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76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2

第一百三十章 背水一戰

  決然的戰意,如九天驚雷,轟響在大堂,震撼人心。

  在場的諸將,無不熱血沸騰,沉寂了許久,隱忍了許久,今日,終於等來了陶商這一句話。

  只有陳平,眉頭卻微微一凝,臉上的醉意全無。

  甚至,他還有點吃驚。

  素來懶散的他,生平頭一次,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色。

  呂布的兵力數量跟他們相當,理論上未必不可以一戰,但不要忘了,呂布還有陷陣營這支恐怖的殺手鐧存在,在沒有破解陷陣營的前提下,冒然跟呂布決一死戰,豈非自尋死路。

  陳平連嗆了幾口酒,顧不得抹乾淨嘴角的酒漬,連連向陶商搖頭,暗示他收回成命。

  陶商卻視而不見,喝道:“老子話已經說完,你們還不快滾,也想被五馬分屍嗎!”

  一眾隨從就快要被嚇尿了,哪裡還敢再猶豫一瞬,嚇得差點尿褲子,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大堂。

  熱血沸騰的諸將,盡皆散去,連花木蘭也挾著一腔戰意,前去訓視親兵隊,為明日的決戰做準備。

  見得堂中已無旁人,陳平才湊上近前來,小聲說道:“我說主公啊,呂布要掘你的父墳,這一招確實夠陰損的,不過他這明顯是激將法,主公會不會衝動了點呢。”

  陶商冷哼一聲,“你也說了,呂布要挖我祖墳,若到了這個地步我還不出戰,難道要叫天下人笑我嗎?”

  “可是,呂布麾下有陷陣營啊,那玩意兒實在是厲害,主公打算怎麼破陷陣營?”陳平狐疑的問道。

  “當然是背城列陣,正面摧毀陷陣營,然後一舉衝垮呂布主力!”陶商回答的好乾脆,儼然根本沒有把陷陣營放契裡。

  陳平的神色又是一震,臉上不禁憂雲更濃。

  他見陶商如此自信,原以為是打算出什麼奇兵,卻沒想到,陶商竟打算就在城外曠野,跟呂布軍,跟陷陣營正面對撞。

  這可是往陷陣營的槍口上撞,正中呂布的下懷啊。

  陳平眉頭一凝,不得不繼續勸道:“主公,陷陣營不好惹,正面對抗希望不大,還請主公冷靜啊。”

  陶商卻自信一笑,“酒鬼你不必再勸,我心意已決,明日必跟呂布決一死戰。”

  眼見陶商如此決然,陳平心知再勸無益,只能暗暗的搖頭歎息,嘴裡嘟囔道:“看來我得趕緊把剩下的甘家美酒都喝了才行,明日過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喝了……”

  ……

  次日,日過中天。

  一萬兩千人的呂軍,如一只只出籠的野獸,集結于大營以北,組成大大小小的軍陣,挾著血腥的殺氣,向著郯城逼近。

  那一面“呂”字大旗,在陽光下耀武揚威的飄揚。

  呂布身披玄甲,坐胯流火般的赤兔,手提方天畫戟,一身藐絕天下的霸道之勢。

  他那雙黑晶石般的鷹目中,絲絲烈焰正越燒越旺,仿佛,他積聚已久的怒火,要在今天一戰,徹底的釋放。

  這麼多天的挑戰,把陶商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甚至不惜威脅要掘了他的父墳,終於激怒了那小子,成功的誘他出城決戰。

  再也不用擔心糧草不濟,陶商既已中計,那就用陷陣營開路,一舉將他殲滅于此戰中,把徐州城,徹底的拿在我手中。

  今天,就是結束一切的時候。

  “主人,陶商奸詐,他明知我們有陷陣營,還敢出城跟我們決戰,只怕其中有詐,還要提防才是。”身後張遼低聲提醒道。

  “文遠,如果是你的祖墳要被敵人所掘,你還能忍住嗎?”呂布沒多廢話,只冷笑著一句反問。

  張遼一怔,一時語滯。

  父墳被掘,此等天大的羞辱,似乎確實無法隱忍,陶商被逼出戰,似乎也解釋的通。

  另一側的呂靈姬,櫻口一撇,諷刺道:“陶商縱有奸計又如何,在咱們的陷陣營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無用,統統都要被輾壓,文遠叔,今天就是我們洗雪上次一敗的時候了,陶商的人頭是我的,你千萬別跟我搶。”

  呂靈姬的話何其自信,甚至有些狂,好似此戰誅殺陶商,乃是志在必得。

  不過她的話雖狂,卻也不無道理,張遼深知陷陣營之厲害,他實在想不出,陶商能拿什麼來擋得住陷陣營無堅不摧的攻勢。

  心中雖有些擔憂,但在呂氏父女二人的自信感染下,張遼的心也漸漸安下,不再說什麼。

  龐大的軍陣緩緩向前推進,千步之外,陶軍的旗幟迎入了眼簾。

  此時的陶商,正身穿銀甲,手扶佩劍,一臉輕鬆的閑坐馬上。

  一萬陶軍,背城列陣,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

  當那鋪天蓋地的龐大敵陣,如鋼鐵怪獸一般,緩緩的撞入眼簾時,陶商身後的這些將士,都暗暗的繃緊了神經。

  前番沂水一戰失利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陰影仍舊籠罩將士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如今再遇呂軍,大部分的將士們,心中焉能不存有幾分忌憚。

  陶商英武的臉龐,卻雲淡風輕,絲毫不見一絲忌憚。

  “呂布,你把我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今天,也該是讓你知道錯字怎麼寫的時候了……”陶商的嘴角,悄然浮現一絲殺意凜然的冷笑。

  “吹響號角,高順率陷陣營開路,全軍壓上,一舉滅殺陶商!”呂布很快下達了總攻的命令,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取了陶商的人頭。

  悠遠綿長的號角聲響起,大地開始顫慄。

  一萬呂軍轟然而動,邁著整齊而沉重的步邁,開始向陶商軍穩步前進。

  前方處,高順率領的一千陷陣營,結成龜甲大陣,如同一千鋼鐵刺蝟,開路而前。

  那無堅不摧的怪獸,呼吸步邁幾乎都一致,一千人就像是擁有同樣的思想,統一到了一致,每一步下去,大地都為之一抖,咆哮著,怒吼著緩緩而來。

  陶軍將士,他們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緊握兵器的掌心轉眼已為汗水所浸濕。

  陶商甚至能夠聽到他們狂動的心跳,還是那粗重如牛的喘息聲,他知道,那是緊張的情緒在將士們的心頭蔓延。

  前番沂水一戰,他們親眼目睹了陷陣營的可怕,至今心有餘悸,眼下陷陣營那可怕的怪物,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不心慌才怪。

  陶商卻穩如泰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鎮定到連自己的夫人花木蘭,都感到有些驚奇。

  陶商的冷靜與淡定,固然是讓花木蘭心安幾分,卻也平添了她的狐疑。

  她雖然憤怒于呂布的所作所為,也想與之決一死戰,她卻深知陷陣營的厲害,情知此戰兇險萬分,她已做她了跟丈夫並肩戰死的準備。

  但她卻想不通,自己的丈夫,為何會有這般自信,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注意到,今日的出戰,他們的陣形有些不同的變化。

  軍陣靠前的位置,安放了被麻布覆蓋的物體,大大小小有近三十個。

  這些物體從頭到尾都覆蓋著,神神秘秘,不知是什麼東西,陶商曾事先告訴他,這些就是他破敵的利器。

  花木蘭卻猜不透,能有什麼樣強大的武器,可以擊破陷陣營超強的龜甲陣。

  轉眼,兩軍相距已不過四百余步。

  陶軍陣形則是一座典型的防禦陣,刀盾手列陣於前,戟手、弓弩跟隨在後,側翼是五百騎兵。

  前番沂水一戰,雖敗,卻事先掘有火壕,擋住了呂布的追兵,而後路地勢平坦,有利於千軍萬馬急速撤退。

  現在,陶商卻失去了先前的優勢。

  身後是寬達數丈的護壕,只有一座吊橋可以通過,一旦兵敗失利,萬餘號人就要蜂擁的擠過吊橋,再擠入那道狹窄的城門,才能夠逃入郯城。

  那個時候,呂布的大軍,就可以輾壓在後,輕鬆的趕在他們退入城門前,將他們統統全滅。

  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陶商已沒有退路。

  一萬陶軍將士們也很清楚,他們的主公這是在仿效韓信,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他們已沒有後退的餘地,只有鼓起決死的勇氣,跟逼近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轉眼間,呂軍推進至兩百步。

  陶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了身邊一個年輕人,抬手令道:“距離已經差不多,魯班,該是你一顯身手的時候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一章 工匠之祖

  魯班?

  花木蘭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身兒猛然一震,驚喜的目光急望向陶商,“夫君,難道說你……”

  “夫人,回頭再跟你解釋,等著看好戲吧。”陶商卻只淡淡一笑,殺機凜烈的目光,已是射向了迎面而來的敵人。

  “班領命。”那被陶商稱之為“魯班”的年輕人,拱手得令,策馬飛奔直往前軍奔去。

  一雙雙狐疑的目光注視下,魯班直抵前軍,拔劍大喝一聲:“主公有令,亮出我們的弩車來。”

  號令傳下,等候已久的士卒們,即刻將麻布統統都掀開,眾人猜測已久的神秘之物,亮出了真容。

  那是一台台半人多高的工器,全銅打造,形狀極是奇特,若非是那一根弦的存在的,眾人還看不出這竟似是架弩機。

  而且,他們很快就看出,這些弩機不同於尋常的木制弩機,而是全銅打造的金屬弩機。

  萬餘雙驚奇的目光注視下,刀盾刀應聲列陣,兩百名操作手,很快將那些裝有輪子的銅制弩機,分成三排推至了陣前。

  每一架的銅制弩制上,都架著十根長長的鐵簇弩矢,反射著幽幽青光,齊刷刷的瞄準了迎面而來呂軍,瞄準了在最前方開路的陷陣營那只龜甲巨獸。

  “擂鼓!”陶商毫不猶豫的喝道。

  咚咚咚——

  一通鼓起,聲震天地。

  魯班手中長劍一揮,厲喝一聲:“弩車,放箭!”

  弩機操作手們得令,即刻扣動機括,只聽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三十多支鐵箭一瞬間齊射而出,如流光一般破空而去,直撲向陷陣營。

  “執盾,擋箭!”兩百步外的高順,早有準備,大喝一聲。

  最週邊的大盾手們,雙腿紮根於腳下,高高舉起那外包鐵皮,內裹實木的堅厚大盾,準備像以往那樣,將敵方射來之箭擋下。

  幾乎所有的陷陣士都自信的認為,憑藉他們手中這堅不可摧的大盾,可以擋下任何硬弩的攻擊,他們躲藏在後面絕對的安全無危。

  可惜,這一次,他們錯了。

  嗖嗖嗖!

