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復活之戰鬥在第三帝國 作者:鋒銳(連載中)

 
BloomCaVod 2018-2-24 18:46: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2 8497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4
第八章 暴風戰士

    所有的黨衛隊軍官和突擊隊員都充滿恐懼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英俊的年輕人,這個嘴角帶著冷酷微笑的帝國副元首,這個掛滿華麗勛章的德國陸軍上將,這個所有衝鋒隊員的夢魘和所有納粹黨員真正的主宰者。

    「你想怎麼來解釋你的叛亂行為呢,台費爾」博士」。」徐峻冷笑著向著已經面如死灰的台費爾問到。

    「不。。。。不。。。。副元首閣下,您要聽我解釋啊,這是個誤會,這真的是個誤會啊。我向尊敬的元首發誓,這件事情完全是個天大的錯誤。」

    「誤會嗎?你帶領著突擊隊,突襲我的駐地,踢壞大門衝進室內,用槍指著我和我的指揮官。叫喊著誰動就打死誰。這難道不是公然的叛亂行為是什麼。」徐峻冷下了臉。

    「這。。。。這是,這是。」

    台費爾已經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來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沒有任何單位對自己的錯誤判斷能負上責任。自己完全是被錯誤的情報給誤導了。誤導?對了,是誤導,自從自己開始調查那支特別的旅行團時,各方面給自己的情報明顯都是想要誤導自己。這是個圈套,而自己不但沒能識破這些,還竟然興高采烈的跳了進去,台費爾現在後悔得想要扇自己幾個嘴巴。

    但是究竟是為什麼要設置這樣一個精密的圈套來陷害自己呢?究竟是誰在背後cāo縱著這一切,會是面前的副元首嗎?不!決對不會是他,按照副元首的權利想收拾自己這種小小的黨衛隊軍官簡直是比摁死只螞蟻還輕鬆,用得著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花這麼大的工夫來搞這種圈套。那麼是誰呢?或者,這個圈套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

    在短短的幾秒鐘裡無數的問題和答案從台費爾的腦子裡閃過,最後他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台費爾相信自己這次的判斷是絕對正確的,如果自己能夠說服面前的這位副元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麼不但自己的性命可以保全,還有可能立上一個小小的功勞。

    台費爾想到這裡連忙對徐峻說到:「尊敬的副元首閣下,請您真的要相信我的話啊。這件事情的確真的是一個誤會。我前面仔細想過後突然發現,這件事情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我是受到了那些陰謀家的欺騙被他們給利用了啊。」台費爾說話時一臉悲憤的神情。

    說話的同時他還偷偷的看著徐峻的表情,他想知道徐峻聽了自己的話後有什麼反應。結果讓台費爾非常滿意,果然是他所預料的那樣,副元首聽了自己的話後皺起了眉頭,看來他被自己的話給打動了。

    「台費爾。你說你是被利用了,還說你是中了陰謀者的圈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現在給我把事情從頭到底好好說說清楚,還有你判斷這件事情是陰謀的理由。」徐峻冷冷的說到。

    台費爾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冷汗已經把他裡面的襯衫浸透了,他有一種從地獄剛轉了一圈重回人間的感覺。副元首閣下只要願意聽自己的解釋那就沒事情了,靠自己的嚴密的分析和精確的頭腦,再加上自己的口才,絕對可以讓副元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

    台費爾低聲的向徐峻說到:「副元首閣下,我也想立即向您匯報我的發現和判斷,不過,這裡。。。。」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

    「這樣啊,這裡的確不是談論重要事情的地方。漢斯,你立即去跟那個大堂經理說一下,讓他給我們安排一間大點的會議室。哦,還有你把這個交給他。」徐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那個大堂經理不錯,他安排的服務讓我很滿意。聽說他有個兒子快過生日了,這就當作給他兒子的生日禮物吧。」

    「遵命,將軍。」漢斯接過了那隻小盒子。

    「是只白金的帝國鷹徽。告訴他,只要是忠心為帝國服務的,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會得到帝國的獎賞。」徐峻微笑著對漢斯說到。

    「不!」台費爾在一旁失聲大叫了起來。

    聽到副元首提到那個大堂經理,台費爾的眼前又是一黑。天啊,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原來副元首認識那個大堂經理,而且看上去好像還很看重那個波蘭雜種。副元首要送禮物給他的兒子,而自己竟然還想要把那個傢伙給處理掉。台費爾在心裡拚命地祈禱著自己的那個白痴手下最好像平時那樣拖拖拉拉的執行自己的命令.最好現在還沒有殺掉那個波蘭雜種,喔,不,那個波蘭大爺,只要那傢伙還活著自己叫那個波蘭大堂經理大爺都行。如果讓副元首知道自己把他覺得滿意的人殺掉了,自己可就徹底的完蛋了。

    「嗯?」聽見台費爾的叫喊徐峻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兩眼又一次閃過一道冷酷的寒光。

    他皺著眉頭對台費爾問到:「台費爾中校!你說「不」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意見嗎?」

    「啊,不是,不是,我沒什麼意見。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像安排會議室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不用勞動漢斯上校這麼尊貴的陸軍軍官親自出馬,而且我和這個酒店的大堂經理很熟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台費爾覺得自己的冷汗又開始不斷的往外冒,他一臉謙卑的表情望著徐峻。

    「哦,這樣啊,也行,漢斯,把禮物交給他吧。台費爾,我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要一個字不錯的轉達。還有,安排好會議室後就立即來通知我,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問你。還有,這裡的安全工作你也要負起責任。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和你的這幾個手下了,快去辦吧。」

    「遵命,副元首閣下。」台費爾連忙立正回答。

    隨後他飛快的轉過身向著其他的幾個黨衛隊軍官使了個眼色後匆匆忙忙的向著樓梯跑了過去,他的那幾個手下馬上飛快的在他後頭跟了過去。現在屋子裡就只剩下徐峻和他的軍官們還有那群突擊隊員們。

    突擊隊員們現在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他們一個個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滿頭冷汗的望著正在冷冷的看著他們的那些陸軍軍官們。台費爾看來已經找到了為自己辯護的理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推卸掉他的責任。但是他們不同,他們只是一群低級的士兵,而且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用武器指著高級軍官,更糟糕的是其中還有德國納粹黨全國總領袖,偉大的副元首。白痴都想得到自己的下場會是怎麼樣,自己絕對會被當作台費爾脫身後的替罪羊犧牲掉,就算自己運氣好能夠保住性命也將在苦役營渡過餘生。想到這兒,這些突擊隊員心裡一片灰暗。

    「將軍,您相信那個台費爾的話嗎?難道您就這樣把這個該死的雜碎放過去嗎?」穆勒坐在沙發上對坐在一張躺椅裡的徐峻問到。

    「別急,穆勒。他對我還有用。你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的。而且我能怎麼處罰他,就地槍決他嗎?那這些暴風突擊隊員怎麼辦?難道一起都槍斃?」

    徐峻的話讓所有筆直站在一邊的突擊隊員全體打了個冷戰,他們的眼裡充滿了企求的目光。

    「他們只是執行台費爾的命令,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來看,台費爾的命令好像很過分呢。」

    徐峻站起身來走到了其中一個突擊隊軍官的面前問到:「你是這支突擊隊的隊長嗎,少尉?」

    「報告副元首,我是!」那個少尉挺起胸大聲回答,他從徐峻話裡聽到了一絲希望。

    「你的姓名和職務。」

    「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隊少尉沙克特爾。」

    「這些都是你的部下?」

    「是的,閣下。」

    「你帶來了多少人。」

    「整個暴風隊,九十三名突擊隊員。閣下。」

    「這裡怎麼只有三十多個。」

    「其他的士兵都在封鎖各個樓層。還有的在把守出口,閣下。」

    」台費爾怎麼會派你們來,他不是有他的特別行動隊嗎?」

    「我也不知道,副元首。我們突擊隊一直駐紮在華沙郊外,這段時間主要在和那些波蘭的游擊隊作戰。今天我們突然接到黨衛隊司令部的命令讓我們來執行一項逮捕任務。我們根本沒想到會是您,要是知道的話,就是槍斃我們我們也不敢這樣做的。台費爾中校只是說是些冒充軍官的罪犯,我們是被他矇騙了的,求您原諒我們的罪行,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啊。」那個少尉說到最後已經快哭出來了。

    「哦。」

    徐峻點了點頭,轉過身把道根拉到角落,隨後小聲的和道根討論起來。

    「道根,你看他們該怎麼處置。」

    「副元首閣下,他們是些武裝黨衛隊,是單純的作戰部隊。他們也沒有參加昨天的大屠殺,沒有玷污黨衛隊的聲譽。而且他們只是在忠實的執行命令,所以我們不應該責怪他們。不過他們一進來就開槍射擊,這一點是要對他們進行懲罰的。」

    「道根,你知道我為什麼昨晚會把你提升一級嗎?」

    「那是副元首對我的栽培和器重。」

    「這是一點,其實你的晉陞命令和你的新軍銜標誌我在統帥部大本營的時候就給你辦好了。而直到昨天晚上才交給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副元首閣下。」

    「我是想在華沙對你和你們這些軍官們做一次考查。特別是你,道根,我想知道你是否值得我接下來對你的器重和信任。不過你表現的讓我很滿意,你的確是黨衛隊中難得的正直與注重榮譽的軍官。」

    「非常感謝副元首對我的讚揚。我為我能通過了您的考驗而感到自豪。不過,您的考驗就是想知道我們看到大屠殺時的反應吧,難道您早就知道這裡會發生大屠殺?」道根疑惑地望著徐峻。

    「是的,我知道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這次我到華沙來除了度假,最主要的是想來好好的整頓一下這裡黨衛隊的紀律和人員。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到達這裡後所看到的比我想像中的更糟糕。」

    「那麼您提升我就是為瞭解決現在的問題嗎?」道根問到。

    「最主要的還是你所作出的貢獻的確已經達到晉陞的要求了。如果不把你提升為上校,我怎麼能把波蘭的黨衛隊交給你來管理呢。」

    「什麼。。。。您要讓我管理波蘭的黨衛隊?您不要我待在您的身邊了嗎?」道根驚訝的問到.

    「只是暫時的,只要我還待在這裡一天,你就是這裡黨衛隊的總指揮官。」

    「哦,那您到底想要我為您做什麼呢。」

    「別急,上校,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峻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邪邪的笑容。

    「將軍,您和道根上校在談什麼呢?」穆勒在沙發上問到,他和其他軍官們已經盯著這兩個人老半天了。兩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嘀咕商量些什麼,但是從副元首臉上那種壞笑來看,一定又是什麼陰謀詭計,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我們在談論梅爾塞苔絲到底乖不乖的問題,呵呵。」徐峻轉過身向著穆勒走了過去,他蹲下身來一邊摸著那個猶太小女孩的頭一邊向穆勒問到:「怎麼樣啊,她沒被這些傢伙嚇到吧。」

    「那些傢伙衝進來的時候,是嚇了她一跳。不過現在沒事情了。」

    小女孩害羞地往穆勒的懷裡縮了縮,不時還抬眼偷偷的看一眼那群垂頭喪氣的黨衛隊突擊隊員,徐峻從她的眼睛裡還是看到了一絲恐懼。

    徐峻嘆了口氣,搖搖頭站了起來。他轉身對著那個突擊隊少尉說到:「沙克特爾少尉。」

    「在,副元首閣下。」

    「我決定赦免你們持械犯上的罪行。」

    沙克特爾聽到徐峻的話後楞住了,但是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他激動的大聲說到:「非常感謝副元首閣下的寬容。我真不知道如何來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我。。。。」

    「先別急,我這裡還沒說完。我還是要對你們竟然在這麼多軍官面前開槍進行處罰。」

    聽了徐峻的話,沙克特爾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又開始哭喪著臉低下了頭。對啊,拿槍對著軍官就已經是重罪了,開槍的話那性質將變的更為嚴重。他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等著徐峻給予他的處罰命令,眼角的餘光則狠狠的瞪著那個還昏倒在地上的突擊隊員,在所有突擊隊員心裡這個白痴恐怕已經被殺掉了一萬次。

    「我現在宣佈,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現在脫離武裝黨衛隊編制。」

    「完了,被開除了,要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槍斃算了,叫我們怎麼有臉回去見家人和朋友。」沙克特爾心裡沮喪到了極點。

    徐峻看著那些突擊隊員愁眉苦臉的表情接著說到:「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現在被調入「塞普魯斯」軍團。道根上校就是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你們要堅決的完成他交給你們的所有任務。明白了嗎?」

    聽完了徐峻的話,所有的突擊隊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所謂的處罰,簡直就是獎勵嘛。調入「塞普魯斯」軍團是什麼概念,那就是說自己現在成為了副元首的直屬部隊,成了德國最偉大最精銳的軍團的一份子,那簡直是一步登天的事情。那些突擊隊員都快激動的哭出來了,簡直是應禍得福,再世為人的感覺。

    他們現在決心絕對不辜負副元首對自己的寬容和栽培,作為武裝黨衛隊裡最凶悍最英勇最忠誠的暴風突擊隊員,他們都在心裡發誓自己要為這為高尚偉大的副元首盡忠到底,就算是為他獻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徐峻也為這些突擊隊員聽到自己命令後的轉變感到吃驚。剛才的那群抖得像集市上的鵪鶉般的黨衛隊士兵突然不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群激動的兩眼發紅,一個個挺胸疊肚,站得像標槍一樣筆直,精神抖擻的望著自己的士兵。從他們的眼神裡除了感激和激動外還有一份自信和自豪。這支突擊隊的驃捍精銳的感覺又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沙克特爾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就被徐峻制止住了。

    「你們不用向我表示感謝或者忠誠,你們要用你們的行動來向我證明這些。現在什麼話也不用說,你們現在就接受你們的新指揮官的命令吧。」

    沙克特爾連忙退後一步,然後所有的突擊隊員連忙整齊的排成了兩排,那個昏倒的傢伙也被他們粗暴的弄醒後被兩個強壯的士兵架著站在了隊伍裡,然後所有人都無聲的向徐峻低頭致意。

    「好了,道根,下面該你說話了。」

    「是,副元首。」

    道根走上一步大聲的對那些突擊隊員吼叫起來:「你們都聽見副元首的話了,你們要用你們的行動來表示對他的忠誠和感謝。現在我命令你們,把副元首對你們編制的命令傳達到全突擊隊每一個人頭上。然後要用最高的精戒水平對整座大樓進行封鎖,留一個小組在這裡保護副元首和各位指揮官的安全,其他人立即開始執行命令!總的細節由沙克特爾少尉全權負責。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十幾名突擊隊員大聲回答。

    「明白還不快點行動!」

    「是,長官」

    突擊隊員一窩蜂般向著門外飛快地衝去,留下的六個最強壯的士兵端起衝鋒槍站在門口擔負起來精戒工作。

    徐峻不禁笑著對道根說到:「怎麼樣,你的這些兵很不錯嘛,看上去比他們衝進來時還有精神。」

    「這還不是您給他們做後台的原因,只有在真正的作戰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什麼是真正的精銳,什麼是用來唬人的廢物。看來我還要好好的訓練他們一下了。」

    「道根。」

    「是,副元首。」

    「沒人跟你說過你很適合帶兵嗎?」

    「沒有人說過。」

    「你很適合帶兵。」

    「謝謝您,副元首閣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5
第九章 黨衛隊長

    台費爾一離開徐峻的房間就直奔一樓大堂衝去。他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那個大堂經理最好沒有事情,否則自己和那個執行的白痴絕對會被副元首拿去給那個波蘭大爺陪葬。

    他和他的那票手下們三步並作兩步連滾帶爬的衝下了樓梯,氣喘吁吁的跑進了酒店大堂。台費爾一馬當先的衝向大堂的總台,但是他發現在總台後面一個人都沒有,那個大堂經理已經不知去向。

    台費爾當時心就涼了半截,他瘋狂的抓住站在一邊的一個突擊隊員咆哮著問到:「這個大堂經理哪兒去了,那個該死的波蘭人到哪兒去了。」

    那個突擊隊員恐懼的看著面前這個面目扭曲的指揮官,嚇的說不出話來。

    「快說,不然我槍斃了你!」

    台費爾一把推開突擊隊員,然後手忙腳亂的從槍套裡往外掏槍,他手下的兩個軍官連忙衝了上來死死的拖住了他的手臂。

    「博士,您不能這樣,副元首還在樓上呢。」

    「是啊,您想再一次驚動副元首閣下嗎?」

    台費爾一聽到副元首,心裡猛的一顫,他連忙把手槍插回了槍套。台費爾低下頭站在原地拚命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接著他抬起頭來對那兩個手下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緩緩的向著那個突擊隊員走了過去。

    「他。。。他他。。。。被索倫特坦姆少尉帶走了。」那個突擊隊員終於回過神來,他看到台費爾又氣勢洶洶的對自己走過來連忙大聲的叫喊到。

    「索倫特坦姆少尉在哪裡?」

    「在。。。。在咖啡廳。」

    那個突擊隊員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指向大堂的角落指去。

    台費爾冷哼了一聲,轉過身急急忙忙的向咖啡廳衝去。當他衝進咖啡廳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氣歪了鼻子。

    那個該死的白痴索倫特坦姆竟然大模大樣的躺在一張長沙發上睡著了,其他幾個留在大堂裡的低級軍官一人端著一杯咖啡正在邊上輕鬆的說笑著。看到一臉憤怒的台費爾衝了進來,那些軍官們全都愣住了。

