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36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59
1082.她這是在胡說八道!

    法者鴆回過頭,只見那些混混們現在一個個都很不耐煩的模樣。很顯然,自己這樣突然喊停無異於正在和女神進行愉快的啪啪行動然後到達最高潮之前突然被要求停止然後出去掏糞一樣非常的不爽。

    他咬咬牙,不再說話。

    見此,劉傅蘭卿也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坤幫的成員,坤哥現在也正盯著他,他笑著,繼續問道——

    「你殺了龍哥?確定嗎?」

    胡蝶平淡地點頭:「是的,我很確定。坤幫的龍哥,他之前一直在糾纏我,所以我當然很清楚。」

    劉傅蘭卿:「那麼你殺了龍哥的理由是什麼?又是怎麼殺了他的?」

    胡蝶繼續說道:「殺他的理由很簡單,他把我約出來想要和我談談,我就和他談談。但是他突然想要對我不軌,所以我就拔出防身的小刀趁著擁抱他的時候殺了他。」

    劉傅蘭卿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原來如此,看起來還真的是一件悲劇啊。(抬頭望向法者鴆)法律師,看起來你的下一份工作似乎已經確定了?幫這位可憐的姑娘打個正當防衛吧。相信以你的實力應該並不困難吧?」

    拔你毛信不信?把你滿腦袋的毛一根根的全部拔乾淨信不信?

    現在法者鴆只能是嘴角十分堅強地翹著,強行讓自己展現出些許笑容,顯示出自己的大度,卻是不能說話。

    劉傅蘭卿瞥了一眼法者鴆,再次轉回胡蝶這邊:「真是可怕。那麼你殺掉龍哥之後,又做了些什麼事情呢?」

    胡蝶低下頭,在沉默片刻之後終於再次抬起頭,開口道:「我殺了人之後,很恍惚,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我就在街道上到處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電影院門口。我想著進去看一場電影或許能夠讓我舒服一點,所以我就走了進去。」

    劉傅蘭卿:「嗯,你就走了進去?然後呢?你看到了什麼?」

    胡蝶:「我在經過電影院的男廁所前突然聽到裡面有一些物體撞擊的聲音,我很好奇,就探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浩南哥將一個人從男廁所的窗戶中丟出去。」

    碰——!

    猛地,一聲巨大聲響在整個法庭上空傳開!

    只可惜,這一聲響並不是來自於法者鴆也不是來自於劉傅蘭卿,卻是來自於那嫌疑人席。

    只見浩南現在額頭緊繃,牙關緊咬!他惡狠狠地說道:「你這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胡蝶依然淡定地說道:「我說的很清楚,我看到你把一個人從窗戶中扔了出去。然後我因為害怕就躲了起來,直到你離開電影院之後我才敢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

    浩南再次大聲吼了出來,這下子,法者鴆倒是覺得很奇怪了。

    這個傢伙,對於自己砍死根本不是自己殺死的龍哥的罪名承擔的倒是很爽快,可是對於胡蝶說看到自己把一個人推出窗口卻是那麼緊張?

    劉傅蘭卿哼了一聲,說道:「胡蝶女士,你還記得那個被推出窗的人的模樣嗎?」

    胡蝶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人。只知道那個人是個光頭,身上沒有穿衣服,被推出去的時候可能已經死了。因為我躲在女廁所時候偷偷摸摸往下看了一下,廁所在一樓,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那個人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圍巾,拉的緊緊的,那個人的眼睛也是睜著的,但卻沒反應。我想應該是死了吧。」

    劉傅蘭卿輕輕點了點頭:「謝謝胡蝶小姐的證言。有關於你殺害龍哥的問題我們會在另案進行處理。」

    他轉向法者鴆:「請問法律師,現在我這邊有證人,有作案工具上的指紋。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浩南就是殺害河邊無名屍體的鐵證。請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法者鴆真的很想狠狠地抽那個模擬經營狂十個八個大耳刮子!

    看看這傢伙,現在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天知道他究竟還隱瞞了什麼事情!該不會這傢伙真的把人給推出窗戶了吧?一個死人?什麼鬼?

    更糟糕的是,屍檢結果上的那個死者還真的是個光頭。我去!光頭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呢?光頭不都是很強的嗎?

    算了,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法者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咳嗽了一聲,開口問道:「胡蝶女士我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胡蝶點點頭,目無表情地看著這邊的法者鴆:「您說。」

    法者鴆:「案發當晚可是年初五,正是鑼鼓齊鳴鞭炮作響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甚至在電影院的放映廳內都能夠聽到外面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而你,怎麼可能聽到從男廁所裡面傳來的一個所謂的『奇怪的聲響』?」

    胡蝶聳聳肩,一臉不卑不亢地說道:「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沒有鞭炮聲了。從極度吵鬧一下子變得極度安靜下來,所以我也就剛剛好聽到了。」

    劉傅蘭卿舉起手中的一份文件,笑著說道:「迎財神,是在年初五的凌晨的一向習俗。在這個時候許多人都要放鞭炮。但是這個鞭炮持續的時間並不會很長,在凌晨一點左右基本上也就銷聲匿跡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繼續道:「電影院裡面只有放映廳有監控,其他地方也沒有掛鐘。胡蝶小姐當時剛剛殺了人,也沒有去確認時間的習慣。可正是因為鞭炮的聲音消失了,所以我們才能夠確認屍體被丟棄的時間。」

    在拍了拍手中的文件之後,劉傅蘭卿繼續說道:「首先,嫌疑人浩南在電影播放的時候曾經離開過電影院幾分鐘時間,這段時間雖然說可能是去上廁所,但也完全可能是去殺人。等到殺了人之後他再次回來繼續看電影,等到電影播放結束之後,他再次前往廁所,將屍體從關閉的廁所門內拖出來,從窗戶中扔出去。這個過程剛剛好被胡蝶小姐看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59
1083.律師和檢察官

    這傢伙,人家不說話就開始一直接二連三地說下去了嗎?

    砰!

    法者鴆十分乾脆地拍下桌子,指著前面的劉傅蘭卿大聲說道:「反對!證人,你的這些說辭很明顯是針對我的委託人!但是如果僅僅憑藉證人證言是不可能證明任何事情的!劉傅檢察官,你憑什麼認定這名證人的所言所語全都是『真實』,沒有一點點的虛假成分呢?」

    劉傅蘭卿抬起手,再次扶了一下他的鏡框,淡淡地笑道:「這很簡單。因為這位可愛的女孩在被我們帶回來還沒過多久的時間就竹筒倒豆子地將所有殺害龍哥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法者鴆的嘴角只剩下抽搐了。

    他直勾勾地看著這個胡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面聽到的究竟是什麼!

    劉傅蘭卿接著說道:「法律師,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用再想了。正是因為胡蝶小姐直接自白殺人的經過,所以我才能夠確認她所說的看到浩南移動屍體時的時間。被害人被殺害的時候是凌晨前後一個小時,而當胡蝶小姐殺死龍哥來到電影院之後,的確已經過了凌晨一點。而在這之前,浩南就因為某些原因殺死了事先來到這裡的被害人,等到電影結束之後再將他從廁所的窗口扔出去,扛上自己停在外面停車場的後車廂內。」

    就像是親眼所見一般,劉傅蘭卿說的十分輕鬆,更是十分愜意。他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個圈,繼續說道:「那麼現在法律師,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人證,物證,現在全都擺放在這裡。還是說,你現在同意你的委託人殺了人,要更改你的辯護策略嗎?」

    冷靜。

    現在必須要冷靜。

    法者鴆轉過頭,看著坐在嫌疑人位置上的那個混蛋,那個叫浩南的混混!