  三十多支鐵箭如電而至,如雨點般撞向了龜甲陣,幾乎全部命中,準確率高到驚人。

  而且,那鐵箭那挾的強悍力道,竟然擁有著強勁之極的力道,竟是神奇的將陷陣士大盾輕易洞穿,破盾而過的鐵箭更是勁力不減,將躲藏其後的盾手,連甲帶人一併射穿。

  慘叫之聲如潮而起,一名名盾手轉眼倒斃於地,更有勁道強悍之極的鐵箭,破盾之後,甚至將後面的兩三名戟士和弩手,統統都如同穿螞蚱一般接連貫穿。

  “前排後撤裝箭,中排頂上,後排準備。”第一輪射罷,魯班即刻大喝下令。

  號令傳下,前排的弩車射畢,弩手們麻利的將已空的弩車,拖至了後排,而後面一排的弩車則被推到了最前邊,又是一輪的猛射。

  三排弩車,每排十架,連續不停的對敵發射威力強大的弩箭。

  堅不可摧的陷陣營,在這弩車恐怖的打擊之下,轉眼間已陷入了混亂之中。

  素來沉穩的高順,此刻也神色驚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堅不可摧的盾陣,竟然就這樣給敵人破了,而且還是用這等殺傷力驚人的強弩。

  儘管射來的敵箭並不密集,但那一箭竟連盾帶人貫穿三人,殺傷力何其之恐怖,只轉眼間,他的陷陣士就被射死了近三百餘名。

  陷陣營遭受重創,跟在後邊推進的呂軍士卒們,無不譁然變色。

  呂布同樣是神色驚色。

  那刀削的臉上,原本如烈火狂燃的自信,不可一切的驕傲,隨著陷陣營的被破,瞬息間已凝固石化,為無比的震驚所取代。

  “小賊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連陷陣營都擋不住,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武器……”驚愕之下,呂布的聲音都變的有些沙啞。

  不僅是呂布,一萬呂軍將士,下至士卒,上至軍官,也無不錯愕驚變,驚到目瞪口呆。

  “小賊竟然……”呂靈姬已花容驚變,櫻桃小嘴誇張的縮成了一個圓形,先前的不屑早已蕩然無存。

  “沒想到,真沒想到,他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擊破陷陣營,這個陶商,實在是……”張遼也滿臉驚異,喃喃自語。

  縱然他從未輕視過陶商,但當他看到,陶商以這等威力強大的利器,擊破他們的陷陣營時,還是難抑心中的那份震驚。

  就在呂布上下,沉浸在驚奇的轉瞬間時,形勢已經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陷陣營已被摧毀,陶軍弩車射擊的目標,也從陷陣營,擴大到了所有的呂軍士卒。

  寒光流轉下,一支支威力強大的鐵箭,挾著無上之威,瘋狂的襲向了呂布大大小小的軍陣。

  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聲震天,接連有數百呂軍被紮成肉串。

  在此恐怖的打擊之下,呂軍士卒肝膽俱裂,前軍盾手們開始扛不住那強弩的打擊,哪敢再往前走一步,慌張的往後退縮。

  後邊的戟手弩手們暫時還不知前邊發生了什麼,依然向前,彼此間卻前後推擠在一起,原本井然有序的鋼鐵大陣,很快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崩潰只在眼前!

  陶商這邊陣營也一樣,滿滿的都是震驚,不過跟對面的呂布軍不同,除了震驚還有驚喜。

  老將廉頗,夫人花木蘭,樊噲和李廣,上至武將,下至士卒,無不是一臉的震驚,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仿佛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弩機,竟能相隔兩百步的距離,輕鬆的擊破陷陣營那包以鐵皮的堅厚。

  震驚過後,一雙雙驚喜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陶商,盡是敬佩的眼神。

  此時他們才恍然大悟,為何當日陶商自信的稱,已有破解陷陣營的計策,而今日的出戰,也不是因怒出戰,而是早有準備。

  眾人望向陶商的目光,眼神與表情間的那種敬歎之色,如熊熊火焰。

  “原來夫君早已秘密造出這等破敵利器,沒想到咱們講武堂中,還有這等堪比魯班的能工巧匠,夫君真是慧眼識英。”身邊的花木蘭感慨道,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中,則是滿滿的崇拜敬佩。

  陶商笑而不語,表面上一派平靜,卻暗鬆了一口氣,心忖:“沒想到這弩車的威力,竟然大到這種地步,魯班啊魯班,你果真沒讓我失望,沒浪費我召喚你消耗的那六點魅力值。”

  陶商欣慰的目光,穿過眾兵,望向了那個年輕人。

  那具身軀中,正是一代工匠之祖,魯班的英魂。

  當日郯城軍議中,眾人一致認為,想要擊敗呂布,必需要先擊破陷陣營。

  那時陶商就在想,如果能有一位能工巧匠,可以造出什麼牛逼的利器來,擊破陷陣營的堅盾就好了。

  於是,他立刻就想到了魯班這個工匠之祖。

  傳聞魯匠乃工匠界的天才,什麼鉋子、鏟子、曲尺統統都是他所發明,而為了幫助楚國攻打宋國,他還發明了雲梯。

  陶商便想,以魯班的天才,不僅僅會製造生產工具,一定也精於製造戰爭武器。

  於是陶商就想要召喚魯班的英魂,但一問系統精靈,才知道魯班英魂具有“巧匠”的隱藏屬性,召喚除了點數之外,還需要6點的魅力值。

  陶商那個肉痛啊,不過也沒有辦法,為了大局,只有忍痛割肉,消耗了6點魅力值,眼下魅力值已經降到了57。

  所幸的是,魯班以他天才般的才華,造出了這威力強大的弩車,幫他擊破了陷陣營,奠定了勝局,這6點的魅力值也算花的值了。

  就在陶商鬆了口氣功夫,幾百步外的呂軍已陷入全面混亂之中,反擊的時刻已到。

  陶商眼眸一凝,殺氣迸射,拔劍在手,向著敵軍一指,“樊噲,我命你率一百重甲騎兵,從中路突破敵陣,一路向前,不得後退一步!”

  “主公就瞧好吧。”戰意暴漲的樊噲,興奮的大吼一聲,赤著膀子,拎著殺豬刀飛奔而去。

  “李廣何在?”陶商又是一喝。

  李廣也不說話,一聲不吭的上前,向著陶商微微一拱手。

  陶商長劍一指,喝道:“我命你率五百輕騎,牽制敵軍側翼的騎兵,使其無法攔截我軍進攻。”

  “諾。”李廣領命而去。

  陶商目光又射向廉頗,“廉老將軍,我命你統領九千步軍,只等樊噲重騎衝破敵軍,即刻全軍壓上,一舉摧垮敵陣。”

  “老朽遵命。”廉頗也拍馬舞刀,飛馳而去。

  陶商又向自家妻子笑看一眼,“木蘭,你就與我統帥一千親軍,隨著廉老將軍之後輾壓。”

  這一次,陶商並沒有選擇衝鋒在前,畢竟呂布武道過人,他麾下武力強悍的猛將也多的是,自己這個主公還是要穩妥為上。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熱血沸騰的眾將各自領兵,策馬而去。

  一萬陶軍將士,鬥志已至鼎峰,個個是摩拳擦掌,只待浴血一戰。

  弩手們停止了箭射,有條不紊的將弩車撤至兩邊,緊接著,赤膀的樊噲,率領著一百重甲鐵騎抵達陣前。

  郯城這幾個月,陶商也沒有閑著,又從遼東購買了一百多匹上等的好馬,並花大價錢,裝備出一支全副武裝的重甲鐵騎。

  別小看這支重騎兵,數量雖只有一百,但防禦力和衝擊力卻極強,相當於冷兵器時代的坦克般存在。

  這一百重騎兵用來衝擊陷陣營恐怕是有點懸,但眼下陷陣營已破,敵陣已亂,重甲騎兵再這麼一沖,料想敵人也無法阻擋。

  眼見諸軍就位,陶商殺機狂燃,大喝一聲:“擂鼓,全軍進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攻守之勢已逆

  咚咚咚——

  轟轟轟隆隆的戰鼓聲沖天而起,全面進攻的信號,遍傳四野。

  樊噲手舞殺豬大刀,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如一道黑色的旋風,狂卷而出。

  一百重甲鐵騎轟然而動,以楔形的衝擊陣型,如同一柄巨大的長矛,浩浩蕩蕩的向著混亂中的敵軍射去。

  鐵蹄滾滾,天崩地裂。

  面對著直撞而來的陶軍重騎,呂布原本就寫滿了震驚的臉上,立時又添幾抹驚色。

  陶商弄出了那威力強大的弩機也就罷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小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的又武裝出了一支連他都沒有的重甲鐵騎。

  沒辦法,誰讓人家陶商有糜竺這個大富豪支持,比他闊綽,比他有錢呢。

  “父帥,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旁邊的女兒呂靈姬,這下也慌張了,顫聲向著他驚問。

  面對著洶洶而至的敵方重騎,看著麾下混亂的將士,耳聽著女兒驚慌的催問,呂布眉頭深深凝成了一團,臉上的驚色,漸漸燒成了狂烈的怒火。

  今日若敗,將不止是一場簡簡單單失利,他必將遭受重創,雙方的實力對比,也將發生質的轉變。

  那時,他就要以失敗者的身份,狼狽不堪的逃回下邳,陶商這個勝利者,反而會一路追擊。

  徐州的攻勢之勢,就此逆轉。

  敗給曹操也就罷了,那個閹醜之後好歹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天下第二大諸侯,可是,敗給陶商這小子算什麼呢?

  我堂堂呂布,豈能受此羞辱!

  呂布被激怒了,惱羞成怒。

  他驀然鷹目暴睜,方天畫戟一橫,怒喝道:“全軍休得驚慌,所有人都不得亂動,給本侯迎擊敵寇,我呂家軍絕不會敗!”

  關鍵時刻,呂布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是打算拼死迎擊。

  呂布的這份鬥志,稍稍感染了軍心慌亂的士卒,混亂之中,一些士卒守住了位置,勉強的鼓起勇氣準備迎戰。

  前方處,一百重甲鐵騎,卻如狂風暴塵一般,卷至七十余步。

  “放箭,阻擋敵騎!”呂布畫戟一指,大喝道。

  嗖嗖嗖!

  數百支利箭,騰空而起,襲向重甲鐵騎。

  呂軍弓弩手雖然放箭,但樊噲鐵騎來勢甚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瞄準,只能倉促之際隨手一箭,零零落落的箭雨,散漫隨意的向著疾沖而來的鐵騎射去。

  這般散亂而至的箭矢,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殺傷力,焉能洞穿重甲鐵騎超強的防護力,只有不足數騎被射倒於地。

  一輪箭襲過後,他們已無放第二箭的機會,黑色巨矛,以風一般的速度,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無可阻擋的射了過來。

  轟轟轟!

