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45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33章:(黑色消息)哈勞斯

    本章人物:(哈勞斯·赫拉),(亨利佛·米喬德),(奧尼爾·特瑞典),(艾克倫·伯蘭茲)(洛米斯大學士)。

    ≡≡≡≡≡≡≡≡≡≡≡≡≡≡≡≡≡≡≡≡≡≡≡≡≡≡≡≡≡≡≡≡≡≡≡≡≡≡≡≡≡≡≡≡≡≡≡≡≡≡≡≡≡≡≡≡≡≡≡

    第032章:(黑色消息)

    午夜的光輝,猶如一塊透明的面紗,輕輕地張在大地上。

    身軀赤體的米喬德公爵被門外的敲擊聲從睡夢驚醒。房間漆黑一片,他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然後用兩顆打火石點燃了擺放在床前櫃子上的蠟燭。

    “米喬德大人。”有人在門外高叫。

    他披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他看到正舉拳敲門的是全身盔甲裝束的喬伊爵士,以及手握燭台的凱恩爵士。而兩人之間是國王的御前總管。

    “米喬德大人,”總管大人語氣恭敬地說,“國王陛下宣您立刻覲見。”

    雖然總管身穿一件寬鬆的紅色長袍,但米喬德公爵仍然能夠看出對方隆起的肚子。“請等一等,”他說,“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換一件衣服。”

    “當然,大人。”總管的身子胖得滾滾圓,長了一張狐狸臉,鼻子尖而窄,深棕色的眼睛裡閃著陰險而又狡猾的光。“我們就在屋外等您。”

    米喬德公爵又將門合上,轉身返回到房間裡。他穿上銀色亞麻布外衣和耀眼的金色披風,披風上繡著他的家族徽章,接著將一條沉重的銀鏈腰帶系在腰間,最後將那把國王御賜的寶劍扣在腰帶上。

    待穿戴整齊的米喬德公爵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胖子總管輕聲的阿諛奉承道,“大人,沒有驚擾到您休息吧!”

    “陛下召見,怎能說是驚擾。”米喬德公爵不喜歡這個尖嘴滑舌,陰險狡詐的西歐人,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外陸人深得陛下的信賴和重用。

    “大人說的是。”總管附和道,“能夠為陛下效力,無論何時都是榮譽加身。”

    華麗銀白,一輪殘月,懸掛在塔樓尖頂之上,灑下幾米皎潔神秘的慘白光華,將沉睡著的大地點綴的斑煞陸離,幾個身影在這月光之下朝著面前的城堡快步而行。

    整座城堡的結構由圓形的塔樓、狹小的窗戶、半圓形的拱門、低矮的圓屋頂、逐層挑出的門框來做裝飾。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種形狀的拱頂而達到一種敦實厚重、均衡安穩、力度飽和的美學效果。

    在巨大的圓月映襯下古卡拉德式的城堡顯得格外孤寂,城堡黑暗而寂靜。當喬伊爵士和凱恩爵士護送他穿過內城時,由缺轉圓的月亮已經低懸高牆。壁壘上,一名金色披風的守衛正來回巡視。

    他們登上一道狹長的螺旋梯,來到了內堡的第三層,寬敞的走道上有兩名穿戴獅盔的守衛凜若冰霜的站立在一間寬大的房門前。這是國王召開御前會議的地方。

    兩位身材高大的金甲守衛緩緩推開厚重房門,米喬德公爵與總管大人一同通過,隨後房門又被守衛合上。喬伊爵士和凱恩爵士止步門外,並站到一旁靜靜守候,直到議會結束。

    米喬德公爵在會議桌前看見了正端坐在席位上的特瑞典伯爵與伯蘭茲伯爵,以及尖瘦下巴上掛滿白鬚的洛米斯大學士。米喬德公爵心想,他有多少歲了?103歲了吧?這群學士活得比任何人都長。

    待他在會議桌前坐下後,面色稍顯倦意的特瑞典伯爵問道,“不知道陛下深夜召見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從德赫瑞姆飛來了一隻鳥兒。”年過百歲的老學士披著一身黑色的學士長袍,胸前佩戴著一枚象徵大學士身份的榮譽徽章。這枚徽章由天外隕石打磨而成,即使是烈火都無法輕易的融化它。

    聽聞鳥兒是從自己的城堡裡跋山涉水的飛來,米喬德公爵有些憂慮的說道,“恐怕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是的,”洛米斯大學士回應。“飛來的鳥兒不是長著白色羽毛的信鴿,而是一隻黑色羽翼的烏鴉。”老人滿頭花白,黃褐色的臉皮像枯樹;眼睛成了一條線,幾乎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睜開。

    “黑色的翅膀,帶來黑色的消息。”特瑞典伯爵下了評論。“只有白鴿才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但恐怕已經多少沒有人記得這些了。”

    學士們同時訓養白鴿和烏鴉這兩種聰明的鳥兒來代替騎馬的侍從為王國境內的王侯貴族們送信。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既省去了人力,同時又為領主大人們節省了更多寶貴的時間。

    在戰爭時期,鳥兒尤為重要。它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遞領主們急需瞭解的戰況,若是當一座城堡被敵人圍的水洩不通的時候,向盟友求救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這些聰明的鳥兒身上。

    不知某年某月開始,領主們決定將白鴿定為吉祥的信使,專門負責為他們傳遞好消息,而烏鴉則成為了傳遞壞消息的黑暗使者。從此大陸上便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

    烏鴉和白鴿的這些故事與他無關,他只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米喬德公爵接著開口問道,“洛米斯大學士,告訴我吧!是什麼消息!”

    其實他已經隱隱的猜到了接下來對方口中將會吐露出的話語,但他需要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同時米喬德公爵又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但是烏鴉從來都只會帶來壞消息,或者更壞的消息。

    “這只烏鴉一共帶來兩個消息,”老學士臉色凝重地說,“一個消息跟森林兄弟會有關,另一個是庫吉特人……”

    這時,厚重的房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同時這聲音打斷了老學士接下去要說的話語。

    眾人聽見聲音後,紛紛起身望去,來者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身上穿著一套紅底金邊的絲袍,頭戴一頂金色雄獅皇冠。

    “陛下!”眾人行禮恭敬的說道。

    “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哈勞斯國王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鬍須。他別看他已年過古稀,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是的,陛下。”米喬德公爵回答。

    “這群野狼的鼻子可靈了,聽不得半點吹芳草地,”國王落座席位後,開口說,“一群庫吉特騎兵偽裝成響馬洗劫了烏魯達那鎮,據說等戴爾威廉伯爵率領騎兵趕到的時候,整個鎮子已經被這些野狼洗劫一空了。”

    “這群該死的惡狼,除了趁火打劫還能幹點什麼。”伯蘭茲伯爵的臉色驟然大變,紅得就像丹拜畫中的落日,怒容滿面。

    國王並沒有因為紅牛騎士突兀的打斷而不滿,他接著續道,“雷恩迪堡和艾勒代葛鎮也遭遇到一夥庫吉特騎兵的襲擾,羅車巴斯大人又領兵在外,而那些盤踞在艾葛戴勒森林的強盜也趁機渾水摸魚在各個村落四處燒殺掠奪。”

    米喬德公爵按捺住心裡燃起的憤怒情緒,平靜地說,“陛下是希望我回去穩住德赫瑞姆地區的局勢?”

    “是的,”哈勞斯國王更加深沉的聲音回答,“儘管我更希望你能夠與我一同南征羅多克,但此刻德赫瑞姆地區的形勢嚴峻,那裡更需要有你坐鎮指揮,所以……你必須回去。”

    “陛下放心,我的部下和士兵們將會留下來代替我跟隨陛下南征,”米喬德公爵語氣堅定的說,“我向您保證,他們將會像我一樣的忠誠您。”

    “我毫不懷疑你對我對這個國家的忠誠,”國王斬釘截鐵的宣稱,“當然坐在我面前的‘紅牛騎士’伯蘭茲伯爵與‘斧盾將軍’特瑞典伯爵的忠誠同樣無需質疑。”

    “我們何時出兵?”伯蘭茲伯爵問道。他身體魁梧、高高的胸脯、寬闊的雙肩,看上去壯實的就像一頭公牛。而他在打鬥的時候也確實像一頭公牛一樣威猛。

    “待我們僱傭的軍隊到達艾爾貝爾港口後,即可出兵南下。”哈勞斯國王和顏悅色的回答。

    “陛下,請恕我直言,”伯蘭茲伯爵說道,“我不認為一群傭兵在戰場上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即使這是一支規模龐大的僱傭軍團。”

    “是的!”特瑞典伯爵附和道,“真正的戰鬥只能靠斯瓦迪亞的士兵去奮戰。”

    哈勞斯國王靜靜地端坐著,他並未出聲回答伯蘭茲大人的質疑,而他的面色看似溫和,但摻雜帶著一絲威嚴和憤怒的神態。

    伯蘭茲伯爵毅然決然的說,“陛下,您該命令哈倫哥斯公爵與克拉格斯公爵率部參加南征戰事,有了制裁騎士團和皇家騎士團這兩支聞名於世的精銳騎士團的加入,即使不能夠將羅多克叛匪全數剿滅……但至少能夠收復阿哥爾隆堡、格魯恩沃堡、瑟林迪爾、培剛德、伊美爾……這些位於平原地上的城鎮,甚至是攻下維魯加這座繁華大城市。”

    “伯蘭茲大人,王國的法令在南部行省和蘇諾地區已經失去了應有作用,”總管喃喃地說道,“但至少哈倫哥斯公爵和克拉格斯公爵會為此次南征保證糧食運送和傷員的後勤安置。”

    “那戴格蘭那伯爵呢?烏克斯豪爾的迪林納德公爵呢?”伯蘭茲大人尖刻地說,“難道國王的法令在這些地方也失去了作用?”

    “戴格蘭那伯爵只答應在戰爭打響的時候,他會派出艦隊襲擾羅多克沿岸的城鎮,至於迪林納德公爵…”胖子總管停頓片刻後,用怪異的低沉腔調說,“據密探送回來的消息上面說,森林兄弟會與迪林納德大人在暗地裡互有來往。”

    “總管大人,您有確鑿的證據嗎?”特瑞典伯爵強調道。

    “沒有,”總管自信的說,“但如果您需要我會弄到的。”

    “大人們,這件事容我們以後再議,現在最緊要的南征羅多克地區的戰事。”沉默許久的哈勞斯國王插話道,“至於僱傭軍,我並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替我們打贏戰爭,但至少他們能夠幫我們迷惑敵人,幫我們固守從羅多克人手中奪下的城鎮……甚至是在關鍵的時刻能夠幫助我們牽制住一支羅多克人的大軍。”

    “陛下說的沒錯!我們需要這支力量。”米喬德公爵宣稱。

    “天快亮了,今天的議會就到此為止。”國王起身離開。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34章:(比武競技)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哈瑟倫)、(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

    第034章:(比武競技)

    鵝黃色的月色還未退盡,東方已露出了魚肚白。

    一線金色的曙光,一縷朝陽的紅箭,將早晨送到大地人間。

    塞爾修斯感到頭昏腦脹,爬起來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了樓下喧鬧的爭吵聲。

    聲音隔著樓板有些模模糊糊,有些醉意的塞爾修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搖搖晃晃的走下樓。

    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了一個男人憤怒的吼叫。“你個混蛋!老子才出去半天,**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背著老子和這個賤人鬼混!”

    這聲音塞爾修斯認識,是酒館的老闆。這位老闆有個長得白皙漂亮的老婆,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一點。那鵝蛋臉兒像百合花般潔白,腮幫上泛起玫瑰色,顯得純淨而又嫵媚。

    走到樓下,這才看見了一臉鐵青的酒館老闆和縮在櫃檯後面同樣面色鐵青的老闆娘,以及這場爭吵的罪魁禍首:一個穿著皮甲的維吉亞人。

    此時正巧哈瑟倫從門外進來,一看這個狀況操著北海話冷笑起來:“維吉亞的狗崽子沒一個好東西。”

    誰知道那個維吉亞人居然聽懂了,轉頭盯著哈瑟倫一字一句的說道:“什麼維吉亞人?閉上你的嘴,你這個諾德海老鼠,我是帕奇諾夫的加里頓大公。說話請注意你的言辭。”

    老闆聽見之後,沖上去抓住這個自稱“加里頓大公”的傢伙,扯開嗓子大吼道:“混蛋!!什麼狗屁大公,老子不管,別以為你是貴族,老爺我就會買你帳。你睡了我的老婆!我要宰了你!”言罷提起拳頭要打過去。塞爾修斯不喜歡看見這種場面,走上去抓住酒館老闆的手。“您少安毋躁,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老闆定了定神,口氣緩和下來。“這個傢伙,趁著我今天早上出門,居然把我的老婆給睡了。我回來就看見這對賤人躺在床上,他還打算解釋,解釋個屁!你說你和我老婆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還能幹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哈瑟倫臉上的冷笑更深了。“看看,還狡辯。”

    塞爾修斯舉起手示意哈瑟倫閉嘴,然後走到那個人面前。“自我介紹一下吧,帕奇諾夫的加里頓大公,您要怎麼解釋您對這位夫人所作的一切呢?”

    那人不慌也不忙,整理好自己被扯亂的衣領正色答道,“看來你也是個貴族,應該知道卡拉迪亞大陸西方的格羅尼亞北面有個叫做帕奇諾夫的地方吧?”

    塞爾修斯想了一下,點頭應道:“誠然,不過我記得有著加里頓大公稱號的布魯斯家族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

    那人笑了。“看來你對我的家族非常瞭解嘛!不錯,我就是那個家族的人,全名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加里頓大公爵位最合法的繼承人。”

    塞爾修斯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指著臉色已經發黑的酒館老闆低聲問道:“那這就是您的處世之道?我尊敬的公爵閣下?”

    馬勒格讓他這麼一說臉色有點白:“我只是欣賞這位女士美麗的身體,順道給予她應有的撫慰而已,並沒有什麼越界的行為啊。”

    聽見他這麼一說,酒館老闆漲紅了臉。“你說什麼!”

    塞爾修斯舉起手示意老闆冷靜,然後問道:“公爵閣下,雖然您只是欣賞了這位女士的身體,但是造成的誤會確實不必要的,您難道不打算補償些什麼嗎?”

    馬勒格被這麼一說,臉色垮了下來,突然用很低的聲音湊近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我身上可連半個第納爾都沒有了啊!”