    台費爾現在的臉色實在是恐怖,這些軍官顫抖著端著各自的咖啡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指揮官嚇得連站起來致意都忘了。台費爾現在可沒什麼工夫去管這些,他一個箭步衝到那張沙發前,抬腿就給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索倫特坦姆一腳。

    「什麼事情!」在睡夢中挨了一腳的索倫特坦姆一下子就醒了,他慌慌張張的跳了起來。

    「啊,是博士。。。。」索倫特坦姆看清面前站著的人後,連忙立正敬禮。

    「你告訴我,那個波蘭人怎麼樣了。」台費爾拚命的壓抑著自己想要槍斃這個白痴的衝動。

    「哪個波蘭人?」索倫特坦姆看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疑惑地望著台費爾。

    「還有哪個,那個大堂經理。你把他怎麼樣了。」台費爾覺得自己的血壓正在不斷的升高。

    「喔。。。。那個波蘭雜種啊,您不是要我把他處理掉嗎?」索倫特坦姆看來完全沒能瞭解現在的情況,他慢條斯理的回答到。

    「你這個白痴!」

    台費爾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揪住索倫特坦姆的領口,咆哮著對索倫特坦姆吼到:「你這個弱智,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把那個波蘭人處理掉了吧,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別說你是漢斯少將的兒子,就連漢斯少將自己都會跟你一起完蛋。」

    索倫特坦姆終於被台費爾的咆哮給徹底嚇醒了,他恐懼的望著台費爾說到:「博士,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混蛋。你只要告訴我,你幹了還是還沒來得及干。」

    「我。。。。已經處理掉他了。」

    台費爾聽到索倫特坦姆的回答後立時覺得眼前一黑,他覺得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跑光了,他覺得自己的雙腿開始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台費爾緩緩的放開了索倫特坦姆的衣領,然後猛的癱坐在了那張沙發上。

    完了,全完了,自己就要被憤怒的副元首送上軍事法庭了,誰也救不了自己,自己奮鬥到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不再屬於自己了。台費爾目光呆滯的望著地上的地毯,他覺得自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博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索倫特坦姆疑惑的望著現在看上去像條死魚一樣的台費爾問到:「那個波蘭人有問題嗎?難道他是抵抗組織成員。那我馬上把他逮捕,立即對他進行審訊。」

    台費爾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喃喃的回答:「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是不是抵抗組織成員都沒用了,逮不逮捕他也都沒有用了。。。。。」

    說到這裡台費爾突然全身一震,他猛的跳了起來,又一把揪住了索倫特坦姆的領子喊到:「什麼?逮捕?審訊?你是說他沒死?」台費爾充滿希望的盯著索倫特坦姆。

    「誰誰說他死了。。。。」索倫特坦姆被台費爾的突然轉變給嚇壞了。

    「你不是說你已經把他處理了嗎?」

    「是啊,我讓酒店經理撤了那個大堂經理的職,把他調到洗衣房去打雜了。您不是讓我處理他,不想在下樓後再看見他嗎?」看著一臉無辜的索倫特坦姆台費爾是一點火都發不出來了。

    還好這傢伙是個笨蛋,還好這個白痴從沒被分配到關於「處理」方面的工作,還沒瞭解自己嘴裡處理的真正含義,自己才總算是安全渡過了這道難關。

    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台費爾回過頭對著自己的那幾個手下說到:「立即找到那個大堂經理,副元首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把副元首的禮物交給他,然後讓他明白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如果他老實的話,可以多給他一點甜頭。你們知道該怎麼去做。我現在想休息一下。你們快去執行吧,記住對那個波蘭人態度要好點。」

    台費爾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他又倒在了沙發上。現在他終於可以仔細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

    「先是我的表弟撞到了副元首的槍口上,那個白痴竟然還在副元首面前提了自己的名字。那個沒用的東西,一直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為,要不是看在和自己是親戚的面子上,造就想把他趕回柏林了。早就知道他遲早會給自己惹下麻煩,可沒想到會是這麼大的麻煩,冒犯德國副元首,他簡直是在找死。他的問題好解決,只要自己在副元首面前大義滅親就可以了,就算副元首饒了他自己都不會放過這個愚蠢的東西,回去非要扒了這個混賬東西的皮。」想到這裡台費爾狠狠的咬了咬牙。

    「接下來是關於猶太人隔離區的事情,這有點棘手。這次大屠殺是黨衛隊地區總司令哈克斯特倫佐爾。漢斯將軍發佈的命令,據說是為了騰空一些建築物,用來接收從其他地區送來的猶太人,命令上說至少要清除五個街區的猶太人。對於這個命令自己倒也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重新想想,這個命令可是大有文章。

    因為在命令的最後還特別註明,在清除行動時必須嚴密的封鎖住隔離區所有的出入口,並且嚴禁任何人洩露這次行動的過程和細節,還要求完成任務的單位必須全由黨衛隊特別行動隊組成,不允許有其他武裝部隊參與。命令還特別註明,當任務完成後只需要向上級指揮官做口頭報告,不用寫書面報告,不允許有任何關於這次行動的書面文件保留下來,包括這道命令在內,所有文件都必須在行動完成後銷毀。

    從這些嚴格的保密措施看來,上面很害怕這次行動被人洩露出去,那就說明這次行動是黨衛隊獨自行事。這樣看這道命令的性質就很可疑了,有可能連統帥部都不知道黨衛隊有這樣的行動。

    對了,副元首閣下當時在隔離區裡的反應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聽手下報告,他好像很不滿意黨衛隊進行的屠殺,而且對這次行動表示很驚訝。

    看來對於這件事情自己可要慎重對待,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牽連到許多黨衛隊的高層領導人。副元首不知道的話,那麼元首也可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人瞞著元首自行下達這種重要的命令的話,那麼問題就嚴重了,很可能有人會為此掉腦袋。不過說起來自己完全可以把那些事情全都往漢斯將軍身上推過去,還好那些命令和文件還沒來得及銷毀,現在就放在自己的保險櫃裡,到關鍵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自己只要順著副元首的意思如實報告就行了,說不定還能給副元首留下了盡忠盡職的印象。」想到這裡,台費爾拿起了手下剛給他泡上的咖啡,得意的喝了起來。

    「現在只剩下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要解決,自己怎麼來讓副元首閣下相信自己是利用了呢。從統帥部和陸軍部的回電來看,他們是存心的誤導自己,他們想讓自己對副元首的身份起疑心,然後讓自己來對付副元首。總司令漢斯將軍的態度也很可疑,他很可能知道副元首來到了自己的管區,他一定也參與了這次陰謀。蓋世太保那邊也一樣,他們從昨晚起就一直不對勁,而今天自己帶了這麼多人衝進酒店,他們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派一個人到場詢問,看來他們也早就知道副元首閣下的身份。他們沒有通知自己就是想要得到現在的結果,他們也一定參與了這次陰謀。

    而這個陰謀的矛頭應該是直指偉大的副元首的,這點自己可以肯定。那些單位和部門沒必要設下這麼一個精密的圈套來對付自己這個小小的中校。一定是想借我的手來謀害副元首閣下。他們知道我一向比較衝動還喜歡殺戮,所以他們設下了這個圈套,讓我自己鑽了進去。還好自己這次帶來的是武裝黨衛隊的突擊隊,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果然發揮出了他們嚴格訓練的成果,在衝進大門後沒有胡亂的開槍掃射,總算是沒有釀成嚴重的後果。

    想起來自己唯一幸運的就是這一點了。要不是自己怕手下的特別行動隊在逮捕過程中遇到抵抗遭到損失的話,自己也不會要求調動武裝黨衛隊。如果今天自己帶來的是自己的那隊手下的話,那間會議室早就血流成河了。如果傷害到副元首閣下的安全,相信華沙所有的黨衛隊軍官都跑不掉,全都會拉去為副元首墊棺材。」

    想到這裡台費爾不禁對自己的到現在為止的運氣感到很滿意.現在就只等副元首閣下招見了,然後自己再把這些推論向副元首一說,接下來就是祈禱上天保佑副元首相信自己的話。

    台費爾突然覺得心裡一動,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端著咖啡苦苦地思索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總覺得很重要的。

    「啊!不是他召見我,而是我安排好後去通知他,完了,這下可完了。」台費爾終於想到了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他猛的跳了起來,把咖啡杯一扔衝出了咖啡廳,直對著總台跑去。

    這時哪個波蘭大堂經理被台費爾的手下找了回來,現在那幾個軍官正站在他四周好言好語的安撫著他。

    聽到咖啡廳裡傳來的吼叫,所有人都轉過頭向著那邊看去.結果大堂經理看見台費爾大喊大叫的衝自己跑過來後,又被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會議室!我現在需要一間大點的會議室,要最好的最乾淨的。明白了嗎?如果你能安排好的話,我保你以後在華沙橫著走都沒人敢來打攪你。」台費爾蹲著那個大堂經理身邊抓住那個經理的領子喊到:「立即,要快。」

    「您。。。。。您是要。。。。一間會議室。」大堂經理壯著膽子問到。

    「是的,要大要干淨,要最好的。」

    「三。。。。三。。。。三樓有一。。。。一間最好的會議室,是酒店董事開會的地方,很大,不過很久沒用過了,還需要打掃。」

    「那就快派人打掃啊。」

    「我們現在沒有人。。。。清潔工。。。。沒來上班。聽說是被蓋世太保抓走了。」

    「什麼!那些白痴,到現在還在害我。」

    台費爾放開了經理的領子,站了起來,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後,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對自己的手下說到:「沒有清潔工我們自己來打掃。讓那些突擊隊員一起去幫忙。」

    「報告長官,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命令這些突擊隊員的權利了。」

    「怎麼回事情。」台費爾吃驚的問到。

    「他們現在已經被副元首調入直屬軍團了,他們現在只服從道根上校和副元首的命令,您沒看到他們的樣子都變了嗎?現在他們比元首衛隊都精神。」一個軍官苦笑著看著四周的那些突擊隊員。

    台費爾衝出來時太著急,所以沒有注意這些突擊隊員有什麼改變,聽了自己手下的話後他才仔細地打量起他們來。

    果然不一樣了,現在這些突擊隊員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在大堂裡來回巡邏,所有人都保持著高度的精惕.他們端著衝鋒槍封鎖著他們所看守的通道和樓梯,那些突擊隊員的眼睛裡冒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寒光.就連前面那個被自己嚇壞了的那個突擊隊員現在也敢挺著胸在一旁冷冷的注視自己。

    「那怎麼辦。」

    台費爾現在又開始害怕了,副元首已經下手剝奪了自己的軍權,不知道他下面還準備怎麼收拾自己呢。

    「博士,我們可以從附近的幾家酒店調一些清潔工來。」一個軍官出了個主意。

    「對啊,你說的對,很好,你們幾個立即到附近的酒店調也好借也好抓也好,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立即給我搞一批清潔工來。剩下的帶上這個經理跟我去查看那間會議室,還楞著幹什麼,趕快行動。」

    台費爾說完轉過頭就向樓梯衝了過去,他的兩個手下連忙架起那個大堂經理就追了上去。台費爾一邊跑一邊望著大堂牆上的掛鐘,襯衫立時又被冷汗給浸透了。

    「好了,你可以開始說了,台費爾。」

    徐峻坐在巨大的會議桌前冷冷的看著台費爾.

    台費爾坐在會議桌另一頭最末位的座位上。現在這位擁有華沙的屠夫,最恐怖的死亡隊長,地獄使者等等亂七八糟嚇人外號的黨衛隊一級突擊隊大隊長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面,汗水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但是他連擦都不敢擦。

    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場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這個一貫囂張狂妄的黨衛隊軍官還有這樣的一面,原來他也有恐懼的時候。

    聽到徐峻的命令,台費爾連忙站了起來,匆忙中差點撞翻了他的椅子。

    「別緊張,台費爾,如果你前面在休息室對我說的是事實的話,我可以原諒你被利用的罪行。不過你要仔仔細細的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清楚。在你說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句,你怎麼用這麼長的時間才搞好這個會議室,還有我的禮物交給那個大堂經理了嗎?」

    台費爾急忙回答:「報告尊敬的副元首,您的禮物我已經親手交給那個大堂經理了,我轉達了您的話,他還要我替他向您轉達他對您的無比的感激之情。會議室麼,由於很長時間沒人用過,所以我花了點時間派人仔細打掃了一下。這這這個讓副元首等了這麼長時間,我非常抱歉。」

    「哦,那你辛苦了,天氣很熱嗎?看你流了那麼多汗,快擦乾淨。」徐峻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是,我覺得有點熱,熱,我天生怕熱,很容易出汗。」台費爾從口袋裡掏出手絹一邊擦汗一邊說到。

    當他看到徐峻的臉色比前面好看了些,這才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5
第十章 實力

    「台費爾,你能保證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嗎?」徐峻向左右看了看那些聽了台費爾的回答後群情激奮的軍官們,然後冷冷的盯著台費爾問到。

    「當然,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不過有些是我個人根據事發前後他們的一些異樣反應所作出的推測,正確與否我還不能肯定,一切還要靠副元首您來決定。」台費爾謙卑的回答。

    徐峻點了點頭,隨後微笑著對台費爾說到:「如果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這件事情的確從頭至尾都是個可恥的針對黨的高級領導人的陰謀。是個卑鄙的圈套,那些參與者都是些陰險的叛逆份子。這是我們第三帝國歷史上除了羅姆之後出現的第二個陰謀反叛集團了。不過他們就算隱藏的再深,這次還是露出了他們的馬腳。台費爾,這次的事情你的功勞不小。如果能借這次機會一鼓作氣徹底破獲這個陰謀集團的話,我將親自向元首匯報,為你請功。」

    「感謝副元首閣下對我的栽培。」台費爾對副元首閣下對自己態度突然的一百八十度轉變感到欣喜異常,他連忙站起身來受寵若驚的表示感謝。台費爾終於完全的放下了心,副元首閣下果然對此次事件中的陰謀成份很感興趣,自己這次的押寶總算是押對了。

    徐峻對台費爾點了點頭,隨後呆呆地看著桌面沉思起來。他的軍官們前面聽了台費爾的話早就氣憤難耐了,竟敢對德國的副元首,德國軍隊最偉大的軍事天才下手,那些傢伙看來是瘋了。他們剛想向徐峻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發現副元首又陷入了沉思中,連忙一個個都閉上了嘴,深怕打亂副元首那天才般的思路。

    沒人會想到徐峻表面上一副冷冰冰的在苦苦思考的樣子,其實在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的計畫已經實現了一半,從現在的局勢來看,所有的情況和證據都對自己有利。達到現在這樣的結果除了需要整密細緻的計畫外最主要的還是靠運氣,現在看來自己的運氣實在是不錯。當然實現這一切也需要足夠強大的實力,而徐峻現在到底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連他自己沒有算清楚,因為傑克那個傢伙給他留下的遺產實在是太多了。

    從外人看來,萊茵哈特。馮。施泰德是一個歷史的寵兒,是個年輕的天才,是被希特勒所信任的幸運的傢伙。但是很少有人看到這個上帝的使徒的真正面目,很少有人瞭解他真正擁有的實力。只有那些納粹黨核心的領導者知道這個外表和藹可親的小傢伙的厲害之處,可以說阿道夫。希特勒的成功其中一半是靠了這個人的智慧。在此之前他靠他那的可怕的組織能力和煽動能力,已經幫助那個德國元首渡過了幾十次關乎到納粹黨生死存亡的難關。而當那血腥的「長刀之夜」發生時,那些核心的領導者們終於又瞭解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另一種實力,那種恐怖的實力,黑暗中的力量。

    當所有的納粹黨領導人還在努力的爭奪各自的權利地位時,這個年輕的天才卻在暗地裡扶植著自己的黑色軍團,各種各樣的被納粹政策衝擊或者受到其他勢力排擠的人才被他保護了起來,然後改換了身份被他安置到了德國國家機器的各個重要的角落。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安排了多少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少單位在他的控制之中。雖然他的行為在納粹德國這種獨裁制度下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當時其他的納粹領導者其實也在拚命的往自己的部門裡安插親信,所以就沒人去管這個年輕的使徒的閒事。可是當他們發現這個使徒的手早已經暗暗的伸到自己的地盤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那些「主教」們,納粹黨的領導人私下裡這樣稱呼那些隱藏者,早就已經深深的在那些部門紮下根來,沒人知道哪些人是「主教」,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

    沒有人能得到這個上帝的使徒扶植親信控制德國國家重要機構的證據,因為專們調查收集證據的德國秘密精察也就是蓋世太保從它建立起來的那一天開始早就已經落入了這個使徒的掌握之中。這是那些想要暗中調查副元首的蓋世太保領導人從部下們的反應中領悟到的,調查只要涉及到副元首,所有的報告都將是千篇一律的從報紙上都找的到的資料。平時連戈佩爾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調查得到的特工卻連副元首閣下臥室大門是什麼顏色都會搞錯。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個蓋世太保頭目先會被元首莫名其妙的訓斥精告,然後他所管理的領域一定會出現一大票的漏洞和醜聞,最後在蓋世太保的懲戒營裡又將會出現一個沒有姓名沒有檔案沒有編號單獨關押的犯人。

