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720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3 守護之神

    孫家莊園。

    哭喊聲、尖叫聲交織在一起,幾十個女眷被眾多星火成員圍在門口,在她們身後是舉著大刀和大斧的刀斧手。猴子被唐一劍踩在腳下,絕望地看著這個場面。

    孫家大部分成員和高手都被外派到了迎澤區。等他們趕回來的時候,恐怕這場屠殺早就結束了。

    星火能避過孫家的耳目和情報人員,也不是一件特別稀罕的事,否則在過去的多年間,孫家也不至於對星火一無所知了。

    星火總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而如今星火大張旗鼓的闖入孫家,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就是要趁著孫家防守虛弱的時候而入,一舉滅掉孫家!

    猴子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家在龍城盤亙上百年的勢力,在強大的星火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為什麼。星火單單放掉一個他?

    在這場包圍戰中,瀟灑風流、手持長劍的唐一劍顯然是領導者。他腳踩猴子。神態倨傲,語氣淡淡地說道︰"動手!"

    那些刀斧手們聽令,立刻舉起手中的長刀大斧,齊齊朝著眾多女眷砍了下去。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面,猴子沒有閉上眼楮,反而把眼楮睜的要多大有多大。

    他要看著這個場面,他要記著這個場面,他要讓這份仇恨永遠留在胸間。

    遲早有一天,屠盡星火!

    殺!

    就在此時,一聲大吼突然自孫家門廳之中傳出。這聲大吼猶如龍虎之音。充斥著足以撼天動地的威嚴。一時間震得場中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猴子瞪大了眼楮,他從未聽過如此驚人的吼聲!

    那些站在門口的女眷和刀斧手們,更是被震得紛紛跌倒在地。

    "怎怎麼回事?"聽到這個聲音,身為三晉十大高手之一的曲火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唐一劍眉頭緊皺,先前的瀟灑完全消失,慌慌張張地往後退去,曲火也跟著他迅速一起往後退去。

    獲得自由的猴子茫然地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前方的場景。

    而除了唐一劍和曲火外,其他人仍在傻愣愣地站著。

    颼!

    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廳中闖出,猶如核載數十噸的東風大卡車一般撞上門口的那些刀斧手,緊接著十數道黑影同時飛上天空,眼見著他們如同煙花一般在空中爆開,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鮮血便已飛濺四方,緊接著分裂的屍塊也如流星一般落在地面。

    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像是幾十年沒有洗過澡,渾身上下纏滿鐵鏈的大漢出現在門廳口處。他的臉上黑漆漆的一片,不知積攢了多少年的老灰,唯獨一雙眼楮炯炯發亮。

    他就站在那裡,彷彿執掌著天地之威,凡人在他眼中不過螻蟻而已!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冒犯孫家?!"

    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嘴裡說出,更是充滿了無上的威嚴!

    猴子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人。他雖然從未見過此人,可看這人的外貌、形態,卻已隱隱猜出此人的身份!不用多說,此人正是傳說中藏在孫家地底的守護神,趙青山!

    猴子一直以為這人只是個傳說,是孫家杜撰出來嚇唬其他敵對勢力的,渾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存在!那麼,他和哥哥小時候被人狙擊,守護神突然出現用手抓子彈的事也是真的了?

    而轉瞬之間,唐一劍和曲火已經退出十幾米去,同時口中大喊︰"上啊,都給我上!"

    眾多黑衣人聽命,立刻朝著趙青山湧了上去。趙青山身子一抖,渾身的鐵鏈嘩啦啦作響,只見他雙手變爪,瘋狂地衝向人群。黑衣人的刀劍斧戟齊齊招呼在他的身上,而他渾然不懼,雙手隨便一抓,那些金屬所制的各種利器便如塑料玩具一般稀碎。

    緊接著他的雙手瘋狂擊向人群,那些黑衣人無一不是當場被他撕的四分五裂,甩到空中爆體而亡。有時候一隻手伸出去,便能撕裂四五個人,如落雨一般嘩啦啦摔在地上。

    纏龍手!

    猴子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纏龍手!

    那些黑衣人不光有冷兵器,部分人的手中也拿著槍,頓時槍聲四起,齊齊朝著趙青山射去。而趙青山依舊不慌不忙,雙手眼花繚亂地一陣飛舞,便將那些子彈抓在手中。

    和三晉十大高手擋子彈時的姿態一樣,只不過雙手就是他的武器!

    而他抓住這些子彈之後,又把子彈投擲出去。

    颼颼颼!

    那些子彈猶如暗器一般紛紛射入眾多黑衣人的身體之中,嘩啦啦又倒下一大片的人。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有數十個人死在了趙青山的手裡。這些星火成員終於意識到自己撞到了一塊相當硬的骨頭,腦子機靈的已經迅速四散逃去,而來不及逃的均成為趙青山的爪下之鬼。

    猴子再回頭去看,唐一劍和曲火已經不見了蹤影,牙齒頓時咬的咯咯作響。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黑衣人便死的死、逃的逃,消失的乾乾淨淨了。此刻的孫家莊園遍地死屍、傷者,幾十個女眷蹲在門口瑟瑟發抖,渾身纏滿鐵鏈的趙青山站在空地之上四處打望。

    "孫凌雲何在?"

    猴子立刻說道︰"家父已經過世。"

    "孫凌雲死了?!"趙青山皺起眉來︰"怎麼死的?"

    "唐一劍和曲火干的。今夜帶人襲擊孫家的,也是他們兩個,不過剛才已經趁著夜色逃了。"

    "那現在誰是孫家家主?"

    "我是。"

    "你是孫孤命還是孫孤生?"

    "孫孤生。"猴子看著趙青山說道︰"我哥受了重傷,已經昏迷一年多了。"

    "唔"

    趙青山朝著猴子走過來,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走到猴子身前,他便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孫家守護者,趙青山,拜見孫家家主!不好意思,出來晚了!"

    "前輩請起。"猴子立刻扶起趙青山,眼楮有些發紅地說道︰"前輩出來的不晚。"

    一幫女眷也走了過來,大太太和二太太走在最先,首先和趙青山問了個好。二太太眼含熱淚,說道︰"前輩,這是你第二次救孤生了,前輩大恩大德,孫家沒齒難忘!"

    趙青山點頭︰"這是我的職責,二太太切勿多言!"接著,他又環顧四周,奇怪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對方似乎也沒有多少人,怎麼能把孫家圍到這個地步?"

    "人都被我派到迎澤區去了。"

    "迎澤區?那不就是孫家的地盤麼,幹嘛要派過去?"

    "已經失去很久了"猴子低下頭,慚愧地說道︰"如今孫家在龍城逐漸式微,只有尖草區和杏花區兩塊城區了。"

    趙青山倒吸一口涼氣,似乎不敢相信耳中所聽。他緩緩說道︰"家主,我在孫家地下長眠數十年。按照規矩,只有孫家遇到重大的危難之時,我才有資格現身,這些話本輪不到我來說的我只是不知道,孫家為何會淪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猴子更加慚愧︰"前輩,我一定會努力奪回所有地盤的。"

    趙青山點點頭,方才說道︰"孫家無孬種,我相信你的實力!"然後他又環顧一圈,問道︰"木石呢?"

    "木石他"猴子一臉的哀傷︰"被人刺死了。"狀共麗圾。

    趙青山立刻搖頭︰"不會的,木石沒那麼容易死,他在哪裡?"

    順著猴子的指點,趙青山立刻找到了木石的身體。木石躺在地上,除去身上長短不一的傷口之外,致命處還是胸前心臟部位的劍傷。趙青山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木石的心臟部位,說道︰"還好,一口真氣護住了心脈。"

    聽到這句話,猴子又驚又喜︰"木石前輩沒死?"

    趙青山搖搖頭︰"你隨便叫個醫生過來,都只能給他開具死亡證明書。但是在我這裡,他還沒死!"他一邊說一邊將木石的身子抓了起來,"這傢伙也是知道我會現身,所以才憋著一口氣不死。家主,我這就去為他療傷,這邊的事就交給您了。"

    "好。"猴子立刻點頭。

    趙青山提著木石的身體走進門廳,而猴子則組織殘餘的人手清理起現場來。清理到一半的時候,之前被外派到迎澤區的大部隊回來了,以羅海生、小葫蘆為首的一干人看到孫家如此慘狀,齊齊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之前因為丁開山的關係,猴子擔心另外幾個虎將心中有所不滿,伺機生亂,所以前段時間並未外派他們,而是用另一種方式軟禁在家中。

    此次孫家遭遇大變,這幾個虎將也在奮力廝殺之中壯烈犧牲。

    三名虎將的屍體被單獨挑揀出來,他們的兒子跪在地上哭作一團。而丁開山因為被關了禁閉,所以反而逃過一劫。直到此時,才有人將他放了出來。

    丁開山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看到自己的幾個老兄弟全部身亡,不由得仰天大哭。

    "家主,是我錯啦。"丁開山跪在地上哭嚎︰"我們聯合將軍盟和霸王皇權,一起抗擊星火吧!"

    PS:

    元氣大傷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4 同遭大劫

    孫家遭此大劫,最難過最受打擊的其實是猴子。

    但猴子身為家主,最最不能倒下的偏偏是他,於是他扛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先安排人把幾近崩潰的丁開山送回去,又繼續組織人手清理著如同阿鼻地獄的孫家莊園。

    門廳處已經被大火燒去將近一半,看著數十年的心血差點被星火毀去,猴子的心中自是充滿恨意。

    一直忙活到後半夜,事情才料理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人也都已經睡下,猴子又趕到別墅中的某個房間,趙青山正在這裡為木石療傷。

    "前輩,怎麼樣了?"

    "救過來了。"趙青山說道︰"只不過,木石修為大損,想要恢復就沒那麼容易了。"

    "好的,麻煩前輩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修為什麼的完全不用在意。

    "家主,既然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前輩慢走。"

    猴子想問問趙青山住在哪裡,心裡也有一堆的話想說,但終究沒有說出口。他眼睜睜看著趙青山出了房門,帶著一身"嘩嘩"響的鐵鏈漸漸遠去。

    猴子只知道這位神奇的老人藏在孫家地下,卻不知他究竟從哪裡下去,又從哪裡上來,他身上的迷實在太多太多。猴子又轉頭看向正在昏睡的木石,料想木石應該知道的不少,回頭可以找他問個清楚。

    猴子安排了人守在木石房間。又安排眾人24小時不間斷地巡邏孫家附近。方才回房間去稍作休息。

    猴子現在還不知道的是,今晚遭此大劫的並不只有孫家。

    小店區,某巷子,一所平院大宅之內。

    冷森森的血腥之氣漸漸飄了出來,與這蒼茫的夜色漸漸混在一起。院子裡面,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屍體,鮮血更是濺的到處都是。數個小時之前,霸王皇權的總部同樣遭到了星火的瘋狂屠殺。

    曲火和唐一劍闖入孫家的任務雖然失敗。而馬蜂屠殺霸王皇權的任務卻圓滿成功。

    大院中黑漆漆的,連盞燈都沒有,只靠著頭頂毛毛的月亮方才看的見一點光亮。數十具屍體之中,突然有一隻手慢慢抬了起來。這隻手撐著地,漸漸將整個身體撐了起來。狀估有巴。

    他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柄造型奇特、泛著藍光的刀。

    刀上沾滿了鮮血,人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黃傑吃力地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斷掉了,那個叫做馬蜂、和父親師出同門、同樣使著霸王拳的男人真是可怕。

    直到現在,他仍清楚記得馬蜂一拳拳揍在他身上的感受,每一拳都讓他痛入骨髓、五臟俱損。那些拳頭彷彿會燃,在他身上燒了一把又一把的火。

    黃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是那個叫做馬蜂的男人最後卻踩在他的胸上,惡狠狠地說道︰"若不是有人保你,我非殺了你不可!"

