枯槁,完全沒有孩子的靈動勁,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好似十分沒有神。

  這時,從裡屋走出來的老太太歉意的朝著張雲陽笑了笑:「老頭子!來了客人怎麼也不一聲!」

  老院長心中著急自家的孫女,眼看著怪病的謎底就要解開,只要是為人父母者都有這個感受。

  「老婆子,快去弄飯!」老院長吩咐了一聲,隨後便親切的拉著張雲陽,走到床邊。

  張雲陽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第一感覺便是這女孩的身上肯定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若是女孩被人下了蠱毒,那麼至少也應該是局部最先出現異常,而現在看這個女孩,週身瘦弱不堪,骨頭纖細柔軟,而且眼底帶著一團死氣。

  張雲陽看了一眼,隨後拉著老院長走出房間:「老院長,你跟我來。」

  到了客廳中,張雲陽坐在沙發上,看著老院長親自倒茶,歎了一口氣。

  老院長心中一驚,好似連茶壺都端不穩當了,急忙問道:「張,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快呀!」

  張雲陽臉上露出一抹難堪:「老院長,您孫女身子裡面有東西。」

  老院長一愣,連連擺手:「不可能,不可能,我早就帶她去檢查過,光片和ct都沒有查出來什麼。」

  張雲陽搖了搖頭:「不是那種東西,我的東西是蠱毒,而且是有著連帶關係的蠱毒。」

  老院長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張雲陽竟然將自家孫女的怪病扯到了蠱毒身上。

  「如何醫治?」老院長「咕嘟」一聲,嚥了一口口水。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2
第三百九十三章詭異的蠱

  張雲陽看著老院長一臉期待的模樣:「老院長,實不相瞞,這種蠱毒其實並不是以單一的個體而存在,要牽扯的東西有很多。」

  老院長若有所思的了頭。

  緊接著張雲陽淡淡開口:「不知您孫女生辰八字如何?」

  老院長一愣,急忙喊自己的老妻:「老婆子!老婆子!你快來!」

  老妻從廚房走出來,腰間還繫著圍裙:「啥事兒啊老頭子,整天你就性子急,我正在做秋刀魚呢?」

  「咱穎兒的生辰八字,你給放到哪兒了?快拿出來給我!」老院長猛地站起身來,動作之猛,幾乎將自己的老妻嚇了一跳。

  老妻輕聲的歎了一口氣,隨即走到內室之中,取出來一個紅布包,裡面放著的正是自家孫女的出生牌和生辰八字。

  老院長如同手裡站著寶貝一般,鄭重其事的捧到張雲陽的面前,張雲陽瞇著眼睛,伸手接過。

  「辛丑年寅時,三刻。」張雲陽淡淡的念出聲。

  隨後腦子高速的旋轉,得出了一個張雲陽也覺得這是極度巧合的結論。

  「陰年陰時陰命,又是個女孩,到今天已經是七歲七個月零五天了……」只看張雲陽輕聲呢喃。

  老院長坐在張雲陽的身邊,一臉的焦急,彷彿此刻就連汗水都已經落下來一般。

  「到底如何?」

  然而在這一刻,張雲陽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有兩天!」

  老院長一陣不明就裡:「什麼還有兩天?」

  張雲陽臉色陰沉的可怕,從這女孩子的生辰八字看來,張雲陽就已經瞭解了一切。

  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給這個孩子下了蠱,老院長一生都不曾有什麼仇家,那麼這個下蠱之人,定然與老院長一家毫無干係!

  張雲陽甚至敢確定,下這個蠱,其實就是為了這個陰年陰天陰時的女孩的命!

  這一下,張雲陽似乎已經預感到,處理起來會很麻煩,但當張雲陽看到老院長那一張帶著乞求的臉時,不由得故作輕鬆:「沒什麼,病症我已經瞭解。」

  老院長這才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張雲陽心翼翼的道:「那我家穎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雲陽淡淡一笑:「老院長,你家孫女這命格,乃是陰年陰天陰時,也就是俗稱的大陰之命,更兼有是女孩,所以陰性更加厲害。」

  老院長聽著張雲陽如此,遲疑道:「那你噶你剛才所的還有兩天是什麼意思?」

  張雲陽不好再推脫,只得實言相告:「老院長,接下來我出的話或許有驚世駭俗,但你要認真聽,我沒有開玩笑。」

  隨著張雲陽完,老院長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這才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喝了一口茶,輕聲開口:「你吧,老頭子我這一輩子,經歷的大風大浪也不少了,不會被嚇著。」

  但張雲陽一開口,老院長除了深深的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貴孫女的命格便是如此,這種命格萬中無一,甚至比rh陰性血還要難尋,依我的意思,貴孫女恐怕是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

  老院長一愣:「被有心之人盯上?」

  張雲陽了頭:「正是如此,如果我所料不差,還有兩天,貴孫女恐怕就會有危險。」

  老院長頓時坐不住了,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現在怎麼辦?張!你能治嗎?」

  張雲陽也站起身來,看著老院長焦急的模樣,張雲陽從懷中掏出一瓶丹丸,倒出來一顆,遞給老院長:「給你孫女服下,此等蠱毒我必須要抓到下蠱的人,才能徹底的解除,而且……」

  老院長看著張雲陽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心下一沉;「張,若是沒有你,兩天之後會發生什麼?」

  張雲陽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兩天後下蠱之人會到你家來,然後擄走貴孫女。」

  「擄走穎兒?他要幹什麼!」老院長鬍子花白,氣性卻是不。

  「擄走貴孫女去做容器,邪惡的巫蠱容器……」張雲陽出這番話來,便看老院長的臉色鐵青。

  老院長是良善之人,家更是餘慶之家,無論如何老院長也想不到這等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家裡,而且在自己唯一的孫女身上!

  「啪!」老院長猛地一拍桌子。

  「真是無法無天!那些人就不怕遭報應麼?」老院長義憤填膺。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這些人行的就是無比邪惡的術法,其實也就是旁門左道,自然是不在乎天譴的。」

  老院長聽著張雲陽如此,頹唐的坐在沙發上,好似一瞬之間又老了十幾歲。

  當老院長的老妻聽見這番話,也在廚房裡呆不住了,衝了出來:「你的是真的?」

  張雲陽了頭:「兩天後,我會抓住那個人,到時候我們再。」

  老院長朝著張雲陽鞠了一躬,十分感激:「張,真是多虧了你……」

  張雲陽連連擺手:「先別忙著道謝,一切都有定數,我以前也是一個普通人,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才學了這一身的本事,若不用這本事救人,恐怕我師父也不會答應。」

  老院長「哦」了一聲:「尊師父是?」

  張雲陽苦笑一聲:「師父走的早,只留下修習的書籍而已。」張術屢次遇到奇遇,哪裡有什麼師父?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面前,也只有是善意的撒一個謊了。

  吃過飯罷,張雲陽便起身告辭,老院長也不強留,今天發生的事讓老院長顛覆了之前對所有事物的認知。

  不過這驚訝和詫異卻是值得的,至少自己的孫女可以保住性命。

  當張雲陽回到家中時,馬莉莉還在房間裡玩遊戲,且音響效果全開。

  張雲陽故意愣著一張臉,走進房間裡:「你在幹什麼?」

  馬莉莉正玩的起勁,但隨著張雲陽出現在她的身後,立刻哆嗦了一下:「沒……沒什麼……」

  張雲陽好奇的盯著電腦屏幕,只看屏幕上的遊戲十分血腥,不禁皺了皺眉頭:「你喜歡這種?」

  馬莉莉的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雲哥哥,你怎麼才回來?」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那個老院長孫女根本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是被人下了蠱。」

  馬莉莉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什麼蠱?什麼蠱?」

  張雲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不過肯定是與本體相連的蠱。」

  馬莉莉自受到老爺子的熏陶,對這等奇聞軼事,風俗民俗瞭解的極為通透。

  只聽馬莉莉一本正經的在一旁嘟囔著:「千金方里曾過,有寒性的噬心蠱,有大熱的回龍蠱,還有苗疆人的紀事裡也過,蠱毒千奇百怪,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一個樣子。」

  張雲陽饒有趣味的聽著,玩世不恭的眼神讓馬莉莉這丫頭一陣臉紅心跳。

  雲哥哥長得可真帥啊……馬莉莉不禁在自己的心裡暗暗的想到。

  馬莉莉臉色一紅,「你……你看著我幹嘛?」

  張雲陽看著眼前的馬莉莉,為了貪圖清涼,身上就傳了一個吊帶,修長圓潤的大腿就在自己的眼前。

  並且……這丫頭珠圓玉潤,前凸後翹,甚至週身連一贅肉也無,這樣的尤物,年齡還不到二十歲!