    這位元首的小朋友在「長刀之夜」向所有納粹黨領導人顯露出了他真正的恐怖力量。在幫助希特勒清除羅姆的衝鋒隊時,所有瞭解「主教」們存在和與此相關細節的納粹黨領導同時受到了清洗,那些人包括他們的親信都被剝光了上衣在德國各地的市中心,在當地所有納粹黨員的注視下被活活的絞死,罪名是陰謀叛亂。結果,那些納粹黨的核心領導在充分的瞭解了這個年輕使徒的力量和他那毒辣的手段後大都放棄了與他對抗的想法,而這位使徒在後來日子裡的表現也讓他們覺得與他合作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德國元首希特勒竟然從頭至尾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發生,沒人會把他的小朋友那些完全算得上是反叛的行為告訴他,因為沒人能夠拿得出這些事情確切的證據。沒人願意冒著受到那個年輕的天才那種恐怖還擊的危險去幹這件愚蠢的毫無任何把握的事情。於是,在經過了一段時期之後,「主教」的存在就成了只有那些納粹核心領導人私下裡擁有的秘密,一個他們決定永遠保守下去的秘密。

    現在徐峻繼承了傑克所有的力量,包括那種黑暗中的龐大實力。當他從傑克的記憶裡找尋到這些「主教」的資料後,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些人現在全都是一個部門或者一個領域裡的主管和關鍵領導,這些人都擁有足夠的智慧使他們在那些領域著部門穩穩的cāo縱著主導權。這些人都是人才,而且只對萊茵哈特一個人負責,對他一個人盡忠,因為如果不是萊茵哈特對他們的保護與扶植,他們早就被關進集中營或者直接就被處決掉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都對納粹黨沒有任何好感。這可能也是萊茵哈特選擇他們的原因,一支只忠於他和德國而永遠不會忠於希特勒的隊伍。看來「鷹團」對希特勒還是有點不太放心,而傑克這樣做就是在為希特勒出現問題的時候替代他或者徹底的架空他做準備。不過那個人造人所有的苦心經營最後卻完全便宜了徐峻。

    當徐峻獲得了那種黑暗中的力量時,他就下決心要把這些力量好好的利用起來。他要把那些力量用到光明的地方,這些力量將為徹底的埋葬納粹的那種邪惡制度服務。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黨棍們永遠都不會想到,納粹黨的邪惡勢力將會被用來剷除他們自己,徐峻一想到這些就興奮的不能控制自己。這次來到華沙只是他使用自己那種黑暗實力的一次演習,是他對納粹黨這頭瘋狂兇猛的野獸發起挑戰的一次實驗。徐峻不知道自己最後將會徹底的馴服這頭怪獸還是被這頭怪獸吞食掉,但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為了讓這種龐大的力量轉向好的方向,他決定冒這種險。

    想到這裡徐峻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他抬起頭,向左右看了看,然後淡淡的問到:「你們對台費爾說的有什麼看法。」

    「將軍,從台費爾說的那些跡象來看,的確像是一個陰謀,而且是針對你的陰謀,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罪行。我們認為您現在必須動用我們陸軍的力量來徹底的處理這個陰謀集團,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即就去法國前線把第七步兵團調過來鎮壓那些混蛋的反抗。」

    「對,將軍閣下,我們也都是這樣想的,您就下命令吧。」其他的軍官們也都激動的喊到。

    在會議桌上只有四個人沒有發言。一個是漢斯,他現在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考慮問題,作為副官他要為自己的指揮官負責,他現在正在估計如果徐峻採納了那些軍官們的意見會有什麼麻煩和後遺症。還有兩個是道根和倫道夫,他們兩個現在只能坐在那裡望著那些激動的軍官們,由於這件事情牽涉到了黨衛隊,在副元首沒有下達正式的命令前,他們不準備提出自己的什麼意見。最後的一個就是台費爾,他現在驚恐的望著那些憤怒的陸軍軍官們,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副元首在陸軍中有如此大的威望,他現在一點都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腦了這群狂熱的陸軍軍官,他們還不在會議桌上直接就把自己給撕了。

    「這裡的確是有陰謀存在,但是我要申明的是,蓋世太保並沒有參與這次的陰謀,他們在我們一到華沙的時候就接到我的命令,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他們洩露我們的真實身份,而且,他們也派人在暗地裡監視著我們身邊所有的可疑人物和跡象。他們在台費爾對我們進行突襲前早就給我發了精報,所以我才會把大家召集到那個大休息室裡。」

    聽了徐峻的話,那些軍官們都吃了一驚。原來那些秘密精察是站在將軍這一邊的,怪不得將軍會在那個白痴中校帶人突擊之前就讓自己做好了準備。

    「關於蓋世太保方面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瞎猜了,到底我還是德國的副元首,納粹黨的全國總領袖,執行我的命令與保護我的安全是他們的責任。接下來我們要談的是,其他那些部門的那些可疑跡象。陸軍司令部和統帥部那邊是因為我的要求而不透露我的身份,所以統帥部的答覆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陸軍司令部有點問題,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跟台費爾說沒有第十步兵師特別旅遊團。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當時換了個不知道此事的軍官當班,另一個就是陸軍中有人被收買參與了陰謀,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光榮的德國陸軍應該不會參與到任何陰謀中去。而且這些問題等我們回到大本營就可以水落石出,現在這也只能算是推測。」徐峻說到這裡,那些陸軍軍官們都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為自己的指揮官對陸軍的信任感到欣慰與自豪。

    徐峻接著說到:「聽了台費爾所說的,我覺得最可疑的就是華沙黨衛隊司令部的反應,因為我跟希姆萊講過我要來華沙玩幾天,所以這裡的總司令官不可能會沒有收到希姆萊的通知。從這點上來看,那些黨衛隊的高層領導一定有問題。很可能他們才是陰謀的真正幕後主腦。」

    說到這裡徐峻轉頭向台費爾問到:「台費爾中校。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究竟是誰命令你們進行大屠殺的,是哪個黨衛隊首腦下的命令。據我所知,元首,我,黨衛隊全國領袖都沒有下過這種命令,究竟是誰感越過我們下達這種該死的命令的。」

    「是漢斯將軍。」台費爾連忙回答到。

    「那是誰給漢斯將軍下的命令呢?」

    「這個,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什麼?你沒在命令上看到其他人的簽名嗎?」

    「好像。。。。沒有,對!只有漢斯將軍的簽名。」

    「這樣麼。。。。」徐峻沉吟了一會兒,猛的拉下了臉,他用冷酷的語氣對台費爾說到。

    「台費爾!你要清楚你現在到底犯了多麼惡劣的罪行。不光是你對我的持械威脅。最主要的是你竟然指揮了對猶太人的大屠殺,這是嚴重損害我們德國國家利益的罪行。你要知道我和元首都認為現階段為我們對待猶太人不能夠太嚴厲,我們只需要把他們看管起來就可以了。因為他們還能為我們偉大德國的復興出上一把力,他們將是是我們德國寶貴的勞動力,任何人沒有元首的命令都不能隨意的處置他們。

    而且,你的這次屠殺會給我們帝國的聲譽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害。如果那些敵對勢力知道了這次屠殺的真相,他們將利用這件事情在世界上大做文章,到時候我們將處於被動的局面之中。這些難道你在接到這道命令時沒有想到過嗎?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是誰下達了這個命令,還有誰參與了這個計畫。因為那些計畫和指揮者可能就是陰謀謀害我的陰謀集團主謀,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麼這些責任將由你和漢斯將軍來承擔了。要是漢斯將軍到時候能夠供認出其他的同謀的話,我想他可能可以借此逃過一死。但是你,我親愛的台費爾中校,如果你現在不快點想起來那些計畫者的名字,你就死定了!」

    台費爾被徐峻的話嚇呆了,副元首的反應是他所沒有料到的。剛才還和顏悅色的對自己詢問的副元首現在一下又變回了冷酷的使徒,這讓台費爾實在是反應不過來.他楞愣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台費爾腦子在拚命的轉動,他想搞明白副元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種轉變,他到底目的何在。

    沒想到徐峻看到台費爾滿頭大汗呆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樣子後,臉色又是一變,他突然又開始用親切的語氣微笑著對台費爾說到:「你先別太緊張,事情到還沒到那種糟糕的地步,還有彌補的機會。只要你能夠指正出那些參與這件屠殺和陰謀的黨衛隊和納粹黨官員,你的事情就好辦了。我將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將由你和道根上校去逮捕這些人,而且他們的審訊將由你來負責。我可以提升你為黨衛隊旗隊長,華沙的黨衛隊司令。你看怎麼樣。」

    這下台費爾終於明白了徐峻那些話裡的意思,一時間他腦子裡對徐峻只剩下無比的欽佩之情。副元首閣下果然是個偉大的陰謀家,他的目的很明顯,想通過自己來對那些波蘭的黨衛隊官員進行一次大清洗。看來那些傢伙不知道哪裡得罪這位副元首了。現在自己可管不了他們那麼多,只要按照副元首的意思行事,那麼自己不但可以至身事外,而且可以傍上副元首這棵大樹,這是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只要自己死心踏地的跟著副元首,只要讓副元首對自己滿意的話,以後飛黃騰達絕對是免不了的事情。

    難得副元首想把自己拉入他的麾下,這種機會怎麼可以輕易的放過。不過那樣一來自己就和副元首捆在一根繩上了,以後如果。。。。想到這裡台費爾把心一橫,不管了,能夠擁有副元首那種精妙手段的全德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只要跟著他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

    台費爾下定決心要讓自己的新主子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忠心。他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對徐峻說到:「副元首閣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發誓將用我的行動來表示我對您的慷慨和寬容的感激之情,請您接受我對您的效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6
第十一章 暴風降臨

    「七十七暴風隊全體到大堂集合!快快快!」

    隨著沙克特爾一聲令下,西里西亞酒店的走廊裡響起了一片突擊隊員的吼叫聲,那些把守著各個樓層和出口的暴風突擊隊員飛快的衝下樓梯,然後集中在大堂裡整齊的排列起了方陣。所有突擊隊員都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裡,等著自己的指揮官下達新的命令。

    但是沙克特爾等到所有隊員集合之後卻沒有下達下面的命令,他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兩眼盯著樓梯口一動不動,好像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所有隊員也都屏息凝神陪著指揮官等待著,他們心裡都猜到了指揮官等待的人是誰,所有人眼裡都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現在整個大堂安靜的連掉落一根針都聽得見。

    隨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六個突擊隊員出現在樓梯口,他們排著標準的突擊隊形,端著衝鋒槍在樓梯口立正站定。緊接著徐峻帶著他的軍官們就出現在了那些突擊隊員的面前。那些突擊隊員精神為之一振,畢竟能這麼近看到傳說中的副元首是他們這些士兵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本來他們就對副元首不但原諒了他們的冒犯而且還把他們調到他的直屬部隊充滿了感激之情,現在看到副元首親自來檢閱他們,這些突擊隊員激動的都快爆炸了。

    要不是要在副元首面前表示自己擁有嚴格的紀律,這些士兵早就要跳起來歡呼了,現在他們一個個強忍著自己激動的心情,表情嚴肅的站在原地,儘量想表現得威武雄壯。但是從他們有點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掩飾不住的狂熱已經把他們的心情在徐峻的眼裡暴露無遺。徐峻對那些突擊隊員微微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他走到隊伍更前,站定之後向那些士兵瀟灑的敬了一個軍禮。隨著「啪」的一聲整齊的靴跟碰撞聲,所有的士兵齊刷刷的還了一個有力的軍禮。

    在一九四零年,在武裝黨衛隊裡還沒有實行舉手禮,那些士兵是嚴格按照陸軍士兵來訓練的,在任何時候他們都以陸軍作為標準要求自己。這時的武裝黨衛隊並不像他們的後輩那樣素質參差不齊,他們都是按照非常嚴格的標準挑選出來的。在訓練的嚴酷程度上甚至超過了一些普通的陸軍部隊,再加上他們的武器也比普通的陸軍部隊精良,所以按照單兵戰鬥力來講,他們是絕對凌駕在那些普通的陸軍步隊之上,而且直追那些陸軍的精銳部隊。

    他們對德國的忠誠和對納粹制度的狂熱使他們在戰場上比任何一支部隊都要頑強和凶殘,但是有一點可惜的是,這支部隊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擁有過足夠多的合格的軍官。他們的指揮官不是狂熱的納粹黨棍,就是被陸軍淘汰的那些舊式軍官。

    在這些不合格的指揮官的帶領下,這些黨衛隊幾乎就從來沒有使用過什麼戰術,他們只知道一往無前的與敵人死拼到底,結果雖然戰果看上去比其他陸軍部隊多,也啃下了很多陸軍部隊也覺得難啃的骨頭,但是他們的傷亡也和他們的戰果一樣的驚人。

    而且在那些狂熱的納粹黨棍的洗腦下,他們的凶殘程度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在法國前線就有很多陸軍將領提出抗議,為的是那兩個武裝黨衛隊師從來就沒想過要抓俘虜,和他們做戰的敵軍一向都是全軍覆沒,一個活的都沒留下來,甚至還有他們屠殺戰俘的事情發生。這件事情讓希特勒也感到沒面子,在他的干預下,武裝黨衛隊才稍微收斂了一些。陸軍將軍們終於也收到了武裝黨衛隊交上來的俘虜,讓他們總算是接受了這些部隊的存在。

    在徐峻所知道的歷史中,武裝黨衛隊在對蘇戰役開始後,傷亡就更是直線上升,為了補充他們的兵員,一些二流三流的地方黨衛隊甚至是精察部隊也都被編入了武裝黨衛隊。結果可想而知精銳是越打越少,而名聲也由於那些雜牌部隊的加入越打越臭。

    現在徐峻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精神抖擻的突擊隊員,心裡不禁感慨萬千。看來除了不讓德國陸軍變質以外自己還得想辦法挽救這支部隊的墮落,肩上的擔子有加重了。

    徐峻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向著面前的突擊隊員大聲的說到:「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這支隊伍叫什麼。」

    聽了徐峻的問題,那些士兵們都楞住了,他們面面相覷的對視起來,誰都不明白副元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隊。」終於一個膽子大點的士兵站出隊伍回答。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你難道沒有吃飽飯嗎?」徐峻皺著眉頭用蔑視的眼光看著那個士兵。

    那個士兵連忙抬高了聲音叫到:「報告副元首,我們是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

    「哼,在我的隊伍裡怎麼有這麼有氣無力的士兵。」

    徐峻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對著穆勒說到。

    那個士兵聽見徐峻的話後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根,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吼叫到:「報告副元首閣下。我們是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

    「對!就是要這樣,這才像是我萊茵哈特的士兵,這才是「塞普魯斯」軍團的士兵,非常好。入列,士兵。」

    「遵命,閣下。」

    那個士兵大聲的回答隨後向後退了一步回到了隊列中。

    「你們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這支隊伍叫什麼了嗎?」

    「報告副元首閣下,我們是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

    全體突擊隊員都用盡了他們全身力氣吼叫起來,宏亮的聲音震得酒店大門上的玻璃直顫,突擊隊員們覺得自己的血液也隨著那聲吼叫開始沸騰起來。

    「好,非常好。」徐峻讚許的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武裝黨衛隊的意思嗎?」

    「我們是德國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的守護者,我們是偉大的德國元首的戰士,我們是德國最堅強的衛士。」這次沒有任何人猶豫,所有士兵都大聲吼叫著回答到。

    「你們知道為什麼要叫你們暴風突擊隊嗎?」

    「要像冬天裡的暴風一樣,飛速的前進,將刺骨的嚴寒刺入敵人的心臟,席捲一切阻礙在德國面前的敵人。」

    「很好,現在你們證實你們的實力和你們的忠誠的機會到了。」

    徐峻滿意的對那些士兵們點著頭。

    「現在我們偉大祖國的榮譽被一群殘忍的禽獸和卑鄙的陰謀家玷污了。」

    聽了徐峻的話,所有士兵都精神緊張的望著徐峻,聽到自己的祖國的榮譽被玷污,那些突擊隊員都感到了極端的憤怒,他們忍住自己的怒火靜靜的站在那裡聽著他們偉大的副元首說出那些敗類的罪行。

    「就在昨天,在華沙,發生了一件讓人觸目驚心的殘忍的屠殺事件。有五千條無辜的生命被殘忍的剝奪了。現在我還可以告訴你們,被殺的那些人都是猶太人。」

    那些黨衛隊突擊隊員聽了徐峻的話後都不禁一楞。猶太人?那些卑賤的猶太人被屠殺了五千人,那跟祖國的榮譽有什麼關係?他們都疑惑的望著徐峻。

    「德國的榮譽受到了損害,如果這件事情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德國的敵人知道的話,他們將用這件事情對我們偉大的德國進行攻擊,而我們在這件事情上是處於被動地位。因為這次被殺害的人裡面還包括了大量的老人和婦女兒童,就因為這個,我們將可能為這次屠殺背上殘忍的屠夫的罪名。就因為這個,德國人在其他國家人的眼裡將不再是高貴文明的種族,他們會把我們看成野蠻的野獸。這點是我決不能容忍的。」

    聽完了徐峻的話,那些黨衛隊員總算是明白了徐峻的意思,他們都為德國將可能受到的侮辱感到害怕.如果這件事情真實的發生的話自己的確無法向別人解釋清楚德國這樣做的原因,眼看著德國的榮譽有可能真的像副元首說的那樣被玷污,這些突擊隊員都開始在心中咬牙切齒的詛咒起那些計畫這次愚蠢的屠殺的白痴起來。

