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88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0 大搖大擺

    我知道自己終究是要出去的。

    錢正洲栽贓我,他自己也心虛,就等著葉非花救我出去,趁這個時間整整我罷了,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出格。閒來無事。我就和其他犯人聊起天來,才知道這幫傢伙真是惡貫滿盈,不是殺人就是強姦,當真一窩子悍匪,都還沒有判刑,所以暫時拘留。

    0號牢房,也就是關押他們的地方,叫他們狗咬狗,往死裡斗。有不聽話的,也扔到這來,讓他們幫忙調教一下。而我,就是被錢正洲特意扔在這裡,接受這些人的調教。

    只不過是讓錢正洲失望了。這些在他眼裡看來窮凶極惡的犯人,現在趴在我面前一個個乖的像狗一樣。

    閒來無事,我便和他們聊天,他們都是當地的,自然對這裡門兒清。我便向他們打聽起趙驚天這個人來,之前也沒聽葉非花說完。聽葉非花的意思,要想拿下這個地方,就得幹掉趙驚天?

    誰知我一說這個名字,眾人竟然立刻噤聲下來。各個大眼瞪小眼。我樂呵呵地,說怎麼著,這名字還是伏地魔,連提都不能提啊?

    其中有人說道,爺,您打聽趙驚天干什麼?

    我說不幹什麼啊,就是問問。聽說是挺有名的。

    眾人一聽我只是問問,便七嘴八舌起來,說趙驚天可是當地一霸。仗著跟錢正洲是親戚關係,那叫一個無法無天,什麼葉非花啊、馬佳佳啊,這些女中豪傑都畏懼他。

    我說他和錢正洲是什麼親戚關係?

    一人說,趙驚天是錢正洲的小舅子!

    我說哦,這麼說來,想幹掉趙驚天的話,就必須要干掉錢正洲這個王八犢子了?

    眾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噤聲下來,各個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敢說話了。我又一樂,說瞧把你們給怕的,我就一說。有人苦著臉。說爺,大夥都是飄著來的,誰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但這玩笑可不敢開。在這地方,沒人敢說趙驚天和錢正洲的壞話,除非是不想活了!

    我說不至於吧,他倆就是再惡,連壞話都不敢說?

    這人說可不是嘛,無論是誰私下說了這兩人的壞話,總能莫名其妙地傳到趙驚天的耳朵裡,那你可瞧好吧,保準第二天就是一頓暴打,百試百靈!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沒人敢說他們壞話啦!

    我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趙驚天也有情報系統,看來這玩的還挺大。不知道這旮旯有沒有他裝的監視器?我便走下床來,在四周活動了一番,我雖然沒幹過暗影,但是一些基本防範措施還是會的。

    找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監控設備,這才放心地坐了下來。

    一個犯人大著膽子問我,爺,您打聽趙驚天做什麼?我說沒事,就是隨便問問。那人沉默了一下,說爺,我看您也是條好漢,有句話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想幹掉趙驚天,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這個念頭。

    我樂了,說為什麼?

    那犯人嘆了口氣,說唉,在這個地方,趙驚天和錢正洲就是天,人鬥得過天嗎?

    我說,我不是人。

    說完了,我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眾人也都識趣地不說話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音,我一個箭步就躍下了床,靠在牆根,眾人則紛紛躺上床去。

    這是我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被管教發現我並沒挨打,而是在當大爺可就不好了。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鐵門上尚有一道小窗,這小窗是平時送飯的窗口,現在便是這小窗開了,一張人臉隨即出現,正是葉非花,探視我來了。

    「左飛!」她叫了一聲。

    「葉姐,我趕緊奔了過去。」

    葉非花看我在地上坐著,還以為我吃了多大苦頭,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伸進雙手捧著我的臉說︰「左飛,你放心,我已經託了人,馬上就能救你出來,你再忍一忍啊。都是姐姐的錯,讓你在這還能受了委屈!你放心,錢正洲,我和他沒完!」接著,葉非花又吼了起來︰「裡面的人聽著,老娘是葉非花,這人是我的人,你們誰敢動他一下,我絕對輕饒不了你們!」

    號子裡一陣噤聲。

    看著葉非花沾滿眼淚的面龐,我感覺這個姐姐真是越來越親了,想我以前還打殺了她幾個手下,真是不好意思。我說沒事啊姐,我在裡面好活著吶,這些人哪裡打得過我?

    葉非花這才破涕為笑,說也是,他們哪裡打得過你?

    我說姐,我讓你聯繫龍城市公安局副局長,你倒是聯繫了沒有啊?葉非花搖頭,我大吃一驚,說為什麼?

    葉非花說,左飛弟弟,我知道你在龍城混的好,可這裡是這裡,龍城是龍城,龍城距離這裡有好幾百公里,怎麼管得了這裡?你放心吧,我已經聯繫好了人,今天晚上就能把你放出來!

    我差點吐血,真是被葉非花的無知給打敗了,只好耐心給她解釋,說葉姐,其他地方的局長不一定管用,可龍城的肯定管用啊,那是省城,省城你知道什麼意思嗎,省公安廳就在那邊。

    給葉非花科普了半天,葉非花終於懂了「省城的官要比普通城市的官大」這一原理,但她還是不大樂意,說你讓人家幫忙,人家就一定會幫忙啊?你以為人家是誰,是你爹嗎?

    我很無語地說︰「真是我爹……」

    我又給葉非花說了半天,終於讓她相信「龍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就是我爹」的這個事實。葉非花一下變得極度嫵媚起來,抓著我的手說左飛弟弟,原來你還是個官二代,我不跟山西王了,跟你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說葉姐,咱不開玩笑了,你出去以後趕緊聯繫聯繫我爹,現在能最快救我的就是他了。

    葉非花立刻掏出手機遞給了我,說還出去幹什麼,就在這聯繫!我看見手機差點熱淚盈眶,跟寶貝一樣地捧在手裡,然後給我爸撥了電話。

    我爸很快接起,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小事,然後把前因後果和他說了一下。我爸聽完都氣炸了,說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他小小地級市的公安局長,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一定要好好追究他的責任!

    我說行了爸,你們調查取證也需要一段時間,先把我給整出去再說吧……

    掛了電話,葉非花問我怎麼樣?

    我說沒問題了,等著瞧吧,不出二十分鐘,他們就得放我出去。還有,錢正洲這回也完了,他這局長做到頭了。

    葉非花激動無比,說錢正洲一完蛋,趙驚天就好收拾多了!

    我笑,說行吧葉姐,你上外頭等我去吧。

    我把手機還給葉非花,便轉身回到床上坐著,其他犯人均是噤聲不語,剛才我和葉非花的談話,他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出一會兒,號子的房門便被打開,進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進來就抓住我的手,道︰「左飛同志,讓你受委屈了!現在組織已經查清楚了你的事情,原來你是被冤枉的!」

    我哭笑不得,敷衍了這領導兩句,便在一干犯人羨慕的眼神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領導始終在我身後緊緊跟隨,連門都不用我動手開。我琢磨著,我爸昨天才赴任,今天就幫了我的大忙,實在有點意思。

    如果不是我爸,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罪。

    似乎很巧,又似乎一切皆有安排……

    難道說,呂松寒早知我有此劫,所以才把我爸調到那個崗位上去?得了,我也不胡思亂想了,總之我能平安出來就好。在更衣室換了衣服,戴上我的手錶,裝上我的手機,一出來,迎面便撞上了錢正洲。

    錢正洲都快瘋了,急的滿頭大汗,一見我面,先「啪啪」甩了自己兩個耳光,雙膝一彎便跪了下來,痛哭道︰「左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繞了我這一次吧……」

    我抬腳就把他踢開,壓根沒心情和他說半句話,在這點上,我和我爸一樣心狠。

    我大搖大擺地出了拘留所,葉非花正在台階下面等我。看我出來,便朝我飛奔過來,一臉激動地笑,抱住我不撒手,在我臉上使勁親了一下,說弟弟,你真是神了!

    我也樂,說不光是我出來了,錢正洲也馬上要進去了,咱們收拾起趙驚天來就方便很多。

    葉非花使勁點頭,說是的,我現在可算明白山西王為什麼派你來了,也只有你才能制得住錢正洲啊,我們這一幫女人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我直接樂了,說是啊是啊,山西王真是神機妙算!

    在葉非花心裡,這山西王還真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啊,啥功勞也能往她男人身上扯。葉非花更加開心,緊緊把我抱住,說弟弟,你就是我的福將,你一到啊,咱們就無往不利,所向披靡了!

    我正樂著呢,就感覺腦袋後面突然一涼,不知是被什麼東西被頂住了。

    「你就是左飛?」後面這人陰惻惻地說道。

    撫琴的人 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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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1 左局長駕到

    我心裡一驚,雖然葉非花吸引了我不少注意力,可這人竟然能夠無聲無息地來到我身後,不說他身手肯定比我厲害,但肯定是個高手!

    而我前面的葉非花直接炸了︰"趙驚天。你想做什麼?!"

    我更是一驚,身後這人竟是趙驚天!

    事主終於現身!

    又聽嘩啦啦的一片聲響,四周竟然奔出數十個手持利器的漢子,團團將我們二人圍住。葉非花面色不改,咬著牙道︰"趙驚天,你是想和我鬥一鬥嘍?"來巨史血。

    身後繼續響起聲音︰"葉非花,我沒這個意思。但是。我姐夫現在有難,生殺大權又在這小子手裡握著,所以我不得不委屈葉姐你一下了。來吧,二位跟我走上一趟!"

    腦袋後面頂著把槍,別說是我了,就是唐一劍也要乖乖就範。我和葉非花被押進一輛面包車裡,趙驚天的手槍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腦袋,這傢伙的警惕心著實很強,而葉非花也被綁了手腳。

    上了車子,我才看清楚趙驚天的面容。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剃著個板寸頭,皮膚黝黑,雙目發出精光,一看就是練家子。葉非花也不是好惹的主。在車上還不斷威脅趙驚天,趙驚天似乎對葉非花有所忌憚,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只是不聲不響地用膠帶把葉非花的嘴巴給粘住了。

    接著,趙驚天把我的手機摸出來遞給我︰"你知道該怎麼做。"

    因為手槍的緣故,我自然一切配合。我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已經被放出來了,我爸說那就好。然後我又說錢正洲這人不錯,又給我道了歉,之前是場誤會,就饒了他吧。

    我爸沉默了一下,說你當真?

