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661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08 壞人自由惡人磨

    見到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孔令傑立馬像是吃了大便似的「哇哇」嘔吐起來,蹲在地上拿指頭直摳嗓子眼,

    「三哥,他怎麼了,」王建豪裝作不解的問我,其實眼角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作為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後媽紈褲,王建豪平常肯定沒少受這些正統的世家子弟白眼,好不容易逮著對方出糗的機會,他肯定也是不遺餘力的埋汰,

    我舔了舔嘴唇說,妊娠期都這樣,將來你當爹就明白了,孔少你慢慢吐,實在不行再到醫院去洗個胃,說不準我是逗你玩呢,酒里根本什麼都沒有,你只能賭一賭,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嘍,

    「趙成虎,你他媽欺人太甚,」孔令傑漲紅著臉站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向我咆哮,同時從他的那台「路虎車」裡跳出來兩個彪形漢子,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氣度,紳士的氣度,孔少你別忘記你現在可是孔家的當家人吶,一言一行都代表你們家族,你要是真打我,我可是會還手的喔,我這人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我敢來參加這個酒會,就絕對不會是一個人,你要是想自取其辱的話,我沒啥意見,」我一臉鎮定的雙手後背,朝著孔令傑昂了昂下巴頦,

    孔令傑臉色泛白的吐了口唾沫,指了指撂下局狠話︰「趙成虎,你給我等著,」

    說罷話,氣急敗壞的朝著兩個保鏢低吼︰「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開車,送我到醫院,」

    我想起來前陣子路過音像店聽過的一首歌,怪模怪樣的捏著蘭花指,擺了個自以為嫵媚的姿勢沖孔令傑高歌︰「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啊,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眼瞅那輛草綠色的路虎急速開出小院,我覺得自己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幫著王建豪整蠱一下他那個囂張的不行的堂哥,打了個響指說︰「走吧豪哥,逗逗你堂哥去,」

    回到大廳裡,酒會已經正式開始了,大廳的正中間站著一對靚麗的金童玉女正朝周圍的人笑容滿面的踫杯,說著感謝的話,男的一表人才,女的貌美如花,我估摸著就是今天的主角,柳家的大公子和杜家的那位大小姐吧,

    杜馨然站在女孩子的旁邊,眼楮正不住的來回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當見到我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她才明顯鬆了口氣,我衝她壞壞的咧嘴一笑,眼珠子停留在她旁邊的女孩兒身上,那女孩長得跟杜馨然很像,不過年齡明顯要大一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杜馨然親姐,

    「模樣九十分,身材九十分,胸脯,,差評,」我來回對比著杜馨然和她姐姐,很無聊的吧唧嘴巴嘀咕,都是一個娘生的,為啥一個像饅頭,一個像旺仔小饅頭,

    人群中,我看到王建豪他堂哥,捂著肚子從人堆裡擠出來,衝著廁所的方向疾步而去,

    「豪哥,時間差不多了,你這會兒到廁所門口等著去吧,」我摟住王建波的肩膀努努嘴,

    王建豪倒抽了兩口氣,搓著兩手緊張的說,三哥我有點害怕,

    我很不厚道的推了王建豪一把,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說︰「不慫就是干,拿出來你從納斯佳身上征戰的勁頭兒,外國的金魚缸都能搞定,怕啥中國的小臘腸,去吧,」

    王建豪惴惴不安的往廁所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杜馨然也從人群裡擠出來,埋怨的衝我白眼︰你跑哪去了,

    「抽空出去吃了碗?辣燙,咋地,你想我了,」我沒正經的吐了吐舌頭說,你可真不厚道,你姐訂婚,居然誑我說家族聚會,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去準備份禮物,現在整的我像是來蹭酒喝的無賴,多卡臉啊,

    「嘖嘖嘖,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杜馨然順手從旁邊走過去的侍應生托盤裡接過兩杯酒,遞給我一杯淺笑說,看你眉飛色舞的樣子,應該是做成了想做的事情吧,

    「就知道什麼也瞞不過冰雪聰明的仙女,為了表達謝意,我先乾為敬了哈,」我跟她輕輕踫了下杯子,仰脖倒酒就把酒給倒進了嘴裡,因為酒勁太沖了,我被嗆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杜馨然趕忙拍打我的後背嬌嗔︰「瘋了吧你,六十度的伏特加你一口乾下去,還要不要命了,醫生可說了不讓你喝酒,你還喝這麼猛,」

    「那你還帶我參加酒會,」我拍了拍腦門,感覺有點眩暈,朝著滿臉擔憂的她說,放心吧,我這個人皮厚胃厚,這點小酒,沒問題,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燈光的映照,一瞬間我覺得杜馨然特別美,當然她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以前我看她沒有那種非分的感覺,這會兒突然覺得小腹裡燥熱一團,

    跟我目光相對,杜馨然嬌羞的歪了歪嘴低語,看什麼看,

    「咋地,看美女還違法了,」我深呼吸兩口,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跟她保持開距離說,我去廁所洗把臉,待會你送我回醫院吧,不然那幫兄弟又得急的掉毛,

    「哦,」杜馨然頓時間有點失落,應付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廁所的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爭吵聲,大廳的很多人朝廁所方向走去,我心說估計是王建豪跟他那個堂哥槓上了,趕忙加快速度奔跑過去,跑到廁所的走廊裡,我看到王建豪像個小受似的倚靠在廁所的門前,他堂哥表情痛苦的緊緊夾著兩腿,幾乎是半蹲在地上詐吼︰「王建豪,你是不是想死,趕快把鑰匙給我,」

    王建豪弱弱的開腔︰「給你鑰匙可以,但你必須給我道歉,還得保證以後都不會再騷擾納斯佳,」

    這個慫包,還沒開打呢,氣勢就讓人給嚇退了,我估計對方要是再放兩句狠話,王建豪都得嚇得給人家擦屁股,想到這兒,我推開擋在前面的人群,走到王建豪的跟前說︰「把鑰匙給我,」

    「啊,」王建豪愣了一下,老實的把鑰匙遞給了我,

    我抽了抽鼻子說︰「喂,他堂哥,你是不是著急想要方便,這樣吧,只要你跪下來給建豪磕三個響頭,我就替你把門打開,」

    「你算什麼東西,信不信老子,,」王建豪的堂哥咬牙切齒的低吼,臉色完全變成了豬肝色,我估摸著他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王建豪從邊上很熊的說,三哥不用磕頭,只要他保證以後,,

    我伸了個懶腰,直接打斷王建豪的話說︰「那隨便嘍,建豪走吧,咱們喝酒去,」

    「王八蛋,你給記住,」王建豪的堂哥,夾著兩條羅圈腿,捂著屁股急衝沖的打算往外跑,我兩手合成小喇叭,朝他喊︰「你要是準備出去解決,我就帶著大廳裡的人現場參觀,」

    王建豪的堂哥走到一半,又恨恨不平的回過身子,猶豫了半晌,慢慢跪在地上,朝著王建豪磕了仨響頭,他剛剛站起來喊了句︰「鑰匙給我,」,緊跟著一陣連貫的屁聲,伴隨著惡臭的「黃湯」就順著他的褲管淌落出來,狗日的當場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瞅著地面上的黃湯「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氣暈過去,

    「看來王家大公子跟今天的兩位新人關係一定很鐵,不然也不會拼著丟人,上演一出富貴花開,」我強忍著噁心,從他跟前走過去,聲音爽朗的衝著四周捂著鼻子圍觀的「精英」們抱拳,

    「趙成虎,」杜馨然憤怒的衝到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拉出了洋樓,本來以為她肯定會狠罵我一頓,誰知道當我倆跑到院外的噴水池跟前時候,杜馨然突然捂著嘴巴笑了,從我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說︰「你可真夠損的,不過那個王建華也確實活該,經常欺負人,前陣子還妄想跟我提親,哼,就該給他點教訓,他那樣的壞人就得有你這樣的惡人磨,」

    「呃,你不罵我,」我有點不敢相信,畢竟攪合了她親姐的訂婚酒宴,

    杜馨然歪著腦袋說,你這麼說來,確實該罵,要不就罰你,請我吃飯吧,我這會兒餓了,

    「你真能吃的下去,想想剛才那一地的黃湯,嘿嘿嘿,,」我猥瑣的搓著兩手,

    「嘔,,」杜馨然瞬間乾嘔起來,乾嘔了兩分鐘後,她爬起來掄圓自己的小粉拳,照著我身上就是一陣捶打,熱鬧了一會兒後,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說,走吧,帶你吃烤串去,彌補我今天的過失,我最喜歡吃肉串了,,

    我捏著她的手腕,能感覺到她的脈搏跳動很快,她輕輕點了點頭喃呢︰「好,我也剛好喜歡吃烤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09 拼酒

    我嗅了嗅鼻子壞笑說︰「我剛才幹的事兒,不會給你招惹什麼?煩吧,」

    杜馨然滿不在乎的搖頭說︰「當然不會啦,王家在四大家族裡本就屬於邊緣角色,況且剛才那事兒是他們自己起內訌,你是陪著我一起來的,就是我們杜家的朋友,他有意見也沒脾氣,只能憋著,這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

    杜馨然平常給人的感覺就是與世無爭,雖然偶爾有點大小姐脾氣,但是總得來說特別乖巧,頭一次從她嘴裡聽到「強者為尊」這樣的話,我還是有點小意外的,我心說御姐變女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見我愣著發呆,杜馨然輕輕推了推我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吃羊肉串嗎,還去不去了,」

    「去啊,必須去,姐姐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肯定要表示表示,」我連忙點點頭,這才發現我一直都攥著她的手腕,趕忙撒開了手,儘管我早就不是什麼情場初哥了,但是老攥著一個姑娘的手畢竟還是有點不合適,

    「你等等啊,我去換身衣裳,」杜馨然急衝沖的朝著我們來時坐的那輛奧迪車跑去,很快之前那個戴司機帽的中年人就從車裡下來了,走到我跟前微笑著點點頭,

    出於禮貌我也順勢點了點腦袋,中年人抬手看了眼腕錶說︰「趙先生,我希望你能在晚上十一點以前送我家小姐回去,」

    對方態度很友好,我自然也不能蹬鼻子上臉,連忙說︰「我儘量,」

    中年人微微抽了抽鼻子,凝著眉頭說︰「你身上有酒味,既然喝酒了就不要再開車,呆會你們從門口出去,往前直走,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了裕華區的天府路,算了,還是我把你們送到地方吧,」

