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725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3 神仙黃傑

    我雖然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本能覺得自己不該錯過這個機會,便重新躺到床上,凝神調氣,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真氣一點一點地導入經脈。

    那種泡在溫泉裡一般溫暖的感覺再次回來。真氣如同泉水一般緩緩流向四肢,按照一定的次序淌過各處穴道。

    木石說過,這一過程凶險無比,稍稍有些差錯,便有可能岔氣,乃至走火入魔。

    所以我一路小心翼翼,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這些氣,不光次序分毫不差,力道也輕重適中。我發現我確實適合這種不需要體力、只需要精力的活兒,我的掌控能力確實非同一般。

    越是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比如迷走神經,比如引導真氣。我反而越能如魚得水,真是奇妙極了。因為我是第一次引導真氣,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不知用了多久時間,才在周身三百六十處穴道走了個遍。

    那種感覺無話可說,真是舒服到不像話,像是在進行一場舒適的旅程。

    一場循環完成之後,按木石的話說,就是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木石之前告訴我們,一個小周天就是人為控制真氣在體內遊走了一圈,那我這就算是完成了一場小周天。

    既然有小周天,那麼必然有大周天。當時我問木石大周天是什麼,木石告訴我,大周天也是真氣遊走體內一圈,不過不是人為控制。而是身體能夠自主遊走真氣,是一件自然而然、超脫物外的境界。不需刻意引導,走路、吃法、睡覺,無時不刻都在遊走,那這功法就算是大成了,永遠不再有岔氣的風險。

    不過木石同時也說,目前的三晉十大高手裡面,還沒人能走到大周天的地步;就是強如趙青山,也沒能練至大周天那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或許有人練成了,但是木石沒聽說過。

    當時我一聽,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玩小周天吧。

    轉了一圈小周天,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濕答答的汗水,把繞滿全身的繃帶都浸濕了不少。當然,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許多。我試探著抬了一下手臂,又試探著展了一下雙腿,發現活動自如。

    就是胸骨之處,也沒那麼明顯的疼痛,似乎因為這真氣遊走,竟然修復了不少身體裡損壞的皮肉組織。

    當時我差點淚流滿面,原來運轉這小周天還有這等奇效。只恨我為什麼沒有早點接觸啊。據木石說,真氣最早是中醫提出來的,如此看來,我們國家的古文化實在太牛逼了。

    直到這時,我才睜開眼來,發現窗外已經濛濛亮了,原來我這小周天至少運轉了六七個小時才走完一圈。而照顧我的兩個厲家軍兄弟尚在睡夢之中,各佔了一張床打著呼嚕。

    我琢磨著,這才運轉一週,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那要是再運轉一週,豈不是徹底好了?不過現在的我又困又乏,實在沒有精力再來一圈。只好先睡一覺再說。

    因為一夜沒睡,所以我很快就進入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就聽見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個人吵吵鬧鬧地走了進來,正是猴子、黃傑、鄭午和馬傑。厲家軍的兩個兄弟也起來了,猴子讓他倆出去吃早餐。

    他們幾個圍在我床邊,還在討論早晨的白米粥到底好不好吃。

    我急著睡覺,也不想搭理他們。

    就聽猴子突然說道︰「哎,怎麼一夜過去,左飛怎麼還不醒來?」

    鄭午也說︰「是啊,不就受了點傷,竟然昏到這個程度,實在不可理喻,這身體也太差了點吧。」

    黃傑則說︰「就是啊,這不像左飛的風格啊,要不我給他唱兩首歌,或許就醒了。」

    幾個人一言一語,馬傑聽不下去了,說︰「飛哥受的傷很重好吧,胸骨都被打斷了,四肢也挨了好多刀,血流了那麼多,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

    幾個人又討論起來,賭我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猴子說至少倆禮拜,鄭午說他太高估我,怎麼也得一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黃傑則還是固執己見,非得說只要他唱首歌,我馬上就能滿地復活。

    說唱就唱,黃傑張嘴就來︰「不信你們聽著啊,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幾個人都罵黃傑,不讓他再唱下去了。我認識黃傑三年多,聽他唱了三年多,也是頂不住了,立刻起身下了床。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傻了,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就跟見了鬼似的。

    我也沒搭理他們,先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便準備出門去上個廁所。剛走到門口,鄭午「撲通」一下跪在黃傑面前,抱著他的腿說道︰「神仙啊,你多給我唱幾句吧……」

    上完廁所回來,眾人將我團團圍住,問我到底怎麼回事。畢竟我昨天還身受重傷,被包成個木乃伊的樣子,連動一下都相當困難,今天就能下地輕鬆行走,大家都是刀尖上趟過來的,受傷次數不計其數,這種場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嘿嘿一笑,坐在床上賣起關子,先讓黃傑給我點上煙,又讓鄭午給我按摩肩膀,接著又勒索了猴子五塊錢,才準備開始講述。

    「飛哥,我幹什麼?」馬傑見沒有他的活兒,有些不滿意了。

    我吃驚地望著馬傑︰「你什麼時候來的?」

    馬傑︰「……」

    開過玩笑,我便把我的經歷如實向大家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眾人都表示震驚,說沒想到真氣還有如此奇效,竟能修復身體的傷勢,這可從來沒聽木石說過。

    有了我的親身體驗,猴子和鄭午都興奮無比,對煉氣一事興趣更濃。而黃傑則有點悶悶不樂,畢竟他不能煉氣,不過他很快也開心起來,說道︰「我可以用猴子家的神藥啊。」

    猴子︰「你妹……」

    既然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那就沒必要再纏著這些繃帶,便把醫生召來,要求幫我解除。醫生一開始還不相信,親手幫我解開繃帶之後,發現我的傷勢果然恢復的差不多了,才大讚神奇,說從醫幾十年來,沒見過恢復能力如此強悍的病人,都快比得上X戰警裡的金剛狼了。

    不過奇怪的是,繃帶上有些黑黑的、臭臭的粘稠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想來應該是身體運轉過小周天后排出來的一些毒素吧。

    雖然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但下地行走總是沒問題了,大家便拖著我上外面玩了一圈。祁縣是著名旅遊景點,吃的玩的當然不少,很對我們口味。

    玩了足足一天,大家便決定回龍城去。因為錦藝園燒了,李空城要留下來重新打理,自然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臨走之前,猴子又向李空城保證,說會盡快注入資金。

    這個時候的猴子,和那個摳摳搜搜連五塊錢都要和別人借的猴子簡直判若兩人。

    回到龍城,猴子立馬就要回去辦這個事,而我也有些問題要問木石,黃傑則要回去繼續練功,所以大家便再次齊聚孫家。

    見到木石,把我遇到的的事情一說。木石則告訴我,確實有這種情況,身體受傷之後,骨髓、經脈都受到損傷,真氣也就無從傷害,反而有利於真氣引導。

    世間也有人試圖採取這種法子引導真氣,但是具體要把身子傷到什麼程度才能達到這種效果,沒人能說的清楚。輕一分真氣不足以進入,重一分真氣便毀人身體,憑的完全就是運氣,所以極少有人成功,也就沒人再去試了。

    也就是說,我這次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而真氣療傷一說,木石則說確實有這種功效,所以煉氣之人受傷之後比普通人要恢復的快,原因就在這了;而像我這樣運行一個小周天就恢復大半的也是鳳毛麟角。

    原因只有一個,我的真氣實在太純了,所以才有這等奇效。

    說完之後,木石也對我表示羨慕,說我確實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這麼下去前途不可限量,達到趙青山的程度指日可待。

    而我聽完之後,則差點再次淚流滿面,感覺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和木石足足聊了大半宿,當天晚上便在孫家睡下。一躺在床上,我便立刻引導真氣,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把自己搞的渾身上下濕答答的,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我和猴子也回到了學校。

    從那天入祁縣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過去了。這次再回來,我們也有了不小的收穫。猴子收服了李空城,C校區自然便成了他的統轄,而我獨佔A校區和B校區。

    如此一來,整個龍城大學終於被我們拿下了。

    不算中間我們幾個撕逼的話,我們拿下龍城大學其實還不到兩個月。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就放寒假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和猴子商量,說咱們該盡快整出一支精英部隊,是時候向整個迎澤區下手了。

    猴子說是。

    那時候的我們都沒想到,我們還沒來得及這麼做,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便將我們提前拽進了迎澤區的混戰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4 失蹤七人

    和猴子在安慶路口分別。

    我惦記著組建精英部隊的事,A校區、B校區,還有校外的蛇腳,都是我能利用的對象。我越想越興奮,便忍不住給賴致遠打了個電話。結果這小子的手機卻是關機。

    說來奇怪,我去了祁縣三天,賴致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離開之前,我還讓他和洛風等人一起去接蛇腳出獄,後來怎麼沒消息了?最起碼也得給我匯報一聲吧。

    我回到A校區,正好趕上中午吃飯時間,便先到食堂吃了個飯,然後才回宿舍。宿舍裡面,除了賴致遠以外都在。

    不過鑑於李亞飛是個間諜,我也沒和他說話,心想著估計賴致遠一會兒就回來了,便直接躺下了。不料李亞飛卻很熱情,撲上來和我打招呼。說飛哥你回來啦?

    我說是啊,回來了。

    李亞飛又摸出一盒煙來。抽了一根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也不是什麼好菸,便擺了擺手說不抽。李亞飛有些尷尬,舉著一支菸放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後還是強行往我嘴裡塞來,說飛哥你抽一根嘛、抽一根嘛。

    我煩的不行,直接把他的煙打掉了,說我不抽就是不抽,你搞什麼鬼呢?

    李亞飛的臉紅到極點,默默蹲下身去將那支菸拾起。回他的床上去了。

    自從得知他是在監視我,我對他便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沒搭理他,繼續閉目養神,心想賴致遠咋還沒回來?

    過了一會兒,便聽見腳步聲響起,睜開眼楮一看,李亞飛竟然又走了過來。

    "幹嘛?"我問。

    李亞飛紅著臉,說︰"飛哥,我昨天被人打了。"

    我說他今天好端端找我幹嘛,還給我讓煙,原來是被人打了。

    我哭笑不得,說你跟我一個宿舍的,A校區誰那麼大膽子敢打你啊?李亞飛說了個名字,我沒聽過,問這人是誰?

    李亞飛說是個二愣子。根本不管什麼A校區的老大,直接就把他給揍了。

    我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啊?李亞飛如此這般道來,我才聽明白了,原來昨天晚上他在食堂裝逼,打飯的時候不排隊,直接插前面去了,當場便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李亞飛說和我是一個宿舍的,那些人便不吱聲了,但還是有個學生不服氣,李亞飛便甩了他一個耳光。不用說,結果當然是被那學生給揍了一頓。

    李亞飛憤憤不平地說︰"飛哥,這人不給你面子!我提了你的名字。但他就跟沒聽著似的,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飛哥,這事可不能忍啊!"

