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時空探案錄 作者:不問解明 (連載中)

 
V123210 2018-3-18 15:29: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37971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9 14:14
時空探案錄 第十三章 水落石出


    從華海獵頭出來,薛沐寒和鐘子雯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下次能不能別讓我演這個了,我渾身難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鐘子雯頗為不滿的哼道。

    「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有效果的不是麼?」薛沐寒笑了笑,「完成了主要的目的,現在我們可以確認盜竊案和海鰻公司的關係了。那個楊總監,總和這個案件脫不了關係的。」

    「那還等什麼,乾脆直接把他抓來審問。」鐘子雯直接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證據呢?不管對方有沒有針對性的開發對桑德隆公司安保設備的破解裝置,還有,是親自還是請人實施的盜竊。我們總要找到證據,最好是能夠直接找到藏品,才能確認和他的關係性。否則,你以什麼理由抓人?」

    雖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但是證據卻還是不夠確鑿。

    打擊桑德隆安保設備的銷售,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安保設備並不可靠。調試報告在海鰻公司的楊總監手上,那麼對方做出針對性的設備也不會是什麼難事,由此來做出盜竊的行為,使得桑德隆的設備讓人不信任,降低市場佔有率,這都是順理成章的。

    同時也解釋了藏品沒有流通的原因,對方並不需要從賣藏品這件事上賺錢,產品銷售起來,賺取的利潤,是賣三個藏品所無法比擬的。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找到那三個藏品的所在。」薛沐寒輕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你覺得,楊廣圖能把它們藏在哪裡?」

    這樣的藏品,若是想要往銀行這樣的地方保存,那近乎是不可能的,銀行會對存儲的物品做登記,以確保其價值,然後採用專門的存儲方式。

    若是藏品露在檯面上,這等於是自投羅網。

    再者,藏品也不可能交給盜賊本身,因為對於盜賊而言,對方僅僅就是為了金錢,藏品在他們的手上唯一的價值就是交易出去,只要交易,警方這邊就不可能監控不到。

    所以現今最大的可能,就是事情的直接參與者,楊廣圖本身,把藏品收藏了起來。

    「膽子可是真夠大的。」薛沐寒搖了搖頭,「現在可以去查一查了,看看這個楊廣圖,到底把藏品放在了哪裡。」

    ————

    薛沐寒和鐘子雯返回了上京不到一週的時間。案子便是全面解決了。

    兩人的效率很高,事實上,在得知了楊廣圖這個人可能是幕後黑手之後,一個簡單的信息調取和排查,也就基本鎖定了這個傢伙藏東西的地方。

    他倒是很有心的買了恆溫,隔絕濕度的專業存儲設備,將畫作和虎徹刀藏匿到了自己在上京的一家別墅之中。

    薛沐寒並沒有先去抓人,而且帶著人先把藏品給找了出來。

    證據確鑿,案件脈絡清晰的情況下,楊廣圖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他顯然也是明白自己栽了,被帶回到警局之後,面色慘白,一臉哭哭啼啼的樣子。

    審訊僅僅用了不到四個小時,整個事件也就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海鰻和桑德隆兩家公司,都是國外首屈一指的安保公司。

    首屈一指,代表公司具有完整的體系。

    說實在的,僅僅是一個調試報告反映出來的設備安全問題,若是放在明面上,是不會得到多麼大的打擊效果的。

    桑德隆比起海鰻來要更早的進入國內的市場,體系非常的健全,這就意味著,對方有非常完整的危機公關體系。

    公佈調試報告的話,也只能讓對方危機公關的時候稍微麻煩一點,改換設備,以及做出承諾,桑德隆還會是那個佔據國內市場的安保公司,海鰻根本難以獲得多麼大的利益。

    若是僅僅是這樣,對於海鰻公司而言,公佈調試報告的問題,只能給桑德隆造成噁心一下,這樣的小問題,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然而,市場行為都是你死我活的狀況。

    海鰻若是拿不下國內的市場,這次戰略性的進駐華國開拓市場的行為,也就真的破產了。

    公司是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損失的,楊廣圖本身,也會失業。他是依靠技術吃飯的,他把一切都壓在了海鰻公司本身上,他自己經受不住這樣的失敗。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楊廣圖的心裡誕生了。

    他是技術總監,換句話說,在安保設備的技術安全管理上,楊廣圖具有很深的造詣。有了調試報告,他本身就能結合漏洞,製作出破解對方設備的裝置來。

    他並不阻止桑德隆設備的推廣,而是等待對方安裝完成之後,才聯繫了自己極為信任的兩名手下,執行了偷盜的計畫。

    不要小看本身在安防上工作的技術人員,他們本身就具有先天的優勢,他們熟悉所有的安防設備,接口,走線,加上調試報告非常細緻的內容,這些技術人員轉換成為盜賊,那水平也絕對是一流的。

    楊廣圖當然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從林葉手上買到了第三方安全評估的詳細資料,針對於博物館的安防實施內容,有著針對性的行動。

    事實上,三家博物館內都沒有內奸。可惜的是,想要拿到對方安防設置情況,並不需要找內應這麼複雜。

    國外的展品展出,是要使用第三方安全評估公司做出細緻的調查的,從這一點入手,便是能非常簡單的獲取對方的安保方案。

    第三方安全評估公司是保密性質的,但是架不住有林葉這樣的人物存在,對方在各個公司之內都有情報人員,獲取各方面的消息都不是難事。

    調查一開始面向的方向有些狹隘,造成了後續走偏的情況。這並不能怪當地的警方,隨後交到調查司來,韓奇這邊又把案件擱淺了起來,這才造成了兩年時間的沉積。話說,要是韓奇本身認真調查的話,這個案子也根本不會滯留到現在。

    「所以說,不用老是覺得什麼案件都會很刺激詭異,大部分的調查,都是水磨工夫,很平淡的。」薛沐寒衝著鐘子雯說道,「是不是和你想像當中的情況很是不同?」

    「不同麼?」鐘子雯輕笑了一聲,「我倒是覺得,我更加希望能夠加入警察這個行列了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9 14:14
時空探案錄 第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電話

    不到一週時間,盜竊案全部解決。

    楊廣圖等三人批捕。

    薛沐寒和鐘子雯打響了檔案處近兩年來的第一戰。可惜便是如此,韓奇仍舊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偶爾出門遊蕩,那也是為了買酒。

    短短幾天沒有回來,整個車庫改造的辦公室內,酒氣衝天。鐘大小姐叫了三個鐘點工,打掃了整整一下午時間,才算是規制乾淨。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說檔案處是邊緣處室了。」鐘子雯嘆了口氣,「韓奇這種狀態保持了兩年,還沒有被上司給清理出隊伍,這都已經算是奇蹟了。」

    「韓處長畢竟留有輝煌,或者有朝一日恢復過來,便是立刻能把檔案處支撐起來。」薛沐寒指了指放在座位上都快翻爛的檔案,「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韓大處長手上的那個案子給解決掉,或者能讓他立刻恢復也說不定。」

    鐘子雯的面肉抽動了一下,沒敢伸手去拿哪個檔案。

    韓奇什麼事情都不會去管,你是破案也好,放羊也好,他不聞不問,要麼喝酒,要麼就是癱在屏風後面的沙發上睡覺。

    但是你要碰他桌子上放著的那個卷宗,韓奇絕對能用酒瓶子丟你。

    薛沐寒先前來的時候,已經嘗試過韓奇發飆的狀態,他可不想繼續去觸這個霉頭。

    「鼓起幹勁來吧。第一個案件解決了,剩下了幾十個還會遠麼?」薛沐寒嘿嘿一笑,「鐘大小姐,你是準備休息兩天呢?還是繼續開始?」

    「當然是繼續開始!」鐘子雯再盜竊案上也發揮了不少作用,她現在正是興致盎然的時候,當然不會覺得疲倦。

    這兩天,薛沐寒的沙發終於寄到了地方,現在就放在薛沐寒房子裡面,有著時空穿梭的底牌,薛沐寒總算不會為了難度過高的特殊案件擔憂。

    上京也是薛沐寒家公司的大本營,商業重心早幾年就已經轉移到上京來了,可以說,薛沐寒現在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幫助。

