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66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7 同歸於盡

    天才壹秒住『』,????b ┘ 市 f。上野的身子在發抖。

    他看看噴泉池中的阿晴,再看看周圍的我們,又看看北邊的那排東洋學生,一雙眼楮裡寫滿了恨意。

    "你們不能這樣。"上野顫抖著說︰"華夏是個法治社會,你們不能"

    猴子直接打斷了他︰"我沒有太多耐心。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分鐘,我會殺掉你的一個學生,直到你放開阿晴為止。計時開始。"猴子低頭看著腕上的手錶,聲音果斷而冷靜,不摻雜一絲猶豫,沒人會懷疑他話中的真偽。豆台呆血。

    這傢伙雖然推舉我當晉幫的老大,可到關鍵時刻便出來挑這個頭。

    當然。我們也早已習慣。

    上野又看看阿晴,再看看我們,最後目光落在那群東洋學生身上。這些學生依舊哭哭啼啼,口中不停叫著上野老師,救救我們吧。"還有十秒。"猴子冷冷地提醒上野。

    十秒之後,一個東洋學生的人頭便會落地。

    "哈哈哈哈"上野突然在這時大笑起來,笑得癲狂、誇張,笑得彎下腰去,笑得流出眼淚。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我們忍不住各自奇怪地看著他。

    這個東洋教師是發瘋了嗎?

    猴子皺著眉,說你在笑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上野不笑了。他抬起頭來,身子也不發抖了,一雙眼楮裡寫滿了狂熱︰"這麼說來的話,那天參與混戰的學生基本上都到齊了吧?殺死我三個學生的傢伙,終歸會在這裡面的吧?"

    雖然不知道上野到底想做什麼,可我們還是嗅出了危險的氣息,難道說,他還有後招?

    剛才還氣到渾身發抖的上野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臉的輕鬆快意,他閒庭漫步一般在四周遊走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華夏有句諺語,我是特別喜歡的,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人人都以為自己是黃雀,從未想過自己是不是那隻螳螂?"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遙控噴泉池中機關的控制器扔掉。又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更小巧的黑色玩意兒,上面只有一個紅色按鈕。他把大拇指放在那紅色按鈕之上,笑眯眯說道︰"從我學生出事的那天起,我就發誓要為他們報仇,所以早早就來到這座公園,在這周圍埋藏了多達五千斤的炸藥,足以把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生靈炸到灰飛煙滅"

    我們咬緊了牙,盯著他手上那個黑色玩意兒。

    一向沉著冷靜的猴子都煞白了臉,四周更是響起一片的慌亂之聲,有人已經開始忍不住往後退去。一旦有人開始脫逃。現場便如洩洪的水,眾人紛紛驚叫著往後退去。

    那些東洋學生也沒人管了,一個個站在原地發愣、發傻,他們也不是不想跑,只是因為渾身都被五花大綁。

    不管上野所說是不是真的,他這幾句話當真起到了非常驚人的效果,使得我們那些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嚇到四處逃散。看著這個場面,上野更是得意的大笑起來。

    "早說你們支那人是劣等民族,看看,沒說錯吧?逃吧、逃吧,無論你們逃到哪裡,都會被炸的灰飛煙滅啊"

    黃傑突然轉身奔跑,來到那一干東洋學生身前,舉起手中的回龍刀勒令他們安靜。接著黃傑又回過頭來,惡狠狠道︰"你要你的學生也一起死麼?"

    "對啊。"

    上野露出滿足的微笑,輕鬆地看著四周如螞蟻般潰逃的華夏學生︰"看這架勢,至少有三四百人吧?真是要謝謝你們呢,竟然給我帶來這麼多人,大家一起痛痛快快的上西天,多好?"

    "你瘋了麼?!"猴子吼道︰"為了給三個人報仇,就要拉這麼多人陪葬?連你的學生都不放過?"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神風特攻隊?"

    神風特攻隊?

    我們當然是聽說過的,那是在二戰時期,日軍為了抵禦強大的美軍,組織出來的一個自殺式特別攻擊隊。他們發揚東洋獨有的武士道精神,開著飛機採取自殺式襲擊

    那是一個瘋狂的、飽受國際譴責的進攻方式,可東洋人卻引以為豪!

    "這是我們東洋武士的傳統。"上野依舊在原地徘徊著,還是那份悠然自得、閒庭漫步的態度。說起自己國家的這個攻擊隊,上野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當我們的實力遠遠弱於對方時,便不惜以命換命,用我們的死,來換取最終的勝利這便是我們東洋武士的驕傲,所以,我們號稱不敗的民族,而你們不是!"

    "你瘋了!"猴子大吼︰"你有問過你的學生願意這樣做嗎?!"

    "他們?"

    上野回頭看向他的學生,那些東洋學生痛哭流涕,一個個都搖著頭︰"不,上野老師,我們不願意,你放過我們,讓我們走吧,我們還要回家,和家人團聚啊"

    "閉嘴!"上野怒斥︰"挺起你們的胸膛來,你們可是驕傲的東洋武士啊!"

    "不,我們不是,讓我們走吧"這干東洋學生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大概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是如此瘋狂,而提前回過的吉田等人反倒顯得幸運極了。

    "看到他們的態度了嗎?!"猴子指著他們說道︰"就算你想死,也不用拉著他們吧?好,你想死,我們陪你,但你起碼先讓他們離開啊!"

    上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哎呀,你們自己都死到臨頭,還有閒暇關注他人,真是讓人感動啊。你無非是想救你們的學生罷了"他看著四周那些越跑越遠的華夏學生,"當我的學生離開以後,他們也早就跑出了危險範圍,是不是?不錯不錯,這個主意很妙,可惜我不會答允,大家還是一起上西天的好。"

    上野舉起控制器來,眼看著就要按下按鈕,在旁邊已經觀察了半天的我和鄭午突然一哄而上,一左一右地朝著上野撞去。先前猴子不斷用說話來轉移上野的注意力,而我們當然會伺機而動。

    這是我們多年來配合下的默契和經驗。

    "砰"的一下,我們將上野撞飛出去,上野手中的控制器也隨即飛了出去,"鐺鐺鐺"地在地上跳了幾下。

    上野吃了一驚,連忙朝著控制器撲去,我和鄭午緊隨而上,一人抓住了他一條腿。可還是晚了一步,上野的手狠狠拍向控制器,空中"颼"的一聲,一道金光閃過,金鑾刀狠狠扎向上野的手背。

    "啊!"

    上野慘叫一聲,登時把手收了回來。猴子迅速沖上去,狠狠一腳把控制器給踢遠了。上野猛地一踹我和鄭午兩個,這傢伙力氣還真大,把我們二人踹的翻了個跟頭。

    上野連滾帶爬地朝著控制器撲去,我和鄭午再次一撲而上,將上野狠狠壓在身下。

    上野瘋狂地用拳、腳踢打著我們二人,我們壓根沒有心思還手,只希望能將他控制住。

    能控制住這個瘋子就好了!

    "放開我,放開我!"上野瘋狂地捶打著我的鄭午的臉。

    我們二人卻死死咬著牙,一左一右地按著上野的身子。與此同時,猴子已經朝著控制器撲了過去。上野發出了絕望的嚎叫︰"你們這些可惡的支那人,可惡!"

    可就在猴子即將奔到控制器前面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去,將控制器撿了起來。

    是吉田!

    吉田竟然還在同州!

    "吉田,快扔掉他!"那干東洋學生裡有人喊道。

    猴子也停住了腳步,他怕驚動到了吉田,平伸著雙手說道︰"你小心一些,稍微一動,我們都會灰飛煙滅!"

    而吉田的雙眼卻散發著和上野一樣瘋狂的神色,他把控制器高高舉起,眼神狂熱,像是看著什麼激動人心的東西。他喃喃地說道︰"上野老師說的沒錯,我們都是驕傲的東洋武士,那些支那人怎能和我們比肩?死亡有什麼可畏懼的,只要死的有價值,一切都值得啊!"

    "不,不!"那干東洋學生絕望地看著。

    "幹得好!"上野大叫︰"吉田,我為有你這樣的學生而驕傲!"

    而我憤怒地狠狠砸向上野的臉,不管吉田會不會按下那個按鈕,不管這公園到底會不會爆炸,不管我們是不是會被炸的灰飛煙滅,先把這東洋鬼子整死再說!

    砰砰砰砰砰!

    我一拳又一拳地砸向上野的臉,上野的眼楮紫了,嘴巴腫了,鼻血也飆了出來?鄭午抱著和我一樣的態度,也是瘋狂地打砸著上野的身子,他的拳頭可比我的厲害,一拳出去至少打斷上野一根骨頭。

    上野淒厲地慘叫著,可還是發出一聲又一聲地大笑︰"好啊,吉田,你是一名合格的東洋武士!拿出你的魄力來吧,給他們那些懦弱的傢伙看看!"

    "好的,上野老師。"

    吉田的指頭戳向控制器上的紅色按鈕。

    猴子已然瘋狂,不顧一切地衝向吉田,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紅色按鈕被吉田按了下去,控制器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猴子一腳把吉田狠狠踹飛,上野則瘋狂地大笑起來。

    "死吧,一起死吧"

    PS:

    不知怎麼,想起我曾經寫過的一本叫做《為了校花去修仙》的一本書來……

    呵呵,我也是寫過修仙小說的作者呢。

    那本書也是醜逼變校花的故事……結尾就是如此的銷魂。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8 上野之死

    上野瘋狂的笑聲迴蕩在這片公園之上。

    就這樣完了嗎?

    我們幾人靜靜地站在原地未動,沒有驚慌也沒有逃散。倘若命運如此,又有何奈?唯一幸運的是,那些同藝的學生已經跑遠,即將爆炸的現場應該威脅不到他們了。

    現場大笑的還有吉田。他伸展四肢躺在地上大喊︰「我是驕傲的東洋武士!」

    另外一干東洋學生則絕望地大聲哀嚎起來,有人跪在地上叫著媽媽。在這片不小的公園裡,有人哭有人笑,當真是一出複雜的人間亂象。我回過頭去看向阿晴,阿晴的雙腿上佈滿箭矢和血跡,可惜了這個青春可愛的姑娘,竟然也要死在這裡了。

    控制器在吉田手中仍舊嘀嘀嘀地響著,像是催命的符咒,等待才是最煎熬的。猴子走過來衝我們說道︰「就這麼死了,大家有什麼遺言?」

    我們都沉默不語。

    猴子嘆氣道︰「我唯一不滿意的是。我還是處男啊。」

    我們︰「……」

    那邊的黃傑已經開始殺戮那干東洋學生。雖然大家就要同歸於盡了。但是臨死前宰幾個東洋鬼子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知多久才要爆炸,我朝著噴泉中央走去,先將阿晴身上的繩子解了,又將她腿上的箭矢拔了,然後給她上了我隨身攜帶的傷藥,接著將她背出了噴泉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現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冷風不斷吹過。不一會兒的功夫,黃傑就將那二十個東洋學生盡數殺死,然後走過來把吉田也料理了,才朝著上野走來。

    上野仍舊在大笑著,也不知在笑個什麼鬼。

    我拿出香氣四溢的煎餅果子來給阿晴吃,阿晴倒也吃的下去,嘎 嘎 地咬了起來,說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枉她平時號稱自己是個吃貨,就算上路也要吃飽。

    黃傑走過來,想把上野給料理了,猴子攔住了他,問道︰「上野,你這炸藥什麼時候炸啊?」

    「十秒!哈哈哈哈……」上野繼續大笑起來。

    我們︰「……」

    猴子提醒道︰「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啊。」

    上野愣了一下,說怎麼可能?!低吐盡扛。

    「是真的。」猴子說︰「你這炸彈到底還炸不炸。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們都做好等死的準備了,竟然沒炸?!