    這個時候杜馨然也換上一件碎花的長裙從車裡走出來,喜滋滋的衝我擺手說︰「成虎,我們走吧,到哪兒去吃,提前跟你說好了,我身上可一毛錢沒帶,」

    「小姐,我送你們過去吧,趙先生不太熟悉這邊的道,,」中年人剛要開口,杜馨然直接擺擺手說︰「不用了勇伯,我認識路,你在這裡等姐姐吧,我我吃完飯就回去,明天還要上班的,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中年人瞟了我一眼,遲疑了片刻後點點頭說︰「那小姐早點回家,一定注意安全,」

    接著杜馨然很自然的挎住我胳膊,拽著我就往門外走去,出門以後,我裝作繫鞋帶的樣子,掙脫開她的手臂,沒話找話的說︰「勇伯看起來很關心你啊,不像是一般的傭人、司機什麼的,」

    「那當然了,勇伯是看著我長大的,自從我爸媽車禍去世以後,他就特別緊張我,這幾年他已經放寬很多了,以前我讀高中的時候,他害怕學校裡有小痞子糾纏我,每天都會接我放學下課,」杜馨然像個調皮的小孩兒似的,踮著腳尖一晃一晃的邁著「丁」字步,從前面蹦蹦跳跳,

    「你父母不在了,」我有些愕然的問道,

    杜馨然點點頭說︰嗯,在我三歲的時候,他們因為一起交通事故離開的,很多人都說是孔家做的,因為沒什麼證據,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了,我們這一脈只剩下我和姐姐,當時我大伯想要上位的,多虧了勇伯,讓我和我姐認大伯做養父,再加上家裡一些長輩的維護,我們姐妹倆才得以活下去,

    我怔了怔,朝著杜馨然道歉︰「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杜馨然拿指尖挽著自己的長發打著轉兒,笑著搖頭說︰「沒什麼好傷心的,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還不記事兒,沒有太多感覺,這些年都是姐姐和勇伯照顧我的,你還想聽嗎,」

    「你想說的話,我就當個聽眾,」我收起不正經的笑容,很認真的點點頭,

    杜馨然深吸口氣說︰「再後來我姐姐長大一點,學著打理家族內的事情,我們的生活才慢慢改善,前年大伯因病去世了,同年我的兩個堂哥也發生了意外,我和姐姐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過那時候姐姐已經有能力壓下家族裡所有的人,所以杜家的大權才慢慢回歸到我們手中,其實我知道大伯和兩個堂哥的死,肯定跟勇伯脫不開干係,」

    「勇伯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吧,」我低聲說道,

    杜馨然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出現一抹感激的笑容說,勇伯原本是我爸的戰友,用他的話說,當初都是跟我爸睡一個被窩的兄弟,當初我爸走的時候拜託他照顧我們,他就一直留在我和姐姐身邊,我們從來不拿他當僕人看待,我覺得他更像爸爸,他也一直都拿我們姐妹當自己孩子,所以有時候說話會比較直接,你多擔待,

    「他是個純爺們,一個拿行動履行諾言的純爺們,」我很正式的說道,

    一直都以為類似杜馨然這種大家族出生的孩子從小就應該是錦衣玉食,現在聽她說起來,瞬間感覺她們生活的環境其實比普通人還要惡劣很多,

    難怪豪門中紈褲多,能人也多,杜馨然的姐姐,以一個女兒身托起偌大的杜家,並且還能讓杜家位居四大家族第二位,可想而知背後付出的艱辛和她自己的能力,說起這個,我不由對杜馨然的姐姐肅然起敬起來,

    「你姐是個厲害人物,」我由衷的誇讚,

    杜馨然同樣崇拜的點頭說,對啊,姐姐很厲害的,不過再厲害的女人終究還是要找一個男人依附的,我和姐姐有約定,我們誰先找到男朋友,誰就嫁出去,剩下的那個繼續守護家族,

    「看架勢你要輸咯,」我舔了舔嘴唇,

    杜馨然天真燦爛的說,沒有啊,我可以找個優秀的男朋友入贅到我們家的啊,你覺得怎麼樣,

    「呃,,我覺得還不錯,提前預祝你早日收穫如意郎君,」我抓了抓腦皮,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

    之後我和杜馨然從裕華區找了一家燒烤攤,要了一大堆的肉串和扎啤,這小妞居然騙我,她以前壓根都沒吃肉羊肉串,完全就是為了應和我,讓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半夜陪我擼串喝啤酒,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沒誰了,

    杜馨然的興致特別高,一個勁兒的跟我踫杯,還非要讓我教她划拳,不知不覺中,我倆就干了一大桶的扎啤,不知道是我之前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怎麼的,喝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有點迷糊了,可看著杜馨然仍舊精神抖擻,我尋思怎麼也能讓個「良家小姑娘」給比下去,硬撐著一杯接一杯的跟她踫,

    喝到最後人燒烤攤都要打烊了,她仍舊不依不饒的拽著我到她住的地方繼續喝,我當時是真的喝傻了,像哥們似的一把摟住她肩膀說︰「想喝酒咱們從馬路牙子上蹲著就能開整,」

    杜馨然也肯定喝大了,小臉紅僕僕的說醉話,非說我想佔她便宜,還說她得保持矜持,

    最後我倆從裕華區開了間賓館,回到房間裡,我們直接甩飛鞋子,爬到床上又繼續拼酒,期間杜馨然突然摟住了我的脖頸,聲音很酥軟的說︰「趙成虎,我要告訴你個秘密,我喜歡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我覺得你放蕩不羈,覺得你很有男子漢氣概,」

    我倚靠在床頭,撇開她的胳膊,醉眼朦朧的衝她撇嘴道︰「你可拉倒吧,我有媳婦,你不能喜歡我,我放蕩不羈那是因為實在沒本事,讓人追得像條落水狗似的到處揍,若能幸福安穩,誰有願顛沛流離,男子漢氣概更是扯淡,我那都是裝的,如果我不擺出一副很強的模樣,怎麼保護自己和親人兄弟,我也想被人捧著,被人呵護,」

    「好啊,我以後可以保護你的,」杜馨然耷拉著腦袋,來回搖晃,身子更是一傾一斜的差點拱到我懷裡,兩隻胳膊直接勾住了我的脖頸,嘴裡哈著熱氣湊到我耳邊喃呢,

    杜馨然穿著長裙,因為坐姿的問題,一雙修長的腿就這麼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下,她的雙腿併攏,很直,小巧精緻的雙足如同白玉一般在燈光下微微發亮,

    「別扯犢子了,你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朝著她擺擺手說︰「今天不喝了,你就從這兒睡吧,明早上我再來找你,」

    「你別走,,」我剛剛要起身,杜馨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穩,一下子壓到了她的身上,我們倆身體緊緊的貼到一塊,她兩隻水汪汪的眼楮迷離的望著我,臉頰上飄起兩抹紅雲,我們當時距離的很近,我甚至都可以聞到從她嘴裡呼出來的酒味兒,,

    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她的身體瑟瑟發抖,看上去緊張無比,如同只驚慌失措的小兔子,但是又倔強的望著我,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更是讓我的邪火一下子就躥了起來,我慢慢低下頭從她的脖子上嗅了一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0 禽獸和男人

    我的嘴巴幾乎緊緊貼在杜馨然的脖頸上,使勁嗅了一下,很香,不是任何香水裝飾出來的味道,而是那種少女的體香夾雜著一點洗髮水的清新,聞起來特別的誘人,

    「成虎,,」杜馨然聲音嬌柔的低喘,長長的眼睫毛不安的眨動起來,

    「你在害怕,對嗎,」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溫和一些,

    「我不,,我不怕,」杜馨然輕輕咬著嘴唇,聲音稍稍點發尖,但卻很好聽,她眼神裡的那一絲慌亂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有些畏懼我,或者說懼怕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我伏在她身上,盯盯的凝視著她的眼楮,她也惴惴不安的望著我,如同一隻看到毛線團的的小貓,想要上前嬉戲,又害怕毛線團會突然蹦起,緊張而又複雜,

    「我不怕,,」杜馨然抿著嘴角,竭力擠出一抹笑容,只不過她身體的輕顫出賣了她,那副欲語還休的架勢更是瞬間勾起了我心底的邪念,我緩緩的探出一隻手,很溫柔很自然而然的就從她的後背滑了進去,

    杜馨然那如同絲質一般的肌膚,細嫩得彷彿滑不留手,我的指尖順著她柔軟的腰肢緩緩的來迴游走,然後不露一絲痕跡的悄悄攀登上她胸前的一個飽滿的蓓蕾上,

    杜馨然不適應的「嗯」的叮嚀一聲,身子驟然間變得僵硬了幾分,不過隨即又軟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裡,忽然多出來幾分熾熱和害怕,就彷彿認命一般,幽幽望了我一眼,接著緩緩將自己眼楮閉上,又將自己的腦袋微微抬起,迎合似的伸向我的嘴邊,

    整個屋子裡的溫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很多,熱的我心發慌,燥的我想脫衣裳,

    嗅著她嘴裡哈出來的熱氣,不誇張的說,我真的有些迷醉了,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嘴巴遞了過去,我們兩人的嘴唇幾乎馬上要踫到一起的時候,杜馨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怎麼踫到電視遙控器上,一瞬間電視蹦出來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儘管杜馨然趕忙關掉了電話,但是剛才那股曖昧的氣氛已然被衝破,我的酒勁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怔怔的看著杜馨然那張精緻的面孔,心底說不出的猶豫,現在這種情況,只要我往下繼續,今晚上肯定可以跟她發生點「負距離」的事情,我不是柳下惠,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我全都有,可是發生以後呢,我應該如何面對,把她擺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難道吃完就抹抹嘴巴說拜拜,然後第二天理直氣壯的告訴她,我喝醉了酒,根本不記得,

    此時我腦子裡就彷彿有個兩個聲音在糾纏,一個聲音告訴我「有逼不槽,大逆不道」,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還管什麼禮義廉恥,你要是不繼續上,杜馨然第二天肯定罵你是陽痿,另外一個聲音只是反覆的嘟囔著一句話「甦菲懷孕了,她馬上要生產,」

    過了良久,大概是察覺我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杜馨然才緩緩的睜開眼簾,詫異的瞧了我一眼,卻正好跟我的眼楮踫到一起,她嚇得立刻又閉上了眼楮,很久之後才再次緩緩睜開,

    「成虎,你,,」杜馨然醉眼朦朧的望向我,不好意思再往下接著說話,

    「好了,不鬧了,親姐姐和親姐姐不是一回事,我只能拿你當成親姐姐看,我有家室,有個視我為成命一樣重要的女人,還有馬上就要出世的孩子,」我笑了笑,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然後伸手在她的翹挺的小屁股上輕輕一拍,笑道︰「你喝醉了,我也醉了,喝醉的時候不適合發生這麼浪漫的事情,等明天酒醒了再說吧,今天我確實佔你便宜了,大不了明天你再佔回來就好,」