    為瞭解決鎮靜劑的副作用問題,薛沐寒可是專門讓公司幫助給他進口了來自合眾國的新藥,副作用很低,能夠快速讓人入睡。

    同時,還找了一家防衛裝備公司,量身為薛沐寒打造了一身格鬥專用的緊身衣。結合防刺,關鍵部位防彈,手套上帶著電擊能力等等功能的一體化緊身衣。雖然看起來有點中二,但是卻非常的實用。

    只有富二代能夠花費大價錢搞這樣的裝備,警方可沒有這麼鬧騰。又不是超級英雄什麼的,也沒有這個必要。

    兩人一忙碌到晚上十點,算是甄選出了三個韓奇當時接納的案子,還沒有做過分析的,很是離奇的案子。

    一個是三廣省雨夜殺人案。還有一個是申都入室盜竊殺人案。以及最後一個,東南押運車劫案。

    三個案子都是未經破獲,影響極大的惡性案件。

    其中以雨夜殺人案為最。

    這個凶手專門挑選小學生下手,勒死之後,拋屍到野外。目標範圍都是在三廣省之內的各個城市之間。案件也是自03年到16年之間,大約每一到兩年就發生一起,至今也沒有什麼頭緒。

    「這種人可真是夠可惡的。抓住就應該直接槍斃!」鐘子雯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婦女,兒童。在犯罪上本身就是弱勢群體,很容易被針對。從體型,體力等方面來說,犯罪者也喜歡從這些反抗力不高的人群身上獲得犯罪快感。」薛沐寒皺了皺眉,「所以這樣的凶手格外的讓人憤恨。」

    「決定了!就先把這個搞定!」鐘子雯把卷宗拍了拍,信心滿滿的開口說道。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薛沐寒和鐘子雯同時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神色都帶著奇怪。

    這麼晚了,誰會給檔案處這邊打電話?

    本身就是邊緣處室的檔案處,調查司有什麼行動都不會做考慮的,這多半都是為了照顧韓奇的狀態。

    哪怕是送文件和轉交檔案,辦公廳也會直接安排人過來,不勞駕韓奇親自動手。所以檔案處一般是很少接到別人電話的。

    尤其是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點都要到睡覺的時候了,突兀的打來電話,這能是什麼事情?

    「可能是找韓處長的。」薛沐寒心裡下了結論,卻還是伸手把電話接了起來。

    「你好,調查司檔案處。」

    電話對面沉默一會兒,才緩緩的開了口。

    「是韓處長麼?」

    這是一個女聲,語氣有些猶豫,薛沐寒能夠隱約聽到電話對面傳來的警笛聲,他心裡瞭然,隨即開口說道:「韓處長休息了。若是有事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哦,抱歉。嗯?您是檔案處來的新人?」對方顯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便是問起了薛沐寒的情況。

    這是一位韓奇處長的熟人。薛沐寒從對方兩句話中就能判斷出這一點。她想要直接找韓奇處長,並且也不像是不知道韓奇現在情況的人物。

    「我是新到位的調查員。」薛沐寒繼續說道,「我叫薛沐寒,您若是有事的話,我想我也可以幫你的。韓處的情況,我想你能這個點打電話過來,大約心裡也是有數的。」

    「啊,我知道的。」電話對面傳來的女聲有點失落,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接著說道:「我大概明白了。是這樣,我是市局的刑偵隊的刑警,我叫陳霂,有個案件,我想請您這邊幫我看看。嗯,當然,若是您有空的話。」

    「案件麼?」薛沐寒猶豫了一下,隨即便是有了決定。「好吧,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過去。」

    「現在,額,好的。那我這邊準備一下,一會兒見。」陳霂那邊點頭答應了下來。

    薛沐寒放下電話,朝著屏風後面看了一眼,「韓處,我知道你聽得到。你的老朋友陳霂找你諮詢個案件,你若是。。」

    「滾!」屏風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薛沐寒的話戛然而止。

    「算了吧。」鐘子雯上前拉了一下薛沐寒的衣服。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市局,有興趣一起去麼?」薛沐寒一邊穿上風衣,一邊衝著鐘子雯問道。

    「嘛。」鐘子雯歪著腦袋笑了笑,「若是有人請客喝咖啡的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9 14:14
時空探案錄 第十五章 命案

    檔案處沒有配車。

    但是這一點難不倒薛沐寒和鐘子雯。薛沐寒開著的是自己的奔馳越野,速度雖然說不上快,卻是勝在空間夠大,也有足夠的越野性能。

    兩人耽誤了一陣子去買了個咖啡,才在快到十一點的時候到了市局。陳霂就在門口等著,看著兩人下了車,這才迎了過去。

    「您就是調查司的薛沐寒?」陳霂看著薛沐寒有點驚訝,她明顯沒有想到薛沐寒會是這麼的年輕。

    「我就是,你好,陳警官。」薛沐寒很是禮貌的笑了笑。

    陳霂看著年級不大,似乎並非是韓奇那個年代的人,但是打電話過去的舉動,卻是證明兩人認識,甚至還很熟悉。

    顯然陳霂是知道韓奇那邊的情況的,她能打這個電話過去,想來也是考慮了很久。對於她而言,可能韓奇本身來幫忙這個意義要更大一些,而來的是薛沐寒和鐘子雯,對於陳霂來說,就有點差強人意了。

    「檔案處的電話被接起來,我還以為會是韓奇親自接的。抱歉,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直到現在,還是很難接受他變成那個樣子。」

    陳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的。」薛沐寒笑了笑,「韓處長只是一時的精神問題,相信他有一天會轉變過來的。畢竟僅僅是酗酒,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不是麼。」

    陳霂笑了笑,但是卻沒有接薛沐寒的話。

    這兩年,對於韓奇抱有很大希望的人都失望過,他們已經不會輕易下結論了。

    「說說正題吧。我想找你們幫忙,最主要的原因是眼下遇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案件。一週之前,在上京六中,一個學生被人殺害在學校後山的樹林裡面。」陳霂緩緩的說道,「當時發現屍體的學生同時目擊了凶手,市局這邊行動也很迅速,很快就把嫌疑人控制了起來。」

    「已經抓到人了?」鐘子雯這邊好奇的問道。

    若是這樣的話,叫調查司的人過來,又是要做什麼呢?

    「人是抓到了,但是嫌疑人始終聲稱,人在他到了的時候已經倒地不起了。他本來是要叫救護車的,但是隨即發現人已經死了,幾名學生報了警,市局便是把人直接帶了回來。」陳霂繼續說道,她的表情有點為難,「根據現場的情況,這個嫌疑人拿著凶器,站在受害人不遠處。又有目擊證人,所以,很快便是被確定為凶手。」

    「但是你卻覺得不對?是麼?」薛沐寒接著陳霂的話問道。

    「嫌疑人的情況有點特殊,而且,我總覺得案件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你要我說的話,我也沒法準確表達出來。」陳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直覺麼?