    我說當真啊,錢正洲這人真的不錯。然後我又說︰"對了爸,照顧好我的狗,別忘了每天帶它出去溜溜。"

    這句話一出口,我爸沉默了一下。很快說道︰"知道了,我會照顧好的。"

    我根本就沒有狗,我突然跟我爸這麼說,當然是想要提醒他現在的我處於"身不由己"的境遇。我爸何等聰明之人,當然立刻就明白過來,接下來肯定會採取行動。

    掛了電話,我心稍安,沖趙驚天說,現在可以了吧?趙驚天說不著急,等我姐夫徹底沒事了再放你走。接著,趙驚天便把我和葉非花帶到附近一間廢棄的倉庫,手腳都給我倆綁了,扔在一根柱子下面,有十來個漢子負責看守我們。趙驚天離開了一下,估計是給錢正洲打電話去了。回來以後,便把葉非花嘴上的膠帶撕了。

    "葉姐,我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看來葉非花在這地界混的是很不錯,無法無天的趙驚天都得給她幾分面子。葉非花冷笑道︰"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有能耐你就把我殺了,否則我出去以後和你沒完。"

    趙驚天哪有膽子殺了葉非花,只好說道︰"那沒辦法,你要鬥的話,我也只好奉陪。"

    說完以後,趙驚天估計是要去和錢正洲匯合,又吩咐了手下幾句,說他出去辦點事情,讓這些人一定看好我們,有個閃失就打斷他們的腿。這些人連連稱是,讓趙驚天放心。

    趙驚天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們就是要上廁所也別管,讓他們拉在褲子裡吧,無論如何不能放走他們。"

    臥槽,趙驚天連這都想到了,心機果然是夠深的啊!

    趙驚天走了以後,葉非花果然開始各種撒潑,一會兒說肚子疼,一會兒說要上廁所,還威脅身邊這些漢子,說她葉非花出去以後,第一時間就找他們算賬。

    有趙驚天的囑託,這些人自然不搭理她,充耳不聞。

    葉非花鬧騰了一會兒,也是無計可施,只好可憐巴巴地說道︰"弟弟,真是對不住,來到姐姐的地界,還讓你受這種委屈。"

    一天下來,葉非花和我說了好多次這種話,想必她心裡確實是又慚愧又懊惱。想來我們會遭受這種厄運,確實跟她一開始在錢正洲面前對我又抱又親有關

    上哪說理去啊這個。

    "沒事葉姐,我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這點挫折不算什麼。"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葉非花並不知道我已經給我爸發出了特別的警告,我爸很快就能過來救我,而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和她明說,所以葉非花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天色早就黑下來了。負責看守我倆的漢子們買了包子和粥,在我倆旁邊大快朵頤地吃著,看的我倆口水直流,這些傢伙愣是不給我們分一個包子吃。

    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約莫有個晚上八九點吧,趙驚天終於回來了,一臉怒氣洶洶的模樣,過來就拿槍頂住了我的腦袋,說怎麼回事,省公安廳為什麼還是派人下來調查我姐夫了,你爸是不是想讓你死?

    我心裡一轉,就知道這是我爸的障眼法,他想帶人過來救我,就只能借助"調查組"的外殼。我笑了一下,說你別大驚小怪的,這些事情都是需要流程的,你以為就那麼簡單,打個電話就完事了?你讓你姐夫多準備點錢,犒勞一下調查組的成員,保你姐夫平安無事!

    趙驚天的眼神猶豫一下,說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這裡面的道道,你姐夫比你清楚多了,你就安心等著就行。

    趙驚天的神色疑惑,但還是把槍給放下了,剛準備拿出手機給錢正洲打個電話,頭頂突然呼啦啦一陣風響,一個黑影竟然從天而降,徑直撲到趙驚天的身上。

    趙驚天縱是高手,也猝不及防,況且這黑影身手也是相當利索,竟然一個剪刀腳就扭住了趙驚天的腰部。緊接著,更多呼啦啦的風聲響起,十多個黑影相繼從天而降,和四周看守我倆的漢子們打在了一起。

    這些黑影都身穿黑色制服,背上寫著"大大"的特警二字,個個動作英姿颯爽,三兩下便將這幹不入流的地痞搞定,一片哎呀的慘叫聲響起。我一下就興奮了,看來我爸是把龍城的特警部隊給帶來了,接著又尾隨趙驚天到了這裡!

    實在太他媽的酷了!

    而趙驚天畢竟是高手,反應過來之後,狠狠一拳打出,登時將他身上的特警擊飛出去。緊接著趙驚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其他特警紛紛朝他撲去,而趙驚天摸出手槍便是一陣亂射,驚得這些特警紛紛躲避,找好掩體之後也拿出手槍和他對射。

    我看得出來,趙驚天的身手和槍法都遠在這些特警之上,現場也只有我才能對付得了那個傢伙,當場就喊︰"放了我,讓我來!"有個特警過來給我鬆綁繩子,但趙驚天終究還是一邊回擊一邊跑遠了。

    我抓過一支手槍便朝趙驚天追去,但終究是慢了一籌,待來到倉庫的大門外面,趙驚天已經開車跑遠了。

    待我返回倉庫裡面的時候,趙驚天的手下們已經被眾多特警給制服了,一個個看著他們這身衣服都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就連葉非花都舉著雙手︰"特警哥哥,不關我事,我和左飛是好朋友"可惜葉非花越是這樣,特警們就越覺得她有問題,正對著她盤問。

    我們這出來混的,看著警察就犯怵,看著武警就腿軟,看著特警就想跪,這都習以為常了。我哭笑不得,過去解釋一通,他們才把葉非花給放了,葉非花不停拍著自己胸口,說真是嚇死姐姐了!

    然後又問我︰"趙驚天呢?"

    我嘆了口氣,說跑啦!

    葉非花昂起頭來,自信地說道︰"沒事,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些特警估計來之前已經見過我的畫像,都認識我,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又問他們,我爸呢?剛說完,後面就傳來聲音︰"我在這。"

    我回過頭去,正是我爸。

    我爸俊眉星目,氣質出眾,穿著一身公安幹警的衣服,肩膀的警餃上有一枚銀色的橄欖枝,還有一枚四角星花,這是省城公安局局長才有的配置!

    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爸穿公安的衣服,那模樣、那姿勢,真是帥爆了,氣場無比強大。而身邊的一系列特警"啪"的敬了個禮,齊聲叫道︰"左局長!"

    我爸點頭,神色嚴肅地說︰"辛苦你們了,把人都帶回去吧!"

    一干特警立刻把人帶走,我爸走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這點小傷礙不著我。我爸說那就行,又告訴我說,已經把錢正洲控制起來了,可惜沒抓到錢正洲的小舅子趙驚天。

    我說放心吧爸,這就是我們的事了。

    我和我爸說話的時候,葉非花始終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最後還是忍不住發騷,大著膽子摸了一下我爸的胳膊,說哥哥,你好帥啊。

    臥槽這什麼輩分啊,我叫葉非花是姐姐,她又叫我爸是哥哥,簡直亂了套。而我爸回頭狠狠瞪了葉非花一眼,嚇得葉非花腿腳一軟,差點栽倒下去,還好我扶住了她。

    我爸這氣場是越來越強大了。

    PS:

    因為審查的緣故,昨天晚上的兩章確實沒有寫好,大家看到的已經是和諧過數次的版本了……

    其實,號子、警局、犯人,都是我拿手的強項,左飛的父親又是龍城警局局長,本來可以寫的精彩紛呈,但是……

    在寫朔州之前,把左父調到龍城,就是為了給此行添彩……

    唉,不說了,且行且珍惜吧,大家都懂。

    還有,因為這幾天關評,收不到及時的反饋。有話要和我說的,加我QQ453006775,私聊告訴我,我一定看得到,謝謝。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2 窮途末路

    葉非花是個很擅長和男人聊騷的女人,這是她的本能,也是她的嗜好。她就像個擅長捕獵的獵手,而男人就是她百玩不厭的獵物,很少會有男人在她的誘惑下還能保持鎮靜。哪怕是那些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男人,眼底里的燃起的熊熊**之火都能將其出賣。

    但是葉非花後來和我說,我爸是她見過的最恐怖的男人,一雙眼楮冷得就像無盡的深淵。

    我覺得她有點誇張了,我爸氣場強大是不假,畢竟忒大個官在那架著,在他面前是人就得先慫三分,但要說他最恐怖就有點不合理了。她還是沒見過我爸私下裡逗逼的樣子,還有年輕時在美國騎著摩托泡妞的風采。

    要是那時候她和我爸撞著,沒準還真能發生什麼故事。

    不過現在嘛,基本沒可能了。

    回去之後,我爸便和我們分開了,他要去繼續調查錢正洲的事,而我們要把趙驚天給揪出來。錢正洲倒了,趙驚天也消失了,葉非花、馬佳佳等人發揮了她們所有的勢力。極盡所能地在這個地界尋找趙驚天的蹤跡。

    而我則有些累,先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上午,陽光把我叫醒,我聽到衛生間裡有水聲。還以為自己昨晚沒關水龍頭,便奇怪地起身過去查看。因為我有裸睡的習慣,所以當時什麼都沒穿,當我看到葉非花在裡面洗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葉非花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還著重往我身下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繼續洗臉了。我才驚醒過來,趕緊返回去匆匆忙忙地穿了衣服。

    葉非花梳洗完畢,走了出來,依舊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樣。

    「葉姐,你啥時候來的?」

    「來?我壓根就沒走啊,昨天晚上我在這過夜的,你不記得了?」

    「……完全不記得。」我的腦子亂糟糟的。有這回事嗎?!

    「嘿嘿,你功夫不錯哦,姐姐很喜歡。」葉非花衝我拋了個媚眼。我立時嚇得渾身汗毛直豎。心想不是吧我勒個去,這就和山西王的女人有一腿了?看我呆呆的模樣,葉非花這才哈哈大笑起來,說是逗我玩的,她剛進來還沒多久,又順手拿起桌上的早餐讓我吃。

    我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便接過早餐來吃,心想自己以後可不能再裸睡了,剛才真是丟人丟大發了。還好葉非花肯定識鳥無數,也不怎麼把我的放在眼裡。

    「很大哦,還很粗。」葉非花突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差點把嘴裡的雞蛋灌餅給噴出去。

    「我說你餅裡夾的那根腸,你想哪去了?」葉非花眨著眼楮。像個純潔的小姑娘。

    比流氓,我肯定是比不過葉非花的,何止比不過,簡直比不過,便趕緊轉移話題,說你們找到趙驚天沒有?葉非花搖頭,說還沒有找到,趙驚天十分狡猾,消失的一點蹤跡都沒有了,不過她們昨晚連夜把趙驚天的場子給掃了個遍,趙驚天的勢力也算是徹底瓦解了。

    也就是說,朔州已經被我們拿下。

    「所以,你已經能和山西王交差了。」葉非花笑眯眯道。

    已經解決了嗎?完事了嗎?