    「你,,你要走嗎,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不怕壞人半夜爬進房把我怎麼樣嗎,」杜馨然使勁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保持坐姿都特別的困難,乾脆倚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幽怨的望著我,

    盯著她那如同漢白玉似的小腿,我嚥了口唾沫,搖搖頭說︰「怎麼可能,我不是那麼不夠意思的人,既然把你帶出來了,就得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傷害,包括我自己,我先去沖個澡,完事以後,咱們繼續喝,」

    杜馨然半閉著眼楮朝我慵懶的伸出小拇指說︰「那咱們拉鉤,你不能走,」

    「好,拉鉤,」我跟她的小指頭勾在一起,長長的呼吸兩口氣後,看她像個孩子似的掩嘴笑了,我才走向衛生間,也沒有調試水溫,直接脫掉衣服,站在淋浴頭底下衝洗自己的身上,刺骨的涼水瞬間澆滅我內心的那一絲妄想,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咒罵︰「真他媽不是個人,差點禍害了人家小姑娘,差點毀了甦菲對我的心疼,」

    我不是什麼君子,見到漂亮姑娘也會忍不住的想要多瞅幾眼,甚至幻想把對方按到自己身下狠狠的圈圈叉叉,可我特麼馬上就要當爹了,我媳婦擱上海挺著個大肚子,望眼欲穿的等我辦完事情去陪她,這個節骨眼上,釋放自己的獸慾,我特麼跟過去的白狼有啥區別,他殺的是人身,我誅的是人心,如果甦菲也犯了這樣的錯,告訴我因為喝醉酒,我能原諒她嗎,

    我赤裸著身子站在鏡子的前面,怔怔的看著鏡面裡的自己,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

    當初受傷的時候,為了處理傷口,醫院把我頭頂中間的頭髮剃掉了,為了美觀,我乾脆讓蒼蠅把我的頭髮直接全部剃短,現在雖然看上去有些彆扭,卻也不太顯得突兀,

    鏡子裡的我那張面孔,臉色有些漲紅,眼中佈滿熬夜熬出來的血絲,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嘴角牽扯出一絲苦楚,這他媽還是我麼,還是當初那個為了甦菲,為了兄弟,想要憑藉自己的肩膀扛起整個天下的趙成虎嗎,

    誠然,此時的杜馨然對於我來說,唾手可得,只要佔有她,王者可能會在石市更加穩固,我的身份也將水漲船,不說唯我獨尊,起碼稻川商會和江夢龍也罷,再想欺負我們,肯定也得衡量半天,王者、杜家再配上杜家的親家柳家,絕對是一股龐大到令人心悸的勢力,

    我承認我心動了,真的特別的心動,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自打踏上這條社會路那天起,就在盼著自己能夠出人頭地,

    可是和今天酒會的那些青年才俊一樣,穿平常人一年積蓄都買不起的禮物,喝普通人半輩子沒有見過的洋酒,臉上虛偽漠然,心底暗潮湧動的「上流社會」,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我這樣一個連「苟」和「荀」都分出來的半文盲,在他們的世界裡明顯格格不入,為什麼一定要過那樣拘束的日子,是,我期盼可以君臨天下,可我同樣是個男人,背後有自己需要肩負的責任,甦菲就是我的責任,我的那幫兄弟們就是我的責任,沒錢沒勢了多少年,我們不也照樣過來了嗎,

    成為杜家的上門女婿,然後拋棄那個為我付出青春和身體的女人,兄弟們會戳我的脊樑骨,我自己也會鄙視自己,王者也將徹底變成王八,這種蠢事我不能干,

    「喝,自己買得起的啤酒,操,自己負得起責的女人,嗯,就是這樣,」我拿涼水使勁扒拉了兩下自己的臉,對著鏡子笑了,愜意的笑了,頭一次像今天這樣拷問自己的良知,我很慶幸,我特麼還記得自己是個男人,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床上的杜馨然已經沉沉睡去,一襲亂發披散開來,遮擋住了她大半邊雪白的臉蛋,她的身上披著一條柔軟的絲被,不過被子的一角已經被掀起,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其中一條腿還蜷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讓我呼吸加快的優美弧度,

    她還在甜睡,呼吸平穩,一隻小手緊緊抓著被單的一角,臉蛋上彷彿帶著幾分憂慮,似乎睡眠之中夢到了什麼不快樂的事情,小鼻子時不時不安的聳動幾下,

    我坐在床下,抓起一瓶啤酒使勁「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然後將被角替她掖好,輕聲喃呢︰「對不起,我是個禽獸,可我還是個男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1 盟友

    我喜歡美女,也喜歡和美女發生點什麼,要不然也不會從上中學的時候,就總是找機會偷偷扒到陳圓圓家的牆頭,偷看她洗澡,之所以沒踫杜馨然,並不是為了顯示我的善良或者其他什麼,

    只是單純的因為我背負著責任,假設杜馨然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同意跟我來場「一夜情」,我一點都不會猶豫,可她現在醉的一塌糊塗,而且她對我有心,假如她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尋找肉體上的刺激,也沒所謂,感情這玩意兒最傷人,搞不好就得禍禍人家一輩子,

    入夜,杜馨然從床上如同只小貓似的酣睡正香,我百無聊賴的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喝著啤酒看電視,腦子裡同時盤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昨晚上順利的騙孔令傑喝下了毒酒,不過藥效起碼得一兩個月才能發作,我現在就算當面跟他談,狗日的肯定也不信,只能加重他對我的怨恨,看來掌控孔家的事情還得過陣子,那不如就趁著這段時間幫助王建豪拿下王家,

    其實繼承人這種事情其實特別簡單,比如王家的繼承人是王建豪堂哥,如果他堂哥被我做掉了,那麼肯定還會有下一任繼承人冒出來,我繼續動手,王家繼續扶持,總會有輪到王建豪的時候,這種方法雖然最為保險,但也最容易出事兒,

    殺了普通人尚且很?煩,更別說這種大家族的子弟,而且我也不想讓王建豪直接坐上家族的位置,人心這玩意兒不好說,興許現在的王建豪看起來窩窩囊囊,可是當他大權在握的時候,保不齊丫會不會給我整出什麼⼳蛾子,野心和膨脹心絕對可以改變一個正常人,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最好的法子就是控制王建豪的堂哥,

    王家的式微,只是爭對另外三大家族講的,相對於一些小家族或者普通人,王家絕對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拿指頭蘸著啤酒沫,從地板上輕輕寫下「王家」兩個字,這是我的第一號盟友,也是最有力的炮灰,其次就是王叔的「翠屏居」和臨縣的瓜爺手下的「血色」,陳花椒雖然退出王者,但並不會妨礙我們這間的兄弟感情,他之所以走,只是為了不讓我為難,假如我們真跟「稻川商會」開戰,一個電話,我相信陳花椒絕對傾囊而出,

    至於「杜家」和「柳家」雖然達不到盟友的程度,但起碼不會是敵人,等明天杜馨然醒過來以後,我倆可以認真的談談,我一邊思索,手指頭一邊從地板上慢條斯理的畫著圓圈,

    我們在石市最大的敵人是稻川商會,和江夢龍的貪圖金融街不同,我和吳晉國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狗日的到現在為止都在打崇州市的消息,昨天林昆給我打電話,說是崇州市近期又躥起一小夥勢力,專業往返於各個夜場、賭檔之中賣「藥」,領頭的人應該就是稻川商會的狗腿子,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杜馨然突然「咦」了一聲,翻了個身,仰頭從床上抬起腦袋,星眼朦朧的望著我,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你怎麼還不睡呢,」

    「馬上就睡,,」我微笑著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床沿邊,

    「哎呀,腦袋好暈,迷迷糊糊的,」杜馨然慵懶的拱了拱自己的腦袋,又閉上了眼楮,似乎是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雙腿,然後她身子朝著我的方向又靠過來幾分,一條玉臂完全無意識的搭在我的腿上,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彷彿呢喃一樣的哼聲,繼續甜甜的做夢,

    她的睡姿很誘人,裙子的下襬有些捲起,甚至連裡面的那條白色的小褲褲都沒有遮擋住,少女的氣息很香甜,我強制自己轉移目光,想要把她的手臂挪到旁邊,誰知道她反而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把我給拉到了床上,接著像是條八爪魚似的,兩手兩腿全都架到我身上,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不過沒敢亂動,我的胳膊距離她那對「胸器」實在太近了,她一呼一吸的時候,正好蹭在我胳臂身上,攪合的我渾身直癢癢,就這樣我保持那個僵硬的姿勢持續了很久,不知不覺中我也睡著了,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在我臉上,我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猛地發現旁邊的杜馨然不見了,我心說估計是小妞比我先醒,發現我倆的姿勢太曖昧,覺得不好意思先走了吧,

    我打了個哈欠,仰頭看了眼房間,發現床頭居然整整齊齊的疊了一身新衣裳,我正疑惑要不要拿起來的時候,房間門開了,杜馨然臊紅著臉走進來,手裡還提溜著一些早點,朝我嬌聲打招呼︰「你醒了啊,」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我尷尬的笑了笑,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經過昨晚上的事情,我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沒發生什麼實質事情,但是有些動作實在太過曖昧了,我不知道杜馨然記得記得,反正我記得清清楚楚,

    杜馨然把早點放到桌上,指了指床頭櫃上的衣服說︰「我讓勇伯給你買了身新衣裳,不知道合不合你身,待會你試試吧,」

    「呃,好 ,待會我再試,」我幹咳著拿起衣服看了看,很普通的西裝、襯衫,正符合這個季節,

    杜馨然從塑料袋裡拿出一杯豆漿遞給我問︰「對了,你今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待會兒回醫院複查身體,下午到金融街去一趟,明天金融街就要正式運營了,晚上,我尋思著要不要把胖子的老丈人喊出來一塊吃頓飯,胖子的老丈人過去是我們崇州市的大人物,現在雖然下來了,不過一些過場要走的,胖子傻乎乎的,不懂這些禮尚往來,」我一邊吸溜豆漿,一邊將自己的計畫簡單說了一下,

    「那晚上我們去哪,」杜馨然垂著小腦袋,聲若蚊鳴一般的小聲問道,

    「晚上我們去哪,」我錯愕的重複了一句她的話,瞅她臉上飄過兩朵紅暈,我使勁擺擺手說︰「馨然,我想你誤會了,咱們昨晚上其實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我,,我知道,可是昨晚上咱們睡在一起的,我姐說過,睡在一起的男女才叫情侶,」杜馨然腦袋幾乎都會低到胸口,