    在刑偵圈子裡,有這麼一種刑警,他們或許推理分析的能力並不算出眾,但是總能把握住關鍵的問題和矛盾,或者表達能力上也有問題,但是卻總能找到一些關鍵的問題。這樣的人,就被稱作是直覺類型的警察。

    薛沐寒是典型的學院派,一切做法都有根據,有線索支持。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具有這樣的直覺天賦。

    這種人很稀有,一旦經驗豐富起來,那麼很容易就會成為一把好手。陳霂話說的不多,但是對方卻是能在直覺上認為不對的情況下,找調查司介入,這樣的行動力,足以說明陳霂對於自身的直覺非常有信心。

    「我想請你們先見一下嫌疑人,不過,因為我這是個人行為。所以等一下還請不要張揚。」陳霂愈發的不好意思。不過薛沐寒和鐘子雯都不是在意這一點的人,兩人便是直接跟著陳霂走進了市局。

    非常不巧的是,三人還沒有走到審訊室跟前,便是迎面撞到了陳霂的同事,這是一位身材健壯的刑警,他雙眼大量了一下薛沐寒兩人,然後便是衝著陳霂發難。

    「陳霂,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強,我只是想進一步確認一下案件的疑點罷了。」陳霂不甘示弱的說道,「這兩位是我請來的調查司的警官,你注意一下態度。」

    「調查司又怎麼樣?!」張強顯然不吃這一套,「我告訴你,不是什麼案件都存在有問題的。你這種行為,每次只會給局裡帶來麻煩!」

    「有凶器,人又在跟前,兩人還有矛盾,本身就是到小樹林裡面約架的。這鐵板釘釘的事情有什麼好查的!陳霂,不給范隊請示,又擅自做主找調查司的人來。你是覺得沒人能治你了是吧?!」

    陳霂的面色被張強這麼一吼,很是難看。她確實沒有請示範隊長,但是她本身也沒有出於個人的目的,只是認為案子有疑慮罷了。

    她對於張強這種不問青紅皂白的質疑感到氣憤,同時也覺得委屈。

    「兩位。」薛沐寒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前一步開了口。「我覺得既然有疑慮,那麼調查一下總歸是不會有錯的。」

    「或許張警官說的沒錯,嫌疑人只是在狡辯罷了。又或者陳警官的疑慮卻是存在,凶手或者另有其人也不一定。我們沒必要現在就那麼肯定凶手,真理總是越辯越明的,不是麼?」

    「你少在這裡插科打諢。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調查司的人。一個個人五人六,自以為自己很厲害似的。隨便來個誰都各種把我們當牛馬一般的指揮,我告訴你,要調查你們自己調查去。我才不奉陪!」張強很是強硬的開口說道,他可沒有好臉色給薛沐寒兩人。

    調查司跑到哪裡,哪裡就會把案件上交,然後先前那麼多努力都變成了別人的功勞,事實上,地方一直對此有意見存在的。只不過礙於面子和職責,不好多說罷了。

    不過也有張強這樣的人,屬於是地方上的刺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對事情有意見,他可不會藏著掖著,面對人前,那是會直接說出來的。

    「自己調查就自己調查!你以為我們是來靠你幫忙的麼!」鐘子雯前面聽的就很不爽,瞪大眼睛看著張強,直接懟了過去。

    「行了。」薛沐寒打斷鐘子雯的話,「沒關係的。既然這位張警官不滿。那麼案子也就別繼續留在市局了。」

    「我們調查司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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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十六章 校園

    調查司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部門,先前已經提過。

    這個特殊的表現形式,不僅僅在於部門職責方面,同時還具備著一些特權。其中一個最大的特權,就是隨時可以接手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處室辦理的案件。只要有合理的理由。

    這個所謂合理的理由,不過就是一句說法罷了。約束性並沒有多少,事實上,調查司的成員都自由到想從誰手上拿下案件,都不會有問題的程度。也就是虧得調查司的成員少,否則的話,這麼一個特權,就足以讓地方的警局鬧起來了。

    張強被薛沐寒這麼嗆了一下,頓時漲紅了臉。他伸手指了指陳霂,氣憤的點了點頭,「好,真是夠可以的。算你們有種!」

    說著,他便是直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陳霂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什麼來。只能歉意的看著薛沐寒,「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關係的。」薛沐寒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還是步入正題吧。我想這麼個案子,盡快解決了,對你也有個說法。」

    陳霂明白薛沐寒的意思,現在最騎虎難下的就是陳霂,若是這個案子陷入僵局,那麼到頭來陳霂肯定會受到處分的。

    「嫌疑人就在裡面,我們一起進去吧。」

    陳霂推開審訊室的大門,讓薛沐寒兩人走了進去。

    一抬眼,薛沐寒就看到了坐在審訊桌前的嫌疑人。

    那是一個孩子,估計還未成年,看起來很是青雉。

    這個男孩很是侷促不安,眼神看向薛沐寒等人,眼眶紅紅的,似乎剛哭過一樣。他一看到陳霂,便是忍不住開了口。

    「陳警官,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

    「李子悠,你冷靜一點。你是不是冤枉的,警方會進行調查的。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如實說出來就好。」

    陳霂呼出口氣,緩緩的說道。隨即,她給薛沐寒和鐘子雯拉開椅子,請兩人坐下。

    「你要好好回答這兩位警官的問題。」

    「好,好。我一定實話實說!」李子悠連忙開口說道。

    薛沐寒沒有直接開口說什麼,先是翻開了桌子上放著的卷宗,細細的查看了起來,鐘子雯也是一樣,雖然卷宗之中放著的幾張死者的照片,讓鐘子雯感到不舒服,但是她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卷宗之中對於案件記述的很清楚。

    死者是頭部遭遇了重擊,導致身亡的。凶器是一把鎯頭,大概手臂長短大小,這些已經經過了法醫的鑑定,確認吻合。

    卷宗之中記載,大約有三人看到了李子悠在現場,並且手上拿著鎯頭。所以他們的口供很一致,這讓警方首先就確認了李子悠的犯罪嫌疑。

    口供之中,李子悠和死者,這個叫做白健的人,兩人之間有矛盾。據說,這兩人之前就約在死者死亡哪天,在小樹林裡面打架,以解決爭端。三人出於好奇和關心,才跑去看的,沒想到到場之後,就發現了李子悠和死去的白健。

    這三個人和死者有關係,並且平日裡關係還不錯,自然一口咬定是李子悠做的。

    只是,事實上這三個人都沒有親眼目睹李子悠殺死白健的一幕,並且,李子悠並沒有逃跑,而是不斷的解釋,甚至直到警方到來。

    通常來說,若是衝動殺人,還被人發現,那麼凶手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然而李子悠卻沒有這麼做,這在陳霂的眼裡就很奇怪了,是以覺得案情可能還有問題。

    這在薛沐寒眼裡同樣很奇怪。

    「李子悠對吧?」薛沐寒緩緩的開了口,「你和死者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和白健是同班同學。」李子悠直接回答道,「這位警官,我真的沒有殺死白健,我承認我和他之間有矛盾的,但是,我絕對不會殺死他!我本身是想要教訓他一頓的,然而約定的時間,我到了之後,他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會拿著凶器?」薛沐寒繼續問道,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李子悠的眼睛,似乎是在看對方有沒有撒謊。

    「白健當時爬在地上,我是順手把鎯頭撿起來的。我真的沒有意識到那個會是凶器。」李子悠有些懊惱的說道,「我當時甚至不知道白健已經死亡了的!」

    「凶器上,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這個解釋似乎乏力了點。」薛沐寒嘆了口氣,「不過沒有關係。現在,我想聽的是,你和白健之間所有衝突的細節。從最開始說起,細節越詳細越好。」