    這件事聽上去非常簡單,但如果我爸不來,錢正洲不倒,趙驚天的勢力也沒這麼快瓦解。

    我輕輕咬了咬嘴唇,說道︰「葉姐,雖然我和趙驚天相處不多,但還是能看出來這人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如果放任這傢伙在外面活動的話,他遲早會回來咬你們一口的。到時候我走了,我無所謂,可你們怎麼辦呢?」

    這麼一說,葉非花也沉默下來︰「那怎麼辦?」

    「斬草要除根。」我說︰「否則,它們到春天就又長起來了。」

    「要怎麼做?」

    「趙驚天肯定沒有走遠,他想看看錢正洲到底怎麼樣了。是人都有弱點,這傢伙當然也有,只要能抓住他的弱點,總能將他釣出來的。」

    「有了。」葉非花拍著桌子說道︰「趙驚天的弱點就是他的姐姐,也就是錢正洲的老婆!趙驚天從小是被他姐姐帶大的,所以十分敬重、在意他的姐姐,之前趙驚天因為i姐姐,還和錢正洲打過幾次架吶。如果我們把他姐姐抓過來,再把風放出去,就不愁那傢伙不現身!」

    我們都是道上混的,綁架、殺人什麼的都是強項,所以誰都沒有矯情,當場拍板了這個主意。趙驚天的姐姐叫趙曉妮,目前和錢正洲一樣被控制起來了,這個女人沒少幫著錢正洲撈錢。

    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我們要揪趙驚天,需要拿趙曉妮做一下誘餌。我爸也沒矯情,當場就答應了我,但是要求我必須要保證趙曉妮的安全。

    到下午的時候,趙曉妮便被送到了我的房間。

    趙曉妮已經四十多歲了,面容尚可,被送來的時候一臉驚嚇,還以為我是領導,連聲說道︰「領導,你放了我吧,貪錢都是錢正洲的事,和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的……」

    嘖嘖,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也沒跟她廢話,直接讓葉非花的手下給她綁了手腳,又拿黑布袋蒙了她的腦袋。與此同時,葉非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放出風去,聲稱趙曉妮已經被我們控制在了手裡。

    趙驚天要是還想讓他姐姐活命的話,就在今晚八點到之前綁我們的倉庫裡來吧。

    之後,我們便率先把趙曉妮押到了倉庫裡,接著又勘察了一番地形,安排葉非花的手下藏於各處,隱匿好身形,免得趙驚天不敢現身。

    葉非花一個蠍子幫的老大,現在完全成了我的跟班,我走哪她便跟到哪,兩隻眼楮都是小星星,說弟弟你可太帥了,這麼好的戰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說也沒什麼啊,打的多了也就會了。

    葉非花說她也經常打架,怎麼就不會這些?我說那肯定啊,姐姐能用武力壓制人家,何必還費力氣去動腦子?葉非花樂了半天,突然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我們把趙曉妮綁在一根大柱子上,依舊用個黑布袋將她腦袋套住。我和葉非花則坐在前面的水泥地上,就著鴨脖、雞翅,大口大口地喝啤酒。葉非花是千杯不醉的海量,我也是酒缸子裡爬出來的酒蟲,兩人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很快就分別喝了十幾罐下去。

    啤酒喝多了容易撒尿,我直接找根柱子解開褲子就尿,葉非花也不矯情,繞到柱子後面去尿。

    整個倉庫從表面看的話,就只有我和葉非花、趙曉妮三人,實際上處處都暗藏玄機。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我們把提前準備好的電燈泡子亮了起來,倉庫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只有我們這邊亮堂堂的。時間越來越近,終於到了晚上八點。扔諷諷血。

    一個腳步聲響起,黑暗之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

    趙驚天算是一條好漢,竟然真的來了。

    還是那張膚色黝黑的臉,只是比起昨天來更多了幾分憤怒,他一走過來,便問︰「葉非花,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麼?!」

    葉非花嘻嘻笑著,說對啊,今天晚上你死定了,你想選擇什麼樣的死法?

    趙驚天二話不說,立刻摸出一支手槍,便朝我們指了過來。而與此同時,我和葉非花也紛紛動作,分別將手裡的槍指向了趙驚天。我笑著說道︰「你一把槍,我們兩把槍,你死定了。」

    趙驚天咬了咬牙,說我們都把槍扔掉,好好打上一場!

    我說好啊,我也正有這個意思,我數1,咱們一起把槍扔掉,1、2、3……啪嚓、啪嚓、啪嚓的聲音分別傳來,我們三人的槍各自隱在黑暗之中,再也尋不到蹤跡了。

    但是與此同時,四周突然一片響動,空中的橫樑上,或是拐角的陰暗裡,同時走出一些人來,少說也有四五十個,大多數都拿著傢伙,還有少數幾個拿著手槍,團團把趙驚天給圍住了。

    「誰要跟你好好打上一場啊!」我大笑︰「我引你出來,就是為了殺掉你的!」

    趙驚天目光陰沉地盯著四周的人群,像一頭窮途末路的狼。

    我又摸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趙驚天的腦袋,說你去死吧。

    只有他死,我才安心,才算順利完成任務。

    就在我準備開槍的瞬間,趙驚天突然猛地撩開自己的外套,露出捆在腰間的一排類似雷管一樣的東西。接著,趙驚天又打著了一隻火機,將火機對準了引線處的部位。

    是炸藥!

    「來啊,要不要同歸於盡?!」趙驚天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接著又猖狂大笑起來。

    我皺起眉頭,渾沒想到這傢伙會是如此的喪心病狂,而四周眾人看到他腰間炸藥的同時,都是本能地往後縮去,還發出「啊、啊」的驚恐聲音。

    聽到這些聲音,趙驚天更加興奮起來。

    「一起死吧,讓我們一起死吧!」趙驚天的笑聲在這倉庫中不斷迴響。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3 幹掉趙驚天

    葉非花也沒轍了,回頭望向了我。

    我一把將趙曉妮給抓過來,趙曉妮的嘴巴上粘著膠帶,頭上套著黑布袋,只在那裡哼哼唧唧地哭著。我把趙曉妮抓在手裡的同時。趙驚天的眼神明顯變得更加凶狠了。

    "你炸啊,有本事連你姐一起炸死!"我吼。

    "呵呵,你想拿這個威脅我嗎?"趙驚天的嘴角撇出一絲笑意,"反正我們家已經徹底垮了,與其苟且偷生地活,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姐,你要是同意我的看法。就點點頭吧。"

    趙曉妮點了點頭。

    好狠!

    這姐弟倆都是狠角色!

    趙驚天又笑了起來︰"看到了吧左飛,我們家就這個優點,不怕死!是,我承認我們這次栽了,都怪我那個傻逼姐夫,抓人之前不搞清對方來頭!我們已經承認錯誤,但你還是不依不饒。那沒辦法了,我們就一起死吧,我們兩個拖死幾十個人,夠本了!"

    趙驚天一邊說。一邊再次把火機移向引線,四周的人終於崩潰,開始四散奔逃,且發出驚惶的叫聲。我也是死人堆裡摸打滾爬出來的,可真沒見過趙驚天這種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不惜通過引爆自己來和大家同歸於盡!顯然,我也慌了,趕緊說好好好,趙驚天你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把你姐帶走,當這事沒發生過!

    趙驚天冷笑一聲︰"現在想好好說?晚了!"

    我趕緊把趙曉妮推過去,說你別衝動,犯不著拿你姐姐陪葬!與此同時,我也把手裡的槍一丟,以示我的誠意。趙曉妮被我一推,跌跌撞撞地倒向趙驚天。

    畢竟是親姐姐,趙驚天一把將趙曉妮抓住,接著凶狠地望向四周,說好,那我們有緣再見!

    接著。趙驚天一手摟著自己姐姐,一手繼續拿著打火機,倒退著往大門的方向走去。葉非花轉頭看向了我,說弟弟,就這麼放他走嗎?我眉頭緊鎖,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趙驚天也聽見了,大笑著說道︰"沒錯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句話不光適用於我,也同樣適用於他。

    毫無疑問,如果今天放走了他,以他凶狠暴戾的性格,日後肯定還會來找我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

    就在趙驚天的身影準備隱入黑暗的時候,他身邊的"趙曉妮"突然摸出一柄尖刀。狠狠捅進了趙驚天的肚子。趙驚天慘叫一聲,手中的打火機也隨之脫飛了出去,他驚恐地說︰"姐姐,你"

    而與此同時,我的腳步飛快,"   "地跑過去,迅速來到趙驚天的身前,一招混元歸一使出,狠狠掐向他的喉嚨。就聽一聲輕響,趙驚天的喉嚨已經被我捏斷。

    趙驚天重重倒了下去,一雙眼楮依舊大睜著,彷彿死不瞑目。

    後面的葉非花都傻了,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而旁邊的"趙曉妮"突然掀開頭套,喜滋滋地笑道︰"哈哈,我立了大功!"正是馬佳佳。

    我也衝她豎大拇指,說馬姐,還是你啊!

    馬佳佳喜氣洋洋,還用腳踢了踢趙驚天的屍體,笑嘻嘻說饒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葉非花也反應過來了,知道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跑過來打了我一下,說好啊你左飛,竟然瞞著我!

    我也笑嘻嘻的,說沒辦法啊葉姐,你臉上藏不住事,我怕你被趙驚天看出來嘛。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我琢磨著,以趙驚天的能力和膽識,來救他姐的話必定會做好萬全準備,再不濟也會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但是丫把炸彈綁自己身上,我還真沒想到。

    我意識到趙驚天很有可能會用非常手段將他姐姐救走,所以觀察過趙曉妮的身形之後,便讓馬佳佳穿了趙曉妮的衣服,接著頭上再戴上頭套,冒充一回趙曉妮。

    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趙驚天哪有時間去檢驗真偽,當然是救了人之後趕緊走人!那麼這樣一來,馬佳佳就有機會動手了。馬佳佳是火馬幫幫主,也是個彪悍異常的女子,臨危不亂的性子比葉非花也不差。

    所以我相信,馬佳佳肯定能完成好這個任務。

    而馬佳佳這兩天老看我和葉非花風裡來雨裡去,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聽我的安排,立刻欣然前往,一點猶豫都沒有的。這些女人各個都是奇女子,難怪山西王會看上她們。

    只不過,她們不介意山西王另外再找女人,山西王也不介意她們另外再找男人這種感情模式我還是接受不了,所以佩服歸佩服,一點都不想效仿。

    幹掉了趙驚天,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先前被嚇跑的那些傢伙也回來了,自然被葉非花好一頓臭罵,一個個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給我爸打電話匯報過之後,我們便把趙驚天的屍體收拾回去了,這傢伙在朔州市當地作惡多年,死了也正好記載到我爸的功勞簿上,"打黑除惡"又有新的進展。

    接下來的幾天裡,葉非花她們便左右忙碌,徹底掃平了趙驚天餘下的勢力,這塊地方算是被我們徹底拿下。而我,也成了異軍突起的朔州老大,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葉非花向我袒露心跡,說剛開始見我的時候,就覺得我是個小屁孩子,等著拿下朔州之後便把我一腳踢走。結果幾天下來,發覺我確實能力突出,所以也不排斥我做老大了。

    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該請文家的人了。

    寄上我的名帖之後,文家迅速作出反應,邀請我到他們府上做客。文家是古武世家,擅長一門叫做"七絕掌"的功夫,號稱七掌過後,神佛盡屠,也不知是不是吹牛的。

    其實像這樣的古武世家,殘存在我華夏大地上的真不多了,一個城市頂多有一兩家而已。他們深居簡出,刻苦習武,努力修習祖上留下來的國術,以期這門功夫不要失傳。

    但終究還是擋不住現代社會的大潮滾滾,往往苦練一輩子也擋不住一顆子彈的攻擊,普普通通的小流氓拿把槍就能幹掉國術高手,實在令人唏噓。況且練這玩意兒也不掙錢,所以失傳的功夫也就越來越多了。

    像文家這種古武世家,也就愈發稀少起來。

    一般來說,這種古武世家不從政、亦不問黑,只想安安生生地過他們的生活。但是無論白道還是黑道找上門來,他們都會賣上幾分面子也可以說是為了避免麻煩,不得不做的妥協。

    你文家就再是古武世家,門內就是再多高手,擋得住白道的文件,還是擋得住黑道的不斷侵擾?