    我說你就活該,誰讓你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惹事了?我不打你一頓就夠意思了,還想讓我去給你報仇?李亞飛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一副快要急哭的樣子。

    "飛哥"

    坦白說,要不是我知道李亞飛不是個好鳥,否則我看在他和我一個宿舍的份上,還真會給他找回來這個場子。但是現在嘛,呵呵

    許是看出我不大想管,李亞飛的眼淚終於出來了︰"飛哥,那人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飛哥,我知道錯了,你幫我這一回吧。"

    我心說臥槽,那人知道李亞飛和我是一個宿舍的,還敢如此囂張,不是一般人啊。不過我對李亞飛的身份不太清楚,擔心這是個害我的套,所以並未當即表態,而是問道︰"賴致遠呢,你沒找他?"

    以賴致遠的性格,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宿舍的人被人欺負,李亞飛怎麼會拖到我回來才說這件事的?

    豈料我不說還好,說了以後,李亞飛反而面露疑惑。

    "你怎麼了?"我問。

    "飛哥,遠哥不是和你出去,三天都沒回來了嗎?"

    "什麼?!"我猛地坐起,盯著李亞飛說︰"你說什麼?誰三天沒有回來?"木司名亡。

    李亞飛被我看的有些發毛,說道︰"遠哥啊,賴致遠,三天前不是和你一起出去?我以為你回來了,他也回來了呢。飛哥,原來你們沒在一起啊?"

    聽完這番話,我頓時冷汗涔涔。

    賴致遠三天沒有回來?!

    說實話,龍城大學幾萬學生,整天曠課打遊戲不回宿舍的也有不少,但是,賴致遠絕對不在其中!我太瞭解賴致遠了,他品學兼優,熱愛籃球,最愛參加社團活動,就算偶爾打打遊戲,也絕不會沉迷上癮。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幾乎沒曠過課,偶爾跟我出去打架才曠一次。這樣的傢伙三天沒有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必有蹊蹺!

    我也不管李亞飛被人打的事了,立刻急匆匆穿了鞋就往外跑,李亞飛問我去哪,我也沒搭理他。我一邊往樓下跑,一邊給賴致遠親近的幾個朋友打電話,他們也不知道賴致遠去哪了,而且幾乎眾口一詞︰"飛哥,遠哥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嗎?"

    我才知道,原來我和賴致遠失蹤的時間一樣,所以大家都以為賴致遠是跟著我走了,所以並沒覺得擔心,也沒人出去找他——

    我又給甦晨打了個電話,確定賴致遠也沒給他請假。

    "我找了他兩天了。"甦晨憤憤不平地說︰"不請假就算了,手機也關機,怎麼回事的?"

    我把電話掛了,感覺事情有點麻煩。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失蹤了。

    我想起來,最後一次和賴致遠聯繫,是讓他和洛風等人一起去拘留所接蛇腳。想來,洛風他們應該知道賴致遠的消息吧?我又給洛風等人打電話,結果更讓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所有的人,都關機了!

    直到這時,我的手才有些發起抖來,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妙了。

    最後,我哆哆嗦嗦地撥通了蛇腳的電話,結果話筒裡傳來的還是那一串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豆大的汗珠從我額上滲下。

    原來,不止一個人失蹤了。

    蛇腳、洛風、孫建業、賴致遠一共七個人,都失蹤了,乾乾淨淨。

    我深吸了兩口氣,又給馬傑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飛哥?"

    "我有幾個朋友失蹤了,你幫我找找他們。可能是三天前失蹤的,就是咱們去祁縣那天,分別是蛇腳、洛風、孫建業、賴致遠當天他們去拘留所接蛇腳出獄,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好的飛哥,我這就去找。"

    我並不是懷疑馬傑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能找到嗎?"

    "能的飛哥。"馬傑說︰"迎澤區處處都有我的眼線,就是區政府和轄區派出所裡的事我都能知道,找幾個人也不在話下。況且,蛇腳在迎澤區還算有些名氣,這就更好打聽了。"

    "那就好。"我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馬傑的聲音猶疑起來︰"像這種七人一起失蹤,還連續失蹤三天就算能找到,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所以飛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 "的一聲,手機竟然被我硬生生捏的變形。

    我喘著氣,一字一句地說道︰"誰敢對他們做什麼,我要他們全家的命!"

    馬傑掛了電話以後,我就坐在樓下的台階上等著,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好好的大活人,還是七個,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

    這七個人,拋開感情不談,重要程度對我來說不言而喻!

    下一步拿下迎澤區,他們可是我最緊要的力量!

    三年多來,我遭遇過無數大風大浪,按理來說面對任何事都應該寵辱不驚了。可是現在,我還是不安到了極點,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不一會兒身前就攢了一堆煙屁股。

    我又站起來,來回走著,不安和焦躁全都寫在臉上。

    馬傑怎麼還不回來消息,速度是不是太慢了點?

    一看時間,才過去不到十分鐘而已。

    宿舍樓裡不斷有人進進出出,認識我的不少,很多人和我打招呼,而我卻沒心情和他們說話,只好不停敷衍。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蛇腳等人的消失會不會和他有關?

    想到這,我覺得我不能守株待兔,在這乾等馬傑,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便站起身來朝著宿舍樓裡走去。

    回到我們宿舍,我猛地將門推開。

    砰!

    夾雜著我的怒氣,門板都裂了開來。

    眾人已經午休,聽見聲音都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

    我沉著臉,站在門口,看向李亞飛。

    我的臉一定很黑很黑,否則李亞飛不會慌成那副模樣,整個身子抖的像篩糠一樣︰"飛,飛哥,怎麼了?"

    我猛地衝過去,一把就將李亞飛拖下了床,惡狠狠地衝他說道︰"告訴我,賴致遠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

    "砰"的一聲,我直接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險些將李亞飛砸暈,眼白都差點翻出來了,鼻血也噴濺出來。

    "說,賴致遠哪裡去了?!"

    "飛哥,我真不知道啊"李亞飛哭了出來。

    宿舍裡其他人都嚇傻了,連攔都不敢攔。我怒從心頭起,拖著李亞飛就奔向窗戶那邊,將他的頭狠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玻璃四濺,不光頭破血流,他的半個身子也被我按在了窗外。

    "說,賴致遠哪裡去了!"

    PS:

    嗚嗚嗚嗚……

    飛哥怒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5 生死未卜

    "飛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李亞飛驚悚的大哭著,雙手拚命抓著兩邊窗稜。

    因為李亞飛的喊叫,樓下聚集了不少人。有拍照的有報警的。宿舍其他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大著膽子過來勸我,我回頭就衝他們罵,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於是都不敢說話了。

    李亞飛已經嚇瘋了,哭嚎聲一浪接著一浪,眼淚鼻涕淌了滿臉,襠部也不爭氣的濕了。按常理推論,基本可以判斷蛇腳他們的失蹤和李亞飛無關了,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失去理智,雙手一脫,就把李亞飛丟出了窗外,李亞飛"啊"的慘叫起來。樓下也傳來一陣陣的驚呼。

    我們宿舍在六樓,這個高度摔下去。有事頭朝地,李亞飛必死無疑。樓下這麼多大學生眼睜睜看著,別說我是將軍盟的少帥,我爹就是李剛也救不回我的命了。

    "左飛!"

    就在這時,甦晨的聲音突然自樓下傳來,也將我混亂的情緒稍稍拉回來一點,接著雙手往下一探,又閃電般抓住了李亞飛急墜的雙腳,接著一把將他拉回了宿舍。

    李亞飛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嚇得面色慘白。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襠部也傳來陣陣惡臭。我站在窗邊往下一望,只見下面黑壓壓一片,已經聚集了數百名的學生,不由感嘆國人看熱鬧的興致就是高。

    而在黑壓壓的一片學生裡面,清雅美麗的甦晨站在其中,正焦急地看著我。

    "左飛,你先下來,有什麼話慢慢再說!"

    我便轉過身去,看也沒看李亞飛,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剛拉開門,就感覺身後勁風撲來,好歹我也混了這麼多年,沒點反應速度是不可能的。

    我迅速回頭,只見李亞飛手持一柄匕首,狠狠朝我胸膛刺來。宿舍其他兩個學生都傻眼了。大呼著李亞飛不要!李亞飛卻不管不顧,眼楮裡迸射著仇恨的光芒,依然飛奔過來。

    我豈能被他傷到,身手便抓住刺來的匕首,接著狠狠一腳將李亞飛踹飛。李亞飛"砰"的一聲跌倒在地,腦袋狠狠撞在了桌子腿上。我惡狠狠道︰"回來再和你算帳!"

    便轉身出了門去。

    下了樓,甦晨便急匆匆奔過來,緊張地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沒事,和李亞飛發生了一點衝突。甦晨說再衝突也不能把他丟下樓啊,你這也太冒失了!

    我看看左右,學生們基本已經散去了。我說甦晨老師,這裡面的事情你不太懂。我也不能和你說的太多。甦晨在林家大宅住過一段時間,知道我們這些人平時做的都是什麼營生,便嘆了口氣說︰"副校長說要見見你。"

    張泊年鋃鐺入獄之後,龍城大學的事務便由現在的副校長代理,所以副校長想見我,便等於是一校之長要見我。

    我莫名其妙,說他見我幹嘛?

    甦晨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但想來應該和學校的事情有關。我也搖搖頭,說我現在沒空見他——甦晨還要說話,我的手機正好響起來。我趕緊拿出,果然是馬傑打過來的。

    我趕緊走到一邊去接聽電話,馬傑告訴我查出蛇腳他們七人的下落了。

    "怎麼回事?"

    馬傑告訴我,他們七個被倭寇的人抓走了,現在被綁在東方娛樂城頂層的一個辦公室裡,生死未卜,還需再查。我說倭寇是誰?難道是個東亞鬼子?