    有人保他?誰在保他?

    月光之下,眾屍之中,黃傑拖著一身的重傷,緩緩站了起來。他抬起頭來,看到院子的牆上被馬蜂寫了八個大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近一年多來,他們不斷被這八個字騷擾,而他們也越來越體會到這八個字的可怕。

    黃傑轉過身去,回龍刀拖在地上,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有時劃過別人的胸膛,有時劃過別人的頭顱。他強忍著渾身的劇痛,走到最南邊的屋子前面,輕輕把門推開。

    走進去。

    他環視了一下屋子四周,裡面已經被星火打砸的一片狼藉。他把回龍刀放在已經翻倒的桌上,接著走到床前,用力抬起床板,裡面躺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孩,一雙眼楮充滿恐懼。

    看到這個女孩,黃傑的眼淚差點都掉下來了。

    "對不起"黃傑說。

    阿麗絲猛地從床下跳出,猛地抱住了黃傑的脖子。她劫後餘生,本來可以放聲大哭,可她偏偏沒有。她用力克制著自己的喉嚨,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黃傑的肩膀上。

    她知道黃傑現在肯定壓力很大,她不願再給緩解增添哪怕一絲一毫的壓力。

    黃傑用力抱著阿麗絲,即便這樣的動作使他的身體更加疼痛,可他依舊死死地抱著阿麗絲,像是要把阿麗絲揉進她的身體裡面。

    "對不起"他喃喃地說。

    親愛的,對不起,又跟著我受委屈了,我連一份平淡的生活都給不了你。

    砰!

    外面的大門突然被闖開,一幫人"嘩啦啦"地闖了進來,緊接著便有人發出驚呼,還有人喊著︰"大哥,大哥!"是之前被黃傑派往晉源區攻城掠地的兄弟們回來了。

    黃傑拍了拍阿麗絲的肩膀,扶著阿麗絲坐在床上,又拿起自己的回龍刀,拖著殘破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我在這裡。"

    月光清冷,將黃傑的身子照的更加蕭索。

    十二羅漢,被他外派出去五個,有七個留在院中看家護院,卻遭到了星火的瘋狂屠殺。一夜過去,霸王皇權一共死傷三百多人,元氣大傷。

    十二羅漢,也成了五羅漢。

    黃傑站在院中,胸中的怒火幾乎可以燃燒天際,但他的臉上偏偏沒有露出絲毫的情緒。他淡淡地說道︰"收拾收拾吧。還有,把咱們還在外面的兄弟全召回來。"

    說完以後,黃傑回過頭去,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在牆上寫下了八個字︰紅花萬朵,屠盡星火。

    萬柏區,林家大宅。

    第二天早晨,我從睡夢中醒來。

    我看看表,已經上午十點了。怪了,保姆竟然沒有叫我?我撩開被子,從軟綿綿的床上下來,踏上拖鞋踩著羊毛地毯走到窗前,"嘩啦"一下將藍色的窗簾拉開。

    陽光灑了進來。

    可我並沒有感到愉悅,反而緊緊皺起了眉頭。窗戶外面的玻璃上被人用血寫了八個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落款是一顆星星外加一簇火苗。

    我看著這八個字,很久,很久,牙齒也咬的很緊、很緊。

    我知道,星火想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

    我轉過身去,試圖推開房門,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我使勁一推門,就聽見外面傳來"呲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我順著房門推開了。

    我低頭一看,便看到了宋伯。宋伯是林家大宅的管家,現在卻躺在地上死了。死在我的臥室門口,躺在地毯上斷了呼吸。

    他的臉上佈滿驚恐的表情,一雙眼楮瞪的銅鈴似的大,看得出來,他想叫我起床,卻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我又朝著走廊看去,發現走廊上也佈滿了橫七豎八的死人,都是林家大宅裡的下人和女僕,大部分還都穿著睡衣,四周卻是一片平整,沒有遭到任何損壞。

    顯然,他們是還在睡覺的時候,便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殺了,還刻意拖了出來放在走廊就為了讓早晨起床的我看看。

    毫無疑問,昨天夜裡,林家大宅發生了一場慘無人道的謀殺。

    站在臥室門口的我,感到渾身的寒意森森。

    我沿著走廊走過去,跨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然後下樓,樓梯上也佈滿了屍體。最後,我來到前廳,這裡也死了不少人。抬起頭來,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院子裡的草坪上,也死了不少的人。一夜之間,林家四五十個下人、保鏢、司機,全都死絕。

    整棟林家大宅,現在只有我一個活人了。

    而我處在睡夢之中,卻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這件事更說明了星火的可怕,他們殺了這麼多的人,竟然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他們可以殺掉我,但是並沒有這麼做。

    所有人都死了,而我還活著。我逃過一劫,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站在一地屍體的前廳之中,一股寒意從腳後跟一直升到頭頂。我不是沒見過殺人,也不是沒見過屍體,可雙腿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我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星火這麼做,就是為了嚇我。而我,絕對不能被他們嚇住!

    我咬著牙,回身走進餐廳,給自己做了一份香噴可口的早餐,有香腸,有煎蛋,還有燕麥和牛奶,最後端到前廳的茶几上慢慢吃了起來。在這一地的屍體之間,我偏偏吃的特別香。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是要嚇我嗎?我偏偏不被你們嚇到!我該吃吃,該喝喝,生活完全不變!直到吃完了早餐,我才給王厲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有沒有事。

    "有什麼事?"王厲說︰"我昨天和兄弟們喝醉了酒,現在正頭疼的不行,這麼一大早把我叫醒幹嘛?"

    我說我有事,你到林家來一趟吧。

    之後,我又給叫花子、劉明俊等人打了同樣的電話,確定他們那邊都沒事之後,然後叫他們過來。

    我坐在一地屍體的前廳中間,一邊喝著熱騰騰的咖啡,一邊等著他們過來。

    王厲是第一個來的,一進門就喊了一聲︰"臥槽,什麼情況?!"

    我把咖啡杯子放下,淡淡地說道︰"小心一點,不要踩了屍體。"

    PS:

    這場大劫是不是來的太突然?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5 齊聚孫家

    平心而論,王厲除了身手不如我之外,心性、魄力等各方面都遠勝於我。

    他只是驚訝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跨過眾多屍體。來到了我的面前。他看看我面前的咖啡杯,又看看我淡定的表情,低聲說道︰"左飛,你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才幹出這種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王厲相當訝異。

    "星火。"我說︰"我一覺醒來,就已經這樣了。"

    "他們為什麼不殺你?"

    "我不知道。"我聳聳肩。不止是我,我和猴子、黃傑都對這個問題困惑很久了。經過多次交鋒之後,我們能察覺到自己和星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們只要想,隨時都能殺了我們。

    "那你叫我來的目的是?"

    "這麼多屍體,我一個人收拾不過來。"

    "呵。"王厲挑著眉說︰"你覺得我會幹這種事?"說完,他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和我一起喝起了咖啡。只喝了一口,他就呸呸呸的吐了出來。說這麼苦,你一點糖都沒放嗎?

    我苦笑一下,說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嘗出味道嗎?

    再苦,有我的心裡苦?

    不多時,叫花子、劉明俊他們也趕來了,見到滿屋子的屍體,他們險些沒瘋過去,尤其是看到我和王厲還在若無其事地喝咖啡後,更是表示出了極大的不理解。

    有他們的幫忙,屍體很快被收拾乾淨了。而且還請了消毒公司過來做了清潔衛生。我端著咖啡站在院中。沐浴著秋日涼爽的風和陽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忙裡忙外。

    "飛哥,我會盡快安排新的人員進駐這裡,可是"叫花子面帶難色,說道︰"他們會不會再來?我真的很擔心您的安危,要不您暫時換個地方——"

    我搖搖頭,說我和星火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知道不管躲到哪裡都休想逃過他們的眼線。我說的一點沒錯。因為不管是猴子家的影子,還是將軍盟、霸王皇權的情報部門,都對這個神秘的組織無可奈何,而我們的一舉一動卻都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之下。

    三家的情報部門真心已經不弱,我們可以對龍城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勢力瞭如指掌,卻單單對星火束手無策。現在的我們,唯有寄希望於馬傑的暗影身上。

    可偏偏暗影還未完全成長起來,所發揮的效用也極其有限。

    "飛哥,您的意思是"

    "我會繼續住在這裡"我說︰"再找一些下人、司機、保鏢過來。"

    "是。"

    家裡的事處理完後,我才給猴子和黃傑打了個電話,準備把我的遭遇給他們說一下。結果令我吃驚的是,他們告訴我,孫家和霸王皇權也遭遇了相同的劫難。

    而且,他們的災難比我更甚,我只是損失了一些下人,而他們則損失了不少大將——而細算起來,將軍盟並非逃過一劫,而是因為七大天王早就死了

    "來我家一趟吧。"猴子的語氣裡充滿落寞︰"咱們該重新制定一下計畫了。"

    我和王厲、叫花子他們說了一下,便準備自己開車前往。叫花子說︰"飛哥,安排幾個保鏢給你吧,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

    我搖搖頭,說不用,與其擔心我,不如保護好你們自己。

    我說的是實話。我聽過猴子和黃傑的遭遇之後,已經非常確信星火一時半會兒不會動我們幾個,而我們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等我趕到孫家的時候,發現黃傑、鄭午、馬傑也都來了。

    "飛哥,好久不見。"馬傑和我打招呼。

    "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什麼事?"鄭午問道︰"猴子這麼火急火燎地把我們召來,有什麼事?"

    我正準備答話,已經有人打開莊園的大門,放我們走了進去。一進到院子,我們就看見孫家別墅的大門已經被火燒的不像樣子了。鄭午大叫起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我們一邊往裡走,我一邊把昨晚發生的事和鄭午說了一下。鄭午氣的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地說︰"星火欺人太甚,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不過你們也真是的,為什麼不請我過去做保鏢呢如果我在,肯定能把那幫傢伙的腦袋一個接著一個的擰下來!"

