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古廟禁地 作者:湘西鬼王(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5 16:33: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7853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32
第一卷 140、愛情

    這次是王殿臣發火了,他呵斥慕容御道:「你小子把我們當什麼了?打手還是地痞流氓?」

    「王哥,我真沒那個意思,兄弟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你說你們不幫我,我還能指望誰呢?」似乎是從來不服軟的慕容御突然可憐巴巴起來。

    強悍的人裝可憐,比可憐的人裝可憐更能打動人,所以我們也不知改如何拒絕了。

    過了一會兒王殿臣道:「幫你站樁沒問題,但有一點你必須得答應,絕對不能再動刀了,你小子手比煤球都黑,真出人命你未成年無需承擔法律責任,我們跟著送死。」

    「兩位哥哥放心,我絕對不會拖累你兩位。」他陪著笑臉道。

    該笑的時候笑,該狠的時候狠。這就是混社會最重要的手段,不得不說慕容御很有天賦。

    於是我們也沒告訴寧陵生三個人再度踏上了「征途」。

    「兄弟。我有句話說了可能不中聽,這姑娘能陪人睡覺,肯定不是什麼好性格的,你玩玩我就不說了,來真的可得想明白了。」我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玩玩?我不是玩,我是來真的,我對這姑娘很有感覺。」

    「你確定?」我驚訝的道。

    「你們別看我年紀小,我的思想不比你們幼稚,因為我沒有幼稚的權力,你們小時候還能和爹媽長輩撒撒嬌,我從能下地就被人欺負,環境真的不一樣。」

    「所以越是這樣你越是要慎重,我不是說看不起這樣的女孩,我是擔心你吃虧。」

    「邊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你關心兄弟,其實這事兒我想得很清楚,從這姑娘和我上床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好好對她一輩子,之前那些女孩沒一個把我當人的,看我的眼神和看流浪狗的眼神一模一樣。她卻連身體都能給我,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虧負她。」

    聽了這話我總覺得不對,但究竟是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於是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不後悔我就支持你,咱們是兄弟。」

    慕容御喜歡的姑娘叫歐陽琴,是陵城師範學院的一名學生。

    這所專門為社會輸送教師的學院卻是遠東公司「陪酒女郎」最大的來源地,當然不光是遠東公司,很多「社會單位」需要兼職都會來這兒「聘請」。

    我們到的時候對方的人還沒來,也不見歐陽琴的身影。王殿臣道:「人姑娘呢?」

    「不知道,可能在學校裡吧?」他回答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道:「在學校?那咱們進去啊。」

    「別、還是別了,我等她出來吧。」

    「我說你和她沒約吧?」王殿臣道。

    他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撓著頭不說話了。

    「你把我們搞過來到底為什麼?不是打架吧?」我道。

    「我和你兩位說實話吧,我今天想和歐陽琴表白,但是我真沒膽量一個人過來見她,請兩位大哥是給我壯膽的。」到這份上他終於說實話了。

    「我真是服了你,既然為了追求人女孩你就和我們直說唄,幹嘛要騙我們說是為了打架?」

    「我怕你們拒絕我,尋思說打架要被拒了還不算丟人。」他含糊不清的道。

    「唉,我真服了你。」我嘆了口氣道。

    「是啊,喜歡女孩子你就光明正大追唄,還說什麼打架之類的話,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你和這姑娘私底下聯繫多久了?」王殿臣問道。

    「沒有,自從上次分手就再也沒見過了。」

    這句話再度出乎我和王殿臣的意料,我道:「你在開玩笑吧?沒見過面你追個什麼玩意?」

    「之前身上也沒錢,我也不敢和人說啊,現在有了一百萬,我覺得是時候了。」

    聽了這話我兩是真有點哭笑不得,王殿臣道:「你小子比我還心急,大哥那天晚上是怎麼說的?得等你結婚生子了,這錢才能給你。」

    「是啊,最起碼我知道結婚之後能給她依靠了,之前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鼻子都有點酸酸的,覺得這小子倒也挺懂事的。

    「我說咱也別在外面窮等了,進去找人吧,她如果對你真有意思,會答應的,如果這個女孩比較勢利……」

    不等我話說完他道:「她不是一個勢力的女孩,否則不可能和我……」

    「得了,這事兒你別翻來覆去在我們面前說了,總之你喜歡就好。」說罷我們三個轉身就往學校裡走。

    「哎哎哎,你們幾位這是怎麼回事啊?」看門的老大爺走了出來問道。

    我沒上過學,王殿臣只上過小學,慕容御上的是鄉村小學,所以不知道學校的規矩,我道:「大爺,我們進去找個朋友。」

    「這是師範學院,你要找誰我的先通報,哪能說進就進。」他帶上老花鏡打量我們三個人道。

    「你們找誰啊?」

    「歐陽琴,請問她在嗎?」

    「你們是她什麼人?」

    「你管……」

    不等慕容御把後面幾個字說出來我趕緊道:「我是她表哥,她媽媽托我們來帶個口信,如果不方便讓我們進去,在校門口說也是一樣的。」

    「你們等著,我先聯繫總務處。」說罷他進傳達室打電話了。

    我們仨只能是等在外面,片刻之後只見一輛大紅色的水星車由遠及近停在學校門前的馬路邊。

    那個年代美國水星還算是好車,不是有錢人根本開不起,而車子染成大紅色足見駕駛員燒包的性格,車門打開只見一個穿著深藍色緊身背心,黑色燈籠褲,尖頭皮鞋的男人下了車。

    願意穿成這樣的都是用裝扮告訴別人「我是個混子,你們最好離我遠點。」

    他打開另一邊車門,歐陽琴和另一名女孩走了下來,兩人濃妝豔抹,看樣子就知道是干嗎去了。

    一般人看到這情況非氣瘋了不可,但慕容御絲毫不介意,他兩眼直勾勾的盯在女孩身上似乎要冒出火花來,歐陽琴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們,和女伴有說有笑的朝學校邊一處小旅館走去,估計是要換衣服,我道:「小寶,別發愣了,趕緊表白啊。」

    「我、我……」他是滿腦門子汗說不出來話。

    我心說就這樣一個女人至於嗎,於是替他喊了一嗓子道:「歐陽琴。」她停住腳步朝我們看來,看表情她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我們。

    這女人行啊,下了炕就不認識爺們了。我心裡冷笑,滿是替慕容御不值。

    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推了他一把道:「傻等什麼,趕緊上啊。」

    慕容御用手撓著頭,笑容僵硬的走了過去道:「歐陽姐,我是小寶啊。」

    歐陽琴明顯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來,用手指著慕容御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未成年少年?」

    慕容御面紅過耳道:「就是我。」

    「你來這兒幹嗎?」歐陽琴有些好奇的問道。

    「好些天沒見到你了,我、我……」

    「這小子關鍵時刻慫了。」王殿臣小聲道,話音未落就見車子裡的燈籠褲重新下車朝這裡走來。

    歐陽琴也看到了,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話我們晚點再說。」

    慕容御卻不知道有個「時髦的混子」正朝他走去,依舊傻乎乎的站在女孩面前。

    「喂,你們幾個在這算怎麼回事?」這小子走到一定的距離停住腳步對我們道。

    「沒什麼事兒,年輕人談戀愛唄。」王殿臣道。

    歐陽琴臉色已經有些泛白,表情都變的不自然起來道:「我現在有事,對不起啊。」說罷就要往旅館裡走。

    「先別急著進去,你們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了。」這小子還來勁了。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52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35
第一卷 141、江湖風雲

    說罷這人就朝慕容御走去。

    我趕緊上前一部攔住他,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是怕他吃虧,但這小子哪知道慕容御是何許人也。還以為我是叫板的,毫不猶豫抬手一拳打在我眼睛上。

    我是壓根就沒想到他出手就傷我,這一拳打的可不輕,我左眼一陣金光亂閃,什麼都看不見了,隨後覺得一陣腫脹,眼睛頓時腫了起來。

    「草泥馬的。」慕容御衝過來抬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身上。

    這人也就是個痞子,打架主要拼人多,沒有絲毫「戰鬥技巧」,所以對慕容御這一腳他壓根就沒做出避讓。

    流氓打架無非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打到最後兩人都是鼻青臉腫。

    但慕容御這一腳可不是普通的「一腳」。他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必定是充滿了「憤怒」。所以這人立刻就知道他錯了。

    他被慕容御踹的騰空飛起,至少甩出了有四五米遠的距離,躺在地下後他想爬起來,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他捂著腰道:「疼死了,這個地方快疼死我了。」說罷躺在地下連聲呻吟,聲音十分悲慘。

    看他樣子不像是假裝,王殿臣小聲道:「我操,看這個位置,你不是把人脾給踢爆了?趕緊打電話給醫院。」

    人都吐血了,受傷之嚴重可想而知,我腦子一陣發蒙,指著慕容御小聲埋怨道:「我說讓你穩重點,你也是好好答應了,結果呢。又出這屁事了。」

    這時歐陽琴反而鎮定下來,她走到年輕人身邊,看了看情況對女伴道:「你趕緊打電話給120。」說罷走到我們面前對慕容御道:「你趕緊走,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那怎麼成,這個人是我打傷的。應該我來承擔責任。」

