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1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寥寥幾句

    昨天體溫39°8,經過一天一夜昏迷式的休息,今天起床時體溫總算降到了37°9,白天整整一天,現在體溫37°2,人活著,剛有點精神。

    說這些沒打算矯情,來起點這麼久收穫了太多,有讚美,有咒罵,有催促,安靜依然相信在說出這些以後,會有起碼那麼一個人在書評區裡告訴安靜,注意身體,為了那些還喜歡安靜小說的人,安靜願意把一切都當成愛,不管發在書評區的是什麼,只要沒有被刪除,安靜都願意愛你。

    最後一句,今天有更新,十二點以前。

    另分享個喜訊,安靜要當爹了,喜當爹的節奏是更投入,過幾天全面恢復更新,即便用四小時一章的速度,三天以後一樣是每天兩更。

    呃,今天有更新,十二點以前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三章 考核

    中午,不少穿著巡警警服的警察拎著自己的午飯趕回了警察局,他們不在轄區內的理由只有一個,普雷斯頓說中午開會。

    這次的會議和平時不太一樣,西部分局的慣例是早晨巡邏之前以晨會形式宣佈每日重點,而利用中午時間開會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畢竟警察的工作時長為每週三天12小時四天10小時工作時間,要不趕在中午,很有可能早晚兩頭都有人聽不到會議內容。

    在會議開始之前,全局警察都聚集在二樓公共辦公區內,卡爾正用黑人獨有的腔調拿著一張宣傳冊向所有人炫耀他最近的戰果。

    那是一艘遊艇,宣傳冊上的標價是80000美元,與富人豪華遊艇不同的是這艘遊艇沒有休息室、沒有廁所、也沒有足夠讓幾個美女露出大長腿躺在那曬太陽的甲板。不過,這艘遊艇內的空間足夠一家三口出海了,起碼可以在淺海區域內釣魚。

    “這艘遊艇,能讓我和所有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人完全不同,我可以穿著不繫扣的襯衫露出胸膛站在船上,體會浪裡衝刺的刺激感,任憑海風衝擊我的胸膛。”

    美!

    卡爾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了姿勢,在他們周圍幾個人的小圈子裡表現出一副正在出海遨遊的姿態。

    “聽見了麼?海鷗的聲音……聽見了麼?海浪的聲音……”

    契科夫和週末就在這個小圈子內,隨著週末一起融入這個圈子的契科夫開著只屬於他自己的玩笑:“卡爾,你為什麼不去當水警?”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笑瘋了。卡爾所說的一切只要換一身警服馬上就能讓你體驗得欲仙欲死、不厭其煩。

    週末緩解氣氛道:“卡爾。以咱們的薪水要負擔這樣一艘船壓力不小吧?為什麼不等等?”

    一輩子當警察的卡爾並沒有萬貫家財。他家裡有三輛車的貸款還沒有還清,其中包括一輛週末在經濟能力不足時絕不會考慮的房車,哪怕那輛房車內廚房、廁所一應俱全,旅行時可以讓你在曠野中找到家的感覺。

    一瞬間,周圍所有人都用無法理解的目光看著週末,那眼神像是在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思維方式。

    “我說錯了什麼嗎?”週末沒太明白周圍這群傢伙的目光,他以為自己考慮的事情很現實。

    卡爾奇怪的問著:“我可以在四十幾歲的時候去享受的人生,為什麼要等到五十歲、六十歲?我能在四十歲時背負的壓力。為什麼要等到五十歲或者六十歲?銀行又不會補償我在這段時間內缺少人生樂趣的精神損失費,我能在這個年紀開著遊艇帶著一家老小去海上每週休閒一個下午,不好嗎?”

    體會到了兩種生活方式與理唸完全不同的碰撞時,週末發現在米國人的生活裡幾乎沒有‘過河錢’這個詞的存在,他們認為警員僱傭合同中的醫療保險和意外保險足夠保證生活了,那麼每個月扣除生活費以後多出來的錢用來付貸款沒什麼不妥,提前享受未來才有權利去品嚐的優越感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這些代價就是從銀行貸款以後要交的利息。

    週末在陷入思考,卡爾則感覺到了自己回答的有些生硬,不願意造成雙方誤會的解釋道:“不用擔心我。我開的這台車明年六月貸款就能還清了,我妻子的那台。後年一月也能搞定。買了遊艇以後,最多辛苦三年,三年以後我是一個有車有船可以從國內水陸兩棲進行旅遊觀光的人,到時候你要是想來蹭船,我一定會收船票,絕不手軟。”

    他竟然無比樂觀,沒有為接下來的時間內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做一點準備。

    啪、啪、啪。

    在這邊聊的正歡那一刻,普雷斯頓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站在公共辦公區的用掌聲降低了音量、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後,他一臉嚴肅的站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那一秒,公共辦公區的警員則圍了過來。

    “夥計們,有個壞消息,今年的考核要提前了。”普雷斯頓很嚴肅的說著。

    在米國,警察是高危職業,這個職業要求每個警察在出勤巡邏時身上必須要有通訊設備、槍、警棍、手銬幾種裝備,警車內還必須要有一位巡警隨身攜帶電擊槍和霰彈槍,然而,這些設備每一樣都必須要有執照,不光是槍,警棍、手銬、對講機這些都需要執照。

    其中最複雜的是槍的執照,比如週末用的格洛克22式警槍,他就必須要在每年的考核中重新考取執照,是每年都要重新考取。一旦有一年沒有考取執照、而恰恰這一年裡開槍造成了誤傷,那麼對不起,你將被立即開除,警察局不會為你的誤傷承擔任何責任,而你面臨的則是在失去工作後漫長的索賠官司和傾家蕩產的賠償。

    另外,在出任務時負責拿破門錘的、霰彈槍的、哪怕只是拿了與格洛克警槍型號不同的貝雷塔m92s型9毫米手槍,都必須有相應的執照,執照一年不考立即作廢。

    週末的情況不同,他先以借調身份加入的西部分局,隨後才正式簽署了僱傭協議,按照程序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參加考核,而且,他的職業生涯中僥倖的沒有任何誤傷,十分僥倖。

    考執照是個非常麻煩的事,需要大量時間練習,不過在這片土地上,有很好的制度去督促你,讓你在麻煩的同時,有所收穫。

    在警察局,執照代表著薪水,哪怕僅僅是在訓練基地多考取一張高級急救課程證書,津貼都會比別人多,乃至於這些證書在進入警察局五年以後考升級試的時候會直接讓你從競爭對手中脫引而出,這是讓新人迅速成長的最佳方式,那就是技能與金錢、職位掛鉤。

    “各位,今年總局的考核比每一年都要嚴格,所以,除了你們自身的執照考核外,我要求,在一個月之內將各轄區犯罪率給我降下來起碼10%,這是你們的分內工作。”

    卡爾在外圍和週末小聲嘀咕道:“普雷斯頓著急了。”

    能不急麼,先是亞當和奎恩的事讓媒體扒了個精光、隨後契科夫酒吧伍德四個人打進了醫院,好不容易安靜了,屁股還沒等坐熱,總局那五位大老大爺揮揮手就開始了整個洛杉磯警察局一萬多警察的考核,蠢蛋都看得出來,馬修覺得臉上無光了,這是要趁著這次考核來一次大規模整頓。

    “你打算怎麼整理轄區內的犯罪率?”卡爾補充道:“我當然相信你在考核中筆試一定會合格,可是犯罪率這件事並不是說下來就能下來的。”

    週末衝著卡爾挑了挑眉,微笑著說道:“東方有一句古話,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契科夫根本沒參與這種事,在身後的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紙極為笨拙的畫了一張歪歪扭扭的表格,不停在上邊標註。

    週末扭頭問道:“你幹什麼呢?”

    “給你制定訓練時間表。”

    “為什麼?”週末問了一句。

    契科夫抱怨的說道:“在新墨西哥區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著你將幫我吸引火力的三發子彈中有兩發打到了路燈上,我——他——媽——的不想換搭檔。”

    “那麼準?”週末開玩笑的說著,契科夫補充道:“是啊,和神槍手一樣,要是那個墨西哥人距離路燈沒有超過五米的距離,你覺得我用幫你制定這份表格麼?”

    普雷斯頓在這時喊出了凶殘的口號:“這一次,任何執照考不下來的,停職;轄區內犯罪率沒有下降的,停職;筆試考核中,法律、程序、應急處理三項裡任何一項不合格的,停職。我沒開玩笑,從今天開始,都給我認真點。散會!”

    週末知道普雷斯頓遇到大麻煩了,不過這一點他自己好像並沒有發現,還在一個勁的催促著手下人拿出好成績來讓他應對上級,他以為有了這次的成績就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實際上,他錯了。這回擺明了是馬修在磨刀霍霍的準備來一場大屠殺,在米國的警察系統中,領導問責制度非常嚴謹,要是有警員死亡,指揮不當這當然是領導負責、裝備出問題還是領導的問題(誰讓你不採購好裝備)、連訓練不合格都依然找領導負責,你連訓練手下的能力都沒有,當什麼boss?