    而黃傑感慨地說道︰"不愧是百年孫家,竟然還有趙青山這樣厲害的守護神在,關鍵時刻出來力挽狂瀾與之相比,霸王皇權就慘了一些,若不是我外派出去一些人,昨晚恐怕就全軍覆沒了。"

    我呼了口氣︰"聽猴子說,那位神奇的前輩也是使纏龍手的,竟然能手撕人身,還能手抓子彈這得需要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量?不知有沒有機會請他指點幾下"

    說話間,我們已經穿過不滿草坪和噴泉的莊園,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處。這裡昨晚發生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戮,此刻卻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地上連一點血絲都沒有,草坪雖然已經盡數發黃,可噴泉依舊在生機勃勃地冒著水花。唯有大門口處清晰可見大火燒過的痕跡,空氣中也飄蕩著大火少過的難聞味道。

    進了大門,陳叔過來迎接我們,他身上有些明顯的傷痕,看來是在昨夜惡戰中所留下的。他將我們領上樓梯,來到其中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木石躺在床上,猴子坐在床邊。

    "你們來了,都坐吧。"猴子面色沉重。

    畢竟這種時候,他想逗也逗不起來了。

    木石睜著眼楮,但是面色慘白,顯然身體虛弱。通過猴子的敘述,我們已經知道他之前到鬼門關走了一圈。不過什麼"一口真氣護住心脈"這種事,我們則聽不大懂。

    說實話,我只在武俠小說裡見過真氣。

    但我知道這種東西是有的,或許沒有小說裡說的那麼神奇,但"氣"這種東西確實實實在在存在於世的,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氣功大師了雖然招搖撞騙的多,但肯定有真本事的。

    我們和木石打了個招呼,便按著猴子的指示紛紛坐了下來。只聽猴子說道︰"木石,你繼續說吧,後來趙青山怎麼樣了?"

    木石輕輕咳了幾下,才說道︰"我也是聽老爺說的,具體不太清楚,只知道趙青山前輩曾經身受重傷,是孫家上上任家主,也就是你的爺爺,強行用價值萬金的藥材為他續命。直到現在,趙青山也需要定期服藥,這些藥材便是咱們孫家提供給他的,價值連城,這世上能負擔起的不多。"

    "所以,趙青山前輩藏在我家地下,主要是為了療傷,兼之保衛孫家?"

    "是的,他吃了孫家這麼多藥,不做點事情怎麼能行?"木石搖著頭說︰"不過,他的身體並支撐不了太久,所以出現的時間不能過長。以及,他時不時的就會走火入魔,瘋的時候誰也會殺,所以才會渾身上下綁滿鐵鏈雖然那鐵鏈並束不住他。"

    猴子點頭,說道︰"昨晚我見趙前輩用纏龍手殺人,當真霸道之極、當世無雙。而左飛也是練纏龍手的,所以我想,能不能請前輩指點他幾下?"

    聽到猴子這句話,我的一顆小心臟立刻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來的時候我還想這事呢,猴子就先給我提了出來,我來果然是親兄弟啊。

    豈料木石卻搖搖頭,道︰"趙前輩昨日一現,此刻必然又進入閉關療傷狀態,他一睡就是幾個月甚至幾年,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出來。"

    我一下失望起來。

    "那怎麼辦?"猴子憂心忡忡地說︰"我們和星火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話,和他們交鋒簡直一點勝算都沒有啊!"

    我們滿懷期待地看著木石,期待他可以教授我們一些東西,畢竟我們在見識過種種高手之後,已經知道有"氣"這種東西的存在了,否則他們不過手握凡鐵,怎麼能擋住子彈?狀估狀才。

    而我也記得天龍曾經和我說過,他們是將"氣"貫在手中武器之上的。

    而木石,顯然也是此中高手!

    可木石聽了此話,反而沉默下來。隔了半晌,他才說道︰"其實你們幾個已經算是高手了,在道上已經足夠橫行天下,沒必要在往前一步"

    "木石前輩。"猴子打斷了他的話︰"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或者,您是不願教我們麼?"

    "不是,是我確實沒什麼可教你們的。"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木石竟然會這麼說。難道他還藏私,不願意公開他的秘籍?猴子沉默了一下,說道︰"前輩,如果您不願說,我也不會強迫,我會再另覓師父的。"

    說完,猴子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家主"木石有些急了,趕緊叫住了猴子。

    猴子轉過頭來,木石方才繼續說道︰"我有什麼不願意的?這'氣'也算不上什麼秘密,普天之下人人都可以練!八十年代,中華大地上不是興起過一陣氣功熱嗎?那時全民修煉氣功,誰還沒點'氣'在身上?只是"

    PS:

    氣這玩意兒其實並不算什麼秘密,八十年代中華大地人人修煉氣功,各位不信可以回家問問自己父母……那時候誰身上要是沒點真氣,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哈哈……

    只是放在小說裡,便誇大、杜撰了不少,還請不要當真,只為博君一樂。

    另外,倒數第二天了,本月最後再求一下鑽,有鑽的朋友砸一下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6 氣的秘密

    「只是什麼?」猴子立刻問道。

    木石沉思片刻,說道︰「要說煉氣。也不難練,人人都可以練,只需稍加指引,用來強身健體、舒經活絡,都是極好的事。但若用在功夫一道,就免不了調用真氣,或使真氣集中,或使真氣外洩,來達到攻擊或防禦的目的。」

    猴子笑了︰「那挺好啊,為什麼不能練呢?」

    木石繼續說道︰「一般人煉氣。只需氣沉丹田。或是遊走周身即可;而練功之人煉氣,對『氣』的要求太高,就免不了練岔了氣,或是真氣逆行,使得周身經脈遭到損壞,輕則身子不受控制,一身功夫盡廢,重則癱瘓在床,連站都站不起來……

    你們看趙老前輩,就是練岔了氣的典型例子,現在需要長眠地下調養真氣,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功夫再高有什麼用?」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木石接著說道︰「而且練岔了氣的幾率很高,這就是很多人就算外功練到一定程度,也知道『真氣』的存在和修煉法門。也不願多行一步的原因,因為實在太凶險了,沒有那個必要。」

    我們幾人都沉默下來。

    「家主。」木石說道︰「老爺的外功已臻化境,卻從未嘗試過修煉真氣,因為他身上牽繫著許多責任,他負擔不起『岔氣』的後果……家主,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麼?」

    「確定。」猴子毫不猶豫地說道。

    木石露出錯愕的神色。介尤余圾。

    猴子繼續說道︰「就算我練岔了氣,或是走火入魔,還有小葫蘆、丁錄羽他們維繫孫家;可我若是不練,那我一輩子可能都鬥不過星火!」不良之誰與爭鋒同步吧!

    木石的臉上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顯然沒想到猴子的態度如此堅決。他能如此驚訝,說明他還是不大瞭解猴子,像我們幾個就知道猴子一定會這麼做的。

    「你們呢?」猴子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煉氣的凶險,木石已經講的很清楚了,要不要練就看你們自己。」

    我立刻說道︰「將軍盟還有叫花子、王厲他們。並非離了我就不行。」

    黃傑悠悠地說︰「我覺得我沒那麼倒霉。」

    鄭午則說︰「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岔不岔氣都沒關係。」

    馬傑說道︰「我倒是想練,就怕練不出來,更別提什麼岔氣了。」

    猴子笑了,回過頭去看著木石。木石呼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修煉的方法。第一步,你們先嘗試「氣」的存在,氣分為先天之氣和後天之氣,先天之氣就是咱們與生俱來的氣,平時就在丹田之處蓄積,普通人感應不到,需要加強練習。

    後天之氣則是咱們呼吸的氣,你們深吸一口氣。嘗試將這口氣慢慢沉入腹中剛開始用想像的來就行,想像這口氣順著你的身體下去,這就是咱們常說的「氣沉丹田」了。

    我們依著木石的說法,吸了一口氣進入肚中,卻並未感應到這口氣的存在。

    木石繼續說道︰「天賦異稟的,大概一個星期就能感應到『氣』的存在了,到時候會覺得小腹沉甸甸的,似乎有『氣』集中在裡面,一般人則需要兩三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來感應『氣』的存在。

    所以你們也別著急,有事沒事就吸一口氣試試,我當初也用了半個多月呢,實在不行就上公園請教一下那些老頭子,他們個個都會氣沉丹田……」

    「我感應到了!」我們正依著木石的法子去試,鄭午突然大吼一聲。

    我們吃驚地看向鄭午,只見鄭午一臉的興奮,一手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手衝我們招呼著。木石也很吃驚,他剛剛才說過天賦異稟的需要一個禮拜,鄭午卻立刻就感應了出來,那天賦豈不是逆天了?要知道,木石在三晉十大高手裡面是最年輕的一個,天賦已經頗為驚人,當初也用了一個禮拜啊!

    鄭午的天賦確實逆天,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可他這也逆天的有些過頭了吧?

    「真的?」木石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我感覺小腹鼓鼓脹脹的。」鄭午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們艷羨地看著這個傢伙,這傢伙腦子雖然缺根筋,但是在『功夫』一道上真是牛逼的沒話說。木石躺在床上,沖鄭午擺著手︰「你過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鄭午便走過去,撩起自己的衣服,把肚皮對準木石。木石把手掌貼了上去,只貼了一下,他就把手收了回來,一臉黑線地說道︰「你這是憋了一泡大便……」

    「哈哈哈哈哈……」我們幾個幾乎笑岔了氣,猴子差點笑的跌倒在地。

    「……」鄭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木石呼了口氣,繼續說道︰「好了,煉氣的第一步已經教給你們了,你們接下來只需努力去感應『氣』的存在就好。等你們感應到了氣,我再教你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煉氣』這玩意兒說起來並不困難,需要的只是天賦而已。

    天賦有高有低,有人窮極一生也感應不到『氣』的存在,那也沒有關係,有人憑藉『外功』也能成為一代宗師,威力不比那些會用『氣』的差,葉問、李小龍等都是此中大拿,所以不必刻意為之。」

    一聽『天賦』二字,我們幾人都比較坦然,唯有馬傑哭喪著一張臉。其實我的心裡也比較惴惴,因為我的天賦也並不怎麼高。

    「好,你休息吧。」猴子和木石告過別後,便帶著我們出來了。

    「怎麼會是一泡大便呢,他肯定是看錯了……」鄭午一臉的納悶,嘀嘀咕咕地說︰「猴子,我去趟廁所啊……」

    「行,一會兒會議室見。」猴子又笑的差點岔過氣去。

    幾分鐘後,我們便來到猴子家的會議室裡,以前是孫家老爺在這裡和五虎上將、三大堂主談事,如今一代新人替舊人,卻成為我們的天下了。包括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都走的是正門,而非偏門了。重擔,就這樣一步步壓在我們幾人的肩上。

    人都到齊之後,大家紛紛坐好,昨晚發生了那樣慘烈的屠殺,我們幾人必須要好好商討一下了。

    「我覺得我錯了。」猴子一開口,就驚住了我們。

    錯了?哪裡錯了?