    「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他是吳金的兒子,你要是還想繼續活下去就趕緊跑路吧。」

    「吳金是誰?」慕容御不解的道。

    歐陽琴著急的道:「到這份上你怎麼還在那兒廢話呢?趕緊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否則你們就走不掉了。」

    「歐陽姐,你跟我走吧,從今天起我養著你。」慕容御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話。

    歐陽琴也愣住了,她怔怔看著慕容御久久沒說話,慕容御嘆了口氣道:「如果你看不上我也不奇怪,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願意養你一輩子。當然你不同意也可以,我能理解。」不等慕容御把話說完,歐陽琴猛地一把抱住他,當著我們面將自己火熱的雙唇抵在了慕容御的嘴巴上。

    看得出她是被徹底感動了,無論是男人女人,一旦衝動起來,都是後果難以預料。

    這兩人一直吻到救護車趕來才「鬆了口」,歐陽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將來有緣,我一定做你的女人,但肯定不是今天,你們快走,如果被吳金抓到,他會打死你們的。」

    「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

    「他們不會為難我的,你聽話,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去找你成嗎?」

    慕容御還要犟我道:「你就別跟著瞎攪和了,先把人送去醫院,萬一死在半路上真是麻煩。」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你想要和人好的長久,就得先把這個人的傷治好了。」

    慕容御道:「好吧,我聽你們的。」說吧他對歐陽琴道:「如果吳金找你麻煩,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你也要保重。」

    臨走前我告訴歐陽琴:「需要多少錢你儘管說,到時候我直接匯給你。」

    之後我們打車離開,再返回工地的途中慕容御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這下我明白了。」我給他嚇了一跳道:「你明白什麼了?」

    「師傅,麻煩你送我們去遠東公司。」他道。

    「我說你又想幹什麼?」我道。

    「邊哥,我仔細想過了,如果想要高枕無憂就得把吳金給做了。」

    聽了這話我到沒什麼吃驚的,開的士的司機差點給嚇的跳起來道:「你們要做了吳金?可別嚇我啊。」

    「你別聽他瞎胡說,對了,這個吳金到底是什麼路數?」王殿臣問司機道。

    「這個人是陵城市午夜蘭花夜總會的老闆,在咱們這兒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別說做他了,就是干對他說個不字的人都沒有。」

    「那他和遠東公司的魯道成比誰更厲害?」慕容御道。

    「這個沒法比,你要從全國範圍內看,那肯定是魯道成牛逼了,但他畢竟不是陵城人,在這個一畝三分地上,魯道成還真得給吳金三分面子,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之後慕容御不再說話,兩眼專注的盯著車窗外想著心事,到這份上我是不敢隨意離開了,真擔心這小子做出萬劫不復的錯事情來。

    慕容御正式走上了屬於他的人生道路,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到了遠東公司他告訴門衛要見高子健,過不多一會兒,高子健睡眼惺忪的走出來道:「咋了?你們大哥又被請來了?」

    「高大哥,我想求你件事。」

    「別這麼見外,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吧。」

    「我想和你借點人手,打一個人。」

    「誰啊?」

    「吳金。」聽慕容御說出這兩字,高子健半睜半閉的一對大眼頓時瞪圓了。

    想了想他招招手道:「來我辦公室談這件事。」

    進了高子健的辦公室,他對著屋外道:「斌子,把門看好了,沒我同意誰都不許進來。」關上門後他坐在沙發道:「小子,你是不是瘋了?知道吳金的背景嗎?」

    「我當然知道,他是陵城的另一位黑幫老大。」

    「哦,為什麼說是另一位呢?」高子健面露微笑道。

    「因為還有一個就是你,吳金肯定是你的競爭對手。」慕容御道。

    高子健掏出煙點了一顆深深吸了兩口道:「這麼說不太準確,我和吳金各有各的地盤,互相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談不上競爭,而一旦開戰勢必兩敗俱傷,這對我似乎沒什麼好處。」

    「這對你當然有好處,其實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現在我替你說了,非得藏著掖著嗎?」慕容御道。

    高子健沒有立刻作出回答,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菸,腦袋幾乎都被煙霧包裹才緩緩道:「我和他當年也交過手,打的一塌糊塗卻沒分出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前些天那些人我知道是吳金找來對付我的,如果不是你們三個,我恐怕已經沒命了,但我沒找到證據,怎麼下手呢?」

    「你們這種人做事還需要證據?是在說笑話嗎?」

    「當然需要證據,我們不是地痞,即便要打也得說個因為所以來,否則在道上會壞了口碑的,你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嗎?」

    想了一會兒慕容御道:「我能。」

    「哦,請說。」

    「這個理由就是你找到了我,在這之前你手底下的人沒有狠過吳金,但是有了我,你就比吳金的人狠了一個檔次,給我六個人,我證明給你看。」

    高子健哈哈大笑道:「好,我非常欣賞你的這份自信。」說罷他對門口道:「斌子,你進來。」

    守在門外的斌子走了進來道:「高哥,怎麼說?」

    「你把嗎啡他們幾個叫著。」說罷拍了拍坐在身邊的慕容御道:「你們幾個跟他去辦件事兒。」

    「什麼事情?」斌子屬於那種比較內斂的人,說話音調不高,但表情很堅毅。

    「我需要六個人,這六個人裡必須要有熟悉吳金勢力範圍的,我要打斷他們一條道。」慕容御咬著牙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9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35
第一卷 142、求橫財

    高子健頗有興趣的看著他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了?突然想起來對付吳金這個老痞子了?」

    「你是不是怕他,如果你怕他,今天這話就當我沒說。」

    「怕他?」高子健大笑道:「這可真是見了鬼了。」說罷他又點了根菸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給你六個最能打的人。傢伙事兒的也都給你準備好。」說罷他眯著眼想了想道:「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和吳金開打的原因。」

    本來我以為這小子會扯個謊,弄個「霸氣點」的理由,誰知道他張嘴就來道:「如果不滅了他,我就沒法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聽了這話高子健突然表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說不好屬於「那種風格」,似乎又有些奇怪,又有些無奈,他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過了很久才道:「好小子,你有種。」說罷對斌子道:「你去準備吧。」

    一場械鬥事件就這麼定了。我有些忐忑道:「小寶,你是不是和寧哥去說一聲?」

    「這事兒千萬不能說。大哥不會同意的,你們也替我保守秘密,萬一出了事情我就跑路,不會連累大哥和你們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你這個年紀出去打打殺殺是不是太早了點?」

    高子健道:「是啊小子,你得想明白一點,做了這件事從今以後你就是個痞子,當痞子可沒你想的那麼光榮。」

    「我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法保護,那我就是個窩囊廢,我寧可當痞子也不要當窩囊廢。」

    這句話算是他對我們所有人的回答了,無奈啊,真的很無奈,於是他們開始積極準備「械鬥事宜」,我們兩自覺存在的實在有些多餘,於是主動提出來離開。高子健道:「成,今天有事兒,就不留你們兩位了,改天請你們喝酒。」

    他安排了一輛車子送我們回去,路上王殿臣道:「邊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讓我們回去給大哥帶話呢?否則他說的這些事情完全沒必要讓我們知道?」

    「估計是的,他自己不敢和寧哥說,就讓我們告訴寧哥,小寶不傻啊。」

    「我真擔心這小子會闖大禍,還是趕緊告訴大哥吧,這小子也只聽大哥一個人的話。」

    寧陵生當天很閒,極為難得的和人閒聊天,對方正是施工隊裡大名鼎鼎「光說不會練的」代表人物盧十一,這人也挺有意思,在我們面前那是低調的不行。但是在寧陵生面前卻端著一副高人派頭,正襟危坐,談吐風雅,他要是把眉毛染白,光看氣度那就是白眉道人。

    看見我兩寧陵生道:「小寶呢?」

    王殿臣看了盧十一一眼,他倒是挺識趣起身道:「你們談事兒,我去溜溜饅頭。」

    等他走了以後王殿臣湊上去道:「大哥,出大事了,慕容御為了一個妓女和陵城的黑幫老大火並去了。」

    我以為寧陵生聽了這個消息會大吃一驚,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以小寶的性格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

    「大哥,咱們怎麼辦?得阻止他往錯誤的人生傾斜。」王殿臣還拽了一句。

    寧陵生點點頭道:「我給小寶打個電話。」為了方便聯繫,寧陵生也買了一部「大哥大」,撥通了慕容御的傳呼後,沒一會兒他回了電話,寧陵生道:「你在高子健哪兒?」

    得到了慕容御的肯定答覆後寧陵生道:「你人手夠嗎?不行我讓大壯子和大憨子過去幫幫你。」聽了這話我和王殿臣徹底醉了。

    寧陵生這是鬧哪樣呢?好端端的玩起了「助紂為虐的遊戲」。

    隨後他掛了電話,見我兩目瞪口呆的樣子,寧陵生道:「怎麼,你兩想不通?」

    「大哥,告訴你這事兒是想你能拉他一把,結果你還火上澆了油。」王殿臣道。

    寧陵生笑道:「你們覺得我這是在害他?」

    「我不知道,也不敢這麼想,但是慫恿人打架這總歸不是好事。」王殿臣道。

    寧陵生道:「小寶這孩子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時起就知道這是個狠角色,他現在骨骼生長還沒有完全定型,但是面部中停顴骨高聳,且凸出骨塊呈正方形,他本來是長臉,但是兩塊後天長大顴骨卻讓長臉成了方臉,從面相上來說骨節粗大的人性情必然剛烈兇猛,你們看過他的指骨沒有?」