    「而且!」徐峻提高了自己的聲調「那些陰謀家除了想要借這種機會玷污德國的名譽之外,他們還想要借這個機會來謀害我。」

    「什麼!有這種事情!」

    「副元首閣下,告訴我們那些人是誰。」

    「對,副元首閣下,我們去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槍斃這些陰謀家,殺了賣國賊!」

    那些士兵聽到這個消息終於忍不住了,他們都大聲的叫喊起來。

    「安靜!全體安靜!」徐峻舉起雙手擺了擺,那士兵頓時都閉上嘴,望著他們的副元首,眼睛裡充滿著對那些陰謀家的仇恨。

    「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道根上校和沙克特爾上尉的帶領下,去逮捕這些陰謀活動的組織和策劃者。把他們全都抓起來。還有參與這次屠殺事件的所有執行者,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給我抓起來,我們要從根本上抹掉這件事情。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副元首閣下!」

    「在你們逮捕的人中間如果有誰敢反抗,你們有將他就地槍決的權利。還有,蓋世太保和黨衛隊特別行動隊的軍官和士兵會配合你們進行這次行動。這些陰謀家都是躲藏在我們納粹黨內部的渣子,有的還是高級的將領和政府官員。還有可能有你們認識的人,你們將怎麼去做。」

    「副元首閣下,請信任我們,我們不會給您丟臉的,無論是什麼人,只要他做了傷害我們祖國的事情,我們決不會對他們手軟。」

    「很好。」

    徐峻滿意的看著那些突擊隊員:「你們的名字。」

    「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

    「不,你們現在是「塞普魯斯」軍團司令部直屬暴風突擊隊。我現在就任命你們,不過你們還要用你們的行動來向我證明你們有實力有資格獲得這項榮譽。」

    那些突擊隊員聽到徐峻的任命後兩眼冒起了亮光,軍團司令部直屬,就意味了除了司令官沒有人能夠命令他們,這是對像他們這樣的一支小部隊所能給予的最高榮譽。現在那些士兵們更加的感激徐峻對他們的器重,他們下決心要讓那些陰謀謀害自己指揮官的人付出足夠的代價,他們要向自己的司令官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完全有資格獲得這項榮譽。有些士兵開始暗暗的打算,為了報答司令官的器重,那些謀害司令官的陰謀家就算是立即投降也決不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坐進囚車。徐峻沒想到的是就是自己的收買人心的行為讓那些被捕的納粹官員嘗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頭,直到那些人臨死都對帶領這些惡魔般士兵的傢伙詛咒不已。

    「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部隊。」徐峻再次大聲喊到。

    「我們是「塞普魯斯」軍團司令部直屬暴風突擊隊。」

    「你們的榮譽是什麼!」

    「我們的榮譽是忠誠!」

    「出發吧,士兵們。」

    「遵命!副元首閣下!」

    那些士兵分成了幾隊,在道根和沙特法爾與台費爾的帶領下衝出酒店,上了各自的卡車,然後風馳電掣般決塵而去。

    徐峻轉過身對著自己手下的那些軍官們笑著說到:「看來今天在華沙又要熱鬧一段時間了。」

    可還沒等軍官們回答,徐峻就自顧自的在六個突擊隊員的護衛下向著樓梯走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6
第十二章 兵亂

    多爾特一直是一個本本份份的波蘭小商人,從他祖父開始他的家族一直在華沙市中心經營著一個小小的日雜店。現在多爾特正坐在他那間小小的店堂裡,一邊翻閱著這個月的帳本一邊犯著愁。

    看來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德國人剛來時,自己還以為只是換了一批外國的統治者,自己的生活將很快就會恢復原狀,生意也可以繼續像原來一樣做下去。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顯然是估計錯誤,那些德國人不是統治者,他們是掠奪者。他們不是想要統治這片土地,他們想要榨乾這塊土地。

    從外地運來的貨物越來越少,很多五金雜貨都斷了檔,聽說德國人把所有的金屬都搜刮到德國造大炮去了,這好像有點誇張,但是的確有幾種貨品從德國人來了以後就消失了,比如說那種漂亮的銅製水龍頭和那種生鐵鑄造的小暖爐,平時貨源非常的充足,可現在在整個華沙都找不到一個店裡有這兩種貨物賣了。

    現在自己的店裡倒是充斥著從德國運來的那些五金百貨,看上去製造的的確很漂亮,而且也的確很結實耐用,但是價格實在是太貴了,這些東西的進貨價比自己那些波蘭同樣的產品的售價都還要高幾倍。但是為了把生意延續下去,自己不得以還是得進這種貨。不過現在很少有老百姓買得起這種德國貨,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那些食品卻也和自己的五金一樣一個勁的往上漲價。以前自己賣掉一把小錘子賺的錢足夠買一根香噴噴的波蘭香腸,現在自己就算賣一堆錘子出去賺到的錢只夠買兩個黑面包。那些有錢的商人可以去勾結那些德國官員,照樣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可像自己這種小小的雜貨店主,就連那些巡邏的德國士兵都從來不拿正眼看過自己,別提去巴結哪個德國官員了,能巴結一直在自己門前轉來轉去的那幾個精察就不錯了。這個世道啊,叫人怎麼活下去啊。

    突然街上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槍聲,把多爾特從他的思緒中驚醒了,這個小個子波蘭人連忙鑽到了櫃檯的下面。

    「該死的,這又是怎麼了,見鬼!那些抵抗者就不能和德國人出城去打,為什麼這麼喜歡在市中心交火呢,這不是找死嗎?」多爾特縮在櫃檯下面嘟囔著。

    「上個星期這樣,上上的星期也是這樣。那些傢伙就不能給老百姓一點平靜的日子嗎?」

    這時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密集槍聲,多爾特感到好像整個華沙到處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難道戰爭又開始了?這回殺進來的是誰,難道是俄國人?多爾特決定冒險爬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小個子商人趴在地板上慢慢的向著商店的櫥窗方向爬去,等爬到櫥窗根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閉起眼祈禱了一下,然後探出頭向著櫥窗外的街上望去。眼前的景象把這個小商人完全的弄糊塗了。他摘下自己的眼鏡,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多爾特重新戴上眼鏡仔細的向櫥窗外望去。聖母瑪麗亞啊,多爾特在心裡祈禱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的,怎麼德國人和德國人自己打起來了。這個世道啊,看來真的活不下去了。

    華沙黨衛隊司令黨衛隊旅隊長哈克斯特倫佐爾。漢斯准將正愜意的坐在他那間豪華的辦公室裡喝著手下剛從法國給他弄來的上等波爾多酒。很不錯的生活,漢斯將軍對自己的現狀很滿足。在華沙他簡直就像一個真正的帝王一樣,整座城市都是他的領地。所有的市民都是他的臣民,在這裡他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沒有人敢反對他的決定。誰能想到在五年前他還只是個小小的陸軍少尉呢。

    當五年前他由於違反軍規被一腳踢出軍隊時他還以為他的人生就這樣完了。沒想到窮困潦倒的他在街頭看到了黨衛隊招收隊員的廣告,本來他想去碰碰運氣,因為從陸軍出來的他從心底裡對黨衛隊充滿了蔑視,他一直認為黨衛隊是一群烏合之眾,毫無什麼戰鬥力可言。要不是想要混口飯吃,他根本就對黨衛隊不屑一顧。由於他在陸軍裡當過軍官,所以他立即就被黨衛隊徵兵處錄取了,而且他當時就被任命為黨衛隊一級小隊長,讓他帶領和訓練一個高級小隊。

    隨著他在黨衛隊裡待的日子越久他對黨衛隊的看法也開始慢慢的改變,他開始努力的去瞭解黨衛隊的真正職責和該怎麼做才能夠被上司賞識。於是他開始變得極端的凶殘和暴虐,對於上面分派下來的任務,他都用十倍二十倍力量來完成。結果他成功的獲得了他每一個上司的歡心,隨著他一級級的陞遷終於爬到了他以前的位置,少尉,黨衛隊三級中隊長。

    就在這個時候,轉變他一生的人出現了。他由於追捕猶太人有功獲得了帝國保安局的局長來茵哈特。海德里希的召見。誰都不知道他在海德里希面前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是做了什麼,反正從那天起,他就成了海德里希的人。從此他一下子平步青雲,在短短的兩年裡從一個少尉一直爬到了准將,想到這裡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憶。現在他終於爬到了華沙黨衛隊總司令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波蘭除了波蘭總督弗蘭克誰都命令不了他,何況他手裡還有一個旅的武裝黨衛隊。想到這裡,漢斯將軍又得意的喝了一口酒。

    「將軍!出事情了!」

    一個黨衛隊少校驚慌失措的衝進了辦公室。

    「滾出去!」

    隨著將軍的一聲怒吼,一隻酒杯向著那個少校的臉上飛了過去。

    「啪」的一聲酒杯狠狠的打在了那個少校的額頭上,那個少校立時捂著額頭蹲了下去,鮮血從他的指縫裡緩緩的流下,滴到了地板上面。

    「誰讓你不敲門就直闖我的辦公室的,你難道把我的命令當作是假的嗎?任何人在進來時都要先敲門。還有,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在華沙會有什麼能讓你這麼驚慌失措,你還像一個黨衛隊軍官嗎?」漢斯將軍指著那個少校痛罵起來。

    「將軍,是出了大事情了啊。」那個少校捂著頭上的傷口委屈的叫喊起來。

    「哦?真的有事情發生?你先把這個拿去,先把頭上的血擦乾淨。」漢斯將軍把一塊手絹遞給了那個少校。

    「你現在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少校接過手絹捂在了傷口上,隨後急切的說到:「將軍,我剛才得到了特別行動隊傳來的消息,說他們一半的士兵在台費爾隊長的帶領下兵變了,他們繳了剩下一半的特別行動隊士兵的武器,還把他們關押在他們的營房裡。聽說還當時就槍決了十幾個低級軍官和士兵。」

    「什麼!」

    漢斯將軍聽了那個少校的匯報當時就跳了起來。

    「台費爾搞兵變!這不可能!他對元首的忠心是無可辯駁的,一定是發生了其他什麼變故。」

    「是特別行動隊的副隊長弗克斯從他們的軍營裡偷偷打電話來報告的,他報告說台費爾還在軍營裡搜索著他。他說台費爾一進入軍營就召集了所有昨天沒參加清除行動的軍官和士兵,隨後就帶領著那些軍官和士兵把那些參加了清除行動的士兵和軍官抓了起來。他還把想抵抗的士兵和軍官都打死了。現在弗克斯可能已經被台費爾隊長抓住了,因為所有通往特別行動隊營地的電話線都被突然切斷了。」

    「真有這樣的事情!台費爾簡直是膽大包天,他昏了頭了嗎?」

    漢斯將軍憤怒的吼叫起來,他背著手在屋子裡轉起了圈思考著對策,突然他停了下來,轉過頭對那個少校急切的問到:「台費爾帶著的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呢?他們也參與了兵變嗎?」

    「還不清楚,應該沒有,弗克斯匯報裡沒有提到有武裝黨衛隊參與。」

    「那就好,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漢斯將軍先平靜了一下心情,他對著那個少校命令到:「你現在立即帶領一個分隊的衛兵去特別行動營的軍營調查。如果是真的,那就立即逮捕台費爾,如果他拒捕你可以開槍。還有,你立即調一個團的武裝黨衛隊和你一起去,他那裡有半個特別行動隊,那就是說有半個團的士兵。如果他們真的兵變了,那就堅決用武力鎮壓下去。你明白了嗎?」

    「遵命,將軍。」那個少校愁眉苦臉的捂著額頭回答。

    「還有,你先去找人給你包紮一下,這樣子你怎麼出去見人。去洗洗。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應該知道我最痛恨別人不敲門就衝進我的辦公室,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你報告的事情很重要,我記下了,如果你這次把台費爾的兵變調查清楚的話,我給你頒發勛章。好了,你去吧。」

    「是的,將軍。」那個少校敬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台費爾兵變,現在想想還是不能讓人相信啊。」漢斯將軍在他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拿起了電話。

    「總機,我是漢斯將軍,給我接武裝黨衛隊第八十暴風突擊隊總部找格爾哈特少校。快!」

    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一個精明強幹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八十暴風突擊隊總部。請問找誰?」

    「我是漢斯將軍,你是誰?」漢斯覺得很奇怪,怎麼不是第八十暴風突擊隊隊長格爾哈特少校的聲音,難道他不在辦公室嗎?

    「您好將軍,我是值班官達斯。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格爾哈特少校在哪裡?讓他來接電話。」

    「少校帶隊出任務去了,您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等他回來我可以轉達。」

    「出任務?」漢斯將軍完全被弄糊塗了,他奇怪的問到:「司令部沒有下達什麼任務啊,他現在應該和他的隊伍待在軍營裡。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也不清楚,將軍,他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急急忙忙的帶著整個突擊隊出動了。不過我好像聽少校說是統帥部的緊急任務,好像還關於元首什麼的。」

    「什麼!統帥部!元首?」

    「是啊,是聽少校這麼說的。」

    「好了,我沒什麼事情。等少校回來立即給我回個電話。」

    「遵命,將軍。」

    漢斯將軍放下了電話,覺得一頭的霧水。到底怎麼一會事情。統帥部有緊急任務會直接通知一支突擊隊嗎?不是得先通過黨衛隊司令部嗎?漢斯連忙再拿起電話,結果他一連接了幾十支突擊隊,所有的回答都是奉統帥部的命令全體出任務去了有的索性連接電話的人都沒有。

    漢斯將軍憤怒的摔下電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的所有部隊都被統帥部調集去出任務了,到底是什麼任務要一個旅的武裝黨衛隊全體出動。最讓他疑惑的是,自己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一點讓他覺得很擔心。

    突然遠處的華沙市中心響起了一片激烈的槍聲,當中竟然還夾雜著手榴彈的爆炸聲。

    漢斯將軍猛的跳了起來,他跑到窗口前向著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市區一片硝煙瀰漫,不時還有一大團一大團爆炸的濃煙緩緩的升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漢斯將軍被這個突發情況驚呆了。這時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鈴猛的響了起來。漢斯將軍猛的被電話鈴聲驚醒了過來,他撲到電話機旁拿起了聽筒。

    「將軍,我是安全精察大隊的法沃中校。」電話機裡傳來了華沙安全精察司令法沃的聲音,同時還聽得到激烈密集的槍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槍聲是什麼事情!」

    「您不知道嗎?將軍,我還想讓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們受到了您的武裝黨衛隊的攻擊,他們一來就要繳我們士兵的械,遭到士兵抵抗後他們就向我們開槍,現在他們正在成批的屠殺我的士兵。他們把我和我的部隊包圍在我的總部裡。他們不接受我的投降,我還收到消息所有的華沙政府機構都受到了同樣的攻擊,大量的官員都被武裝黨衛隊和蓋世太保逮捕了,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將軍!將軍!」

    漢斯沒有回答法沃的問話,他猛的把電話掛了。統帥部的任務。。。。原來這就是統帥部的任務,他終於知道自己的部隊到底幹什麼去了,他們去消滅保安精察逮捕政府官員去了。突然他腦子裡一動,台費爾是不是也收到了同樣的命令,所以他才會把他自己的手下抓了起來。如果這是真的,統帥部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那件事情!」

    漢斯將軍驚叫起來。對對對,一定是為了那件事情,海德里希將軍的清除行動。但是統帥部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這次的行動呢?昨天才剛開始啊,消息怎麼這麼快傳到統帥部那裡,難道自己這裡有統帥部的眼線?