    塞爾修斯點點頭,轉過臉面向老闆:“我說老闆,這件事你也消消氣,說不定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呢?你看這樣…”他伸手從腰帶上的錢包放在桌上,“裡面有大概一百來枚第納爾金幣,您看夠不夠?”

    老闆頓時沒了言語,接過這個錢包瞪了馬勒格一眼,走到櫃檯裡甩了自己妻子一個耳光。“讓你不檢點,趕緊給我去做飯去!”

    被救下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不屑一顧的甩了甩手。“你為我破費又是何必呢?”

    這讓站在一邊已經忍得渾身發抖的哈瑟倫忍無可忍的咆哮起來:“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我主人替你解圍,你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貴族出身?我看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馬勒格不以為然。“我說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海老鼠來插嘴。”

    曾經是海寇的哈瑟倫對海老鼠三個字異常敏感,但是馬勒格卻張口閉口都是一個海老鼠,哈瑟倫勃然大怒的抽出腰間的格鬥斧,但是克制了一下,看著一邊似乎冷眼旁觀的塞爾休斯,意思是:只要您使個眼色,我就把這個信口開河的維基亞崽子給砍了。

    然而不料塞爾修斯卻厲聲喝道:“哈瑟倫,退下。”

    這讓諾德人有些措手不及,條件反射的向後退開了兩步。卻見塞爾修斯伸出手,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馬勒格突然笑了起來。“多謝你的祝福,我也希望當你的面容照耀人前時,也能為天上的星星增添光彩。”

    兩個人相互擁抱之後,馬勒格說道:“你是我到卡拉迪亞大陸之後頭一個祝福的人,我沒有什麼能夠作為回報的,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你們一起走。”

    這讓在一旁原先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哈瑟倫激烈的反對起來。“不行!主人!我絕不同意跟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塞爾修斯舉手示意他安靜下來。“我知道,但是他確實不是維吉亞人,某種角度來說,他和我還是鄰居。”隨後他又指了指他自己,“我從日瓦丁開始跑商,遇上你之前就是一個人帶著東西四處走,就算遇上你之後。也就只有兩個人,我不認為多添上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這讓哈瑟倫無話可說,咬牙切齒的嘟噥了一句:“好吧!如果這傢伙有什麼越軌的行為,我一定第一個把他的頭砍下來!”

    塞爾修斯拍了拍自己腰間一把刀刃薄而且長的奇形刀。“到時候我會親自動手的。”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光景,塞爾修斯決定缺席今天的宴會,一來宿醉未醒,在不清醒狀態下赴宴是非常失禮的,二來哈瑟倫對於今天在【帕拉汶】將要舉行的競技大會摩拳擦掌,還自作主張的替塞爾修斯也報了名。

    拿到名單之後,可憐的自由騎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喀拉杜斯、德朗頓、謝瑞娜這三位當年禪達競技場上的名人。在一群沒見過名字的無名之輩中除了看到自己和哈瑟倫的名字之外,居然還看見了馬勒格的名字。

    三個人拿著名單對望了一眼,氣氛頓時冷到了冰點。哈瑟倫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摩拳擦掌。“看看,你個狗雜種,你這是自找的。競技場上見吧!”

    相反馬勒格一臉冷笑:“競技場見,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海老鼠。”

    這句話戳的哈瑟倫又要跳起來,塞爾修斯趕忙插到他們中間。“有怨氣上競技場發洩去,下午四點開戰,你們現在吵架,不怕到時候沒力氣了嗎?”這才讓兩個人安靜下來。

    然而事實卻是,到了下午開戰的時候,頭一次在斯瓦迪亞參加競技大會的哈瑟倫傻了眼,發放的武器都是木製騎槍,居然沒有他最擅長的斧子連劍都沒有,而且更恐怖的就是居然要騎馬。

    對於一個出生開始就在龍頭長船上長大的大腳板諾德人,諾德的競技大會可都是在凹凸不平地面上拿著斧子和長劍拼彷彿在搖晃不停地船板上一般,這在諾德人看來是最光榮的戰鬥方式。

    對於這個連最溫順的旅行馬都難以駕馭人來說,恐怕沒有比騎馬打競技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反觀其他兩個人,拿著統一配給的武器和頭盔也有點發愣。

    競技大會的頭盔統一都是特製的,全部覆蓋面部,只在眼睛的位置開著口子,和巨盔差不多,這樣的話視線狹窄,偏偏這兩個人一個不喜歡戴頭盔,一個帶著的頭盔是開放式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決定還是上陣。

    臨上場之前,塞爾修斯從行李裡拿出了好幾個捆紮在一起,裡面各裝著100枚第納爾金幣的錢袋子,重重的扔在競技大會負責下注的人面前:“這些錢往我們三個身上下,一輪每人下一袋子,到我們出局為止。如果我們不幸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剩下的錢你就拿去喝酒吧。”

    參加競技大會的人根據報名順序成兩大組,每大組分為四個小組,這是抽籤決定的。隨後雙方每次各出一個小組,每個小組存留到最後的人晉級下一輪。

    這是個很公平的法子,這三人報名時間都比較靠後,被分在一個大組,抽籤之後則被分在一個小組,而剩下一個同組的人居然是禪達三槍聖之一德郎頓,這倒是讓這三個人略略的放寬了心。

    輪到他們出場了,雙方總共八人整齊的列隊排開,在競技場中間的木隔欄前依次站定。隨後場地的負責人開始宣讀他們的名字和所屬的大組以及相互的配對,隨後開始叫他們的隊順。

    第一對是德朗頓對一個從沒聽過名字的傢伙,對方被輕鬆的挑下馬來當場出局。

    第二個被叫到名字的是哈瑟倫,這個倒霉的諾德人還沒有被對方的長槍刺中就自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當即懊惱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把手中的騎槍扔到地上摔成兩段。狠狠的吼了一聲:“該死的!”

    第三個輪到了塞爾休斯,和他對陣的人名叫泰蘭特·提利斯,這個人昨天在冊封儀式上曾經見過面,是個一頭黑髮頗為年輕的斯瓦迪亞騎士。塞爾休斯端穩了盾牌,踢了踢馬腹。在馬匹的加速中慢慢的放平長槍,狹窄的視線裡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兩馬在一個交錯之間。

    塞爾休斯感到對方的鈍槍重重的刺在自己的胸口,因為馬匹的速度,這個撞擊伴隨著強烈的撕扯。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識他很快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然而他還有一隻腳掛在馬蹬上,而無人駕馭的馬匹立刻受驚狂奔,拖著這個意識不清的人跑了整整半場才被周圍邊場的雜役馴服。

    塞爾休斯花了很久才從場邊的休息室裡清醒過來,然而他被告知的卻是自己已經得到晉級的消息。

    原因說來也有意思,雖然泰蘭特把他從馬背上頂了下來,但是與此相對卻是他自己其實也將對方從馬背上頂下去,而且對方開局時被裁判目擊到有提早啟動的犯規行為,於是被判定為平局。

    塞爾休斯看這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應該笑還是應該哭,在身邊等他醒來的哈瑟倫指了指一邊一臉沮喪的馬勒格,從他的表情都猜得到他出局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競技場暫時散場。第二輪的比賽將在第二天繼續舉行。

    這大約也是件好事吧……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35章:(大賽冠軍)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哈勞斯·赫拉)、(泰蘭特·提利斯)。

    ≡≡≡≡≡≡≡≡≡≡≡≡≡≡≡≡≡≡≡≡≡≡≡≡≡≡≡≡≡≡≡≡≡≡≡≡≡≡≡≡≡≡≡≡≡≡≡≡≡≡≡≡≡≡≡

    第035章:(大賽冠軍)

    太陽在黑雲裡放射出光芒,透過黑雲的周圍,替黑雲鑲上了一道光亮的金邊,到後來才慢慢兒透出重圍,出現在天空,把一片片黑雲變成了紫雲或紅霞。

    從【帕拉汶】皇城內的各處平民區內那些彎曲、狹窄、但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巷子裡湧出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們年齡和地位各不相同,他們淹沒了城裡的主要街道國王街、騎士街以及別的大街,所有人都朝著一個方向像潮水一般向皇家鬥技場湧去。

    工匠、貧民、奴隸、渾身都是創痕的老年鬥士,驕傲的中的殘廢老兵的,普通的女人,舞女和三五成群的靈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地向前湧去。

    他們生氣勃勃的快活臉龐,無憂無慮的閒談以及種種諷刺和笑虐,都說明了他們正在匆匆地趕去欣賞那萬人喜愛的表演。

    所有這些形形色色,喧嘩吵鬧,數也數不清的人群,使這偉大的城市充滿了一片含糊的、亂紛紛的、但是快活的哄響,那片喧鬧聲,只有千萬個蜂房放在街道上發出來的嗡嗡聲才能夠跟它相比。

    這—座皇家鬥技場於卡拉迪亞歷15年開工,即哈勞斯國王繼位那一年。哈勞斯國王僱傭上千名工匠,耗費無數名貴的石材、木頭以及錢財等等,終在卡拉迪亞歷18年將這座龐大的競技場建成。

    皇家鬥技場矗立在市民區和貴族區之間的凱旋街上,這是一座巨大驚人的建築物。它有兩千一百八十英呎長,九百九十八英呎寬,場內可以容納五千以上的觀眾。

    這一斗技場的形狀幾乎是橢圓形的。它的東端是半圓形的,西端卻是一直線切下,橫著一道連拱。那是一座擁有十三道拱門的高大建築物,中間的那道拱門就是鬥技場主要的進出口,因此叫做正門;角鬥開始前,護神像的行列就是從這道門進場的。

    其餘的十二道拱門下的拱廊就當作馬廄或者是拱房,當鬥技場中舉行騎士比賽時,那兒是安置馬匹的地方,當場內舉行卡拉迪亞最喜愛的流血角鬥的表演時,那兒就是給鬥士休息和關閉猛獸的地方。

    鬥技場從那座連拱開始就是呈半圓形的一排一排的石階,那些石階就是觀眾的座位。好多梯級隔開了那些座位,觀眾就是循著那些梯級到座位上去的。

    那些梯級又與看台後面的許多梯級相連,斯瓦迪亞人可以循著它們下去,從周圍的許多邊門出場。

    看台頂上是圓柱拱廊,那是規定給婦女們享用,讓她們觀看表演的。

    正門的對面建造了一道凱旋門,那是凱旋者進場的地方,但是在那座連拱的右面還有一道門,叫做死門;鬥技場裡的工役們,用長長的撓鉤兒住那些已經打死或者快要死去的斗土的鮮血淋漓的殘缺肢體,通過那道陰慘慘的門,把他們從角鬥場上拖到場外去。

    在那座連供的平頂上放著好些凳子,那是貴族們國王、大臣,領主以及貴婦們的座位。但在其餘的地方,那就沒有什麼特定的或是分派給什麼人享用的專座了。

    在角鬥場上,從那座連拱起一直到凱旋門那兒,有一堵長約三百來步的矮牆,叫做“嶺牆”;那是在騎士比賽時用來測定距離的。

    在鬥技場裡面,四周圍著一道十八尺高的牆,那道堵叫做“護牆”。沿牆掘著一道深溝,溝裡灌滿了水,溝的外面還有道鐵欄杆。這—切都是為了保護觀眾,以免他們萬一受到那些在鬥技場裡張牙舞爪、咆哮逞兇的猛獸襲擊。

    這個給斯瓦迪亞人看表演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座宏偉的建築物。

    這座巨大的建築物,現在正擠滿了的斯瓦迪亞人,可是在場外還有人急匆匆地趕來。

    他們的人數在不停的增加,在滾滾不斷的人流中不僅有平民,而且還有騎士、貴族和貴婦們;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無憂無慮的,就像那些等待某種有趣而又愉快的娛樂的人一般。

    這—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在慶祝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演把這麼多觀眾吸引倒鬥技場來呢?

    關於競技大會的第二天安排,在前一場比試過後就已經公佈了,和第一場完全不同。如果說第一場還是比較“文明”的,那麼第二場的安排就是近乎粗暴和混亂的了。

    所有晉級的人在進場之前將被派發相同的防具和盾牌,盾牌只有一層薄薄的木板,根本經不起幾次衝擊,甚至都挨不下幾支箭。而防具都只是單層的鎖子甲,相對於戰場上的三層鎖子甲而言防禦力非常有限。

    頭盔也不再是頭一天視線狹窄的特製頭盔,全部改為開放式的護鼻盔。武器也改為沒有開鋒的鈍劍、木棍、長槍、弓弩等各種兵器,都批量的陳列在架子上,只要順手的都可以取用。

    比賽的現場設有安全區,參賽者在比賽的過程中可隨時進入安全區休息和處理創傷,對方不得在此進行攻擊。

    雖然有著比較完備的安全考慮,但是塞爾修斯還是意識到,這場戰鬥可能會演化為一場異常混亂的戰鬥,甚至會變成戰爭。

    因為規則也變得非常簡單:只要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能夠得到哈勞斯國王親自頒發的獎金和一個純金的桂冠還有無上的榮耀。

    這時侯哈勞斯國王發出了角鬥開始的信號,六十四名鬥士就出了供房,列成縱隊沿著鬥技場行進。

    果然,隨著號角沉重的鳴響,轉瞬間安靜的競技場就變成了殺聲震天的戰場。

    盾牌與盾牌相互撞擊,圓鈍的槍頭擦過頭盔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鈍劍相互咬齧在一起,加之弓弦和弩機的聲音。

    響成一片亂作一團,悶熱而塵土飛揚的競技場上很快就出現了流血。

    受傷者一面哀號一面向安全區逃跑,而他的對手則緊追不捨的在他即將踏入安全區之前將他打翻在地,瞪圓了血紅的眼睛舉起手中的武器無情的向可憐的戰敗者揮去。

    周邊的雜役們不得不頂著被捲入這場亂潮的風險上去將他們拉開,把奄奄一息的戰敗者送去休息室治療。

    半個小時之後,競技場上已經橫七八豎的躺倒了十幾個人。然而這場競技的結果還遠沒有到頭,現場還站著的人有四個。塞爾修斯僥倖還在其中。

    四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塵土沾在他們的臉上混合著汗水使得他們看起來都異常的滄桑,而他們的體力和戰意也在不斷地下降。

    以往競技場上的沉默都是很短暫的。但是這次卻有些不太一般,四個人僵持了五分多鐘,整個競技場的空氣彷彿也要因此而凝固。

    這時站在看台上的哈勞斯國王站了起來,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比賽暫停:“讓我們的勇士們休息一下吧!短暫的休息不會妨礙我們看到一場精彩的戰鬥。”

    經過短暫的商量之後,宣佈這場比賽中場休息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洗乾淨身上的塵土和血跡並且包紮傷口充分休息。

    雜役們恍然大悟的沖上前去把這四個還呆站在原地的人給架走,剩下的把躺在地上的人給一個一個抬起來,隨後灑水清理場地。觀眾們則喧嘩著離開座位,各自離開。

    塞爾修斯恍恍惚惚的坐在休息室的長凳上,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清醒過來。馬勒格二話不說抄起一桶的冷水,劈頭朝他臉上澆了過去。

    塞爾修斯因為冷水的刺激渾身顫抖了一下,良久才低聲開口問道:“我還活著?”

