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67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7 他死了

    一個食堂的清潔工,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扛起一個學校的女生就跑,這種場面就是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出來幾例。

    甦雪的驚叫聲雖然響徹整間食堂,但是眾人依舊是懵逼的,誰也反應不過來這是咋回事。就是甦雪的富二代男朋友都傻傻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樣的事情,就是馬傑都無法料到,這幫人的反監控手段著實很強。

    整個食堂,也只有我提前預料到了這件事情,所以當即便如一顆發射出去的炮彈猛追上去。那人跑的很快,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扛著甦雪也速度極快——但是他再快,也終究沒有我快。

    在他扛起甦雪的同時,我的身子就已經跳了起來,在他剛跑出去十幾步的時候,我就已經追上了他。然後狠狠絆向他的雙腿。

    他避之不及,整個人往前撲飛出去,甦雪也跟著摔倒在地。

    這人迅速爬起,還像再擄走甦雪。但是我哪裡會讓他得逞。一雙纏龍手便使了上去。他只好放棄甦雪,轉而和我打架。他抽出一把刀子。狠狠朝我心窩扎來,搞笑,我會怕他刀子?順手就握住了刀鋒,接著又攀上他的胳膊。

    旋轉乾坤!

     嚓一聲輕響,這人的胳膊便給我卸了下來。

    這人似乎沒料到我還有這一手,吃驚之餘狠狠一腿朝我抽來。這一腿帶著呼呼風聲,我趕緊就地一滾避開,等我再爬起來撲向他的時候。他手裡已經多了一柄手槍,砰砰砰地朝我射來。

    我趕緊撲向旁邊的桌椅,又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就聽見鏘鏘幾聲脆響。因為槍聲響起,整個食堂都瘋狂了,啊啊的驚叫聲此起彼伏,人群也跟著混亂起來。

    等我再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這時候,在另外一邊的猴子等人也撲過來了,問我什麼情況。我把事情說了一下,他們趕緊追了上去,也不知能不能追到,希望估計非常渺茫。

    我則撲向甦雪,甦雪剛才被摔的不輕,臉和胳膊都劃傷了,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我拍著她肩膀,說沒事沒事,我送你到醫務室去。

    我剛把她扶起來,甦雪的富二代男朋友也跑過來了,驚慌失措地問甦雪有沒有事。我說先別說啦,咱們送甦雪到醫務室去,甦雪的男朋友點點頭,便從我手中接過甦雪,朝著食堂外面走去。

    我想了想,擔心甦雪再遇到危險,還是跟了上去。

    食堂裡人流湧動,亂糟糟的,已經有人報了警。警察很快來到現場勘探,這公眾場合放槍可是大事,警察專門到醫務室來找我們瞭解了一下情況。

    警察走了以後,甦雪依舊驚魂未定,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她的富二代男朋友坐在旁邊,不停安撫著她,但是好像沒有什麼效果。

    我也走過去,說沒事甦雪,我會保護你的。

    甦雪點了點頭,說好,你別離開我,便抓住了我的袖子。

    這種場景落在甦雪的富二代男朋友眼裡,哪裡還能看得下去,當時臉色就不太對了,不過他也知道惹不起我,所以什麼話也不敢說。甦雪的男朋友叫丁默,還算是個挺負責的男生,問道︰「飛哥,那人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綁架甦雪?」

    我想了一下,之前的猜測已經變成現實,那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我便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們,說我們在同州惹上了幾個狠角色,那幫傢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很有可能從我們身邊的人下手。

    而甦雪,就是他們的下手對象之一。

    丁默急了︰「那飛哥,你們鬥得過他們嗎?」

    我搖搖頭,說現在還說不好,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力保護甦雪。丁默點點頭,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甦雪也挺害怕,長這麼大都沒遇過這種事,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瑟瑟發抖,丁默在她身邊沒用,非得抓著我的衣裳才行。我安撫她半天,總算把她哄睡,便把丁默叫了出去。

    我跟丁默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把其他心思收一收,保護好人才最重要,知道了嗎?

    丁默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飛哥,然後又說,飛哥,你在甦雪心裡,地位蠻重的。我說沒你想的那麼誇張,只是她知道我會兩下子,所以在出了這種事以後比較倚重我。

    丁默嗯了一聲,跟我說道,飛哥,要不你也教我兩下子吧,我好保護甦雪的時候用的上。我哭笑不得,說可以啊,等有空了教你兩招。

    這時候,猴子給我打電話過來,我便讓丁默先進去了。

    我接起電話,猴子告訴我沒抓著人,又問我甦雪怎麼樣了。我說甦雪還好,還處理過傷口,現在正休息著,不過看她精神狀態不大好,應該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需要好好療養一番。

    猴子嘆了口氣,說咱們以後還是少交朋友,否則總給她們帶來厄運可不太好。

    我也嘆了口氣,說是啊。

    掛了電話,我又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這次的敵人在暗,而我們在明,實在有點棘手。正胡思亂想,病房裡突然傳來甦雪的哭聲。我趕緊撲了進去,只見甦雪已經醒來,渾身瑟瑟發抖,丁默正在安慰著她,可是完全不起作用。低匠樂圾。

    「左飛,你不要離開我!」

    我剛走過去,甦雪就甩開丁默,撲進了我的懷裡。我萬般無奈,只好輕拍她背安撫著她。丁默好歹是個男人,心再大也受不了這個,只好起身默默地出去了。

    其實我挺能理解丁默,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希望這件事能早點過去。

    我輕輕拍著甦雪的背,甦雪在我懷中漸漸睡了過去。我看她體外的傷也都還好,就是蹭破了點皮,處理過就行了,不如回宿舍休息。這麼想著,我便把甦雪輕輕放下,準備去叫丁默回來,讓他送甦雪回去。

    結果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起了爭執,丁默大喊︰「你到底是誰,還想來綁走甦雪?飛哥、飛哥!」我心中一驚,趕緊跑了出去,就看見丁默已經倒在地上,一個黑影已經遠去。

    我蹲下身去,看到丁默一臉的恐懼和害怕,他的雙手捂在脖子上面,正有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中湧出,染紅了丁默的兩隻手,也染紅了丁默的衣襟。

    「醫生,醫生!」我大叫著。

    身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醫務室裡的大夫跑了出來。他也蹲下身來檢查著丁默的傷口,直呼不行了、不行了,得趕緊止血才行。我說你光說有個屁用,趕緊止血啊倒是!

    大夫趕緊奔回屋內,去拿他的工具出來。

    其實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看得出來丁默已經不行了,就是龍清雨親到恐怕都無可奈何了。可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用手按壓著他的脖子,阻止更多的鮮血湧出。

    我的雙手也瞬間被染紅了。

    「啊!」

    身後響起驚叫,甦雪也走了出來,見到此情此景,一屁股坐倒在地。丁默顫顫巍巍地把手舉起,似乎想摸摸甦雪。他的手上沾滿鮮血,面部扭曲恐怖,甦雪哪裡還敢過來,只是坐在地上不停發抖。

    我的眼眶發紅,回頭對甦雪說道︰「你過來吧,他快不行了。」

    甦雪這才反應過來,手足並用地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丁默的手。甦雪害怕極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丁默拉著她的手,顫顫巍巍地說︰「我……我也能保護你。」

    「我知道,我知道……」甦雪哭了出來,跪在丁默的面前。

    醫生奔了出來,用專業的止血工具試圖幫助丁默挽回生命,但是已經遲了,丁默的手漸漸軟了下去,眼楮也閉上了。四周圍過來的學生越來越多,醫生站起身來,面色痛苦地搖搖頭,說不行了。

    我也站起來,仰頭看向天空,耳邊儘是甦雪嗚嗚的哭聲……

    警察來了,法醫來了,遠在浙江的丁默父母,也來了。

    同州藝校再一次上了新聞。

    校園殺人事件,無論放到哪裡都是不得了的爆炸新聞。

    丁默的死,我們難辭其咎。對方是針對我們而來,拿我們沒有辦法,便拿我們身邊的人下手,丁默便是其中的犧牲品。我們這種人,就不配擁有朋友、愛人,和親人!

    除去丁默的父母之外,最最難過的就是甦雪了。除了難過,還有害怕和恐懼,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來說,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看著男朋友死在自己面前更讓人驚悚的了。

    而且還是割喉而死。

    甦雪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著覺,時時刻刻都處在極度的驚恐之中。那幾天裡,我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地陪在她身邊。因為精神過度緊張,甦雪甚至發了高燒,一病不起。

    猴子他們展開瘋狂的地毯式搜索,可始終挖不出來那幾個東洋人的下落,就連那幾個南方的老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甦雪好了一點之後,我便陪她到外面的公園裡散心。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甦雪拉著我的胳膊,向我提了一個要求。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8 一定也可以的

    甦雪說,左飛,你送我回家吧。

    在遇到這麼多事情之後,一個受盡驚嚇和淒惶的女孩子當然想要回家,回到那個溫暖的、可以依靠的港灣。可是她現在無所依靠。連單獨出門的勇氣都沒有,當然會想要求助我。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她回家也好,省的在這裡還要擔驚受怕,那幫人就是再瘋狂,總不至於跑到尚海去找她吧。甦雪有恐飛癥,我們只好買火車票回去,好在京城比我們山西可先進多了,高鐵修的四通八達,到尚海也就是五六個小時的事,稍微一眯眼就到了。

    於是我和猴子他們說了一聲,便買了兩張去往尚海的動車票。到達動車站的時候。距離檢票還有一段事件,所以我們先在候車大廳等著。甦雪口渴,讓我去買瓶水喝。便利店就在幾十步開外,可我還是不願意讓甦雪單獨在這。便提出讓甦雪和我同去買水。甦雪搖了搖頭。說她走不動了,我看她面色慘白的樣子。只好一人前去便利店。

    我每走幾步,都回頭看一下,恨不得能倒著走。現在是非常時期,當然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進了便利店內,我也挑好有利觀察的位置,一邊買水一邊盯著甦雪。

    這裡是動車站,安保還算嚴格,應該不會發生那些事件吧?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接過水來,回頭一看,一個黑影已經掠過,快速朝著甦雪而去。我的頭皮一炸,怎麼還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整個人已經彈出便利店外,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甦雪,甦雪!」

    甦雪正低頭發呆,聽到我呼喊才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那個黑影朝她奔去。甦雪登時驚叫起來,猛地往旁邊一撲,身子已經鑽到前排的座位下面。

    那人撲了過去,伸手就往座位底下撈,甦雪在下面啊啊地尖叫著。我也迅速趕到,狠狠一腳踹在那人背上,那人就地打了個滾兒,又爬起來和我打架。

    我一看這人面貌,正是先前在食堂準備綁架甦雪,後來又殺了丁默的那個青年。我的氣血上湧,真氣貫於雙手,使出纏龍手來瘋狂地朝著那人撲去。

    這人也摸出刀子,瘋狂地朝我刺了過來,他知道我纏龍手的厲害,所以刺的時候避開我的雙手,盡朝我脖子或是胸口攻來。

    這人的身手著實不弱,我竟然久攻不下,這時候,現場的安保人員也奔了過來。這人往後一退,用生硬的漢語冷聲說道︰「你們幾個,都得死!」

    接著轉身便跑,那些安保人員根本攔他不住。

    我也追了兩步,但是想到甦雪還在後面,無奈只好折了回來。甦雪趴在座位下面瑟瑟發抖,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綿羊,我說沒事了甦雪,你出來吧!

