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723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3 終於扳倒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照舊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蛇哥是牢頭,也吃的稍微好些。見了點葷腥,其他人則都是白菜饅頭。蛇哥被我卸掉的那條手臂還聳拉著,而且卸掉的正好是右臂,以至於他吃飯的時候只能用左手,看著相當彆扭。

    他自己更彆扭,動不動就灑出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來找我幫他裝上。

    吃過飯後,他們一起看新聞聯播,我則繼續閉目養神。新聞聯播完了以後,我摸了根菸出來抽,明顯感覺到其他人都在咂嘴,饞的他們不行。蛇哥也有煙抽。不過沒我的煙好。

    我的是中華。

    抽完了煙,猴子正好打來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說沒事,在號子裡蹲著呢。猴子說行,讓我踏實蹲著,明天的事交給他辦。我說我肯定踏實,你知道我最相信你了。

    猴子說張泊年受傷住院了,正好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想反擊都沒有時間。和他聊了一會兒,我的心情變好了許多,掛了電話後才舒展開顏。蛇哥也是個察言觀色的,看我心情好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飛哥,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遭吧。」說完這句話。蛇哥直接跪下來磕了個頭,把號子裡其他人都給鎮住了,估計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傢伙如此謙卑。

    不,不只是前輩,都低三下四了。

    看來,那名管教已經告知他我的身份了。看他還算會做事,我又心情好了不少,便說你起來吧,還摸了根菸出來給他。蛇哥受寵若驚,連聲道謝,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嘆道︰「還是中華好啊。」

    這個倒是真的。其他煙抽起來辣嘴、刺喉,中華就沒有這個現象,入口很綿、舒服。既然和蛇哥和解了,我倆便攀談起來。我問他名字,他說他在龍城大學附近混跡,道上人都叫他蛇腳。

    一聽這名字,我直接笑噴了,說你是剛進來的吧?蛇腳相當訝異。說飛哥怎麼知道的,我是昨天才進來的!我說我還知道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吶你是不是騙了兩個龍城大學的學生,逼得他們走投無路,只好在校搶劫……局子一處理他倆,把你也給扯進來了?

    蛇腳更加吃驚︰「飛哥,您可真是神算啊!」

    我確實挺樂,心想我和蛇腳還真是挺有緣的,如果不是他,我就做不了跆拳道社的副社長,也歸攏不了跆拳道社,拿不下A校區;如果不是他,就沒有今天上午那個校園大會,張泊年也就沒了整我的由頭……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世界真是奇妙,兜兜轉轉、轉轉兜兜,我和蛇腳竟然在號子裡給踫著了!

    有趣,真是有趣。

    因為這一層關係,我對蛇腳又親近了一些,雖然我知道蛇腳不是個好東西,可就是覺得太好玩了。蛇腳也受寵若驚,想攀上我這棵大樹,更是飛哥、飛哥的叫著。

    我和蛇腳熟絡起來,他便給我說起號子裡其他人的來歷,果然三教九流、五花八門,有偷竊的有搶劫的有強姦的有打架的……蛇腳為了哄我高興,便要組織節目給我看。

    號子裡的節目,我可太清楚了,說白了就是整人,什麼讀報紙、報站名……也是號子裡的潛規則,管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我閒著無聊,就說行啊,把那個小偷和強姦犯拉出來玩玩。

    蛇腳看著我,嘿嘿笑道︰「飛哥,行家啊!」

    不管是拘留所還是監獄,犯這兩種罪的永遠被欺負的最慘,而搶劫、殺人則要受人尊重一些在號子裡也是三六九等。得到我的許可,蛇腳立刻忙活起來,把小偷和強姦犯拖出來戲弄。

    一個地方一個風格,在龍城的拘留所裡又有不少新的花樣,看的我捧腹不止、大笑連連,其他人也非常開心,度過了一個歡樂而美好的夜晚。

    睡覺之前,我又練了一會兒的氣,方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大家起床幹活,蛇腳又想和我攀談,我則和他擺了擺手,蛇腳便知趣地退下,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我端坐在床上,手機放在腿邊,一方面煉氣,一方面在等電話。

    今天星期五。

    我知道,龍城大地上正在醞釀著一片暴風雨。

    按照我的計畫,由馬傑搜尋、整理的那些張泊年的罪證,比如照片、視頻,還有他誘惑女性師生時的聊天記錄,以及他貪污受賄的一些證明,現在應該分成兩份。

    一份由賴致遠、霍水時、白燦他們這些大學生放到網上,貓撲、天涯、新浪微博、百度貼吧,全部都有;再有能力些的學生,可以聯繫媒體,請求媒體曝光。

    像這樣的新聞,媒體都是很樂意報的。

    一份由呂松寒牽頭,孫家、將軍盟、霸王皇權所依附的的一些白道勢力出面、輔助,聯名將張泊年報給上級張泊年是一線重點大學的校長,又是堂堂廳級高官,省裡都治不了他,得由中央出面。

    如果僅僅是網絡上鬧一鬧,張泊年頂多是被革職,調往他處,再過幾年又能東山再起;所以說,政府方面的力量也很重要,尤其是呂松寒這樣的高官為主心骨,再加上一批龐大的勢力網作為輔助,這股力量相當強大,足以把張泊年一擼到底,再無翻身之日。

    也就是說,只靠我們的力量,只能動得張泊年的皮毛;而依靠呂松寒,才能徹底扳倒那個傢伙。

    呂松寒至關重要。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我坐在安靜的號子裡,耳邊彷彿都能聽到無數的殺伐之聲。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如若不然,我們就得鋌而走險,刺殺一個廳級高官!

    中午時分,猴子終於打來第一個電話,說賴致遠他們已經率先行動,龍城大學上千名學生一起在網上發帖、轉帖,揭露龍城大學校長的惡跡。那些露骨的文字、噁心的圖片(當然是打過馬賽克的),迅速吸引了網民的注意,我們的帖子獲得了巨大的關注。

    各大網站紛紛做了專題︰校長,還是淫魔?揭露龍城大學張泊年的真實面目……

    第一步,成功!

    接著,便有那些被張泊年欺騙、凌辱過的師生,願意勇敢的站出來揭露張泊年的,則在網上實名發帖,揭露張泊年的事蹟。如此,便把事情推向另外一個高潮,國內無數知名媒體正在聯繫我們。

    第二步,成功!

    如果張泊年還醒著,恐怕現在已經開始佈置手段,通過人脈和朋友刪除網貼、減小事蹟曝光。可惜啊可惜,他現在尚在昏迷之中、病榻之上,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仔細想想,蛇腳那傢伙出現的還真是時候。

    然後,呂松寒親自跑了一趟京城,將龍城大小數十名官員的聯名舉報信,以及張泊年的種種作惡材料呈交上去。再配合網絡上的帖子,媒體的報導,中央對這件事相當重視,當即成立了專案組下來查詢。

    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三天過去了。

    猴子每天給我打電話匯報進度,說是張泊年已經醒了,醒來迎接他的不是老婆孩子,而是京城來的專案組,直接給他整尿了,「嗷」一聲昏了過去。

    昏也沒用,昏也得繼續查,張泊年立刻被雙規了,然後被專案組各種審問,只用了一夜的時間便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整理好情況和資料以後,因為張泊年重傷未癒,不適合帶往京城,專案組便先回去匯報案情,將張泊年暫時留在龍城的醫院裡,並由專人把守,防止他逃跑或是自殺。

    總之,這老傢伙算是徹底跨了。一位廳級高官,還是重點大學的校長跨了,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時間所有的報紙、網絡頭條都是這個傢伙。

    猴子說完之後,我就知道完了,張泊年是來不成拘留所,我也整治不了他了,真是遺憾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時,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問猴子,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猴子說必須啊,現在出了更大的事,誰還計較我當初打張泊年的事啊。便立刻說道說道,當天晚上就放我出獄。蛇腳知道我要走了,還挺捨不得我,說出去以後請我吃飯。

    甭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倆能說到一起也挺好的。我便說道,蛇腳啊,出去以後有什麼事記得找哥,哥能給你辦的肯定給你辦。蛇腳激動的差點淚流滿面,說謝謝飛哥。

    其實他都三十多歲了,叫我哥實在有點牽強不過實話說吧,他能攀上我這棵大樹,就是叫我爺爺他都願意。

    夜晚終於來臨,我把東西收拾好了,又和眾人告過別,便等著管教叫我。

    過了一會兒,外面便傳來管教的聲音︰「左飛。」

    我喊︰「到!」

    鐵門嘩啦啦地開了,我拎著自己的包就往外走。迎面正踫上一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頭髮都白了一半,一臉沮喪的模樣,低著頭就往裡走,正好和我撞個滿懷。

    我一看他臉,當即就樂了出來,沖管教喊道︰「我不出去啦,再住幾天!」

    而這老頭抬頭看到我,則露出極度驚恐的面容。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4 不是不報

    進來的這個老頭,當然就是……

    張!泊!年!

    這老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張泊年穿著淡藍色的囚服,一臉垂頭喪氣的倒霉模樣,毫無半點先前大學校長的高傲氣勢。

    一夜之間大起大落。嘗盡世間人生百態,前幾天還前簇後擁、盡享人間繁華,現在便成了囹圄之囚、盡遭眾人白眼。這生活真是太刺激了,張泊年這一生算是沒白活啊。

    我不知道這老小子是怎麼從把守森嚴的醫院來到這地方的,但是我不管,既然他進來了,那我就不出去了,我非要整死他不可!

    而且張泊年不偏不倚,偏偏進來的是這間號子,「上面」的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讓我整他的嘛。

    聽我呼喊,管教也吃了一驚。說道︰「這,這不行啊,飛哥,可沒有這個規矩……」

    我知道,我的出獄手續已經辦好了,也不是這小小管教能左右的,便想著先出去再說,隨後再想辦法進來。便不再為難管教,錯開身子走了出去。

    見我出去,張泊年很明顯的鬆了一大口氣。

    管教站在門口,吩咐蛇腳等人不許欺負張泊年這是流程,哪怕進來的是個小偷,管教也會這麼吩咐一下,更何況張泊年的身份也非同小可。

    完事以後,管教便帶著我到外面去辦出獄手續。

    到了外面大廳。我的手續都辦妥了。簽個字就能出獄。我當然不這麼幹,立刻給周局長打了個電話,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張泊年怎麼跑進來了?

    周局長樂呵呵地告訴我,這老小子之前是裝的,瞞過了中央的專案組,得以在醫院繼續療傷。專案組一走,張泊年立刻聯繫了周局長,想讓周局長幫忙助他脫逃,並許以重酬。

    「開玩笑,我能答應他嗎?這可是上面親自抓的案子,我有幾個腦袋啊?當即就把這老傢伙給銬起來送到拘留所去……當然。按照他的級別來說,就算暫住拘留所也至少是個單間。不過嘛,現在暫時沒有單間,只好……嘿嘿,左少帥,你懂的哦?」

    我說我懂,周局長,實在太謝謝了。周局長說客氣。咱倆這關係,當然要幫你這個忙!

    不得不說,周局長實在太會做人了,混到他這個地步當然個頂個都是老油條,一個是注定已經完蛋的前大學校長,一個是風頭正勁的江湖大哥,站在哪邊幾乎不用考慮吧?

