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70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87 窩裡鬥

    天才壹秒住『』,????b ┘ 市 f。在來之前,我們恨不得扒了這幾個東洋學生的皮,眼見著他們不過才挨了幾個耳光,哪裡肯停?於是都默不作聲。

    校長急了,訓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乃是我泱泱華夏傳統美德,你們"

    這校長也是崇洋媚外,提及外國友人便是各種寬宏大量,輪到我們自己就各種吹毛求疵。我們本不想理他,但是上野老師說道︰"校長大人,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學生不對,請不要為難同藝的學生。只要他們不原諒,就讓我的學生一直打下去吧。並且。我也會一直鞠躬,直到大家原諒為止。"

    說完,上野便朝我們九十度鞠躬下來,然後保持彎曲的姿勢一動不動。

    "哎呀,上野老師,您這是何苦?"校長又急了。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上野依舊紋絲不動。

    自我們進來為止,東洋學生的領隊上野老師一直保持謙卑、公正的姿態,這態度確實讓人無可挑剔。甭管東洋學生有多討厭,這位老師總是能夠讓人尊敬的。

    眼見他又鞠躬下來。我們這邊當然過意不去,於是紛紛說道︰"上野老師。您快起來吧,我們不計較了。""就是啊上野老師,這又不關您的事,請快起來吧。"

    我們這邊大多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如果進來之後上野老師態度強硬,沒準我們就和他幹起來了?可他態度如此謙恭,反而讓我們不好意思起來,況且那幾名東洋學生也得到了教訓。

    得到眾人的一致原諒,校長這才往前一步,將上野扶了起來,說上野老師,大家已經原諒你們了。上野衝我們點點頭,方才沖吉田等人說道︰"停手吧。"

    三名學生這才停下手來,現在的他們不光大半張臉一片青紫,兩邊臉頰還高高腫起。上野老師接著說道︰"身為吉田等人的老師,我再次向大家鄭重致歉。即日起。我會將他們遣送回東洋,永世不得踏入華夏。另外,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願意拿出二十萬人民幣來補償之前受害的幾位女生,希望可以使她們受傷的心靈得到一些慰藉。"

    二十萬,可真是不小的數目了!

    雖說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有錢總比沒有錢好,這位上野老師的態度更是得到大家一致認可。如果說之前還讓大家有所不甘的話,現在則一點怨氣都沒有了。

    眾人甚至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誇讚之聲此起彼伏。都說同樣都是東洋人,上野老師怎麼就如此完美?

    同藝校長自然一番推諉,上野老師卻堅持要給,說三天之內就會將錢送上。校長回過頭來,詢問我們還有沒有什麼意見。上野做的令人心服,大家自然沒有意見。

    於是在校長的帶領下,我們退出了階梯教室。

    臨走之前,我看了一眼上野,上野也看了我一眼,並衝我笑了一下。

    不知怎地,這笑容讓我有些不寒而慄。

    事後再回想起這一段來,應該是出自野獸的本能吧,我早就察覺到上野不是個好東西,只是當時的我還揣測不到上野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出來之後,校長自然又說了兩句場面說,說以後有訴求要走正規渠道,可不能再像這樣子了。事情既然已經辦妥,我們自然給他一些面子,沒有再和他鬧。

    待校長離開之後,現場立刻響起一片歡呼之聲。

    這是同藝學生的勝利,也是華夏學生的勝利。胡刀子等人倒也光明磊落,直言不諱地向眾人聲稱這些都是我的功勞,一時間,我便成了同藝學生心中的偶像,誇讚之聲紛至沓來。

    我心中雖然高興,但也沒有得意忘形,說這一切都是大家的功勞。【W wW.  】

    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各回各的教室上課,但整個學校依舊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甦雪也是特別高興,說我真是給我們山西長了臉,班上也是一片熱熱鬧鬧,氣氛空前的好。

    這一刻,似乎再也不分什麼晉幫、豫幫、東北幫,大家便是完完整整的華夏人,每一個學生都以自己是華夏人而感到自豪和驕傲。

    直到上課,大家的情緒也未降低。甦雪說你真夠可以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能使晉幫帶來如此美譽,現在同藝學生提起晉幫來都要豎起一根大拇指來。

    我說那又怎樣,直到現在,晉幫也不是同藝第一大勢力。

    甦雪咯咯地笑,說你現在還想這事吶?還是儘早放棄吧,晉幫的學生數量不多,想成為同藝第一勢力乃是天方夜譚。還勸我應該知足,晉幫能有現在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想當初魏六子在的時候,嘖嘖

    放學之後,我剛走到教室門口,四周便嘩啦啦湧上來一群學生,仔細一看竟是同藝各個勢力的老大,東北幫的胡刀子、豫幫的張火火、福幫的韓世傑、貴幫的江一航

    但凡是在同藝有一號的人物,基本上都到了。

    我驚訝地問大家有什麼事?

    胡刀子樂呵呵地說︰"左飛,大家敬佩你的為人和魄力,所以想請你吃一頓飯,不知你賞不賞臉?"

    我樂了,說當然賞臉,走著。

    於是我又叫了猴子他們,一眾將近二十號人,浩浩蕩蕩地往校外走去。因為在校長辦公室表現出色,我在眾人心中儼然已經成了一等一的英雄,眾人雖不至於將我當作大哥和領頭人,但確實給予我足夠的尊重和面子,一路上吹捧著我,大家嘻嘻哈哈、稱兄道弟。

    還有好幾個南方妹子也跟著來了,對我熱情似火,一口一個哥哥,叫的我都快酥了。這麼大的場面,真個好似皇帝出巡。

    猴子的鼻子都氣歪了,說當初以為這晉幫老大是個燙手山芋,當了之後肯定會成為一干勢力的眾矢之的,走到哪被人打到哪,所以才推到我身上,哪裡想到還有今天這種風光場面,早知道他當初就搶著當了。

    鄭午也說就是,當初我想當,你們不讓我當,現在後悔了吧?

    到了飯店之後,眾人選了個大包間,將近二十好人都坐下了。接著便上酒上菜,氣氛歡快的不像話,不斷有人過來向我敬酒,說我真是人中豪傑,改變了大家對山西人的看法。

    我說什麼看法,難道以為我們山西人只會挖煤?

    眾人歡快地笑了起來。

    我的酒量不用多說,更何況還有真氣運轉,當真是千杯不醉。不過東北幫的胡刀子也是海量,直接拿著海碗一碗一碗地干,北方人普遍都能喝酒,南方那邊則要遜上一些。

    這也是地理環境所致,誰讓北方太冷,需要用酒怯寒。

    胡刀子喝的半醉,感慨道︰"以前大夥打來打去,像今天這樣聚在一起喝酒的,還是第一次。希望大家以後能少打架、多喝酒。"眾人紛紛響應,說就是這樣,少打架、多喝酒。

    甭管以後怎樣,大家現在確實是其樂融融,過去的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親的好像一家人似的。甭管南方北方,喝多了都是一個鳥樣,喜歡絮叨以前發生過的事,這個說福幫的韓世傑曾經打過我一巴掌,那個說貴幫的江一航曾經睡過我的馬子。

    說著說著就多了,又開始吵鬧起來,臉紅脖子粗的。

    我算是發現了,平常有外敵侵入的時候,華夏人確實能迅速團結起來。可是一旦進入平和時期,又免不了開始窩裡鬥,這個說那個不厚道,那個說這個不仗義。

    當然,不只是華夏人,全世界都是如此。甚至縮小到一個家族,也是如此。平時雖然吵吵鬧鬧,一旦有外敵侵入,便立刻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所以剛才還其樂融融的場面,一時間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個個吹鬍子瞪眼楮的,似乎隨時都能打起來。豆團冬技。

    胡刀子拍著桌子,說你們那些事算個雞毛?晉幫的人往我頭上倒過飯菜,還讓我給他們當小弟,你們看我說過什麼啦,不照樣好好的嗎?

    眾人都哈哈笑起來,說也是,他們那點屈辱比起胡刀子來確實不算什麼。

    "是吧,左飛?"胡刀子衝我擠眼楮︰"現在你還想讓我給你做小弟嗎?"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在努力把晉幫發展為第一大勢力。

    我這句話一出口,現場立刻沉寂下來,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能聽到。

    "你什麼意思?"胡刀子皺著眉問︰"你還想讓我做你的小弟?"

    "你做不做小弟無所謂,我確實想把晉幫發展為第一大勢力。"我認認真真地答道。

    嘩啦!

    胡刀子突然掀翻了面前的兩個盤子,盤子摔到地上砸得粉碎,他大聲吼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現場有這麼多勢力,你想吞併哪個、吸收哪個?浙江幫,還是尚海幫?福建幫,還是我東北幫?!"

    在座眾人紛紛朝我看了過來,氣氛一下變得更加緊張。

    "實不相瞞。"

    我緩緩說道︰"在座的每一位,我都想吸收。"

    靜,靜得可怕。

    PS:

    你們都是英雄,我當然想吸收啦。

    好好好,知道你們不願意,別打我行不行?打也可以,別打臉啊……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88 誅心、誅心!

    天才壹秒住『』,????b ┘ 市 f。正如張火火說的,似乎全國的硬骨頭都集中到同藝來了,這邊的每一個老大都桀驁不馴、吃軟不吃硬,想征服一個比登天還難。【W wW.  】

    所以,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意料到自己會面對什麼。

    可我還是不得不說。

    因為現在這種情況很危險,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會成為朋友,那就走了猴子數年前的老路敵人都發展成朋友,那還怎麼玩下去?我們的目的是一統同州藝校,然後朝著同州區進發、直取京城腹地,可不是到這和大家吃吃喝喝、晃晃蕩蕩、稱兄道弟、平起平坐的。

    我們帶著強烈的目的性,不能貪圖一時的和樂融融,耽誤了我們的大計畫。

    所以。我完全能預料到他們的憤怒。

    胡刀子是第一個怒了的,他將雙拳狠狠捶在桌上,吼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到?"

    我沒說話,低頭喝著一碗蛋花湯。

    蛋花很綿,番茄很軟,好湯。

    "轟"的一下,胡刀子突然將整個飯桌掀翻,盤盤碟碟登時摔了一地,蛋花湯也灑了我一褲襠。胡刀子大吼︰"還以為你這個朋友可交。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從今天起,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說完這句話。胡刀子起身即走。

    其他老大也紛紛站起走人,雖然沒人再說什麼,可他們的眼神裡無一不充滿憤怒,恐怕和胡刀子揣了一樣的心思,今後要和我勢不兩立了。

    除了猴子他們外,只有張火火留了下來。

    張火火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堅持要把晉幫發展成第一勢力但你這樣太急了點,四處樹敵總是不太好啊。"

    我笑了一下,其實我一點都不急,這正是我所要的效果。

    和樂融融,不如劍拔弩張。

    大家痛痛快快地兵刀相見,也好過日後翻臉不易。

    猴子說︰"走吧。"

    我們走到外面,被服務生攔住結賬,方才知道胡刀子他們走的急,還沒算錢。干,兩桌人一共吃了一千多,再加上摔壞的碗碟盤子。直逼兩千!說好的請我吃飯呢,走的是不是太急了點啊!