    「怎麼可能?!」上野又叫了一聲,整個人一躍而起,滿臉吃驚地看著四周︰「沒炸,怎麼可能?我佈置下的機巧怎麼可能出錯?!」

    我靠!

    我們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看來這炸藥確實是出問題了,我們竟然耽誤了這麼久的逃生時間,真是該死!但是那該死的玩意兒,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炸?我立刻背起阿晴,正要和眾人一起作鳥獸散的時候,一記鏗鏘有力的佛號突然響了起來。

    「阿彌陀佛!」

    未見其人,卻見其聲,這聲音似乎就在我們耳畔,宛若炸了個雷,可是這人在哪裡,我們卻沒看到。再定楮一看,遠處走來兩個人,一個是玄苦大師,一個是張火火。

    張火火的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繃帶,不過看著精神倒是不錯,遠遠地就朝我們揮手,說喂、喂!

    我們趕緊朝著他們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大喊︰「別過來,這邊有炸藥!」

    張火火也遠遠地大喊︰「沒事!炸藥已經被我和我師父拆除了!」

    臥槽?!

    我們停下了腳步,張火火已經奔了過來,喜滋滋地說沒事,他師父已經提前把這附近的炸彈全部拆除。玄苦大師也走了過來,我們連忙向他行李,猴子驚喜地問︰「大師,您怎麼做到的?」

    玄苦大師微微頷首,雙手合十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猴子哪裡肯放過他,抓著他的袖子說,大師,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玄苦大師微微一笑,說老衲研究過一些火藥機巧方面的東西,昨日路過此地時發現這裡硫磺氣息濃重,細細查看之下才發現近百米內都佈滿了炸藥,當時便覺得震驚無比,想這布下火藥之人緣何歹毒,膽敢在京城邊上作亂?便連夜動手將這些炸藥拆除,所以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

    原來如此!

    我們激動的都要哭了,要麼說這出家人慈悲為懷,如果不是玄苦大師恰好路過此地,我們現在恐怕早已成為淪為地獄的鬼!張火火繼續說道︰「我和師父本來要回去了,但是豫幫的兄弟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和上野要在這裡進行決戰。我師父一聽,終於知道那些炸藥是誰搞的鬼,說那東洋人詭計多端,擔心你們吃虧,所以就過來看看。」

    我們對玄苦大師連連鞠躬,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玄苦大師微笑搖頭,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他的大造化才對。

    我們正說著話,就聽見身後傳來奔跑之聲。回頭一看,竟然是上野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正啪啪啪地往前跑。我們幾人立刻拔步便追,猴子更是一口氣射出七八柄飛刀,逼得上野只得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和我們戰至一處。

    上野的劍法著實了得,在我們幾人的圍攻下依舊從容不迫。不過我抓住一個機會,總算一把將他的劍握在手裡,上野吃驚地瞪大眼楮,似乎沒想到我的纏龍手有如此威力。

    與此同時,黃傑狠狠一刀砍下,直接把上野持劍的那條胳膊砍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鄭午一拳打在上野的肋骨之上,上野的身體整個飛起,最後重重落在地上。

    砰!

    猴子一躍而出,手持金鑾刀準備給上野來上最後一下,就聽空中傳來「颼颼颼」的聲音,竟是一條粗大的佛珠凌空飛來,「鐺」的一聲將猴子的金鑾刀打落在地。

    那佛珠似乎和回龍刀有一樣的效果,竟然又「颼颼颼」地飛了回去。

    猴子回過頭來,吃驚地說︰「大師?」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玄苦大師走了過來,仔細端詳著地上的上野。

    上野斷了一臂,肋骨上又中了鄭午一拳,痛的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猴子說玄苦大師,倘若是別人,饒了也就饒了,可這東洋鬼子罪孽深重,先前還想炸死數百華夏學生,留他不得啊!

    玄苦卻看著地上的上野,問道︰「你可願洗清罪孽?」

    「我願意,我願意!」瀕臨死亡的上野哪裡會說出其他話來,立刻翻身跪在地上,用一隻手抱著玄苦的腿,苦苦求道︰「大師,我罪孽深重,請您帶我皈依佛門!」

    這王八蛋,為了活命可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現在的他這副可憐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剛才身為東洋武士的囂張氣焰?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玄苦輕輕把手放在上野的頭上。

    我們都急了,因為我們都看得出來上野這傢伙謊話連篇,皈依佛門個鬼啊他!於是紛紛勸著玄苦大師,希望他能三思而後行,千萬別引這種人渣進什麼佛門。

    玄苦卻不理我們,自顧自地問著上野︰「你可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願意,我願意!」

    上野也看得出來現在能救他之人只有玄苦了,立刻席地而坐,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師,我願成佛,請您渡我成佛!」

    「阿彌陀佛!」

    玄苦這明顯是答應了上野,急的我們幾欲跳腳,就連張火火也大叫︰「師父,我不要這樣的師弟!」

    玄苦卻滿口佛號,呢喃道︰「任何人都可成佛,我這就度他成佛。」

    玄苦一邊說,一邊將手掌高高舉起,手持粗大佛珠,狠狠朝著上野的腦袋砸去。好傢伙,那佛珠老硬了,直接給上野的腦袋砸出個坑來,紅紅的鮮血和白白的腦漿頓時迸濺出來。

    上野也倒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玄苦對著上野的屍體鞠躬︰「施主,你成佛了。」

    我們眾人︰「……」

    張火火也放開了他師父的袈裟。

    「我只管渡他成佛,整理肉身的事就交給你們了。」玄苦看著我們說道。

    「是。」

    我們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阿彌陀佛。」玄苦轉身而走,留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我們。

    現場屍體很多,黃傑一個人就殺了不少,而我們在同州又沒什麼手下,只好親自去處理那些屍體。我們已經多長時間沒幹過這事了,又得拉到山上,又得挖坑埋人,還得清理現場,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我們忍不住罵起黃傑,說他下手太狠,怎就殺了這麼多人?我們不願和這樣的惡魔在一起玩,請他離我們遠一點,他才真正罪孽深重,適合讓玄苦渡他成佛。

    忙活到大半夜,我們才把現場清理乾淨了,第二天又會是和諧安寧的公園,大爺大媽們還會在這裡跳廣場舞,沒人知道這裡死過人。我們這時才問張火火,說你師父一直都這麼逗逼嗎?

    張火火說不是,他師父一向都很嚴肅,從不和別人開玩笑,他師父是真心想渡上野成佛,所以才會殺了上野。

    我們說︰「牛逼。」

    我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牛逼的和尚,簡直恨不得想馬上就回去和他痛飲三大杯酒。

    可是這麼牛逼的和尚,第二天卻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299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天才壹秒住『』,????b ┘ 市 f。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終於忙完一切,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大家都沒來得及洗涮,便各自回了宿舍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們方才洗去一身的污穢。重新坐在一起述說昨天晚上的事,回憶起整個過程來依舊唏噓不已,宛若做了一場大夢。

    我們對付過各種各樣的敵人,他們或心腸歹毒,或心機狡詐,或冷血無情,或殺人無算,卻從沒遇到過上野這般癲狂的瘋子。竟然不惜和數百人一起同歸於盡。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得知我們平安歸來,同藝其他學生也都聚了過來,詢問我們昨天到底什麼情況。我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畢竟也死了不少人呢,便說那上野是在咋呼人呢,根本就沒有什麼炸藥。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並為昨晚逃跑的事向我們道歉。這當然是無所謂的,那是人的本能,我們也說沒事。好在最後控制住了局面,上野也被我們扭送到了公安機關。

    得知上野落網。大家都很開心,又問起那干東洋學生的情況,我們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只說他們不知去向。實際上,昨晚黃傑在殺他們的時候,是抱著"反正我們也快死了,不如殺幾個東洋鬼子過過手癮"的心態,誰知最後竟然沒死,你說又有什麼辦法?

    倘若只死一個上野,我們還有辦法遮掩過去,如今死了這麼多東洋學生,哪裡是我們能遮掩過去的?如果是在山西,我們有一百種法子毀屍滅跡,不讓任何人知道情況。

    可這是在京城啊,我們無門無路的。遲早會被警察找上門來,就算沒有我們殺人的證據,也得問問我們那干東洋學生的蹤跡。再說,一下消失這麼多東洋學生,人家國家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到時候一施加壓力,我們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所以我們現在也是惴惴不安,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沒準還得浪跡天涯,也就是俗稱的跑路。跑路倒沒什麼,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想到要和一幫大老爺們一起跑路,我就頭大不已。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玄苦大師到公安局自首了,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說上野是他殺的,那干東洋學生也是他殺的。我們吃驚不已,事是我們做的,哪有讓人家老和尚為我們背鍋的道理,於是紛紛趕到公安局去查問情況,想著先把老和尚救出來再說。結果人家告訴我們,老和尚死了,死於心肌梗塞、突然暴斃。

    張火火說不可能,我師父身體好的很,怎麼可能突然暴斃?

    可是甭管再怎麼問,人家都不肯說了。這又不是山西,由不得我們胡來。

    還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見到了趙大江局長,他才對我吐露真相,說老和尚是被人殺死的。

    這件事涉及到二十多條人命,而且還是外國人,無論放到哪裡都是大案。所以玄苦自首之後,趙大江立刻安排重重把守,確保玄苦的安全,然後連夜報到上頭。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晨,便下來人了。趙大江帶其進入關押玄苦大師的屋子,玄苦大師已經倒地身亡,旁邊還有一行鮮血描繪的小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爾等宵小,違我者死。

    趙大江大吃一驚,正欲斥問負責看守的人員,那位上面派下來的人卻說不必慌張,這事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然後命趙大江把玄苦的屍體收了,以後不得再過問此事。

    趙大江詢問,死的那些東洋人怎麼辦?