    這天中午,受到文家的邀請之後,我便在葉非花的陪同下來到了位於王化莊的文家。文家的宅子不錯,高高大大、方方正正,青磚黛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格窗,一切都是古風古樸,少說也有七八十年的歷史了。

    院子裡,站著十幾個人,紮著馬步正在習武,一掌又一掌地推出去,大的有三十多歲,小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看他們出招的樣子歪歪斜斜,連馬步都扎的不穩,不禁對文家的實力產生了些許懷疑。

    這樣的文家,真能幫助我們擊敗星火?!

    接引人將我們引入堂屋,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走了出來,見他步履穩健、精神矍鑠,便知這是遇上高手了,恐怕他就是文家的家主,文軒宇了!

    我立刻拱了拱手,做出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樣來,道︰"前輩好!"

    文軒宇立刻笑了起來,說好好好,請坐請坐,閣下就是朔州現在地下世界的帶頭大哥左飛?我說不敢當,正是在下,道上兄弟給面子而已。

    和這種老前輩說話,我都不知不覺古風古韻了起來。文軒宇立刻伸出手來,說哎呀,沒想到左大哥如此年輕,真是少年英才啊。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我的手,我立刻感到一股勁力傳來。

    好傢伙,這老頭是考究我實力呢?

    這種場景,我在電視上見過很多次,現實中卻是第一次遇到,當下也跟著較起勁來,也跟著捏了過去。我們二人互不相讓,都想把對方給打敗,所使的力氣越來越大。

    葉非花終於發現不妥,使勁推了文軒宇一把,說老頭,你幹嘛呢?

    文軒宇這才把我的手放開了,說慚愧、慚愧,看著高手就忍不住想較量一番,不小心衝撞了左大哥,還望見諒。我笑著說無妨,前輩好生厲害。

    這樣,文軒宇才給我們看座,接著問起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先報了山西王的名號,畢竟在這一片,還是方千里的名字好使。

    文軒宇果然一驚,說原來是山西王找我,有什麼事,老朽必當赴湯蹈火!

    我便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說我們最近想攻打一個地方,但是那裡面高手眾多,個個都有三晉十大高手的實力,所以還請前輩過去助拳,事後肯定少不了好處。

    文軒宇一口答應下來,說沒有問題,何時啟程,說上一聲就行。

    我說那咱們就明天啟程,到時候我來接老人家。

    這事總算是辦妥了,我長舒了一口氣,剛和葉非花離開文家,黃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快到呂梁來一趟,猴子出事了!"來共豆劃。

    PS:

    晚安。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4 落魄的猴子

    我吃了一驚,忙問黃傑怎麼回事?

    黃傑說來不及解釋了,讓我先飛到lv梁再說,他現在準備登記了。我說好,便掛了電話。和葉非花交代了幾句,麻煩她明日親自護送文軒宇老爺子到龍城去。

    之後,我便匆匆忙忙趕到安太堡機場,訂了一張最近飛往lv梁的機票。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守在候機大廳不由得憂心忡忡,心想猴子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想當初我們三人分別被派往不同地方,我是朔州,黃傑是忻州,而猴子是呂梁。這仨地方,呂梁是最大的,也是最難對付的,所以猴子直接攬到了自己身上。

    而從黃傑語氣來聽,猴子這次的事還不小。需要我們兩個去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想過我會出問題,想過黃傑可能會出問題,但是壓根沒想到猴子會出問題!終於到了登機時間,我匆匆忙忙上了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距離呂梁還有二十公里的大武機場。

    呂梁多山脈,地勢較複雜,很難找到一塊足夠適合的平地來做民用機場,所以前幾年才苦了巴拉地建了一塊機場。也就是現在的大武機場。

    在大武機場的出口,我見到了已經先我一步到了的黃傑。

    黃傑一見到我,便上來問我銀行卡里有沒有一百萬,我有點懵,說有啊,怎麼?黃傑抓著我的手腕,說走。咱去取,我已經和銀行預約好了。

    這些年來,我們三人均攫取到了不同程度的巨額財富。不過大家有了錢之後也是紛紛做投資,不是入那家公司的股份,就是建那家企業的大樓,所以資產號稱很多,但是現金卻沒多少。

    還好一百萬還是有的。

    坐在前往市區的出租車上,黃傑才給我講了前因後果,原來今天早上,有人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聲稱想要猴子活命的話,就帶一百萬到呂梁來,並且附了一張猴子手腳被綁的照片。

    說著,黃傑把照片給我看,猴子果然手腳被綁。一臉苦了吧唧的模樣,但是好在身上沒有傷痕。我一看照片就樂了,心想原來我在朔州被關進號子還不是最慘的,猴子比我更慘啊哈哈哈。

    黃傑說,看這架勢,猴子應該是欠上高利貸了,但他是怎麼欠上高利貸的,又是怎麼被人抓起來的,就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了。還需要拿了錢,再和那夥人聯繫。

    到了銀行,因為已經提前預約好了,我們直接進了VIP室,經理親自給我們取錢,一摞一摞地擱進我和黃傑準備好的麻袋裡面。一百萬,一共裝了大半袋,快裝好的時候,我想起什麼,便問黃傑︰「你沒有一百萬嗎?」

    「有啊。」

    「那為什麼還要取我的?」

    「不取你的難道取我的?」

    黃傑的反問令我直接噎住,這邏輯強大到根本無法反駁。錢裝好後,黃傑拍了個照片給那人發過去,說錢準備好了,在哪交易?過了一會兒,那人便發過來一個地址︰離石區建安路號。

    讓我們到了以後再打電話,還提醒我們不要報警,否則猴子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靠,這也太囂張了。

    不過想起來這還是猴子第一次被人綁架,我和黃傑又忍不住有點興奮起來。話說回來,對方竟然能把猴子給綁了,看來實力非凡,需要搞兩把槍才穩妥。

    我和黃傑都是坐飛機過來的,不可能身上帶槍,所以黃傑讓我先看著錢,他到外面去「找找」有沒有槍。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黃傑便回來了,拿了兩把自行改造過的殼子槍,說沒辦法了,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拿到這兩種,花了他三千塊錢吶。還讓我用的時候小心一點,容易卡殼。

    裝好槍,我們便出了銀行,攔了輛出租車,直接把裝錢的麻袋塞到後備箱裡。不是我們傻缺,只是我們知道,越是這樣隨意,越不會引起人的注意。黃傑把地址給了司機,讓他照著這地址去。

    司機看過地址後吃了一驚,說你們去這幹嘛?

    黃傑說師傅,你話很多哦?司機說不是,我看你們是外地人,可別被這地方給坑了啊。我一聽有點意思,便問師傅怎麼回事。師傅告訴我們,說這地方外表是個洗浴中心,實則是呂梁最大的地下賭場,很多達官貴人都在裡面賭博。但是都傳說這賭場老闆是個黑心鬼,在他那賭博就沒贏了錢的,就算一時贏了也遲早要吐出來,這些年有不少曾經顯赫的人物在那邊輸個精光。

    不過即便如此,到那邊去賭博的還是絡繹不絕,因為那邊是呂梁最安全的地下賭場,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被查過一次。

    「為什麼?」我問。

    「因為老闆姓周,外號周扒皮,是當地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司機憂心忡忡地說道︰「所以真不建議你們去啊,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麼不好,幹嘛非得要去賭博啊?」

    我和黃傑對視一眼,似乎猜到猴子想幹什麼了。

    「沒事師傅,你帶我們去吧,我們不是去賭博的,是過去尋個朋友。」

    見我們執意前去,司機也無話可說,只好踩了油門往前駛去。不得不說,這司機老師傅是個好人,這世上有很多很多好人。車子一路前行,我沿路觀察著外面的風景,偌大個呂梁市破敗的像個小縣城。

    在整個山西,呂梁都是有名的貧瘠地帶;山西已經夠窮了吧,可是在我們其他地方的人心裡,呂梁是更窮的地方,那邊的人缺吃少穿,可憐的很。

    可是這樣的貧瘠地帶,也有周扒皮這樣的吸血豪紳,以及去他賭場豪賭的富人,這便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很快,我們便到了建安路號,這裡果然矗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洗浴中心。

    「到啦。」司機師傅說。

    「謝謝。」我多掏了一百元給司機師傅,雖然他執意不肯要,但我還是硬塞給了他。

    拎著麻袋下車,黃傑便給發短信那人打了電話,說我們到門口了。過了一會兒,便有兩個年輕人出來接應,引著我們往裡走去。從外表看,這裡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洗浴中心,什麼按腳按摩的地方都有。

    但是很快,兩個年輕人便把我們引到一部隱藏在某房間裡的電梯裡去,然後直通地下三層。電梯門打開,首先是個隔間,這裡有人把守,先是對我和黃傑搜身,自然把我倆的殼子槍搜了出來。

    不過站在這裡,已經能夠聽到大廳裡傳來的轟亂聲音。

    「來周爺的地盤還敢帶槍?!」搜查我們的人冷冷說道。

    我趕緊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懂規矩。不過對方似乎司空見慣,也沒有過多的對我們責備,擺擺手便讓我們走了。

    我和黃傑的手槍被沒收以後,兩個年輕人便繼續引領我們向前,先是經過大廳的賭博區,這裡挺熱鬧的,擺著十幾台大小不一的機器,還有數十個人穿梭在這其中。

    接著,又經過幾個小的包廂,雖然木門緊緊閉著,可是也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隱隱笑聲,還有「押大押小」的聲音傳來,看來也是賭博的地方。

    整個地下裝修的都很好,無論牆壁還是設施、燈光,乃至地下鋪的地毯,都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高手才能設計出這樣的屋子,讓人忘了時間,忘了危險,流連忘返。

    男人最愛什麼?

    吸菸、喝酒、嫖娼、賭博。

    男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都要沾這四樣東西,要麼愛煙,要麼愛酒,要麼愛嫖,要麼愛賭。如果你身邊有男人這四樣都不沾,那一定要將他歸類為國寶級別,因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一路前行,最終來到盡頭的一間辦公室裡。

    來到這裡以後,嘈亂聲已經少了,屬於絕對的安靜地帶,看來這邊就是賭場的辦公區域了。引我們來的年輕人敲了敲門,裡面應了一聲,才推門而入。

    門裡是一間不大不小的辦公室,設施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床。辦公桌後坐著一個光著脊背的男人,男人胸前紋著一隻青色的大雕,手中還把玩著一支鋒利的匕首,匕首在燈光下發出點點寒光。

    不過最寒的,還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楮像是剛從冰窖裡挖出來一樣,只需看你一眼,便使得你渾身發冷。

    能看這麼大一家賭場,這個男人的實力當然不容小覷,我和黃傑本來還挺緊張的,不過看到角落裡被綁著手腳、聳拉著臉的猴子以後,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黃傑笑的彎下了腰,我笑的流出眼淚。

    說實話,我倆很少見到這傢伙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猴子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我倆,眼神裡儘是「我發誓你來再笑就完蛋」了的威脅,不過我倆全然不顧,依舊哈哈大笑,因為根本就憋不住啊。

    鐺!