    喂,早知道會是這樣,等你們結完了賬咱們再翻臉不遲啊!

    然而已經追悔莫及,我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把這個多達兩千的帳給結了。張火火要和我分攤,我說不用。猴子他們也拉著張火火說不用,說我是個富二代,兩千對我來說是個小意思云云。

    雖然和眾人翻了臉,並且胡刀子揚言要和我勢不兩立。可我們幾人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都知道我們是練家子,所以仍舊不敢輕易招惹我們。當然,日子也確實有點難過就是了。

    上廁所的時候,要是踫到胡刀子和他的人,胡刀子那嘴也少不了賤上一番︰"大家快讓讓,同藝的老大來了,別讓他用雞巴甩死你們。"

    講真,要不是不忍心下手,就衝他這句話,我能給他揍個半死。

    不過胡刀子也確實不怕被揍,否則他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我便冷哼一聲,理都不帶理他,專心上自己的廁所,反正他們也不敢上來動手。

    還有就是學校升旗大會的時候,所有學生都需要到場。那些個以前動不動就要打上一架的老大們,因為我反而集中在了一起,刻薄之語不斷從他們那個方向飄過來,見我就是"喲,那不是同藝的老大嗎""大家快給老大讓個道"之類的話,氣得鄭午當場就要上去收拾他們,但是被我給攔住了。

    我說別著急,還不到那一步。

    是的,還不到那一步,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鳴驚人、讓他們徹底臣服的機會

    機場。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遣送回東洋,吉田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吉田一哭,谷口和丸山也跟著哭了起來,上野冷聲說道︰"哭什麼?別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可是大和民族的武士!"

    "是。"吉田擦了眼淚,站的筆直︰"老師,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護著我們?"

    上野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吉田他們喜歡玩弄華夏女生的事,上野不是不知情,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讓他們多加小心,別被人抓著把柄。上次在眾目睽睽之下,上野不僅毆打了他們,還沖那干華夏學生鞠了很長時間的躬,現如今又要將他們遣回東洋,這讓他們心中實在無法接受。

    "你們犯了眾怒。"

    上野緩緩說道︰"如果不懲治你們幾個,恐怕咱們的道館都會被人踏平。"

    "怎麼會呢上野老師,您的實力是那麼強,完全可以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是啊上野老師,我們還想讓您幫忙報仇呢,那幾個支那學生實在太過分了!"

    "不。"上野目光堅定地說道︰"我看到那幾個華夏學生了,或許單打獨鬥,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他們聯起手來,我是必敗無疑的。"

    吉田等人吃了一驚,在他們心中,上野老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那幾個華夏學生竟然這麼的強?!上野吐了口氣,眼楮裡射出兩道精光︰"你們安心地回去吧,這仇,我會幫你們報的。"

    "是!"

    待返回東洋的飛機起飛之後,上野抬頭看著,直到飛機隱沒在雲間,他才轉身,目光中充滿了殺伐之氣。關於如何報仇,他已經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畫。

    這個計畫用華夏成語來說的話,叫做借刀殺人

    在上野構思計畫的時候,我們也在構思計畫。

    當然,我們的計畫是如何拿下同藝。軟刀子不行,他們不吃這一套,看來只能強攻。如何強攻,也讓我們頗傷腦筋,目前看來只能一個一個的打,打到他們願意屈服為止。

    這當然是下下之策,但是現在除了此策之外,再無別法。

    聽完我的計畫,張火火也有些頭大,說道︰"左飛,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我說確定,先從最弱的浙江幫他們開始。

    說實話,這也是我"從業"以來感覺最棘手的一次了,但是硬著頭皮也得做下去,在這行當裡沒有那麼多聖母病。今天上午又是升旗大會,全校的學生都集合了。

    校長在台上叨逼叨,下面的我們晉幫和張火火的豫幫聚在一起,如狼一般盯著西北方向的浙江幫那些人。他們人少,也是三十來個,想吃下他們實在太容易了。

    三十多人,就算硬骨頭佔一半,也還有十來個軟骨頭呢,先拿來充了我們的人數再說。不過是委屈了張火火,他一般不招惹其他勢力,這回純粹是被我拖下水。

    兄弟們,沒辦法,哥幾個要發展。

    我們摩拳擦掌,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就聽見校長說起了之前東洋學生的那件事。大家都覺得奇怪,那件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麼又提?就聽校長朗聲說道︰"現在有請上野老師上台。"

    上野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中山裝,神情嚴肅地上了台,用流利的漢語再次向大家為上次的事致歉。

    和他一起致歉的還有剩下的二十多名東洋學生,一干學生沖台下數千人九十度鞠躬。

    上野告訴我們,吉田等人已經被遣送回東洋,所以這次不能出現在台上。緊接著,他便說起上次允諾要賠的二十萬款項。他說︰"二十萬雖然不多,可也代表我的一番心意,希望那幾個女生能得到一些慰藉。"

    上野老師斯文有禮的態度贏得了大家信任,現場的掌聲經久不息。

    接著,上野繼續說道︰"這筆錢,我已經交給一位叫做左飛的學生,託付他將這筆錢轉給那些女生。因為最後一起事件就是他阻止的,所以我將這筆錢也交給了他,想必那些女生已經收到了。"豆團歲巴。

    我的腦子一下炸了。

    毛啊,上野什麼時候把錢給我了?

    眾人齊刷刷朝我看了過來,也有人看向那幾個受害的女生。

    自從這件事公開以後,那幾個女生也站了出來。此時此刻,這幾個女生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說沒有啊,我們沒有收到這筆錢。

    台上的上野吃了一驚,說怎麼會呢,我已經把錢交給左飛同學了啊。

    校長立刻喊我,說左飛,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說上野根本沒給我錢。

    眾人"轟"的一下炸了鍋,上野吃驚地說︰"左飛同學,我明明把錢交給了你,你怎麼現在又不承認了呢?"他身後的那些東洋學生也紛紛叫了起來,說我們老師給了你錢,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你怎麼可以不承認?

    我說少廢話,你說給了我錢,給的我是現金還是銀行轉賬?這麼一大筆錢,你們又不傻,總得留下點證據吧,我沒給你開個收條?

    上野嚴肅地說︰"左飛同學,我信任你,所以才將二十萬現金都交給你,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你怎麼可以私吞?"

    誅心、誅心!

    從頭到尾,上野都自己塑造了一副偉光正的正面形象,處理事情的嚴謹態度、面對眾人的謙卑姿態,都讓大家對這位東洋教師好感倍增。

    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來,眾人自然是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PS:

    從現在起,正式進入高⻆朝階段。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89 鄭午和胡刀子

    天才壹秒住『』,????b ┘ 市 f。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自四面八方而來。【W wW.  】

    "天啊,沒想到左飛竟是這種人!"

    "連這種錢也貪,良心讓狗吃了嗎?!"

    "實在太過分了,山西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走了個魏六子,又來了個左飛!"

    群情激奮、風起雲湧,眾人越說越怒,紛紛往我們這邊擠來,看樣子似乎想把我當場撕了。前幾天我向整個同藝勢力宣戰的事眾人皆知,這回他們可逮著了,打算新仇舊恨一起報。

    這就是老人常說"多交友、少樹敵"的緣由,那些樹起來的敵。或許一時半會兒拿你沒有辦法,甚至畏懼你、害怕你、討好你,可一旦你落水的時候,會有無數隻腳踩到你頭上來。

    這就叫落井下石。

    猴子他們幾個立刻圍到我這邊來,我們幾個背靠背朝向四面八方,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

    臥槽,現場數千人,這要真打起來,簡直無法想像。

    猴子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說行啊左飛。不聲不響就吞了二十萬,回頭得請哥幾個吃飯啊。我說滾你大爺的。現在就別拿這種事開玩笑了。猴子嘿嘿笑起來,說你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猴子說的沒錯,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外,壓根沒人相信我了,就連晉幫的人也朝我投來狐疑的神色。沒有辦法,上野前期偽裝的太好,給眾人的印象就是個斯文有禮的老師,而我的定位卻是個意圖一統同藝的狂人。

    眾人信誰,一眼皆知。

    張火火自然也是相信我的,和我站在一起,著急地道︰"上野怎麼會好好冤枉你的,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誤會?"即便是張火火,也沒把上野當成一個壞人。

    上野這偽裝自己的功夫,堪比當年玩我們團團轉的陸離了。

    干,東洋狗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虧我還那麼喜歡他們國家的漫畫和愛情片!

    我說有個毛誤會啊,上野這擺明了是針對我,要給他那幾個學生出氣吶。張火火吃了一驚,說不是吧?我說你相信我,事實就是如此,上野想幹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馬傑一臉慚愧,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是沒能監控住上野,他的反偵察手段實在太強了。都比得上星火了。馬傑一出此言,我們心中都是一叮。

    堪比星火?!

    阿晴說的那個星火另外一人,會不會就是上野?

    這倉天,還和東洋人有勾結?

    當然,我們希望我們所猜是錯的,大家窩裡鬥沒有關係,可別牽扯到東洋,真是丟我華夏的臉。我希望上野就是單純給他學生報仇,他要也是星火的一份子,我簡直想一頭撞死。

    現場群情激奮、暗流洶湧,不時有人大喊︰"左飛,把錢交出來!""連這種錢都貪,你他媽還是個人不?"人群不斷朝我們這邊湧來,眼看著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我真想回罵一句︰"我他媽上千萬的別墅都買了,會在乎這點錢?!"不過估計罵了也沒用,他們是不會信的。

    說來臉紅,我們本來想狙擊浙江幫的,結果上野黃雀在後,反狙了我們一把,這王八蛋狗狠的。鄭午低聲說道︰"這麼多人,一會兒打起來,你們趕緊跑,我上台去,教訓上野老狗。"

    聽了此話,我們又感動又無語,感動的是鄭午總算成熟,知道"打不過就要跑"了,以前他可是都說"這點人交給我"的?無語的是他還是有些不自量力,想在這萬千重圍之中擠上台去,再教訓上野,會有多難,他想過嗎?

    我正想吐槽他兩句,鄭午突然退開兩步,衝我大聲喊道︰"好啊你左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從今天開始和你恩斷義絕,咱們再也不是兄弟!"

    我吃驚地看著他,不曉得他突然發什麼瘋,難道是又走火入魔了,這幾天我沒少給他輸氣啊!

    鄭午一邊說,一邊往人群裡退去——他當眾指責我,還宣佈和我恩斷義絕,現場自然沒人找他麻煩,任由他鑽進人群之中,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我們也反應過來了,這小子是上台找上野去了。

    我們幾人都是哭笑不得,猴子一拍大腿說道,哎媽呀,鄭午啥時候這麼聰明的。

    黃傑冷冷道︰"他本來就聰明,只是不喜歡動腦子。"

    黃傑這話說的沒錯,其實鄭午不笨,他只是不喜歡動腦子,單純崇尚暴力,覺得拳頭可以擺平一切。鄭午曉得動腦子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他肯定能護好自己。

    現在就看我們的了,關鍵是怎麼殺出重圍。

    我們幾人目露凶光地看著四周,雖說周圍喊打喊殺的不少,但真正敢動手的尚且沒有,只是在一邊叫囂而已,畢竟我們的實力眾人皆知。當然,這僵持只是暫時的,一旦有一個人開始動手,那現場勢必會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傾洩而出,到時候就是一副極度混亂的場面了。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有人擠到最前面來,指著我喊︰"左飛,你還有沒有臉?"豆女雜劃。

    我說我這不是臉,難道是你媽的 ?