    虧你還有一個這麼霸氣的名字!結果現在只剩下在嫌疑人座位上瑟瑟發抖究竟是什麼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砰!

    法者鴆雙手再次重重拍打桌面,抬起頭,大聲說道:「浩南哥!你難道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嗎?我都搞不明白了,在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寧願冒著殺人的罪名也堅決不肯說那一晚的事情?」

    浩南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法者鴆。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但是片刻之後卻還是閉上嘴,不再發話。

    「浩南哥!」

    「夠了沒有!我都說了我殺了人了,你就當我殺了人不就可以了?男子漢大丈夫殺一兩個人怎麼了!連個殺人的罪名都不敢承擔那還算什麼幫派分子?」

    一連串,浩南直接把話給頂了回來。這讓法者鴆實在是氣啊!

    他咬著牙,晃了晃腦袋。

    這個傢伙絕對不會殺人。

    既然他絕對沒有殺人,那麼讓這個傢伙承擔殺人罪名的話那就是給自己的法毒之名抹黑!

    看著吧,你想坐牢?老子偏偏不讓你坐!看看誰才夠變態!

    砰!

    法者鴆抬起雙手,再次重重拍擊桌面,衝著那邊證人位置上的胡蝶說道:「胡小姐!我在這裡有個疑問,你說你看到浩南哥將屍體從窗戶扔出去。那麼請問他當時是怎麼扔的?」

    胡蝶微微一愣,說道:「那……就是很普通,這樣抱著,然後把屍體放在窗戶的台階上,然後再推出去啊。」

    她比劃了一下手勢,好像抱洋娃娃一樣。

    法者鴆哼了一聲,嘴角露出冷笑說道:「哦,但是這個動作看起來好像不太協調啊?」

    胡蝶:「不……不協調?」

    「沒錯!要知道,我的委託人浩南哥可是一個如此身強力壯的男子漢。浩然幫的弟兄們!請你們告訴我,浩南哥單手可以提起多重的東西?」

    伴隨著法者鴆的一聲呼喝,後面浩然幫的混混們立刻隨之喊了出來。

    「100公斤!」

    「開什麼玩笑,浩然哥可以單手提起200公斤的東西!有一次浩南哥和一頭發瘋的大公牛剛正面,然後硬生生地抓著牛角把那大公牛扳倒在地!」

    「狗屁!我上次看到浩南哥一隻手把一輛車給提起來了!」

    「哈!你們知道個屁!我知道的才厲害!我可是親眼看到浩南哥徒手拆了一棟房子!哇塞那場面,浩南哥衝進那麼大一棟摩天大樓裡面,沒幾分鐘,那樓就塌了!」

    好吧,現在法者鴆開始後悔自己鼓動這幫傢伙的情緒了。

    等到四周的喧鬧聲稍稍壓制之後,他開口說道:「我的委託人浩南哥身高將近一米九,體型健壯。具體不用我仔細說,各位看一眼應該就可以看得出來。」

    眾人看了看浩南,的確,這個壯漢身形魁梧,恐怕普通的三四個混混一起上都不一定壓制的住他。

    法者鴆拿起手中的驗屍報告拍了拍,說道:「再來看看我手中的驗屍報告。五名死者的身材並不能算得上強壯,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可能是因為吸毒的關係,所以體重也十分的輕,只有不到六十公斤。身材更是顯得瘦弱。」

    他放下手中的驗屍報告,對著浩南喝道:「浩南哥!如果人真的是你殺的話,你會需要用到雙臂環抱對方,把對方放在窗戶上,然後再推出去這種沒有什麼力氣的人才能夠做到的方法嗎?」

    說實話,法者鴆知道自己的這條反駁實在算不上什麼正經反駁。更是充滿了邏輯漏洞。那個長毛怪只要來一句「這只是你自己的想像而已,當時嫌疑人可是剛剛殺了人,可能手腳麻木了呢?」就可以輕輕鬆鬆擊破自己的假設。

    但……

    他要試試看。

    試試看,這個長毛怪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然後……

    對面的劉傅蘭卿對此卻是一言不發,只是抱著雙臂,似乎完全沒有聽出自己這番理論中的漏洞一般!

    到這裡,法者鴆終於能夠確定這個事實!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翹,瞬間轉向那邊的胡蝶,大聲道:「證人!你看到的真的是我的委託人將死者扔出窗外的瞬間嗎?如果是的話,你能不能解釋為什麼我的委託人需要花費那麼大的力氣用這種不順手的方式拋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0
1084.破案有時候也要腦洞

    很顯然,胡蝶有些被嚇到了。

    她的面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左手也是不斷地摸索著右手腕上的那個手鐲。牙關緊咬,緊張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看到了這些……除此之外……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哼哼,很好。那麼我就再告訴你一個事實!」

    法者鴆單手按著桌面,冷笑著說道:「在龍哥被殺害的那個晚上,小旅店的老闆阿翠女士曾經聚精會神地在店門口守著。並且,其和我說過,當天晚上龍哥進入酒店一直到其被殺害的凌晨1點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名女性進入酒店!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是怎麼進入酒店,殺死龍哥的?」

    胡蝶:「我……我……可能……可能老闆看錯了……」

    法者鴆:「看錯?不,這不可能看錯。因為當天晚上可是要迎財神,所以那位老闆是聚精會神,信誓旦旦地承諾,其絕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進出旅店的人!所以,你所謂的看錯?呵呵,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終於,這個女孩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之中。她不斷地摸索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法律師,我想,你似乎搞錯了一些東西?」

    可就在法者鴆以為自己快要逼問出一些東西的時候,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突然開口——

    「眼下,這位女性可是自供其殺害了龍哥啊。可是看法律師的意思,是不是要否認這個自供?這樣的話,對於嫌疑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法者鴆一愣,露出一張無辜臉:「啥?啥意思?」

    劉傅蘭卿抬了一下眼鏡,笑道:「很簡單。如果這位女性不是殺害龍哥的凶手的話,那麼浩南殺害龍哥的嫌疑就變得更大了。至於為什麼……很簡單。」

    「在年初四晚上,龍哥進入酒店之後,又從自己房間的窗戶跳了出來。被害人也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所以要跳過對面的屋頂上並不困難。」

    「隨後,被害人龍哥前往電影院,約了嫌疑人浩南在男廁所見面。但是沒想到見面之後嫌疑人將其殺害,並且暫時擺放在廁所之內。等到電影播放完畢之後,再將其從廁所中運送出來,前往旅店,從外面扛著屍體進入旅店的房間,將其放下,然後拔出刀子。」

    「當然,我知道法律師可能還在糾結胡蝶女士看到被扔出去的是個光頭,而且身材瘦弱這一點。但是這一點並不難解釋,因為當時從窗口被扔出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胡蝶女士在驚慌之下看到了兩個分別被扔出窗外的人,以為只有一個。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他向著胡蝶微微行禮,笑著道:「這個解釋,不知道胡小姐是否可以接受呢?」

    接受個屁!

