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721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3 深夜約會

    ?我怔住。

    我確實沒想到呂松寒竟然會知道星火,這兩個字從他這樣的身份口中說出真是頗為違和。我一直以為星火是我們道上諸人的噩夢,它無處不在,它四處屠殺,它讓我們愁盡了肝。斷盡了腸。

    從東城到西城再到龍城,從王紅兵到天龍再到黃峰ゆ孫凌雲ゆ林無意,哪一個提起星火不時諱忌莫深ゆ搖頭嘆氣?要不是我們幾個有著莫名其妙的免死金牌,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怎麼,很奇怪嗎?」呂松寒笑了起來︰「畢竟造成過那麼多的人命案子,我身為龍城的父母官,怎麼可能不關注一下?」

    我點點頭︰「呂書記說的是。」

    呂書記的臉沉下來︰「星火的來頭很大,背景很深。」

    我繼續點頭︰「看的出來。」殺那麼多人還能安然無恙,沒點來頭ゆ沒點背景,怎麼可能辦到?

    「我知道星火讓你們很棘手,所以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我雖然也未必鬥得過星火。但終歸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今天,我終於把你等來了。結果你要除掉的卻是張泊年。你說,我該不該為你感到惋惜?」

    我沉默下來……

    呂松寒繼續說道︰「我的承諾只能兌現一次,你看是要除掉張泊年還是除掉星火,你自己做個選擇。另外,我還能告訴你的是,除張泊年的話,百分百能成功?而除星火的話,就未必了。你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也可以和你的同伴商量一下。」

    我毫不猶疑地說道︰「除張泊年。」

    呂松寒笑了起來︰「是因為幾率的問題麼?」

    「不是。」我說︰「像張泊年這種人渣,越早除掉越好,是件迫在眉睫的事,否則還會有更多的女生毀在他的手裡,我既然撞上了,就不能裝作沒有看見?而星火,則是我們和它的私人恩怨,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您的幫助固然非常重要,但是我們可以自己來。」

    呂松寒又笑了起來︰「和那個人說的一樣,你果然是個很善良的人。」

    「哪個人?」我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保你們『不死』的那個人,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究竟是誰,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不過……你已經和他見過面了。」

    見過面了?!

    我在腦中拚命回憶,實在想不出自己平生所見的哪一個人會有這種能耐,竟然能使星火不敢殺掉我們!我能認識的最大牌的傢伙,就是眼前這個手握重權的廳級高官了啊!

    「說真的,你不打算和你的同伴們商量一下嗎?或許他們和你持著不同意見。」呂松寒輕飄飄轉移開了話題。

    我說不會的。我很瞭解他們,他們的選擇肯定和我一樣,那就是除掉張泊年。

    因為,他們都有一顆善良的ゆ正義的心!

    呂松寒笑的更加開心︰「寧肯放棄除掉星火的機會,也要把張泊年給扳倒好,我確實好佩服你,肯為了千千萬萬個女生的安全做出這種決斷,你的正義和善良打動了我,所以我更不明白,這樣的你,怎麼會狠心殺掉自己的結拜兄弟,把將軍盟據為己有?」

    呂松寒的這個問題讓我噎住。

    顯然,他並不知道其中內情。而我。又偏偏不能解釋這件事情,所以我沉默下來……

    「看來是有難言之隱。」張泊年自問自答︰「好吧,不說這件事了,繼續說張泊年吧,你說說你的計畫,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立刻把我的計畫從容道來,張泊年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說道︰「好,我會全力配合。」

    「謝謝呂書記了。」我站了起來,想到那個禽獸校長終會下台ゆ入監,等待他的是狂躁獄友的爆菊,心中便是按捺不住的興奮。除掉一個廳級高官,也是我們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另外,基於我對你的欣賞,我還可以許你一個承諾。」呂書記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緩緩說道︰「等你們徹底拿下龍城地下勢力的時候,可以再來找我一次,彌補一些遺憾。」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差點飛了起來。︰。

    「謝謝呂書記!」我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除掉星火的希望又大了一些!木雜圍血。

    「好了,去吧。」呂松寒笑了起來。︰。

    我出了政府大樓以後,立刻給猴子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猴子也高興的不行,再次連連誇我就是福將,我說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猴子說沒問題,馬傑正在搞呂松寒的種種罪狀,不光是猥褻ゆ要挾女性師生,還有一些貪污受賄ゆ挪用公款的罪證,只要給他爆出來,再加上呂松寒的大力支持,張泊年就完蛋了。

    「這個禮拜五之前,全部搞定!」

    「好,我等你!」

    我開了車,回到A校區。剛一下車,就看到甦晨正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夕陽落下,她的身影窈窕美麗,可卻帶著一絲落寞。

    「甦晨老師!」我奔了過去︰「你去哪裡?」

    「左飛……」甦晨嘆了口氣,勉強露出一絲苦笑︰「我準備回老家啊……研究生也沒的考了,你朋友幫我找的那個學校,我也不太喜歡。」

    她一邊說,一邊回過頭去,看著校門上的「龍城大學」四個大字,惆悵地說道︰「我最喜歡的還是這所學校,畢竟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四年,和它有著無法言說的深厚感情……只是可惜,張泊年毀了這裡,毀了這所三晉地區最好的大學!」

    我咬著牙,說道︰「甦晨老師,你不用走了,張泊年下個禮拜就會倒台!」

    甦晨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我。

    我知道,昨天我裝逼失敗,還被警察帶走,已經讓她失望了一次。

    但是現在……我目光堅定,看著甦晨︰「甦晨老師,再相信我一次,再在這裡呆上一個禮拜。我向你保證,你會親眼看到那個禽獸垮台!」

    「我相信你。」甦晨點了點頭,目光裡流露出異樣的神采來。

    「那就回去,回去。」

    我笑了起來,順手接過甦晨的行李,告訴她這個禮拜不用上班了,就在教職工宿舍呆著就行,也不要和張泊年見面。交代了一通,才將她送回宿舍,還在她宿舍裡喝了杯水才離開。

    出來以後,天也快黑了,我給賴致遠打了個電話,讓他和我一起到食堂吃飯去。賴致遠問我這兩天又去哪了,我還能和他說我被拘留了,還被人給劫獄了?

    便含糊其辭,說這是秘密。

    晚上回到宿舍,大家都好久沒有見我,他們不喜歡林奕,但是都挺喜歡我,紛紛過來和我說話ゆ問好。我也不含糊,拿出煙來散給他們。

    我這個人挺喜歡交朋友,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來往,上至政府高官ゆ江湖大哥,下至販夫走卒ゆ普通學生,我都可以和人家聊的很開心。

    洗涮過後,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甦晨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想和我出來散散步。我說好啊,便和她約在籃球場見面。

    我又重新穿上衣服,細心拾掇了一下。賴致遠眨眨眼,問我是不是和女生出去,我說是啊,和個朋友散散步去。

    眾人都挺羨慕,他們來這小半年了還沒女朋友呢,紛紛向我打聽是誰。

    我說保密,保密。

    我心裡想,要是讓你們知道是咱們的輔導員,還不把你們下巴驚下來啊。據我所知,我們專業不少男生都暗戀甦晨。

    下了宿舍樓,覺得天挺冷的,畢竟深秋了嘛。我裹了裹衣服,便朝著籃球場走去。這個點了,又這麼冷,自然一個學生都沒有。籃球場下面有燈,我遠遠就看見了甦晨。

    我走過去,發現甦晨穿了一件挺薄的襯衫,下面還是個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和這季節不搭。我說甦晨老師,你不冷啊?甦晨剛說了句不冷,就有一陣秋風颳來,凍的她嘴唇都白了。

    我哈哈一笑,便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這樣我裡面就只有個襯衫了。

    「你不冷嗎?」甦晨裹著我的外套,瑟瑟發抖地問我。

    「不冷。」我擺了個姿勢,說我們習武之人,這點寒冷不算什麼,甦晨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當我是在和她玩幽默。

    我說我真是練武的,甦晨說是是是,知道你加入了國術社,有九陰真經,還有降龍十八掌,是吧?我也是無語,國術社這還挺出名的,甦晨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我倆便沿著校園往裡面走,這時候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陣又一陣的秋風吹過來。

    我以為甦晨是因為被張泊年騷擾的事而不開心,所以叫我出來陪她溜溜,所以我自然不停安慰著她,說張泊年那個人渣,我保證他的校長之位坐不到下個禮拜。

    「左飛,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甦晨說︰「我已經聽說了,你打了張泊年一頓,後來被警察帶走了,可是一天都沒到就出來了。」

    我笑了起來︰「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是黑社會老大啊。」

    「不願意說就算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

    「切……」

    「唔……」

    「啊!」甦晨突然尖叫起來,慌慌張張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誰與爭鋒'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4 半夜奇遇

    ?「怎麼了?!」我趕緊把甦晨護在身後。

    「老鼠……」甦晨哆哆嗦嗦地指著黑暗中的某個角落。

    我一看,可不是嘛,有隻大老鼠正在牆根處橫臥著。我本來是不怕老鼠的,可那老鼠實在太大了,都趕得上一隻小花貓了。看著確實有點滲人。

    「左飛,你不是會功夫嗎,過去把它打死啊!」

    我一頭黑線,心想會功夫和打老鼠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還能使出纏龍手來,一招混元歸一掐住老鼠的脖子啊?於是就說算了,萬物皆是生靈,這老鼠也是生命,又沒招惹咱們,咱們別往前走了,還是回去吧。

    無奈之下,我們倆只好往回走。甦晨自然揶揄我。說我還自詡黑社會大哥呢,到頭來連個老鼠都怕。我說呵呵。和老鼠打架算什麼,和老虎打架才叫真本事,你見過哪個英雄好漢是通過打老鼠來揚名的?打的都是老虎,比如武松,比如李逵!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把甦晨也給拉住了。木雜樂巴。

    「怎麼了?」甦晨一臉迷茫。

    我皺著眉,看向前方。我感覺到了,前方有一絲絲的危險,不過還影響不到我。我朗聲說道︰「誰在前面,出來露個臉吧。」

    話音剛落,前面一株銀杏樹後便閃出兩個學生,各自手持尖刀,衝我說道︰「不錯,竟然看出我們來了。好,那就不廢話了。拿錢出來吧,我們兄弟還沒吃飯呢。」

    我哭笑不得,尋思這什麼情況,在龍城大學也能踫上搶劫的?甦晨直接就哆嗦了,一手抓著我的胳膊,一手指著他們兩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是龍城大學的老師,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這裡搶劫!」

    對面一個人冷笑著︰「老師?呵呵。那更好了,這麼晚了還和學生在外面勾勾搭搭卿卿我我,要是不想被我們曝光,就趕緊拿錢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晃著手裡的刀。

    「你……不許胡說!」甦晨的臉紅了。

    不等對方廢話,我便說道︰「行了你們,別在這裝神弄鬼了,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蛋!」

    「好小子,讓你嘗嘗刀子的厲害!」兩人一前一後,同時朝我撲了過來。

    「左飛,快走!」

    甦晨拉著我就想跑,我說沒事,我去去就來,便鬆開甦晨的手。朝著他們倆走了過去。從這倆學生奔跑的姿勢來看,就只是普通的學生而已,一點底子都沒有,連小混子都不是,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竟然半夜跑出來搶劫來了。

    就這倆人,我連纏龍手都不用使,一腳一個就把他們踢飛了。但我有心在甦晨面前炫技,便飄飄然走了過去,最先跑過來的一人狠狠一刀朝我刺來,我不躲不避,伸手就抓住了刀鋒。

    「啊……」甦晨在後面尖叫起來。︰。

    緊接著,另外一個學生也持刀刺了過來,我如法炮製,也抓住了他的刀鋒。我的手沒事,他們的刀卻拔不出來了。兩人都有些傻眼,而我卻衝他們微微笑著。

    「踢著鐵板了你們。」

    媽的,我在張泊年面前裝不成逼,還不能在這兩個小子面前裝裝逼啊?!