    我繼續說︰「可是,周局長,我這邊都準備辦出獄手續了啊……」

    周局長的語氣立刻嚴肅起來︰「誰允許你出獄的?左飛,你把張泊年打成那樣,至少得拘留你十五天,這才一個星期而已!我們國家的法律是無情的,嚴肅的!就算你是江湖大哥,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我說對對對,周局長真是鐵面無私,龍城有您這樣的局長真是民之大幸。

    於是,在周局長的操作下,我繼續穿上囚服回去服刑。

    周局長告訴我,即便張泊年倒台了,可他的地位依舊很重,就是坐監也比普通老百姓待遇好,所以肯定不會讓張泊年在那間號子呆的太久,否則他也不好交代。

    我說我懂,我會抓緊時間。

    在管教的帶領下,我又回到了先前的號房。

    嘩啦啦的聲響,鐵門再度被拉開,而我走了進去。陰暗逼仄的牢房裡,我一眼就看見張泊年坐在頭鋪的床上,蛇腳和另外兩個漢子正圍著他說話。張泊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蛇腳和另外兩名漢子則都顯得低聲下氣,其他犯人則在埋頭糊著火柴盒。

    「嘩啦啦……」鐵門被關上了。

    張泊年看到我的一瞬間,眼楮裡露出慌張的神色,而蛇腳則跳了起來,欣喜地說︰「飛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接著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我的身前低聲說道︰「飛哥,這回牛逼了,這位是龍城大學的張校長,廳級高官啊!聽他說,他是受人誣告才進來的,過幾天還能出去……」

    我一聽就知道了,蛇腳這是準備巴結人家呢,也是個見縫插針的主兒。

    不過這張泊年真有本事,自己都落魄到這地步了,竟然還能靠一張嘴忽悠別人。

    我冷笑一聲,朝著張泊年走了過去。蛇腳跟在後面,以為我倆還不認識,連忙開口介紹︰「張校長,這位是飛哥,將軍盟您知道吧?飛哥就是將軍盟的少帥。哈,咱這號子竟然集結了兩位大人物,真是蓬蓽生輝……」

    蛇腳說話間,我已經來到張泊年的身前,抬腿一腳就把張泊年給踢飛了。蛇腳一下就噎住了,嘴巴微微半張,一個字兒也不說了,臉上更是充滿不可思議,另外兩名漢子也都傻了。

    張泊年的身子撞到牆上,又順著牆根滑了下來。

    然後我一屁股坐到了頭鋪的床上。

    其他犯人都抬起頭來,訝異地看著這一幕。張泊年也知道這地方是我的天下,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跪到我的身前,語氣低下地說︰「左少帥,先前是我的錯,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指著張泊年,沖蛇腳說道︰「老蛇,你知不知道,你能進來這個地方,就是被這傢伙給告的?」

    蛇腳就是再傻,也看出來我倆有仇了,當即便瞪大了眼楮︰「是嗎?!原來是你害我!」便撲過來,狠狠一腳將張泊年踹倒,又招呼了另外兩個壯漢,將張泊年一陣拳打腳踢。

    張泊年叫的很淒慘,很大聲,顯然是想吸引管教的注意,但是那些管教都被打過招呼,壓根不會過來看上一眼。

    蛇腳和另外倆漢子都是專業地痞,很快就把張泊年打的頭破血流、哀嚎連連。曾經的一校之長、政府高官,就那麼跪在地上哭嚎,求幾個下三濫的地痞不要再打他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不要打了。」我說。

    蛇腳等人立刻停手,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我。我之所以叫停,當然不是可憐張泊年,就是將這傢伙千刀萬剮也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我說︰「光打也沒什麼意思,組織點其他娛樂活動吧。」

    「好 !」一說活動,蛇腳又來了興致,立刻喊張泊年站起來,說你不是文化人嗎,給大家讀兩段報紙聽聽。便讓他按著扎馬步的步法站好,又給他一份報紙端著。

    「讀吧!」蛇腳喊道。

    張泊年只好開始讀報紙︰「第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

    蛇腳上去就甩了他一個耳光,說你這個落魄的老官僚,也有資格讀我黨的新聞?你這個噁心的老渣滓,只配讀讀骯髒的社會新聞!

    張泊年把報紙換了個面,繼續讀道︰「原配大戰小三,當街撕破小三的衣服……」

    蛇腳又甩了他一耳光,說你個臭流氓,就會念撕衣服的?都五六十了還這麼老不正經……張泊年沒辦法,只好又念其他新聞,但是不管他念什麼,蛇腳都有理由扇他一耳光。

    講真,一個人想找另一個人茬的時候,理由真是有千千萬萬,再加上蛇腳急於討好我,當然賣足了力氣去整張泊年。讀完報紙,又讓張泊年報站名、扔口袋,花招層出不窮。

    張泊年五六十了,哪裡扛得住這些,沒一會兒就頂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起來了。我說就這樣吧,咱們明天再接著玩。

    當天晚上,張泊年當然是在茅坑邊上睡的,有人拉屎撒尿都免不了濺他一臉。

    第二天、第三天繼續整張泊年,不僅把我們知道的整人招數全用了一遍,還自創發明了不少招數。自從張泊年來了以後,那個小偷和強姦犯總算逃離苦海,而且還積極獻策,一起幫忙整張泊年。

    張泊年被整的死去活來,又哭又嚎地衝我磕頭,求我能放過他,額頭都磕腫了。要不是有人看著,估計他能當場自殺。堂堂一校之光無限,如今卻落得這個地步,實在令人唏噓。

    只能說,善惡終有報。

    一直到第四天,周局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差不多了,該把張泊年引到單間了,出了什麼事他也吃罪不起,畢竟也是曾經的廳級高官呢。我說是,謝謝周局長了。

    掛了電話,我便通知蛇腳不用再整張泊年了。蛇腳正用涼水往張泊年頭上澆,這可都初冬了啊,凍的張泊年嘴片子都白了。得到我的赦令,張泊年一頭栽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起氣來。

    整了他整整三天,我心裡的氣也算是徹底消了。我走到張泊年身前,蹲下身衝他說道︰「我送你八個字,你記住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張泊年的身子一震,眼淚淙淙地流了出來。

    因為張泊年,我又在號子裡多住了三天。這回準備走了,我又和蛇腳他們告別,聽到管教叫我,我便拎著包站了起來。嘩啦啦的鐵門聲響,一個青年走了進來,和我撞了個滿懷。

    青年眉眼凌厲,眼神頗狠,一看到他,我簡直差點昏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我問。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5 沒有天賦

    青年正是王厲。

    我實在想不通,王厲怎麼會被抓進來的?王厲眉毛一挑,說道︰"怎麼,你能進來,我就不能進來?"

    我說當然不是呸。這地方誰願意進來啊?我又問他,你怎麼進來了?王厲說他在菜市場砸了個水果攤子,就被警察給抓進來了。我說不是吧厲哥,你咋還砸人水果攤呢?

    王厲再次眉毛一挑,斜著眼說︰"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說完,王厲便邁著八字步走了進去,眼楮一掃號子,一屁股坐在頭鋪上,便指著剛剛才脫離苦海的張泊年說道︰"老頭,就你,站牆根給我讀一段報紙去!"木斤冬才。

    張泊年直接懵逼了。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一位大爺。但他這些天受氣受慣了,也不敢言語,立刻站到牆根,熟練的擺好姿勢,雙腿微彎,雙臂舉起,張嘴就來︰"昨日,洪洞村暴雨,引發山洪"

    王厲跳起來一嘴巴子就甩了過去︰"操,你拿報紙了嗎?!"

    一看王厲這樣我就明白了。這傢伙是專門進來整張泊年的啊。都不用問原因,都知道他是來給甦晨出氣的。我哭笑不得,說厲哥,那你慢慢玩著,我先走了啊。

    王厲不耐煩地擺手︰"走吧,那麼多話呢?"

    我又和蛇腳他們交代一番,說這是我哥,你們都聽他的話。蛇腳等人連連說好,估計心裡頭也納悶呢,我在龍城就已經挺牛逼了,"我哥"豈不是更加牛逼?

    張泊年馬上就要被提走了。王厲也玩不了多久,就讓他抓緊機會好好玩吧。我出了號子,就聽見王厲在裡面說︰"這裡面有強姦犯沒?哦,你是,給我出來,把這老頭"

    我一陣哆嗦,心想王厲玩的夠狠啊

    出來以後,簽字按手印,換回我之前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出了拘留所。一出來,我就給猴子打了個電話,說我出獄了,讓他把人集中一下。我要請大家吃飯。

    猴子樂瘋了。說就等我這句話呢。

    真的,出來以後,我覺得這天也藍,水也清,空氣都比往常的清新,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龍城這小半年來,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比我們仨和解、那會兒還高興。

    因為和解,我知道是遲早的事?而扳倒張泊年,誰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晚上,在猴子的集結下,大夥都到齊了,除了猴子、黃傑、鄭午、馬傑之外,A校區的賴致遠、戴振誠、霍水時、白燦他們也都來了。在扳倒張泊年的戰役之中,他們也是立了大功的。

    所以,這頓飯算是慶功宴,也是我對他們的答謝。

    扳倒張泊年,不只是為報我的私仇,更是國之大幸。

    在迎澤區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包間開了三桌,我興奮的不能自已,端起酒杯沖大家說︰"廢話不多說了,總之就是謝謝大家,咱們今天晚上來個不醉不歸!"

    不管他們要喝多少,我是一定要喝醉的。我端著杯子,一桌一桌的敬,一個一個的踫,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三桌下來,我一個人就喝了兩斤。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這兩斤下去非醉不可。

    可讓我納悶的是,我竟然眼不花頭不暈,只有一丁點的醉意!

    開始我以為我喝的是假酒,仔細檢查過後確定是真酒,那是怎麼回事,我的酒量何時厲害到這個程度了?我仔細一揣摩,發現這和體內蓄積的真氣脫離不了關係。

    我天,原來煉氣不止能強身健體、舒經活絡,竟然還能提高酒量!

    發現這個秘密的我更加興奮,立刻拿著酒杯回到我們那桌,興奮地問猴子他們有沒有找到氣感。猴子說找到啦,前兩天就找到了?鄭午也說找到了,並且一再保證絕對不是大便。

    木石之前說了,天賦異稟的人一個星期或是半個月就能找到,而現在也正好到了這個關口,看來大家天賦都挺高的。馬傑哭喪著臉,說他沒有找到,好幾次小腹漲漲的,結果都是去拉了一泡屎。不過馬傑也並不沮喪,因為這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們幾人熱烈地討論起來,說這煉氣果然特別神奇,感覺身體特有精神,而且晚上睡覺也特別香甜。我說不止啊,我這酒量都提高了,我真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來練!