    這人立馬炸了,伸出拳頭就要來打我,我隨隨便便那麼一捏,他的胳膊便被我卸了下來。隨著一聲慘叫響起,現場終於炸鍋,無數拳腳朝著我們幾人砸來。

    我們幾人背靠背圍在一起,各施拳腳將自身舞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暫時無人能夠攻進,只有一聲聲慘叫響起。

    猴子和黃傑暫時都未動刀,只用拳腳抵擋四周混亂,但是待會兒急眼就說不上來了。

    張火火也和我們在一起,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動手。讓我驚訝的是,這傢伙拳腳功夫還挺不錯,一板一眼頗有章法,竟然也是個練家子。

    嘿,以前沒看出來啊,不知是什麼來頭?

    眼看著下面亂成一團,台上的上野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旁邊的同藝校長也衝他笑了一下,二人對視一眼,狼狽為奸。對於我,二人都痛恨不已,一個恨我竟然敢威脅校長,一個恨我收拾了他的學生。

    校長輕輕說道︰"上野老師,大仇得報了吧?"

    "彼此彼此。"

    兩人雖然說著悄悄話,但明面上還是喊著︰"大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請大家安靜下來,聽憑學校處置!"但是現場已經亂作一團,根本沒人聽他們的話。

    當然,他們並未真正賣力去勸也是原因。

    上野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華夏大地雖然能人輩出,可無能之人畢竟還是佔了大多部分。這些無腦的華夏學生啊,只需稍稍挑撥一下,便能使他們熱血上湧、為我所用。

    怪不得怏怏之華夏,當年能被我們小小島國侵略。

    想到這裡,上野忍不住挺直了胸膛,他為自己身為一名東洋武士而感到驕傲。有朝一日,東洋之花必定會再次開遍整個華夏!

    上野並不知道,在他喜滋滋看熱鬧的時候,台下有一個人正在陰沉沉地看著他。

    這個人便是鄭午。

    鄭午巧施手段,便離開我們,來到台下。倘若放到往常,他早就按捺不住沖上台去和上野打了起來,可是經過那一系列的事件之後,他現在已經變得冷靜許多。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鄭午知道,台上的那位上野絕非庸手,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如若要打,必須一擊得中,不能拖泥帶水。鄭午正考慮著如何一擊必殺,旁邊突然有人動了一下他的胳膊。

    "喂!"

    鄭午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東北幫的胡刀子。

    "幹嘛?你怎麼來了?"鄭午問。胡刀子竟然出現在這,確實讓鄭午挺驚訝的。

    "剛才你當眾罵了左飛,號稱要和他恩斷義絕,我卻看見你往台下跑來,所以就跟著你過來了。哎我問你,上野怎麼會冤枉左飛的?"

    "你也認為左飛是被冤枉的?"鄭午一喜。

    "這不是廢話嗎,我和左飛雖然不對頭,好幾次還差點打起來,但我知道他的人品,他是不會幹這種事的。所以我就奇怪了,上野這是搞什麼鬼?"

    鄭午一下激動無比,原來不止張火火信任我們,胡刀子也信任我們。朋友易得、知音難求啊,我們先前竟然還想著怎麼收拾胡刀子,現在看來真是慚愧無比。

    鄭午便把前因後果一說,胡刀子一拍大腿,說這上野真不是個東西,我早說他們東洋鬼子沒一個好人了,你們還不信!

    鄭午也說可不是嘛,不是好東西,全突突了才好。

    放眼整個華夏,倘若排個最恨東洋的地區名單,東北絕對可以穩進前三當年的九一八事變,可讓東北人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屈辱。

    胡刀子又問,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

    鄭午便把自己的計畫說了一下,胡刀子看了一眼台上的上野,說你有把握幹掉他嗎?鄭午搖頭,說沒有把握,所以才在這裡發怔。

    胡刀子說道︰"我倒是有一計,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胡刀子把嘴巴湊到鄭午耳邊說了起來。

    PS:

    嘿嘿,看看這倆準備咋弄。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0 眾志成城

    鄭午點頭,再點頭。

    胡刀子說完了,問道︰「你看行嗎?」

    鄭午看看台上的上野,以及上野身後的二十多名東洋學生,這些學生個個都是練家子。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拖住他們應該沒有問題,便認真地說道︰「行!」

    「好,那咱們就行動!」

    話音一落,鄭午便飛身沖上講台,如一頭矯健的獵豹,飛速衝向上野。上野正心滿意足地看著台下的場景,並為自己的「借刀殺人」感到自豪,突見一道黑影衝向自己,慌忙伸手來擋。

    只是鄭午全力以赴,上野卻是猝不及防,仍舊被鄭午撞的飛了出去。同藝的校長在旁邊看到全過程,說你幹什麼。誰讓你對上野老師動手的?便伸手來抓鄭午。

    鄭午隨便一擺手,校長便朝後摔了個跟頭。與此同時,二十多名東洋學生已經一哄而上,圍著鄭午打了起來。鄭午渾然不懼,左一拳右一拳將這些學生依次打飛,一時間台上像是炸開的爆米花一般。

    台下亂,台上也亂,真個亂成了一鍋粥。

    上野穩住身形,惱恨地看著這一幕。只是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出手,畢竟他的身份是一名老師,如果要顧及老師形象的話……

    校長正要爬起,就見眼見伸過來一隻手,再定楮一看,原來是東北幫的胡刀子。校長還以為胡刀子是來拉自己起來的,便也伸出手去。結果只覺得手中一涼。手裡的麥克風已經被胡刀子奪走。

    「???」校長一臉迷茫。

    而胡刀子手持麥克風,使出吃奶的力氣大聲吼道︰「全都給老子住手!」

    在同州藝校,雖說各派林立、互不服氣。但是東北幫在其中尤其威名赫赫,東北幫的胡刀子更是擁有說一不二的至高權威。所以胡刀子這麼一吼,眾人還真的停下手來,紛紛朝著台上看來。

    不僅是台下安靜下來,台上的眾人也紛紛停手,朝著胡刀子看了過來。鄭午為了不打攪胡刀子的計畫,所以也停下手來,只是眼楮盯著上野,謹防上野突然溜走。

    上野皺眉看著胡刀子,隱隱生出一股不安。

    「你幹什麼,把話筒還給我!」校長朝著胡刀子撲過來,但是胡刀子用手一推,校長便再次摔了一個跟頭。現場沒有保安。校長等著看一場好戲,所以壓根沒有安排那種東西。

    校長還要再爬起來,胡刀子抽出他的刀子,眉毛一挑,惡狠狠道︰「再過來,老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東北幫特有的匪氣。

    上野預料到要糟,於是迅速朝著胡刀子奔去。只是一道黑影閃過,鄭午已經攔在他的面前,笑呵呵道︰「上野老師,要不咱倆過兩招?」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不打一打怎麼知道?」鄭午握緊雙拳,眼神發狠地看著上野。如果是以前,鄭午早就沖上去了,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拖延時間,給胡刀子營造機會。

    眼看場面已被鎮住,胡刀子手持話筒,堅定地說道︰「老子胡刀子,押上整個東北幫的名譽,為晉幫的左飛擔保起誓,他絕對沒有拿上野的錢,一切都是上野老狗栽贓陷害!」

    「轟」的一聲,台下整個亂了起來,眾人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人人都知道胡刀子前些天和我們鬧翻了,還差點打起來,如今卻用名譽為我們擔保此事!

    我們幾人也都呆了,沒想到胡刀子會說出這種話來。

    猴子嘖嘖說道︰「老子不讓他做小弟了,老子要跟他做兄弟!」

    沒錯,這樣不計前嫌的血性漢子,我們當然要和他做兄弟!

    同州藝校眾人本來以為我們貪了上野的錢是鐵板釘釘的事,現在經過胡刀子這麼一鬧,也是紛紛疑惑起來,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然,也有些腦子進了水的在下面亂喊,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左飛一起貪了這筆錢?

    胡刀子臭罵︰「操你媽,老子是那種人嗎?!現在,還有誰肯拿自己名譽為左飛擔保的,都給老子上台來吧!」

    颼颼颼颼颼!

    十數道身影齊齊奔上台去,赫然是同藝各個勢力的老大,貴幫的江一航、福幫的韓世傑,還有川幫、陝幫、雲南幫、浙江幫等等,幾乎全到了。

    一看這個場面,上野就知道要糟。

    媽的,華夏人何時這麼團結了,不是前幾天還鬧的你死我活嗎,怎麼轉眼間又擰成一股繩了?真搞不懂這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眼看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場大戲要被戳穿,上野知道,倘若自己再不阻止,恐怕同州藝校再無自己立足之地!想到這裡,上野心裡一發狠,再度朝著胡刀子等人衝去。

    然而一道黑影閃過。

    「八極拳崩!」

    一隻霸道的拳頭貼住了上野的肋骨。

    上野的頭皮一炸,知道這拳頭的威力,身子立刻往後退去。這一拳落空,鄭午卻不氣不惱,微微笑道︰「上野老師,你就乖乖聽著好嗎?」

    與此同時,台上已經響起各種各樣的方言。

    當然,他們在極力說著普通話。

    「老子韓世傑,願意給左飛擔保,福幫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是!」

    「老子江一航,願意給左飛擔保,貴幫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是!」

    「格老子的,左飛是霸道了點,老子也看他不順眼,但是他絕對不會幹那種事的,川幫的兄弟們都給老子尚大鵬站出來!」

    「是!」

    「他媽的,這幫東洋狗反了天了,在我們的地盤上坑我們的人,門都沒有!雲南幫的都給我……」

    「是!」

    每位老大說一句話,下面便會響起一片排山倒海般的應聲。如果說胡刀子站出來後,還有一大部分人對我們依舊存疑的話,如今這些老大齊齊登場為我們擔保,那麼現場再無半點懷疑之心。

    耳聽著一句句「老子XX,為晉幫的左飛擔保,XX幫的給老子站出來」,我們的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激動,眼眶都幾乎要泛紅了。不過我們都極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畢竟當眾流淚太丟人了。

    「我以後再也不罵他們了,遊戲裡也不罵了。」猴子吸著鼻子說道。

    倘若胡刀子的出現只是讓我們意外、驚喜的話,而眾多老大一同現身的情形則完全讓我們淚崩,雖說臉上沒掉下淚來,實際上心裡已經淚流成河。

    感動、熱血、溫暖……

    這些情緒一同縈繞在我們心頭,以小見大、窺斑見豹,我們擁有這樣團結的民族,又何愁不強大、不強盛!