  張雲陽一陣心煩意亂,站起身來:「你早些睡,女孩子睡這麼晚做什麼?就不怕自己長個皺紋?」

  馬莉莉撲哧一笑:「你還是關心關心別人吧,少來打我的趣!」

  著,便看馬莉莉的目光朝著對門的房間看去,張雲陽心中知趣,了頭:「好,丫頭,在我們家可以,但你可別無法無天,你爸是讓我照顧你,可不是讓我弄個活祖宗回家!」

  被張雲陽這麼一,馬莉莉瞬間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坐在電腦旁,不理會張雲陽。

  張雲陽討了一個沒趣,這便回到房間裡,感受著此時體內充盈的靈力,腦海之中苦苦的思索著如何對付下蠱人。

  但凡按照道理,如此狠毒的下蠱之人,定然沒有任何道德底線,更不知先前禍害了多少孩子的性命。

  對付這種人,在張雲陽的字典裡,就只剩下一個死字。

  然而,到底是什麼蠱毒就算是張雲陽也不知道,給老院長的丹藥實際上就是用來驅毒的丹丸,是張雲陽煉製回春丹時,特意煉出了這麼一瓶。

  前景堪憂啊……張雲陽在心底想道。

  老院長與他也算是有一場天大的福緣,如若不然,自己怎麼會遇到老院長?

  這個女孩張雲陽是救定了,張雲陽一下子想起了飛頭降,如果用飛頭降對付這下蠱之人,會不會好一些?

  當下,張雲陽打開了世界,從中一隻手抓住那飛頭降的脖子,硬生生地把他給拎了出來:「你給我聽好,過兩天我要讓你替我去辦一件事,辦好了你有血食可吃,若是辦不好,就此殞命!」

  飛頭降被張雲陽緊緊地抓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那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卻是越來越近。

  飛頭降好似很老實,厄運螺這種劇毒的東西,基本稍微通曉一奇門異術的人都知道,但知道的人多,真正能夠解開厄運螺毒性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張雲陽算是其中的一個。

  「聽仔細了?」張雲陽瞇著眼睛,忍著那強烈的腥臭氣,在飛頭降的耳邊輕聲開口。

  飛頭降最初凶神惡煞,自從遇到了張雲陽,一下子變得心翼翼,生怕哪天未曾順了張雲陽的意,被他給捏死。

  眨眼之間,已經是過了兩天,飛頭降早已被張雲陽給放了出去。

  白天的時候飛頭降基本沒有戰鬥力,到了晚上,便是嗜血的時刻。

  張雲陽在老院長家,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床上躺著的姑娘自從吃了張雲陽的藥後,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差,至少有了些血色。

  老院長這時焦急的走進門來:「張!你這樣真的行嗎?」

  張雲陽了頭:「老院長,你信我,現在天已經黑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出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3
第三百九十四章擒人,救人

  當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時,張雲陽靜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此時已是晚上九,等到夜裡十二過後,便是陰氣最為旺盛的時候。

  之所以張雲陽未曾動了那蠱毒,也正是有著這一層考慮,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老院長和張雲陽守在自家孫女的旁邊,張雲陽對著老院長提前打預防針:「無論過一會發生了什麼,您首先要穩住,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老院長此時哪裡還有不信張雲陽道理?

  眼中充滿了感激:「張,無論此事成與不成,老頭子我都感謝你。」

  老院長的老妻被老院長關在臥室裡,自己的老妻他自己知道,關鍵時刻最沉不住氣的就是她,再加上歲數也大了,若是受到了驚嚇,總是一場心病難安。

  「老院長,你先出去吧,時間快差不多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張雲陽嚇了逐客令,老院長了頭,他明白張雲陽的意思,自己一個老頭子在這裡,反而會添亂吧?

  老院長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間,端坐在客廳裡,一聲不吭的泡著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焦躁可想而知。

  只看這時,飛頭降從窗戶外面鑽進來,帶來一陣陣的腥風。

  張雲陽瞇著眼睛:「怎麼樣了。」

  飛頭降那死氣沉沉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散發著光芒:「那人快來了。」

  張雲陽了頭:「蠱毒應該也是你的拿手好戲,如何對待,就看你了。」

  飛頭降自然是了頭,南疆本就是如此,而潮汕又何嘗不是?就連南洋也是受著大影響。

  果然,當滿月已經升起,月色被朦朧的薄霧籠罩之時,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幾聲怪叫。

  張雲陽能夠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和死氣正朝著這裡湧動過來。

  打開靈識的那一個剎那,張雲陽終於感受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惡不作,什麼才是真正的旁門左道!

  好一個濫殺無辜的巫蠱師!

  就在老院長喝完壺中的最後一口茶,張雲陽已經破船而出!

  沒有一聲響,當老院長來到自己孫女的房間時,卻發現窗戶已經打開,按照先前張雲陽所的,老院長輕輕地將自己的孫女抱了起來,隨後便到了客廳,安靜的等候著。

  張雲陽此時已經衝到了夜色之中,飛快的潛行著,這裡本就是郊區,夜深人靜之下,倒也是陰森森地,讓人心生恐怖之感。

  張雲陽站在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忽然感受到耳邊傳來一陣風。

  猛然回頭,一掌已經打了出去!

  「呼!」掌風帶著強烈的靈氣,一瞬之間,那個身影飛快的掠過。

  掌風打在了一棵樹上,頓時那一棵已經生長了近十年光景的龐然大物轟然被攔腰截斷。

  張雲陽不敢耽擱,踮著腳尖,飛快的追了上去。

  「站住!」話的當口,張雲陽已是一記金屬性術法打了出去。

  金屬性至剛至陽,自有著壓制陰邪之物的作用,隨著張雲陽一掌打出。

  那個黑影的真實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嘖嘖嘖……好充沛的靈力啊。」黑影站在月光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張雲陽十分清楚,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想用那女孩子做什麼?」張雲陽雙拳緊握,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影。

  黑影驀然爆發出一陣冷笑:「做什麼?我歷經千辛萬苦,十多年的光景,終於找到了陰年陰天陰時的女命,你我要幹什麼!」

  張雲陽冷哼一聲:「殘害一個女娃,你倒是好本事!」

  「嘖嘖嘖,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女娃娃可是天生陰命,若是把她的靈魂封住,用引魂引出魂魄來,再用散魂釘打破她的魂魄,怨氣定然非常重,這樣稀缺的材料和容器,正是我所求!」

  黑影露出森森白牙,在月光下更是恐怖。

  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龐露了出來,張雲陽看著眼前這個黑影,不禁冷笑:「所以,你就給那個女孩子下了蠱,蠱毒發作之時,你就好乘虛而入,把她的魂魄引出來,是不是?」

  黑影發出一聲聲尖利的笑聲:「正是如此,若是你也盯上那女孩,我勸你還是放開手,把她給我!」

  張雲陽忍無可忍:「你該死!」

  黑影嗖的一聲,瞬間躍過樹林,飛快的朝著前方而去。

  張雲陽豈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猛地追了上去,隨後便是一記次元斬打出。

  「轟!」

  一聲巨響過後,張雲陽明明看見次元斬打在這個黑影的身上,而此刻的他卻是毫髮無損。

  只是影子有些斑駁。

  張雲陽一聲怒吼:「你敢!」

  黑影冷笑連連,隨著一陣鋪天蓋地的黑色霧氣籠罩,只看在黑霧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具具活生生的屍體。

  張雲陽氣急,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這個下蠱之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下一刻,飛頭降猛然被張雲陽放了出來,利用飛頭降對付這種東西最為妥當。

  只看飛頭降猛地竄出,下一刻的功夫已是啃咬在其中一具屍身上,殷紅的鮮血猛然飛濺而出,張雲陽驚呆了,這些人,還是活的!

  但已經為時已晚,飛頭降吸了血食過後,實力大增,速度也就更快,還未等張雲出一個停字,飛頭降已經瞬間將這些血肉啃蝕殆盡。

  張雲陽冷冷的看了飛頭降一眼,隨即輕輕一躍,跳上了大樹。

  黑影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把張雲陽殺掉,那麼一旦過了午時,恐怕多年的心血也就前功盡棄。

  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黑影獰笑著,只看信手一揮,這一次黑霧之中出現的是慘兮兮的傀儡,這些人都被這人下了蠱,無論是思維還是身體,都被其控制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飛頭降還要向前衝,卻看張雲陽猛地一瞪眼,眼中的殺氣無比熾烈,飛頭降一愣,著實被嚇了一跳。

  他還記得在那個晚上,擁有如此眼神的張雲陽,將自己的身體打成了篩子,甚至一口氣都未曾給自己留下的恐怖場景,不禁一哆嗦。

  張雲陽伸手一揮,立即將飛頭降丟進了世界之中。

  張雲陽冷哼一聲:「你想怎麼死。」

  黑影發出一陣陣的冷笑:「幾十年的光景,被我控制的傀儡不下數百具,憑你?能打多少?」

  說著,便看這黑影又是猛地一揮手,只看黑霧之中又出現幾具體型龐大的傀儡。

  張雲陽也是一愣,但一想到那姑娘的慘狀,心頭的怒火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都去死吧!」只看張雲陽猛地調動週身靈力,瘋狂的靈力就好似是一條飛龍。

  在黑夜裡冒出的淡淡的藍光,「你……你是修士!」

  很顯然那黑影也是一愣,早在張雲陽第一次出手時,他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道士!現在看來,卻是大錯特錯了!