    總有一天要把你的這頭長毛捲起來繞在你的脖子上把你勒死你接受不接受!!

    這麼胡說八道完全沒有證據的說法你這個檢察官也是說得出口啊?

    可就在法者鴆剛剛準備開口反駁之時,劉傅蘭卿卻是再次接口說道:「法律師,請你解釋一下。看看你是否能夠解決這些看起來簡直就是荒謬的問題?還是說……你,能夠給出另外一種解釋,來解釋現在的這種狀況呢?」

    思考,思考,不要停止思考!

    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聽!

    但是,真正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當時在那個電影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名死者,龍哥和無名死者竟然全都和浩南哥有聯繫?這究竟是為什麼?裡面究竟哪裡有問題?

    ……等下,不要想那麼多混亂的東西,還是先來確認一些最簡單的事情。

    首先,就是阿翠老闆肯定沒有任何女性進入旅店。她是個老鴇,女扮男裝之類的東西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沒用。所以,的的確確沒有任何女性進入酒店嘍?

    可是,殺死龍哥的又的的確確是一個女人,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沒有女人進入,但是被女人殺死?這個女人難不成就是當時店內的住戶?

    不,當天生意並不好,那老闆也說過店內都被那些混混們佔了。除了少數幾個男性顧客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女人。

    這樣的話……那麼首先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這個胡蝶當晚並沒有去過旅店。

    可是沒有去過旅店,為什麼要承認殺害龍哥?她難道不知道殺人是重罪嗎?

    如果連殺人罪也願意承擔,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身上還背負著一個遠比殺人罪更加可怕的罪名!

    殺害一個試圖強姦她的混混判不了幾年。但,如果當晚她也殺過其他人呢?

    如果她擁有殺害龍哥的罪證的話,那麼在河邊被發現的不知名人士的屍體就不可能是她幹的。

    如果真的是想要通過這種手法來執行不在場證明的話……

    嗯?等一下,我記得那個賣餐點的老闆說過,那天晚上,她好像帶了一個大型的旅行箱……

    「劉傅檢察官,我現在要求對證人胡蝶進行血液毒品檢測,看看其是否為陽性!」

    聽到這句話,胡蝶的表情瞬間凝固!

    而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淡淡一笑,似乎並不為此而吃驚。

    「你……你憑什麼要驗我的血?」

    胡蝶摀住自己的胳膊,身子也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法者鴆雙手叉腰,呵呵冷笑道:「想要隱藏一個罪證,最好的做法就是用另外一項罪證來轉移視線!不名死者是一個吸毒人員。胡蝶小姐,如果在你的體內也能夠檢測出一樣的毒品的話,那麼就可以證明你和死者之間是相互認識的!」

    啪!

    手掌拍擊桌面的聲音,現在顯得如此的響亮!

    「來吧!胡蝶小姐,告訴我你的血液裡面的毒品檢測究竟是陰性還是陽性吧!不過……從你現在的表情來看,我的估計應該沒有錯誤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0
1085.逼迫

    「不用檢查了。」

    在法者鴆打算乘勝追擊,甚至打算利用這麼一點機會來拖延時間好繼續調查的時候,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十分淡定地給出了回覆。

    他依然保持著那種淡定的表情,從自己的文件中取出一份,說道:「我們這邊已經做過檢查,胡蝶小姐的體內的毒品檢測反應的確為陽性。」

    簡單一句話,卻是瞬間讓那邊的胡蝶一臉驚恐!她扭過頭來看著這邊的劉傅蘭卿,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劉傅蘭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胡蝶小姐,實在是很抱歉。昨天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拔了你一根頭髮。雖然具體的檢查結果需要通過血液來判定。但是你吸毒時間已經不短這一點,應該是可以確認的。」

    法者鴆哼了一聲,現在他也沒心情去糾結這個長毛怪到底是不是幫自己的,反正現在先從這個女人的嘴巴開始撬吧!

    「不過,法律師。雖然我覺得你的第六感好像不錯,的確猜中了一些事實。但我這邊也要告訴你,這位女性是不是吸毒和她究竟有沒有殺人這一點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且別忘了,我們現在審理的可不是吸毒案,而是殺人案。」

    靠!剛剛還說這個傢伙可能回心轉意幫自己了呢,現在就來下絆子!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著胡蝶,說道:「胡蝶小姐!請問,你真的是在初五凌晨一點以後才到達電影院的嗎?在此之前你有沒有去過電影院?」

    胡蝶咬著牙,猛地搖頭,大聲道:「我當然沒有!」

    這個女孩,看著雖然一副很柔弱的樣子。但是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從她的嘴裡撬出事實啊。

    不過沒關係!法者鴆撩起袖子,就算撬不開嘴,也可以用證據來讓她張開嘴!

    「沒有?可是胡蝶小姐,根據我這邊得到的證言顯示,你在年初四晚上11點左右,似乎提著一個大型行李箱出現在了電影院旁邊。」

    法者鴆毫不客氣地拍著桌面,大聲喝道——

    「說出這些證言的人是電影院旁邊的麵店老闆!我相信他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他的證詞可信度更高一點。現在!胡蝶小姐,請你告訴我!你在深夜11點的時候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電影院中,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胡蝶的表情一陣抽搐。

    看起來,快要攻陷了?就快要得到答案了?

    終於可以和這個該死的鬼地方說再見了?

    「嗚嗚……嗚嗚嗚……」

    可是,讓法者鴆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眼前這個女孩竟然……直接哭了?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嗚嗚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只是殺了龍哥……然後稀里糊塗……嗚嗚嗚……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嗚嗚嗚嗚……」

    這下,法者鴆卻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看看這女孩,現在完全是哭的梨花帶雨,落英繽紛!似乎是遭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蜷縮在證人台上哭的和什麼一樣!

    但是,讓這個女孩哭並不是什麼大事。法者鴆已經不知道在法庭上弄哭過多少個女孩子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簡直可以自稱為花心小王子,專門負責弄哭女孩!

    可是現在……

    「這律師算什麼東西?欺負女孩子?」

    「就是就是,這也太爛貨了吧,大老爺們的竟然只能對著一個妞大吼大叫的,還算不算個男人?」

    「操他媽的,我快看不下去了!喂!你個只懂得欺負妞的傢伙!出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如果,僅僅只是一邊有人喧鬧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呈現在法者鴆面前的卻是浩然幫和坤幫兩方人馬全都看自己不順眼,全都是一副馬上要把自己幹掉的模樣!

    喂喂喂,你們清醒一點啊!浩然幫那些混蛋們也就算了,你們坤幫是什麼意思啊?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干掉了你們的龍哥啊!現在人家賣個萌哭一下,你們就全都站在她那邊了?

    「喂!有毒廢棄物!」

    這個聲音如此的熟悉,法者鴆回過頭,自然就看到了後面那個丫頭。

    現在,蜜律一臉鐵青,就像是一幅即將上戰場的士兵那樣。隨後,這個小丫頭抬起手指,毫不留情地對著自己的脖子劃了一下,然後又豎起大拇指朝著地面狠狠地一壓。

    這什麼意思?