    馬傑說是的,就是個東亞鬼子。

    龍城是國際大都市,也有很多外國人在這裡混飯吃,很多外國企業家在這邊投資、入駐,來自東亞的山本宮村也是其中之一。山本宮村活動在迎澤區一帶,手下有著許多產業,東方娛樂城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眾所周知,要想在龍城這地方做買賣,還要把買賣做大,沒點"勢力"是不可能的。自從龍城孫家三十年前丟掉迎澤區後,這地方便進入很長一段群龍無首的混亂時間。

    俗話說亂世出英雄,迎澤區在這幾十年間群雄並起,大大小小的勢力就有二三十個,打的難解難分,誰都不肯讓誰,治安混亂的很,下去分局的局長換了一撥又一撥,就是無法解決。

    但是這片混亂,在十年前山本宮村出現之後就打破了。

    山本宮村來自東亞,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只知道他很有錢,相當有錢,一來到迎澤區,便灑出大把的錢,不僅籠絡了迎澤區近半勢力,還搞定了城區的官府方面。

    在這邊大刀闊斧地進行地盤收割和商業侵略,十年間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行業跨了十幾個種類,而且個個火爆。

    火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壟斷,山本宮村很有商業頭腦,掌握了迎澤區大半的地下勢力和實體資產,年年要交很多稅,還積極做慈善事業,是城區政府的座上賓。

    山本宮村今年五十多歲,說一口流利的中文,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個翩翩君子,說話慢條斯理、溫文爾雅,臉上永遠帶著微笑,使人如沐春風?而對道上的人來說,山本宮村就是個噩夢,他狠毒的手段令人聞風喪膽,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黑道人士不計其數。

    如今,山本宮村便是迎澤區最大的勢力頭目,據說手下徒眾過千,身邊更有兩個得力助手,這兩個助手都是中國人,一個外號大龍,一個外號大蝦,合起來就是

    大龍蝦。

    傳說,山本宮村最喜歡吃大龍蝦?這嗜好倒是和猴子一樣?,所以才重用這兩個中國人當然,這只是民間傳說,大龍和大蝦要是沒點真本事,叫什麼名恐怕也入不了山本宮村的眼。木司宏劃。

    大龍和大蝦能打,相當能打,都是精通國術的高手?而山本宮村也不是一無所能,據說耍的一手好武士刀,連大龍和大蝦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見過山本宮村動手的寥寥無幾,所以也不知他的真實實力如何。

    當初我們三大勢力剛剛和解的時候,猴子進攻迎澤區,黃傑進攻晉源區猴子在迎澤區遇到的最大敵手就是山本宮村的勢力。不過山本宮村再強,也強不過孫家,孫家一開始步步凱歌,要不是突然遭到星火的襲擊,恐怕已經將迎澤區拿下來了。

    另外一方面,眾所周知,這些年來華夏雖和東亞建交,但在華夏普通百姓心裡,仍將東亞視為最大的仇人。尤其是道上的人,雖然大多沒什麼文化,可他們也有一顆拳拳愛國之心,更是視東亞人士為眼中釘。

    事實上自民國以來,沖在抗日前線的大多都是道上的人,比如青幫、比如紅門,就包括老孫、老蔣這些梟雄,背後也往往站著黑道勢力。

    所以,即便山本宮村有大把的錢,也收攏了迎澤區不少勢力,但還是有部分人不願向他低頭。

    蛇腳就是其中一個。

    蛇腳在迎澤區其實混的不怎麼樣,也就在龍城大學附近有點名望,嚇唬嚇唬學生還行,進不了山本宮村的眼。但就在兩個多月之前,蛇腳在某個場子玩牌,不知怎麼就輸了幾十萬,還倒欠場子的主人一百多萬。

    場子的主人就是山本宮村的得力助手之一,大蝦。

    蛇腳也是老油條了,立馬就猜到自己這是上了套,但他也沒有辦法,欠的錢還是要還,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眼看著還錢的時候到了,蛇腳還是沒能把錢湊夠,只好如法炮製,也忽悠了兩個學生,使那兩個學生欠了他一大筆錢,開始找他倆要債,不給就打。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那兩個學生,就是半夜在校園裡大劫我和甦晨的那倆。

    說到這,是不是有點懵了,感覺這世界實在太小?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倆學生被我舉報到保衛科裡,悲催的蛇腳被牽連進來,被張泊年送到公安局裡,拘留了他十幾天,自此認識了我。

    那時候蛇腳也知道坐牢不是辦法,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出去以後還是要被大蝦毆打。可讓他籌錢,他又籌不出來,只好絞盡腦汁的尋找靠山,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巴結我和後來同樣入獄的張泊年。

    攀上我這棵大樹,蛇腳方才松了口氣。

    可就在他出獄那天,還沒來得及聯繫我,就又被大蝦給截住揍了一頓我倆重逢那天,我扒拉開蛇腳的墨鏡,他兩隻眼楮俱被打的紫青,就是大蝦下的手。

    那時候我問蛇腳怎麼回事,蛇腳當著手下眾人的面不好意思,也就沒說。

    再後來,他又被抓進去了。

    蛇腳這樣的人最倒霉了,雖然也算是個社會人兒,可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大流氓能欺負他,小警察也能欺負他,整天屁股冒火,東奔西逃,咋做咋不對。

    三天之前,洛風、賴致遠等人去接蛇腳出獄。

    同樣聽說消息的大蝦也去堵了蛇腳。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立刻展開一場械鬥。

    但是蛇腳等人哪裡是大蝦的對手?於是便被大蝦直接帶回了東方娛樂城,綁在了最頂層的辦公室裡,至今已經三天,音訊全無、生死未卜。

    PS:

    早讓吼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6 太有緣了

    至於更進一步的消息,馬傑表示他會努力去探,但可能要等到晚上。全文閱讀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像東方娛樂城那種大蝦的總部,又在最最隱秘和關鍵的頂部。饒是他有多少眼線都接近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天黑,馬傑親自出馬——

    馬傑是攀爬的高手,可以順著外牆爬到東方娛樂城的頂層觀察,但是白天太引人注目,所以要等到晚上。

    「不行。」我說︰「多等一分鐘,他們便多一分危險,必須立刻救出他們。」

    馬傑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飛哥,如果你執意要去,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能不驚動大蝦就將蛇腳等人救出,那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以我們目前在迎澤區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倭寇」相抗衡。

    「倭寇」是迎澤區道上的同仁對山本宮村的稱呼,充滿了蔑視。

    按照馬傑一開始的想法,我們首先要秘密聯合迎澤區不屬於倭寇的勢力,才有資格和他們一較高下;就算現在為了蛇腳等人不得不提前面對,也要儘量避免和他們正面交鋒。

    否則我們極容易全軍覆沒。

    在和倭寇的交鋒中,我們肯定不能動用三大勢力,否則會被星火盯上,這是有前車之鑑的。那都是有血淋淋的教訓。

    馬傑跟了我們好幾年,又在猴子家的情報部門受過訓練,思考問題也越來越理智了。

    我說好的。我會注意。

    掛了電話,甦晨還在一邊等我,我走過去和她說,我現在沒空去見副校長,要馬上出去辦個事情。甦晨說好吧,等你回來再和副校長見面好了。我衝她點點頭,便朝學校大門走去。

    一邊走。一邊給猴子打電話。

    坦白說。我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的好青年,從小接受過不少愛國教育,小時候對東亞那個小國家真是恨透了,總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提槍上陣、血洗那個小島。

    後來漸漸長大,各方面的資訊開始發達,通過電話、漫畫、網絡,甚至毛片,慢慢瞭解那個島國,知道那個國家能有今天耀眼的成就,確實離不開他們民族的認真和團結,有著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品質。

    同時也知道「戰爭」是和普通百姓沒有多大關係的,所以對那個國家也就漸漸失去了恨意;所以這一場即將到來的交鋒,不含什麼國家、民族之爭,只是我們的私人恩怨。全文閱讀

    大蝦惹到我們頭上,我們就刺蝦;大龍惹到我們頭上,我們就屠龍;山本宮村倘若還要再來,我們就掃平倭寇。

    撥通了猴子的電話之後,我把這邊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猴子讓我開車到c校區門口接他。我便掛了電話,開了我的別克老款商務,把車子停在了c校區的門口。

    猴子很快就出來了,直接開門坐進了我的車裡。

    我問他,要不要叫黃傑、鄭午他們?

    猴子說不必了,事發緊急,來不及通知他們。況且我們是去偷偷救人的,聲勢越小越好,能多低調就多低調,不適合帶太多的人。我說好,那你有沒有作戰計畫?

    猴子說有個毛,哪有那麼快,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點點頭,便開車朝著東方娛樂城而去。

    東方娛樂城是山本宮村旗下的產業之一,由大蝦一手掌控,不是迎澤區最大的娛樂場所,卻也赫赫有名、消費不低,是許多達官貴人喜歡的去處。

    車子開到東方娛樂城樓下的時候,馬傑已經給我們發來了一份東方娛樂城的詳細地圖,每一層的保安、卡哨、設置都清晰在錄。

    頂層是娛樂城的機密區域,只設有幾間辦公室,主管以上的人才能進去。

    走廊最盡頭有間挺大的辦公室,那是大蝦私人辦公的場所,蛇腳等人就被困在那裡。

    有一個好消息是,蛇腳在大蝦眼裡並不算什麼重量級角色,所以防守勢必不會嚴格,只要我們足夠小心,救出他們應該不是問題;更好的消息是,大蝦現在不在娛樂城中。

    我們的勝算又加了幾分。

    只是,頂層的走廊並不好進,電梯只能上到下面一層,要到頂層則需步行,而一道鐵門會攔住我們的去路,打開那道門需要主管以上級別的人身上的磁卡。

    我和猴子沒有任何準備,因為沒有時間準備——每拖一分,蛇腳他們便多一分危險。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先開著車在娛樂城周圍繞了一圈,注意了一下這裡的攝像頭,然後把車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小區,步行和猴子前往娛樂城中。

    我們打扮還算不凡,門口穿著制服的門童立刻迎上來,招呼著我們進去,並問我們要玩點什麼。門童看著年齡不大,才十六七歲,但是嘴巴很甜,一口一個老闆,

    娛樂城裡應有盡有,吃飯、唱k、賭博、洗澡……當然也少不了大保健。

    我說我們不玩,我們是來找工作的。

    門童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鄙夷地看了我和猴子幾眼,問我們要找什麼工作。我說我們年輕體壯,什麼也能幹的了,只要能賺錢就行,小兄弟幫我們指引一下?

    或許是娛樂城裡真的確認,門童便讓我們等等,要叫他們部長過來。斤引布血。

    我們便在原地等著。過了一會兒,過來了面相威嚴的黑臉漢子,問我們是不是找工作,我們說是。那黑臉漢子便讓我們跟著他走,進了娛樂城內,現在還是白天,所以來玩的人不多,大廳裡面的人寥寥無幾。

    黑臉漢子領著我們來到三樓,這邊是普通的辦公區域,設有人事部、財務部、保安部等等,不斷有穿著制服的年輕男女進進出出,倒是挺熱鬧的。

    黑臉漢子領著我們進了保安部裡,遞給我們兩張表,讓我們先填一下。

    原來是讓我們去做保安。

    我和猴子趴在桌上,認真地填著這份表,姓名、民族、籍貫等等,當然都是瞎編的。我倆一邊寫,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我們同時注意到,黑臉漢子的腰上跨著一串鑰匙,鑰匙上有張藍色的磁卡,和馬傑提供的磁卡外表信息一樣,基本可以斷定那張卡可以打開頂層走廊的大門。

    磁卡在黑臉漢子腰上,想拿的話不太方便,起碼需要將他揍暈。

    保安部裡倒是沒什麼人,可是保安部的大門敞開著,外面有工作人員走來走去,隨時可以看到裡面的場景。我想去把門關上,反被黑臉漢子罵了一頓,說我多管閒事。

    我沒說話,只好繼續回來填表。

    填完以後,我和猴子把表遞給了黑臉漢子。黑臉漢字一邊看一邊念︰「李亞飛……是你?」

    我點點頭,說對,是我。

    黑臉漢子接著又念︰「王瑤,是你?」

    猴子也點頭,說對,是他。

    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猴子咋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黑臉漢子說你名字怎麼跟娘們似的,猴子聳聳肩,說沒辦法啊,我爹媽取的。黑臉漢子乾笑了兩聲,說咱倆一樣,他叫李芳芳。

    聽見這名字,我差點笑出來……要不是惦記著蛇腳等人的安危,我就真笑出來了。

    猴子卻不管那些,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還衝過去和黑臉漢子握手,說李哥,咱倆實在太有緣了,我叫王瑤,你叫李芳芳,可以當姐妹啦!