    我們興奮的說了一大堆,突然發覺黃傑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黃傑,你呢?"我轉頭問他。

    黃傑苦笑了一下︰"我還沒有找到。"

    大家立刻沉默下來,黃傑嘆了口氣︰"我已經很努力了,但就是沒有你們說的那種感覺或許,我才是最沒天賦的那個吧。"

    鄭午點頭︰"嗯,以前我以為咱們這裡面左飛是最沒天賦的,原來是你啊。"

    猴子踹了鄭午一腳,說你胡說什麼呢,又沖黃傑說︰"沒事,這才幾天啊,慢慢來就是了。"

    黃傑繼續搖頭︰"這是真的,我到現在都沒找著迷走神經。"

    聽到黃傑這麼說,我挺吃驚的,迷走神經,這都兩年前的事了啊當時猴子一說我就摸著了,也沒感覺有多難啊,黃傑竟然到現在也沒找到。

    猴子說不是吧,之前還見你用手刀砍過人啊。

    "嗯,那是我力氣用很大,砍在大動脈上,直接把對方給擊昏了。"

    我︰""

    猴子︰""

    黃傑繼續苦笑︰"沒辦法,天生就這命,我恐怕是跟不上你們的腳步了。"

    猴子說你也別著急,咱們一會兒上我家去,問問木石是怎麼回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找到氣感。黃傑沒有說話,默認了猴子的建議。猴子難得的正經,是因為他知道黃傑挺在意這件事的,所以並不拿這件事開玩笑。

    吃過飯後,大家便各自散去,馬傑也走了,我們四個煉氣的驅車來到孫家。木石的身體已經恢復,我們在練功房裡找到了他。

    一個單間的練功房裡,木石赤裸著上身,在一個玻璃罩子裡比划拳腳,看上去輕鬆自如,但是行動緩慢,密集的汗水浸滿了他的前胸和脊背,額頭上的汗更是如同河流一般。

    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屏顯,二十倍重力!

    我天,我在十倍重力之下,僅僅是能伸展四肢而已!

    木石似乎正在打一套拳法,而這套拳法才剛剛進行到一半,猴子在旁邊介紹道︰"上次的事,使得木石前輩修為大損,如今正在努力恢復中。"

    我們幾個點頭,嚴肅地看著木石。

    尼瑪啊修為大損還能在二十倍重力之下自如活動,還要不要我們幾個活了?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木石那一套拳法終於打完。重力收去,罩子打開,木石氣喘如牛地走了出來,猴子立刻遞上去一塊毛巾。

    "謝謝。"

    木石拿著毛巾,輕輕擦著身上的汗。

    "來,坐。"

    單間裡有沙發,木石招呼著我們坐下。待他休整好之後,猴子便向木石介紹,說我們幾個都找到了氣感,唯獨黃傑還沒有找到。木石點點頭,看著黃傑說道︰"沒事,找不到也很正常,有人一輩子都找不到的。"

    黃傑的臉色立刻黯淡下來,猴子急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木石搖搖頭︰"這個看悟性,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人就是找不到,這個強求不來。而且,找不到也有好處,起碼一輩子都不用擔心'練岔了氣'的風險,像我們這些人,無時不刻都在擔心。"

    雖然木石這麼說了,但黃傑還是不大開心的樣子。想想也是,煉氣就算是有凶險,可也能使得實力大漲啊。不練的話,豈不是一輩子都瓶頸了?

    "不一定非得煉氣才能提高實力。"木石緊接著說道。

    我們幾個齊齊看向木石,黃傑的眼楮裡更是充滿希望。

    "純練外功也有成為高手的,馬大眼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馬大眼他沒有煉氣?"黃傑頗為驚訝。

    即便過去這麼久了,馬大眼在我們心裡依舊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他是我們親手給殺掉的,可我們回想起他來依舊一陣陣的打寒噤。不用煉氣,也能達到他的那個程度?!

    "是的。"木石繼續說道︰"煉氣練到一定程度,氣能外洩,貫之武器之上,使得凡鐵擁有非常強力的功效。但是馬大眼不會煉氣,所以便搞了一把回龍刀,再把速度和力量提升到巔峰來,一樣能在'三晉十大高手'之中佔有一席之地!"

    "真的!"黃傑激動起來,眼楮更是閃閃發亮。

    "真的,不過就是太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黃傑咬著牙道︰"我會成為和馬大眼一樣的高手!"他一邊說,一邊把回龍刀摸了出來,拿在手裡!

    確實,我們這些人裡,最能吃苦、最肯努力的就是黃傑了。我到現在都記得在那棟廢棄的大樓裡,黃傑一下下劈著磚頭的模樣

    解決了黃傑的問題,木石便挨個檢查我們是不是真的有了氣感。他摸過猴子,又摸過鄭午,都點點頭說不錯,唯獨摸到我的肚子時,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咦?"

    PS:

    好多朋友竟然猜出來了……

    PS︰可憐的黃傑……

    不過沒有關係,上帝關上了你的門,必然會打開你的窗!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6 真正目的

    一見木石如此神色,我立刻緊張起來。

    媽蛋,我練了這麼久,不會完全練錯了吧?我就說嘛,那天木石剛跟我們說了"氣"的事。當天晚上我就找著氣感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比那些天才、高手還牛逼?

    完了完了,肯定是錯了!

    "哈哈,難道他的是大便?"鄭午第一個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猴子問道︰"木石前輩,怎麼回事?"

    木石搖搖頭,說可能是弄錯了,等他再摸一摸,然後又把手放到我肚子上來。這一次,他的神色更加凝重,我的一顆心也跟著砰砰跳了起來。

    "好純淨的氣啊。"木石表情有些愕然︰"看這狀態,至少練習半年了吧?"

    這句話一出口,全場皆驚!

    "臥槽。左飛,你早就開始練了,竟然沒告訴我們,太鬼大了你!"鄭午憤憤不平。猴子則奇怪地看著我,問我是怎麼回事?黃傑也是一臉詫異,幾個人都緊緊盯著我。

    我也有些懵,練了半年?怎麼可能?

    "沒有啊,我才練了不到半個月而已"我皺眉說道,覺得木石可能是弄錯了。

    "半個月?!"猴子錯愕地說︰"半個月前,咱們才剛接觸到氣。難道你那時就"

    我點點頭,說是的,當天晚上我就察覺到了氣感,當時還以為是大便呢,半夜往衛生間跑了好幾次。後來因為打了張泊年被關到拘留所,號子裡恰好有個大學生也練這個,就稍微指點了我一下。

    "第一天就有了氣感"木石咋舌不已︰"我還沒聽說過這樣的現象。如果是真的,那你可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啊。"

    "是真的。"我說︰"不過我不覺得自己是天才"媽蛋,我要是天才的話,戰鬥力還至於在我們這小團夥裡面墊底嗎?甭管猴子還是黃傑,都能輕輕鬆鬆的秒殺我。就更別說鄭午了!

    "我覺得有可能是真的。"猴子突然說道︰"我們做不到,不代表左飛做不到。我記得他找迷走神經和練纏龍手的時候就是如此"便把當初的兩段經歷說給木石。

    木石聽完之後更加咋舌不已︰"看來你的天賦不在身體,而在悟性。你十幾天煉的氣,純淨程度都能趕上別人半年的了,家主和鄭午有了氣感,現在要做的是蓄氣和控氣而你,則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也就是試著將氣導向身體裡的奇經八脈以及三百六十處穴道"

    眾人立刻艷羨的看向我,尤其是黃傑,更是露出無法言喻的神情。鄭午直接罵了出來︰"這狗日的,天賦竟然是咱們裡面最高的,這實在無法讓我接受啊"

    猴子也說︰"就是,這麼大的喜事。得讓他請咱們吃龍蝦不可。"

    我也挺高興。說請,請你們吃三天三夜。

    木石笑道︰"和黃傑一樣,上帝既然為他關上了門,就勢必會為他打開一扇窗。左飛的體質是你們其中最差的,其他方面的悟性自然要高一些了。不過就算他煉氣跟厲害,身體跟不上也是不行的我摸過他的骨骼,算不上是特別好的,所以這氣你也不要練的太快,否則反而容易傷了你的身體,你多鞏固就可以了——"

    我呼了口氣,我就說嘛,我練十幾天就頂別人半年,那我要是練個半年,豈不是和趙青山一樣了?分分鐘打的星火哭爹喊娘啊!

    現在看來,這願望要落空了。

    "好了,我現在給左飛說說導氣的方法,家主和鄭午也聽聽吧,為你們下一步做基礎。黃傑,你"木斤麗扛。

    "我去練功。"黃傑轉頭,走進玻璃罩子裡面,開啟加壓重力。

    既然他無法煉氣,也沒必要聽這些了。

    木石便給我們講了起來,從奇經八脈講到三百六十穴位,氣要一處一處的走,一處都不能出錯,而且力道要合適,流過不同的穴位要用不同的力道,稍微練錯一點,就有岔氣的風險

    之前我在號子裡聽那大學生講過,不過那大學生只是個煉氣的票友,擔心他可能有疏漏的地方,所以也很耐心地聽木石講著。木石講完之後,我才發現是一模一樣的。

    甭管那大學生練的咋樣,起碼方法比較正統。

    講完之後,木石問我們記住沒有。猴子說差不多了,但還是要回去好好熟記一下。鄭午說記下來個毛啊,現在已經完全忘了。木石哈哈一笑,說沒有關係,你慢慢記嘛。

    然後又看向我,問我記下來沒有。

    我點點頭,說記下來了。開玩笑,我之前就聽大學生講過一遍,當時就記得差不多了,後來又自己複習過好幾遍,怎麼可能記不下來?木石訝異地看著我,說真記下來了?

    我說真記下來了。

    正準備和他們說原因,結果鄭午叫了起來︰"我不信!你要能背上一遍,我跪下來叫你爺爺!"猴子也叫囂著同樣的話,說我要能背下來,他就跪下叫我爺爺。

    嘿,既然他們非要撞上來,那我自然就不客氣了。於是我從奇經八脈說起,口沫橫飛馬不停蹄,一直說完三百六十處穴位。

    說完之後,猴子瞪大了眼楮,鄭午則說我是瞎編的。

    木石則笑了起來︰"是對的,一個字沒錯。"

    我轉頭看向猴子和鄭午︰"來吧兩位孫子,我受著你們的跪呢。"

    兩人對視一眼,轉頭就跑

    我正準備去追,木石拉住了我,說左飛,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天才。以你的天分,不用一年的時間,實力足以比肩三晉十大高手!

    我哭喪著臉,說前輩,您可千萬別捧殺我,您剛才都說了,我這身體跟不上啊木石點頭,說沒錯,這確實是個問題,你記住了,如果你的身體承不住你的氣,全身就會疼痛無比,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立刻停止煉氣,先把身體強度搞上來再說。

    我說好,我記住了。

    "嗯,既然那些經脈和穴位你都記下來了,從今天就開始練吧。記住了,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岔了氣。"

    "前輩,岔氣是什麼現象?"

    "就是你的身體不受控制了。練氣之人,全身上下每一處經脈、穴位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如果某塊地方不受你的控制就動了一下,比如眼皮,比如腳趾,那你就要小心了,這就是岔氣的前兆。這時候,一定要停下來細心梳理,千萬別貪功冒進有些人不在乎這個,岔氣了也繼續練,練到最後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跑到外面隨便殺人還有腦子不受控制的,這就是走火入魔了。"

    "比如趙青山前輩?"

    "是的。趙青山前輩就是練岔了氣,身體不受控制,以至於還要用鐵鏈綁著。"

    "我記住了。"想到這其中的凶險,我也有些緊張起來。

    和我說完話,木石便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猴子和鄭午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便走到玻璃罩子前面去看黃傑練功,旁邊的屏顯上寫著十倍重力,黃傑在其中緩緩做著動作,已經汗流浹背。

    黃傑練的依舊是他那套回龍刀法,一直到他將最後一式打完,才把重力給收了,走了出來。

    "什麼事,左飛?"黃傑問我。

    我說沒事,木石回去休息了,猴子和鄭午也不知跑哪去了,所以就過來看你練功。黃傑活動了一下臂膀,說咱們也到外面走走去吧。我便和黃傑一起出了門,沿著孫家莊園的小路往後園走去。

    秋風蕭瑟、初冬已至,我和黃傑把衣服裹緊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他說他挺羨慕我,學什麼都學的很快。我說我還羨慕你呢,身體那麼強悍,跟聖鬥士小強似的。

    黃傑嘿嘿的笑,說他不能煉氣,只能從外功上下功夫了,所以決定每天除上課之外,沒事就到孫家來練功。

    我說行啊,我支持你。

    "嗯,所以B校區的事,我也照應不了了,就麻煩你去整治一下吧。"

    我哭笑不得,說這才是你叫我出來的目的吧?