    或許別人不瞭解。但是法者鴆卻是清楚得很!

    不就是清純婊嘛!而且還是對於自家女兒來說非常低等的那種,可以殺之而後快的!

    「用不著你說我也知道!」法者鴆大聲嚷了出來。

    「既然知道那就還不快點?平時凶我凶的那麼厲害,現在那麼簡單的路數你就解決不了了?」

    被自己的丫頭懟,法者鴆哼了一聲,扭過頭再次看著那邊的胡蝶。

    此時,一直都不說話的浩南卻是開口說道:「會長,在我們長刀縣,如果一個大老爺們只敢對著女人吼,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廢物。不管是我們浩然幫還是坤幫都會看不起這個人。輕的,逐出幫派門戶。重的,可以直接挑斷手筋腳筋。所以說,如果你只能夠對著這麼一個小姑娘大吼大叫的話,就等同於是一個廢物了。」

    法者鴆的眼角突然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隨即呵呵說道:「好!那我儘量溫柔一點!」

    之後,他轉換了一個更加溫和的聲音對著還在哭哭啼啼的胡蝶說道:「胡蝶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是一個人來到長刀縣的,對不對?」

    胡蝶哭泣的聲音瞬間停頓,但卻並沒有搭話。

    法者鴆捏著自己的下巴,再次說道:「長刀縣並沒有什麼特產,也沒有什麼有趣的風光山色。更何況,這個地方地處偏遠,並不是其他城市的必經之路上。更何況如果一定要從這邊走的話不管去周邊任何一個城市可能都要繞遠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0
1086.打臉不是這麼打的

    「可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還要來到這個縣城呢?」

    沉默良久,胡蝶終於放下雙手,緩緩道:「我……是來走親戚的。」

    法者鴆:「走親戚?走什麼親戚?對方叫什麼名字?現在住在哪裡?為什麼你來長刀縣都那麼長時間了,卻還要住旅館,而不是住親戚家?」

    「這些……這些……」胡蝶的面色再次顯得為難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難受地說道,「這些話……我不想說。因為那會勾起我的傷心事……」

    很好,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逼問的話,旁邊那些「騎士們」又要開始叫囂了對吧?

    法者鴆點點頭,繼續說道:「好!既然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現在想要問你一下,你並不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對不對?」

    這一次,胡蝶再次選擇了沉默。

    「根據證言所表示的情況,你當時攜帶的行李箱非常的大。大到都可以裝下一個人了。在這種縣城裡面不可能有這種行李箱賣,所以你肯定是從外面帶進來的。這麼大的行李箱,擺放你一個人的衣物未免也顯得太多了一點。所以,這裡面應該擺放著兩個人以上的衣服吧?」

    胡蝶依然不說話。

    法者鴆彈了個響指(沒響),笑道:「你不想回答?這沒關係!喂,長毛怪,你們能不能追蹤到進入這個縣城的來往巴士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拍到來這裡的人?」

    對面的劉傅蘭卿現在顯得十分配合:「這當然沒問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來。長刀縣並不是一個來往人流很多的縣城,只要稍加調查就知道最近進入這個縣城的陌生人數量了。」

    有了這個長毛怪的承諾,胡蝶那張看起來始終都很緊張,似乎一碰就崩潰的臉終於顯得平淡下來。她聳聳肩,略顯無奈地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的確不是一個人來的。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終於,案情得到了重大突破!

    法者鴆抱著雙臂,心中已經開始歡呼!畢竟現在又多了一個和這個案件有關的人!

    可是,就在法者鴆繼續打算問下去的時候……

    砰——!

    「胡蝶小姐,你可終於算是承認了呀!」

    率先拍台子的,卻是對面的劉傅蘭卿?

    法者鴆這下傻眼了,但是劉傅蘭卿卻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繼續問道:「你昨晚死活都是要說你是一個人來的,現在,你終於承認你是和『鶯兒』一起來的嗎?這個無名屍體是不是就是鶯兒!」

    現在,法者鴆再次陷入一臉懵逼的狀態之中。

    但是河邊的胡蝶卻是十分輕蔑地一笑,說道:「我說檢察官大哥,單單從名字來看,這個『鶯兒』應該是女孩子吧?而死掉的那個是個男人啊,怎麼可能是鶯兒?」

    劉傅蘭卿一時間語塞,半響說不出話來了。

    而胡蝶則是繼續說道:「另外,沒錯。我的確是和鶯兒姐一起來的。但是來到這裡之後鶯兒姐就突然失蹤了,我也一直在找她,可是始終都找不到。可能她是仇家惹得太多,所以乾脆在這裡把我給甩了,一個人單飛了吧。」

    趁著劉傅蘭卿還是說不出話來的當口,胡蝶繼續笑道:「另外我說檢察官大哥,你可是檢察官啊。而我可是證人啊,你應該是站在我這邊才對吧?現在,我可是指控那個浩南殺了人了,你怎麼反而和對面那個無良律師一起指控起我來了?我已經說了我殺了龍哥了,你還想要怎麼樣啊?」

    劉傅蘭卿的面色顯得極為冰冷,在沉默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道:「那麼……貨呢?」

    胡蝶則是一攤手:「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一向都是鶯兒姐控制的,在她消失之後我就沒看到了,指不定鶯兒姐將這些東西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現在,情況的確不是很明朗。

    但是大概的狀況法者鴆好像有些懂了。他想了想之後,開口問道:「胡蝶小姐,在那晚和浩南哥一起看電影的那位城市女性,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鶯兒姐?」

    胡蝶點點頭,說道:「是啊,沒錯。鶯兒姐還說有個人想要追她呢!哈哈哈,這還真的是很有意思。那天晚上鶯兒姐對我說看完電影之後就要去和客戶碰頭進行交易。還說交易完之後就要立刻離開,所以我才帶著行李箱過來。」

    「可是那天我太困,犯了迷糊,晚上11點不到就到了電影院,後來我才突然想起來交易時間是初五凌晨1點過後,所以我就想先回一次旅店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忘了的。可結果,不小心殺了龍哥。然後我就再次來到電影院,看到浩南哥殺了人。怎麼,這有什麼說不通的嗎?」

    法者鴆知道,這個女孩在說謊。

    她的謊言技巧雖然算不上很好,但卻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謊,這已經算得上很厲害了。

    不過,法者鴆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沒辦法,平時對付那個臭屁丫頭對付的多了!

    你如果想盡辦法去戳穿她的謊言,那麼就無窮無盡了。但是只要換個角度,去詢問她在謊言中沒有說到的地方,那麼就很有可能一擊即中!

    「胡蝶小姐!要我說……你就是鶯兒本人,對不對?」

    法者鴆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

    他雙手叉腰,十分自信地說道:「劉傅檢察官一直在說的鶯兒,其實就是你,對不對?另外,我不妨有一個大膽的假設。所謂的鶯兒,也就是當天和浩南哥一起看電影的那名女性!換言之,你在深夜11點至凌晨1點之間都在電影院!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前去殺死龍哥!而你真正殺害的,則是那個無名屍體!換言之,就是你的交易對象!對不對?」

    砰地一聲,法者鴆的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但是現在只要攻其不備,那麼事情絕對還有轉機!