    李子悠張了張嘴,嘆了口氣。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

    李子悠是一個孤兒。

    他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誰,打從自己有記憶起,他就在光華孤兒院生活著。

    光華孤兒院的待遇很好,因為社會捐助不斷,也是因為在上京的緣故,關注多,捐贈多,自然也就各方面都很好。

    大部分的孤兒甚至不用被領養,就能被孤兒院供應從小到大的學費,甚至學校之中還出了不少的名人。

    李子悠是個非常努力的孩子,憑藉自身的學習成績,順利的考上了上京六中這個重點學校。這是非常讓孤兒院自豪的事情。

    然而作為孤兒,李子悠本身的境遇卻不怎麼好,畢竟他不會像是有爹媽的孩子一樣,有新衣服,有零花錢,還能有很多的娛樂時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的學習,改變自己的命運,有一天能以自身的力量回饋孤兒院,這個對於他來說,是唯一的家的地方。

    有假期就去打工,他的衣服老舊,大多數都是孤兒院的前輩們留下來的舊衣物,唯一一件新衣服就是學校的校服,在平日不上學的時候,李子悠可捨不得穿。

    這樣拮据和努力的生活,自然讓他和其他同學之間格格不入,貧窮,也是他人嗤笑和譏諷他的主要原因。

    而這些人之中,唯獨白健做的最為過分。

    李子悠很少與人交流,只是自顧自的學習生活,在外人眼裡,他顯現的很內向。因為是孤兒,自小成長的環境也和一般人不同,即便是再溫暖的孤兒院,也是憑藉成績和本事說話的。

    所以李子悠半點也不會放鬆自己的努力勁頭。

    然而這些落在白健的眼裡,卻是把李子悠看作了一個裝樣子的噁心傢伙,矛盾也就從此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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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十七章 衝突

    白健本身的家境很好。父親經營一家火鍋連鎖店,在上京,身價至少過億。他的母親是個家庭主婦,三十多歲才有了白健這個孩子,自然對白健很是溺愛。

    有錢,加上溺愛。讓白健的性格很是高傲,目中無人,並且做人做事也並不討喜。不過白健的手腳卻是大方的很,這讓他身邊圍了一群狐朋狗友,能從他身邊撈到好處,這些人可不在意和白健虛與委蛇的。

    白健大手大腳的請人吃飯,出去玩,但是李子悠從未參與過。這更讓白健覺得李子悠這個人裝的很,從而在白健的心裡對李子悠記恨起來。

    李子悠並不是一個軟弱好欺負的人,白健並沒有什麼好機會對付李子悠。李子悠的成績不差,個頭也不矮,說實話,白健沒有絕對的衝突的情況下,也不想去惹李子悠。

    然而接下來了一個情況,卻是讓白健忍不了了。

    班上白健最喜歡的女生,居然向李子悠表白。

    雖然李子悠最後拒絕了,但是這個事情卻是在白健心裡紮了根。是個男人怕是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白健雖然不會明面上找李子悠的麻煩,但是暗地裡,卻沒有少給李子悠找麻煩。

    兩人的衝突,最終在近日徹底爆發了出來。

    原因是白健故意砸壞了李子悠的一支鋼筆。這並不是什麼值錢的鋼筆,但是對於李子悠來說,這卻是孤兒院的夥伴們送給他的非常重要的禮物,在他的心裡有著特殊的地位。

    這屬於是李子悠的逆鱗,白健當然是知道這一點才這麼做的,事後居然還是很蔑視的隨手扔了一百塊錢,說好聽了是賠償,說不好聽了,這完全就是侮辱。

    李子悠本身就不屬於任人欺負的那種類型,面對白健的挑釁,他直接便是炸了,伸手便是把白健按在桌子上狠狠的打了兩下。

    白健沒有想到李子悠真的敢動手,大意之下居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李子悠給打了幾下。

    被打是小事,但是這事情本身對於白健來說,卻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兩個人從看不順眼,演變為小衝突,直到現在,那簡直是已經能算作是仇恨的狀態了。兩人都無時無刻不想把對方教訓一頓。

    於是,兩人便是約好了時間,就在校園後面的林子裡,用暴力解決所有的問題。直到一方認輸又或者再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才算做是結束。

    這樣的約架,在熱血沸騰的青春期並不少見。在班裡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兩人約好是在週六補習結束之後,在小樹林裡面約架。白健為此專門去請教練鍛鍊了一個月時間的搏擊,信心滿滿的赴約。

    李子悠自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的,自小到大沒少被人欺負,也沒少打架,對於白健,他半點也不害怕。

    兩人均是想要給對方一個教訓。到了週六下午,李子悠徑直去小樹林裡面赴約,然而當他到了之後,卻是看見在約定的地點,白健已經爬在了地上。

    他的身邊有一個鎯頭,李子悠有些好奇的撿了起來,隨後去推白健,他本身以為這是一個惡劣的玩笑,但是隨即發現白健的狀態不對,這才反應過來,白健很有可能是被人襲擊了。

    然而這個時候,三個同學卻是走了過來,他們看見了李子悠,也看見了李子悠手上的鎯頭,自然把李子悠當做是襲擊者。

    隨即三人報了警,不管李子悠怎麼解釋,三人都不相信李子悠的說法,而後,李子悠便是被警方帶走。

    隨後被拘留的幾天,李子悠一直保持這個說法,但是因為有目擊證人和凶器,僅僅憑藉李子悠的解釋,想要脫罪還是過於空白無力了。

    而陳霂打電話想要找韓奇,也是想要找清楚真相,哪怕李子悠的說法僅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就這麼草率的把人抓進去。

    ————

    「按照你的說法,凶手另有其人?」薛沐寒目光閃動,「而並非是你早有預謀,帶著鎯頭去行兇?」

    「我說過了!我沒有殺人!」李子悠的情緒很是激動,他看著薛沐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我相信的是事實。」薛沐寒合上了卷宗,「具體情況如何,我會自己判斷的。」

    說完,薛沐寒不在管李子悠的叫喊,便是帶著鐘子雯一起走出了審訊室。陳霂咬了咬嘴唇,也是跟了出來。

    薛沐寒沒有走遠,而是徑直找了個會議室走了進去,沉吟了一下,等著兩人坐好,才開了口。「情況我大概明白了,陳警官所疑惑的地方,我也大概清楚了。」

    鐘子雯兩眼發蒙,「啊?你這就明白了?你清楚了什麼?」

    薛沐寒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鐘子雯,「你剛才什麼也沒聽到麼?」

    「李子悠的生存環境並不算友好。他必須在一群同齡人之中競爭才能獲得上學的機會,這要求他擁有更好的成績,更加討人喜歡的性格,不浪費半分時間的奮鬥精神。」薛沐寒緩緩的說道,「在這樣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李子悠,比起一般人來成熟,也更加精通事故。」

    「所以即便是約架,他也會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我相信他沒有預謀殺死白健的想法。」

    鐘子雯愣了一下,「他就不能是衝動之下做出來的麼?」

    「你衝動的會提前找一把鎯頭,然後偷襲死者的後腦,把人砸死?」薛沐寒搖了搖頭,「準備好凶器這件事情本身,就意味著凶手本身是有預謀殺死白健的。」

    「這說明殺死白健的行為是有計畫的。」薛沐寒繼續說道,「李子悠的口供並沒有明顯的邏輯錯誤,若是他早有預謀的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死者是爬在地上死亡的,人是從背後偷襲殺死死者的。」薛沐寒笑了笑,「正常人來說,面對自己的約架對象,你會背對著對方說話?」