    「我倒是注意過,他的指頭很粗,一個個就像胡蘿蔔一樣,尤其是關節處明顯鼓出來一塊。」我道。

    「這是因為他骨頭生長快於常人,所以在關鍵處會後明顯的凹凸感,這是最容易辨別人性格的觀察渠道,但凡一個人手部皮膚粗糙,指骨關節粗大,這人脾氣必然不好,如果顴骨也是高高凸起,且呈方形,這個人必定性格剛烈勇猛。」

    說到這兒寧陵生頓了頓道:「剛烈勇猛往往和心狠手辣混為一談,其實是有區別的,後者屬於未達目的窮極手段那一類,而前者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一旦招惹了他,那無論你有多麼強大的儲備力量他都不會畏懼,一定會和你打到底,小寶就是這樣一個人。」

    「可這樣的人也容易成為犯罪,殺人凶手未必都是窮凶極惡的人。」我道。

    「沒錯,所以小寶想要和他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我覺得這對他是件好事,身邊有了喜歡的人,他行為處事就會變的沉穩,因為人到這份上是很難豁的出去了,所以我的打算就是儘早幫他達成心願。」寧陵生道。

    我們這才明白他的打算,不得不說寧陵生的思想就是比我們深一個檔次,說的太有道理了。

    出了帳篷後王殿臣收到了一個傳呼,回了電話後他滿臉壞笑對我道:「你老相好來的電話。」

    「放你的屁,說話注意點。」聽他這麼說我就知道這電話是梁子歌打來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到她的信,我幾乎把這個心機頗深的「小三」給忘了,於是我道:「她找你幹嗎?」

    「你先告訴我,她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王殿臣還是一臉的壞笑。

    「你別在那胡說,她聯繫的人可是你,就算是有關係,也是和你有關係,別扯淡了,說罷她到底要幹嘛?」

    「我說了怕你心裡難過。」

    「你有沒有正事?沒事兒我睡覺去了。」

    「好,我說還不行嗎。」他道:「梁子歌說她有個關係不錯的同鄉,希望能請咱們幫忙定定風水,說這個人一直窮困潦倒,但小時候這個人對她很不錯,所以想幫幫對方,我估計這可能是她的初戀情人,你願意出手相助嗎?」

    我心裡頓時激動,終於能請應神了。

    其實替小凡請的應神,雖然是寧陵生早有安排,但也起到了效果,說明我的方式方法是正確的,可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一試身手」,都快把我給急死了,這次終於有了鍛鍊的機會。

    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道:「這事兒我答應了,不過不是定風水,而是請應神,這點她得明白。」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總之能賺到錢就行。」

    「你丫不是剛有了一百萬又惦記著賺錢?你是不是窮瘋了?」我笑著譏諷道。

    「這錢現在又動不了,有和沒一樣,還是得自力更生。」

    「那成,你問清楚梁子歌到底想要達成什麼目的,事業的結果有很多種形式,權利、金錢等等,她需要的是什麼?」

    「她說的很清楚,那個小時候和她關係很好的人現在過得窮困潦倒,她希望能幫他賺點錢,這種人你覺得他能當官嗎?還是賺到錢實惠。」王殿臣說的頭頭是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6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39
第一卷 143、第二次請應神

    他說的有道理,於是我道:「既然你確定了,那就去回覆梁子歌一聲,這活兒我接了。」

    「要不說你現在開竅了。我這就去回覆她。」說罷王殿成興沖沖的去打電話了。

    之後他告訴我梁子歌確定了,讓我替她請應神,這些天她新廠開業實在太忙了,等這陣忙過之後就帶那人過來。

    「那成,你別打攪我請應神了。」說罷我返回了帳篷裡,取出《應神譜》仔細尋找相對應的應神。

    這次比小凡那次要簡單很多,因為對方的目標性極強,就是想要賺點錢,脫離貧困現狀,那自然還是在「業類」尋找,做了和之前相同的步驟。我最終確定了一位民間神,這位法神被稱之為「食進」說白了就是一頭山豬。

    豬是五畜之一。有興旺家運的說法,給他請這尊法神就是興旺他的家運。

    「食進」的供奉手段很奇特,要準備一口一米高,直徑半米的瓦缸,每天用新鮮的飯食果蔬堆滿整口缸,這叫換缸,一直持續到產生效果為止。

    最重要的一點是供奉「食進」之後,就絕不能再碰和豬有關的所有食品,什麼紅燒肉、豬肉鋪、米粉肉,這些美味和供奉者今生就徹底絕緣了,為了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忌口的決心,我讓王殿成再度聯繫了梁子歌,她一口就替對方答應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只要能擺脫貧困。一輩子吃素都沒問題。

    既然她同意了,我就給「那邊」打去了電話請對方「請應神」,之後就是繼續等待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得到消息,吳金那邊三十多人的「砍刀隊」被慕容御七人給打了個落花流水,並且七人無一人被警察抓到。而三十多名「砍刀隊員」因為受傷者太多,無力逃跑反而被抓了七八個,這一下他就打出了名頭。

    根據慕容御事後口述,我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由此可知這小子膽子究竟有多肥。

    那天下午他得到確切消息,吳金的人在醫院集結,一是保護他兒子避免人去醫院「補刀」,二是商量如何報復對手。

    他們認定是高子健的人藉故打傷了吳鵬。

    順便說一下,慕容御一腳造成吳鵬半個脾被切除,從法律上解釋這叫重傷害。

    吳金的震怒可想而知。所以他的手下即便去醫院身上都帶著傢伙,一旦「鬥毆動員大會」結束,這些人就會直撲高子健看守的貨櫃碼頭,所以慕容御是歪打正著又一次解了高子健的麻煩,否則他肯定會有巨大損失。

    得到了消息的慕容御並沒有被動防守,也沒有打算暗中偷襲,他查看了醫院周圍的道路之後定下了一條突襲和逃跑路線,讓六名同伴裝成行人混在人堆裡,隨後一人大搖大擺去了醫院,在滿是吳金手下的醫院走廊裡他吼了一嗓子道:「吳金是傻逼。」隨後轉身就往外跑。

    那些痞子見公共場合有人罵老大這還了得於是呼啦啦跟出來一大群人,這群烏合之眾哪裡知道在他們身側還埋伏這一隊刀手,看見這些人後抽刀就從側面衝進了人群裡,六個人立刻就把三十多人的陣型給沖散開。

    群毆最怕的就是隊形散,收尾不能相顧,而對方六人則緊緊貼在一起,前後招架刀砍對手。

    打群架其實拼的就是氣勢,氣勢上壓住對方你就勝了,這六人衝出來後幾刀就砍傷了六七個人,對方自然是陣腳大亂,根本無需追殺就已經是四散逃竄,慕容御也沒有宜將剩勇追窮寇,而是順著撤離路線連跑帶撤很快就沒了蹤影。

    畢竟這裡是醫院,戀戰就是等著被抓,連打帶跑才是這場「戰役」的核心,而在醫院打吳金的人還有兩層目的,第一是被砍的人立刻就會受到救治,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第二是在這種地方砍人對於吳金和他手下人震懾是極大的。

    所以慕容御所要的結果不是砍傷多少人,而是要吳金知道他是個狠角色,在醫院這種地方照樣敢砍人。

    由於他們七人都不是熟面孔,所以警方也沒抓到他們。

    在這之後幾天,吳金手下的二號人物蝙蝠在晚上運送賭款的路上被人對準屁股放了一槍,隨後將蝙蝠手筋腳筋全部砍斷。

    不過蝙蝠被槍擊是慕容御人在施工隊,並沒有出去,所以這件事和他無關,但吳金都算到了他的頭上,這位陵城聞名的黑社會老大居然認慫了,托關係找到慕容御說要談和。

    此時的慕容御已經和姑娘在一起了,他也覺得心滿意足,原本是想答應對方要求的,沒想到的是高子健隨後找到了他,兩人秘密談了一下午,正是這一下午的時間徹底改變了慕容御的人生。

    後來我才知道高子健要與他合作趁機會徹底打倒吳金,一統陵城黑道。

    高子健手下雖然也有狠角色,但是像慕容御12歲便狠成這樣的就連高子健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是第一次見,他敏銳的感覺到必須要把這樣一個人拉入團夥內。

    對於慕容御而言他唯一快感來源就是不斷打敗對手,他活著就是為了征服,他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純粹就是天性如此。

    在這之後他告訴寧陵生要去上學,正好暑假也快結束了,我們都沒有多想,沒人想到他其實是背著我們跟高子健去「打流氓」了。

    再相見,物是人非。

    慕容御帶著歐陽琴「去上學了」,而我請的應神也駕到了,於是我打電話給梁子歌,讓她把供養應神的那位給帶過來。

    「食進」並沒有「咪路風」那麼大,只是一個四方四正的小木盒子,比我兩隻手大不到哪去。

    食進對於供養地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周圍環境乾淨即可,所以我把帳篷打掃了一下,就把食進供奉在帳篷的桌子上。