    我嚥了口唾沫焦急的解釋道︰「我的好姐姐,你別鬧,昨晚上咱倆都喝多了,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當姐姐看待,咱們做不成情侶的,我有媳婦,真有,不騙你,」

    「好啊,結婚證拿出來我看看,只要你給我看看結婚證,我就相信你,」杜馨然徑直把手掌伸到我臉前,

    「結婚證暫時還沒有,不過一定會有的,」我急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了,朝著她連蹦帶跳的解釋,那副場景別提多尷尬了,

    看我記得滿臉是汗,杜馨然「噗嗤」一下笑了,捂著嘴巴梨花亂顫的說︰「看你那點出息吧,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出來玩,就是得放得開嘛,你有自己的堅持,我同樣也有自己的驕傲,昨晚上我雖然喝醉了,但很多事情還是會記得的,不管怎麼說,我感謝你,沒有仗著我對你的喜歡,而對我為所欲為,」

    說著話,杜馨然朝我伸出了手掌,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擺出了一副,其實她也是拿我當朋友對待的態度,

    我摸了摸鼻樑,跟她輕輕的握了下手,杜馨然「咳咳」咳嗽了兩下說︰「好啦,你忙你的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昨晚上實在喝太多酒了,我到現在腦袋還有沉,我就不送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杜馨然的鼻音很重,好像帶著一絲哭腔,只不過她腦袋低垂著,頭髮剛好又擋在臉前,我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麼表情,

    「你沒事吧,」我輕聲問道,

    「沒事,你快走吧,我想洗澡了,」杜馨然把身子轉過去,朝著我擺手︰「以後我們杜家跟你王者是盟友,有什麼困難,大家互相幫助,你快走吧,我真的要洗澡了,」

    她站起來,推著我的後背,把我退出門外,接著「 」的一聲重重關上門,隱約間我聽到房間裡好像傳來若有似無的哭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2 道理都被你們講了

    聽到房間裡有動靜,我趕忙「啪啪」拍了兩下房門,扯著嗓門問︰「你沒事吧,先把門打開,有啥話咱們攤開說,」

    「你走,」杜馨然的聲音從房間裡朦朦朧朧的傳出來,這次我聽得真真的,她絕對是哭了,

    一瞅這架勢,我肯定不能一走了之了,趕忙又連續拍打了兩下房門喊叫︰「馨然,你先開開門,聽我解釋,」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過劇烈了,杜馨然沒開門,反倒是走廊裡其他幾個房間裡,探出來好幾個腦袋,有男有女,看歲數應該都是出來享受「夜生活」的情侶,

    「哥們,啥情況啊,大早上就被攆出來了,該不會是不給力吧,女人嘛,很好哄的,哄哄就好了,」靠近最頂頭的一個男孩,調侃的衝我打口哨,把旁邊看熱鬧的人們都給逗笑了,

    我懶得理那小子,繼續拍打房門喊叫︰馨然你別這樣行嗎,有啥話咱們好好嘮,你這樣弄的我心裡怪不得勁的,

    「你這個騙子,我不想和你說話,」杜馨然哭哭啼啼的喃呢,整的就好像我拿假鈔換了她的貞操似的,

    我長出一口氣說,我沒騙人,我真的有對象,騙你不得好死的,

    「 ,人渣,有對象還出來騙人小姑娘,被人揭穿了,死皮賴皮的杵在門口不走,尋思再進屋花言巧語,真垃圾,」

    「就是,真不要臉,臭變態,」

    「這年頭渣男真多,」

    「報警吧,他這種行為算得上搶劫吧,」

    一瞬間走廊裡那幫看熱鬧的小情侶們的民憤全都被我給激起來了,紛紛嘲諷的聲討我,我自己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真把裡面的杜馨然給怎麼著了,我回頭朝著走廊裡那幫男男女女訓斥︰「都他媽給我閉嘴,看熱鬧就消停的蹲門口看,老嘰嘰歪歪干雞毛,」

    吼完髒話,我接著又狠狠拍打了兩下房門,裡面的杜馨然不再吱聲,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半晌,聽到杜馨然好像在給什麼人打電話,我才放下心思,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女孩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報警了,我尋思再繼續耗下去,警察來了真解釋不清楚,乾脆轉身離開了,

    結果我走到走廊口的時候,聽到身後一個女孩兒輕飄飄的甩了一句︰「真是拔嬕葎U椋 腥斯幻患父齪枚 鰨 

    我差點沒一個跟頭從樓梯上滾下去,老子從門口杵著賠禮道歉,這幫老娘們傻小子罵我耍流氓,老子轉身走,又變成了拔嬕葎U椋 獻挪還茉趺醋觶 湊藝飧齠袢宋葉嫉倍 耍  孛吹惱宜 道砣ィ

    跟傻子吵架,肯定是輸的,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樣,然後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打敗你,和女人吵架則一開始就輸了一半,因為人類天生同情心氾濫,習慣性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弱勢的一方,尤其當那個女人還很漂亮的時候,我慶幸杜馨然從始至終沒有開門出來,要不然我肯定會被那幫急於從自己對象面前顯擺的雄性牲口打個半死,

    從賓館裡出來,我摸了摸自己的上下口袋,除了懷裡揣著的那把槍以外,就只剩下用煙盒包裝的「毒藥」,一毛錢都沒有,這才想起來昨晚上喝酒貌似是我買的單,喝大了以後,我硬把自己錢包塞給燒烤攤的老闆當小費,還說自己是隱形的貴族,不收就是打我臉,因為受傷的緣故,我一直也沒去佩手機,想要喊人來接我一下都辦不到,

    「奶奶個哨子的,喝酒真特碼的誤事,」我輕輕扇了自己一嘴把子,

    仰頭四處張望兩眼,發現我現在身處的位置是在裕華區,正好距離「花街」很近,尋思著要不找陸峰嘮一會兒,剛好借他點打車錢,我深呼吸兩口氣,又回頭望了一眼賓館的大門,才雙手插著口袋離去,

    「這特麼叫啥事兒啊,娘們沒睡著,還惹一身騷,操,」我氣憤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小聲嘀咕著,別看杜馨然剛才嘴裡喊著以後跟我是盟友,誰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都跟針尖似的一點大,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嘍,

    我罵罵咧咧的往前走,對面疾步走過來一個青年,肩膀頭不偏不倚的撞在我胸口上,那傢伙好像是鐵做的,一下子就把給撞了個屁股墩,疼的我呲牙咧嘴,我當時心情正不爽,爬起來就罵娘︰「你他媽瞎吧,趕著投胎呢,」

    撞倒我的傢伙是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身胚子跟我差不多,但是明顯要壯實一些,梳著個半長不長的偏分頭,身上穿件土灰色的T�潰 」親有⊙郟 は嗥降 奩媯 晃衣盍艘院笏膊簧 炊撓行酥碌畝 盼掖蛄浚

    「瞅個雞八,島國人,你是不是叫缺心眼子,」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打算從他旁邊繞過去,結果我往左走,他身子挪到左右,我往右走,他身子又移動到右邊,就是故意擋我去路,

    「傻逼吧你,好狗不擋道,」我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沒使多大力氣,意思就是叫他讓開,

    那傢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昂著腦袋挑釁的看向我,

    我就算反應再遲鈍,這會兒也意識到這傢伙來者不善,瞟了他一眼,冷哼︰「哥們,你是故意從這兒等我呢吧,」

    「是啊,成虎兄,」青年眉毛上揚,很乾脆的點頭承認,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衝我努了努嘴角,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聽他的口音感覺像是南方那邊的人,我快速回憶著自己有沒有招惹過這號角色,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往後慢慢倒退兩步,一隻手伸向了懷裡,雖然我不敢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開槍,但是嚇唬嚇唬人,應該沒啥問題,

    青年肩耷拉著兩條肩膀,像是長臂猿似的朝我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枚圓形的胸章別在自己的胸口上,昂了昂下巴頦說︰「成虎兄,現在看我眼熟嗎,」

    我看到他胸口的那枚胸章上畫著人頭虎身的怪物,這圖案我之前在京城醫院堵孔令傑的時候見過,王告訴我,這是「陸吾組織」的信物,不同的是那會兒看到的胸章好像是鐵製的,這個青年佩戴的這塊是金色的,

    「你是陸吾的人,」我眯縫眼楮看向對方,手指已經摸到了槍把上,隨時都可以抽出來幹掉他,如果不是這會兒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比較熱鬧,我已經按耐不住想動手了,

    「成虎兄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前幾天我有兩名手下被成虎兄錯手殺掉了,我是來替他們討公道的,今天例行公事的先通知一下成虎兄,」青年又將胸口上的佩章摘下來,揣進口袋,身子微微錯開,朝我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道︰「一週之內,我會取你的性命,成虎兄可以把手拿出來了,如果你敢拔槍,我保證你的腦袋肯定率先被我的狙擊手打爆,」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閣下未免有點太霸道了吧,你們的人屢次暗殺我,我都處處留手,希望的就是咱們雙方不開戰,你這算不算以德報怨,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吃的就是刀口舔血的飯,自然是僱主怎麼吩咐,我們怎麼做,你殺我兄弟,我來報仇,也沒什麼問題吧,」青年蠻不講理的輕笑,衝我聳了聳肩膀,

    「合著道理都讓你們講了,你們賺錢殺人可以,我還手就是不對,你們兄弟被殺需要報仇,老子死就活該替你們完成任務唄,」我冷笑著看向他,腳步又往他跟前挪動半米,如果有可能,今天就算冒險,我也要干掉他,這傢伙給我的感覺太危險了,瞅我的眼神,完全就像是一頭凶獸,

    青年不退反進,身子直接貼到胸口,語氣很平常的說︰「殺手不問對錯,只講酬勞,兄弟不分正邪,觸之即死,」

    我當時真氣笑了,今天出門絕對沒看?歷,一清早盡踫上些不講理的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3 老子的後台

    青年挖了挖耳朵眼,眼神淡定的瞟了我一眼輕笑︰「成虎兄,我第二次勸你,不要掏出槍,不然你一定會後悔,不信的話,你可以轉身看看農業大樓的頂層,」

    我沒敢回頭,誰知道會不會趁著我愣神的功夫,這傢伙突然衝上來朝我心口懟上兩刀,陸吾的人辦事特別狡猾,根本不分分式,只講究結果,我嘲諷的撇撇嘴說︰「我很好奇,明明你現在就可以幹掉我,為什麼不動手,難道幹掉對手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樑說︰剛才我說過了,殺手不問對錯,只講酬勞,這次格殺你,也是應兩個僱主的要求,現在錢還沒有到位,等酬勞支付到我的卡上,我自然會動手,下次見吧,成虎兄,

