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什麼 兩個都要
夏天，花都市花柳街紅玫瑰休閒屋門口。
一個穿著白色T恤，碎花大褲衩的青年從破爛得只剩下兩個軲轆一個坐凳的電瓶車上下來。從電瓶車踏板上提起一個灰色的電工包和一個小煤氣罐大小的鋼瓶，伸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水，然後大力的推開玻璃門走進休閒屋叫道：「御姐，我來啦！」
休閒屋裡光線有些暗淡，靠牆兩排沙發上或坐或躺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望一眼青年沒有任何表示，顯得很冷淡。旁邊坐在靠椅上背對門看電視的豔麗女郎回頭看到青年，卻是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胸前一對半露的大饅頭好一陣抖動，一副急切的神情。她就是青年口中的御姐。
「哎喲！小梁子你個死東西，大姐早上打了幾個電話，你怎麼才來？」御姐雪白的手臂勾住青年肩膀笑罵。
「嘿嘿，御姐，天熱店裡忙，一時走不開。」青年眼睛一下子被抖動的大饅頭吸引，眼神熱烈。
「哎喲！你小梁子哪天不是睡到12點才起床，又在騙大姐……」御姐豪爽的拿手掌拍打青年。
「御姐你別老是叫我小梁子，這話聽得讓人心裡不舒服。我叫梁用，你叫我梁哥或者用哥都行！」青年不高興的說。
什麼小梁子小梁子的，都把自己叫成宮裡人了，俺平生最忌諱無能的人……
「呵呵，我的小梁哥，算大姐錯了。快辦正事吧！」御姐嬉笑著就要拉梁用上樓。
「今天是哪個房間？」梁用站著沒動問。
「88號和99號房間。」御姐說。
「什麼？兩個都要。」梁用驚呼一聲，暗想這豈不是要累死俺。
「御姐，我們今天事先說好，要給錢。不給錢我可不干！」梁用脖子一硬堅定的說。
「當然給錢，大姐今天不少你一分錢。你看，那個小紅是今天新來的，漂亮吧！只要你幹好事情，一會兒小紅讓你免費摸……」御姐臉上露出奸猾的神情。
「真的，嘿嘿，你可要說話算數。錢要給，人也要摸……」梁用立即興奮起來，眼睛在小紅身上掃射，惹來一頓厭惡的白眼。
兩人說笑著就要上樓，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御姐一看立即喜笑顏開的丟下樑用往門外跑，沙發上的年輕女人們臉上也是瞬間煥發出嫵媚的光彩，個個搔首弄姿，展現出最漂亮的一面……
「喂！這是誰的破車，怎麼擋著我的停車位。」不等御姐靠近，門口那輛奧迪A4里就傳來一個粗魯的叫罵聲。奧迪車頭離梁用的電瓶車不到一米，車屁股還橫在馬路中央。
「哎喲！王科長你來了，真是想死我啦！」御姐滿臉媚笑一步三搖的跑上前招呼。現在一般尊稱領導的司機叫科長。
「快點，將那輛破車移開，怠慢了老闆，你這店就別開啦！」王科長不耐煩的說。
「啊！王局長來了，我真是愛死你啦！王局長飛一個……」御姐一聽更加激動，手掌在血紅的嘴唇上連親，對著車內飛吻。
「小玉，這是大街上，你要注意影響。」車內一個沉穩的聲音傳出來，人隱在車廂內看不清楚。
御姐連連點頭，又連忙跑回店內，一把拉住正要上樓的梁用說：「小梁子，快去將你那輛破車移開，大姐生意上門了。」
「梁哥！」梁用一聽眉頭大皺糾正說。
「梁哥，你快去移車子吧！」御姐沒時間跟他計較。
「門口那麼寬，他就不能停邊上？」梁用很是不耐煩。見不得有錢人的囂張樣子。
「算大姐求你啦！就挪一挪位置……」御姐硬拉著他就走，以梁用近18米的個子硬是被她拉得飛奔。
「什麼人？開輛奧迪了不起！」一路上樑用猶自不停的抱怨。
「哎喲，梁哥，我叫你梁爺了，就再別給我添亂。一會兒我將小綠也搭上讓你摸……」御姐急切的安撫他，胸前大饅頭使勁撞著他的手臂。
梁用一邊推車一邊偷眼望車裡看，王科長一口吐沫飛出，罵道：「小子，看什麼看？是你看的嗎？」囂張之極。對他來說一個休閒屋裡面的男人算不得什麼東西。
梁用脖子一硬，眼睛裡射出一股殺氣，就要發作。被御姐死命抱著拽到一邊，還在低聲的警告他：「小梁子，別衝動，他們是執法局的，我們得罪不起。」