    甦雪卻不動彈,依舊瑟瑟發抖,還把雙手蒙在頭上。

    我又叫了兩聲甦雪,甦雪還是沒反應,我只好伸出手去撈她。

    我剛踫到她的身子,甦雪便啊啊地大叫起來,然後瘋狂地拍打我的手。我忍著疼,一使勁將她拽了出來,甦雪哇哇哭著,瘋狂拍打著我的身體。

    我緊緊將她抱住,說是我啊,我是左飛!

    甦雪卻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一張臉上充滿驚恐,依舊大喊大叫、瘋狂拍打著我。我也不知有沒有用,但是立刻把手按在她腦袋上,尋到天衝穴、承靈穴等位置,將真氣灌輸進去,果然有了效果,甦雪慢慢安靜下來,一頭倒在我的懷裡。

    我輕拍著她的脊背,心中卻是萬般淒涼。

    這女孩何錯之有,何故要承受這般驚嚇?做了我們的朋友,就要這樣麼?

    這麼一番鬧騰,候車大廳裡的乘客紛紛圍了過來看熱鬧,安保人員也過來詢問我情況。為了避免麻煩,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好像想對我朋友實施不軌。

    安保人員讓我報警,我說我們的車馬上就開,已經來不及了,他們也不再糾纏。

    開始檢票了,我攙扶著甦雪走過檢票口,然後坐進了車廂。甦雪依舊一副受驚的樣子,神智也顯得有些不大清醒,整個人像只淋了雨的小雞一般不停地發著抖,我也只能盡我最大努力地抱著她,不停地和她說些安慰的話。我也希望早點把甦雪送回去,讓她擺脫現在的危險情境。

    我有預感,這一路恐怕不會順利,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行。

    動車很快,而且是全封閉車廂,路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不至於跟在火車上似的能從窗戶上進來,要出問題也是在半路停戰的時候。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掉以輕心,一邊安慰著甦雪,一邊謹慎觀察著四周。

    當然,我能力有限,只能觀察我們這節車廂,暫時還未發現什麼危險。

    動車行了一陣,甦雪終於有些緩了過來,我也拿出手機插上耳機,給她放一些柔緩的歌,對她也有點效果。過了一會兒,甦雪要去上廁所,我便扶她到衛生間去。

    在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我還是不大放心,和她一起進了廁所。甦雪也沒拒絕,她也不敢離開我的身邊。只是她方便的時候,我便把臉轉過去不看。

    等她方便完了,我才扶著她出來,車廂裡有人鄙夷地看著我們,就好像我們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又不認識,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吧。

    回到座位上,甦雪便靠在我肩上睡了,我依舊打著十二分的精神觀察四周。路上停了幾站,車廂裡的人上上下下,不過始終沒出什麼問題。京城到尚海要途徑很多站,跨過不少的省市。

    經河北、天津、山東、江甦等地,最後才能到達尚海。五六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去上廁所的時候也帶著甦雪,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非常時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動車一路飛馳,總算來到江甦,馬上就要到尚海站了。

    途徑其中一個站點的時候,乘客猛地多了起來,還有站著的人,都快擠成地鐵了。人突然多了起來,我自然操的心也多,一方面緊緊抓著甦雪的手,一方面謹慎地觀察著四周新上來的人。

    很快,一個人便進入我的視線,這人戴著一頂鴨舌帽,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使勁往我這邊擠著。我一下提起十二分的注意,這人終於擠到我身前來,突然抬頭衝我一笑。

    我的腦袋再一次炸了。

    又是這個東洋人!

    竟然如附骨之蛆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刻站起,一招混元歸一使了出去。這是纏龍手裡的大招,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哪怕是下車就要被警察帶走,我也要弄死這個傢伙!

    混元歸一使出,這人立刻往後退去,我加緊追了兩步。身前四周的人都叫了起來,說你們幹嘛、幹嘛?人實在太多,那東洋人往人群裡一鑽,便已經尋不到蹤影。

    我咬了咬牙,返身準備回到座位上去,結果卻發現甦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青年。我整個人都差點崩潰,上前一把抓住小青年的衣領,大呼人呢?!

    這人驚訝地喊︰「你幹嘛,是你自己起來走的,不能怨我搶你位置!」低乒莊扛。

    我瘋了一樣往他臉上捶了好幾拳,然後再次大呼︰「人呢、人呢?剛才坐在這的那個女孩呢?!」

    這人被我打的滿臉是血,吭哧吭哧地說道︰「和她的朋友一起下車了啊。」

    我的頭皮頓時炸了,這一路上都和我和甦雪一起,哪裡還有她的什麼朋友!四周都是人,我大喊著甦雪、甦雪!然後往外面擠。而被我打的那個小青年也跟著大喊︰「有人打人啦,攔住他別讓他走!」

    路上還真有傻逼攔我,說你們北方人到我們南方來牛逼什麼?我伸出拳頭來,瘋狂地毆打著四周,逼得這些人紛紛為我讓路。我大喊著甦雪、甦雪,四周亂糟糟的,卻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正當我幾近精神錯亂的時候,有人喊道︰「是剛才那個女孩嗎?有人和她一起下車了!」

    我趕緊撲下車去,動車的門也關上了,嗚嗚嗚地開走。

    我在站台邊上望著四周,卻沒有發現甦雪的身影,我順著出站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大喊甦雪。路上人都不少,可是卻沒有甦雪。我看到一個極其類似甦雪的背影,心中狂喜,衝過去一看,卻也不是甦雪。

    我繼續瘋瘋癲癲地往外跑,一直除了站,還是沒有發現甦雪。我站在江甦,連哪個市都不知道,看著滿街繁華的人群和車輛,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的眩暈。

    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對方綁架甦雪,說到底還是為了威脅我們幾個,所以甦雪必定不會有生命危險。這種事情,我們不是已經遇過很多次了嗎,每一次都被我們平安化解掉了,這次一定也可以的。

    一定也可以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09 別忘了帶槍

    我看著滿大街的車水馬龍,先是深呼吸了兩口氣,接著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在一個叫做興畫市的地方。然後,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確定僅靠自己的能力能否救出甦雪,我需要求助我們的朋友們。我給猴子打了兩遍電話,猴子都沒有接,我又給黃傑打,一樣是沒有接。

    我感覺情況似乎不大對勁,連忙給馬傑打了個電話。

    謝天謝地,馬傑終於接了。我問他什麼情況,為什麼猴子他們都不接電話?馬傑告訴我,就在我和甦雪走後不久,那些南方的老大突然現身,並組織起力量來襲擊了我們幾個產業。

    因為有那幾個東洋人的協助,他們的進攻所向披靡,我們很多人都遭了殃。猴子和黃傑他們現在正分頭帶人過去,所以暫時接不到我的電話。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前線出事、後院起火,這幫東洋人果然難纏的很!

    馬傑問我,飛哥,你有什麼事嗎?把甦雪送到尚海沒有?

    我呼了口氣,說我沒事,現在還沒到尚海。你們先撐著些,我忙完立刻回去。馬傑說好。便掛了電話。我站在街頭,心中充滿迷茫和不安,但是我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

    現在猴子他們指望不上了,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出甦雪。

    可是,我現在連甦雪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救?我轉頭看著四周,想看看會有什麼線索。他們既然綁架甦雪,就一定會對我有所要求,我現在只要耐心等著就可以了。

    我越是慌亂。對方恐怕越是開心。

    想到這裡,我便信步走進一家麵館。南方的面有夠難吃,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可我還是認真地吃完了,因為我知道接下來需要用到力氣。果然,剛剛吃完飯,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我立刻拿出來,對方號碼顯示來自江甦省興畫市。

    我接起來,裡面傳來生硬的漢語,正是和我有過數次交鋒的那個東洋人。他先是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左少帥真是有勇有謀,都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吃得下飯。」

    我回頭看了一下飯館四周。說人是鐵、飯是鋼,該吃還是要吃的,反正你們又不可能殺了甦雪,對吧。

    這人又笑了起來,說對,左少帥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怎會被這種小事嚇住。我們當然不會殺了甦雪,但是也要看左少帥的配合程度了,如果左少帥不願意配合的話,那我們只好下手無情了。

    我說廢話少說,說說你們想幹什麼吧。

    這人更加開心,說左少帥果然是快人快語。那好,我先介紹一下,我叫佐木,是上野的師弟。我們一行五人來到華夏,就是為上野師兄報仇的。

    我打斷他,說你不是星火的人?

    佐木笑了起來,說上野師兄是星火的人,但我們不是,區區星火,我們還不放在眼裡。我心想,你丫的就吹牛逼吧,還不把星火放在眼裡。我一邊喝麵湯,一邊說行了,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來歷,直接說要怎麼做?

    「呵呵,今天晚上九點,興畫市永豐區這邊有座大橋,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我掛了電話,立刻拿出手機查起永豐區的地圖來,找到那座橋後,確定了一下路線,便結了面錢走了出去。現在才下午四點,我還有大把時間準備,我先到銀行取了一些現金,接著隨便走進一家看上去極其高大上的娛樂會所。

    這種地方,一般都有當地勢力罩的。

    江甦是富庶城市,這種地方很多,相對北方也文明許多。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這邊就不存在黑勢力了,只是說他們的手段要更隱蔽、更文雅一些,不會像北方那邊太過明目張膽。

    我們曾經到過南京,所以對南方這邊的情況還算瞭解。

    進了會所之後,服務生便迎上來,我讓她給我開個包間,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我相信在外面街頭,他們會有人監視我,但是進來這種地方,他們再想達到目的就要困難許多了。

    進入包間之後,我先把窗簾拉上,接著又檢查了一下房間內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便拿出手機來給獨眼龍打了個電話。

    此地距離南京不遠,獨眼龍又是我們的朋友,我沒有道理不求助於他。我們和獨眼龍的關係很好,之前在龍城和星火那場大戰,他也有差人過來,讓我們很是感動。

    撥通電話之後,我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獨眼龍說好,他馬上帶人過來,讓我就在這間會所等著。

    我說可以,你要盡快。還有,別忘了帶槍。

    我發誓,我不光要救出甦雪,還要殺了佐木。

    掛了電話,我在等待獨眼龍的過程之中,也站在窗邊開始思索一些事情。比如說,從京城到尚海會途徑許多地點,為什麼佐木單單選擇要在江甦興畫市動手?