  張雲陽飛快的上前,掐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噗哧」一聲,便看見在那黑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泡。

  黑影一見,立刻想要落荒而逃,但卻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那水泡。

  隨後,這些傀儡猛然衝到張雲陽的身邊,張雲陽聚集靈氣,一拳下去,當場貫穿了一個傀儡的胸。

  下一刻瞬間,張雲陽一個飛腿,硬生生地把一個傀儡踹得七零八落!

  一腳之威,何至於斯!

  黑影轉身便跑,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這些傀儡一一被張雲陽解決掉。

  此刻的張雲陽就好似是地獄的修羅,臉上和身上全都是這些傀儡的鮮血,甚至還帶著溫熱。

  張雲陽猛然飛起,幾個起伏之後,站在了黑影的前方。

  轉過身來看著黑影:「我過,你該死。」

  只看張雲陽聚集靈氣,次元斬一觸即發。

  黑影瞇著眼睛,看著張雲陽,低聲道:「你難道就不怕那女娃死?」

  張雲陽看都不看黑影一眼,淡淡的開口:「你可以試試看。」

  黑影獰笑一聲,「好!」

  只看他嘴裡唸唸有詞,不多時的功夫,從他的手臂上出現一道血痕,隨後從懷中抓出來一個黑色的陶罐子,在打開的一瞬間,便看這黑影身手抓了進去,隨後便傳來他一聲聲淒厲的喊叫聲。

  而張雲陽一直在冷眼旁觀。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黑影重新恢復了那一副盛氣凌人的陰森模樣,這才得意的開口:「你最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我就把這蠱……」

  還沒等那黑影完,張雲陽的身子已經動了。

  「噗」的一聲,黑影忍不住又嘔出一大口鮮血,猛然噴出一道道的血花。

  張雲陽此刻死死的掐住這黑影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在一把從他的手上搶過黑色陶罐,隨即丟在一旁。

  黑影看著張雲陽睚眥欲裂的表情,不由得齜著牙:「你再用力些,那女娃娃才真的是無救!」

  「你對她做了什麼?」張雲狼冷聲問道。

  黑影哈哈大笑:「呼應她體內的蠱蟲,蟲子本是五毒,隱藏在盲腸中,只要一個時辰,就能吃光她的五臟六腑,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噗!」

  又是一口殷紅的血液,從黑影的嘴裡噴出來。

  張雲陽是動了真怒,一個瞬息之間,已將這黑影的一條胳膊硬生生地撕裂開來。

  繼而扔在地上,冷笑連連。

  「啊……」一聲聲淒厲的哀嚎和慘叫,絲毫沒有讓張雲陽停下手中的動作。

  總得給這人留下一條胳膊才是。

  張雲陽把目標鎖定在了他的兩條腿上。

  只看張雲陽動了動手指尖,「咻」的一聲,指尖上已經出現一團火焰。

  張雲陽的手指就停留在這人的腿上,淡淡的開口:「你是想用你的命給她償命,還是要救她?」

  黑影咬著牙,忍住這一一股無以言的劇痛,但很顯然,張雲陽對於他的反應很不滿意。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只看這黑影整個身子在不停的顫抖。

  原因是,張雲陽順手捏段了他的腿骨。

  此刻,張雲陽已經成了這黑影的夢魘,如此強硬,而又如此狠毒……

  「我……」還沒等話完,看到張雲陽又要動手,黑影連忙求饒:「好……我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4
第三百九十五章可惡的爬蟲

  人在恐懼之中,往往會做出一些癲狂的舉動。

  就好似張雲陽眼前的這個黑影,既掙扎,又求饒,同時還想著是否能掙脫束縛。

  然而張雲陽怎麼會給他如此機會,張雲陽冷笑一聲:「怎麼?剛好的要救人,現在想跑?」

  緊接著,便看張雲陽一隻手死死的抓著黑影的脖子,那黑影呼吸不暢。

  到底他也只是個巫蠱師,並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修士,在現今社會中,能碰到一個這樣的對手,張雲陽也還算是滿意。

  但不多時的功夫,黑影掙扎的愈發強烈起來,張雲陽手一鬆,黑影立刻落了地。

  「該幹什麼幹什麼,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把這東西先吃了。」只看張雲陽的手掌一翻,頃刻之間便已經翻出來一個豆大的厄運螺。

  「吃下去!」張雲陽冷聲命令道。

  黑影不敢遲疑,急忙伸手接過囫圇的吞了下去,張雲陽揪著這黑影,繼而上了老院長家的樓。

  樓道裡燈光昏暗,而破舊的單元門跟隨著風在搖曳著。

  張雲陽冷笑一聲:「到了這兒,你最好別再生起害人的心思。」

  黑影低著頭,靜悄悄地把手縮進了袖子裡,原來就在剛才,他打算偷襲張雲陽。

  張雲陽如何是個好脾氣?厄運螺已經被他吃了下去,黑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神經正在麻痺階段,根本就不敢動彈。

  「到了。」張雲陽淡淡的開口。

  老院長似乎是早就聽到了風聲,心中焦急萬分的他已經打開了房門。

  「你來了,張。」老院長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張雲陽了頭,隨後吩咐道:「進來吧。」

  黑影「哧溜」一聲鑽了進來,在燈光下,張雲陽和老院長終於看清了這個黑影的模樣。

  黑影身材瘦弱,身高大概一米六,長得是賊眉鼠眼,標準的南洋相貌。

  老院長詫異萬分:「就是他?」

  張雲陽了頭:「對,讓他來解蠱,若是祛除不乾淨,厄運螺就能要了他的命。」

  老院長聽見張雲陽如此,也就放了心。

  而那個黑影卻是慢騰騰的站起身,朝著張雲陽攤著手,似乎是要什麼東西。

  「你要幹什麼?」張雲陽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黑影。

  卻不料下一刻,黑影的喉嚨裡終於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我要水,沒有水的話我會死。」

  老院長二話不,從茶壺裡倒出一杯茶,輕輕地放在茶几上。

  對著黑影示意了一下,只看那黑影拚命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繼而咂了咂嘴巴,似乎意猶未盡。

  老院長看了一眼張雲陽,張雲陽了頭,又倒了一杯茶水。

  這一次,黑影好似喝夠了,語調也變得正常了許多:「你夠狠。」

  張雲陽翻了翻白眼:「要是這孩子以後出了什麼問題,還有更狠的。」

  老院長迫不及待,再過幾個時辰,就是第二天了,根據張雲陽先前所,恐怕這是這個瘦弱的女孩生命裡的最後幾時。

  黑影默不作聲,直接走進了女孩的房間,在打開燈的那一個剎那。

  能看見女孩臉上的血色尚且算是充盈,只是眼窩深陷,仍舊處於昏睡之中。

  章雲陽的聲音十分冷冽:「現在就開始,不要耽誤任何一時間!」

  黑影了頭,只看他一抬手,便從袖子裡掉落下來一條黑色蟲,繼而刺破了女孩的手腕,手腕上有著一殷紅。

  「他要幹什麼!」老院長驚慌失措。

  張雲陽大概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要對這個女孩如何治療,淡淡的道:「以蠱引蠱。」

  老院長汗如雨下,看著那瘦弱的女孩遭受如此大的災難,心頭不禁一陣絞痛。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老院長:「無事,過程雖然痛苦了一些,不過貴孫女算是活過來了。」

  聽見這話,老院長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老院長喃喃著,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襟,眉頭緊鎖。

  過了半晌,只看蠱蟲已經鑽進了靜脈之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黑色的蠱蟲遊走在姑娘的手臂上,不一會的功夫,便到了心房的位置。

  這也是無奈之舉,若是換做旁邊不曾有張雲陽和老院長,引蠱自然方便一些,無非就是從肚臍中進入。

  但張雲陽和老院長在旁邊,只好規規矩矩的做,不讓張雲陽找出一絲能夠詬病的地方。

  女孩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且眉頭緊皺,不由得發出一聲聲的囈語,好似十分痛苦的樣子。

  老院長聽見自己孫女的呻吟聲,不禁老淚縱橫:「我造的這是什麼孽啊……」

  張雲陽安慰著老院長:「老院長,這是飛來橫禍,現在貴孫女馬上就可以救回來,不必再自責了。」

  話的當口,只看女孩的腹上突然隆起了一塊,直徑大約一厘米的圓包。

  張雲陽眉毛一挑:「這是母體蠱蟲?」

  黑影了頭,隨後便看這圓包以飛快的速度朝著心脈衝了過去,老院長嚇得驚慌失措,這如何能使得?