    就在漢斯還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猛的推開了,還是前面的那個少校衝了進來。當他剛踏進辦公室就想起自己又犯了將軍的忌諱,他連忙又退了出去關上門,隨後辦公室裡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漢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都快被那個笨蛋的行為氣炸了。

    「進來!」他咆哮著吼到。那個少校打開門走了進來。

    「報告將軍,又出大事情了。」

    漢斯將軍拚命的壓制著自己的憤怒,他咬著牙問到:「是不是關於那裡的交火,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會是來向我報告這個的吧。」

    「和這個有關。將軍,您的衛隊也受到了那些武裝黨衛隊的攻擊,現在看來現在不是兵變而是大規模的叛亂。」

    「什麼,他們對我的衛隊開槍?」漢斯將軍嚇了一跳。

    「是的,將軍,我前面去調集您說的武裝黨衛隊團,可是聽說他們到市區出任務去了,我想可能是您已經先給他們打了電話,所以我就帶著您的半個衛隊向特別行動隊的軍營趕了過去。可沒想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整整一個連的暴風突擊隊員,他們攔住了我們,要看我們的證件。當我說我們是黨衛隊司令部成員時他們竟然立即把槍口對準了我們,接著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我們和那些武裝黨衛隊就發生了槍戰。他們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衛隊被他們打得抬不起頭來,我覺得事情不妙就先逃了回來向您報告。將軍,看來這裡現在很不安全,那些武裝黨衛隊都叛變了,他們現在正在向司令部接近。我想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您還有半個衛隊,應該可以護送我們出城,然後您再向統帥部報告這裡發生的事情,讓統帥部調大部隊來對付這些叛徒。」

    「不用了!」漢斯將軍往後一倒癱坐在了椅子上,他無力的對那個少校說到:「我全明白了,沒用的,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就算逃出去也不會有容身之地。這就是統帥部的計畫。我們全被海德里希長官給害死了,不過到時候也只有他能救我們。」

    槍聲已經在司令部的大院裡響了起來,司令部的衛隊在對武裝黨衛隊進行最後的抵抗。不一會兒槍聲就沉寂了下來,隨著一聲木板斷裂的巨響,華沙黨衛隊總司令辦公室的門被猛的踢了開來,一隊暴風突擊隊員衝進了辦公室。哪個少校剛想從槍套裡掏槍就被兩個突擊隊員一槍托打倒在地。隨後一個臉色冷得像冰塊一樣的黨衛隊上校昂然走了進來,他在漢斯將軍面前站定後冷冷的說到:「黨衛隊旅隊長哈克斯特倫佐爾。漢斯,你被捕了。」

    「你。。。。你是,道根中校,啊不,現在是上校了,沒想到統帥部會派你來逮捕我,你不是副元首閣下的副官嗎?難道副元首閣下。。。。這一切。。。。」

    「別在說什麼費話了,漢斯將軍。快跟我走吧。」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見到那個使徒,道根上校,你放我走吧。求你了,你要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當漢斯明白了這件事情最後的幕後主謀是萊茵哈特。馮。施泰德的時候徹底的崩潰了,落到誰的手裡自己還可能有一條生路,落到這個上帝的使徒手裡只有去見上帝一條路,他不禁抓住道根的褲管哀求起來。

    「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道根厭惡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黨衛隊准將。

    「是啊,任何事情,我還有很多的積蓄,我還有一些古董。」漢斯將軍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不用那麼麻煩,其實你只要為我做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行了,漢斯將軍,你拒捕吧。」

    道根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8
第十三章 碰撞

    「全體起立!」隨著一聲嘹喨的口令聲,軍官們飛快的從他們的座位上站立起來,筆直地挺立在原地向他們的指揮官致敬。幾秒鐘後徐峻精神抖擻地快步走進了這間會議室。緊隨在他的身後的是漢斯,道根,倫道夫這三個忠心耿耿的副官和兩個穿著蓋世太保制服的年輕軍官。

    徐峻走到會議桌邊向兩旁挺立著的軍官們點了點頭。

    「都坐下吧,先生們。」

    「遵命,副元首閣下。」

    全體軍官低頭致敬後整齊的坐回了他們的座位,漢斯他們也走到給他們預留好的座位上坐了下去,而那兩個蓋世太保軍官也在會議室靠牆的一排座位坐了下來。

    徐峻站在那裡用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在座的軍官們,現在他們以各自所屬的單位分坐在了會議桌的兩邊,左邊的是黨衛隊系統的軍官,右邊則是國防軍系統的軍官。現在徐峻那三個副官的到來打亂了他們黑灰分明的隊型,道根和倫道夫這兩個黨衛隊軍官緊挨著穆勒在桌子的右邊坐了下來,他們成為那道藍灰色牆壁中唯一的兩點黑色。而漢斯則以他首席軍事副官的身份坐在了徐峻的左手邊,在那道黑色大壩頭上硬鑲進了一點藍灰。

    徐峻覺得現在的這種景象挺有意思,但是現在不是想這種問題的時候,現在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而要想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得到在座的這些軍官的支持和幫助。

    「先生們。」

    徐峻開始對那些軍官講話,臉上一副嚴肅沉重的神情。所有軍官都挺了挺胸坐直了身軀,他們從徐峻的表情裡看出副元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非常重要。

    徐峻掃了一眼在座的軍官們,他對那些軍官們現在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繼續說到:「首先,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是,我對各位在昨天行動中所表現出來的對德國的無限忠誠與無比的勇敢精神表示衷心的讚賞與欽佩,你們都不愧為德國軍人的典範,你們是日爾曼民族的驕傲,你們將會因為你們這次的優異表現獲得統帥部頒發的勛章。」

    說完,徐峻再次掃視了兩旁的軍官,他們還是那樣筆挺的坐在座位上,認真的盯著自己看著,但是徐峻從他們的眼睛裡還是看到了他們聽了自己的話後流露出的一絲興奮和激動。

    徐峻接著說到:「昨天,我想大家一定和我一樣都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你們當中有些人一定還在對昨天的行動持有疑問,這很正常,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你們昨天逮捕和處決的那些人中有你們朝夕相處的同僚,有你們的戰友,甚至還有你們曾經的指揮官。有些人在你們眼裡可能還是些優秀的人,你們可能還想不通我為什麼要下達逮捕和處決他們的命令。」徐峻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緊盯著那排黨衛隊軍官。

    「這很好,德國需要的就是這種肯動腦子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軍官。而且你們雖然有疑問但是還是堅定不移的執行了那個命令,而且完成的非常好,這一點更是德國軍官最寶貴的品質。從你們的表現來看你們都擁有這種品質,你們都無愧於黨衛隊的誓言,你們的榮譽是忠誠。對,忠誠!這是每一個德國軍人都必須擁有的品質。我相信就靠你們對德國的那份忠誠將會讓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要逮捕那些人,我為什麼要處決那些人。」

    說到這裡,徐峻又把頭轉向的那些陸軍軍官。

    「你們之中一定也有人在為這次的行動疑惑吧。現在我就來解答你們的疑惑。都拿過來吧。」

    徐峻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那兩個蓋世太保軍官說的。聽到徐峻的命令,那兩個年輕的軍官連忙站了起來。

    「遵命,副元首閣下。」

    所有軍官都用好奇的目光望向那兩個蓋世太保,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那兩個軍官每個人的手裡都抱著一個大公文包,看上去好像裝了不少的文件,把那兩個包塞得鼓鼓囊囊的。那兩個蓋世太保軍官拿起公文包走到了徐峻的身邊。他們把公文包打開,把裡面的文件抽了出來堆放在徐峻的面前,隨後兩個人都退後一步一邊一個的站在了徐峻的身後。

    「看看吧,各位先生們,這些就是我逮捕與處決那些人的理由,看看那些人渣都在這裡幹了些什麼。你們看過之後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下這道命令。我相信你們看過這些東西后,一定可以瞭解到我在收到這些文件和報告後有多麼的憤怒和厭惡了。」

    說完,徐峻對漢斯做了個手勢,漢斯點頭致意後,站起身來把那堆文件向那些軍官們分發了下去。

    「這些文件每一份都是不同的,你們看完了自己手頭上的文件後,可以和其他人互相交換著看。但是要記住,這些文件的保密級別是絕密,這些文件的內容決不允許洩漏出去,任何洩漏這些文件內容的人都將被按照叛國罪處置。」漢斯一邊分發著那些文件一邊用嚴肅的語氣精告著。

    那些軍官們聽了漢斯的話後都嚇了一跳,原來副元首給自己看的是這麼機密的東西,他們都不禁對副元首對他們如此信任感到感激與自豪。那些軍官連忙用力的點著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恭敬的接過漢斯分發給自己的文件,急急忙忙的打開仔細閱讀了起來。

    徐峻這時卻轉過身離開了他的位置,他走到會議室的窗前,背著手欣賞起窗外華沙的夏日景色起來,兩個蓋世界太保軍官忠實的站在他的身後。

    會議室現在變得非常的安靜,所有人都在認真的閱讀著自己手上的機密文件,除了翻動紙張的聲音以外沒有第二種聲音存在。徐峻雖然眼睛裡看著窗外華沙的風景,但是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那些軍官們的反應,他為自己現在這一步計畫捏了一把汗。

    本來自己來華沙是另有目的,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是徐峻一開始完全沒有想到的。本來他來這裡為的是完成未來交給自己的任務,因為從傑克的記憶裡清楚顯示了那隻時空信標器的確切所在。真是佩服這個人造人的智商,這傢伙竟然把那東西藏在了華沙,傑克在和鷹團失去聯繫後立刻預料到未來會派人來逮捕自己,他也知道未來人會用什麼手段,就靠現在這個時代的科技無論他想用什麼辦法來反抗都是沒有用的。他打算萬一他不能從時空精察的手裡逃掉的話,這個信標器也能作為一個路標保存下來,萬一鷹團東山再起就可以按照這個信標器的信號再派人來這個時空完成他們的計畫。

    所以他就把這個信標器藏在了波蘭首都,到時候就算未來來人把整個德國翻個遍也不可能會找到它。為了隱蔽,他把那東西藏在了華沙老城區的一座舊式公寓裡。隨後他又把華沙的老城區劃歸為猶太人強制居住區,接著他策劃了用隔離牆把整個老城區包圍起來的計畫。明裡是隔離猶太人,暗地裡是為了保護那個信標器。因為那東西在隔離區裡的話,那麼就沒有人能隨便進去,而且就算那些猶太人無意中發現了信標器也不可能把那東西從隔離區裡帶出來。這個卑鄙的人造人還想出了一個更狠毒的計畫,他想每隔一年就把住在那幢公寓裡的猶太人清除一次,然後再換一批新的猶太人住進去,這樣他就可以保證他的秘密永遠都沒人能夠知道了。

    沒想到的是傑克在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日子後,卻沒有發現任何未來派人過來抓自己的跡象。於是他開始慢慢地放鬆了精惕,他可能以為未來社會已經把自己給忘了。所以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又開始賣力的繼續起他的「工作」起來。關於那個信標器的事情也就被他遠遠的拋在了腦後,結果徐峻從他的記憶最深處才找到了這些資料。

    這次來華沙,徐峻就是想破壞那個信標器。而這次他帶自己那麼多手下來,剛開始也是年輕人的好玩心理.他從中國古代的歷史裡看過很多古代帝王微服私訪的故事,自從他掌握了權力之後早就想嘗試一下這種滋味,所以他才想出了那個喬裝的主意。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剛到華沙的當天就看到了他在這個時代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納粹最野蠻最黑暗的一面,對猶太人的大屠殺。當時的景象給徐峻心靈上帶來了巨大的衝擊,他早就知道這段人類歷史中最殘酷最黑暗的一頁,但是他絕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比那些歷史記載還要殘酷一千倍。那幕悲慘的景象讓他決定改變自己的計畫,他被那些屠殺給深深的激怒了,他想讓那些在自己面前犯下這種骯髒罪行的人付出代價。

    當時他也沒想到事情最後會演變成這樣。那天一回到酒店,他就立即開始策劃對那些屠夫的懲罰,他動用了自己的黑暗勢力。先是華沙的蓋世太保隨後是統帥部和陸軍司令部,他策劃了整個誤導台費爾的計畫。計畫非常的成功,台費爾果真傻呼呼的自己送上門來了。徐峻當時只是想把這個殺人狂直接幹掉就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將那些波蘭的納粹屠夫們一網打盡的絕好機會,所以才會召開了後來的那個收服台費爾的會議。

    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來事態的發展竟然開始慢慢的脫離了徐峻本來的計畫,整個行動開始失去控制。當徐峻看到蓋世太保交給自己需要逮捕人員的那一大疊厚厚的名單後,他就發現要完成這項任務光靠自己現在的手頭上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於是他決定召集其他的武裝部隊加入這場逮捕行動。但是徐峻萬萬沒有想到,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自己召集的部隊越多,打擊的範圍就變得越大。而為了堵漏洞更多相關的納粹官員被加入了逮捕名單,而為了逮捕他們又得召集更多的部隊。結果華沙附近所有的軍隊都被召集了起來,而行動目標也變成了對整個華沙的納粹佔領政府官員的清洗。

    接下來,華沙的混亂開始引起波蘭其他幾個大城市內納粹機關的注意和波動,徐峻這時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但是他已經被這些突發情況逼上了梁山,不可能再停止下來了.於是徐峻索性全力的動用起他在波蘭的那些「主教」的力量,對那些城市里納粹黨相應目標進行了強力行動,其結果可想而知,那些城市也都陷入了那種惡性循環。徐峻的計畫從一開始的小規模逮捕行動搞到最後變成了一場席捲整個波蘭的規模浩大的大清洗。

    這次清洗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在納粹黨的歷史上這次清洗行動的規模僅次於那個「長刀之夜」。當年的「長刀之夜」在一晚上的時間徹底的粉碎了衝鋒隊的高層領導機構,當時規模與氣焰直逼德國陸軍的衝鋒隊在那次清洗後灰飛煙滅。而這次清洗雖然規模沒有上次那麼大,但是造成的影響遠遠的超過了「長刀之夜」。這次的清洗簡直將納粹黨在波蘭的整個管理階層全部連根拔起,對納粹黨造成的損害之巨是「長刀之夜」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那些被派到波蘭來的都是納粹黨的骨幹力量,這些德國最堅定最殘忍最狡猾的納粹黨棍和他們所率領納粹黨最精銳最殘暴的黨衛部隊在這次清洗中全軍覆沒。納粹黨的全國總領袖,德國的副元首,偉大的軍事天才,德國的戰神帶領著納粹黨另一支精銳的武裝力量武裝黨衛隊對自己的同僚進行清洗,這件事情本身對納粹黨內部所造成的心理衝擊和損害比實際上造成的損失更加巨大。

    事情搞到現在這一步是徐峻所不想看到的,當時的局面讓徐峻感到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不過讓他欣慰的是,他的軍官們從頭到尾都堅定的站在了自己的一邊,而他的副官們則用他們的行動給了他心理上很大的支持。而那些自己安排在蓋世太保和波蘭各個政府機關裡的「主教」們交給他的那些機密情報讓他對如何處理現在這種局面有了新的想法和計畫。當他看到那些納粹黨內部的機密資料後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這件事情實在是搞得太大了,希特勒作為德國元首和納粹黨的創始人決不會對此坐視不理,而徐峻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對他無上權威的公然藐視和踐踏,他一定會為這件事情對徐峻進行懲罰與報復,而這種報復將會是無與倫比的殘酷與血腥,關於這一點徐峻早就料到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該如何來對抗那位元首的報復.他決對不會公然與自己反目,因為這是在抽他自己的耳光。自己在普通的納粹黨員與德國百姓中間的影響力並不遜於這位元首大人,這得歸功於傑克那超人的煽動力和組織能力,希特勒為了利用起自己的那種人緣和影響力在所有德國人面前宣稱自己是他最忠實的戰友,是上帝派來復興德國的使徒。而自己在獲得那兩次戰役的勝利後,整個德國都在為自己歡呼,為德國擁有如此偉大的將領而自豪。在現在這種局面下,希特勒如果公然的對自己下手將把他自己陷入一種被動的局面裡。

    如果希特勒不能迅速的解決掉自己的話,他就將遭到自己用黑暗勢力所進行瘋狂反擊,到時候整個德國將陷入混亂的局面,這是希特勒決對不敢嘗試的。況且現在希特勒也沒有什麼實力來快速的解決自己.陸軍現在已經完全的站在了自己這邊,那些將軍們清楚的知道希特勒對他們並不信任,他們現在只有全力的支持那位闖了禍的副元首,才有可能繼續保住他們自己的性命地位和軍隊,否則等到自己一倒,希特勒下一步就將拿他們開刀。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倒向希特勒,第一個不放過他們將是他們自己的部隊。徐峻在普通士兵和低級軍官中間的威望如日中天,誰都不能預測當那些士兵和軍官知道自己的偶像受到背叛和傷害後的反應會是什麼,現在陸軍的軍隊大半都在法國前線做戰,而納粹黨在這時候還沒能控制德國陸軍,如果現在希特勒把陸軍惹急了鬧起兵變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空軍和海軍倒有一批希特勒用的上的部隊,但是和徐峻現在的實力對抗的話,那些部隊還不夠徐峻拿來塞牙縫的。和德國的軍神作戰,還沒開打那些部隊的士氣就可能跌到找不到了。

    對希特勒最忠誠的那三個武裝黨衛隊師現在都在法國與魏剛的部隊掐得正起勁,根本就調不下來,就算是調下來又能怎麼樣,遠水救不了近火。

    現在徐峻手裡有整個波蘭的武裝黨衛隊,加起來足足有五萬多人。這些部隊全都參與了這次清洗行動,每支部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點血,如果希特勒要對徐峻懲罰的話,最先不答應的就是這些部隊,因為他們的指揮官們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和副元首捆到一條繩子上去了。

    上面的幾點分析讓徐峻現在可以肯定,希特勒絕對不敢在現在這種態勢下直接和自己拉破臉跟自己硬著來,他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用陰謀詭計來對付自己。對於陰謀詭計,徐峻倒一點都不感冒,歐洲從古至今的歷史中陰謀是不少,可沒幾個可以拿得上檯面的,而他們的那些詭計,到現在徐峻都沒能找出哪條夠資格承擔起這種榮譽稱號的。和這位對中國五千年勾心鬥角的歷史,千變萬化的計謀瞭如指掌的歷史系研究生玩陰的,希特勒還稍微嫩了點。

    徐峻在昨晚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和希特勒拉破了臉,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那麼自己索性就和那個元首鬥到底,現在自己的實力並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自己還能通過「主教」們隨時掌握希特勒那邊的任何新的變動和情況,自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到時候鹿死誰手也未可知,靠自己那種精密的計畫能力,說不定最後的贏家還會是自己。

    「將軍,這些文件是真的嗎?真讓我不敢相信竟然有這樣的敗類!簡直是墮落到了極點,那些該死的東西!」穆勒的一聲怒吼把徐峻從沉沉思緒中拖回到了現實世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8
第十四章 效忠

    徐峻轉過身,緩緩的向著會議桌走去。他的視線從在座每一個武裝黨衛隊軍官的臉上依次掃過,徐峻不禁為他所看到的暗暗心喜。

    那些軍官們已經完全被那些文件給激怒了,他們的臉上除了震驚疑惑以外更多的是憤怒和極端的厭惡。這是一個熱愛自己的國家,注重榮譽和忠誠的普通德國軍人看過那些文件後最正常的反應,徐峻對這些軍官們表露出這種反應感到很滿意。

    這證明了自己的這些新手下都還保留著德國軍人的那些基本品質,至少證明了這些人當中沒有什麼喪失人性的變態。這就是徐峻想要獲得的結果.