    這是有預謀的,絕不是臨時起意。

    我突然想起什麼,心臟立刻砰砰跳了起來。我又打電話給馬傑,說同州那幾個沒有拿下的南方老大,是不是其中有一個是江甦的?馬傑說是啊,我立刻說道,馬傑,我要這個人的全部資料,你抓緊整理一下發給我。

    馬傑問我怎麼了,我說我來不及告訴你,你先抓緊做吧。

    過了一會兒,馬傑便把這位老大的資料發了過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位來自江甦的老大祖籍就是興畫市,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在自己的地盤上當然要方便許多。

    這位祖籍江甦興畫的老大四十多歲,名叫郝大明,搞建材出身。郝大明年輕的時候在興畫也是無比風光,可惜後來做生意賠了,跑到京城躲債,方才又起了一片天下。

    郝大明在京城娶妻生子,一大家子都在京城,唯有留個老娘還在興畫。郝大明是個孝子,多次想勸老娘也到京城,但是老娘不願,仍舊住在這裡,所以郝大明也經常回來看她。

    看到這個信息,我頓時激動不已,像是看到一絲曙光。

    我又打電話給馬傑,讓他幫我查查郝大明老娘的地址,馬傑說這就查不到了,畢竟他也不在興畫。然後馬傑又問我,飛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和郝大明槓上了?

    我說你別管了,你只需要告訴我,怎麼可以找到郝大明的老娘就行。

    馬傑想了想,說郝大明有個發小,叫李建軍,在興畫也挺風光,開了一傢俬人會所,他應該知道郝大明的老娘住在哪裡。我一問會所地址,還真是巧了,正是我住的這間!

    我掛了電話,立刻下樓奔向前台,找到服務人員,說我是山西過來的,有點生意想和李總談談。如此這般,便把李建軍的電話騙到,又用自己手機打了過去,如法炮製地騙了一番,李建軍對我很有興趣,讓我在會所等著,他馬上就來。

    等了十幾分鐘,李建軍果然來了,是個相貌堂堂的生意人。當然,我的打扮也不差,一看就是富二代的類型,給人的第一印象也好。我邀請李建軍到包間裡談談,他也欣然應允。

    來到我的包間,我立刻一手刀將李建軍砍暈,接著將他反手綁在椅子上面,然後又把他給叫醒了。這李建軍也是見過世面的,醒來以後不慌也不亂,反而笑了起來,說兄弟,在我的地盤上搞事,不好吧?

    我說不好意思了李總,實在情非得已,我一不謀財、二不害命,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建軍沉默了一下,說你說。

    我便問他,郝大明的老娘住在哪裡?李建軍皺眉,說你問這個做什麼?我說李總,不管閒事的人往往活的很久。

    李建軍無奈,只好給了我一個地址。

    我把地址記下,又說李總,為了防止風聲走漏,還要委屈你一下,等我事情辦完之前,不能放你出去,可以麼?李建軍點了點頭,我便用他的手機往樓下前台打了個電話,他倒也機靈,都不用我教,直接說道︰「我和山西來的這位先生好好談談,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打擾我們。」

    我拍拍李建軍的肩膀,說李總,你一定會活的很久。

    便再次一手刀將他擊昏過去。

    離開會所,我打了輛車,直奔李建軍給我的地址。這是一個挺老舊的小區,小區裡面活動的也都是大爺大媽,鮮少見到年輕人和孩子。我趕到郝大明的老娘家裡,敲門過後,一位滿面皺紋、滿頭白髮、至少有七十多歲的老大娘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是?」老大娘奇怪地看著我。

    我不是心慈手軟,也不是沒綁架過人,混這行的還聖母個屁?可這回要綁架個老太太,還是讓我心裡有點無法接受。我呼了口氣,說道︰「奶奶,您是郝總的母親嗎?」

    「我是。」

    「哦,我是郝總手下的人,他到興畫了,讓我過來接你去吃個飯的。」

    「好,那你等等。」老大娘轉身走進屋內。

    過了一會兒,她便出來了,手裡還多了一柄黑黝黝的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撫琴的人 說︰一位老大娘都這麼彪悍,可咋整?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10 佐木的手段

    剛才還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大娘,現在卻一雙眼楮裡充滿了銳利的光芒。,

    「……」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誰告訴我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想綁架了我,去向我兒子要錢是吧?這麼多年來。打這主意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可惜他們全死在我的槍下了。」老大娘冷笑地看著我。

    我明白了,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麼多年來,郝大明干的都是些生孩子沒屁眼的營生,自然少不了要得罪其他人物,而這些人自然也少不了來打郝大明老娘的主意。

    郝大明的老娘深居簡出幾十載,自然也有一套防患手段。

    高,實在是高。

    而我也不是吃素的,鎮定說道︰「奶奶,你是誤會了。我真是郝總派來接您的。」

    「呵呵,看來你不到黃河心不死。行,我現在就給我兒子打個電話問問。」老大娘拿出手機正要撥號,趁著她精神分散的同時,我立刻使出纏龍手,速度極快地抓住老大娘握槍的手腕,接著又使出空手奪白刃的手段,輕輕鬆鬆便把手槍奪到我的手裡。

    郝大明的老娘雖然防範心很重,心機也很深。可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大娘,這一套對付對付那些普通的劫匪還算有用,對付我這個身手堪比三晉十大高手的角色,則有些困難。

    我奪了老大娘的槍,又速度極快地反手將她制服,她的手機也「啪」一聲摔到地上。就在這時,樓上也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推著老大娘進入屋內,接著用腳把門給關上了。

    這回,換我用槍指著她的腦袋,冷聲說道︰「最好配合一下。」

    老大娘默不作聲。

    倘若剛才我還心中有愧的話,現在那點愧疚早就煙消雲散了,郝大明這母親竟然隨身帶槍,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一霸。我押著老大娘走回客廳,說老奶奶,對不住了,你兒子綁架了我的朋友,我今晚上要用你去換我朋友。

    老大娘笑了一下,說道︰「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否則你死的很慘,因為我太瞭解我兒子了,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對付得了他。」

    我真想一口濃痰吐到這老不死的臉上,要不是那幫東洋人的話,他兒子早死我們手上了,也不知在這咋呼個啥。真以為他兒子是天字號牛逼人物?不過我也沒興趣和她打這些嘴皮官司,直接一手刀將她擊昏了過去,然後拎著她就往外走。一路上避著人,打了輛出租車,又返回到李建軍的會所裡去。

    回到我的房間,李建軍還沒醒過來,我如法炮製,把老太太也綁上了。

    我看了會兒電視,李建軍畢竟年輕力壯,率先醒了過來。不過我看他表現不錯,倒也沒繼續為難他,還放他去上了個廁所,整個過程他也配合。

    我相信我的判斷。這傢伙一定能活的很久。

    重新綁了以後,李建軍看著郝大明的老娘,說小兄弟,你是為了求財麼?

    我笑了一下,說李老哥,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麼?

    李建軍搖搖頭,說那是為何?

    我也無聊,便和李建軍攀談起來,說郝大明那個逼玩意兒綁架了我的朋友,所以我也綁架他的老娘,到時候交換人質。李建軍吃了一驚,說郝大明在京城混的不錯,身家數千萬,綁架你朋友做什麼?

    我說我要搶他在京城的地盤,他幹不過我,只好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李建軍不言語了,我便繼續看著電視。

    過了一會兒,老太太也醒了,到底是老薑,沒有叫也沒有喊,看了李建軍一眼,說小軍,你也被綁來啦?李建軍苦笑,說是啊大媽。老太太又看向我,說小兄弟,你到底是圖啥?

    我懶得搭理她,李建軍在旁邊解釋,說大媽,你兒子綁架了人家的朋友,所以人家也把你綁架了來,要換他朋友呢。

    老太太一聽,頓時來了火氣,先是痛罵了郝大明一頓,接著又跟我說,小兄弟,你把手機給我,我跟我兒子說說,讓他放了你的朋友,你放心,他不敢不聽我的話!

    李建軍也在旁邊點頭,說是的,有老太太在這,郝大明不敢造次。

    我站起身來,用槍指著老太太,說老不死的,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信。我只告訴你,你要想活命,就給我配合點,別在這耍花招,老子不吃這一套!

    老太太這才不言語了,李建軍也悶不作聲。

    天快黑的時候,獨眼龍終於到了,進來房間和我見面。

    我不想讓老太太和李建軍聽見我倆談話,所以又讓他倆「休息」了一會兒。這手刀雖然對練家子不起作用,但是對付他們這種普通人特別好使,我還挺喜歡這一招的。

    我和獨眼龍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獨眼龍說好啊,有這老太太在,起碼咱們不至於太過被動。我說如果對手就是郝大明也就算了,我單槍匹馬也能挑的他嗷嗷叫娘,可是那個幕後主使的東洋人確實不好對付,所以咱們還是要小心謹慎。

    獨眼龍和我們打過幾次交道,深知我們的能力,直接說道︰「左飛,你知道我也不是喜歡廢話的人,你就直接說怎麼做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便問獨眼龍,這趟帶了多少人,多少槍。

    他告訴我,三十多人,人人佩槍,還帶了幾顆手雷。

    我說好,便把提前準備好的興畫市永豐區大橋的地圖鋪了開來,上面有幾個重要地點已經被我標上位置,說佐木和郝大明有可能出現的位置,以及我們的人要埋伏在哪裡,才能不被對方發現,以便第一時間出來。

    獨眼龍點頭,一一記在心裡。

    說完之後,我便抓住獨眼龍的手,說龍哥,這次就麻煩你了。

    獨眼龍搖頭,說咱們之間不用客氣。

    我們混了這麼多年,朋友交的挺多,但是能夠交心的也沒多少,獨眼龍絕對算其中一個,我們幾人都對他印象很好。說完之後,基本上也快到點了,獨眼龍給了我一柄手槍,外加兩顆手雷。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以前最多用過猴子的土製手榴彈,那玩意兒純粹是唬人的,跟二踢腳差不多。獨眼龍詳細告訴了我手雷的使用方法,並告誡我不到關鍵時刻千萬別用,帶來的麻煩也會不小。

    我說我知道了。

    接著,我們便帶了郝大明的老娘上路。

    他們三十多人,分乘五輛金盃,從不同方向趕往永豐區去。我一個人拎了老太太,給她頭上蒙了黑布,也坐出租車前往永豐大橋。到橋上的時候,正好晚上九點,我讓司機師傅靠邊,拎了老太太下車。

    大橋挺長,也挺寬,燈光也亮,就是車子不多,偶爾才衝過一輛。橋下是滔滔江水マ黑暗無邊,我拿出手機,給佐木打了個電話,說我到了。

    佐木笑了一下,說你到啦?

    我說是的,你在哪裡?

    佐木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又改變了主意,不想在橋上見面了,咱們換個地方吧,你用手機地圖導航一下,到一個叫做永寧的村子來。

    說畢,佐木便掛了電話。

    而我險些氣得背過氣去,這佐木也太他媽的陰險了,竟然臨時更換地點,那老子辛苦一下午策劃的大橋之戰不是全玩完了嗎?可是也沒有辦法,我只好給獨眼龍打了個電話,說計畫有變,到永寧村去。

    獨眼龍問我,到永寧村,然後呢?

    我說你們到了以後,先別急著進村,在四周潛伏下來,等我到了,再隨機應變。

    獨眼龍說好。

    我掛了電話,便在大橋上等起出租車來,可這地方荒涼的很,連輛私家車也很少見,哪有他媽的出租車?老太太也醒了,看著這個場面笑呵呵道︰「早說了你鬥不過我兒子的。」

    我說你兒子算個雞巴,他現在就是東洋人的狗!