    說罷話,他囂張的轉身就打算離開,大大咧咧的把後背暴露在我眼前,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偷襲他,他越是表現的有恃無恐,我越不敢掏槍,生怕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腦殼就讓人給 碎,

    「狗日的,說的老子好像是案板上的肥肉,你想啥時候切啥時候就能動手,別說我沒警告你,如果陸吾的人再敢動我一指頭,我保證讓你們有來無回,」我攥著拳頭衝他身後低吼,

    青年轉過身子,剛準備開腔,他的後背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跟剛才我撞他不同,這次那個殺手被撞的往前挪動了兩步,他詫異的回過去腦袋,我也愕然的望向殺手的身後,

    當看清楚撞殺手的人模樣時候,我瞬間樂開了花,殺手的身後站了一個穿件淺藍色牛仔服,腦袋頂上紮著根「豬尾巴」小辮的男人,男人手裡攥著根烤腸,一邊吃一邊往前走,看都沒看那個殺手一眼,徑直望向了我,

    「結巴怪,你他媽死哪去了,老子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你看看我這一身傷,差點讓人直接干進閻王殿,你這保鏢真不靠譜,說話不算數,」我故意裝出一副哭腔,朝著迎面走過來的男人嘟囔,沒錯,那傢伙居然是消失很久的朱厭,朱厭面色呆滯,平靜的掃視了我一眼吐出句︰「誰,」

    我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小孩,總算盼到了自家大人過來,瞬間揚眉吐氣的指著他身後的那個殺手說︰「就是你後面那個王八蛋是挑頭的,你說過不會平白無故幫著我傷人,可是他特麼的要宰了我,這事兒你管不管吧,」

    朱厭將最後一口烤腸狼吞虎嚥的塞進嘴裡,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木訥的點點頭說︰「管,」然後側頭望了眼身後那個殺手,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命令式的招呼︰「過來,」

    那個殺手這會兒的臉色明顯變得極其不自然,再也沒有剛才對我時候的狂妄,如臨大敵一般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低喝︰「怎麼,」

    我咧嘴大笑起來︰「?痺的,剛才不是欺負老子沒人嗎,怎麼現在看到老子的後台就立馬慫了,」

    「你過去,」朱厭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小賣部衝我擺手,

    「好 ,爺,」我沒任何廢話,趕忙跑了過去,一直跑到那間小超市的門口,我才鼓足勇氣朝著身後的農業大樓,二十多層樓高的房頂上,確實蹲著一個人影,距離比較遠,我看不太清楚那個人影具體在幹嘛,說不準真是個狙擊手,

    「朋友,不關你的事兒,我奉勸你不要管陸吾的事兒,否則,天涯海角,我們一定追殺到底,」那殺手明顯就是慫了,色厲內茬的搬出自己的組織嚇唬朱厭,

    朱厭不為所動,呆滯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過來,」

    「你敢踫我,我的狙擊手肯定會打爆你的頭,」殺手已經心生退意,慢慢的往後挪動兩腿,

    「開槍前,殺掉你,」朱厭慢絲條理的解開牛仔服扣子,猛地一把丟向天空,接著一個俯衝已經閃到了那殺手的跟前,單手掐住了他的脖頸,那殺手剛剛要把手伸向後腰,朱厭速度更快,先他一步,從他腰後摸出匕首,一刀狠狠的刺在那殺手的小腹上,

    然後硬扳著那個殺手的身體,和那對方的位置發生掉轉,將自己的腦袋藏在那殺手的臉後,這個時候朱厭剛剛拋起的那間牛仔服才「唰」的一下落在地上,

    朱厭歪了歪脖頸衝著殺手說︰不想殺人,但別踫他,

    我當時就站在距離他們六七米開外,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驚愕的直接長大了嘴巴,衣服扔高再落下,這中間頂多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別看我敘述了這麼多,實際上一連貫的動作特別快,快到周圍過來過去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朱厭已經輕鬆完成了一次格殺,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只是不想殺人,否則的話那個殺手恐怕已經斃命了,

    朱厭揪著那個殺手的領口,借助他的身體走到我跟前,然後一把推開殺手,皺了皺眉頭低喝︰「滾,」

    那殺手驚懼的瞟了一眼我和朱厭,什麼都沒說,捂著血流不止的小腹,步履蹣跚的離開,

    「剛才咋不直接弄死他呢,」我埋怨道朱厭,

    朱厭伸直脖子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農業大樓」,估計是看那個狙擊手撤沒撤,然後他慢慢走到剛才交手的地方,撿起來自己的牛仔服外套,拍了拍塵土,喃呢︰「罪不至死,」

    「臥槽,陸吾的人差點弄死我,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口,胖子還從醫院躺著呢,天靈蓋差點讓人削掉,」我扯著自己的襯衣領子沖朱厭訴苦,

    朱厭瞟都沒瞟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啊就,,啊就,陸吾不好惹,他,,惹到他們的話,,,他們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處處黏著你,」

    「有你在,我怕啥,」我牛逼哄哄的挺起了胸脯,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只要他在你旁邊,即使什麼都不做,哪怕天塌下來了,你都會覺得無比的安全,對我而言,朱厭就是那棵大樹,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朱厭穿好外套,朝我撇了撇嘴巴︰「啊就,,我,,餓了,」

    「我去,牛逼了啊,出去晃悠了一段時間,都會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了,」我靠了靠朱厭的肩膀,這傢伙看起來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實際上心腸很熱,我相信這貨指定一直都在暗中盯著我,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剛剛從陸吾的人手底下受了氣,他馬上就出現,

    朱厭沒接我的話茬,重複嘟囔︰我餓了,

    「餓了,那餓著吧,老子兜裡也一毛錢沒有,正尋思怎麼回醫院呢,」我聳了聳肩膀,對別人我不敢橫,但是對朱厭我分外的理直氣壯,因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我,

    朱厭二話沒說,閃身就鑽進了背後的那間小超市裡,幾分鐘後他抱著一大堆的面孔、火腿腸走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兩個保安從身後拉拉扯扯的拽著朱厭結賬,朱厭是真不拿我當外人,昂了昂下巴頦指向我︰「他給錢,」

    兩個保安立馬張牙舞爪的衝我圍了過來,

    我咒罵著跺腳︰「老子沒錢,我也不認識他,」

    那倆保安可能覺得我比朱厭面善,不依不饒的薅扯我的衣裳,杜馨然好幾千塊錢給我買的禮服,瞬間被他們揪的皺皺巴巴,我一急眼直接掏出懷裡的手槍指向兩個保安低吼︰「要多少,說,想要多少,我馬上到銀行給你們搶去,」

    倆保安嚇得「嗷」一嗓子,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超市裡,

    「王者龍頭,丟人,」朱厭一邊往嘴裡塞火腿腸,一邊瞥著眉頭白眼我,

    「你不丟人,你跑人家超市裡搶個雞毛,」我從朱厭的懷裡奪過來一袋面包,撇了撇嘴巴,

    我倆邊吃邊往前走,原本我還尋思著到陸峰那借點錢的,看到朱厭瞬間忘了這茬,朝著朱厭挪揄的笑著說︰「朱哥,朱老師,,,」

    朱厭直接將咬了一般的火腿腸塞進我嘴裡,搖頭道︰「免開尊口,」

    「你奶奶個哨子的,都不等老子要說啥,你就直接拒絕,」我破口大罵起來,

    朱厭斜楞眼楮上下掃視我兩眼道︰「啊就,,我不收徒,,也不幫你帶人,,」說著話,他猛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到旁邊,我剛要罵娘,一輛黑色的汽車帶著一陣狂風從我身邊飛馳而過,緊跟著一陣「吱」的急剎車的聲音,輪胎在地面劃出了一條驚心觸目的印記,,,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4 鐵山靠

    差點撞到我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這車昨晚上我剛做過,是杜家的那輛進口奧迪,車門打開,戴著司機帽穿件合體中山裝的勇伯從裡面走了出來。

    勇伯大概三十多歲,不到四十,臉型稍稍有些狹長,他的眼楮不大卻很深邃,粗重的眉毛下一對深如幽潭的雙眸盯盯的打量著我,一尋思這傢伙跟杜馨然的關係不一般,我硬是把火氣嚥下去,乾笑著朝他打招呼︰「勇伯,昨晚上真心不好意思,我和你家小姐都喝多了,她現在在前面的賓館裡。」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賓館大門朝勇伯笑了笑,心裡尋思八成是昨晚上答應送杜馨然回去,結果我倆半道拐彎,人家「家長」來找我後賬了。

    「啊就他他昨晚上看到了」朱厭身子向前半傾,很巧妙的擋在我前面,側頭朝我磕磕巴巴的說道,一句話暴露了兩件事實,昨晚上勇伯全程監視我和杜馨然,而他全程監視我們和勇伯。

    「趙先生,男歡女愛的事情,我懂,有時候確實控制不住,但是我希望你能負責,既然不想負責,那就應該以後距離我家小姐遠點,您說對嗎?」勇伯押了口氣,徑直望向我。

    我慌忙辯解道︰「勇伯,昨天我和馨然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們只是在一個房間裡喝酒,喝多以後她睡了,我也睡了,但我們是各睡各的,不信你回頭可以自己問她。」

    說完以後我又覺得不太合適,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只是喝了點酒,完事就分開睡,這話估摸著傻子都不信,趕忙改口道︰「我拿自己的人格誓,昨天晚上我和杜馨然真的什麼都沒生。」

    「人格?」勇伯和朱厭居然異口同聲喃呢了一句,朱厭伸直還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兩人的意思似乎是我根本就沒人格。

    勇伯渾濁的眼球微微滾動,看了我一眼後說︰「趙先生,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再反覆的提也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以後要麼遠離我家小姐,要麼就給她個名分,不清不楚的勾扯,對你們雙方都不好,我們杜家在石市也算有頭有臉,憑我家小姐的長相和家世想找什麼樣的青年才俊都不過分,趙先生不要打著感情的幌子當騙子,否則杜家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允許。」

    「這事兒有誤會,一句兩句也說不清,算了,回頭我一定跟馨然當面談清楚,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既想吃肉,還不願意刷碗的。」我朝著勇伯點了點頭。

    「我讓你現在給我份答應!」勇伯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黑著臉往我跟前邁開腳步,朱厭挺著胸脯擋在他面前,呆板的撇撇嘴︰「啊就說話說話不需要離太近,他他耳朵不背。」

    「多管閒事!」勇伯肩膀橫側,朝朱厭就撞了過去,朱厭伸出手臂擋在勇伯身前,身體前傾,很巧妙的卸去勇伯肩膀上撞過來的蠻力,接著朱厭的目光一凜,身形微弓,朗聲︰「八極拳?鐵山靠!」