    我一腳踢出,將這兩個倒霉蛋一併掃飛。兩人「哇」的一聲,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在空中飛了足足五六米遠,才「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還不快滾?!」我罵道。

    稍顯身手就行了,我還真不計畫在他倆身上浪費時間。兩人倒也機靈,爬起來就跑。而我轉過頭去,看見甦晨剛剛放下手機。我問幹嘛呢,她說剛剛報給保衛科。

    「真是太混賬了,在龍城大學這種地方也有學生搶劫!」

    我聳聳肩,說有些學生雖然以前優異,可來到大學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也不罕見。接著,甦晨的眼楮又亮起來,對我的身手大夸特誇,還拿起我的手來仔細端詳,問我真的沒事?

    我說真的沒事。

    「嘿,跟鐵砂掌似的!」甦晨樂個不停。

    我說鐵砂掌算什麼,我這比鐵砂掌厲害多了。據我所知,鐵砂掌和纏龍手的修煉方式差不多,也是插米缸插沙子什麼的,不過他那個是純掌法。

    保衛科的人很快來了,帶著我們去做了個筆錄,詢問了一下那兩個學生的外貌特徵等等,然後便讓我們回去,說一定會嚴加查詢。這我倒是不擔心,龍城大學的治安一向很好。

    完事以後,我就把甦晨送了回去,自個往男生宿舍走。走了十幾步,突然發現前面的籃球架下面有七八個人在等著我。我說不是吧,那倆貨難道這麼大膽,還敢叫人來堵我?

    正想著呢,那七八個人便跑了過來,還一口一個同學,把我給圍住了。我剛做出反抗姿勢,發現他們似乎並沒惡意,便奇怪地問有什麼事嗎?他們個個激動不已,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些的學生說道︰「同學你好,我是跆拳道社的社長霍水時……」

    我說等等,跆拳道社的社長不是趙天嗎,啥時候成你了?霍水時搖頭,說趙天不做了,然後又咬著牙,說都是被國術社給逼的!在他身邊的眾人也是義憤填膺,大罵國術社的壞話。

    我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真是太久不在學校呆了,他們竟然不認識我不過也正常,即便是我以前在的時候,我也相當低調,都是林奕和賴致遠去出風頭。

    昨天回來學校,賴致遠就跟我說,跆拳道社現在還有一些刺頭老和他們做對,想必就是眼前的這幾個了。

    我一頭黑線,說霍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霍水時拉著我的手,略顯激動地說︰「同學你好,我剛才無意中看到你將那兩個搶劫的打跑,很為你的身手感到欽佩。是這樣的,你願意加入我們跆拳道社嗎?我可以給你一個副社長的身份!

    你也知道,咱們跆拳道社如今在龍城大學逐漸式微,人數也越來越少了,可當初不是這樣的啊!當初咱們跆拳道社在龍城大學可是數一數二的大社!可是後來和國術社交鋒幾次……唉!苦不堪言啊!」

    我還沒怎麼說話,霍水時就說了一大堆,我更是哭笑不得,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霍水時繼續說道︰「同學,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我心說好嘛,總算是問到正題了。我雖然不常在學校,但我相信在賴致遠不遺餘力的推廣下,「左飛」的名字必然人人皆知。我正準備說我是左飛,可又一時玩心大盛,便說叫我傻逼猴子就行。

    「啊?!」霍水時一臉吃驚。

    「沒事,我朋友都這麼叫我,我覺得這是一種愛稱。」我深沉地說道。

    「好吧,傻逼……猴子同學!」

    霍水時緊緊拉著我的手︰「加入我們跆拳道社吧,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副社長!和我們一起對抗邪惡的國術社,重振咱們跆拳道社的聲威!有朝一日,我們跆拳道社苦盡甘來重振雄威,你就是跆拳道社數一數二的大功臣!等我畢業以後,你就可以做社長了!」

    「怎麼樣,傻逼猴子同學?」霍水時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傻逼猴子同學!」其他學生也都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彷彿把我當作了他們唯一的救世主。

    我故作為難,說不好吧,聽說國術社高手很多的……

    「屁的高手!」霍水時截斷我的話,說國術社就是妖言惑眾,整天鼓吹什麼降龍十八掌,其實根本就是糊弄人的。要說能打,其實也就幾個而已,什麼白燦戴振誠一類的。以前還有個叫林奕的挺能打,不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來過學校了,所以頂樑柱也就是我說的那幾個。

    「但是和你一比,他們就是一盤菜!」霍水時信誓旦旦地說。

    「呃……」我說︰「你們沒聽說過左飛嗎?」

    一說左飛的名字,眾人面色都是一震。霍水時道︰「聽是聽過的,據說也很能打,而且秘密掌控著好幾個社團的勢力。不過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霍水時低聲說道︰「不可否認,左飛或許真的是個高手。但是,傻逼猴子同學,你不想和這樣的高手較量一下嗎?」

    「想,特別想!」我立刻說道。

    「好!」

    霍水時拍著胸脯說道︰「傻逼猴子同學,有你這句話,我可以幫你安排。」

    我笑著說︰「那就謝謝啦。」

    「嗯,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跆拳道社的副社長了!兄弟們,叫副社長!」

    「副社長!」眾人紛紛叫道。

    「好好好,謝謝。」我四處拱手。哎呀,我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了,感覺自己好牛逼啊。

    「傻逼猴子同學,留個手機號吧,好方便我聯繫你。還有,你是哪個系哪個專業的?」

    我一一道來,霍水時記上我的手機號,認認真真地寫上我的名字︰傻逼猴子。眾人紛紛竊竊私語︰「和賴致遠是一個專業的啊……」

    我說是啊,不過人家是籃球社的社長,從來沒正眼看過我。

    「沒關係的傻逼猴子同學!」霍水時拍著我的肩膀,認認真真地說道︰「從現在起,你便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論身份論地位都不比他差!」

    「謝謝社長提攜。」我拍著馬屁,我真是跟猴子學壞了。

    「好,那就先這樣,傻逼猴子同學,我會盡快安排你和左飛的單挑計畫,爭取一朝成名天下知,奪回咱們跆拳道社的榮耀!」霍水時壓低聲音,眼楮裡露出凶光!

    '誰與爭鋒'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5 馬上就到

    和霍水時等人分別以後,我便回宿舍睡覺去了。

    當天晚上,我自然又開始煉氣,按照號子裡那個大學生的說法,先多多的在丹田裡面積蓄一些真氣。好能自如地掌控這些後天之氣,並沒急著往周身各處經脈遊走。畢竟那大學生都練了十幾年,也在勉強遊走身體各處而已。

    第二天,星期三,天氣晴朗,距離徹底扳倒張泊年的日子還有兩天。

    我和賴致遠等人去上課的時候,在教學樓下面踫到了張泊年。

    說來也怪,要擱以前,我踫上一校之長的幾率幾乎為零,可自從我倆結仇以後,幾乎天天能彭上面,恐怕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張泊年夾著一個公文小包。正急匆匆地趕往教工樓去。身後還跟著四個英姿颯爽的武警。我看見他的時候,他也看見我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也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當時我就想了,張泊年要是再找我麻煩。我就當眾再把他踹個狗吃屎,反正我比那四個武警跑的快!這周圍都是學生,到時候看誰下不來台!

    張泊年的眼楮飽含怒火,但是像他這般聰明之人,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最後,他留下一個「等著瞧吧」的眼神,便帶著武警揚長而去了。當時我的心裡莫名哆嗦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我在想法整他的同時。他肯定也在想法子整我!

    一個廳級高官,要想整我的話勢必也有很多法子。

    我咬了咬牙,心想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在他整我之前先把他整垮。木私上亡。

    臨上課之前。賴致遠接了個電話,然後和我說︰「飛哥,跆拳道社說是找了個高手,要和你單挑,您看怎麼樣?我本來是想拒絕的,因為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和您單挑。但是對方又說,如果他們輸了,跆拳道社便被咱們歸攏,以後心甘情願的任由咱們差遣……」

    我直接樂了出來,心想那個叫霍水時的還真是心急啊,看來確實被逼到一定份上了,不然不會付出這麼大的賭注。對他們來說,成敗在此一舉了。

    看我發樂,賴致遠也樂了︰「飛哥,同意是吧?」他還不知道我樂什麼。

    我說同意同意,馬上幫我安排。一想到霍水時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時所露出的驚詫表情,簡直樂的我要在地上打滾了。而且,按照霍水時的說法,跆拳道社勢必要被我們給歸攏了!

    之前聽賴致遠說,A校區基本已經徹底一統,就差跆拳道社的這些刺頭了。等歸攏了跆拳道社,我就是我和黃傑、猴子三人中第一個完成目標的了,到時候就能在他們面前好好顯擺一下了。

    「好,那我就安排了啊。」賴致遠興致昂揚︰「哪來的狗屁高手,肯定還不夠飛哥塞牙縫的!」

    說著,賴致遠便給霍水時打了電話,兩人約了一下時間和地點——下午三點,體育場內,誠邀各社同學觀看。

    這是一場有關榮耀和恥辱的決鬥,一場要麼飛入天堂、要麼跌入地獄的決戰!

    我並沒告訴賴致遠,我就是跆拳道社找的那個高手,準備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當然,說到底,還是我自己覺得好玩,我確實跟猴子學壞了。如果換成猴子,估計玩的比我還過火。

    上午的最後兩節課,恰好和猴子的課重疊了。上課之前,猴子鬧了大半天,和我們班同學借了一圈的錢沒借到,最後才面色沮喪地坐在我的旁邊,說我們班的人太不仗義。

    我和他說起今天早晨踫到張泊年的事,說看到那傢伙的眼神,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他可能也要對付我。」

    猴子點點頭︰「肯定的啊,本來那事都過去了,你又踹了他一腳,他可是一校之長,又是廳級高官,從來高高在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想法子整你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咱們扳倒他之前,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別上了那傢伙的套,凡事也多忍讓,儘量別和他發生衝突,小不忍則亂大謀,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其實我也混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這些道理?要是別人和我說這番話,我肯定不屑一顧,不過猴子和我說,我就是願意聽,總覺得受用無窮。

    我和猴子一邊上課一邊鬧,和他在一起特別開心,能把我肺給笑破了,而且時間也過的特別快,感覺沒一會兒就下課了。剛下課,猴子就捅我胳膊,問我是不是在A校區混的好?

    我說還可以吧,怎麼?