    來人說不用你管,上面自然會有法子的。

    趙大江也就不再多言,默默地把玄苦的屍體收了,存在了附近醫院的殯儀館內。不過他因為私人好奇,還是讓法醫過來查驗,卻得出玄苦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乃是突然暴斃的結論。

    趙大江出於職業敏感,就憑現場留下的那行小字,知道這並不可能。恐怕對方是位高手,才能在無聲無息之間要了玄苦的命。

    我提出要去查看一下玄苦的屍體,趙大江猶豫了一下,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們幾人,還有張火火,一起來到殯儀館內,趙大江把玄苦的屍體拉了出來。玄苦果然已經死了,不過面色十分安詳,似乎死前沒有任何痛苦。張火火趴在玄苦的屍體身上大聲哀嚎起來,哭的十分傷心。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張火火無父無母,玄苦做了張火火十幾年的師父,幾乎是一手把張火火給帶大的。

    趁這個機會,猴子也檢驗了一下玄苦的屍體,確定玄苦身上的確沒有什麼傷痕。猴子判斷,玄苦是服下了一種藥,這種藥導致玄苦暴斃而亡。否則以玄苦的實力,就是周明親到,也不可能無聲無息之間就殺了他。

    周明做不到,倉天自然也做不到。

    但是,不管玄苦是怎麼死的,這筆帳肯定要算在星火頭上、算在倉天頭上對方肯定是來給上野報仇的,所以才做下這樣的案子。

    趙大江也有些不寒而慄,悄悄詢問我們,星火到底何方神聖?我看了他一眼,說趙局長,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沒有好處。趙局長便沉默不言,不再追問此事。

    隨後我們將此事告訴阿晴,阿晴肯定的告訴我們,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倉天做的,因為行事風格和倉天很像。以玄苦的實力,倉天想擺平他並不那麼容易,但是倉天此人十分擅長誅心,想必用了什麼手段威脅玄苦,玄苦無奈之下,方才心甘情願地吞下可以致其暴斃的毒藥。

    作為玄苦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張火火自然要把玄苦的屍體帶走,送回河南清涼寺裡為師父安葬,我們陪同張火火親自送了一趟。

    玄苦在清涼寺內並未擔任什麼職位,但是他的輩分高的可怕,住持方丈都跪下地來痛哭,整個清涼寺上下一片哀痛。安葬過玄苦大師之後,張火火便告訴我們,他要為師父報仇,可以說說星火是什麼來頭嗎?

    在趙大江面前,我們尚能諱而不言,在張火火面前,我們卻做不到。我認真地說︰"兄弟,你師父這仇,我們會幫你報的。但是如果你攪進來,可能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沒關係。"張火火堅定地說︰"我要親手為師父報仇。"

    確定張火火的意念之後,我們便坐下來,一五一十地將"星火"的來頭告訴他。說完之後,我再問他,確定還要攙和進來嗎?張火火說確定,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我說歸攏同藝,朝著同州進發,乃至拿下整個京城。

    張火火說好。

    上野死了以後,大家的危機便解除了,先前在山西避難的各位老大都回來了。之前組建華夏之魂,就是為了對抗上野和那干東洋學生,現在問題都解決了,也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再跟著我。

    我坦誠告訴他們,我不會停止前進,有願意繼續跟著我們的就報名,不願意的可以離開。

    張火火第一個響應,說要帶著豫幫兄弟加入華夏之魂,永世聽我調遣?而諸位老大在山西躲了一陣子,親眼見識了我們幾人的可怕勢力,知道跟著我們有大好前途,於是也紛紛響應。

    華夏之魂,由此真正確立,成員乃是來自各省市的青年,群雄之並起的年代終於要到來了。私下裡,大家還是按地區分成不同分堂,總的仍由我們幾個指揮。

    自玄苦大師離世之後,張火火的性情遭到大變,不再像之前那樣風趣,而是變得沉默寡言,一門心思地想要變強,有朝一日可以為師報仇。

    同州這地方很大,勢力也錯綜複雜,但總的來說還是外地人居多。說句誅心的話,能在這種地方混出一片天地、成為一方霸主的,沒一個好東西,每一個人的心都是黑的。

    當然,平心而論,我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所做,也不過是黑吃黑而已。

    我給眾人下的第一個命令是,混入你們地區所在同州的勢力,找機會幹掉他們的頭頭和核心人員,然後佔領他們所在同州的地盤。馬傑費了好大功夫,把所有勢力的組成人員都搞清楚了。豆盡東圾。

    我們山西這邊的一個老大,外號叫做毒蜂,掌管同州一帶的物流。能吃上這行買賣的,確實不毒不行,放至任何一個地區都是如此。

    我們可沒那個閒工夫去混入他的勢力什麼的,所以直接去找了他。

    這天中午,我和猴子、黃傑、鄭午四人,頂著秋天特有的寒風,來到西集鎮街邊上的一個物流中心,這裡彙集了各種各樣的物流公司,每天有無數的貨物從這裡發往各地,也有無數的貨物從各地來到這裡。

    物流中心裡面到處都是集裝箱和貨車,以及拎著扳手和鋼管走來走去的彪悍青年。

    我們攔住其中一人,問毒蜂在哪裡?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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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0 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人三十來歲,一身緊繃的腱子肉,或許聽我們說的是山西話,倒也沒敢蔑視,只是上下瞟了我們一眼。才說你找我們毒蜂大哥有什麼事?

    我笑了笑,說想和他談一筆生意。

    這人說那你等等,我請示一下,便掏出手機,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說毒蜂大哥今天沒空,你們明天再過來找他吧。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我又一把將他拉住,說我真有急事找他,今天就必須要見到他。

    這人猛地把我胳膊甩開,說你幹嘛,少動手動腳的!說了我們大哥今天沒空。你們是不是想挨揍?他說話的聲調很高,導致四周又圍過來七八個精壯漢子,說怎麼了怎麼了?

    這人說來了幾個彪子,估計是又想仗著山西人的身份找大哥混口飯吃,正攆他們走呢。這些人將我們團團圍住,讓我們趁早滾一邊去,否則拳腳無眼,打的我們滿地找牙。

    這邊正嚷嚷,就把路給堵了。好幾輛車過不去,有個滿臉橫肉的漢子遠遠地喊︰「搞什麼鬼?」這人也大聲喊道︰「強哥,來了幾個山西的,想找大哥混口飯吃!」

    強哥大聲喊道︰「趕他們走,讓他們快滾!」

    強哥應該蠻有地位,四周的人得到命令,立刻舉起手中的傢伙朝我們打來。我們幾個哪裡會怕這個。立刻三下五除二地把這些人給打飛了,我還把其中一個人的胳膊給掰折了,疼的他躺在地上嗷嗷大喊。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物流中心裡面頓時圍過來三四十號氣勢洶洶的漢子,正欲對我們展開新一輪的圍攻,那強哥大喊了一聲住手,眾人頓時停手,將我們團團圍在中間。

    我們幾個背靠背站在一起,目光不屑地看著四周的人。你說現在的人也是怪,敬酒不吃吃罰酒。強哥走過來,上下瞟了我們幾眼,說山西的?

    我們說是。

    「山西哪裡的?」

    「龍城的。」

    「行,跟我來吧。」強哥轉身就走,我們幾人這才跟上。

    我們離開之後,現場的交通才重新恢復。強哥在前面走,我們在後面跟著。穿過一家家的物流門面,最終來到位於後方的一塊場地,這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還有數不清的大型貨車。

    無論在何地,能幹物流的都不是一般人,看來這毒蜂在同州這片混的不錯,日進斗金啊,比魏六子混的可好多了,總算沒給我們山西人丟臉。強哥領我們來到一輛正在卸貨的大卡車前,車上堆滿了大型的集裝箱,也不知裡面裝著什麼東西,車前有七八個工人正在吭哧吭哧地卸貨。

    強哥扭過來,說你們就在這干吧,天黑之前把這車貨卸完,完事到前面找我結算工資,能幹得了明天就再來,幹不了就滾蛋。

    我哭笑不得,這是把我們當打工的啦?

    正要說他幾句,猴子兩眼放光地問︰「一天能掙多少?」

    「一人五十,前提是能幹完!」

    「好 ,交給我吧!」猴子邁腿就要往車上跳。

    我一把將他抓住,說你少給我丟人!猴子扭過頭來憤怒地說︰「左飛,你丫少干擾我掙錢!一天掙五十,上哪找這麼好的買賣!」我只好放開了他,猴子跳到車上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鄭午也來了勁頭,跟著猴子跳到車上一起抗起了集裝箱。別人是兩人一組的抗,他倆一個人就能抗一箱,強哥滿意地看著他們,說不錯,很不錯。

    我無奈地說︰「強哥,你搞錯了吧,我們不是來打工的,就是想找毒蜂談點生意。」

    強哥瞥了我一眼,說你可拉倒吧,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就是老鄉過來投奔我們大哥的嗎?別費力氣了,沒你們想的那種又輕鬆又賺錢的活,踏踏實實幹這個吧,幹得好了以後帶你們吃香喝辣。

    說完,強哥便不再理我,轉身就走。

    我正想把他叫住,就見黃傑也飛身跳上了貨車。我說黃傑,你能不能別跟著他倆一起犯傻……話還沒說完,黃傑就用腳一蹬,一個大木頭箱子打著滾就翻到了車下。

    轟!

    木頭箱子四分五裂,裡面的東西也摔爛了,竟然是好幾台冰箱。

    卸貨的幾個工人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站在車上的黃傑。猴子也吃驚地說黃傑,你搞什麼鬼,你賠得起嗎?強哥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見摔在地上的東西,百米衝刺一般狂奔過來,指著黃傑大罵︰「你他媽要死是不是,給老子滾下來,不拿五萬塊錢別想走!」

    黃傑站在車上冷聲笑著︰「和你說話你不聽,看來只能用這種方式了。」他左右腳再次一踢,兩個大箱子再次翻著滾砸下來,轟轟兩聲,又是好幾台冰箱當場報廢。

    強哥徹底上了頭,一隻手都發起抖來,說好、好,你小子有種,我看你今天怎麼收場!便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叫人。這片是各家物流卸貨的露天倉庫,只有工人在這,所以要叫人還得從外面叫。

    強哥撥通電話,用吼的大喊︰「把咱們的人都叫到後面來!」

    趁著這個功夫,黃傑又踢下來好幾個大箱子,砰砰砰地堆成一座小山。另外一些卸貨的工人都嚇懵了,遠遠躲到一邊,猴子和鄭午也跑下來,站在強哥身邊求情。

    「強哥,他有精神病啊,你放過他吧,別叫人進來了!」

    猴子拽著強哥的袖子,強哥卻不理他,指著我們幾個亂罵,說你們完了,完了!給你們活幹,你們還這樣做!好,今天讓你們知道厲害!

    我則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倚在車門上摸了一支菸出來抽著。

    黃傑還在車上往下踢著貨物,砰噠、砰噠,聲音有夠震撼。而且他一邊踢還一邊唱歌,自然還是他那首老掉了牙的最炫民族風。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砰!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砰!」

    按照強哥說的一箱子五萬,沒一會兒功夫,黃傑就踢下來五十萬了,可把強哥給整崩潰了。

    不多時,外面便湧進來三四十個成年漢子,各個都手持凶器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跑來。這肯定不是毒蜂的全部力量,估計是守在物流中心的人員。這些人排山倒海一般壓過來,強哥指著車上的黃傑喊︰「就是這小子,給我把他往死裡打!」

    猴子依舊在央求著強哥︰「不要啊強哥……」

    「給我滾蛋!」強哥狠狠甩了猴子一下。

    轉眼間,眾人已經奔至車前,按著強哥的指示沖上車去。黃傑正欲抽出回龍刀來和他們大干一架,就聽到車下傳來強哥的怒吼︰「都給我住手!」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奇怪地看著強哥。

    叫動手的是你,叫停手的怎麼還是你?