    「嗯?居然有人認識。」勇伯渾濁的眸子瞬間變得清晰了很多,說話的同時,勇伯再次朝朱厭俯衝過去,跑動著他轉過去身子,拿自己的後背拿武器硬靠向朱厭。

    面對如此迅猛而來的殺招,朱厭的放下雙手,不緊不慢地向後撤了半步,堪堪躲開了這氣勢洶洶的一招,勇伯一擊落空,回手就是一拳掃向朱厭的腰部,朱厭猛地跳起,一記「鞭腿」跟對方的拳頭踫在一起,接著勇伯就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朱厭沉著臉,俯覽對方。

    「咳咳」勇伯咳嗽兩聲,剛打算要說話,這個時候從賓館的方向傳來杜馨然的喊聲︰「勇伯!」

    我們全都回頭望了過去,杜馨然疾步走了出來,她把頭紮成馬尾,平添了幾分小家碧玉的清新靚麗,只不過杜馨然的眼楮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一下子整的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姐。」勇伯收起銳利的眼神,溫柔的朝杜馨然欠了欠身子。

    杜馨然吸著鼻子,一把挎住勇伯的胳膊,帶著哭腔道︰「勇伯,你是來接我的嗎?」那副模樣完全就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孩兒。

    「是啊,剛才趙先生告訴我,你想回家,我就來接你了。」勇伯寵溺的摸了摸杜馨然的腦袋,我看到勇伯剛才跟朱厭拼了一拳的手背上已然紅腫,而朱厭仍舊保持那個酷酷的姿勢擋在我前面。

    杜馨然乖巧的點點頭,皺了皺紅撲撲的小鼻子說︰「那我們回家吧,今天姐姐說要把家裡的幾間公司交接給我的,成虎,你去哪裡?我讓勇伯順便捎你們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杜馨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硬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生的樣子朝我笑了笑。

    「不用了,我還要到裕華區去辦點事情,謝謝你的好意。」我朝杜馨然擺擺手,也儘量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生過,很多事情我們都懂,可能沒法回到過去,就像以前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她口花花,跟她開玩笑,但現在卻必須得彬彬有禮起來。

    「成虎。」杜馨然從勇伯跟前走過來,站在我面前,落落大方的伸出一隻手說︰「我希望我們都忘記昨晚上的事情,希望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保持剛剛好,我剛剛想的很清楚,有些關係確實只適合點到為止,往前一步可能是陌生人,往後一步,至少還以為做朋友。」

    「好 !」我一臉笑容的跟她握在一起,觸踫到她的白皙如玉的手掌時候,我感覺到她輕輕顫抖了一下,她的掌心很暖,就像她這個人一樣,隨時隨地都一直暖烘烘的。

    「明天金融街營運是嗎?」杜馨然沒有快把手抽回去,仍舊我握著,俏聲問我。

    「嗯。」我鬆開手,點點頭邀請道︰「明天你可一定記得來哈,明中午咱們不醉不歸。」

    「你確定還要跟我喝酒嗎?」杜馨然俏皮的眨巴了兩下眼楮,眼珠子紅通通的,讓人有種想要保護的。

    「呃我意思是我不醉不歸。」我尷尬的拍了拍腦門。

    杜馨然掩嘴「嘻嘻」淺笑兩聲,朝我擺擺手說︰「那好,咱們明天見。」

    「趙先生,希望您能履行自己的承諾。」勇伯替杜馨然將車門打開,回頭望了我一眼。

    「承諾?好的。」我錯愕的揚起腦袋,心說他估計是讓我以後離杜馨然遠點吧。

    接著黑色的「奧迪」車揚長而去,我唏噓的嘆了口氣,衝著邊上一直保持站姿的朱厭說︰「爺,咱們也撤吧?」

    「啊就我我腳麻了。」朱厭面癱一般回頭望向我,伸出三根手指頭,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

    我驚訝的倒抽一口涼氣問︰「剛才勇伯傷到你了?」自打和朱厭認識以來,我還是頭一次看他吃癟,心底的震撼可想而知。

    朱厭撇撇嘴道︰「那那有什麼稀稀奇的。」

    「我日,那老頭這麼狠?」我攙住他的胳膊。

    朱厭歪了歪腦袋,想了幾秒後說︰「我可以格殺他,但但沒必要。」

    「八極拳是個什麼玩意?還有你剛剛說的鐵山靠又是干啥的?」我好奇的問他,朱厭比比劃劃,費勁巴巴的解釋了老半天,我才勉強聽懂,感情那八極拳是一路拳法,鐵山靠則是拳法裡最為凌厲的一式,但是練習起來很麻煩,沒有十幾二十年的功底根本看不出什麼成效,有點類似朱厭教我的「砍踢」不同的是「鐵山靠」練的是後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5 我跟你的關係

    我側了側腦袋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拳怕少壯,有本事等他到八十歲的時候再跟我打,保證一腳能把他給蹬飛,」

    朱厭呆板的臉上總算出現一絲表情,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雖然幅度很小,但我看的出來丫的確笑了,我搓了搓鼻子說︰「我吹牛逼的,咱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你說對吧,」

    朱厭瘸著一條腿,邊走邊說︰「啊就,,鐵山靠不同別的,,練的時間越久越厲害,我聽說,,聽說一些練到極致的人,,都可以把後背練成金鐘罩,不過鳳毛麟角,」

    「這麼狠,那我看你剛才打的也不是特別盡興,你這種人不是應該愈強則興奮嗎,上次在醫院看到宋福來,我覺得你都快壓抑不住了,」我梭了口氣問道,

    朱厭搖搖頭,篤定的出聲︰「我,,我可以,,可以殺了剛才那個人,你練砍踢,其實,,其實可以跟他學習,」

    「跟勇伯學,」我舔了舔嘴唇,

    朱厭點點頭道︰「對,他,,他可以幫助你,,迅速提升,」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我是沒啥問題,關鍵就怕他不願意教我,」

    「那個女孩,可以幫你,」朱厭若有所指的偏了偏腦袋,掙脫開我的攙扶,一手扶在電線杆上,使勁甩了甩自己的腿,然後立在原地問︰「走回去嗎,」

    「我沒錢,」我聳了聳肩膀,

    朱厭仿若沒聽見我說話一般,直接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你不是爺,是我爹,克的老子死死的,」我無奈的也跟著鑽進出租車裡,

    路上我問朱厭,什麼時候跟蹤上我的,昨晚上看到我跟杜馨然幹啥沒,朱厭愣是當作沒聽見,這傢伙就是個悶油瓶,我問十句話,他頂多「嗯」一聲或者乾脆不理,整的我尷尬的不行,

    沒辦法回醫院,我倆只好先回勝利大街上的洗浴中心,魚陽現在坐鎮橋西區,簡單問了他下橋西區的近況後,我又領著朱厭朝劉雲飛的拳館走去,路上我驚愕的發現朱厭居然不瘸了,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真變態,簡直就像台不會損壞的機器人,

    拳館裡,劉雲飛和洪嘯坤正帶著「十虎」一板一眼的分組對壘,分成幾組實打實的過招,一陣子沒見到這幫小傢伙,我感覺他們好像壯實了很多,一個個胸脯和胳臂充滿了虯結的肌肉塊,

    見到我倆進門,劉雲飛快步奔了過來打招呼︰「三哥,朱哥,」

    朱厭木樁似的靠在牆角看著少年們嘶吼著對打,古板的臉上的撇撇嘴︰「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太虛,」

    「啊,那朱哥的意思是應該怎麼改善,」劉雲飛是知道朱厭實力的,立馬虛心的請教,

    「馬步,直拳,」朱厭沒有任何廢話,雙腿彎曲,扎出一個很標準的馬步,然後兩隻拳頭快速對著空著擊打做著示範,憑著蹬地的力量將勢頭傳遞到腰上,然後靠扭腰轉胯,又將力傳到手,整個步驟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特別的帥氣,幾分鐘後朱厭起身說︰「啊就,,啊就,,拳打千次,,自然成,」

    劉雲飛一臉受教的朝朱厭鞠了一躬道︰「小時候我爸就說過,練武先練腰,發力從地起,全靠腰傳遞,我只顧著教這幫小崽子怎麼把人打倒,卻忘記告訴他們怎麼防止被人打倒,謝謝了朱哥,」

    朱厭沒有接話,很心安理得的承了劉雲飛這一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朱厭多狂似的,我心裡很清楚,他不是狂,只是不善於跟人表達,這傢伙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幫我教人,轉眼間又親自做示範,看來他已經在不經意間的改變自己,

    「雲飛,這段時間青年幫的少先隊員們來鬧騰沒有,」我打了個響指,沖劉雲飛問道,

    劉雲飛搖搖頭說︰「從魚陽和洪教官過來以後,青年幫消停了很多,不過那個傑西是打算跟咱們玩持久戰,狗日的從緊挨著咱們的撫順道上盤下來好幾家場子,也不正經八百的做生意,就收養了一大堆無所事事的社會小青年養著,也不知道要幹嘛,撫順道距離金融街很近,我擔心他是奔著金融街來的,」

    「那個小逼崽子,絕對是吳晉國親生的,陰嗖嗖的損出跟他爹一模一樣,明天金融街正式運營,待會你帶著幼虎堂的小傢伙們陪我去趟傑西的場子,我警告丫兩句,完事訂幾張到上海的機票,明天參加完金融街的運營開幕,你們就陪我去上海,」我想了想沖劉雲飛交代道,

    「去上海,」劉雲飛腦袋一時間沒轉過彎,

    我點頭道,我媳婦臨產的日子就在這兩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得放下,金融街正式運營,王者也算走上正軌,除非江夢龍瘋了,真不想再往上爬,否則他一定會警告吳晉國離金融街遠點的,

    金融街現在光是看到的錢就已經投進去幾千萬將近上億,還有很多大銀行和金融公司入駐,那些隱藏的資產絕對是筆駭人聽聞的數字,我有那個自信,江夢龍一定會替我們保護好金融街的,因為金融街只要起來,收益最多的還是他這個石市的領導人,說明他治理有方,這些都是顯著的政績,他不會白白扔掉的,現在擔心的就是運營前,他們會不會出手破壞,