    猴子神神秘秘地說︰「那我能借你名在這收點保護費不?我這幾天快過不下去了,早晨出來的時候連飯都沒吃。」

    我直接罵了出來︰「你怎麼跟傻逼似的,在龍城大學收保護費,你覺得可能嗎……」

    猴子也怒了︰「你才是傻逼呢,大學怎麼就不能收了?」

    「你就是傻逼,你看這學校治安有多嚴格……」

    「傻逼猴子!傻逼猴子!」

    我話還沒說完,教室門口突然傳來叫聲,而且一聲接著一聲。我和猴子驚恐地看向門口,只見門口站著七八個人,正是跆拳道社的霍水時他們,正興奮地衝我這邊擺手。

    「傻逼猴子,出來一下,有好消息要告訴你!」霍水時尤為興奮,都快跳起來了。

    「我……操……」猴子都傻眼了︰「就算我在龍城大學混的不怎麼樣,也不用這樣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吧……」他一邊說,一邊就要擼起袖子來去收拾那干傢伙。

    我連忙把他按住,說沒事沒事,這是叫我的,和你沒有關係。在猴子迷茫的眼神中,我「   」跑出了教室,將霍水時拉到了一邊。

    「傻逼猴子!」霍水時激動地拉住了我的手,其他學生則紛紛叫道︰「副社長!」

    我說你們怎麼來了?我和賴致遠一個班的,你們這樣過來不是洩了我的底嗎?霍水時一跺腳,一臉沮喪地說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吶?然後又說︰「別管那麼多啦,傻逼猴子,你和左飛的決鬥,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午三點在體育館,到時候咱社一百多人為你加油助威!」

    「嗯,我知道。」

    「你知道?」霍水時一臉納悶︰「你怎麼知道?」

    「不是,我是說我知道了,那咱們下午見吧。」

    「好的。」霍水時握著我的手,面色沉重地說︰「傻逼猴子,這是咱們跆拳道社的重奪榮耀之戰,成敗在此一舉,一切都靠你了!」

    我也面色沉重︰「社長,我會努力的。」

    把霍水時等人送走,我一回頭,就看見猴子那張大臉。我說你妹啊,嚇死我了。猴子幽幽地說︰「說說吧,咋回事的?」

    猴子這麼聰明,我哪裡敢瞞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猴子聽了以後果然氣到不行,抓著我領子要和我單挑。我連連道歉求饒,說就玩這麼一次,下次再也不會了。

    「不,下次你要用『傻逼黃傑』的名號!」

    「好。」

    中午放學,猴子又死乞白賴的讓我請他吃了頓飯,才回他們c校區去了。

    有關「A校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準老大左飛和跆拳道社請來的神秘高手即將一決高下」的新聞,僅用一中午的時間就傳遍了龍城大學的A校區。即便是重點大學,也對這種八卦新聞特感興趣。

    龍城大學的論壇和貼吧也被相關帖子刷爆,有賭我贏的,也有賭跆拳道社那位神秘高手贏的。更有甚者還坐莊開盤,賭的也是真金白銀,押我和神秘高手的各有半眾。

    霍水時甚至還親自登錄論壇為我搖旗吶喊,說他們跆拳道社請來的這位高手有多厲害,把我渲染的可以上天入地、騎龍遁海,也是牛的一逼。

    面對這種聲威,賴致遠也有點發虛,問我要不要取消決鬥。我說不要,好不容易踫著個高手,當然要和人家切磋一下了。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兩點半,龍城大學A校區的眾人紛紛湧向體育館佔位子,以睹這激動人心的一幕。龍城大學的體育館可大多了,比以前任何一所高中的體育館都大,足可容納八百到一千人左右。

    即便如此,位子也還是不夠,有的人甚至圍在了體育館的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站了好多人。由此可見,大學生也都挺閒的,不就是個單挑嗎,至於這樣?

    因為這場決鬥是以「跆拳道社和國術社切磋」的名義提出來的,所以學校也不會多管,只當作是社團之間的交流,所以更顯得名正言順了一些。

    快到三點的時候,跆拳道社和國術社、籃球社的人都到了,唯獨正主還沒有到。

    我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一會兒是賴致遠給我打,一會兒是霍水時給我打。

    「飛哥,你咋還沒來呢,沒出什麼事吧?」

    「傻逼猴子同學,時間已經到了,大家都在等你,你不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我低沉的吼了一聲,屁股下面傳來「轟」的一聲,然後說道︰「我在拉屎,馬上就到。」 '誰與爭鋒'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6 猴子搗亂

    其實我還是蠻有時間觀念的。

    距離三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雖然我的屎還沒有拉完,但是我毅然將其夾斷,兜上褲子帶著慷慨就義一般的表情走向龍城大學的體育館。

    體育館內外人山人海。身為這場戰鬥主角的我差點都擠不進去,好在我身體素質夠好,硬是利用強壯的胸大肌擠出一條路來。

    走進體育館內,裡邊的人更多,還好組織決戰的雙方已經劃好了圈子,正中間有一大塊空地。空地兩邊,分別是跆拳道社和國術社、籃球社的陣容。

    跆拳道社來了一百多人,各自都穿著白色的跆拳道服,霍水時站在最前面,頭上還纏著一根白色布條,上面用鮮紅的字體寫著︰傻逼猴子必勝。在他身後,眾人舉著一條長長的紅色橫幅。橫幅上用白色字體寫著︰傻逼猴子,我們心中的戰神,跆拳道社的希望!

    而另一邊的國術社、籃球社諸人則顯得比較隨意一些,沒有跆拳道社那麼正式,竟然還有打哈欠的,未免對我也太有信心了。不過在我進來的同時,賴致遠第一個發現了我。

    "飛哥來了!"他一個喊了起來。

    與此同時,霍水時也發現了我,興奮地叫道︰"傻逼猴子來了!"

    在他們兩人的影響下,眾人分成兩撥紛紛叫了起來,一撥叫著︰"飛哥,飛哥,飛哥!"一撥叫著︰"傻逼猴子!傻逼猴子,傻逼猴子!"

    眼神唰唰唰地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踩著驕傲的步子,一步步往裡走去。因為很多人都沒見過我。所以在賴致遠這邊的人看來,我就是傳說中的飛哥?而在霍水時那邊的人看來,我就是傳說中的傻逼猴子。

    隨著我的腳步越來越近,兩邊的吼聲也愈發強烈起來。

    "飛哥,飛哥,飛哥!"

    "傻逼猴子,傻逼猴子。傻逼猴子!"

    尤其是霍水時,因為這關係到跆拳道社的榮譽,激動的他臉上的青春痘都快爆出來了。我慢條斯理、神態倨傲,在眾人的關注之下,一步步走到了場地中央。

    賴致遠和霍水時同時竄出,各抓住我的一條胳膊。狀丸以弟。

    "飛哥!"

    "傻逼猴子!"

    與此同時,全場安靜下來?與此同時。賴致遠和霍水時都有些傻了。我站在他倆中間,一會兒看看賴致遠,一會兒看看霍水時,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有病吧?"賴致遠說道︰"這是我們飛哥,大名左飛,也是我們的老大!"

    "你才有病呢?!"霍水時瞪大了眼楮︰"這是猴子,傻逼猴子!我們跆拳道社請來的神秘高手,你別亂認!"霍水時一邊說,一邊去撥賴致遠的胳膊,試圖將他的手打開。

    "靠,這就是我們飛哥,你才別亂認吶!"賴致遠哪裡肯就範。當然是和霍水時推搡起來。

    "哎哎哎,你倆別打啊"

    我使出纏龍手來,分別扣住他們手腕,輕輕鬆鬆就把他倆制住,兩人登時動彈不得。但兩人的嘴巴卻沒平息,霍水時激動地大叫︰"這是我們跆拳道社新請的副社長,傻逼猴子!"

    "你真是個傻逼"賴致遠都不想和他說話了,直接看向了我︰"飛哥,你跟他說說,你到底是誰!我懷疑這小子得 癥了,竟然以為你是他們的副社長!"

    "對對對,傻逼猴子,你告訴他們你是誰!"霍水時理直氣壯︰"告訴他們,你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

    兩人爭論的同時,體育館內外的眾人都被這一幕給看傻了,誰都鬧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知我到底是左飛,還是傻逼猴子。

    我輕輕咳了一下,這一聲相當有用,體育館內外徹底安靜下來。

    我看向霍水時,帶著些愧疚的表情說道︰"霍社長,不好意思,我真名叫左飛。"

    霍水時傻了,徹底傻了,嘴張的足可吞下一個雞蛋?而賴致遠卻得意起來,嗤之以鼻地說道︰"你聽到了吧?這是我們飛哥!"

    "飛哥飛哥飛哥"國術社、籃球社的諸人發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嘯。

    跆拳道社的人也都傻了,傻到忘記放下手裡的那張紅色條幅,一個個面露呆滯,真是丟人丟大了,請來的神秘高手,竟然是對方的龍頭老大!

    等到體育館內再次安靜下來,霍水時依舊有些傻傻地說︰"你真的不是傻逼猴子嗎?"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打擊對霍水時來說還真不小,畢竟對他來說可是最後一搏了啊,到頭來卻當著眾多學生的面出了這般大的洋相,跆拳道社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生存?

    我剛要說話,人群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當然不是傻逼猴子。"

    這人的聲音很有穿透力,而且帶著難以形容的威懾力。這個人一開口,眾人的注意力便全被吸引過去,紛紛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漸漸走了出來,說道︰"我,才是真正的傻逼猴子!"

    一看到他,我就罵了出來︰"傻逼猴子,你來搗什麼亂?"

    一點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猴子。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偏偏現在出來爭這個風頭?這不耽誤我事嗎?

    聽我罵他,猴子不怒反樂︰"哈哈,看我沒說錯吧,我才是真正的傻逼猴子!"

    說話間,猴子已經來到我和霍水時、賴致遠身前,眾人的目光更是聚焦在他的身上。面對這位不速之客,霍水時自然有些懵逼,搞不懂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賴致遠卻是認識猴子的,直接說道︰"猴哥,你怎麼來了?"

    "聽到沒有,又一個叫我猴子的。"猴子把手放在了霍水時的肩上︰"足以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傻逼猴子了吧?"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霍水時額頭上的額帶。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傻逼猴子必勝。

    "謝謝你對我的支持!"猴子握住了霍水時的手。

    接著,他又看向跆拳道社的眾人,那邊還有一張紅色的條幅,上面寫著︰傻逼猴子,我們心中的戰神,跆拳道社的希望!

    猴子露出更加感動的表情,眼楮都有些紅了。

    他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擁抱眾人的動作︰"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一定不負大家的希望,我會做好這個副社長,除掉這個龍城大學的惡魔!"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猴子毅然把手指向了我。

    跆拳道社眾人瘋狂起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呼聲︰"傻逼猴子,傻逼猴子,傻逼猴子!"

    我一把抓住猴子的手指,低聲說道︰"你幹嘛來了?"

    猴子也低聲說︰"廢話,我來維護我的名譽權啊,我不能讓'猴子'這倆字毀在你手裡!"

    "那你想怎麼樣?"

    "打啊,你代表國術社,我代表跆拳道社,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你妹,我今天就能歸攏跆拳道社了!"

    "急啥,我那邊才剛歸攏了一個宿舍。"

    在我倆說話的同時,跆拳道社的眾人已經安靜下來。我一把抓住猴子的領子,惡狠狠道︰"你是不是想和我玩玩?!"

    "是的!"猴子同樣抓住我的領子。

    針鋒相對、龍虎相爭!

    "行了,你們別玩了。"旁邊的霍水時突然幽幽說道。

    我和猴子同時奇怪地望向他。霍水時嘆了口氣,面帶著些絕望說道︰"是我輸了,我連你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把所有希望押在你的身上現在想想,我還真是蠢啊。"

    ""我無語地看著他。

    "別這樣啊,還有我呢。"猴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希望並未完全破滅。"

    "別玩我了,我知道你們是一夥的。"

    "真不是!"猴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霍水時卻不看他,繼續看著我說︰"我確實有點著急上頭,所以才犯下這樣愚蠢的錯誤左飛不管你是左飛也好,傻逼猴子也好,就你昨天露的那兩手,我都挺佩服你的,真的我會兌現自己的諾言,從今天起,跆拳道社甘願受你統領,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必定"

    不等他說完,我便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以後我們就是兄弟。"

    霍水時抬起頭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猴子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喃喃道︰"他媽的,這也可以?!"

    我把霍水時的胳膊舉起來,衝著眾人喊道︰"從今天氣,霍水時便是咱們的兄弟,跆拳道社便是咱們的兄弟!"