    「星火這次對三大勢力展開屠戮,顯然是因為我們宣稱要合作抗擊星火,還試圖拿下迎澤區和晉源區,所以才惹惱了他們。雖然我們嘴上強硬,可實力終究差的太遠。」

    我們默然,猴子說的一點沒錯。

    「那怎麼辦呢?」我問︰「難道不合作了?不奪迎澤和晉源了?」

    「要奪,只是要換一種方法。」猴子說道︰「通過昨晚的事,我已經相當確定,星火似乎在顧忌著什麼,不能殺了咱們。

    所以,咱們可以暫時脫離自家勢力,重返校園,用以前的方法去佔下迎澤區和晉源區,通過『曲線救國』來達到一統龍城的目的,這樣星火就會拿咱們無可奈何你讓他們有本事就屠戮一下學校?看政府方面會不會放過他們!」

    猴子說的沒錯,星火可以肆無忌憚的殺害三大勢力的人,可他們敢殺害大學校園裡的那些天之驕子嗎?他星火再有本事,屠殺一下龍城大學試試?

    我們以前在東城或是西城,總能避過星火的屠戮,想必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星火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對祖國的學生群體做出什麼事來!

    「同意。」我點頭。

    「可以。」黃傑贊同。

    「總算有我的用武之地啦。」鄭午呼了口氣︰「你們仨之前各自領著一股勢力,我在學校都快淡出屁來了……我好歹也是個學校老大,在你們面前卻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馬傑笑了起來︰「其他地方不敢說,但是迎澤區……已經遍佈了我的暗影。」

    就這樣,「重返校園」的計畫定了下來,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安全的計畫我們發現只要我們躲在校園裡,星火就拿我們無可奈何。而三大勢力雖強,卻會成為星火的掌中之物。

    「那好,大家回去之後準備一下,然後各歸各位,爭取早日一統龍城大學,然後劍指迎澤區。最後,別忘了感應一下你們的氣。」

    猴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補了一句︰「我說的不是大便。」

    我們再次笑成一團,鄭午則大怒著朝猴子撲了過去……

    回到林家大宅,叫花子已經找了一撥新的下人、司機、保鏢,而我再次把眾人召集起來,說我要回學校去,將軍盟暫時由王厲和叫花子共同統帥,一般的小事由他們兩個決定,踫到大事再通知我。

    而林家大宅,則作為將軍盟的總部,他們幾個平時就住在這裡,有什麼事也可以互相關照一下。

    當天晚上,我還睡在林家大宅。

    睡覺之前,我又按著木石的方法吸氣,躺在床上不時的試圖將氣壓入小腹。不多時,我便感覺小腹下面有些墜墜的腫脹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7 飛哥歸來

    ?我還以為自己憋了一泡大便,趕緊跑到衛生間去,結果坐了半天也沒拉下來,而腫脹感也漸漸消失了。無奈。我只好回到床上,今天也挺累的,所以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張羅著回學校的事,又好好囑咐了王厲和叫花子一番,才驅車趕往龍城大學。

    車是從林家車庫裡挑的,一輛別克的商務車,算不上有多高檔,主要是干我這行久了,總喜歡開些面包車ゅ商務車之類的。老覺得隨時要拉一票人去打架。所以車的容量越大越好。

    快到A校區的時候,發現甦晨老師走在前面,所以一個剎車輕輕停在她的旁邊。甦晨嚇了一跳,扭過頭來看車,我也把車窗放下去,笑眯眯說︰「甦晨老師,帶你一程吧。」

    甦晨一看是我,面色頓時一沉,說道︰「你怎麼來了?」夾以台亡。

    我說我來上課啊。

    甦晨的臉色更加難看︰「你還知道上課?你不用來了,我沒你這個學生。」說完,她便繼續往前走去。

    我自討了個沒趣,只好繼續開車,從甦晨旁邊駛了過去。畢竟老是曠課,甦晨不喜歡我也正常。我把車子停在學校門口,進去給賴致遠打了個電話。我倆是一個專業。又是一個班。所以我問問他是什麼課,畢竟太久沒來了,幹什麼都抓瞎。

    賴致遠一聽是我,也有些激動,說我們換教室了,讓我站著別動,他出來接我。我站在教學樓門口等了一會兒,賴致遠就跑了出來,大老遠就喊我飛哥飛哥,過來就給了我個擁抱。

    不愧是打籃球的,那一身力氣就是驚人。我也笑呵呵的,給他讓了支菸,好久沒有見他,發現他又黑了一些。賴致遠叼了煙,問我︰「飛哥,怎麼沒見林哥呢?」

    林哥就是林奕,賴致遠知道我倆前段時間都在一起,而且他也隱隱知道林奕是某個勢力的老大。一說林奕,我的心裡自然疼了一下,但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說他還有事忙,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賴致遠一臉失望,說太可惜啦,現在還記得咱們三人叱 A校區的時候吶。我輕飄飄把話題轉開,問他最近A校區的情況如何。

    賴致遠說挺好的,國術社和籃球社,以及足球社都是咱們的人,佔據A校區的大半壁江山,就是跆拳道社還有幾個刺頭,始終和我們的人過不去。

    我樂了,說過不去就打啊,打到他們服氣為止。賴致遠搖搖頭,說那幾個人挺厲害的,跆拳道有好幾段,一般學生打不過他們,國術社的戴振誠都在他們手上吃了虧。

    白燦也說,只有林奕和我能打的過他們。

    「當然,群毆也行,但是終究勝之不武,大學生都還是挺淳樸的,願意講究個單挑和以德服人。」賴致遠笑嘻嘻的︰「這不,都等您和林哥回來呢。」

    我說行,回頭收拾他們,咱們先去上課。

    賴致遠把我領進教室,果然是新教室,讓我一個人來還要迷路呢。我一進教室,全班都沸騰了,因為太久沒有見我,當然我也莫名其妙,我和他們也沒什麼感情啊。

    賴致遠說,現在學校都知道我是A校區的老大,我們班同學跟我挺沾光的,打籃球ゅ踢足球ゅ租活動場地什麼的,只要說聲和我是一個班的,立刻就能享受優待。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麼想我。

    我做過六七所學校的老大,還做過北街老大,現在更是龍城三大勢力之一的老大,自然沒覺得這A校區的老大有多興奮之情,只對著眾人擺了擺手,便

    跑到講台上去簽到。

    老師拿著簽到表找了半天,說沒找見你的名啊?

    我哭笑不得,看來甦晨還給我停著學吶,學校領導找她都沒什麼用啊,還真是個剛正不阿的老師。算了,隨後再去找她,先聽課吧。我走了下去,和賴致遠坐在一起。

    結果賴致遠個嘴碎的,又說可惜林哥不在,否則咱仨又能一起玩了。賴致遠每提一次這個名字,我的心裡就像被刀子戳一下,關鍵是還不能說。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耽誤了太久的課,我也聽不懂,閒著無聊,便又按著木石的法子尋找氣感。木石說過,天賦異稟的也得一個月,我估計我得好幾個月吧。我吸了一大口氣,讓它下沉下沉下沉,小腹間登時腫脹起來。︰。

    臥槽!

    「老賴,給我點紙,我要去上廁所。」

    「好的。」

    拿了賴致遠的手紙,我從後門偷偷跑出去蹲廁所,結果蹲了半天也沒拉出來,腫脹感反而慢慢消失了。媽的,這不是坑人呢嗎?我只好又返回來了,手裡還拿著那捲紙,賴致遠看見了有些吃驚︰「飛哥,你擦 不用紙啊?」

    「……我擦你不用紙。」

    坐下來後,我又開始吸氣,等那腫脹感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終於發覺這傢伙有點不對勁了不會吧,難道這就是氣感?我已經能感應到氣的存在了?

    木石不是說過,就算是天賦異稟,也得至少一個禮拜嗎,我特麼只用一天就可以了?!那我哪是天賦異稟,簡直就是逆天一般的存在啊。

    雖然有些懷疑,可我還是覺得不大可能,總覺得自己的天賦比起猴子他們差的遠了,不可能才一天就感應出來這玩意兒吧?我又試著吸了幾次氣,結果每次都能感到那股氣慢慢沉到丹田裡去。

    不是大便!

    不是大便!

    我有些激動,也有些疑惑,但還是不敢確定,生怕自己給弄錯了,決定再多試試再告訴猴子他們。

    下課了,賴致遠和我去吃飯,這傢伙現在混的著實不錯,出入都有十多個人跟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賴致遠走起路來,腦袋都翹的老高,走在路上不斷有人打招呼。

    還好這傢伙雖然得意,但是並沒忘形,還知道和人介紹我。

    「這是飛哥。」

    「飛哥回來了。」

    「快,給飛哥一支菸!」

    等到食堂的時候,「飛哥回來了」的消息已經傳遍A校區,有些以前的老熟人都過來找我,比如國術社的戴振誠等一干人馬,除了和我打招呼,也問林副社長哪裡去了。

    我還是那套說辭,說林奕家裡有點事,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讓我意外的是,王沛林竟然也來和我打招呼。他和以前的樣子變化挺大,以前的他身為籃球社社長,渾身都是放著光的,現在看上去卻很黯淡,身影也顯得落魄蕭索。

    起勢和落勢的差別,也不過如此吧。

    賴致遠倒是對他挺客氣,雖然有些淡淡的疏離感,但也沒有過分的嘲諷於他。王沛林離開之後,我就問賴致遠,說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出來了。賴致遠說是啊,好不容易考上龍城大學,總不能說不念就不念了吧,好歹也得把畢業證給混下來……

    很有道理。

    正吃著飯,一個女生突然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抬頭就問︰「左飛,林奕呢?」

    正是白燦。

    坦白說,別人問我林奕,我還能隨口糊弄,可白燦問我,卻讓我的心裡越發疼痛,這可是林奕最喜歡的女生啊。我呼了口氣,說林奕家有點事,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

    「可是好奇怪啊,我們之前還有聯繫,突然有一天就斷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怎麼都找不到他,這是他發給我的最後一條短信!」白燦一邊說,一邊把手機調出來給我看。

    「白燦,等我,我快成功了,我會把你接到家裡來,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

    發短信的日期,正是他準備幹掉我的那天。

    所以,我知道他說的「我快成功了」是什麼意思幹掉我之後,將軍盟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再也不用懷疑誰ゅ忌憚誰,就能踏踏實實地把白燦接回去了。

    看著這條短信,我的心裡猶如千萬根針齊齊扎過來。

    「白燦,你別等他了。」

    「為什麼?」白燦的身子輕輕發抖。

    「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說︰「你應該知道他是干什麼的是的,他很喜歡你,也很想娶你,可你知道他為什麼始終沒有戳破你們倆的關係嗎?就是因為他知道你們兩個沒有結果。實不相瞞,他的父親已經為他許了一門親事。白燦,忘記他吧,他不會再回來了。」

    白燦低著頭,很久很久。

    「我知道了。」她的眼淚掉了下來,趕緊起身離開。

    「飛哥,是真的嗎?」賴致遠回頭看我。

    「是真的。」時至此刻,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欺騙他們,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旁邊的賴致遠沉默了許久,方才嘆了長長的一大口氣。

    吃過飯後,我讓林奕先回宿舍,說我要去找甦晨談談。

    有她卡著,學分不知被扣了多少,考試的時候估計要全部掛掉,希望現在彌補還來得及。來到甦晨的辦公室門前,剛準備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張校長,不要,不要這樣……啊……」

    '誰與爭鋒'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8 禽獸校長

    這是甦晨的聲音!