    老太太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越生氣,說明我兒子越有本事。」

    我說是,你兒子是有本事,我一會兒就把你兒子扔到江裡餵魚。

    等了二十多分鐘,總算有輛出租車過來了,我趕緊伸手攔住,先把老太太塞到上面,接著我也坐了進去。剛坐進去,佐木又打來電話,說不讓我去永寧村了。

    「咱們就在永豐大橋吧。」叼腸女劃。

    「操你媽!」我大聲罵了出來。

    佐木大笑著掛了電話。

    我又把老太太拖下了車,出租車師傅還罵了我一句,我讓他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老太太更是開心,雖然她臉上蒙著黑布,可我還是能聽見她笑出了聲。

    我實在憋不住了,抬手就在這老太太臉上扇了兩下,她才老實下來……

    想我以前連女人都不打,現在不光打女人,還打老人,只能說這行業太改變人了。

    我站在橋上,怒氣衝衝地盯著左右。

    同時我也明白佐木的用意,就他剛才那一番手段,就把獨眼龍他們全給調走了。我現在再給獨眼龍打電話讓他回來,顯然已經遲了。

    現在的我,只有一柄手槍マ兩顆手雷,外加一個不知有沒有用的老太太。

    只能聽天由命了。誰與爭鋒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11 針尖對麥芒

    眼前是寬敞寂寥的大橋,耳邊是滾滾而來的江聲。全文閱讀

    我背靠著欄杆,手掐著老太太的喉嚨,謹慎地盯著橋上左右。不一會兒,兩輛平淡無奇的面包車一前一後地緩緩而來。雖然我還未見到車裡的人,可直覺沒錯,又是強大的第六感,到了我這個地步,第六感的作用已經愈發重要起來直覺告訴我,車子裡面就是佐木他們那一幫人。

    果然,車子在距離我十幾米外停了下來。

    接著,車門被拉開,十多個人分別走了下來。

    其中一人正是和我交手數次的青年佐木,在他手中還抓著一個女孩,正是甦雪。甦雪一下車,便衝我大叫︰「左飛、左飛!」佐木抓著甦雪的頭髮,讓她安靜一些。甦雪方才靜下聲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而我在人群中搜尋起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落入我的視線,正是郝大明。郝大明還不知道他的老娘已經落入我的手中,還一臉得意地站在佐木的身邊,正衝我指指點點。

    「咱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郝大明開心地笑出聲來。

    佐木也看到我手裡抓著個人,奇怪地問道︰「左飛桑,你手裡抓的是誰?」

    我嘻嘻一笑,說你猜。猜對了有獎。

    佐木抓著甦雪的頭髮,說你少在那裡裝神弄鬼,給我看清楚了,甦雪在我手上,還不跪下?郝大明也挺直了腰板,指著我喊道︰「跪下!讓你跪下聽見沒有?」

    什麼叫小人得志,我今天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我看著驚慌失措的甦雪。朗聲說道︰「甦雪,你放心,我今天肯定把你救出來。」然後順手把老太太面上的黑布一扯。佐木依舊是一臉迷茫的模樣,而郝大明卻是乍然失色,驚恐地說道︰「那是我媽,我媽啊!」接著又倉皇地抓住佐木胳膊,說佐木大哥,那是我媽啊!

    郝大明都四十多了,也不知哪來的逼臉要叫也就三十歲的佐木大哥。佐木煩到不行,將郝大明甩開,說你連你媽都保護不好?這不是你地盤嗎?

    郝大明都快哭了,說我哪裡想到他有那麼卑鄙,竟會綁架我媽!

    而那邊十多個人顯然都是郝大明的手下,也是亂了手腳,紛紛喊著真他媽卑鄙、無恥到極點了、連老人家都不放過之類的。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他們先綁人的,不知他們到底哪來的臉?

    而我手裡的老太太倒是鎮靜自若,朗聲說道︰「郝大明,為娘沒事,你別在那給我丟臉!」

    郝大明嚎了起來︰「媽,你怎麼會被他綁了的?我給你的槍吶?」

    我舉起手槍,說在這呢,然後又指著老太太的腦袋,說郝大明,還不給我跪下?!「噌」的一聲,郝大明就跪地上了,哆哆嗦嗦地說︰「別……別衝動啊,咱們道上混的都有原則,禍不及家人,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別因為這件事情壞了聲譽……」

    我越發哭笑不得,人就是這樣,寬於律己、嚴於待人,自己怎麼作都行,輪到別人了,就各種條條框框、原則底線。我說少廢話,跪一個了,其他人呢?

    郝大明趕緊回頭,衝著那一干人喊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跪下!」

    嘩啦啦一下,十多個人盡數跪倒,只剩佐木和甦雪還站著了。郝大明雙手合十衝我作揖,說左飛大哥,你放了我媽吧,她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咱們有什麼事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看著自己兒子這麼沒出息,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

    我嘿嘿笑了起來,說還有一個沒跪呢?

    郝大明立刻回頭,拽著佐木的褲腿說道︰「佐木大哥,你也跪下吧……」

    佐木臉色一翻,抬腿便踹了郝大明一腳,說你讓我跪?給我滾蛋!看著自己兒子被踹,老太太第一個站不住了,立刻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踹我兒子?!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在站的這麼多人裡面,這老太太的膽色和魄力才是第一位的,年輕的時候顯然也是一霸來著,才能如此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和佐木都得遜他一截。

    這老薑,嘖嘖。

    老太太一吼,跪在地上的十多個人也亂了起來,紛紛叫著就是,你憑什麼踹我們大哥?讓你跪你就跪,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喜滋滋地看著這個場面,心想鬧吧,鬧的越亂越好。

    現場一團轟亂,對方儼然起了內訌,佐木被搞的煩不勝煩,直接摸出手槍來指著眾人,惡狠狠道︰「你們再亂一個試試?!」誰知眾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也紛紛摸出槍來,指著佐木大喊**的,你以為你是誰?讓你跪下,你跪不跪?

    佐木就是再強,面對這十來支槍也沒脾氣,整個人都快氣得發癲了。郝大明繼續拉著他的褲腿,說佐木大哥,你就跪下吧,那可是我娘啊……

    「沒門!」佐木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都是蠢貨、笨蛋!」

    眼看著對方鬧成一團,我當然要再添一把火,掐著老太太的喉嚨說道︰「郝大明,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我數到三,我就把你媽扔到橋下餵魚。」

    「不,不!」郝大明驚慌失措地大叫︰「不要!」

    「一!」我大聲喊出了數字。

    郝大明瘋了一樣地扒著佐木的腿,說佐木大哥,你趕緊跪下啊!

    佐木卻狠狠一腳把郝大明踢開,然後抓著甦雪往橋邊走,走到欄杆處便把甦雪的身子吊出去半個,大喊道︰「左飛,我現在讓你跪下,聽見沒有?!」

    甦雪嚇得再次尖叫起來。

    我的心中一緊,也如法炮製,把老太太往欄杆底下一送,而且做得更加過分,只抓著她的雙腳,讓她的整個身子都吊在外面,大喊道︰「我讓你跪下,你聽見沒有?!」

    和甦雪不同的是,老太太卻是默不作聲。

    「哇」的一聲,郝大明幾乎要崩潰了,連滾帶爬地奔到佐木腳邊,大哭著央求佐木,倒也真是個孝子。呼呼的濤聲傳來,夾雜著郝大明的哭聲,甦雪的尖叫,偶爾有車子駛過,還會探頭出來看看我們是在幹嘛。

    昏黃的燈光下面,我和佐木相隔十幾米遠,手裡各抓著一個人,虎視眈眈地瞪著對方,誰也不肯服輸,誰也不肯讓誰。

    這是一場心理較量。

    針尖對麥芒。

    郝大明大哭著,他的兄弟們先忍不住了,紛紛站起來用槍指著佐木,讓他把人先放回來。看著這個場面,我的心都提起來一截,生怕佐木一個失手把甦雪給掉下去。

    還好佐木的心理素質過硬,被十多支槍指著也毫無反應。

    郝大明還跪在地上,不停搖晃著佐木的腿。最終,佐木被煩到不行了,才把甦雪給拉了回來,甦雪的一張小臉煞白煞白,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我順手一提,把老太太也拉了回來,看了看她的臉色,竟然還是如常,不禁感到佩服。

    佐木還是沒跪,冷冷地看著我,我也冷冷地看著他。

    「廢物!」老太太突然發聲︰「教導你那麼久,還是跟個廢物一樣!」

    郝大明的哭聲戛然而止,回過頭來︰「媽……」

    老太太繼續說道︰「從現在起,你不用管我,一切遵照那個東洋小夥子的……」

    不等她說完,我趕緊扼住了她的喉嚨,感覺這個老太太要壞事,可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郝大明一臉迷茫,佐木卻笑了起來,沖老太太說道︰「你是我到華夏以來,第一個佩服的人。」

    老太太說不出話來,卻沖佐木笑了一下。

    媽的,這還惺惺相惜上了?你倆咋不搞一場忘年戀去?

    佐木回頭對郝大明說道︰「大明桑,比起你母親來,你還差得很遠。我們手裡有這個女孩,這是左飛的軟肋,何苦要受他挾制?你起來吧,我保證你的母親沒事。」

    郝大明看看佐木,又看看他娘,方才慢慢站了起來,郝大明那些兄弟也紛紛收了槍。剛才還內訌的眾人,再一次把矛頭對準了我,而做到這些的竟然是我手裡的這個老太太。

    一句話,勝卻千軍萬馬。

    雖說我們是站在對立的局面,可我不能說不服氣她。現在的我,只能盡力遏制住她繼續發言,否則在她的操控之下,沒準我會大敗。

    佐木看著我,緩聲說道︰「左飛桑,我確實沒想到你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絕地反擊,竟然把郝大明的母親給綁來了。好,確實讓我刮目相看,怪不得你們能做我師兄的對手。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情況勢均力敵,不如交換人質,再進行下步行動如何?」

    「好啊,那就交換。」

    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

    「我們一起放手。」說完,佐木便放開了甦雪。

    我也放開了老太太。

    甦雪走了過來,老太太走了過去,我們各自持槍指著對方,提防對方突然動手。老太太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衝我一笑,說道︰「小夥子,這次你輸定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12 橋上血戰

    天才壹秒住『』,????b ┘ 市 f。我的心裡一緊。【W wW.  】

    我當然知道老太太的底氣來自何處。交換人質之後,雙方局勢回歸初始狀態,但這並不是完結,反而是新的開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才要在正兒八經地開始。

    對方有佐木這樣的高手。還有十多個人,十多支槍,外加兩輛面包車?而我孤家寡人一個,只有一支槍和兩顆手雷,還帶著甦雪這麼個拖油瓶子。

    雙方局勢一目瞭然。

    誰將勝誰將敗,也一目瞭然。

    所以,老太太有這樣的底氣也就很自然了。

    不過,我也沒有因此氣餒。反而冷笑一聲,說老不死的,你能保住一條命就謝天謝地吧,如果我今天能活下來,定要上門取你老命。

    老太太輕蔑地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去。對面的郝大明都快急死了,不停叫著媽,快點、快點!看不出來郝大明還是個媽寶男,這麼的依賴他媽。

    老太太走的穩健,大步流星。而甦雪走的踉踉蹌蹌,感覺隨時都要跌倒。兩人迅速交匯。接著各自往前走去,眼看著甦雪離我越來越近,我的一顆心也懸的越來越高。

    因為我知道,新的挑戰就要開始了。

    我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可握槍的手在這一刻還是流滿了汗。我眼瞅著郝大明他娘都快走到對面陣營裡去了,甦雪卻離我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我有些急了,小聲喊著,甦雪,你快點啊!