    "呼"的一聲,眾人瘋狂地大叫起來,鼓掌聲和歡笑聲經久不絕,體育館內外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賴致遠拍拍霍水時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擁抱在了一起。

    歡呼聲更烈。

    我也長呼了一口氣,從今天起,我便是正式一統A校區了。

    就在這歡樂的氣氛中,一個學生突然急匆匆從人群裡擠了進來,衝我說道︰"飛哥不好了,張泊年朝著甦晨老師的寢室去了!"

    "什麼?!"

    我大吃一驚,這張泊年的膽子也太大了,都這樣了還敢騷擾甦晨?!正欲拔腿便奔,猴子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沖那學生說道︰"張泊年去找甦晨老師,你和左飛說什麼?"

    PS:

    收跆拳道社只是輔菜,正料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7 虛驚一場

    我默默退了出來,瞭解鄭午的脾性以後,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其實有很多人都是這樣。受了傷強撐著在人前強顏歡笑,卻在只剩下自己的時候悄悄舔舐傷口,為的就是不讓這個世界察覺到自己的狼狽和難堪。

    所以,我反倒不覺得鄭午逗逼了。那一聲聲的「疼死我了」讓我覺得難過、心疼。

    等鄭午洗完若無其事的出來,我才進去洗了洗,之後我倆又站在走廊上,一句話也不說,頹喪的像兩隻年邁的老狗。

    腳步聲響起,猴子和黃傑走過來了,我心裡升起一絲喜悅,可臉上怎麼也笑不出來。

    猴子和黃傑的表情也很嚴肅。看來他倆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算了。還是等猴子安慰我吧,我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我可以忍。可以等!

    猴子走過來,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干……嘛……」我有點喘不上氣來。

    「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二媳婦!」猴子大叫著。

    「放……開……我……」

    「知不知道給我的名譽造成了多大影響,柳依娜還問我是不是同性戀!」猴子繼續大叫著。

    「就是,你為什麼不說我是你的二媳婦,難道咱倆的關係比不過猴子嗎?!」黃傑也過來掐著我的脖子。

    我一下把他倆甩開︰「你倆夠了!」

    我語氣不好地說︰「都什麼時候了,先別說這個好嗎?」

    「那說什麼?」猴子笑嘻嘻的。

    「我和鄭午被梁麒帶人打了!」

    「我知道啊,不然我回來幹嘛。」猴子還是笑嘻嘻的。

    我無話可說了︰「你至少得安慰我一下吧?」

    「安慰個毛啊,我看你倆哪也沒事啊,挨了頓打就要死要活的了?」

    我正聽的不爽,又聽猴子接著說道︰「再說安慰頂個蛋用,不如直接報仇來的爽快,走!」

    我愣了一下︰「去哪?」

    「去報仇啊。」猴子二話不說,抬腿就往走廊那邊走。

    黃傑招呼著我們︰「走啊,去幹梁麒。」

    我加緊兩步追上︰「我操你們開玩笑的吧,現在是報仇的時機嗎?」

    「報仇還分什麼時機不時機的!」猴子頭也沒回。

    「那等我回去換個戰袍啊!」鄭午也興奮了。

    「來不及了,走吧。」猴子繼續說。

    「等我換個戰袍,換上戰袍就能打過梁麒了!」

    「不用,這不是有我呢嗎?」

    在猴子和黃傑的忽悠下,我和鄭午糊裡糊塗地跟在後面。我開始還以為他倆開玩笑的,沒準去上個廁所就回來了他倆絕對幹得出這樣的事!醫吉名。

    結果我眼睜睜跟著他們走到拐角,走向唯一通向二樓的樓梯!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是玩真的!

    只有我們四個人,準備上樓去打梁麒,還是赤手空拳!

    晚自習進行時,整棟教學樓都靜悄悄的,只有我們四個人的腳步聲響起。

    我們要去高二,打高二單挑最厲害的梁麒,同時他也是高二勢力最盛的大哥,隨便在走廊嚎一嗓子就能叫出來七八十號學生。

    他媽的,我總覺得我們是在去送死,除非整個高二都沒人了,不然我們拿什麼打梁麒!

    這是送死小分隊啊!

    「要不……咱們回去拿個傢伙?」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想送死也送的有慢一些吧。

    「不用,來不及了。」

    猴子已經說第二次來不及了,我不知道報個仇還有什麼來不及的?

    「一會兒見機行事,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好。」我們三個重重點頭。

    腳步終於踏到了高二的樓層。進入東城一中以來,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高二的地界。這個學校等級規矩森嚴,隔著年級的一般不怎麼來往,所以九太子在高一那麼囂張也沒人管。

    這幾天,我也摸清了梁麒的一些資料,他在高二6班,教室在整個走廊的中間。也就是說我們衝進教室打起來的話,就算一時佔著上風(憑我們四個的實力還真有可能佔一下上風),但很快又會被趕來的學生重重包圍,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怎麼看,都像是去送死。

    可是猴子又那麼自信滿滿,想到這個傢伙辦事一向靠譜,我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

    「真刺激啊……」鄭午突然說了一句,帶著滿面的紅光,他最喜歡幹這種事了。

    來到高二走廊,猴子卻沒朝6班走去,而是朝著旁邊廁所的方向走去。

    媽的,我就知道!他肯定上個廁所就回去了,估計又被猴子和黃傑耍了!

    「梁麒在6班呢。」我想埋汰猴子幾句。

    「知道。」

    「那去啊。」我繼續埋汰他。

    「梁麒不在教室。」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在水房。」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水房門口。

    每個年級走廊的盡頭都有一個廁所、一個水房。廁所當然是用來上廁所的,水房當然是用來取水的。這好像是句廢話,其實不然,因為水房除了用來取水,還可以供打架受傷的學生在這清洗傷口。站在水房門口,我們看見梁麒正在裡面沖洗著胳膊和腿。

    而且還只有他一個人。

    他和鄭午剛打過一架,同樣的棍子對棍子,雖然鄭午沒打過他,但他也受了傷,在這裡清洗傷口也很正常。猴子後來告訴我們,梁麒這人特愛乾淨,洗傷口都洗的比別人時間長,所以他才有把握確定梁麒現在還在水房。我還問他,那你怎麼確定梁麒是一個人呢?猴子說梁麒和鄭午一樣,都是特愛面子的類型,這種時候絕對是一個人在水房的。

    冷水嘩啦啦地流著,梁麒背對著我們,並沒看到我們已經進來了。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個絕好的機會。

    我已經幻想到我們四個圍毆梁麒一個,把梁麒打的嗷嗷叫的精彩畫面了。

    我們像獵人一樣悄悄走過去,距離他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猴子突然一馬當先地飛奔起來!

    在我們愣神的同時,猴子已經一腳踹在梁麒的屁股上,梁麒猝不及防,一頭栽進涮拖布的池子裡面,看著特別喜感,我們剛要一哄而上,猴子已經回過頭來,大喊了一聲︰

    「跑!」

    然後便超過我們,一馬當先地衝出水房。

    「操!」

    我大罵了一句,只能跟著猴子往外衝,我覺得自己反應算快了,結果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才發現黃傑和鄭午都在我前面,後面隱隱約約傳來梁麒的叫罵聲。

    我一直跟著他們跑,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就是跟著鄭午和黃傑,而他倆當然是跟著猴子,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有依賴性的,就像你夜晚走路,如果前面有個人,你會不由自主地跟著走,所以我也不想那麼多,一直跟著跑就對了,反正猴子肯定有他的安排。

    我們衝出教學樓,衝出校園,沿著長長的馬路往前走,四個人都跑的氣喘吁吁。

    我突然覺得不對,我們跑的方向好像是網吧啊?!

    「猴子,猴子!」我大叫起來。

    猴子剎住車,回過頭來也是嚇了一跳︰「我草你們怎麼還跟著,報過仇了還想怎樣,就別影響我繼續玩遊戲了吧?」

    我們三個也都站住了,我剛要開口罵猴子,黃傑已經罵起來了︰「我草你怎麼跟計畫說的不一樣你說我們兩個一人踹一腳的怎麼到頭來就你踹了一腳你這不是欺騙我感情嗎?」

    猴子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台階上︰「來不及了,我看見他都快洗完了,我踹那一腳都是掐著點踹的……快,給我支菸。」

    黃傑繼續罵︰「你抽毛啊就你一個人過癮了我們仨在旁邊干看著……也給我一支。」

    我給他倆一人一支菸,三個人坐在台階上抽了起來。

    鄭午搓著手說︰「咱們再回去打一頓吧,不然我今晚該睡不著了……」

    「再回去你就出不來了。」猴子一邊抽菸一邊說。

    「沒事,我換上戰袍,單挑他們整個年級。」

    「……」猴子不說話了,轉頭問我︰「怎麼樣左飛,剛才爽不爽?」

    我回憶著梁麒一頭栽進墩布池裡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爽是爽,可還沒完全過癮。」

    猴子說︰「沒辦法,以咱們現在的實力,要想真的徹底報仇還有一段路要走。」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我能分清雙方的局勢,也根本沒想著今晚報仇,猴子能一腳把梁麒踹進墩布池已經很讓我驚喜了。

    鄭午說︰「哎,你們就是麻煩,要不是為了團隊合作,我早就一人挑翻他們了。」

    我們仨人都沒說話,坐在馬路邊上默默地抽菸。

    鄭午又說︰「還有多久才能徹底報仇?」

    我一下急了︰「你煩不煩?你看看你收的那些小弟,平時倒是會吹牛,關鍵時刻一個上來幫忙的都沒有,梁麒一句話就把他們嚇死了,就這樣還報個仇啊?」

    其實這事和鄭午沒關係,可他老在旁邊叨逼叨,我心裡本來就窩著火,所以就忍不住往他身上撒了。

    我罵完以後,鄭午愣了一下,然後又愣了一下,再愣了一下,愣了足足三四下,才說︰「左飛,你是小弟,不能這樣和我說話,這是以下犯上知道嗎?」

    我把菸頭一扔,站起來大聲吼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小弟!」

    鄭午好像有點被我的氣勢嚇到了,看著猴子說道︰「猴子,你看他……」

    猴子慢悠悠地說︰「鄭午,左飛不是小弟,他是和咱們平起平坐的兄弟。」

    鄭午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無話可說了。

    我就坐下來,開始絮叨之前的事,說梁麒也就帶了十幾個人過來,我和鄭午,再加上那二十來個小弟,本來能輕鬆收拾他們的,可是那些小弟連動都不敢動云云。

    猴子耐心地聽完,說道︰「左飛,這事是由你和鄭午負責的,我幫不上忙。」

    我愣了一下。

    猴子繼續說道︰「如果你連這事都搞不定,那就別提報仇的事了。」

    說完,猴子也站了起來,繼續朝著網吧走去。

    黃傑站起來說︰「猴子確實幫不上忙,你也知道他朋友不多,但個個都是能拋頭顱灑熱血的好漢,猴子適合跟這些人來往,不適合跟你說的那些人來往,不然他早就一大堆小弟了。所以這事,還是得你和鄭午去辦。」說完,他也朝著網吧走去。

    看著他倆的背影,我也是無奈了,猴子辦不到,我就能辦到了?

    雖然我不認為猴子是大哥,但我們這些人裡,他肯定是中心人物,在我印象裡他是智勇雙全的類型,如果連他都辦不到的事,我實在想不通我怎麼就能辦到了。

    可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我和鄭午負責收攏高一的散餘勢力,猴子和黃傑負責拉攏和丁笙、梁麒不對頭的勢力。猴子說的對,如果我們這邊停滯不前的話,那還談什麼報仇?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那可是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啊!