    黃傑衝我比了個"V"字手勢。

    我說我發現啦,我天生就是個勞碌命,行吧,你該練練,你那個校區交給我了對了,你那邊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呃"黃傑吞吞吐吐。

    "大哥,你不會是從來沒發展過吧?"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你妹,誰讓你唱歌了,老實和我說!"

    "沒發展過"

    "臥槽,這麼長時間你都幹什麼了!"

    "練功啊!"

    ""

    "嗯,原先我的計畫挺簡單的,等你們都把各自校區搞定以後,我就把我們那邊的幾個老大海揍一頓,讓他們聽我的話就可以了。不過"

    "不過什麼?"我好奇地看著他。

    "不過,後來我發現B區的幾個老大都和外面社會上的一個混子牽扯頗深,如果打了他們這些草,就要驚動外面那條蛇。我雖然不至於害怕,但終究還是有些麻煩,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我說我明白了,你把那幾個老大的資料給我吧,隨後我看怎麼收拾他們。

    黃傑給我念了幾個名字,我一一記下來,然後問他︰"對了,他們和社會上哪個混子的關係不錯啊?"

    "蛇腳。"

    PS:

    哈哈哈哈……

    看到最後笑了的舉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7 如此硬氣

    聽到這個名字,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黃傑奇怪地問︰"是不是在笑話我不能煉氣?"

    "是啊,你打我啊。"

    黃傑抽出回龍刀,朝著我便砍了過來。我立刻往後一退︰"靠,你玩真的啊?"

    黃傑嘆了口氣︰"趁現在還能打過你,再欺負你兩回吧以後,就說不準了。"

    我說行了,別這麼悲觀,踏實在這練吧,B校區的事就交給我。

    和黃傑沿著孫家莊園溜了一圈,他說他隨後會把阿麗絲也接過來,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踏實在這練功。我樂了,說阿麗絲這是要回娘家啊。

    當天晚上,我離開孫家莊園。回到了林家大宅。

    在林家大宅,我見到了叫花子、劉明俊他們,還有久違的甦晨老師。讓我吃驚的是,這都晚上11點多了,大家竟然都還沒睡,齊聚在客廳一臉焦急的模樣。

    "怎麼了你們這是?"我以為他們在等我,但是看著顯然不時。

    "飛哥,厲哥不知怎麼著好好失蹤了,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劉明俊挺著急的︰"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自從林家大宅遭過星火的襲擊,大家的一舉一動都挺小心。

    我哈哈一笑,說沒事。我知道他在哪呢,最遲明天就回來了。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紛紛散去睡覺。我把甦晨叫住,問她這幾天在這呆著怎麼樣,甦晨說挺好的,她已經喜歡上這裡了。

    我說覺得好就行,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沒事常回家看看。

    "好啊。"甦晨甜甜地笑。

    我又說張泊年被扳倒了。甦晨老師可以回去當老師了。甦晨說是啊,她準備明天就回去,然後又好好謝了我一番。說完這些,我們便一起上樓,各自回房。

    我們的房間在一面走廊,中間隔著幾個門。進房的時候,我又想起什麼來,回頭說道︰"甦晨老師。"

    "嗯?"甦晨也回過頭來。和我隔空相望。

    "對厲哥印象怎樣?"

    "厲哥人挺好的。"甦晨的臉微微紅了。

    我也笑了起來︰"人好就行,晚安。"

    "晚安。"

    我們一起推門走了進去,走廊裡陷入一片寂靜。

    看這意思,王厲和甦晨十有八九會成。嘿,老師變嫂子,有點意思。

    第二天早晨,我便和甦晨一起回學校去。我倆都有一個多禮拜沒回過學校了,一踏進校園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沒有張泊年的天便是晴朗的天啊。

    張泊年被抓以後。學校事務暫由副校長代理,一切都已慢慢走上正軌。那天的校園暴動雖然影響挺大,但再大也大不過張泊年倒台的事,"永遠追逐下一個熱點"是媒體的本能,所以那起本應激起千層浪的重點大學暴動事件便無人關注了,算是萬幸。

    重新回到學校之後,我便開始著手辦理B校區的事。

    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件事,本想和他商量一下,結果猴子一句話就把我頂回來了︰"滾滾滾,這麼小的事也來問我?連個B校區也搞不定你就別活了。"

    我不服氣︰"你這麼牛逼,C校區搞定沒有啊,別到時候又來求我幫忙。"

    "呵呵,我現在已經是我們班的老大了,成為校區老大指日可待。"

    與此同時,猴子那邊的電話裡隱隱傳來數聲呼喊︰"孫孤生,還錢!""孫孤生,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王八蛋孫孤生,吃喝嫖賭欠下"

    "啪"的一下,電話掛了。

    我隱隱為猴子的生存狀況感到擔憂,不過我一點都不為他著急,三年多都這樣過來了,他總是表面上不靠譜,說不定背地裡已經悄悄拿下C校區了。

    所以,我操心B校區的事就醒了。

    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我只要和蛇腳打個招呼,B校區分分鐘就落入我口袋了,可惜我沒有蛇腳的聯繫方式我也跟也沒想留他電話啊。當時我只和蛇腳說,讓他出來以後有事就找我,所以只給他留下了我的電話。我問過蛇腳的刑期,他那個罪也不重,也就是拘留十幾天的事。木叼貞號。

    就是我前腳出來,他後腳出來。

    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出來了,但是上哪找這傢伙去?

    當然,蛇腳身為迎澤區的混子,我想通過馬傑找到他也不難,不過我總覺得這樣不夠過癮,也不能讓B校區的幾位大哥服我,所以我決定另闢蹊徑。

    我們專業每個星期要到B校區去上兩節課,我決定趁著這兩節課的時間摸一下B校區的情況。到了上課那天,我讓賴致遠等一干學生揣好傢伙,和我一起到了B校區裡。

    他們都知道今天要打架,但是不知道要和誰打架,所以都挺緊張的。

    我說別著急,咱們今天有的玩呢。

    在這之前,我和B校區的混子有過兩次接觸,一次是因為周小溪接觸了孫建業,當時就把孫建業揍的渾身不能自理。

    後來孫建業的老大錢峰出頭,還叫了社會上的混子小黑,把周小溪綁到了晉陽湖邊那可是一場惡戰,對方手裡都拿著槍,還把猴子給逼跪下了,黃傑也被他們狠狠揍了一頓,還好後來成功被我們反殺。

    是真的殺,一個不剩,全死掉了。

    在B校區的兩節課上完以後,我並沒有離開,而是帶著賴致遠等人去找孫建業。通過馬傑提供的消息,我們知道這小子在圖書館裡泡妞還真是個精蟲上腦的傢伙,上次還在追周小溪,這麼快就換了目標。

    我帶著十幾人進了圖書館裡,B校區的圖書館也挺大的,轉悠了十幾分鐘才終於在某排書架後面找到了孫建業。

    孫建業正把一個姑娘抵在書架上親,雙手還伸進姑娘的衣服裡不停亂摸。

    我擺擺手,讓賴致遠他們在書架外面等我,然後輕輕移步走了進去。不知是我走路太輕,還是孫建業吻的太投入了,竟然完全沒發現我已經來到他的身前。

    我歪著頭,看到孫建業一張臉憋的通紅,嘴巴一聳一聳的,哪裡像是接吻,簡直像是刨食。孫建業還喘著粗氣,就跟隨時會抽過去似的媽的,這是多久沒見葷了啊?

    我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因為孫建業都開始脫姑娘的衣服了,真擔心他在這就上演一出活的春宮圖。我拍了拍孫建業的肩膀,孫建業登時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我,也認出了我來,更是嚇得不輕。

    "你你"孫建業剛才還紅撲撲的臉登時變得慘白如紙。

    我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說孫建業同學,咱能不能注意點影響,你就不怕被人放到網上去啊?那姑娘瞥了一眼攝像頭,嚇得捂著臉就跑了。孫建業驚魂未定,緩了好幾秒才說︰"關,關你什麼事!"

    我說哎呦,多日不見,現在這麼硬氣呢?我一邊說,一邊摟住了孫建業的肩膀。

    孫建業看看左右,咬著牙說︰"這邊可是B校區,不是你們A校區!"

    我說是是是對了,你知不知道錢峰哪裡去了?

    孫建業愣了一下,說錢峰在兩個月前在晉陽湖邊溺水死了。我笑了起來,說和他一起死的是不是還有小黑,以及小黑的七八個兄弟?

    "你怎麼知道?"孫建業特別納悶。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們不是溺水死的。"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是我殺了他們,一槍一個,誰都沒跑。"

    孫建業的臉龐更加慘白,似乎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

    我摟著孫建業的脖子,說走吧老孫,有點事要麻煩你呢,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就這麼著,我把孫建業帶離了圖書館,來到了圖書館後牆的一處偏僻地帶。

    "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孫建業哭喪著臉,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呢。

    我給他念了幾個名字,就是黃傑給我提供的那些B區大哥的名字,龍城大學B校區的勢力便由這些人來把控。唸完以後,我便問孫建業,認不認識這幾個人。

    孫建業點頭,表示認識。

    我又問他,關係咋樣?孫建業表示還可以,平常都有往來。我說那就行,你打個電話,叫他們都過來吧。孫建業疑惑地看著我,但是也不敢多問,只好拿出手機,按著我的要求,給這幾位大哥打了電話,讓他們來這圖書館的後牆一趟。

    孫建業的面子還挺大的,不到十分鐘,這幾位大哥便一起來了。

    這幾個人遠遠地就喊︰"孫建業,你發什麼神經,叫我們來這地方幹啥?"

    孫建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我。

    圖書館後牆的小巷裡,我背靠在斑駁的牆上,牆上是已經枯萎的藤蔓植物,我面含微笑地看著那些大哥︰"叫你們來,當然是揍你們的啊。"

    領頭的一個學生膀大腰圓,當時就瞪大了眼楮︰"好大的口氣,你算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小巷兩邊分別湧出五六個人來,手裡紛紛拿著傢伙,正是賴致遠他們。

    PS:

    你們說,蛇腳出來的時候會是啥樣?哈哈哈哈……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8 飯店赴約

    一時間,小巷內殺氣騰騰。

    "孫建業,我操你媽,串通外人來害老子?!"為首那個膀大腰圓的學生開口罵道。我雖然沒見過他,可是根據黃傑提供的資料推測。這傢伙應該叫做洛風,擁有一副火爆脾氣,現在看來名不虛傳。

    和洛風一起的,便是B校區幾個赫赫有名的大哥,各自手下都有一兩百號的學生。

    像龍城大學這種名校,混子是極少數,但也不代表沒有。而且幾萬名學生,基數如此龐大,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

    孫建業差點就哭出來了︰"我沒有啊"

    洛風還待再罵,賴致遠等人已經撲了上去,十多個人前後夾擊。手裡又拿著傢伙,自然把洛風等人打的當場雞飛狗跳。不過洛風等人能當老大,那身手自然也不是蓋的,這一場惡戰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鐘,賴致遠他們總算把這幾個人給搞定了,各自鮮血淋淋地倒在地上。

    孫建業站在旁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走過去,蹲在洛風的身前,說道︰"介紹一下,我是A校區的"

    不等我說完,洛風便罵了出來︰"操,A校區的?你們覺得能跑得了?呵呵。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

    我一指旁邊的圍牆,說你是不是傻,我從這跳出去就離開B校區了,要不你到A校區找我去?洛風的臉抖了兩下,繼續說道︰"行,有本事你永遠別來B校區!"