    這位法神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有點像是塑料,但很堅硬,通體呈黑色,形狀說不太好,長著一個豬腦袋,但身體卻類似於老虎的形狀。

    這整個就是一四不像。

    過了一天後樑子歌帶著她的朋友來到了我們這兒,此時的她已經是商界女強人了,走路都顯露著一股乾脆利落。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求應神的人名為王晨,是她從小的玩伴,也是她的大表哥。

    梁子歌私底下和我說了情況,王晨一直都是勤勞持家的,日子在當地過的也算是不錯,但後來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把家裡給輸了個底掉,老娘被他活活給氣死,可是王晨並沒有因此而幡然醒悟,反而自暴自棄、越陷越深,最後把自己老婆都給輸了。

    輸了老婆的事情我只是在故事裡聽說過,沒想到現實中居然能有幸見到這麼一位,對於他的鄙視那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主兒我根本就不會答應的。」我道。

    「還是幫幫忙吧,他之所以會賭成這樣,也是因為心理疾病,他其實也很苦惱,但控制不住自己。」

    「應神祇適合於那些有理想的人供養,甭管理想是否高大,但至少得有,你可倒好,帶了一個人過來戒賭癮,這能是一回事嗎?」我有些不快。

    「我的大先生,你就幫幫忙吧,我不能眼看著他被人給毀了。」

    「他怎麼是被別人給毀了?他是被自己給毀了。」我道。

    「無論如何我人都來了,你就給個面子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求道。

    「你也真算是助人為樂的標兵了,怎麼那麼閒呢?」

    「因為……」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道:「他是我第一個男人。」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5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39
第一卷 144、好人不長命

    他兩有這層關係並不出乎我的意料,這世上沒有誰是無緣無故的幫助另一個人,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由此可知梁子歌還是比較重情義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如今也大富大貴,還能夠把窮朋友記在心裡,能做到這點足可見她是個好人。

    於是我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他我建議你還是在城裡給他找一份工作,讓他遠離賭博的環境,賭徒想要戒賭癮是非常困難的,或許這比他供養應神更加有用。」

    「這個可能性不大,他還得照顧兩個孩子,以他現在的收入孩子想要來城裡上學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有什麼的,你借點錢給他不就成了?以你現在的財力這點錢還能是錢嗎?」

    梁子歌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道:「大先生,我現在手上的錢沒有一分是屬於我自己的。都是我和老王的共同財產,如果我拿出去給了王晨不就等於是背叛他了?我可不能干這喪良心的事兒。」

    她能這麼想還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難道梁子歌現在是真的愛上王茂才了?

    不過她的這個決定還是令人尊重的,但轉念一想我笑道:「可是你替他供了應神花的錢難道就和王茂才無關了?」

    「那不一樣,我這是為了救人一命,他要繼續這樣下去,估計遲早得死,我不能干看著他就這麼完蛋,但是生活上的事情還得是靠他自己,我這也是救急不救窮。」

    這姑娘最近見識可漲了不少,確實是個聰明人。

    之後我讓王晨拜了應神,這是請走應神的最後一步,也算是交接手續吧,之後我把應神放回木頭匣子裡交給他道:「回去後千萬記住按我說的方法供養,否則你會招惹麻煩上身的。」

    「謝謝大哥了,我一定把這事兒辦好,不會再讓小花失望了。」王晨看年紀比我要大頭十歲。卻喊我大哥,就這眼神還敢和人賭錢,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不過對於他說的小花我卻有些茫然不知是誰,梁子歌小聲對我道:「我原來的名字叫梁小花。」

    真是個具有鄉土氣息的好名字。

    送走兩人之後這段時間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之後我也好好休息了幾天。七天後寺廟徹底建成,我們在陵城的使命也終於完成了。

    如果我們還能繼續在陵城待一段時間,或許就能第一時間得知慕容御的所作所為,或許就能把他拉回正常的人生軌道中來。

    但哪有那麼多的「或許」呢?

    我們實在無法對這座城市留下好印象,所以工程一結束,寧陵生帶著施工隊就離開了,只留下陳升在當地催討欠款。

    不過我們走的地方也不算遠,是一處叫留辰的村子,村子裡的人以種植果園為主要經濟來源,地廣人稀。所以收益還不錯。

    留辰村的人想要修一座神廟,但這裡面供奉的卻並不是民間神,而是他們村子裡一位叫玉鈴花的村幹部。

    玉鈴花是留辰村的村支書,是一位女性,這是很罕見的,一位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本就嚴重,女人能當上村支書的概率低之又低,由此可知玉鈴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她確實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女性,每天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用當地村民的話來說她一個村支書比縣委書記還要忙的多。

    傾注了玉鈴花畢生心血的就是留辰村那片巨大的果園,那是在一處荒山上開墾出來的。

    其實留辰村的村面積並不大,想要靠種植水果糧食發家致富就得開闢新地,而這座荒山就是他們試驗出的新農田,並且獲得了巨大成功。

    之後玉鈴花乾脆就把家搬到了山上的果園中,她的果園面積是全村人最小的,但她管的果園面積確實全村人最大的,整日山上山下的跑,實驗如何能在山地上種植出優良的果樹品種。

    但人畢竟是人,一旦超負荷運轉了,長時間下來身體必然會受到損傷,玉鈴花總覺腰酸背疼,但她從沒在意總覺得是疲勞所致,睡一覺就好了。

    但到後來情況卻越發嚴重,她甚至連腰都無法直起來這才去醫院做的檢查,最終結果是惡性腫瘤晚期,癌細胞已經長到了骨頭上,所以才會有痛感。

    檢查過後的第二天她就癱瘓了,之後再也沒有起來。

    死後的玉鈴花就埋在正對果園的山路上,她希望自己永遠都能看著父老鄉親們繼續奮鬥,依靠自己的勤勞改變生活。

    這樣一位村領導確實值得村民敬仰,所以村裡在她週年忌日裡打算為她修一座神廟以此紀念這位偉大的女性。

    聽村民這麼說我們也從心底裡覺得玉玲花確實是一位善良的村領導,可惜好人不長命。

    留辰村距離陵城大約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算是距離很近了。

    留辰村並不大,只有大約六十幾戶人家,小小的村落民風淳樸,一進村就看到不遠處一座突兀而起的山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樹,此時已近深秋,滿山粉紅碧綠煞是好看。

    新的村委書記是男的,四十多歲年紀叫林茂生,紫紅的面龐,一雙手滿是老繭,看外形就是個干實事的農民,幾方人坐定後他道:「我呢是接過玉書記交過的重擔,也是重任在身,說實話壓力真的非常大,全村的老少爺們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所以只能比玉書記做的更好,否則就是失敗,現在考驗我的第一道關口就是修這座神廟,您幾位一定要多下功夫,錢不是問題,問題,但廟一定要修好。」

    「書記放心吧,我們是做功德的人,不光是為了賺錢。」王殿成道。

    現在和人「商務洽談」的事宜都交由我和王殿成了,寧陵生只負責「技術指導」。

    「我先說聲謝謝了,總之一句話,建廟的廟址你們儘管挑,甭管是什麼地方,哪怕是我家住的地方,只要合適,我就把房子給拆了。」

    一句話就能聽出玉玲花在留辰人心目中的位置。

    當我把這句話轉達給寧陵生時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大哥,這位玉書記可是難得的好領導,比陵城那幾位……」

    「少說話多干事,你記住我這句話。」寧陵生打斷他的話道。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玉書記是好人。」

    「那你在修廟的時候多下點功夫,就算不賺錢也得把廟修好。」

    「兩回事,總得賺錢啊。」王殿成道。

    我笑了道:「你就不能學一次雷鋒嗎?」

    「賺錢不丟人啊,雷鋒是公職人員,國家發工資,我就靠這個吃飯的。」王殿臣振振有詞道。

    「別在這亂說話了,準備一下好好幹活吧。」寧陵生道。

    神廟規模並不大,就是上下層的解構,唯一麻煩的就是硬山頂四角需有雕刻神獸。

    屋頂上的神獸有「五脊六獸」的說法,但這絕對不是隨便用的,也有講究,寧陵生定了鳳和鬥牛分別於四角,神廟後牆雕刻懸浮壁畫,兩邊耳室,山門處放置一對麒麟石鼓。

    留辰村民對於神廟其實並不瞭解,如果想要糊弄他們,隨便蓋一間四四方方的老式青磚房把神像弄進來就能交差,但我們出於對玉鈴花的尊重是以相同的價格,做了最高品質的服務。

    對此寧陵生沒有任何意見,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錯,搞的我和王殿臣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私底下也問過寧陵生,他笑笑道:「一切都憑你們做主,畢竟和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相信你兩現在是成熟了,放心大膽的去做吧,這個工程隊遲早是要交給你兩的。」寧陵生淡淡的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1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41
第一卷 145、豬人