    強哥滿臉憤怒︰「誰讓你們上去的?這幾個哥們都是山西的知道嗎?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要給大哥面子啊,都給我下來,不許再動手了!」

    眾人只好紛紛爬了下來。

    強哥滿臉堆著笑︰「好了小哥,能把刀子從我脖子上拿開了不?」

    猴子嘿嘿一笑,繼續用金鑾刀頂著強哥的脖子,還用手去巴他的腦袋,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嗯?好好和你說話是不是不聽,嗯?

    「聽啊,聽啊。」強哥依舊滿臉堆笑。

    我把快要吸完的菸頭彈到地上碾滅,方才晃晃悠悠來到強哥身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能帶我們去見毒蜂了嗎?」

    「能,能。」

    「打電話吧,我們在這等著他。」

    強哥趕緊摸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按了幾個數字,電話一通就著急地喊道︰「大哥,你在哪兒呢?能不能來一趟後院?啊,就是剛才跟您說的那幾個山西的小哥,他們說想見您一面……喂,喂?」

    強哥一臉苦逼地看著我們︰「掛了。大哥最煩山西的過來找他了。」

    我笑眯眯的︰「沒關係,繼續打。」

    強哥只好又打,裡面傳來毒蜂怒吼的聲音︰「強子,你他媽要是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卸了你的腿!」

    強哥︰「喂,喂?」

    強哥一臉苦相︰「又掛了。」

    我笑眯眯的︰「再打。」

    強哥再次撥通電話,這一次我把手機拿了過來。電話裡的毒蜂徹底暴走,說強子你媽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我慢條斯理地說︰「毒蜂,你別著急,強子給你打電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毒蜂沉默了一下︰「你是誰?」

    「你到後院來吧,強子的命在我們手裡。」說完,我才把電話掛了。

    強哥一臉訕笑︰「我們大哥一會兒就來,現在能把我放開了不?」

    我用手拍了拍強哥的臉,說你別著急,到了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會把你放了的。我把手機放進強哥的口袋裡,又往他嘴巴裡塞了一支菸,說你抽著,咱們慢慢等。

    「砰」的一下,黃傑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原地做了幾個舒展四肢的動作。

    強哥戰戰兢兢地盯著我們幾個,一顆顆的冷汗不時從他額頭滲出,四周的精壯漢子也都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尖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猴子直接把刀往地上一扔,說這還玩個屁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1 玩點刺激的

    天才壹秒住『』,????b ┘ 市 f。我們道上有句老話,叫做江湖恩怨江湖斷,誰找條子誰慫蛋——

    千百年來,大家都遵循著這個潛規則,能自己動手解決的事絕不麻煩條子。主動找條子的那個往往是慫的不行了,需要條子的庇護,事後就算得逞,也會遭到眾人恥笑,連頭都抬不起來。

    當然,對方要是小角色,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隨便打個電話說"X局。幫我收拾幾個小王八蛋"就另當別論了。現在看來,毒蜂就將我們當成了這樣的小王八蛋,所以才把條子給招來了。

    頃刻間,數輛警車就開了過來,十多個警察從車上奔下來,呼呼喝喝地說干什麼幹什麼!猴子趕緊指著黃傑說道︰"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搗亂,他把人家的貨都踢爛了!"

    黃傑︰"操你妹?"

    強哥大叫︰"他們這幾個人都有份,損失了我們至少幾十萬的貨物,還有那個瘦的。剛才用刀頂我脖子?"

    猴子回過頭罵︰"你才是受的呢"

    這幫條子顯然和強子他們熟悉,一窩蜂地朝我們幾人撲來。以我們幾人的實力。對付這幾個連槍都沒帶的條子肯定不是問題,但是我們輕易也不會和人家警察動手,所以紛紛轉身就跑。

    "站住,站住!"條子在後面大喊,和我們在這片場地展開一場追逐戰。

    當然,論到追逐,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在上百輛貨車和堆得和小山一樣的貨物之間穿梭,不時躥高躥低,不一會兒就把那干條子甩沒影了。我們翻過圍牆,離開了這片物流集散中心。

    剛一逃脫,黃傑就攥住了猴子的領子,說你剛才說我幹毛?猴子說你不懂,你被條子抓走以後,我們就能繼續和強哥交涉了。黃傑說那我呢,我就該著被人家抓起來?

    兩個人正吵著,路邊突然走過一輛賣面皮的三輪車。我們當即把三輪車叫住,坐下來吃了起來。我說猴子,咱們這物流中心裝逼之行看來是失敗了,連人家毒蜂的影子都沒摸著,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猴子說好辦啊,既然咱們好好說話沒用,就給他來狠的唄?

    我一拍桌子,說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講真,我們去物流中心找毒蜂,真是準備好好和他談談的。結果他竟然不給我們這個面子,還找條子來抓我們那對不住了哥們,你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哦

    毒蜂今天很火大,火大的要命。

    三十多個兄弟在場,竟然還能叫幾個毛孩子把場子砸了,損失了幾十萬的貨物不說,這人可真是丟到八百里開外去了。

    更可氣的是,叫了相熟的王所長親自過去拿人,竟然還能叫人給跑了?

    毒蜂懷疑王所長是不是根本沒出力,是不是又想從他這裡摳點錢出去了?該死,每個月孝敬他十萬塊錢還不夠麼?這幫公務員都是吃骨頭不吐渣的王八羔子!

    還有,強子也是個二逼,縱橫江湖十多年了,還能被幾個毛孩子陰了,被他好一頓臭罵。

    所以,毒蜂今天很火大,火大的要命,所以需要找個人泄泄火。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毒蜂約了帝皇洗浴中心的56號技師小麗,準備好好銷魂一番——想到小麗那滑嫩的舌頭、柔軟的腰肢,正在搓背的毒蜂忍不住打了個擺子,立刻從搓背椅上爬了起來。

    "哎,還沒搓完呢?"搓背師傅叫了一聲。

    "我日,有誰來這是專門為了洗澡的?老子在家不會洗啊?"毒蜂沖乾淨身子,罵罵咧咧地出了浴室。和他一起來的兄弟還沒洗完,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老大先出去了。

    "呵呵,大哥急了。"

    "是啊,大哥就好這一口嘛。"幾個兄弟聚在一起聊著天。

    不吃水果、不要按腳、也不用掏耳,毒蜂匆匆忙忙奔到了自己房間,按了服務鈴要求56號技師小麗現在可以過來了。毒蜂躺在床上,閉著眼楮,想像著小麗那雙誘惑的手

    毒蜂今年四十多歲了,但是雄風依然不減,隔三差五地就要來找一趟小麗。要不是家裡已經有個母老虎了,毒蜂真想把小麗娶回家裡什麼,嫌棄人家不乾淨?

    怎麼會呢,道上混的從不在乎這個。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腳步聲很輕,輕到像是根本不存在。毒蜂微微笑了起來,小麗的腳確實小,又嫩、又輕正在他充滿幻想的時候,一雙手已經探上了他的胸膛。

    毒蜂渾身打了個顫,但是他並沒睜開眼楮,因為他很享受這個過程。

    接著,這個人又摸向毒蜂的雙手,並且用繩子將他的手綁了起來。毒蜂依舊沒有睜開眼楮,反而笑了起來︰"小麗,今天要和我玩點刺激的嗎?"

    這人並不說話,綁完他的手以後,又去綁他的腳。

    手腳都綁完以後,毒蜂笑的更歡︰"好了,趕緊來吧,我已經忍不住了。"

    "呵呸!"

    一口濃痰吐到地上。

    這是一個男人吐痰的聲音。

    毒蜂吃驚地睜開眼楮,發現屋子裡站著四個他壓根就不認識的青年,而他自己的雙手雙腳卻都已經被綁,顯然正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這四個人當然就是我和猴子、黃傑、鄭午,有馬傑給我們做影子,想查出來毒蜂的行蹤實在太容易了。

    "你們要幹什麼?!"毒蜂哆哆嗦嗦地說。

    "玩點刺激的呀。"猴子笑嘻嘻的,摸出金鑾刀來,在毒蜂的臉上輕輕劃著。

    "各各位兄弟,是求財的吧?我口袋裡有兩萬塊錢,你們儘管拿走。"毒蜂的頭皮一陣陣發麻,有點後悔自己一個人先回來了,早知道該叫兄弟們守門的。

    可是他媽的,誰能想到在這地方還能出事?!

    "呵呵,兩萬塊錢夠買毒蜂大哥的命嗎,這不是天方夜譚?您老可是掌管著一整個物流中心,年入好幾千萬都不止了吧?"猴子依舊用刀片摩挲著毒蜂的臉頰。

    "掙不了那麼多,都是辛苦錢,分給兄弟們不少等等,聽你們口音,像是山西過來的?"毒蜂面色一喜︰"幾位小哥,我也是山西的啊,我是山西大同人,出來快三十年了!哎呀,原來咱們都是山西老鄉,怎麼不早說呢?幾位小哥,我看你們有膽識、也有魄力,不如跟著我一起幹如何?"

    猴子嘿嘿笑了起來︰"我們中午就想和毒蜂大哥談談,可是你不賣這個面子給我們啊"

    "中午?!"

    毒蜂的面色驚疑不定,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啊,你們是"

    "呵呵,您老可終於想起來了。毒蜂大哥,您老下手可真狠啊,竟然直接把條子給召過來,差點沒玩死我們,你看這筆帳該怎麼算呢?"

    毒蜂心中暗暗叫苦,看著這凶神惡煞的幾人,雖說他絕對算不上慫可他現在有老婆有孩子有事業的,哪裡會動不動就跟人家再拼刀子?毒蜂訕笑著說︰"原來是你們幾個啊,那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好了,當真誤會一場,聽說你們有生意要和我談?"豆布吐號。

    "毒蜂大哥願意和我們談?"

    "當然願意!"毒蜂一臉誠懇。

    "那好。"

    猴子說畢,將毒蜂手上、腿上的繩子割了。毒蜂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抬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腦海中閃過一絲"要不和他們拼了"的念頭,但還是很快壓了下去。

    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實在已經過了拚命的年紀。

    毒蜂很快換了一種思路,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紅河道香菸來,分別散給我們一支,說,各位小哥是到京城混生活的?

    猴子說差不多吧,就想混口飯吃嘛。

    毒蜂點頭,說我出來三十年了,咱們都是山西的,我肯定會照顧你們。我看幾位小哥身手都不錯,未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猴子擺擺手,說毒蜂大哥,先前你說你是大同的?這三十年來,你有沒有回去過呢?毒蜂說當然有,大同是我老家嘛,我爸媽還在那裡,我一年至少回去一次。

    猴子點頭,說那毒蜂大哥應該知道現在大同那地界歸誰管吧?

    毒蜂說當然知道,是個叫朱老四的,人稱四爺,據說這個四爺以前是山西王的手下,現在出來單幹了,在大同說一不二,是條響噹噹的漢子。

    "聽這意思,毒蜂大哥挺佩服朱老四的?"

    "當然,我有朋友認識他,和他也有過幾面之交。"

    "你有他電話嗎?"

    "有。"

    "那就好辦了,你給他打一個吧。"

    "幹嘛?"

    "叫你打你就打,哪來這麼多廢話?"

    毒蜂無奈,只好撥通了朱老四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撥通了,毒蜂趕緊說︰"四爺,還記得我嗎,我是毒蜂。"

    朱老四說是你啊,有什麼事?