  天崩地裂的巨響聲中,一百重甲鐵騎,無情的撞入敵陣。

  樊噲一馬當先,殺豬刀四面八方的揮斬而出,斬碎大盾,斬碎敵人脆弱的軀體,如最銳利的一柄尖刀,撕出了一道缺口。

  身後的鐵流滾滾,如決堤的洪水從缺口處湧入,刀槍無情的斬向左右慌亂的呂軍。

  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衝破,瞬間貫穿了呂軍脆弱的防線,將那一萬多人的大陣,生生的從中間撕開。

  “曹性的騎兵何在,為何不阻擋敵騎!?”呂布臉形扭曲,咆哮大叫。

  右翼處,茫茫沙暴沖天而起,李廣所率的五百輕騎如風呼嘯而至,正待援救中軍的曹性,還未及動身,便被陶軍輕騎殺到,八百呂軍騎兵,只能迎接李廣的進攻。

  騎兵被纏住,中央處,樊噲的重甲鐵騎長驅向前,將呂軍的缺口越撕越大,那無可阻擋的沖勢,更是直奔著呂布的中軍處殺來。

  鐵蹄所過,混亂中的呂軍士卒們,不是被鐵蹄輾碎,就是紛紛退逃潰散。

  重騎兵的強大衝擊力,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重甲騎的衝擊力,竟然強悍如此,不枉我在你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看來這筆投資算是投對了。”

  掠陣觀敵的陶商,眼看著樊噲已衝垮敵陣,興奮的放聲大笑,旋即下令廉頗統率步軍主力,大舉壓下。

  號令下,九千早已熱血沸騰的步軍,追隨著廉頗轟然殺出,震天的喊殺之聲再度而起,如潮水一般向敵陣卷去。

  陶軍主力全部壓上,便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轉眼間將呂軍本就脆弱的鬥志完全擊碎。

  一萬惶恐的呂軍,再也沒有一絲的鬥志,掉頭便是一哄而散,奪命往南逃去。

  中軍處的呂布,眼看著自家的將士,如過街的老鼠一般望風而退,他的整張臉扭曲到不成人形。

  他知道,自己敗了,敗到無可挽回,即使是他武道天下第一,親自出馬上陣,也無法扭轉敗勢。

  想當初,何其之自信,自認為可以擊滅陶商,一舉全取徐州。

  而今,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宏圖,卻統統的被陶商這小賊,無情的擊碎。

  呂布不甘心,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主公,我軍軍心已瓦解,敗局已無法挽回,速速南撤下邳吧。”撤歸而至的張遼,神色凝重的大叫。

  呂布卻紋絲不動,儘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礙於面子卻遲遲不肯動身。

  張遼見勢,只得再勸道:“主公,現在撤還來得及,咱們還有重振旗鼓,捲土重來的機會,若再不撤就會全軍覆沒,一切就都完了。”

  “全軍覆沒”四個字,聽得呂布身形一震,仿佛當頭遭到棒喝,猛然被打醒一般。

  “陶商,你我之間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徐州終究還是我呂布的……”

  驀然清醒的呂布,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耀武揚威,正飛逼而近的“陶”字大旗,深深的吸過一口氣,方才萬般不甘的含恨轉身撤退。

  中軍“呂”字大旗一動,呂軍殘存的抵抗志意,更是土崩瓦解。

  放眼望去,郯城以南的曠野上,茫茫的呂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鬥志昂揚的陶軍將士,驅趕在後,肆意的殺戮。

  勝負已分。

  陶商長吐了一口氣,年輕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如釋重負的輕鬆微笑。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郯城決戰勝利,獲得魅力值3,宿主現有魅力值60。”

  陶商眼前頓時一亮,3點魅力值啊,自從魅力值過50以後,每戰獲得的魅力值就越來越少,這次一下就獲得3點,看來呂布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勝負已定,接下來的就是追擊。

  陶商遂親自出擊,率著虎衛親軍,指揮著各路的兵馬,一路追窮不舍。

  呂布不敢稍有停歇,先從郯城沿著沂水逃至良成,卻連城池也不敢入,一路又向著下邳逃竄。

  陶商則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一路窮追不捨,大軍殺入下邳國,一直殺到了下邳城下。

  呂布此役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一萬兩千人的兵馬,被陶商所殺所俘者,數量就有六千之眾,逃回下邳的兵馬,不足五千。

  此消彼漲,在收編了呂布的部分降卒之後,陶商手頭握有的兵力數量,已達到了一萬五千之眾,數量幾乎是呂布軍的三倍之多。

  憑藉著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一路追擊的陶商,很快就將下邳城,圍成了水泄不通。

  就在他兵圍下邳的同時,這場奇跡般的大勝,也迅速的傳揚出去,遍傳四方。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三章 威震奸雄

  海西城南,袁術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身形肥碩的袁術,正在吃力的套著沉重的鎧甲,準備親自上陣,指揮他的將士們再次對海西城發動進攻。

  “報——郯城急報——”

  一員斥候飛奔入帳,跪伏於地,大叫道:“啟稟主公,北面急報,數日前陶商在郯城以南大破呂布,呂布兵敗下邳,陶商率軍一路追擊,目下已將下邳城團團圍困。”

  “什麼!”

  身形肥碩的袁術,脫口一聲驚乎,肥軀驚的劇烈一顫,腳下不穩,險些沒能站住。

  左右長子袁耀,謀士楊弘,也無不是大驚失色,仿佛見了鬼似的。

  “呂布那廝的實力不是遠勝那卑賤的小賊麼,怎麼可能被擊破?”稍稍清醒的袁術,歇廝底的大叫。

  斥侯遂將陶商如何暗造弩車,臨陣擊垮陷陣營,如何一擊摧垮呂布大軍的全部過程道將出來。

  那袁家父子聽著聽著,臉色已是鐵青,那震驚的表情,分明是不敢相信這事實,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呂布,竟然在握有優勢的情況下,被陶商這個無名之輩大敗。

  半晌後,袁術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肥手一拍案幾,氣乎乎地罵道:“呂布這個沒用的東西,枉我還起兵相助他,給他牽制住小賊這麼多兵力,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廢,真不知道當年他是怎麼殺死董卓的。”

  袁術對呂布是大罵不休,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父親,咱們絕不能讓那陶賊如此囂張,不如再從淮南調兵前來,無論如何也要拿下海西城。”身邊的袁耀,憤怒的叫戰。

  他心念著被陶商射瞎一隻眼睛之仇,時時刻刻都念著報仇,如何能容忍陶商大破呂布,大有鯨吞徐州之勢。

  話音方落,那楊弘卻眯著眼,一臉玩味道:“如今呂布實力大損,已無反擊之力,倘若陶商調轉矛頭,移師海西城,我們豈不要跟那小子的主力交手,反而幫呂布爭取到了喘息的機會。”

  “那你的意思是……”袁術瞄向了他。

  楊弘乾咳幾聲,嘴角揚起一抹詭笑,“呂布雖敗,但好歹還有數千兵馬,且下邳乃徐州治所,城池堅固,陶商想要攻下來,又談何容易。弘的意思是,咱們何不先撤兵回壽春養精蓄銳,讓那小子可能放心大膽的抽兵去圍下邳,待其久攻不下,士氣消沉之時,咱們再趁勢舉兵北上,到那個時候,陶商就休想再阻擋我們的兵鋒。”

  “嗯,你說的倒也有理。”袁術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袁耀一見其父有撤兵的意思,當場就急了,忙道:“父親,咱們絕不可撤……”

  “不必再說了。”袁術一揮手,打斷了他,冷冷道:“我意已決,就讓呂布去把陶商拖在下邳城下,消耗陶商士卒的銳氣,我們收兵壽春,坐山觀虎鬥,待時機成熟,大軍再北上掃平徐州。”

  袁術決策已下,袁耀不好再多嘴,只得不情願的咽下這口氣,怪怨的目光,悄悄的瞪了獻計的楊弘一眼。

  ……

  許昌,司空府。

  夜色已深,燈火通明的大堂中,曹操卻睡不著,正反反復複的翻看著手中那道,從徐州送來的最新情報。

  呂布大敗,下邳被圍,陶商威震徐州。

  曹操把玩著手中情報,看了一次又一次,反復的確認之後,才相信自己沒有看花了眼。

  “陶商這小子,竟然擊敗了呂布,有點出乎意料呢……”曹操喃喃自語著,深陷的眼眶上,閃爍著一絲驚奇。

  呂布有多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當年爭奪兗州之戰,他整整跟呂布打了一年,幾次三番被逼入絕境,濮陽一戰,險些就死在了呂布戟下。

  他不怕呂布,卻在內心裡對呂布心存忌憚,知道這個天下第一武者有多不好對付。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當年差點把他逼入絕路的人中呂布,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卻被陶商這個新近崛起的異數給擊敗了。

  “奉孝啊,難得你這一次的判斷失誤了,看來這陶商要強于呂布。”曹操看向了階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語氣中卻並無怪怨之意。

  “咳咳……”

  郭嘉手捂著嘴咳了幾聲,憔悴的臉上,浮現幾分慚愧,自嘲的一笑,“嘉只是根據當年主公與呂布交手的過程,來評價那二人的強弱,看來此戰之後,嘉是真的要重新評價這個陶商了。”

  曹操也是一笑,忽然間,神色變的陰冷起來,沉聲道:“陶謙與孤有殺父之仇,老賊雖死,這筆血債就當由他兒子來背,于公於私,孤都不能容忍陶商拿下徐州,孤必須要採取些手段,插手徐州的紛爭。”

  話音方落,荀彧道:“前番劉備屢次請戰,想要率軍去奪徐州,彧以為,主公何不令劉備進據小沛,利用劉備在徐州的影響力,令其召兵買馬,鉗制陶商,使其無法全力圍下邳。到時徐州就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讓他們三家互相消耗,彼此牽制,待我們抽出神來時,再坐收漁人之利,一舉將徐州拿下。”

  聽得荀彧一番獻計,曹操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郭嘉卻急道:“嘉觀劉備此人乃梟雄,心存虎狼之志,主公絕不可重用此人,依嘉之見,不如將他提早除之,以絕後患。”

  說著,郭嘉抬手作刀,在脖間狠狠一劃,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曹操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荀彧卻神色一變,忙勸道:“劉備確為人傑,但他于窮困之時前來投奔,倘若主公將他殺了,豈非寒了天下英雄豪傑之心,將來誰還敢再來投奔主公。”

  “文若言之有理。”

  曹操再次點頭,心中那一絲殺念一閃而過,遂是斷了殺劉備之心。

  當下曹操便令草擬聖旨,假借天子的名義,任命劉備為豫州牧,率軍三千進據小沛,以調解陶商和呂布爭鬥為名,肆機兵進徐州。

  曹操決議已定,且於大局而言並無什麼不妥,郭嘉遂也不好多勸,方才同荀彧一同告退。

  堂中無人,重歸靜寂。

  曹操站起身來,筆沾墨汁,來到一根堂柱跟前。

  那圓柱上面已寫了一排名字,頭一個就是袁紹,再往後則是呂布、劉表、張繡、袁術,每一個都是當世聞名的諸侯。

  凝視著那些名字半晌,曹操輕吸一口氣,提筆寫下了“陶商”二字。

  ……

  下邳城東,陶軍大營。

  燈火通明的行帳中,陶商和他的文臣武將們,正連夜商議著破城之計。

  袁術南撤壽春,南面壓力驟減,陶商得以從臧霸那裡,抽調了近兩千兵馬前來下郯,使圍城之軍的數量達到了一萬七千之眾,可以說形勢對他來說,已經是越來越好。

  但今天,從兗州送來的一道最新情報,卻讓陶商警覺起來。

  “看來曹操是見不得我全取徐州,又把咱們的老朋友派回來攪這趟渾水了,咱們得好好想想如何速破下邳城了。”陶商冷笑一聲,將手中那道情報,扔在了案幾上。

  下邳城雖算不上天下堅城,但城防也是相當的堅固,況且城中還有兵四千,想要強攻的話,就必須要趕制大量的攻城器械。

  製造攻城器械是沒有問題的,陶商有魯班這樣的“工匠之祖”,什麼樣威力強大的攻城武器造不出來。

  但無論是造器械,還是攻下下邳,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眼前的形勢卻是,曹操已以天子的名義,封了劉備為豫州牧,撥給他三千兵馬,令其進駐小沛。

  曹操此舉,分明是想利用劉備在徐州殘存的影響力,來鉗制於他,阻止他攻克下邳,擊滅呂布,全取徐州。

  所以,陶商必須趕在劉備召兵買馬,擁有足夠的實力再度殺回徐州之前,把下邳城給拿下。

  大帳中,眾文武們皆是皺起了眉頭,冥思苦想著破城之策。

  “想速破下邳又有何難,我有一計,不消一兵一卒,就可以輕鬆的拿下下邳。”一片冥思苦想中,陳平卻晃著酒葫蘆,搖頭晃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不消一兵一卒!

  好大的口氣。

  陶商精神一振,正待問他時,驀然間眼前一亮,似已想到什麼,便是笑道:“陳酒鬼,你不會是想要我決泗水吧?”