    就在這時,也不知怎麼回事,甦雪突然腳下一軟,"啪"的一聲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對面的佐木大喊起來︰"開槍!"對方十多個人,十多支槍,砰砰砰地冒著火舌朝我射來。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甦雪了,整個人猛地往旁邊一撲。身子便閃入一株橋墩後方,子彈砰砰砰地射在橋墩之上,濺起無數的星星火花。我研究過大橋的構造,像這樣的橋墩一共八根,所以我讓出租車司機把我放在這裡,就是給自己尋個必要時候的掩體。

    我本來打算把甦雪也拉進來的,誰知道她竟然半路突然摔倒了,而對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此起彼伏的槍聲便跟著響了起來,不過也都盡數打在我前面的橋墩之上。

    對方選擇在這個地方動手。當然也是看中這裡的地理環境,當真是天高皇帝遠,殺了人還能就地毀屍滅跡,真是一樁相當不錯的買賣。

    甦雪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反而暫時沒事,這也是我放心撲進來的原因。甦雪抱著腦袋,啊啊啊的大叫著,也真是可憐了這個姑娘,這些天的經歷已經足夠把她嚇破膽了。

    對方一片槍聲響起,最能聒噪的不是佐木,也不是郝大明,竟然是郝大明的老娘。老太太的聲音在夜空裡中氣十足︰"都給我上,殺了他,然後扔進江裡餵魚!"

    嘿,這老太太,心夠毒的。

    對方一邊用火力壓制不讓我冒頭,一邊朝我這邊紛至沓來,腳步聲啪啪地響起,看來不將我打成篩子就不罷休。我當然也不會客氣,立刻摸出一隻早就準備好的手雷,一拉引線便扔了出去。

    說句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

    "是手雷!"

    "大家小心,是手雷!"

    對面的聲音一下慌亂起來,腳步聲也跟著慌亂起來,如八爪章魚一樣四處散開。

    轟!

    橋樑上一團火光冒起,手雷不出意外地炸了開來,威力果然要比二踢腳強的多,感覺整個橋樑都跟著震了一下,我的耳光也跟著嗡嗡直響,都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

    我把頭探出去一看,只見現場一團黑灰,不遠處的地上趴著好多人,有人一動不動,有人還能動一下,也有人正在吃力地爬起來。

    媽的,這玩意兒果然是大殺器,但是一般誰敢用這東西啊?用手槍被官方抓著了還不得了,要是用這玩意兒被逮著了還不判死刑啊?獨眼龍也是厲害,還能搞到這種東西,不愧是沿海地區富庶地帶啊。

    郝大明竟然沒死,還哭喊著︰"娘,娘!"朝著他娘爬了過去。

    老太太一動不動,也不知死了沒有,死了才好,這老不死的活著也是禍害。我迅速把橋上掃了一圈,其他小角色都不放在眼裡,唯獨那個佐木叫我十分忌憚。

    很快,佐木便落入我的視線。

    佐木也受了傷,臉上都是血,正吃力地爬起來。我二話不說,立刻摸出槍來朝他射去。佐木不愧是高手,在我掏槍的瞬間便感應到了,身子迅速往旁邊滾去,我的子彈也盡數打在地面之上,登時濺起不少飛石。

    在我放槍的同時,其他人也都嚇得不輕,紛紛捂著腦袋嗷嗷叫喚。

    我把一梭子子彈放光,趁著佐木還沒爬起來,迅速衝出去,一把將已經整個崩潰的甦雪提起,飛快地在橋樑之上奔走起來。

    身後也響起腳步聲,顯然是佐木已經朝我追來,還時不時地放上兩槍。

    還是那句話,我在來之前已經好好研究過大橋構造,所以現在奔跑起來也是如風一般,一邊尋找著掩體躲避,一邊順著欄杆奔走。更有甚者,踫上中間有一段平坦的橋面,我還會躍上欄杆往前疾行。

    旁邊是濤聲滾滾的大江,腳下不過方寸之地,我還一隻手提著甦雪,卻也走的如履平地。耳邊有江風呼呼吹過,好不快哉。

    我一邊跑,一邊觀察著身後的動靜,眼見著佐木距我越來越遠,畢竟他也被手雷炸著了,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我又跳到橋面,將甦雪緊緊抱在懷裡,不停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甦雪兩眼無神,整個人已經完全呆滯,怕是事後還要帶她做做心理輔導。

    就在我以為逃出生天的時候,前方卻引擎聲大作,竟然並排開過來四五輛面包車。我的腦子一下就炸了,渾沒想到佐木在這裡還安排了人,真他娘的精打細算啊!

    吱吱

    剎車聲紛紛響起,數輛面包車攔住路面,接著從車上衝下來二三十人,竟也都是提著手槍朝我這邊衝來。我一咬牙,只好拿出第二顆手雷,一拉引線就扔了出去。

    希望這是最後一撥伏兵,不然我還真受不了了。豆狀有號。

    手雷"噹噹"兩聲,落在那些人之間。這幫人反應也是一樣,狂呼著、大叫著散向四周。我趕緊摀住甦雪的耳朵,等待著那驚天動地的一炸,結果等了半天,那手雷也沒有炸開。

    毛線,偽劣品?!

    干,獨眼龍你要坑死我啊!

    那些人已經趴倒在地了,眼見著手雷沒有炸開,再次紛紛朝我撲來。我呼了口氣,抬頭看了一下大橋,從身上摸出一截繩子,三下五除二地將甦雪綁在我身上,然後雙手抓住橋墩,噌噌噌地往上攀爬而去。

    還是那句話,一下午的時間,我早就把這橋樑的構造給吃透了。佐木他們選擇這裡開戰,是因為這裡人煙稀少,毀屍滅跡也方便,而我則根據橋樑構造給自己安排了多種逃生路線。

    現在這樣往橋上爬,也是逃生路線中的一種。

    這麼多年來,我確實在猴子身上學到不少,"因地制宜"就是其中之一。無論在哪裡開戰,我們總要把地形吃透,最大化的利用當地地形為我們自己贏取優勢。

    當然,這也歸功於我這兩年來身手的突飛猛進,方才能在如此結構複雜的橋樑之上如同蜘蛛人一般攀爬。我的速度很快,像是功夫片裡的成龍,也像美國大片裡的特工,只是現在的我不是演員,而是主角。

    我把真氣運於雙手雙腳,使得自己在橋樑之上更加靈活和穩固。我時而飛撲、時而穿梭、時而攀爬、時而晃蕩、時而懸空、時而倒掛,在這上面也是如履平地。

    當然,下面的槍聲也源源不斷地響起,也多虧我足夠瞭解這大橋的構造,也多虧自己的身手足夠靈活,方才能夠借助掩體或是身體優勢,盡數避開來自橋面的那些子彈。

    那些子彈打在橋樑之上,濺起的火花近在遲尺。子彈太密集了,有時候就在我的手邊飛過,驚得我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但是還好,方可應對。

    我呼了口氣,正要繼續往前爬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回頭一看不禁冷汗頓出,竟然是佐木也跟著爬了上來!

    干,這個陰魂不散的東洋鬼子!

    佐木剛爬不久,離我還有段距離,我趕緊加快速度,一邊往高處爬,一邊往前方挪。可我身上畢竟還綁著一個人,說到底還是有些不便,所以佐木距離我越來越近。

    "八嘎!"佐木大喊︰"我要殺了你!"

    我回頭一看,見他腳下踩著一根橫樑,手上已經摸出一支槍,"砰砰砰"地朝我射來。

    我心一慌,身子猛地一甩,試圖將自己的身形躲進一根橫樑之後。我剛扒住一根橫樑,一顆子彈便朝我手的位置射來。我當然是看不見的,但是已經感應到了!

    我的雙手猛地一放,身體便如雨點一般急落而下。

    PS:

    和大家說一下,有用黑岩app看書的朋友,有時遇到更新章節出不來的情況,這時候需要你清理一下緩存,或是取消一下收藏,重新登陸,或是重新下載app等等……

    當然,鑑於黑岩的app做的還不夠完美,建議大家還是用手機瀏覽器收藏一下咱們小說︰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只要一更新就有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3
1313 幹掉佐木

    天才壹秒住『』,????b ┘ 市 f。橋下是密如蛛網的槍聲,橋上是虎視眈眈的佐木,我的身子不斷下墜。

    現在距離地面約莫有十七八米,如果直直墜到橋面,我不確定我會不會死。但是我知道甦雪百分百死定了。

    當然,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身體下墜的過程中,我的雙手在空中不斷亂抓。

    一截截橫樑從我眼前掠過,終於讓我抓住其中一根,身子晃晃悠悠地停在半空,總算止住了下墜之勢。如果這時候,橋下的人趁機向我開槍。那我和甦雪百分百被打成篩子。

    可不知為何,橋下雖然不斷傳來槍聲,但我和甦雪始終無虞,而佐木離我尚有一段距離,還不能對我造成威脅。

    管他呢,只要保住命,什麼都好說,我的雙手往上用力,剛要再次爬回大橋,也不知是不是活動過多的緣故。就聽見身上傳來"嘶啦"的聲音,竟然是綁甦雪的繩子斷了。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這倒霉繩子如同潰掉的堤壩,嘩啦啦地盡數斷裂開來,甦雪的身子立刻離我而去。我的頭皮頓時一炸,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了!

    我一伸手,趕緊撈住甦雪的胳膊。

    我們二人隔空對視,身子在空中晃晃悠悠。甦雪的臉上流滿了淚,哀求道︰"左飛,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再活著了,活著好累好累"

    我的心中滿是愧疚,如果不是我的話,甦雪哪裡會遭這種罪來?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有正常的男朋友和大學生活,就因為認識了我,和我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就要捲入這血腥的江湖風雨裡來!

    我咬著牙,說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救出去,然後用力把甦雪往上面拉。

    就在這時,我的餘光一瞟,就看到佐木已經爬的近了,到了他的射程範圍之內,一抬手便朝我開槍射了過來。

    我手上一用力,把甦雪往空中一拋,接著身子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這顆幾乎要命的子彈。甦雪的身子再次下墜,我正要伸手將她撈回,佐木再次朝我開槍,我本能地往旁邊一閃,便和甦雪失之交臂。

    甦雪的身子疾墜而下。

    "不!"我大吼著,歇斯底里、面目猙獰,眼淚幾乎都快流出來了。

    甦雪仰起頭,看著我,一臉的哀傷和絕望,像是在和我說告別。

    "不,不!"我瘋狂敲打著橋樑,恨不得立刻化身超人前去營救甦雪。十多米的高度,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甦雪的身子便落到了地面。

    砰!