    猴子擺擺手,讓毒蜂按了免提。猴子笑道︰"四爺,近來可好?"

    朱老四愣了一下,說是孫家家主啊,你怎麼會和毒蜂在一起的?

    我說我也在呢。

    朱老四更樂︰"左少帥,好久不見啊!"

    PS:

    對了,月初忘記求鑽了,這會兒能補上不……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2 有錢能使鬼推磨

    接著,黃傑和鄭午也紛紛和朱老四打了招呼。

    聽到朱老四對我們尊敬的語氣,毒蜂看我們的眼神也終於有點不一樣起來。猴子說四爺,我們這會兒在京城,想和毒蜂大哥談筆生意。但他好像還不是很瞭解我們,你能不能向他介紹一下?

    猴子這話的意思就是,你趕緊吹吹我們的牛逼,吹的越牛逼越好。這種事讓別人來吹,總自己吹有說服力的多。朱老四也挺給力,立刻吹,哦不,介紹起來,先分別說了我們的身份,說猴子是龍城孫家的家主,說我是龍城將軍盟的少帥。說黃傑是霸王皇權的當家,介紹到鄭午的時候卡了一下,鄭午立刻補道︰「我是名貫山西的單挑王!」

    「對對對,這位鄭午先生是名貫山西的蛋王……」

    「單挑王!」

    「嗯嗯。單挑王。」

    接著。朱老四又說起我們幾人的勢力。得知我們制霸整個山西地下世界,大同、呂梁等地也歸我們幾個管轄之後。毒蜂的眼神終於變得驚悚起來。

    「好了四爺,您忙著,我和毒蜂大哥再聊幾句。」

    猴子笑呵呵地掛了電話,毒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訕笑道︰「原來幾位小哥來頭這麼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冒犯了幾位,是我不對。還望幾位原諒。」

    猴子說沒事,毒蜂大哥,現在咱們可以說正事了吧?

    毒蜂點頭,說可以。

    猴子便說,我們此行來到山西,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把京城這塊地拿下來,想著先從您的勢力下手,將您這裡作為起點,接著擴散至整個同州,最後直至拿下整個京城。這期間,如果毒蜂大哥你表現好的話,將來的生意可以翻十倍不止,希望你慎重考慮。

    毒蜂沉默下來,顯然正在考慮之中。

    過了一會兒,毒蜂說道︰「以我這裡的勢力為起點,意思是說我以後要給你們打下手,我的地盤和勢力也全都歸於你們?」

    猴子點頭,說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也不多要你的,你每個月的分紅拿出來百分之十交給我們即可。

    其實我們也不是圖錢,之所以要這麼說,只是有個像征意義,證實我們的地位罷了。就如同以前各國臣服天朝,要定期向天朝上供,其實最後所得比上供要多的多。

    毒蜂也是一樣,只要願意臣服我們,對我們忠心耿耿,保證他以後所得要比現在多的多。

    就看他有沒有這個遠見了。

    毒蜂沉默良久,方才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很好,我們不會虧待你的。」猴子拍了拍毒蜂的肩膀,讓他先行歇著,說明天再去找他,便帶著我們離開了。

    出了洗浴中心,鄭午說這傢伙能信任嗎,怎麼看他眼神有點怪怪的?我說如果你在京城打拚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有點成績了,突然跳出來一夥人要奪你的地盤,你願意嗎?低尤吉劃。

    鄭午說肯定不願意啊。

    我說那不就結了,毒蜂也是個正常人。

    鄭午說那咱們怎麼還走,不索性一次打服了他?

    我說鄭午,我給你講個故事,說有個被拐賣到大山裡的婦女,剛開始的時候她天天琢磨著想逃,夫家也看出她的意思了,就故意給她製造了幾次逃跑的機會。她每逃一次,夫家就派人把她抓回來一次,抓回來就是一頓暴打。這麼打了三四回以後,婦女終於曉得自己是跑不出去了,這才心甘情願地在大山裡呆了一輩子。

    鄭午笑了起來,說我懂啦,咱們要把毒蜂賣到大山裡去。

    我說你媽逼。

    猴子轉過頭說︰「左飛,給趙大江打個電話吧,跟當官的打交道還是你擅長些。」

    「好的。」

    上野那件事過去以後,我們便和趙大江局長熟絡起來,不過我們希望能夠更加熟絡一些。

    …………

    第二天上午,我們再次來到毒蜂的物流集散中心。這一次,毒蜂終於好好招待我們,將我們迎到他的辦公室裡,好茶好水的招待我們,接著又召喚強子過來給我們道歉。

    強子當著我們的面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各位大哥原諒。

    猴子笑呵呵說沒事,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接著,他又轉頭看向毒蜂,說兄弟,咱們也正規一些,簽個合同吧。猴子把一份合同遞給毒蜂,內容是毒蜂將他公司股份的10%無條件轉讓給我們,每一項條款都寫的清清楚楚,覺悟虛假、作偽的可能,只需毒蜂在上面簽字、蓋章就行了。

    我們還真是很貼心呢。

    毒蜂看了看合同,笑呵呵說各位先坐,然後又沖強子使了個眼色。

    強子心領神會,立刻摸出幾個信封來分別遞給我們。我用手一捏,沉甸甸的,至少有兩萬塊錢。鄭午高興壞了,說謝謝毒蜂大哥,毒蜂大哥真是為人大方,我就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

    猴子也很開心,興奮的當場點起錢來,說太多了、太多了,謝謝毒蜂大哥的厚禮。毒蜂笑呵呵的,說各位遠道而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接著又說,我知道各位是過江龍,可我打拚這幾十年也不容易,還望各位高抬貴手,能放我一馬,日後若有吩咐,毒蜂必將鼎力相助。

    猴子用手啪啦啪啦地拍著錢,說你的意思就是,這點錢就打發我們了唄?

    「各位大哥……」

    「大你媽的哥呀!」猴子突然一躍而起,將手裡的錢狠狠砸向毒蜂。我們幾人也有學有樣,將手裡的錢紛紛砸向毒蜂,屋子裡頓時像是下了一場鈔票雨,粉紅色的紙片飛的遍地都是。

    接著,我們幾人一哄而上,當場就把毒蜂踹得爬不起來了。強子想過來幫忙,也被我們一腳踹倒在地輪了起來。打的正歡,門外傳來一大片腳步聲,猴子連頭都不回,說鄭午,交給你了!

    「好 !」

    鄭午一回頭就愣住了︰「我搞不定啊。」

    我們幾個也紛紛回頭,這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大票警察,呼呼喝喝地讓我們住手。昨天在後院,我們還有路可逃,現在這辦公室裡還怎麼逃?

    於是我們幾人紛紛被押倒在地,被警察銬了起來。

    毒蜂慢慢地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冷冷地看著我們說道︰「我就告訴你們一句話,甭管你們在山西混的有多牛逼,來了京城可不好使!不服氣,咱們就接著玩!」

    我們被押上警車,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裡,還是一個姓王的所長親自審訊我們,說我們踢壞了人家的貨,還打傷了人家的人,現在還涉及敲詐勒索,數罪並罰,夠判我們好幾年的,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忙活了一陣子,王所長便要把我們轉移到拘留所去,等著日後公訴,這辦事效率也是相當快了。半小時後,我們便來到附近的拘留所,一系列的過場省去不說,直到進了一間號子,猴子才問我︰「左飛,趙大江能好使嗎?」

    我說好使,他收了我的錢,怎能不為我辦事?

    猴子說咱們在京城無門無路,趙大江是咱們認識的第一位官員,可要伺候好了他啊。我說放心吧,趙大江不敢黑我,好歹還有我爸呢。再說前幾天星火的事,他也有所顧忌啊。

    正說著話,號子角落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嘀嘀咕咕什麼呢,過來給我蹲下,交代交代你們的問題!」其他人則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們,還有幾個露出興奮的神色。

    我們這幾個人裡,就我一個是拘留所的常客,猴子他們都沒來過這地方,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集體住這地方,實在值得紀念,那興奮勁兒就別提了。我衝到那牢頭面前,將他的腦袋狠狠往地上一磕。

    「你說啥?!」

    …………

    十分鐘後,我們幾個坐在床上打起了撲克,號子裡一排犯人跪在床邊嗚嗚哭著。為了顯示我的老練,我還讓他們輪流表演節目,讀報紙、報站名什麼的,逗的猴子他們哈哈大笑。

    能來這地方的都是人渣,所以我惡整起他們來並沒有絲毫愧疚。猴子他們的想像力也夠豐富,又發明出不少的新遊戲來,折騰的眾人夠嗆。

    我們這趟牢獄之行並未持續多久,也就半天的時間,趙大江的作用便發揮出來,我們幾人也平安無事地走出了拘留所。這年頭,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我們在山西完成了最原始的資本積累,來到京城之後總要輕鬆許多的,最起碼在金錢大戰上不會輸給毒蜂。

    你不是賄賂王所長嗎,那我們就買通趙局長。

    從拘留所一出來,我們就立刻趕往物流集散中心,直接奔赴毒蜂所在的辦公室。

    剛到門前,就聽到毒蜂在裡面吹牛逼︰「呵呵,那幾個山西的土鱉,以為來到京城還能無法無天?老子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社會!真是搞笑,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京城啊,沒點關係能玩的轉?王所長說了,他們至少得住五年!」

    猴子一腳就把門踹開了,我們幾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毒蜂大哥,我們又見面啦。」猴子笑眯眯地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3 活埋毒蜂

    天才壹秒住『』,????b ┘ 市 f。屋子裡的辦公桌上擺著啤酒、小菜、熟肉等物,邊上坐著四五個中年漢子,其中有毒蜂,也有強子。我們幾個進去的一瞬間,屋子裡霎時安靜下來。毒蜂吃驚地看著我們,一臉"真是日了狗了"的模樣。

    猴子走過去,把桌上的碗碟往邊上挪了挪,然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面,拍著毒蜂的腦袋說道︰"怎麼樣,看到我們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今兒個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毒蜂完全懵了。還未開口說話,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眾人吃驚地看著黃傑,黃傑也吃驚地說︰"怎麼,這個氣氛不適合唱這首歌嗎?"

    毒蜂大叫︰"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強子等人登時跳起,嚎叫著朝猴子撲去。不過都不用猴子動手,鄭午一個閃身沖上,一記左勾拳,又一記右勾拳,便把幾人同時擊飛出去。這場面怎麼說呢。完完全全的碾壓。

    而毒蜂卻趁機往後一跳,連人帶椅一同摔翻在地。等他再起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口中大喊︰"都別動!"

    有槍在手,我們幾人當然都不動了。

    猴子驚訝地說︰"天子腳下也敢動槍,你膽子不小啊?"確實,在京城玩槍,可比在山西玩槍危險多了,這地方比全國任何地方管控的都嚴。

    "是你們他媽的逼我的!"毒蜂口中大吼︰"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你們,真以為老子是只病貓啦?!他媽的,老子來京城混的時候,你們連根雞巴毛都不是,給老子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我們既沒有雙手抱頭,也沒有蹲在地上,反而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們不想活了?!"毒蜂的手在發抖︰"不要逼我!"

    我們還是笑眯眯的,就彷彿他手裡拿著一把玩具槍。

    "老子跟你們拼了!!"