  “主公聰明啊,這都被你猜到了,沒錯,酒鬼我的計策,就是決泗水,水淹下邳。”陳平眼中閃爍著讚賞道。

  果然是此計。

  陶商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冷絕的詭笑。

  下邳城居徐州腹地,水陸便捷,南依泗水,這一條水系,乃是徐州最大的一條水系。

  陶商當然不會忘記,歷史上曹操滅呂布一役,就曾用郭嘉之計,決泗水以淹下邳,最終逼得城中呂布軍發生內亂,不戰而取下邳。

  如今之形勢與當年何其之相似,有曹操那現成的成功戰例在前,經陳平這麼一提醒,以陶商熟知歷史的能力,如何能想不到這一計。

  “啪”的一拍案幾,陶商欣然道:“曹操想扶持劉備救呂布,不想讓我全取徐州,我就偏要讓他的如意盤算落空,就用酒鬼之計,水淹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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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淹下邳

  水淹下邳之計已定,諸將無不熱血沸騰,巴不得即刻淹破下邳城。

  廉頗卻咳著提醒道:“決水淹城,確實不失為速破的妙計,只是此計太狠,對下邳的破壞也很大,如此繁華之城,若就這般損毀,似乎有些可惜。”

  左右樊噲等原本興奮的諸將,情緒也皆稍稍冷靜了下來,對損毀下邳,都開始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這座城可是徐州州治所在,一州最繁華之地。

  陶商卻神色堅決,冷冷道:“下邳就算繁華,又豈重要過整個徐州,若不儘快攻破此城,待劉備重入徐州,形勢就要再次變得對我們不利,為了顧全大局,無論如何,我們也必須拿下下邳。”

  斬釘截鐵之詞,驀然間驚醒了眾將,眾人的神色,再度變得決然起來。

  “主公言之有理,徐州四戰之地,北有呂布,南有袁術,西有曹操,內有呂布和近在咫尺的劉備,群敵環伺,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下邳。”廉頗也改變了主張。

  眾文武的意見,就此達成一致,陶商更有何疑,當即下令發動軍士,星夜決泗水河,以灌下邳城。

  為了麻痹呂布,陶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掘堤,他先于下邳周圍高地另立新營,一面在夜晚調集人力大掘河堤。

  三日後。

  入夜,陶商借著夜色的掩護,下令全軍悄無聲息的離開老營,撤往高地上新建的新營,天明時分,一萬七千的將士,悉數撤往高地,在下邳城四周只留下一座座空營,插滿旗幟,紮滿了草人以迷惑城中敵軍。

  旭日東昇,朝霞將尚自沉睡中的下邳城,染上了一層金黃。

  高坡上,陶商扶劍立馬,鷹目凝視著下邳城。

  只見城頭上,值守的呂軍士卒還在打著瞌睡,一切依舊,他們顯然是不知道,四周圍營的兵馬已人去樓空,只餘一座座紮滿草人的空營,他們更不可能猜到,很快,一場滅頂之災,就要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該是給咱們呂溫侯洗洗澡的時候了……”

  陶商嘴角鉤起一抹冷笑,驀然間鷹目中殺氣凜射,拔劍一指,厲喝一聲:“發信號給魯班,叫他給我掘開河堤。”

  高地上,高達數丈的赤色戰旗,四面搖動起來,向河堤一線的魯班所部,下達了命令。

  魯班不但精於機械製造,於建築工程也頗為在行,這幾日正是他指揮著兩千士卒,將河堤一點點的掘薄,以確保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決堤。

  河堤上的魯班瞧見信號,當即督促部下,將最後一線河堤,統統都掘開。

  半個時辰後,泗水東北方向一線的堤壩,轟然崩潰,洶湧的泗水,挾著大自然的無上之威,向著東北方向的下邳城卷湧而去。

  ……

  下邳城,州牧府。

  整個大堂內,東倒西歪的到處都是空酒罈子,濃濃的酒香,甚至已經達到刺鼻的地步。

  呂布斜靠在案幾上,原本刀削英武的臉上,盡是醉意,正懷抱著一隻酒罈,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霸絕天下的呂布,如今卻似一個受了打擊的男人,精神萎靡,只能借酒銷愁。

  郯城一敗,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兵力上占盡優勢,擁有陷陣營這樣的利器,還有袁術和袁熙做外援,這樣巨大的優勢之下,他竟然敗給了陶商,而且是慘敗,灰溜溜的逃回下邳,反被陶商所圍。

  堂堂天下第一武將,人中呂布,令天下諸侯聞風喪膽的溫侯,竟敗給了陶商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尊嚴上遭受的重創,令呂布就此一蹶不振。

  “夫君,不要再喝了,再這麼喝下去,遲早身子會被毀了。”耳邊響起了一陣銀鈴般的關懷之聲。

  呂布下意識的抬頭瞧了一眼,卻見一名紅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那女子長髮烏黑亮麗,如小瀑布般傾泄而下,一直垂過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細腰,嬌嫩的肌膚晶瑩如玉,彈吹欲破,如似玉石雕刻、霜雪堆成。

  那風華絕代的容顏,只一眼,足以令任何男人都怦然心動,為之傾倒。

  呂布卻不為所動,只瞄了一眼,繼續抱起懷中的酒罈,仰頭灌去,酒水從嘴角滑落,濕了一身,他尚自渾然不覺。

  “夫君,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不是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麼,那陶商只不過是小勝一場,夫君又何必如此萎靡不振,終日借酒銷愁。”

  紅衣女子跪扶在呂布的身邊,柔聲相勸,傾國傾城的容顏間,盡是不忍。

  呂布身形驀然一震,仿佛突然間清醒了幾分,眼神中的醉意,漸漸開始瓦解起來。

  啪!

  他將懷酒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傲然道:“你說的對,勝敗乃兵家常事,本侯雖敗,但麾下兵馬尚有數千,還有下邳這座徐州第一堅城,陶商那小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攻破下邳,待他師老城下,銳氣喪盡之時,就是本侯反守為攻,要了那小賊性命的時候。”

  瞬息間,呂布仿佛又恢復了那藐絕天下,第一武者的霸絕氣勢。

  紅衣女子眉開眼笑,嬌顏綻放如玫瑰般,明亮如寶石般的眼眸中,重新浮現出崇拜敬佩之色,欣慰的一笑,“這才是我心中的那個溫侯,我相信,陶商必不是夫君你的對手,徐州早晚還是你的。”

  呂布嘴角揚起傲然之笑,正待開口時,驀然間,猛聽堂外傳來一聲驚濤駭浪般的巨響,竟似山洪決堤一般。

  呂布和紅衣女子皆是臉色一變,不知發生了什麼,呂布猛然間似想到了什麼,騰的一躍而起,直奔堂外。

  紅衣女子依舊花容茫然,也只得心懷著狐疑,趕緊跟了出去。

  下邳州牧府的位置,乃是建在城中一處高地,站在正堂外,可以俯視整個下邳城。

  呂布不安的奔出大門外,站在石階上,鷹目急是尋聲望去,驀然瞧見,下邳城的西南方向,竟有茫茫地邊的大水,正洶湧的撞擊向下邳城。

  呂布駭然變色,驚叫道:“怎麼突然有洪水沖城?”

  話音方落,便有斥候飛奔而至,大叫道:“主公,陶軍決了泗水河壩,大水正淹向咱們下邳城!”

  水淹下邳!

  一道驚雷,當頭轟落,轟碎了呂布殘存的所有醉意。

  刹那間,呂布那巍然的身軀,像欲倒的鐵塔般,搖搖晃晃,向後邊退兩步,表情凝固在了駭然的一瞬。

  身邊紅衣女子,急是上前將呂布扶住,花容也盡皆被驚怖所佔據。

  “鬆手,本侯還用不著你扶!”呂布驚轉為怒,陡然一聲大喝,用力甩脫了紅衣女子。

  他力道極大,只輕輕一甩,紅衣女子便被帶的連退數步,險些跌倒在地。

  呂布也顧不上憐香惜玉,急叫人牽來赤兔馬,翻身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就在呂布趕往城門的片刻間,洪波濤濤,已將大半個下邳包圍,滾滾的大水,從各處縫隙灌入城,很快就將城的街道房舍,盡數的浸淹其。

  大水漫城,不到半日,整個下邳,已是浸泡在了泗水的洪流當中。

  城水深近腰,各條街道盡被淹沒,城軍民只能驚慌的爬到房頂,躲避著洶湧浸入的大水。

  即使是處於高位的州府,大水也齊到了膝蓋,唯有正堂所在的位置沒有被洪水所淹。

  城牆上,呂布俯視著一城的汪洋,巍巍軀已是駭到驚魂失措,完全亂了分寸。

  就在剛才,他還剛剛重燃起傲意,妄圖憑藉堅城,守到陶商銳氣喪盡,退兵而去時,再趁機給陶商致命一擊。

  轉眼間,眼前這滔滔的洪水,卻徹底的擊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大水漫城,用不了多久,只怕不用陶軍攻打,城池就會被浸塌,而在此恐怖的打擊之下,城中必是人心惶惶,如何還能抵擋陶商的進攻。

  “可恨,難道我堂堂呂布,竟要死在陶商那小卒的手中嗎,我不甘,我不甘心啊!”呂布咬牙切齒的怒駡咆哮,極盡不甘。

  左右張遼高順等武將,個個神色黯然,默不作聲。

  呂靈姬同樣是又驚又恨,大罵蒼天,大罵陶商狠毒詐,卻也只能嘴上出口惡氣。

  陳登則望著茫茫水勢,沉默不語,似乎到了這個地步,智謀如他,也沒有什麼挽回困局的計策。

  一片黯然惶恐的氣氛中,一直沉默的陳宮,卻忽然道:“主公不必灰心,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有一計,必可解下邳之危。”

  ……

  不知不覺中,下邳城已被大水浸泡有五日。

  大水衝擊浸泡下,下邳城牆數處已開始坍塌,呂布指揮城中軍士和男女老幼,擔土抬石,拼死的想要填堵。

  大水浸淹之下,下邳城儼然如一艘風雨飄搖的破船,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沉沒。

  呂布飽受被水所浸之苦,城外的陶商,卻整日喝著小酒,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大水淹城的免費好戲。

  現在陶商所要做的,就等待大水稍退後,趁著敵城浸塌,士氣低落之際,全線進攻,一舉攻破下邳城。

  是日,太陽落山,一天的好戲結束,陶商飲罷最後一口小酒,歸往大營。

  方入大帳,連屁股都還沒有坐定,便有營門守衛前來,將一封書信奉上,聲稱是一名黑衣人飛箭所射,信封上指名是要獻給陶商。

  “黑衣人?飛箭?”

  陶商心生狐疑,將那道匿名的書信拆開,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五章 需要一點點運氣

  片刻後,廉頗和陳平等文武,已被召入了帳中。

  “這封書信,你們都看看吧。”陶商將那一封匿名書信,示於了眾人。

  那是一名匿名信,信中聲稱呂布為解下邳之圍,已派人向淮南袁術求救,以將女兒呂靈姬嫁與袁術之子袁耀,兩家聯姻為代價,換取袁術發兵,助他解下邳之圍。

  廉頗端詳著那道書信,眉頭微皺,“前番袁術雖從海西退兵,但其實力卻仍強大,倘若真派兵前來下邳,跟呂布裡應外合,我們別說是拿下下邳,只怕形勢都要有點危險。”

  陶商微微點頭,目光又看向陳平,“酒鬼,你怎麼看?”

  陳平抿了口酒,將那書信接過,反復的在手中端詳了半天,方道:“呂布窮途末路,以聯姻來求袁術出兵相救,倒也合情合理,這一點酒鬼我倒是不懷疑,讓我懷疑的是,寫這封匿名信的人是誰,他又是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向我們透露這個情報?”