    在一聲聲豪邁之語響起的同時,上野並未放棄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念頭。他數次想衝過來,但是都被鄭午給擋住了。上野恨得咬牙切齒,倘若自己現在手中有劍,豈是眼前這人能夠擋住自己的?可惜他現在赤手空拳,想突破眼前這人的防禦並不那麼簡單。

    那麼,只能另闢蹊徑了。

    「上野老師,你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麼?」鄭午陰沉沉地笑著。

    「呵呵,一條狗,也配讓我承認錯誤?」

    「你說什麼?!」鄭午眉頭皺起。

    「你裝什麼,你不是一條狗麼,還是條瘋狗,生牛肉的味道好不好吃?」上野輕輕笑著。

    鄭午的呼吸濃重起來,雙手也發起抖來,瞳孔也在一點一點變紅,這已經是再度入魔的徵兆。眼看著有效果了,上野立刻趁熱打鐵︰「怎麼,那一切你都忘了?你做瘋狗的那段時間,很是讓人懷念呢……」

    鄭午猛地蹲下身去,用力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沒空去計較上野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只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沉靜,千萬別上了上野的套,絕對不能再走火入魔,絕對不能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冷靜、冷靜!

    吃過生牛肉算什麼,黃傑還吃過豬屎吶!

    鄭午使出全身的力氣來捂著自己耳朵,堅決不肯讓上野的任何一個字鑽進來。

    看著鄭午如此,上野心中一喜,立刻繞過他去,朝著胡刀子奔了過去。此時此刻,十幾個老大已經完成宣言,台上台下一片眾志成城,有這些老大的擔保和背書,信任我們的自然越來越多。

    實際上,在發生這一切之前,胡刀子就已經迅速聯合了眾多老大,讓他們在合適的時機奔上台去為我們吶喊。

    胡刀子認為,雖然大家之間確實不大對頭,但是丁是丁、卯是卯,一碼歸一碼。平時大家關上門來怎麼鬥都可以,但是東洋鬼子想騎到我們頭上,門都沒有!

    這就是胡刀子的信念!

    他的信念,成功說服了同藝的眾多老大,所以大家紛紛答應。

    台上,胡刀子正在發表他最後的演講︰「……同學們吶,八十年前的那場戰爭歷歷在目,我們不能忘記,也絕不忘記!我們愛好和平,但也絕不放棄警惕之心,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今天的事情便說明了一切……」

    台下響起一陣陣的吶喊,胡刀子熱血上湧,正準備喊出最後一記怒吼,就聽身後傳來   的腳步聲。回頭一看,上野那張扭曲的臉已經奔至面前。

    無圖小說網(WwW.Wutuxs.COm)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1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等胡刀子有所反應,上野已經狠狠一拳擊出。

    拳頭裹挾著風聲,直直朝著胡刀子的心臟部位砸去。這一拳,上野出了十成力道,他有把握一拳就要了胡刀子的命。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同藝已無他上野立足之地,離開之前先把這鬧事的小子宰了再說!

    若不是他,計畫怎會破壞!

    可就在這一拳即將落到實處的時候,他的後領突然被人狠狠抓了一下,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雖然這一拳還是擊了出去,但是威力已經大大減小,要不了胡刀子的命了。

    但即便如此,胡刀子還是朝著台下飛了出去。

    橫貫在空中,胡刀子大喊出了那句沒來得及喊出來的話︰「兄弟們衝啊,把這幫東洋狗碎屍萬段!」

    「轟」的一下,成百上千的人朝著台上湧來,朝著上野老師和那干東洋學生圍了過去。上野猛一回頭,發現鄭午已經站了起來,剛才壞他好事的也是這個傢伙。

    上野咬牙切齒,殺心頓起,但是身後響起鋪天蓋地的喊殺之聲。只怕自己再呆下去就走不了了,立刻腳尖一點,氣運雙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去。他是高手。逃起來自然快,就連鄭午都攔不住他。可那干東洋學生卻遭了殃,瞬間就被無數學生給吞沒了,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這些東洋學生淒厲地喊著、哭著︰「老師,老師,救救我們!」

    而上野頭都不回,一瞬間就失去了影蹤。

    憤怒的華夏學生沖上台去,圍著這干東洋學生又踢又打。他們或許並沒犯什麼錯,但此刻就是倒霉,做了上野的替死鬼,成了眾人宣洩情緒的出口。

    人一多,事態就難免嚴重,少不了有一些下手不知輕重的。而且這些東洋學生都穿著獨特的武士服,想渾水摸魚地逃掉都沒有可能。

    這是一場颶風。而他們就是颶風的中心。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現場實在太混亂、太混亂了,我們就算個個身手靈活,也不可能在擁擠的人潮之中還輕鬆移動,也是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挪到台前。胡刀子正被一干老大圍著,他的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雖然上野那一拳被鄭午拖開大部分力道,可還是傷到了胡刀子的心脈。

    猴子蹲下身去,給胡刀子按壓了幾下心臟,斷言道︰「送他上醫院去。」

    我們幾個立刻將胡刀子圍在中間,一邊大喊著讓讓、讓讓,一邊護送著胡刀子出去。學生們挺給面子,立刻散開一條道來,我們離開混亂的人群。召了一輛出租車到醫院去。

    還好那一拳並不致命,送到醫院也很及時,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以後,胡刀子又活過來了,而且精神氣兒十足,一醒來就問︰「上野老狗哪裡去了?」

    得知上野不知所蹤,胡刀子還唉聲嘆氣,說東洋狗沒一個好東西。排開這件事外,東北人對東洋人本來有一種天生的恨意。我們幾人這次承蒙胡刀子大恩,自然好好表示了一番感謝。

    胡刀子爽朗地哈哈大笑,說謝什麼謝,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有勁兒往東洋人身上使。然後又問我,左飛,你想發展同藝第一大勢力不?討剛斤血。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同藝十多個老大都在病房。眾人今天幫了我們大忙,都對我們有恩,我哪裡還能再說出狠話來,只好嘆了口氣,說不發展啦,以後和大夥好好處。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病房內外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這麼看來,大夥已經發展成朋友,哪裡還能下得了手,同藝這條路是走不下去了,得和以前的猴子一樣換地圖。大家正在病房裡聊著天,痛罵著那些狼心狗肺的東洋鬼子,學校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說今天上午發生的那場混戰,二十三個東洋學生,死了三個、重傷七個,其餘全部輕傷。

    死人了,還死了三個,這事情大了。

    在座的各位老大雖然也都挺彪悍的,但畢竟沒有脫離學生的範疇,死人事件還是第一次經歷,免不了都有些後怕,擔心責任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我們幾個見多識廣,便說沒事,像這種群體**件,事後很難追責,要處理也只能處理學校,所以那校長肯定是完蛋了的,大家反而沒事。

    眾人剛鬆了口氣,鄭午突然說道︰「不對,好像胡刀子飛下台去之前喊了一句『將他們碎屍萬段』是不是?」

    胡刀子說是,當時熱血上湧,就隨便喊了一句,就像我們平時打架,喊一句「給我殺」一樣,並不是真的想殺人。猴子一聽,便說那也不行,這句話好多人都聽到了,說不定會治你個煽動罪啥的,你還是先回老家躲躲,風聲過去了再說。

    胡刀子說好,現在就走。

    當下,胡刀子便收拾行李,在幾個東北學生的護送下踏上回鄉的火車。

    胡刀子走了以後,眾人也各自散去。同藝出了這樣大的群體**件,而且還涉及到外國學生,到底是京城,警察自然立刻進駐校園調查,校長被第一個控制起來,各路媒體也洶湧而至。

    在我們山西,發生這樣的事情,上面還會想辦法壓一下,讓事情別擴散的那麼惡劣。但是京城不一樣,到底是天子腳下,這事情哪能瞞住?一時間,網上的帖子已經滿天飛了,越來越多的媒體來到同州藝校,那些記者神通廣大,翻牆也要進來採訪,警察根本就攔不住。

    宿舍裡,鄭午正在給我們講述上野和他說的一些話,更讓我們堅定了上野的「星火」身份,他就是倉天的手下。只是不知道,是倉天和東洋人勾結,還是說倉天神通廣大,連東洋人都要在他手下做事?

    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早點把這事告訴周明。

    但是我們沒有周明的聯繫方式,阿晴又一天到晚不見人影,真是叫人著急。

    我們正討論著怎麼辦,突然宿舍門被人敲響,竟然是南方一家媒體要來採訪我。這些記者神通廣大,竟然查到此事是因我而起,比警察還快了一步過來找我。

    我們都是老油條,自然知道輿論的重要性,這家南方媒體在國內有著很強的地位,於是我大方地接受了記者的採訪,把我所知道了一切都告訴了她,當然隱去了星火的名號,畢竟那是國家的秘密。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任何過錯,所以我不怕面對記者,更不怕面對警察。

    記者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後,便滿意地離去。隔了約莫兩三個小時,警察才找到我,要求我去做個筆錄。當時已經天黑,我也沒拒絕,跟著警察去了同州的公安局。

    和我一起去的,還有猴子他們,以及各家勢力老大,一方面是給我作證,一方面他們也需要做個筆錄。大家正大光明、心懷坦蕩、有一說一,所以無人畏懼。

    只是涉及到如此嚴重的群體**件,正常的流程肯定要走,而且頗費時間。

    當然,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只是這麼大的事件,胡刀子作為關鍵性人物肯定遮掩不住,警察問我們胡刀子哪裡去了,我們都說不知道。警察經過調查尋訪,得知胡刀子已經踏上回鄉的列車,便立刻派人去追。

    胡刀子說了,他家在東北那邊勢力挺大,一旦入鄉,就無人能奈他何,所以我們都很放心。

    當天晚上,我們沒有離開,就在公安局裡住了一夜,也可以說是關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負責審訊我們的警察過來提了我們,說筆錄做完,按過手印就可以走了。還勸我們嘴巴嚴點,出去以後會有很多媒體要採訪我們,但是不要亂說話,影響國家形象的話更是不能亂說。

    維穩嘛,我們都懂。

    按了手印,簽好字之後,我多嘴問了一句,說哎,你們把胡刀子抓回來沒有?

    那警察頭都不抬,說抓回來了,不過人已經死了。

    「什麼?!」

    我們眾人都吃了一驚,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胡刀子怎麼就好好死了的?我上去抓著那警察想問個清楚,但是那警察也知道的不多,只說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現在法醫在做屍檢,多餘的他也不知道。然後又催我們走,不讓我們在這浪費時間。

    我們的腦子都是嗡嗡直響,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大家都不能接受,各自一臉悲憤的模樣,可是屍體在警方手裡,我們也不能查看。

    出了警局,果然有一大幫媒體在外等候,看我們出來,立刻一窩蜂地圍過來要採訪。我是頭疼不已,想辦法避開他們,將馬傑拉到一邊,說胡刀子死的肯定蹊蹺,你去查查,越快越好。

    「知道了飛哥,猴哥已經和我說過了,我這就去查。」馬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剛一回頭,一幫記者又圍擁上來,問我是不是左飛,和事件中的東洋教師上野有何恩怨等等,搞得我煩不勝煩,折騰了半天方才脫身。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2 草菅人命

    學校也是一樣,前後門都被媒體堵死,我們根本就進不去。

    這幾日,因為這起事件的發生,同藝已經聽課。學生們有的還在宿舍,有的已經返回家去。我們被媒體圍追堵截,已經不願再回學校,便在附近酒店住了下來。

    我爸在網上看了新聞,立刻給我打了電話,詢問我要不要回去暫避幾日。我說不用,在這還要處理一些事情。

    第二天上午,馬傑就有了消息,他將那幾個護送胡刀子回去的幾個學生接了過來。

    這幾個學生是事件的第一目擊者,之前有被警察叫去問話,剛一出來,便被馬傑帶到我們這邊。在房間裡,他們一見到我便哭了起來,說飛哥,你一定要給我們刀哥報仇啊!