    黑臉漢子李芳芳也挺高興,大概是覺得踫著知音了,連聲說是啊是啊,不客氣地握住了猴子的手。猴子不光握住了李芳芳的手,還抱住了他的脊背,帶著哭腔說道,李哥啊,這些年我可太苦了,走到哪都被人嘲笑。

    李芳芳說可不是嘛,他挺大一個老爺們,卻叫這麼個名字,一說出來就沒威懾力了。

    兩人一言一語,還聊上了,就跟多年不見的好哥們似的。

    如果放在三年前,我非急死不可,會覺得猴子這是在搞什麼鬼,急事當頭,他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但是我好歹和猴子混這麼多年了,知道他辦事一向靠譜,所以並未阻攔,反而還在旁邊煽風點火,說你倆真是同病相憐云云。

    果不其然,當猴子退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他已經悄悄摸下了李芳芳腰上的磁卡,一切動作神不知鬼不覺,李芳芳完全沒注意到。

    「好啦好啦,你倆好好工作,我會儘量照顧你們。」

    「謝謝李哥。」猴子嘿嘿地笑︰「那我們現在就去上崗。」

    我和猴子正準備退出去,李芳芳突然說道︰「你們兩個等一下。」

    我和猴子站住了,回過頭來。

    李芳芳說︰「規矩還是要走,你們兩個把身份證放一下,我複印一下,留個底。」

    我和猴子先前用假身份,就是不願暴露真實身份,哪裡能把身份證給他?猴子立刻說道︰「李哥,現在沒帶啊,明天給你送過來行不。」

    李芳芳大手一揮︰「也行,去吧!」

    我和猴子鬆了口氣,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我和猴子低頭一看,竟是李芳芳的那張磁卡。李芳芳自然也看到了,一下就跳了起來。

    「你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7 驚心動魄

    不等李芳芳說完,我伸腿一勾,便把門關上了。

    而猴子施展他的鬼魅步法,轉眼間便已奔至李芳芳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脖子上狠狠砍了一下。李芳芳眼楮一閉。便昏迷過去,整個人也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猴子這一記手刀,夠他睡一陣子的了。

    我呼了口氣,彎腰將那磁卡撿了起來。猴子挺不好意思,一掏自己口袋,原來裡面有個破洞,鑰匙就是從那掉下去的。如果擱在平時,我肯定好好吐槽上他一番,好歹也是龍城孫家的家主,家財萬貫,穿條口袋有洞的褲子出來像話嗎?

    但是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只說了一句︰「走吧。」

    我著急想上樓。想看看蛇腳他們怎麼樣了。

    我和猴子從保安部出來,把門鎖好,又走到後勤部去領了一身保安的衣服。穿上以後,便出來了,走到電梯門口,正好有人出來,是四五個面色彪悍的大漢,其中一個扛著個麻袋,麻袋裡面蠕動不已。顯然裝著個人。

    這事和我們無關,我們當然不管。我和猴子微微側開身子,讓這干大漢出來。大漢們看我倆是保安,倒也沒多在意,直接走了出去。結果剛走兩步,麻袋突然猛地掙紮起來。

    那漢子沒有握穩,就聽「砰」的一聲。麻袋跌在地上,口子也摔開了,裡面迅速爬出一個小姑娘來。面容秀麗,看著也才十四五歲,臉上掛滿淚痕。

    小姑娘一爬出來,就拚命地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哭︰「放了我,放了我!」

    那大漢手疾眼快,撲過去一把將那小姑娘抓住,又將她弱小的身子裝進麻袋,哈哈笑道︰「你父親將你賣給我們,你就老實跟我們走吧。

    先讓哥幾個幫你破了身,晚上再送你到技師部培訓一下,過幾天就能上崗啦!我跟你說,現在好多客人都喜歡你這樣的幼女類型。你的生意肯定會很火的,到時候能賺不少錢!」

    那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卻還是被漢子給塞到了麻袋裡面。走廊上人挺多的,但大家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麻木樣子,顯然見多了這種情況,甚至還有人喊道︰「老莫,爽完了讓我也爽爽啊!」

    哭聲漸漸遠去,那幾個漢子也漸漸遠去。

    我和猴子面無表情地走進電梯。我的手指有些顫抖,但還是按下了最高層的按鍵不過這並不是頂層,要上頂層還要步行一段台階。電梯裡,我和猴子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坦白說,以我和猴子的性格,若是往日遇到這種事情,就算不將那幾個漢子暴打一頓,也會想辦法將那小姑娘救出來的。不是我們聖母,這只是人之常情。

    可是現在,我們要去救蛇腳他們,實在分身乏術。

    我們不是英雄,管不了那麼多閒事。

    電梯漸漸上行,終於到了最高處的樓層。電梯門「嗡」的一聲打開,可是我和猴子誰都沒有動彈。

    坦白說,蛇腳他們是死是生,我們誰都不知道。

    或許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發臭,我們當然會幫他們報仇,殺的倭寇一幫人片甲不留;可是樓下卻有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等著我們去救,如果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過去了,那個小姑娘恐怕便會從此跌入地獄。

    我們的良心能安麼?

    倘若是黃傑,大概不會管她,大步流星地只管去救自己兄弟;可我和猴子終究不是那樣冷血。

    「你去救那個小姑娘,我去救蛇腳他們。」我說。

    「你行麼?」猴子問。

    「行的。」我頭一個走出電梯,轉過頭來看著猴子︰「相信我。」

    猴子點點頭,按了向下的樓層,電梯門緩緩關上。

    我呼了口氣,轉過頭去,先看了看左右的環境。和馬傑說的一樣,右手方向果然有截步梯,繼續向上就能到達頂層。不過,我沒有直接上去,而是走進了現在所在的樓層走廊。

    地上鋪著厚實的紅色地毯,走廊兩邊全是造型高檔的房間。馬傑說過,這裡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酒店區域,而且是最高檔的地帶。

    既然是酒店,就一定有儲物間也就是工作人員打掃房間時所要用到的儲物室,裡面放著乾淨或換下來的床單、枕巾,還有牙刷、牙膏等洗簌用品。

    等我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便發現了這樣的房間。

    我推開門,裡面白花花的一片,果然堆滿了白色的床單枕巾等物。出去這些之外,還有我想要的一輛手推車就是服務人員打掃房間時所推的那種鋁製車子,上面可以載很多諸如毛巾、床單一類的東西。

    當然也可以載人。

    無論蛇腳他們是重傷還是死亡,我會用這輛車載著他們離開。

    正當我準備推車離開的時候,房間深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誰?!」

    我的腳步一下停住,背後也滲出了一絲冷汗。我回過頭去,只見一摞白色的浴巾後面鑽出一個膘肥體壯的漢子來,肚皮白花花的我之所以能看到他的肚皮,是因為他的身子是裸著的。

    在他的身下,則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子,衣服已經脫的近乎全裸,只剩下一條小內褲了。從旁邊散亂的衣服來看,這是一名保安和一名服務員,在這裡偷歡。

    「你是什麼人?!」那漢子皺起眉來︰「怎麼沒見過你?」

    我說我是剛來的。

    「你到這來幹什麼?」他的眼楮落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正摸著手推車的把手。

    同時,他的手摸向旁邊的地上,那裡有一個對講機。只要他輕輕按下某個按鍵,立刻就能求援。我面不改色,說李哥讓我去收拾一下他的房間。

    「房間?哪個房間?」

    「能有哪個房間,樓上的房間唄。」

    我不敢對這漢子動手,因為他手裡拿著對講機,一不小心便會把這邊的情況直播出去。聽我說完,漢子面色一變,說不可能,李哥不會讓人到他樓上房間去的!

    我說怎麼不可能了,介紹我來的朋友是李哥的親戚,李哥器重我不行嗎?說著,我還晃了晃手中的磁卡,說這還是李哥親手交給我的呢。

    結果他一看見磁卡,面色更是震驚,立刻按住對講機說道︰「李哥,有人……」

    我知道壞事了,看來李芳芳絕不可能將這磁卡交給別人。我三步並作兩步,一下閃到漢子面前,伸手就在他脖上切了一下。

    漢子登時腦袋一歪,昏了過去,對講機也跌在一邊。

    旁邊那女人嚇傻了,正欲尖叫出來,我立刻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摀住了她的嘴巴。

    千鈞一髮。

    風平浪靜。

    狹小的儲物室裡,四周堆滿了白色的毛巾、床單等物。一個白花花的胖子跌在一邊,我坐在地上,捂著一個女人的嘴巴,女人臉上驚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這時候,對講機便有聲音響了起來︰「老胖,你一驚一乍地干嘛?找李哥幹什麼啊,怎麼說了一半不說了?老胖?老胖?你他媽說話啊,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

    我沖手裡的女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用手在她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女人會意地點點頭。

    對講機持續不斷地發出聲音。

    我把對講機拿起來,遞到了女人嘴邊,另一隻手依舊掐著她的脖子,只要她敢有半點放肆,我就立刻將她殺掉。我按住對講機的通話鍵,女人看了我一眼,說道︰「老胖沒事,他和我在一起呢,爽的說不出話來了。」

    對講機裡面傳來好幾個人的笑聲,一些污言穢語也跟著傳了過來,女人的臉一下紅了。我把對講機扔到一邊,沖女人說道︰「你救了自己一條命。」

    說完,便一手刀將她砍暈了。

    兩人都跌在地上,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地上的對講機也持續不斷地傳來聲音︰「小翠兒,叫一個給我們聽聽唄,哥哥們都想死你啦……」

    我面無表情地起身,將手推車推出門外,穿過走廊,來到電梯門的方向,這裡有一截向上的步梯。

    我呼了口氣,上樓。

    步梯兩邊就有供推車上下的滑道,所以很輕鬆地便把推車送了上去。來到頂層,這裡有一小塊平台,我把推車放好,走到鐵門前面。

    這鐵門無鎖,表面十分光滑,旁邊有塊黑色的感應器。

    我的手往屁股後面一摸,頓時冷汗涔涔,磁卡竟然不見了!