    那麼,問題的嚴重性出來了,普雷斯頓即便讓手下人都拿出好成績也只能說明他拿著一把好牌打出了一個爛局面,逼得馬修必須站出來給他擦屁股,所以,他死定了;要是西部分局各個平庸,你普雷斯頓是干嘛的?亞當、契科夫都在你手下待過,你就交出這麼一張答卷?他死定了;要是考核一塌糊塗,他,還是死定了。

    何止是普雷斯頓,恐怕剛剛被bi放回到兇殺科的奎恩也逃脫不了同樣的命運。

    馬修太狠了,他在無法找到伍德等人的證據和奎恩陷害亞當的證據時,用一次考核要合理合法的直接把兩個小boss踢出局,還讓任何人都說出什麼來。

    “想什麼呢?”列奧諾娃拍了一下週末的手臂。

    週末撅著嘴道:“沒什麼,我知道自己為什麼爬不上去了。”他說的不是在米國的這大半年,是恍如隔世的那十幾年。(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四章 契科夫的理論教學

    藍色猛禽順著丘陵的縫隙中穿梭而出時,週末還是第一次在洛杉磯見到如此地貌,那一座座丘陵山包上鋪滿黃草,還能零星的在丘陵上看見幾顆長滿綠葉的樹,宛如畫家隨手勾勒的弧線由到地上一個個拔起,黃昏的餘暉彷彿被誰碰灑的染料捅,在沁透整張換卷的時候也沁透了一個世界,卻恰到好處的將這個時間段渲染。

    這裡是洛杉磯的郊區,在這片沒有洛城繁華的自然領地內,順著丘陵中蜿蜒而出的公路彷彿是人類探索整個世界而延伸出去的探照燈,於滿眼美景中充滿欣喜的向前。

    呲。

    猛禽停在了路邊,契科夫回頭說道:“到了。”

    “這是我練槍的地方。”

    週末愣了一下,懷疑的看著契科夫,他不覺得這頭熊是這麼有情懷的人。

    “走吧。”

    契科夫率先從車內走下,拎著一直擺放在車裡,週末看過無數次都沒過多留意的黑色帆布包走了下去。

    這回,他們倆的先後順序調轉了,以往都是這頭熊跟著週末,他往哪巡邏契科夫就跟著往哪走,現在,契科夫則帶著他向丘陵深處走去,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停在一片環境特別複雜的幾座丘陵之間。

    到這,週末有點無法理解了,這是一處丘陵扎堆的地方,大的山包足以擋住遠處懸掛在天空的太陽,小的土丘則有半人高,前後左右除了整座丘陵連綿起伏只剩下了不知道從哪探出邊角弧線的山丘一角。

    這哪是適合訓練的地方,鋪張毯子來野炊還差不多。

    碰。

    契科夫隨手將手裡的帆布包扔在了地上。那看似沒裝多少東西的包裹落地後發出一聲沉悶聲響。等契科夫蹲下去。伸手拉開帆布包的拉鏈,週末居然看到了一堆槍械零件和將近半包的散裝子彈,有那麼一瞬間他差一點就以為這頭熊把洛城內的某個軍火販子給搶了。

    下一秒,契科夫伸手向帆布包內的槍械零件抓去,沒有絲毫賣弄的嫌疑,彷彿手裡的所有動作就像是吃飯一樣的本能反應,速度並沒有多快卻普通到行雲流水般熟練的將一把手槍給組裝好:“給你。”

    咔。

    彈夾被契科夫推上時,順手把一把格洛克22扔了過來。週末伸手接住輕飄飄在空中飛來的手槍,耳邊再次傳來了契科夫的聲音:“開一槍。”

    週末是跟著契科夫來練槍的,他知道自己的槍法不好,更知道在這一次馬修的強勢整頓中、肯定會有一批警察隊伍中的吊尾車被這位手腕強硬的領導人順手清理掉,還想穿這身警服,週末就必須跟著契科夫完成那張訓練表,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的第一天。

    舉槍,週末屏氣凝神的望著前方,等身體進入了平穩狀態才順著呼吸尋找準星……

    砰。

    野外傳出一聲槍響,週末的持槍手在猛烈抖動中收回了已經觸碰到扳機的手指。眼看著腳邊彈起一撮塵土時,整個右腳突然間拔了起來。他的節奏比那聲槍響明顯慢了一拍,可動作卻宛如這只腳陷入了泥潭般震驚:“—uk!”

    “你他媽瘋了!”

    週末瞪著眼睛咆哮,那個彈痕距離自己右腳所在的位置只有十釐米的距離!

    契科夫的手裡多了一把槍,變魔術般的在週末瞄準他自己設定的靶心那一刻、順手組裝了一把,可是他從沒告訴過週末會開槍,也沒告訴過週末自己會組裝第二把槍。

    “為什麼不開槍?”

    “這算什麼問題?”週末指紋的說著:“你要不突然給我來一聲禮炮,我——他——媽——的有可能打中該死的十環。”

    蹲在那的契科夫仰著頭,很認真的說道:“不,你一定脫靶。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槍,怎麼可能在壓力巨大的環境下打中十環?”

    “胡說八道。”

    “那你告訴我槍是什麼?”契科夫詢問著。

    槍?

    是什麼?

    這個問題鑽進週末耳朵的剎那,像是聽見了有人問戒指是什麼,土豆是什麼……可是當契科夫說出答案時,週末這個擁有十幾年刑警經驗的人,服了。

    “你瞭解槍麼?”契科夫又追問了一句。

    週末回答:“格洛克22……槍長282mm、槍管長188mm、容彈量15發、膛線右旋、纏距400mm。”

    契科夫在週末說出這些的時候在包裡翻了半天,從一堆子彈堆內拿出一張格洛克22的說明書,指著皺皺巴巴的紙:“格洛克22是一個品牌,你說的那些東西是這個品牌的數據,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是兵工廠的那些專家們創造出來的產品,不是槍。”

    週末沒聽懂。

    “對於使用者來說,你手裡的傢伙不叫格洛克22,叫槍,是攻擊力的延伸,是必須掌控住的全槍634g重量(不含彈),配史密斯-維森0.40in子彈,彈重11.55g、槍口動能469j。”

    週末似乎有點聽明白了。

    “槍,真正的意義是射擊;人使用槍,最應該掌握的是精度。”

    “周,你現在的射擊水平在槍戰發生時,存活幾率還不到50%,因為當你一對一和持槍罪犯狹路相逢、還要憑藉手裡的傢伙去拘捕對方的時候,你不可能躲在任何掩體之下,你得拎著槍衝出去和對方互射。如此一來,對方要是比你槍法好,你只有在第一槍擊中對方的時候才能活下去,而你擊中對方的概率非常低;要是對方比你先開槍,你在失去掩體的時候潛意識裡第一反應都不是反擊,是用剛才那種彷彿被兔子咬了一口一樣的表情看著對方。彷彿剛才看著我一樣;即便對方比你開槍速度慢。你也有可能在‘自己的沒有擊中對方後、對方隨時都會還擊’的巨大壓力下喪失先機。”

    “壓力不分大小。在射擊的世界裡,你的腦子中哪怕出現1%的困擾,那麼,這個運算公式的結果都是100-1=0。考訓練基地的執照也是心理壓力,以你現在的狀態在面對考不下執照就要脫警服的時候,我覺得你不如自己寫一封辭職信更灑脫一點。”

    他沉默了,剛才的震驚與憤怒中挑起的眼眉慢慢落了下去,那些話鑽進了心裡。一層層撕開為重把一直都在試圖躲藏的膽小鬼抓了出來。

    契科夫把槍拿在手裡,他緊緊握著:“槍,不是你的膽,周,槍不是讓你在面對罪犯的時候確保你們倆的配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你的膽是你的自信,你要自信到鎖定罪犯時,倒下的一定是對方才能顯示出膽量,沒人不怕死。我知道你徒手幹掉過殺人犯,但是你記得嗎。那不是在槍戰中,那是在你死我活的肉搏戰裡。你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也就沒有了壓力和擔心。”

    “拿槍不一樣,槍,讓你和匪徒之間產生了距離,你有了去思考到底是該閃躲還是該射擊的時間,你甚至有看著犯人逃跑還是沖上去幹掉他的抉擇權,這就是壓力。”

    “教我開槍的傢伙告訴我‘一個士兵要是帶著壓力上戰場,絕不可能活著回來’,但是我的經驗告訴我,上戰場之前你要是沒有幹掉對手的絕對自信,你根本就掌控不了槍。”

    “掌控飛出去的子彈比掌控抬手打出去的拳頭要難一萬倍,和咱們巡邏一樣,我永遠不知道轄區內超市裡丟的三十二美元是他兒子偷的,當時我都要衝出去把整條街上的小混混全抓來一個個審問了,而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自信。”

    誰也想不到契科夫的理論世界居然和本人一樣簡單粗暴,他心裡沒有善惡,也不替槍和使用者做最基本的辯解,話語當中用最簡單的語言闡述出了一個戰爭機器對槍的全部理解,精闢之極。

    “你的問題不是不會開槍,是根本就不懂槍。”

    契科夫站了起來,伸手拿走了週末的槍後,將他的胳膊舉到剛才持槍瞄準的位置:“別動,看著你的手。”

    週末看著自己平舉的雙手,他發現在什麼都不拿的情況下,雙手居然在平舉時有非常細微的浮動,緊接著契科夫將手槍順著他雙手扣在一起的縫隙中放入,那時,週末雙手浮動開始出現了大幅度改變,格洛克22的重量不算子彈也只有634克而已!