  若是心脈受到絲毫的損傷,後果不堪設想。

  老院長的心此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張雲陽卻是淡淡一笑:「老院長不必擔憂。」

  黑影加大了手上的動作,就在母體蠱蟲形成的圓包遊走到姑娘的心肺上時,竟是劃了一個圓弧,一下子躲避開,繼而到了手臂上。

  老院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為人醫者,他最是知道裡頭的奧秘,若是不心傷了心肺,那便是後患無窮。

  心裡吊著的一口氣總算是呼了出來,老院長不由得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朝著張雲陽了頭。

  只看這時,姑娘的身子猛地弓了起來,如同一個大號的蝦米。

  母體蠱蟲形成的圓包越來越大,並且動作十分猛烈,就好似在吞噬什麼東西一般。

  老院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而黑影卻病危因為老院長的擔心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只看圓包終於移動至姑娘的手腕。

  這時,圓包已經十分狹長,足足佔據了姑娘的半個手臂大。

  黑影伸出手來,一隻手抓著姑娘的胳膊,另外一隻手則是猛地將蟲子提了出來。

  只看一條黑褐色的大蟲血淋淋的被提了出來,在這條黑褐色大蟲的口中,還有著那先前引蟲的屍體。

  黑影如釋重負,只看他將這條黑褐色的大蟲不由分,張開嘴就吃了下去。

  一陣腥臭氣傳來,隨即巫蠱師的胸膛上便出現了一個圓包。

  老院長一下子吐了出來,行醫多年,什麼樣的陣仗老院長不曾見過?

  只是這蠱蟲太過噁心,又太過血腥,尤其還是從自家孫女的身上取出來的!

  老院長忍不住一陣後背發涼:「張啊……這蠱蟲這麼大,怎麼我給她照光的時候卻不曾發現?」

  張雲陽一把抓過那黑影:「老院長在問你。」

  黑影此刻卻是無比得意:「因為蠱蟲子在她的腸子裡,自然無法分辨,這也是種下蠱毒過後為何沒有一絲異常可循的原因。」

  老院長一陣頭暈目眩,而剛剛給姑娘取出蠱蟲的黑影,卻被張雲陽一把掐住脖子,「你倒是生的好心思,這麼天真可愛的姑娘你也下的去手!」

  著,只看張雲陽猛地一推手,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臉上。

  「噗哧!」

  一口鮮血隨即噴了出來,但當那血液落在地上的時候,老院長家的地板瞬間被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張雲陽心中一驚,自己手裡的整個人,可不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毒藥?

  老院長也是大驚失色,剛才就在黑影圖像和的剎那,濺到了姑娘的睡衣上。

  頃刻之間,睡衣大面積被腐蝕,老院長慌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姑娘身上的睡衣撕扯下來。

  張雲陽惱羞成怒,只看他掐著黑影的脖子,一下子從窗戶上跳了出去,繼而便是一通狂毆。

  直毆得黑影吐血也不知道是吐了幾升,這才算罷。

  當黑影已被揍得筋疲力盡之時,張雲陽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彈丸,撬開黑影的嘴巴,硬生生地捅了進去。

  「嗚哇!」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張雲陽見狀猛地一腳將黑影踢飛,繼而便是追了上去。

  此時的黑影就好似是一個待死泥鰍,在地上艱難的爬行蠕動著。

  張雲陽抱著肩膀,走到黑影的面前:「以後記住,若是你再害人,那麼勢必要死,每七天來找我要一顆解藥,否則你必死!」

  原來,張雲陽敏感的察覺到,眼前的這個黑影好似對厄運螺有辦法,但張雲陽私家煉製的清心丹,卻是他最大的剋星。

  眼前這個黑影本身就是巫蠱師,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各類的毒蟲和毒草,對於有毒性的東西,只怕他早就是免疫了。

  這樣以來,反而張雲陽煉製的至剛至陽的清心丹,才是他的大敵!

  原來從一開始,黑影就打算利用自己體內的蠱蟲徹底的消化掉厄運螺!

  張雲陽冷笑一聲:「現在你感覺如何?」

  心口的灼熱使黑影一陣痛不欲生,那是一種類似於將自己放在火上炙烤的感覺。

  「嗚哇。」大股噴湧的鮮血讓黑影喪失了最後一絲力氣。

  張雲陽一把將他抓了起來:「何去何從,你選!」

  這樣害人的東西,張雲陽不會丟進自己的世界裡不管。

  黑影抬起頭來,賊眉鼠眼的看著張雲陽:「饒了我,我把一切都給你。」

  張雲陽冷笑一聲:「你給我?但你也要問老子要不要!」

  「噗!」

  張雲陽的一隻腳狠狠地踩在這黑影的背上,黑影已是不堪重負,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張雲陽的表情十分猙獰,隨即一腳踏斷了他的脊椎骨。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使這棟破舊不堪的老樓頓時亮起了幾盞燈。

  「死吧,雜碎,留著你也是禍害!」

  張雲陽的聲音極度冷冽,此時朝陽初升,張雲陽抹去臉上血跡,淡然走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5
第三百九十六章緊急任務

  張雲陽並非是真的冷血,只是這等人留在世上毫無益處,留著,只會去禍害更多的人。

  回到家中時,馬莉莉睡得正香甜,張雲陽到房間裡看了看,為了不打擾李青玉和馬莉莉,悄悄地的躲進了客房裡。

  幾度呼吸吐納,週身靈力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張雲陽通過內觀,內輕易的看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靈力充沛,且沒有雜質。

  過了沒多一會兒,李青玉醒了,張雲陽看著李青玉,難得的二人時光從早上開始。

  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老院長孫女的怪病治好,老院長喜不自勝,而張雲陽本就有著神醫的名號,這一下,名氣越來越響。

  甚至在東山,還有許多的慕名而來想要找張雲陽治疑難雜症的。

  張雲陽很煩躁,到最後索性躲在自家的院子裡頭看著庭院前落下的桃花,微微的歎了口氣:「真累啊……」

  馬莉莉活蹦亂跳的跑到張雲陽的身邊,甜甜的叫了一聲:「雲哥哥!」

  張雲陽嘿嘿一笑,轉頭對著馬莉莉賞了一個暴栗:「這麼高興?」

  馬莉莉背著手,在張雲陽的面前扭著身子,十分忸怩。

  張雲陽一臉好奇:「這是怎麼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大小姐,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馬莉莉悄悄地趴在張雲陽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和青玉姐幹壞事兒了。」

  張雲陽老臉一紅,這等私密事,馬莉莉這小丫頭是如何得知?

  況且自己明明已經關上了門,早上起來時,門卻開了。

  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張雲陽臉色一沉:「你倒是好心情,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偷窺我們?」

  馬莉莉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怎麼能算是偷窺?明明我是正大光明的去看的!」

  張雲陽腦子「嗡」的一聲,站起身來時還搖搖晃晃,「你以後少看點吧……」

  說著,便落荒而逃,馬莉莉看著張雲陽遠去的背影一陣偷笑,笑嘻嘻的坐在庭院裡看著桃花落下,落英繽紛。

  好日子根本沒有多久,王處長風塵僕僕的趕來時,張雲陽還在院子裡呷上一口小酒,愜意得很。

  王處長看著張雲陽一臉愜意的模樣,心中的惱恨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點。

  「小張,你最近過得很是愜意啊。」王處長站在亭子的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站起身來,嘿嘿一笑:「這不是忙裡偷閒?」

  王處長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在張雲陽的身旁來回轉了幾圈,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有緊急任務。」

  張雲陽一愣,但隨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只看王處長小心翼翼的從雨水打濕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紅頭文件來。

  張雲陽伸手接過,瞬間大驚失色。

  「這……」張雲陽剛要張口,卻不料王處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兒很難,其中的凶險恐怕比你之前做過的那些還要多上幾分,不過眼下看來,也只有靠你了。」

  張雲陽的臉色無比凝重,點了點頭,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想不到這次的任務竟然是跟倭國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根據文件上的密令,倭國的一隊商賈,想要在公海公然販賣鈾這種資源,賣給中東,獲取巨大的利潤。