    我告訴自己冷靜,不要慌張,一定是之前在儲物室裡拿出來給那漢子看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了。我又呼了口氣,迅速下樓,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安靜的走廊,再次回到儲物室裡。

    那一男一女還躺在地上,我的眼楮四下一掃,果然發現了那塊黑色的磁卡。

    我鬆了口氣,走過去彎腰將磁卡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裡。

    就在這時,地上的對講機又響了起來,裡面傳來極其慌張的聲音︰「大家都來三樓,有外人闖進來了,還打傷咱們好幾個兄弟。還有,李哥也昏過去了,大家快點,快點!」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8 救出眾人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猴子和他們打起來了——

    我顧不上去計較猴子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抓著磁卡就往回跑,一路又上了樓,來到頂層的鐵門前面。用磁卡一刷,鐵門應聲而開。

    走廊裡面空無一人,那自然再好不過。

    我立刻推著推車就往裡走,就在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震了起來。我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馬傑打來的。

    馬傑知道我們在東方娛樂城,若非有什麼急事,是絕對不會打過來的。

    我立刻接了起來,馬傑匆忙說道︰"飛哥注意,大蝦回來了!"

    我心裡一沉,說我知道了。

    看來,速度要加快了!

    我掛了電話。繼續推著推車往前走,一直走到最盡頭的辦公室裡,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裡面傳來電視廣告的聲音,也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叩叩叩。

    我敲了敲門。

    "誰?"裡面傳來聲音。

    我沉著聲音說道︰"下面有外敵侵入,李哥讓我來叫你們下去支援!"

    厚重的木門立刻開了,門裡站著兩個面色疑惑的漢子。看到他倆的一瞬間,我的雙手齊出,兩招混元歸一同時使出。兩人齊齊被我扼住喉嚨,哼都沒有哼上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為了以防生變。我採取了最果斷、最直接的方式,況且在大蝦手下做事,能有什麼好人?兩人倒地之後,我立刻走了進去,只見窗邊坐著一排綁著手腳的人,正是蛇腳他們。

    只是一個個聳拉著腦袋,沒有一個動彈著的,而且旁邊的地上沾滿了血,讓人看著心驚膽顫。

    看到他們,我又喜又怕,喜的是終於找到他們。怕的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

    "蛇腳,賴致遠!"我推著車撲了過去。

    賴致遠坐在最邊,身上血淋淋的,我用手一踫,他的身子便倒了下去。我的腦子"轟"的一聲,顫顫巍巍地去摸他的鼻息和心跳,好在都有,看來只是昏厥過去。

    我趕緊把賴致遠往車上放,手推車上下兩層,我是計算過的,橫著來放,下面放四個,上面放三個。正好。我剛把賴致遠放上去,旁邊的洛風突然迷迷糊糊睜開眼楮。

    "飛、飛哥"

    我的心裡一痛,趕緊拉住他的胳膊,說是我,我來救你們了。說完,我便把洛風也放到車上。我一個一個地往車上堆,下面那層放滿了,又開始往上面那層放。

    蛇腳坐在倒數第二個,我用手一踫他,他便醒了過來。看到我,蛇腳又驚又喜,臉上露出笑容︰"飛哥,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這些天我一直告訴他們,讓他們忍著、受著,因為你一定會來!"

    我的鼻子直接酸了,坦白說我和蛇腳的交往並沒多深,不過是一起住了幾天號子,而蛇腳卻如此的信任我,怎能讓我不心酸、不感動?我說是的,我來了,我來救你們了。

    我一邊說,一邊去扶蛇腳的兩邊肩膀,準備將他架起來放到車上。結果一隻手摸到了,另一隻手卻摸了空。

    我震驚地看向摸空的那隻袖管,那本來是蛇腳的左胳膊,現在卻空蕩蕩的。

    "你的你的左胳膊呢?"我顫顫巍巍地說。

    蛇腳露出一絲苦笑︰"被大蝦砍了"

    我的手顫抖的厲害,哆哆嗦嗦地說︰"哪了?"一邊問,一邊左右去看。如果來得及,或許還能送到醫院接起來,就算不如正常人那般靈活,總比沒有的強吧。

    "被大蝦拿去喂狗了。"蛇腳有氣無力地說道。

    直到這時,我的眼淚才掉下來,渾身更是顫抖不已。我感覺自己的胸腔之中燃起熊熊怒火,彷彿隨時都能炸掉。我呼了兩口氣,將這股怒火嚥下,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大家給送出去。

    我抱起蛇腳,說沒事,飛哥給你報仇,大蝦斷你一臂,我斷他四肢。蛇腳輕輕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把蛇腳放到車上,接著又把最後一個學生也放到車上。

    下面四個,上面三個,頭和腳都在外面懸空露著,我隨手揭起旁邊床上的床單,將整輛手推車都蓋上了。然後咬著牙,紅著眼,推車往外面走。

    穿過走廊,乘上電梯,直線下行。斤匠坑亡。

    直接來到最下面一層,電梯門打開,外面就是一樓大廳,現在已經一團混亂。

    大廳裡面至少圍聚了五六十名保安,還有十幾二十個膀大腰圓、一看就是道上人物的漢子,正齊齊圍著一個人窮追猛打。

    而那個人上竄下跳,手持一柄金燦燦的尖刀,在大廳裡跑來跑去,一會兒跳上沙發,一會兒跳上茶几,時不時便要刺倒一人,不斷有人喊著︰"那邊,那邊!這邊,這邊!"

    這人自然就是猴子。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當前的局勢,確定以猴子的實力,想跑還是能跑掉的。而他之所以還沒有跑,顯然是在為我掩護。

    只是,他要救的那個小姑娘哪裡去了,救出來了沒有?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畢竟手裡還推著蛇腳他們,正要推著車從混亂的旁邊繞開,突然就聽有人喊道︰"那個保安,你在幹什麼,還不上去幫忙?!"

    我猛地回頭,發現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的凶神惡煞,只是背有點駝,看著就跟蝦米似的等等,難道他就是

    馬傑確實給我打過電話,說大蝦已經來了!

    我正發愣,那中年人又指著我罵道︰"搞什麼鬼,還不上去拿下那個小子?"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保安制服,確定他將我當作了保安之一,想讓我一起上去圍攻猴子。可我手裡抓著推車,車上放著蛇腳他們七人,怎能放下推車衝到混戰裡去?

    我的眉頭微微皺起,正考慮要怎麼辦,那中年男人愈發火大,朝我走了過來︰"你他媽搞什麼鬼?!"

    我的拳頭微微握起,已準備將這個中年男人幹掉。

    中年男人距離我越來越近,旁邊突然竄過來一個漢子,急匆匆喊道︰"蝦哥不好了,頂層被人偷襲,看守的兩個兄弟死了,蛇腳他們也都被人給救走了!"

    "什麼?!"中年男人滿臉震驚,也不再管我,而是轉頭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直到此時,我終於確定他就是大蝦。

    砍掉蛇腳一隻胳膊拿去喂狗的大蝦。

    我盯著他的背影,胸膛再次灼熱起來,彷彿快要炸掉。直到目送著他步入電梯,我才推著車從混亂的旁邊繞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一次再見大蝦之時,就是我斷他四肢之日!

    我推著車,腳下迅疾如風,同時用餘光觀察著大廳之中的混戰。眾人打的如火如荼,並沒注意到一個保安推著一輛推車離開。但是我可以確定,猴子肯定看見我了。

    那傢伙渾身上下長得都是心眼。

    我推著車走出大門,來到先前停車的地方。我一拉車門,登時愣了一下,車裡竟然坐著個小姑娘就是之前猴子要去救的那個。我天,原來猴子早就救出來了,他之所再返回去,又製造那樣一場混亂,顯然就是為了掩護我出逃!

    小姑娘看到我,眼神之中充滿恐懼,身子也縮在車角,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我知道,是我身上的保安制服嚇到了她,便說︰"小妹妹,沒事,我和之前救你那個大哥哥是一夥的!"

    小姑娘一聽,才露出驚喜的笑容︰"你是左飛哥哥?"

    我一聽,喲呵,猴子倒是和她說了不少啊,那傢伙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這小姑娘長得本就好看,一笑,宛若千樹萬樹梨花開,讓人看了心生愉快。

    我點頭,說對,我就是左飛哥哥。

    "左飛哥哥,猴子哥哥又回去了,說是要和你一起出來!"小姑娘跑了出來,站在車門邊上,著急地跟我說道。

    我點頭,說我知道,你在裡面坐好,咱們這就去接猴子哥哥。

    小姑娘坐了下來。

    我便撩起推車上的床單,把蛇腳、賴致遠他們一個個往車上放。大家一個個都血淋淋的,小姑娘看著都嚇壞了,一張臉變得慘白無比。我說沒事,這些人都是左飛哥哥和猴子哥哥的朋友,他們被這裡的壞人給抓來了,所以左飛哥哥和猴子哥哥才會到這裡來救他們的。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點著頭,幫起我的忙來,負責將他們的頭擺好、腳擺好。有人還在昏迷之中,有人卻是神志不清,胡亂說著夢話。

    放好大家只好,幾乎沒小姑娘坐的地方來,她只好半蹲半站在車廂之中。

    我也跳上車,說走了,咱們去接猴子哥哥。

    我便打著火,踩了油門,拉著一車人往東方娛樂城的門口駛去。門口已經聚了一堆人在看熱鬧,我按著喇叭橫衝直闖過去,眾人紛紛驚悚地讓開。我把車子穩噹噹停在大廳門口,然後瘋狂地按起了喇叭。

    嘟嘟

    片刻之後,猴子便闖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十個大漢。

    PS:

    HOHO~早讓吼~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39 以牙還牙

    猴子迅速撲上了車,我也迅速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車子被林家改造過,起步的速度很快。尾部當即噴出一陣黑煙,一騎絕塵而出。

    有幾個不要命的還想過來擋車,結果當然是被我一一撞翻,好幾個人順著擋風玻璃就飛過去了,感覺那叫一個刺激。

    我開著車,迅速駛離東方娛樂城的地帶,有幾個不自量力的保安還追著跑了一陣,不過終究沒了蹤影。

    猴子也回過頭去,先和那小姑娘打了個招呼,又看著或昏或醒的眾人,問怎麼樣了?

    我說還好,又頓了頓,說蛇腳的胳膊沒了。

    猴子坐在副駕駛。站起來彎著半個身子,用手去摸蛇腳的胳膊,當即便氣的咬起牙來︰"誰幹的?"

    "大蝦親自動的手。"我說。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另一條路上,兩邊也都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大蝦的人絕無可能再追上來了。猴子坐回來,面色嚴肅,讓我停車。

    "幹嘛?"我問。

    "我要去剁了大蝦的四肢。"

    ""猴子的想法果然和我一樣。猴子和蛇腳並沒什麼感情,但他知道蛇腳是我的兄弟,所以也將蛇腳看作兄弟。蛇腳被人砍了胳膊,我倆的心裡都不好受,第一想法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他剁我兄弟一肢。我們便剁他四肢!