    甦晨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可又極力在隱忍,顯然不敢大聲說話。

    緊接著,又響起一個猥瑣老男人的聲音。又急又喘,像條發情的公狗︰「甦晨,你不是一直想畢業以後留在學校當老師嗎,只要你滿足我一次,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說猥瑣,其實也不對,要知道這個聲音,曾經在我印象裡是沉穩而大氣デ端莊而威嚴的,因為這聲音是龍城大學的校長,張泊年發出來的!

    從開學到現在。張校長出現的次數不多。一般只有在重大的會議上才會露面,可每次發言都能獲得滿堂彩,掌聲雷動什麼的都是小事。

    我也聽過幾次張泊年校長的演講,當時就覺得太牛逼了,不愧是重點大學的校長,這發言水平真是一流的。

    所以,突然之間聽到張泊年發出這種類似公狗的發情聲音,還是挺讓我錯愕的。

    「張校長,不要,不要……我不留校了……」甦晨依然在哀求著,可是聲音也不敢太大,甚至不敢呼救,估計也知道惹不起這位校長。

    「甦晨,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還唸著研究生呢。你不是想出國和某名校做交換生麼?我告訴你。名額可是在我手裡握著!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不光交換生的名額沒機會,研究生也休想順利畢業!」

    我心說臥槽,這張泊年平時看著衣冠楚楚,滿口的大道理,沒想到卻是個衣冠禽獸,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聽見甦晨在哀求著,我已經無名火氣,正準備一腳把門踹開,隨即轉念又想,他們不會早就是苟且關係,只是在玩角色扮演吧,否則甦晨怎麼不呼救呢?

    我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稀奇的事不知見過多少,當下覺得不該衝動,再多聽聽才是正道,別破壞了人家的好事萬一人家只是在**呢?

    想清楚了,便把耳朵貼在門上,這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手機鈴聲。

    片刻,便聽見張校長接起了電話,一邊「嗚嗚」的說著話,一邊朝著門口走來。我趕緊閃到一邊,張校長出了門,把門關好,一路接著電話上樓。

    我則把門一推,走了進去。

    「啊!」甦晨叫了起來,慌慌張張地繫著衣服上的扣子,臉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看上去楚楚動人。我連忙說著對不起,又退了回去把門關好。過了一會兒,我才再次敲門。

    「進來。」

    我推開門進去,看到甦晨已經收拾好了,一臉的嚴肅正經,臉上的淚水也消失不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正常。我的心裡更加嘀咕,不知她剛才究竟是在**,還是被迫……

    「你怎麼來了?」甦晨輕輕皺著眉,一臉的嫌棄。

    ……是有多討厭我啊?

    我走過去,說道︰「甦晨老師,我想和你談談我的課程問題。」我一邊說,一邊上下看著甦晨,這麼漂亮的一個小美女,竟然和校長那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有一腿,真是……

    「哦?有什麼好談的?」甦晨一臉冷笑。

    得了,看她這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看來剛才八成是在玩**的遊戲了。呵呵,也不知她牛氣什麼,不過也是個校長的姘頭嘛,怪不得先前完全不鳥我找的那個學校領導,原來人家有更大的靠山啊。

    我低著頭,說︰「甦晨老師,我前段時間真是有事,現在正式回來上課了,麻煩恢復我的課程吧。」

    「不行。」甦晨冷冰冰地說︰「左飛,你不是有本事嗎,你不是黑社會大哥嗎,龍城的地下勢力不都是歸你管的嗎,有能耐你轉班デ轉專業啊,或是開除了我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娘們脾氣真硬,回想起來剛開學的那天,還覺得她溫柔漂亮善良大方呢,敢情全是裝出來的啊。她這麼一耍狠,我的狠勁兒也跟著上來了。

    我哼了一聲,說甦晨老師,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啪」的一聲,甦晨拍桌而起,眉毛橫起︰「左飛,你竟敢威脅老師,你給我出去!」

    我正想說你算個屁的老師,不就是校長的姘頭嗎,還跟人家在辦公室裡玩角色扮演!結果還沒出口,門外又傳來張校長的聲音︰「好的,好的,那就先這樣啊。」

    顯然是打完電話回來了。

    我心說得了,甦晨的靠山回來了,我留在這也是自討苦吃,不如走吧。誰知甦晨更加緊張,一張俏臉變得緊張無比,慌慌張張地朝著衣櫃那邊跑去。跑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匆匆忙忙地返回來,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也一起拖到了衣櫃後面。????搞什麼鬼?!我滿腦子的疑惑。

    我和甦晨剛鑽進衣櫃後面,就聽見張校長推門而入。甦晨更加緊張起來,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刺進我的肉裡了,疼的我差點沒叫出來。

    「咦,這小婊子跑了?」張校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驚訝地看向甦晨,甦晨卻是一臉憤恨,身子也輕輕發起抖來。衣櫃不大,剛好藏下我們二人不算剛好,也還得使勁擠擠,所以我倆現在挨的特別近。

    甦晨身材挺不錯的,上凸下翹,上圍緊緊貼在我的身上,體香也一陣陣的飄過來。坦白說,我已經很久沒接近過女人,現在還真的有點克制不了……

    甦晨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紅著臉輕輕往後退了一下,但是衣櫃就這麼大,她也不敢退出去太多,否則就被張校長給看見了,所以她還是只能挨著我。

    只聽張校長在甦晨的辦公室裡轉了兩圈,又聽見他隨手翻著什麼東西,一邊翻一邊罵︰「小婊子,你還能逃過如來佛的五指山?我看你能躲到哪去!你要是不從了我,我讓你在龍城混不下去!」

    呵,這張校長好大的口氣啊,這話我都不敢輕易說啊。

    不過我也明白過來,原來甦晨真是被迫的,而不是在玩什麼角色扮演。聽到張校長如此辱罵,又威脅自己,甦晨又羞又憤,一張臉憋的通紅,忍不住低下頭去流起淚來。

    我有這個毛病,一見女生流淚就受不了,當下就忍不住想出去收拾張校長,可是甦晨的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掙都掙不開。

    就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張校長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甦晨仍低下頭默默流著淚,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說甦晨老師,張校長走啦。甦晨如夢方醒,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方才走了出去,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我也走出去,看到甦晨依舊在抹著淚,一雙眼楮腫的跟桃子一樣。我走過去,說甦晨老師,你怎麼了?甦晨抬起頭,說你不是都聽見了嗎,還問我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嗎?

    甦晨搖著頭,說你怎麼幫我,你只是個學生,哪裡鬥得過一校之長?然後她又賭氣似的說,你不是說你是黑社會大哥嗎,你不是說龍城地下勢力都需要你來調節嗎,你有那麼大本事,去收拾他一頓呀?

    我笑了起來︰「好。」

    甦晨看著我,嘆了口氣︰「行了,你別逗我了,我的事你幫不上的。還有,你課程的事,我之前是嚇唬你的,你回去吧,以後好好上課,可別再隨便曠了。」

    「甦晨老師。」

    「嗯?」

    「我向你保證。」我說︰「我會幫你處理好張校長的事。」

    甦晨一臉錯愕。

    我微微一笑,轉身走開,感覺自己這個逼裝的還不錯。甦晨是個好老師,我不能讓她受委屈?而張校長是個禽獸,必須要讓他受到懲罰。

    坦白說,我雖然上了小半年學,可真不知道校長室的門朝哪開,龍城大學的教學樓又出了名的大……我找了兩圈,儼然已經迷路,問了幾個老師,終於找到了校長室的門。

    我敲了敲門。

    「進。」夾以上弟。

    我推門而入,張泊年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東西,已經恢復了一校之長的威嚴和莊重,看上去一身正氣,邪魅不侵,簡直不敢相信先前那頭骯髒的公狗會是同一個人。

    我走過去,張校長抬起頭來,看到是個學生,不由得露出些許驚訝。

    「有什麼事?」縱然來了不速之客,張校長依舊保持著風度,看上去真是個德高望重的長者。

    有些人啊,偏生擅長隱藏自己虛偽的面孔。

    我沒說話,只管走到校長辦公桌前,路上還拖了把真皮椅子,拖在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難聽聲音,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張泊年的面前。

    張校長皺起眉來,已經隱隱有些不爽︰「這位同學,有什麼事?」

    我還是沒說話,順手拿起張校長辦公桌上的珍品大紅袍來,給自己沖了一杯香氣撲鼻的清茶,然後端起來慢慢品著,忍不住說了一聲好茶,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校長。

    張校長的眉頭更緊,順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準備叫保安過來驅逐我。

    「張校長。」我說︰「你有沒有聽說過將軍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999 踢到鐵板

    張校長面色不改,說道︰"聽說過,怎麼了?"

    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消息足夠靈通,應該知道將軍盟現在只有一個左少帥——"

    張校長面露疑惑。上下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個。我站起來,衝著張校長一伸手,說道︰"你好,我是左飛。"

    張校長的面色終於震了一下,堂堂重點大學一校之長,在龍城大學這個地方也是很牛氣的,否則也沒底氣說出"讓甦晨在龍城混不下去"這種話了。

    人牛氣了,人脈和消息就不會差,當然知道"左飛"二字意味著什麼。

    "你好。"張校長也站了起來,握住了我的手,笑容滿面地說道︰"真沒想到將軍盟的左少帥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幸會幸會。"

    我心想,張校長的態度還不錯,這事能夠圓滿解決肯定更好。我便鬆開張泊年的手,說張校長,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張校長點頭,說你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得,把我當上門求人的來了,不過倒是也無所謂。我說張校長,甦晨老師是我的朋友,您看張校長的面色再次一變,隨即眼珠子轉了兩圈。立刻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請左少帥放心,交換生和轉正的事都沒問題。"

    我點頭,說謝謝張校長了。不過您

    "我不會再去找她。"張校長肯定地說道。

    嗯,認錯態度很好。我鬆了口氣,道︰"那好,張校長,您現在只需去給甦晨老師道個歉,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怎麼樣?"其實我本來打算至少揍他一頓的,不過看他態度這麼好,也不好意思太過分了。就當他先前是發情了,才做出那種無理的舉動。

    唉,都是男人,可以理解那種苦悶

    "左少帥,我是一校之長,向一名實習老師,還是在校學生道歉,有點說不過去吧?你看,我都保證她轉正和交換生的事了,也承諾以後不再找她,咱們就互相給個面子。怎麼樣?"

    我的面色一沉,說道︰"不行,必須要道歉。張校長,您也是文化人,做錯了事難道不該道歉?這不是為人的原則和底線嗎?"

    誰知張泊年面色更沉,說道︰"左少帥,我給你面子,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我拿你當個人物,敬你三分,你可倒好,順著桿子往上爬,還想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嗎?呵呵,說到底,你不就是個小混子麼,在我面前臭牛逼什麼呢?"

    我吃驚地望著張泊年,渾沒想到"將軍盟"三個字在他眼裡竟然是和"小混混"畫等號的。我是又想哭又想笑,說那好啊,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小混混得厲害!