奧迪車一個漂亮的側旋，將後車門正對準休閒屋的玻璃門停穩車。那個王科長飛快的跑下車，手中撐起一把黑色遮陽傘，身體擋住大街一側，這才打開車門卑賤的說：「老闆，到地方了。」
從車上走下一個衣冠楚楚，挺著大肚子的矮胖子，在御姐的攙扶下快速走進休閒屋。
梁用將電瓶車停在牆邊，進去時只看到矮胖子上樓的背影。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左右扶著他，那叫一個沉穩。
「小子，看什麼看！」王科長又是一瞪眼呵斥梁用。
媽的！老子是招你惹你啦？一直找我的不快活，不就是一個采野花客嗎？抖什麼抖，人家有本事誰會來街邊玩，早金屋藏嬌去了……
梁用狠狠的回瞪他一眼，提起工具上樓。找到88號房間，正要推門進去。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滿身大汗的哥們，見到梁用說：「別進這間房，幹得一點都不爽，連個空調都沒有熱死人。」
「嘿嘿，我就是來修空調的。」梁用感覺好一陣尷尬，不好意思的說。
進到屋裡，小綠姑娘正站在風扇前面慢騰騰的擦饅頭，見到梁用也不避諱，白花花的一片晃得梁用眼花，呼吸都急促很多，這些姑娘就是開放。
小綠白他一眼罵道：「死梁用，就不能早點來，搞得我又要洗澡。」
「嘿嘿，你就當洗桑拿，既不耽誤賺錢，又享受了。」梁用壞笑說，眼神在小綠身上瞄上瞄下瞄個不停。
「要不要我幫忙？」小綠穿好裙子，見梁用正艱難的拆卸空調罩子問。
「暫時不用，一會兒你給我送瓶水來。」梁用現在心思全在空調機上，頭也不回地對小綠說。
檢查後發現是空調外機出來問題，不能啟動。梁用打開玻璃窗往外面瞅瞅，正午的陽光正猛，一陣熱浪捲進房間。無奈的咒罵幾句，將一根安全繩系在腰上，想想又將上身的白色T恤脫下來丟在床上。還要幹一天活，穿著T恤出去一會兒肯定髒的沒法見人。
梁用，今年歲。家在花都市郊區的鄉下，作為晚期的80後家裡成員比較簡單，爸爸、媽媽加上他。還有一個大他五歲的姐姐，但在梁用十歲那年一次帶梁用逛街，逛著逛著姐姐就失蹤了，十幾年來音信全無。爸媽一邊四處打工一邊尋找姐姐，錢財花費巨萬卻是再也沒有結果。
梁用還算爭氣，考取花都市職業技術大學，正宗的大學文憑，至於幾類大學就沒必要考證了。大學畢業後樑用工作三年，一直沒為家裡增加負擔，但也一直沒發財。先後幹了十幾份工作，不是待遇太低梁用炒了老闆，就是老闆嫌他工作不積極炒他魷魚。最近這份修空調的工作還算不錯，先後幹了半年多。
老闆，特別是年輕貌美的老闆娘對他不錯，既不規定他的上班時間，也不要求他的工作質量。當然工資也就比較湊合，對於梁用這種懶人也就安心的在維修店湊合了半年多。心寬體胖，在修理店內打打遊戲，看看小說，偶爾在QQ上泡幾個單純的小妹妹，於是梁用也就越長越富態，肚子上原本健美的肌肉塊都變軟連成一片。比標準身材重了十幾斤。
最近天熱店裡很忙，梁用也就打起精神保證每天為老闆娘工作六小時，現在這單生意是他今天的第一單生意。說起來休閒屋也算是梁用在花都的第二落腳點，老闆娘御姐是他堂哥的媳婦，5年前堂哥在工地上幹活摔死，御姐帶著一對兒女無奈下就開了一間小理髮店，慢慢的做到這間大店。
梁用失業或者無聊時就會住在御姐這裡，跟一幫小姐自然比較熟，小綠還是梁用當年的同班同學。自然給御姐修空調也是超級低價，以至於不收費。
為什麼會這樣，這跟梁用一個最大的愛好有關。他比較好色，雖然至今沒談過女朋友，小處男一個。但對於女性的身體還是知之甚詳，沒事就來御姐這裡對著一幫小姐研究一番。摸摸胸，打個啵的能享受到很低的折扣以至於不收費。於是梁用給御姐修理空調也就不好意思要錢了。
御姐租下這棟五層舊樓房的下面三層開休閒屋。88號房間在三樓，並排還有四五個房間。空調外機掛在窗戶外面。老式樓房外牆每一層都建有一排一尺半寬的遮雨簷。梁用修理外機時正好站在二層頂端的遮雨簷上操作。很快就將88號房間的外機修好，沿著遮雨簷走到99號房間外面。
將安全帶系在99號房間的窗戶上，開始檢查外機。大熱天空調外機不工作，一般都是主機電容燒壞。梁用正在更換主機電容，忽然聽到一陣扉扉之音，聲音還挺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