    "現在是好機會。"猴子說道︰"咱們兩個剛剛逃走,他們現在一定處於混亂無序的狀態,大部分人也被大蝦派出去找咱們了。所以,東方娛樂城現在的防守一定相當鬆懈"

    吱

    我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猴子繼續說道︰"你送他們去醫院,我到娛樂城去去就來。"他一邊說,一邊就去開門,但是我伸手一按,便將兩邊車門都鎖住了。

    "你幹什麼?"猴子特別吃驚。

    我看著他,說︰"我答應過蛇腳,要親手幫他報仇。所以,你送他們去醫院,我再去娛樂城一趟。"即便如猴子所說,現在那地方已經鬆懈,可依然是龍潭虎穴,畢竟是大蝦的地盤,一不小心就再也走不出來了,我怎能讓猴子去替我冒這個險?

    "靠。我去你去,還不一樣?"

    "不一樣。"我回頭看了蛇腳一眼,他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繼續說道︰"他把我看作大哥,認為我會來救他。才一直扛到現在的。"

    既然是大哥,就要做到一個大哥的本分。

    這一次,猴子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遞過來一支槍、一柄刀。

    槍是很普通的64式,刀卻是金光閃閃的金鑾刀。

    "注意安全。"他說。

    我點點頭,接過槍來塞到後腰,刀則藏進口袋,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而猴子則坐到了主駕駛上,我站在路邊朝他揮手,猴子說道︰"速去速回,出來就給我打個電話。"

    我點點頭,說好。

    猴子開車走了以後,我便打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就說︰"去東方娛樂城。"

    五分鐘後,我便回到了東方娛樂城的門口。但是我並沒急著下車,而是讓司機繞著娛樂城轉了兩圈,同時謹慎小心地觀察著娛樂城四周的動向。

    司機看我穿的就是東方娛樂城的保安制服,便笑呵呵說︰"小兄弟,你整的這是哪一出,玩潛伏吶?"

    我現在沒心情和他說話,便冷冷說道︰"開你的車吧!"

    司機見情況不對,也就不再多言,繼續帶著我繞圈。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確如猴子所說,裡面的保安至少有一半被派出去了,也就是說裡面的防守挺鬆懈的。斤巨叨血。

    而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又回來了。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讓司機靠邊停車。

    "二十塊錢。"司機笑呵呵地說道。

    我掏出二十塊錢來遞給他,在他接錢的一瞬間,我一手刀將他砍暈。司機暈過去之後,我便立刻開始扒他的衣服。我這麼做,當然不是為了搞基,而是為了換裝。

    就在車子裡面,我換上了出租車司機的衣服,還從後備箱裡拾掇出來一頂帽子,便低頭朝著東方娛樂城的大門走去。走到一半,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之前接待過我的那個門童,怕他認出我來,便繞了一下路,找了一搧開著的窗戶,翻身跳了進去。

    這是個衛生間,正是為了通風,所以才大冬天的也開著窗戶。衛生間裡沒人,我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左右一看,走廊也沒什麼人,便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走到了電梯門前。

    我見到大蝦的最後一面之前,他急匆匆地朝著頂樓去了。希望他現在還在那裡,好讓我能夠迅速地干掉他。走進電梯,直接按下最高的樓層。

    上到一半的時候,電梯的門突然開了,走進來兩個保安人員。

    這一瞬間,我是緊張了一下的,不過想到我現在的身份是個出租車司機,倒也變得坦然起來。這倆保安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走了進來。兩人一進來,便攀談起來。

    "那倆人真厲害,硬生生在咱們的眼皮底下把人給救走了!"

    "可不是嘛,李哥和老胖都被打暈了,有個人拿了李哥的磁卡,才進了最頂層的走廊我覺得李哥這回完了,蝦哥非整死他不可。"

    "唉,為李哥默哀吧。話說回來,也不知那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據說蝦哥剛把蛇腳抓過來的時候,蛇腳曾經吹牛逼說他是將軍盟少帥左飛的人。蝦哥當然不信,所以照打不誤,還剁了他一條胳膊。難道說,是將軍盟的人來救他了?"

    "說不定啊,反正迎澤區是沒人敢這麼做的社交那傢伙走了狗屎運啊,竟然能攀上將軍盟的少帥!"

    "嘿,聽說將軍盟的少帥挺年輕,還不到二十歲吶。嘖嘖,年紀輕輕就混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羨慕啊。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是將軍盟干的,蝦哥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沒錯"

    兩人只乘了一段,到了樓層便下去了,電梯裡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

    原來蛇腳是報過我名號的,而大蝦卻完全不給我面子。那也好,他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給他面子。

    "叮"的一聲,電梯終於來到最高層。

    電梯的門一開,門外站著一個人。

    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對面這人四五十歲,一臉的凶神惡煞,唯獨脊背稍稍有點駝。

    沒錯,正是大蝦。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踫上他。我以為會到樓上去,怎麼著都會有一場惡戰,完全沒料到電梯門一開,正好和他來了個面對面。

    確實猝不及防。

    不等大蝦做出反應,我立刻把手摸向了後腰,那裡藏著一柄猴子給我的槍。說實話,咱們國家對槍的管控很嚴格,所以我們一般情況都不用槍,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四處必定佈滿了監控攝像頭。

    如果我在這裡動槍,證據被呈到局子裡去,那就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了。

    所以猴子給我這槍,是讓我用來保命的,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一瞬間內,我便摸到了槍柄,而大蝦則抬起手來指向了我,罵道︰"你下班了嗎,就換上其他衣服?!"

    我愣了一下,但也僅僅一下。

    我立刻就明白過來,大蝦雖然認出了我,可他以為我是那個保安。

    我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裝的誠惶誠恐,說道︰"還沒"

    "還沒有?!"大蝦抬手便打我耳光,"還沒下班你換什麼衣服,誰讓你這麼沒規沒矩的了?"

    我一瞬間,我是想擋來著,可腦子閃過另一個主意,便硬生生挨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挨了一掌,耳朵也嗡嗡直響。大蝦不愧是練家子,這一耳光抽的我真是眼冒金星。

    說實話,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挨過別人耳光了?

    我抬眼,恨恨地瞪著大蝦。大蝦更怒,擼著袖子說道︰"你他媽還不爽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看得出來,他本來就不高興,現在踫上個沒規矩的員工,就更不高興了。

    我使勁推了大蝦一把,說你憑什麼打我,有能耐咱倆找個地方單挑!

    必須要換個地方,因為這裡有攝像頭,只怕我一動手,便有無數保安衝上來了。大蝦一聽,便大喊著說好啊,單挑就單挑,老子弄不死你個王八蛋!

    他一邊罵,便一邊拖著我往旁邊一個房間走。

    我使勁掙扎,裝作拗不過他的樣子,硬生生被他"拎"到了某個房間裡面。我一抬眼,發現這房間裡沒有攝像頭,非常好。

    "砰"的一聲,大蝦把門關上了。

    "來,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大蝦吼了一聲,便朝我撲了過來。

    我轉過頭去,紅著一雙眼楮看向大蝦,整個人的身上也散發著濃濃的殺氣。我從口袋裡一摸,削鐵如泥的金鑾刀已經被我捏在手裡。

    來吧,大蝦!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40 如此殘忍

    這一瞬間,我的殺氣暴漲——

    大蝦不光是練家子,而且也在道上沉沉浮浮很多年了。這一瞬間,他自然感受到了我的殺氣,以命相搏的殺氣!也發現我並不像他起先以為的那樣弱雞。眼神中立刻閃過一絲慌亂。

    人所恐懼的不是危險,而是未知。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鬥的過我,於是立刻剎住腳步,轉身朝著門口逃去。斤巨貞圾。

    他未必不敢和我拚命,只是沒有必要和我拚命這裡是他的地盤,只要他吹聲口哨,便有數十號的人衝出來幫他拚命!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踹向他的脊背。他的身子飛起來,重重地撞在門上,然後我三步並作兩步,抓住他的後領,將他往後面一扔。

    "砰"的一聲,大蝦摔落在地。

    而我擋住門口。轉過頭來陰惻惻地看著他。

    大蝦緩緩站起,眼楮裡閃爍著驚疑未定的神色,說道︰"你是誰?"

    "左飛。"我念出自己的名字,同時緩緩舉起手中的金鑾刀。

    金鑾刀,金光燦爛。

    大蝦看了一眼我手裡的刀,說道︰"將軍盟,左飛?"

    "是的。"我摸了摸自己微微腫脹的臉,邪邪地笑道︰"你抽了將軍盟少帥一個耳光,是不是覺得非常榮幸?不過,你現在要倒霉了,你會為了這一耳光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大蝦被我的氣勢所懾,額頭漸漸有冷汗滲出。說道︰"蛇腳真是你的人?"

    "是的。"我又笑了一聲。

    "這是個誤會。"大蝦說道︰"飛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否則我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他欠我的那一百多萬一筆勾銷。另外我再擺上一桌酒席賠禮道歉,如何?"

    按照江湖地位,大蝦叫我一聲'飛哥'無可厚非,而且他的表現也很誠懇,看得出是真的不想惹到我這個人。可惜的是,我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我已經承諾過蛇腳。

    他斷你一肢,我斷他四肢!

    我冷笑一聲,說道︰"已經遲了,他先前報過我的名字,你卻置之不理,還砍掉他一隻胳膊。我兄弟這只胳膊,是你擺一桌酒就賠得起嗎?!"

    "飛哥,有話好好說。"大蝦的聲音顫抖起來︰"您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我能答應的一定答應!"他一邊說,一邊又狠狠甩了自己兩個耳光,下手確實夠重,直接給自己鼻血抽出來了。

    "飛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給我一次機會!"

    "好。"我說︰"你走過來,讓我砍了你的四肢,這件事就此揭過!"

    大蝦的面色一變,說道︰"飛哥,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一點都不過分,我待兄弟一向如此!你砍我兄弟一條胳膊,就得用雙臂雙腿來換!"在這件事上,絕無討價還價之機。我要做別人的大哥,就一定要拿出點做大哥的樣子來。

    我要讓世人都知道,不光我不能惹,我的兄弟也不能惹!

    大蝦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變得凶狠和可怕︰"左飛,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我敬你三分,是看在你的江湖地位!你可倒好,蹬鼻子上臉,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山本宮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好,終於撕破了臉皮。

    "你覺得,我會怕一個東洋人麼?"我持著刀,朝大蝦慢慢走了過去。

    每一步踏出去,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大蝦繼續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說︰"左飛,你串通寧金剛殺掉林無意,又幹掉林奕坐上將軍盟少帥的位子,真以為龍城的人都不知道麼?你做的這些事情人神共憤,遲早會遭報應的!"

    一聽大蝦這話,我鼻子都氣歪了,這尼瑪倒打一耙啊?

    我胸中的怒火更甚,立刻疾奔兩步,持刀朝著大蝦刺了過去。大蝦不斷後退,腳後跟已經挨到牆邊,見自己實在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大蝦練的是腿上功夫,出腿凌厲,勁道乾脆,腳尖朝著我持刀的手腕踢來。看的出來,大蝦的功夫很精,出腿又快又狠,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啪"的一聲,正中我的手腕。

    與此同時,我手裡的金鑾刀也被踢飛了出去,"鐺"的一聲掉落在地,還"噹啷啷"的發出幾聲震音。

    大蝦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竊喜,顯然以為我也不過如此而已。

    所謂將軍盟少帥,不過如此!