    劉雲飛猶豫著問我,那石市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我吸了口氣回答︰我打算把狂獅堂的兄弟抽到橋西區,交給魚陽和老洪負責,欒城區有倫哥帶著巨鱷堂,暗處還有胡金和小七她們,今晚上我再跟二娃和程志遠聊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之後,我領著劉雲飛、朱厭和「幼虎堂」的這幫小青年開了幾台車直接朝距離很近的「撫順路」奔去,根本不用劉雲飛給我指,距離老遠我就看到幾棟頂著「青年幫」的廣告牌的建築,什麼「青年KTV」,「青年洗浴會所」,「青年餐廳」,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那個傻籃子完全是在複製咱們的路數啊,」我冷笑著撇撇嘴巴,傑西這個小王八犢子把撫順路打理的跟我們的勝利大街一樣,已經成了規模,整條街弄成一樣的招牌,這樣不管顧客到哪家去消費都是他們賺錢,當然這種套路只適合在火車站這種人流量集中的地方,去別的地方肯定賠的血本無歸,

    我們把車停到一家名為「青年酒店」的門口,劉雲飛問我︰「三哥,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受保護費嘍,整個橋西區歸王者罩著,他們想在這塊插旗,不給咱們交稅好使嗎,」我側了側脖頸,自信的從車裡走了出來,幼虎堂的十個小青年也「呼啦呼啦」從後面的車裡蹦下來,人手拎著一把半米來長的鐵鎚,

    「青年幫的雜魚不少,光咱們這點人會不會吃虧,」劉雲飛輕聲問我,

    「你不說,誰知道,誰能想像到咱們就帶著十個人來砸場,」我側頭瞟了一眼朱厭,朱厭眼珠子滾動兩下,又快速鑽回車裡,朝我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啊就,,我不會,,不會替你欺負人的,」

    「去吧,兒郎們,給我砸,」我指了指那間賓館的店面,衝著「十虎」擺擺手,十個少年清一色的小短頭,?色運動裝,白色運動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徑直闖進了賓館,

    緊跟著就聽到一陣「 裡啪啦」的打砸聲和女人的尖叫,沒多會兒從賓館裡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一大幫客人,我點燃一根菸倚靠在車跟前,靜等著小王八蛋傑西露面,長久以來我們都是被動防守,總算揚眉吐氣的進攻一次,

    我這麼幹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以為我要吃掉「青年幫」,傑西是吳晉國的親兒子,他絕對不會置自己兒子的安危不顧,這樣的話,狗日的肯定沒法分心禍禍金融街,

    十多分鐘後,十虎拖著鐵鎚走了出來,我又指了指隔壁一家名為「青年咖啡廳」的場子招呼︰「繼續開砸,但不要傷人,」

    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青年洗浴中心」裡叫吼著跑出來一大幫拎刀的青年,鬱鬱蔥蔥絕對能有四五十號,不過都是一幫枯瘦如柴的社會小哥,紮著滿腦袋?穗小辮的傑西穿件胸口掛滿鐵鏈子的夾克橫著臉走在最前面,指著我怒吼︰「趙成虎,Fukyu,」

    「發你爹老籃子,老子是來收保護費的,」我輕描淡寫的吐了口煙圈,斜楞眼冷笑︰「橋西區是王者的橋西區,想從這塊立足,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按月交錢,」

    可能是看我特別淡定,傑西咬著嘴皮沒敢輕舉妄動,抽了抽鼻子道︰「我知道你和馨然姐的關係,那你知道我和馨然姐是什麼關係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你的關係,就像南京的上海路和上海的南京路,沒有任何迏犍r擔 灰 醞繼粽轎遙 蔽宜柿慫始綈虺靶Φ潰骸耙 蠢俠鮮凳檔慕磺   唇裉旃孛毆齙埃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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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6 你幼稚不?

    被我一頓搶白,傑西的臉上明顯掛不住了,橫眉歪嘴的咒罵︰「Yubastard,如果你的兩條方案我都不選呢,你準備拿我怎樣,」

    「削你唄,還能咋地,」我側了側脖頸,朝身後「幼虎堂」的小兄弟們擺擺手,十個少年悶著腦袋,拎起鐵鎚,就湧了過去,

    當初從少管所裡把這幫虎崽子弄出來,我希望的就是把他們培養成一柄尖刀,只要我一聲令下,甭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都會豁了命的跟我干,劉雲飛沒讓我失望,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培養出來他們人多人少,士氣不倒的凶狠勁,

    十個少年,宛如十道?色閃電,一聲不響的衝向傑西一夥,

    傑西同樣擺了擺手,他身後的那群小混混們叫囂著迎了過來,兩幫人迅速廝打在一起,我們的人很好認,清一色的短頭,?色運動裝,而且手裡都拎著半米來長的鐵鎚,那玩意兒別看笨拙,但實際殺傷力巨大,掄圓了隨便一甩就能撂倒好幾個人,踫上就得傷,最重要的是十虎身上那股子捨我其誰的勢頭瞬間壓倒了對方,一個衝擊過去,對面就躺下十多個馬仔,

    一瞬間砍刀和鐵鎚踫撞在一起的清脆聲,叫罵聲,受傷的慘嚎聲,響成了一片,劉雲飛站在我旁邊輕聲問︰「三哥,要不我過去搭把手吧,他們人確實多,」

    十虎都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平常吃住在一起,之間的關係既像是師生,又像是兄弟,激鬥才剛一開始,十虎中已經有兩個少年被對方砍中了肩膀,他會緊張,再正常不過,

    「不急,我剛好檢驗一下他們的戰鬥力,這幫兔崽子明天可是要跟我到上海去的,要是這麼脆的話,我就得考慮換人了,」我擺了擺手,點著一根菸,不緊不慢的吐了口煙圈,

    我懷裡揣著把手槍,隨時隨地都可以制止住這場混戰,

    兩邊的拚鬥仍舊如火如荼的繼續著,職業混混和街頭馬仔的區別漸漸清晰出來,別看十虎的年齡小,但這幫熊玩意兒從小都是桀驁不馴的問題少年,如果我沒有把他們保釋出來的話,估計他們中很多將來都能成為石市的小老大,對方雖然比我們人多好幾倍,叫罵的聲音很大,但實際上已經開始敗退,

    混戰中,我看到四五個馬仔合夥砍傷一頭「幼虎」,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我是想要練兵,但不想看到這幫王者的「未來」被砍翻,趕忙掏出了手槍,準備遏制住混戰,

    這個時候異狀突發,正在跟各自對手拚殺的其他九頭「幼虎」全都不管不顧的一窩蜂湧向受傷的兄弟,甚至還有一個小傢伙,直接掄圓了鐵鎚砸在對方馬仔的腦袋上,那個倒霉的馬仔哼都沒來及的哼一聲,就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其他「幼虎」也全都跟瘋了似的,照著那個馬仔的身上、腦袋上卯足勁的狂掄鐵鎚,

    令人不寒而慄的慘嚎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半分鐘不到,那個馬仔就被砸的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一瞬間傑西的那群小弟們全都傻眼了,街頭群毆,很少有人奔著要命去的,這架勢我從旁邊看著都心驚膽顫,更不用那幫社會小哥了,

    打群架就是這樣的,只要把對方的氣勢蓋過去,那離贏就不遠了,

    終於,傑西的小弟中有人仍下砍刀,掉頭逃跑了,很快那幫小混混就如同山倒一般的潰散開來,把個傑西氣的從原地又蹦又跳的叫罵,終究只是一幫烏合之眾,即便人多也沒什麼卵用,

    對方逃竄,十虎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像是等待命令一般的立在原地,

    我撇了一眼坐在車裡的朱厭,尋思這麼熱血澎湃的一場惡戰肯定能引起他的注意,指不定他一高興,又隨手教虎崽子們點東西,哪知道這傢伙竟然四仰八躺的翹著二郎腿打盹,兩隻腳從窗口伸出來,一抖一抖的好不自在,

    我舔了舔嘴唇朝著傑西撇了撇眉頭道︰「小崽子,交錢還是準備被我砸店,」

    此時傑西身邊也就剩下不到十多個忠心耿耿的馬仔,他臉色發白的指著我叫吼︰「趙成虎,你別太過份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我就,,報警,」

    「噗,,」我一下子笑噴了,這小崽子是真好玩,耍橫耍不過,就拿警察出來當擋箭牌,這副陰損的性格絕對隨他爹,

    我聳了聳肩膀說︰「在哪玩就得講哪的規矩,你要是喜歡玩?呢,我等你喊人,你要是願意經公呢,那就等我把你的場子都砸完,然後報警,我不想跟你說太多廢話,整的好像欺負小孩兒似的,」

    見到自己的人沒什麼大礙,劉雲飛鬆了口氣,樂呵呵的打趣道︰「可不就是欺負小孩兒嘛,三哥你和吳晉國稱兄道弟的打交道,按輩分這小崽子都得喊你聲叔,」

    傑西深吸兩口氣惡狠狠的瞪著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最近我們青年幫可沒惹過你吧,」看架勢是打算玩拖延時間的戰術,他還是太嫩了,瞅他那點小伎倆,我就知道丫要幹什麼,反正我的來意本來就是吸引足夠的目光,也沒有揭破,

    我裝作沒有覺察出來狗日的意圖,微笑著說︰「解散青年幫,或者把場子都關門,我說的夠清楚不,」

    「你不要太欺負人,」這小夥也跟我演上了,紅口白牙一臉委屈,整的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我打了個哈欠,朝著「十虎」擺擺手道︰「繼續砸,雲飛你去看看地上那個小混混死沒死透,沒死透的話送進醫院,死透了就花錢找幾個人進去扛罪,」

    劉雲飛「嗯」了一聲,走向那個血肉模糊的混混,十虎則操起鐵鎚徑直衝向隔壁的「青年咖啡廳」,一陣叮鈴 當的脆響,我眼瞅著咖啡廳的玻璃、門全都被砸爛了,

    傑西站在原地,陰狠的瞪著我,牙齒咬的「吱嘎吱嘎」的作響,

    我長出一口氣,像是教訓兒子似的朝他努嘴道︰「你老家是紐西蘭的對吧,待會抓緊時間回去吧,大人之間的戰鬥,你個小孩兒別老跟著瞎摻和,刀槍無眼,傷著、踫著都是一輩子的事兒,你爹運氣好,踫上我這麼個講究的對手,要是別人早把你小子綁架撕票了,」

    「呵呵,,趙成虎你可真不要臉,你敢踫我嗎,你敢動我一下,我爸肯定雙倍奉還給你的家人,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我懂,你和我爸只是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觸踫這個底線罷了,」傑西一點不帶犯怵的,兩手抱在胸前冷笑,

    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上還有傷,其實我很想跟他過過招,這小籃子手上有點功夫,之前我倆交過手,沒有分出勝負,

    說話的功夫「十虎」從咖啡廳裡拖著鐵鎚走出來,「歐式」的咖啡廳頃刻間他們給拆成了「稀式」,當然是稀巴爛的稀,我剛要下令,讓十虎再把「青年洗浴中心」也給砸了的時候,一輛寶紅色的小轎車急促的開了過來,緊跟著就看到杜馨然從車裡跑下來朝我喊︰「趙成虎,你幹什麼,」