    那一秒,週末徹底明白了,槍口在持槍手的掌控下只要偏離一毫米都會造成讓子彈飛出三十米以後出現不小的偏差……沒有自信,光是這細微的誤差就能把一個人害死,那個人很可能是自己。

    “重頭來吧,周。你的肌肉無法帶給你足夠的自信,一個月的時間也不能讓你成為神槍手,面臨生死那一刻的自信是由足以支撐控制力的肌肉和在一次次射擊訓練中打出的十環積累出來的,什麼樣的天才都無法逃脫這個枯燥、乏味的過程。”

    “放心,按照我的訓練方法,我可以讓你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考回訓練基地的執照,半年以後,你就敢拎著槍去追悍匪,一年,當你堅持了整整一年的訓練在回頭看現在的自己,你就能一眼看出差距。”

    週末發現契科夫和馬修完全是兩個極端,馬修的政治生涯讓他高級到了無論風浪多大都可以端坐船頭去把玩權術的地步,而契科夫,卻能在槍林彈雨中露出嗜血的渴望、因為他瞭解這個世界裡的所有規則,他的對手卻未必懂。

    仔細回想……似乎有人教過他這些,只是當警察越久就把這些忘的越徹底,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大老爺們絕想不起來初中時學過的第一個數學公式是什麼。

    他記起來了,還沒有來到米國時、在國內還沒有成為真正的警察時,這些理論就有人在警校內告訴過他,可人性卻讓週末將這一切拋諸腦後。

    人太聰明,聰明的一旦發現珠玉在前總會顯得悲觀,往往同領域內出現一個佼佼者就會令大部分人產生惰性,這種惰性叫‘努力有什麼用,在努力你還能比誰誰誰強麼?’。事實上很多行業中的執牛耳者都是靠著一次的優越成績擊敗了大部分這種‘聰明人’,無法看到未來發展的‘聰明人’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比那個‘佼佼者’走的更遠的情況下選擇了另一條路,另一條路的盡頭卻寫著失敗。

    這就是命運的力量,你的‘不自信’給了‘自以為是’拐帶著你退出競爭的機會,在完全不知道最終結果是什麼的時候,親手把勝利者的獎牌遞給了別人,沒準還奉上了一句恭維。

    然而,每個人都不太清楚,其實命運,一直都掌控在你自己手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五章 他,出來了

    陵園裡,樹影成蔭,那一塊塊樣式各異卻大多數都頂著一個十字架的墓碑安靜的矗立,這些墓碑上都寫了一些東西,有可能是死者的生前描述、也有可能只是家人的懷念,可在這數不清的墓碑順著山坡向上延綿的場景中,一塊無字碑很奇特的立在了那。這塊無字碑只有一個十字,十字上沒有死者照片,像塊沒有寫任何東西的路標一樣。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陵園的羊腸小道上有個人衝著這塊墓碑走了過來,靠近時,一點都不見外的蹲在了墓碑前。

    他是喬,bi內唯一一個有本事和洛杉磯第一神探叫板的人。

    “我來,是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喬根本不看這座墓碑,側身蹲在墓碑前往前看著,臉上帶著恆久不變的傲慢。

    “他出來了。”喬說完這句話以後停頓了一下。

    這座墓碑是喬立的,他是在無法忍受政府部門處理無人認領屍體的方法被用在亞當身上,所以,他花了點錢,在洛杉磯最偏僻,費用最低的地方租了一塊墓地,這個陵園所在的位置都快到帕薩迪納(洛杉磯旁邊的一個小地方)了。

    “不說話?”喬低下頭說道:“恐怕你也沒什麼話好說,還記得六年前的案子嗎?那是我的案子!”

    “可是在我面對凶手一籌莫展,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對方殺人的情況下、兩次把他從bi審訊室內放走時,你卻把他給抓了起來,罪名還不是殺人。”

    再抬起頭,喬依然沒向那座墓碑看一眼。任憑陽光灑在臉上眯著眼也絕不扭頭。

    喬在七年前碰到過一個難題,那一年的洛杉磯彷彿徹底被黑暗籠罩,有九個人接連死亡,全部被人割破了喉嚨,偏偏現場除了滿地鮮血外沒有任何線索。連周邊的路面監控都從沒發現過任何一個在九個案發現場全都出現過的人。

    這個案子至今為止都還是懸案,直到過去了整整一年,也就是六年前的一天,喬才將一個逐漸浮出水面的凶手資料擺在了辦公桌上。可那又能怎麼樣?他手裡連人家一個指紋都沒有,而那個傢伙根本就不認識那九個已經死掉的人。

    喬將這個案子當成了畢生恥辱,今天還記憶猶新:“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針對你了麼?”

    那時。bi在獨自辦理這個案子,讓他完全想不到的是,亞當在這時候冒了出來,不光把已經被bi抓過兩次的凶手扣了,罪名還是藏——毒。

    喬想不通。為了抓這個凶手,喬用盡了所有辦法,搜查他的家、監聽電話,甚至專門派人24小時隱蔽跟蹤,一無所獲時,和這個案子完全沒關係的兇殺科大搖大擺的抓了人,尤其是罪名……這個傢伙要是有毒——癮,喬早就應該知道!

    事後喬打聽過。兇殺科當時正在進行一件案子的線索追蹤,是亞當做主扣留下凶手的車輛並強行檢查,關鍵之處在於。那名凶手的副駕駛位置明目張膽的放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邊,是判了他足足六年的毒——品!

    那些毒品上,有凶手的指紋……

    “我一直以為,你的瘋狂是從兩年多以前從兇殺科的沙展成為了巡警以後開始的,沒想到。在此之前你已經嘗試過了一次。亞當,我相信你肯定查出了什麼。真的,我相信你。不過你不該這麼做。你幹了這件事情之後,讓我之前整整一年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我需要的只是一個關鍵性證據去串聯所有案情而已!”喬起身脫下了西裝扔在地上,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的陵園,一臉憤怒。

    “你讓我覺得,你瞧不起我!”

    他拽下領帶後,又脫下了襯衫,最終光著膀子站在陵園裡,伸手去解褲腰帶。

    喬那衰老到開始皮膚下垂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身旁,是連名字都沒有的白色十字架墓碑,最便宜的那種。

    “你憑什麼瞧不起我?”

    “因為你是洛杉磯第一神探?”

    喬攤開雙手道:“好吧,你是第一神探,可你已經死了,我是無法抓到那個凶手,可你也沒有機會去抓了。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六年,是我動用了所有關係阻撓了這個傢伙的假釋,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出來以後,自己能不能抓到他,而我,不可能和你一樣下狠心的寧願去誣陷也絕不放過這樣的凶手。”

    “亞當,那次誣陷才是你探出警察框架之外的第一步,當時你也在調查那件案子吧?你也和我一樣無可奈何吧?不然你絕對不會賭上自己的榮耀,還是為了一件完全不屬於兇殺科的案子!”他突然想起了亞當的強迫症,但是,他隻字未提,一點都不想為亞當開脫。

    “失去了榮耀的你,在被奎恩踢出兇殺科成為了巡警,那個時候,你無論幹出什麼來都會更加順理成章。一個被逼著破——身的姑娘都有可能第二天破罐子破摔的成為妓——女,何況是一個沒了榮譽感的警察?”

    一通咆哮,喬近乎歇斯底里:“那現在呢?他出來了,亞當,現在該怎麼辦?當年的案子已經遙不可及,他,卻在監獄圖書管裡每天都在看有關於自然科學的書……我後天就退休了,誰來抓他!”

    “你個混蛋!”