    與此同時,我也笑了起來。

    看到我的笑臉,大蝦便知自己中計,臉上頓時一慌,正準備把腿收回來,但是已經遲了。我伸手抓住他的腳腕,另一隻手迅速攀沿而上,速度極快地抓住了他的膝關節。

    旋轉乾坤。

    " 嚓"一聲輕響,大蝦的腿便被我卸了下來。

    纏龍手是近戰之王,只要不是群毆,論單挑我從來不怕!

    "砰"的一聲,大蝦頓時摔倒在地。他慌慌張張地便去撫弄自己的腿,準備把卸掉的關節重新裝上,但是我哪裡給他這個機會,立刻往前踏上一步,伸腳就踩住了他的手。

    狠狠的踩,直接將他的手骨踩斷。

    "啊"的一聲,大蝦慘叫起來,而我完全不準備停留,又迅速抓住了他另一條腿,同樣的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同樣的" 嚓"一聲輕響。

    兩條腿都被我卸了下來。

    大蝦狂吼一聲,化痛苦為力量,兩手握拳,狠狠朝我腦袋打來。而我迅速抓住他的雙拳,雙爪如蛇一般同時攀上,抓住他的兩個肘節,那聲熟悉的" 嚓"輕響再次傳來。

    "啊!"大蝦的慘叫聲再次響了起來。

    如此,他的四肢都被我卸了下來。大蝦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眼淚和鼻涕一起噴了出來,口中不停念叨︰"飛哥我錯了,我錯了"好歹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狀貌十分淒慘可憐。

    可惜的是,在道上混的這幾年,我的心早就堅若磐石。

    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房,我隨手從床上抽出一條枕巾塞到他的嘴裡,制止住了他的驚天慘叫。大蝦的眼淚掛滿全臉,不停"嗚嗚"叫著向我求饒。

    我說這才哪到哪啊,更痛苦的還在後面呢,你就咬牙忍著點吧。

    斷我兄弟一臂,我就斷他四肢!

    我轉過身去,走到窗檯下面,撿起了那柄金光燦爛、削鐵如泥的金鑾刀,然後走到了大蝦的身前。大蝦淚眼汪汪,眼神中充滿慌亂和乞求。

    我嘆了口氣,說你也榮耀了半生,就此終結吧。

    然後猛地下刀,金光一閃

    就算他嘴裡塞著毛巾,但慘叫聲還是從他的喉嚨傳了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因為金鑾刀實在太鋒利了,比我乾爹的殺豬刀可好用多了就算是殺豬刀,也得砍剁拉扯半天,見過殺豬的都知道。

    完事以後,大蝦早就昏死過去,鮮血也淌了一地。

    我是想殺了他的,可是後來想想,出來混要講信用,說要斷人四肢,就不能要人的命。而且讓他活著,比死了可難受多了。

    處理完後,我到衛生間裡洗了把手,又洗了把臉,沒有擦乾便往外走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然後捂著臉做出痛哭流涕的模樣我知道,在大蝦拖我進房間的時候,必然有監控正看著我,沒準一幫人都等著看笑話呢。我現在這般淒慘的出來,正像是挨了頓打的模樣,也不會引起監控室的懷疑。

    我進了電梯,以最快速度來到一樓,然後繼續低著頭,捂著臉出了大廳。

    一出去,我便狂奔起來,瘋狂地跑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就走。

    坐進車裡,我仍驚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在這之前,我是殺過很多的人,可大多都是一招致命,也不顯得有多殘忍?而這次卻直接斷人四肢,算是我有史以來最殘忍的一次。

    害怕?那倒不至於,好歹我也混了這麼多年。

    我長呼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一夜之間便會傳遍迎澤區得罪我左飛的兄弟,就是這個下場!

    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說我把這事給辦成了。猴子說好,便給了我一個醫院的地址,讓我馬上過去。"有個事你得做個心理準備。"猴子說︰"洛風死了。"

    我的心裡一陣抽痛,突然後悔沒有殺掉大蝦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掛了電話,我的眼楮看向窗外,並不刺眼的冬日陽光灑在我的臉上。

    走上這條路,就真的無法回頭了啊

    到了醫院,我把錢給了司機,頭也不回地朝著急診室走去。剛走到急診室門口,我的手機便震了起來。一開始我走的快,並沒發覺,震了好久,我才把手機拿出來。

    是個陌生的,從來沒見過的號碼。

    我接起來︰"喂?"

    "是左飛先生嗎?"對方的聲音溫文爾雅、斯文有禮,聽著很讓人舒服,像是冬日裡的一米陽光。

    "我是。"我說︰"你是誰?"

    對方笑了起來︰"你好,我叫山本宮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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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41 重要一環

    聲音依舊溫暖、動人、帶有磁性,彷彿一位多日不見的老友。小說/

    而我卻倒吸一口涼氣。

    從我走出東方娛樂城,再到打車過來醫院,期間不過二十分鐘而已,山本宮村就精準的打來了電話。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推測出是我幹的並不難,可這麼短的時間,還是驚到我了。

    更讓我驚訝的是,山本宮村的中文竟然流利到如此程度,好到根本聽不出是一位外國友人。

    「左飛先生,你還在嗎?」對方又傳來聲音。

    「在。」我捏著手機。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山本宮村想做什麼吧,如果是要宣戰,就算不符合我們的預期,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是這樣的。」山本宮村繼續說道︰「左飛先生,我剛剛得知,迎澤區有個叫蛇腳的小混混是你的人。是不是?」

    「是的。」

    「真是不好意思。」山本宮村嘆了口氣︰「我的手下大蝦,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綁了蛇腳三天,還砍了人家一條胳膊。得知這件事的我非常痛心,所以親自給你打個電話賠罪,順便商量一下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我準備親自擺一桌酒向你和蛇腳賠罪,並付出賠償款三百萬,是否可以?」

    我沒有說話。

    坦白說,我不知道山本宮村這是什麼意思。我把大蝦的四肢都砍斷了,他還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左飛先生,可不可以?」

    「山本宮村。」我不想和他繞彎子了,直接說道︰「剁我兄弟一條胳膊。不是用錢就能賠得起的。以我的風格,剁了大蝦的四肢才算完。所以,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我剛才就把大蝦的四肢給剁了。」

    這回輪到山本宮村沉默了。

    我有點納悶,難道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打電話過來真是想解決問題的?

    電話裡面,山本宮村又嘆了口氣,說道︰「左飛先生,你是將軍盟的少帥,又獨霸萬柏區,而我則是迎澤區的地頭蛇,咱們兩個要是鬥起來,恐怕兩敗俱傷,你覺得呢?」

    「是的。」

    「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解決此事,你認為呢?」

    「好啊。全文閱讀」我輕輕笑了起來。在我看來,我們在迎澤區剛剛起步,遠沒有到能和山本宮村相抗的地步;而在山本宮村看來,我是將軍盟的少帥,也是一個極其不好惹的人物。

    如果能夠和解,自然再好不過。

    「那好。」山本宮村呼了口氣,說道︰「我就喜歡和左飛先生這樣講道理的朋友來往。在我看來,一條胳膊值三百萬,你砍掉了大蝦的四肢,就支付我一千二百萬。然後此事揭過,如何?」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山本宮村繞了一個大彎子,在這等著我啊。

    「左飛先生,你覺得如何?」山本宮村再次問道。

    「你是不是傻逼?」

    「……」

    「你是不是傻逼?」我第二次問道。

    「……左飛先生,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我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麼。神經病一個,還一千二百萬,這傻逼是有多缺錢啊?還是說,東洋鬼子覺得我們國人都是傻逼?

    掛了電話,走進急診室裡,猴子和那個小姑娘坐在手術室對面的排椅上。小姑娘已經睡著了,腦袋靠在猴子的肩膀上,睡的香甜。

    見我進來,猴子輕輕把小姑娘的腦袋托在椅背上。

    小姑娘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要醒過來,但還是又睡著了。

    「怎麼樣了?」猴子站起來輕輕問我。

    「一切都好。」我說︰「不過,山本宮村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便把剛才山本宮村打的電話,以及提的條件說了一下。

    「什麼,一千二百塊?!」猴子吃驚地說︰「他怎麼不去搶?!」

    「……是一千二百萬。」

    「……」猴子罵道︰「傻逼吧他?」

    我告訴猴子,我就是這麼罵他的,猴子說罵的好。我又問猴子這邊的情況,他說洛風死了,其他人都受重傷,除去蛇腳還在接受手術之外,其他人都被送往病房去了。

    我點點頭,長嘆了一口氣,這突如其來的災禍,著實打的我有點措手不及。我又問猴子那小姑娘的情況,猴子說這小姑娘名叫夏蕊,十四歲,才上初一年級。母親早早過世,和父親相依為命,結果父親是個濫賭鬼,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只好把閨女賣了抵債。

    我看看趴在椅上睡得香甜的夏蕊,不由感嘆這世上的可憐人實在太多,還好踫上我和猴子,不然她這輩子就毀掉了。猴子繼續說道,他準備把夏蕊帶回家去,讓她在孫家暫住,然後繼續供她唸書,一直到十八歲為止。

    我點點頭,說好。

    接下來我又打了幾個電話,從龍城大學召過來一些學生照顧受傷的賴致遠他們。

    夏蕊睡醒的時候,我和猴子還在商量山本宮村的事。我們的共識是,山本宮村這種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尤其是我罵了他兩次傻逼,估計近日就會展開瘋狂報復。

    我們當然要商討對策。斤休丸圾。

    夏蕊睡醒之後,沒有打擾我們,而是到護士值班室裡端了兩杯水過來,然後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我們。有時候這人啊,一言一行如何,也是讓人喜歡與否的重要標準。

    毫無疑問,夏蕊是我們喜歡的類型,我們喜歡這樣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我和猴子正商討著接下來的計畫,我突然說道︰「猴子,你這肚子也叫的太響了吧,餓到這個地步?」

    猴子說︰「不是我啊,我還以為你餓了呢。」

    旁邊夏蕊不好意思地說︰「是我……」

    我和猴子一愣,同時笑了起來。猴子說行,咱們今天就說到這,他先帶夏蕊去吃飯,然後把她送到孫家。我說好,你去吧。

    我把他倆送到醫院門口,夏蕊擺手和我告別︰「左飛哥哥,再見!」

    夏蕊雖然才上初一,可真是長得好看,大眼楮、翹鼻樑,天生的美人坯子,有個這樣的妹妹也挺好的。我摸摸她的頭,笑眯眯說︰「走吧。」

    回到病房,賴致遠他們都休息了,戴振誠帶了一幫人在照顧他們。我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分別的時候是七個人,現在卻已經成了六個,越看眾人越覺得心酸。

    說到底,還是我不夠強大,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飛哥,你回去吧,這裡有我。」戴振誠把我拉出病房,說道。

    「行,那就麻煩你了。」

    接下來對抗山本宮村的計畫,「回到學校」就是重要的一環,所以我並沒有拒絕,而是讓戴振誠照顧好蛇腳他們。

    離開醫院之前,我到太平間去了一趟,洛風的屍體還在這裡放著。

    他是活活被人打死的。

    他的父母正在趕來,都可以想像到他們會傷心成什麼模樣。而且對普通老百姓來說,踫到這種事也只能報警。警察當然不會不管,但到時候找上娛樂城去,也無非是出來個替罪羔羊,再賠上一大筆錢。

    我就是干這行的,對其中的貓膩摸的非常清楚。所以我們踫上這種事,一般都不報警,而是自己去解決。

    但人是怎麼都回不來了。

    我嘆了口氣,把洛風的屍體推進冰櫃,離開了太平間。

    開車回到學校,學校一如往常,熱熱鬧鬧、太太平平的。可我知道,大概過不了多長時間,這裡便會淪為一片慘烈的地獄。我覺得有些累,所以準備回宿舍休息一下。

    剛走到一半,我的手機就響了,竟是甦晨打過來的。

    「你回來了?」甦晨問道。

    「???」難道甦晨也有情報部門?我一抬頭,正好看到教工樓上,甦晨正站在某個窗邊衝我擺手。

    我說啊,我回來了。

    甦晨說既然你回來了,就去見見副校長吧,他讓我通知你的,我是你的輔導員,你要是不去,豈不是為難我?我想了一下,說好吧,我去,但是我現在有點累,想回宿舍休息一下,睡起來了再去見他,行吧?