    我的心裡煩躁無比,坐在馬路牙子上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很快馬路邊上就有了五六個菸頭。偏偏鄭午往我旁邊一坐說道︰「猴子對你真好,明明你是小弟,還騙我說你是兄弟。」

    如果是平時,我當玩笑一過就好,可我現在正煩著,他又來煩上加煩,我是徹底煩大發了,一下沒收住自己情緒,回頭一拳就砸鄭午臉上了。

    「老子再說一遍,我不是小弟!」

    一打完,我就後悔了,我草我咋打了鄭午,他單挑我三個(或許更多?)都沒問題啊,我這不是找死呢嗎?就鄭午這體格估計一拳就把我給砸暈了吧?

    我突然打了鄭午一拳,鄭午也是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站起來就跑,等他反應過來可就遲了,我可不想被他這傢伙壓在地上打!我剛跑了三四步,就聽見鄭午追過來了,大喊著你給我站住。我又不傻,怎麼會站住,拼了命的往前跑。

    剛跟著猴子跑了一陣,休息還沒多久,現在又往前跑,我感覺自己的肺都快炸了,可我一步也不敢停,因為鄭午還在後面追著,不停大喊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我亂跑一氣,還專往小巷子鑽,可鄭午如影隨形,這小子體力真是太強了。跑過三條街,還鑽了兩家超市,我終於頂不住了,在一個飯店門口停住,扭頭對還跟著跑的鄭午說︰「別……別追了,我承認還不行……我承認我是小弟……」要是被鄭午打一頓可太冤了,還不如現在先服軟一下,回頭再讓猴子給我正名!

    「啊,不……」鄭午也氣喘吁吁的,扶著我肩膀說︰「我相信你不是小弟了。」

    「啊?為什麼?」

    「小弟……小弟哪敢打我呀。」鄭午嘿嘿笑著,「以前就毛毛敢打我。」

    我一下傻了︰「你有受虐傾向吧,以前我怎麼說我不是小弟你都不信,現在打你一拳反而相信我是兄弟了?」

    「嘿,不一樣,小弟和兄弟的感覺不一樣。小弟始終是低人一等的,大聲和大哥說話都是不對的,可兄弟就不一樣啦,要打要罵都可以的。你又罵我,又打我,肯定是兄弟。」

    我咧開嘴笑了︰「你真有病,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啊。」

    「真的,就咱們收的那些小弟,我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還一下手。」

    「切,還不是因為他們怕你。」

    「那肯定啊,當小弟的不怕大哥怎麼行?毛毛以前說過,當大哥的,威信一定要樹立好,不然手下那幫小弟就該翻天了……」

    聽了這句話,我腦子裡突然「叮」的一下,就像小時候看聰明的一休,一休想起什麼主意來就「叮」一下出現個燈泡似的,我突然想到了徹底收服那些小弟的辦法!

    「鄭午,我有辦法了,咱們這就回去!」我的語氣裡透著興奮。

    鄭午迷茫地被我拉著朝學校的方向跑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8 王家刀法

    林家大宅,別墅門口。

    雖然這棟房子已經不屬於林家的了,可我仍然習慣性地將它叫做林家大宅,內心深處並未將其當成我自己的家,只將它當作將軍盟的總部而已。

    我把車子停好。和甦晨一起走了下來。

    「甦晨老師,在我搞定張泊年之前,你就先住在這裡。」

    「哇。」甦晨抬頭看著這棟別墅,露出驚詫、驚訝的表情︰「左飛,你家也太有錢了點吧。」

    我心想,你是還沒見過猴子家的莊園……

    「飛哥!飛哥……」叫花子、劉明俊等人從別墅裡奔了出來。

    看到劉明俊的那張花臉,甦晨露出一絲驚疑,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我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又把甦晨介紹給他們,說這是我的老師,在學校出了點事,在咱們這裡暫住幾天。

    「嫂子好!」劉明俊一馬當先地叫道。

    甦晨的臉一下紅了。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劉明俊後腦勺上,說你瞎說什麼呢,這是我老師!劉明俊摸著後腦勺嘿嘿地笑︰「我上學的時候要是能有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師,我的學習就不會那麼差啦。」

    阿虎樂道;「拉倒吧你。拉不出屎來怪地球沒有引力……」

    與此同時,王厲也走了出來,邊打哈欠邊在嘴裡嘟囔︰「不就左飛來了嗎,一個個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咋沒見你們對我也這樣過呢……」而等他看到甦晨的一瞬間,眼楮突然一亮,人也有點怔住了。

    我說厲哥,這是我老師,叫甦晨,遇到點事,在咱們這住幾天。你可要保護好她啊。王厲大力點著頭,說放心吧,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我便引著甦晨往裡走,叫花子等人圍著甦晨,爭先恐後地給她介紹別墅裡的情況。( 800)王厲一把將我拉住,說道︰「妹夫,你這個老師,她有對象沒?」

    我直接愣了一下,哈哈哈笑了出來,說沒有呢,厲哥下手要趁早啊,你看那幫傢伙已經像狼一樣的撲上去了。

    王厲搓著手說。眼楮裡露出凶光︰「放心吧,就他們那幫渣渣,敢和我搶?!」

    然後便追了上去,一把就將叫花子等人給推開了︰「甦晨老師,我帶你到餐廳看看,那邊有幾瓶上好的紅酒,咱們晚上可以喝上幾杯……」

    實話說,認識王厲幾年,從沒見他露出過這種神情。他一向覺得,普天之下,除了他妹妹之外,其他女人一概都是男人的附屬品,為女人動心、動感情更是腦殘才做的事,所以我也從來沒見他談過戀愛,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感覺他長了一張禁慾臉似的。

    難道說,王厲的春天來了?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要是幫王厲搞定了人生大事,王瑤還不感謝死我?

    被王厲搶了先,眾人都悻悻地返了回來,跟我抱怨說厲哥採取不正當手段。我說可拉倒吧,你們幾個誰的身邊缺過女人?厲哥好不容易動一次心,你們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厲就帶著甦晨在房子裡轉了個遍,還自作主張地為她安排好了臥室——就在他臥室的旁邊,美名其曰能夠更加好好的保護她。

    王厲泡起妞來,和他打架的手段一樣,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

    擋我者死!

    王厲領著甦晨下樓以後,叫花子還有些不甘心,站起來說道︰「甦晨老師……」

    王厲一把將叫花子推開,說甦什麼老師,你就是個地痞,別玷污了「老師」倆字,離甦晨老師遠點啊你!引得眾人一陣大笑,叫花子也哭笑不得。木介女巴。

    趁著眾人亂成一團的時候,甦晨悄悄走到我這邊說道︰「左飛,這裡怎麼都是男生?我有一種離了狼窩、又如虎穴的感覺……」

    我哈哈笑了起來,說放心吧甦晨老師,我這幫朋友雖然言語上粗魯了些,可都是不錯的人,不是張泊年那種衣冠禽獸能比的。甦晨點頭,說嗯,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

    有了甦晨的到來,以往死氣沉沉的別墅也被注入一股新鮮的活力,大家的荷爾蒙幾乎都被調動起來,除去阿虎、劉明俊這些本身就有對象的,其他單身漢個個露出饑渴的綠光。

    不過有王厲這頭猛虎在這,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看著了。

    和眾人鬧了一會兒,賴致遠就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我說好的,馬上就到,然後又交代了王厲他們一番,說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我老師……

    王厲嫌我� 攏 苯影鹽彝屏順鋈ィ 禱褂媚闥擔克  歉葉 幌攏 夷馨閹鈉じ橇耍br />
    我板著臉,說厲哥,這和你以往的言論不符啊,你不是說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物嗎……王厲說對啊,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物,除了我妹妹和甦晨老師之外!

    我哭笑不得,說你趕緊回去吧,他們已經快把甦晨老師給吃了。

    王厲回頭一看, ,可不是嘛,叫花子等人已經把甦晨圍的水洩不通。王厲一擼袖子,罵道︰「都給我滾開,誰也必須騷擾甦晨老師……」

    我哈哈大笑,心想這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看來要好好熱鬧一番了……

    我開著車往回走,一邊開車一邊給王瑤打電話,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她。王瑤果然開心不已,說太好了,她哥單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個伴了。

    我說不要得意太早,現在只是你哥動心了,人家甦晨怎麼樣還不知道呢。王瑤說她不管,讓我一定要幫他哥搞定甦晨,不然就別回東城去了。

    我哭喪著臉,說和你搞對象才是倒了大黴,還得負責幫你哥搞對象,哪天是不是還得幫你爸找個老伴兒啊?王瑤說真的,左飛,你朋友多、人脈廣,要是有適合我爸的中年婦女,幫忙介紹一個唄?不要求長得漂亮,賢惠懂事能忍得了我爸那暴脾氣就行……

    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和王瑤聊了一會兒,我又問她,說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感覺你很久沒有跟我匯報過進度了。王瑤說她能忙什麼,就是東街那攤子的爛事唄。

    又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東城,周王山,一片小樹林內。

    深秋已至,初冬乍現,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一些寒霜。

    王瑤放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拿起地上的黑柄砍刀,旁邊一個神采奕奕的白髮老者突然說道︰「今天已經練了太久,你的雙手都磨破了一層皮,不如休息幾天吧。」

    「沒事。」王瑤笑了一下,仍舊固執地拿起砍刀。

    在握刀的一瞬間,手掌上破皮處傳來的傷痛使得王瑤倒吸一口涼氣。但與此同時,她的眼楮裡凶光畢現,整個人便散發出極其凌厲的氣勢。

    颼颼颼……

    砍刀在她手中猶如活了一般,帶著剛猛的殺氣狠狠劈向空中。如果仔細去看,便發現她的刀法中沒有任何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都平淡無奇,卻蘊含著極其強烈的殺招。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便知這一套刀法叫做王家刀法,是眾多五花八門的刀法中最普通最平常的一個,來來回回不過劈、砍、刺、撩而已。但是,當年八路軍剛起家的時候沒槍沒炮,硬是手持大刀,憑著這套王家刀法擊潰了不少日本鬼子……

    而旁邊的這位白髮老者,則是三晉地區使王家刀法使得最熟的幾個人之一,年輕的時候就靠著這套王家刀法叱 過中國的抗日戰場。

    自西城抗擊星火,看到那一場華麗的大戰之後,回到東城的王瑤意識到自己的差距,便心心唸唸著要學功夫、提高自己的實力,便托成哥找來這麼一位高手。

    中華大地上高手奇多,找來一位並不困難。

    老者來了之後,檢查了一下王瑤的底子和天賦,認定她是可以學功夫的——畢竟是王紅兵的基因,肯定差不到哪裡去。但是,老者同樣說道︰「像你這樣一位臉蛋漂亮、身材窈窕的女生,更適合去練一些姿態優美的功夫,比如采英掌、越女劍之類,那樣更能增添你的女性魅力……」

    王瑤反問︰「這些功夫,和王家刀法相比,哪一個更適合殺人?」

    老者說道︰「當然是王家刀法。」

    「好,那我就練王家刀法。」

    從那天起,王瑤便每天早晨練三個小時,黃昏練三個小時,其他時間料理東街事務,風雨無阻……

    磨破了皮,不曾哼過一聲;摔疼了腿,不曾怨過一句。

    而她練功的事,除了成哥以外,再無其他人知道,包括她最親近的兩個男人,她的愛人和她的哥哥,也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

    並非故意隱瞞,她只是覺得,在未練成之前,說這些並無意義。

    汗水漸漸打濕了王瑤的衣衫,手掌上的破皮處也漸漸再次滲出鮮血。

    白髮老者一生見多識廣,刻苦勤奮的人不知見過多少,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姑娘,你為何這麼努力?」

    王瑤停下動作,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為了……能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09 校園大會