    「白健顯然是認識凶手的,並且能夠放心的背對對方,小樹林的那個環境之中,有人走到能夠偷襲的範圍之內不被發現,那是常人做不到的。所以若是讓我判斷的話。殺死白健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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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十八章 穿梭

    肯定了陳霂的疑惑,薛沐寒沒有繼續再說什麼。現在案子既然已經接管,那麼薛沐寒也是可以帶回捲宗的。

    他並不準備在這樣的案件之中浪費多少時間,並且,薛沐寒也準備測試一下沙發穿梭的地理範圍最大限度。

    按照薛沐寒的推測,如果穿梭的地理範圍是不被限制的,那麼他就可以出現在案件發生前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或者地方。

    但是這一點是不是可能的,薛沐寒自己也不清楚。

    送回了鐘子雯,薛沐寒拿著卷宗回到家裡,他換上了定製的緊身衣,又在外面換上了一身西服。進口的新藥也被薛沐寒放在藥包內,安裝在牙齒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薛沐寒躺在了沙發上。這是時隔一段時間之後的穿梭,更要嘗試穿梭的最大範圍。薛沐寒把時間選擇在案發前十二小時這個時間節點上,隨即緩緩的入睡。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躺在野外,一片美麗的草坪上。

    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建築,薛沐寒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高爾夫球場的會員中心。

    上京高爾夫球場?!

    薛沐寒心裡所想的位置,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申都,這樣方便他坐飛機回來。然而範圍最終還是沒有脫離上京,高爾夫球場距離薛沐寒所住著的地方大約有三十多公里,這個距離有餘有點,和薛沐寒所想像的不同。

    薛沐寒打開手機,直接定位起自己的位置來。

    距離家室三十一點七五公里,距離上京七中則是二十公里整。

    薛沐寒有點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範圍的鎖定,並非是依據沙發所在的位置,而是由案發地點來決定的。這一點很關鍵,也就是說,穿梭的範圍,是可以在案發地點不超過20公里,並且前後十二小時的時間之內出現。

    有了這個明確的推斷,薛沐寒所能做的事情就變得更多了。

    現在是白健被殺害之前十二小時,也就是早上6點。這會兒高爾夫球場還沒有開業,僅僅有幾個吃早飯的人零零散散的出現。

    薛沐寒直接從高爾夫球場這邊定了一輛車,便是直接朝著市內返回而去。

    即便他不常來打高爾夫球,但是會員還是辦了的,高爾夫球場對於會員的服務很全面,不管是幾點鐘想回去市內,都會有專車服務的。

    先前看卷宗的時候,薛沐寒有兩個疑問沒有被解答。

    第一個是凶器,也就是那個鎯頭的來源。

    第二個就是目擊者,對方無論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都不會恰巧看到李子悠的行為,卡死在似乎襲擊了,但是又沒有親眼看到襲擊過程的那個時間點。說故事可以說是巧合,但是實際上,這樣的情況卻很少發生。

    他們是知道約定時間的,晚到了三分鐘左右,也就是目擊李子悠手持凶器站在李子悠屍體附近的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抵達。

    這在薛沐寒的眼裡也有點古怪。他不肯放過任何細節上的不合理,哪怕是時間上的巧合,在薛沐寒的眼裡也存在問題。

    薛沐寒在市內靠近六中的地方等到了下午,好好的休息放鬆了一下,到了案發時間接近的時候,薛沐寒才悄悄的朝著六中走了。

    他並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找了一處矮牆翻了進去。隨即朝著小樹林的方向潛了過去,案發地點在卷宗上描述的很清楚,薛沐寒提前到了地方,找了個適於藏身的地方遠遠的盯著案發地點。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白健便是一個人走來了這邊。他一邊走,一邊活動著手腳,一副搏擊備戰的狀態。

    薛沐寒可以看得出來,白健這個小子好好的學習了一下搏擊的技巧,準備工作很是完全,他現在這麼活動,不是在消耗體力,而是在熱身,讓自己的身體提前適應活動的狀態。

    白健本身的身高和身體素質都不如李子悠,李子悠要打工,要干活,身體素質強出一般的學生不少。白健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是以他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等李子悠到來之後,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白健的優勢就在於這一個月的搏擊訓練,他至少不會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並且,搏擊給他帶來的信心很足,他認為今天必然能夠把李子悠打趴下。

    而事實上,即便今天沒有發生案件,薛沐寒也並不看好白健的打架能力,李子悠那是真的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物,接觸的打鬥可不是單純的比賽一樣的格鬥,而是動輒朝著對付要害上去的搏鬥。

    白健哪裡能接觸到這些,他僅僅是憑著自己腦海中的設想,來擅自認為李子悠的能力罷了。

    現在距離約定的六點整,還有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薛沐寒僅僅的盯著白健的一舉一動,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會對白健下手。

    然而又過了三分鐘之後,薛沐寒卻是看到四個人從右側朝著白健那邊走了過去。這一幕讓薛沐寒有點發愣,似乎情況並不是像自己想像當中那麼簡單。

    為了聽清楚對話,薛沐寒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又是朝著白健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黃歡,你來幹什麼?」

    沒走進多少,那邊便是傳來白健的聲音。

    他的語氣有些不善,並且帶著些許的怒意。

    「白大少爺約架,嘿,多新鮮的事情,這個熱鬧怎麼能少的了我?」黃歡開口笑道,「對付一個傻小子,用得著你白少爺親自出手麼?要不這樣,你隨手給我們個千兒八百的,我幫你解決算了。」

    「個人恩怨,你少來參活。」白健不滿的說道,「我要親手把李子悠打服,還有,你算什麼東西,別仗著在外面有兩三個小癟三,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哎呦。我說小黃,你這同學有點跳啊。」黃歡還沒有開口說話,一邊眯著眼睛的男子倒是先開了口。他陰陽怪氣的說這話,眼神朝著白健直打量。「有點脾氣是正常的,但是也要找準對象不是?小子,不想挨揍,就給老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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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十九章 錯過


    開口說話的可不是六中的學生,這是一個校外的混混,似乎是黃歡帶進來的人,這傢伙眼神像是看著獵物似的看著白健,說出來的話讓人火冒三丈。

    「過來給老子跪下,再好好的認個錯,賠個萬兒八千的,老子心情一好,今天說不定幫你了了事情,還認你這麼個小兄弟。」男子哼了一聲,「要是不跪,也不用你約架的人到了,我們現在就廢了你。」

    白健性格很是傲氣,哪裡能聽得了這樣的話,當場就氣炸了,「我去你麼的!黃歡,你要是現在帶著你這幾個王八蛋滾出我的視線,我就還認你這個同學,你特麼也不照照鏡子,得罪我?我讓你們明天全都進醫院信不信!」

    對付同班同學,礙於面子,白健不會叫人來耍威風,但是黃歡帶著的這幾個校外的混子,白健可不會放在眼裡。

    男子眼神一縮,插在褲兜裡的雙手掏了出來,看樣子就是要動手,卻是給黃歡攔了下來。

    「宣哥,別和這小子一般見識。」黃歡笑了笑,在男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男子聽完之後倒是平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白健一眼。隨後衝著黃歡開口說道,「你最好別騙我。」

    他的眼神瞟向白健,「小子,別以為有兩個小錢就能擺著一副老大的嘴臉了。等會有你好看的!」

    甩完這句話,被叫做宣哥的男子轉身朝著薛沐寒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他幾個人也一起跟著,黃歡衝著白健冷笑了一聲,搖搖頭,便是也一起走了過來。