    突然一聲脆響,紋著大雕男人突然把手裡寒光畢現的尖刀插進面前的辦公桌裡。

    「笑夠了沒有?」男人冷冷說道。

    撫琴的人 說︰早上好。看到猴子被綁,你們想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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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5 賭場周扒皮

    我和黃傑立刻就不笑了。

    「不好意思。」我說︰「我們和這個傢伙有深仇大恨,所以看見他倒霉了特別開心。」

    「真的不好意思。」黃傑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這傢伙有多討厭,所以我們一看見他倒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坐在角落裡的猴子還是一臉「你倆指定完蛋了」的表情,而紋身的漢子卻看看我,又看看黃傑。奇道︰「既然你們這麼討厭他,為什麼還給他送錢過來?」

    我嘆了口氣,說沒辦法啊,我們有把柄在他手裡。黃傑跟著點頭,說要不是這樣,哪個龜兒子才來救他!紋身漢子笑了起來,這把柄竟然值一百萬,看來是相當了不起的把柄。

    我一擺手,說大哥,你可別提啦,說起來傷心吶。

    一般在道上混的只為求財,很少會和普通人發生衝突,暴力只是不得已的手段。我和黃傑是來送錢的。紋身漢子的態度自然好很多,給我們看了座,叫我們稍息片刻,接著又讓人點起錢來。

    兩台點鈔機嘩啦啦的工作著,屋子裡充滿了錢的聲音,十分悅耳好聽。我們和紋身漢子攀談起來,完全不顧角落裡還被綁著手腳的猴子。

    我問紋身漢子高姓大名,他說他姓周,叫我稱他周哥即可。我心想。看來此人就是周扒皮了,猴子故意到他的賭場鬧事,看來就是為了幹掉他。

    我看了猴子好幾眼,也沒收到他「幹掉周哥」的眼神暗示,倒是感覺很想幹掉我和黃傑。猴子不提,我自然也假裝不知道這事,繼續和周哥攀談。過了一會兒。錢點好了,一百萬不多不少。

    周哥非常滿意,吩咐人把錢收下去之後。便提著匕首來到猴子身前,三兩下就將他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了,說你可以走了!

    猴子撕了嘴上的膠帶,沖周哥說道︰「不著急,我都輸了這麼多錢,貴賭場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周哥笑了起來,說我們的賭場歡迎任何人,但是你現在還有錢嗎?猴子說周哥,我雖然是外地人,可也知道貴賭場的規矩,輸一分可以借三分,我現在輸了真金白銀的一百萬,理應可以和貴賭場借到三百萬的。

    周哥怒了。說你那一百萬就是借的!

    「可現在已經還清了。」猴子聳了聳肩︰「周哥,不會是想壞規矩吧?」

    周哥笑了笑︰「只要你敢玩,我就敢借。」

    十五分鐘之後,猴子便呈交了一份「三百萬」的借貸書,接著兌換到了三百萬的籌碼,我和黃傑一人給他拿著一百五十萬,跟著他來到了賭場大廳。

    「猴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忍不住悄悄問道。

    如果是想幹掉周扒皮,剛才應該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啊。就算那個周扒皮再厲害,我們三個人聯手也該幹掉他了,是怕賭場其他人出來接應麼?猴子頭都不回︰「什麼幹什麼?我輸了那麼多錢,當然得贏回來!」

    猴子之前借了一百萬,按照「輸一借三」的規矩,這代表猴子之前還輸了三十萬。大手筆啊,我從來沒見過摳門的猴子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來。他這麼摳,輸了錢當然想回本。

    正常,很正常。

    之前在東城對付「西街葛千」的時候,我們曾見過猴子的賭術,所以對他很有信心,和黃傑鞍前馬後地為其服務,希望他能在周扒皮的賭場裡大殺四方,贏個幾千萬回來,我和黃傑作為參股人也能分到一些盈利。

    但是我們失望了,猴子簡直倒霉到家了,玩什麼輸什麼,押什麼就不出什麼,就跟掃把星附體似的,在半個小時之內把三百萬籌碼輸的乾乾淨淨。

    於是猴子再次被請到了周哥的辦公室裡。

    「兄弟,你既然知道我們賭場『輸一借三』的規矩,就應該知道我們賭場還有『借了多少錢必須在離開賭場之前還清』的規矩。」周哥繼續玩弄著他的匕首。

    「我知道。」

    猴子一邊說一邊看向我︰「左飛……」

    「我沒錢了!」我怒吼︰「我已經救過你一次,不會再救你第二次!」

    「你急什麼,回去會還你的。」猴子翻了個白眼,又問周哥,說可以刷卡不?周哥說可以,猴子便從我身上搜出卡來交給周哥。我無力地問猴子,為什麼要刷我的,不刷黃傑的?

    猴子吃驚地看著我︰「因為你是富二代啊!」

    好強大的邏輯,亦讓我無從反駁。

    三百萬再次被刷出去,我感覺我的心在滴血,希望猴子如他所說,回去以後會還我的。雖然我知道這很渺茫,但還是抱了很大希望。刷完卡後,周哥點頭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猴子挺直了腰︰「我要再借一千萬。」

    「什麼?!」周哥瞪大了眼,看來他開了這麼多年賭場,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借這種數字。

    「輸一借三啊,周哥不會是想壞規矩吧?」猴子嘻嘻笑著。

    周哥的臉色有些發青,沉默了一陣之後,說這個數字太大,我要向上面請示一下,你在這裡稍微等等。周哥離開之後,我立刻抓住猴子的領子,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猴子抬頭看看天花板各處,說這邊沒有監控,可以放心和我們說了。

    猴子到呂梁,就是為了對付周扒皮,而周扒皮就是這間賭場的老闆。而那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人很難見得到他,山西王那干在呂梁的手下也不知道他的蹤跡。

    所以猴子這幾天混在賭場,不斷輸錢、借錢,就是為了引周扒皮出來。但是因為經濟窘迫,在輸掉山西王那干手下給他湊的三十萬後,就沒人再借錢給他了,不得已才向我們求助。

    「那幫傢伙以為我不靠譜,不肯配合我。」猴子嘆氣︰「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十分正常。」我和黃傑異口同聲。

    就包括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猴子這人是靠譜的,甚至現在也時不時地懷疑他兩下子。再說了,一百萬是一文錢嗎,人家肯給你湊三十萬已經相當不錯了。

    從猴子口中,我們也知道了剛才那個周哥不是周扒皮,而是周扒皮的兒子。在猴子開口要借一千萬之後,周哥終於坐不住了,這個數字就是他也無法做主,所以他只能去找周扒皮問詢。

    這就是猴子的目的。

    要想幹掉周扒皮,就得先把周扒皮引出來才行。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又開了,一位拄著拐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亦步亦趨地周哥。

    「爸,您小心點。」周哥小心翼翼地說著。

    來了!

    周扒皮終於出來了!

    周扒皮已經七十多歲了,一臉的老相,精神也很萎靡。在周哥的攙扶下,周扒皮顫顫巍巍地坐到辦公桌後,將枴杖也放在一邊,這才抬起頭問︰「是誰要借一千萬?」

    猴子抬起頭來︰「我。」

    周扒皮看著猴子︰「哦,是孫孤生啊,你不在龍城好好呆著,跑到我們呂梁幹什麼來了?」

    我和黃傑均是吃了一驚,周扒皮竟然知道猴子的身份?我和黃傑對視一眼,周扒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有那邊的左飛和黃傑,你們都是龍城的英雄人物,竟然齊齊聚到我呂梁來,真是稀罕的很吶。」

     。

    竟然連我和黃傑的身份都弄得清清楚楚,那麼他一定提前做好了準備。這老頭子看來相當難對付啊,比我朔州的那個趙驚天可難對付多了。

    猴子倒是面色不改︰「怎麼,我們是龍城的,不能到呂梁來?貴賭場的牆上,可曾寫了『龍城人不準入內』的牌子?」

    「那倒沒有。」

    「我們在這賭博,可曾欠錢不還?」

    「那倒沒有。」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扒皮笑了笑︰「你們要是來玩的,我當然舉雙手歡迎。但是,如果你們是來搗亂的,最好趁早離開呂梁!」話音一落,辦公室的門便被闖開,十多個漢子闖了進來,紛紛用槍指著我們。

    「這我就不懂了。」猴子說︰「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來搗亂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周扒皮說︰「只是我活了七十多年,活出了一些人生經驗而已,三位鼎鼎大名的龍城大哥,竟然不聲不響地聚到我周扒皮的賭場來給我送錢……這事實在太奇怪了,奇怪到我不得不親自出來看看,並且仔細查了一下幾位的來歷……嘿嘿,果然各個來頭不小,事出反常必有妖嘛,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干嘛來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要把你們趕走。」

    原來如此,這老頭子挺精明的,怪不得能這麼多年屹立呂梁而不倒。

    猴子笑了起來︰「佩服、佩服,老前輩果然洞若觀火,人雖然老了,但是一點都不糊塗。好吧,我實話實說,我們幾個確實是來搗亂的。」

    「搗什麼亂?」

    「殺你。」猴子的雙目冒出凶光。

    周扒皮的眼皮跳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說道︰「開槍,殺了他們!」

    撫琴的人 說︰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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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6 白子山出山

    猴子不過說了兩個字而已,周扒皮就毫不猶疑地下了誅殺令!

    而且,還是在知道我們的身份之下!這老頭,一次殺三個龍城大哥,真不怕他小小lv梁會被踏平?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老頭的果斷。我們既然已經露出了殺意,那他自然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

    這老頭之狠厲、之毒辣,絕對能在我們所應付過的敵人裡排到前五。

    不過話說回來,當猴子說出"殺你"二字的時候,我就一點都沒覺得擔心了。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被眾槍環繞,如果猴子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傻逼到再去挑釁周扒皮的。

    他既然敢說這兩個字,就代表他一定無所忌憚。

    周扒皮一下令,槍聲很快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十多個人一起在你耳邊開槍是什麼感覺?講真,耳朵都快聾了。

    在槍聲徹底停止的時候,我的耳朵還在"嗡嗡嗡"的轟鳴著,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黃傑,發現他竟然是捂著耳朵的。

    "我靠,你太奸詐了!"

    "是你蠢吧?"黃傑白我一眼,放下了雙手。

    十多個人依舊挺立,他們的槍口還冒著青煙。而我們三人卻安然無事。有事的是周扒皮和周哥,二人倒在辦公桌後,身上佈滿彈孔,鮮血淙淙湧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猴子雙手合十。沖身邊這些槍手說道︰"謝謝,謝謝幾位兄弟。"

    其中一位槍手說道︰"孫哥,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十幾年來,我們一直潛伏在周通身邊,一直都知道這間賭場幕後的主使者乃是周通的父親周扒皮,可我們竟然誰都沒有見過周扒皮,更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藏在什麼地方。若不是你想出的這個辦法,我們恐怕到現在都沒見過周扒皮的面。"

    原來如此。

    周哥?就是周通?身邊的人,原來早就被山西王給秘密收攏了。

    終於幹掉周通和周扒皮,猴子也喜滋滋的︰"當然是大家都有功勞啦,謝謝你們贊助給我的三十萬,我說會還你們,就一定會還你們,左飛"

    "老子沒錢了!"我怒吼。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的錢我也會還。沒想到你竟然罵我,那就不還你錢了。"

    "呵呵,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別這樣啊猴哥。"

    "嗯,那你先把錢給他們墊上,我隨後再補齊給你"

    "滾!"