    雖然這些人通過蓋世太保「主教」們的調查,已經證明他們是對德國無比忠誠的軍官。但是在此之前徐峻還是很擔心那些軍官可能已經被納粹思想毒害的太深,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可以成為自己可靠的助力,看來自己下一步的計畫成功的希望又增加了一成。

    「穆勒上校,這些文件都是真實的,這些都是蓋世太保經過很長時間的秘密調查積累下的資料,每一份文件都擁有兩公分厚的證據檔案來證明它的真實性,當然還有大量的錄音和照片證據,不過我想各位一定不會再想去看那些,你們手上的這些已經夠讓人厭惡的了。」徐峻皺著眉頭表情沉重的在會議桌前坐了下來,兩個蓋世太保軍官還是一邊一個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副元首閣下,我真不敢相信在我們偉大的德國竟然會有這種敗類出現,而且他們竟然還是各個政府機構裡的主腦,有的還是平時受人尊敬的黨的幹部,這,這簡直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要是早知道這些,我昨天晚上就該自己親手來處決一兩個這種人渣。」武裝黨衛隊駐華沙第十四突擊步兵團的團長弗蘭茲。卡斯蘭特上校憤怒的說到。

    「對,上校先生說的很對,就像我手上這個,波蘭總督管轄區醫藥部長司卡爾索倫道夫和他的那票該死的雜碎,他們竟然膽敢用供應給德國軍隊的藥品來做黑市生意,還敢弄虛作假把過期的藥品重新貼上標籤然後再供應給我們那些在與游擊隊艱苦作戰的武裝黨衛隊員們。這些該死的畜生。他們是我的部隊逮捕的,我當時要是知道這些的話,我會親手把他們給絞死,槍決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另一個黨衛隊少校接著說到。

    「他們簡直是德國人的恥辱,他們不但貪污受賄,還敢改寫帳目,他們從德國國庫不知道已經偷走了多少錢了,德國人民辛勤勞動的結果卻是養肥了這種渣子。」

    「他們膽敢在國防軍的儲備物資上動腦筋,他們想錢想瘋了嗎?」

    「為什麼這種雜種都能當上政府官員,我們德國的人事部長該被槍斃。」

    「販賣人口,他們竟然還在販賣人口,他們是人類的恥辱,在文明世界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簡直是,我說不下去了,誰能告訴我這幾個混蛋是哪些士兵幹掉的,我要為他們授勳。」

    那些軍官們揮舞著手上的文件拍著桌子咆哮著發洩著他們胸中的怒火。

    徐峻坐在他的座位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保持著沉默,只有這些軍官們的怒火被激發到頂點他才能繼續自己下一步的工作。那些軍官們發洩了一會兒後終於沉寂了下來,他們都用激動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指揮官他們的領袖。他們現在從心眼裡認同了這位副元首發起這次大清洗的理由。

    他們現在對這位副元首充滿著敬佩之情,為了帝國的利益為了祖國的榮譽為了民族的復興,這位副元首竟然毫不估計後果當機立斷的發動了這次清洗行動,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決心,為了清除這些德國的敗類,副元首閣下冒了多大的風險他們心裡非常清楚,像這麼偉大的領袖在德國歷史上只有當年的鐵血宰相卑斯麥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看了這些骯髒的檔案,他們都從心底裡對德國納粹黨和元首產生了一絲懷疑和動搖,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才發生的,這些人已經在納粹黨內部工作了很多年了,從資料上看他們的犯罪活動在他們來波蘭之前就已經在進行著了,他們竟然對德國自己的人民都進行了剝削和迫害,這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那些納粹黨的高層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而那位偉大的元首更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為什麼這些人還能在德國政府裡繼續工作,為什麼沒有人來對他們的犯罪進行懲罰。

    要不是面前的這位年輕的副元首力挽狂瀾把這些德國的害蟲全部消滅,真不知道他們還會繼續危害德國到什麼時候。他們現在決心向這位副元首效忠,他們覺得德國復興的希望現在在這位副元首的身上,只有像這樣堅定高尚無畏的領袖才能把德國帶向永遠的繁榮。

    「先生們,我的指揮官們,我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我現在激動的心情。你們都不愧為德國的戰士,你們的確沒讓我失望。」

    徐峻掃視了在座的軍官們一眼,他站起身來大聲的說到:「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德意志民族高貴的品質。從你們身上我才看到了我們德國的希望。」

    徐峻頓了一頓,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到:「當我看到這些文件時,我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我憤怒,我厭惡,我恨不得親手掐死這些德國的敗類。但是在我冷靜下來之後,我心裡只留下了一種感覺。一種深深刺入我的肌體的一種刻骨的感覺。我為我們的德國,我們偉大的德國,我們深深愛著的願意為之獻出生命的祖國感到無比的痛心。我為我的祖國感到悲哀。」

    徐峻抬眼看了看那些軍官們,現在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表情嚴肅的望著他。徐峻接著說到:「當我剛加入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當時元首那光輝燦爛的智慧和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當時認為只有元首那偉大的理論和那種高貴的精神才能把我們苦難深重的祖國從那些卑鄙的條約中從那些敵人殘忍的壓迫中拯救出來。我當時認為只有在我們偉大的元首的領導下我們日爾曼民族才能夠得到復興,偉大的德國將在元首的手裡復生並走向我們前輩們無法想像的輝煌。

    所以我加入了納粹黨,我當時發誓要為了德國為了納粹黨為了元首的偉大理想貢獻出我所有的力量。我竭盡全力的幫助我們的元首實現他的願望,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來排除納粹黨發展的障礙,我無數次的幫助他渡過各種各樣的危機,最後我終於實現了元首第一個願望,我幫助他坐上了德國總理的寶座。」

    徐峻說到這裡的時候,那些軍官們都在下面暗暗的點著頭,他們對那段歷史非常清楚,他們不只一次的從希特勒的嘴裡聽到過這位副元首對納粹黨所做出的貢獻,他們當時對這位副元首這麼年輕就擁有如此天才般的智慧還是感到有點懷疑。但是現在看來這位副元首為納粹黨做出的貢獻遠遠不止元首說的那些,而這位副元首在戰場上的表現再次證明了他的智慧不愧為他上帝使徒的名聲。

    「但是,當元首坐上他的寶座後,事情開始不再按照我原來設想的那樣前進了。當時所有的事情和人都突然變得讓我覺得陌生.

    他們不再是當年那些為了德國的復興為了理想而獻身的戰友,他們開始變了。他們心中的貪婪使他們變得不再純潔。權力的邪惡力量將他們一個個慢慢的腐蝕。為了權力為了金錢為了滿足他們那些無窮無盡的慾望,他們開始墮落。從那時候起,納粹黨開始變質開始腐爛了。

    無數的道德敗壞的惡徒加入了黨內,他們靠迎合上司的好惡來提升自己的地位,慢慢的爬到了那些讓人羨慕的地位,他們開始用他們的地位和手上的權力為自己謀取利益,而他們的上司們也被他們的甜言蜜語所矇蔽,他們放任那些人渣為所yu為,他們只要那些人對自己表示忠誠就覺得滿意。他們考慮的是怎樣從更高位者手裡得到更大的權利。為此他們互相陷害互相傾壓互相攻擊互相利用互相出賣,整個納粹黨領導層變得烏煙瘴氣。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理想已經破滅了,在這種官僚密佈,人渣成群的政府管理下,德國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而德國的人民和普通的納粹黨員們卻對這些毫不知情,他們還在支持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納粹黨。他們還在支持著已經墮落了的那些領袖們。

    我完全的絕望了,我開始不再去管這個政府的任何事情,我開始放縱自己,我開始墮落,我開始掠奪財富,我開始為了迎合我的元首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我甚至為了讓元首歡心而去籌劃屠殺那些無辜的猶太人。關於這些我的副官們應該很清楚。」

    徐峻望了一眼自己的副官們。漢斯已經激動得兩眼熱淚盈眶,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工作都得到了回報,原來副元首的那時候的放縱是有這樣的原因。他一直都沒有想通為什麼副元首以前的行為和現在這段時間簡直是判若兩人,現在他終於明白這才是副元首真正的一面,他是一個真正的偉大的愛國者。道根和倫道夫也激動的不能自已,他們為自己能為這樣一個偉大的領袖服務感到無比的自豪。

    「但是,就是你們面前的那些文件徹底的將我喚醒了,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我為自己差點就變成那群人渣中的一員感到害怕,我為德國被這樣的人所控制感到悲哀。納粹黨已經背叛了它自己的綱領,它已經墮落,它與它以前想要摧毀的那些東西進行了妥協。當時我覺得我必須為我們的國家為我曾經所熱愛的納粹黨做點什麼了。當我的飛機在阿拉斯迫降的時候,我看到了德國的希望,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士兵們給了我無比強大的力量和信心。只要德國還有這些願意為了祖國為了民族不惜獻出生命的人存在,德國就不會沉淪。

    從那時起,我就決心為了德國,為了那些高貴的士兵,我一定要整頓納粹黨,我不能再看著它繼續墮落下去。我曾經挽救了它無數次,而這次我就算是為此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次對波蘭地區納粹黨政府機構的清洗只是我整個計畫中的第一步,我們雖然消滅了這些納粹黨裡的蛀蟲,但是這只是一小部分。在我們德國國內,像這種人還有成千上萬,他們都盤距在德國各個重要的政府機關裡,他們還在不斷的腐蝕著我們的國家。只有把他們全部都清除掉,納粹黨才能獲得新生,回到它原來的道路上去,那樣德國才能獲得真正的復興。

    現在為了挽救我們的黨,我們的祖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希望你們能夠為了幫助我實現這個目標而貢獻出你們的忠誠,勇敢和你們的力量。」

    聽完了徐峻的講話,所有的軍官們都忍不住低下頭沉思起來。他們現在清楚的瞭解了副元首的目標,而自己要是幫助副元首實現這個目標那就可能要與整個德國納粹黨為敵,想到這點,那些軍官們心裡都有些徬徨不安。他們開始交頭接耳的低聲討論起來。

    徐峻轉過身,他走向那個窗口,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他沒有回頭去看那些低聲討論著的軍官們.他就站在那裡安靜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那些軍官們經過仔細的思考與商量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們覺得副元首的話的確是真的,如果不把那些墮落的官員剷除,這次德國的復興的大業有可能就被這些人給斷送掉。反正自己已經和副元首坐上了一條船,為了德國的復興就算與全世界的人為敵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為了實現副元首那個偉大的理想而死還是值得的。

    他們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相同的答案。所有的軍官都站了起來,他們離開各自的坐位走到了徐峻的面前。他們還是按照他們的所屬單位站成了兩排。

    等所有人站定之後,穆勒往前走了一步,他神情嚴肅的對徐峻大聲地說到:「我,斯特林。穆勒在此以上帝的名義向您發誓,將我的一生都交付給您,希望在您的領導下,為德國貢獻出我所有的力量。」

    徐峻愣住了,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他獲得了這些軍官們最正規的誓言效忠。這不但意味著這些人已經完全的臣服於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樣做就代表了對希特勒的徹底背叛,因為所有陸軍軍人和黨衛隊員在入伍的時候都要發誓只效忠於阿道夫。希特勒,現在他們向另一個人宣誓效忠就是背叛了他們只前發過的誓言,這是很嚴重的罪行。

    徐峻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他被這些軍官的行為深深的感動了。他們竟然完全的相信了自己的謊言,他們是為了他們所熱愛的德國而向自己效忠的.他們信任自己,這讓徐峻為自己前面那堆胡說八道的謊言感到無地自容。

    軍官們的宣誓儀式還在繼續,他們一個個站出隊伍,走到徐峻的面前,低下他們驕傲的頭顱大聲的說出自己的誓言。

    「我拉塞。哈隆在此宣誓。」

    「我塔斯倫特。桑德斯在此宣誓。」

    「我希爾德,倫道夫在此宣誓。」

    「我傑克福裡德。道根在此宣誓。」

    「我漢斯。多爾在此宣誓。」

    「我弗蘭茲。卡斯蘭特在此發誓。。。。。。」

    徐峻覺得自己的眼眶慢慢的濕潤了,他為自己竟然用欺騙來獲得這些深愛著他們的祖國的軍人的忠誠感到自責.

    但同時也為自己能擁有這麼優秀的部下感到由衷的自豪與高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29
第十五章 回憶與思索

    「權力,的確是讓人迷醉的東西啊。」徐峻坐在寬大的汽車後座上望著車窗外的華沙街頭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將軍,您前面在說什麼?」

    坐在他對面的漢斯把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他疑惑的問到。

    「沒什麼。漢斯。」

    徐峻抬眼看了看副官那清澈的眼神,微笑著回答:「一句感嘆而已。」徐峻一邊說著一邊從座位邊的一個小抽屜裡拿出了一隻精緻的銀製酒壺,從上面的標誌來看裡面裝著的是零二年產波爾多紅酒。

    「哦。」漢斯點了點頭,看到指揮官沒有什麼異常,他轉過頭又開始觀賞起窗外的景色起來。

    徐峻輕輕的茗了一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的紅酒,把頭往椅背上舒適的靠墊上一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自己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的,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徐峻閉著眼睛,他回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所走過的路,不禁感慨萬千。

    在一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歷史系的研究生,一個雖不太老實但也算本份的中國學生。一個以成為與自己的祖父一樣偉大的歷史學家為目標的年輕人。如果自己還在原來的那個時空的話,想必能夠平平淡淡快樂的渡過自己的一生吧。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虛幻,那些愉快的回憶變得離自己是如此的遙遠,就像是前世的記憶一樣遙遠。對,的確是前世,在那個世界裡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徐峻苦笑了一下,睜開了眼睛,他仰起頭喝了一大口零二年的波爾多,那種濃郁的芬芳與絕妙的口感讓他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他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漢斯,那位副官還在好奇的觀賞著窗外的景色,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徐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自信的愉快的年輕學生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徐峻就發現自己開始慢慢的隨著這個世界改變著,變得越來越讓自己陌生,變得越來越讓自己害怕。當那些戰役計畫與那些陰謀詭計從自己的腦海裡一個個跳出來時,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種東西會是自己想出來的。

    他為自己的那些改變而感到恐懼,從前的他從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什麼人,更別提殺害成千上萬自己所不認識的人了。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制定了一個讓幾十萬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英法士兵送命的計畫,而且竟然還為了能夠實現那個計畫設下無數個連自己都覺得卑鄙無恥的陰謀圈套。

    自己把自己以前所學到的那些知識都用在了怎樣來更多更快更完美的殺人上面,把那些應該為人類發展出力的知識用在了勾心鬥角爾與我詐的政治鬥爭上面。這是那些教導自己的師長們永遠都不會想到的吧。

    徐峻覺得自己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變得越來越嗜血了,每次戰役的勝利,他都為自己的計畫讓無數的敵人送命感到無比的興奮自豪和驕傲,但是自己很少去想過自己的計畫給多少家庭帶來了痛苦和悲傷。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是敵人?自己一直在對自己說如果自己不去把那些敵人打倒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被他們所打倒,所以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所用的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自己是在自衛。

    但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藉口,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當自己從那些士兵的血泊中獲得快感和滿足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不再是純潔的了,自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在打仗,為了那種戰爭給自己帶來的那種無比的興奮與血腥的刺激而打仗。在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完全的忽略了自己是站在非正義的一方,是在侵略別人的家園,而只為了滿足自己的那些虛榮心與為了獲得那種刺激,自己想出了無數惡毒的計策和圈套。甚至自己還在為獲得那些漂亮的勛章與榮譽而沾沾自喜,而從來沒有去仔細想過這些勛章和功勛背後隱藏著無數為保衛自己的國家與自己的尊嚴而獻身的戰士的屍體。自己的內心其實和希特勒那個瘋子一樣充滿著的戰爭的慾望,但是當自己明白這一點時,一切已經晚了,自己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自己已經完全的沉迷於這種血腥的遊戲之中。

    改變自己的還有一點,那就是權力,世界上最充滿魔力的東西,無數人願意為了追求它而付出生命。就是自己所擁有的那些巨大的權力,那些可以讓自己為所欲為的權力勾起了自己心底裡那些黑暗的慾望。

    讓德國走上正義的道路,讓那些邪惡的行為從人間消失,要讓自己祖國中國重新站立在世界之顛,這些光輝的理想使自己踏上了奪取更多的權力的道路。自己為了獲得足夠的權力開始變得不擇手段,但是當那些權力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時候,自己才發現這些權力上面已經沾滿了無數無辜者的鮮血。而已經被那些鮮血玷污的自己還有沒有資格來實現那些高尚的光輝的目標,徐峻實在是不想去知道。