    我說我還真就再也不來了,你能拿我怎麼著啊?

    洛風一臉"真是日了狗了"的表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們跟你沒仇吧。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挑起兩個校區的決戰?"

    我說不不不,我沒那麼無聊,我是想收服B校區而已。

    ""洛風不說話了,一臉"有什麼區別嗎"的表情。

    我繼續說道︰"洛風,我知道你不服氣,在自己的地盤上栽跟頭的感覺不好受。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報仇。明天中午12點,咱們各帶十個人,在安慶路口的湖南菜館見面,然後一決勝負,你輸了你給我當小弟,我輸了我給你當小弟,如何?"

    安慶路口是龍城大學三個校區的交匯點,這樣對誰來說都很公平。以洛風的脾氣,當然立刻答應︰"好。就這麼定了!"

    我沖賴致遠他們一擺手︰"咱們走。"

    我第一個翻上牆頭,跳出了B校區,賴致遠等人也紛紛跳了出來。出來以後,各人還是一臉興奮,說是沒想到竟然把B校區的幾個大哥給揍了。我說好戲還在後頭吶,咱們明天中午到湖南菜館去。

    眾人紛紛稱好,他們對我的戰鬥力很有信心,十對十完全沒在怕的。

    而我知道,等我們走了以後,孫建業肯定會和洛風他們渲染我的戰鬥力,聲稱一般學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而且決戰地點還是校外,如此一來,洛風他們求助蛇腳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當天晚上,我沒回林家大宅,而是在宿舍休息的。我早早躺在床上,不是為了休息,而是為了煉氣。我的體內已經聚集了相當一部分的真氣,現在要試著把這些真氣導向身體各處。木石告訴我們,氣這玩意兒什麼時候都能練,只要能呼吸就能煉氣,吃飯能練,走路能練,就是上廁所都能練。

    但是煉氣最忌分心,一分心就容易出岔子,所以我還是喜歡躺在床上練。

    我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氣導向身體的奇經八脈和三百六十處穴位,感覺那些氣體如小溪般潺潺流淌,又像是一隻溫暖的手,慢慢撫過經脈和穴位,整個身體也如泡在溫泉裡一般,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無論那大學生,還是木石,教導我的時候都說"導氣"是很難練的,稍微有點差錯就會出了岔子,可是我完全沒感覺有多難,我覺得這些氣體很容易就被我控制住了。

    真氣擴散開來,慢慢淌向四肢。

    "啊!"

    我突然大叫了一聲,因為那些本來溫暖的氣體,似乎長了無數根尖刺一般,刺痛了我的四肢。這樣猝不及防的痛,使我沒有忍住,叫了出來!

    "怎麼了飛哥?!"

    賴致遠、李亞飛他們聽到叫聲,紛紛圍了過來。隨著我的大叫,那些氣體也如受到驚嚇的怪獸觸手,"颼"的一下返回到了丹田之處。我猛地坐起,渾身浸滿了冷汗。

    "飛哥?"賴致遠驚恐地看著我。

    "沒事。"我呼了口氣︰"做了個噩夢。"

    眾人都是一臉""的表情,在他們心中威風無敵、手段狠辣的飛哥,竟然會被噩夢嚇醒

    "沒事。"我擺擺手︰"散了吧。"

    眾人散去之後,我又躺了下來,驚魂未定地喘了會兒氣。這種狀況,木石也和我說過我的身體受不住這麼純淨的氣。這種感覺太憋屈了,就好像玩遊戲的時候,無意中爆出一把橙色武器,卻因為級別不夠無法裝備,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樣!

    真是無語,身體無法扛住,氣再純淨有毛用啊?

    還是不甘心,我又試著導了一下,這次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是那些氣再次刺痛我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我坐起來,看著再次被我驚醒的大家,連說不好意思。

    "又做噩夢了?"賴致遠說。

    "嗯"也只能找這個理由了。

    "飛哥,你是不是不敢一個人睡覺。"賴致遠掀開被子︰"要不你"

    "滾。"我又躺下了。

    罷了,不硬試了,先把身體強度提起來再說。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了床,先是繞著校園跑了一圈,又在大操場上玩了會兒單槓、雙槓之類,激出來一身的汗才回宿舍洗了澡,去上課。

    到中午快放學的時候,賴致遠過來問我中午的出戰名單。

    "飛哥,我擔心你忙,所以幫你擬了一個,你看看行不行,有戴振誠、霍水時"

    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不用這麼豪華的陣容,叫上咱們宿舍的就行。"

    "李亞飛他們?!"賴致遠一臉吃驚︰"飛哥,我知道您挺能打的,但是"

    "沒事,就他們吧,別說去打架啊,就說我要請他們吃飯。"

    ""賴致遠一臉無語,但還是照著我說的去做了。

    中午放學以後,賴致遠把人給叫齊了,果真是我們宿舍的幾個。李亞飛一臉興奮︰"飛哥,你要請我們吃飯啊?"

    我微微一笑,說是啊,咱們宿舍還沒聚過餐呢。

    "耶!"李亞飛都快高興瘋了。

    我心想你樂吧,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以前我們宿舍有六人,林奕不在以後,只剩五個人了。出了校門,我把那輛藍色別克商務開過來,眾人都是一臉興奮。

    "飛哥,你的車啊?"

    "飛哥,你真太帥了"

    賴致遠也是第一次見我的車,露出一臉艷羨的表情。我問他喜不喜歡,他說喜歡,我說喜歡你就去學個駕照,回頭把這輛車送你。

    "真的?!"賴致遠都傻了。

    "真的。"我不在那段時間,賴致遠幫我不少忙,該他一點獎勵也不過分。

    "飛哥,你有駕照嗎?"

    "滾。"

    我開著車,拉著宿舍這幫菜鳥來到安慶路口,把車停在湖南菜館門前,和大家一起走了進去。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我還是要了一個大桌子,因為一會兒有不少人呢。

    我拿過菜單,讓李亞飛他們點菜。李亞飛等人還不好意思,在我的再三要求之下,他們才各自點了一個菜。我也拿過菜單,又點了五六個菜。

    "飛哥,多了啊。"李亞飛說。

    "不多,一會兒還有人呢。"

    "誰要來啊?"

    "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洛風、孫建業他們就走了進來,還是昨天巷子裡那幾個人。除了孫建業以外,其他幾個人都鼻青臉腫的。不過他們的神態很驕傲,就好像挨打的是我們一樣。

    洛風等人來到我們桌前站定,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好歹都是B校區很有身份的人,氣宇當然也算不凡,而且眼神凌厲,一看就是來打架的。李亞飛等人立刻嚇傻了,呆呆的一動也不敢動。

    我微微笑道︰"來啦?"

    "來了。"洛風掃了我們幾人一眼,說道︰"不是說十個人麼,怎麼就五個人?"

    "呵呵,我們五個人就夠了。"

    洛風咬著牙︰"好大的口氣!"木叼史劃。

    "一般般吧,你們的人在哪呢?"

    "就在外面,咱們出去解決吧!"洛風的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無數機車轟鳴的聲音。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單聽聲音,至少有二三十輛機車!哎呦,請的這是飛車黨啊?

    我說洛風,咱們說好了各帶十人,你帶這麼多人啊?是不是不守承諾?

    洛風冷笑一聲︰"你還不是一樣,說好帶十個人,結果只來了五個!"

    我一下愣住,沖洛風豎了下大拇指︰"還是你牛逼。"

    洛風微微側了側身︰"走吧,咱們上外面解決,我不想砸了人家的飯店!"

    PS:

    一想到下一章,我就想笑!

    PS︰中午不好意思,審核編輯去吃飯了,急的我都給主編都打了電話,一直拖到快一點才審核成功。

    我以後儘量在12點以前上傳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8
1019 蛇腳登場

    "有道理。"

    我站了起來,賴致遠也站了起來,李亞飛他們幾個卻還是坐著的,而且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模樣,看樣子都快嚇死了。

    看到這一幕的洛風直接笑了出來︰"這就是你帶來的人?"

    賴致遠板起了臉︰"走啊!"

    李亞飛哭喪著臉︰"飛哥、遠哥。你們沒說要打架啊,要知道打架我就不來了"

    "哈哈哈哈"洛風大笑起來︰"你們是來搞笑的嗎?我真懷疑,昨天你帶的那些人,是不是你花錢雇的啊?怎麼,今天資金鏈斷裂了?!"

    我吃驚地望著洛風︰"這麼機密的事都被你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借我五塊錢?"

    洛風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我在外面等你。"然後便和孫建業他們幾個一起走了出去。木低大扛。

    哎,真沒幽默感。

    "飛哥,咱們跑吧。"李亞飛哭喪著臉。

    我看看左右,說這裡沒有後門啊。李亞飛又摸出手機︰"那飛哥,咱們報警?"

    "千萬別,俗話說的好,江湖恩怨江湖斷。誰先報警誰慫蛋!跟我走,和他們幹!"

    "飛哥,你饒了我吧,我真不會打架!"李亞飛都快哭出來了。哦不,是真的哭出來了,眼眶裡擠出兩滴淚來,兩條腿也哆嗦到不行,除賴致遠以外的兩個學生也是如此。

    飯店外面,機車的轟鳴聲愈發震耳,甚至有燒胎和機油的味道飄了進來,還有人在外面大聲喊著︰"滾出來,滾出來!"

    同在飯店吃飯的其他客人也嚇死了。飯店老闆的手一直抓著手機,但是遲遲不敢報警,因為他知道外面來的人他惹不起,報警這種得罪人的事並不敢去做。

    "算了飛哥,就咱們兩個出去吧。"賴致遠胸膛一挺,咬著牙和我說道。

    "嗯嗯嗯"李亞飛拚命點頭︰"飛哥,遠哥,你們出去吧。我負責幫你們叫救護車。"

    呀哈,以前沒發現李亞飛還有幽默天賦啊。

    "不行。"我把一隻手放在李亞飛肩上,認真地說︰"咱們是一個宿舍的,要同舟共濟、有難同當!你們放心,既然是我帶你們出來的,就一定會負責你們的人身安全!"

    在我的強迫下,李亞飛和另外兩個學生沒有辦法,只好站了起來。我和賴致遠走在前面。他們三個跟在後面,外面的機車轟鳴依舊震耳,我卻還能聽到他們仨牙齒打顫的聲音。

    推門,掀起門簾,走了出去。

    飯店外面的一小片空地上,果然聚集了二三十輛狂拽酷炫的黑色機車,機車上或坐著一個人,或坐著兩個人,都是奇裝異服。要麼五顏六色的頭髮,要麼唇環耳環一大堆。

    手裡自然也都拿著傢伙,有砍刀,有木棍,也有鏈子鎖、三菱刺刀,在初冬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這陣仗,也是相當酷炫,又地處十字路口,附近立刻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群。

    一見這個場面,李亞飛差點尿了,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去,還好我一把將他扶住,不然真就丟人丟大了。我看看左右,讓我納悶的是,竟然沒有看到蛇腳那個傢伙。

    媽的,難道洛風他們叫的不是蛇腳?