  “能知道這件事的,一定是呂布身邊的人,說不定呂布手下有人見形勢不妙,想要背叛他,投靠我們,又怕洩露了風聲,所以才只好以匿名的方式,來向我們通風報信。”

  說這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夫人花木蘭,能有這樣的見識,不由得讓陶商有些刮目相看。

  “主母言之有理。”廉頗點頭附合,卻又擔憂道:“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誰,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真想投靠我們,或者這只是呂布在故布疑陣,這其中另有陰謀,卻當如何是好?”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說這是呂布故意設下的計謀,有人則認為這確實是呂布麾下有人要真心投降。

  單憑區區一封匿名信,陶商確實也確定不了什麼,只能半信半疑,命斥侯細作嚴密注視淮南方向的動靜,看看情況再說。

  數日後,淮南方向發回的急報,卻佐證了這封匿名信中所說的內容。

  根據細作發回的情報,袁術命其子袁耀為主將,大將紀靈為副將,率五千精銳的淮南軍,沿泗水北上,直逼下邳而來。

  幾天後,五千淮南軍,進抵下邳以南十裡,安營紮寨,擺出了一副要進攻陶軍圍營的態勢。

  為了防範淮南軍從南面的威脅,陶商不得不又分出四千兵馬,距淮南軍以北五裡下寨,監視袁耀動向,保護下邳圍營的側後安全。

  這四千兵馬一分,陶商用於圍攻下邳城的兵馬,就降到了一萬三千余眾,呂布所受到的壓力,自然是稍稍減輕。

  而下邳被水浸泡多日,洪水水勢漸漸退去,城內城外水位逐漸降低,也讓城中軍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陶商原本打算在洪水徹底退去後,大軍即刻發動全面的進攻,將被水浸泡,嚴重受損的下邳城,一舉攻破。

  然而,袁耀這支兵馬的到來,卻使陶商受到了鉗制,不得不考慮改變戰術。

  正當陶商為此而感到頭疼之時,當天晚上,他又收到了第二道飛箭傳書,仍舊是匿名的。

  信中稱,鑒於前番張勳所部覆滅,袁術懷疑是呂布故意借刀殺人,所以對呂布頗為不滿,雖然答應了呂布的聯姻請求,卻要求呂布必須先把自己的女兒送來,證明了他的誠意,袁術才會盡起淮南之兵,前來解下邳之圍。

  至於袁耀所率的五千兵馬,實際上並不是前來解圍,而是前來迎娶呂布的女兒呂靈姬。

  換句話說,袁耀只是帶著五千兵馬來接自己的新娘子的,呂布必須要突破圍困,把女兒送到袁耀手裡,袁家收到了貨,才會打款發兵,真正派大軍前來解圍。

  呂布為求袁術,不得不答應了這苛刻的要求,約定三日後護送女兒從西門突圍,定會將呂靈姬交給袁耀。

  “我說呢,怪不得袁術只派了五千兵馬來,我還想袁術這頭肥豬怎麼這麼摳,五千兵馬管個卵用,原來趕情他這五千兵馬是來接兒媳婦的,不是救他親家的。”

  樊噲嚼著羊腿,哇哇的嚎嚷,連他也看出了其中門道。

  花木蘭眸中閃爍起興奮的殺機,“夫君,既然咱們已知道了他們的陰謀,還知道了呂布送出他女兒的方向,那咱們就事先設下埋伏,就算不能趁機誅殺了呂布,也要叫他沒有辦法把女兒送出去,壞了他的好事。”

  陶商若有所思,沉默不語,花木蘭所說的計策,其實正是他第一時間所想到的,只是他比自己的妻子想的更深,還想到了另外一層。

  “主母的提議倒也可行,但前提條件,卻是寫這封匿名信的人,是真心想要投靠我們。”

  廉頗咳了一陣,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懷疑,“老朽現在開始有點懷疑,說不定這封信就是呂布故意所為,目的就是誘使我們把重兵調往西門設伏,而他卻來個調虎離山,趁機將女兒從別門送出,到時一旦他們聯姻成功,袁術大舉興兵前來,形勢對我們來說,便將急轉直下。”

  陶商點了點頭,暗贊廉頗果然有些智謀,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要知道,呂布的身邊可是有陳宮和陳登這樣牛逼謀士的存在,前番自己用糜竺苦肉計忽悠了呂布,呂布現下反戈一擊,又用一個神秘人的假意投靠,給自己玩一招調虎離山,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酒鬼,別光顧著喝酒,說說你的看法。”陶商把目光轉向了一臉醉意,只顧著舔著酒葫蘆的陳平。

  “好酒,真是好酒啊……”

  陳平“咕嚕咕嚕”,連著咽了幾口,方才搖頭晃腦道:“這件事嘛,說真也是真,說假也可以是假,真真假假還真不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只能看運氣了。”

  “什麼真真假假,亂七八糟的,你個臭酒鬼,饒了半天舌頭不是等於沒說麼。”樊噲捶了他一拳,捶的陳平直咧嘴,葫蘆裡的酒也灑了一半,心疼的他直翻白眼。

  “看運氣麼……”

  陶商喃喃自語,指尖敲打著額頭,獻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喜歡靠運氣,那玩意兒虛無縹緲,看不見也抓不著,握不在手中就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驀然間,他眼前一亮,猛的想到了什麼。

  “說到運氣,我不正有一件加成運氣的寶貝麼……”

  陶商精神一振,遂是將眾文武們統統都摒退,只留下了花木蘭。

  再無外人時,陶商一伸手攬住了木蘭的小蠻腰,摸著她笑眯眯道:“夫人啊,為夫跟你商量個事。”

  “夫君想說什麼?”花木蘭臉畔微暈,狐疑的瞧著他,看著他眼神有些不懷好意,還以為他又要做那種事。

  乾咳過幾聲,陶商一本正經道:“是這樣的夫人,那梅兒也跟了為夫許久,為夫覺得不好虧待她,所以想這幾日就在軍中把她納為妾,不知夫人你意下如何?”

  “你要納梅兒為妾?”花木蘭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料到陶商會是這件事。

  “怎麼,夫人有異議麼?你先前不是不反對麼,還一個勁的鼓動我納了她?”陶商反問道。

  花木蘭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我怎麼會有異議,夫君你要納妾,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怎麼會反對呢,只是夫君之前一再說不著急,如今卻為何又要在軍中急著納她?”

  陶商就知道木蘭會這麼問,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能怎麼說,難道去告訴花木蘭真相,說甘梅的身上有“幸運”屬性,自己這麼急著在軍中就納其為妾,就是為了獲得聯姻附加屬性,好提升神秘人投靠的真實機率麼。

  花木蘭一定不會信,還會以為她的夫君瘋了,況且如此重大的秘密,陶商又怎麼會道與第二個人知道呢,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子。

  陶商眼珠子一轉,只好在臉上擠出幾分邪意,嘿嘿笑道:“夫人你昨天不是來那個了,不能行夫妻之禮麼,為夫憋的難受,所以才要急著納她為妾,我要是這麼說,不知道夫人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花木蘭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沒好氣的瞪了陶商一眼,手指狠狠一戳他額頭,呸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統統都是好色之徒,這才幾天功夫你就憋不住了。”

  陶商心中是大喊冤枉,心說我對天發誓,我陶商可絕不是好色之徒,不然我早就把她給辦了,也不會憋到現在,還要消耗我十幾個魅力值,我容易嘛我……

  心裡大呼冤枉,面上他卻又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故作一臉的邪笑,無奈的背起這頂“好色”的大帽子。

  “你呀你。”花木蘭抱怨了幾句,最後卻還是得輕聲一歎,“我早說過,夫君你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這個做妻子的,有什麼理由不讓你納妾呢。”

  “木蘭啊,你真是通情達理,真是我的好木蘭啊。”陶商大為欣慰,狠狠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去!”花木蘭含羞帶笑,一把將他推開,便令親兵將甘梅傳來。

  片刻之後,帳簾掀起,甘梅盈盈入內,向著他二人福身一禮。

  陶商叫她免禮,正琢磨著怎麼開這個口時,花木蘭卻直截了當地問道:“梅兒,夫君他想這幾日就納你為妾,你可願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六章 軍中納妾

  甘梅當場就愣住了。

  陶商自然也是一愣,又是驚訝,又是感激的看向身邊的妻子。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木蘭能夠大度體貼到這種程度,毫無怨言的支持自己納妾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用自己開口,主動的幫著自己詢問甘梅,這麼好的妻子,簡直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甘梅卻愣怔在了原地,臉畔暈色如潮,眉目含羞,呼吸瞬間加速,胸前巨峰如波濤般,劇烈的起伏,整個人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都知道,她甘梅是名為婢女,實際上卻是陶商內定的妾室。

  甘梅自己也知道。

  想當初她選擇留在陶商身邊做婢女,一方面是為家族設想,想要攀上陶商這棵大樹,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對陶商救命之恩的感激,出於對陶商的仰慕,想要報恩。

  實際上,從她提出給陶商當婢女之時,目標就是成為陶商的妾室。

  而這些日子的相處,陶商也幾次三番跟他曖昧不清,多次做出暗示,早晚會納她為妾,前番更是借著醉酒,差一點就要了她。

  甘梅其實也早有心理準備,心下裡還有些期盼,盼著能早點被陶商迎娶,納為妾室。

  她卻萬沒有想到,陶商竟想在這兩軍交戰之際,在這軍營之中,就納她為妾。

  而且,還是由花木蘭這個主母夫人提出。

  又驚又喜,又羞又慌之下,甘梅那一張童顏瞬間紅到如熟透了的蘋果,雙手揉著衣襟,嬌羞無限,不知該如何回答。

  花木蘭是個急性,眼見甘梅半晌不吱聲,便不悅道:“我問你話呢,夫君要納你為妾,你願是不願意,痛痛快快給個話就是,何必扭扭捏捏。”

  “我……我……”甘梅本就羞慌,給花木蘭這麼一喝,更加的慌張。

  陶商擺了擺手,示意花木蘭不要逼人家,自己溫柔的一笑,淡淡道:“梅兒,這半年以來,你操持府中家務,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表現的甚好,木蘭很欣賞你,公子我也很喜歡你,所以想納你為妾,我也不勉強你,願不願意,一切聽憑你自己的意願。”

  陶商親口說出,效果自然與花木蘭不同,聽的甘梅是感動不已,儘管還是一臉的羞意,但眉目間已不見驚慌,取而代之的,則是絲絲甜蜜欣慰。

  仿佛,她盼著陶商親口說出這番話,已經盼了很久很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嬌羞了許久,沉默了許久,她終於輕輕一點頭,羞澀的低低道了一聲:“梅兒願意。”

  陶商鬆了一口氣,心中高興,不由哈哈笑道:“你願意就好,事不宜遲,咱們明日就行納妾之禮。”

  “一切但憑……但憑夫……夫君吩咐。”甘梅也改了口,難為情的喚他一聲“夫君”,只是這兩個字說起來卻頗為生疏。

  花木蘭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卻又笑著白了他一眼,好似在向他哼怨:瞧你那猴急的樣子,還說自己是不好色……

  征得了甘梅的同意,陶商當晚就通知了營中諸將,宣佈自己要納妾之事,次日就于營中擺酒,正式行納妾之禮。

  得知這消息後,諸將們自然是又驚又喜。

  連月以來戰事不斷,諸將們神經盡皆緊繃,陶商的這樁喜事,也算難得的放鬆機會,諸將們自然高興。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自家主公如此別出心裁,竟然選擇了在軍營中行納妾之禮,多少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轉念又一想,他們這位年輕的主公,最喜歡隨性而為,做一些出乎意料的決定,想想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當然,眾將支持的原因,還有其他的重要原因。

  如今陶商地盤越打越大,眼看著就要奪下徐州,成為據有一州之地的諸侯,對於一方之主來說,有無繼承人可以說是穩定人心的關鍵之一。

  倘若陶商一直無後,那就意識著他辛苦打來的基業,將要面臨著後繼無人的局面,這也就意味著,那些追隨他打江山的謀臣武將們,他們從中得到的利益,也有可能朝不保夕,無法安然的留給子孫後代。