    「法律師,雖然我很想說你猜的沒錯。但是我可以保證,這名胡蝶小姐不是鶯兒。」

    但是……但是!跑出來拆穿自己的竟然會是那個長毛怪?又是你,這個長毛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0
1087.和清純婊對戰還真麻煩!

    「不是鶯兒?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法者鴆有些生氣了。

    劉傅蘭卿倒是依然一臉淡定,拿起手中的文件緩緩說道:「鶯兒這個女人我們檢察機關也是一直在跟蹤調查。其第一次出現是在差不多十年前的時間。而這位胡蝶小姐嘛……也不過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鶯兒。」

    簡單一句話,就把白痴給懟了回去。

    他咬著牙,目光重新轉到那個看起來一臉無辜可憐的胡蝶身上,惡狠狠地咬了咬牙。

    劉傅蘭卿:「所以,法律師,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這個長毛怪那麼一臉挑釁的表情也就不說了,關鍵是現在胡蝶卻是捂著臉,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但,法者鴆看得出來。在這個女人牢牢摀住的臉龐上,應該已經流露出那抹得意的笑容!

    法者鴆:「不是鶯兒?那麼,請問鶯兒究竟哪裡去了?」

    胡蝶:「嗚嗚……我……我剛不是說了嗎?我也……我也不知道……嗚嗚嗚……」

    砰!

    法者鴆:「不要再狡辯了!你在初四晚上拿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前往電影院,而在電影結束之後鶯兒就已經消失!你還敢說她的消失與你無關?」

    胡蝶不由得淚水婆娑起來,她抽抽涕涕,伸出手卻是指著那邊的浩南說道:「你……你不信我!那晚上和鶯兒姐在一起的可是這個人!你為什麼不說他?反而……反而要一直說我啊?嗚嗚嗚……」

    很好,現在皮球被再次踢回浩南這邊。

    法者鴆緊盯著浩南,大聲說道:「浩南!現在請你立刻告訴我,那晚你和鶯兒約會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浩南微微一愣,眼神卻是顯得飄忽起來。但是在片刻之後,他卻是再次堅定,冷冷地說道:「那晚約會?我約會的女朋友叫鶯兒嗎?不好意思我不是很瞭解。另外約會結束之後我們就各自分開了,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開始,流行全天下所有人都串通好一起為難律師的戲碼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呢?

    算了,不想說,那就用其他方法逼你說!

    法者鴆雙手叉腰,冷笑著說道:「浩南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看完電影之後和鶯兒吵架了,對不對?」

    剎那間,浩南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這個表情,法者鴆知道自己說對了!

    「對,你就是吵架了。正如同你剛才說過的,在你們長刀縣,和女人吵架是一件非常不值得誇耀的事情。甚至為此被開除自己的幫派,被趕出長刀縣也是無可厚非的!這是你們幫派中人的『男人原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猜想,為什麼你執意要說你殺害了龍哥!因為只有你殺了龍哥,那麼才能夠在掩蓋你在同一時間和一個女人吵架,甚至還很有可能殺了一個女人這種事實!」

    砰——!

    「換句話說,鶯兒,很可能已經被你殺了!是不是!!」

    「不是!你不要胡說八道!!」

    終於,法者鴆成功激怒這個一直以來都不說話的混蛋!

    浩南站起來,戴著手銬的雙手微微用力就將其撕裂,怒氣衝衝地指著法者鴆,大聲喝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宰了你信不信!我怎麼可能殺女人?我怎麼可能去殺女人?」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人?現在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你就是那個殺了人的人!一個女孩子在和你接觸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不是你還能夠是誰?」

    如果是正常法庭上,法者鴆可不敢這麼說。法庭論證,向來都是由提出假設的那一方提供證據。什麼所謂的「你又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有做過」這種辯論說法一提出來保證分分鐘就被對方檢察官打臉。

    但是這一次,法者鴆在打這個賭!賭那個長毛怪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揪著自己不放!

    幸運的是……

    劉傅蘭卿:「哼。」

    這個長毛怪只是輕輕一笑,閉上眼睛,似乎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姿勢。

    見此,法者鴆更加自信,再次拍下雙手:「是不是你殺了鶯兒?然後在廁所把她從窗戶間丟出去?是不是你!你們之間發生了爭吵對不對?然後她說你不像個男人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

    「我沒有!我只是和她吵了一架我就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絕對沒有碰過她!」

    終於,終於!

    法者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這邊因為氣急敗壞而氣喘吁吁的浩南。

    而浩南也終於算是明白,自己這一次算是完全說出了話,終於還是無可奈何,摀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可總算承認了。」

    法者鴆走上前去,伸出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這個一向都以硬漢示人的浩然幫少爺,現在卻是顯得如此的頹廢。他搖著頭,眼中似乎快要落下淚水,但卻強忍著不肯哭出來。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原來……失戀……被人看清……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他摀住臉,擦了一下淚水——

    「我本來以為……她看中了我的才華……但也終究會被我的外貌和財富所打動……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卻對我說……除了看中我的才華之外對我這個人完完全全沒有一點點的興趣!還說……還說我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台會精確報鐘的機器一樣……雖然很有才華,但一個人絕對不會喜歡上機器……」

    法者鴆嘆了口氣,再次拍著她的肩膀:「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說了我沒有!就算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殺女人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堅持!」

    沉默片刻之後,他搖搖頭,繼續說道:「她說我完全不會照顧她……完全比不上龍哥。還說龍哥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氣瘋了!我就離開了,離開之後我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不服氣……所以我就想要去找龍哥,和他好好幹上一架!然後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才夠男人!可我沒想到……我剛到,看到的,就是……就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0
1088.識破

    法者鴆輕輕點了點頭,等到這個彪形大漢的聲音稍稍放鬆一點之後,才開口說道:「浩南哥,我知道你心中很有怨念。但是你真的知道這個鶯兒是誰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到底又有多少秘密?」

    浩南一臉的愁苦,現在在那麼多幫派分子面前展現出自己和女人吵架的一面對於他來說好像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嗯,不愧是鄉下人,一旦一個習俗形成之後就會非常坑啊!要說和女人吵架法者鴆可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這還要羞愧的必須要殺人才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麼他估計早已經被凌遲不知道多少遍了吧?