    我靠,那我這逼還怎麼裝啊?當然,就是這些人,我也不至於怕了,就算打不過也能逃的了,可李亞飛他們估計就要遭殃。我既然誇下海口說要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就不能把他們留在這當替罪羔羊啊。

    "呵呵,你還牛逼不了?"洛風站在一堆機車中央,耀武揚威地衝我說道。

    "媽的,你們不講規矩啊,說好了十個人!"賴致遠紅著臉罵。

    "呵呵,誰跟你講規矩了?你昨天跑到B校區偷襲我,怎麼不說講規矩?"這洛風雖然五大三粗,到真是一口的好口才。

    "他們來了多少人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眾多機車散開,露出最裡面的一輛機車來。那輛機車堪稱巨無霸,車身相當巨大,而車頭更是誇張,竟然裝飾著一個仿真的狼頭。

    夠霸氣。

    車身上,倒坐著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戴著黑色皮套的手上還夾著一支香菸,青煙裊裊而上這姿勢,真是裝逼到極致了!

    一看那傢伙的背影,我就是化成灰都能認得出來,正是蛇腳!

    哎呦臥槽,在號子裡可看不出這傢伙能有這麼威風,而且還能這麼裝逼,簡直就是裝逼界的典範。

    我就說嘛,蛇腳要看見是我,早屁顛屁顛地過來叫飛哥了,還會倒坐在摩托車上裝逼?

    洛風回過頭去,低頭沖蛇腳的背影恭敬說道︰"蛇哥,他們來了五個人。"

    "五個?!"蛇腳的背影聳動,哈哈大笑起來︰"來五個人也敢這麼囂張?知不知道這安慶路口是誰的地盤?"

    洛風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們,又回過頭去說道︰"蛇哥,他們快嚇尿了,估計不敢和咱們打。"

    純粹扯淡,李亞飛他們仨快嚇尿了沒錯,我和賴致遠根本沒有好吧!

    蛇腳又笑了起來︰"呵呵,知道怕了就行。在這大街上的,能不打架就別打架了,讓他們帶頭的過來和我談談,看看這事怎麼解決。"

    洛風立刻回頭衝我喊道︰"你,過來!"

    我一聽就知道,蛇腳這是想訛錢吶。對社會上這些混子來說,"幫人平事"也是賺錢的手段之一。洛風一叫,我便立刻走了過去,賴致遠一把拉住了我,輕輕叫道︰"飛哥"

    我回頭衝他一笑︰"放心吧,你飛哥什麼時候吃過虧?"

    賴致遠咬了咬牙,才放開了我。旁邊的李亞飛說︰"飛哥,你和氣點,千萬別和他們沖,給他們點錢算了,反正你也不差錢當然,你要是嚥不下這口氣,我會幫你叫救護車的。"

    哎呦我去,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挺幽默的。

    我朝著最中間那輛狼頭機車走了過去,眾多機車男虎視眈眈地看著我,還有衝我舔舌頭的,也不知道是想幹啥。我走到蛇腳背後,洛風微微側了側身子,說道︰"蛇哥,人過來了。"

    "嗯。"

    蛇腳應了一聲,把手裡的菸頭一彈,雙手往穿著皮褲的腿上一放,這才回過頭來。回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他臉上戴著墨鏡,還齜著牙,咧著嘴,顯然是想扮出一副凶狠的模樣來。

    可他看到我的一瞬間,整個人完全都呆住了,牙也不齜了,嘴也不咧了,就這麼傻呆呆地看著我。而我,則衝他面露微笑,如若春風。

    "蛇哥,蛇哥?"洛風在旁邊提醒︰"人過來了,你先甩他一耳刮子啊。"

    "老子先甩你一耳刮子!"蛇腳一巴掌甩在洛風臉上。

    洛風捂著臉往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地說︰"蛇哥,為什麼"孫建業他們幾個,還有眾多的飛車黨們也都傻了,完全不知他們的老大在搞什麼。

    蛇腳根本不搭理洛風,直接跳下車來,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飛哥啊,怎麼是你!"

    我說可不是我嗎,你小子夠可以的啊,帶這麼多人來圍攻我?

    "不敢,不敢!"蛇腳立刻左右大喊︰"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叫飛哥啊!"

    眾人雖不知是咋回事,但他們還是很聽蛇腳的話,立刻集體叫道︰"飛哥!"聲音轟若雷霆,響徹雲霄,把四周看熱鬧的人都看呆了。飯店門口的賴致遠、李亞飛等人等是震驚不已。

    誰都不知道這一幫飛車黨的老大,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怎麼就好好叫起我飛哥來了?

    當然,最傻的還是洛風、孫建業等人,他們一個個傻傻地站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我見到蛇腳也挺高興,算是老朋友吧,也沒空搭理洛風等人了。

    我一把拽掉蛇腳臉上的墨鏡,說︰"瞅你這裝的"

    話沒說完,我就愣住了,因為蛇腳的兩隻眼楮都黑青了,而且傷勢非常新鮮,顯然是剛剛才被人打的。我皺起眉,問怎麼回事?蛇腳連連搖頭,趕緊從我手上奪回墨鏡戴了回去。

    一戴上墨鏡,蛇腳又是那個威風無比的飛車黨老大了。他舉著手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飛哥!你們一定聽過他的名字,他叫左飛,是將軍"

    不等他說完,我立刻拉著他胳膊,說行啦,咱們先吃飯去,我點的菜都快涼了。賴致遠他們都不知道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呢,我也不想整的那麼高調。蛇腳是老油條,立刻心領神會,當即遣散了眾人,只留下洛風等人,讓他們一起進來吃飯,兼之給我道歉。

    "你們真他媽是狗眼不識泰山,知道飛哥是什麼人嗎?飛哥能打你們,是你們的榮幸!飛哥要收B校區,也是你們的榮幸!都給我道歉!"

    "飛哥,我們錯了!"洛風等人齊齊喊道。

    我說沒事沒事,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知道我為啥點這一桌子菜不,就是為了要給你們吃的!

    眾人又吃又喝,氣氛很快樂呵起來。

    至於蛇腳眼上的傷,顯然他並不想當眾和我說,所以我決定回頭再好好問他。正吃著飯呢,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PS:

    嗯,晚安,看完書早點睡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20 齊天大聖

    眾人本能地一同抬頭去看,只見嘩啦啦走進來十多個身穿警服的公門人物。八零電子書/

    我有點懵,這什麼情況,我近期沒有犯法啊?

    「蛇腳呢,出來!」為首的一個黑面警察開口喝道。

    是找蛇腳的?

    我回頭一看。剛才還在我身邊的蛇腳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更懵了,這飯店也沒有後門,這傢伙還會移形換影是怎麼著?我還沒反應過來,那黑面警察卻已經彎下腰看著我們桌下。

    「蛇腳,給我滾出來!」

    我也低頭一看,只見蛇腳果然趴在桌子底下。我說你幹嘛呢,不是剛從拘留所出來嗎,怎麼又被警察追捕?蛇腳哭喪著一副臉,說我也不知道啊!

    我便抬起頭來看那幾個警察︰「哥幾個,怎麼回事啊?」

    那黑面警察一瞪眼︰「關你什麼事,你算什麼東西?!」

    我說我叫左飛,我不是東西。可以了吧?

    我敢保證,「左飛」這個名字絕對響徹龍城,就算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這些公門人物也是知道的。黑面警察果然愣了一下,上下看了我幾眼,似乎是在和印象中的「左飛」對號,最後說道︰「有人報警,說蛇腳在這鬧事,我們提他回去問問。」語氣也柔緩了許多。

    我說鬧什麼事啊,沒看我們在這吃飯嗎。這是誤報,你們回去吧。那警察猶豫了一下,說道︰「左少帥,這不合規矩啊,我沒有權力放人。」

    我說得啦。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我給你們所長打個電話。黑面警察正準備告訴我,我又一擺手,說算了,我給總局的周局長打個電話。黑面警察嘿嘿一笑,說這最好不過。

    蛇腳一聽,便鑽了出來,一屁股坐我旁邊。我撥通周局長的電話,把這邊情況一說。周局長說︰「飛老弟。像蛇腳這種小混子,你也護著?」

    蛇腳雖然在迎澤區有點名頭。在總局眼裡還真是個小混子。我說周局長,這是我兄弟,給個面子唄?周局長考慮了一下,說這麼著吧,人家既然都出來了,不能讓兄弟們空手而歸,你讓蛇腳和他們走一趟,要沒什麼事,拘留二十四小時就出來了,成不?

    我正準備再討價還價,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蛇腳猛烈點頭,意思是同意周局長的建議。八零電子書/我只好說行吧,那就讓蛇腳和你們的人走一趟。

    掛了電話,蛇腳說道︰「飛哥,還是你面子大,就拘24小時挺好的。」然後便喜氣洋洋的跟著那些警察走了,看著好像比過年還要高興。我也是哭笑不得,像蛇腳這種混子,混出來一點名氣,卻又沒什麼後台,難怪要被警察追著跑了。

    蛇腳被帶走以後,飯桌上只剩下我和賴致遠、李亞飛,還有洛風、孫建業等人。我說沒事,蛇腳明天就放出來了,到時候咱們接他去,咱們繼續吃。

    先前蛇腳對我的態度,以及那些警察對我的態度,還有我能和總局的局長直接對話,這一幕幕眾人都看在眼裡,心中自然對我更加佩服,連聲說好,便繼續吃了起來。

    蛇腳雖然不在,可我的事還是要繼續辦。我便和洛風等人說道,我現在是a校區的老大,現在想把b校區也拿下來,不知你們有什麼意見?眾人連說沒有意見,從現在起就是我的手下,願為我效犬馬之勞。我長舒了口氣,心想b校區這就算是拿下啦,黃傑要是知道我拿的這麼簡單,還不氣個半死?

    誰知洛風緊跟著說道︰「飛哥,有個事還得找你幫忙。」

    我心說哎呦,這可真會順梯子上牆,前腳當我小弟,後腳就找我辦事。那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是老大?老大不能幫小弟平事,還當個毛的老大?

    得到我的許可,洛風立刻說了起來。

    事情發生在近兩個禮拜,說是c校區有個傢伙非常惡劣,總是帶著十幾個人潛進他們b校區,偷襲了他們好幾次,每次打完就跑,整的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說怎麼會沒有辦法,b校區是你們的地盤,你們出入不會多帶點人?

    洛風說沒用,那幫傢伙太會偷襲了,不是從廁所的隔間裡突然跳出來,就是從教室的桌子底下鑽出來,有一次還從他們宿舍的床底下竄了出來,每次打完就跑,簡直防不勝防!

    聽著洛風講述,想像著那些畫面,我實在是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我琢磨著,這麼賤的手段,好像似曾相識啊,總覺得很像某個人的風格,而且他又是c校區的……

    我問洛風︰「對方領頭的長什麼樣?」

    「不知道。」

    「不知道?!」我大吃一驚︰「難道他們每次偷襲,都是關了燈的?」

    「那倒不是。」洛風說︰「他們每次偷襲,那個領頭的臉上都戴著面具。」

    「啥面具?」

    「孫悟空的面具,那個領頭的每次出來都要大喊一聲︰『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然後就把我們幾個暴打一頓。」

    「哈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大笑起來,我雖然知道這麼笑不道德,可實在是控制不住啊。這麼賤的傢伙,除了那個人之外,簡直再無別人了啊!