  眾所周知,如果說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或者聯盟有實力研製原子彈,那麼中東是熱門之選。

  自古以來中東就暴亂不止,是歷來兵家的必爭之地,因為這裡有著太好的資源,以至於無論是任何國家,都想在中東分一杯羹。

  更何況自從穆罕默德一隻手高舉著古蘭經,另外一隻手揮舞屠刀開始,中東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太平過,所謂的太平,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而這一次的任務,張雲陽將要前往月經國,打進敵集團的內部,獲取絕對的罪證,便於國際法庭的審判,這其中,可謂是凶險萬分。

  稍微一不注意,恐怕一條性命就要永遠的留在那裡。

  「怎麼樣?你敢去還是不敢去?」王處長看著張雲陽,嘿嘿一笑,臉上帶著說不盡的玩味。

  張雲陽沉吟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好,我去,什麼時候出發?」

  王處長的臉上終於綻開了笑顏:「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現在就走!任務緊急,千萬不能再耽誤了!本月26號,根據情報,將有一大批資源流入中東!為此你要先去月經國。」

  張雲陽點了點頭:「讓我準備一下,我這就去。」

  回到臥室中,李青玉可淡淡的看著張雲陽收拾東西,輕聲開口:「又要走了?」

  張雲陽的身子一僵,應了一聲「嗯。」

  「什麼時候回來?」李青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雲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看情況吧,估計最快也就一兩個月,要是時間很長的話,估計要半年。」

  張雲陽沒敢告訴李青玉自己的任務是什麼,生怕她會產生什麼負擔。

  李青玉扭轉過頭去,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好,那你去吧,我等著你回家。」

  等著你回家這句話,大概是這世界上最為動聽的情話,饒是張雲陽也感覺到心頭一暖。

  轉過身來,輕輕地擁抱住李青玉:「辛苦你了。」

  說著,便看張雲陽頭也不會的走出門去,李青玉則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常言道,生死離別最是愁煞人,張雲陽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王處長早已在門廳處等得十分不耐煩,看到張雲陽從其中走出來,心急火燎的招呼:「快!快上車!」

  張雲陽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是一路風馳電掣,當張雲陽和王處長感到軍用機場時,王處長從公文包裡取出來一個文件塑封袋,裡面鼓鼓囊囊裝著些東西,張雲陽拆開一看,護照、通行證一應俱全,只看王處長淡淡的點了點頭:「去吧,行動代號薪火,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帶你進去。」

  張雲陽看著王處長,隨後頭也不回的上了飛機。

  此刻在月經國澀谷,一家居酒屋中幾個身穿和服的月經國男人正在敞著酒調,澀谷被譽為是小曼谷,概因這裡擁有數不盡的歌姬和藝伎。

  一家家小酒館中到處傳唱著平成歌姬松屋內子的平成小調。

  張雲陽不曾想到,約定好的人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為他接風洗塵,說白了,這裡就等於是國內的私人會所,只不過檔次要差上許多才是。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窗外,此時的澀谷正下著小雨,終於,張雲陽一直在等待著的人來了。

  只看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頭上只有一撮毛立起來,小鬍子亦是朝著兩邊飛起,是正宗的八撇胡。

  見到張雲陽,警惕的走上前來問道:「庚虎?」

  張雲陽淡淡地說道:「滕龍?」

  兩人的暗號算是對上了,這才坐下來密談,此刻昏暗的居酒屋中走進來一個身穿和服的月經國藝伎,對著張雲陽和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對面的男人點了壽司和三文魚,隨後將菜單放在張雲陽的面前,張雲陽點了點頭,照例來了一份。

  兩人的談話這才進入了正題:「我叫向東,這次由我帶你進入他們的集團,這次你就跟著我去送貨。」

  所謂的送貨其實就是送資源,鈾這種東西可是製作原子彈必不可缺的東西,稱之為原子彈的靈魂絲毫不過分。

  只看張雲陽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一步步來吧,這個任務很漫長,我們能盡量收集罪證,就盡可能的收羅的更多。」

  向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只是到時候想要退出恐怕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張雲陽點了點頭:「是啊,一腳邁入這大染缸裡頭,想要再退出來,就比較難了。」

  向東給張雲陽安排了住處,一應物件兒全都不缺,在月經國澀谷調整了兩日過後,就來到了兵庫縣,在兵庫縣的外圍,一片荒蕪之中,一座巨大的地下工廠就突兀的出現在張雲陽的眼前。

  向東朝著張雲陽點了點頭,這裡便是鈾資源的加工廠,鈾是一種具有放射性的物質,因此在這工廠裡頭,所有的人都穿上了隔離服,向東跟張雲陽也不例外。

  穿過工廠,到達工廠的後方,一棟棟小洋樓便佇立在這裡,格外的醒目。

  向東在這裡臥底的時間不短了,甚至混到了一個小頭頭,這一次,運送大量的鈾燃料需要很多人手,故而這些人肯定會找人,拉熟人入伙,自然是最佳選擇。

  穿過花園,走進一座小莊園,只看這莊園之中一片清幽。

  典型的外三內二,這是月經國莊園的典型格局,雖然是洋樓,但也極度按照這個規矩。

  張雲陽一邊在這裡走著,一邊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只看在這些小洋樓的周圍,站著身穿黑衣黑褲的保鏢。

  向東看了看他們,隨後撇了撇嘴:「都是花架子,關鍵時刻屁用沒有。」

  張雲陽訝異,「怎麼會?」

  「真正的高手都在裡面,在這裡的基本都是打雜的。」向東一臉的心有餘悸。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跟著向東,繼續朝著前方走,穿過一道道走廊,最終來到一座小洋樓的跟前。

  「森川老大就在裡面,我帶你進去。」說著,只看向東朝著站在門口的人用日語打了聲招呼。

  而後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阻攔主動跟隨在向東身後的張雲陽。

  「這是我兄弟,森川哥交代過的,讓我去找人。」向東此刻哪裡還有冷冽的表情?一臉的諂笑。

  見向東這麼說,這才放行。

  到了小洋樓的裡面,才是真正的別有洞天,只看外觀普普通通的小洋樓,其實地上有三層,地下還有四層!

  張雲陽被向東帶著,兩個人穿過層層的障礙,最終出現在一個房間的門前。

  向東走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森川哥。」

  屋子裡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且聲調愈加的強烈。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6
第三百九十七章見森川雄一

  張雲陽皺著眉頭,不禁淡淡的看著向東,而向東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等吧,森川哥在沒盡興之前是不會見我們的。」

  好大的派頭!這是張雲陽的第一感覺。

  向東朝著張雲陽笑了笑:「兄弟你勿怪,森川哥什麼都好,唯獨就有這一點嗜好。」

  張雲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只看向東輕輕地趴在門上,好似在聽聲音,終於,過了不知道多久,裡面終於完事兒了。

  森川,是北海組的組長,確切來說,北海組的前身是山口組的分支,但後來由於與山口組的教義不合,獨立門戶,這麼多年來也沒少受打壓,北海組受山口二組的節制,當年獨立出來的山口二組,正是領頭羊。

  森川名叫森川雄一,向東又輕輕地敲了敲門,只聽見森川雄一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誰啊?」

  向東即便是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也是恭恭敬敬:「森川哥,是我,我是向東。」

  森川雄一笑著打開了門,對於向東的身手,他是認可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身手好,有實力,往往就能得到垂青。

  森川雄一打開門的剎那,張雲陽不卑不亢的模樣落入了他的眼中:「這位先生是?」

  向東嘿嘿一笑:「森川哥你忘了?上回你讓我去大陸撈我兄弟出來,這就是我兄弟,張雲陽。」

  森川雄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是張先生,快請進。」

  月經國不得不說是一個擁有良好禮貌的國度,但隱藏在禮貌之下的,卻是無比的骯髒,禮貌只是表面,而隱藏在其後面的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形態。

  張雲陽踏入這個寬大的房間後,頓時聞到了一股淫穢的氣味,不用說,在沙發上一個月經國女人赤身露體,已然是昏厥了過去。

  森川雄一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還不趕快給我拉下去!等著讓張先生看笑話麼!」

  森川雄一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直到這時,張雲陽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只看他禿頭,眼窩深陷,一身的肥肉,尤其是臉上那兩道疤痕更平添了幾分凶狠,每一次咧開嘴笑的時候,牽動著傷疤,顯得十分猙獰。