    然而,想像中一灘碎肉和鮮血的場景並未發生,反而傳來一大片的慘叫之聲。我定楮一看,才發現橋下站著十多個人,是他們圍成一圈,拼盡全力把甦雪給接住了。

    即便如此,甦雪好歹也是成年女性,也砸倒了一大片人。

    緊接著,下面傳來獨眼龍的聲音︰"左飛,你放心吧,這女的沒事!"

    我不知道獨眼龍是怎麼突然出現的,但是激動的差點哭出來,站在橋樑之上使勁點頭,說好,你趕緊帶她先走!獨眼龍說那你呢?我說不用管我,咱們隨後匯合!

    獨眼龍說好,便張羅眾人抬著甦雪離開。

    獨眼龍他們既然出現,說明橋下已經沒什麼事了,那些個雜兵已經盡數料理乾淨。沒有了後顧之憂,我方才回頭看向佐木,只見佐木站在我不遠處,正背靠著一根橫樑在裝子彈。

    想到過去的種種,這傢伙殺了丁默,還綁了甦雪,數次逼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怎能饒得過他!

    我狂吼一聲,腳下一用力,便朝這東洋鬼子飛躍過去。入眼處皆是橋上的鋼製橫樑,如同蛛網一般密密麻麻,下面是十七八米的高度,單是用眼楮看著就令人生畏。

    而我熱血已經上頭,全然不顧有何危險,踩著這些橫樑簌簌跨過。聽到動靜,佐木立刻回過頭來,他還沒裝完子彈,但是也有一些存貨,回頭便朝我開槍射來。

    到了此時,因為過度憤怒的緣故,我的體能和直覺都已經達到巔峰狀態。佐木一按扳機,我便能準確地判斷出子彈即將射來的方向,身子在橫樑之間來回穿梭,輕鬆避開這些呼嘯飛來的子彈。豆狀夾扛。

    片刻間,我便已來到佐木身前,而佐木的子彈也正好打光,我上去就是一招混元歸一,右爪如電一般掐向佐木的喉嚨。佐木瞪著驚恐的雙眼,身子迅速後退。

    鐺!

    我的爪子捏在鋼樑之上,鋼樑也被我捏彎了好大一個弧度。

    我繼續往前飛奔,帶著一身的恨意和殺意衝向佐木。佐木摸出一柄匕首,唰唰唰地朝我砍來,刀鋒之上還有淡淡的氣流湧動,顯然也是個練氣高手。

    而我渾然不懼,伸手抓住他的匕首,使勁一捏,刀刃便在我手中成了一團廢鐵。佐木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沒想到我的纏龍手有如此恐怖,因為我手裡還捏著他的匕首,所以只能握成一團狠狠揍向他的面頰。

    砰的一聲,佐木的身子整個向後翻倒。

    這裡不比平地,倒下去後並無著力點供他躺平,所以他的身子疾速下墜。不過這傢伙也不是吃素的,也在半空中抓住了一根橫樑,剛要翻身而起,迎面就有一團黑物朝他撞來。

    這黑物當然是我,我才不給他翻身的機會,所以也跟著跳了下去,狠狠踩向他的肚子。

    啊!

    佐木一聲慘叫,雙手卻死死抓著橫樑不肯放手。我抓著更高處的橫樑,瘋了一樣狂踢著他的肚子。踢了十多腳,佐木終於收不住了,噗的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我又換去踩他的雙手,佐木終於放開了手,身子再次朝下墜去。不過下面還有許多截的橫樑,佐木又拚死抓住其中一根,方才翻身而起。

    我迅速踩著橫樑"飛"過去,佐木已經知道打不過我了,也手抓、腳踩橫樑,迅速向前狂奔起來。我在後面緊追不捨,我說了今晚要殺掉他,今晚就一定要殺掉他!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終於倒過來了。

    現在我是貓,佐木是鼠!

    這座大橋很長,我和佐木一前一後狂奔出上百米去,這傢伙畢竟被我踹了那麼多腳,體力顯然是跟不上我的。不過多久,他知道也跑不掉,於是再次回頭朝我撞來。

    肉搏?近戰?我還沒怕過誰!

    我狂吼一聲,再次使出纏龍手去,雙爪如閃電一般瘋狂攻擊著佐木。佐木是用刀的高手,現在刀已經被我廢掉了,完全赤手空拳和我打鬥,哪裡是我對手?!

    很快,我便逮著一個機會,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將他一條胳膊卸了下來。

    佐木慘叫一聲,腳下一彈,身子再次往後急退。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三兩步便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看著就要使出混元歸一,佐木瞪著眼楮狂吼︰"你不能殺我!"

    "哦?為什麼?"我冷笑著,捏著他的喉嚨。

    我們二人站在超過二十米的高空之上,腳下踩著縱橫交錯的鋼樑,一不小心就有摔下去的可能。而我完全不顧這些,我就是摔的粉身碎骨,今晚也要置佐木於死地。

    "你如果敢殺我,我的師兄弟,還有我的師父,都會來找你報仇的!你知道嗎?我們是東洋赫赫有名的"

    "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來,直接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你來自哪裡、師出何門,老子一點都不感興趣,有能耐就到我大華夏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你們師門都來,老子便屠你滿門!"

    " 嚓"一下,我的手上用力,掐斷了佐木的喉嚨。

    佐木臨死前還瞪著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彷彿死不瞑目,又彷彿想記住我的樣子,好在來世再找我報仇。我實在覺得晦氣,抓起他的領子使勁一丟,他的身子便直直朝橋下的江中而去。

    永豐大橋實在太高,又恰逢黑夜,入眼處漆黑一團,看不到、也聽不到佐木落水,他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但是我知道,他的身子要喂了這江中的魚兒了。

    這也算是他來華夏做的唯一一樁貢獻了吧。

    大戰過後,我也筋疲力盡,低頭看看這滲人的高度,回想一下剛才的一番惡戰,雖然仍覺十分熱血,但還是有一絲絲的後怕。我手抓鋼樑,稍稍歇息一陣,便開始慢慢往下攀爬。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下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花了十多分鐘,總算手足並用地來到橋面,剛一下來,便有腳步聲響起,有兩三個漢子朝我跑了過來,口中還叫著飛哥。

    一問,才知道是獨眼龍安排他們在這等我的。我問起郝大明那干人,幾個漢子說都被他們料理的差不多了,我說有個老太太,見沒見著?幾人都是搖頭,說沒有見著什麼老太太。

    我嘆了口氣,心想那老太太不除,終究是個禍患,但是現在也沒法子,只好說咱們先走吧。他們便把車開了過來,載著我朝市區而去。

    PS:

    每次寫校園,或是綁架一類的事情,就被人說老梗、江郎才盡、重複套路之類的。可是都市小說滿共就這些內容,翻來覆去就是綁架殺人搶地盤,還要怎麼寫呢?

    要這麼說,盜墓筆記是不是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墓,算不算重複套路?西遊記就是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國,唐僧還每集都被抓走,算不算重複套路?

    個人覺得,寫小說就那幾個套路,彷彿誰也能寫。難的是每次套路,都要寫出不一樣的過程感受,這才是對作者的最大考驗。你們覺得呢?

    晚安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14 老太太

    在車上,我方才問起他們不是去永寧村了嗎,怎麼返回永豐大橋來的。幾個漢子告訴我,他們剛走沒多久,獨眼龍就想起來橋上不好打車。就想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結果打了三遍也沒人接,獨眼龍說壞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便立刻吩咐眾人往回趕。

    如此,才有後來的一番事情。

    我嘆了口氣,還好獨眼龍反應夠快,不然我今天晚上怕是很難脫身了。

    車子來到一家醫院,在住院部樓下終於見到了獨眼龍。我握著獨眼龍的手連聲道謝,獨眼龍說無妨無妨,咱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我也沒和他過多客氣,又問起他甦雪怎麼樣了。他告訴我,甦雪經過一番治療後已經睡下了,便引著我上樓。

    推開一間病房的門,屋子裡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直走到床邊,方才藉著窗外一點月光看清甦雪的臉,甦雪的臉依舊慘白,不過睡的還算安詳,就是時不時會哆嗦一下。

    看到她終於安全。我也終於鬆下一口氣來。

    不打擾她休息,我和獨眼龍又出了病房。獨眼龍問我,這回招惹的是什麼人?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只知道那個主謀是從東洋來的,他還有幾個師兄弟在京城,正和猴子他們交鋒。

    獨眼龍是南京人,恨東洋人的程度比東北人還甚。當場就急了眼楮,說要不要他到京城去幫忙?我說不用,猴子他們應該能搞得定。獨眼龍問起我的安排。我說等甦雪一醒,我就送她回尚海去,然後再返回京城。

    獨眼龍點頭說行,又問我餓不餓,帶我去吃點夜宵。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餓了,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有進食。獨眼龍便引我來到樓下,找了家賣鴨血粉絲湯的,一邊吃一邊聊。

    就著熱氣騰騰的鴨血粉絲湯,我才給他講起今天晚上的詳細經歷來,聽到過癮處,獨眼龍也忍不住跟著手舞足蹈。不過說起第二顆手雷沒爆的事,獨眼龍也是一拍大腿。說不會吧,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一定要找賣他貨的那傢伙去好好算賬。

    吃完東西,獨眼龍便提出讓我去酒店休息,甦雪那邊安排兩個手下守著就行。我說不用,我還是守著甦雪踏實一些,讓獨眼龍不用管我了。

    獨眼龍想了想說行,便把我送回病房,還安排了幾個兄弟守在門口,讓我能夠踏實休息。獨眼龍這樣體貼周到的朋友,真是走遍全國也沒幾個了。

    如此,我便在甦雪旁邊的陪床上躺下了,勞累了一天,本來很快就該睡著的,可我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腦子裡總是浮現出郝大明他老娘的身影。那個老太太雖然身手不咋地,但是陰險又毒辣,不除掉她,當真寢食難安。

    我也算閱歷挺廣,總覺得那老太太不會善罷甘休,怕是要回來報仇。

    如此一想,我便起了身來走出門外。

    獨眼龍的幾個兄弟都在門外,忙問我有什麼事情。我說沒事,我上個廁所。便藉著上廁所的功夫,把周圍好好溜躂了一圈,確定那老太太不在附近,方才回來安心睡下。

    結果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獨眼龍其中有個手下說道︰「大娘,你這是干嘛?」

    接著一個聲音跟著響起︰「我是附近賣夜宵的,你們要不要買點?」聽見這個聲音,我便忍不住冷汗直流,郝大明他老娘果然來了,還好我沒有睡得那麼早!