    毒蜂的手指叩向扳機,看來確實把他逼到一定份上了。不過與此同時。猴子袖手一拋,空中一道金光閃過,金鑾刀直直刺在毒蜂手腕之上,毒蜂慘叫聲響起的同時,槍聲也響了起來。

    砰!

    我們驚得趕緊往旁邊一撲。

    砰砰砰!

    我們驚的如同猴子一樣在屋子裡上竄下跳,這麼狹窄的屋子,我們在躲避子彈的同時還要避開彼此,也真是相當不容易了。我一邊跳還一邊罵︰"猴子我草你妹,你為什麼不射他拿槍的那隻手腕?你射他另外一隻手腕有個毛用啊?"

    "呃,我看錯了"猴子也跳來跳去。

    在躲避子彈的同時。我也在觀察眾人,我和猴子、黃傑表現的比較輕鬆,基本在毒蜂開槍之前就能判斷子彈射來的方向,再加上毒蜂可能是久不動槍,槍法有些生疏,所以我們躲避比較及時?而鄭午就比較吃力一些,不能運氣的他完全依靠肢體力量,卻又比不上早就"練體"的黃傑,還好毒蜂沒有刻意射他,否則真有夠嗆。

    一梭子子彈很快射完,毒蜂慌慌張張地撲向牆角的一個櫃子,看來那邊有可以更換的彈夾。不過我們肯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鄭午第一個撲上去,狠狠一腳踹在毒蜂的脊背上。

    "砰"的一聲,毒蜂的腦袋撞在鐵櫃子上,當場昏厥過去。

    "你看看你們"鄭午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離了我是不是不行?"

    我們說是,離了午哥真的不行。

    猴子過去把毒蜂拖起,抗在肩上就往外走,強子等人都匍匐在地,連個聲也不敢吭。出了門外,已經有三四十個人朝我們這邊撲來,想必是聽到了剛才的槍聲。

    我們幾人立刻衝到前面,各施手段和這些人打起架來。打的正歡,身後響起叭叭的喇叭聲,一輛奧迪車竄了過來,猴子坐在車裡大喊︰"上車走啦!"

    我們幾人紛紛上車,猴子一腳油門絕塵而去,將那些人盡數拋在身後。鄭午坐在副駕駛,我和黃傑坐在後排,中間夾著個昏過去的毒蜂,猴子直接開著車往郊區而去。

    問猴子這車是哪來的?猴子嘿嘿一笑,說這是毒蜂的車,從他口袋裡翻出來的車鑰匙。

    開了一會兒,毒蜂晃晃悠悠地醒了,看到已經陷在我們手裡,整個人都快嚇尿了,哭著說道︰"各位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咱們現在就返回去,我立刻簽署那份合同。"

    我摟著毒蜂的肩膀,說老哥,遲了。

    一路上,毒蜂不停求饒,抹鼻涕擦眼淚的,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希望我們能放過他,不過我們壓根不搭理他。現在知道上有老下有小啦,當初威風八面做大哥欺壓良善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車子一路開到郊區,且朝著一座無名小山而去。京城的山就是好,還有供車子開的道,一路盤亙而上,終於來到山頂。這還是片風景區,不過因為秋風蕭瑟,早就沒人來了。

    下了車,我們拖著毒蜂往林子裡走,毒蜂各種崩潰,依舊不停求饒。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們行走了十來分鐘,終於來到一處巨石附近,巨石下面已經挖好了一個坑,不大不小、不深不淺,剛好能裝下一個人。

    "進去吧。"猴子努努嘴。

    "各位老哥,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吧"毒蜂跪地求了起來︰"我保證不再有其他心思了,一心一意地給你們做牛做馬啊"

    猴子一腳將他踹進坑裡。豆叉坑弟。

    "不要啊!"毒蜂大喊。

    我們幾人每人抄起一把鏟子, 嚓 嚓地往裡填起土來。毒蜂哭喊著、求饒著,不時想往上面蹦,但是被我們一鏟子就拍回去了。很快,毒蜂的半個身子都被埋住,他的眼淚都快流乾了,仍舊在不斷地求饒。

    我們正干的起勁兒,就聽遠處傳來轟轟轟的引擎聲音,似乎有車子開了過來,而且還不止一輛,車燈幾乎將整個山頭都照亮了,接著有人大喊︰"那邊那邊!"

    幾十個人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我們都不動了,拄 看著那些人。很快,這些人便跑了過來,各個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將我們團團圍住。看到這些人,毒蜂哭的更大聲了︰"魏老哥,你救救我啊"

    領頭的人濃眉毛、寬鼻樑,人高馬大,想必就是魏老哥了。魏老哥看了看已經被埋了半截身子的毒蜂,又看著我們幾個說道︰"哥幾個,玩的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啊?"

    猴子嘿嘿笑著,說還可以,他老騙我們幾個,總得給他一點厲害。

    魏老哥道︰"毒蜂好歹是你們山西的前輩,比你們早混幾十年,你們一點尊敬之心都沒有?拉著人就往坑裡面埋,咱不說法治社會那一套,就按道上的規矩,恐怕也不合適吧?"

    猴子說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一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們的地盤也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哦,你們搶地盤的時候拳頭硬就行,現在輪到我們搶了,就要按著道上的規矩?

    魏老哥挑了挑眉,說道︰"年輕人,你還是閱歷太淺,仗著有點身手就出來跑江湖了?實話告訴你們吧,現在是'人脈至上'的年代,有朋友才能走的遠,沒朋友寸步難行!我魏老三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和毒蜂相互扶持,所以他今天有難,我就不得不管!"

    "你就說,你想怎麼著吧?"猴子不耐煩了︰"不服氣咱就打一架唄,你們幾十個人一起上好了。"

    猴子如此狂妄,現場眾人都是咬牙切齒。

    魏老三沉著臉︰"呵呵,我聽說了,你們功夫不錯,三四十人也拿你們無可奈何。可你們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們厲害的人多的是!火狼,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是!"

    一個年輕人自人群中走出,濃眉大眼、精神奕奕,站在了魏老三身邊。魏老哥睥睨著我們,說道︰"天底下練功夫的多的去了,沒見過你們這麼狂妄的傢伙。俗話說,天下功夫出少林,我們河南號稱中原武術之鄉,會練武的也有不少,別以為只有你們幾個!"

    火狼拔出了刀,刀鋒上寒芒畢現。

    不過最寒的還是他的眼楮,他的那雙眼楮像是天上的星,深邃而冰冷。

    這是一個高手!

    我們忍不住嚴肅起來,一個個眉頭緊皺。

    "火狼,有把握麼?"

    "小意思。"火狼的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微笑,一雙眼楮裡寫滿自信。

    "很好,幹掉他們吧。"

    火狼持刀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說道︰"魏老哥,您之前說,您的位子以後會傳給我,是真的嗎?"

    魏老三皺起眉頭︰"你現在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我就是想確認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只要你聽我的話,咱們河南幫的燒烤一條街就是你的。"魏老三的語氣不太爽快,顯然是嫌棄火狼在不合適的場地說了不合適的話。

    "那我就放心了。"

    火狼鬆了口氣,回過身來一刀扎進了魏老三的心臟。

    PS:

    來,大聲喊出火狼的名字!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4 兩把刀,一雙拳

    天才壹秒住『』,????b ┘ 市 f。這一變化,是現場除了我們之外,沒人能預料到的!

    火狼當然就是張火火。

    張火火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打入河南幫所在同州的地盤,並且以出色的身手成為魏老三身邊的貼身保鏢。豆叉系巴。

    為了讓魏老三快速信任張火火,我們還特意安排了幾起暗殺事件。均被張火火一一擺平。

    魏老三非常激動,非常開心,甚至當眾允諾以後河南幫的地盤就是張火火的。魏老三沒有老婆,也沒有子嗣,一直在尋找接班人,張火火恰好到處地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張火火有勇、有謀,是如此的出色,深受魏老三的喜愛。當然。以魏老三的精明,說要把地盤傳給張火火,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就如同那些大公司的老闆允諾給員工股份只是為了培養員工忠誠度一樣,其實是件"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的事情。

    不過張火火決定把這變成真的。

    燒烤一條街,別聽這名字寒酸,好像就是賣燒烤的一條街,其實遠不止這樣。這條街位於同州永樂鎮,是遠近聞名的集貿市場,這裡除了賣海鮮燒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飯店、酒吧和超市,人流量大的出奇。雖然比毒蜂的物流中心差點,卻也是個日進斗金的金窩窩。

    魏老三和毒蜂是好朋友,出了名的、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二人在京城創業初期就拜了把子,相互扶持著一步步走到今天,各自拉了一票人,打下一大片的地盤。

    坦白說,外地人能在京城這個群雄輩出地方打下一片江山來著實很不容易。

    所以,魏老三和毒蜂非常珍惜彼此的友誼。在聽說毒蜂被人帶走之後,魏老三立刻帶人趕了過來當然,因為事出緊急,魏老三也來不及帶什麼精兵強將,隨便拉了一幫人就過來了。

    聽說綁架毒蜂的幾個青年很有一手,個個都會功夫,但是因為有火狼在,魏老三並不慌張。【W wW.  】他很欣賞火狼。眼神凌厲、打架夠狠,一定能鎮得住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其實是我們的一個套而已。我們故意把毒蜂擄走,就是為了引出魏老三,好讓張火火可以下手殺了他。在同藝所有老大裡面,張火火是成長最快的一個,以前從沒有殺過人的他,殺起人來比誰都狠。

    或許仇恨,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吧。

    張火火今天所有的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倉天面前。親手將他殺掉!

    雖然張火火把刀子準確無誤地插入魏老三的心臟,可只要刀子還未拔出,魏老三就還有一口氣在。魏老三吃驚地瞪大眼楮,憋著一口氣道︰"為為什麼?"

    張火火笑了起來︰"當然是為了早點當上老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猴子走過去,摟著張火火的肩膀說道︰"誰說我們沒有朋友,火狼就是我們的朋友啊。"

    魏老三吐了口氣,明白了一切,喃喃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

    "知道就好。"

    張火火慢慢把刀拔出,鮮血從魏老三胸口流出,魏老三的身子也慢慢倒了下去。在他的眼楮裡,天地慢慢旋轉,最終,滿眼都是夜色,蒼穹之上繁星點點。

    魏老三回憶起了剛到京城的那個晚上,那時候京城的空氣還沒有現在這般污染嚴重,不用站在山頂也能看到如此明亮的星星。他慢慢閉上了眼楮,與這個世界告別。

    魏老三身後的眾人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張火火持著刀,冷冷道︰"魏老三死了,河南幫和燒烤一條街以後由我來繼承,有誰不服?"

    "去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人大聲吼著,朝張火火撲了過來——魏老三當了幾十年老大,幾個忠心的兄弟總是有的,和那人一起撲上來的還有十幾個人。剩下的人則站在原地未動,不是他們已經服了張火火,而是想看看後續情況如何,絕大多數人都是地上的草,風往哪邊吹,草就往哪邊倒。

    誰當老大不是老大?