    「飛哥……」洛風哭喪著臉︰「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我說我有什麼辦法,那傢伙是偷襲的,我總不能24小時跟著你們吧?洛風說無妨,那傢伙約了他們今天晚上在安慶路口見面……

    「也是安慶路口?」

    「是啊飛哥,而且要求還和你一樣呢,也是各出十個人,我們要是輸了,就得給他當小弟。我們本來找了蛇哥幫忙,可是他現在又被抓走了……」

    我哈哈一笑,說成,咱們今天晚上就會會這個孫悟空。

    現在我基本上都確定那傢伙肯定是猴子了,因為普天之下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這麼賤的人了。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我就不去猜了,見了他再問就是。

    敲定了晚上的計畫,洛風問我出戰的十個人都選誰,我說還選什麼,咱們在座的不是正好嗎。李亞飛正興致勃勃地啃著一個雞腿,一聽此言立刻高興起來︰「好,咱們一起去!」

    賴致遠奇道︰「哎,這回你不怕啦?」

    李亞飛得意地說︰「跟著飛哥怕什麼呀?」

    眾人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後,我說咱們下午也別上課了,找個地兒玩會兒去,便帶著他們去逛街、k歌、洗澡,還玩了些男人都懂的事,這個就不再細說了。

    一直到了晚上,我又請大家吃了個飯,然後便開赴安慶路口,準備去和猴子那個賤人一較高下。抵達約定的地點,這邊是個廢棄的工地,四處擺滿了鋼材和垃圾。

    星月無光,我們幾人選好了一塊地方站著,沒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並排走過來一批人,最中間的那個果然臉上戴著孫悟空的面具。我差點樂出來,立刻將今下午買的如來佛面具掛在頭上。

    不一會兒,對方一干人便走到了距離我們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對方一共來了十人,果然氣勢逼人,身上肌肉緊繃,一看就都是練家子,真沒想到猴子竟然在c校區找了這麼多的高手。

    瞅這傢伙,在c校區必然已經打下一片天地,還跟我裝什麼班級老大,呵呵……

    對方站定,領頭的便說︰「洛風,沒想到你真敢來啊。」

    一聽聲音,我說哎?聽著怎麼不是猴子?後來又想起來了,猴子可是會變聲的,啥聲音都會變,易了容以後想模仿誰模仿誰,老人孩子都能來,要多神奇有多神奇。

    我戴著如來佛的面具,可是旁邊賴致遠沒戴啊,猴子已經知道是我來了,還想和我玩兒呢。

    洛風吼道︰「你他媽……」

    「叫我齊天大聖!」

    「齊天大聖,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告訴你吧,我今天晚上請了個高手過來,弄不死你丫的!」

    「哦?高手,讓我看看是誰?」

    洛風轉頭看向我,我便走了出去。面具下的我都快笑死了,但我還是板著臉說︰「孫猴子,你覺得你跳的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嗎?!」

    對方沒有說話,各自冷冰冰地看著我。

    說實話,我覺得戴面具好幼稚啊,要不是為了配合猴子一起玩,哪個鬼才這樣啊……

    「呵呵。」對方笑了起來︰「我是齊天大聖,你就敢充如來佛祖。好,好,這是衝著我來的。來,你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猴子叫我過去,那我當然立刻過去。我剛走了一步,洛風就拉住了我︰「飛哥……」

    我衝他擺擺手,說沒事,交給我吧。木池乒血。

    洛風相信我,便放開了我的手。我一邊笑,一邊往那邊走,地面凹凸不平,時不時還有鋼筋露出來。很快的,我便來到對方身前。按照我的預想,我和猴子肯定一起揭開臉上的面具,然後哈哈大笑。

    我正準備揭面具呢,就聽著對方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打,單挑還是群毆?」

    哎呦?

    都這樣了,猴子還玩?

    「單挑你妹啊?」我一邊說,一邊把對方的面具給打了下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21 飛刀再現

    面具被打下來的一瞬間,我就愣住了。

    這是一個皮膚蠻白、蠻細膩的男生,而且長得還很好看,丹鳳眼、柳葉眉,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唇紅齒白,像個女孩子似的。

    我遺傳我爸的基因,一直覺得自己長得挺帥,是個標準的小白臉,但是和面前這男生一比,還有點相形見絀了。

    不過我很確定他是個男生,因為他有喉結,不會再發生趙采螢那種現象。

    不是猴子?!

    不可能吧,這怎麼能不是猴子呢?是不是這小子易了容啊,我忍不住用手去捏這男生的臉蛋,發現不是有麵粉和藥粉做成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皮膚。

    "咦"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竟然真的不是猴子。這世上還有和猴子一樣賤的?

    "夠了沒有?!"對方一聲暴喝,狠狠一拳砸了過來。

    這一拳又快又猛,裹挾著呼呼的風聲。單憑這拳頭,我就知道這人身手不錯,而且不像是半路出家,估計是從小練起的!我當下不敢怠慢,立刻使出纏龍手來和對方相抗。

    " "的一下,我便擒住他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攀沿而上,正欲卸掉他的胳膊,只聽他"咦"的一聲,似乎沒料到我是個練家子,立刻一腳朝我的襠部踹來。

    好啊,一上來就使撩陰腳!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太監,我只得放開他的手腕。又朝他的腳腕抓去卸不成他胳膊,我卸他的腿!豈料這一招也被對方識破,齊天大聖既然他不是猴子,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暫時這麼叫他齊天大聖的身子往後一抖,竟然來了個後空翻,姿勢標準漂亮、優美大氣," "的一聲穩穩落在地上。

    像是京劇裡身手利索的武生!

    就是身為對手的我。都忍不住想給他叫一聲好。可惜我這"好"字還沒叫出來。和他一起來的九人便一哄而上,朝我圍攻過來。我立刻使出纏龍手,和這些傢伙纏鬥在一起。

    不出我的所料,剩下的九人也都是練家子,而且一拳一腳都有板有眼、有章可循。我不敢怠慢,立刻凝神迎敵,雙手變為猛虎利爪,"颼颼颼"地見縫插針,抓向這些人的胳膊。

    很快的,一個人率先落網,被我一招"旋轉乾坤"卸了胳膊。這人"嘶"的一聲。立刻往後退去,自己把斷臂一上,嘴裡還喊︰"班主,是纏龍手!"

    他會上胳膊,這倒是沒什麼稀奇,哪個練家子不會這個?

    可是班主?!班主是什麼鬼?

    開什麼玩笑,是相聲班的班主,還是雜技班的班主?

    被叫做班主的正是之前被我逼得一個後空翻的齊天大聖,他嘴裡喊了一句︰"知道,大家小心!"便再次加入戰鬥,和眾人一起對付我來。

    我一個人對付這十個練家子,當真有些吃力,不知不覺,背後和大腿便各挨了幾拳幾腳別小看這幾拳幾腳,他們都是練家子,這一拳擊出來,或是一腳踢出來,比尋常人持棍還要厲害。

    我雖然也能抓住空檔,趁機卸掉其中某人的胳膊,可是他們還能自己裝上,再次加入戰鬥也就是說,我這吭哧吭哧半天,一個都沒幹掉!我倒是也有殺招,比如混元歸一,可那一出手就要人命,這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殺人也不合適吧?

    這些人論單打獨鬥,沒一個是我的對手,可他們聯合起來,真就把我搞的團團轉。看得出來,這些人師出同門,招法章式都是統一的,而且從小在一起長大,那默契真是沒誰了。

    怪不得洛風他們在自己地盤上還能頻頻挨打,他們打的過這些練家子才有鬼了!

    當然,我分析失誤,還以為是猴子,也是我的錯。

    就在我和這些人纏鬥不休的時候,賴致遠和洛風他們也衝了上來,還能聽見李亞飛在後面喊︰"你們幹什麼呀,飛哥說了他一個人能搞定的!"

    他媽的,這李亞飛真是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賴致遠和洛風等人一沖上來,大大地分減了我的壓力,一瞬間只有四五個人圍著我了。這麼一來,我便輕鬆了許多,也不用纏龍手卸他們胳膊了,而是化爪為拳,用最普通的拳腳去對付他們。

    要論拳腳,我雖然比不得鄭午,但是也比身前這些人強,在孫家玻璃罩子裡十倍重力下練出來的力量和速度也不是虛的!

    我抓住其中一人,"砰砰砰"的數拳打出去,這人便直接被我打懵了,整個人也飛了出去,臉上鼻子上也都是血。這一瞬間,我渾身的血也發熱起來,感覺有種久違的激情要回來了。

    仔細想想,自從學會了纏龍手以後,有多久沒有這樣純粹的直面暴力快感了?

    想當年在東城一中,我單挑九太子長毛男,在食堂將他打的滿面桃花開的時候,那感覺才叫一個爽,比打什麼文龍之流的可爽多了!

    擊飛一人,我沒有停留,又使出纏龍手來擒住另一個人,接著又化爪為拳,如法炮製的一連串炮拳擊過去說起來,這炮拳還是跟斌子學的,沒想到受用到現在。

    簡單、直接、痛快!第二個人被我擊飛出去,齊天大聖忍不住了,吼道︰"綁人!"

    綁人?綁什麼人?木帥介技。

    我還納悶呢,只見左右兩人突然滾到地上,死死抱住了我的腿,而前後兩人同時奔出,齊齊抓住了我的胳膊。如此一來,我的四肢便被他們縛住,齊天大聖凌空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胸口。

    我的四肢不受控制,當即摔翻在地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這就叫雙拳難敵四手!

    倘若是黃傑,或是猴子,手中有武器在手,嘩啦啦一陣切割,倒也近身不得?或是鄭午,一對拳頭霸道無雙,保準一拳一個,也能橫衝直撞。就我這纏龍手有些雞肋,單挑雖然無敵,一群戰就抓瞎。

    我什麼時候才能像趙青山那樣,雙爪一撕就有數人飛裂?

    我倒地的一瞬間,目光撇向四處,看到洛風、賴致遠等人也被擊翻在地,他們在學生之中已經算是佼佼者,可是在這些練家子面前還是不夠打的。

    李亞飛和另外倆人?

    跑了

    也算是機靈,我也沒怪他們,這種情況就得跑嘛,留下來也是挨打。

    摔倒之後,我的四肢依舊被人"綁"著,怎麼掙都掙不開,齊天大聖雙眼放著凶光,狠狠踢向我的身體,一邊踢一邊問我︰"服了沒有?"

    我說我服你妹啊,有能耐你就整死我唄?

    齊天大聖再度暴怒,狠狠一腳朝著我的腦袋踢來。我瞪著眼楮,心說臥槽,好歹讓我捂著腦袋啊,就這麼踢過來,不得給我整個腦震盪?媽的,他要真這麼狠,這梁子可就結下了,咱們之間沒完。

    就在這時,突聽"颼"的一聲,夜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我聽到了,齊天大聖也聽到了。

    齊天大聖立刻閃身,一柄銀白色的飛刀從他的身前劃過,刺向了更加黑暗的夜空。

    一看這飛刀,我就知道是誰來了。我躺在地上就大罵起來︰"猴子你大爺的,你非要等這種時候才出來是吧?!"