    獨眼龍的幾個手下不知有詐,連說好啊,讓我們看看都有什麼夜宵。老太太桀桀一笑,說好吃的多著吶,你們低頭來看。接著,外面便傳來砰砰砰幾聲悶響,顯然是那老太太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那幾個手下都紛紛倒地了。

    再接著,病房的門便被輕輕推開,我只眯著一隻眼楮,看到一個又老又枯的身影站在門口,正是郝大明的老娘。我的心裡怦怦直跳,很想現在就跳起來幹掉了她,但是又怕她逃走了,所以靜靜等著。

    老太太當真小心翼翼,在門口站了好大一會兒,方才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她先在甦雪的床前看了看,緊接著又朝我這邊走來,站到了我的床前。

    我還是眯著一隻眼楮,這時終於看清她的面龐,看到她披頭散髮,口鼻處還往外冒著血。我心中吃了一驚,完全不知她為何會是這般模樣,活生生的像個鬼一樣。

    老太太看著我,嘴角突然勾起一絲詭笑,慢慢抬起一隻手來,手裡握著匕首。刀鋒一閃,便狠狠朝我脖頸捅來。我「唰」的一下伸出手去,一手抓住她的匕首,一手掐住她的喉嚨。

    接著,我整個人一躍而起,將老太太抵到了牆邊。

    老太太大睜著眼,沙啞著聲音說道︰「你還醒著?」

    我冷笑一聲,說當然,等你半天了,老東西,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老太太不驚反笑,說好啊,你趕緊殺了我,我和我兒子化成厲鬼也要找你報仇!我驚了一下,說郝大明死了?老太太咬牙切齒,說你何必裝傻?我兒子不是被你的人殺死的?

    我心想,看來是被獨眼龍的手下幹掉的,便說好啊,死的好,你們便化成厲鬼來找我吧!

    開玩笑,如果這種話能嚇得住我,不知道有多少厲鬼要來找我了。我也沒興趣關心她的口鼻處為何冒血,只是手上一使勁,輕而易舉地便捏碎了這個老東西的喉嚨。

    反正我已經造過太多的業,以後必定是要下地獄的,再添一樁也無所謂。老太太的身子慢慢軟倒在地,我連看都沒有看她,徑直走向門外。獨眼龍的幾個手下還躺在地上,旁邊則放著一個籃子,上面蓋著一塊藍布,裡面散發著飯菜的香味,想必就是老太太帶來的夜宵。

    只是不知為何,聞到這味道,我的腦袋竟有些眩暈,立刻意識到這是老太太用來迷倒這幾個漢子的東西。我先是一腳將那籃子踢得遠遠的,又捂著口鼻去叫那幾個漢子。

    叫了半天,總算將他們挨個叫醒,他們都有點懵,問我怎麼回事。我把剛才的情況一說,幾名漢子都是又驚又怕,連連向我道歉。我說沒事,先去把老太太的屍體處理了吧。

    他們也是行家裡手,便立刻行動起來,到裡面去把老太太的屍體拖了出來。還好這三更半夜的,醫院走廊裡也沒什麼人,倒是方便他們行動。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便回來了,告訴我,老太太口鼻處抹了一種紅色的藥粉,那藥粉可以防止她吸入籃中致人昏迷的氣息。

    我這才恍然大悟。

    老太太被幹掉了,我的一顆心也放鬆下來,我讓這幾名漢子早點休息,現在應該是徹底沒事了。我回到病房,看著甦雪還安詳地睡著,方才放心地躺到了床上。

    結果老太太死了,我還是睡不著,腦子裡又惦記著同州的事了,不知道猴子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那幾個東洋人可都不好對付,從佐木身上便能窺出一二了。

    只能說,我天生就是操心的命,以前在東城一中的時候,天天就數我操的心多。於是我又走到窗邊,給馬傑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什麼情況了。馬傑告訴我,那些人突然襲擊,幹掉我們不少的人,猴子他們帶人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我便罵了起來,說一幫縮卵的玩意兒,連正大光明的戰鬥都不敢,也能號稱東洋武士?

    馬傑說沒事,遲早會戰上一場的,又問我這邊情況怎麼樣了。我先前沒和他說,但是馬傑怎能不知道我出了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解決完畢,我也能放心地告訴他了。

    我便花了幾十分鐘時間,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的馬傑也是驚心動魄。最後我說還好,總算幹掉一個東洋鬼子,還有郝大明那干人也被我給幹掉了。

    馬傑說好,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起碼知道猴子他們暫時沒事。

    我剛睡下不久,正處於半夢半醒之中,就聽見病房的門輕輕被人給推開了。我心中覺得奇怪,難道是獨眼龍的手下進來了。睜眼一眼,登時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門口站著一個又老又枯的身影,正是郝大明的老娘!

    我是絕對的無神論者,根本不信世上有什麼鬼神,可這一幕還是把我嚇得渾身冷汗直流。我清清楚楚記得,也百分之百保證,我是絕對捏斷了老太太的喉嚨,明明白白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現在這一幕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真如她所說,變身成了厲鬼回來找我報仇?!

    病房裡一團黑漆漆的,「老太太」並不知道我已經醒了,還睜開眼楮看著她。她只是輕輕的,一步又一步,朝我的床邊走了過來。

    一時間,病房裡彷彿陰風陣陣。

    凌晨兩點半,被我親手殺死的老太太,又回來尋我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15 又一條老命

    天才壹秒住『』,????b ┘ 市 f。雖然我極其不相信老太太能死而復生,可是眼瞅著已經被我殺死的老太太一步步朝我走來,還真是忍不住渾身僵直髮硬,整個脊背直冒冷汗——

    但是老話又說了,鬼也怕惡人為什麼呢?因為惡人身上煞氣重啊。鬼見了都要繞著道走。在傳統意義上來說,我絕對算個惡人,手上握著多少人的鮮血和生命,又有多少人見了我就直打哆嗦?

    就算眼前這人真是老太太化的厲鬼,我也沒有道理怕她,我身上的煞氣絕對比她重!

    這麼想著,我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使出纏龍手便朝老太太撲了過去。老太太顯然沒想到我竟然還沒睡著,先是驚了一下,接著厲聲吼道︰"我是來找你索命的。你還不跪下?!"

    我也是惡從膽邊生。一邊狠狠抓向老太太的喉嚨。一邊惡狠狠道︰"索你媽逼,老子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兩次!"黑暗中,我的雙爪呼呼而過,完全按是一副要命的架勢。

    老太太沒想到這都嚇不住我,便伸出手來擋我的爪子。就聽"啪啪"兩聲,我們兩人的身體撞在一起,接著便在黑暗中展開一番較量。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太太竟然還有點身手,和之前那個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完全不同,難道這人死了以後再變成鬼,果真實力大大提升?

    我們二人戰至一處,在狹窄的病房裡竄上竄下,免不了踢翻臉盆、暖瓶等物,動靜終於把外面那幾個已經睡著的漢子給驚醒了。他們呼啦啦地跑進來,一看之前已經死掉的老太太乍然復活,而且還和我打的正喧,也是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傻愣愣地看著我倆打架。

    不過這老太太雖然有點身手,但並不是我的對手。很快,我便尋到一個機會,猛地給她卸了一條胳膊。

    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胳膊就往後退,我一記混元歸一使出,死死捏住她的喉嚨。

    "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取你命的冤魂!"老太太嘶啞著道。

    我說扯淡,你倆雖然長得很像,但我還是能瞧出分別來的。之前那個老太太穿得比你好,一舉一動也頗有豪門之風,但你不一樣,你一身草莽氣息,一看就是經常在江湖上走動的,你倆絕對不是一個人!

    沒錯,這一番打鬥之下,我也能將她瞧的清楚,確定她和郝大明的老娘不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老太太嘆了口氣,說好,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我叫羅萍,是她的孿生妹妹,被她叫來一起殺你、為他兒子報仇的。

    她說你實力很強,警惕心又重,怕是一次殺不了你,就想了這麼一個招兒。她在前面打前站,如果殺你不得,勢必被你殺死,那你必定放鬆警惕、踏實睡覺,那我再行上陣,取你的命。

    我皺皺眉,說她就為了報仇,不惜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羅萍笑了一下,說你以為呢?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是我姐姐想做的事,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做到!實話告訴你吧,我姐姐還布了後招,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日後還會有人找你報仇

    不等她說完,我的手上一用力,又一條老命死在我的手上。【W wW.  】

    我也算是服了,無論佐木還是羅萍,還有羅萍她姐姐,似乎都喜歡在死前嚇唬人。我既然走到這條道上了,得罪過的人不知有多少,想要我命的也不知有多少。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我會怕他們?

    我一揮手,沖旁邊還在傻站著的幾個漢子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屍體處理了去。"

    幾人連忙過來,把羅萍的屍體也抬出去了。這一晚上的,病房裡連著死了兩人,連我這手上血債纍纍的都覺得晦氣到不行。但是沒有辦法,大半夜的上哪轉移陣地去?

    只能繼續對付著睡覺。

    因為羅萍死前的威脅,這一晚上我睡的很輕,並不敢踏實睡著,提防有人再次前來。但是還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賊人再來。

    我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病房,甦雪還沒有醒,不過看著氣色好了許多。連著許多天,她都活在無數的擔驚受怕之中,我也希望她能多休息會兒。獨眼龍給我送了早飯,南方人早晨吃的比較精緻,就兩個小包子外帶一碗粥,根本喂不飽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說。

    獨眼龍惦記著京城的情況,問我怎麼樣了。我說還好,他們也不敢和我們正面交鋒,總是背地裡悄悄偷襲,我等甦雪醒了,送她回尚海,馬上就回去幫忙。

    獨眼龍想了想,說甦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這樣,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去送她吧,你趕緊回京城去。

    我想了想,倒也是個辦法,就算那老太太真有後招,以獨眼龍的能力應該對付得了。便說可以,當下也不過廢話,立刻在手機上訂飛機票,結果最近一趟回京城的航班還在下午。

    獨眼龍說行,正好中午再一起吃個飯。

    定好以後,獨眼龍便先行離開,說還有點事要處理,中午再來接我。他走了以後,我便坐在床上練氣,別看我這麼長時間都沒說過練氣這事,但我一直沒耽誤過,就如同黃傑和鄭午從來沒耽誤過練功一樣。

    而且練氣於我來說好處很多,不僅能清除體內的瘀傷和垃圾,還能使我精神飽滿,何樂而不為?所以我一逮著機會便要運它一個小周天。

    正運著氣,就聽見旁邊甦雪哼了一聲。

    我睜眼一看,她已經醒過來了,正迷茫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我說你醒啦,先喝口水吧,便起來給她倒水,又將她扶了起來,喂她水喝。甦雪喝了口水,說我還活著嗎?

    我笑了,說你如果沒有活著,那現在和我說話的是誰?

    甦雪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苦笑了一聲,說我明明記得我從大橋上摔下來了,怎麼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我說必須沒事啊,下面一大幫人等著接你呢。你放心吧,那幫壞人已經被我殺的乾乾淨淨,以後不會有人再糾纏你了。

    聽我說完這句話,甦雪很明顯地抖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也有點害怕。

    我才反應過來,殺人於我來說雖是家常便飯,可對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來說卻無法接受,便趕緊轉移話題,說你之前在動車上是怎麼被人給擄走的?

    甦雪搖頭,說她也不太清楚,就記得有個人過來往她口鼻上一捂,她便昏睡過去不省人事了。我點點頭,說現在沒事了,你休息一下,待會兒有人送你回尚海。

    甦雪一下抬起頭來,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誰?"

    我說是我一個朋友,非常踏實可靠,在附近很有勢力,保護你是沒問題的

    不等我說完,甦雪便拉著我的胳膊,說不,我不要別人送!