    我壓住內心的悲痛,將他們扶起。說別著急,你們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一一給我道來。

    這幾個學生中有個叫徐揚的,算得上是東北幫的二號人物。胡刀子的左膀右臂。他告訴我們,剛上火車的時候,車廂裡一片祥和,什麼徵兆都沒有。他們便開始打牌、聊天,火車開的很慢,他們也不著急。行至張家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們每人要了碗方便麵,正準備吃的時候,火車到了一個小站,漸漸停了下來。

    胡刀子覺得車廂悶熱,便讓人把車窗打了開來。這時候,窗外就走過來一個賣報紙的,隔著窗戶問他們要不要報紙。胡刀子嫌心煩。便擺擺手,說去去去。走遠點。

    誰知那賣報紙的脾氣還挺大,指著胡刀子說,小子,你給我過來!

    胡刀子沒挨著窗戶,便站起身來湊到窗邊,說老子來了,你要幹嘛?賣報紙的突然抓住胡刀子雙肩,使勁將他往外一拽,胡刀子整個身體便順著車窗飛了出去。

    眾人一聲驚呼,就聽外面「砰」的一聲悶響,胡刀子的腦袋撞在外面的站台邊上,而那賣報紙的則已經不見蹤影。徐揚等人驚呼著奔出車廂,看到胡刀子腦袋下面流著一攤血。等救護車來的時候,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再然後,京城的警察便找了上來,將他們一干人都帶了回來。

    徐揚他們一邊講、一邊哭,說警察無能,連個賣報紙的都找不到,還說準備返回張家口,把那一片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賣報紙的給找回來。他們和胡刀子關係匪淺,此時自然傷心欲絕。

    聽他們的講述,似乎胡刀子只是和一個賣報紙的發生衝突,那賣報紙的失手之下才把胡刀子打死。可是胡刀子身材高大,至少有兩百斤重,那人竟然能輕輕鬆鬆地把胡刀子從窗戶裡拽出去,還一磕之下就把他給磕死了,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氣?!

    這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練家子!

    猴子讓他們仔細回憶一下,期間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徐揚想了一下,說有。徐揚講,他們剛上火車的時候,所坐位置的桌板上面有奇怪的字跡,有人用紅色的「顏料」在上面寫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爾等宵小,違我者死!

    他們只當這是上一位客人留下的惡作劇,想都沒想就擦掉了。不過在擦的時候,胡刀子曾經嘟囔,說這玩意兒怎麼像血?

    果然如此!

    是星火干的,而且行兇者十有**就是上野。我們問徐揚,還記不記得那個賣報人的長相,徐揚說當時外面黑黝黝的,那人又戴著帽子,並沒看清楚長相。

    不管是不是上野,總歸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在學校台上的時候,上野就曾殺心暴起,想當場擊殺胡刀子,但是被鄭午阻了一下。沒想到他殺心不死,竟然又追到張家口去把胡刀子給殺了。

    胡刀子是犯了什麼大罪麼,竟然要被人殺掉!

    周明說的沒錯,星火這幫人喪盡天良、草菅人命,就算他們是官方的人,也不可饒恕!

    胡刀子是因為幫我們,才遭到這場殺身之禍,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幫他報,否則我們將寢食難安。我們安慰了徐揚等人一陣子,說一定會將那賣報人找出來,請他們務必放心。

    徐揚等人離開之後,我們迅速開了個會,決定了下一步擊殺上野的方針。至於上野的方位,自然還由馬傑去找,雖然蹤跡非常渺茫,但也一樣要做。馬傑到京城來是孤家寡人一個,為了尋找上野,連夜調來了許多情報好手。討剛鳥號。

    南方媒體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便把同藝的群體**件報了出來。他們的態度很好,把我的原話一五一十地發了上去,從我們救出酒吧女孩開始,再到上野當眾污衊我收了錢卻未轉交給那些女孩,遭到眾多同學的一致反對,事件一步步發酵,最後導致了惡性案件的發生。

    報導還指出,在整個過程中,同藝的校長沒有任何作為,甚至還協助上野冤枉學生,才導致事件朝著極壞的方向發展。

    一時間,國內再次轟動,矛頭一律指向同藝的校長和東洋的教師上野。上野不知所蹤,更加劇了眾人對其的指責,認為其應該對此次惡**件承擔大部分責任。

    本來這件事無論怎麼發展,火似乎都燒不到我們幾個身上。然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去年我們在龍城大學的事情被人翻了出來,有人指出,我們在龍城大學鬧過一次,如今又在同州藝校也鬧,難道真的是巧合不成?

    看,這就是出名的壞處。

    於是,我又被警方控制了起來,猴子他們反倒沒事。

    這回連我爸都驚動了,他可是龍城公安局的副局長,論地位在國內也是有一號的,連忙連夜趕到京城為我背書。因為我爸的存在,我在局子裡肯定是吃不了苦的,更不會被轉到亂七八糟的看守所裡,反而是好茶好水的招待著。

    因為國內的輿論壓力,警方暫時不能將我放走,就是做做樣子也要讓我留在這裡。

    我是無所謂的,身子不怕影子斜麼。

    龍城那次,確實是我有意為之製造的混亂。可京城這次,我的天啊,我壓根就沒想過製造暴動,完全是上野咎由自取。

    所以關押就關押嘍,我是一點沒在怕的。

    因為這起事件,國內的輿論像核彈一樣猛烈,同州警方也是壓力山大。因為一時找不到上野,只好把同藝的校長拉出來開刀,讓他承受炮火。各路記者聚集在同藝四周,遲遲不肯散去,直播事件進展,拉著學生就要採訪,江一航他們都被採訪了個遍。

    所以我在局子裡,反倒享了個清靜。

    我爸也是日理萬機,看我沒什麼事,便關照我小心一些,還和當地警方打了個招呼,又坐飛機回去了。到第四天的時候,猴子他們過來看我,卻是各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說還沒找到上野是吧,不用太急,咱們慢慢找。當初為了殺唐一劍,咱們也等了很長時間。

    猴子搖搖頭,面色沉重地說︰「韓世傑和江一航也死了。」

    我的腦子頓時嗡嗡作響。

    韓世傑和江一航是真的死了。事件發生之後,他們哪都沒去,就住在宿舍,沒事接受接受記者採訪,對往日的事情還頗為自豪,說他們此舉是為了維護華夏的尊嚴。

    可就在今天早上,他們的舍友醒來之後,發現韓世傑和江一航都死在了床上,鮮血流了滿床滿地。在旁邊的地上,還被人用鮮血寫著十六個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爾等宵小,違我者死!

    目前警方已經封鎖現場。

    學校外面圍滿了全國各地的記者,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事。星火作為國內最神秘的組織,又有官方做背景和靠山,有一百種法子掩蓋消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也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對外吐露半個字。

    無論是胡刀子、韓世傑還是江一航,他們的死,甚至連報紙都沒有上。

    胡刀子死的時候,我們的情緒是悲憤的、惱恨的,恨不得當場就把上野給弄死。可韓世傑和江一航的死訊傳來時,我終於抑制不住內心壓抑的情緒,流下淚來。

    我不是沒見過死人,死在我手上的不知道就有多少,可是他們死的真的值嗎?

    就因為在台上幫我們說了幾句話,就遭到這樣的殺手?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當日,他們站在台上,意氣風發地說著「老子xxx,賭上xx幫的名譽,擔保左飛沒有貪錢」的豪邁之語還迴蕩在我的耳邊,那時我的眼眶還微微發紅,心想這同藝老子不拿了,也要和他們做兄弟,做一輩子的兄弟!

    可是這幾天未見,竟然就陰陽兩隔!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倉天啊倉天,在你們的人眼裡,人命就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說殺就殺嗎?就因為你們手中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就因為你們有官方做後台做背景,就可以草菅人命、隨便殺人嗎?!

    從未有一刻,讓我如此的恨過星火、恨過倉天!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3 華夏之魂

    天才壹秒住『』,????b ┘ 市 f。心狠手辣的上野,不光殺了主持大局的胡刀子,竟然連為我們站台的韓世傑和江一航也殺了。【W wW.  】顯而易見,上野不能殺我們,所以就拿我們身邊的人開刀。這麼看來,其他人豈不是也有危險?

    猴子說是的,所以他連夜把其他老大送回龍城孫家,讓他們暫時避一陣子。

    我轉頭問馬傑,說還是沒有上野的消息麼?

    馬傑搖頭說沒有,完全監測不到,就連他身上的氣味,都能分出許多支來展向不同方位。似乎是有意對付三眼那一派的偵測手段。

    我們正說著話,猴子突然接了個電話,面色頓時凝重起來,說張火火也遭到了襲擊。我的內心震驚萬分,說怎麼會,他沒有去龍城嗎?猴子說沒有,張火火說他當時又沒站台,用不著也去龍城,想留下來幫助咱們,所以就留下來了。沒想到竟然也遭到襲擊。

    看來,上野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這是要把我們身邊的人殺光麼?!猴子他們著急回去查看張火火的狀況,匆忙地和我道過別後就走了。我在局子裡坐立難安,實在擔憂張火火的狀況,便和負責看守我的民警說話,要求見他們局長一面。民警讓我等等,便出去叫局長了。

    剛坐了一會兒,門便被推開,進來一個警察。

    不過這警察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臉,感覺有點猥瑣。我正納悶,就見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幾乎是本能反應,我根本來不及思考,身子立刻朝著旁邊撲去。

    砰!

    一聲槍響,子彈打穿我身後的牆壁,濺起一片的沙石煙塵。還是沒有任何閒暇思考,我的身子不斷往旁飛撲、閃躲、遮擋。尋找掩體。人的速度哪能快過子彈,完全就是趙青山說的,依靠第六感和本能反應。

    砰砰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屋子裡的桌椅、沙發盡皆遭殃,處處佈滿了彈孔。一梭子子彈放完之後,那人見沒殺死我,也不停留,立刻轉身而出。

    我躲在沙發後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不一會兒,外面湧進來一堆警察。口中問著怎麼了、怎麼了?也是聽到槍聲才趕過來的。我這才出來,把剛才的情景說了一下。

    眾人皆是無比震驚,沒想到在公安局還能發生這種事情。有關部門立刻調出監控,發現那戴著大蓋帽的襲擊我的警察,大家根本就不認識。而公安局這地方人人都可以進來,也沒有誰去特別注意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所以才給這人造成了動手的機會。

    但是無論如何,敢在公安局動手殺人,這人也是膽大包天了!