    對普通人來說,只要安居樂業、能掙著錢,誰來統這個天下都無所謂。

    張火火衝了上去,黃傑衝了上去,鄭午衝了上去。

    三個人,兩把刀,一雙拳。

    不出一分鐘的時間,那些不服氣的刺頭們盡數倒地而亡。這些人死掉,和東洋學生死掉可大不一樣。這些個爛命仔,消失個十年八載,警察也不會放在心上。

    三個人站在一堆屍體中央,冷冷地看著剩下站在原地的人。

    "火狼哥!"其中一人舉起了拳頭。

    "火狼哥、火狼哥、火狼哥"眾人紛紛舉起拳頭表示效忠於張火火。

    張火火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吩咐剩下的人把現場的屍體處理乾淨,並且向他們做出承諾,說在場的人以後都是他的心腹,跟著他吃香喝辣、平步青雲。

    搞定了一切,張火火便回頭跟我們告別,說還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魏老三雖然死了,但是不代表張火火立刻就能一統河南幫,回去之後還有一些餘孽和刺頭需要處理,這些不比幹掉魏老三簡單多少。

    "需要我們幫忙麼?"猴子問他。

    "不用,相信我。"張火火笑了笑,帶著他的人轉身離開。

    我們當然很相信他,這傢伙的成長簡直讓人觸目驚心,玄苦大師的死給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

    轟轟的引擎聲再度響起,那些車子離開現場,開向山下。

    現場再次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當然,還有依舊露著半截身子,一臉呆傻表情的毒蜂。魏老三的到來,讓他燃起一絲希望,以為自己終於要有救了,誰知道轉眼間,連魏老三都死了,魏老三的地盤也被人給搶了。

    這尼瑪叫什麼事啊?!

    說毒蜂現在不崩潰是假的,崩潰到表情都呆傻了。

    空氣中飄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清冷的秋風呼呼刮來,猴子蹲下身去,拍了拍毒蜂的肩膀,說毒蜂大哥,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沒?

    毒蜂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

    魏老三死了,現在該輪到他了。毒蜂又哭了起來︰"各位大哥,你們饒了我吧,我現在就滾回山西,整個物流中心都是你們的,我再也不敢和你們做對了!"

    猴子嘆了口氣,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我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之前我們只要你百分之十的分紅,你吭哧吭哧的不願意,還叫條子來抓我們,你說說你,怪得了誰?

    毒蜂依舊哭著,口口聲聲地求饒,說讓我們念在他八十歲的老母,十幾歲的孩子,饒他一命吧。他的嗓子都哭啞了,我們也不搭理他,在一邊抽菸聊天說話。

    "到點了,送他上路吧。"

    猴子站起來,把鐵 拿在手裡,我們也紛紛站起,把鐵 拿在手裡,然後剷起了地上的土。

    "不!不!"毒蜂大喊大叫著。

    我們卻不搭理他,依舊一鏟子一鏟子的土挖著。毒蜂狂呼著、嚎叫著,最後險些哭暈過去,閉著眼楮靜待末日的到來。過了一會兒,猴子用 拍了拍他的脊背,說行了,快起來吧。

    毒蜂睜開眼楮,赫然發現自己身下的土已經沒了,原來我們剛才那一 一 ,不是要填土埋他,而是將他挖了出來。毒蜂有點懵逼,但還是從坑裡爬了出來。

    劫後餘生的他依舊兩腿發顫,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們。

    猴子拍拍毒蜂的肩膀,說老哥,你坐,咱倆好好嘮嘮。毒蜂坐了下來,我們也坐了下來。猴子問他,魏老三死了,你難過不?毒蜂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猴子繼續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魏老三偷偷搞你老婆?"

    ""毒蜂一臉吃翔的表情。

    "呵呵,知道你不信,自己拿去看吧。"猴子拿出一疊照片給了毒蜂。

    這些照片當然就是魏老三和毒蜂老婆偷情的證據,二人在毒蜂家裡的床上顛鸞倒鳳,玩的那叫一個嗨皮。毒蜂在洗浴中心玩小麗,魏老三就在毒蜂家裡玩他老婆,兩人倒是都不閒著。

    甚至先前魏老三接到強子的求救電話時,還在毒蜂家的床上摟著毒蜂的老婆睡覺吶。

    看著這些照片,毒蜂都快氣瘋了,剛才還難過的想為魏老三掉淚,現在便把魏老三祖宗十八代都罵出了翔。男人都是這樣,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就行,老婆稍微有些不檢點都能氣瘋。

    毒蜂氣的直跺地,不過魏老三已經死了,他也只能罵他的老婆,說要把他的婆娘碎屍萬段。

    "呵呵,我把你婆娘帶來了,要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猴子笑呵呵說道。

    林子裡果然響起了腳步聲,有兩人走了過來。

    一男一女,男的是馬傑,女的是毒蜂的老婆。毒蜂的老婆雙手被綁,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被馬傑押著走了過來,一直來到我們身前。

    毒蜂的老婆長得很漂亮,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自己決定。"猴子把刀遞給毒蜂。

    PS:

    殺老婆……呃……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5 摧枯拉朽

    天才壹秒住『』,????b ┘ 市 f。看著自己的妻子,毒蜂的手微微發起抖來,但他還是慢慢把刀舉了起來。【W wW.  】

    "不要,不要"女人搖著頭,淚流滿面。

    "為什麼?"毒蜂問。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女人已經嚇壞了,翻來覆去只有這幾句話。

    "你滾吧,滾!"毒蜂突然狠狠推了女人一下。女人得到特赦,立刻轉身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瀕臨死亡的人總是能發揮出身體裡的無限潛能。豆休頁劃。

    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毒蜂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都蔫巴巴的。猴子又摟著毒蜂坐了下來。說毒蜂老哥,我們殺了魏老三,卻不殺你,知道為什麼嗎?

    毒蜂不解地看著猴子。

    猴子說︰"就因為你還心存善念,這就是你和魏老三最大的不同!就如同你自己所說,這些年來你的生意做到很大,也賺了不少錢,可是基本都分給兄弟們了,自己並沒攢下。上次有合作商拖錢尾款未結,工人跑來找你鬧事。你無奈之下只好先行墊上,你老婆想買個瑪瑙戒指都沒有錢你說說。你哪裡像個老大?"

    想起往事,毒蜂也忍不住苦笑起來。

    猴子繼續說道︰"跟著我們幹吧,保證你半年之內,生意翻上十倍。"

    毒蜂看了看我們幾個,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

    冷風吹過。

    當天晚上,我們一起回到毒蜂的物流中心之內,強子等人看到毒蜂平安歸來總算鬆了口氣,可看到我們幾個也在又忍不住渾身發涼。毒蜂準備召集眾人開個大會,宣佈物流中心以後由我們接管,但是猴子阻止了他,說不用太過高調,只要你以後聽我們的就行,毒蜂表示明白。

    大家奔波了一個晚上,毒蜂還被埋過一回,身上髒的不行,自然就去洗澡。大家一邊泡澡。一邊商討接下去的計畫。我們明確告訴毒蜂,就是要一統整個同州。

    毒蜂說,同州勢力錯綜複雜,基本全國各地都在這裡扎有駐點,從來沒人能一統這個地方的。要想達到這個目的,需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第一,自身擁有強大實力,打的其他地方不要不要的?第二,有強大的官家做背景,否則出事了就耬不住。畢竟這是天子腳下。

    猴子則說,他已經秘密調查過各家勢力,沒有什麼特別強大的高手坐鎮,只要給我們足夠的人,保證能把其他勢力打的支離破碎。而現在我們有山西幫和河南幫,兩家勢力並在一起,足以幹掉任何一家勢力。

    再者,官家背景方面,我們現在只認識一個趙大江趙局長,不知能不能頂住?

    毒蜂說趙局長在同州絕對算得上一號人物,但還不能隻手遮天,還需再籠絡幾個強勁的靠山。不過眾所周知,想找靠山需要金錢開道,可惜他在京城混了三十年,並沒攢下多少。

    猴子微微一笑,說無妨,我們有的是錢,你只管給我們引薦就是。

    開完會後,猴子握著我的手說,左飛,咱們牛逼已經吹出去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這積蓄不多,但是盡我所能,這裡是五塊錢,你拿好吧

    當然,玩笑歸玩笑,我一點沒在虛的。山西土豪到京城,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我們過去幾年完成的資本積累不是蓋的,足以撬動整個京城。

    接下來的幾天,毒蜂便帶著我走訪同州各級官員,各自送上一份厚禮,該打點的基本都打點到了。這些官員起初還以為我是為我爸來的,以為我爸在為調往京城鋪路,我說不是這樣,一番解釋之後,他們方才得知我的野心。一干人精並未保證什麼,只告訴我會在必要的時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承諾就已經夠了。

    地下勢力相互廝殺,只要不驚擾到老百姓,只要把後事處理乾淨,便隨便你們怎麼殺去。

    這期間裡,張火火也終於收攏整個河南幫,拉下了一大票的人?不過也就張火火出了成績,其他同藝的老大雖然也成功混入各家勢力,但是基本沒有得到重用,也無法靠近各家老大,所以只能採取強攻的手段了。

    在我這邊的官員之行結束之後,猴子他們也展開了行動。

    我們決定從最強的東北幫做起,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同州的東北幫老大叫做巴虎,壟斷了白石橋一代的大巴車生意,也是個狂妄到極點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捅人刀子的狠角色。

    同藝的胡刀子死了以後,便由二號人物徐揚上位。徐揚也混進了同州的東北幫,但是並沒什麼起色,只能跟著大巴跑一跑什麼的,好多天了連巴虎的影子都沒見著。

    混的可謂淒慘。

    毒蜂約了巴虎出來喝茶,想引出他來將他幹掉,結果巴虎完全不給這個面子,直接說道︰"你算個雞巴,也配和我喝茶?"把毒蜂氣得不輕。

    好嘛,既然他不出來,那我們只好親自去找他了。

    自從大巴車的生意走上正軌之後,巴虎就很少跟著去跑大巴車了,把一切生意交給兄弟,自個就泡泡澡、搓搓麻什麼的,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出現在白石橋一家叫做旺喜麻將館裡面。

    猴子也很愛打麻將,於是他和巴虎坐在了一起。

    可惜猴子打麻將的水平很臭,臭就算了,他還偷牌,偷拍就算了,還被巴虎給發現了。巴虎一把抓住猴子的手,瞪著兩隻眼楮喊道︰"你他媽的在我面前出老千?!"

    "出老千怎麼了?操你大爺!"猴子掀翻了麻將桌,還把巴虎給撞倒了,然後撒腿就往外跑。

    巴虎快氣瘋了,站起來就往外追。陪著巴虎的有三四個兄弟,也一起往外面追。很快,他們便尾隨猴子進入一條小巷,但是猴子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怪了,人哪去了?"

    巴虎奇怪地回頭,驚愕地發現身後躺著三四個死人。

    跟著他一起來的兄弟全死了。

    無聲無息!

    "幹!"