    "你想幹什麼?!"張泊年瞪大眼楮。

    我哪裡還跟他廢話,既然他敬酒不吃,那我就給他吃罰酒了,當場就一拳頭打出去。頭髮已經一片花白的張泊年頓時向後仰倒,豪華的辦公椅也跟著摔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張泊年吃我一拳,鼻血已經濺了出來,發出憤怒的咆哮。可惜校長室就是校長室,隔音效果都比一般的辦公室要好。

    我跳上桌子,將一堆亂七八糟的杯子和文件踢翻在地,又跳到張泊年的身上,左右掄起王八拳來朝他臉上猛揍。這老頭哪裡是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我揍的哭爹叫娘,慘叫連連了。

    坦白說,混社會的一大好處,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暴力。

    看他基本服了,我才將他扶起來,讓他重新坐回辦公椅上,又抽了兩張心相印的紙巾給他擦臉上的血跡。張泊年被我打的像豬頭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哪裡還有半分校長的威嚴。

    我一邊擦一邊說︰"張校長,你看你這是何必呢,平白無故地挨一頓揍我問你,現在能不能去給甦晨老師道歉?"

    "能能"張泊年喘著氣,一張臉上充滿驚恐。

    "好的,去吧,我在辦公室裡等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泊年起身站起,帶著一臉驚恐出了門去,而我就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看著。等了約莫十幾分鐘,張泊年還是沒有回來,我覺得有點奇怪,便起身出了門去,來到甦晨的辦公室推門而入,發現甦晨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著。

    "左飛,你怎麼又來了?"甦晨奇怪地看著我。

    我眉頭一皺︰"張泊年沒來麼?"

    "張校長?沒有啊"

    我突然預感不妙,有可能被這傢伙給涮了。剛這麼想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進來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嚴肅地說︰"哪個是左飛?"

    我說我是。

    "你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們走一趟!"

    我立馬明白過來,張泊年這是報了警。我天,我在道上混的久了,總覺得"江湖恩怨江湖斷,誰先報警誰軟蛋"這句話已經深入人心,人人都是照著這個行為準則做事,打個架什麼的誰還報警啊,說出去不夠丟人的。突然來到煙火人間,剛動了兩下手就有人報警,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左飛,怎麼回事?"甦晨緊張地站起來︰"警察同志你們好,我是左飛的老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沖甦晨擺擺手,說沒事,我和他們走一趟,馬上就回來。便衝著警察說道︰"走吧,我跟你們去一趟。"甦晨還是一臉緊張,我衝她微笑了一下,便跟著警察出了門去。

    哪怕是再牛逼的江湖大哥,也很少有和警察對著干的除非涉及到生命安全,才會鬥個魚死網破。

    警車就在樓下停著,張泊年則站在警車旁邊,一臉微笑地看著我被警察帶下來。好小子,咱們走著瞧吧。我衝他冷笑一聲,便坐進了警車。

    來到公安局,進了審訊室,警察按照慣例要給我上點刑,比如拷在暖氣包上啥的。我使出纏龍手來,輕輕鬆鬆就把兩個警察給扭住了,然後說道︰"警察同志,不用急著大叫,你們惹不起我,去叫你們局長來吧,就說我叫左飛。"

    我們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在公安局掛了號的,普通老百姓未必知道我們,但是警察一定知道我們。得知我是左飛,兩個警察露出驚詫的神色,立刻回頭喊他們局長去了。

    張泊年好歹是一校之長,所以報警的時候沒通過轄區派出所,而是直接叫了市公安局的人過來。還好是市公安局的,要是派出所那種小蝦米,我還真不一定認識。

    沒一會兒,周局長就進來了,一見面就衝我喊︰"哎呦,這不是左少帥嗎"走過來便握住我的手。之前我上位的時候,也請了周局長做客的,而且以將軍盟和周局長的關係,我們之間也算熟人了。

    我樂呵呵地說︰"周局長,你的人把我帶來了,我可就不走了啊!"

    "你還真走不了了。"周局長說。

    我面色一變,說你什麼意思?

    "左少帥啊。"周局長面露苦澀,說︰"你知道是誰舉報的你嗎,龍城大學的一校之長張泊年啊!重點大學的校長,你知道什麼級別的?"

    "什麼級別?"雖然我爸是當官的,可我只對地級市的行政級別有所瞭解,對龍城這種省級城市還真不大瞭解。

    "正廳級!"

    我倒吸一口涼氣。

    周局長繼續說道︰"所以啊左少帥,這次您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我沉默下來,心裡非常清楚,像我們這種江湖大哥,聽著風光滿面、看著八面威風,其實也就欺負欺負老百姓,或者是一些低級些的官員,還真鬥不過人家高級別的官員。

    尤其是廳級的,比我爸高出足足兩個行政級別啊!狀醫以號。

    周局長說的沒錯,我確實踢到鐵板了。

    "左少帥,您把張泊年打成那樣,我想護你都沒得辦法。張泊年那邊又不依不饒,所以我也只能照規矩做事,把你拘留七天不過你放心,我保證讓你活的像皇帝一樣好!"

    我微微皺起眉來,周局長又趕緊說道︰"左少帥啊,你就別為難我了,一個是廳級高官,一個是江湖大哥,您就稍微讓讓。你混的時間也挺長了,該明白這個道理,黑幹不過白啊,是不是?"

    坦白說,不管孫家還是將軍盟,或是霸王皇權,想要在龍城這塊地方立足,必然少不了周局長的關照,以及政府方面的庇護。周局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只好點頭答應。

    "哎,就七天而已,左少帥您忍忍就過去了"

    我心中苦笑不已,心想自己這江湖大哥當的,真是憋屈到骨頭裡去了。罷了,拘留七天就拘留七天吧,我正好趁這機會尋找一下氣感。

    我便說道︰"周局長,我給你這個面子,這栽我就認了。不過有句話你也轉告張泊年,讓他以後離甦晨遠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出來以後也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周局長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些曖昧的笑,說︰"好的。"

    PS:

    朋友們不要覺得憋屈,黑肯定是鬥不過白的,好歹也是重點大學的校長,廳級高官吶,左飛惹不起也正常。要是清華大學那一類的更牛逼,直接就省級高官了。

    不過好戲還在後頭。

    以及,某個鋪墊過一次的大人物快出場了,你們懂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0 黃傑劫獄

    一看周局長這笑,我就知道他誤會了,估計還以為我和張泊年是因為甦晨這個女老師爭風吃醋呢。

    我心想可拉倒吧,甦晨比我大好幾歲呢。我又不是黃傑,喜歡御姐。不過這事解釋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我也只好一笑而過。

    周局長很會做人,知道這遭委屈了我,不斷和我說著好話,還親自幫我辦理手續,送我到郊區的拘留所去。將軍盟平時沒少給周局長進貢,所以他摟著我的脖子,說左少帥啊,您就當是度假了,千萬別有什麼心理壓力。我給你安排最好的牢房,讓你吃好的穿好的,獄友也都是高素質的,比如大學生和金融罪犯之類。

    我說行,一切麻煩周局長了。

    我不是第一次坐監,加上這次都算是三進宮了,所以一切駕輕就熟。而且因為我身份的原因,很多過程都省略掉了,比如沒檢查身體,也沒扣掉我的手機、香菸一類的物品。

    「左少帥,委屈你了。」進監之前,周局長再次握著我的手。其實以他的身份,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所以我還是挺感動的。

    「沒事。」我大度地笑笑,抱著自己的生活用品。跟著獄警走進牢房。開始自己的七天生活。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想到,一個更大的圈套還在後面等著我,也直接導致了我和張泊年徹底撕逼的開始。

    進了牢房,裡面有十幾個鋪子,果然是高素質牢房,至少有一半都戴著眼鏡。獄警跟牢頭說了幾句話,便客客氣氣地把我放了進去。

    我來之前,顯然已經有人交代過了,十幾個犯人知道我來歷不凡,全都站起來迎接我,一句話都不敢說。我瞧著頭鋪空著,顯然是給我留的位置。便把床鋪啥的往上一扔,才衝著眾人擺手說道,行了,都坐下吧。他們這才坐下了,繼續做著各自的手工活,原來是在糊火柴盒,果然一個所一個活啊。

    牢頭看著四十多歲,看著挺有文化。便把他叫過來問了幾句話,得知他在進來之前是個小科長,因為收了下屬幾萬塊錢被人給舉報了,這會兒正等著判刑呢,也是背的不行。

    又問了問號裡其他犯人的情況,有玩忽職守的公務員,也有偷盜的大學生,反正沒一個狠角色,而且眾人說起話來也都很有水平。號裡也很和諧,沒有互相欺壓的情況,各自幹著各自的活,不是我以前住過的那種充滿三教九流,三句不和就大打出手的號子。

    周局長當然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也覺得挺無聊的,想想還是那種充滿暴力和階級的號子好玩。

    我當然是不用幹活的,把牢頭打發走以後,便坐下來盤著雙腿開始尋找氣感。尋找氣感不用盤腿,木石說什麼時候都可以,走路吃飯睡覺都沒問題,只是我看電視裡那些高人都是這樣,所以也依葫蘆畫瓢,假裝自己也是高人。

    我不斷吸著氣,想像氣體不斷下沉,不過一會兒,那種熟悉的腫脹感便回來了。我有點納悶,難道這真的是氣感?不能啊,木石說天賦異稟的,也得一個多禮拜,我這……

    我正練著呢,突然聽見腳步聲,睜眼一看過來個戴眼鏡的小青年。剛才牢頭告訴我,他是個大學生,之前和舍友打架,把人家給打傷了,就住到這裡來了。

    「哥,你這是煉氣呢?」大學生問我。

    我有些吃驚,心想這是遇到行家了啊,連忙讓他坐下,說你也煉氣?大學生說是的,他爸就是氣功大師,所以他從小就喜歡這玩意兒,沒事就跟著練一練。

    我說好好好,我這剛剛入門,正找不著門道呢,你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大學生問我練到哪一步了,我說我正找氣感呢,便把自己的癥狀說了一下。大學生一聽,說哥,你這就是氣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我當時就驚了,說不可能吧?我之前一個師父,說天賦異稟的也需要一個禮拜,我這才練了沒有幾天啊。

    「沒有幾天?!」大學生狐疑地看著我,像是我在撒謊似的。

    我說真的,實不相瞞,我這才第二天。大學生更加吃驚,說他之前尋找氣感,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有所感應,第二天就有氣感簡直就是怪物,他這被子聞所未聞。

    我是哭笑不得,說我也覺得不大可能,或許是我感應錯了吧。大學生點點頭,說有這個可能,可惜他水平不夠,否則可以摸摸我的肚子,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有了氣感。

    我就笑,說你現在練到哪一步了?大學生非常驕傲,說他可以能使真氣遊走於周身各處了,他每天睡覺之前都要走上一遍,就跟在溫泉裡泡著一樣,特別舒服。

    我倆就這麼我一言他一語地聊了一下午,他雖然也是個菜鳥,可也讓我獲益不少,得知了不少煉氣的知識。原來這玩意兒也沒那麼神秘,只是被那些小說和電視給誇大了。但是,煉氣確實有助於身體健康,大學生現在的力氣就大於凡人,而且很少生病。