    馬勒格略有不耐煩:“不然呢?難道你以為你在競技場上?”

    自由騎士搖了搖頭:“不,雖然我曾經遇到過比這個多得多的敵人,但是這樣強的戰意我還是頭一次遇上。可能因為我遇上的都是些習藝不精打家劫舍的不法之徒吧。”

    他慢慢的向後仰躺下去,看著一無所有的天花板。“我不是沒有生死相搏過,也並非對自己的武藝毫無信心,這就是戰場……”他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裡,“這就是我一直拒絕加入任何國家的原因。”

    馬勒格歪著腦袋,看了看邊上沉默的哈瑟倫。“那你為什麼加入斯瓦迪亞?”

    “為了某個可能不存在的希望,你相信嗎?”自由騎士疲憊的移開手,“我加入這裡完全是為了一個極有可能落空的希望。”他慢慢的支起身子。“為了尋找一座屬於獨角獸的城市。”

    這句話類似謎語,馬勒格回答的斬釘截鐵。“獨角獸只存在於傳說,在沒有傳說的卡拉迪亞,這是不可能的。”

    休息室歸於沉默,無人再言語,伴隨著場內的號角再次響起打破平靜。

    塞爾修斯重新披掛,帶上頭盔,一掃之前的疲倦,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重型雙手鈍劍,似乎握著自己的生命。

    當四個一小時之前退場的參賽人員重新出現在競技場上的時候,人們開始歡呼。

    哈勞斯國王也從座位上起身向他們致敬,號角再次響起。

    四個人擺開了架勢,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塞爾修斯的對手是一個金發的諾德人,身材高大,顯得強壯而又靈活。他的左手拿著一個不大的盾牌,右手握著一把短柄單手斧,頭上戴著一頂日耳曼鬥士盔。

    塞爾修斯武器只是一把短劍和一面小圓盾。他穿著一件普通的淡藍色的短衣,站在離開諾德角鬥士二十步以外的地方,似乎正在考慮,怎樣才能巧妙將對面的對手輕鬆擊敗。

    塞爾修斯伸出左腳支持著微微向前傾的身子,幾乎把短劍放到右面的大腿旁邊,等待著對方的進攻。

    突然,塞爾修斯拚命向前一跳,落到離開諾德鬥士幾步遠的地方,象閃電那麼迅疾地向對方突然丟出盾牌。

    但是諾德角鬥士馬上舉起左手的圓盾,幾乎馬上把身體縮起,擋住了盾牌,但是飛來的小盾帶著出乎他意料的巨大力量猛地把他擊倒。

    諾德角鬥士知道自己大意了,立刻在地上滾開並且馬上彈起來將身體縮進盾牌後。

    “哧”短劍準確的插進的他剛才倒下的地方,看那位置正是他的咽喉。一擊無效,塞爾修斯看起來並不著急。

    但是諾德角鬥士看起來並不想剛才那麼輕鬆,他的左手正微微顫抖著,看來是收到了難以承受的巨力打擊。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盾牌,木盾上局部碎裂的痕跡表明了塞爾修斯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

    塞爾修斯剛剛站直身子,諾德角鬥士就上前追上他了,諾德人正準備給他一下致命的打擊,塞爾修斯卻突然轉過身子,向對方迎頭丟出手中盾牌,但是魚盔角鬥士趕忙向下一伏躲過飛盾,並且迅速地站了起來。

    可這時候約翰的短劍已經刺了過來,但諾德冠軍鬥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地舉起了左手圓盾。

    “噗”短劍與圓盾相擊發出了一聲悶響,塞爾修斯的力量與敏捷優勢有德以發揮,盾牌被大力彈開,驚恐的諾德冠軍鬥士馬上後退,並且努力的控制盾牌,想讓盾牌擋住自己,但他失敗了。

    四名角鬥士經過一陣短暫的角逐後,比賽變成了一對一。塞爾修斯只要擊敗最後一名對手就能夠贏得這次比賽的冠軍。

    塞爾修斯的對面站著一個端著盾牌拿著單手鈍劍的人不錯,這個人正是那個在上一場和他打成平局的泰蘭特·提利斯騎士。同時泰蘭特騎士也是哈勞斯國王的御林護衛之一。

    塞爾修斯揮手舉起雙手劍,帶著劃開空氣的揮砍聲。

    泰蘭特騎士向後一跳,落到離開塞爾修斯幾步遠的地方,支著盾牌向前幾步,手中的劍象閃電那麼迅疾地向對方揮出。

    塞爾修斯向後撤了幾步,結果腳下一亂,踉蹌了一下,幾乎把身體伏倒在地上,但是還是避開了。

    泰蘭特知道自己的進攻落了空,連忙沖上去打算補一劍塞爾修斯趕緊爬起來,不料剛剛站直身子,對手已經到了眼前。

    於是塞爾修斯大喝一聲舉起雙手劍向對方迎頭劈下,泰蘭特知道不能用盾牌硬擋,趕忙向下一伏,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迅速地跳了起來。使得刀刃只是在盾牌上面擦了一下隨後舉劍向對手刺去。

    塞爾修斯閃身避開,緊握雙手劍朝著泰蘭特的脖頸砍去,雙方離得很近,泰蘭特來不及反應。只是下一意識的向右躲閃,結果右肩挨了重重一擊,手上的劍也落在地上。現場一片嘩然,塞爾修斯收了手:“拾起你的劍,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觀眾開始大聲鼓掌。向這個嚴守騎士道人給予他們的最高的鼓勵。

    泰蘭特俯身拾起地上的劍,重新端穩盾牌擺開架勢。

    觀眾們開始重新緊張地注視場內,不管雙方採取的什麼手段,任何一方偶然的差錯都可以左右戰鬥的結局。

    塞爾修斯舉劍大力的揮砍下來,泰蘭特用盾牌用力一擋,盾牌應聲而裂,自己也摔倒在地。左手被鈍劍擦了一下,鎖子甲都裂開一條。

    但幾乎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用手拉住了塞爾修斯的手臂,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他對手的身上,鈍劍的劍尖指在對方的喉口。

    塞爾修斯趕忙甩開他。向後一跳看準時間,又沖上去,趁泰蘭特還沒爬起來之際,用腳踏住了對方的身體,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接著,抬起了頭,用他的目光向比武場四周看了一遍。

    在觀眾雷鳴一般的掌聲中,哈勞斯國王站了起來。舉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上是那個金色的桂冠,這是勝利者的標記。

    而塞爾修斯走到了國王面前,摘下自己的頭盔,國王把這尊桂冠戴到了這個自由騎士的額頭上。隨後塞爾修斯後退幾步轉過身,向著後排的觀眾們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劍。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36章:(真假誓言)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哈勞斯·赫拉)、(泰蘭特·提利斯)、(馬勒格)、(哈瑟倫)。

    ≡≡≡≡≡≡≡≡≡≡≡≡≡≡≡≡≡≡≡≡≡≡≡≡≡≡≡≡≡≡≡≡≡≡≡≡≡≡≡≡≡≡≡≡≡≡≡≡≡≡≡≡≡≡≡≡

    第036章:(真假誓言)

    在略微的休整之後,塞爾修斯再次被迎入了【帕拉汶】金碧輝煌殿堂之內,哈勞斯國王異常得意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至少在昨天,如果整個朝野對於這個掛著‘自由騎士’頭銜的商人能力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今天塞爾修斯證明了自己配得上斯瓦迪亞領主的頭銜。

    而且加上商人本性中的賭博心理,這次賭命讓塞爾修斯得到了豐厚的報酬。足足五千多的第納爾金幣,這可是一個兩三個富裕城市整整一週的稅金。

    塞爾修斯能夠獲得此次的比武大賽的劍術冠軍頭銜算是十分幸運的。因為除了哈勞斯國王的御林護衛泰蘭特·提利斯騎士之外,他沒有在此次比武大會上遇到那些他不可戰勝的對手。

    擁有斯瓦迪亞王國‘第一騎士’頭銜的制裁騎士團團長帕庫特·雷德男爵曾在卡拉迪亞歷17年-1244年連續獲得七次【帕拉汶】比武大賽全能冠軍劍術冠軍騎術冠軍團體比武冠軍。

    此後雷德男爵不在參加【帕拉汶】舉辦的比武大賽。‘紅牛騎士’艾克倫·伯蘭茲伯爵則在1245年的比武大賽上獲得劍術冠軍和騎術冠軍的榮譽頭銜,在這之前他獲得過比武大賽的五次亞軍頭銜。

    近衛騎士團的‘裁決騎士’科林·克里斯男爵和皇家騎士團的‘公正騎士’巴隆·亨利子爵先後在1246年和1247年獲得了【帕拉汶】比武大賽的冠軍頭銜。其中團體比武的冠軍頭銜則被制裁騎士團奮勇奪得。

    【帕拉汶】皇室所屬的近衛騎士團則在1248年-1249年憑藉‘假面騎士’布萊德·赫拉王子的出色表現連續摘得了這兩屆的騎術冠軍頭銜。團體比武的冠軍頭銜仍然被制裁騎士團的騎士們奪取。

    而在1250年-1256年之間制裁騎士團的‘亡靈騎士’巴倫·戴格蘭那爵士,‘百花騎士’洛克·戴爾威廉爵士以及‘冠軍騎士’吉倫威爾騎士包攬了這六屆【帕拉汶】比武大賽上的所有冠軍頭銜。

    整個斯瓦迪亞王國只有這八位騎士擁有哈勞斯國王御賜的騎士頭銜。如若是這些騎士中的任何一位參加了此次的比武大賽,塞爾修斯都不可能獲得此次的劍術冠軍頭銜。

    晚宴中,塞爾修斯這次坐在了國王長桌的右手上座,接受宴席上所有領主們的致禮。

    對於冠軍而言,這是一份特殊的榮譽。在通常的情況下,只有親王、公爵、王子,公主這等身份尊貴的一等貴族才有資格坐在國王左右兩端的上座位置。

    哈勞斯國王鄭重的端起酒杯,並再次宣佈了塞爾修斯的領主地位和比賽勝利也是借此向所有人證明他沒有看走眼祝酒完畢之後,宴會再次進入了各談各的氣氛之中。

    塞爾修斯發現米喬德公爵並未出席此次的重要宴席。他用尊敬的語氣向主位上的國王問道:“陛下,為何不見米喬德大人?”

    哈勞斯國王和顏悅色的回答:“米喬德大人公務纏身,早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出城策馬奔馳在返回德赫瑞姆的路途中。”

    「大軍南征羅多克公國在即,米喬德公爵卻突然返回領地?」塞爾修斯心想,「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他略顯拘謹的問:“想必是德赫瑞姆地區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哈勞斯國王故作輕鬆地說:“一群狡詐凶殘的庫吉特野狼襲擊了邊境上的一座村莊,另有一夥盤踞在艾葛戴勒森林的強盜又趁火打劫了另外幾座村子。”

    “陛下,”塞爾修斯恭謹地說,“我能為您做些什麼?”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借此機會向國王再次表明忠誠。

    “為這個你宣誓效忠的國家守住托斯德爾鎮。”國王拍了拍年輕騎士的肩膀。

    “以我的騎士榮譽向您起誓,”塞爾修斯宣稱,“我會竭盡所能的為陛下和這個國家堅守屬於托斯德爾鎮的每一寸土地。”

    這句話信誓旦旦的宣言讓國王倍感欣慰。而他之前派去暗中調查‘自由騎士’塞爾修斯真實身份和意圖的密探也已在昨晚向他匯報,沒有發現對方有任何可疑的情況和意圖。

    一陣沉默之後,國王開口說:“或許我該封賜你一塊土地肥沃的領地,來褒獎你的忠誠和誓言,但我又不能剝奪其他貴族領主的封地,而托斯德爾鎮是我唯一能夠賞賜與你的封地。”

    同時這裡也是抗拒諾德人南下擴張的第一道戰線。塞爾修斯很清楚這一點。“陛下能夠賜予我騎士身份並賞賜封地,這已經是我的榮耀。”他一臉認真的神態回答。

    在卡拉德帝國統治時期,【托斯德爾鎮】一直都是拉法齊家族的領地。但因其家族在諾德人大舉入侵帝國時期,道朗·法拉齊伯爵不做任何抵抗便將這座鎮子拱手相讓於諾德人。

    當帝國得知【托斯德爾鎮】丟失後,‘血獅子’哈勞斯伯爵率領英勇無畏的近衛騎士團從諾德人手中重新奪回這座村鎮,並將這座位於德赫瑞姆地區的邊疆重鎮歸為赫拉家族所有。

    法拉齊伯爵曾向當時年邁病重的伊斯特瑞奇國王訴訟,要求哈勞斯伯爵歸還屬於他的領土,但誰知國王在幾日之後就病重去世,緊接又是哈勞斯伯爵繼位王位。

    “陛下,這裡的氣氛太沉悶了,請您容我出去透透氣。”

    “去吧!”國王輕微點頭應允。

    喝下一杯酒之後,塞爾修斯就起身離席走到城堡客廳的門外。

    他從衣服口袋的內側掏出了一個小斗長管煙斗銜在嘴裡,隨後從腰帶上解下一個製作考究精良絲絨帶袋,從裡面掏出煙絲撒進小小的斗缽裡,裝滿煙絲之後,又掏出又從那個錦袋裡拿出一張小小的煙紙,湊到城堡走廊邊的火把點燃了它,藉著這點火慢慢的點燃了煙斗裡的菸草。

    隨後,他慢慢的走到了窗邊,煙絲燃燒的香氣飄散的空氣裡,他看著自己噴出的煙霧和夜氣裡搖晃的星光若有所思。

    突然,他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由騎士莫名其妙的轉過身,看見一個人站在他身後,居然是這次敗在他手下的泰蘭特騎士。

    這個年輕的騎士奇怪指著他手裡的煙斗問道:“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

    塞爾修斯看了看手裡的煙斗,笑了起來:“宴會的空氣讓我窒悶而且頭昏,我出來透透氣清醒一下。”

    泰蘭特點點頭:“是嗎?我沒在卡拉迪亞見過你手上這東西,原來幹草燒著之後能有這樣芬芳的氣味嗎?”