    他只知道現在那些理想已經成了自己那些瘋狂的攝取權力行為的藉口與動力。自己在波蘭的所作所為已經和正義完全的脫了節,那些被自己處決的納粹官員裡有近一半是完全無辜的工作人員,他們成了自己一時為了洩憤而發動的大清洗的犧牲品。而自己卻還在那裡考慮藉著這場屠殺來和希特勒做個徹底的了斷,雖然自己心裡的確是對希特勒和他的納粹帝國充滿了厭惡,但是這並不能作為自己這麼急著和他反臉的理由。自己在心底是想要的只是希特勒所擁有的權力,沒有什麼其他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份權力從一開始就在誘惑著自己,擁有了那份權力自己就可以在世界上做所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可以憑藉自己的好惡來制定國家的政策,自己可以用自己所掌握的巨大的力量來完成那些理想。一切都是為了理想嗎?最大的理由還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慾望吧。

    想到這裡徐峻又喝了一大口酒。

    自己已經開始墮落了,既然已經墮落那就繼續墮落下去吧,只要自己還有那幾個偉大的理想還存在自己的心中,就算自己被無辜者的鮮血浸透,但是心底裡將還會保存著一塊乾淨的淨土。為了實現那些目標自己變成惡魔又如何。墮落吧,在這個國家歷史上最骯髒最紛亂的時代也只有墮落才能獲得成功,在骯髒的政治鬥爭中還保持著一顆正義的心的人將沒有任何生存下去機會,在由邪惡控制著的國家裡只有比邪惡更邪惡才能打倒邪惡。既然如此,索性就讓自己心底裡的黑暗都爆發出來吧,讓那些魔鬼知道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邪惡的魔王,讓他們嘗盡他們帶給別人的所有痛苦後帶著悔恨回到他們來的地方去,回到地域去。

    想到這裡徐峻又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那些正義感的確是根深蒂固啊,現在自己又在為自己找理由了,想要滿足自己的慾望才是真實的理由吧。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清醒,在這種政治和利益的戰爭中是沒有什麼正義與邪惡的,正義只屬於勝利者。而那些在鬥爭中死去的無辜的人就算是為了正義而獻身吧。既然自己的目標是正義的,那麼過程中的那些邪惡也可以一筆勾銷,到時候除了自己誰會知道自己是邪惡的。

    不過這樣想也不完全準確,事實上人的行為並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和絕對的邪惡的分別.只是在人的意識中才有這兩種東西的區別存在,它們按照觀察者觀察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不停的變化著,可以有正義的邪惡也可以有邪惡的正義,所有東西都在人的一念之間。現在自己只要按照自己的心中的慾望來走自己的道路,既然命運把自己推上了這條佈滿塵土的道路,那麼索性放開心情染黑羽毛做一個真實的墮落天使,也比畏首畏尾害怕自己的長袍蒙塵的那種虛偽的上帝的使徒痛快一千倍。

    徐峻終於放下了心裡的包袱,他既然已經不是天使,那麼就做個成功的惡魔吧,反正兩者的目標都一樣,把所有人都送進天堂,只是手段不同罷了。

    想到這裡,徐峻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以示對自己想通了一件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的慶祝。

    徐峻看著窗外的街道,心裡感到無比的輕鬆。現在整個波蘭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所有的事情又重新上了軌道。雖然徐峻已經從那些從大清洗中倖存下來的納粹官員裡挑選出了一部分重新組建了新的管理機關,但是管理人員的漏洞還是很大,結果徐峻索性啟用了大量的波蘭原來的那些市政官員來管理他們的城市,當然這些官員的工作還是受到了德國官員的監督。那些波蘭人幹得不錯,現在看來至少在短時間裡還不會出什麼大的疲漏。

    華沙與其他的波蘭城市在一天的時間內又恢復了正常的運作,除了以前在那些街道上巡邏的保安精察全部換成了武裝黨衛隊士兵外,其他的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徐峻對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社會秩序的恢復感到非常的滿意。

    這時在離徐峻的座車不遠處的人行道上走過來一隊武裝黨衛隊的士兵,他們很遠就看到了這輛華沙最顯眼的豪華奔馳車,檔泥板上漆著的那面納粹黨旗和軍銜標誌證明了這輛車主人的身份。那些士兵等到那輛車接近後筆挺的立正站定,然後整齊的敬起了持槍禮,徐峻看到這一幕後也在車裡瀟灑的給那些士兵回了個軍禮。

    忠誠,看到那些士兵徐峻暗暗的感慨到,自己真的能獲得所有人的忠誠嗎?

    在前天的那個會議上自己獲得了所有軍官的誓言效忠,當時把自己感動的簡直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是自己在事後仔細想了想,自己是否真的獲得了他們的忠心呢,可能未必。這些軍官中有的的確是對自己忠心耿耿,比如說那幾個陸軍的軍官,他們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都是真正的前線作戰軍官,在他們被自己提升前都只是些中級軍銜,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被那些高級軍官的社交圈子所腐蝕,他們的誓言是可以信任的,他們的忠誠度可以讓自己信賴。自己的三個副官就更別提了,他們能讓傑克帶在身邊就說明他們沒有任何勢力的背景,他們的身份絕對的乾淨。而且自己這段時間也沒少拉攏他們,所以他們的忠誠度不會有任何問題。

    讓自己擔心的是那些武裝黨衛隊的軍官們,他們雖然是發誓效忠自己,但是其中被形勢所逼的成分比較多一點。他們可能也知道,如果他們不向自己效忠,自己下一步要干掉的就是他們了。這些軍官不是笨蛋,他們知道他們所處的環境不允許他們做出第二種選擇。不過他們既然已經發了誓,就是想讓自己對他們放心,所以對於這些軍官以後只要稍微提拔一下,然後再給他們嘗一點甜頭的話,還是可以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自己盡忠的,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但是,自己清楚地知道在那些宣誓的人中間其實已經出現了兩個叛徒。他們在回到他們的駐地後立即就向帝國保安局匯報將了會議上發生的事情,可笑的是那份報告在一個小時後就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他們低估了自己的實力,但也讓自己對那些宣誓效忠的軍官們留起了神。想想也對,那些武裝黨衛隊軍官們和陸軍軍官們不同,他們作為一個軍官之前還必須是一個忠誠的納粹黨員,昨天自己在會上的講話有很多是直接攻擊他們偉大的元首的,他們當然會有牴觸情緒。但是這兩個傢伙完全的估計錯了形式,如果是在自己掌握軍權之前他們向希特勒報告的話,那麼自己和那些與會的軍官們絕對逃不過希特勒的懲罰,但是在現在的形式下,希特勒沒辦法對自己怎麼樣。他們對元首的忠心不但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而且還會把自己的性命給送掉。徐峻經過仔細的考慮之後,決定還是先不去動這兩個笨蛋,留著他們說不定還能在後面的交鋒中派上用場。

    他們讓徐峻深深的感到,希特勒在納粹黨員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這次直接和希特勒的交鋒自己看來要多加一萬分的小心。

    徐峻心裡很明白現在是把希特勒給拉下馬的最好時機,如果現在不把他給鬥倒,那麼自己就永遠都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了。如果法國戰役勝利,希特勒在德國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將升到最高,那時陸軍的那些將軍們也將按照當時的形勢倒向元首。到了那時候,自己想做什麼都晚了。只有現在,趁自己的風頭和力量和希特勒不相上下的時候,自己才可能成功。

    徐峻知道自己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而賭注則是這個國家,贏的人將擁有這個國家,而輸的人將輸掉自己的性命。現在自己已經打出了第一張牌,現在就看那位元首會用怎樣的牌來壓制自己的牌,在希特勒還沒動手之前,自己的任何計畫都無法實施,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現在取決於希特勒的行動。

    但是現在讓徐峻感到疑惑的是,整整三天過去了,希特勒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人感到非常的反常。徐峻感到心裡總有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接不住希特勒的下一張牌,等待自己將是一場災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30
第十六章 任務完成

    「將軍,我們已經到了。」漢斯的聲音把徐峻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世界。

    「哦?已經到了嗎?這麼快。」徐峻抬起頭向著窗外望去。

    「您走神了將軍,我叫了您好幾聲您才有反應。」

    「呵呵,是嗎?我在想我們這幾天所經歷的這些事情,還有我們下面該做些什麼。」

    「將軍,您這幾天太累了,您要注意您的健康啊,我可不想看到您把自己給累倒了。」漢斯關切地說到。

    「是啊,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想我真的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徐峻看著車窗外的正在向著自己敬禮的一隊衛兵暗暗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件事情能平安地結束的話。」

    經過了已經被加強十幾倍力量的檢查哨,徐峻的車隊緩緩地駛入了華沙猶太人強制居留區。

    徐峻的豪華奔馳車在那古老的街道上慢慢的行進著,兩輛滿載著武裝黨衛隊士兵的軍用卡車緊緊地跟隨在他的後面,而兩輛蓋世太保的制式轎車在車隊的最前面開著道。

    車隊散發出的那種氣勢讓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感到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特別是卡車上那些武裝黨衛隊員臉上那嚴肅的神情與冰冷刺骨的眼神更是帶給人一種從心底裡泛起的畏懼感覺。

    這條熟悉的街道讓徐峻的心裡感到一陣陣的刺痛,五天前的那個傍晚,自己帶著自己的部下們就是從這條路走向那個恐怖的屠場,而那些被屠殺者的面容又開始清晰的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徐峻彷彿又聽見了那些遇難者臨死前那絕望的呼喊與尖叫。

    徐峻神情沉重的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象,現在這裡已經住進了從別的區域遷進來的猶太人.因為總不能讓這些公寓就這樣一直空著沒人住,而其他區域的猶太人的卻在狹小的住宅裡擠成一堆,遷過來一點可以緩解一下他們那種緊張的居住環境。現在這裡已經完全看不出有過那場浩劫的跡象了,那些猶太居民重新整理了這些公寓,他們仔細地打掃了街道,他們甚至還擦亮了鑲嵌在那些公寓門口的銅製標牌,整個街區又恢復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至少從表面上看上去是這樣。

    當徐峻的車隊在大街上出現的時候,一種深深的恐怖氣氛就開始籠罩在這片街區的上空。那些猶太人用驚恐和疑惑的目光地望著這支威嚴的車隊在他們面前緩緩的駛過,他們都知道了在五天前的那個下午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那些廣場上怎麼都沖洗不掉的血跡和公寓內外隨地丟棄的行李讓他們能清楚的推測出那個恐怖的答案。所以當現在又有一批納粹軍隊進入了這個社區時,任誰都不可能把它視若無物。這些德國人來幹什麼,他們的目的何在,這些疑問剎那間充滿了居住在這裡的每一個猶太居民的心頭。

    從那輛漂亮豪華的巨大奔馳車和車上那尊貴的標誌來看,坐在這輛車上的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而那些全副武裝的衛隊則讓人們更肯定了他們的猜測,因為就是波蘭總督弗蘭克視察這裡的時候都沒有擁有這麼嚴格的保護與這麼華麗的排場。正在街上趕路的行人看到遠處緩緩駛來的車隊,連忙靠著街邊的圍牆站立,他們都脫下了帽子低下頭向著車隊行禮。他們不像那些波蘭人,那些波蘭人看到那個車隊可以掉頭,可以躲避,他們不行。如果他們中又誰膽敢那樣做的話,將被視為對這些德國統治者的藐視。那樣做的結果將是災難性的,輕則被毒打一頓,重則丟掉性命,而從現在那個車隊的級別來看,自己如果冒冒失失驚慌失措的亂跑,那麼下場絕對會是後一種。

    徐峻從車窗裡望著那些在街道上垂首站立的猶太人們,從心底裡感到了一種悲哀。那些德國統治者們一定能夠在這些猶太人的反應中獲得不少樂趣吧,他們一定會為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幕景象感到無比的自豪與得意吧。一個民族把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另一個民族的痛苦上面,人類歷史中最醜惡的行為莫過於此。

    而那些猶太人的反應也讓徐峻感到痛心,這個民族看來也被壓迫慣了,他們那種強大的適應能力讓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瞭解了該如何來取悅那些納粹暴徒的變態心理,他們已經學會了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該怎樣做才能使自己不受到傷害。這簡直是個生命力強韌到極點的民族,他們那精明的頭腦使他們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但是說到底也就是他們那種過分的精明給他們自己惹來了災禍。

    猶太富商們的那些精明中充滿著冷酷的金融商業行為使他們在所有歐洲人心目中成為了吸血鬼的代名詞。特別在一次大戰結束後的世界經濟大蕭條時期,那些猶太商人們在那個時期的所作所為有的地方的確非常的卑劣,他們對那些失業的德國平民以及對他們手下僱員的壓榨真的可以說令人髮指。在大蕭條時期他們對整個歐洲的經濟的混亂應該承擔起一部分的責任,他們那種高利息的信貸行為讓當時已經在貧困線上掙扎的普通德國平民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當時德國平民普遍對那些一個個腦滿腸肥卻還在不斷剝削著自己的猶太商人與工商業巨頭充滿著憎恨與厭惡之情。又加上納粹黨的那些別有用心的煽動,他們把那些本應該算到陸軍那些將軍們頭上的失敗罪責都推到了猶太民族的頭上,他們宣稱是由於那些猶太資本家在背後施放的冷箭才使德國在那場戰爭中失敗。希特勒甚至還認為德國的納粹思想也是由猶太人從俄國傳播過來的,真不知道當時希特勒的腦子是怎麼想的,也許是因為他認定納粹的創始人是猶太人的緣故吧。但是他難道不知道其實當時在俄國境內的反猶太傾向已經遠遠超過了當時的德國,猶太人怎麼還可能會到德國來傳播納粹,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結果當這幾個矛盾被聯繫到一起的時候,德國人對猶太人的感覺從厭惡變成了憎恨。在納粹黨的宣傳攻勢的推波助瀾下,整個德國陷入了排猶的瘋狂之中。人們把自己在幾十年內所受的苦難與壓迫全都發洩到了猶太民族頭上,孰不知,那些真正的猶太富豪看到情況不妙早就帶著他們的萬貫家財逃亡到國外去了。而現在留在德國則是那些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早就融入了德國社會的普通猶太百姓,他們都是些無辜的受害者,其中大多數還都是各種行業的精英。德國普通百姓的那種瘋狂的行為不但傷害了別人其實也在傷害著他們自己,傷害著他們所熱愛著的祖國。

    徐峻在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去做任何幫助他們的事情,在現在這種關鍵時期,自己任何的一點失誤都將把自己與那些忠於自己的部下們送入無底的深淵。在現在這種排猶傾向最嚴重的時期,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的差池都可能會被自己的那些敵人們當作攻擊自己的武器。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自己如果對猶太人政策表示出些許的反感的話,都將影響到自己在德國普通老百姓與那些德國軍人心目中的形象。

    還好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向任何人表露過自己有那種想法.雖然自己對自己的軍官們表示過自己對那場大屠殺的厭惡,但是自己也是以維護德國的國家榮譽作為出發點和理由,所以自己的手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牴觸情緒。從這一點來看,自己的這一步棋是走對了,現在只能從那些軍官和士兵們根深蒂固的榮譽感作為切入點使他們不再對猶太人進行那種系統化的大肆屠殺。而這也是自己現在唯一能為這些可憐的猶太人所做的事情,除了這個自己現在沒有其他可以幫助他們的辦法。

    從意識形態上改變德國人乃至於整個歐洲對猶太人的厭惡將是一項艱難的工作,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外加有足夠的權力,現在這兩樣自己都沒有。所以徐峻想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等到自己渡過現在這個關鍵的難關後再想辦法,到那時自己才能找個機會徹底的了結這個讓他頭疼的問題.他相信到時候以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自己還是需要忍耐,因為現在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不能為了這個影響到自己下一步的計畫。

    車隊經過了兩個相似的街區,轉過幾個路口後終於在一幢高大的公寓樓前停了下來。那些武裝黨衛隊員飛速的從卡車上跳了下來,隨後一半人衝進了那幢公寓,剩下的一半人則按照標準的防守隊形飛快的封鎖了整條街道,那些突擊隊員們端著衝鋒槍精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接著開道的兩輛轎車裡坐著的蓋世太保軍官也下了車,他們手扶著槍套仔細的打量著四周高樓的每一扇打開的窗口和可能躲藏狙擊手的角落,等到他們覺得四周的情況確實安全之後,其中的兩個軍官走到徐峻的車前打開了車門。

    「副元首閣下,這就是您要找的那幢大樓。」一個蓋世太保軍官恭敬的向下了車的徐峻報告到。

    「對,就是這幢大樓。」徐峻從傑克的記憶裡認出了這幢大樓的模樣,他抬起頭向著樓上望去。這幢大樓是標準的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但是當時的設計者還可能帶著點實用主義的精神來設計的它,所以在那些精美的裝飾外,整座大樓的線條都以簡潔明快為主。這幢大樓的建造年代實在是太久了,從那些破裂了的雕刻門飾和磚牆上那些脫落了的外層塗料可以看得出來這幢建築也沒有受到很好的保養,現在整幢大廈給人以一種破敗的憂鬱的感覺。

    「你們幾個就留在樓下,我和漢斯兩個上去就可以了。」徐峻轉過頭對著那幾個蓋世太保的軍官吩咐到。

    「但是副元首閣下,保護您的安全是我們最重要的責任,更何況這幢房子裡住得都是那些骯髒卑劣的猶太人,萬一。。。。」

    「沒有萬一,你們難道認為我和漢斯上校都沒有自衛的能力嗎?再說裡面已經有兩個小隊的武裝黨衛隊員控制著,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徐峻微笑著回答到,但是眼睛裡卻傳遞著「你再阻止一下給我看」的意思。