    喬邁步跑了出去,光著腳一——絲——不——掛的順著陵園跑了一圈後,氣喘吁吁的走回來將衣服一件件穿好時,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欠、你的了。”

    裸——奔。

    他完成了自己的賭約。

    啪。

    一直藏在西裝內襯口袋裡的一張科技類報刊被喬扔到了亞當墳前,他說:“別太寂寞了,咱們這種人,閒不下來。”

    喬走了,陵園再次陷入寧靜之中,只有微風輕拂之下,樹葉的‘沙沙’擺動聲來回飄蕩。

    那座墳墓依然在那裡矗立,沒有因為喬多說一句或者少說一句改變哪怕一丁點,而那本有關科技類的報刊,只是在微風中稍稍翹起了頁腳……(未完待續)

    ps:週一開始,全面恢復每天兩章,嗯,就這些。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六章 禍源

    當列奧諾娃與週末一起巡邏時,她問了週末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那就是亞美尼亞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群人。

    這個問題,特別不好解釋,就像沒人能用一個案例說清楚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一樣。

    於是,週末講了三個現象,這不是他早就掌握的知識,而是在擁有了自己的轄區後,通過觀察與學習慢慢挖掘出來的。

    第一個:有一位窮游者在去亞美尼亞當沙發客以後在網絡上抱怨這個國家的人沒有禮貌,原因是,他打算拼車去景點時,當地人把他塞到了由很多旅行者擠在一起的最後一排,而那些從其他城市去旅遊的亞美尼亞人則坐在比較舒服的位置上。

    第二個:在流浪區發生警察追疑犯追丟的情況詢問其他亞美尼亞人時,只要疑犯是一眼能看出來的拉丁裔,那些人更多的時候會先發愣,隨即說出很少有米國警察能聽懂的亞美尼亞土語,當第二天警察再次碰到那個傢伙,卻發現他能用流利的英語和其他人交談。

    第三個:屬於群體現象,那就是在整個流浪區從沒有任何一個亞美尼亞人因為種族歧視而報警、白天更不會在任何地方看見亞美尼亞毒——販、幾乎每一個亞美尼亞黑幫成員家門口都能看見掛著的鞋。

    列奧諾娃很老道的通過這三個現象將週末的話做了個總結:“你的意思是,亞美尼亞人在沒來到米國的時候就已經很團結了,他們不會輕易出賣任何人,更懂得不在白天的公園裡把毒——品賣給孩子就不會被社區內的人所痛恨。上帝啊,這是一群非常有經驗的職業犯罪分子,他們知道怎麼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

    她反應很快,週末只是象徵性的講了一些自己瞭解到的東西,這個將長發挽成髮簪的女人就能瞬間明白他所說的話。

    “怪不得你們烏克蘭的美女總能成為讓整個世界所側目的超模,原來你們不光擁有美麗,還擁有智慧。”週末捧了她一句。

    列奧諾娃面帶笑容的翻了週末一眼。這個眼神很有意思,不像是厭煩了恭維,倒像是一個比較外向的人在害羞:“我的轄區內也是一樣麼?”她轉移了話題。

    “據我所知,你的轄區內住著的是一群薩爾瓦多人。那些人和這裡的亞美尼亞人是死敵……”

    還沒等週末把自己掌握的說完,契科夫在那邊喊了一句:“周,過來一下。”

    週末往後看了一眼:“對不起,等我一下。”

    街頭,人流熙熙攘攘。週末穿著警服在人流中走向一直掛在他們身後的契科夫。

    這是週末和契科夫商量好的,他負責帶列奧諾娃,契科夫負責平日裡的工作。

    週末可不是在假公濟私的給自己找泡妞機會,而是他們的轄區內有一些不想讓列奧諾娃所知道的事,要是讓契科夫來應付這個女人,恐怕會出現紕漏。

    “周,老斑鳩說,亞美尼亞人的脫——衣——舞——俱樂部似乎有些麻煩。”契科夫在週末走過來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週末往契科夫的身後看了一眼,一個坐在牆邊曬太陽的流浪漢正在衝著他微笑,那名流浪漢身上的衣服髒到不成樣子。連頭髮都沾黏在了一起。

    “哪家?”

    這就是週末不想被列奧諾娃所知道的事情,因為他們的線人已經從安吉爾變成了混跡在轄區內的流浪漢。

    週末讓這群流浪漢成為眼線的方法非常簡單,他只是先在某一天穿著警服給了某個流浪漢一點零錢後混了個臉熟,而後的幾天,每一天都在重複之前的行為,當這個流浪漢開始和他主動打招呼,脫下警服的週末拎著一打啤酒靠過去說‘我沒什麼朋友,你願意和我喝幾杯,聊聊心事麼?’。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自然,週末開始大倒苦水。說當警察多麼多麼不容易,領導如何給自己穿小鞋,剛來到轄區的自己是怎麼當的睜眼瞎導致案件發生以後一無所知還在無頭蒼蠅一樣巡邏,最後被痛罵。

    喝醉了以後週末轉身離開。不索求,不再提。

    第二天,繼續扔給流浪漢一些零錢,那時流浪漢就會有一種虧欠心理,通過上次的醉酒交談,流浪漢會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們的關係已經近了一步。那麼,看著這名巡警一天一天的惆悵時,他的虧欠感就會在週末又一次路過時極為關心的問‘今天吃飯了麼?’這句話的瞬間全面爆發出來。

    這時,他一定會告訴週末一點無關痛癢的東西,這正是週末想要的,畢竟已經擁有了黑暗地圖的他們、只是需要有個人來告訴自己這張黑暗地圖有什麼改變,曾經在黑暗地圖裡出現過的那些人都有什麼動向,僅此而已。

    老斑鳩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而維持老斑鳩生活的,不是週末和契科夫的薪水,是本該屬於安吉爾的那份線人合約。

    不是週末不想給老斑鳩一份合約,實在是他沒有任何能力給一個沒有社保號的非法移民一份合法保障,偏偏這麼幹又有點不合規矩……所以……

    “阿瑞格。”

    阿瑞格自然不是脫——衣——舞俱樂部的名字,這個名字代表著掌控幾條街區的一個幫派中層,想要讓轄區內的犯罪率下降,週末必須要敲打一下這些所謂的幫派中層,否則類似脫——衣——舞俱樂部這種地方早晚都會成為禍源,要是在考核期爆發,他只能吃不了兜著走。只是,他現在身邊多了一個拖油瓶。

    契科夫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他允許自己的舞女和客人談價錢,老斑鳩昨天晚上在後巷睡覺時,親眼看見一個男人和那傢俱樂部的舞女在垃圾桶旁邊做著花錢買來的愛。”

    這種事、不新鮮,哪怕有法律規定脫——衣——舞俱樂部的舞女不允許和客人在VIP房間跳挑——逗——性膝舞,也不允許客人和舞女有任何肢體接觸,可這種事誰能控制得了?誰能讓進俱樂部的色狼失去正常反應?有反應就得發洩,就算是派警察突襲俱樂部後巷蹲點抓人,只要他們沒有集體出現,舞女都可以扯成這裡根本沒有交易、只是相互喜歡的一——夜——情,那麼,你除了告他們有礙風化,還能怎麼樣?

    偏偏現在又是必須要降低犯罪率的非常時刻,週末沒什麼時間和這群傢伙慢慢玩……

    “得甩了她。”週末看著列奧諾娃說了這麼一句。

    契科夫知道週末沒想什麼好主意的問著:“你準備好弄第二張豁免令了麼?”

    “用不著。”週末極為自信的說道:“對付這種人,告訴他這是誰的地盤就夠了。”

    “我真希望你拿著槍的時候可以有這份自信。”契科夫很平靜的回了一句。

    那時,週末好像明白了,他明白了契科夫在之前的訓練中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之所以能從容面對J、阿瑞格這些人,是因為他有大量對付他們的經驗,這些經驗中超過85%的獲勝率造成了如今的強大自信。(未完待續。)

    PS:明天兩更,中午十二點以前,晚上八點以前,定時,呃,這是承諾,從明天開始往後也是這樣,呃,是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七章 是他爹

    唰。=

    一道光柱在燈光很暗的房間內定格,燈光下,穿著深色西裝帶著禮帽的男人很儒雅的坐在沙發上,在躁動的音樂裡靜的如同一尊石像。

    這個男人太打眼了,他毫不囂張的翹著二郎腿、那姿勢能讓人一眼看出這個男人這麼做只是為了舒服,腿翹起來時腳下的棕色‘牛津鞋’露了出來,那細緻的做工和古老的款式會讓每一個國際大品牌都在這雙手工鞋面前自慚形愧,一雙好鞋是一個紳士的臉,而他,擁有的可不僅僅是一雙好鞋那麼簡單;他的西裝袖口上釘著一枚雕有精緻薔薇花的銅扣,這枚扣子雕的漂亮極了,圓潤飽滿的圖案根本看不出任何雕刻痕跡,像是在壓膜機器內一次成型的,這個傢伙連袖扣這種細節性的東西都如此在乎,完美的令人無法想像。

    最令人無法挑剔的是他的姿勢,那整個身體稍稍向右邊傾斜,用手肘拄在沙發扶手上微微偏頭的樣子沉穩到了極致,尤其是順著沙發扶手自然垂落的手指微微彎曲的夾著一根正在冒起藍色煙霧的香菸,那絲絲煙霧將他整個人都充斥在一股縹緲氣息內。

    噔、噔、噔。

    屋子裡的音樂聲響起,原本定格在他頭上的光芒移開,那只是燈光師的一次試燈,隨後,燈光聚焦在了他座位前的半圓形舞台上,舞台上還有一根鋼管,而他,則又一次隱藏在了黑暗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靡——靡——之音在屋子內響起,半圓形舞台後方的幕布簾緩緩拉開。一位拉丁裔美女穿著帶有閃亮金片掛飾的**、踩著恨天高的細跟高跟鞋走了出來。

    燈光下,舞女邁著貓步晃動著大白腿;音樂聲中,她在伸手扶住鋼管、另一隻手掐腰站立時,十分大膽的衝著隱匿在黑暗裡的男人直接獻去了隔空飛吻。

    “o!”