    薛沐寒心中暗罵了一句,不由的朝著後面退了過去。就現在幾個人走過來的方向,薛沐寒若是待在原地,肯定會被撞見的。

    好死不死的,這幾個人的路線和薛沐寒退開的路線也是一個方向,薛沐寒心裡焦急,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若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薛沐寒只能往後躲開。

    他的心思在白健那邊,再這麼退後下去,便是看不到白健那邊的情況了。

    倒霉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幾個人走到薛沐寒不遠的地方,便是停了下來,叫做宣哥的男子掏出一根菸,黃歡兩步走上來,給對方點了起來。

    「黃歡,你說話靠譜不靠譜?那小子真的很有錢?」

    「當然,宣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黃歡嘿嘿笑道,「他平日裡一下課就坐著專車回去,根本就難以抓到。現在他和李子悠那個傻B約架,嘿,這麼一落單,那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宣哥的表情有點不爽,「若不是我老哥出了事,急需要錢,老子斷然不會同意你這個想法。」

    「不過現在,反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等他和那個什麼李的鬧完,你跟我們一塊過去,給他好好上一節禮貌課,順帶讓他把學費交了。黃歡,你可給我想清楚,這小子到時候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可管你要!」

    「宣哥,你就安心好了。那小子有錢的很,就算是沒隨身帶著,不也有手機呢麼。還有,再不濟,他那手上戴著的表,據說是什麼什麼雞的品牌,很值錢呢。搶了拿去賣掉,那也足夠了的。」黃歡繼續笑著,表情很是得意。

    白健家裡有錢的很,平日裡回家也是按時按點,根本就難以找到機會,黃歡也是知道今天白健和李子悠約架的事情,這才起了心思,叫上宣哥這三人過來,便是想要讓白健好好放放血。

    黃歡平日裡沒少做這樣的事情,但所劫的,也就不過幾十上百,這次宣哥要一大筆,誰也拿不出來,於是黃歡就把目標放在了白大少爺的身上。

    白健平日裡吃個飯都成千上萬的,想來也是個不缺錢的主,作為被搶劫的對象,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這幾個貨都不是把法律當回事的人,反正劫了錢,朝外面一躲,一時半會也沒人找得到。

    了不起就是去蹲幾天號子,反正也是未成年,對於他們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幾人就這麼抽著煙聊著天,薛沐寒不敢探頭,怕被發現,心裡又是焦急的很。現在他可觀察不到白健那邊的情況,若是錯過了案發時間,可就麻煩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還沒等薛沐寒決定是不是乾脆就出去看著,把幾個人都解決掉的時候,這邊黃歡卻是發出了一聲怪叫。

    「我擦!宣哥,我擦!你快看!」

    幾個人同時一轉頭,卻是都呆立了起來。

    薛沐寒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他立刻從藏身的地方探出頭去,朝著白健那邊望了過去。

    空無一人?不,白健已經在地上倒著了!他的身子倒在一塊石頭旁邊,整個人爬著,似乎已經受到重創!

    該死!薛沐寒愣了一下,隨即暗自罵道。自己可真夠蠢的,早知道這樣,乾脆就直接把這幾個人放到,也不會讓自己錯過案發了一幕!

    「我擦,怎麼了那是?」

    「剛,剛才,有個人,哎,把白健給放倒了。我擦!」黃歡有點語無倫次的開口說道。「那傢伙,用鎯頭砸的!那是,那是殺人吧?」

    宣哥面色一僵,隨即一把拉住黃歡,「去你M的,還看個屁啊!快點走!」

    這幾個人本身就不懷好意的跑到這裡來的,為的就是找白健的麻煩,結果現在白健出了事情,他們一旦被人盯住,這事情怎麼解釋?屎盆子想不扣上來都困難!

    薛沐寒哪裡容得他們離開,他們還沒有跑出幾步,薛沐寒立刻就跟了上去,硬是將幾個人在處小樹林之前給擋了下來。

    為首的宣哥嚇了一跳,反應了幾秒,便是爆跳著朝著薛沐寒衝了上來,「哪來的傢伙,給老子滾開!」

    這幾個都是半大小子,薛沐寒根本不會放在眼裡,隨手一抓一踹,便是把宣哥給放倒在了地上,隨後薛沐寒身子一動,連打帶踢,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幾個人全部打倒在地上。

    薛沐寒伸手一把抓起黃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擦!我擦!」黃歡口中還在無意識的叫著,似乎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薛沐寒可沒有時間和他浪費,直接反手一個巴掌抽了上去。

    「我再問你一遍,剛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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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二十章 過程

    黃歡被抽了一巴掌,腦子清醒了一半。面對薛沐寒這個狠人的問號,他嘴唇顫抖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你,你是誰?」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問話?」薛沐寒冷聲問道,「你剛才看到了凶手麼?」

    「凶,凶手?」黃歡楞了一下,「白,白健。是了,他被人打倒了。」

    「是誰襲擊白健的?」薛沐寒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看清楚。那,那傢伙穿著衛衣!帶著兜帽!看不清臉!我不知道她是誰!」黃歡楞楞的說道。

    穿著衛衣,帶著兜帽。這個人襲擊了白健,明顯就是凶手!

    否則對方根本沒有必要遮住臉!

    薛沐寒有些懊惱,剛才就不該耽誤,那個凶手潛伏不遠,哪怕是被驚動了,薛沐寒至少能看到動靜!

    現在只能從黃歡語焉不詳的介紹之中得知對方的情況,薛沐寒根本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薛沐寒不敢繼續耽誤時間,隨手把黃歡放下,便是很快跑回白健之前所在的地方。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另外一個人站在這裡了。

    李子悠。

    他就如同之前口供記述的一樣,手上拿著鎯頭,雙眼盯著地上的白健。當他發現薛沐寒到來的時候,面色一變。

    「等等!這,這不是我做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鎯頭扔到地面上。緊張的看著薛沐寒。

    白健依舊爬在地上,半邊身子靠著一棵樹,薛沐寒的眼神縮了縮,隨即看向了李子悠。

    「不是你做的,那是什麼人做的。你過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有人離開?」

    李子悠搖了搖頭,「沒,沒有。我一來的時候,白健就倒在這裡了!我沒有看到別人!」

    話音剛剛落下,旁邊的又是傳來腳步聲,只見三個人一起走了過來,他們看了看地面上的白健,又看了看李子悠和薛沐寒兩人,有些茫然失措。

    「這是發生了什麼了?李子悠,你做了什麼?」

    其中一個男孩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看向李子悠,滿口質問道。

    他們都是知道李子悠和白健約架的事情,雖然不認識薛沐寒,但是首先對於白健倒地這件事,懷疑的對象就是李子悠。

    「這不是我做的!我來的時候白健就這樣了!」李子悠大聲的叫道。

    然而這幾個男生卻不管,一副懷疑的樣子看著李子悠,「快點叫老師吧。白健看樣子傷的不輕,肯定是李子悠打的!」

    薛沐寒呼出口氣,他把紛亂的思緒穩定下來,隨即拿出自己帶著的證件,朝著幾個人出示了一下。

    「警察?」幾個男孩有點發愣,隨即又是變得激動起來。

    「你快點把他抓起來,他叫李子悠,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和白健有矛盾,來這裡約架的,白健被打傷,肯定是他幹的!」

    打頭的男生迅速開口說道。

    旁邊的一個男生則是已經在報警和叫救護車了。

    「你們先冷靜一下。」薛沐寒大聲開口說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過來的時候,有誰看到有人離開的?穿著衛衣,戴著兜帽的人!仔細回想一下,趕緊答覆我!」

    三個男生有點茫然的對視了一眼,隨即衝著薛沐寒搖了搖頭。

    這三個男生過來的方向沒有看到人,薛沐寒過來的方向也沒有看到人,而李子悠來的方向,也同樣說是沒有。

    這三個方向,就是能夠進出整個小樹林所有的方向了。都沒有看到人?怎麼可能?