    我看著監控視頻那人的身影,雖然還是看不到臉,但是我判斷其十有八九就是上野。不是說星火中人不能對我們下手嗎,那他是瘋了,竟然敢朝我開槍?

    還是說,星火之中又有異變,我們的安全也不能保證了?

    我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猴子,讓他們也多加小心。接著,我和同州公安局的局長見了一面,直截了當地說我要出去。局長說不行,現在外面的輿論對我極其不利,公安局方面不能冒這個不韙,就是我沒有問題,他們也要強行關我一段時間,以安撫外面快要爆炸的輿論壓力。

    我說局長,昨天同州藝校之內,又發生的兩起人命案子,您知道吧?豆巨余巴。

    局長沉下臉來,說知道!

    我說,死在張家口的那個東北學生胡刀子,還有死在同州藝校寢室的韓世傑和江一航,死時身邊都有留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字跡,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局長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涉及到什麼神秘組織,上面給我下過封口令,讓我不得再插手此事。【W wW.  】

    我繼續說道,就在剛才,同藝裡又有一個學生遭到襲擊,現在還生死未卜。再加上我,這已經是對方襲擊的第五個人了。局長,您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才會停手嗎?

    局長的眼皮跳了一下,說不知道!

    我說對,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再不阻止他,他殺掉的人將會更多!局長,就算上面下了封口令,勒令您不得再插手此事,可您作為守護同州的公安局長,當真就能眼睜睜看著他持續殺人而坐視不理嗎?!局長,您放我出去,我保證抓到他、並殺了他,還同州一片淨土!

    "你能做到麼?"

    "能。"

     嚓一下,我直接掰下一塊桌角,徒手將桌角碾成粉末。

    局長瞪大了眼楮。

    十分鐘後,我終於獲得自由,得以離開公安局。我立刻聯繫猴子,猴子告訴我一個醫院地址,說張火火還在這裡搶救。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張火火已經搶救完畢,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總算保住一條性命。

    張火火躺在床上,面色慘白、雙眼緊閉,脖子上包了一圈厚厚的繃帶,那是被上野的劍尖所刺。

    猴子告訴我,得虧張火火本身也是練家子,抵擋了上野一陣子,否則真就不行了。我說上野又出現了,沒能掌握到他的行蹤麼?猴子說沒有,星火中人一向神出鬼沒。

    "那意思是,只要他一直暗殺下去,我們就拿他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嗎?!"我的雙手開始發抖。

    "不是。"

    猴子說,目前看來,上野的目標就是曾經幫助過我們的那些人,而其他人已經被我們連夜遣送回龍城去了,張火火是最後一個目標。而張火火如今逃過一劫,以上野的瘋狂秉性來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立刻明白了猴子的意思。

    "你是想說,用張火火當誘餌,引誘上野現身?"

    猴子點頭。

    我的心中一個激靈,說用張火火當誘餌,那要萬一我們沒抓到上野,又丟了張火火的性命怎麼辦?

    "那我們就一起去死。"

    我吃驚地看著猴子,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猴子說的沒錯,已經有這麼多人因為我們而死去,如果我們不能為他們報仇,那就真的不如死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沉痛在我心頭浮現,以往不管我們有多艱難,也能開得出來玩笑,可是現在,面對這一條條鮮活的人命逝去,我們真是一丁點都笑不出來了。

    從張火火的病房出來,豫幫的人已經哭成一團,甚至朝我們幾個跪了下來,央求我們要為張火火報仇。我們不時安慰著眾人,說大家放心,不光張火火的仇要報,胡刀子、韓世傑、江一航的仇,都要報!

    這句話出口之後,沒多久,東北幫、福幫、貴幫的人竟然都來了,還有川幫、陝幫、雲南幫、尚海幫也都有人過來,將醫院擠了個水洩不通。前面的人是自發過來,後面的人則是已經身在龍城的諸位老大們遠程遙控他們過來。

    他們過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加入晉幫,一起對付上野!

    大家已經猜到上野來自某個神秘組織,這事似乎是指望不上警方了,而唯一能和上野一斗的,也就只剩下我們幾個。為了給胡刀子等人報仇,大家再度團結一心,齊齊聚到醫院,要求化整為零、加入晉幫。

    川幫的老大在電話裡跟我說︰"飛哥,你們不是一直想把晉幫發展為第一勢力嗎?大家都商量過了,從今天起,大家拋棄門戶之見,一起加入你的晉幫,一切聽從你的指揮,消滅上野老狗!"

    "不。"

    我堅決否定了川幫老大的提議,然後眼楮裡看著醫院裡熙熙攘攘的眾人,朗聲說道︰"從今天起,再沒有晉幫,我們有一個新的名字,叫做華夏之魂!"

    眾人齊聲呼喝,聲勢排山倒海︰"華夏之魂、華夏之魂、華夏之魂"

    我捏著手機,目光裡充滿堅定。

    猴子拉了我一下胳膊,說左飛啊,我還是覺得"紅花會"比較好聽,你看能不能改改名字?

    我讓他滾。

    接下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報仇大計即將展開。

    若要消滅上野,首先就是要把上野引出來。猴子說的沒錯,以上野的瘋狂秉性,一次擊殺張火火不成,就一定會來第二次的。所以,我們把張火火當成誘餌。

    整個醫院都被安排上了我們的人,犄角旮旯也沒有放過,還給大家配備了對講機,保證一隻蒼蠅飛進來也逃不過我們的視線。

    而我們幾個則集中在張火火的病房四周,兩人一組輪流嚴密監控。

    我和鄭午一組。

    鄭午一改往日浮誇的作風,再也沒說什麼他一個人就搞得定上野。輪到鄭午值班的時候,鄭午的眼楮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病房四周。

    他比我們更想殺了上野。

    因為上野侮辱過他。

    這天晚上,又輪到我和鄭午值班,猴子和黃傑則去休息了。我們兩個坐在走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眼楮時不時地掃著四周。凌晨兩點,走廊裡突然響起一陣輕慢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輕慢,卻有力。

    我和鄭午抬起頭來,看到來人,不禁吃了一驚。

    PS:

    早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4 玄苦大師

    天才壹秒住『』,????b ┘ 市 f。醫院這種公眾地帶,當然任何人都可以進來,只是現在進來的這個人不太普通。

    這是一個和尚,頭頂自然是光著的,還有清晰可見的戒疤。他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一雙眼楮顯得混沌而無神,可是走起路來又給人感覺像是一株強勁的松柏。

    他身上穿著黃色的、舊舊的袈裟,單手持著一串粗大的佛珠,一邊走一邊口中唸唸有詞。醫院裡大半夜的突然出現一個和尚,這情形確實頗為詭異,我立刻用對講機呼叫外面看守的兄弟,說進來一個和尚。你們怎麼沒有匯報?誰知外面卻是一口驚訝,道︰"什麼,進去一個和尚嗎,沒看到啊!"

    我和鄭午立刻站了起來,警覺地看著這個和尚。豆共共血。

    竟然能躲過我們那麼多的眼線,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裡,足以說明對方的危險。片刻,老和尚便來到我們身前,他的嘴唇一動一動,口中依舊呢喃著我們聽不懂的經文。手上的佛珠也一顆一顆地捻著。

    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我和鄭午說道︰"二位施主,戾氣是否太重了些?"

    我和鄭午殺過很多人,又對這個和尚充滿警惕,當然渾身上下充滿戾氣。我不清楚這位和尚的來歷,但還是認真說道︰"老師傅,不知您半夜來訪,有何事情?"

    老和尚開口道︰"老衲來自河南清涼寺,法號玄苦,到此地尋訪我的徒兒。"

    我和鄭午對視一眼,又問他徒弟是誰。老和尚說,張火火!我說張火火確實在這,不過您怎麼證明您的身份?老和尚往後退了幾步,忽然身形一動,打了幾拳出來,每一拳都虎虎生風,彷彿有開山碎石之力。

    我雖然不認得這是什麼拳。卻認得張火火也使過此拳,那這身份就能對上了。我立刻作揖,說玄苦大師,失敬!

    玄苦大師說無妨,我聽聞徒兒有難,連夜趕到這裡,不知他怎麼樣了?我說還好,已經搶救過來,現在還在休息中,我帶您進去。【W wW.  】推開病房的門。同樣也在裡面休息的猴子和黃傑立刻坐了起來,一人操著把刀躍下床來。

    玄苦大師立刻說道︰"金鑾、回龍,好刀!"

    我立刻向猴子和黃傑介紹了玄苦的身份,二人也向玄苦致禮。玄苦回過禮後,便走到張火火床前,用手去摸張火火的脖頸。雖然隔著紗布,玄苦依舊精準無誤地道出︰"使劍的是位東洋人?"

    我們說是。

    看來玄苦是位高手,怪不得張火火的身手也很不錯。

    玄苦嘆了口氣,說東洋劍法刁鑽詭異,使劍之人的實力又非同小可,火火能撿回來一條命實屬不易,此地多呆不得,我要帶他離開。說畢,玄苦也不管我們同不同意,也不管醫院同不同意,更不管出院手續辦了沒有,立刻便將張火火抱起就要離開。

    我們都懵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和玄苦說,我們還要拿張火火當誘餌引出上野吧?人家當師父的肯定不願意啊。眼看著玄苦就要離開,猴子趕緊說道︰"玄苦大師,您不計畫為張火火報仇嗎?"

    "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是,他現在重傷未癒,這就離開的話恐怕有危險啊。"

    "無妨,自有我照顧他。"

    甭管猴子說什麼,玄苦一句話就堵死了他,逼得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眼睜睜看著玄苦抱著張火火離開。人走了好大一會兒,我們還在病房裡大眼瞪小眼,簡直不敢相信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那上野怎麼辦,要怎麼引出他來?