  所以,大傢伙當然希望自家主公能早點後繼有人,這樣他們也可安心。

  想要確保有後,而且是男丁,光靠一妻自然是不夠的,只有多納妾才能提高生下男丁的機率,這不僅僅是天下諸侯,哪怕是大戶人家又何嘗不是如此。

  主母花木蘭嫁與陶商已久,肚子卻始終沒什麼反應,那麼陶商另納新妾,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城中的呂布飽受被浸泡之中,圍城的陶營中,卻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納妾當天,陶商大賞三軍,麾下萬餘多將士們,盡皆分得了酒肉,將士們無不對陶商感恩戴德。

  大帳中,陶商舉行過簡單的儀式後,便將甘梅送往內帳,他自己則在外帳豪飲,接受諸將輪番的相敬。

  心情大好之下,陶商是一番豪飲,直喝到入夜方才罷宴。

  華燈初上時,諸將盡興而散,陶商搖搖晃晃的轉入內帳,卻見一身喜服的甘梅,正不安的坐在榻上,一見陶商入內,頓時低下了頭,眉目含羞,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陶商一步步走到甘梅跟前,看待她的眼神已與從前大不相同,肆意火熱,充滿了雄性的佔有欲。

  陶商那肆意的眼神,把她瞧得心中慌慌,眼見他越逼越近,她那豐腴巨傲的胸脯,不覺已是因呼吸的急促,起伏越發的明顯。

  片刻後,陶商已坐在了她身邊,眼睛中透露著邪光,笑眯眯的欣賞著那張嬌羞無限的童顏。

  突然間,他一伸手將甘梅的蠻腰攬住,狠狠將她拉近,讓她的傲然隆起的胸峰,緊緊的壓向自己堅實的胸膛。

  兩人的身軀貼得如此之近,那雄性的呼吸吹撫著臉龐,那堅實的肌肉,緊緊的擠壓著自己的胸脯,甘梅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心臟的跳動。

  霎時間,甘梅臉畔的霞色愈加濃重,呼吸急促到極點,一顆心兒幾乎都要從胸腔中跳將出來,竟有幾分將要窒息的錯覺。

  陶商俯下身來,嘴巴湊近她的耳朵,氣息吹動著她的鬢髮,笑眯眯道:“梅兒,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陶商的女人,我會好好的待你,誰敢欺負你,我就要誰的命。”

  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明,只把甘梅聽得心頭怦然一動,感動和羞意,如火滋生。

  悸動之下,她輕咬著朱唇,柔聲道:“夫君如此待梅兒,梅兒必做牛做馬的侍奉夫君,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聽得甘梅的真情吐露,酒醉七分的陶商心頭一熱,原本就燒燃炙烈的邪火,更是熊熊狂燃。

  情之所致,他將她攬入懷中,俯下身來,深深的向她唇上吻去。

  甘梅心跳越來越快,初始時還羞澀的避讓幾分,轉眼間卻已陷入迷離,雙臂也緊擁著陶商迎逢。

  美人在懷,嬌媚無限,陶商胸中的欲念已達到了極點。

  嘩啦啦——

  衣裳撕碎的聲音,響起在大帳之中。

  少女如雪的肌膚,傲人的酥峰,藕似的臂兒,還有那光滑似玉的修長雙腿,諸般曼妙的曲線……

  甘梅眼眸緊閉,貝齒緊咬著朱唇,欠著身子,輕聲哼吟著,任由陶商親吻撫慰,高聳的秀鼻中發出的喘息之聲,也隨之愈加的迷離粗重。

  不知不覺中,紗簾上,那兩個身影,已是彼此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

  少女眉頭緊皺,牙齒將朱唇咬出了深深的印跡,鼻息粗重,那聽似痛苦的哼吟之中,卻不時夾雜著幾聲暢快。

  陶商威武如獅,抖擻著精神,征伐如狂。

  幾度巫山不盡,終是雲收雨歇,那二人已是熱汗淋漓,緊緊的粘在了一起,渾若合而為一。

  不知過了多久,甘梅才從那無窮的回味中蘇醒過來,滿面潮紅,依偎在陶商懷中,眨著眼睛癡癡的望著他,嬌聲問道:“夫君,你最喜歡我什麼?”

  女人雲雨之後,總會問些莫名其妙,聽起來很蠢的問題,古今都一樣。

  陶商嘴角泛起一絲壞笑,在她的童顏和巨峰上一瞄,笑眯眯的反問一句:“你說呢?”

  看著陶商那壞壞的眼神,甘梅豈能聽不出他所指,不禁羞得面紅耳赤,嬌嗔道:“原來你們男人都一樣,只貪圖我這張娃娃臉,還有我的……”

  說到這裡,甘梅羞於啟齒,便將身子一側,難為情的背過身去,不讓他再看。

  “哈哈——”陶商一聲壞身,被她這般嬌嗔含羞之態,又點起了烈火。

  “夫君~~”

  大帳中,雲雨又起。

  “嘀……系統掃描,宿主與甘梅聯姻成功,獲得‘幸運’屬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3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任何人都能犧牲

  折騰了一宿,次日陶商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天光大亮。

  鼻中所聞到的,全都是靡靡的腥味,腦海中禁不住浮現起了,昨晚那銷魂動魄的畫面。

  一晚上的折騰,不但得到了幸運屬性,還收取了二十多點仁愛點,把仁愛點數量上升到了三十五,還痛痛快快的發洩了一回,一早起來是神清氣爽。

  雖說消耗了13點魅力值,魅力值下降到了47,不過想想也算值了。

  “舒服啊……”

  陶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一摸身邊卻發現被窩裡已不見了甘梅。

  “夫君,你醒啦,妾身服侍你穿衣盥洗吧,夫君不是說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嗎?”簾外傳來甘梅那嬌滴滴的聲音。

  陶商猛的坐起來,掀開紗簾,卻見甘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早就穿好了衣裳,端來了熱水,就等著伺候他起身。

  卻見此時的甘梅,身著一襲鵝黃色的襦衣,胸前巨峰被陶商“蹂躪”了一宿,仿佛比原先更加挺拔了一圈,那張臉依舊是童顏娃娃臉,卻稚嫩之外,卻已平添了幾許成熟女子才會擁有的韻味。

  看得出來,這童顏巨峰的奇女子,經過陶商一宿的雨露滋潤,已然蛻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陶商看的心中喜歡,起身將她往懷中一攬,在她紅潤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嘴巴湊近她的耳朵,笑眯眯道:“夫人,昨夜為夫的表現,你可滿意嗎?”

  甘梅娃娃臉又是一紅,將他輕輕推開,嬌笑著嗔怨道:“夫君,淨會說些不正經的渾話羞人家。”

  “哈哈……”看著她含羞的樣子,陶商卻愈發的開心。

  “夫君,妾身服侍你穿衣盥洗吧。”甘梅按下羞意,端起水來服侍他。

  陶商這才想起了正事,今天正是那個神秘人在信中所說,呂布將親自率軍偷出下邳,護送女兒突圍,送給袁耀的日子。

  按照原先既定的方略,陶商將集中兵力,於下邳西門一線設防,阻止呂布的行動,破壞袁呂兩家的聯姻圖謀。

  他就是不確定那神秘人的可靠性,所以才決定速納甘梅為妾,從甘梅身上獲取幸運屬性,希望自己運氣好,神秘人的投靠是真的。

  洗過臉,穿好衣甲,陶商收斂了一臉的邪意,步出了外帳。

  此時花木蘭已一身戎裝,早等候了外面,一見陶商出來,便取笑道:“夫君,這日上三竿了你才出來,看來昨晚洞房花燭夜,夫君你可是沒少折騰。”

  陶商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他當然聽的出來,花木蘭這話中暗藏著幾分醋意,畢竟一直屬於自己的丈夫,昨晚跟別的女人一宿雲雨,而且從今往後,她還要一直跟那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換作是任何女人,心中豈能沒有一丁點的嫉妒,哪怕是大度如花木蘭這樣的巾幗英雄也不例外,她畢竟還是女人嘛。

  “不管為夫跟哪個女人折騰,木蘭你永遠都是為夫心裡唯一的妻子,無人能夠取代。”笑罷後,陶商忙表心跡,安撫吃醋的妻子,順道還在她臉上深情一吻。

  花木蘭臉畔生暈,這才醋意頓消,便聽陶商命令,傳廉頗等諸將,前來大帳議事。

  諸將齊集,榮光煥發的陶商,當即下達了作戰命令。

  今晚,陶商將率廉頗、樊噲,還有夫人花木蘭,共率五千精兵,前往下邳西門一線設埋,阻擊呂布。

  考慮到圍營南面還有袁耀五千兵馬,呂布是否會由西門突圍還不確定,為防這是呂布調虎離山之計,其餘三門也必須留足相當的兵馬防守,故五千兵馬已經是陶商所能調動的全部機動兵力。

  號令傳下,諸營將士不動聲色的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入夜時分,陶商則率五千精兵,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既定位置。

  ……

  下邳城,州牧府。

  昏暗的大堂中,呂靈姬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昏黃的燭光在她黯淡的雙眸中跳動閃爍,映襯著她煩悶焦慮的心情。

  房門吱呀呀被從外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呂靈姬連看都不看一眼,張口就罵道:“滾出去,我說了別來打擾我!”

  “靈姬,是我。”一個輕柔如水的聲音傳來,呂靈姬一腔的不耐煩,就像是丟進水中的雪花般,瞬間被融化。

  呂靈姬抬頭看了那紅衣女子一眼,輕歎道:“原來是二娘,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又是那些討厭的婢女。”

  呂布正妻為嚴氏,她口中的二娘,自然便是呂布的妾室貂蟬。

  “你也不必為難她們,她們其實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完不成事,還不是要被罵。”貂蟬輕聲歎道。

  呂靈姬嘴一嘟,不再說話。

  貂蟬上前坐在她身邊,將手中所捧的喜服遞到了她跟前,“靈姬,這是二娘親手為你趕制的喜服,你快換上吧,時間不早,你很快就要出城了。”

  “我不換!”呂靈姬厭惡的瞪了那喜服一眼。

  貂蟬又是一聲輕歎,將喜服放在了她的身邊,又將她的手握了起來,像姐姐那樣輕撫著。

  “二娘知道,你不想嫁給那個袁大公子,可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也知道,你父親決定之事,誰也更改不了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很顯然,貂蟬這是來給呂靈姬做思想工作來了。

  呂靈姬心中一酸,一臉委屈的抱怨道:“可是二娘你也知道,那個袁耀是個獨眼瞎子,父親怎麼能把我嫁給這麼一個殘廢呢。”

  “獨眼又怎樣,英雄不問出身,何況是身體只是稍有損傷,男人跟咱們女人不一樣,不能光看外表。”貂蟬耐心的開解道。

  “就算不看外表,他也配不起英雄二字。”呂靈姬把嘴一嘟,流露出幾分不屑,“二娘你難道忘了麼,當初那袁耀率五千精兵,卻給陶商五百人殺的慘敗,連陶商都打不過,這樣的人能算英雄嗎。”

  呂靈姬揭了袁耀傷疤,貂蟬一時語滯,不知該如何解釋。

  哐!

  房門猛然被從外推開,呂布陰沉著臉,大步闖了進來,顯然是對呂靈姬的抗拒心中不滿。

  貂蟬趕緊站起身來,笑臉相迎,呂靈姬卻小嘴一哼,將頭扭向一邊,賭氣的不去看自己的父親。

  呂布瞪著她,用教訓的口吻道:“袁耀是配不上英雄二字,但他的父親袁術實力雄厚,是唯一能幫我們解下邳之圍的人,你們婦人之見,懂的什麼。”

  呂布的話中明顯含有幾分火藥味,貂蟬花容微微變色,忙向呂靈姬暗暗使眼色。

  呂靈姬卻一臉不甘,咬了咬嘴唇,沖著呂布嚷道:“父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唯一的骨肉,難道你真的忍心犧牲我,去卑微的求著袁家幫我們解圍嗎?”