    塞爾修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不是干草,是菸草,謝天謝地我在離開格羅尼亞之前,曾經在自己的莊園裡學習過怎樣將這些葉子曬乾。而且卡拉迪亞也生長著這種植物。”他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平淡的說道:“它能讓我清醒,不會被自己所迷惑。”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塞爾修斯突然想起了什麼。“早上的傷已經沒事了吧?”

    泰蘭特輕鬆的笑了笑。“那根本算不上什麼傷,輸在你手裡我心服口服。”

    自由騎士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對了,我記得你是陛下身邊的侍衛,就代我向陛下告辭吧!”語畢,塞爾修斯邁步消失在城堡走廊的盡頭。

    回到酒館的時候已經是貓頭鷹時,哈瑟倫和馬勒格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見他叼著煙斗回來,馬勒格倒是有點反應。“你哪兒來的煙絲?這地方產菸草?”

    塞爾修斯點頭回答:“這裡的夏天陽光比格羅尼亞那裡要充足,煙葉曬上一週差不多了。”

    馬勒格的臉上立刻露出笑臉,從皮甲裡側也摸出一個煙鬥來,斗缽比塞爾修斯的略大。“分點來吧,我來這裡半年沒抽過一口。”

    哈瑟倫莫名其妙看著兩個人用北海話嘟喃著。“這東西真有這麼好嗎……”

    塞爾修斯不回答,指了指放在床邊的錢袋。“哈瑟倫,那錢給我,我們結賬走人。”

    這句話讓諾德人更加奇怪了。“主人不打算等到那老傢伙的宴會結束再走嗎?”

    “吹捧與虛偽是我所不恥的,”塞爾修斯告訴他,“早點去托斯德爾鎮上任,免得有人說我是個貪杯的人。”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47章:(漫漫路途)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哈瑟倫)、(裡克)。

    ≡≡≡≡≡≡≡≡≡≡≡≡≡≡≡≡≡≡≡≡≡≡≡≡≡≡≡≡≡≡≡≡≡≡≡≡≡≡≡≡≡≡≡≡≡≡≡≡≡≡≡≡≡≡≡≡≡≡≡≡≡≡≡≡≡≡≡

    第048章:(漫漫路途)

    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豔的圖案。

    天上的星星,?著眼睛,帶著清冷的微光,窺察著人間。當夜,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在了前往【托斯德爾】的路上。

    塞爾修斯的馬是一匹披著黑甲的戰馬,馬鞍的後橋經過改造,非常的高。後橋的後面這裡結實的綁著一個厚氈布包,不過裡面現在沒什麼東西,所以捲成了一卷。這個厚厚的墊子讓塞爾修斯整個人都舒服的依靠在上面,盾牌則掛在馬鞍一側。

    馬勒格則騎著一匹普通的旅行馬,他把自己的標槍袋掛在馬鞍的前橋,鋼盾則和自己的精銳彎刀一起掛在馬鞍後橋,兩個騎馬的都按著馬韁慢慢的走,而哈瑟倫緊緊的跟在後面。

    這時半靠在馬背上的塞爾修斯似笑非笑的拉著馬韁走到哈瑟倫面前,把手上的煙斗遞到這個諾德人面前。“你問過我這東西是不是有這麼好對吧!你自己試試看吧。”

    哈瑟倫將信將疑的接過煙斗,猛抽了一大口,結果被煙嗆了半死,忙不迭搖著頭遞迴到自由騎士的手裡。

    這讓兩個騎士都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在他們將要走到【盛夏廳】地界的時候,複數的腳步聲,劍刃摩擦劍鞘的聲響傳入了三人的耳鼓。前方的樹林裡人影綽綽。

    對於戰鬥非常敏感的哈瑟倫悄悄地摸到了腰間的兩把斧子,如同嗜血的狼一般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又有不怕死的兔崽子撞上門來了,怎麼辦?”

    塞爾修斯坐直了身體,拍了拍腰間的大刀冷笑了一下,馬勒格從後橋拿過盾牌和刀,從前橋的標槍袋裡摸出一支標槍。“我們就送他們去地獄吧!”

    正在說話之間,已經有十幾個穿著破爛手裡拿著缺口或者生鏽武器的強盜衝了出來,塞爾修斯拿起盾牌,踢了踢馬腹。“那就走吧!”

    三個人不容分說的衝了上去,馬勒格的標槍當即就刺穿了一個人的頭骨,其中兩個強盜揮舞著單刀向哈瑟倫撲去,諾德人大喝一聲,左右開弓揮舞著兩把戰斧同時砍開了兩個襲擊者的頭骨。

    不過更多的人向塞爾修斯撲去因為他戴著紋章,而且穿著華麗更何況他沒有拿武器。

    塞爾休斯倒是不慌不忙,原來自由騎士的大刀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出鞘了。這柄刀的刀鋒又輕又薄,鋒利無比。第一沖到他面前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頸部一涼,隨後就是慘叫。

    不多時他們腳下的屍體已經有六、七多具,然而林子裡的腳步聲卻有增無減,哈瑟倫又砍倒兩個人,大叫起來:“不行,人越來越多了!”

    馬勒格的六支標槍已經擲完,也罵罵咧咧吼了起來:“媽/的,人怎麼殺不完!”

    塞爾修斯覺得再這樣下去決不是辦法。“撤!趕緊撤!前面絕對是這幫傢伙的老巢!”然而他們被二十多個強盜團團的圍在中間,強突的話就是兩敗俱傷。相持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響起了慘叫。

    強盜們驚訝得向自己的身後看去,一具屍體躺倒在地上,頸骨上還紮著一支倒刺箭。

    此後又有三個人被射倒。這下強盜們亂了陣腳紛紛叫喊起來:“有弓箭手!有埋伏!”這個看不見的恐懼讓這群強盜感到了無形的壓力。甚至完全忘記了背後還有三個危險的男人。

    哈瑟倫興奮得重新舉起手中的戰斧,扯著如同戰鼓的嗓音讓那些強盜的耳膜嗡嗡作響:“殺!我們得救啦!”

    強盜們這才慌忙的轉過身,這顯然慢了一拍,重新燃起戰意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靠前的兩個直接就讓戰斧切斷了咽喉和脖頸。

    塞爾修斯和馬勒格則乾脆扯著馬韁,徑直朝那群強盜衝過去。披著黑色鎧甲的駿馬高聲的嘶鳴著,強盜們慘叫著被馬匹撞倒在地上,被馬蹄踐踏。痛得扔掉武器在地上打滾。

    隨著太陽的即將升起,強盜們終於知難而退了。他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了。這一個晚上他們死了十多個人,而看得見的對手只有三個!

    晨霧籠罩之中,這些強盜們退回了樹林深處。

    確認那些強盜真的已經退卻之後,塞爾修斯長舒一口氣,哈瑟倫重新收拾好腰間的斧子,看著地上那些身上中箭的屍體,感到有些奇怪。

    馬勒格一面從屍體上拔起標槍,突然聽見不遠處的矮樹叢那裡有動靜。於是對著那裡喊道:“朋友,出來吧!那些傢伙已經走了。”

    立刻矮樹叢裡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響,一個金發的維吉亞少年從裡面探出頭來。笑嘻嘻的舉著手裡的紫杉木長弓。

    “原來是你暗中幫助我們嗎?”塞爾修斯翻身下馬,向那個少年走過去。

    那個少年好不容易從樹叢裡走出來,小心的拍掉自己頭髮上沾到的樹葉:“啊,我也只是路過而已。”

    哈瑟倫擺了擺手:“不錯,看來維吉亞的小子也有好樣的啊!”

    少年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腦袋,把長弓背到背上。隨後開始從屍體上拔下自己射出去的倒刺箭。“這一塊強盜很多,斯瓦迪亞的森林向來就是不缺強盜。”

    塞爾修斯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離開帕拉汶才這麼點路就有強盜出沒,看來最近果然不太平啊。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我叫裡克。”

    在之後的交流中瞭解到,原來這個少年已經在這個國家裡生活了不少時間,對於從【盛夏廳】到【德赫瑞姆】之間的地形瞭如指掌。

    於是塞爾修斯非常鄭重的向著個他鞠躬然後問道:“你可以做我們的嚮導嗎?我們正好要去德赫瑞姆附近的托斯德爾。”

    裡克毫無阻礙的答應下來。“當然,你們比那些強盜要可愛多了。”

    正說話間,地上的屍體堆裡有些聲響,一聲低沉的**傳入了四個人的耳膜,四個人面面相覷,才突然明白過來這屍體堆裡還有活的。

    在一堆屍體裡翻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一個還在喘氣的強盜,他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胸口有馬蹄踐踏的痕跡,手臂似乎被刀刃砍傷,皮肉都翻了出來。估計之前是暈了過去,現在才漸漸恢復意識。

    哈瑟倫要去摸斧子,被裡克按住了:“別,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留他一條命吧。”然後從腰帶下面解下一圈皮繩,把那個強盜給捆了交給塞爾修斯。“先生你說怎麼處置吧。”

    那個強盜還有些迷迷糊糊,塞爾修斯擺了擺手,示意把他扔到自己的馬上,然後翻身上馬。又從裡衣袋裡掏出煙鬥來,添上煙絲點燃之後沉思了一會兒。“到了玫瑰鎮先替他包紮吧。”

    從這片森林往東的方向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達【盛夏廳】,替那個倒霉的強盜洗乾淨傷口並且包紮之後,五個人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為了防止他再次造次,裡克小心的用皮繩捆住了那個強盜的手。那個強盜顯得很沮喪,看著眼前四個基本算全副武裝的人。由於衣服都已經爛了,他光著膀子在陽光下瑟瑟發抖。

    塞爾修斯走到他面前,饒有趣味的蹲下,用煙斗的煙桿指著他的鼻子問道:“我看你有點眼熟,不像個壞人,怎麼會幹這檔子的事情?”

    那個強盜勉強的扯開嗓子,然而結結巴巴的回答:“我……我也沒辦法,那群強盜給了錢讓我入夥,誰知到我才入夥兩天就遇上這事情。”

    馬勒格聽了冷笑起來。“那你是不是為了錢可以把你的同夥也給賣了?”

    強盜頓時語塞,這時哈瑟倫乘機補了一句:“依我看,這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混蛋,主人,我們還是把他賣給奴隸商人吧,讓他知道他這條命才值多少錢。”

    這時在一旁沉思的裡克突然想起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這個強盜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把他遮住眼睛的頭髮捋開,然後叫了出來:“咦?我說怎麼這麼眼熟,你不是那個白痴射手梅爾格拉德嗎?”

    塞爾修斯一下子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就是那個‘自由的白痴射手’嗎?我算知道你怎麼能活下來了。你在不法之徒和僱用兵裡的名聲可是相當的響亮啊。”

    說道這個梅爾格拉德“自由白痴射手”稱呼的來歷,只要略知些掌故就肯定知道,在【帕拉汶】附近這個名字算是遠近聞名了傳說這個人某次在教練處練習弩,開始靶子在70碼開外,射偏了。於是前進到40碼,還是射偏。教練決定讓他從基礎開始,直接把他扔到10碼的範圍,還是射不中。教練絕望了,把原來的靶子換成了一面圓盾。

    結果依舊是偏了過去……

    於是此人被教練判定為沒有射擊天賦。所以扔給他一把劍一根棍子讓他學近戰。不過本人似乎並不吸取教訓。離開訓練營依舊是帶著一把輕弩。跑過傭兵,被稱為“不死的梅爾格拉德”。因為不管傭兵團傷亡如何,他絕對能活下來。

    此後他的經歷就是一片亂。所以塞爾修斯倒不是非常驚訝他會加入強盜。不過在聽說他入夥居然只為了區區5個第納爾之後,他啞然失笑。指了指身邊的哈瑟倫:“五個第納爾?一個海寇賣給奴隸販子都要20個第納爾起板,你這是一筆虧本買賣啊。”

    梅爾格拉德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你不走運啊,行了,老實點跟著我們走吧。”塞爾修斯拍拍衣服站了起來,“離瑞泊萊特堡還有兩天的路程,到時候我會考慮是放了你,然後給你一份正經的工作,還是把你交給酒館裡那群一身銅臭的奴隸販子換幾個第納爾。”

    一群人再次重新啟程。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48章:(第一雄關)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哈瑟倫)、(裡克)、(梅爾格拉德)。

    ≡≡≡≡≡≡≡≡≡≡≡≡≡≡≡≡≡≡≡≡≡≡≡≡≡≡≡≡≡≡≡≡≡≡≡≡≡≡≡≡≡≡≡≡≡≡≡≡≡≡≡≡≡≡≡≡≡≡≡≡≡≡≡≡≡≡≡

    第048章:(第一雄關)

    第三天,清晨,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斯瓦迪亞王國北境第一雄關【瑞泊萊特堡】。

    這裡的居民帶著天生的驕傲。因為他們是古時卡拉德帝國的正統遺民,血統甚至相對於現在的斯瓦迪亞王室都要高貴得多。

    不過儘管如此,卡拉迪亞的分裂依舊給這座驕傲的城堡帶來了無盡的苦難,每週高額的稅金、不定時的抽拉壯丁,還要面臨瘟疫和饑荒以及戰亂的威脅。

    使得【瑞泊萊特堡】周邊的物價相當的不穩定,這座城堡早已不復往日的繁華。即使記錄曾經輝煌的城牆上也帶上了一層灰濛蒙的色彩。

    貴族建造城堡的目的,是為了防護並提供一個由軍事武力所控制的安全基地。事實上,一般認為城堡的功能是用來防衛,乃一種與事實不符的看法,因為最初的建造目的是用作進攻的工具。

    城堡多屬於國王或國王的臣屬,雖然貴族們辯稱是受到蠻族的威脅才建造城堡,但事實上他們用它來確立對地方的控制權。它的功能是作為專業士兵尤其是騎士的基地,並控制四周的鄉間地區。