    "先睡一覺再說。"猴子提議。

    這個提議獲得了我們的一致認可,這幾天我們為了引出上野,日夜顛倒地輪流值班,還要操心張火火的安危,當真累的不行。在通知外面守夜的兄弟解散之後,我們倒頭就睡。

    第二天,清晨。

    在同州郊區的一片山林裡,秋意已經濃了,地上落滿了落葉。一隻肥大的野兔突然從林間竄出,一雙眼楮滴溜溜地望著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雙腿往前一蹬,再次往前竄去。

    野兔是灰色的,和遍地的落葉正好融為一體,這是大自然餽贈給它的保護之色。可惜它剛竄到空中,一柄長劍突然"颼"的一聲刺出,徑直穿過了它的整個身體,將其釘到了最近的一株樹幹之上。

    緊接著,一名面相斯文、氣質儒雅的青年從樹後走出,將長劍和野兔都拔了下來。野兔還未完全死亡,肚子還在一抽一抽,不過青年並不在乎,劍尖輕輕一挑,兔頭便已跌在地上,還灑了一地的血。

    他本來就不吃兔頭,他認為只有骯髒的華夏人才會吃這種東西。

    這位青年當然就是上野。

    即便有著超高的反追蹤技巧,但想無聲無息地避開馬傑的追蹤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在他做過最後一件案子之後,便躲到了這山林中來。這裡有山巒疊障、樹木流水,讓他覺得很安全。

    他嫻熟地挖出野兔的內臟、清理野兔的皮毛,之後又把落葉聚攏成一堆燃放起來,又將野兔用樹枝叉了起來放在火上燒烤。燒烤需要時間,他控制了一下火候,便起身朝著後方的一處小溪而去。

    剛才處理兔子屍體弄髒了手,現在需要清洗一下。

    烤肉的芳香擴散開來,阿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是的,阿晴就在附近,為了追蹤上野,她也一天一夜沒吃飯了。上野可以光明正大地烤兔子吃,她卻不能。

    啊,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可真是折磨。

    她回想起了同州藝校門口的臭豆腐、烤魷魚、鐵板燒、烤玉米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啊。此時此刻,她站在一棵高達十幾米的雲杉樹上,還未落盡的樹葉成了遮擋她的天然屏障。

    倉天的手下居然有東洋人,這也是阿晴第一次知道。

    當然,別說東洋人,倉天就是想收越南人、韓國人、美國人,甚至愛斯基摩人,都沒有問題。但是,事情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阿晴調整思緒,輕輕扒開面前的枝葉,再次朝下望去。然而,下面的一幕卻讓她驚呆了,被她盯了一天一夜的上野突然消失不見,篝火旁邊沒有,小溪旁邊也沒有!

    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阿晴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把視線再擴大一些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又陰又冷的殺氣。阿晴的頭皮頓時發麻,這可是十多米的高空啊,上野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上來了?

    一柄劍已經對準了阿晴的後心。

    上野站在阿晴身後的另外一跟樹枝上,冷冷說道︰"你吸溜口水的聲音太大了。"

    ""

    阿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死在口水上面。

    "真是不好意思。"阿晴冷靜地說道︰"但我們應該是同類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也是星火的人?"

    "千真萬確。"阿晴說道︰"我是駐紮在西城星火基地的阿晴,以前的老大叫做高天宇,不知你認不認識,就是使流星鎚的那個!"

    "聽說過他。"星火之中人數眾多,就算是在同一個部門,也不一定相互認識,和現在的五百強集團差不多,員工動輒好幾萬人,互不相識也很正常。

    "嗯嗯。"阿晴繼續說道︰"後來我們那個基地被左飛他們給端掉了,我卻僥倖逃脫。"

    "連高天宇都死了,你是怎麼逃的?"

    "哎,那個左飛是個色鬼,看見我的兩條大長腿就走不動道了,我隨便給他拋了個媚眼,他就放我走了。"

    上野笑了起來,都是男人,他很理解。

    "然後呢?"上野繼續問道。

    "然後,天哥就把我派到了同藝,到這裡來繼續對付左飛他們。天哥告訴我,這裡還有一個自己人,不知是不是你?"天哥,當然說的就是倉天。不過,內部人士一般稱其為星將,阿晴故意叫天哥,是為了彰顯自己和倉天的關係不同。

    "是我。"上野把劍收了回去。

    "果然是你!"阿晴興奮地回過頭來︰"我是猜測,又不敢認,所以只好盯著你。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我們到下面再說吧。"

    阿晴拉了上野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朝著下面墜去。

    落地之後,阿晴奔到篝火旁邊,拿起那隻已經烤熟的野兔便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上野無奈,只好又持劍在四周轉悠起來,這次捕獲了兩隻落單的小鳥,洗淨之後過來烤著。

    "謝謝。"阿晴還沒吃飽,看著小鳥兩眼放光。

    ""上野無語。

    "對了,上次你怎麼會在公安局對左飛動手?"阿晴問道︰"天哥不是說了,不能要他們的命嗎?"

    上野的目光變得狠厲起來︰"我一定會要他們的命,我要為我死去的學生報仇!"

    "可是天哥那邊"

    上野淡淡地說道︰"我就是退出星火,也要他們死無全屍。"

    阿晴倒吸一口涼氣。

    PS:

    鐺鐺鐺。貓捉老鼠的遊戲要開始了。誰是貓,誰是鼠?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5 貓捉老鼠

    讓阿晴感到吃驚的,不是上野的狠厲,而是「退出星火」這四個字。

    這簡直、簡直太大逆不道了。

    星火之中不是無人退出,可那僅限於特定的人和情形,一般人是絕對不敢說出這幾個字的。因為這幾個字往往和「死亡」牽扯著很大的聯繫。似乎看出阿晴的想法,上野淡淡地說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他們幾個墊背。」

    阿晴懂了。

    倘若連生死都置之度外,還有何懼之有?

    「那……那祝你成功。」阿晴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低下頭去,輕輕說了一句︰「你要小心。」這四個字說的極其曖昧,阿晴的心都砰砰跳了起來。

    「謝謝。」上野禮貌地說著。

    「你烤的兔子真好吃。」阿晴沖上野甜甜地笑著,她是一個很擅長使用美貌武器的女性,她知道自己的容顏會給男性帶來多大的衝擊。

    「你喜歡吃,我再給你烤。」

    阿晴又說了一聲謝謝,兩隻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上野,盡顯可愛和嬌嗔。上野也是個男人,忍不住伸出手來憐愛地摸了摸阿晴的頭髮。現場的氣氛一下變得旖旎起來,似乎一段異國情緣就要在這展開。

    「你會幫我去殺他們麼?」上野突然問道。

    阿晴噎了一下,說幫你?不不不……她搖著頭,說我可不敢幫你。你不怕天哥打擊報復,可我怕啊。

    上野笑了一下,說你既然怕,為何還做臥底?

    阿晴怔了一下。

    也就僅僅怔了一下。阿晴便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上野識破。她毫不猶豫地以手撐地、彈腿踢出。颼的一聲,阿晴的腿又直又長,像一根凌厲的鐵棒,快速掃向上野的胸口。

    上野的身子疾速後退,長劍已經擎在手中,朝著阿晴的腿刺了過去。

    阿晴急速收腿,躲開了上野的這一支劍。上野的劍刺進篝火之中,燒的通紅的樹葉和樹枝登時漫天飛舞,黑灰也覆蓋了厚厚的一層。討有協血。

    上野並未停歇,劍尖穿過無數的飛灰,依舊朝著阿晴刺去。

    剛才還曖昧的兩人,說打就打了起來,而且儘是殺招,想要對方的命。

    與此同時。阿晴的雙手撐地,整個身體已經往後竄去。然後像只亡命的野兔一般快速在林中穿梭。剛才她主動攻擊的那一腳,不是為了要上野的命,而是為了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是上野的對手。

    她跑,沒命地跑。

    她不知道上野追來沒有,但是她一口氣都不敢停歇。這林子很大,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木,京城附近能有這樣的老林已經特別罕見。不知跑了多久,阿晴終於跑不動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看著身後。

    無人。

    太好了,總算撿了條命。

    真沒想到上野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就是不知倉天知道沒有?總的來看。自己這次的臥底計畫已經徹底失敗,還是儘早逃到華南投奔周明去吧,呆在這裡遲早要被倉天殺掉。

    這麼想著,她開始辨認方向,準備離開林子。

    然而,她發現自己迷路了。

    四周全是不認識的樹木,也不敢沿著原路返回,盲目亂走也不是事。她只好攀上一棵大樹,盡力往四周望,雖然看不到林子的邊界,但是找到一條湍急的溪流。

    沿著溪流走總不會有錯,一定可以看到人家。

    又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阿晴的野外生存經驗幾乎為零,此時更是又累又餓。無奈之下,她只好趴在河邊,捧著溪水喝了一口。剛抬起頭來,就看到面前的溪水中倒映出一個影子來。

    那影子就在自己身後。

    啊!!

    阿晴慘叫出來,再次一腿朝著身後掃去。上野冷笑一聲,身子輕飄飄往後一閃,避開了阿晴這一腿,阿晴再次沒命地往前奔去。又不知奔了過久,阿晴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這一次總算……

    「是在找我麼?」一個聲音從上空傳來。

    阿晴抬頭一看,只見上野站在樹上,冷笑地看著阿晴。阿晴慘叫一聲,再次沒命地奔了出去,她瘋狂地在林間穿梭,幾乎耗盡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林中不斷有不知名的蟲兒、鳥兒名叫,還有貓頭鷹嘶啞的叫聲,而這一切,都沒有那個猶如附骨之蛆的上野可怕。

    跑著跑著,終於跑不動了。

    阿晴一頭栽倒在地,仰面朝天,呢喃道︰「你出來吧,我不跑了,要殺要剮、都隨你便。」她已經絕望了,她意識到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上野不殺掉她,只是將她當作老鼠一樣在玩弄而已。

    星火之中,像上野這樣脾氣怪異的很多——正常人,誰會加入星火?

    阿晴猜的一點錯都沒有。

    腳步聲響起,上野持著長劍,從草叢間走了過來。他走到阿晴身前,劍尖一挑,唰唰兩聲,阿晴兩邊肩膀上的衣服便撕裂開來,露出下面白皙而嫩滑的肩膀來,在月光下顯得極其誘惑。

    阿晴冷笑︰「怎麼,殺我之前還要享受一下?」

    「不是。」上野說道︰「只是怕你再跑,我真是追的累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讓你幫我殺掉左飛他們。」

    「……」

    「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很好,在同藝接二連三地幫助他們,你這麼含辛茹苦,應該是周明那邊的人吧?你放心,這件事,我還沒向倉天星將匯報,所以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也準備殺掉左飛他們,這樣就是違抗了倉天的命令,那我也活不了了,何必還供你出去?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幫我殺掉周明他們,你可以繼續安然無恙地生活下去;第二,被我當場殺死在這裡,或許要很久很久之後才會被人發現屍體。」

    阿晴一想到自己的屍體會被無數蟻蟲咬噬,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考慮好了嗎?」上野問道。

    「考慮好了。」阿晴說道︰「我會幫你。」

    「很好,你可以起來了,我們現在商量一下接下去的計畫。」

    …………

    數百米之外的一棵大樹頂上,馬傑收起專業的軍用望遠鏡,縱身往下面一跳。颼颼的聲音響起,有恐高癥的他照例還是閉上眼楮,不過在快要落地的時候,他卻神奇地睜開了眼楮。

    然後伸手一拉旁邊的鋼繩,便穩穩落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不是說馬傑現在有多厲害,無非是和那賣油翁一樣,唯手熟爾。

    幹得多了,自然也就熟了。

    最近幾天,馬傑將整個山西最精銳的探子都調到京城同州,幾乎將同州的每一寸地皮都翻了一遍,依舊找不到上野的蹤影。馬傑覺得窩火,若是和在龍城一樣,上野也有一間基地可以躲藏也就罷了,可是同州明明沒有,這上野難道是飛上天去了?