    龍城大學,A校區門口。

    一所不太起眼的飯店裡,卻已經聚了二三十個大學生,都是來自龍城大學各大社團的主力。國術社的白燦、戴振誠,籃球社的賴致遠,跆拳道社的霍水時,還有足球社、圍棋社等等

    我一進去,眾人便一同起身,叫著飛哥、飛哥。

    其實我知道,這一聲飛哥,和以前高中時那幫混子叫我飛哥不一樣。以前那些真的是混,大家隨時要團結在一起到外面打架,但是在龍城大學很少會有打架事件,肯去"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家辛辛苦苦考上大學,可不是來混社會的?確實有些人會變壞。但那畢竟是少數?。

    只是人類畢竟是群居動物,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有圈子的地方就有老大,我這個老大當的和那些同鄉會的會長、商會的會長並無本質區別,大家尊重我,才推舉我做大哥。

    賴致遠說,現在我們的人有上千。我私下問他,如果要叫人打架,能出來多少?賴致遠仔細盤算了一下,說頂多百人左右,這是正常數字如果組織個活動,打球吃飯什麼的,那肯定誰都願意來,打架的話

    所以,我這個老大的號召力是有。但也要看具體是什麼事情。

    開席之前,照例我先說了兩句。我肯定要收斂起自己之前的一身草莽脾氣,畢竟這次面對的乃是一批高素質的大學生。我比較柔和,也比較內涵,說咱們聚在一起就是緣分,誰有什麼事就招呼一聲,大家肯定義不容辭。眾人一片歡呼、鼓掌。然後開始吃飯喝酒。

    二三十個人一共坐了三桌,一會兒他講個笑話,一會兒他說個段子,場子裡氣氛還是蠻好的。我也來回敬酒,我的酒量是練出來的,比他們這些學生都強許多。

    我也能看的出來,這幫學生普遍沒什麼心機。都比較單純,也值得信任好像說的是廢話,我比他們經歷的都多,當然要比他們有些心機。

    看時機差不多了,我便拍著桌子讓大家靜一靜,說有個事情要和大家講。大家安靜下來,我先問今天星期幾?有人告訴我今天星期三。

    我說對,今天星期三,到星期五的時候,咱們校長就垮台了。

    眾人大吃一驚,問我為何,我便款款到來。將張泊年的種種罪行盡數講給大家。但凡能是大學生的,哪一個沒有些傲氣和血性?一聽張泊年竟是這種人渣和混蛋,紛紛拍桌大罵。

    數百年來,學子一直都是最容易激動的群體,無數的改革、運動和遊行都是他們發起來的。

    "張泊年,他沒有資格做校長!"霍水時拍桌而起,眉毛橫豎。

    "我恨不得現在就到他家去,將他碎屍萬段!"賴致遠氣的牙都癢癢。

    我勸大家別激動,說我不是說過了嗎,週五就讓那老傢伙垮台!眾人紛紛問我要怎麼做,我說我要怎麼做,其實還要靠大家的幫忙

    接著,我便把我的計畫一一道來,眾人聽的熱血沸騰,紛紛叫好,表示願意配合我做。我端了一杯酒,站起來鄭重地說道︰"我代替那些受過傷的女老師和女學生們,敬你們大家一杯!為我們能剷除這樣的一個惡魔,為華夏大地又少了一個禽獸校長,乾杯!"

    "乾杯!"眾人齊聲歡呼。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大家都喝的東倒西歪。我感覺胃裡不舒服,便跑到外面的樹下去吐。吐完以後,回頭看見白燦站在飯店門口,正目不轉楮地注視著我。

    月光下,她的樣子很美,可我看著她卻有些發慌。

    原因不言而喻。

    "左飛。"白燦輕輕說道︰"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我擦了擦嘴,正準備回去飯店,白燦又把我叫住了。

    "左飛,我發現自從你這次回來,總是不自覺地在躲我。"

    "啊,有嗎,你想多了吧。"

    "我沒想多。"白燦站在我的面前︰"比如說現在,你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左飛,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林奕出了什麼事,你不敢和我說?"

    我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白燦說道︰"我向你保證,林奕他沒事,吃的好喝的好,只是他確實回不來了,你還是忘記他吧。"

    當著我的面,白燦的眼楮流下兩行清淚。

    我的心中更痛,繞過她去,走進了飯店之中。

    當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回到宿舍一統亂吐,不過第二天早晨還是該上課就上課,一點都不帶含糊的,不跟以前高中的學生一樣。星期四了,一想到明天就能搞垮張泊年,我還是很興奮的。

    我打了個電話給猴子,問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弄破肉播樂母。"猴子說了句洋文,繼續說道︰"證據方面已經搞全了,明天準時進入爆炸時間,給張泊年來個會心一擊!"

    我說好,我這邊也準備妥帖了,就等著明天干張泊年了。

    "好,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可一定要穩住了,千萬別和張泊年發生什麼爭執,以靜制動、屏息以待知不知道?"

    我說知道,張泊年就是騎我脖子上拉屎,我也自個拿手紙擦乾淨了,絕不和他瞪眼,行不行?猴子說好,就喜歡我這種唾面自乾的精神。

    別看我精神奕奕的,賴致遠卻是昏昏欲睡,雖然他個子大身架高,酒量卻是遠遠不及我了,一上午就趴在桌上睡覺。我也是無聊,或者是跟猴子學壞了,拿紙捲了往他鼻孔裡塞,害的他打了好幾個噴嚏。

    正玩的高興,走廊上的喇叭裡突然傳出聲音,號召全體師生到大操場去開會。

    大家都挺納悶,不知好好的開什麼會,之前也沒有提醒啊。但是納悶歸納悶,大家還是紛紛起身前往大操場。

    我也把賴致遠拖起來,和他一起朝著大操場走去。路上,我又踫見了白燦、霍水時他們,於是大家一起過去。到了大操場,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

    龍城大學的大操場也挺大的,但也扛不住上萬人集中過來,不一會兒整一大片空地就黑壓壓的一片了。大操場的主席台上設著長桌、木椅,領導們紛紛按次序坐好,張泊年坐在正中。

    看來還真是大事啊,竟然連校長都出動了。

    可是,是什麼事呢?連個提前通知都沒有?

    主席台上的張泊年依舊威嚴肅穆、道貌岸然,不過在我看來只有噁心的份。約莫二十分鐘左右,A校區的學生基本都到齊了,把偌大的大操場佔了個滿登登,各按專業站好。

    保衛科的劉主任站在台上拿著話筒維持著秩序,不一會兒眾人便紛紛安靜下來,齊齊看向主席台上。劉主任拿著話筒,用沉痛的語氣說道︰"前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們學校發生了一起惡劣的搶劫事件,受害人是一名老師和一名學生,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依舊為這所百年名校蒙上了難以磨滅的恥辱。"

    我吃了一驚,渾沒想到學校突然把大家集中起來,會是因為這事!

    我知道龍城大學的治安挺好,管理挺嚴,但是真沒想到好到這種地步,嚴到這種地步!要知道一般學校踫上這事,因為擔心名譽受損,都會緊緊的包裹起來,擔心別人知道。

    只聽劉主任繼續說道,經過保衛科的一系列排查,最終發現了這兩名學生。原來,這兩名學生在校外受一名叫做"蛇腳"的社會混子蠱惑,參與了一些賭博事件,不知不覺輸光了生活費還欠了一大筆高利貸。

    兩人被蛇腳威脅,無奈之下才鋌而走險,竟然在校內實施搶劫。

    學校搞清楚事情經過之後,便將這兩名學生扭送到公安機關,同時一併把蛇腳也給告了。

    劉主任站在台上,正氣凜然地說道︰"今天,學校召開這樣的大會,各級領導也紛紛坐在這裡,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不會姑息任何一起校內犯罪事件,將那些垃圾、渣子學生全部趕出,給大家營造一個和平、安靜的環境,讓大家能夠好好學習!"

    話音落下,長桌上的一溜領導,以張泊年為首,紛紛站起沖大家鞠躬。

    這一番話深得人心,這系列動作更是讓人感動,大操場上頓時掌聲雷動,還有人歡呼龍城大學萬歲,有人甚至忍不住淚流滿面。有人把手機舉起,試圖將這幅畫面傳到網上。

    坦白說,連我也被驚著了,同時不得不感慨,就算張泊年是個人渣,可這件事確實辦的漂亮,實在太收人心了。不過不知怎麼,我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大家安靜,安靜。"狀司諷技。

    在劉主任的呼籲下,眾人再次安靜下來,劉主任繼續說道︰"接下來,張校長還有話要和大家說,請大家歡迎!"

    在一片掌聲雷動之下,劉主任將話筒遞給了張泊年。

    張泊年站了起來,凌厲的目光往下一掃,不偏不倚和我來了個對視。

    剎那間,火花閃現,張泊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沉的笑意。

    我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

    PS:

    張泊年先下手了,看左飛怎麼應對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0 我食言了

    我有預感,張泊年估計是要耍什麼壞心眼了。

    可最悲催的地方就在這裡,我知道張泊年要使壞,卻不知道他要使什麼壞。這種感覺才是最難熬的。旁邊的賴致遠說︰"飛哥,這老傢伙是想幹什麼啊?"

    自從他知道張泊年的真面目後,說話什麼的也都不客氣了許多。

    我沒答話,緊緊盯著張泊年的臉。張泊年移開目光,看向操場上的眾人,緩緩說道︰"龍城大學出了兩個搶劫犯,這讓我們異常痛心,也給我們敲響警鐘,說明我們學校在管理方面依然存在著許多漏洞。打個比方來說,大家剛才都聽到了,前天晚上11點左右的搶劫事件裡,受害人是一名老師和一名學生。"

    "大家可能就會覺得奇怪。這都晚上11點了,這老師和這學生在校園裡沒事瞎逛什麼呢?我再給出一點提示,大家應該就明白了,這名老師是個歲的女孩子"

    這句話一出口,下面頓時"轟"的一聲,紛紛竊竊私語起來。而我的眼楮卻幾乎撕裂開來,張泊年這王八蛋似乎有意把我和甦晨的關係往"師生戀"上面引導!

    眾所周知,師生戀不只是在國內,在整個世界都不被人們接受!

    張泊年的聲音又響起來︰"當然,女老師和男學生散散步,倒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罪過起初有人向我匯報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是這麼說的。

    我身為一校之長,並不願以惡意來揣測自己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我相信他們沒有不純潔的關係,只是在一起散步而已。但是。直到有人給我拿出這樣一組照片來"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向身後的液晶大屏幕。

    那塊屏幕超大,大到我都說不上來它的尺寸,大到足以整個操場的人都能看到操場每次舉行什麼比賽的時候,這塊大屏幕就會實時匯報比分。

    在張泊年的引導下,近萬名大學生紛紛抬起腦袋看向那塊大屏幕。屏幕一閃,上面出現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糾纏的畫面來。

    那女生約莫二十二、三歲。長得相當漂亮,只是照片裡顯得有些淫蕩,不光眼神迷離,還臉色潮紅,彷彿慾火中燒?而男生也就十**歲,顯然是名大學生,正趴在女生身上。火急火燎地幫她"解"著衣扣。

    這樣的照片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自然引得眾多學生"呼呼"的叫了起來實在太刺激了。

    接著,照片又換了一張,男女的姿勢更加放蕩,女生的雙臂摟著男生的脖子,雙腿勾著男生的腰,身上的衣服更是脫落大半,香肩隱隱若現

    照片連續換了四五張,都是類似的照片,下面的喧嘩聲也越來越大,甚至有學生大聲喊了起來︰"校長,還有給力點的不?播點視頻看看啊!"

    張泊年竟然還真的回答︰"視頻是有。不過為了注意影響,還是不要放出來了。"

    影響,他竟然還知道影響!

    我看著大屏幕裡的照片,豈止胸間充滿怒火,整個身子甚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知道了,照片中的男女就是我和甦晨!