    地方上的貴族提供了法律秩序和保護,使居民不受諸如諾德人等劫掠者所侵擾。遍佈的城堡和為了防衛而維持的大批士兵,不僅沒有帶來和平或互相防衛以對抗入侵者,反而助長了不斷發生的戰爭。

    當國王的中央權力由於各種原因而衰落後,由城堡所構成的網絡以及它們所支援的軍事武力,反而在政治上提供了相對的穩定。

    同樣,這些城堡以及軍事武力所構成的龐大勢力也讓斯瓦迪亞王國面臨著隨時分裂瓦解的可能性。御前議會發佈的徵稅徵兵等等法令在幾大貴族領主的領地內軟弱無力,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瑞泊萊特堡】位於斯瓦迪亞平原的北境,它是抗拒北方諾德人的第一道防線。這座城堡有著堅固的外堡、結實的城牆、成排的箭塔、以及寬闊的護城河和笨重的吊橋。

    城牆具有防火以及抵擋弓箭和其他投射武器攻擊的功能,令敵軍無法在沒有裝備例如雲梯和攻城塔的情況下,爬上陡峭的城牆。而城牆頂端的防衛者則可以向下射箭或投擲物件對攻城者施襲。

    為了突出城牆的高大優勢,城牆底部挖掘了一道壕溝,環繞整個城堡,並儘可能在這道壕溝內注滿流水以形成護城河。壕溝和護城河讓直接攻擊城牆的難度增加。如果穿戴裝甲的士兵掉到水裡面,即使水深較淺,也會很容易被淹死。

    橫跨護城河的吊橋,讓城堡的居民方便在需要的時候進出。遇到危急時刻,吊橋會被吊起,以恢復壕溝的作用並緊閉城牆。吊橋由城堡內的機械吊起,免於攻城者的進襲。

    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向酒館走去,夕陽中【瑞泊萊特堡】的平靜而略帶著哀傷……

    最終,塞爾修斯還是決定把這個倒霉的梅爾格拉德給放了,因為經過和奴隸販子的一番討價還價,這個倒霉的傢伙的價錢依舊湊不滿兩位數。

    塞爾修斯也覺得麻煩,索性上街買了一件藍色軟甲一雙舊皮靴扔在這個瑟瑟發抖的傢伙面前。“把衣服穿起來,從現在起我僱用你,你暫時不用擔心會被人給賣了,每週十個第納爾的工資,比那些強盜要強得多吧。”

    梅爾格拉德甩了甩自己麻木掉的手腕,三手兩腳穿上衣服。緩過勁來之後點了點頭。

    於是哈瑟倫拿出一個小錢袋子扔在他面前。“拿去吧,這點錢自己去街上找點你用的慣的武器,”頓了頓語氣,他恐嚇道,“不過你要是敢跑,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要敲碎你的腦袋!”

    梅爾格拉德小心的接過錢袋子一溜煙的跑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哈瑟倫感到狐疑,準備去市場把那個該死的傢伙抓回來,結果自然是被三個人同時按住。

    隨後四個人幹脆走下樓各要了四大杯的麥酒,一面坐著等。又過了半個小時,酒館的門總算打開了。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臉看過去,沒想到居然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梅爾格拉德,而是一個小姑娘。

    這個姑娘看起來十幾歲左右的年紀,一頭金發披到了肩膀,一雙大眼睛,臉上帶著隱約的笑容。背上背著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縫隙裡面有幾張羊皮紙探了出來,手裡則提著一張魯特琴。

    這個姑娘左顧右盼之後找了一個燈下的位置坐下。把背包小心的放在木桌上然後打開,抱出一大堆的羊皮紙和曲尺、圓規、裝鵝毛筆的小盒子和好幾瓶顏色不同的墨水。

    四個人出於好奇果斷的湊了上去,羊皮紙都是很大的規格,有幾張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地形記號和城市分佈,有幾張上寫滿了字。

    那個少女抬頭看了看這四個一臉困惑的大男人,拿起一張地圖主動解釋道:“這可是我花了大力氣畫出來的地圖哦。這張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你們看看應該還不錯吧。”

    塞爾修斯小心的接過地圖,果然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而且這張地圖除了仔細描繪了【日瓦丁】附近的山嶽、森林、村落,甚至還有周圍的資源的註解。可謂非常詳盡。這頓時激起了他的興趣:“除了這個地方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地圖?”

    少女聽見這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走遍了整個維吉亞和諾德,只要能夠去的地方我都畫了。現在我打算從這裡開始畫起然後擴展到整個斯瓦迪亞。”

    誠然,【瑞泊萊特堡】周圍地形平坦,確實適合作畫地圖。這個少女確實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

    塞爾修斯驚異的是這個少女居然能孤身一人走遍大陸最為混亂的諾德和寒冷的維吉亞,深入交談之後才知道這個姑娘雖然是獨自旅行,不過每次不是跟著商隊就是跟著賞金獵人同行,所以即使在混亂的卡拉迪亞,她也能安然的到達任何地方。

    眾人欣賞著這些精美的地圖的時候,門外的雷聲伴隨著雨聲,霎時間暴雨傾盆。

    酒館的門不久之後就打開了,被雨水淋得狼狽不堪的梅爾格拉德衝了進來。他的背上背了一根有點開裂的棍子,腰裡面繫著一把手半劍。不出意料的還有一大袋子的弩箭和一把輕弩。

    塞爾修斯看他這個架勢開口揶揄道:“我給你的錢你是一個子也不剩啊。”

    梅爾格拉德擺擺手,隨手拿起桌上一杯麥酒喝了大口:“老闆,我還剩著呢,五個第納爾。要不你全都給我算了?”

    塞爾修斯苦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哈瑟倫顯然不滿。“主人,”他粗聲大氣地說,“這傢伙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要不要把他的舌頭切下來?”

    塞爾修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隨後看了看門外的雨說道:“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的,我們就在這裡住上兩天再說吧。”

    酒館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鵝毛筆在羊皮紙上摩擦的沙沙聲和啜飲麥酒的聲音。

    這時那個坐著畫地圖的少女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臉轉向了五個坐在一起喝酒的大男人。“我想問你們個事情,”她說,“我跟著薩蘭德商隊過來的遇上了這裡的怪人,據說經常出沒,你們知道嗎?”

    五人莫名其妙,這少女於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跟著薩蘭德商隊進來【瑞泊萊特堡】之前遇上了一群綠林強盜,結果有個長相恐怖的人幫助商隊打退了強盜,然後就消失了。”

    常常在僱傭兵和強盜之間亂跑的梅爾格拉德立刻一拍桌子。“肯定是獅面人,這傢伙連影子都不會留下,整個斯瓦迪亞的強盜都怕他,我以前做商隊護衛的時候也遇上過,他的似乎是個痲瘋病人。那張臉活像一隻獅子。”

    關於獅面人的傳說無從更多考證,眾人也打定主意不再往下追究。

    溫暖的酒館裡少女拿起了手邊的魯特琴。開始歌唱:“窩車則的懸崖上,火光刺破黑暗。海浪衝鋒,擊打海岸。灰頭盔,灰斗篷,少女孑然佇立。”

    對這段傳說非常熟悉的哈瑟倫立刻用北海話跟著唱了下去:“戰艦乘風,風帆張揚,似海上駿馬。槳聲激盪,良木折斷。少女竭聲呼喊,向那赴戰的手足兄弟。”

    少女驚異的停下魯特琴,問道:“你知道這個傳說?”

    哈瑟倫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得意的表情。“這是我很早之前就聽祖輩們說的,在我當海寇的時候常常唱它打發在船上的時間。”

    不過此刻的【瑞泊萊特堡】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一支一百人左右全副武裝的人馬正在悄然前進,為首的人手上舉著的是諾德王國的將領維多爾·剛德雅爾的大旗。

    【瑞泊萊特堡】的守衛遠遠看見這面大旗就知道情況不妙,隨即敲響了城牆上的警鐘。

    沉重的鐘聲讓坐在酒館裡的人都瞬間驚醒了,老闆立刻衝到門外看來看,然後退回來說:“瑞泊萊特堡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報過警了,肯定有大事,你們先別出去。我出去問問衛兵。”

    幾分鐘的時間頓時讓人感覺漫長起來。很快老闆又跑了回來。“大事不好,衛兵跟我說先開始只是有一支大概一百多人的部隊在往這裡走,我快到這裡的時候聽見有人說,九百人左右的諾德軍隊已經把瑞泊萊特堡給包圍了!”

    不宣而戰嗎?

    酒館裡的六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

    &amplt/a&ampgt&amplta&ampgt&amplt/a&ampgt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49章:(城中被俘)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維多爾·剛德)、(艾德琳·吉爾斯)、(塞爾修斯)、(哈瑟倫)。

    ≡≡≡≡≡≡≡≡≡≡≡≡≡≡≡≡≡≡≡≡≡≡≡≡≡≡≡≡≡≡≡≡≡≡≡≡≡≡≡≡≡≡≡≡≡≡≡≡≡≡≡≡≡≡≡≡≡≡≡≡≡≡≡≡≡≡≡

    第049章:(城中被俘)

    細雨如千萬條銀絲在黃昏的天空中飄蕩,空濛一片。

    維多爾·剛德雅爾(註解①)此刻站在距離【瑞泊萊特堡】五百碼的城外,他摘掉了自己的護鼻盔,注視著面前高大雄偉的城牆。

    只見他一臉的疲憊的樣子,但他對於戰爭和勝利的渴望同樣毫不掩飾地顯露在面孔上。維多爾·剛德是駐守在諾德王國與斯瓦迪亞王國的南北交界處【傑爾博格堡】的諾德領主。

    諾德人這次突然圍攻【瑞泊萊特堡】的主使者就是這位相當好戰的將軍,在聽聞【瑞泊萊特堡】內的駐守軍隊已跟隨國王南下後,他就在暗中調兵遣將,蠢蠢欲動。

    隨後,剛德雅爾說服了拉格納國王准許他率領【傑爾博格堡】的軍隊進攻斯瓦迪亞王國,接著就日夜兼程的帶著駐守在【傑爾博格堡】的近千人大軍一路殺氣騰騰的向【瑞泊萊特堡】逼來。

    剛德雅爾只要率領士兵攻下了【瑞泊萊特堡】這座號稱斯瓦迪亞北境第一雄關的城堡,然後依靠這座雄關作為據點,諾德人的大軍就能夠在源源不斷的出現斯瓦迪亞平原。

    城牆爭奪戰,一觸即發。從工程師的報告來看攻城器械將在夜鶯時之前被製造出來,不過剛德雅爾顯然打算等雨停了之後,再命令士兵發動進攻。

    雨下得不大,可是很細,很密,撲到人的臉上好像撲粉似的。因為被沾濕的弩弦會影響射程,雨水也會影響瞄準。

    此時,一個大約二十左右全副武裝的少女走到了剛德雅爾的身後,她穿著結實的三層鏈甲衫,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罩衫,此刻掀去了鏈甲頭套,右手按在腰間重手半劍的劍柄上,左手則捧著自己的巨盔。

    “閣下!”英姿颯爽地少女戰士恭敬地說道,“所有的部隊都已經紮營完畢,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準備攻城。”

    剛德雅爾疲倦的點了點頭:“辛苦你了艾德琳,你和你的哥哥一樣是值得信賴,我沒有看錯人。現在正好是斯瓦迪亞的雨季,這場雨一旦停下就要立刻進攻,機不可失。”

    被稱為艾德琳的少女鞠躬行了一個禮,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

    剛德雅爾又突然叫住了她:“對了,你帶幾個人去城內偵察一下這座城市的防禦如何,一定要小心。回來之後給我一份儘量完整的報告。”

    艾德琳立刻立正然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閣下請放心,”她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十分鐘後,艾德琳已經和兩名諾德軍士一起混進了城裡。

    此刻【瑞泊萊特堡】內已經全城戒備,士兵們都站在城牆上緊張的看著城外的諾德大軍。內城的守備雖然稍弱,但是城內士兵的巡邏也沒有停止過。

    艾德琳沿著城牆根走了一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城牆的結構和死角。然後利用繩索攀爬在城牆上,藉著雨水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攀上城牆,並順利的潛入城中。

    她和同行的兩名士兵一路小心的經過集市,此刻的時間已經是黃昏,商人們都開始收攤了。此時又有一隊士兵從他們身後路過,三人只能假裝在武器店裡面查看商品。

    士兵毫無察覺的從他們身後經過,三人立刻閃身繼續向前。【瑞泊萊特堡】的道路和其他城堡相比簡單許多。

    小心的走到城堡前面之後,順利騙過守衛的盤問,艾德琳的心理已經輕鬆了許多:看來斯瓦迪亞的士兵也都是些酒囊飯袋,這座城被打下來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回程路上的時候,他們卻在一條小巷被一個人堵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自然是自由騎士。

    塞爾修斯也是在街上轉悠,但是卻在集市注意到這三個形跡有些奇怪的人,雖然他們精心的偽裝了,但是總讓他感覺他們的舉止很不尋常他們帶著普通旅行者不應該有的訓練有素,腰間也隱約佩戴著武器,行動整齊劃一充滿默契讓他不得不心生懷疑。

    他不著痕跡的跟著他們一直走到了城堡前面之後,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肯定是諾德的探子。塞爾修斯清楚【瑞泊萊特堡】不是他的封地,但是他的義務感還是驅使他攔住了這三個人。

    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塞爾修斯的左手死死的握著腰間的大刀刀鞘。“我知道你們不一般,”他警惕地詢問道,“說吧,是不是諾德的探子?”

    艾德琳看見了他鎧甲外面的罩袍,她認識這紋章,這紋章的主人在她的印象中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於是她毫無猶豫的抽出了腰間的重手半劍指著他。

    “我認識你,自由騎士塞爾修斯,”她目光變得像刀鋒一般冷冽逼人。“我還記得你讓我的主人剛德雅爾和國王陛下蒙羞的那天,我當時就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得到更大的羞辱,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塞爾修斯的眼睛驀然睜大了,這是個女孩?他開始拚命的搜尋他還在諾德時期的記憶,才終於找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你是艾德琳·吉爾斯?我記得你是吉爾斯雅爾的女兒,你已經是諾德的皇家衛士了嗎?”