  呂布身形一震,鷹目中閃過一絲慍色,他被女兒的話激怒了。

  他鷹目一瞪,厲聲道:“正因為你是我呂布的女兒,才應該為我呂家的基業,心甘情願的做出任何犧牲。我還要告訴你,我這不是在求袁術,而是跟袁術結成秦晉之好,此乃合縱連橫之策,你一個女兒家,懂的什麼!”

  “可是父親……”

  “夠了!”呂布拂袖喝斷,決然道:“你如果還認我這個父親,就趕快給我換上喜服,休要誤了我送你出城的時機,若不然,我呂布就沒有你這個不孝的女兒。”

  呂靈姬身兒劇烈一震,已湧到嘴邊的所有不滿,硬生生的給呂布這番話,無情的壓了回去。

  “不孝”二字,重如泰山,縱使她剛烈好強,也無法承受得起這等大逆不道之名。

  咬牙半晌,朱唇幾乎都要咬破出血,她望著父親那鋼鐵般冰冷的背影,一腔的委屈,卻始終再難出口。

  貂蟬也只能輕輕歎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不就是換喜服嗎,換就換,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呂靈姬突然間一陣大吵,顯然已是屈服于了父親的逼迫。

  背身而立的呂布,暗鬆了口氣,冷冷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休要再磨蹭。”

  說罷,呂布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靈姬……”

  貂蟬想要再開導呂靈姬幾句,她卻將頭一偏,根本不睬,貂蟬無可奈何,只能搖頭一歎,跟著呂布離去,默默的關上了門。

  “這個臭丫頭,就不該從小那麼嬌慣她,不然也不敢這麼跟我對著幹!”

  門外的呂布卻依舊在生悶氣,對女兒先前的反抗耿耿於懷,要知道,整個呂布集團,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頂撞,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也難咽下這口氣。

  貂蟬好生寬慰了一番,呂布怒氣方才緩解。

  忽然想起房中時呂靈姬說過的話,貂蟬心有感慨,不禁問道:“夫君膝下到底只有這麼一個骨肉,難道真忍心就此離別,從此再無相見之日嗎。”

  呂布眼神微微一動,似有幾分動容,轉眼卻恢復冷酷,“沒了一個女兒,本侯早晚還會有其他子女,為了大局,別說是區區一個女兒,任何人本侯都能犧牲。”

  說罷,呂布抬頭看看月色,時間已差不多,便令貂蟬督促呂靈姬換衣,自己則匆匆而去,前去整頓兵馬。

  “任何人都能犧牲麼……”望著呂布遠去的鋼鐵背影,貂蟬如水的眼眸中,閃爍著絲絲淡淡的傷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4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單騎沖萬軍

  深夜時分。

  下邳緊閉的西門,悄然被打開,殘破的吊橋也被緩緩放下,呂布縱馬當先而出,率領著一千精兵,護送著那一輛裝載著自己女兒的馬車,借著夜色的掩護出城,一路向西而去。

  一千兵馬,馬裹蹄,人銜枚,仿佛一支幽靈之軍,默默的向西摸去。

  呂布坐胯赤兔馬,神經緊繃,雙目如刃,時刻警覺的盯著前方。

  由於下邳城外水勢未退盡,殘留之水尚及腳裸,所以陶軍主營還在高處,泥地中只有幾座偏營,呂布就想趁此時機,護送女兒從西面兩座偏營間穿過,再折返南下,去與袁耀五千接應的兵馬會合。

  一路靜寂無聲,並沒撞上陶軍巡邏斥候。

  呂布緊張的臉上,漸漸緩和下來,嘴角也流露出一絲慶倖的笑意。

  “小賊一定不會想到,我已跟袁術達成聯姻協定,今晚會親自送靈姬從西門突圍,陶商,你等著吧,只要聯姻成功,袁術的大軍一到,就是我裡應外合,大敗你的時候……”

  呂布心中暗暗冷笑,一股豪氣正油然而生。

  正當這時,驀然間殺聲大作,夜色中,突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無數的兵馬衝殺而來。

  正面處,兩千陶軍如潮而至,為首那赤膀大將,正是樊噲。

  呂布心頭一震,剛剛才燃起的豪氣,就此被陶軍的出現所震散。

  兩千陶軍洶洶而至,無情殺向一千呂軍,樊噲揮舞著殺豬刀,如殺畜牲般收割人頭,直奔呂布而來,口中狂喝:“三姓家奴,想突破老子的防線,作夢去吧,吃老子一記殺豬刀。”

  呂布眼見樊噲殺來,耳聽其狂言,不由勃然大怒,大喝道:“鼠輩也敢擋本侯的路,你是找死!”

  一聲暴喝,拍馬舞戟而上,直奔樊噲而去。

  兩騎瞬間撞至。

  吭~~

  火星飛濺中,獵獵的激鳴之聲震耳欲聾。

  樊噲身形劇震,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順著兵器灌入身體,直覺得他五內欲裂。

  呂布武力值100,又有赤兔馬速度加成,武道自是遠超于樊噲,這威怒的一戟下去,力道仍是何其之驚人。

  樊噲氣血未及平伏時,呂布的第二戟已如風斬至,力道更勝於前。

  甚至來不及喘一口氣,樊噲急是高舉手中殺豬刀,全力一擋。

  吭!

  又是一聲巨響,巨力當頭斬至,樊噲高舉的粗臂生生的被壓下,呂布的戟鋒只差分毫,就能斬向他的頭頂。

  樊噲雖堪堪的接下這第二戟,但虎口處已是鮮血淌出,已是被震裂。

  兩戟已出,呂布不給樊噲絲毫喘息的機會,方天畫戟揮縱而出,似大磨盤一般,挾著狂暴之力,橫掃而至。

  交手兩合,樊噲已知自己的武力遠不及呂布,這第三戟再接下去,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呂布,老子今天沒吃飽,沒力氣跟你耗,算你走運。”樊噲大聲嚷嘛著,卻不敢交鋒,急是撥馬跳出戰團,拖槍敗走。

  兩招戰退樊噲,呂布豪氣沖天,威如天神下凡一般。

  若是放在尋常時,呂布必仗著赤兔馬快,追上去斬殺了樊噲,但眼下護送女兒突圍才是首要目的,豈可為了一個樊噲就亂了佈局。

  “鼠輩,今曰本侯就饒你一條狗命,他日再取你首級。”冷笑一聲,呂布撥馬舞戟,向南狂殺而上。

  樊噲雖有兵兩千,但他一落敗,麾下兵馬很快就被殺散,呂布在付出了兩百多人死傷的代價後,終於突破了阻擊。

  一路狂奔,身後的追兵越來越遠。

  呂布暗自鬆了口氣,心道:“還是撞上了小賊的兵馬,可惜區區一個樊噲,豈能擋得住本侯。”

  呂布刀削的臉上,再次燃起了一絲不屑。

  驀然間,正前方處,亮起了無數的火光,一時將天地照得耀如白晝。

  呂布和他麾下八百精兵,立時駭然變色,急是勒住步伐,下意識的舉臂相擋。

  片刻後,呂布才恢復視力,放下手臂遠望,不禁眉頭深深一皺。

  迎面處,一支陶軍鐵陣肅列于前,封住了南去的路線。

  火光照射下,那面“陶”字大旗,在夜色中傲然飛舞,仿佛在譏諷著呂布的自以為是。

  四千陶軍精銳將士,如黑色的鐵堡一般,擋在了呂布的正前方。

  陶商坐胯戰馬,手扶佩劍,如青松傲立。

  他冷峻如刃的目光,冷冷注視著前方,注視著呂布那一張驚怒的臉。

  “夫君,看來你賭對了,咱們運氣不錯,那個神秘人沒有詐降,呂布果然想從西門送他女兒出城。”身邊的花木蘭讚歎道。

  陶商淡淡一笑,心想娶甘梅還是娶對了,果然夠幸運。

  他便昂首目向前方,冷笑道:“呂布,你以為你跟袁術聯姻的把戲,能夠瞞得過我的耳目麼,我已在此恭候多時。”

  聲如沉雷,回蕩在夜色之中。

  呂布臉龐扭曲,驚憤無限,一口鋼牙幾乎要咬碎。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袁術的密謀,竟然被陶商探知,原來先前樊噲那一路兵馬,只是試探而已,這裡的四千精兵,才是陶商真正的阻擋之網。

  前路被封,若不硬沖,就只能退還下邳,跟袁術的聯姻就此泡湯,失去袁術的支援,風雨飄搖的下邳城被攻破,只是早晚之事。

  然前面四千敵軍,又有陶商坐鎮,想要衝破又談何容易。

  耳聽著陶商諷刺言語,呂布羞憤難當,滿腔的怒火噴湧而出,令他瞬間暴怒到極點。

  “小賊,本侯今天就親手斬下你的狗頭,結束這一切!”暴喝聲中,呂布拍馬而出。

  赤兔馬載著呂布,如同一團流火,穿破夜色,直奔陶商大陣而來。

  怒極的呂布,竟想單騎沖上,萬軍中取了陶商的首級,畢其功於一役!

  陶商眼神微微一動,顯然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呂布敢狂到單騎沖陣。

  冷冷注視著狂沖而近的呂布,陶商表面上卻依舊巍然不動,在他眼中,仿佛呂布只是困獸猶鬥而已。

  百步前,呂布仗著赤兔馬快,瞬間已沖近。

  陶軍將士肅然而列,大盾在前,沒有半分後退。

  眨眼間,呂布一人一騎已到,人與馬如狂風一般射過,所過之處,竟是濺起了半人多高的尾塵之跡,勢不可擋的撞上前來。

  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三層人牆組成的盾陣,如同朽木似的,頃刻間被呂布撕破。

  鮮血漫天揚起,在一片肢離破碎與嚎叫聲中,呂布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勢不可擋的撞入了陶軍陣中。

  天下第一武者,武力果真是強悍到極點,竟是輕鬆的衝破了陶軍的第一道盾陣,馬速只是稍稍被放慢。

  緊接著,呂布便卻陷入了無數陶軍的包圍之中。

  呂布狂吼如獸,手中畫戟飛舞如風,四面八方蕩出,斬殺著圍堵而來的陶軍士卒。

  陶商也不含糊,大喝一聲:“殺呂布者,賞萬金!”

  呂布想畢其功一役,陶商又何嘗不是,如果今晚就能擊殺呂布,這場戰爭就能提前結束。

  至於以他現在的財力,賞不賞得起萬金,那就是後話了,先放出去話再說。

  重賞之下,三軍將士鬥志大作,數不清的陶軍將士,前赴後繼的向著呂布圍殺而來。

  這些無畏的士卒,儘管在呂布的戟下,如同羔羊一般不堪一擊,但這數不清的羔羊,卻將呂布這頭雄獅衝擊的速度,一點點的拖慢。

  呂布瘋狂的揮戟,戟戟見血,轉眼間整個人已被鮮血所染,身後留下層層疊疊的屍體,鮮血浸染泥地,形如一張龐大的血色地毯。

  血霧中,呂布看到了陶商那冷笑的面孔,他知道,陶商就是要用這些小卒來拖死他。

  回想起數度敗給陶商的羞辱,再看陶商那一張可憎的面孔,呂布的自尊心徹底被激怒了。

  “小賊,我要你死!”猛然間一聲咆哮,呂布上力道大增,催動赤兔馬再次加速。

  重重圍兵,數不清的刀槍劍戟,無數的寒光掃向狂沖的呂布。

  發狂之下的呂布,卻威勢大增,武力值隱隱竟有破百之勢,竟然奇跡般的在重圍中撕開一道口子,踏著血路直奔陶商而來。

  左右的那些陶軍將士,眼見呂布如此瘋狂,無不為之震撼,就連陶商也為之變色。

  他知道呂布武力很強,卻沒有料到他竟然能強到這等地步,四千人的軍陣,竟然也擋之不住,竟叫他單騎沖至了自己的近前。

  赤兔馬何其之快,就在陶商驚異的瞬間,呂布已殺至最後一道陣線前。

  鮮血飛濺,斷肢亂飛,慘叫聲震天而起,身前兵陣如浪而開,轉眼被呂布殺出了一道血路來。

  呂布長嘯如雷,赤兔馬疾射而過,那一人一騎,如那飛舞的烈火,穿過血路,眨眼間撞至了陶商面前。

  “去死吧!”