    酒吧內傳來一陣歡呼,都為這位舞女的大膽舉動在鼓掌、叫囂。

    沒錯,這裡是一間脫——衣——舞——酒吧。可是當色狼們在舞女出場後開始聚精會神時。那名舞女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位紳士……

    不光是她,整個脫——衣——舞——酒吧內的姑娘們都在幕布後邊時不時的偷眼看著他,尤其是他發現了那些目光後,衝著幕布縫隙稍微斜了一下腦袋露出帶著一股韻味微笑時,這群女人居然開始刻意去迴避他的目光!

    這裡可是脫——衣——舞——酒吧,酒吧內的主營業務就是靠這群女人在不跳舞時於台下與客人搭訕賣酒水,這樣的女人全都是從男人堆裡混出來的,根本不會在乎一般人的目光……但是,她們竟然會迴避。還是刻意迴避。

    “他太帥了。”

    “為什麼我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剛才他看著我的時候,我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這些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們看到的是什麼人,只知道腎上腺素正在刺激的她們的心跳加速,卻不明白。人在緊張、害怕、喜悅、運動過後、身體沒有任何疾病卻要面臨死亡之前,全都會出現這種腎上腺素突然增加的情況,這並不代表著愛情或者說你喜歡上了什麼人。

    幕布後面亂成一團,舞台上的舞女還在表演,可這個人,已經印在了這些舞女心裡,洗都洗不乾淨。

    米國沒有ktv。但是類似的場所還是有的,人家更會玩,先弄一個姑娘擺弄各種魅——惑姿勢脫——光了給你看,等你心癢癢了,這群姑娘在跳完一支曲子以後馬上就坐到你身邊,開始職業性的談天說地,最後能聊出什麼來不太好說,反正這期間酒一定是沒少買,總不能讓人家光張嘴不潤唇不是?最後小費、酒水錢一樣都少不了,要是長得寒顫還沒什麼鈔票墊底,保準只能留著哈喇子走出去,連毛都碰不到一根。

    “先生。”

    剛才在舞台上那個不怎麼漂亮卻十分大膽的舞女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他非常有禮貌的拒絕了。

    一個來俱樂部裡看女人的男人拒絕了女人!

    這本身就代表著……有些不對勁。

    “sir。”脫衣舞女又試了一次,反正她的曲子跳完了,接下來本來就該進入到下一個環節,為什麼不挑一個令自己心曠神怡的呢?起碼看著舒服,對吧?

    這個男人沒有怒吼著讓她‘滾’,只是在對方坐下來的一瞬間,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那是個危險的位置,你不該坐下來的,不該。”

    “為什麼?你是個危險的人?”

    那個男人搖頭道:“不,你不能用危險來形容,我更喜歡……”

    他突然低頭撩起了袖口,那是一塊伯爵表,銀色,造型很大氣、內斂:“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起身從俱樂部內走了出去,那個女郎卻愣住了。

    街頭,正在巡邏的週末帶著契科夫、列奧諾娃剛好路過,他們一直在談論有關於轄區的問題,眼看著一天整整12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就要結束時,眼前出現了一個你想不看他都難的男人,一個四十多歲……也許只有三十八、九歲,很帥、很帥的男人。

    “警官先生。”

    十分紳士的男人在週末面前停住,問著:“周……末,周警官,對嗎?”

    週末看了一眼,必須得說實話,他來米國大半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這麼帥的男人,這個男人長了一張典型的英倫臉,帥氣級別絕對與阿湯哥、小李這些好萊塢巨星屬於同一序列,最要命的是,這個男人在擁有這麼一張帥到極限的臉以後、還能帶出一股‘裘德洛’的陰鬱。

    “你認識我?”週末很好奇,他必須得這麼問,因為看著眼熟。

    他回答道:“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

    “報警?”週末否決了腦子裡的想法,加了一句。

    “不,不不,不。”他連說好幾個不。

    奇怪的思緒在週末腦子裡出現了,他肯定自己見過這個男人:“先生,我們這還有重要的事情,你要沒什麼需要的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在夜晚的街頭盯著對方並沒有挪開視線。

    “sir?”他叫了週末一聲:“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tik-tik-tik(米國人形容鐘錶指針聲音的專屬詞彙,類似敲門聲也有專屬詞彙一樣),鐘錶在響。”

    唰。

    週末聽這個男人在自己眼前用最平淡的表情說出這簡短的話語時,身上彷彿過電般出現了一種特殊的感覺,不用摸他都知道肯定是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那是一種顫慄!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涼意,穿著衣服都能感覺涼颼颼的感覺順著皮膚亂竄。

    看著他,週末想起了漢拔尼,不是長相相似,是那股完全侵泡在邪惡裡的紳士風度。

    扭回頭,週末發現契科夫一直在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幾乎都不怎麼眨眼!

    契科夫是個在戰場上習慣了生死的男人,他能感覺到什麼則證明自己的感覺絕不是誤判!

    “你到底在說什麼?”週末第一次如臨大敵,對方就這麼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只感覺到束手無策。

    這個男人投降一樣舉起雙手道:“哦,忘瞭解釋,我在說一個傳說,傳說裡講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帶著一個時鐘,這個時鐘任何人都看不見,只會在死亡前夕聽見秒針聲。sir,我聽到這個傳說的時候有些恐懼,您聽過這個故事麼?”

    “你——他——媽——威脅我!”週末瞪起了眼睛。

    他,完全無視這股憤怒,一邊邁動腳步從週末身邊擦肩而過,一邊伸出一根手指舉到肩旁搖晃道:“怎麼會,我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我叫泰德。”

    泰德?

    週末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完全沒印象一般看著泰德。

    “你不想認識一個新朋友?好吧。”泰德根本沒有等他的回答,早就知道答案似的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沒有做任何停留。

    泰德順著街頭一點點走向漆黑的遠方……

    那一秒,週末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一種見過他的感覺了,因為羅賓!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這個泰德臉上帶著一股歲月無法抹去的陰暗與羅賓這個剛剛踏入黑暗之中的菜鳥不同外,兩個人的相似度高達90%。(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八章 嘚瑟的萌熊

    “他很危險。”

    夜晚,遍佈丘陵的野外立著兩根被埋進土內的鐵管,這兩根東西很像是單槓旁邊的支撐柱,但是,和單槓不同的是,這兩個鐵管被兩截彈簧與一塊膠皮拴在一起,那時,契科夫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他伸手捏住了那塊膠皮,用力往下一拉,週末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彈簧從環圈非常緊密的情況下幾乎在這頭熊沒費什麼勁的時候被拉開,他覺得,這東西應該沒那麼難搞。

    “來吧。”

    契科夫順手鬆開那塊膠皮,緊接著……

    嘣!

    一聲類似弓弦崩動的聲音傳出,週末看著那塊膠皮迅速彈向天際,而後被突然拉回,如此循環幾次以後才開始在兩根鐵管中間搖蕩:“這是,要幹什麼?”

    “你的訓練器械,光做俯臥撐、啞鈴、臥推這些運動可以增加肌肉,卻無法讓肌肉習慣你即將面對的環境,我又不能給你弄出一個實戰性十足的槍戰現場增加壓迫感,所以,咱們從力量、和精神緊張感雙方面來一次模擬性訓練,相信我,這東西真的會讓你緊張起來。”契科夫繼續道:“把槍搭上來。”

    週末掏出自己的配槍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去拉拽那兩根彈簧中間的膠皮時特別費力,整個人都要往下蹲才能將其拉到指定位置,緊接著,他將槍口搭了上去……

    “這是檢測你控制手槍後坐力的最佳方式,在這個時間段內我會朝著你腳下射擊來增加你的壓力,你不要去管我什麼時候射擊、朝哪射擊,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你要關心的,只是用你的槍口瞄準我就可以了。”

    要瘋了,週末剛剛把自己的槍搭在膠皮上不到十秒鐘就出現了一種即將崩潰掉的感覺,槍下的膠皮在彈簧的力道下不斷有向上的拉動,彷彿在與他爭搶對手槍的控制權。這一秒的週末必須用出所有力氣才能保證暫時壓住彈簧,別說現在讓他瞄準了,這麼做能堅持多長時間他都不知道,沒準下一秒失去力氣時,彈簧猛然間收緊就能崩飛他的槍!