    猴子又指著地上的周扒皮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周通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把他老爹領回來了,說明周扒皮一直都在賭場裡面,你們竟然都不知道?"

    "這個真不知道。"先前那人苦著臉說道︰"誰能想到負責打掃賭場廁所的顧老頭,會是傳說中的周扒皮啊"

    掃廁所的顧老頭,一掃就掃了十多年,被人呼來喝去、謾罵鄙夷,而他也從未表現出過一丁點的不耐煩來,甚至都沒和人紅過臉。有一次。客人上廁所不小心尿到了皮鞋上,讓顧老頭蹲下身去給他擦擦,顧老頭也照做了。

    沒人知道顧老頭就是周扒皮。

    午夜夢迴的時候,周扒皮站在窗邊會不會露出鄙夷的笑,笑這世上人都是無腦的蠢貨?

    周扒皮死了以後,制霸呂梁最大的阻礙便被剷除,山西王的手下們連夜奔波,將周扒皮的勢力一一清剿,猴子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呂梁地下世界的新任王者。

    孫孤生這個名字,一夜之間便傳遍呂梁的大街小巷。

    緊接著,猴子便把自己的名帖送到了呂梁白家的府上。白家亦是古武世家,擅長形意拳,形意拳是拳術中少有的"可以應付群戰"的拳法,因為形意拳的拳路是直來直往兩軍交戰的時候,想閃轉挪騰可不大容易,唯有直行直進,走亦打、打亦走,如黃河之決堤,殺出一條血路。

    白家家主叫做白子山,才四十多歲,不過一手形意拳打的很好,堪稱呂梁第一高手。

    去白家拜訪的時候,猴子讓黃傑去訂回龍城的機票,只帶了我去白家據猴子說,是因為我會說話、善交際。不像黃傑似的傻不愣登,就會唱個最炫民族風。

    白子山很好相處,尤其聽說我們是受山西王所托而來,立刻答應我們上龍城去,隨時都可以走。猴子說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機票都買好了。

    白子山說可以,便要收拾一下,讓我們在門外等著。

    從白家出來以後,我便和猴子說,我朔州那邊也是這樣,文軒宇文老爺子一聽說我是山西王派來的,立刻答應上龍城去。這麼一來,咱們還打個屁的朔州、打個屁的呂梁?

    猴子說打還是要打的,否則連文家、白家的門都進不去。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人家看你是當地的道上大哥,才給你面子讓你進來家中,你才有機會說出"我們是山西王派來的"這句話來。

    過了一會兒,白子山便出來了,他一身短打、精神矍鑠,只在肩上背個小包袱。猴子都是呂梁老大了,當然有車子送我們上機場去。

    到了機場,黃傑果然已經買好機票,一共四張,我們一人一張。但只有白子山一個人是去龍城的,我和猴子、黃傑都是去忻州的。猴子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連這種錯誤也能犯?

    黃傑說沒犯錯誤,就是只有白子山去龍城,我們要去忻州。

    猴子說為啥?

    "因為我那邊還沒拿下啊。"黃傑理所當然地說︰"我光趕著來救你了,我那邊即將展開的大戰都擱下了!"

    沒有辦法,猴子只好和白子山表達歉意,讓他一個人到龍城去,說在武宿機場一定有人接他。白子山說沒關係,和我們告別之後,便一個人踏上了飛往龍城的飛機,而我們則前往忻州。

    在飛機上,黃傑給我們講了一下他那邊的事情。

    在忻州,黃傑要對付的是個外號叫做"燒猴"的傢伙,也是當地的大梟,煤老闆出身。黃傑按著山西王給的聯繫電話過去,方才知道燒猴這些年大力擴張勢力版圖,竟然無意中把山西王在忻州的那干手下殺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三四個苟延殘喘的大哥了,手上的人就更少,加起來才百把個。

    而燒猴那邊兵強馬壯,光手下就有三百多個,整日在他的煤山上巡邏。

    山西王后幾年比較落魄,連丁凡凡都下山去了,他在山上一無所知,所以並不知道忻州的狀況,以為一切都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所以說我們三人,境遇最慘的乃是黃傑。我和猴子到了當地,起碼有足夠的人手可以調用,所需的只是找機會幹掉最大的BOSS就行,而黃傑那邊連人都湊不齊。

    黃傑在經過數天的調查研究之後,給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強攻。

    是的,黃傑選擇強攻,他懶得搞那些彎彎繞繞,不像我還讓馬佳佳冒充趙曉妮,不像猴子還在賭場混跡幾天,黃傑就準備帶著僅有的人馬強攻燒猴的煤山礦場。

    當然,黃傑選擇強攻,並不代表他就是有勇無謀。

    他和山西王那干手下說了︰"只要你們在前山拖住燒猴的手下就行,我一個人到礦場後山的辦公室裡殺掉燒猴。"

    黃傑已經把燒猴的活動規律、藏匿地點摸的清清楚楚。

    山西王的手下欣然應允。

    就在黃傑準備開啟這場忻州最大混戰的時候,周哥的短信便發到了黃傑的手機上。黃傑擔心猴子有事,所以便把自己的戰局拖延,匆匆忙忙就趕到了呂梁,還給我打了電話。

    現在猴子的事解決了,當然要去解決黃傑的事。

    "哎,這麼簡單的事,你一個人不就行了,幹嘛還讓我和左飛"來估見弟。

    "不行!你倆必須去!"黃傑齜牙咧嘴的。

    "好好好,去去去。不過話說到位啊,我倆去歸去,但是出工不出力,別指望我倆能幫你啥。"

    聽著猴子和黃傑鬥嘴,我還挺高興的,看來這回我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啊,心裡那小驕傲就別提了雖說也是借了我爸的東風。

    到了忻州,黃傑立刻跟當地的山西王手下聯繫,那邊差點激動哭了,說還以為黃傑臨陣脫逃,再也不回來了,他們都準備散場了。

    黃傑說別廢話,把人集中起來,準備進攻燒猴的煤場!

    一百多殘兵老將迅速集中,並手持利器殺向燒猴的煤場。

    燒猴大怒,立刻派遣人馬出去應戰,不過山西王的人是為拖延時間,所以這場大戰打的並不甚激烈,眾人都是邊打邊逃,煤場裡亂成一鍋粥。

    而我們三人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繞到煤場後邊,來到燒猴所在的辦公樓前。此刻,辦公樓前寂靜無人,唯有燒猴一個人呆在樓上,想幹掉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們仨剛進了辦公樓裡,就聽頭頂呼呼的風聲傳來,剛一抬頭,就聽" 當"一聲巨響,一個足有五十平方米的大鐵籠子竟然從天而降,將我們三人牢牢罩在其中。

    PS:

    莫輕敵,輕敵必被捉~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7 去了也是送死

    而且更神奇的是,這地板上竟然有吸力強勁的磁鐵,將這大鐵籠子牢牢吸在地上,看情形即便是九頭牛也休想把這鐵籠子掀開。

    猴子一把抓住黃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這就是你說的勘探好了地形?"

    黃傑罵道︰"我又不是馬傑。做不到那麼十全十美!"

    就在這時,籠子外面傳來"   "的腳步聲,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被大鐵籠子罩住的我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哪來的三個小癟三,還想偷襲我燒猴不成?!"

    猴子放開黃傑的衣領看向籠外︰"你就是燒猴?"

    "對,我就是!"燒猴挺直了胸膛︰"你們是哪裡來的小癟三?"

    黃傑摸出回龍刀來。指著燒猴說道︰"我是來殺你的!"

    "殺我?!"

    燒猴就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忻州想幹掉我的人可太多了,你們算老幾?你們現在自身難保,還敢放這種大話?好啊,來殺我啊,來啊來啊!"

    燒猴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衝我們扭起了屁股,果然人如其名,"燒"的可以。

    黃傑毫不猶豫地舉起回龍刀來,"唰唰唰"地在鐵籠子上削了幾刀。那些看似堅固的鐵條悍然斷裂,一個大口子當場被撕裂開來。回龍刀削鐵如泥,這鐵籠子又不是啥神器,當然很輕易地就撕開了。

    燒猴正得意地扭著屁股,突然聽到身後的撕裂之聲。震驚地扭過頭來一看,發現鐵籠子上已經開了個大口子,還有人已經持著一柄彎彎曲曲的怪刀朝他奔來,不由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不過從他逃跑的姿勢看來,這人顯然沒有什麼過硬的實力,比起趙驚天或是周扒皮來都差得遠了,就是黃傑一刀的事。

    所以我和猴子都沒有動,說好了出工不出力嘛。

    就在黃傑快要追上燒猴的時候,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嗖嗖"之聲,一柄銀色飛刀突然飛速劃過,直接釘進了燒猴的後心之中。燒猴身子一軟,直挺挺倒在地上,當場斃命。

    黃傑憤怒地回過頭來,瞪著猴子說道︰"你不是說出工不出力嗎?!"

    猴子悠然道︰"我叫猴子,他就叫燒猴。擺明了是針對我的,我能放過他嗎?"

    黃傑咆哮一聲,提著回龍刀就朝猴子撲來,猴子也當仁不讓,摸出金鑾刀來和他斗至一處。回龍刀對金鑾刀,二人的動作又眼花繚亂,藍光和金光不斷閃現,煞是好看。

    不過我已經看膩了,所以也沒有在乎,而是走到燒猴的屍體前仔細端詳,這才發現燒猴的手已經摸到腰間,而他的腰間挎著一柄手槍。顯然,他剛才是想開槍打黃傑的,不管黃傑能不能躲開,他都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這才是猴子突然插手飛刀的真正原因。

    燒猴被幹掉了。又沒有新的人手來替他執掌大權,所以他的勢力處於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狀態,很快分崩離析。而山西王那干人在黃傑的帶領下勢如破竹、步步高歌,很快便拿下了忻州。

    黃傑的名字,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忻州。

    如法炮製,黃傑也把自己的名帖送到了忻州陸家的府上。和朔州文家、呂梁白家一樣,忻州陸家也是殘存的古武世家,擅長六合刀法。尤其是陸家的家主陸奔流,更是六合刀法的集大成者。

    文軒宇、白子山、陸奔流,這些人物都是山西王親自點名。

    山西王既然看得上他們,就代表他們一定有過人之處。

    陸奔流也是一樣,得知是山西王的邀請,立刻欣然應允,表示願意到龍城去。陸奔流五十多歲,面色發紅、身材結實,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他是高手。

    第二天,我們便和陸奔流一起回到了龍城。

    在孫家,文軒宇和白子山已經呆了一些時日,每天好吃好喝地供應他們。平時也會到孫家的練功房裡觀摩學習,對孫家的"重力加壓器"表示驚嘆,發出"有錢就是好啊"的感慨。

    這些人物在山西雖然比不上三晉十大高手出名,但也是個個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尤其在孫家一干功夫老師心裡更是偶像級的存在,走到哪都受到熱烈歡迎。

    陸奔流來了之後,文軒宇和白子山都挺開心,坦言他們之間也有很多年沒有見了,這次正好敘敘舊。

    山西王點名要找的人都找齊了,可是山西王卻不見蹤影。猴子問起陳叔,方才知道山西王每天都呆在"龍城第一羊湯"館裡,很少回來,這才派人趕緊去請。

    與此同時,我們也趕緊聯絡自己這邊的高手,把身手稍微厲害些的都請了過來,比如王厲、天龍、地龍、劉明俊、三碗酒等人,他們肯定不是唐一劍等人的對手,但四個打一個、五個打一個總可以吧?