    薛沐寒自身不可能說謊,那麼也就是說這三個男生或者是李子悠本身說謊了。

    薛沐寒的眼睛眯了起來,他仔細回想起整個事情的經過。

    黃歡的出現是之前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卷宗裡和口供裡面也沒有提及,因為本身又是只和死者有交流,所以不被發現也是正常的。

    突然出現的神秘人,也就是凶手,這一點和李子悠說不是他所為的情況相符,並且有黃歡這個目擊者,所以凶手可以肯定另有其人。

    這三個男生卻是是來觀察情況的,甚至有可能是來幫襯白健的。畢竟三人對於白健的關心遠高於李子悠。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在於,那個黃歡看到的兜帽神秘人,到底是誰?

    其實這個問題也並不難想,對方和白健有瓜葛,才會預謀對付白健。

    薛沐寒依稀記得,卷宗上的驗屍報告提及,重擊殺死白健的致命傷,力氣用的不小,所以警方才肯定是李子悠犯下的案子。畢竟他手持凶器,並且具有足夠的力氣。

    而看到白健身死的情況,薛沐寒心裡已經有了部分的答案。

    所有的線索直面的擺在了薛沐寒的面前,直擊案發現場,也讓薛沐寒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推斷,現在甚至有黃歡這個意外的人員給自己提供了目擊證據。

    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是薛沐寒還是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沒有繼續管在場的幾人,薛沐寒直接坐到地上,咬開藥包,隨即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自己時空的早上了。

    薛沐寒沒有耽擱時間,直接給陳霂打了電話,請她立刻將幾個目擊者帶去市局。

    而後,薛沐寒又是撥通了鐘子雯的電話。

    接通電話的鐘子雯有點懶洋洋的樣子,「幹嘛啊?這麼早打電話過來?這個點鐘去學校調查,是不是有點早了?」

    「看樣子你昨天晚上也有所考慮,居然知道要去學校一趟。」薛沐寒愣了一下,隨即有些驚訝的笑道。

    「哼哼,你以為我是腦子一熱決定去當警察的麼?告訴你,我有天賦!」鐘子雯略有些得意的說道。「白健的生活圈子就那麼大,若是不是李子悠干的,也脫離不開學校的範圍,不去學校調查,還能去哪?」

    「聰明的孩子。」薛沐寒讚譽了一句,「不過我們去學校不是問詢學生的,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啊?」鐘子雯有點不明白。

    「調取學校門口的監控錄像,鎖定在當時案件發生的時候,進出學校的人員。」薛沐寒接著說道,「放學之後依舊逗留在學校內的,並且和死者認識的人,全部調查清楚,然後帶到市局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8-4-29 14:16
時空探案錄 第二十一章 真相

    時間來到下午。

    上午的時候,薛沐寒和鐘子雯去了學校,根據調取的視頻記錄,將命案發生的當天下午放學之後,所留下的和白健一個班的同學挨個對了一邊。

    除了黃歡之外,留下的還有兩名女生,一個是被稱作班花的章妍,另一個是學習委員李語蘭。那三名目擊的同學自然不必多說。總之這些相關人員,一股腦都被薛沐寒帶到了市局裡面。

    被拘留的李子悠也被帶了出來,所有人被集中放到了一起,安排在一個會議室內。裡裡外外都有警察看著。

    「幹什麼啊?我們又沒有犯法!你們把我帶過來,根本就不符合規定!」黃歡有些心慌的叫嚷道。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大喊大叫著。以此掩蓋自己的心虛。這傢伙平時劫錢勒索,打架鬥毆,幹過不少要被管制教育的破事,當然心裡不安的很。

    「喲,你還知道規定?」薛沐寒笑著打趣了起來,「我聽說你在學校裡面,可是跳脫的很,規定什麼的,你遵守過麼?」

    眾人的眼神都看了過來,不只是黃歡不滿,大家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過薛沐寒並沒有解釋,只是安靜的等待。不一會時間,鐘子雯走了進來,朝著薛沐寒點了點頭。

    薛沐寒這才開口說道:「諸位,請安靜一下。今天之所以叫各位前來,主要在於你們的同伴同學,白健被襲擊身死一案,現在已經有了結論。而在場的諸位,嗯,除了當時還在幫助班主任歸納作業的李語蘭之外,都是關係者。」

    「等等!你們不都抓到凶手了麼?」目擊者中的一個男生開口說道,「他不就是凶手麼?你又把我們叫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凶手!」李子悠看到那男生指著自己,頓時急了,情緒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

    「行了。」薛沐寒抬手制止了爭論,「我們已經有了結論,你們安靜的聽完,也就明白前因後果了。」

    「至於凶手,聽完所有的情況,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薛沐寒笑了笑,「你們都認識白健,或多或少的都和白健有些許接觸。案發當日,在白健死亡時間之內,和他有過接觸的人,現在都在這裡了。」

    「黃歡,你當日逗留學校,是為了做什麼?」

    「我不想早回家,我喜歡待在學校,不行麼?」黃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懟道。

    「若是真像你說的倒是好了。根據你平日裡行為軌跡,你可不是個喜歡待著學校的人。」薛沐寒搖了搖頭,「若不是你家裡在學校有點關係,想必以你的逃課記錄,早就被退學了。」

    「你那天還留在學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白健。你還帶著社會上的三個混混,幾個人一起在校內逗留。而唯一能讓你這麼做的,除了白健之外,也沒有別的。」

    「胡說八道!你們警察全憑猜測辦案麼?」黃歡激動的叫嚷起來,「老子愛呆在那呆在那,來自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關你屁事!」

    「雖然你是這麼說,但是王宣幾個人卻不是這麼說的。」薛沐寒搖了搖頭,「他們已經承認了,當日是你帶著他們,一起去找白健的。」

    「白健平日裡有車接車送,上下學的時間非常穩定,你們很難有劫住對方的機會。但是那一天不一樣,白健和李子悠約架,所以推遲了行程。當日你們前去小樹林,也是想等到對方打架結束後,劫持對方,至於想要做什麼,誰都能看的出來。」

    薛沐寒一提到王宣,黃歡便是立刻啞火了,他愣愣的看著薛沐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是想要劫持白健,那麼你們就不會離開多遠,而是就在小樹林之中等著。根據王宣這邊的調查口供,黃歡,當時你目擊了白健被襲擊的過程。不是麼?你有看到過凶手!」

    黃歡的面色僵硬,他有些驚恐的看著薛沐寒。「等,等等!我們當時站的遠,並沒有看清楚的!」

    「我知道你心裡的顧慮。你們別有目的,又不是什麼好事,自然面對現在的情況能躲就躲,不想牽扯進來。但是,要說目擊證人這一點,黃歡,你卻是實打實的目擊者。」薛沐寒繼續說道,「知情不報,隱瞞真相,這同樣是包庇罪,尤其是形成殺人案的案子,黃歡,若是你保持這個態度,恐怕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的。」

    「難道你想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凶手,代替對方去坐牢麼?」

    黃歡的面色來回變換,跟開了染坊似的。

    他猶豫了良久,才緩緩的開了口。「是,跟王宣說的一樣,我是看到了襲擊白健的人。不過,那個人穿著衛衣戴著兜帽,我並沒有看清楚她是誰。」

    「當時她到了之後,和白健說過兩句話的樣子,我感覺白健應該認識她,隨後白健便是不再理她。接著,她就拿出了鎯頭,襲擊白健。我當時嚇呆了,我給王宣說讓他看,結果他卻是帶著我們跑了。」