    那些畫面,本來是我救甦晨的,可是在照片的斷章取義下,反而成了我和甦晨"苟且"的畫面張泊年這王八蛋!我現在終於知道,張泊年給我下的套是什麼了!

    "飛哥,怎麼回事?"旁邊的賴致遠震驚地問。

    甦晨是我們專業的輔導員,我們專業自然都認識她,而且她又是出名的美女,所以認識她的就更多了?而我昨天還參加過一場舉校皆知的單挑,那是在上千人面前露過臉的,認識我的自然也不少!

    於是,一時間各種污言穢語從各處傳來。

    "咦,那不是甦晨老師嗎,平時裝的人模狗樣,沒想到在床上這麼騷啊!"

    "哈哈,那個男的不是號稱咱們校區老大的左飛,飛哥嗎?"

    "可不是嘛,也只有左飛這樣的男人,才能把這樣的**老師給搞定啊!"

    "唉,以前初中、高中的時候,班上的校花就被混子搞走了,沒想到來到大學還是這樣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啦?"

    "呵呵,誰勾搭的誰還不一定吶,你看甦晨在床上那麼騷,說不定是她主動勾搭的左飛。"

    "哎,當老大就是好,連老師也能搞"

    而張泊年也在台上添油加醋,舉著個話筒故作沉痛地說道︰"龍城大學發生這樣道德敗壞的事情,我這個校長難辭其咎啊!甦晨身為一名老師,不守師德,竟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而左飛身為一名學生,不懂得和老師保持距離,實在讓人痛心"

    我明白了,張泊年是想讓我和甦晨身敗名裂。

    他是一校之長,掌握著這樣的資源,也掌握著這樣的能力。他想搞臭我們,簡直易如反掌。從昨天早晨我看到他起,就覺得他不大對勁,卻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原來在這裡,真是防不勝防啊。

    我的怒火在胸中燃燒,原來公示搶劫犯只是個由頭,對付我和甦晨才是主要目的。我是個男生,又是個混子,怎麼樣都好,本來也沒把名聲當回事?可是甦晨就遭殃了。

    她一個女生,說是輔導員,其實只是個實習的,留在龍城大學一來為了考驗,二來為了將來能夠留下。她是如此深愛著龍城大學,卻反被龍城大學如此傷害

    還好甦晨現在不在這裡,否則是要崩潰了吧?我再一次覺得,昨天將她送回林家大宅實在是一件明智之舉。

    張泊年還在台上廢話連篇,語氣嚴厲地譴責著我和甦晨,還說我們是龍城大學之恥,將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下面也是一團亂麻,成百上千的學生用言語侮辱著我和甦晨。

    張泊年這一招,實在太狠、太毒!

    殺人於無形!

    紛亂中,白燦、戴振誠、霍水時等人紛紛圍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吃過飯後,他們幾人都知道張泊年是個什麼東西,今天見張泊年爆出這樣的照片,便意識到我是被張泊年給整了。

    "飛哥,現在怎麼辦?"戴振誠著急地問我。

    我的眼楮緊緊盯著張泊年,一句話也不說、一下眼也不眨。

    "飛哥,你說句話,我們按你說的做!"霍水時也急了。

    "飛哥"賴致遠叫著我。

    我看著主席台上志得意滿的張泊年,緩緩說道︰"這一次,是我和他的戰爭,你們不用管了。"

    眾人面面相覷︰"飛哥"

    "答應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們明天按照原計畫進行。賴致遠,你不是有猴子電話嗎,明天聽他安排就好,他讓你們做什麼,你們便做什麼。"

    賴致遠急了︰"飛哥,你這是"

    我舉起手掌,示意賴致遠不要說話。然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猴子的電話。電話裡,猴子氣喘吁吁︰"左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正趕過去,你別著急。"

    "來不及了。"我說︰"猴子,我先前說明天到來之前,張泊年就是在我頭上拉屎,我也能忍對不起,恐怕我要食言了。"

    "左飛,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猴子在電話裡認真地說。木聖廣弟。

    我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我把手機塞回口袋,再次看向台上的張泊年。

    張泊年端的好口才,仍在喋喋不休的譴責著我和甦晨,彷彿我們兩人是十惡不赦的姦夫淫婦要是擱在古代,估計我倆現在已經被浸豬籠了。

    我低下頭,自人群中穿行。

    "飛哥"

    "飛哥!"

    賴致遠他們叫著我,但是我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著,悄無聲息地在人群裡穿梭。張泊年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著講,完全沒有注意到台下的我已經悄悄接近了他。

    "鑑於這對師生的惡劣行徑,學校已經做出處罰決定,要將他們二人齊齊趕出龍城大學這所歷史悠久的名校,以此來彰顯我們"

    張泊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砰"的一聲,一個黑影突然跳到台上。

    一瞬間,操場上萬道目光齊齊聚集過來。

    "那就是左飛!"有人喊道。

    "照片裡的男生就是他!"

    "a校區的老大!"

    我站在台上,眼神凶狠地看著張泊年。

    張泊年已經被我打過三回,對我的恐懼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子裡。我一瞪他,他便哆嗦起來,腳步也忍不住往後退去︰"你,你要幹什麼!"

    我冷笑一聲︰"張校長,你顛倒黑白的功夫不錯啊。我看上面這些照片都是視頻截圖,你有沒有膽子把整個視頻都放出來讓大家看看?"

    張泊年固然怕我,但是也不能在萬眾師生面前丟了面子,當即說道︰"視頻有傷風化,絕對不能放出來!再說了,有這幾張照片便足以說明問題,難道你還想狡辯嗎?!"

    "呵呵,你要是不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一邊說,一邊捏著雙手指骨,朝著張泊年走了過去。___小/說/巴/士 ___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1 一團混戰

    見我如此威脅一校之長,台下自然一片嘩然。

    又見我如此理直氣壯地要求張泊年放出原版的視頻,台下一些人也跟著喧嘩起來,自然是以賴致遠、戴振誠、霍水時他們為主。口中大聲嚷嚷︰"這照片肯定是假的!"

    "有本事放出原版視頻啊!"

    "放視頻,放視頻!"

    他們這些學生在龍城大學本就擁有一些地位,有他們帶頭喧嘩,自然有不少學生跟著喧嘩起來,叫囂著讓張泊年放出原版的視頻。學子們一腔熱血,本就容易受到煽動,這麼一下劇情立刻反轉,更多的人大叫著要求放出原版視頻。

    群情激奮之中,我持續朝著張泊年走過去,張泊年大喊︰"攔住他!"

    保衛科的劉主任還在台上,立刻朝我撲了過來。劉主任人高馬大,在學生心裡擁有很高的威嚴。可惜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我使出纏龍手來,輕輕鬆鬆就將他扔到台下去了。

    張泊年大驚,再次喊道︰"攔住他,攔住他!"

    這時候主席台上的各位領導也坐不住了,紛紛要站起來,而我隨腳一踹桌子,長形木桌頓時翻倒在地,將這一片腦滿腸肥的領導給壓垮了,各自跟殺豬似的哀嚎起來。

    這樣一來,主席台上再無人能救張泊年。張泊年自知打過我,慌慌張張地想往台下面跳,我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又將他給撈了回來,同時使出一記旋轉乾坤,將他的右胳膊給卸了下來。

    "嗷"的一聲。張泊年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徹全場,尤其是他手裡還拿著話筒,更使得這種聲音擴大百倍,就是後面看不到情況的學生也知道校長這是被打了。

    即便是溫良謙恭的大學學子,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大呼著︰"打,打!"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賴致遠等人的刻意引導。以他們在學生中的地位,引導下輿論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心中恨透了張泊年,只恨不能當場將他殺掉,現在當然要好好禍害上他一番。我牢牢抓著張泊年的衣領,有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將他的左胳膊也給卸了下來。

    慘叫聲再次響徹全場,台下的歡呼聲也更大了一些。也是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這時候,被主席台壓在台下的各級領導終於鑽了出來,紛紛朝我撲過來要救這淒慘無比的一校之長,還有人口中大喊︰"左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能承擔的起這後果嗎?!"

    開玩笑,我左飛是嚇大的?當即雙腿齊飛,將這一干"吃飯都是好把式但是打架絕對不行"的領導們挨個踢下了台。

    當然,我相信這裡面還是有不少好老師好領導的,只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自始至終,張泊年如同一隻小雞仔般被我牢牢抓在手裡。他倒是也想反抗,但是雙臂都被卸下來了。還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解決完這一干領導,我正準備繼續沖手裡的張泊年下手,突聽兩側叫喊聲大起,巨量的腳步聲紛至沓來。轉頭一看,只見龍城大學的保安手持警棍朝著這邊撲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一兩百個。

    劉主任在台下指著我大喊︰"把這個學生給我抓回去!"

    龍城大學的a校區光學生都有上萬個,有這麼多保安一點也不稀奇,而且這還未必全軍出動了呢。

    誠然,我也不怕這些保安,但是我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這麼多人一起上來,我肯定是要吃虧的,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他們抓回去可就有的一番折磨了。

    我正思忖著如何對付這干保安,是硬抗還是逃走,張泊年突然肩膀一掙,從我手中逃了出去。我想抓,已經來不及了,張泊年吊著兩條斷臂,奔向了其中一側保安,口中還在大喊。

    "打,打死他!"

    好嘛,劉主任還說是要抓我回去,到了張泊年口中就成了要打死我。

    由此可見,張泊年對我的痛恨程度也是相當強烈。

    事情都已鬧成這樣,我哪能讓張泊年跑了,這還沒整夠他呢,於是趕緊朝著張泊年逃跑的方向去追。但是張泊年已經隱入一眾保安之中,這些保安手持警棍齊齊朝我砸來。

    無可奈何,我只得使出纏龍手來對付這些保安,一會兒旋轉乾坤,一會兒雙龍出海,一個又一個的保安被我卸去胳膊,哇哇慘叫著摔倒在地。

    可是保安實在太多了,又是從兩側奔過來的,瞬間就把我給包圍其中,要想抓住張泊年那傢伙更是難如登天了。我身陷一眾保安之中,雖然倒在我身前的也有不少,可我自身的脊背和胳膊上也挨了一些棍子。

    當然,這些棍子對我造不成任何實際傷害,可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它噁心人啊。這麼多這麼多的人,這要打到猴年馬月去啊?就算我全打翻在地,恐怕自身也氣絕而倒,再抓張泊年更是痴人說夢。

    身處一片混亂,我的心中一片焦急。我不怕和他們打架,就怕他們拖我時間,讓張泊年給跑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幾道聲音相繼響了起來。

    "籃球社的同學們,但凡是有點血性的,都跟我幫飛哥去!"這是賴致遠。

    "國術社的同學們,如果還肯把我當作社長,就和我一起去幫左飛!"這是白燦。

    "跆拳道社的兄弟們,廢話不多說了,都給我上啊!"這是霍水時。

    除此之外,還有七八道聲音,都是來自各個社團的主力。也有學生大喊︰"這麼多保安欺負一個學生,真他媽沒有天理啦!"群聲喧嘩之下,無數學生湧上主席台來,和這些保安打了起來。

    主席台的位置不夠大,有學生就把保安拖到下面,哇哇的慘叫聲、叫罵聲四處響起,整個大操場變成一片混亂的海洋。賴致遠曾說,要打架的話頂多能出來百把個人,可我看現在群情激奮的學生至少有好幾百個,而且加入的數量越來越多。

    當然,其中肯定不乏趁機湊熱鬧的。

    但是不管怎樣,這些人肯定幫了我的大忙,使得我終於能夠脫身。先前圍著我打的保安們,現在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有餘空來對付我。

    我左右一看,四處都是一片混戰。像龍城大學這樣的國家一線重點大學,成立上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混戰,而我來了這不到小半年,就成功挑起來了。

    就這混亂程度,事後就算我們不扳張泊年,他也得被教育局勒令滾蛋。當然,身為這場混戰的發起者,我的結果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最輕的結果恐怕都是拘留了。

    在重點大學鬧事,那結果能好得了嗎?!