    「那個,遵命,副元首閣下。」

    看到徐峻的樣子,那幾個蓋世太保也就只好乖乖的服從命令,留在了原地。而徐峻和漢斯則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樓。

    「這是什麼味道?」剛走進大樓漢斯就忍不住摀住了鼻子。

    「這座大樓每一個房間都有四五戶猶太人居住著,有這種怪味道並不奇怪。」徐峻回答到。

    接著兩個人就順著吱吱作響的樓梯向著樓上爬去。現在每一個摟層都有四個武裝黨衛隊員把守著,他們站在堆滿了雜物的走廊上面,虎視眈眈盯著走廊上每一個房間的大門,他們的任務就是封鎖整幢大樓,將任何走出門外的猶太人都趕回他們的房間去。徐峻帶著漢斯辛苦地爬上了四樓,來到了一間套間的門前。

    那間套間裡的住戶已經全都被武裝黨衛隊員們從房間裡趕了出來,才這麼點地方竟然住了老老少少二十多個人,現在這些猶太人都抱著頭靠著走廊的牆站成了一排,從他們顫抖的身軀上看來,這些黨衛隊實在是把他們給嚇壞了,有幾個老人已經開始輕輕的用希伯萊文向上帝祈禱起來。突擊隊員們端著衝鋒槍厭惡地看著這些人,看來要不是徐峻之前命令過他們在行動中不允許隨意使用暴力的話,他們早就一槍托打過去了。如果再早幾天的話,他們把那幾個嘴裡嘟嘟囔囔的老頭就地給槍斃了的可能都有。

    「就是這裡了。」徐峻走進了那間房間。

    「你們兩個進來,其他人繼續守在外面。」跟在徐峻身後的漢斯對兩個軍銜最高的士官命令到。

    「遵命,上校。」那兩個士官把衝鋒槍往背後一背緊跟著漢斯走進了屋子。

    房間裡面沒有什麼家具,只有一些簡單的櫥櫃和一些普通的桌椅。剩下的就是靠著牆堆放的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行李箱還有其他的一些日用雜物。不過總算還好,那些東西堆放得很整齊,而且房間裡也打掃的很乾淨,在桌上的花瓶裡甚至還插著幾朵不知道名字的小花。整個房間給人的那種整潔的感覺讓人無法相信在這樣的地方竟然住了二十多人。

    徐峻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兩個士官站在門廳裡望著這位副元首,他們心裡好奇的想要知道德國的副元首到一個猶太人住的公寓裡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徐峻站在房間裡的壁爐前對那兩個士官招了招手。

    「是,副元首閣下。」兩個士官連忙跑了過去。

    「把這裡給我撬開。」徐峻指著壁爐一側的一塊裝飾用的木板。

    「撬開嗎?」兩個士兵疑惑地望著自己的最高領袖。

    「當然,撬開它。」徐峻點了點頭。

    「遵命,副元首閣下。」兩個士官連忙敬了個禮,隨後從自己的腰帶上抽出刺刀,開始努力的撬起那塊木板起來。

    「將軍,那裡面是什麼?就是您前面在路上跟我說的您要銷毀的東西嗎。」漢斯在一旁小聲的向徐峻問到。

    「是的,就是這個東西,就是為了銷毀它我才會來華沙,沒想到後面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結果就把這件事情給耽擱了。」

    「那裡面到底是什麼啊?」

    「一台電子儀器,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如果不毀掉它,德國乃至整個世界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徐峻嚴肅的對漢斯說到。

    「我明白了,將軍。我不該問您這些問題的。」漢斯低下頭請求徐峻的原諒。

    「副元首閣下,我們撬開了,那裡面有個小箱子。」一個士官突然叫喊了起來。

    「好,快把它拿出來。」徐峻聽到士兵的匯報,高興的命令到。

    從壁爐夾層裡取出的那隻箱子非常小,只有十幾釐米見方,外面由上好的牛皮包裹著,裡面是一個精緻的鋁合金箱子,在箱子的箱蓋上有一個扁扁的小孔。徐峻從衣領裡掏出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隨後把那塊掛在項鏈上的記憶芯片輕輕的插入箱蓋上的那個扁扁的小孔.箱子蓋猛的自動的彈開了,出現在徐峻面前的就是讓自己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罪魁禍首,那台時空信標器。

    徐峻從傑克的記憶裡已經無數次的見過這東西的樣子,但是現在真的看到這東西時他不禁還是為未來世界科技與工藝的發達而讚歎不已。那東西像是一台超小型的家用計算器,透明的外殼使它內部每一個元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個細小的零件都製造得精緻異常,整台機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工藝品。

    徐峻拿著那信標器,看著那些精密的電路和漂亮的外觀設計真有點愛不釋手,他實在想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的工作原理,他很奇怪這東西到底是靠什麼能量來運作的,因為他在這台機器裡沒有找到任何電池或者是什麼相類似的東西。但是徐峻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這個時間,未來世界隨時都處在由這個東西引起的時空共振的威脅中,無論怎樣自己還是要毀掉它,而且這東西上面蘊涵的那種高科技在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下也不可能被仿製出來,說不定這種過分先進的科技還會給這個時代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裡,徐峻咬了咬牙,那起那隻信標器走向了壁爐,他把這台小小的電子儀器放進了壁爐,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那裡面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一小瓶汽油。

    徐峻把汽油小心翼翼的撒到那台機器的外殼上,隨後點上了火。當那台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機器在徐峻面前慢慢的化為灰燼時,徐峻感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輕鬆。

    自己在這個時空裡最重要的任務終於已經完成,剩下來,該是為自己而戰鬥了。

    隨著徐峻眼前的火焰慢慢熄滅,他心中的火焰卻更加猛烈的燃燒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2-24 19:31
第十七章 晉陞

    當徐峻帶著漢斯和那兩隊黨衛隊士兵離開那幢大樓時,整幢大樓裡和無數在附近幾幢大樓上那些厚厚的窗簾後偷偷注視著這一切的猶太人心裡都有一種逃過一劫再世為人的感覺。

    當他們前面看到那輛豪華汽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德國將軍時簡直把他們的魂都快嚇飛了。自從幾天前那場屠殺發生後,整個猶太區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他們不知道下一次的屠殺會輪到哪個街區,每一個人都失去了活著離開這裡的希望,他們沒人知道明天會是怎樣,他們只能努力的將今天過好,就算是死亡這些猶太人也希望死得有尊嚴。

    而在這些猶太人眼裡,一個德國上尉就有權力殺光這整條街的人,而一個德國的將軍如果願意的話,就算把這整個隔離區夷為平地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德國人殺猶太人是不用理由的。但是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大樓裡卻沒有傳出淒利的槍聲,沒有聽到什麼慘叫與呼喊,也沒有任何人被德國士兵揪著頭髮拖出那幢大樓扔上卡車帶走,他們預料到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

    那些德國人殺氣騰騰地衝進了大樓卻安安靜靜的撤了出來,他們飛快的爬上了那幾輛汽車,就像來時那樣緩緩的大搖大擺的離開,當那個車隊從街道的拐角處消失時,所有人都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漢斯,你難道不想問我前面我燒燬的是什麼東西嗎?」徐峻愜意的靠在車後座那柔軟的靠墊上微笑著望著漢斯,銷毀了信標器讓徐峻感到一直壓在自己心頭最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全身感到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不,我想將軍您如果能告訴我的話,一定早就會告訴我的。如果您不告訴我,那就說明這些不是我該知道的。我不會去打聽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漢斯也微笑著回答到,他發現將軍在那件奇怪的東西被燒燬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好幾天都沒見到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個在比利時指揮部裡談笑風生指揮若定充滿活力與自信的將軍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雖然漢斯真的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到將軍現在的樣子,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對漢斯來說就沒什麼重要了,他為他的將軍能夠恢復過來感到由衷的高興。

    「是嗎?漢斯,你的確是我最可靠的副官,你是個優秀的軍人。」徐峻聽了漢斯的回答滿意的點著頭。

    「謝謝您對我的誇獎,將軍,我們現在回司令部嗎?」漢斯微笑著問到。

    「是啊,我還有很多的文件沒有來得及處理,再說統帥部最新的戰報也該送來了,我很想瞭解現在前線打成什麼樣子了。」

    「您放心吧,現在統帥部還沒讓我們歸隊就說明現在的作戰應該非常順利。看來我們打敗法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就是這樣我才更想要瞭解那裡的情況,哈哈,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去巴黎街頭喝咖啡。」徐峻笑著說到。

    「被您這樣一說,我也對前線的近況感到好奇了呢。」漢斯也笑著說到。

    徐峻臉上帶著微笑,把視線轉向了車外。

    「統帥部到現在都沒有召集穆勒他們那些一線主官歸隊,他們沒有放著「塞普魯斯」軍團這麼強大的精銳部隊不用的道理,這件事情上面一定有問題。」徐峻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不一會兒,一座漂亮的白色建築物出現在徐峻的視野裡。這是一座漂亮的法式建築,本來是十四世紀一個有錢的波蘭貴族為了趕時髦從法國請來建築師精心為自己建造的。現在這座漂亮的房子成了自己新的司令部.

    原來的那個黨衛隊司令部在幾天前的清洗行動中被打得像塊奶酪,徐峻在那裡辦了兩天公後實在覺得實在太不成體統,結果在幾個波蘭市政官員的推薦下徐峻換了這座建築作為新的司令部。

    由於是法國式樣,所以那座漂亮的主樓被大塊的草坪與花園包圍著,這對司令部的安全防衛很有好處,沒人能穿越四五十米空曠的草地而不被精惕的哨兵發現,如果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在被哨兵發現後還想要繼續前進的話,接下來這個傢伙就會發現他將面對十挺以上噴射著火焰的機槍槍口,在這麼密集的掃射過後如果還能保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當車隊駛進司令部那座漂亮的大門後,徐峻透過車窗老遠就看到現在在那座漂亮的法式大樓門前的空地和台階上竟然站滿了人。

    「漢斯,那是怎麼一會事情。」徐峻疑惑的望著漢斯。

    「我也不知道,將軍。不過我看到軍樂隊了,應該是什麼慶祝活動吧。今天是什麼紀念日嗎?不會啊?」

    「慶祝活動,怎麼沒人告訴我。」

    兩個人正在車上瞎猜的時候,奔馳車已經慢慢的拐了一個彎,駛上了通往大樓正門的道路,而那兩輛卡車和開道的轎車則繼續沿著原來的大路向著司令部的後面駛去。

    「將軍。。。。是我眼花還是真的是這樣,我看見穆勒上校穿著的。。。。天啊,還有哈隆。。。。」等到汽車駛近主樓,漢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階上人群中的那兩個同僚,不是由於他與那兩位特別熟悉,而是那兩位的穿著在人群中太顯眼了。

    「漢斯,我想你沒看錯,那的確是穆勒與哈隆,不過現在我卻開始懷疑我有沒有看錯。他們。。。。」

    汽車慢慢的在台階前停了下來。兩個穿著全套軍禮服的武裝黨衛隊員飛快的衝到轎車的門前,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全體立正!奏樂。」

    隨著一聲嘹喨的口令聲,站在一旁的那些軍樂手立即奏響了激昂的軍樂,所有在場的軍人都挺起了胸膛,筆挺的立正站立,而那些納粹行政官員則都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低頭致敬。

    徐峻走下了車,他茫然地看著四周的一切,他給完全的搞糊塗了。幾乎華沙所有的一級兩級行政官員和在華沙駐防的所有陸軍以及武裝黨衛隊的高級軍官都齊集在自己的司令部門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恭敬的神色望著自己。

    徐峻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走上台階,轉過身向著周圍的人群點了點頭致意,隨後他轉向台階上站立著的自己的部下們抬手敬了個軍禮。那些軍官們連忙恭敬地還了個標準的軍禮。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重要的活動嗎?穆勒,還有你這又是怎麼一會事。」見禮完畢後徐峻對著向自己迎過來的穆勒疑惑地問到。

    穆勒滿臉笑容的走下台階,他現在穿著一套嶄新的將軍制服,肩掛著金絲編織的陸軍准將肩章。而哈隆也穿著一套嶄新的陸軍准將制服精神抖擻地走在穆勒的身後。

    穆勒來到徐峻的面前,等他站定之後,把笑容一收,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穆勒對著徐峻大聲的說到:「歡迎您回來,我的元帥大人。」

    穆勒的話讓徐峻大大的吃了一驚。

    「元帥?什麼元帥。。。。」徐峻驚呼到.

    「就是您,萊茵哈特。馮。施泰德元帥。為了表彰您為我們偉大的第三帝國所做出的傑出貢獻,為了讓您的榮譽和您的功勛向匹配,在昨天下午您已經被元首提升為陸軍元帥了。這是您的新制服與元首和統帥部的命令,是中午您出去時剛送到的,統帥部為此還派了專人專機。統帥部為了給您一個驚喜所以就沒有通知您。而我們為了這個儀式已經準備了一個下午了呢。」

    徐峻看到站在一旁的一個勤務兵端著一個托盤,裡面赫然放著一套嶄新的元帥服和一根金色的元帥權杖。

    徐峻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搞的目瞪口呆,他完全都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就是希特勒的第一張牌嗎?果然是出乎自己的預料。徐峻想到腦仁都疼了也沒想出這到底是為什麼。不過他知道在現在這種場合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所以他立即滿臉笑容的對穆勒說到:「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這簡直就是像做夢一樣。哈哈,穆勒,你安排得很好,辛苦了。看來你和哈隆也都獲得了提升,祝賀你們。」

    「這一切還不都是元帥您栽培的結果,如果沒有您,我們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校和一個中尉呢。在您的指揮下我們才能獲得今天的這種成就,沒想到跟著您,我們一個月就當上了將軍,這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們現在用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我們對您的感激之情。」穆勒激動的說到。

    「別這樣,你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們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和血汗獲得的,我並沒有為你們做過什麼。哈哈,你也是個將軍了,以後要拿出點將軍的樣子出來。」徐峻一邊親切地拍著穆勒的肩膀一邊笑著說到。

    隨後他轉過身來對著台階下那群官員與軍官們大聲說到:「今天我真的很高興,這將是我終身難忘的一天。我非常感謝大家來到這裡祝賀我的晉陞。對這件事情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真是沒想到我能夠獲得如此巨大的榮譽。現在我實在是無法用什麼話來表達我對元首的感激和敬仰。我現在宣佈,今晚我要在這裡召開一個全華沙最盛大的宴會,在場的每一位都要來參加,還有你們可以帶你們的家屬一起來。我們今晚要好好的狂歡一番。但是現在我還有一點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現在就無法招待大家了,等到晚上宴會的時候,我會一一的向各位來參加這次儀式的來賓表示我由衷的感謝。」

    徐峻的話讓那群正準備衝上來大拍這位新出爐的年輕元帥兼德國副元首大人馬屁的官員們感到很失望,不過他們想到晚上的宴會應該比現在這種場合更適合他們發揮後,都點著頭微笑著表示同意。

    「那麼,大家先回去吧,軍官都留下。」徐峻微笑著對著人群揮了揮手,隨後轉過身,向著大門走去.

    當他再望向穆勒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像冰塊一樣寒冷,他低聲的對穆勒說到:」你把大家都集中到會議室去,我等會兒就過去,你要給我一個詳細的報告,我想知道這從頭至尾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

    徐峻那突變的臉色把穆勒和幾個離得比較近的軍官都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這位元帥閣下到底在為什麼生氣,難道在下午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什麼讓他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看他剛才下車時的樣子又不像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啊。不過徐峻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所以穆勒連忙答應了一聲,隨後立即跑到一邊向自己的那些同僚們小聲的交代起來。

    這時候漢斯正帶著一臉疑惑的神情的慢慢走進了大樓,他手裡拿著徐峻的元帥服杖和那份命令。看到漢斯,穆勒連忙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隨後用眼睛瞄了瞄徐峻的背影,他的意思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位怎麼會這麼不高興」。看到穆勒的眼色,漢斯聳了聳肩膀,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會事,隨後漢斯加快了腳步向著徐峻追去。

    穆勒摘下軍帽撓著頭,他對徐峻的那種反常的反應感到疑惑不已。突然穆勒想起了什麼,他匆忙地跟他邊上的那幾個軍官交代了幾句後也向著徐峻辦公室方向跑了過去。

    徐峻一邊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邊在腦子裡想著自己這奇怪的晉陞。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簡直是不合邏輯。現在徐峻感到自己的腦子裡已經被這件突發的事件攪成了一鍋粥,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氤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感覺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心裡有一種非常煩躁的感覺。

    他猛的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隨後氣沖沖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他發現現在自己竟然有一種想要破壞什麼東西的慾望。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煩躁,徐峻定了定神,暗暗的問自己。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自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對自己將要面臨的那種不確定的危險產生的本能反應吧,一種本能的在危險來臨前想要自衛的反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希特勒究竟想要幹什麼,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招。把自己提升為元帥,這一點都不符合希特勒的一貫作風,一定有人在幫他,一定有什麼巨大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

    徐峻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轉起了圈子,突然他發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正靜靜地坐在辦公室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看來這個人在徐峻進來以前就已經在這間辦公室裡了,徐峻進來之後光在考慮前面發生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他。

    當徐峻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但是當他看清那個人的相貌的時候,不禁叫了起來。

    「是你,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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