    齊天大聖回過頭去,目光盯著前方的黑暗之處。濃濃的夜色之中,果然是猴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啊,英雄總是在關鍵時刻才會登場嘛。"

    "什麼人?!"齊天大聖語氣凌厲。

    我一時嘴賤,說道︰"他是你祖宗"我之所以這麼說,乃是因為在我心裡,猴子才是真正的孫悟空,七十二般變化無所不能。

    "砰"的一下,齊天大聖一腳踢在我肋骨上。這一腳差點踢的我膽汁都吐出來,我喘了兩口氣,罵道︰"死逼猴子,趕緊過來收拾你孫子"

    腳步聲響起,一個人漸漸從夜色中走出,手裡還握著一柄閃亮的尖刀,正是猴子。

    齊天大聖緊緊盯著猴子,說道︰"看你似乎有些眼熟。"

    其他人也都不動了,各自盯著猴子,旁邊四人依舊綁著我的四肢,而洛風、賴致遠他們則躺在地上,已經被打的挺慘了。

    冰冷的寒風吹來,猴子冷笑︰"你當然眼熟我,咱倆是一個校區的。"

    齊天大聖皺著眉︰"不只是一個校區,咱們還在其他地方見過"

    猴子嘿嘿直笑︰"有一次你們打架,被帶到學校保衛科來,那時候我也在裡面。"

    "對,是的,你在裡面打麻將"

    "哈哈,你想起我來了?"

    "想起來了,我們後來沒有受到處分,還是你幫我們求的情。"

    "呵呵,記得就好。"

    我一琢磨,聽這口氣是要和解啊?媽蛋,這可不行,我被打成這逼樣了都還有賴致遠他們,都被打的不能動了,這場子找不回來可不行。

    齊天大聖點頭,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我的身子,說︰"這是你的朋友?如果是的話,我這就放了他我這個人還是很恩怨分明的。"

    猴子卻眉眼一挑,歪著嘴說︰"你再踢他一下試試?"

    PS:

    啦啦啦,晚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22 寶刀重現

    哎呦。

    猴子這帥的啊。

    我要是個女的,我就嫁給他了。

    齊天大聖愣了一下,把腳收了回來,說道︰"你不讓踢,那我就不踢了。"木帥木圾。

    別說。還挺給猴子面子的。

    可惜猴子不領情,咧著嘴說︰"遲啦!"便手持尖刀,朝我們這邊"   "跑了過來。猴子的步法本就詭異,本來還隔著七八米呢,也不知他怎麼回事,身形一閃,就已經來到我們面前。

    "颼"的一下,尖刀朝著齊天大聖的胸口劈來。齊天大聖身子一抖,又一個後空翻飛了出去。猴子並沒去追,而是持刀刺向我的兩邊。抓著我四肢的那些人紛紛躲避,朝著兩邊撲了出去,但還是有兩人躲避不及。被猴子刺中了胳膊,鮮血頓時飛濺出來。

    而我一躍而起,雙手變爪,使出纏龍手來,抓住另外兩人的腿,捏住他們的膝關節,就聽" 嚓"" 嚓"兩聲脆響,兩人的腿已經被我卸了下來,"砰砰"兩聲摔倒在地。

    猴子見我脫身,又朝那齊天大聖撲過去,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猴子的身形鬼魅無比,齊天大聖都跟不上猴子的速度。

    就聽"突突"兩聲,猴子相繼在齊天大聖的肩膀和小腹上刺了兩刀。

    而我又撲向賴致遠、洛風他們身邊的幾個,使出纏龍手來撕扯他們的胳膊和腿。我和猴子聯手,當真是打的他們節節敗退。

    齊天大聖也發現不是我們的對手。立刻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接著又喊"風緊,扯呼!"

    這是道上的黑話,意思是撤退,不過現在已經沒人用了,沒想到竟然從齊天大聖的嘴裡蹦出來了——齊天大聖一喊,他們的人立刻就往後退,也不跟我和猴子打了,迅速消失在重重的夜色之中。

    遠處。又傳來齊天大聖的聲音︰"今夜還清了你的人情。下次再見就不會相讓了!"

    也是個嘴硬的主兒,整的就好像他是故意讓我們的。

    我也沒有去追,趕緊撲向洛風、賴致遠他們幾個,蹲下身問他們有沒有事。他們幾個都被打的滿臉是血,連站起來都很勉強了,不過還是搖著頭說沒事。

    猴子卻著相反方向的夜色中奔出,也不知他幹什麼去了。我挨個將洛風、賴致遠他們扶起,說實話,大家今天晚上挨的這頓打真冤枉,完全是因為我判斷失誤。

    我是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和猴子一樣賤啊。

    不過我跟猴子久了,嘴硬。臉皮也厚,再說這挨頓打算什麼,我們以前天天挨呢,便說︰"其實吧,這頓打我是故意挨的。"

    幾人迷茫不解地看著我,賴致遠問︰"飛哥,為什麼啊?"

    我說這幾個人太神秘了,所以我想摸摸他們的底其實我是做了準備的,剛才救咱們那傢伙,看見了吧,使飛刀那個,就是我提前安排的幫手。結果他太能裝逼了,非得等咱們都趴下了才肯出現,所以你們要怪就怪他吧。

    賴致遠點頭︰"嗯,猴哥是這種人。"

    看,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吧。

    洛風不認識猴子,便問︰"飛哥,這人是誰啊,身手挺好的啊?尤其是那記飛刀,簡直太帥了。"

    我說那是當然,他是C校區的老大,大名孫孤生,外號猴子。

    "C校區的老大?!"洛風有些吃驚︰"怎麼沒聽說過呢?"

    我只好又補了一句︰"未來的"

    "哦"洛風點頭︰"看見他挺有氣場的,是個當老大的樣子!飛哥,他去幹嘛了呀?"

    我回頭看向更深處的黑暗,只見猴子打著手機手電筒的光,不知在找什麼。我便罵道︰"猴子,你砍什麼逑呢,那邊又沒金子!"

    猴子也罵了過來︰"你知道個逑啊,剛才我不是射了一記飛刀嗎?沒射中那傢伙,就朝這邊飛過來了,也不知飛哪去了,還不幫我過來找?"

    眾人都是一臉""的表情,我也哭笑不得,便號召大家一起幫他過去找。過去以後,大家都把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但是這工地實在太大了,想找一把不知射到哪裡的飛刀簡直難如登天。

    工地上黑漆漆的,手機的光又太弱,猴子後來急了,都趴在地上開始找別看他射飛刀的時候帥到不行,找飛刀的時候就弱到掉渣了——

    看他那樣,我實在想笑,我說不就一把刀麼,隨後再買一把不就行了?

    猴子罵罵咧咧,說你知道個逑,知道一把好刀有多貴麼,像你這種家裡有錢的土豪,哪裡知道我們這些窮人的苦痛。他媽的,我最看不得猴子說別人有錢了,我說去去去,不就一把飛刀,我隨後送你一把就是。

    "真的?"猴子這才跳起來,雙眼放光地說︰"不誆我吧?"

    我說不誆,一會兒回去就給你咱們現在能走了不?

    這地方又陰又冷,寒風呼呼的吹,我只想早點離開。猴子說能能能,咱們現在就走,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好像怕我賴了他的刀。洛風、賴致遠他們都傷的挺慘,於是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走。

    剛走到工地門口,就看見一輛閃爍著白藍相間的燈的救護車呼嘯而來。我們還以為這車是路過的,結果這車穩噹噹停在我們面前,緊接著李亞飛他們從車上跳下來。

    "飛哥,我叫來救護車啦!"

    ""看著李亞飛,我又想哭又想笑,這傢伙念叨了一天的叫救護車,總算是讓他實現了一回願望。不過話說回來,原來李亞飛沒跑,而是去叫救護車了,還挺讓我感動。

    原來,再小的小人物,也有熱血激昂的時候啊。

    "飛哥,救護車要價一百,待會兒你把錢出一下啊"李亞飛搓著手說。

    ""

    我把洛風他們送上救護車,賴致遠說︰"飛哥,你不去嗎?"

    我拍拍自己的胸說︰"我沒事,我都說了,我是故意挨的打。"雖然剛才齊天大聖踢的我挺狠,但他想傷著我還差了一些火候。

    猴子回頭吃驚地看著我︰"你也學會這一招了?"

    賴致遠問︰"什麼招啊猴哥?"

    猴子正準備說,我說你要是還想要刀,就少廢話兩句。猴子立刻說道︰"什麼招都沒有!飛哥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就剛才那幾個宵小,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救護車載著他們洛風他們離開之後,猴子再次抓住我的胳膊︰"我刀呢?"

    我說走吧,少不了你的。

    開了我的別克,拉著猴子和李亞飛他們,一路朝著A校區駛去。坐在車上,猴子又開始裝逼,不算地說這車真好,有我這個土豪朋友真好。李亞飛也幫著一起吹牛逼,說飛哥就是有錢,經常請我們吃飯都不帶眨眼的。猴子勾著我的胳膊,眼神曖昧地說︰"左飛小土豪,能請我吃個夜宵嗎,我晚飯還沒吃吶,就趕著過來救你了。"

    我瞥他一眼,說你要刀還是要吃夜宵?

    "先吃夜宵再要刀。"

    "呵"

    "好了,先要刀再吃夜宵總可以了吧?"

    "可以。"李亞飛頻頻點頭。

    我回頭罵李亞飛︰"滾,有你什麼事啊?"

    把車停在A校區門口,我和大家一起往裡面走,猴子不斷問我刀在哪裡。我說走吧,少不了你的。引著猴子來到我們宿舍,我低頭從我床底下抽出一個箱子,再把箱子打開,拿出一柄刀來。

    此刀金光燦爛、流光溢彩,刀鞘上瓖滿金玉寶石,刀柄上則是流珠翡翠。這刀剛拿出來,幾乎晃瞎眾人的眼。

    "金鑾刀?!"猴子驚呼。

    我說哎呦,識貨啊,你認識這刀?我一邊說,一邊把猴子拉到門外,畢竟不願意叫宿舍裡的人知道太多。

    沒錯,這柄刀正是林奕先前送我的那柄金鑾刀,當時我收了就想送給猴子的,可惜我倆那會兒還鬧著彆扭,所以一耽擱就給忘了。

    直到今天晚上猴子找刀,才使得這柄金鑾刀重見天日。

    猴子哆哆嗦嗦︰"咋能不認識呢,這金鑾刀是林無意的護身之物,削鐵如泥、吹毛斷髮,據說是以前康熙皇帝用的,當真是寶物中的寶物,能和黃傑的那柄回龍刀相媲美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這刀就送給你啦。

    "哈哈,實在受之有愧。"猴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刀,那一臉嬌羞的宛若盛開的桃花,"哎呀,左飛,咱倆真是親兄弟。不過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我得拿什麼東西和你換。"

    我剛要說給我來一輛瑪莎拉蒂,猴子已經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來,還做出萬分不捨、剖肝斷腸的模樣來︰"給你!"便往我手裡一塞。

    我說滾你丫的,五塊錢就想買金鑾刀?猴子嘿嘿的笑︰"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我說要要要,便把五塊錢裝起來。

    猴子拿著金鑾刀來回把玩,那真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喃喃說道︰"當將軍盟的老大就是好,還能把這種寶刀納入囊中。"

    我猶豫了一下,說︰"這不是我當老大時候弄的而是林奕送給我的。"

    "哦?"猴子抬頭看我。

    我點點頭,把先前的情況說了一下。猴子嘆了口氣,說道︰"林奕能送你這柄刀,說明他曾經對你還是很好的啊。"

    我沉默下來。

    林奕永遠是我心裡的一塊傷疤。

    猴子拍拍我的肩膀︰"好啦,咱們去吃夜宵,瞬間給你講講'齊天大聖'的故事。"

    PS: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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