    艾德琳還以冷笑。“不用和我套近乎,今天我會讓你的血沾滿我的劍和我的手。”

    “請你等等,”塞爾修斯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是害怕死亡,但是並不會對一位女士兵刃相向。哪怕她用劍指著我。”

    艾德琳跟著向前一步。“是的,但是你的騎士之道只會讓你丟掉性命。”然後二話不說的揮劍向他的頭頂砍過去,塞爾修斯腰間的打刀已經猛然出鞘,兩把劍立刻咬齧在一起,擦出一片火花。

    艾德琳立刻抽回手,向自由騎士的胸口刺去,塞爾修斯的大刀靈巧的向下一轉,順勢一個袈裟斬。

    犀利的刀鋒向艾德琳的門面撲來,少女急忙向後一退,大刀劃破了她的衣服,露出了下面的鎖子甲。兩人的位置就立刻歸位。

    艾德琳覺得對手的劍法自己從來沒見過,而他手的上的奇型刀劍也肯定不是卡拉迪亞出產。於是更加堅定了速戰速決的決心,她又跟進幾步舉起了劍,然而這次不是朝著塞爾修斯的頭顱,而是他的手臂。

    雖然她知道塞爾修斯的身上穿著板甲,但是這一擊肯定能起到她希望的作用。果不其然,塞爾修斯像她預料的那樣準備向後退。她卻翻手把劍鋒向上一挑,直奔他的咽喉而去。這讓自由騎士始料未及。來不及舉起打刀格擋,劍尖已經指在了他的下巴上。

    塞爾修斯條件反射的高高揚起脖子,苦笑了一下,丟掉自己手中的大刀表示認輸。

    艾德琳立刻示意身後兩個諾德軍士撿走他的武器並且反綁他的雙手,然後說道:“輸在一個女人手裡感覺如何?”

    塞爾修斯搖了搖頭:“我任你處置。”

    此時在酒館裡的哈瑟倫坐立不安,塞爾修斯已經出去將近兩個時辰。卻還是沒有回來。但是偌大一個城堡讓他上哪裡去找人。

    酒館的門又打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塞爾修斯,而是個模樣二十多歲,一頭金發穿著一身貴族長袍的年輕人。不過哈瑟倫顯然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去。

    “你是從外面進來的,有沒有看到這麼一個人,個子挺高,穿一身板甲,上面有他的紋章。”隨後他拿過自己的盾牌,指著上面的圖案說道。“就是這個樣子的。”

    年輕人倒是挺熱心,仔細看了看哈瑟倫盾牌上的紋章之後回答:“我在後街的一條小巷裡面見過這麼個人,不過貌似被三個人帶走了。”

    哈瑟倫聽完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默默然坐回座位裡。裡克和馬勒格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後向那麼年輕人問道:“你還記得那三個人的長相嗎?”

    年輕人回憶了一下,舉起手比劃道:“兩個是男人,長相我看不清,不過有個是女人,長的還挺不錯。頭發黑黑的,我看見她的衣服下面有鎖子甲。然後他們往城外去了。”

    酒館陷入短暫沉默,那個年輕人掃視了酒館一圈,然後說道:“我看你們也挺著急,要不我替你們去找吧。畢竟我算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

    註解①:雅爾是諾德人對於身份尊貴的領主的一種稱謂,相對於伯爵爵位。

    &amplt/a&ampgt&amplta&ampgt&amplt/a&ampgt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50章:(激烈巷戰)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維多爾·剛德)、(艾德琳·吉爾斯)、(塞爾修斯)、(哈瑟倫)、(路易·道格拉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裡克)。

    ≡≡≡≡≡≡≡≡≡≡≡≡≡≡≡≡≡≡≡≡≡≡≡≡≡≡≡≡≡≡≡≡≡≡≡≡≡≡≡≡≡≡≡≡≡≡≡≡≡≡≡≡≡≡≡≡≡≡≡≡≡≡≡≡≡≡≡

    第050章:(激烈巷戰)

    與此同時,諾德人的軍營裡面,塞爾修斯眯著眼睛,手腕依舊被綁在身後。身上的盔甲都被剝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光著腳站在帳篷的角落,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維多爾·剛德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表示非常滿意,他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走到這個自由騎士面前開口道:“我們又見面了,親愛的塞爾修斯。上次你對我的羞辱我至今還沒有忘記,不過現在我們的關係和位置似乎對換了不是嗎?”

    自由騎士略微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是的,我親愛的維多爾·剛德閣下。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您是一條獠牙外露,不懂得仁慈的餓狼。現在看來,我必須收回我以前所說的了,您不是一條狼,而是一隻相當狡猾的狐狸。”

    站在一旁的艾德琳立刻瞪圓了眼睛打算拔劍,被維多爾·剛德制止了。“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的貴客,我出發前得到了消息,這位自由騎士已經加入了我們的敵人斯瓦迪亞。哈哈看看啊!看看你的命能讓哈勞斯那個老傢伙出多少個第納爾來換吧。把他帶下去,別讓他跑了,他可比一條泥鰍還要滑溜。”

    兩個士兵遵命走上去打算把塞爾修斯架走,這位自由騎士卻開口了:“請您稍等一下,雖然我的身份是俘虜,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希望您可以答應。”

    剛德雅爾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漫不經心的問道:“只要不是放你走,一切條件都可以答應。”

    塞爾修斯看了看帳篷裡的人,隨後開口道:“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我希望和您的部下艾德琳小姐單獨談談,如果您覺得不方便,那麼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維多爾·剛德猜不透這個傢伙到底要做什麼,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十五分鐘之後,艾德琳帶著滿腹的困惑在一間小帳篷裡和自由騎士見了面。

    塞爾修斯很平靜的坐在地上,苦笑著舉了舉帶著鐵銬的手。“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劍法很到位,不過我想你對我似乎有很多的誤會。”

    艾德琳挑了挑眉毛。“誤會?”

    自由騎士點了點頭:“沒錯,我從不羞辱任何人,我所說的只是事實。我曾經在羅多克公國的國王面前說過相同的話,他們和你的主人、你的國王一樣平庸、好戰……”

    “不必用這種話來顯示你高人一等,”艾德琳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一條舌頭上抹了蜜糖的毒蛇,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惡毒的詛咒。我不會相信你,永遠不會。”

    帳篷裡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塞爾修斯搖了搖頭:“如果你是這麼想那麼我感到很遺憾,不過從你的話裡我很清楚你的正直。僅僅只是被蒙上了一層不應該有的陰影。”他頓了頓,又笑了起來:“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在騎士的決鬥中手下留情可能是不對的,但是我對你我尊敬的女士,保留了應有的禮貌。”

    艾德琳聽見他這話原地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死死地瞪著這個臉上始終帶著若有似無笑容的男子,很有衝動拔劍把他殺死。不過理智還是佔了上風,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然後一字一句的回答:“那麼我應該謝謝你,你是個紳士,但不是個好人。”

    對話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

    時間很快已經入夜了。塞爾修斯蜷縮在帳篷的一角,感到有些寒冷。曾經無數次被各種強盜俘虜的經歷讓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絕對要保持清醒,不然一旦睡過去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不過此時帳篷的外面已經開始喧鬧了。隔著薄薄的帳幕他看見了很多火把,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很明顯,諾德人打算趁夜進攻。這個時間絕對是個逃出去的好機會,門口的守衛只有兩個人,塞爾修斯輕手輕腳的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礙手礙腳的鐐銬,開始盤算怎麼撬鎖出去。

    這個時候,門口的守衛突然傳出了兩聲低沉的**。緊接著兩聲“撲通”聲,帳篷立刻被掀開,一個陌生人走了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用鑰匙打開了鐐銬然後做了一個跟他走的動作。

    自由騎士莫名其妙,心想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會來救他。但是還是謹慎的跟著他,在已經沒人看管的武器帳篷裡面拿回了自己的鎧甲和打刀,隨後扯了一塊氈布裹在身上做了簡單的偽裝。沿著軍營的後方走到了外面的樹林,而這一路居然沒有一個擋路的諾德士兵。

    確認安全之後,塞爾修斯鄭重其事的向對方單膝跪下:“你救了我陌生人,我並不認識你,所以我冒昧的問你的名字,是什麼讓你用如此勇敢的舉動來拯救我。”

    年輕人笑了笑,一面打著手勢一面回答:“你不必感謝我,你應該感謝一個諾德人,他擔心你的安危,而碰巧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你的人,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多麼的擅長那些陽光下看不見的工作,我的名字是路易·道格拉斯。一個普通的維吉亞人。”

    自由騎士直起膝蓋,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會讓哈瑟倫對維吉亞人大大改觀,我敢打賭他們現在一定很著急,但願你能帶我回到城裡。”

    路易舉起左手伸出了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放心吧,以此起誓,我會跟著你,直到你讓我離開。”

    哈瑟倫伸長脖子在城牆下面焦急的等待著,城牆外諾德人的喊殺聲讓他越來越擔心,當塞爾修斯的聲音和那個年輕人同時出現在視野裡的時候,哈瑟倫大聲地向那個年輕人用北海話呼喊道:“你是值得讚美的!”

    塞爾修斯從哈瑟倫手上接過自己的頭盔和一個箱子,重新振作了精神。“廢話不要多說了,我們要打生平第一次真正的戰鬥了,準備好了嗎?”

    諾德人怒吼著抽出了自己的戰斧,馬勒格揚了揚手裡的標槍,而少年舉起了自己的弓箭,不死的傭兵勒緊了弩弦。

    伴隨著城外投石器、弓弦、弩機瘋狂的咆哮。塞爾修斯打開那個不算大的箱子從裡面拿出一柄厚重的大刀和一根長柄,刀身上畫著非常複雜的花紋。他將它們組裝在一起。隨後高高舉起:“不戰即亡!不勝即亡!”

    此時諾德人已經沖上了城牆。斯瓦迪亞的城內守軍已經向城牆開始增援。而自由騎士和他的同伴們也隨著士兵們衝了上去。

    城牆上此刻亂成了一團,屍體躺到了一地,讓人無處落腳。諾德人藉著武器長度的優勢讓斯瓦迪亞人無法靠近。

    而裡克站在城下的安全位置,對他而言城牆上的諾德士兵簡直就是活靶子。倒刺箭彷彿長了眼睛頻頻射穿那些士兵們的脖頸,而他們的屍體從狹窄的城牆過道上跌落下來。

    與此相比,和那些舉著大盾的諾德人短兵相接的斯瓦迪亞士兵們毫無優勢。

    此時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全部後撤,在下面迎擊他們。”喊話的是馬勒格,士兵們猶豫著要不要聽從他的話,但是戰局並不允許他們多思考。因為諾德人的部隊在源源不斷的衝上來。

    斯瓦迪亞的士兵們立刻舉著自己的盾牌,有條不紊的向城牆下方後撤,退入了城堡街道的陰影中。

    諾德人毫不費力的佔領了城牆,但是現在的他們卻面臨著一個騎虎難下的選擇:在狹窄的城堡街道中他們的武器優勢不再,是冒著被斯瓦迪亞人伏擊的危險向城堡前進,還是放棄城牆暫時後撤。

    城牆遠處坐鎮的剛德雅爾不耐煩的吼叫起來:“前進!你們在幹什麼!”

    此時從前方回來的士兵向他報告,說斯瓦迪亞人都撤進了街道,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戰術。

    剛德雅爾覺得莫名其妙:“不要為你們的停滯找藉口!你們已經佔領了城牆!就應該打開城門!然後把城堡攻佔下來!”

    士兵們只能服從,【瑞泊萊特堡】的城門緩緩的被推開。諾德士兵們站在了這座陌生城市的街頭,感到背脊發涼。

    陰影中的斯瓦迪亞士兵們也屏息凝神,原本他們並沒有人指揮【瑞泊萊特堡】的伯蘭茲伯爵還在【帕拉汶】赴宴。不過剛才那聲後退讓士兵們的思路瞬間清晰起來,從慌張和無序變成了從前的訓練有素。

    在【瑞泊萊特堡】裡射擊武器無法發揮作用,長桿的武器不及他們手上的劍,甚至有些街道狹窄到連巨盾都沒法從舉起來。塞爾修斯明白了,他看了看臉上一臉得意的馬勒格微笑起來:“我親愛的大公閣下,如果可以,你可以來指揮這場戰鬥。”

    馬勒格非常得意的擺了擺手:“我瞭解巷戰的特性,諾德人人生地不熟,士兵們卻都是土生土長的。街道這麼狹窄,能做很多事。不過你確定?這些士兵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他們不聽命令怎麼辦?”

    自由騎士搖了搖頭:“斯瓦迪亞人的傳統就是聽從命令,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們的長官。”

    於是馬勒格下了兩道命令,第一所有的士兵全部原地站穩,武器全部使用戰斧或者釘頭槌。一旦諾德人打算衝進街道,立刻予以迎頭痛擊。第二,後方的弩手們被悄然的安排到了房屋的裡面,並且約定信號,一旦發信立刻射擊。

    而這一切諾德人毫無察覺。在後方一再的催促下,諾德士兵們終於還是恢復了他們的勇氣,舉著盾牌開始緩緩的前進。漸漸地深入了城堡的街道,他們仍然沒有看到守軍。困惑之餘他們放下盾牌抬頭四顧。

    下一個瞬間,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號響,四面八方的弩箭就把他們淹沒在一片慘叫中。四周的埋伏的斯瓦迪亞士兵也立刻衝了出去。諾德人始料未及,他們才走近街道就遇上這樣恐怖的抵抗。

    對於死亡的恐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勇氣,一些士兵開始扔掉兵器逃命。隨後被他們身後的斯瓦迪亞人追上殺死。更多的士兵試圖支起盾牌抵擋頭頂射來的弩箭,但是幾乎每前進一步就要死上七八個人。因為街道的寬度讓他們的盾牌直接卡在了牆壁之間。

    剛德雅爾原本還帶著高傲的姿態站在【瑞泊萊特堡】的城牆外,但是很快前方的潰兵就潮湧一般的向他這裡湧來,讓他大為震驚。他拔劍砍倒一個潰兵,舉劍高呼:“不許逃!繼續前進!”

    然而潰敗的士兵們依舊源源不斷的跑來。他只能順手拉住一個潰敗的軍官,紅著眼睛抓著他的衣領吼叫道:“混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那個軍官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回答:“閣、閣下,斯瓦、斯瓦迪亞人不知道什、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了,我們才走進街道就遇上伏、伏擊,損失慘重啊……”

    剛德雅爾感到莫名其妙,什麼樣的伏擊能讓他手下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恐懼成這個樣子。他本人攻城無數,他的印象中一座被拿下城牆的城市還能組織起什麼樣的反擊來?於是他帶上頭盔然後接過自己的那桿長柄大刀:“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在撒謊!”