    敢情傑西這個小兔崽子沒有喊他爸,而是把杜馨然給叫過來了,我一陣頭疼的拍了拍自己腦門,女人天生母性氾濫,看到這副場景,指定會認為是我在欺負他,

    因為跑的太著急,快到我身邊的時候,杜馨然差點摔倒,我趕忙攙了她一把,杜馨然一把甩開我,掃視了一眼周圍被我們砸爛的咖啡廳和賓館,氣的臉色通紅的從我胸口上推了一把說︰「你幼稚不,就算砸爛人家的店人家就服氣了,以後就不做生意了,」

    「馨然姐姐,,」傑西帶著哭腔,蹲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哽咽起來,

    我面色同樣嚴肅的說︰「我是在辦事,請你不要妨礙我可以嗎,」

    「辦什麼事,傑西比你小好幾歲,你欺負他不覺得臉紅嗎,雖然他之前確實到你的地盤去鬧過事,但是經過我的勸阻,他已經改好了,現在你們做你們的生意,他們做他們的生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仗勢欺人,我知道你和吳晉國有仇,可是傑西沒有怎麼樣過你吧,」杜馨然氣的渾身直哆嗦,胸口一起一伏的煞是好看,

    「嗯,你勸說他不到我場子鬧事的,」我狐疑的望向杜馨然,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9
1017 金融街運營

    杜馨然柳眉倒豎,氣鼓鼓的說︰「不是我,難道還會是你嗎,」

    我剛張嘴準備說話,杜馨然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是什麼傻甜白,也沒有同情心氾濫,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想在這個社會生存就必須經歷各種爾虞我詐,但傑西是我朋友,我一直拿他當成弟弟看待,你又是我,,是我朋友,我只是單純的不希望你們之間鬧的不死不休,」

    「不是,我想說,,,」我擺擺手解釋,

    杜馨然再次打斷我的話,顰著眉毛說︰「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傑西還是個孩子,」

    「我日勒,我想說你踩我腳了,」我痛苦的指了指地面,杜馨然腳上穿著一雙根兒特別尖的皮靴,此刻正踩在我左腳的大拇指上,疼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啊,」杜馨然驚呼一聲,趕忙收回了鞋子,朝我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嚥了口唾沫說︰「可我和吳晉國之間肯定得有一個人倒下,或者離開石市,」

    「那是王者和遠東集體的事情,是兩個勢力的博弈,以後的事情誰也沒法斷定,你沒必要把仇恨強加到一個孩子身上吧,」杜馨然咬著嘴唇看向我,一對明媚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絲懇求,

    面對杜馨然的目光,我是打心眼裡不忍拒絕,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想跟一個小孩兒玩玩鬧鬧,可他是吳晉國的兒子,而且也參與了好幾次圍攻我場子的事情,」

    「我可以保證傑西以後都不會再參與你們的爭鬥,」杜馨然朝我輕聲說道︰你也別再難為他了好麼,

    「你可以保證,」我有些不信的盯著她的眼楮,

    杜馨然點點頭,回頭又望了一眼傑西問︰對,我可以保證,傑西,姐姐可以替你做這個擔保嗎,如果你答應,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一定要算數,

    「他不來惹我,鬼才想理他,」傑西揉了揉眼楮站起身子,

    「哦了,那就皆大歡喜了,」我頓時間眉開眼笑,比劃了OK的手勢,說劉雲飛擺手︰「雲飛,招呼咱家兄弟收隊吧,」

    劉雲飛做出個撤退的姿勢,十虎有條不紊的鑽進車裡,然後他問我︰「三哥,我現在就去買明天到上海的機票嗎,」

    「等會兒吧,把我送到金融街,你再去置辦,」我點了點頭,

    杜馨然迷惑的望向我問︰「你明天要到上海,」

    「對啊,我媳婦馬上要生了,我得過去陪著她,所以王者如果有什麼困難,還希望你能及時伸出援助之手,杜家是石市有名的老牌家族,底蘊、根基都比我們要深厚的多,」我朝著杜馨然誠心實意的抱拳,

    「你真的有妻子,」杜馨然杏仁一般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我點點頭說,當然啦,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我要是沒媳婦,昨晚上咱倆都那樣了,我能不下手,我是不想耽誤你,而且我也不適合吃軟飯,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妻子的話,會考慮我,」杜馨然的口氣瞬間變得輕快很多,說完以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尷尬的辯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單身的話,咱們其實還是有機會的,算了,,我什麼都沒說過,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不許再欺負我弟弟了,」

    越描越亂,杜馨然的臉色直接臊紅到了脖頸,急衝沖的又鑽回自己的小車裡,絕塵離去,

    「呃,說到底她都沒答應要不要幫我,」我無語的望著汽車離去的背影,看來女人和男人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

    杜馨然離開,傑西剛剛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立馬收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低吼︰「趙成虎,你不用太囂張,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到腳下,等著看吧,」

    我撇了撇嘴角,乾脆沒理他,只當是一個小孩兒口出狂言罷了,

    我們坐車離去,傑西仍舊兩眼通紅的瞪著我看,一副恨不得把我吞下去的模樣,朱厭懶散的坐直身子,看了我一眼,結結巴巴的說︰「用不用,,我把,,我把做掉,」

    「不用,只是一個小癟三而已,」我無所謂的擺擺手,猛不丁看向朱厭問︰「你不是說不會平白無故幫我欺負人的嗎,」

    「啊就,,啊就,,他的眼神,,很,,很危險,而且他不是,,不是中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朱厭又回頭望了一眼車外的傑西說道,

    我捏了捏鼻樑說︰「沒事兒,誰都是從這麼大歲數過來的,桀驁不馴很正常,他也就是有個好爹,可以允許他胡作非為,等吳晉國垮台了,他養活自己都成問題,更不用說養一大票馬仔了,」

    主要我也不想因為這事兒交惡了杜馨然,可能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吧,對杜馨然我總覺得有種愧疚感,

    我們來到「金融街」,街道完全改變了模樣,一座座現代化的高樓拔地而起,喧鬧代替了幽靜,在街口靠近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大花壇,用鮮花堆砌出「王者」兩個大字,看起來霸氣十足,

    不遠處的大廈上,很多樓面已經掛起了招牌,「某某投資銀行」,「某某證�恢行摹保 踅值藍嗔艘凰墾轄鰨 倭思阜中菹校 說母芯醯秸獾胤膠孟窬褪搶刺剛碌模

    「阿貴真是個人物,」我由衷的讚歎道,

    劉雲飛給唐貴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幼虎堂的小崽子們離開,去準備明天的出行,我和朱厭站在街口等待,時不時能看到很多名貴的豪車來回穿梭,一些大腹便便,或者腦袋謝頂的中年人進進出出那些高樓大廈裡面,

    我朝著不停旁邊的朱厭壞笑說︰「有沒有感覺,咱倆跟土老帽似的,」

    「你更像,」朱厭白了我一眼,呆板的打了個哈欠,

    「你滾犢子吧,老子才是這條街真正的主人,」我撇了撇嘴巴埋汰他,笑歸笑,鬧歸鬧,我始終覺得自己跟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讓我拎刀砍人行,讓我出謀劃策陰掉誰也沒問題,但要讓我西裝革履的從這地方呆一天,跟人談買賣,做生意,我還真就不是那塊料,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還就得唐貴這種有文化的人幹,

    沒多會兒,唐貴一身精神的黑色西裝的從一棟大樓裡疾步走了出來,恭敬的朝我們打招呼︰「三哥,朱哥,」

    看得出來這兩天唐貴絕對很辛苦,臉色熬的泛白,一對眼珠子裡全都血絲,嘴唇上的干皮特別顯眼,我輕輕懟了他胸口一拳說︰「辛苦了阿貴,明天正式運營都搞定沒有,」

    「大體談妥了,半個小時後有一個地方小銀行的行長說要過來考察,三哥要不要跟他們見個面,就在咱們會議室裡,」唐貴舔了舔嘴唇衝我儒雅的一笑,指了指他剛才出來的那棟大樓,那棟樓是整條街上最高的,足足能有二十多層,樓頂上很囂張的立著「王者」兩個金字招牌,

    我擺擺手說︰「拉倒吧,這些玩意兒我哪懂,一直都是你操辦的,你就再辛苦一點吧,我也不上樓去了,既然說過金融街交給你負責,就得給你絕對的權威,我需要的是年底看到匯報和通過金融街咱們建立起來的關係網,」

    「我是怕三哥會覺得我,,」唐貴抓了抓後腦勺朝我憨笑,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攬住他肩膀說︰「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存在這些卵事兒,大家的心思都是奔著讓王者變得更強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唐貴感激望了我一眼︰「謝謝三哥信任,最多半年,我一定讓石市金融街響徹整個北方,其實我並不喜歡錢,我只是很享受那種操作大量資金的感覺,」

    我絕度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從別人銀行卡里盜出去幾百萬的狠人,如果真喜歡錢,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犯不上累的跟孫子似的整天東跑西顛,

    「明天正式運營,我和兄弟們需要做什麼,」我好奇的問他,

    唐貴搖搖頭說,什麼都不需要,還和平常一樣該幹嘛幹嘛,運營,指的是那些投資銀行和外貿公司正式掛牌,引資和外匯,跟咱們沒什麼實質關係,打個比方說,咱們是房東,他們就是租客,他們做買賣不管賠了還是賺了,都得給咱交房租,他們掙得是投資人的錢,咱們掙得是他們的錢,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咱們不收房租而是變成了乾股,所以以後在金融街上市的每間公司,咱們都有話語權,

    「雖然聽不明白你說的是啥意思,但我還是覺得挺牛逼的,你直接告訴我,今天年底,咱們能收多少銀子吧,」我笑著點點頭,

    唐貴深邃的眼眸放出一抹精光,篤定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我一把拍打他的手,笑罵︰「你特麼啥時候學的跟朱厭那死出似的,三根手指頭就能代表全宇宙,說人話,」

    唐貴幹笑說︰「保守估計,差不多能盈利三個億,三哥,你放心吧,這些只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咱們會變得越來越強盛,終有一天,不靠一兵一卒,也能讓遠東集團滾出石市,」

    「我日,就這麼兩條街,能賺三個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貴點點頭說,如果還有更大的投資銀行或者企業家入駐的話,不止這個數,

    之後我們又閒扯了一會兒別的,我把準備去上海的打算跟唐貴聊了聊,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唐貴接了一個電話,掛掉後,衝我迷惑的說︰「程志遠打來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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