    這次對付龍城的星火基地,我們可謂是竭盡全力,幾乎掏空了自身這邊所有的精華力量,就為了能和星火那邊決一死戰。當然,還有個人我沒叫,這個人就是王瑤。

    毫無疑問,王瑤現在也是高手,一手王家刀法耍的出神入化,按照標準她是可以被邀請過來的。但是出於私心,我並沒有叫她

    因為這一戰,終究凶險多多。

    不過王瑤還是主動聯繫了我,說她之所以辛辛苦苦地練刀,就是為了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幫上我的忙,現在怎麼能夠不來?我聽後心裡十分感動,只好讓她來了,同時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

    人到齊了,山西王也來了,灌了一肚子羊湯的他神態悠然,打的嗝都是帶羊雜味兒的。

    山西王閱歷非凡,對那份星火地圖上的十三人瞭如指掌,知道我們需要付出多大戰力才能拿下對方的基地。於是他像個首長一樣檢閱我們的部隊,除了本身就要出戰的我們三人之外,現在又多了文軒宇、白子山、陸奔流,還有木石、王瑤、王厲、天龍、地龍、劉明俊、三碗酒等人,以及精挑細選出的若干孫家的功夫老師,總計二十五人。

    對方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這邊可以憑人多取勝嘛,七八個打一個總可以吧?

    方千里到來之後,先和文、白、陸三人打了招呼,接著將王瑤他們帶到一間練功房裡,說要試試他們的實力。半個小時之後,山西王剔除了將近一半的人,只剩十五個人了。

    "不是不讓你們去。"山西王說︰"你們去了也是送死,我是為你們好。"

    劉明俊、三碗酒等人不幸遭到剔除,各自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山西王繼續說道︰"剩下的人裡,王厲和王瑤帶領一部分可以對付一個,天龍和地龍帶領一部分可以對付一個。"

    我們奔赴山西北部三城之前,山西王說過還需找六位高手來,如今有了文、白、陸三位家主,還有王厲和王瑤、天龍和地龍,也就是說,只差最後一位高手坐鎮了。來台介扛。

    "可惜了,我那位叫做丁凡凡的兄弟始終沒有消息,不然連王瑤和王厲他們都不用。"山西王搖著頭。

    "我們也有個兄弟不見了,倘若他在的話"猴子也嘆氣。

    "那怎麼辦?"我說︰"只差一個,也不妨事吧?我們加快解決其他對手,再集中起來對付那一個不就行了?"

    "不行。"

    山西王斬釘截鐵地說︰"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對方的高手可不是普通的高手,倘若到時沒人能拖得住他,那我們一個個都會遭殃!"

    眾人盡皆沉默下來。

    "還有什麼辦法?"猴子問道。

    這場戰役,和星火交鋒經驗豐富的山西王毫無疑問是總指揮,我們想贏的話,就要聽他的吩咐。

    山西王走到牆邊,那裡懸掛著一副彩色的山西全境地圖,清晰到連每一個縣城都標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山西王沉默良久,說道︰"過去幾十年間,我只在山西北部活動,對南部的情況著實不太瞭解。你們在南邊活了這麼長時間,就連這區區一位高手都找不出來嗎?南邊連一個像樣點的古武世家都沒有嗎?"

    "我們之前只在東城、西城和龍城活動,所能找出來的高手就只有這些了。"猴子說道。

    山西王抬起手來,將他的手掌放在了地圖上的下方。

    被他手掌蓋住的地方,就是我們從未染指過的、山西南部的另外三個城市,運城、晉城和周明曾經所呆過的新香。

    "這裡肯定有高手。"山西王說道︰"南邊是你們的地盤,這事應該由你們來負責。"

    "好。"我接話到︰"我們會努力找找看。"

    我想起了斌子。

    斌子就在新香,而且據說混的不錯,已經是他們那邊的二號人物了,可以問問他有沒有像樣點的高手。

    至於運城的張近秋和晉城的黑豬王,實在沒和他們接觸過,就算了吧。

    "要快。"山西王說︰"時間拖的越久,我們的計畫被星火所識破的可能就越大。"

    PS:

    早上好。

    誰與爭鋒是我寫書以來佈局最大、結構最嚴的一本小說,放到我以前,是根本把控不了的。很高興和你們一起分享我的進步。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8 斌子出事

    山西王這話說的沒錯,星火也有異常強大的情報系統。

    沒準,他們已經獲悉了我們的計畫,只是礙於周明的阻攔,所以才沒有採取行動。

    我當場就給斌子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又打了幾遍,還是沒有人接,山西王都有點不耐煩了,說不管了,反正這最後一個高手由你們來找,找的到就去打星火。找不到就各回各家吧!

    說完,山西王便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們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沒有辦法,猴子便讓大家先行回房歇著,讓我也不要著急,慢慢聯繫斌子。

    上一次聯繫斌子還是在寒假的時候,我們在老家見的面,就是那時候,斌子告訴我原先的二當家下山虎身中數槍慘死街頭,現在由他補位。成了新任的二當家。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然,這二當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得來的,斌子臉上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直接給他毀去了大半容貌。不過說來奇怪,不僅一點都沒覺得丑。反而倍增男性魅力,之前一起泡KTV的時候,找他搭訕的女孩數量遠遠超過了我,這要放在以前可是不可想像的。

    那次之後,我們就再沒聯繫,主要是我們雙方太忙。

    斌子高中畢業以後,因為他學習不好,加之又喜歡混社會,本來不打算唸書了的,但是他爹拿著皮帶打了他兩條街別看斌子現在是一方豪強了,他爹一脫鞋子,他就發抖斌子他爹暴打過斌子一頓之後,斌子只好又混了個爛大專,不過也很少去上,就是混文憑而已。

    我倆曾經互相說過,無論誰有困難。都要給對方打電話。

    不過這麼多年來,只有我找他幫過一次忙,就是那次打孫孤命的時候,斌子帶他們二當家下山虎來的,下山虎那槍法真是絕了,猴子都自愧不如。不過自古以來都是會水的溺死,誰能想到槍法精湛的下山虎會在街頭被人用亂槍打死。

    斌子從沒找我幫過忙。

    我為此感到開心,這說明他混的不錯,沒有遇到困難。

    但是這次不知怎麼回事,我連著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從下午一直打到晚上,斌子都沒有接。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就給以前初中那幫小夥伴,包括小欣?小欣雖然次次都找事,但我們還是把她當朋友。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容易變?,打了一圈電話,都說沒有斌子的消息。

    而斌子在新香的朋友,我也一個都不認識,不知該聯繫誰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斌子依舊沒有消息,我才有點急了,直接去找了猴子,說我要到新香一趟。猴子也覺得我該去看看,如果真有什麼不對,還要盡快給我們打電話。

    我說行。

    當下我便毫不遲疑,抓緊坐飛機趕到了新香,省內飛機都是短途,至多二十分鐘就到了。其實開車也行,也就兩三小時的事,主要我還是有些心急。到了新香,我又打了個車,抓緊趕往斌子的學校。

    我也不知道斌子平時在哪活動,只知道他們那個學校的名字,所以想過去踫踫運氣。

    斌子念的是所職業學院,看著有一定年頭了,建築都是破破爛爛的。正是上課期間,不過滿校園都是學生,看來這裡風氣比較自由。我隨便拉住一個學生,問他認不認識斌子?

    我相信,斌子的大名在這地方一定是如雷貫耳的。

    果然,那學生瞟了我一眼,說認識啊,怎麼?我趕緊說我是他初中同學,過來找他玩的,想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學生卻搖搖頭,說不知道,斌哥十天半個月也不來一趟學校,很少有人見他。

    我說好吧,你知道他是哪個專業、哪個班的麼?

    學生倒也熱情,說是幫我打聽打聽——打過幾個電話之後,他便把斌子的專業和班級名字告訴了我。我問好路線,便直奔斌子的班級,結果當然是撲了個空,還是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一個教室的學生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上一次他來,是什麼時候?"我問。

    "半個月前,把老師打了一頓,走了。"一個嬌聲嬌氣的女生說道。

    "好吧。"斌子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啊。

    連他們班的都不知道斌子在哪,看來斌子確實是失蹤了。我正發愁上哪去找他,隔壁班級突然竄出個流裡流氣的學生來,問我要找斌子?我說是啊,那學生便勾著我的脖子,說走,到廁所我告訴你。

    一看這架勢,我便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抱著希望去了,或許真就有消息呢?

    到了廁所,果然不出我所料,裡面烏煙瘴氣的,聚集著七八個不良少哦不,不良青年,他們都上大學了,肯定得叫青年。看著他們,我突然就覺得,還是龍大和龍理的學生比較可愛啊。

    你說十四五歲的時候喜歡混混就算了,怎麼到十九、二十了,還是這個逑樣?

    覺得自己特別威風?

    毫無疑問,他們看我是外地人,又說外地方言,便把我騙到廁所,是想和我要錢的。我也不和他們客氣,用纏龍手給他們每人卸了兩條胳膊。在廁所的一片慘叫中,我留下一個無奈而孤單的背影。

    離開學校,我就更不知道上哪找斌子了。

    我隨手攔著一輛出租車,和師傅說我是外地過來旅遊的,叫他帶我四處轉轉就行。師傅很願意拉這種活,一邊開車一邊和我攀談,我就藉機和他談起新香的黑道勢力來。

    一般來說,出租車司機都很健談,而且因為每天開車四處溜躂,所以見識也廣,城裡的大事小事他們都知道。

    說起黑道勢力,司機師傅就像開了話閘子,說這新香的地下勢力就跟麥子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十幾年前還是天狼幫當道吶,後來又成了葉家坐鎮,到了現在,又出來個天虎幫。

    司機感慨地說︰"瞧這幫沒文化的,起個名字都這麼挫,不是天狼就是天虎。"

    我記得斌子說過他們已經是新香市第一大勢力,便問起師傅天虎幫的來頭。說起這個,師傅一樣是如數家珍,說這天虎幫起初是兄弟倆建的,大當家人稱大飛哥,便是這"天虎幫"的"天"字,而二當家人送外號下山虎,便是這"天虎幫"的"虎"字。

    我又問,這下山虎是不是死了?

    師傅說是啊,就去年的事,被人亂槍打死在街頭。唉,新香實在是太亂了,咋就沒人出來整治整治?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繼續問道︰"那師傅,你知道這天虎幫平時都在哪裡活動嗎?"

    "你想幹啥?"