    我吃了一驚道:「寧哥,你可千萬別交給我,給殿臣吧。」

    「你們兩現在都沒有能力可以獨自扛起一片天,無論是單獨交給你或是殿臣我都不放心。」

    「為什麼不能是你做呢?難道你有別的事情?」

    寧陵生是想了很久才道:「有些事情現在也不好說。只能是先把準備工作做好,有備無患。」

    「寧哥,你有可能去哪兒?」

    「先別問這些了,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吧。」寧陵生道,話音未落那隻銀貂又開始在他的袖子裡時隱時現。

    這只銀貂對我的「印象」並不好,見到它我頭皮都發麻,趕緊出了帳篷,卻見盧十一氣喘吁吁的跟在饅頭身後跑。

    此時的饅頭已經又長大了,站著能有人小腿的高度,渾身毛又厚又白,遠遠望去十分明顯。

    不過看它面相確實很難判斷到底是狗還是狼。

    或者說肯定無法確定它就一定是狗。

    饅頭的鼻子狹長彎曲。耳朵雖然挺立,但不是狼狗那種尖利的三角耳。不過說它是狼吧,它的食物構成和性格又和肉食動物根本沾不上邊。

    只聽盧十一氣喘吁吁道:「你、你給我慢點。」饅頭挺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停住了,但等盧十一快接近時,一轉身又朝遠處跑去。

    盧十一站在我面前喘著粗氣道:「這小子實在是太調皮了。」

    「那你給它立點規矩,不行就用皮帶抽。」我給盧十一出主意。

    「那怎麼成,動物也是眾生,讓我打它可下不去這個手。」他連連搖頭道。

    「不聽話就得打,棍棒底下出孝子。」說出這句話我又覺得不妥,趕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咱不能虐待小動物,但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動物不懂事,你得讓它知道厲害。」

    「誰說動物不懂事的?它也有思想,也有性格的。誰對它好,誰對它不好它心裡清清楚楚,只是說不出來而已。」

    「這事兒上我不和你抬槓,你小心把它慣壞了。」

    當天陳升要錢回來了,陵城市的工程總共給了五十七萬。其實這錢等於是撿的,因為我們的人基本上沒幹什麼,主要的活兒都被魯道成找來的施工隊給做了。

    而結了工程款之後魯道成又給了二十萬的獎金,所以陳升一共帶回七十七萬的現金,寧陵生發了工資獎金後剩下的錢就全部墊付工程款了。

    拿到工資後寧陵生對我道:「神像的雕塑切記不要太像玉鈴花的五官。」

    我有些不解的道:「不像她建這座神廟還有什麼意思?」

    「你聽我的就成了,如果有問題讓他們來找我。」

    寧陵生決定的事情我們必須執行,於是我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當晚我、王殿臣、陳升三人正在開「圓桌會議」林書記找到我們叮囑道:「幾位師父,麻煩你們再修建神像時這個表情五官千萬要和玉書記本人有所區別。」

    他這說法怎麼和寧陵生所言一模一樣?想到這兒我不解的道:「如果不像又有誰知道這是玉書記本人呢?」

    「這事兒不需要別人知道,留辰村的人知道就行了。」林書記的回答有點避重就輕的感覺。

    難道這件事裡有不可告人內幕?

    一位盡心盡力為了村民改善生活而累到的村支書,難道不應該被她的村民紀念?為這樣一個人建碑立像難道不應該嗎?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還沒等我把這裡的內情搞清楚。另一件事就不期而至了,梁子歌打電話給我說王晨瘋了。

    聽到這一消息我差點沒嚇傻,還以為是供養應神的環節出了什麼問題,於是當天就跑去城市買了去榕城的火車票西進了。

    這次是我獨身一人前往,因為工程剛剛開始我和王殿臣只能走一個。

    兩天顛簸後我見到了梁子歌,經過交流得知王晨發瘋的事情也是聽村裡人說的,她並沒有親眼所見,所以細節方面也說不太好,只是大概知道王晨現在整天都住在豬圈裡,任誰都沒法把他從裡面拉出來。

    我是真怕了,這要是供錯了應神我該如何對梁子歌交代呢?人家找我是為了讓她的朋友重新過上好日子,而我把她朋友變成豬精了。

    這次她也沒說時間的問題,直接開車帶我去了王晨所在的村子。

    梁子歌也是這村子的人,所以父老鄉親的互相都認識,聽說我們是為了王晨來的,立刻就有人帶我們去了豬圈。

    由於王晨家實在太窮了,所以他連豬圈都沒有,還是「借宿」於別家的豬圈裡,只見又髒又臭的水泥豬圈裡王晨蜷縮在其中一間欄舍拐角,身上滿是干涸的糞便和髒兮兮的尿水,他整個人蓬頭垢面甚至都無法看出原本的模樣。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梁子歌驚訝無比的道。

    那家戶主就站在我們邊上道:「誰知道呢,前些天晚上我們這兒下了一場大雨,結果第二天早上就發現王晨蹲在了你老周叔家的豬圈裡,後來好說歹說給人弄了出來,結果又跑到吳老闆家,最後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又跑到我這兒來了,這會是說什麼也不肯走了,每天跟豬睡在一起,渴了就喝豬尿,餓了就吃豬食,別提多噁心了。」

    「你們應該把他弄出來,就待在豬圈裡這算怎麼回事呢?」梁子歌焦急的道。

    「我倒是想把他弄出來,可是誰進去他咬誰,也不可能硬把人往外拽,王晨不是我說他,賭了錢以後,恨不能走路撞到人都訛你幾個,我可不想把錢往外甩。」

    「你說的都是什麼呀?人都成這樣了你不想著救人,還說這些風涼話,有意思嗎你?」梁子歌著急道。

    「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這事兒能怪我嗎?再說了他連自己老婆都賣了,憑什麼讓別人管他?」

    我看梁子歌還要和他爭論,趕緊將人拖到一邊小聲道:「王晨這樣的賭棍不是誰都願意稀罕他的,你別發神經。」

    「可這些人實在……」

    「你別激動,他發神經的原因我知道了。」

    「啊?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認識王晨的家嗎?」

    「認識啊,怎麼了?」

    「你帶我去一趟。」

    梁子歌帶著我穿過幾條泥濘小道,隨後在一片荒田邊緣只見一棟幾乎要倒塌的泥坯房,爛的連門都沒有,雖然是秋天,但還是有蒼蠅蚊蟲出來進去的。

    屋子裡隱約有燈光,走到門口只見兩個髒的幾乎看不出皮膚顏色的小女孩端端正正坐在破的不成樣子的木桌上正在寫作業,那表情極度專注,同樣髒的不成樣的飯桌上一個大海碗上扣著破瓷盆,梁子歌解開瓷盆只見裡面是涼水泡著的一碗胡飯疙瘩,看得我眼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梁子歌也是道:「這兩孩子晚上就吃這個嗎?」

    年紀大點的女孩驀然看了我們這兩個闖進她家裡的陌生人,沒有絲毫驚訝與警惕,隨後繼續寫她的作業。

    我示意她別說話,拉她走到屋子西面的角落只見「食進」穩穩當當的放在桌子上,桌前確實有一口裝滿爛菜葉子、剩飯糰子的瓦缸。

    我小聲對梁子歌道:「供養食進需要干淨的區域,缸裡的食物需要每天一換,你看看這些像什麼?他以為是在打發要飯的呢?我說這人怎麼倒了黴,原來是犯了忌諱。」

    「這、這……」梁子歌也說不出話來。

    我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說風涼話,有些人是不能幫助的,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你要真想幫他,就幫幫這兩個女孩,跟著那個爹,這兩孩子遲早要倒霉。」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42
第一卷 146、第三次請應神

    到了這份上樑子歌也死心了,於是走到兩孩子面前道:「小姑娘,我是你們爸爸的朋友,你們願意和我去城裡面生活嗎?」

    大女孩抬起頭望著梁子歌嗓音清脆道:「阿姨。如果我們和你走能讓我們上學嗎?」

    「當然能了,那些城裡孩子有的,你們都會有。」說到這兒梁子歌眼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兩女孩的五官,忽然感覺怎麼和梁子歌那麼像。

    只見梁子歌擦乾眼淚道:「從今天起你們就和阿姨去城裡生活,我保證你們會住上漂亮的房子,穿漂亮的衣服好嗎?」

    「嗯,我們就想上學。」想了一會兒女孩唯唯諾諾的道。

    梁子歌蹲在她面前撫摸著女孩滿是污漬的小臉蛋道:「跟著阿姨,以後你們要什麼有什麼。」這兩小女孩就像和她心有靈犀一般,就這麼跟著她走了,經過王晨待著的豬圈。梁子歌語帶無奈的道:「報個警吧,如果他瘋了就送去精神病醫院。」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不吱聲了。

    路上樑子歌嘆了口氣道:「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是他自己害了自己,這個人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負責任,對所有親人他都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這種人的人生注定會以悲劇結束。」

    返回留辰村後王殿臣問道:「梁子歌的事情解決了?」

    「是啊,那事兒不怪我,是王晨沒有按規矩供養食進,犯了忌諱後遭到的報應。」

    「我暈,請了應神他都敢不按規矩來?」王殿臣驚訝的道。

    「他可沒把應神當回事,請回家後就隨便擱一地兒,供奉應神的手段也根本沒按規矩來,這人真是沒救了。」

    「這人我看人不咋地,膽子不小。」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道:「邊哥,我又給你接了一單生意。」