    這還不是這些天以來契科夫最殘酷的訓練,之前幾天對肌肉進行適應性訓練的時候才叫殘酷。別人鍛鍊肌肉都是做俯臥撐一組三十個左右,這頭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給週末下了‘俯臥撐三分鐘’的任務,哪有人按時間段設定鍛鍊的?又不是跑步!

    當時週末幾乎是在絕望中度過了人生最痛苦的三分鐘,這段時間內他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體能內,做俯臥撐的數量也很有限,當週末在一分鐘內完成了五十五個俯臥撐之後,剩下的兩分鐘,每一次做俯臥撐的過程都是在用意志力和自己的肌肉極限抗衡,這是週末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做什麼運動時被‘三分鐘’的時限給憋的滿臉通紅,過的如此艱難。

    這叫探索體能極限,當你在秒針於面前不斷跳動。每一秒都想停下來放翻自己躺在地上時,你就在挖掘自己的潛力,而這個方式除了自我挖掘外。誰也無法逼你辦到,這才是契科夫設定時限的用意。

    你不是想通過考核麼?

    你不是想練出好槍法嗎?

    沒問題,自己努力!

    週末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咬著牙堅持,第二天帶著肌肉的痠痛還得去若無其事的去巡邏。

    至於會不會把自己練傷、有沒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肌肉拉傷或者運動創傷根本沒時間去思考,因為這頭熊完全不給你去思考的機會馬上又開始了下一項訓練。

    “周,那個泰德到底是誰?”契科夫拎著槍走到了週末對面十米左右的距離。抬起槍瞄了過來。

    用力把持槍口的週末勉強張嘴道:“一個怪物……呃~”剛剛張嘴,手槍就出現了向上的浮動。週末咬著牙又一次把槍口壓下,整隻手已經出現了顫抖。

    契科夫將自己手裡的槍慢慢放下。又開口問道:“他是衝著你來的?”

    “嗯~”週末硬努著,努的握槍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繃的手背肌肉都感覺到了痠疼,連帶著大臂下方的肌肉都開始出現緊致的線條,一點都鬆弛不下來。

    契科夫再次抬起槍口:“那阿瑞格的脫——衣——舞——俱樂部怎麼辦?咱們先對付誰?”

    這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屬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週末查過泰德的資料,他之所以在離婚後就完全消失了是因為進了監獄,詭異的是,這個傢伙在的那所監獄在六年裡沒有任何出格行為,每天都在勞動、休息、去圖書館的過程中度過,他看的書從自然科學、人文歷史、哲學到心理學、物理、化學甚至散文、詩歌、《花花公子》雜誌均有涉獵,像是一個毫無禁忌、只是對文字和圖案有著一種偏執性執著的人不過是在完成自己的閱讀量計畫。

    這麼一個人在表現如此良好情況下按理說過假釋的機會很高,可泰德卻被拒絕了所有假釋申請,這個能讓一般犯人陷入崩潰之中的遭遇並沒能在他身上引起絲毫波瀾,他平靜的服完全部刑期後居然又一次走向社會,還專門來和自己打了個招呼,擺明了就是告訴全世界他回來了,自己就是他回來以後的第一步……

    砰!

    週末好不容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契科夫在又一次將槍口放下,像是已經放棄了射擊的一瞬間扣動扳機。

    漆黑的夜裡,子彈衝出槍口時冒出的火光在剎那間閃動,那一秒週末在被突然襲來的槍聲震撼下吸引了全部精力,同時……

    嘣!

    兩根彈簧似乎抓到了週末的弱點一樣用力回拉,原本被週末握著的手槍恰好在這一瞬脫手而飛,膠皮掀飛手槍的同一時間段如同剛才被契科夫順手放開一樣向上猛彈,最終,開始在兩根鐵管中間不斷搖擺。

    “—uk!”

    週末大罵著甩手,帶著一股痛恨自己的惱火問道:“契,我要練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

    契科夫看了一眼那根彈簧,很認真的回答道:“在剛才的環境中,用槍口壓住彈簧擊中二十米外的氣球應該就能通過考核了,放心,一個月的時間夠了。”

    用槍口壓住……彈簧?

    還要擊中是個氣球?

    還二十米外?

    “你這是在訓練超人!”

    在週末的抱怨中,契科夫從黑色帆布袋裡拿出了一個氣球,粉紅色的氣球被搭在嘴邊迅速吹起,而後契科夫順手扔在空中。

    下一秒,他回到了週末剛才的位置,伸手把槍搭在了膠皮上,在‘吱’的一聲用力下壓那一刻,突然開槍。

    砰!

    啪!

    不知道飄出去多遠的氣球在即將落地那一刻應槍而碎,契科夫的手臂只是微微上抬了一些,他的槍還在手裡握著,他的手還在壓制著彈簧……

    “你他——媽——就是超人……”週末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開始了又一次的俯臥撐計畫。

    契科夫根本不管週末的話是稱讚還是憤慨,一屁股坐在黑色帆布包前,吹著口哨將手裡的那把槍拆成零件扔回包裡……

    噓……

    這頭熊就像是每個人都在生活中見過的那種很開朗的胖子,哪怕很嘚瑟的在炫耀,你會覺得他很萌……根本不會生氣。(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九章 絕活

    看星星,一般都是男人約女人的藉口,星星很美、郊區很美,可是當這一切都被帳篷擋住以後,美的是什麼,恐怕約女孩子露營過的所有人都清楚。

    只是,阿曼達也想有這麼一個男人約自己看星星,但是她不想去露營,更像在豪華別墅的天台上或者躺在擁有落地窗的海景臥室內。

    阿曼達是俱樂部的一名舞女,她在大概一個小時以前曾衝著俱樂部內一位非常紳士的男人獻出飛吻和狂拋——媚——眼,她覺得那個男人應該很有錢,女人從來都很在乎細節,當一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帶有一種高貴、優雅的韻味,穿著、打扮連細節處都掌控的非常好時,這個男人一般都家世不錯,她看得出來。

    所以,阿曼達過去和泰德搭訕了,結果,被拒絕的很慘。

    脫——衣——舞——俱樂部的女人們在阿曼達失敗後一如既往的冷嘲熱諷著,她們在音樂聲中用最無法接受的語言說道:“你以為自己能住進豪宅裡麼?”

    “還是你覺得他那種看一眼就知道應該住在比弗利山莊的男人會真的娶你,讓你成為抱著貴賓犬的貴婦?”

    這些話太惡毒了,誰不知道每一個——妓——女——都有個很特殊的夢,那就是期待著某一天一個根本不在乎她們過去,帥氣、多金的男人突然降臨,就那麼執著的愛著她們,最後牽手走入教堂。

    阿曼達經常做這個夢,有時候當她和其他女人描述這樣的場景時。在同一個俱樂部內跳——脫——衣——舞、歷盡滄桑的女人們會告訴她實話。說‘夢。會把你變成白痴,讓你覺得哪怕這件事只有1%的機會,你也會成為那個幸運兒。醒醒吧。’。不過,這些話並不妨礙她繼續做夢,甚至都忘了要是長期做同一個夢,等這個夢降臨時,自己會放棄本該有的矜持、毫無抵抗力的衝過去,完全分辨不出那股矜持有可能救她一命。

    “嘿。我晚上的約會被取消了,想一起去看星星麼?”

    泰德穿著那身西裝彬彬有禮的回來時,站在阿曼達的身旁像是一耳光甩在了所有舞女臉上,阿曼達在俱樂部裡的燈光下已經有一種被幸運徹底籠罩的感覺。

    “我去拿包。”

    阿曼達回到了化妝間急不可耐的換好了衣服,又補了個狀,拿著包出來時,她發現那個極為紳士的男人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的樣子,就是沒想想,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看上一個舞女!

    她慢慢走了過去,親切的挽上了泰德的手臂。情侶般的和他走出俱樂部。

    令阿曼達的產生疑惑的事情發生了,她發現這個男人沒有車。伸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的那一刻,一個和想像中不太一樣的情景呈現在眼前。

    “怎麼了?”泰德站在阿曼達旁邊面帶微笑的問了一句。

    實話實說,她後悔了,阿曼達以為自己碰到了有錢人,覺得將要脫離現在的生活,沒想到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中,一個活的如此細緻的人出門還要叫出租車……他不會是在天黑之前搭巴士來的俱樂部吧?這個傢伙不會住在房租最便宜的街區吧?他們家的衣櫥裡,不會只有這麼一套高檔西裝衝門面吧?連車都沒有的人,家裡會有衣櫥嗎?