    我便拍她的脊背,輕聲安慰著她,說我這個朋友確實非常可靠,你待會兒見到他就知道了。我不是不送你,只是同州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我必須要趕回去處理。低大估血。

    正說著話,病房的門被人一推,獨眼龍已經回來了。

    "呀,美女醒了啊!"獨眼龍樂呵呵的。

    甦雪面色一震,嚇得就往我身後縮。我還納悶怎麼回事,回頭一看獨眼龍,方才反應過來,他長得本就凶惡,又蒙著一隻眼楮,一看就是個壞人,能不叫人怕麼?

    獨眼龍也知道自己的特點,走過來樂呵呵道︰"美女,昨天可是我救了你,我那班兄弟為了接你啊,好幾個都給弄骨折啦,你這回頭就不認人,叫我好生傷心。"

    甦雪仔細回憶著昨晚的事,終於對獨眼龍有了一些印象,便開口說︰"謝謝!"

    獨眼龍大手一揮,說不用謝,你是左飛的朋友,便是我獨眼龍的朋友,咱們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完事我親自送你回尚海,可以不?

    獨眼龍大大咧咧的,卻給人感覺踏實可靠,甦雪也漸漸信任了他,便點頭說好。完事,獨眼龍又握著我的手,說兄弟,你下午要回去,哥哥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我派人往京城送一箱手雷。這玩意兒飛機運不了,只能開車,還得走國道,估計明天就到。

    我趕緊擺手,說得了吧,京城連槍都用的少,真玩不了手雷,我還想活命呢。

    獨眼龍卻堅持要送,說用不用是你們的事,送不送就是我的事了。

    我說行吧,可你這玩意兒靠不靠譜啊,昨天給我兩顆手雷,就有一顆沒爆,這成品率也太低了點。

    獨眼龍拍著胸膛,說兄弟,這回的絕對沒問題,昨兒晚上我去找那個供貨商了,狠狠把他打了一頓,他賠了我十箱貨真價實的玩意兒!

    獨眼龍執意要送,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就算不一定能用上,但是手邊有這麼個玩意兒也挺好的。完了,獨眼龍便讓我和甦雪趕緊收拾,他到飯店訂包間去。

    獨眼龍離開以後,甦雪便起來洗涮收拾。

    我看著她,呼了口氣,說道︰"甦雪,我問你個事,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嗯?"甦雪回過頭來看我。

    我盯著她︰"昨天晚上交換人質,你快走到我這邊的時候,為什麼要故意摔倒?"

    甦雪的身子一下僵硬起來,頭也低了下去。

    PS:

    晚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16 我是老薑啊

    昨天甦雪朝我走過來的時候,身子十分虛弱,腳步也很趔趄,彷彿隨時都能摔倒,就是真的不小心摔倒。也沒什麼好指責的——但問題就在於,她最後摔倒那一下子實在是太假了。

    我是誰,我是老薑啊,混了這麼多年,練就一對火眼金楮,甦雪是不是假摔,我還能看不出來?

    當時甦雪本來走的就慢,結果最後還摔倒了,使得我整個人都暴露在對方的火力之下。那十多支槍齊齊朝我射來,要不是我反應敏銳,立刻撲至橋墩後面。關鍵時刻還引爆手雷……

    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所以我特別奇怪,甦雪為什麼要摔那一下?

    說實話,我不相信她是內奸——她如果真是內奸,沒可能逃得過我的雙眼,所以我更想知道答案了。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甦雪低下頭去,整個病房也陷入一片沉寂。

    我耐心地等待著,但換來的是持久的沉默。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咱們去吃飯吧。

    「對不起。」甦雪突然抬起頭來,臉上掛滿了淚痕︰「左飛,對不起,我太想結束這一切了,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甦雪告訴我,昨天在走過來的同時。佐木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說,我們之所以千方百計地綁你,就是為了弄死左飛。

    只要左飛不死,你這一輩子都不踏實。如果你想結束這一切,就慢一些走,並且在快走過去的時候假裝摔倒在地,我們幹掉左飛之後,你就徹底自由了。

    講完這一番話。甦雪已經淚流滿面,連連向我說著對不起,還說我這麼千方百計、不顧一切地救她,她卻在配合別人把我弄死,實在有愧為人,希望得到我的原諒。

    我嘆了口氣,說沒關係的,這事本來就不怪你,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把你攪進這一場風雨中來,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走吧,我們去吃飯。

    說完,我便出了門去等著。

    甦雪這麼做當然合情合理。只是並不代表我還會繼續將她當作朋友。這次是因為我,她才捲了進來,我將她安全送回尚海,和她以後就再無交集了。

    過了一會兒,甦雪出來了,一雙眼楮紅通通的,看了我一眼便低下頭去。已經不好意思再抬頭了。我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帶她來到獨眼龍訂好的飯店包廂。

    我們仨邊吃便說話,之前在病房聊的挺開心,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當時的氣氛了。獨眼龍覺察出什麼,但是也沒有多嘴來問。

    吃過飯後,我要奔赴機場,便囑託獨眼龍一定要把甦雪安全送回。

    此地距離尚海已經不遠,我相信獨眼龍肯定沒有問題。低妖腸劃。

    「放心吧。」獨眼龍衝我擺擺手,安排他另一個兄弟開車送我去機場,自己則開車拉著甦雪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臨走前,甦雪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想和我說,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什麼都沒有就挺好的,我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只是誤闖進來,現在該出去了。

    目送獨眼龍的車子離開,獨眼龍的手下方才送我到機場去。到了機場,我便讓那兄弟回去,但是他卻不肯,執意要送我進了安檢再走。

    我也沒有推辭,便取了機票,排隊去過安檢。

    來送我的兄弟叫做方剛,一個天生只能做配角的名字,也很賣力地做著他配角該做的事。我就是排隊等安檢,方剛也守在我左右不離不棄,讓我覺得還挺感動。

    終於輪到我了,我沖方剛擺了擺手,正要進去,就看見方剛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

    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激動起來︰「你說什麼?!大哥怎麼樣了?!」他一邊說,一邊就往外面跑。他口中的大哥當然就是獨眼龍,獨眼龍和甦雪剛走不久,就出了事麼?

    我腦子嗡的一聲,也不過安檢了,跟著就往外面跑。

    出去一看,方剛正要上車,我一把將他拉住,問他出了什麼事情?方剛又驚又急,說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獨眼龍的車子在半路被人截了,這會兒他的兄弟們正集合往那邊去。

    我一跺腳,心想壞了,估計是郝大明他老娘佈置的後招起效果了。媽的,沒想到那老東西死了還要禍害人間,真是沒天理了,便往車子裡一坐,說走,咱們一起去!

    方剛說飛哥,你不是要回京城嗎?

    我說獨眼龍出事了,我還回什麼京城?趕緊走著!

    獨眼龍也不再廢話,立刻開了車子就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詢問方位,得知獨眼龍連收費高速都還沒上,在繞城高速就被人給攔下來了。

    等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十來個獨眼龍的兄弟趕到了,現場停著三四輛面包車。我們一下車,眾人便圍上來,叫我飛哥、飛哥。

    我說別著急,誰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大鼻子、闊嘴巴的漢子告訴我,劫走獨眼龍的是個叫大金牙的。

    我說大金牙?是誰?這漢子告訴我,大金牙在江浙一帶蠻有名氣,主要是給各路大哥提供軍火的,獨眼龍之前購買的槍支、手雷就是從大金牙那裡買的。

    因為昨天我的那顆手雷沒爆,氣的獨眼龍逮著大金牙揍了一頓,還搶了他十箱手雷作為補償。結果大金牙也不是好惹的,今天立刻組織了人,在半道上就把獨眼龍的車給截了。

    原來是這樣!

    我鬆了口氣,原來和郝大明他老娘沒有關係。不過說起來這事也和我脫離不了關係,要不是我那顆手雷沒爆,獨眼龍也不至於遭到此劫,看來我可真是個麻煩簍子,走到哪麻煩就跟到哪。

    還有甦雪,前腳剛脫離佐木和郝大明的虎穴,現在又轉眼進了大金牙的狼窩,這姑娘的運氣也是沒誰了,倒霉、背時的一逼啊,估計又崩潰了。

    我又問那漢子,說那獨眼龍現在怎麼樣了,大金牙又在哪裡?

    那漢子說,大哥肯定沒事,大金牙就是想出出氣,另外被搶了十箱手雷也不服氣,估計是想要點物質補償。正說著呢,方剛的電話就響了,果然是大金牙打來的,讓獨眼龍的手下準備一百萬現金,然後到南集村的一個廢棄工廠裡去交易。方剛也放了一頓狠話,說我們現在就拿錢過去,但你最好不要動我們大哥,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掛了電話以後,方剛抬頭對我說道︰「飛哥,沒什麼事,一點江湖小恩怨罷了,大金牙就是要錢,我們自己能處理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坐飛機吧,回頭我們把人救出來了,肯定給你把那個姑娘送回尚海。」

    我看看手錶,說得了,已經趕不上了,明天再走,我和你們一起救獨眼龍去。

    眾人拗不過我,只好由了我去。

    其實我這一去,出了想救出獨眼龍和甦雪外,還有其他想法——能不能從大金牙那裡,再搞點其他軍火出來?

    昨天在大橋上扔的那顆手雷,威力真不是猴子的手榴彈能比的,讓第一次用手雷的我真是心裡癢癢。

    以前我們為了避免麻煩,極少用槍,更不會用什麼手雷,向來都很傾向於用冷兵器。

    到了京城更是如此,那可是天子腳下,哪裡敢隨便用這玩意兒?但是就像我之前收下獨眼龍那箱手雷一樣,甭管能不能用得上,放在身邊總是好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誰還嫌自己裝備多啊是吧?總之,這趟江甦之行絕對不能白來!

    抱著這樣的念想,我便和獨眼龍的兄弟們分別行動,他們回市區裡取錢,我則開著一輛車先到南集村去查探一下情況。我不認識路,不過沒有關係,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隨便導航一下就ok了。

    南集村並不遠,就在繞城高速附近,這大金牙也是想省力氣。我開著車在南集村逛了一圈,很快便發現了那間廢棄工廠,遠遠地就能看見工廠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其中一輛正是獨眼龍先前開的豐田普拉多,不過上面斑痕纍纍,大燈和保險槓都脫落了,看來沒少發生一場街頭 車。

    獨眼龍倒沒什麼,畢竟他也是老江湖了,不過想想甦雪在車上的樣子……再一次覺得這姑娘真是背時,大概這輩子最倒霉的就是認識我了。

    工廠門口除了那幾輛車外,還有七八個漢子在門口望風,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也不敢貿然進去,便把車子繞到工廠後方。工廠後方是一排又高又長的圍牆,不過這並難不倒我,三下五除二便爬了上去。

    在牆上觀望一陣,確定沒人在後院望風,便翻身進入工廠院內。一路小心潛行,便來到先前那幾人望風的樓的後方,這樓前身是個大型車間,樓上的玻璃都破破爛爛的。

    我順著牆體攀爬而上,隨便從一扇破碎的窗戶中間鑽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廠房中間的空地上或坐或站著許多人,獨眼龍被綁在最中央的一根大罐子上,正罵罵咧咧著許多髒話。

    我沿著空地掃了一圈,驚愕地發現,竟然沒有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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