    馬傑經過詳細的摸查,判斷上野應該是進入了同州郊區的一片老林。

    老林很大,而且奇山怪石、溝壑重重,極其不利排查。馬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隻身帶了專業的工具進入這片老林,但這小子運氣不錯,還真讓他給逮著了。

    阿晴和上野的事,他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馬傑沒有救上野,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

    這不是冷血,也不是無情,這叫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去做無謂的犧牲。有那股熱血上頭、奮不顧身的傻逼勁兒,還不如儘早回去報信——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馬傑早已變得冷靜而睿智。

    他收拾東西離開,回到同州,將林中的一切講給我們聽。

    「你的意思是說,上野已經識破了阿晴的身份,但是他沒有殺掉阿晴,反而用這一點來要挾阿晴,要求阿晴協助他來殺掉咱們?」猴子問道。

    「從我看到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好,知己知彼,就好辦了。」猴子站起身來,站在酒店的窗前冷冷說道︰「哥幾個,準備行動了。」

    按照我們的分析,上野既然要求阿晴幫忙,那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利用阿晴,將我們一個一個的吊出去。因為他知道,以他一己之力,絕無可能同時干掉我們幾個。

    果不其然,阿晴第二天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是用公用電話打的,問我現在有沒有空,說有急事要和我見面。

    「有什麼急事?」我問。

    「現在不方便說,你趕緊來張家灣這裡的公園,我在公園噴泉旁邊等你。對了,你一定要一個人來,這件事我只能和你一個人說!還有還有,來的時候幫我買個雞蛋灌餅,你知道我最愛吃那個了。」

    「好的。」我掛了電話。

    我回頭,沖眾人說道︰「就算殺不掉上野,也必須要把阿晴救出。」

    我們幾個和阿晴吃過幾次飯,知道她最討厭吃的就是雞蛋灌餅,因為她覺得那餅很厚,咬起來口感不好。她故意那樣說,是在提示我們自己身處險境。

    「上野要殺,阿晴也要救。」猴子說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6 我沒那麼蠢

    天才壹秒住『』,????b ┘ 市 f。做了一番準備之後,我便隻身前往張家灣。【W wW.  】

    路上,我順便買了一個雞蛋灌餅,還買了一個煎餅果子。阿晴不愛吃前者,但是愛吃後者。我希望她在逃過這劫之後,能美美地吃一口煎餅果子。坐公交趕到張家灣後,便來到阿晴所說的公園,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公園裡幾乎沒什麼人影,那干平時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也不知哪裡去了。

    廣場中央有個直徑超過百米的噴泉,噴泉並未開啟,高高低低的水管安靜地矗立著。像是一座座無主的墓碑,冷風一吹、遍地哀鴻。我繞著噴泉轉了兩圈,並未發現阿晴和上野的影子,但我知道自己一定已經進入了上野的視線範圍之內。

    他在觀察我。

    "阿晴,阿晴!"我大叫著︰"你再不出來,雞蛋灌餅可就涼了!"

    "我在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我驚訝地回過頭去,發現剛才還冰冷寂寥的噴泉池內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阿晴。阿晴被綁在最中央那根最粗最大的水管之上,一臉哀怨。我立刻看看左右,依舊沒有發現上野。便拔腿一躍,跳上噴泉池的平台。準備穿過噴泉池去營救阿晴。

    可就在這時,"颼颼颼"的聲音響起,噴泉池裡成百上千的水管突然射出一道道尖銳的木質箭矢,如滿天飛雨一般朝著最中央的阿晴疾射過去。

    無論怎麼看,阿晴都要被射成一隻刺蝟。

    "不!!!"

    我驚聲尖叫著,絕望地看著這一切,卻無法阻止其的發生。那些箭矢劃破空氣,迅速射向最中央的阿晴,根本就不是我能追趕上的。正當我趕到絕望之時,那些箭矢卻如長了眼楮似的,無一不是從阿晴的身邊、肘間穿過,甚至還有幾道從阿晴的兩腿之間穿了過去。

    這些成百上千的箭矢看似密集,卻沒有一道能夠傷到阿晴,盡數落在噴泉兩邊的池中。箭矢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便歸於無聲。安靜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阿晴也被嚇壞了,一張臉蛋變得慘白無比,渾身上下都哆嗦個不停。

    我站在噴泉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意識到這是刻意為之的,這數百道箭矢齊齊射出,卻沒有一道射中阿晴,這得需要多麼精巧的佈局和機關?

    這上野不僅精通劍道,連機巧功夫也頗有一手啊。

    "這只是第一輪而已。"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等到第二輪的時候,我就不敢保證她還能安然無恙了。"

    我憤怒地回過頭去,上野手持一柄長劍。微笑地看著我。

    "放了她,我饒你一命。"我冷聲說道。我以為上野和阿晴展開合作之後會把阿晴當作朋友,沒想到他將我引出之後,還是如此對待阿晴。

    "哈哈哈哈"上野不出意外地大笑起來︰"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們支那人為何如此自大?現在的情形明明是對我比較有利,你和阿晴的命都在我手裡握著,你該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求我才對,怎麼反倒威脅起我來了?"

    "收回那兩個字。"我咬著牙。

    任何一個華夏人,聽到"支那"二字都不會感到舒服,那是東洋人對華夏人的蔑稱。"哦,不收。"上野說道︰"在我意識裡,那些有德有才的傢伙才有資格被稱為華夏人,你們這些平庸之輩只配叫做支那人呢。"

    "你想怎樣?"我不想再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只想儘早救出阿晴,殺掉上野。猴子他們就在附近,可他們也不敢貿然進入噴泉之內,現在關鍵是要看那些機關如何觸動?

    控制裝置,是否就在上野手中?

    "你知道的,我想殺你。"上野慢慢擎起長劍,身上殺氣也瞬間暴漲。

    "殺掉我之後,你會放過阿晴麼?"

    "當然,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又有誰會忍心殺掉呢?"

    "現在就放!"

    "我沒那麼蠢。"上野不動聲色地微笑。

    我也冷笑一聲,說怎麼,你怕打不過我?上野搖搖頭,說倒不是這樣,我殺你還是沒問題的,但若是你們幾個一起上,我就沒把握能對付了。然後他壓低聲音︰"他們就在附近,是吧?"

    我的心中一突,上野竟然看出了我們的計畫?

    上野笑了起來,仰起頭來衝著阿晴大聲說道︰"你的計畫不錯,經過你那番'提示'之後,他們果然一起來了,這回可叫我一網打盡啦!"

    我也回過頭去看著阿晴,阿晴卻衝我搖著頭,流下兩行清淚。

    "現在,叫你的人都出來,否則阿晴將被萬箭穿身。"上野一邊說,一邊拿出個黑黝黝的玩意兒來,上面有著一些按鈕,看來就是操縱噴泉池中機關的控制器了。

    得想辦法拿到這個東西啊。

    "快點!"上野緊緊攥著控制器。

    無奈之下,我只好吹了幾聲口哨,猴子、黃傑和鄭午便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上野滿意地看著四周,說還有一個呢,那個在林中用望遠鏡偷窺我的傢伙到哪去了?

    我吃了一驚,上野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啊。

    他是貓,我們是老鼠,似乎只有我們被他耍的團團轉的份。

    "他沒來"

    "哦。"

    上野話音剛落,手指輕輕一按,就聽噴泉池中"颼"的一聲,接著便響起阿晴的慘叫。我回頭一看,只見阿晴的腿上已經中了一箭,有鮮紅的血從中淙淙流出。

    "他真的沒來!"我大吼︰"他是情報人員,不攙和這個的!"

    "好吧,我信了。"

    上野聳聳肩,手攥控制器,來回看著我們幾個人,臉上露出得意而滿足的微笑。而我們幾人都紅眼看著他,若不是顧及阿晴的安危,我們早就一哄而上將他撕成碎片了。

    "哎,你們別這樣看著我,不然我會很不爽的。"上野將控制器高高舉起。

    颼

    一柄飛刀朝著上野的手腕疾射而去,上野抬劍一揮,"鐺"的一聲,飛刀便被斬落在地。上野看著猴子,頗有些無奈地說︰"不要這樣好嗎,我連子彈都不怕,你給我來這個?我最後一次原諒你們,倘若還有下次的話,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話音未落,一道藍光便當空閃過,黃傑手持回龍刀,狠狠斬向上野。

    "這種威脅對我來說沒用!!"黃傑大吼︰"那個女孩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讓你死!"

    上野持劍便擋,就聽"鐺鐺鐺鐺鐺"數聲,二人瞬間便已交戰十餘招。黃傑的回龍刀大開大合,上野卻也從容應對,將長劍舞的輕巧靈動。

    與此同時,上野手中再次一按,噴泉池中再次響起颼颼數聲,數道箭矢齊射而出,盡數釘在阿晴的腿上,阿晴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公園。

    "你再不住手,阿晴將死無全屍!"上野大吼。

    黃傑停下手來,恨恨地看著上野。

    上野樂了︰"你不是很囂張嗎,再囂張一個給我看看?"他一邊說,一邊用劍尖點著黃傑的胸膛,輕易地在上面刺穿幾個洞來,鮮血淙淙流出,染紅了黃傑的衣裳。

    黃傑一動不動,兩隻眼楮如同野獸一般盯著上野。

    我們幾人也都一動不動。豆估以圾。

    噴泉之中,傳來阿晴輕輕啜泣的聲音。冷風吹過,公園之中瀰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死了三個我的學生死了三個"上野一邊說,一邊在我們幾人之間穿來穿去,口中咬牙切齒,"你們這些卑賤的支那人,竟然連我們東洋的學生也殺?"

    "你很愛你的學生麼?"猴子突然問道。

    "當然!"上野瞪大了眼楮,似乎提到他的學生,他就變得有些不理智起來。

    "那就好辦了。"

    猴子鬆了口氣,說道︰"我用二十個東洋學生的命,換阿晴一個人的命,不知你是否願意?"

    "你說什麼?!"上野吃驚地看著猴子。

    猴子輕輕笑了起來。

    一大片腳步聲突然在這時響起,無數同藝的華夏學生自四面八方而來,將這片噴泉池團團圍住。上野吃驚地望著四周,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北邊的一排學生身上。

    那些學生都來自東洋,前些天受的傷還未痊癒,現在是被強行拉到這裡來的。他們各自被五花大綁,一個個哭哭啼啼,口中叫著︰"上野老師,救救我們啊"

    哀嚎聲遍佈全場。

    在他們兩邊,各有華夏學生手持利器,要麼對準這些東洋學生的脖子,要麼對準這些東洋學生的肚子。這些東洋學生大多都已精神崩潰,褲襠處濕了一片,哪裡還有半點傳說中東洋武士的氣概。

    我們不是不想早點使出這個大殺器,只是他們準備準備需要時間,我們總算拖到現在。

    "你們怎麼能這樣?!"上野怒吼︰"你們可是華夏人啊,你們不是一向以光明磊落自居嗎,怎麼可以使出這種陰險卑鄙的招數?!"

    "我想你是誤會了。"

    猴子認真說道︰"我們的光明磊落只用在同樣光明磊落的人身上,對付你們這種陰險卑鄙的人,我們會使出更加陰險卑鄙的招數。"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