    法者鴆:「浩南哥,她來長刀縣,究竟是干什麼的?」

    浩南:「她……說是來投資的。而且也看中了我對長刀縣未來的掌控能力,所以,我們就……」

    法者鴆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她有投資些什麼嗎?」

    浩南:「具體的投資項目她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問了很多有關我們長刀縣的幫派的問題。我雖然不希望把投資商給惹火,但是她對於長刀縣好像還挺瞭解的樣子。我如果撒謊的話反而不好,所以我也就老老實實地說出我們長刀縣的幫派問題了。雖然她沒有說,但是我感覺得出來,她好像對長刀縣的投資有些不滿意,一直在打聽坤幫的狀況。我和她說了坤幫現在很多事情都是龍哥在經手,許多出入長刀縣的道路流通坤幫也都在掌控。」

    法者鴆想了想,再次問道:「那麼,你有沒有見過這個胡蝶小姐?」

    浩南衝著胡蝶瞥了一眼,點頭道:「見過。她是你口中所說的鶯兒的跟班。不過她告訴我她叫薛紫萱……所以我就……我就……」

    法者鴆突然問道:「你最後一次和她的吵架,能不能一五一十地和我說說?」

    浩南低下頭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吧,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究竟在吵啥。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我剛剛走出放映廳,薛……鶯兒就突然開始發脾氣,一會兒說電影不好看,一會兒說都已經什麼年代了還要搞什麼幫派兄弟。」

    「我這個人吧,什麼都可以忍。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幫派哥們對不對?我也知道我們有傳統,但還是忍不住和她懟了幾句。」

    「可沒想到!我才剛剛回了一句,她就立刻像是炸毛了一般不斷地叫嚷起來,吵架吵得幾乎是要震天響!我有些害怕了,就又……又呵斥了她幾句。但是她似乎一點點都沒有想要閉嘴的意思。」

    法者鴆微微一笑:「所以,你就殺了她?」

    浩南瞪著法者鴆:「你怎麼一天到晚都在想我殺了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可以砍死一百個男人,但絕對不會殺一個女人!」

    法者鴆擺擺手,表示自己閉嘴。

    浩南繼續說道:「吵架的時候她就開始說,龍哥對她多麼多麼好,對她多麼多麼的體貼溫柔。甚至今晚還在小旅館開了房間等她,她是看我可憐才來陪我看場電影的。會長,你要知道!我也是個人,你在我面前公然誇獎別的男人,這我能忍嗎?」

    「所以,我乾脆直接撂挑子不干,就這麼走了。可是回到家之後我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我浩南哪裡比你龍哥差了?要受你這種氣?所以我就想著你們現在應該在小旅館抱被窩對不對?這樣的話我就來揍你一頓!讓你知道被人平白無故這麼氣究竟是什麼感覺!」

    「之後,我就穿上衣服前往小旅館。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重複了吧。」

    法者鴆輕輕點了點頭,同時,眉頭略微皺起。

    那邊的劉傅蘭卿也是一臉淡定地看著這邊,似乎是在等候自己給出一個答案一般。

    法者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桌面。

    沒有錯,現在可以說自己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吧?

    浩南已經把所有該說的都說了,想必到了現在這一地步他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事實了吧?

    可問題是,如果說這就是全部的事實,那麼接下來呢?接下來事情又會發生怎樣的轉機?

    人是誰殺的?

    還有,這個被稱之為鶯兒的女性為什麼又要突然挑釁浩南?而且還好巧不巧地說出龍哥已經約了她小旅館見面?作為一個販毒分子來說,這種自報家門的行為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太過腦殘而做出的失策舉動?

    ……不。

    人的行動,必有邏輯。

    既然一定有邏輯,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忽略的!

    是什麼呢?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做出如此這種奇怪的事情來?

    為什……麼?

    砰——!

    法者鴆的雙手再一次地撞擊桌面,同時抬起頭,緊盯著對面的胡蝶,大聲道:「證人!你們在那一晚,策劃謀殺了龍哥,對不對?」

    胡蝶面色一如往常,甚至是有些厭煩地說道:「我都說了,我殺了龍——」

    「不,不是你!真正殺死龍哥的,其實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鶯兒!這個女人,才是這場兇殺案的始作俑者!她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如果論證據,那麼法者鴆並不充分。

    但是沒有關係,因為胡蝶那突然變化的臉色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的猜測!

    胡蝶:「你……你說什麼啊?真是奇怪的說法。」

    對面的劉傅蘭卿也是點頭說道:「法律師,我看你應該是被凍壞腦袋了吧?難道你忘了龍哥死亡的時候,鶯兒所擁有的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嗎?」

    可是,法者鴆卻是一臉自信地雙手叉腰,笑著道:「哼哼,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我當然知道!龍哥的死亡時間剛剛好就是深夜電影的播放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監控攝像頭很清楚地拍攝到了鶯兒一直都在放映廳內。除了兩次簡單地出去,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之外,她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劉傅蘭卿:「既然如此,她又要怎麼殺害遠在半小時路程之外的龍哥?你應該不會誇張到說這個女人會分身術吧?」

    法者鴆:「不好意思,她還真的就是會分身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1
1089.接近真相

    此言一出,真的是讓對面的劉傅蘭卿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了。

    他搖著頭,漂亮的長發在腦後微微晃動,笑著說道:「法律師,你這說法未免也太過牽強了。難不成真的是這裡的氣溫太低,讓你的腦袋凍住了嗎?」

    對此,法者鴆卻是雙手插在腰間,十分霸氣地說道:「真是遺憾,腦袋被凍住的人可能是你啊,劉傅檢察官!」

    劉傅蘭卿臉上的笑容隨之停頓,一言不發。

    法者鴆知道,他是在等待自己的一個解釋。

    「案件發生在年初四的晚上到年初五的凌晨的兩個小時的電影時間裡面。在這段時間裡面則是充斥著大量的爆竹聲響!從電影院那不怎麼合格的隔音設備來看整個放映廳裡面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但是,就算再怎麼災難,聲音雖然無法掩蓋住,但是視線卻絕對可以被掩蓋住!」

    劉傅蘭卿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法律師,你到底想說什麼?」

    法者鴆抱著雙臂,繼續說道:「很簡單!這個案子就是發生了一場分身術!」

    「首先,鶯兒這個女人在和浩南哥約會的時候表現正常,進入電影院。可是在電影開場之後沒過多久,我們就可以通過監控視頻看到她有離開一次,然後再次回到放映廳是在大約五分鐘之後。」

    砰——!

    法者鴆拍打著桌面,繼續說道:「但是,因為放映廳內大量的聲響外加昏暗的光線,所以如果只是另外一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並且戴著墨鏡和帽子,一如同監控設備中顯示的這樣回到座位上的話,想必當時唯一的見證人恐怕都會認為那個人就是鶯兒女士無疑!」

    聽到這裡,想必劉傅蘭卿這種聰明人應該可以明白了吧?

    但是當法者鴆說到這裡的時候,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依然表現的十分淡定。並且一副悉聽尊便,繼續聽你在這裡吆喝的場面。隱隱約約,法者鴆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但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我嚴重懷疑,當時的這個重新回到放映廳內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鶯兒,而正是和鶯兒一起來到這個小鎮的助手——胡蝶女士!」

    「胡蝶小姐就這樣坐在浩南哥的身旁,默默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就是在這段時間內,真正的鶯兒卻是飛速前往小旅館,並且將被害人龍哥殺死!」

    「通過剛才浩南哥的證詞我們可以聽出,其實龍哥一直都和鶯兒有著密切的來往,兩人之間可能本身就是情侶或是更加進一步的關係。但是龍哥並沒想到,自己的愛人竟然會在和自己擁抱的時候一刀刺進他的心臟!」

    一邊說,法者鴆一邊向著旁邊胡蝶瞄了一眼,只見她現在雖然依然保持著一臉的鎮定,但是桌子之下的雙手卻是開始默默捏緊起來。

    「在殺掉龍哥之後,鶯兒立刻重新回到電影院,然後通過手機之類的東西,可能是短信,但也可能僅僅只是一個震動為信號,讓扮演鶯兒的胡蝶再次離開放映廳前往廁所,兩個人重新進行身份掉包之後,鶯兒重新回到了放映廳中。」