    然而等他走到【瑞泊萊特堡】城門前的時候,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也突然感覺背脊發涼。【瑞泊萊特堡】的街道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但是地上卻躺滿了諾德士兵們的屍體。

    一個受傷的軍官掙紮著走到自己的元帥面前:“閣下,這裡的街道狹窄,我們根本展不開隊形。那些斯瓦迪亞人全都躲在房子裡,我們一出現就射箭,等他們下去上弦停下來的時候,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一群士兵,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剛德雅爾頓時氣得連自己的八字須都要豎起來:“這不是藉口!我實話告訴你們,今天必須拿下這座城市,我要讓城裡所有的人都腦袋搬家!!!”

    這句話清晰的傳到了房屋內、牆角暗處的斯瓦迪亞人耳中,而他得到的回應是一陣更加猛烈的射擊。射擊停止之後,剛德雅爾愕然的看著面前橫七八豎躺著的屍體。

    號角聲再次響起,斯瓦迪亞士兵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

    巷戰,瞬間變成了城門前廣場上的對抗。劍、刀、長矛、戰斧、戰錘的聲音一片混響,剛德雅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穿著手持長刀,穿著一身熟悉的複合板甲的人向他衝過來,甚至忘記了舉起盾牌抵擋。

    “鐺!”又是一聲刀鋒撞擊的鏗鏘聲響,長刀被一根鐵柄長矛擋了下來。一個戴著巨盔的騎士擋在了剛德雅爾的身前,巨盔裡傳來了艾德琳的聲音:“主人你先回去吧,我會料理這個傢伙。”

    然而與此同時,少年裡克卻遇上了不小的麻煩。他的箭已經射完,被三個諾德軍士圍在中間。而他們沒有同時發動攻擊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裡克的腳下踩著十幾具屍體。

    裡克手上的彎月斧沾滿了血,刃上崩出了缺口。他的臉上也站滿了血,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其中一個士兵舉起長矛向他胸口刺過來。

    少年調整了略微驟亂的呼吸,揮斧砍斷矛柄隨後狠狠一刀砍在那個士兵的鍋盔上。刀鋒結實的把士兵的頭骨和他的鍋盔一起分成了兩半。

    前一個人還沒有倒下,他又沖向下一個對手,那個士兵趕緊將矛頭向大衛扎過去。少年靈巧的避過矛頭,彎月斧已經在對方的胸口開了一個大口子。

    第三個士兵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他絕望的嚎叫著握緊戰斧向裡克衝了過去。裡克見狀俯身拾起一柄地上的無主戰斧,甩手扔了過去,斧刃準確的插進了士兵的門面。對方連慘叫也來不及就倒下了。

    少年鬆了口氣,預備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一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弩矢突然從他的身後射穿了他的胸口。

    裡克踉蹌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議。他轉身看見一個諾德的神射手站在離開他20多步遠的地方,俯身下去正在裝填他的弩。他甩開步子預備衝過去的時候,那個神射手站直了身子,第二支弩矢射中了他的左手臂。

    裡克又踉蹌了一下,仍然固執的往前走。離開對方只剩下4步距離的時候,第三支弩矢又射中了他的胸口。隨後那個神射手扔掉了自己的弩,拔出了劍。向他衝了過來。

    此刻少年的意識已經十分模糊,視線也開始搖晃。對方的劍正向他的脖子砍過來,他用斧子勉強的擋住了這一擊。第二擊又向著他的頭頂砍了下來。裡克感覺身體沉重側過頭打算避讓,但是這一劍還是砍進了他的右肩。

    少年大叫一聲。疼痛突然讓他清醒,他抬起一腳踢在那個神射手的胸口,對方被這一擊踢得向後退了一大步。還沒重新擺好架勢,彎月斧已經連著他的肩膀和胸口一起砍成了兩半。

    然而這個動作已經耗盡了裡克最後的一點力量,他搖晃著倒下了。頭頂的啟明星已經升起,這就是他意識的最後定格的地方。

    不過顯然,這場戰鬥還遠沒有到頭……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51章:(再度啟程)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維多爾·剛德)、(艾德琳·吉爾斯)、(塞爾修斯)、(哈瑟倫)、(路易·道格拉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

    ≡≡≡≡≡≡≡≡≡≡≡≡≡≡≡≡≡≡≡≡≡≡≡≡≡≡≡≡≡≡≡≡≡≡≡≡≡≡≡≡≡≡≡≡≡≡≡≡≡≡≡≡≡≡≡≡≡≡≡≡≡≡≡≡≡≡≡

    第051章:(再度啟程)

    艾德琳感到不可思議,面前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幾個時辰之前還被關在營地裡的自由騎士。就算在戰場上需要冷靜,她還是脫口而出:“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塞爾修斯收回手,笑了笑:“等戰鬥結束我再告訴你吧。”

    換言之,無需多言。長矛已經刺了過來,擦著塞爾修斯的頭盔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響。塞爾修斯側身過去,手中長刀略略一格,刀刃壓著矛柄硬生生的將長矛按到了地上。

    艾德琳費了全身力氣,長矛依舊紋絲不動。

    塞爾修斯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親愛的女士,比力氣你是比不過一個男人的。”

    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艾德琳,她狠狠踩了塞爾修斯一腳順勢抽回了長矛:“我會讓你說不出話來的。”

    自由騎士吃痛向後退了一步,隨後拖著長刀向上一掃,緊接著三刀回身縱斬,逼得少女連連後退。

    長刀的刀頭沉重,每次揮空砍在地面上都是很深的一道,如果被這樣的武器砍到,就算有全身鎧甲的保護也難免要流血斷肢的吧?少女這樣想著。

    艾德琳斷定他的動作不會非常靈活,立刻改變的策略,長矛迅速的刺向對方的各個要害。

    自由騎士似乎料到了,索性打橫握住刀柄,矛頭一來必然被刀頭擋開。不過百密一疏,長矛刺中他的額頭,雖然被頭盔擋了下來。但是塞爾修斯的習慣性後仰,他的頭盔被長矛挑了下來。

    艾德琳彷彿戰利品一樣把長矛尖上的頭盔抖了抖,然後甩在地上。

    塞爾修斯的額頭已經有一道血痕。一頭紅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他苦笑了一下,突然將手上長刀往地上狠狠一插,一手按到了腰間打刀的刀柄上。

    艾德琳不以為意,長槍向他毫無保護的咽喉刺了過去。

    塞爾修斯身子一低,蹲下的同時“噌!”的一聲,打刀已經出鞘,向著少女的雙腳橫掃過去。

    艾德琳借勢一翻,從他的背上翻滾到了他的身後。長矛也順勢刺了出去。又是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鐵柄長矛的矛頭居然有一半不翼而飛,簡直硬生生變成了一根鐵棍。

    棍頭停在騎士的胸口戛然而止,而自由騎士手中的大刀刀刃居然沒有絲毫的磨損。

    少女雖然非常的詫異,這究竟是一把怎樣恐怖的武器,不過顯然不甘心,迅速扯回手。後退了幾步之後把已經不能用的長矛向塞爾修斯擲了過去,殘剩的矛鋒擦著他的脖子過去,隨後落到了塞爾修斯的身後。

    自由騎士的脖子上一陣痛熱和血氣,使得他的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過還是雙手握刀,擺了一個艾德琳從沒見過的姿勢。

    少女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重手半劍握在左手,又從地上拾起一把沒有主人的手半劍握在右手,死死地盯著對方。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艾德琳揮劍衝了上去。左手和右手的劍成鉗形之勢向他的脖頸攻來。

    自由騎士立刻直起打刀把這兩把致命的劍鋒停在了自己面前。接著結實的往前一推。

    少女愣是被推得往後倒退了兩步,狠狠摔在地上,頭上的巨盔飛了出去,連鎖子甲的頭套都掀了過去。她爬起來勉強站穩腳跟之後,左手的劍向自由騎士的頭頂劈去。

    塞爾修斯右腳向前踏出一步,他出左腳的一瞬間手中的打刀揮出一個左上切把迎頭砍來的劍頂到了一邊,再次踏出右腳的時候又是一個袈裟斬。

    少女來不及反應,知道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砍到,於是緊緊地閉上眼睛。然而刀刃準確的停在了她的肩膀上,連一縷頭髮都沒有砍掉。

    這個手下留情的舉動卻激怒了艾德琳,她頓時覺得自己被愚弄了,狠狠用自己右手的劍把肩膀上的打刀推走,向後跳開然後大聲的呵斥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塞爾修斯的刀尖指著地面,沒有回答。

    艾德琳瞪圓了眼睛,塞爾修斯的沉默簡直變成了無形的羞辱,艾德琳什麼也顧不上了,她現在只想著幹掉面前這個可惡的傢伙。

    雙劍再次舉起,少女開始小心的後退。自由騎士依舊刀尖指地,似乎在等著少女進攻。

    少女靈巧的繞到了他的左面,低吼著向他殺來。

    塞爾修斯平靜的雙手握刀,慢慢的前進。踏出左腳的瞬間突然轉身揮刀,一個逆袈裟斬。向少女的右肩撲來,艾德琳早有準備向後跳開。不料自由騎士後退半步。刀鋒向著她的腹部猛刺,少女立刻收回雙劍抵擋。

    大刀的刀鋒又突然一翻,向上猛掃。直接停在了少女的喉前。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情勢和城裡的那次交手突然的反了一個結果,不過少女顯然不想如同之前騎士那般服軟告降。她再次粗暴的打下抵在喉口的刀鋒,再次向後跳開了幾步。

    不過已經連讓三次的塞爾修斯已經不怎麼再想給機會了,自由騎士二話不說的突然跟進,舉刀向她頭頂劈來。

    少女急忙交叉雙劍防禦,有是一陣摩擦的火花,三把劍咬齧再一起,然後相互推開。

    兩人同時轉身後退,接著又糾纏著打在一起。幾個回合下來之後,少女已經氣喘吁吁,手臂也不再有力。

    塞爾修斯見狀停下了攻勢收刀入鞘:“回去吧,我不想再和你打。”然後轉身就走。

    艾德琳站在原地,似乎受了莫大的侮辱,她扔掉右手的劍突然不顧一切的嘶吼著衝向自由騎士的背影。

    塞爾修斯突然轉過身來,腰間的打刀閃電般的出鞘,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接著整個空間就凝固了。

    少女左手的劍只剩下了一半的殘骸,斷劍的鋒劃開了塞爾修斯的臉頰。而自由騎士手中的打刀並沒有砍到少女的身體,而是在砍斷劍刃之後,突然一個反手的用刀柄擊中了少女的後腦。

    艾德琳的意識在眼前的一片白色閃光中沉入了虛無。

    兩個小時之後,已經是中午時分,諾德圍城部隊的戰意已經在幾次衝鋒之後消磨殆盡。

    已經回到軍營的剛德雅爾在聽完了目前的傷亡情況報告之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等他接到自由騎士已經脫身的消息之後,懊惱的踢壞了一張桌案。

    剛德雅爾捻著自己的八字須沉默了很久,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諾德人退卻的動作鼓舞了整個【瑞泊萊特堡】的守軍,他們站在城牆上高聲的歡呼起來。向狼狽撤退的諾德人比出侮辱的手勢。

    剛德雅爾氣得渾身發抖,拔出佩劍發了瘋一般的揮劍,狠狠砍倒了路邊的一顆腰一般粗的橡樹。然後把已經崩刃的佩劍狠狠扔在了路邊,扯下劍鞘往上吐了一口口水大聲罵道:“這該死的該詛咒的地方,我還會打回來的!”

    斯瓦迪亞士兵們圍住了這場戰鬥的指揮者馬勒格,將他高高舉起繞城一週。市民也好,士兵也罷。都向著他歡呼。

    自由騎士疲憊的站在城門前面,苦笑的看著眼前喧鬧的人群。突然間從血脈賁張的戰場回到平靜,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抽空,頭有點暈。

    他先是俯身把躺在地上的艾德琳扶起來架到城牆根,然後又拿出了煙斗點上,靠著城牆慢慢的坐下來。大約抽了半斗煙之後,他慢慢的站起來。看著斗缽裡的火星漸漸熄滅之後倒掉了菸灰,小心的收進袋子裡。

    哈瑟倫總算找到了塞爾修斯,於是趕緊走過去:“主人,我們勝利了。”

    塞爾修斯笑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道:“我知道,我知道……”然後指了指還躺在腳邊昏迷不醒的艾德琳,“找個醫生過來,不管是我們自己還是敵人,都需要清洗傷口。”

    晚上清點的結果讓所有人都為之鼓舞,這一場比例懸殊的戰鬥他們居然只陣亡了不到兩百人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受了傷。

    而相對的諾德人可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他們一共來了近千人,而最後留下的屍體就足足有五百多人,至於俘虜則有五十幾個。統統都被暫時關在【瑞泊萊特堡】的地牢裡,等待他們的是只有兩條路,或者被賣做奴隸,或者等著他們的領主為他贖身。

    塞爾修斯的額頭和脖子都纏上了兩層紗布,合著眼躺在酒館裡。他們的嚮導也在戰死的名單裡,不過他的救命恩人路易表示自己也能替他們引路。

    與此同時那個帶著羊皮紙的金發少女希望和他們一起走,她要去【德赫瑞姆】。當問及她的名字的時候,少女的表情略閃過一絲陰霾:“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被海寇養大,他們叫我卡琳拉。”

    哈瑟倫對這個能唱北海傳說的少女很有親切感,就慫恿著塞爾修斯答應了下來。

    就這麼過了一夜,馬勒格直到凌晨才晃晃悠悠一臉滿足的從外面回到酒館。到了早晨五個人整裝之後準備啟程,塞爾修斯卻說要先去一個地方。讓哈瑟倫跟著自己就走了。

    哈瑟倫困惑的看著塞爾修斯走到監獄前,強忍著自己滿腹的疑問跟著他。自由騎士走近監獄轉了一圈之後來到看守面前:“把鑰匙給我。”

    看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傲慢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塞爾修斯從哈瑟倫手裡接過一個很大的錢袋:“裡面有三百個第納爾,你知道我已經被哈勞斯陛下封為托斯德爾的領主,應該尊稱我為先生。我想希望用這些錢買走這裡所有的俘虜,因為我知道的村子缺少農奴,我想不管哪個奴隸販子都不會出那麼高的價錢買這些人。”然後他把錢袋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不做這筆買賣,但是你也該小心你的腦袋!”