    愛做夢的人都這樣,一旦現實中出現了與想像不符的部分,質疑就會隨之而來。

    阿曼達就在質疑這一切,她承認泰德帥爆了,可是在洛杉磯,帥哥滿大街都是,需要帥哥在寂寞的夜晚安慰她只需要打開手機交友軟件挨個頭像看過去就可以了,還當什麼舞女?

    她要的是錢,可以毫不費力就能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鈔票!

    “沒什麼。”阿曼達禮貌性的回應了一下,她決定賭一次,萬一呢?

    萬一自己碰到的是一個怪咖,家裡住著豪宅就是不喜歡開車呢?

    坐進出租車內,阿曼達明顯變得冷淡了,不主動尋找話題、對泰德的詢問愛答不理,她都想好了,下車那一刻要是看不到豪宅,立馬轉身回來。

    “去海邊。”

    泰德衝著出租車司機如此說著:“最近的海邊。”

    轉回頭,泰德問道:“你,燒過豬麼?”

    “hat??!!”阿曼達驚訝的詢問著:“你的意思是不是問我有麼有吃過烤乳豬?”她扭頭晃動著耳唇上的大環圈,在這個難以置信的開場白中都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的語言能力了。

    泰德搖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把一頭豬點燃,當然,初級階段你可能需要汽油……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為這頭豬裹上一層布,點燃以後,這頭豬可以通過‘燈芯效應’燃燒足足七個小時……”

    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阿曼達在心裡說道:“果然是個怪咖。”

    泰德明顯有些興奮,彷彿是不善言辭的老教授好不容易等到了屬於自己領域的話題般:“這是個非常難的技術,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

    出租車司機順著倒車鏡看了一眼,他都在懷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傢伙,和女人談論這種話題的結果一定是被拒絕,別想直達本壘。

    “我說的燒豬,是一個實驗,這個實驗的用意是要確定世界上到底有沒有……”

    別說阿曼達了,連司機都翻起了白眼,他們顯然對什麼1800°到2200°的高溫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對這些類似科學報告的東西和神秘兮兮的傳聞更是連聽都懶得聽,還人體自燃,這是在這個時候該說的話題麼?

    呲。

    出租車停在了海邊,阿曼達逃一樣的順著另外一側的車門鑽出去,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豪華住宅區。海岸線上除了黑夜裡扎堆被海浪挨個拍打的礁石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時。她只想趕緊離開這。

    泰德也從車內走了下來,那一刻,他脫下了西裝搭在了阿曼達的肩頭,總算說了一句稍微能讓人覺得還算是句人話的言語:“這裡夜風涼。”

    這個時候補救已經來不及了,起碼阿曼達是這麼認為的。

    “司機,麻煩原路開回去。”她甩下了搭在肩頭的西裝,氣呼呼的鑽進了出租車內。

    那間西裝慢悠悠的在海風中飄落,沒有被摔下來的凶狠。卻宛如敘述了一個結局。

    “嘿,你怎麼了?”泰德追過去問道。

    阿曼達此刻露出非常難看的笑臉道:“非常抱歉,這位先生,我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對看星星沒什麼興趣,也對你的那些話題不感興趣。”

    碰。

    阿曼達回到車內,甩手關上車門向前方的司機說道:“開車!”

    出租車司機根本沒理泰德急切關注的目光,一腳油門竄出,緊接著消失在海邊的公路上。

    “你相信麼?十分鐘以前我還以為這個混蛋是家世極好的富家子弟,還幻想著會跟他在豪宅內的巨大浴盆內發生點什麼。”阿曼達在車內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影越來越遠,抱怨性的說著。

    司機回應道:“從打扮上來看。我也覺得他是個有錢人,呃。下次你在遇到他的時候,最好告訴他說英文,這一路上他嘴裡說的東西我一句都沒聽懂。”

    “有錢人?他連一台該死的車都沒有。”阿曼達氣的直接靠在後座上:“他就是個瘋子,誰會和女人約會的時候聊燒豬?”

    出租車漸行漸遠,已經遠離海岸線回到市區內時,阿曼達轉變話題的問了一句:“你的椅子靠背怎麼會發燙?”

    司機以為這個女孩子在開玩笑:“照你這麼說,我應該在後座上按個車載冰箱專門為怒火焚身的客人提供冰鎮啤酒或許能讓生意更好一些。”

    “—uk!”

    阿曼達猛的一挺腰,整個人從靠在座椅後背的位置上向前撲,一張臉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雙手不停向後背拍打。

    司機聽到如此怪異的叫罵聲,順著倒車鏡往後看去的一秒徹底呆住,他看見車上的那個女人後背在冒火,幽藍色的火焰已經順著肩頭冒出尖尖的火苗,火苗還在不停竄動!

    “are-you-—u———king-kidding-me(你他媽開什麼玩笑)!!”

    呲!

    這一次的急剎車直接把車停在了車流量較少的路邊,扣開門鎖後,逃命似的一腳踹開車門,幾乎是連滾帶爬從車上爬了出去。

    救人?

    別鬧了好不好!

    這名司機坐在路邊眼看著剛才還能數落別人的女人瞬息間被火焰吞噬,那幽藍色的火焰燒的她捲曲在車窗那,唯有那隻手在不停拍打這車窗玻璃時,腦子裡唯一還能正常運轉的思維就是‘幸虧老子跑的快!’。

    碰、碰、碰……

    司機在幾下拍打聲傳來時嚇的魂飛魄散,坐在馬路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順著車門向上空衝去的煙柱和車內不斷冒出的滾滾濃煙都比他更有衝勁。

    “啊!!!”

    “吼!!!!”

    車內的人已經被燒的發出了非人的喊叫聲,司機從車窗處能看見那個女人於火焰燃燒中不停翻滾,不斷用後背撞擊著汽車座椅想要撞滅火焰……

    只是,這些都是無用之功,那火焰已經車體將其包裹,不斷向上躥騰的火苗彷彿要徹底擋死這個女人由火光中露出本來面目的所有可能,火焰燃燒的速度和抖動頻率足以證明這一點。

    兩聲喊叫後,車內那個女人的所有動作都消失了,司機好像看到這個女人一頭栽倒了下去,此刻,他的眼前沒有了掙扎,除了不斷冒出的濃煙外,只有零星火苗還在往起竄。

    面對著這麼一個突然起火的人,司機已經嚇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一分鐘,他在呆了足足一分鐘以後才想起來報警,順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後,他衝著電話大喊:“我——他——媽——的要報警,火……著活的女人……一個四十幾歲的帥哥……我說不清楚,趕緊派人過來,快!”

    ……

    海灘邊上,泰德坐在礁石上把玩著一個貝殼,望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呢喃自語道:“專家說,要將人體焚燒為灰燼需要2200°的高溫焚燒整整90分鐘,再由華氏1800°的高溫焚燒50-60分鐘,即使這樣屍體被焚燒後也只是碎骨骨灰……而人體自然卻能在極短時間內將人完全焚燒成灰燼,只留下脂肪較少的手腳部分……”

    那時,他轉回頭繼續道:“就差一點就能親眼看到了,可惜。”

    “該應付警察了,那個司機一定會報警的,一定會。”他自信的笑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十章 讓兇殺科下不去手的嫌疑人

    “你最好說實話。”

    兇殺科的審訊室內,騎士站在桌子前用雙手支撐著身體,與此同時,臉上掛著黑人憤怒後瞪大眼睛的表情,凶悍無比。

    朱莉安坐在騎士的旁邊,泰德就在他們對面。

    這是一場艱難的審訊,他們感覺到自己正在審訊一個言語不通的外國人,偏偏那個外國人說的還就是英語……

    ……

    大概兩個小時以前,一個報警電話將一起案件塞到了洛杉磯警探局兇殺科手中,報警人是出租車司機,他說:“這個女士上車以後覺得車座靠椅發燙,緊接著全身被火焰包裹,藍色的火焰在車內開始迅速燃燒起來。看到這一幕,我選擇了報警,可是報警以後……等我敢壯著膽子到車窗附近去看一眼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和兩隻腳!”

    朱莉安跟亞當處理過一起由縱火引起的兇殺案,她知道一般的火災現場根本無法把屍體燒成灰燼,於是,立即通知了消防局,待消防局的專家到場後,騎士和朱莉安得到了一個近乎瘋狂的答案!

    這是一起無火源引起的自燃性案件!

    自燃??!!

    也就是說,不是謀殺?

    朱莉安還沒等為這起案子下定義,出租車司機馬上又給出了一個新線索,那就是這個女人曾經和一個男人接觸過,那個男人還把西裝披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他之所以記得這些事,是因為那個男人古怪的無法讓人忘記,沒有人會在和女人約會的時候提及燒豬、溫度、人體自然等等話題,對,那個男人絕對說過人體自燃!