    之前和舍友打架,就是舍友笑話他煉氣,說他小說看多了想修真呢。大學生特別生氣別人拿煉氣這事和修真扯到一起,因為這是他和他家人喜歡和研究的玩意兒,不容他人褻瀆,便把那傢伙給揍了一頓。

    「揍的好!」我拍他的肩膀,我挺喜歡有血性的傢伙。

    大學生和我聊了一下午,他的活兒肯定沒人幹了,不過牢頭也很有眼色,把他的活分攤給了眾人。眾人雖然微有怨色,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的伙食又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饅頭和白菜加米湯。我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還很美味,看的眾人一陣羨慕。我也不是自私的人,便叫牢頭和大學生過來和我一起吃。吃過飯後,便集體看新聞聯播,介紹黨的燻陶和培養,我坐在床上繼續煉氣,不斷吸氣到丹田裡去。

    腫脹感越來越強,就是感覺自己丹田裡面蓄滿了氣,像海洋一樣無邊無際。我就納悶,如果這不是氣,這是什麼?下午和大學生閒聊,知道下一步就該將氣擴散至全身了。

    當下便吸了一口氣,試圖將氣引致其他地方,結果剛動了一點,肚子便劇烈抽痛起來,疼的我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牢頭和大學生更是迅速飛奔過來問我怎麼回事。那疼轉瞬即逝,我擺擺手說沒事,只把大學生留下,把自己剛才的特徵描述了一下,大學生才告訴我這樣練不對,要依著經脈和穴位的順序慢慢移動,我那樣亂動會傷身體的。

    我趕緊向大學生請教,大學生這一一告訴我真氣流動的方向,聽完我差點沒昏過去,原來一共有三百六十個穴位,每一步都不能走差,否則就會練岔了氣。

    而且就算走對,某股氣的力道沒把握好,也很容易岔氣、傷身。

    哎呦我去,怪不得木石不讓我們練,這玩意兒也太危險了。大學生給我講了好幾個鐘頭,我才把這些穴位的方向給記住了,對我這個次級學霸來說還不算特別難記。

    完事也該睡覺了,我也沒急著去練。大學生告訴我,就算有氣感了也別急著引導,要先在丹田處多多積蓄一番,感應一下這股氣的力道和脾性。

    人和人不一樣,氣都不一樣;有人的氣溫和,有人的氣暴躁。

    聽聽,就這點氣,道道都這麼多。

    我蹲監的事,沒和任何人說,畢竟自個也嫌丟人,本來想裝個逼,結果卻反被操了,這種感覺確實不大好受。結果也不知怎麼回事,猴子和黃傑他們還是知道了,第二天便來看我了。

    然後我就想起馬傑來了,這傢伙在迎澤區處處都是眼線,我被局子帶走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於是這樣一幕奇葩的場景就出現了︰

    將軍盟的少帥在號子裡面蹲著,孫家的家主和霸王皇權的老大站在號子的鐵門外面哈哈大笑,旁邊的獄警都是一頭黑線。

    我勒個去。

    「還裝逼不了?」猴子問我。

    「不裝了……」我哭喪著臉。

    猴子和黃傑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就你倆來了,鄭午和馬傑呢?」

    「快別提了,鄭午得知你被拘留了以後,嚷嚷著要來劫獄呢。我說你可拉倒吧,就拘留七天而已,劫個毛的獄啊?我怕他幹出啥不理智的事來,所以就沒讓他過來。」

    「哈哈哈……」我也笑得不行,接著又問︰「那我要是被判無期徒刑呢?」

    猴子嚴肅起來︰「不用他說,我就來劫獄了。」

    「而且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就是過來劫獄的。」黃傑接著說道。

    「什麼?」我一頭霧水。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黃傑已經抽出了他的回龍刀。

    揮刀,斬。

    藍光閃現。

    「 嚓」一聲巨響,鐵門竟然硬生生被他的刀給撕裂開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1 生何為人

    我傻了,旁邊的獄警傻了,我後面的眾人也都傻了。

    這你媽是什麼情況?!

    黃傑竟然一刀把號子的鐵門給劈了!

    "走吧。"黃傑淡淡地說。

    "哎,你們不能"旁邊的獄警這時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就去摸別在身上的警棍,但是猴子回頭一記手刀過去,獄警便一頭栽倒在地昏過去了。

    "走吧。"猴子也說。

    "大哥"我哭喪著臉︰"我就拘留七天而已,我能熬過去的,你們用不著這樣吧?!"

    搞什麼鬼啊,黃傑衝動就算了,猴子跟著衝動幹什麼啊。

    就算這是拘留所,沒有監獄管理那麼嚴格,可這也算是劫獄啊,被抓到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當然,以我們在龍城的實力,花費巨量資金和人脈把這事蓋過去也不是問題。

    可是。完全犯不著啊,犯不著啊!我又不是要被判死刑了,就特麼拘留七天而已啊!

    七天而已啊!

    "先走,出去再說。"猴子撇撇嘴,和黃傑一起往外走去。

    我立刻推開半截鐵門追了出去,因為我知道他倆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的。看見我們破門出來,其他號子裡那些犯人都"哦哦哦"的叫起來,還有嚷嚷著要求把他們的鐵門也破開的。

    而猴子和黃傑完全不理,只管自顧自地往前走,我追了幾步便趕上他們。雖然我的牢門被破開了,但是我們那號子裡沒人敢跟著出來,畢竟他們一來都是文化人,二來犯的罪也不是特別大,犯不著跟我冒這個險。

    但最冒險的顯然是我,拘留七天就被人給劫獄了!

    猴子和黃傑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個獄警帶路。而現在又是午休時間,所以一路都沒什麼人,我們輕輕鬆鬆地過了幾道鐵門,猴子還貼心地把那幾道鐵門都給鎖上了。

    一直來到前面的大廳,這邊總算有幾個獄警了。他們正在吃飯,看見我們幾個出來,先是驚了一下。接著紛紛持著警棍衝了過來,還有慌慌張張把槍拿出來的,不過都被猴子輕輕鬆鬆給料理了。

    這個拘留所挺小,管理也不算嚴格,所以並沒有放哨的武警,我們大搖大擺地就從大門出來了。門口停著輛面包車,馬傑坐在主駕駛。鄭午從副駕駛探出頭來。

    "快上車!"語氣匆忙,臉色嚴肅,還真是做好了準備劫獄來的。

    這你媽,也太輕鬆了點吧?!

    猴子和黃傑先跳上車去,我一頭霧水,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但是也跟著他們跳上車去。馬傑啟動車子,迅速調頭離開拘留所。副駕駛的鄭午轉過頭來,讚許地看著猴子和黃傑。狀樂廳圾。

    "還以為你們會搞砸了,不錯不錯,盡得我的真傳,以後繼續保持!"

    "都是午哥平時教導的好。"猴子不要臉的拍著馬屁。

    "跟著午哥混。遲早要立棍。"黃傑更不要臉。

    "現在能說說是咋回事了嗎?"我哭喪著臉,我還是無法接受拘留七天就被劫獄出來的事實。

    "沒事啊,我們準備一起吃飯,少了你多沒意思啊。"猴子淡淡地說。

    "其實猴子是怕沒人付賬。"黃傑補了一句。

    鄭午迅速回過頭來,邀功似的衝我說︰"是我的主意!怎麼樣,爽不爽!"

    "爽你妹啊!"我大叫︰"趕緊把我送回去!"

    我算是瘋了,就這麼逃獄,還不把我整成通緝犯啊?馬傑一邊開車一邊說︰"猴哥,你就把真相和飛哥說了吧。"一聽這話,我就立刻安靜下來,事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猴子淡淡地說︰"事實真相就是,我真的怕沒人付賬,所以才"

    我跳起來,纏龍手使出,一招混元歸一,牢牢鎖住了猴子的脖子,猴子"嗷嗷嗷"的叫著︰"我說,我說!"

    我這才把他放開,猴子告訴我,劫獄之所以這麼輕鬆,是因為拘留所裡大部門獄警都被搞定了,剩下的那些則不是我們的人。而之所以要劫獄,是因為有人要對我不利。

    "誰?"我特別納悶。

    "張泊年。"猴子說道︰"張泊年好歹是廳級高官,被你打成那狗逼樣,嚥得下那口氣嗎?他託人找了四個挺厲害的殺手,今天就會潛進你所在的號子裡去。"

    我一聽就火了︰"讓他們來,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們是偷襲,趁你睡覺的時候。"

    我立刻沉默下來,感覺自己真是步步危機。

    "另外。"猴子繼續說道︰"周局長已經知道這事了,他也很感覺對不住咱們,承諾會把拘留所的事情搞定——還有,張泊年並沒聽你的話,還想繼續潛你的美女老師,還好被我們給救出來了。"

    聽完猴子所說,我徹底沉默下來。我發現我們雖然表面風光,但實際上還是和這些高官相差甚遠,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玩的我們死去活來。

    猴子看我不太高興,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這種事多了去了。咱們畢竟上不得檯面,只能在政府的依託下生活。我的建議還是不要再鬥下去,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沒必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張泊年身上。我也勸甦晨別再幹了,我會托關係把她送到另外一所學校,也算是個完美結局,怎麼樣?"

    我沉默,我知道猴子是在勸我忍讓。和張泊年斗,我們會兩敗俱傷,也打亂了我們本身的計畫和進程。可是,我還是嚥不下這口氣啊。

    "我不和他明著來,暗地裡對付他總行吧?"我說。

    "行不通。"猴子說︰"發生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向上面申請了保護政策,現在出入都有幾個武警護著。"

    操,做官就是好啊,能找來武警當保鏢。

    "左飛,別和他鬥了,過的去就算了。你也揍過他一頓了,甦晨也離開學校了。隨後我會找人和他打聲招呼,這事就此揭過,誰都不再提了,可否?"

    我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如此了。

    "好吧。"我談了口氣,雖然還是憋悶,但也無可奈何,要為大局考慮麼,我們這種干黑的實在不好和人家當官的斗,那是自討苦吃。

    "或者,以後再慢慢和他玩。"猴子安慰著我。

    隨後,我們一起吃了個飯,飯桌上他們都在說'氣'的事,到現在他們誰也沒有氣感。我倒是挺有心得,但是因為張泊年的事,我悶悶不樂,所以並沒說話。

    下午回到學校,便得知我們輔導員被換掉的消息。我專程去找了甦晨,甦晨正在收拾東西,臉上的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看著她,我心裡挺難過,說甦晨老師,對不起了,沒幫到你,反而還害了你。甦晨搖搖頭,說還是要謝謝我,要是沒有我的朋友,恐怕她已經被張泊年給糟蹋了。

    我默默地看著甦晨收拾東西,心裡愈發的不是滋味。

    甦晨嘆了口氣,突然說道︰"我倒是脫離苦海了,可是還有些女老師和女學生仍舊"

    我怔了一下,說什麼意思?甦晨一邊收拾,一邊告訴我說,張泊年禍害老師和學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老師要評職稱,還有學生想保送考研,都得被他一番要挾

    有老師和學生偷偷寫信告狀檢舉,但也完全奈何不了張泊年,反而被他將信攔截下來,再實施打擊和報復別看龍城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可這裡面的事要多骯髒有多骯髒!