    「哦,對方是什麼人?」

    「你放心吧。肯定不是王晨那種爛人,這人是非常有事業上進心的。」

    「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我好奇的道。

    「這人叫吳鳳新,是通過小凡知道咱們的。」

    「他那本書已經上市了?」

    「是的,這個吳鳳新是廣川市人民晚報的一位採編記者,小凡這本書出書之後齊飛在人民晚報上連載做宣傳。他和吳鳳新也認識,一起聊天時就說起了這個故事內容是真實的,這之後吳鳳新就找到他希望能供一尊應神,解決他事業上的煩惱。」

    「那簡單,我給他請一尊咪路風就成了,只要他真有上進心,很快就會升職的。」

    「他要的還真不是升職,他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升職都沒法證明自己了?」我不解的道。

    「那個太俗氣了,人吳鳳新還是有追求的,他需要證明自己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新聞記者。而不是一個娛樂版的八卦記者。」

    「他現在是在娛樂八卦版?」

    「是啊,專門報導一些明星的花邊新聞,人民日報的娛樂版一名記者。」

    當時的娛樂業還不算很發達,內地還沒有狗仔隊,最多就是報導一些明星的個人愛好,相對而言算庸俗但不低俗,但作為一名娛樂記者,論身份地位肯定不如民生或是新聞記者,吳鳳新能有這樣的理想說明他是一個有格調的人。

    拿王晨和吳鳳新一對比,這兩人的差距就完全凸顯了。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我立刻就答應了,之後和吳鳳新聯繫談了供養應神的事情,這個人的聲音很好聽,安靜柔和,和人說話時的感覺就像是娓娓道來,聽聲音就能感覺出這是一個很安靜的人。

    在電話裡他告訴我他的父親是著名攝影家,也是他最為崇敬的人,大學畢業後他就開始跟隨父親學習攝影技巧,可是單純以攝影為工作的活兒並不好找,於是他就去了廣川日報當了一名娛樂記者。

    以他現在的工作和他的理想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吳鳳新過得很苦悶,當他得知小凡是靠應神轉的運,第一時間就聯繫到了王殿臣。

    聽他親口和我說了這些,我心裡還是比較感動的,到今天我終於遇到了一個有上進心的人,至少他請應神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來,能有這樣的決心是非常不容易的,想到這兒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於是掛了電話我就拿出應神譜開始尋找相應的應神。

    他所需要的自然是事業上的突破,根據他的要求我在「業」類篇找到了一尊名為「落目」的應神。

    這尊應神的奇特之處在於有「男女」兩尊分身,供養了「女落目」就能在芸芸世間發現獨特之美,而供養了「男落目」則會在芸芸世間發現獨特之丑。

    我有些好奇,這個「丑」有何可挖掘的?不過更加讓我好奇地是吳鳳新偏偏選擇了「男落目」。

    我不解的問道:「你作為一名記者,為什麼不關注美的,卻關注醜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從心理學而言,人都喜歡關注不如自己的人或物,所以丑永遠比美更能吸引人,想要在這行裡做出成績,發現醜可是基本功。」他笑道。

    和吳鳳新的交易就這麼定了,隨後我給z打了電話,書已經出了,心願達成,那就必須得付款,她倒也是爽快,第一時間把五萬塊錢匯了過來,我分一半給應神譜上記著的賬戶打了過去,不過梁子歌請的「食進」我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於是去問寧陵生,他道:「沒成不收錢。」

    「那這材料費不用花錢嗎?」我不解的道。

    「材料費?」寧陵生第二時間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道:「你別操心別人的生意,把你自己管好就成了。」

    我想了想道:「寧哥,關於應神的事兒有幾點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能問問你嗎?」

    本來我以為他會拒絕,但這次寧陵生很爽快的道:「你問吧,我倒想看看你供了三次應神,對這門到底有什麼心得。」

    「心得簡直太多了,我挑幾個主要的問問吧,我首先想要知道的是如何根據人的需要找到最合適他的應神,因為我總感覺這種主觀挑選應神的手段簡直就像開玩笑,但應神又不是隨便亂請的法神,我擔心萬一自己出了錯會連累苦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應神並非是請天地神佛,許下宏光大願,應神帶有一定偏門性質,說白了就是改變自己的運道命理,這種事情是講究緣分的,既然是緣分就不可能強求,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在這點上過於擔心,請應神沒有道理可言,你選定的其實就是對方未來的命運,既然他願意把命運交由你定奪,那就必須接受所有結果。」

    「這麼說我真是心有慼慼。」

    「沒必要糾結,這就好比你是賣衣服的,難道你賣出去的衣服一定就是最適合對方的?」

    「可是衣服不會造成危險,但應神……」

    「人生下來面對的就是無盡的風險,坐在家裡還有可能被車子撞死,世上哪有一定的安全的事情。」

    「確實是這樣,這個道理我算是明白了,另外還有一點,是不是所有人找我請應神都必須答應,我是否應該有所拒絕呢?」

    「當然不是所有人,明顯居心不良的人就不能請。」

    「什麼樣的算是『明顯居心不良』呢?」

    「比如說有的人想要從事犯罪的事,但不想被人知道,這就屬於居心不良,你絕對不能為這樣的人供養應神,否則會遭到報應的。」

    「可如果他要是騙我供養了應神呢?」

    「那自然與你無關了,你就別糾結了,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從事供養應神的事兒而不得所願嗎?輪到你身上還整天胡思亂想,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話放出去,明天就會有一萬個人來我這兒接手這事兒?」寧陵生面無表情的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4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42
第一卷 147、被吃掉的搶劫犯

    這可不是他瞎說,因為從請應神這件事兒的性質上而言,這根本是一件可以把控人未來命運的「活兒」,做這件事毫不誇張的說就相當於獲得了「神的權利」。所以當然有人樂意來做了。

    於是我聯繫了「那邊」的人請了一尊「男落目」。

    再等待應神的過程中修建神廟的工程上馬,這次倒也算是順風順水,很快就把地基給打了下去,當晚村委會就把第一筆款項打給了我們。

    說實話我們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但有一件事情也很麻煩,那就是大量的現金保管問題。

    我們畢竟是走鄉串戶的工程隊,最近的存錢機構就是農村信用合作社,但是這種機構帶有地域性質,一旦離開就要銷賬銷戶很麻煩,可是施工隊裡也沒有專門存錢的地方,過去錢少。流動資金總共也就六七萬塊錢,陳升裝包裡天天帶在身上倒也還行。

    但現在的流動資金基本維持在三四十萬左右。這就有點小麻煩了,存放在哪兒?這成了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很快就造成了麻煩,我們從村委會結的第一筆工程款項是七萬塊,當天晚上我們幾位「負責人」在寧陵生的帳篷裡結算賬目,忽然幾把明晃晃的匕首戳進來把帳篷帆布劃開,隨後幾根黑黝黝槍管杵進來對著我們。

    接著一個頭戴絲襪的男人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他手裡也拎著一桿鋸了槍管的五連發獵槍。

    「不好意思幾位,路過貴寶地沒了盤纏,只能來問老闆借點了,我們只要錢不傷人,還請幾位爺們搭把手啊。」他笑眯眯的道。

    寧陵生沒有絲毫猶豫,從腳旁邊把當日結算剩餘的十五萬拿出來丟在他面前道:「缺錢了就拿去,只要別傷人就好。」

    「這位老闆果然爽快,我謝謝你了,他日如有機會一定報答今日救難之恩。」

    「客氣了。那我們這兒還有點事情要談,幾位請自便。」寧陵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拎著錢出去了,隨後從裂口杵進來的槍管也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我道:「寧哥,趕緊報警。估計他們還沒走遠。」

    寧陵生卻搖搖頭道:「沒必要,讓他們去吧。」

    「為什麼?十五萬被搶走了?」我驚訝的道。

    「之前得了一千萬,那可不是從正路子上得來的,得了橫財招各路英雄惦記,不光是人,所以能送十五萬出去也算是送晦氣吧,這是好事兒。」寧陵生道。

    算完賬之後各自休息不提。

    睡到半夜我隱約聽見「嘣嘣」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再炸炮竹。

    我也沒再以,轉了個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我覺得有點胸悶,想去遠處的樹林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見盧十一蹲在饅頭的房間前慢聲細語的哄它出來,但無論他怎麼說,饅頭就是趴在帳篷深處一動不動。

    我笑道:「老盧,今天咱這小兄弟咋不給你面子了?」他有些尷尬的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也不吃飯了,就躲在帳篷裡一動不動。」

    「是不是生病了。」我走過去看見饅頭蜷縮在帳篷深處盼著身體一動不動,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身上的白毛沾染了不少泥污。

    「這事兒有點怪了,難道它昨天夜裡自己出去過?」我道。

    盧十一道:「有可能,它是非常注意清潔皮毛為生的,很少看到它身體的毛沾染雜物,昨天深夜它肯定是出去了。」

    饅頭有些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時不時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在鼻子四周舔一下,鼻子裡不停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壞了,饅頭真生病了。」說罷我彎腰進去把它給抱了出來。