    法者鴆攤開雙手,想了想之後,緩緩說道:「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之後鶯兒會突然在約會結束之後和浩南哥說那麼多奇奇怪怪,故意像是要吵架的話。她就是為了讓浩南哥心中不快,然後在晚上前往小旅館找龍哥算賬!」

    「但是,只要龍哥一踏上坤幫的地盤並且看到早已經死亡的龍哥,坤幫的人就會立刻不分青紅皂白地認為人就是龍哥殺的!導致龍哥會被坤幫挾持!而且礙於長刀縣的傳統,浩南哥當然不可能說這是一個女人可能給他帶綠帽子所造成的結果。所以一定會拚命忍耐!等到浩南哥判刑之後,這一切也都塵埃落定,功成身退了!」

    法者鴆的話說完,可還不等他對自己的這番推測感到慶幸,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十分爽快地抬起右手,重重地拍向桌面:「真的很遺憾,法律師。你的這些推論可能也僅僅只是推論而已。就我看來,哪怕是在這樣的一個法庭上,也充斥著許許多多不可能的狀況。」

    他直起身,一臉高傲地面對著對面的法者鴆:「首先,就是掉包的方式。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鶯兒通過掉包所以前往殺害龍哥的話,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叫胡蝶前去殺人?這樣的話速度豈不是更快一點?胡蝶是鶯兒的手下,如果是她的話,龍哥同樣不會有任何的警惕性。」

    法者鴆咬著牙:「但是!現場的狀況就是這樣表明的!龍哥是在擁抱某個人的時候背後被刺了一刀!」

    劉傅蘭卿再次露出微笑:「那麼,龍哥擁抱的這個人難道就不可以是胡蝶小姐嗎?而且胡蝶小姐也承認了她刺殺了龍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糾結什麼?還是說,你有必須是鶯兒刺殺龍哥的鐵一般的證據嗎?呵呵,沒有吧?既然沒有,鶯兒就根本沒有必要採用掉包計前去殺人,指派胡蝶就行了。」

    一番話,將法者鴆說的完全啞口無言。

    但這還不算完,劉傅蘭卿繼續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鶯兒採用掉包的技術前去殺了龍哥。那麼這了我就將你的一個證據返還給你。旅店老闆阿翠親口證實,沒有任何一名女性進入旅店。換言之,鶯兒豈不是根本就不能夠殺害龍哥的嗎?」

    法者鴆:「這樣的話!胡蝶也根本就不可能進入殺人不是嗎?」

    劉傅蘭卿:「不不不,現在是在探討法律師您的證言,而不是我的。還是說,您要堅持旅店老闆阿翠並沒有能夠百分百地看著大門?如果你做出這樣的堅持的話,那麼胡蝶女士進入殺人也同樣是可能的,不是嗎?」

    第二個問題,依然是讓法者鴆啞口無言。

    他現在只能夠咬著牙,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自己的推論還不等拿出證據來證明,就已經被對面的這個長毛怪給辯駁的無以復加!根本就是直接被剝掉一層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1
1090.引導出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才能繼續打這場官司?

    這官司,究竟要怎麼打?

    看著這邊現在顯得十分痛苦的法者鴆,劉傅蘭卿直接給出最後一擊,笑道:「歸根究底,現在我們討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龍哥被殺一案。而是在這裡的浩南殺害一名無名死者的案件。如果辯護律師對於這些問題再也沒有任何的異議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宣佈這場案件應該到此結束了?」

    兩個文題。

    這兩個問題要怎麼解決?

    法者鴆咬著牙,現在卻發現自己只能搖頭,只能對此無語。

    如果非要拿到正常的法庭上來討論這兩個問題的話那麼恐怕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需要經過大範圍的調查取證,還需要大量的實驗論據。可是,現在做在旁聽席上的兩方人馬顯然沒有給自己這麼多的時間!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出現這兩個問題?

    在這兩個問題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法者鴆在努力思考,不斷地努力思考。

    長刀縣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縣城,有什麼陌生人來立刻就會被發現,被傳的大街小巷眾人皆知。

    可是這個五名死者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另一方面,鶯兒為什麼又會突然消失?在這麼一個封閉的小縣城突然消失?她如果離開了,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是怎麼瞞過那麼多人的眼睛離開的?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惡!腦袋好疼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現在就立刻跑路回自己家好好享受溫暖的暖氣和美味的點心!都是那個小丫頭硬是拖著自己來這裡,真的是好坑啊!怎麼會有那麼坑的事情?而且咲夜這個女僕都不知道幫幫自己,也總是順著那丫頭!真的不知道誰才是付你工資的人了嗎?

    ……嗯?等等,咲夜?

    ————

    剎那間,法者鴆總感覺自己的腦門中突然被一道閃電擊穿!那種剎那間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如同電視劇中演的那麼誇張!

    當下,法者鴆再次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我知道了!這場案件的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面的劉傅蘭卿依然是展現著這樣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對著法者鴆輕輕點頭:「你說吧,我發現光是聽你說話就好像在聽一場有趣的相聲一樣。」

    法者鴆哼了一聲:「我現在要說的可不是相聲,而且很快,你這張臉也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直起身,抬起手指,穩穩地指著那邊依然一臉無辜的胡蝶,大聲道:「胡蝶女士!你口中所謂的鶯兒女士,其實她根本就是一個男人,對不對?」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對面的劉傅蘭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終於……終於!讓這個傢伙再也不能笑得那麼開心,這感覺還真是爽!

    四周所有人都面露驚訝之色,臉上都顯露出驚訝的色彩。

    甚至是浩南自己現在都是一臉的不知所措,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法律師,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經昏了頭了?」

    劉傅蘭卿歪著腦袋,笑道:「你真的以為這是小說嗎?男扮女裝真的那麼簡單容易,可以讓人完全看不出雌雄?你這未免也太小看男女之間的骨骼差異了吧。」

    法者鴆卻是一點都不退縮:「我看太小看的人是你劉傅檢察官!你恐怕真的是一點點都不知道現在的一些被稱之為『偽娘』的群體而有一種化妝術則是專門為此開發出來的可以讓一個男性徹徹底底轉換成一個胸大腰細屁股翹的可愛女性如果你還是不清楚的話你可以現在就用你的那個破手機去網上搜查一下「偽娘」這個關鍵詞看看!」

    他抱著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說道:「老實說吧,劉傅檢察官,我覺得那些偽娘的可愛程度可是遠遠超過你女兒呢!說不定以後你女兒長大了之後還沒有那些偽娘來的漂亮,到時候可有你絕望的呢!」

    劉傅蘭卿皺著眉頭,在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拿出手機,默默地搜索了一下之後,收回手機。但是看得出來,他現在早已經是面色鐵青了。

    法者鴆則是在這個時候乘勝追擊,大聲喝道:「如果將鶯兒這名女性想像成男性之後,那麼很多問題就都得到瞭解決!包括剛才劉傅檢察官所提出的兩個問題!」

    「之所以不讓胡蝶去進行殺人,完全是因為龍哥的身材魁梧,力量巨大。一名女性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力量對其進行擊殺!所以,客觀條件上決定了可能必須要由一名男性進行暗殺才行。」