    巴虎流下滿頭大汗,猛地從包裡摸出手槍,謹慎地盯著前後。京城這地方,人們一般不會動槍,說明巴虎已經被逼到了一定份上。"給我出來!"巴虎大喊。

    "好的。"上空傳來聲音。

    巴虎抬頭一看,猴子已經神奇地從天而降,先是一腳把巴虎的手槍踢飛,接著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

    巴虎身死,東北幫立刻大亂,幾個堂口的老大迅速集中起來要為大哥報仇,但是他們連對手是誰都知道,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結果糊裡糊塗地又被殺死了。

    東北幫上下一片驚慌,有人甚至去報了警,但是並沒什麼卵用。

    接著,毒蜂便開始組織人去搶東北幫的大巴車生意,這時候東北幫的才知道對手是來自哪裡,再想奮起反撲的時候已經遲了,群龍無首、一片大亂,被山西幫打的抱頭鼠竄。

    就在這時,一位叫徐揚的東北小夥子異軍突起,他帶領自己在同藝的兄弟,為東北幫打了好幾場"勝仗",頓時被東北幫眾人引為救世主,毫不猶豫地將其認為大哥。

    徐揚一統了東北幫之後,便和我們這邊進行"談判",要求和解。最終的結果是,東北幫甘願讓出三成的紅利,並依附於毒蜂的山西幫。東北幫上下也打累了,只好接受這個結果。

    用同樣的法子,我們又分別征服了好幾家勢力,最終都由我們的人上位。京城同州表面上看來由山西幫和河南幫大出風頭,其他各家勢力全部縮水,但其實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華夏之魂。

    有朝一日時局穩定,我們就會把這個名字公之於眾。

    大家的進度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了大半個同州,只剩一些小的勢力等待我們再去吞併,那隻不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我們到京城不過兩個多月,就已經完成當初大半的目標,確實得益於我們這麼多年的歷練和經驗,越發地輕車熟路了

    這天晚上,京城同州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之內,603房間。

    寬大的落地窗戶將京城的夜景映襯的十分美麗,但是房間內的五六個人並無心思看景,而是各自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們是來自南方的幾個老大,如今同州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被山西幫和河南幫吞併,眼看著就要輪到他們幾個頭上,能不著急嗎?

    他們打拚了多少年,才換來今天的氣象!

    他們求助官方,卻被官方各種敷衍,甭管送過去多少錢都不管用。怪了,這幫官員都轉了性不成?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集中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出來。可是討論了半天,誰都沒有法子,對方實在太強大了,根本沒有絲毫對抗的可能。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來自江甦的老大問道。

    "是要對付山西幫和河南幫嗎?我有法子。"外面的人答道。

    幾個老大對視一眼,立刻過去開門!

    PS:

    早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6 我不是猥瑣男

    只要能讓他們擺脫現在的困境,不管外面來的是誰,他們都願意開門!

    門開了,讓他們吃驚的是,門外站著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五個人。

    這五個人身材相仿,都是三十多歲,連表情都是一樣的冷峻,身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郁殺氣,似乎整個屋子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不少。

    「你們……」來自江甦的老大有些愕然。

    「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說話的同時,已經被人監控著一切?」五人之中,為首的人冷冷說道︰「松本!」

    「是!」

    站在最後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在屋子裡面遊走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從各處拆下七八個監聽設備來。看的南方幾位老大一陣咋舌。

    為首的男人又走到窗邊,猛地把窗戶一推,從腰後摸出槍來就往外射。「砰」的一聲,一個黑影疾墜而下,男人低頭看了看窗外,回過頭來說道︰「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監視。」

    幾個南方老大面面相覷,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始作俑者是幾個山西人。」為首的人說道︰「從現在起,你們還想活命的話,一切都得聽我們的。知道了麼?」

    …………

    同州藝校,男生宿舍樓內。

    雖說我們現在已經拿下大半個同州,掌握著此地絕大多數的產業和勢力,可我們還是習慣住在同藝的宿舍樓內。倒不是出於什麼情懷,而是這樣上起課來方便一些。

    因為我們幾人的地位變化,也早就搬進了同一個宿舍。我們一邊洗腳,一邊聽馬傑說著今晚的情況。同州只剩一小片地方和幾個老大沒有拿下了,馬傑這幾天一直在監控他們,準備時機成熟之後一舉將他們拿下。可就在今晚,事情突然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幾個神秘人加入了這些南方老大的陣營,而且一來就給了馬傑一個下馬威,不光是拆除了馬傑所有的監控設備,還差點一槍把馬傑給打死。

    「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是東洋人?」猴子皺眉問道。

    「是的。雖然他們說著十分標準的華夏語,可是領頭的那個傢伙稱呼另外一人為『松本』,這就是東洋人的名字了。所以我猜,他們有可能和上野有關係,來給上野報仇的。」

    「那就有意思了,看來咱們是和東洋人槓上了啊。」猴子把濕淋淋的腳從腳盆裡伸出來,隨手從旁邊拿過一塊布來就擦。鄭午一把便將猴子撲倒,怒罵猴子為什麼要拿他的床單擦腳。

    宿舍裡亂成一團,我卻閉目思考,這本來是我們和星火之間的事,怎麼越來越多的東洋人攙和進來?如果那些東洋人的實力不遜於上野,我們的處境可就糟糕了啊……

    當初一個上野尚且弄的我們焦頭爛額。如今再來五個,確定不是要命來的?

    頭大め頭大!

    還以為我們這次拿下同州能順利一些,沒想到半路又殺出這麼幾個程咬金來,看來是要打起精神來戰鬥了。

    這些人能輕易破解馬傑的監控手段,想掌握他們的行動自然成了痴人說夢。這也正常,要是我們能掌握天底下所有人的行蹤,那還不飛上天去?所以當天晚上,我們幾個確定接下來的方針進度暫且放緩,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那些東洋人想幹什麼,同時要求各方老大嚴守勢力,切勿掉以輕心。

    第二天,我們幾個照常上課。

    甦雪帶了一包話梅糖。和我一邊上課一邊吃。自從有我做同桌以後,那個渣男譚少鋒再也不敢前來騷擾,甦雪的美好生活就開始了,不光不用每天擔驚受怕,還重新談了一個對象。

    我見過她新談的那個對象,挺不錯的,來自浙江的富二代,兩人在一起還算般配。甦雪在和那個富二代交往之前有問過我的意見,我說我沒什麼意見,只要你覺得好就行。

    甦雪說,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嗎?

    我說你想多了,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甦雪也挺認真地和我說,左飛啊,只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當你女朋友,真的,我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哭笑不得,說得了,你還是和你的富二代在一起吧。

    哪有拿這玩意兒報恩的啊?也是服了甦雪。

    總之,甦雪為了表示對我的謝意,基本上每天都會帶零食和我一起吃。我也不客氣,該吃就吃,該聊就聊,一個月下來胖了不少。甦雪還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挺好,再也沒人敢欺負她了。

    她還用我的名義嚇唬那個新交往的富二代男朋友,說你要是敢朝三暮四,就叫左飛打你!富二代果然被嚇得不輕,把甦雪捧在手心裡,一點點的軌都不敢出。

    能起到這個作用,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一邊吃著話梅糖,一邊聽甦雪嘮她和她對象的那點雞毛蒜皮的事,腦海裡不禁又想起那幾個神秘的東洋人來。我便在想,如果我是他們,想要對付我們幾個,會從哪裡下手?

    我一邊想,一邊把目光聚集在甦雪的身上。

    放眼整個同州,我也沒有什麼朋友,甦雪還算是關係不錯……想到這,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那幫傢伙會不會綁架了她,以此來要挾我?不是我愛胡思亂想,只是我在過去的幾年裡踫到過太多這樣的事,像是林可兒め上官婷め莫小花,還有周小溪め阿花,哪個沒有遭過此劫?也就是阿麗絲常年在孫家呆著,方才沒被綁過。

    別說各位看客覺得煩,我們幾個都覺得煩。

    可是那幫傢伙,在明著對付不過我們的時候,就是拿我們身邊的人下手,又有什麼辦法?所謂禍不及家人,這句話放在道上就是一句扯淡的話。不過想想我們有時候也拿人家的家人開刀,也就釋懷了。

    都是這樣,誰也不比誰高尚。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時時刻刻保護身邊的人,這也是我們在享受威風八面的同時,所要遭受的負面效應。

    這樣看來,甦雪確實很危險啊。

    我盯著甦雪看了半天,甦雪的臉一下紅了,說左飛,你幹嘛啊,我都有男朋友了,你可不能再對我有非分之想了。我哭笑不得,說沒事沒事,吃你的吧,別胡思亂想。

    我是得長個心眼,但是不能和甦雪說,不然能給她嚇死。

    這般想著,我自然多多關照起甦雪來。上課的時候,我就不停觀察著四周和窗戶,謹防有人突然進來把甦雪給擄走。下課的時候,甦雪不出去還好,我能一直呆在她身邊,如果出去的話,我也悄悄尾隨在其後面,在暗中保護她,也儘量不讓她發現。

    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像個猥瑣男了,不過為了甦雪的安全,我還是決定堅持下去在那幾個東洋人未浮出水面之前,我要保證這個姑娘的安全。

    這種事情,我不是不能交給別人去做,現在我在同藝能命令許多學生,可我知道人再多也沒用,他們阻止不了一個類似上野的高手搶人,所以還是要我自己來做。

    現在想想,我還是挺感激自己當初那奇妙的第六感,方才提前阻止了一場有可能會發生的慘劇。人有時候是這樣的,在河邊走的多了,總能知道哪裡容易濕鞋。

    下一次再走的時候,便會更加小心。

    當然,畢竟我不是馬傑,跟蹤人的手段不太高明,當甦雪從小賣店出來,或是和富二代男朋友在一起,甚至從女廁所出來……第N次撞見我的時候,甦雪也有點不淡定了。

    她悄悄把我拉到旁邊,問我︰「左飛,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沒有。」

    「你要是看上我,你就說,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你不用這樣子的。」

    「……不用。」

    「那你老跟著我幹什麼?」

    「我說是個巧合你會信嗎?」

    「你去女廁所也是巧合?」

    「……咱能不說這件事了嗎?」天啊,那真是個意外啊,我腦子裡到現在都是一群女生啊啊亂叫的場景。老天作證,我真不是猥瑣男啊。

    雖然有著諸多誤會,但該怎麼做還是要怎麼做。

    中午在食堂吃飯,我也沒和猴子他們一起,而是選擇坐在甦雪近一些め好能時刻保護她的位置。甦雪和她的富二代男朋友在一起,二人確實膩的可以,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飯。

    我不想看,可是又非看不可。同時,我也仔細看著左右,提防有什麼人突然出現。

    小情侶吃飯很慢,別人基本都吃完了,他倆還能在一邊墨跡半天。現場有些清潔工正在打掃衛生,收拾學生吃剩的飯菜。

    又是出於直覺,我把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看上去還挺年輕的男人身上。

    他看著年齡不大,也就三十來歲,面容算不上俊俏,但是看著精神奕奕。他穿著清潔工的衣服,手上戴著橡膠手套,推著一輛小車,沿途將剩菜撥進小車裡面。

    他距離甦雪越來越近,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厲。

    他走到甦雪身前,剛才還在安安靜靜收拾飯菜的他,突然雙手抓住甦雪的雙肩,如老鷹抓小雞一般,輕輕鬆鬆就把甦雪抗在肩上,迅速往前跑了起來!

    啊

    甦雪的尖叫聲劃破整個食堂的上空。叼見爪血。誰與爭鋒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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