    看守呆了一下,恭恭敬敬的放下了腰間的鑰匙:“先生您說什麼我們都會照做,您要多少人我們就給您多少人。”

    塞爾修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哈瑟倫,跟著他們,把裡面所有的俘虜綁成一串帶走!”

    這件事花不了多久,諾德的俘虜們就被一起帶了出來。塞爾修斯扯開錢袋子然後從裡面拿走了三十枚金幣:“你們幹得不錯,不過我的僕人也幫了你們,我需要拿走他應得的工資。”

    看守們卻誠惶誠恐的退回了那袋子錢,連連說不敢要。自由騎士乾脆的接過錢袋掛在腰間:“那我就不客氣了。”隨後塞爾修斯靠著牆壁抽著煙斗。

    俘虜們垂頭喪氣的跟著哈瑟倫慢慢走出牢房,俘虜堆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塞爾修斯·托爾!你不殺我卻讓我活著受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不用猜都知道,這聲音是艾德琳的。

    她掙扎的狠凶,哈瑟倫提起拳頭打算教訓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少女,被塞爾修斯攔住:“哈瑟倫,你要對女士禮貌。不管她說了什麼。”然後走到艾德琳面前聳了聳肩:“我親愛的女士,您不應該這樣生氣。因為您將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和刀劍無關的生活。”隨後他突然快步湊到少女耳邊,低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不要喧嘩,我這是在救你們。”

    艾德琳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自由騎士,感到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他。不過還是閉了嘴,安靜的跟著前面的人走出監獄。

    哈瑟倫把頭一個人脖子上的繩索栓到了塞爾修斯的馬嚼子上,然後就拖著長長的隊伍慢慢走過【瑞泊萊特堡】的街道。

    站在城外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好似拖了一串螞蚱的自由騎士,想了半天傭兵梅爾格拉德才開口道:“我說老闆,你這是干什麼啊?”

    已經離開【瑞泊萊特堡】的塞爾修斯鬆了口氣然後到:“先走吧,我路上跟你們解釋。”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瑞泊萊特堡】城外的樹林,自由騎士脫下頭盔捧在手上說道:“我早就聽說伯蘭茲伯爵殘忍成性,這些俘虜要是留在城裡遲早是一個死,我一分錢也沒出買了他們的命。”然後他轉頭看著哈瑟倫:“去,把繩子都解開,每個人給10個第納爾讓他們走吧。”

    原本滿腹困惑的哈瑟倫立刻明白了,從腰間抽出匕首割斷了他們的繩索。隨後從塞爾修斯馬鞍後面的袋子裡拿了三大個錢袋開始發錢。

    路易和卡琳拉頗為不解:“你這是干什麼?放這些人回去你不怕以後他們會再來嗎?”

    自由騎士搖了搖頭:“我親愛先生和女士,你們知道的,這些人都是對戰爭抱著幻想來到卡拉迪亞的戰爭漩渦裡,讓他們走,他們還有機會能回到家鄉,如果讓他們在人販子手裡顛沛流離,那也未免太慘了點。”

    諾德的士兵們將信將疑的接過錢,有些還拿在手裡端詳半天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少人拿著錢一溜煙的跑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那些俘虜們就全都散了。只有艾德琳站在原地,死死地瞪著自由騎士的眼睛:“你難道不怕我搶了你的刀然後殺了你嗎?”

    塞爾修斯笑了笑:“我的女士,你儘管來吧,我不併介意。”

    氣氛尷尬的凝固了,少女最終怒氣衝衝的把那個錢袋扔在地上:“你殺了我吧,我不能回去,回到主人面前也是被當做逃兵,不僅我會死,我的家族也會蒙羞。”

    塞爾修斯搖了搖頭,翻身下馬從地上小心的拾起那個錢袋,拂去上面的泥土塞到少女的手裡:“那麼就不要再回去了,拿著這些錢走吧。忘記你曾經是個戰士,你畢竟是個女孩子,戰場不適合你。”他的話音剛落,樹林裡突然又有了聲音,五個人都警覺的抽出武器,卻發現那些好幾個俘虜都陸陸續續的跑了回來表示他們不走了,要求跟著塞爾修斯。

    自由騎士看著這些人,最後點了點頭答應了。接著他又翻身上馬看著呆滯在原地的艾德琳。“你的未來在你的手裡,我無從插手。”然後他踢了踢馬腹,準備離開。

    這時少女突然明白了什麼,大聲的喊住了他,自由騎士狠狠地勒住了馬韁,使得黑色鎧甲的駿馬前踢高高騰起。

    艾德琳衝到他的面前,把那袋子錢扔回了塞爾修斯的手裡:“拿走你的錢,我不稀罕。我相信我對你可能有誤會,那麼讓時間來證明吧。”

    塞爾修斯沉默了一會兒,仍然下馬把錢袋子遞迴少女的手裡:“那麼這些錢你還是拿去吧,這是你應得的工資。”

    這一回少女再也沒有提出異議,一行人再度啟程,消失在了樹林的深處。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02
第052章:(強盜樂園)塞爾修斯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哈瑟倫)、(艾德琳·吉爾斯)、(卡琳拉)(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梅爾格拉德)。

    ≡≡≡≡≡≡≡≡≡≡≡≡≡≡≡≡≡≡≡≡≡≡≡≡≡≡≡≡≡≡≡≡≡≡≡≡≡≡≡≡≡≡≡≡≡≡≡≡≡≡≡≡≡≡≡≡≡≡≡≡≡≡

    第052章:(強盜樂園)

    斯瓦迪亞的密林是綠林強盜們的樂園。關於綠林強盜的來源有很多說法,最可靠的一種是和一個不幸的男人有關。

    艾葛戴勒森林曾經被斯瓦迪亞國王宣佈為私人獵場,附近村子有一個男人在又冷又餓的情況下誤走進那片獵場,偷獵了一隻兔子和一頭鹿。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享用這些美味就被當時巡查的【雷恩迪堡】的領主抓住,這位地方官對於這個膽大包天敢擅動國王獵物的刁民發了狠狠一通脾氣,並且斷定這個傢伙存在同謀。

    這個可憐的男子在【雷恩迪堡】地牢中被折磨了四天之後被釘死在木樁上,他的屍體被吊在城堡城牆上示眾。當時只是警告附近的村民不要隨便到林子裡偷獵,不過很快就起了反效果。

    這個男人有三個孩子,先後做了強盜,附近村子裡的亡命之徒也很快加入了他們,他們故意以皇家獵場艾葛戴勒森林作為據點四處打劫過往的商人和貴族人士。

    甚至在國王打獵的時候偷襲國王,那位國王勃然大怒,宣佈放棄了這片獵場,而且要了【雷恩迪堡】領主的腦袋。此後斯瓦迪亞境內幾乎所有的森林就成了綠林強盜們最常出沒的地方。

    塞爾修斯對於綠林強盜很熟悉,因為他曾經做過他們幾個星期的俘虜,在各個樹林之間輾轉。不過最後他還是被那些傢伙放走了,因為那些強盜覺得一個勒索不到贖金的傢伙等於累贅。

    於是強盜們干脆的放了他,只是搶走了他身上當時僅有的幾個第納爾和他的一匹馬。綠林強盜們很少搶劫窮人和農民,大多數都是針對那些富裕的商人和過往的貴族。

    塞爾修斯一行人在離開【瑞泊萊特堡】後,一路沿著寬敞平坦的國王大道向東而行,他們的下一站是馬格斯家族的領地【塔爾博力亞】,然後繼續往東走上三天的路程,就能夠抵達【托斯德爾】。

    領頭的自由騎士突然勒住了韁繩,黑馬霎時止住前進的步伐,塞爾修斯面色不安的望著路道旁的茂密的樹林,樹林裡異常的安靜,更詭異的是偌大的樹林居然連一隻鳥兒鳴叫的聲音都沒有。

    此刻,映入他們眼前的這片森林名為‘百獸林’,它是斯瓦迪亞王國的六大森林之一。同時也是綠林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據說在這片樹林的深處有一座寨子是綠林強盜們的重要據點之一。

    所以現在塞爾修斯突然繃緊了神經,他擔心會在這裡遭到綠林強盜的埋伏。果然,很快樹林裡就出現了複數的腳步聲和人影。不出所料,綠林強盜們來了。

    諾德人最擅長正面強攻以及在林地裡作戰,雖然這些士兵士氣有些低迷,但是為了活命,他們決定拚命。身強力壯的諾德人從不缺少勇氣,即使是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

    此地樹木茂密,是一處極易埋伏的地方,強盜們只需躲在樹林裡朝著路道外的敵人射箭,待對方亂了方寸之後,即可從樹林裡撲殺而出。然而對方還沒有舉起弓箭,卻已經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

    塞爾修斯莫名其妙的聽見對面的強盜慘叫著,並開始四處潰逃,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在這些破碎的語句裡他拼貼出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獅面人。

    能讓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聞風喪膽的人,塞爾修斯很是好奇。他立刻抽出刀鞘裡的大刀大喊一聲:“衝鋒!對面有神人在幫助我們!”

    這句話鼓舞了士氣,諾德士兵和他的隨從、朋友都抽出武器衝向對面的樹林。而腹背受敵的綠林強盜們見這狀況,霎時間,有些扔下武器投降,有些沒命的逃跑,很快就沒有人影了。

    這場短暫的戰鬥就這樣倉促的結束了。幾分鐘之後,自由騎士和他的部下們已經開始清點綠林強盜們贈送於他們的戰利品了。

    一個人影從樹叢裡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像僧侶朝聖袍子一樣的外衣,上面打著許多補丁。

    來人手上拿著一把彎曲的輕弩,頭上的風帽緊緊地蓋著他的臉,袖子裡露出來的雙手皮膚非常恐怖,一塊一塊的緊縮成了不規則的形狀,這是非常嚴重的燒傷。

    他步履蹣跚的走到那堆戰利品前面,蹲下身子從裡面拿出兩桶箭筒,捧在手裡然後打算起身離開。

    這時自由騎士翻身下馬叫住了他。“等等!”

    那個怪人停住了腳步,轉身打量了塞爾修斯好久,突然手一鬆,兩桶箭筒都掉在地上,然後緩緩地擼下頭上的風帽。

    只見,一張恐怖的臉露了出來,卡琳拉看見之後,尖叫一聲,反射性的靠到了哈瑟倫的背後。那張臉的五官已經模糊了,嚴重燒傷的皮膚揉皺了擠壓在一起,活像一張獅子的面孔。

    塞爾修斯看到這張臉都倒抽一口冷氣,這真是名副其實的‘獅面人’。

    獅面人出神的盯著塞爾修斯外袍上的獨角獸紋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突然毫無預兆的大聲嘶吼起來,像一隻失去控制的野獸。

    眾人都被嚇住了,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類。

    然而下一秒他的嘶吼漸漸低了下去,兩行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流了出來,這讓他們更加莫名其妙了:突然發瘋一般的吼叫,接著又突然哭泣,這人難道是個瘋子?

    塞爾修斯走上前伸手過去,打算扶他起來。

    獅面人卻突然止住哭泣,起身轉身奔跑起來,很快消失不見。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塞爾修斯抽回手搖了搖頭,從口袋裡再次掏出煙鬥來銜在嘴裡,點燃之後重新翻身上馬。然後把煙絲袋遞到了馬勒格的手裡:“抽一鍋子吧,慢慢走……”

    【塔爾博力亞】的城郭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進城之後,塞爾修斯就解散了隊伍,讓那些諾德人自行去補充自己的武器和裝備他絲毫不擔心這些士兵會離他而去,並且約定了時間。

    哈瑟倫和馬勒格、梅爾格拉德一起去市場採購食物了;而作為嚮導的路易顯得有些疲憊,早早就睡了;少女卡琳拉到了【塔爾博力亞】就興奮的四處亂跑。

    酒館裡就只剩下自由騎士一個人靠在酒館牆角的地方一面吃著一大盆的烤牛肉和烤土豆,一面大口大口的喝著麥酒。他的吃相很不雅觀,如果盔甲外面沒有紋章,恐怕更多的人只會以為他是一個餓了好幾天,總算有了閒錢在這裡吃飯的落魄傭兵吧。

    酒足飯飽之後,塞爾修斯愜意的靠在牆角,艾德琳出門賣完武器回來,冷冷的斜了牆角的自由騎士一眼,然後轉身往樓上走。

    塞爾修斯沒有注意到她之前輕蔑的眼神,倒是拍了拍衣服站起來,走到老闆面前扔下這頓飯錢。

    不久,諾德人的士兵們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塔爾博力亞】是整個斯瓦迪亞最大的生鐵產地,有著豐富的鐵礦資源,所以這裡不管是武器,還是鎧甲的質量都是有目共睹的。

    士兵們滿意的帶著自己的兵器鎧甲從他面前走過,有個士兵建議塞爾修斯是不是應該去買一輛篷車,把這些東西都扔在那輛車上,他們畢竟都是步兵,就不用穿著這些盔甲行軍了。

    塞爾修斯摸著下巴的鬍子哈哈笑起來,連連說這是個好建議。

    正巧這個時候哈瑟倫從門外回來,塞爾修斯立刻就叫住他,讓他立刻去找一輛篷車,價錢只要不超過50個第納爾就買回來。諾德人立刻轉身就出去了。

    馬勒格與梅爾格拉德帶著兩**袋的食物,統統暫時放在酒館後面的儲藏室裡。就這樣在【塔爾博力亞】呆了一個晚上,半夜的時候少女卡琳拉回來畫了一個通宵的地圖。

    篷車在早晨被趕了過來哈瑟倫雖然不會騎馬,但是趕車這件事倒是會的。

    士兵們都高高興興的歡呼起來。武器、盔甲、食物什麼都扔在了篷車上,車子還多出很多空間,塞爾修斯乾脆大手一揮,讓那些士兵也坐到車上去。照他自己的說法,空著車不讓人坐,那是一種浪費。

    行軍速度因為這個小小的動作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快第二天傍晚他們就看到了【托斯德爾鎮】的輪廓了。

    ≡≡≡≡≡≡≡≡≡≡≡≡≡≡≡≡≡≡≡≡≡≡≡≡≡≡≡≡≡≡≡≡≡≡≡≡≡≡≡≡≡≡≡≡≡≡≡≡≡≡≡≡≡≡≡≡≡≡≡≡≡≡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