    只是現在,我可沒空去顧那麼多,去抓張泊年才是最重要的。我衝出混亂的人群,可是哪裡還能見到張泊年的身影?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肯定是逃之夭夭啊。

    我咬著牙,正欲跺腳,突聽"砰"的一聲,一道黑影落在我的身前。

    我一看,哎呦呵,這不就是張泊年嗎?!

    張泊年面色慘白,一臉痛苦的模樣,兩條胳膊還吊在兩邊,只是上面還被插了兩個血洞,一看就是那種尖刀造成的。除了胳膊之外,他的腿上也有兩個血洞,也被同樣的利器所傷。

    我一抬頭,只見猴子笑臉盈盈地走過來。

    "沒來遲吧?"猴子笑嘻嘻的。

    "來的正好。"我彎下腰去,一手抓住張泊年的衣領,一手又分別在他兩邊膝蓋上一抓,這兩條腿也被我給卸掉了,慘叫聲再次嚎了出來。

    只是,因為四週一片混戰,他的慘叫聲顯得微弱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振奮人心的效果了。猴子繼續說道︰"我沒敢打的太狠,專程留給你的。"

    我說好好好,非常好。

    張泊年的四肢齊斷,這會兒就跟個木偶娃娃似的,我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張泊年還未失去意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哀求道︰"飛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我說嘿嘿,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張泊年卻又耍起狠來,眼楮一瞪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龍城大學的校長,咱們各退一步就算了,你鬧成這個模樣,也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我左飛混到現在,還從來沒怕過什麼吶。"

    我將張泊年的衣領往上一提,他的身子便如火箭一般騰空飛了起來。當然,我力氣雖大,可還沒大到誇張的地步,張泊年只是飛了三四米高,便又急急墜了下來。木聖以圾。

    然後我身子躍起,凌空一腳,踢中張泊年的腰間,張泊年的身子便飛向了猴子那邊。

    "啊"張泊年大叫。

    猴子在原地踏了一會兒步,趁著張泊年的身子下墜之勢,又反身一腳將其踢了回來。

    "啊"張泊年繼續大叫。

    我和猴子就把張泊年當作球一般互相踢著,誰都沒有讓其落地。大概踢了四五輪之後,張泊年終於徹底昏死過去,再也不叫喚了。

    與此同時,刺耳的警笛聲也響了起來

    ps:

    週末啦,今天要帶小優優去水上樂園玩!!長治地區有偶遇的嗎!!!

    ps︰更新照舊!!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2 再次入獄

    畢竟是一線重點大學,發生如此惡劣的群體毆鬥行為,警方豈會坐視不理?何止不會坐視不理,簡直就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我和猴子多精啊。哪個不是老油條,一看情況不對,連招呼都不用打,立馬分頭就跑,誰也不管地上的張泊年了。

    那些大學生聽見警笛聲音,也是紛紛作鳥獸散、四處奔逃,也算是種本能。

    我知道這事了不得,事後必定要追究我的責任,所以能跑就跑。我混在無數的學生群裡,和大家一起往外逃著。遠遠的,看見操場外面來了十多輛警車,還是那種特警專用的、能坐十幾個人的車子。

    來的竟然是特警!

    至少上百名端著微沖的特警朝著這邊衝過來。還有領導拿著喇叭在後面大喊︰"所有人蹲下,蹲下!"這陣仗真是不簡單,當地警方果然重視龍城大學,要擱我們以前的高中,警方得等架打完了才會進來。

    不過確實,也只有這麼多特警才能制止得住這樣的群架。

    大學生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於是紛紛抱頭蹲了下來,也有小部分傻大膽的還繼續跑,結果被特警一槍托給干趴下了。

    於是,上萬名大學生紛紛蹲了下來,就跟一片片黑色螞蟻似的,場面極其壯觀。

    我也蹲在人群裡面,心想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還能全部抓走?一會兒還不是得放人!

    剛這麼想完,就見保衛科的劉主任帶著幾名特警進了人群。眼楮還四處掃,不用想都知道在找我!

    我趕緊把頭低下,心想這麼多人,不能偏偏看到我吧。結果好巧不巧,劉主任偏偏長了一雙火眼金楮,偏偏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嘴裡還喊著︰"就是他組織的!"

    特警立刻朝我這邊奔了過來。

    我勒個去。

    我站起來想跑。結果幾個特警已經端起微沖,衝我喊道︰"不許動!"其實我知道他們只是嚇唬人,現場這麼多的學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開槍啊,萬一傷著誰呢?

    但我還是停了下來。

    還是那句老話,幹我們這一行的。除非涉及到生死攸關的事,否則不會和警察對著干的。我舉起雙手,苦笑著說︰"警察叔叔,能把槍先放下麼,我膽子小。"

    特警沒搭理我,過來押著我就走,劉主任在旁邊義憤填膺︰"太惡劣了,太惡劣了,你們一定要好好處置他!"

    在萬餘師生的眾目睽睽之下,我被幾個特警押著往警車的方向走去。

    猴子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好的!"我大聲說道。

    我被押上了警車,來到了市公安局。因為性質惡劣,提審我的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不過我還是說你審不了我,還是叫你們周局長來吧。隊長問清楚我的身份之後,立刻將周局長請了下來。

    周局長一進門就喊︰"我的左少帥啊,你怎麼又進來了?"

    我也哭笑不得,這才幾天不到,竟是二進宮了。我說我打架啦,你看著辦吧。周局長看了下報案記錄,也是苦笑不得︰"你又和張泊年槓上了?"

    我說是啊,這老傢伙在校園大會上編排我和另一個女老師的艷聞,氣的我帶著千把名學生砸了他的攤子。

    "就是那個甦晨?"難為周局長還記得。

    我說是的。

    周局長搖頭苦笑,親自坐下來提審我,說你說吧,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一五一十地道來,從張泊年給甦晨下藥開始,再到張泊年給我設套,一直講到今天的校園大會,我忍無可忍之下,只好上主席台揍了張泊年。木向雜才。

    "當著萬餘師生的面,揍了他?"

    "對啊。"我聳聳肩︰"不過話說回來,我沒讓其他學生幫我,那是他們自發的。"

    "對啦,就這麼死咬,千萬別承認了,單挑和群架的性質可不一樣。"

    "周局長,真是他們自發的。"

    "呵呵。"

    ""我也是無語。

    我說周局長,您就說現在怎麼著吧。周局長問我打的狠不狠,我回想了一下張泊年的慘狀,說還是挺狠的。周局長說那沒辦法了,先關押著你吧,等張泊年的傷情報告出來再說。

    我說OK。

    "好,我讓人送你到看守所去,這回可別再劫獄了啊,上回差點摟不住了。"

    "成,不劫了。周局長,還有個事。"

    "你說。"

    "張泊年要是也被抓了,記得把他安排到我那個號子。"

    "???"周局長說︰"張泊年為什麼要被抓?"

    我嘿嘿一笑︰"明天您就知道啦。"

    "成。"看我神秘兮兮的,周局長也沒有多問。

    半個小時後,我再度被送到郊區看守所,換上囚服進了號子。這回給我換了個號子,想來事發突然,也沒時間給我安排高素質的號子了。號子裡面的人看著挺雜,三教九流的都有,有目光邪惡的地痞流氓,也有眼神畏縮的老實漢子。

    不過能被送到這地方來的,有幾個老實人啊

    即便如此,像我這樣身份的進來,獄警必定會事先交代一番,就算不說破我的身份,也會告訴他們,我這個人絕對惹不起。我一進去,照舊是睡位置最好的頭鋪。

    所謂最好,就是距離茅坑最遠。

    我也懶得和號子裡的人打交道,號子裡的活自然也是不干,把自己的床鋪整好之後,便坐在上面閉目養神,兼之繼續煉氣。說到煉氣,先不說這東西迷信不迷信,但確實挺靜心養身的。

    漸漸的,我的呼吸越來越慢,每一口氣都緩緩沉澱在丹田之中。我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整個塵世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靜下心來之後,我的耳朵自然更加靈敏,甚至能聽到他們那邊幹活的聲音。

    他們也是在糊火柴盒,三個一堆、五個一組,各自身前擺著漿糊、火柴紙一類的東西。坐在最邊上不干活的,則是這所號子的牢頭,先前我說的那個眼神邪惡的地痞。

    挨著他腳坐著的兩個漢子,雖然也在幹活,但是手邊的火柴紙挺少的,顯然是和牢頭關係不錯,才分了最少的活。這種現象在號子裡挺常見的,和牢頭關係越好越吃的開。

    "蛇哥,這人是誰啊,好像比你還牛逼。"一個漢子輕聲說道。

    "我他媽哪知道啊,管教剛才說絕對惹不起,看他年紀輕輕的,估計是哪個官二代吧。"被稱作蛇哥的人罵罵咧咧。

    "蛇哥,就算他是官二代,來了您的地盤,也要和您打個招呼吧,否則這也太不懂規矩了。"另外一個漢子火上澆油。

    "可不是嘛,真他媽不懂規矩。"蛇哥繼續罵罵咧咧︰"毛子,你去探探他的底,但是別得罪了他,知道沒?"

    "知道了。"

    被稱作毛子的漢子立刻站了起來,眼楮裡全是興奮的光,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活兒。他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朝我走了過來。毛子很快來到我的身前,說道︰"小兄弟?"

    他們先前說話,我當然全聽到了,不過我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繼續閉著眼楮假寐。

    毛子只好返了回去,和蛇哥說我沒理他,"他媽的,也太不給蛇哥面子了。"

    "就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蛇哥怒氣衝衝︰"來了我的地盤,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臥著!兄弟們跟我走,我親自會會他,他要是還裝逼,我就大耳刮子扇死他!"

    "好!"兩個漢子立刻應道。

    於是蛇哥帶頭,再次朝我走了過來。

    "小兄弟,能醒醒嗎?"蛇哥看著我說道。

    我還是沒搭理他,仍舊閉著眼楮。

    蛇哥怒火中燒,一記大耳刮子就朝我扇了過來。我的眼楮一睜,順勢將手提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同時移上他的手肘處,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就聽" 嚓"一聲。

    "啊"蛇哥慘叫起來。

    我猛地站起,使出混元歸一的招數,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往前一頂,"砰"的一聲將他頂在牆上,接著惡狠狠地說道︰"給老子滾,老子沒心情和你們說話!"

    我正經還心情不好,這傢伙還來得罪我。

    許是我的氣勢太過凌厲,蛇哥嚇得當場發起抖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是拚命地點著頭。另外兩個漢子也嚇傻了,壓根沒上來幫幫蛇哥。

    "怎麼回事?!"兩名管教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看。

    我放開蛇哥,繼續回到床上坐下。管教將蛇哥叫出去問清原委,不僅沒有找我的事,反而還把蛇哥給罵了一頓。一名管教似乎和蛇哥關係不錯,惡狠狠地罵著︰"你他媽就是活該!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聲音壓低,我聽不見了,向來是和他說了我的身份。

    等蛇哥再回來的時候就老實了許多,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煩。而我也得以繼續煉氣,我發現這些氣沉入丹田之後,並未疊加,而是融合,形成更加純淨的氣。

    說實話,這種感覺挺美妙的。

    只是不知道,猴子他們找到氣感沒有?

    PS: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這位蛇哥就是前面提到的「蛇腳」。

    不記得啦?趕緊返回去看看,就校園大會那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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