    一張沾染著鮮血的鈔票從饅頭的肚腹下飄飄悠悠落在帳篷下。

    撿起鈔票兩面看看我忽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便找到寧陵生道:「寧哥,出怪事兒了。」

    「怎麼了?」寧陵生正在打棋譜,他放下手上的書道。

    我將錢放在他的桌子上道:「這張錢還不是昨天我們被搶的錢呢?」

    寧陵生看了一眼道:「十之八九,你在哪兒找到的?」

    「我是在饅頭身下發現的,昨天晚上它出去過。」我道。

    寧陵生皺眉想了很久起身道:「你帶我去看看。」之後我兩一前一後的到了饅頭的窩棚,雖然我把它抱了出來,但饅頭依舊趴在地下不願動彈。

    「它一大清早就是這樣?」寧陵生道。

    「是的,從我發現它時就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盧十一道。

    寧陵生沿著饅頭窩棚仔細轉了一圈,隨後他開始沿著西面的位置向前走去,我也跟了過去,隨後一直走到村口的防風林區。

    在這片茂密的人跡罕至區域散落著一地帶血的鈔票。

    「寧哥,這幫混蛋搶走的還真是買命錢,他們肯定是分贓不均起內訌了。」

    「即便是起內訌了和饅頭有什麼關係?它為什麼會在深更半夜的時候跑到這裡來?難道它經常在深夜時外出嗎?」

    「不知道,誰沒事兒再以一條狗的行蹤呢,不過我昨天晚上應該是聽見槍響了,但我以為是爆竹的聲音。」

    話音未落就聽見林子裡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循聲望去赫然只見一株樺樹後轉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簡直恐怖到了極點,他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除了黏滿的血污就是烏黑的顏色,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就像是把一堆碎布條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幾乎沒有一處好肉,不過身體的傷口血液已經全部凝固,受傷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人因為嘴巴都沒了,所以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啊啊嗚嗚」跌跌撞撞朝我們走來,看他受傷的模樣我頭皮都發麻,趕緊轉身就往林子外面跑,可是這人沒走兩步就摔倒在地沒了動靜。

    寧陵生的「大哥大」在當地沒有信號,只能先回去報了警,等警察和醫生一同到現場後我帶著他們再度返回防風林。

    只見傷者依舊躺在地下不動,死活不知,隨後警方在樹林中找到一堆殘肢,根據這些殘肢無法確定究竟有幾人在這片樹林中遇害,除此以外發現了四支五連發的單管獵槍,還有獵槍打出的七顆子彈。

    從射擊的幾處角度來看都不一樣,說明這些人遭遇的對手是從幾個方向撲來的,毫無疑問這些被吞食一空的死者就是昨天晚上搶我們錢的劫匪,他們在逃跑的過程中遭到了野獸的襲擊,以至於全軍覆沒。

    聽了我的判斷,派出所警員道:「按道理說不太可能,留辰村所在的區域地勢平坦開闊,而且四面距離城市很近,不屬於深山老林的村落從來沒聽說過這裡出現過食人的猛獸,而且這四個人都是身強力壯,手上還有槍械,什麼樣的猛獸能一下殺死這四人後全身而退呢?」

    聽了警察的判斷我第一反應是這些人都被饅頭給吃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首先饅頭就不是食肉類動物,而且就算它敢吃人肉也不至於一次能吃下去三個成年人絕大部分的身體,這得多大的食量?兩三隻成年老虎都未必能吃下去。

    難道是狼群?

    可就算是狼群,四個手拿獵槍的人就算最終不敵,也不至於一條狼也打不著。

    搶劫犯遺留在現場的錢除了沾滿鮮血,很多都被撕扯成了殘票。

    究竟是什麼動物在殺死併吞食了三人之後還會在原地逗留「撕紙」玩呢?

    我正想的出神警員道:「野獸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這些人開了七槍就算打不中也能起到驅離作用,但這些動物根本不怕,難道這裡藏有怪獸?」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39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44
第一卷 148、叫板應神

    旁邊他的同事笑道:「你是不是電影看多腦子看壞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怪獸啊,都是拍電影的做出來嚇唬人呢。」

    「你還別這麼說,如果不是遇到了怪獸這些人怎麼可能死的這麼慘?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怪獸。」

    而我也是越想越覺得奇怪。雖然說襲擊他們四人的不可能是饅頭,但饅頭為什麼會跑到這片樹林裡?

    難怪饅頭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原來是被嚇的。

    隨後刑警趕到了現場,做細微分析檢查,我們被請出現場,回去後我把警方的推測告訴了寧陵生,他道:「饅頭是不可能吃人的,更不可能同時吃三個人,這是無稽之談。」

    「我也是這麼想,問題是那張血鈔票它是如何帶回來的?」

    「你奇怪的是饅頭為什麼會深更半夜跑去樹林對嗎?」

    「是的,那個地方有窮凶極惡的持槍搶劫犯。之後又來了極度殘忍兇猛的野獸,饅頭只是一條小狗,它為什麼要在三更半夜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不是狗,你問我我問誰?」寧陵生一句話攔的我嗔目結舌,無言以對。

    我感覺到他心裡的不耐煩了,實相的退了出來,這一天奇怪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在警方調查完離開現場之後沒過多久,吳鳳新和「男落目」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

    吳鳳新之所以會來是因為他實在等不了了,所以跑過來看我這邊的情況。順帶一路采風。

    「男落目」說白了就是一個類似於世界盃獎盃的石雕物,不過最頂端的地球圖形換成了「眼球」的形狀,不過令人感到驚悚的是這個眼球雕刻的極為真實,「男落目」和「女落目」的區別就在於前者的眼白部位充滿了血絲。而後者的眼球是正常的白色。

    吳鳳新見到這尊應神後有些好奇道:「我請了它之後就能發現有力度的現象了?」

    「是醜像,因為這尊落目就是準備為你發現醜陋的應神,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沒錯,你放心吧,我自己說的話牢牢的記在腦袋裡不會忘記的。」

    「嗯。」我滿意的點點頭,自覺就是把握他命運的上帝。告訴他道:「落目必須供奉在屋子裡靠南的窗口邊,千萬不要動它的位置。此外眼睛上不要有任何遮擋物,包括各式眼鏡和隱形眼鏡。」

    「啊,我高度近視,帶著博士倫呢?」他皺眉道。

    「這我可沒辦法,這是禁忌如果你供養了一尊應神,就必須避免自己觸犯應神的禁忌,否則會有什麼結果你應該知道。」

    「可是我連看都看不清楚了,還怎麼去發現呢?」他開始質疑了。

    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每一尊應神都有它奇特的屬性,這可不是商品,出售前從裡到外的特殊屬性都會被銷售人員所掌握,應神不到最後事情成功那一刻,沒人會知道其中的過程。」

    「你這個不是我說。是不是蒙人的?」他訕笑著道。

    我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道:「吳記者,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過分了,是你主動要求請應神的,請來之後你卻又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而是我覺得你說的確實有點不靠譜,供應神和戴眼鏡能有什麼關係,我都近視了不戴眼鏡能成嗎?」

    我也火了道:「你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你這人話說的可就沒勁了,我跑那麼老遠來找你麻煩?我吃飽撐的?」他也急了。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我將應神放在他面前。

    「不清不楚的東西我肯定不要。」他扯著嗓門吼道。

    我就想要衝他臉上一拳,王殿臣聞訊而來趕緊把我拉了出去道:「咱可不能強買強賣。」

    「誰強買強賣了?他沒事兒找事,我和他說供養應神的禁忌,他說我是騙子。」

    「有話好好說啊,咱可不能動粗。」

    就聽寧陵生道:「秦邊,你過來。」

    我狠狠瞪了吳鳳新一眼進了寧陵生的帳篷,他道:「為什麼吵架?」

    「他說我是騙子。」

    「你是嗎?」

    「當然不是了。」

    「那你為什麼吵架?」

    「我……」我回答不了了。

    「回去和他好好說這事兒是誤會,讓他走吧。」

    「什麼?讓他走?那這尊應神怎麼辦?總不能我來用吧?」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寧陵生直勾勾的望著我淡淡的道。

    「明白了。」我千言萬語被他一句話堵回了肚子裡,只能鬱悶的返回帳篷裡對吳鳳新道:「你走吧。」

    「咋了?你承認自己是騙子了。」

    這下勸架的王殿臣都受不了了道:「讓你走就走唄,哪來那麼多話?」

    「你們這些江湖騙子的把戲以為我不知道呢?我確實發現了社會的醜陋現象,那就是你們這些人。」說罷他在我們憤怒的眼神中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說實話,我殺他的心都有。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吳鳳新走了沒一個小時就去而復返了,這次他的表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副恨不能給我跪舔的神情找到我道:「秦先生,我又回來了。」

    我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寧陵生讓他走是有絕對的把我知道他肯定會回來的,於是我假裝愛答不理道:「幹嗎?又回來羞臊我了?」