    這麼說了,甦晨終於肯放我回去。

    我放下手機,穿過校園,進了男生宿舍樓裡,回到我的宿舍。

    一推門,門是鎖著的,只好拿出鑰匙開門。一開門,抬頭看到宿舍裡的場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身後正好有幾個經過的學生,同樣看到了這個場景,他們沒有我這麼鎮定,無一例外地尖叫起來。他們的尖叫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更多學生從宿舍跑了出來,問著怎麼了、怎麼了,圍了過來。

    再然後,更多的人都傻眼了,有人顫抖地說︰「報、報案。」也有人說︰「去裡面看看是不是還活著啊。」一時間,我的身後一片嘈雜。

    而我一句話都沒說,皺起眉頭看著宿舍裡的場景。

    宿舍裡只有一個人,李亞飛。

    李亞飛吊在宿舍半空,脖子上掛著一截繩子,腳下還有翻倒的凳子。李亞飛的眼楮是閉著的,舌頭伸的老長,褲襠也濕答答的,順著褲管往下滴著發臭的液體。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9
1042 興風作浪

    李亞飛死了,屬於他殺,現場有搏鬥痕跡,有人將他吊了上去。全文閱讀

    有人先報告了保衛科,保衛科來人之後先封鎖現場。然後把我和宿舍另外兩名學生帶了回去協助調查。死人是大案子,城區分局的警察派出一支隊伍入駐龍城大學。

    然後得出了最上面的結論。

    不出意外,我首先被定為最大的嫌疑人,因為很多學生都曾看見我和李亞飛之前有過一場爭執,甚至差點將他扔出窗外。

    所以警察最先把我控制起來,把我關在保衛科某個房間裡盤問。

    還好,因為我的另一層身份將軍盟的少帥,警察也不敢對我如何。而且我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慌了手腳,所以很理智的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警方經過調查,發現李亞飛的死確實和我無關,但是我仍有重大作案嫌疑有可能是我指使他人殺人,所以警方仍然不能將我放走。將我軟禁在某房間內,由兩個警員看守我,等待後續調查。

    我說好,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實際上,我也很好奇是誰殺了李亞飛。我不是傻子,猜得到是因為我識破了李亞飛,並聲稱回來以後再收拾他,導致李亞飛背後的那個組織認為其已失去了價值,為了不使其暴露機密,所以下手將他殺害。而殺人這種事,他們悄悄的做還不夠,還要把李亞飛吊起來,其原因必然有二。

    第一,嫁禍於我。

    第二。恐嚇於我。

    如此囂張。如此高調,如此肆無忌憚,除了那個名為星火的組織,再無他人。

    既然是星火做的,那必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瞞得過馬傑的眼線。這麼長時間以來,馬傑的暗影唯一束手無策的就是星火,對方的防監控能力實在太強,強到令人髮指。

    四十八小時後。警方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只得將我暫時放掉這是國家規定。但是,警方同時也通知我,短時間內不得離開龍城,有什麼情況也要第一時間配合警方調查。

    我說好的,我懂法,我知道,我會全力配合。

    最後,我在警方的調查書上按了手印,總算恢復自由。ong>警方離開之後,我也準備出去房間,但是一開了門,門外卻站著一個面向莊嚴的中年男人。txt全集下載

    "左飛,我們談談。"男人說道。

    我點點頭,說好。

    我認識這個中年男人,是龍城大學的副校長常振江,也是一名資格極老的教授,據說滿腹學識,胸中有乾坤。可惜脾氣不大好,喜歡獨來獨往,和學校其他領導處的一般。

    張泊年還在位的時候,常常排擠於他,而他也完全不在乎?張泊年入獄之後,便由常振江來暫時代理校長職務,也是一位相當難搞的老人。

    房間里布置很簡單,有床,有沙發,還有一台飲水機,不過書倒是不少。

    被警方軟禁的四十八小時,我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我和常振江隔桌而坐。

    常振江臉色很黑,一雙眼楮帶著殺氣,直勾勾地看著我。不過我知道他只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說常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

    常振江冷笑一聲,道︰"左少帥,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這倒是真的,先前常振江讓甦晨找我,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辭。我說常校長,不好意思,前幾天是真的有事。您是一校之長,我是您的學生,您要見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呵呵,話說的好聽,我看你根本沒把我這副校長放在眼裡!也是,你連張泊年都能扳倒,我常振江又算什麼東西?你可是將軍盟的少帥,龍城三大勢力之一!"

    常振江心中有氣,我能理解,所以我並未搭理他的挖苦,而是說道︰"常校長,在您面前,我就是個學生。"

    "呵呵。"常振江又笑了一聲,突然眉毛一豎,拍桌說道︰"你說,李亞飛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看得出來,即便警方調查和我無關,可他依然還懷疑我。

    這很正常,畢竟在他眼裡,我可是黑勢力頭子,殺個把人算得了什麼?

    "沒有關係。"我認認真真地說︰"警方有調查報告,常校長若是不信,可以去看一看。"

    "我不信他們!"常振江咬著牙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幫渣滓,就是一幫和你們同流合污的臭狗屎!"

    我苦笑了一下,說常校長,這麼辱罵咱們國家公僕,不太好吧?

    常振江指著我,憤怒地說,左飛,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可你想在龍城大學這種地方為非作歹、興風作浪,就是不行!

    我步步忍讓,常振江卻咄咄逼人,我就是脾氣再好也不高興了,便說︰"常校長,我如果觸犯了校規校紀,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可是現在你無憑無據,就這麼辱罵於我,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有些武斷?"

    "呵呵,如果讓我抓到證據,我一定會將你扭送到公安機關!我告訴你,別以為警察走了你就沒事了,學校的保衛科還會繼續查下去!"

    "隨便查。"斤夾尤扛。

    我不想再和他對話,站起來就往外走。我承認常振江鐵骨錚錚,可他的力氣著實用錯了地方,不能因為我是龍城某個勢力的老大,就老拿有色眼鏡來看我吧?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去查嘍。

    結果我還沒走到門口,常振江就"   "地超過了我,並且堵在門口,衝我說道︰"在未查清楚之前,你還要呆在這屋子裡,哪都不許去!"

    我哭笑不得,覺得這老頭實在執拗。坦白說,我隨便一隻手都能 吧死他,但是我哪裡能下得了手這世上有些人,就算手無縛雞之力,可他只要站在那裡,就沒人敢對他動手。

    常振江就是這種人,身上自帶著一股正氣,魑魅魍魎不敢接近當然,我不是說我。

    "好啊。"

    我哭笑不得地走回去,抽了一本書坐在桌上,說︰"一日三餐都給我送過來就行。"

    常振江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我無所謂,繼續看書。我以前不大愛看書,但是這兩天著實看了不少,我現在才知道猴子為何那麼沉迷於書本之中,原來每一本書,就是一個世界,一段人生。

    讀完了一本書,便像是體驗了一段人生。

    這麼一坐,便又坐了三天。

    每天定時定點,都有人送飯過來而且還是常振江親自送飯。常振江每次過來,都要和我聊上一會兒。當然,用"聊"字其實不太準確,其實是他威脅於我,每次都要說些"學校已經快查出來了""很多證據都指向你""很多學生也說是你幹的"之類的話。

    常振江也是有意思,妄想通過心理攻勢來擊潰我,實在有些太低估我了。他這點刑偵和審訊手段,比起公安部門來可差的遠了,公安都拿我沒辦法,他這就是白費力氣。

    更何況,李亞飛的死本就和我無關,常振江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子,怎麼可能查到我的身上來?

    我每次吃飯,他都坐在對面,不是循循善誘地讓我伏法,就是言語威脅地嚇唬於我。

    我一邊吃,一邊無奈地說︰"常校長,真不是我殺的李亞飛。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能當上將軍盟的少帥,確實雙手沾滿鮮血,也殺了不少人可李亞飛真不是我殺的。"

    "哼,你等著吧!"常振江拂袖而去。

    被軟禁在房間裡面,倒是也好,可以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去學習、看書,自然還有煉氣。這不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嗎,正好拿這時間來好好溫習一下。

    至於煉氣,我也是越來越熟練,現在轉一個小周天,只需要四個小時。一個小周天過後,就會覺得身輕如燕、精神百倍,記憶力什麼的也都提高了,反正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木石曾經說過的岔氣,我一次都沒踫上過怎麼會岔氣呢,我覺得很簡單啊。

    而且在房間裡面呆著也有好處,因為李亞飛的父母還在學校鬧著,我要是現在出去,也必然少不了被一番騷擾。學校此舉,其實也是為了保護我。

    在房間裡這些天來,我也積極和外界保持著聯繫。

    戴振誠告訴我,賴致遠他們都在積極養傷,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蛇腳斷了一條胳膊,也正努力練習一隻手生活。我和賴致遠通了幾次話,也讓他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

    也和馬傑聯繫,馬傑告訴我,大蝦斷了四肢之後,並沒有保住性命,而是被山本宮村一刀給殺死了。這些天來,大龍帶著手下四處找我,可始終不敢進來龍城大學。

    畢竟是國家一級重點大學,社會上的勢力還真沒這個膽子進來鬧事。

    可是他不敢進,又怎麼入我們的套?

    於是在某個下午,我給山本宮村打了個電話。

    "傻逼。"我說︰"你不是說要找我報仇嗎?我在龍城大學吶,每天吃得好睡得香,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

    ps:

    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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