  張雲陽朝著森川雄一拱了拱手:「張雲陽,從中國大陸而來。」

  森川雄一一把拉過張雲陽,親切的勾肩搭背,好似認識了許久。

  向東則在一旁嘿嘿傻笑。

  森川雄一開口說道:「聽聞張先生是武士道的高手,雄一想討教一下,不知可否?」

  張雲陽皺著眉頭,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剽竊的人其實並不是韓國人,而是月經國人,韓國人剽竊中國的文化,頂多是申請文化遺產,但其內裡對文化的理解還不夠,月經國人則不同,他們無恥至極,拿著中國的文化當作本國文化,並且遵從數百年,久而久之,當月經國人說起武士道,所有的人都會說這是月經國獨有的東西。

  而世紀上,中國隋末以及唐朝,盛行遊俠,這才是武士道精神的最初雛形。

  張雲陽皺了皺眉:「我不精通武士道,我精通的是中華的玄術和國術。」

  森川雄一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但當他聽見張雲陽後面的話,立刻雙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大小。

  「張先生,您精通的是中國的玄術和國術?」森川雄一很顯然不能相信。

  張雲陽點了點頭:「沒錯。」

  向東也在一旁插嘴:「張先生在我國的名氣很大,擁有很多弟子,都是受了他的真傳。」

  森川雄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張雲陽行了一個弟子禮:「請張先生教我。」

  張雲陽冷著一張臉,「我的弟子之中,有天分高低之分,有勤奮懶惰之分,卻從來沒有人豬之分。」

  森川雄一一愣,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你是在諷刺我蠢笨如豬!」

  張雲陽嘿嘿一笑:「是又怎麼樣?」

  森川雄一猛地站起身來,對著向東惡狠狠地說道:「向東!我不認為張先生是來幫我的!更不認為我們能有機會一起發財!」

  說著,便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剎那之間便湧進來一大堆保鏢。

  向東的臉色一變,這些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高手,早在自己來臥底時,就跟他們交過手。

  但張雲陽看都不看一眼,對著森川雄一開口說道:「森川先生,我剛才說你蠢笨如豬……」

  森川雄一冷笑道:「張先生是想收回剛才的話嗎?」

  豈料,張雲陽的語氣拐了一個彎:「剛才我說你蠢笨如豬,其實一點都沒錯,你的這些手下,連豬都不如。」

  下一刻,張雲陽已經猛地衝上前,靈識一下子擴散開來,透視的能力能夠看得清楚這裡每一個人的弱點。

  只看最先擋在張雲陽面前的人,天然的腎陰虛,且脊椎骨第二根骨節有增生。

  「啪!」張雲陽一下子繞過這人的身後,隨即便是一掌拍在他的脊椎骨上。

  瞬間聽見了一聲清脆,緊接著一陣痛苦的哀嚎。

  張雲陽沒有停手,在這一刻,又繞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身後,這人身上有刀傷,並且還沒有痊癒!

  張雲陽化掌為指,猛地朝著那人的傷口處戳了下去。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的手指死死的插進了那人尚未癒合的傷口之中,頓時鮮血迸流。

  透視的能力讓張雲陽每一擊都十分的精準,並且不帶有一絲的手軟,每一處都是要害。

  「噗通……」當最後一個人倒在地上時,張雲陽淡淡一笑:「你說,他們這樣的功夫,還算是人嗎?」

  森川雄一臉色已黑似鍋底,過了良久,這才拍著手,鼓起掌來。

  「張先生真不愧是大陸赫赫有名的人物。」森川雄一咬牙切齒,張雲陽剛才放倒的這些人,可都是組裡的高手啊!更是他森川雄一花了大價錢聘來的,沒想到平日裡耀武揚威,今日卻在張雲陽的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森川雄一一陣肉痛:「張先生,剛才是我無禮,還請您多多包涵!」只看森川雄一對著張雲陽恭恭敬敬的鞠躬。

  張雲陽擺了擺手:「貴國風行武士道精神,這些人還不能稱之為十足的武士,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森川雄一眼前一亮:「那什麼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武士?」

  張雲陽轉過頭來認真的盯著森川雄一:「凡事不要只學皮毛,你該知道,信奉武士道精神的武士,都是我們華夏傳承過來的刺客和俠士,他們信奉人間道義,而不是只有一句空話的武士道!」

  「那麼張先生此番前來幫我,又是為了什麼?」森川雄一的目光森冷,咄咄逼人。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指著向東開口說道:「若不是看在我這位兄弟往日的情分上,你們幹的事我是不會來摻和的。」

  向東在這時也對著森川雄一笑道:「是啊森川哥,我這位兄弟性子高傲,一般人請不動他,這一次為了請他,我可是跑斷了腿啊。」

  森川雄一看了看張雲陽,轉頭又看了看向東,臉上露出一抹十分難看的笑意,傷疤貫穿了他的下巴,十分駭人。

  「原來如此,張先生,您一身本事,就算是在山口組,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我想請你訓練我手下的兄弟,當我的教官!」森川雄一此刻的態度十分誠懇,就好似那想要真正的跟老師學本事的學生。

  張雲陽瞇著眼睛,走到森川雄一的面前,他知道,事情到了現在,他該點頭答應了,不過也要提一點條件。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手下的人必須要換掉,像這種廢物我不知道你要留著做什麼。」

  森川雄一一愣,但很快便已經理解,似張雲陽這等高人,還真的看不上他的這些手下。

  「是是,只要是張先生說的,我一定照辦!」森川雄一又朝著張雲陽鞠了一個躬。

  張雲陽點了點頭:「那好,我跟你約法三章,這一次護送完資源,我就回國去,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會再管。」

  森川雄一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在這個時刻,答應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至於以後……森川雄一有的是辦法挽留張雲陽。

  向東看著森川雄一,目光之中帶著諂媚。

  森川雄一明白向東的意思:「向東君,這一次你辛苦了,把張先生這樣的高人帶到我的身邊,我森川雄一說話算話,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並且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北海組虎社的社長!」

  向東竭力的表達出驚喜,隨後便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我知道向東君最喜歡雪美子,這個女人現在是你的了!」

  說完,森川雄一哈哈大笑,似乎他已經能看到張雲陽把他的手下都訓練成高手,自己的位置越來越穩固,有更多的錢和更多的武器,以及歐洲的女人們。

  「快給張先生安排住處!不!就住在我的旁邊!我要時時刻刻都向張先生請教!」森川雄一的目光之中帶著崇敬和佩服。

  月經國人的天性就是崇拜強者,對於張雲陽這等高手自是推崇之至,一旦他們學會了東西,那麼也絲毫不介意做一個弒師的白眼狼。

  張雲陽也是冷冷一笑,好事才剛剛開始,據資料上所說,北海組的幕後還有山口二組,而山口二組現任的四代目,祖上是昔日的關西諸侯,與織田信長爭天下的那一支,在明治維新之前,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名。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對著向東說道:「向東,你就跟著我吧,畢竟你是我兄弟,我也不會日語,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森川雄一聽了立刻滿口答應:「向東君,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張先生的一切,但凡是張先生想要的,一律去辦,不必告訴我!」

  在森川雄一的眼中,這已是極度的信任。

  張元陽轉過身,朝著森川雄一拱了拱手,就算是道謝了,三天後,便是北海組和山口組之會,這歷年的會晤其實都是在爭奪地盤,一旦北海組強勢崛起,那麼必定會掀動起一陣腥風血雨。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7
第三百九十八章初到澀谷

  張雲陽在這裡的生活一手由向東安排,森川雄一這三天內幾乎跟張雲陽膩在一起。

  只看此時已是夜半,森川雄一與張雲陽在屋舍之中喝茶,月經國的茶道不比中國的更好。

  但勝在神情足夠專注,只看森川雄一給張雲陽倒了一杯茶:「張先生,我想知道您師從何處?以張先生的本事來說,恐怕這師父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師父他老人家走的早,故而留下了我,平生所學不足師父的十分之一。」

  說起這個,張雲陽表現出一臉的崇敬,好似自己真的有師父一般。

  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也是假裝慨歎:「尊師仙逝,想必對張先生打擊很大,提到了先生的傷心事,萬分抱歉。」

  張雲陽擺了擺手,自然是知道森川雄一的意思。

  「這幾天你的人選拔的怎麼樣了。」

  森川雄一聽著張雲陽說起這件事,淡淡一笑:「人已經選的差不多了,不過明天是我北海組跟山口組的年會,這次我想讓張先生跟我同去,不知可否?」

  張雲陽略微沉吟了片刻:「我初來貴地,跟你去年會恐怕是不妥當的吧。」

  森川雄一連連擺手:「妥當,妥當!有張先生在,今年的年會定然熱鬧非常。」

  「怎麼?森川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張雲陽明知故問。

  只看森川雄一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張先生,實不相瞞,我北海組是山口二組的附庸,這麼多年來,我們組每年的紅利都只四成,山口二組那幫飯桶什麼都不做,就要拿走六成,你說,照著這樣下去,兄弟們還有活路嗎?」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森川雄一繼續開口說道:「這一次我們接下來的這個活,其實就是山口組組長的活,給我們五分利,但這其中的凶險恐怕張先生是知道的,在海上討生活,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拿著我們北海組的兄弟當炮灰,山口組組長更是連屁都不曾放一個!」