    "沒事,我有個朋友是天虎幫的,我想過去找他敘敘舊。"

    "哦,他們一般在雲路街那邊活動,那條街上的飯店、旅館、網吧、檯球廳什麼的都是他們罩的。"

    "成,那你送我過去吧。"

    司機載著我在城裡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一條街口,和我說再往裡走就去雲路街的地盤,他是不敢進的。我說行,便給司機結算了車前,下車朝著雲路街深處走去。

    和我想像中的繁華景象不一樣,雲路街人煙稀少,偶爾駛過一輛車子還是加速飛過。道路兩邊的店有不少,按理來說不該這麼荒涼啊,直到我走到第一家店的時候,才知道了"荒涼"的真正原因。

    這是一家檯球廳,看招牌、看場地,應該是一家相當豪華的檯球廳才對。

    可是,現在這間檯球廳破破爛爛,像是造了地震,落地窗戶全被砸碎,裡面的桌椅也翻倒在地,儘是一片狼藉,其中還隱隱夾雜著血跡。

    以我的經驗來看,這是被人為打砸的。

    因為這事我們也沒少幹,想當初我們血洗晉源區,玩的比這可過火多了。

    我繼續往下走,一路經過飯店、旅館、網吧、酒吧這條街上幾十家店面,每一家店都被砸的稀巴爛,像是遭遇了一場突然襲來的颶風。

    這裡是天虎幫的地盤,可是現在被砸成這樣,難道

    我走了大約幾百米,終於在一家飯店門口見到了幾位工人,他們正吃力地往外抬著一個水晶燈,這也是飯店裡唯一沒有被打壞的物件了。

    我上去問這幾位師傅,說這條街怎麼成這樣了?

    "能咋回事,被人砸的唄。"一個工人粗聲粗氣地說道。

    "誰砸的?"

    "我哪知道,我就是個普通工人。"

    ""

    我憂心忡忡地看著這幾位工人將水晶燈抬上一輛貨車,揚長而去。照這樣看來,斌子是真的出事了啊

    "你是要找斌子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回過頭去,發現是個面色蒼白的青年,兩隻眼楮又長又細,看著我的時候就像是快要睡著一樣。來台歡巴。

    "對,你是?"

    "想找斌子,跟我來吧。"青年轉身即走,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就猶豫了那麼一下,便立刻跟了上去。

    我不管這是不是個套,只要有一絲絲尋到斌子的機會,我就必須要抓住!

    PS:

    晚上好。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2
1229 第一枝

    從我們在大同,打不死的小強主動要帶我們去找山西王,最後卻確定是個套之後,我便對這種主動放消息的人充滿了警惕。..

    人常說無利不起早,倘若沒有利益糾葛。人家幹嘛要帶你找人?

    還有剛才在大專的那個學生,也是想訛我的錢,才把我帶到廁所去的。

    這些人啊,往往還沒有出租車司機靠譜。來節以巴。

    我跟著那白臉青年不斷往前走,他不回頭,我也不叫他,我們二人彷彿有了默契。一前一後地往前走著。我仔細觀察著他走路的姿勢和動作,肯定這人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走路。和普通人走路是不一樣的。

    練家子冒充不了普通人,普通人也冒充不了練家子,細節總能出賣一切。

    很快,我們就出了雲路街,拐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眼見著兩邊的民房越來越破敗,人煙越來越稀少,我突然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了,萬一前面湧出來一堆拿槍的土匪,丟了財倒是小事,小命栽在這咋辦?

    畢竟我還沒有馬大眼、唐一劍那種實力,實在不敢和槍較勁。

    於是我立刻站住了腳步。

    我相信白臉青年知道我已經停步,但他並未回頭,依舊繼續往前走著,完全當我不存在似的。眼見他走出去十幾米了,我終於忍不住叫道︰「喂,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白臉青年這才回過頭來。冷笑一聲道︰「怎麼。這就害怕了?」

    我才不是那種容易被激將的,平心靜氣地說道︰「怕不怕倒是其次,就是覺得我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一直跟著你往前走。實在覺得自己有點蠢啊。」

    「那你到底還想不想找斌子了?」

    「當然想,但是你只走路、不交流的話,我寧肯自己去找。」

    白臉青年再度冷笑一聲,突然疾步朝我奔來!

    白臉青年的速度很快,身形矯健的像只獵豹,整個身體弓成一條斜線,如一道颶風般捲了過來,須臾間便已竄至我的身前。接著,他伸出一隻斗大的拳頭,狠狠朝我面門砸來!

    好傢伙,說打就打,我是哪裡惹著他了,還是他突然犯精神病了?

    他的拳頭越來越近,在空中發出如同爆豆般的嗶嗶之聲,而且他的拳頭像是燒紅了個烙鐵,整個指面前端全是通紅色的,像是要將人燃燒殆盡。我走遍山西南北,也沒見過這樣的拳頭!

    我的腳步往後一退。

    僅僅是這麼一退,我就避開了他這霸道的一拳。他一拳不中,腳下依舊不停,立刻再出一拳,彷彿不打到我就不罷休。我往旁邊一閃,他的拳頭便從我耳邊刮了過去。

    熱。

    灼熱!

    這傢伙的拳頭不光是紅的,而且還是熱的,燒的我耳朵邊像是貼到了開水壺上。我也見招拆招,立刻伸出手來鉗住他的手腕,接著另一隻手順著胳膊攀沿而上。

    天地之大,無非宇宙乾坤,看我將其旋轉顛倒!

    我知道這青年實力不凡,所以一開始就用了全力,真氣淡淡地縈繞在雙手之上,準備將他的胳膊卸下。他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口中發出「咦」的一聲,似乎沒想到我能將他抓的這麼緊。

    這不廢話嗎,如果抓的不緊,還能叫纏龍手嗎?

    纏龍手可是近戰之王啊!

    「 嚓」一聲,青年的胳膊便被我卸了下來,一條臂膀軟塌塌地垂了下去。我又閃電般抓住他另外一條胳膊,準備再次卸掉的時候,青年突然狠狠撩起一腳,朝著我下陰處便踢了過來。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傢伙這麼陰狠,上來就要絕我的子孫?

    在幹掉他和子孫之間,我沒骨氣地選擇了我的子孫。

    所以我連忙鬆開他的手,腳尖往後一蹬,整個人便倒飛出去四五米遠,然後穩穩站住。白臉青年也倒退四五步遠,「 嚓」一下給自己上好了胳膊,面色卻是有些驚訝︰「好厲害的纏龍手,你煉氣了?」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也練了吧?

    剛才他那如同烙鐵一般通紅的拳頭,如果沒有真氣在中縈繞的話,應該是出不來那種效果的。白臉青年點頭,說是的,我練這火燒拳,需要配合真氣,方能發揮效果。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突然同時笑了。

    無他,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真氣這東西,現在習武之人已經很少去練了,畢竟誰也不想走火入魔。踫著一個煉氣的,真就跟中了大獎一樣,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尤其是我們這個年紀的,還煉氣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所以自然而然的,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意。

    「尊姓大名?」我問。

    「第一枝,你呢?」

    「我叫左飛那是你網名?」

    「不是,我就叫第一枝,姓第一,名枝。」看我還有疑問,第一枝繼續說道︰「第一到第十都是姓,你該多讀點書了。」

    「好吧第一兄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斌子的下落?」

    第一枝點頭,說知道,但我首先得知道你是誰,和斌子是什麼關係?我說我倆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我一邊說還一邊打開我手機裡的網絡相冊,那裡面有我從小到大的照片,自然也少不了斌子出境。

    我一一指給第一枝看,說你現在信了吧?

    第一枝呼了口氣,說我信了,便抓了我的手,說正好,你的實力挺強,和我一起救斌子去吧!

    我吃了一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希望斌子出事,便問他斌子到底怎麼了?第一枝說咱們走,邊走邊說。我倆又往回跑,我說咱們到這巷子到底幹嘛來了?

    第一枝說無他,就是想搞清楚你的身份,再搞清楚你的實力!

    出了巷子外面,第一枝順手推過牆邊一輛破破爛爛、除了鈴不響哪都響的自行車,腿往上一垮,便喊我坐上來。我看看那搖搖欲墜的自行車,說還坐的下我嗎?

    第一枝說可以的,你上來吧!

    我咬了咬牙,抓住第一枝的衣擺,便坐到了自行車後座上。自行車晃了兩下,還真沒有散架,第一枝騎著自行車往前奔去,而且還騎得飛快,我則緊緊抱住他的腰。

    想我譽滿龍城、年少多金的左飛左少帥先是在朔州推車,如今又在新香坐這種破自行車,怎一個慘字了得?

    第一枝倒是未覺得有甚,一邊飛快地穿梭在車流之中,一邊給我講著新香這幾天的事情。

    他告訴我,天虎幫遭了大難。

    就在昨天晚上,天虎幫的地盤雲路街,突然遭到一幫神秘人的襲擊,這幫人彪悍、生猛,而且個個都是好手,出手便是殺人,順手便是砸店。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中,天虎幫眾人完全措手不及,被打的節節敗退,大當家大飛哥慘死當場,二當家斌子血戰了一條街,最終不敵眾人,被生擒了。

    想想那個時候,我正給斌子打著電話,怪不得他不接,原來正在惡戰。

    可是,天虎幫是新香第一大勢力,是誰擁有這麼強的實力,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間屠滅全幫?

    我立刻想起了那個可怕的組織。

    難道是他們?

    行事風格很是相像啊。

    可是,斌子他們雖然是第一大勢力,可並未真正一統過新香地下世界,星火沒道理會這麼做啊。

    「是誰幹的?」我問。

    「還不知道。」第一枝搖頭︰「我只知道他們把斌子擒到了哪裡,對方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只知道他們很強,有不少高手!我一個人怕是很難救出斌子,這不正好踫上你了,咱們一起去救!」

    我說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和斌子是什麼關係。以及,你是怎麼找上我的?

    第一枝告訴我,他和斌子是同班同學。

    第一枝自幼習武,這一手火燒拳已經練了十多年,煉氣也是近幾年才有的事。第一枝家境貧困,習武完全是在父親的影響之下,第一枝的父親本來不想讓第一枝煉氣,但第一枝還是偷偷的練了,氣的父親毒打了他一頓。

    可練了就是練了,哪裡還能再逆,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第一枝雖然習武,但是從不仗勢欺人,並且謹遵他父親的教誨,絕對不去參與「道上」之事,簡而言之,就是不能去混黑。大多古武世家,都有這個規矩,也是血淋淋的教訓吧。

    第一枝學習不好,所以上了這樣一所大學,並且和斌子同班同學。斌子知道他身手過人之後,曾想拉他一起去混,但是被第一枝給拒絕了。

    斌子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就在今年年初,第一枝家中出了變故,父親突然患了尿毒癥,不間斷的透析化療壓垮了這個本就貧困的小家。關鍵時刻,是斌子仗義相助,借給第一枝不少的錢。

    雖說最後父親還是不在了,但第一枝仍舊非常感激斌子。

    所以第一枝得知斌子出事之後,立刻第一時間出去調查,終於查到了斌子所被關押的地方,苦於自己只有一人,便想著回學校尋些幫手,恰好遇到了前來尋找斌子的我。

    於是他一路跟蹤著我,也就有了後文。

    聽完這段故事,我立刻喊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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