    「另外,旅店老闆沒有看到任何女性進入這一點也就得到解釋了!因為當時鶯兒並不是以女性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性的身份進入旅店!因此,就成為了旅店老闆的盲點!」

    他抬起雙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劉傅檢察官,整個案件的經過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首先,鶯兒化妝成女性和浩南哥進行約會,在看電影的時候利用上廁所的時間和早就等候在這裡的胡蝶進行交換。胡蝶早就穿了一套和鶯兒一模一樣的服裝,所以這可以很大幅度地縮短時間。而其帶來的備用衣服全都在行李箱中!」

    「然後,鶯兒脫掉女妝,迅速換上男性服裝之後離開電影院,前往小旅館,瞞過所有人後進入其早前已經訂下的房間,在房間內再次換上女裝之後前往龍哥的房間,將其刺殺。隨後,再在房間中換上男裝之後回到電影院,通過手機之類的東西告知電影院中的胡蝶自己已經到了,讓其再次走出放映廳,準備再次進行交換。」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事情卻出現了意外。」

    「這邊這位,原本應該和鶯兒進行互相交換身份的女性,胡蝶小姐!她卻是做了一件讓鶯兒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2:01
1091.男人?女人?

    那邊的劉傅蘭卿略微沉默片刻之後,目光對準了這便顯然已經開始面色發白的胡蝶,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證人為了能夠獨自完成交易,所以故意殺害被害人的嗎?」

    法者鴆搖頭,說道:「為什麼胡蝶女士殺害鶯兒這一點,我並不清楚。但是從現場的狀況來看,最可能的殺人凶手,的確就是她。而在殺完人之後,她將鶯兒的身體暫時先存放在女廁所,然後重新回到放映廳內和浩南哥繼續看電影。」

    「然後,就是當時的鶯兒為什麼要突然和浩南哥吵起來,這原因現在也可以想明白了。一來,假扮成鶯兒的胡蝶希望能夠盡快和浩南哥分開,然後去處理屍體。二來,也是希望浩南哥能夠成為他原本要成為的誘餌,作為殺害龍哥的凶手,被坤幫處理掉。」

    「接下來,就是那些所謂的沾有指紋的凶器。那就是一條圍巾和一個小瓶子。圍巾這東西,通過放映廳的監控錄像來看,就是鶯兒脖子上日常圍著的圍巾。作為假冒鶯兒的胡蝶小姐來說,讓自己的約會中的對象幫自己整理一下圍巾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根本就不費事情。而那個小瓶也簡單,只要謊稱這是化妝品,裝作要翻包的時候拿出來交給浩南哥拿一下,那麼指紋就拿到手了。」

    法者鴆指著監控視頻說道:「從監控中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這個「鶯兒」是帶著手套的,當然,在大冬天的日子戴手套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人懷疑。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胡蝶和鶯兒兩人之間的聲音之間的相似程度。」

    「但是這一點要轉過來想,如果鶯兒真的本身是一個男人的話,那麼為了能夠清晰知曉女性的日常舉止,行為動作,那麼自然就需要一個借鑑和學習的目標。這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胡蝶小姐。鶯兒可能不僅僅是行走的身段,小動作,甚至是說話的聲音都在很大程度上模仿胡蝶小姐。這樣的話,吵架的時候胡蝶小姐只要刻意壓低聲音,表示自己凍感冒了的話不被人認出聲音上的差異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尤其是在浩南哥氣頭上的時候,可能更加不會輕易去辨別眼前這個人的聲線是否和剛才一致。」

    「等到浩南哥離開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胡蝶小姐進入女廁所,將鶯兒的屍體取出,脫掉他身上的所有衣服,摘除假髮,可能還幫他簡單卸了妝,隨後從窗戶中扔下去。」

    「之後,她就大大方方地離開電影院,將掉落在停車場中的屍體搬上剛剛鶯兒開車前去殺死龍哥的車的後備箱,將其帶到河岸邊,將屍體扔進河裡,然後再把圍巾和毒品瓶子放在附近的小樹叢中,隨之離開。」

    「接下來嘛,鑑於她第二次來到長刀縣的時候是被旅館老闆接來的,那麼我應該可以判斷她是將用來運送屍體的車在長刀縣附近的什麼地方處理掉了吧?或許是扔河裡了?也有這種可能。」

    分析到這裡,劉傅蘭卿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浩南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但是那個女孩——胡蝶,她現在卻是汗如雨下,一張臉色更是蒼白的無以復加!

    「原來如此,男扮女裝啊?之前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劉傅蘭卿捏著自己的下巴,略微沉思片刻之後,突然!他的視線轉向那邊的胡蝶,眼鏡片之後的雙眼剎那間化為緊盯獵物的可怕色彩!

    一接觸到這樣的雙眼,胡蝶立刻慌了!她猛地從自己的證人位置上站起,有些歇斯底里地喝道:「反對!反對反對反對反對!你們就欺負我,就欺負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這很有意思嗎?就這樣欺負我有意思嗎?」

    她咬著牙,伸手指著這邊的法者鴆,大聲喝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什麼叫做鶯兒姐是男人?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吧?簡直就是可笑!」

    她攤開雙手,就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一般,大聲喝道:「你們……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證明鶯兒姐就是男的!她就是個女性!就是!就‧是!」

    對面的劉傅蘭卿現在也是捏著下巴,想了想後說道:「法律師,你這邊有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死者無名屍體就是鶯兒?或是證明消失的鶯兒的確為女性的證據?」

    胡蝶的眼睛一隻大一隻小,此時此刻,什麼矜持、清純什麼的早已經全都拋了個一乾二淨!她現在只是用力地拍打著面前的桌子,大肆喊話。看似猖狂,其實,也只是在抓著這最後的一根稻草而已。

    法者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說道:「看你那麼自信,你應該是將所有應鶯兒穿過的衣服、假髮、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全都處理掉了吧?」

    胡蝶:「哼!我哪裡需要處理?鶯兒姐根本就是帶著她的衣物潛逃了而已!不昂告訴你們,她早就和我說她想要逃了,畢竟做這行毒品生意她的風險也挺大,而且她好像也惹了不少的麻煩。這次來長刀縣也不知道是和誰交易,交易結束之後就和對方一起跑了也說不定!」

    對於胡蝶的這種最後掙扎,法者鴆依然是表現的十分淡定,緩緩道:「胡蝶小姐,既然我有膽子說出鶯兒是一名男性這種話,那麼我就一定有證據可以證明。你,似乎也太小看我了吧。」

    看到法者鴆那張淡定的表情,鶯兒的臉色終於還是唰地一下變了色。她的嘴唇開開合合,似乎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什麼表情。

    劉傅蘭卿倒是很乾脆:「法律師,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吧。別磨蹭了。」

    砰——!

    法者鴆雙手拍著桌面,大聲道:「證據,就在那具無名男屍的身上!」

    劉傅蘭卿:「法律師,屍體身上沒有什麼化妝品。就算有的話,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證明歸屬於鶯兒的化妝品的情況下,也不能認定男屍就是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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