  似乎森川雄一是越說越氣,忍不住朝著張雲陽吐苦水:「張先生!這次我們希望至少能夠拿到六成利,到時候可就看張先生的了。」

  張雲陽詫異的開口:「看我?」

  森川雄一的眼中閃爍著精光:「對,看張先生,以張先生的手段山口組的人根本攔不住,更何況每次的年會說白了,其實就是山口組在檢驗我們的武力,他們並不想讓我們做大,但這回有了張先生,我看這彼此的位置,也要換上一換才對了!」

  面對著森川雄一的野心勃勃,張雲陽自然是心中歡喜,要是能挑動北海組和山口組的內亂,也是行動裡的一部分,更何況,只要森川雄一有了這個心思,那麼引起混亂已經是必然之事。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存在野心,野心這東西就像是野草,能夠迅速的佔領一個人的心神,森川雄一現在就是如此,張雲陽的到來,讓森川雄一看到了希望。

  張雲陽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應了一聲:「那麼森川先生給我什麼好處?」

  只看森川雄一咬著牙:「只要張先生肯幫忙,無論張先生要什麼雄一都會慷慨的給先生!」

  這句話其實等於沒說,也算是場面上打馬虎眼常用的手段。

  張雲陽呵呵一笑:「森川先生,我想要的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

  森川雄一一愣,繼而滿臉堆笑:「張先生,無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錢、美女、地位,這些都沒問題。」

  張雲陽抬起頭來,睥睨著森川雄一:「那麼,森川先生想要的是什麼?可以告訴張某嗎?」

  只看森川雄一站起身來,緊緊地組拿著雙拳,咬著牙說道:「我想要山口組組長的位子,讓北海組站在山口組的上邊!」

  森川雄一的話斬釘截鐵,張雲陽淡淡一笑:「森川先生想要的其實很容易達到,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至少要半年的時間。」

  「才半年?」森川雄一一愣,他認為即便是有張雲陽在,想要將手下的兄弟都訓練出來,定然會花費大量的功夫,卻不曾想到張雲陽竟一口答應下來,並且也只要半年的時間。

  「半年之後,森川先生可以憑藉著手中的力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森川雄一聽見張雲陽所說,心中自然是激動萬分,但,他畢竟是北海組的組長,頭腦還算是冷靜。

  很快,張雲陽便看不見森川雄一眼中那熾熱的火焰。

  只看森川雄一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呷上了一口,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張雲陽說道:「那明天,我們該怎麼安排。」

  張雲陽不可能放過這一次千載良機,對著森川雄一的耳邊輕聲開口,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森川雄一聞言哈哈大笑:「張先生真是通天徹地之人!這等計謀!雄一佩服!」

  翌日清晨,森川雄一起了一個大早,安排著手下的人。

  只看小洋樓裡一片忙碌,在莊園之外,聽著一輛輛的黑色奔馳轎車,最中間的那一輛,是進口賓利。

  森川雄一在屋舍之中穿好了和服,並且跨上了武士刀。

  向東也捧著一套和服來到張雲陽的房間:「兄弟,換上吧,去參加年會都要穿這個。」

  張雲陽抬著頭看了看向東,只看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張雲陽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厭惡。

  「我不穿,給我準備中山裝。」張雲陽的語氣十分嚴肅。

  向東一愣:「你要穿中山裝?」

  張雲陽第拿了點頭:「倭人的東西,我不會去穿,我要穿的是我們華夏民族的衣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去給我準備中山裝。」

  向東不由得暗暗地對張雲陽豎起了大拇指,應了一聲,轉頭便走出去給張雲陽準備中山裝去了。

  過了不多時的功夫,只看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站在張雲陽的門口:「張先生,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出發了。」

  張雲陽站在屋舍之中,喝了口茶,昨夜休息的不錯。且清晨時分還盤腿調息了片刻,此時張雲陽體內的靈氣充足,動動手指,便有一陣輕微的聲響。

  「知道了。」張雲陽應了一聲,從蒲團上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森川雄一抬頭一看,張雲陽的身上穿著熨燙極其平整的中山裝,黑色皮鞋,說不盡的高人風範。

  「張先生真是瀟灑俊逸,中山裝穿在身上別有風味。」森川雄一恭維道。

  張雲陽擺了擺手:「到了貴國,卻無法適應貴國的習俗,真是萬分抱歉。」

  森川雄一趕忙低下頭去:「哪裡哪裡,張先生是中國人,自然應該穿著中山裝。」

  張雲陽點了點頭:「出發吧,我們這就去。」

  森川雄一早就迫不及待,急忙招呼著手下,兩三百人坐著黑色奔馳轎車,形成了一條黑色的昌隆,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是十分的側目。

  張雲陽坐在黑色賓利轎車中,閉目養神,過了良久,張雲陽開口問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森川雄一急忙點頭:「都準備好了,今天先給山口組一個下馬威!」

  平城到澀谷的距離其實並不遠,每年山口組都要從東京趕往平城,十二月末便要從平城開始出發,一直走完山口組的每一個分組,這其實也是山口組斂財的一個重要方式,而在兵庫縣的北海組,由於每年給山口組提供六成分紅,故而也倍受重視,山口組也願意跋山涉水,來到澀谷,等待著從兵庫縣遠道而來的北海組。

  張雲陽坐在車中,森川雄一的心裡此刻起伏不定,這一次計劃一旦成功,那麼想必山口組就再也沒有理由讓自己提供六成分紅,其實張雲陽的計劃很簡單,山口組派下來的不過是一個代表,只要讓這個代表看到北海組的實力,那麼一切都好商量了。

  車子在飛速的行進當中,森川雄一的黑色賓利轎車上安裝著防彈玻璃,在去年的年會上,森川雄一就險些被山口組提前埋伏下的人幹掉!

  「今年應該也會有餘興節目。」森川雄一淡淡的開口。

  張雲陽應了一聲:「讓他們有來無回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車隊的前頭轟然一聲炸響,此處是荒郊野外,激盪起陣陣煙塵。

  森川雄一的臉色一變:「他們來了!」

  張雲陽絲毫不在乎,對著森川雄一命令道:「讓我下車。」

  森川雄一一愣:「張先生,現在太危險,您不能下車。」

  「開門。」張雲陽斬釘截鐵。

  森川雄一心中一急,張雲陽要是在這個時候下車,雖然功夫了得,但對面可都是荷槍實彈啊,若是張雲陽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看張雲陽淡淡的揮了揮手:「森川先生不必擔心。」

  說著,張雲陽已經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剛下車的那一個瞬間,又是一聲爆裂聲傳來,只看一輛偌大的奔馳s級轎車被炸飛,當場便死了幾個人。

  張雲陽瞇著眼睛,屏氣凝神,靈識一掃,立刻腦海之中一片通明。

  原來每一輛車底下都有一個炸彈,這種炸彈是吸附性的,並且不是定時引爆,附近一定有人!

  只看張雲陽猛地朝著大路的旁邊竄了進去,森川雄一坐在車上看著張雲陽的身影瞬間消失,這種奔跑的速度他從未見過!

  在遠處草叢之中,有幾個黑衣人正在竊喜:「一分鐘的間隔,引爆一個,這回看森川那老鬼還怎麼去參加年會!」

  然而,隨著這人話音剛落,張雲陽就已經出現在這人的身後:「你說讓誰不去參加年會?」

  蹲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然轉身站起,卻不料張雲陽一把扭住了他即將要掏出槍來的手,反手一扣,便聽見「卡嚓」一聲。

  「啊……」黑衣人的手臂已經被張雲陽硬生生的折斷,旁邊的兩個人猛地掏出槍來對準張雲陽。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子彈打在了張雲陽抓著的黑衣人身上,「你們想怎麼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8
第三百九十九章炸車之謀

  張雲陽的口氣極為冰冷,剩下的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山口組人,立刻臉色一變。

  然而張雲陽沒有再給他們機會,在透視能力下,每個人的弱點都看得清清楚楚,張雲陽一拳打在一個黑色西裝男人的心臟處。

  剎那之間,那人便已經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晃悠了兩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張雲陽獰笑著,上前大手一抓,直接捏住那個人的脖子,咧開嘴一笑:「遙控器在哪兒?」

  那個黑色西裝男人被張雲陽死死的捏著脖子,幾乎要窒息而死,趕忙一隻手從懷中掏出遙控器,張雲陽冷冷一笑,隨即扭斷了他的脖子,繼而朝著車隊走了回去。

  森川雄一看到張雲陽慢慢地的從兩邊的草地裡走出來,不禁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趕忙下車迎接:「張先生。」