    「因為他不想和這個事情扯上關係,襲擊打傷人,和劫錢的性質不同。本身就是目的不純的你們,在當時的情況下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王宣和你們本來就心虛,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是逃跑,這並不奇怪。」薛沐寒點點頭,肯定了黃歡的說法。

    這個態度讓黃歡鬆了口氣,「之後的情況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確實可以肯定,凶手並不是李子悠。」

    「是了!警官!人並不是我殺的!」李子悠也是站起來說道,「現在事情很明白了,殺死白健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個男子,你們應該去追查真兇!」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追查真兇麼?」薛沐寒輕笑了一聲,「黃歡看到了行兇者,卻沒有看到對方的樣貌,無法判斷是誰。」

    「不過,他何時告訴過你,襲擊白健的是一個男人了?」

    「還有,你一直口口聲聲的說,白健不是你殺死的,那麼,你為什麼會拿起那個凶器—鎯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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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探案錄 第二十二章 有種人性

    這個案子有三個最大的疑點。

    第一,襲擊者是怎麼離開的?三個可以離開的方向都有過來的人,但是沒有一個見到有人離開,這個凶手難道會飛?

    第二,是白健倒地之後的位置挪動。一開始,他是倒在石頭邊上的,而後白鷺再次看到的時候,卻是挪動到了小樹旁邊。

    第三,性格成熟且穩重,在社會上也磨煉過的李子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不能隨意觸碰襲擊事件當場的物品,不能破壞現場的這個情況呢?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但是至少也見過豬跑吧。

    李子悠在案發現場拿起凶器的行為,和他本身的性格以及行為方式根本對不上號。哪怕在他本人的敘述這一點上,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原因。僅僅是用不知道情況,隨手撿起來這樣的理由搪塞,也未免有點過於蒼白了。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個凶手,和你們都很熟悉。不僅僅是和死者,她和你們每個人之間都認識。甚至她本身的身份,會讓你們可以選擇忽略的程度。」薛沐寒篤定的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章妍同學?」

    「你應該去追查真兇,你沒事扯到章妍身上做什麼?」李子悠突然跳出來說話,聲音壓住了薛沐寒的話語。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章妍作為你們班的班花,給你,李子悠同學表白過。沒錯吧?按照道理而言,即便你沒有同意,這樣的感情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失的。然而現實情況呢?在你被捕關進拘留所的這些日子,章妍本身卻沒有任何舉動,這不是很讓人奇怪麼?」

    薛沐寒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頓時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沉默。或者章妍是為了避嫌,不想沾染上這個事件,但是對於一個眾目睽睽之下都用勇氣表白的女生來說,對於自己表白的對象不聞不問,這明顯有點不合情理。

    哪怕是真的不想牽扯,也總不至於完全避開吧。

    「黃歡,你當時看到的凶手,之所以讓你驚奇,不是因為你看到了對方的樣貌,而是通過對方的外形,你看出了對方的性別。在你的眼中,一個女人出手襲擊白健,這才是讓你驚訝的回不過來神的主要原因!我說的沒錯吧!」

    黃歡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薛沐寒說道這裡,他也明白了薛沐寒想說什麼,一面驚異的看著章妍,一面緩緩的回答道:「是了,當時襲擊白健的,應該是個女的。我雖然沒有看見臉,但是,我能夠判斷出來,對方是女人無疑。」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這個推斷才能成立。並且合乎情理。」薛沐寒繼續說道,「因為得知白健和李子悠約架的事情,章妍你本身以為,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你給李子悠表白這件事引起的。」

    「你當然知道白健對於你的觀感,而你卻是喜歡李子悠。對於兩人的約架,你自然更擔心李子悠的情況。作為一個性格果敢的女生,你刻意做出了裝扮,帶著鎯頭,提前跑去找白健,我猜測你應該是想要阻止這次約架的。」

    「然而,白健為此準備了一個月時間,當然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決定放棄約架,更何況,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跑來勸說自己,反而會激起白健的怒火。更加堅定對方和李子悠約架的意志。」

    「不過,章妍對於白健的這個態度早已有了判斷,所以她才會是裝扮了之後才去找白健的。本身就是決定,若是白健執意要和李子悠打架,那麼便自己動手,解決白健這個麻煩。」

    薛沐寒說道這裡,自己都覺得有點唏噓。一個女生,在這個年齡,就能有心境下這樣的狠手,連薛沐寒本身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話完全沒有根據!」李子悠有些氣憤的開了口,「章妍有沒有襲擊白健,就憑你兩句話就能判斷?憑什麼?你有什麼證據?黃歡看到的就一定準確?他信口開河慣了!他如何能判斷襲擊者是男是女?」

    「再說,章妍哪裡可能有那麼大力氣,使用鎯頭砸死白健的!對方是個活人!又不是個釘子!」

    「沒錯,一個未成年女生的力氣,就算是拿著鎯頭,對付一個個頭不必自己矮,身材也不算瘦弱的男人,哪怕是偷襲,也無法保證一下就能把對方砸死。」薛沐寒點點頭,承認了李子悠的話。

    「更何況,章妍本身就是衝動犯罪,砸倒白健之後,根本就沒有確認對方的情況,扔下凶器,轉身就離開了。所以根據我的判斷,當時白健並沒有死。」

    眾人聽的嘩然,完全是雲裡霧裡的搞不明白。薛沐寒一會兒說襲擊白健的是章妍,一會兒又說章妍的襲擊並沒有殺死白健,簡直就是搞不明白薛沐寒到底要說什麼。

    「事實上,只要梳理一下流程,一切也就很清楚了。」

    「白健因為約架,所以提前了十幾分鐘到小樹林裡面熟悉環境,順帶熱身,這是學習搏擊之後的習慣,要先活動開身體。隨後,章妍帶著凶器去找白健,能勸說白健放棄當然最好,若是不能,便自己動手襲擊白健。」

    「你的偽裝並不算是很徹底,你大抵是覺得除了白健之外不會有人看到你在小樹林裡,即便是動手,你也不能肯定你是準備殺死白健,還是僅僅是打傷白健,讓他不能和李子悠約架。」

    「所以,你的行為是衝動且草率的。而就在你離開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李子悠。李子悠並沒有我們想像那般來的晚,事實上,你的襲擊過程他都看在眼裡了。」

    「你自己想不清楚,但是李子悠很明白,以白健的家庭情況,你襲擊了白健之後,必然會遭到對方家庭的報復。白健的家庭想要對付你,你乃至你們一家的下場都不會好過。」

    「而當時,你也並沒有殺死白健,僅僅是打傷了他。白健爬在地上,還有呻吟和喘息,他當然知道襲擊自己的是誰,一旦說出去,你的學業也好,家庭也好,都會因此陷入困境。而這一切,卻都是為了李子悠。」

    「李子悠不肯答應你的表白,不是因為對方不喜歡你,而是因為身為孤兒的自卑和生活的壓力。他自認為給不了你什麼,所以才拒絕。」

    「但是情況發展成了這樣,李子悠便是不能不面對現實。你為了李子悠把自己陷入相對絕境的狀態,李子悠很清楚後面事情發展會是怎麼一個結果。」

    「而這,促使李子悠拿起凶器,對著被傷到腦袋,還在不斷掙扎爬行的白健繼續動手,而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殺死了對方。」

    「李子悠是個孤兒,他無所謂報復,他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而你不一樣,所以李子悠才如此選擇。說真的,你們確實很聰明。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交換式打掩護的辦法來脫罪,我著實是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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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