    「看你說的,還和我置氣呢?我這個人唸書唸成了衛道士,其實我知道很可能是冤枉你了,但心裡就是擰不過那個勁,你別和我見怪了,算是我對不起你,要不然我給你磕一個。」說罷他真的就要跪下來給我磕頭。

    這可真奇了怪了,只是短短一個小時,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這樣一個難纏的腳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想到這兒我趕緊扶住他道:「你只要能信我不是騙子就行,磕頭沒必要了,誰還能不做錯幾件事情呢,能意識到就好。」

    「我意識到了,我再度像你致以最誠摯的道歉。」

    「沒事兒了,說起來小誤會而已,不過你到底是如何想明白這個道理的?總有原因吧?」

    「唉,這個原因還真不是我想清楚的,而是我看清楚的。」

    「怎麼,你已經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了?」我驚訝的道。

    「倒也沒那麼快,但是下午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七百度的近視居然好了。」

    這句話說出口我傻了。

    不用說,這是應神以自己的手段告訴吳鳳新它是真實存在的力量,而非騙人的鬼話。

    吳鳳新看我表情不對,不無擔心的道:「秦先生,難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近視會好?」

    「我之前說過,供養應神的過程我並不清楚,否則我早就提醒你注意了。」

    「哦,原來如此,這真是我的罪過。」說罷吳鳳新跪在「男落目」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道:「那我就把應神請回去了?您還有沒有需要交代的?」

    「哦……有、還真有,除了放在窗框,不能帶眼鏡,另外就是你看到的情況無論如何不能與第三人共享,就這三條,你必須牢牢記住。」

    「明白,我記住了。」這次他是歡天喜地的帶著應神走了。

    第二天一名叫震盛的刑警找到了我,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發現防風林裡傷者的?」

    如果我心理素質稍微好點能想出一萬個謊話對付他,比如說自己早鍛鍊。

    但我的心理素質確實不咋地,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說自己早鍛鍊。

    這樣的態度反而更容易引起警方的懷疑,他冷冷道:「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有權利立刻對你實施拘留24小時。」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25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45
第一卷 149、各種疑點

    正在進退兩難之時,就聽寧陵生道:「那是因為我撿到到了一張帶血的鈔票,讓他陪我尋找這血鈔票出處的。」

    「是啊?這個理由似乎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震盛冷笑著道。

    「這孩子心事重,他可能以為這些人是我殺掉的。所以沒有說實情。」

    警察表情頓時就緊張起來,他冷冷道:「那麼是不是你幹的?」

    寧陵生笑了道:「四名手持槍械的搶劫犯被我這樣一個人給殺死,然後我再將其中三人的屍體肢解藏匿,為了十五萬我至於如此拚命嗎?」

    「十五萬是足以讓人殺人的。」

    「不好意思,這些錢在我這兒還不足以讓我冒如此巨大的危險。」

    「你挺有錢啊?」

    「我有沒有錢和這案子沒有直接的關係。」

    震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你兩都和回去接受調查。」

    寧陵生笑著對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你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讓我來說就可以了。」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點頭答應了。

    上了警車到了警局後我們兩人被分開訊問,給我做筆錄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員,也沒有什麼威逼利誘,估計震盛也知道這件案子和我不會有太大關係所以在我這兒只是走一個過場。於是我就把昨天早上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當然在饅頭肚腹下發現的那張血鈔票我改口稱是寧陵生在帳篷外發現的。

    警員做完筆錄後就離開了。

    我幾乎可以斷定震盛在寧陵生那兒討不到半點便宜,以他的智商想和寧陵生叫板還是差的太遠。

    胡思亂想了很長時間,我居然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警察把我喊醒之後告訴我道:「你能走了。」

    「我大哥呢?他什麼時候能離開?」

    「現在就能,他在外面等你呢。」

    看來震盛被寧陵生給「打敗了」,這個結局並不不出乎我的意料,於是我底氣十足的出了小房間。

    沒想到震盛和寧陵生兩人站在警察局出口處有說有笑,這可把我搞糊塗了。

    震盛看到我點點頭道:「辛苦你了,過些天我請你吃飯。」

    我看了寧陵生一眼。他微微點頭,於是我回道:「震警官太客氣了,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案件是我的義務,如果這案子破了我還得請你吃飯呢。畢竟就在我們居住地不遠處發生的血案,想想都有些害怕。」

    「別怕,警察是干什麼的,就是打擊罪犯的,殺人凶手我們會盡全力抓捕的,保證你們安全。」

    離開後我問寧陵生道:「寧哥。聽震盛那意思他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確定了一些線索,但具體是誰現在還很難有定論。」

    「肯定是你告訴的他們,否則以這些警察的智商……」

    「也不要小看警察,他們和這件事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而我們就是身處是非之人,有我們提供線索,警方就會少走很多彎路。」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我驚訝的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確定了一些線索,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調查後得出,靜觀其變吧。」

    回到工地後寧陵生對我道:「你去把林書記請來。」

    找到林書記後這位樸實的村支書有些緊張道:「小夥子,我發誓搶錢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按道理說他剛剛給了我們工程款之後就發生了搶劫事件,確實值得懷疑,不過從感覺上來說我相信他與這件事不可能有任何關係,因為他就是個本本分分的莊稼人。

    去了寧陵生的帳篷林書記第一句話還是那句解釋,寧陵生笑著擺了擺道:「請您來不是說錢的事兒。我想問的是玉書記去世後實行的是土葬還是火葬。」

    「玉書記高風亮節啊,雖然我們這兒的風俗就是人死後必須土葬,但她主動要求火葬,也是我們村子裡唯一一個實行火葬的村民。」

    「哦,玉書記的思想確實比一般人先進的多,值得敬佩。」

    「那是,但願我能趕上她的十分之一。」

    「是,有這樣一位前任,你的壓力確實很大。」說罷寧陵生話鋒一轉道:「關於玉書記的家人您知道嗎?為什麼我沒見到她的丈夫孩子?」

    「唉,玉書記也是個可憐人,二十年前和咱們這兒的李龍結了婚,但一直沒孩子,兩人感情也不是很穩定,後來李龍說是出去打工,十幾年一直也沒回來過,估計在外面又和別人成家了。」

    「哦……」寧陵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您有李龍的照片嗎?廟修成之後需要浮雕圖案,我想把李龍的頭像雕刻在裡面,玉書記應該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否則也不可能一輩子再不嫁人了。」

    「寧總這心可真細,我都沒想到這點,這就去大隊部翻照片去,肯定有他的照片在。」說罷林書記匆忙的離開了。

    「寧哥,你這是突然間的靈感迸發嗎?怎麼想起來把李龍的照片加到廟裡去?」

    「女人比男人長情,愛上了一個人之後是很難變心的,玉鈴花是個苦命人,我們既然修廟就要幫她完成心願,這是我們的責任。」寧陵生道。

    出來後再看到小串子,它的精神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跟著盧十一跑來跑去的玩耍,沾滿污泥的白毛也被洗的乾乾淨淨,遠看和薩摩耶沒什麼區別。

    只見王殿臣遠遠蹲在地下觀察著饅頭的一舉一動,我上去問道:「你在幹嘛?」

    他道:「其實我也覺得饅頭是狼。」

    「饅頭是狼?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它的外形就是狼的模樣,我小時候曾經在天山雪原住過一段時間,高山的雪原狼都是這樣,毛厚膘肥,這點和草原狼或是山狼有巨大的區別,狼根據生活地的不同,外形差別是非常大的。」

    「可是它的食物……」

    「食物是盧十一喂的,我個人感覺並不是饅頭不願意吃肉,而是盧十一有意餵牠素食。」

    「盧十一這麼做的目的呢?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我道。

    「我要能有大哥的腦子就能知道他這麼做的道理,可惜我沒有。」

    「我說你別這麼疑神疑鬼的成嗎?」我訕笑他道。

    「你不信啊,不信咱們走著瞧。」王殿臣道。

    盧書記很快將照片送給了寧陵生,我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過了幾天我接到了吳鳳新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他非常激動的告訴我公司決定派他去某個戰亂不斷的非洲國家做新聞採訪,這也是廣川人民日報改版的一個重要版面,專門用以報導國際時事新聞。

    廣川市的經濟越來越發達,廣川日報自然也要擴大自身的影響力,做新聞自然是最佳途徑,聽吳鳳新這麼說我也是真心實意替他感到高興,這說明請應神的效果是非常顯著的。

    「秦先生,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等我回來後立刻就把錢給你。」

    「好,那祝你一路順風。」我笑道。

    這之後我們又從震盛那兒得到了一個消息,被攻擊受了重傷的劫匪經過三天搶救,雖然沒有脫離危險,但已經醒了,不過這人精神出了問題,見到人就會變得極度慌張,所以對於案件調查沒有多少作用。

    不過這個人的身份卻調查了出來,最最出乎我們意料的就是他的身份,這人居然是陵城人,而且居然是高子健的手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為怪,高子健本就是陵城的黑幫大佬,他手下這些人知道魯道成給了寧陵生一千萬,見財起意也不為怪事。

    得知這一線索後沒過多久高子健就親自來到了留辰村,見到我們他第一句話就是:「幾位可千萬別把我當混蛋了,這幾個人幹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0: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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