  張雲陽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森川先生,看來你的人裡面有內鬼啊。」

  森川雄一一愣,伸手接過張雲陽手中的遙控器,不由得緊皺著眉頭:「張先生,我的人裡有內鬼?」

  張雲陽冷笑一聲,「你跟我來。」

  森川雄一招了招手,只看從車上走下來十幾個人,跟在森川雄一的身後。

  早在張雲陽下車的那一刻,靈識打開,通過透視就能看見,此番一共出動的是四十七輛車,在車子的底部,都被安裝了液態炸彈,唯獨有一輛車沒有。

  此刻坐在那輛車中的人,看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帶著人朝著他們走過來。

  坐在駕駛室中的男人驚懼萬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幾個,到底是誰洩露了秘密!」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大哥,我們沒有!兄弟幾個都參與了這事兒,沒理由出賣您啊!」

  森川雄一的目光森冷,看了一眼張雲陽,張雲陽點了點頭,「就是他們。」

  只看坐在駕駛室上的人打開車窗,剛要開口說話。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顱腦,帶出來淡黃色的腦漿,頓時噴濺了副駕駛的人一臉。

  「啊……」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傳來。

  「大哥饒命!大哥!是四代目讓我們這麼做的!大哥!」

  「砰!」又是一槍,森川雄一沒有猶豫,面對著時刻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沒有憐憫的理由。

  頓時,槍聲大作,這輛車是車隊中的最後一個,當森川雄一的人掏出槍來對著這輛車一陣亂掃時。

  張雲陽已經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森川雄一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人。

  站在森川雄一身後的幾個人心領神會,立刻從自己的車上拿出汽油,淋在這輛已經被打成篩子的黑色s級奔馳轎車上。

  隨著車隊的發動,一聲轟然巨響傳來,只看最後的那一輛車被炸翻,毀屍滅跡。

  森川雄一對張雲陽愈發的崇敬,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內鬼?

  「張先生,您是怎麼看穿的?」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朝著張雲陽請教。

  張雲陽淡淡的擺了擺手:「其實這很簡單,我剛才已經查看了一下車隊裡所有的車輛,每一輛車的下邊都被安置了液體炸彈,唯獨那輛車沒有,誰是內鬼難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森川雄一一愣:「先生,你是什麼時候……」

  張雲陽轉過身來,打斷了森川雄一的話,「這是很簡單的規律,以後你慢慢的就會懂得。」

  張雲陽自然不會說自己的能力是透視,就連森川雄一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兜襠布都看得一清二楚。

  森川雄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先生的手段,真心讓雄一佩服。」

  車隊繼續前行,還有不過一百公里的路程,全力行駛一小時即刻到達澀谷。

  此時,在澀谷的一處大莊園中,一個老頭子端坐在正中央,身上穿著月白色的和服,花白的頭髮剛好分成了地中海。

  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老頭興奮異常:「各位,各位。」

  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北海組可能來不了了,今年的年會缺了北海組,可是少了很多熱鬧啊。」

  頓時,在場的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老頭子滿臉微笑:「對於這次北海組森川雄一的意外,我表示很痛心,山口組將徹查這件事,給森川兄弟一個交代。」

  適才老頭子的手下來報告的事,就是北海組將在路上全部被炸死的消息。

  老頭子正是山口二組的四代目,名叫觀葉正雄。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哈哈哈!老頭子,我森川雄一福大命大,還沒死呢!」

  此刻端坐在大堂上的無不側目,森川雄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百來號兄弟。

  觀葉正雄臉色一沉:「哦,看來森川老弟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麼多兄弟都沒事兒,可是我剛才聽說你的車隊在中途被炸毀,真是可惜。」

  森川雄一微微一笑:「老頭子,我不過是被炸掉了一輛車而已,如果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管你伸手要錢了……」

  觀葉正雄的目光在森川雄一的身上掃視了一番,當他的目光注意到站在森川雄一身旁,穿著一身中山裝的張雲陽時,不由得一愣:「這位先生……是中國人?」

  森川雄一冷笑一聲:「這位是我的武士道師父,來自中國的張雲陽先生。」

  當下的大堂裡,便又是發出一聲哄笑:「武士道?支那豬也知道武士道嗎?」

  「啪!」沒等那人的話說完,張雲陽就已經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這個人的臉上。

  觀葉正雄也站起身來:「不許無禮!」

  森川雄一得意的在大堂上來回的走著:「武士道?只怕你們還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武士道吧?枉你們也敢稱自己為天皇陛下的武士,真是丟人!」

  當即便有一個人猛地竄了出來:「森川雄一!你個老鬼有什麼本事在這裡大放厥詞!不服就來跟我練練手,看看誰才是武士道的高手!」

  森川雄一被眼前這人氣得夠嗆,早在先前,森川雄一自命不凡,但卻屢屢被眼前的這個人挫敗,心中自然有著怨氣。

  張雲陽在這時走了出來:「這位先生的語氣很驕狂啊……」

  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對著張雲陽開口:「張先生,雄一斗膽請您露上一手,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們心服。」

  張雲陽看都不看森川雄一一眼,直接走到剛才大放厥詞的那個男人面前:「你,出來。」

  那個男人一愣,面對著張雲陽如此居高臨下的語氣,不由得心中惱怒萬分,「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張雲陽的對面,身穿和服的他,腰間還挎著武士刀。

  張雲陽絲毫不在意,目光淡淡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一掃,透視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骼,看清楚了他的脈絡。

  眼前的這個男人放在月經國,的的確確是一個武士道高手,通過他的站姿就能發現,雙腿微微彎著,時刻保持著衝鋒的姿態。

  張雲陽勾了勾手指:「來。」

  森川雄一索性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著觀葉正雄。

  觀葉正雄彷彿嗅到了一絲陰謀正在醞釀當中,趕忙對著站在張雲陽面前的男人開口說道:「長十郎,既是切磋,點到即止即刻,張先生是森川老弟的貴客,莫要傷了和氣。」

  森川雄一甕聲甕氣地說道:「四代目這麼說,那張先生就不必留手了吧?既然長十郎有取勝的把握,我看不如讓張先生全力應戰。」

  觀葉正雄還不曾說話,張雲陽就已經率先開了口:「一招,你不死,就算你贏。」

  張雲陽的話落在了觀葉正雄和在場的其他人的耳朵裡,都是一臉的驚詫,但很快就演變成了嘲諷。

  「張先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長十郎可是我月經國武士的代表,國內頂尖的高手。」觀葉正雄淡淡的開口,臉上的表情帶著調笑,看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

  森川雄一也是冷笑一聲:「長十郎也算是高手?別廢話了,趕緊開戰吧,提前說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長十郎若是被張先生一招打死,那麼還請四代目不要追究。」

  觀葉正雄看著一臉得意的森川雄一,心裡暗想,這老小子找來一個中國人就如此耀武揚威?長十郎可是全月經國有名的武士,對付眼前的這個中國人應當是易如反掌。

  只聽觀葉正雄淡淡的的開口:「開始吧,張先生,長十郎。」

  頓時,在場的人發出一聲聲的歡呼:「長十郎!打死支那豬!」

  「長十郎君是我大月經國最有名的武士!這場爭鬥,穩操勝券!」

  聽著眾人恭維的長十郎,眼底不免流露出一股輕蔑之意。

  而張雲陽絲毫不在意,在張雲陽的眼睛裡,其實長十郎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的命門十分明顯,就在臍下三寸。

  只看長十郎拔出武士刀時,還很是得意地喊道:「張先生,要不要你用我這把刀?我用短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在場的人又是發出一陣發笑:「不會用武士道的支那豬,懂得什麼叫武士道嗎?」

  「出手吧。」張雲陽淡淡的說道。

  長十郎臉上笑嘻嘻的表情落在張雲陽的眼中,不由得輕聲歎了口氣。

  長十郎淡淡一笑:「張先生歎氣什麼?莫不是怕了?」

  說著,長十郎擺正了刀面,隨即上前一步,大喝一聲:「去死吧!」

  在場眾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著長十郎的刀,然而,剎那之間,長十郎的刀仍舊高高的舉著,卻沒有劈刺下來。

  只看長十郎一愣,瞬間一股痛意走便全身,張雲陽微微的彎著身子,一根手指插進長十郎的臍下三寸。

  畫面就此定格。

  「噗……」長十郎瞬間噴出一口鮮血來,手中的武士刀再也拿不住,「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森川雄一看到張雲陽一擊得手,不由得高聲大叫:「好!張先生好本事!」

  觀葉正雄「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場的眾人也一下子起身,他們根本不能相信,長十郎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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