    聽著甦晨的控訴和講述,聽著那些一個個鮮活的女生被張泊年禍害,我心裡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是,沒錯,這些事都和我無關,而且這些事放在各大高校裡甚至都算正常。可我踫到了,我手裡還有能力,我他媽要是不管,我還是個人嗎?

    我立刻走出辦公室去,給猴子打了個電話。

    "猴子,我問你。"我帶著氣說︰"以前你在東城一中,是不是和王瑤聯手救過不少被九太子禍害的女生?"

    "是的。"

    "那我問你,你的血性到哪去了?"

    "左飛,什麼意思?"

    我巴拉巴拉地把事情一講,然後說我現在不想管什麼星火,也不想顧什麼大局,只想先把近在眼前的這個惡魔給扳倒,不然我就枉為人了,你他媽幫不幫我?

    "幫!"猴子立刻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咱們商量一下這個事情。"

    我掛了電話,立刻就往外走。剛下了樓,結果剛好和張泊年撞上。張泊年剛從外面回來,身後果然跟著四個武警,個個人高馬大、威風凜凜。有這四個武警當保鏢,張泊年走起路來那叫一個張狂。

    張泊年看到我,立刻笑了起來︰"喲,這不是左少帥麼?"看他這意思,倒是也不驚訝,顯然猴子已經找人和他談過了。猴子速度倒是挺快。

    他一邊說,一邊圍著我轉了兩圈,繼續說道︰"這麼快就從拘留所裡出來啦?不錯不錯,以後長個教訓,別以為自己真是江湖大哥,在我眼裡你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子!"

    我抬腿一腳,就把張泊年給踹飛了出去!

    "上,給我上!"

    張泊年氣的大叫,四個武警立刻衝了上來,而我掉頭就跑,我不敢和武警打架,我還不能跑嗎?!

    PS:

    晚安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2 見大人物

    於是奇葩的一幕又出現了︰一個名滿龍城的江湖大哥,被四個武警追的到處跑。

    坦白說,以我現在的身手,對付這四個武警不是問題。只是這世上的事有所能為,有所不能為?未必是我怕了,只是我不願意。四個武警的身體素質挺好,愣是追了我大半個校園,還是我急中生智,回頭大喊還是回去保護張泊年吧,他已經被我的人給包圍了!

    四個武警趕緊就往回跑。

    嗯,腦子挺單純的。

    出了學校,找到我的別克商務車,驅車趕到C校區的門口。猴子說他還在睡覺,我便趕到他們男生宿舍。我還是第一次來猴子的宿舍,細細打問過地址之後。來到某個樓層,卻發現猴子的宿舍門口聚著十幾個人,有的在大力敲門,有的在痛罵著孫孤生。

    我挺吃驚,渾沒想到剛來這裡就踫上猴子被人圍攻的場面。我連忙跑過去,才聽到他們具體在罵什麼︰"孫孤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孫孤生,當初你借錢的時候說一個禮拜就還,現在都一個月了!"

    "孫孤生,你今天不還錢,我今天就不走了!"

    原來是一幫要債的,我頓時就滿頭黑線,猴子真是到哪都改不了這個毛病。我跑過去之後,眾人以為又來了幫手。紛紛問我是不是也來要錢的。我心裡想,可不是嘛,猴子欠我不少錢呢,來來回回加起來也有幾百塊了。

    於是我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在門口大罵︰"龍城大學王八蛋同學孫孤生,吃喝嫖賭欠下三千五百塊,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來到他的宿舍門口。孫孤生你王八蛋,你不是人!我們好心好意借給你錢,你不還錢,你還我們血汗錢!"

    眾人看我罵的很有文采,紛紛騰開道讓我來罵。我站在門口又罵了一陣,猴子聽出我的聲音,在宿舍裡面喊道︰"你們不要相信他。他還欠我的錢吶,你們找他要錢吧。"

    眾人一聽,紛紛揪住我的領子和胳膊,嚷嚷著要我還錢。我百口莫辯,毫無辦法,只好替猴子還了錢,三塊、五塊、十塊的都有,眾人拿了錢,這才滿意而歸。

    直到這時,猴子才開了門,我撲進去讓他還錢,猴子把兩個口袋一掏。說這比臉還乾淨呢,你看宿舍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拿走吧。我左右一看,宿舍裡面空蕩蕩的,牆上的穿衣鏡都被人給揭走了。

    猴子哭喪著臉︰"你看出我生活艱難了吧,晚飯還沒有著落呢,你不如再借我五塊錢"

    我說你快滾吧,我找你來談正事的,我剛才下樓的時候又踫著張泊年了,身後跟著四個武警呢,我踹了他一腳就跑

    猴子問我有什麼主意沒有。我說有,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如何一步步把張泊年給扳倒。猴子點頭,說可以,不過還缺一個定海神針式的人物,最好比張泊年的級別高一些,最少也得平級,才有足夠的力量去扳倒他,否則很有可能白忙一場。狀央木才。

    我想了想,便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猴子,說這個人可以嗎?

    那是一張近乎於空白的名片,上面只有三個字︰呂松寒。

    看見這張名片,看見這個人名,猴子大吃一驚,將名片接了過去細細端詳,臉上是按捺不住的興奮之情︰"左飛,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你爸的人脈都能廣到龍城這邊來了?"

    我說沒有,我爸還沒這麼牛逼,是這個人主動找我的。便把那天凌晨在林家大宅門口的事說了一下,因為那個時候還和猴子鬧著彆扭,所以就沒告訴他這件事,再往後來就有點忘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猴子捏著名片,無限感慨地說︰"自從這人幾年前調來龍城,我們孫家一直想要和他結交,卻屢次都吃了個閉門羹,你卻輕輕鬆鬆就成了他的賓客"

    我笑著說︰"相同的話,林奕也說過。"

    "真是厲害,他雖然和張泊年一樣都是正廳級,可他這個正廳遠比張泊年的正廳含金量大多了!"

    這我可以理解,就像同樣是處長,權力卻不一樣。猴子繼續說道︰"如果有他協助,扳倒張泊年就沒問題了。而且,攀上這棵大樹的話,對咱們以後的發展也很有好處。"猴子說著說著,眼楮裡都放出光來︰"左飛,你可真是個福將!"

    我被猴子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挺開心,說道︰"那我就去找他。"

    "行,你去吧,其他事交給我來處理。"

    "好。"

    我便立刻出門,驅車趕往龍城的政府機關大樓。身為三晉的省會城市,機關大樓門口自然查閱十分嚴格,兩個武警實槍荷彈的警備,盤查著每一個進入大樓的陌生人。

    我走過去,把呂松寒的名片拿出來。

    對方打了個電話,便把我放了進去。來到呂松寒的辦公室門口,接待我的是呂松寒的秘書,一個儀態端莊,卻風情萬種的女人。一看到她,我就在心裡念叨,心想做官就是好啊。

    女秘書讓我在外面的套間裡稍等一下,說呂書記正在接待客人。我說好的,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女秘書給我端過茶來,我一邊品一邊耐心等著。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女秘書通知我可以進去了。

    我點點頭,便隨著女秘書的指示,走進了呂松寒的辦公室裡。

    呂松寒的辦公室有多大、多氣派,想必不需文字表述,畢竟以他的級別,距離副省級都是一步之遙了,當然配得上這樣的辦公室。縱然我已經是見過世面的江湖大哥,可現在還是不禁有些惴惴起來。

    呂松寒坐在寬大辦公桌後,辦公桌異常的簡潔乾淨,只有一個紅色電話,一個黑色筆筒,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和我想像的不一樣,要知道我爸的辦公桌都是亂到不像話的,我以為級別越高的官員必定越是忙的不行,桌上必定擺滿了待簽字的文件和資料。

    現在看來,我想錯了。

    呂松寒面帶微笑,和那天晚上一樣,身上西裝革履、頭髮一絲不苟,溫和中帶著一絲忠厚,看上去能夠讓人信任。可我知道,能混到他這個地步的,和"忠厚"絕對搭不上邊。

    "左少帥,你好。"呂松寒先和我打招呼,不過他並沒有站起來。

    我也連忙說道︰"呂書記,您好。"

    "坐吧。"

    我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你來龍城不過幾個月,就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學生,成了執掌龍城三大勢力之一將軍盟的少帥,實在令我佩服的很,也說明我當初並沒看錯你。"

    "承蒙呂書記看得起,我也只是運氣好一些而已。"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理林奕的?"

    "殺了。"我不想實話實話,更不想節外生枝。

    呂松寒笑了起來︰"夠狠,很好。"

    我想為自己辯解,說是林奕逼我這麼幹的,後來想想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便不再說話。

    呂松寒繼續問道︰"左少帥這次找我,是有什麼棘手的事麼?"

    "如果不是棘手的事,我是萬分不敢叨擾呂書記的。"

    "你說。我既然承諾過你,就必定會說到做到。"

    "謝謝呂書記。"

    我呼了口氣,便把有關張泊年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從他對甦晨的猥褻開始說起,一直說到龍城大學眾多師生都被這個淫魔佔過便宜。

    最後,我慷慨激昂地說道︰"呂書記,我雖然是個粗人,可我也清楚知道,像張泊年這樣的人渣,萬萬沒有資格繼續擔任龍城大學的校長!"

    "所以,我想將這個惡魔扳倒,還龍城大學一份安寧,希望呂書記能主持正義!"

    我以為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能夠獲得呂松寒的共鳴,和我一起義憤填膺,當場便要拍桌而起,聲稱一定除掉這個人渣。

    可是並沒有。

    呂松寒的面色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我說的不是個人渣,而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我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閃過一個詞彙。

    官官相護。

    毫無疑問,對呂松寒來說,同樣身為廳級高官的張泊年顯然比草莽出身的我用處更大。

    我呼了口氣,說道︰"呂書記,如果您有為難之處,那我就不叨擾了。"心中卻也隱隱擔憂,如果呂松寒回頭告訴張泊年,讓那傢伙有了準備,那我們的行動就更困難了。

    我突然有點後悔太過冒失的來找呂松寒了,就算他有過承諾,可我們畢竟只有一面之緣,人家憑什麼就肯幫我?

    "倒不是為難。"呂松寒緩緩說道︰"我既然答應過你,卻一定會遵守承諾,幹掉一個不守師德的校長,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我只是為你覺得惋惜而已。"

    "為我惋惜?"我一頭霧水,不明白呂松寒這句話的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呂松寒說︰"我以為你會求我去辦一件更難的事。"

    我更加迷茫地看著呂松寒。

    呂松寒一語道破天機︰"比如那個叫做'星火'的可怕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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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校園比社會更殘酷,因為那是一群有破壞力卻無容忍度的少年。

    不良之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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