  伴隨著呂布一聲狂傲的怒吼,手中方天畫戟扇掃而出,戟鋒過處,如同吸盡了周遭空氣,氣流從四面八方處卷積而來,形成了一道寬闊無形的刃壁,挾裹著摧毀一切的力道,向著陶商狂轟而至。

  這是暴怒的呂布,發狂的一式,那強烈的勁風竟是將左右的陶軍士卒如敗絮一般掀翻。

  全力一擊,天地變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44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武道無敵又如何

  “夫君小心!”花木蘭眼見呂布沖至,急是一聲驚叫,舉槍欲要阻擋。

  可惜呂布擁有赤兔神駒,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她都來不及出招相救的地步。

  “媽的,這下玩大了……”

  陶商心中咯噔一下,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連花木蘭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更何況是他。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那威不可擋的一式,轟向了自己。

  吭~~

  流光相撞,金鐵交鳴之聲響徹黑夜,巨響的回音在所有人耳中鼓損蕩,久久不散,竟是震得眾軍精神為之一滯。

  呂布那滴血的戟鋒,在距離陶商脖子寸許的距離,竟是奇跡般的停下。

  不是停下,是被一柄戰刀攔下!

  呂布驀然抬頭,瞥見出刀之人,正是老將廉頗。

  也只有廉頗93的武力值,才有能力做出及時的反應,才有力量擋下呂布這必殺一擊。

  “老匹夫,敢擋我殺小賊,你是找死!”呂布暴喝一聲,手畫戟如秋風掃落一般,裹著濃濃的血霧,向著廉頗轟去。

  廉頗從容不迫,一記重刀迎擊而上。

  吭~~

  瞬息間,刀戟相撞,聲震如雷。

  兩股排山倒海的力道,轟然撞在了一起,所激發出來的強大力道,竟是將身邊的血塵之霧,震盪到四散而開。

  呂布身軀穩如泰山,而廉頗卻是微微一震,臉上蒙上了一層凝重。

  一招交手,呂布武力之強,已是深深震撼了這位老將。

  就在廉頗精神一滯時,呂布縱馬回身,畫戟再度襲至,刃風撕裂血與霧,直奔廉頗的面門而去。

  重戟劃破空氣時,竟是發出“哧哧”的聲響,刃鋒未至,強如海潮般的勁氣,便已先壓而來。

  戟式快如閃電,勁道如泰山壓頂。

  廉頗不及多想,急是高舉戰刀於頭頂,雙臂暴漲。傾力相擋。

  哐~~

  重戟當頭撞下,那泰山壓頂之力,竟將廉頗手的刀柄壓彎,一雙臂膀也被壓的彎下。

  廉頗氣血翻滾,整張臉都憋到通紅,雙臂青筋更是哢哢暴漲,幾欲炸裂。

  他咬緊牙關,低嘯一聲,雙臂傾盡全力奮然一抬,卻才將方天畫戟勉強震開。

  就在廉頗及喘息時,呂布狂烈如獅,層層疊疊的戟式,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將他整個人圍卷在其中。

  廉頗雖傾盡全力,卻也只能被動的防守,吃力的抗擊著呂布排山倒海般的攻勢。

  此刻,陶商已趁著這功夫,在花木蘭和一眾親兵的保護下,退至了二十余步外。

  “呂布的武道,當真是強大到不可思議,方才若非廉頗及時出手,我就要死在呂布戟下,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莫非這就是娶了甘梅,擁有了幸運屬性的好處嗎……”陶商撫定心神,暗自慶倖。

  舉目望去,廉頗與呂布已戰過十合,完全被呂布所壓制,處於只有應接的下風之勢,隱隱竟然敗下陣來的跡象。

  這麼多兵馬,若給呂布一人挑翻,那他陶商今後也不用再混了。

  心神一定,陶商立刻揚鞭一指,喝道:“木蘭,去助廉老將軍一助之力。”

  花木蘭也不含糊,縱槍在手,清喝一聲:“廉老將軍,我來助你把這廝砍成肉泥。”

  人影縱去,花木蘭飛射而出,直撲戰團而來。

  如電而至的她,撞入戰團,手銀槍螺旋刺出,卷挾著狂暴之力,直撲呂布側向。

  “小賤人,憑你也敢在本侯面前倡狂,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呂布非但不懼,反而狂笑一聲,抬手一戟震退廉頗,畫戟反掃而出,如磨盤一般蕩向花木蘭。

  哐——

  天崩地裂般的金屬嗡鳴聲,花木蘭身形劇烈一震,自己這傾力一擊,竟被呂布輕鬆化解,銀槍蕩將而出,握槍的手掌更是隱隱發麻。

  就在她身形未穩時,呂布再是一聲厲嘯,畫戟快如閃電,挾著狂暴的勁力,後發而先制,疾攻而來。

  花木蘭豈敢大意,急提一口氣,雙臂高舉銀槍,咬牙相擋。

  電光火石的一擊,巨力轟擊而來,文的身形再是一震,胸氣血翻滾如潮,虎口劇痛,五指間竟已被震出了鮮血。

  就在花木蘭身形被震退的同時,呂布手腕一抖,方天畫戟挾著霸道的之力反掃而出,再攻向另一側的廉頗。

  廉頗的武力值已有93,花木經數戰錘煉,武力值也達到了80,此等戰鬥力,放眼天下都是強者的存在,何況是二人的聯手。

  然他二人雖強,卻竟被品布憑一己之力同時壓制住,只能窮於招架,毫無反擊的機會。

  但見重重疊疊,密如疾風的戟影,似漫天的雨點般,撲卷向廉頗和花木蘭,壓迫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三人如轉燈似的纏鬥在一團,重重刃影,將他們籠罩其,招式快如閃電,旁人只見光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三人的身形。

  彌散開來的刃鋒勁氣,更將周遭數丈之地,斬出道道的溝痕,飛濺的塵土與鮮血,聚成了一片腥紅的血霧。

  廉頗和花木蘭已將武道推至巔峰,卻仍被呂布死死壓制,越戰越被動,竟然有被擊垮的趨勢。

  觀戰的陶商,不由眉頭暗凝,心忖:“當年虎牢關一役,劉關張三人合力都不是呂布的對手,何況是木蘭與廉頗,再這麼打下去,他二人就有性命之憂,該死,樊噲這個吃貨哪裡去了。”

  “三姓家奴,你樊爺爺在此!”

  正當陶商焦慮時,驀聽一聲雷鳴般的暴喝,只見前方大股的兵馬殺到,正是樊噲一軍殺到。

  卻見樊噲手舞血淋淋的殺豬刀,刀鋒左右蕩出,以快如疾風的招式,將頑抗的呂軍士卒斬翻在地,踏著血腥之路,瞬息間殺至呂布面前。

  殺豬刀狂斬而出,挾著狂風般的力道,捲動著血塵之風,呼嘯而至。

  “又一個來送死的,本侯今天就把你們統統殺光!”

  呂布反而更狂,狂叫聲中,手中畫戟左右一掃,蕩開了廉頗和花木蘭的攻擊,破風而出,迎向樊噲的攻擊。

  瞬間,刀與戟轟然相撞。

  吭!

  一聲沉悶的轟擊,卻爆發出刺破耳膜的金屬聲,飛濺的火星,耀如流星。

  樊噲身形猛烈一晃,只覺無窮的大力,順著手中那柄殺豬刀,灌入了他的身體,只攪得他血氣翻滾,手掌劇痛無比,虎口處更被震裂,五臟同時也被震傷。

  呂布這輕描淡寫的一擊,竟強到難以置信的地步。

  不說受創的樊噲,就算是觀戰的陶商,也暗吸了一口冷氣,深深的為呂布武道之強而震撼。

  要知道,他麾下廉頗、樊噲,乃至於夫人花木蘭這等猛將,雖不及關張那等絕世武者,但放眼天下,也絕對是強悍的存在。

  他們的武力,在呂布面前,卻顯得那麼脆弱。

  樊噲雖受內傷,卻毫無所畏,強行平伏下激蕩的氣血,反手一刀,再向呂布攻去。

  呂布見他竟然還敢死戰,不由更怒,一柄畫戟挾著霸絕天下的力道,狂攻而出,向著樊噲當頭斬去。

  戟鋒未至,滾滾如潮的殺氣,便已狂襲而來,那強烈的壓迫感,竟是令樊噲一瞬間,感到一種窒息的錯覺,只能強行屏棄驚意,喉頭一滾,手中殺豬刀用盡全力反擋而出。

  又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挾著成力道的鐵戟,如泰山壓頂般轟下。

  這一擊呂布只使出三成力道,竟令樊噲感到雙臂一麻,雷霆之力洶湧灌入他的身體,如抽水的鞭便擊打著他的五臟六腑,雙臂急屈,那轟至的刃鋒,竟將斬他的肩甲斬碎了分毫。

  “想殺你樊爺爺,沒那麼容易!”樊噲怒吼一聲,雙臂奮力的向上扛去。

  與此同時,花木蘭銀槍,廉頗舞動戰刀,分從左右殺向呂布。

  呂布只得疾收畫戟,疾風般左右揮出兩戟,只聽“哐哐”兩聲激鳴,將花木蘭和廉頗的招式逼退。

  樊噲抓住空隙,急提一口氣,明晃晃的大刀,再斬向呂布。

  廉頗一聲低沉雄渾的沉喝,戰刀如雪亮的白虹,襲向呂布後背。

  花木蘭則秀眉一凝,一聲清喝,手中銀槍斜擊而出,刺向呂布前腰。

  三柄利刃,各挾著最強之力,分攻向呂布。

  “鼠輩也敢在本侯面前丟人現眼,你們統統都得死!”

  呂布儼然如戰神般,狂吼聲中,手畫戟蕩出層層鐵幕,四面八方掃出,迎擊著花木蘭三人的進攻。

  四人戰成一團,方圓數丈的範圍,被刃風掀的是飛沙走石,溝壑重重,任何接近這範圍的尋常士卒,都會如草人一般,被撕成粉碎。

  “呂布的武道,竟然強到這種地步,恐怕只有召喚出霸王項羽,才能夠與他一戰了,只可惜我魅力值不夠,無法召出項羽……”

  陶商看的是心驚肉跳,哪怕身為敵人,也由衷的為呂布武道之強而讚歎。

  只是,驚歎也不過是片刻而已,那張年輕的臉上,很快就掠起了一絲志在必得的冷笑,“就算你武道天下第一又如何,此戰我占盡優勢,還能讓你憑一己之力,翻了盤不成,那我也不用混了。”

  一聲冷笑,陶商輕吸一口氣,大聲道:“呂布,好樣的,我陶商佩服你,有本事你就一直死撐下去,等我殺盡你的兵馬,看你有沒有能耐,一人單挑我五千精兵。”

  這喝聲一出,正殺到瘋狂的呂布,仿佛當頭被澆了一頭的冷水,瞬間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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