    聽到這,朱莉安似乎有了一個方向,莫非這是一起利用化學元素導致的起火事件?

    她在拜託消防局的專家與鑑證科所有同事重新勘察現場後,開車與出租車司機前往‘第一案發現場’,出租車司機不是說過對方披在阿曼達身上的西裝掉在了地上麼?如果這是一次利用化學用品製造出來的火災,那麼。地上肯定有關於化學擁擠的殘留物,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足以為這件案子定性了。

    沒想到的事情在他們回到‘案發現場’後又發生了,他們在海邊的礁石上看到一個坐在那裡把玩貝殼的男人。眼尖的司機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就是他,就是他把衣服披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舉起手趴在那!”朱莉安下車後掏出槍衝著海邊大喊,她沒想到這個案子破的這麼順利,要是直接抓到了凶手,趁著對方沒有銷毀罪證的時候就去檢查那件有可能是凶器的西裝。那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破了麼?

    “SIR,一個剛剛從監獄裡被釋放出來的人在海邊看星星犯法嗎?”

    那個男人沒有絲毫抵抗的趴在一塊巨大礁石上,還補充著說道:“SIR,我手裡拿著的是貝殼,不是槍,您覺得我是現在扔掉好,還是就這麼抓著?我可不想讓你誤會我有什麼危險舉動而扣動扳機,我知道你們只要認為自己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脅就可以開槍。”

    這個罪犯也太從容了吧?

    朱莉安把泰德抓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思考,腦子里根本沒消停過。她沒見過這麼從容的罪犯。

    回到火災發生地以後,朱莉安把現場交給了鑑證科與消防局的專家,自己和騎士帶著泰德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先會兇殺科進行審訊,審訊之前,他們稍微查了一下對方的檔案,當泰德那判有六年有期徒刑還沒有被假釋的記錄出現在電腦屏幕上那一刻,朱莉安在掌握了全部主動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沒把這心慌的感覺告訴騎士,這種心慌在亞當死之前出現過,是一種非常糟糕的預兆。

    “泰德。你和阿曼達是什麼關係?”

    審訊室的白熾燈下,朱莉安與騎士坐在那開始了第一輪。

    “顧客和舞女,不過還沒發生過任何關係,我只是一個剛剛從監獄中被放出來的男人。想找個地方合法的看幾眼光著——屁——股——的女人,有問題麼?還是那件脫——衣——舞——俱樂部沒有執照?”泰德的配合讓準備狂吼的騎士都發不了火,像是根本沒打算隱瞞任何事情一樣,這些東西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進行一次現場調查就能完全掌握。

    騎士追問道:“約在什麼地方?這一路上你們有沒有聊什麼?”

    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騎士有自己的審訊思路。他知道罪犯都會隱瞞一些關鍵性的東西,這些東西全都具有指向性,有些東西哪怕是說出來警察也未必能聯想到案情上,可罪犯還是不會說,因為恐懼,他們懼怕‘萬一’。

    “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我在監獄圖書館裡看到的資料,作家洛夫克拉夫特曾說‘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最古老而強烈的恐懼便是未知。’,我在圖書館的一本書內看到了令我恐懼的未知,我想和那位美麗的小姐討論一下。呃,我很抱歉,可能是在監獄待的太久已經忘記了該怎麼和女人交流,這也許是她已經陪著我到了海邊卻拒絕了陪我看星星的原因。”

    騎士好像抓住了什麼:“說具體點!”

    騎士覺得這個泰德開始隱瞞了,否則怎麼會說的這麼不清不楚。

    “你們,確定要聽?”

    朱莉安用堅定的目光回答了他。

    “好吧。”

    泰德優雅的坐著,沒有殺人犯的暴戾,他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解釋道:“我和那位女士探討了一下有關於‘人體自燃’的事情,我喜歡這個話題,就像是我們已經足夠瞭解身體結構和火焰形成結構卻依然解釋不了人體自燃為什麼存在一樣。”

    朱莉安和騎士看著泰德的表情,看著那種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享受態度出現時,渾身發冷!

    “你們一定知道燃燒的基本要素對吧?當可燃物質和氧達到一定溫度,由於溫度升高,氧分子的運動越來越快,與碳撞擊,在這種高速反應的情況下,碳和氧的反應產生一氧化碳並持續產生熱量,這一階段被稱為‘不完全燃焼’。”

    “接下來,一氧化碳與氧繼續反應,產生二氧化碳,進一步釋放熱量。當燃燒的階段性進行到這,這一階段就可以稱之為‘完全燃燒’,反應隨即結束。在反應過程中產生的熱量,加熱碳與其周圍的氧,從而引發進一步的反應,由於燃燒時會產生熱量,所以可燃物質發出火焰,由固體可燃物生成火焰通常都是又高又亮……”

    “這是火焰的形成,那麼人體呢?人體內的脂肪是極佳燃料,火焰一旦點燃脂肪,那體外的衣服就會形成一種‘燈芯效應’,也就是說,體內脂肪在沒有燒光的情況下衣服是不會先一步燒光的,這就是人體自燃現象。可關鍵問題在於,怎麼讓人體在無火源的情況下自燃。這個問題讓我為難了整整六年,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在監獄內考慮這些……”

    啪!

    朱莉安急的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暴怒的吼道:“你他——媽給我說英語!”

    她沒怎麼聽明白,什麼一氧化碳、二氧化碳……

    “SIR,我的意思是,在走出監獄的大門以後,難道我沒有全力和別人聊聊這些事情麼?”實際上,泰德是在說:“人體自燃現象是世界性的不解之謎,解不開這個迷,誰也無法說這件事是謀殺!”

    騎士也伴隨著朱莉安的氣急敗壞吼了一句,他都要憋死了:“你最好說實話!”

    當、當、當。

    此刻,審訊室外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朱莉安和騎士對視了一樣後,同時起身走了出去。

    他們算是和眼前這個不知道有什麼物質組成的傢伙聊不下去,說的彷彿都不是同一種語言。

    門外,鑑證科的專家穿著白大褂拿著那份報告衝著從審訊室裡走出來的這兩個人嘆了口氣,很沮喪的說道:“我們盡力了,他的西裝上除了貝殼的殘留物以外沒有發現任何與化學有關的東西。”

    朱莉安氣的狠狠瞪了騎士一眼:“放人!”

    “朱莉安,他那張嘴皮子通過快速摩擦也能把人給點著了,你還決定放了他?”

    “證據,我們沒有證據!”(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一章 弓上弦刀出鞘

    “列奧,剛才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端著甜甜圈盒子、完全不在乎卡路里的卡爾穿著警服走到了警察局內二樓的公共辦公區,那時,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自覺極了,排著隊到卡爾面前連招呼都不打伸手操起盒子裡的甜甜圈就吃。

    卡爾對此很享受,他覺得眼下的西部分局才算是徹底擺脫了伍德那幾名白人的陰影,否則這群傢伙應該削尖了腦袋往警察局門口的熱狗車前面湊,而不是到這裡來拿甜甜圈。

    身材姣好的列奧諾娃顯然對甜甜圈不感興趣,端著一杯咖啡站在公共辦公區窗口處,當清晨的陽光照亮那頭頂金發的一處時:“你們都不看新聞麼?一個女人在出租車內突然自燃,兇殺科已經介入並逮捕了之前和該女人約會的男子,目前案情發展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步,該男子身上沒有任何點火用具和化學殘留物,偏偏那個女人就自然了,有意思的地方是,那名出租車司機也沒有吸菸的習慣。現在所有媒體都在關注著這件案子的發展,都想知道這件案子是意外死亡還是謀殺。”

    卡爾沒太聽懂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在找人給他解釋什麼一樣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週末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捏著甜甜圈道:“她說,艾倫**了。”

    “—uk!”卡爾完全不信的回應道:“這怎麼可能,我每天早上都看報紙上的娛樂版,昨天還看了《艾倫秀》。她要是**了。這個消息應該是我講你們所有人聽。不是你們來告訴我。”

    契科夫從一邊走了過來,直接端走了起碼還剩下三四個甜甜圈的盒子,打趣道:“瞧見了麼,凡是跟艾倫有關係的一切卡爾都能聽得明白。”

    哄。

    警察局內笑成一團,週末臉上掛著笑容的喝了口水、讓嚥下一口甜甜圈的嗓子眼不至於發乾,卡爾藉著這個機會說道:“周,你不打算讓我們瞭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週末還真不是在裝大半蒜的準備有人邀請才站出來解釋,在這個話題還沒進行到現在的熱度時。他腦子裡在想另外一件事。

    “人體自燃,一直是科學家都無法解釋的難題,所謂的自燃必須是無名火接觸產生的燃燒現象,抽菸的人都聽說過打火機會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下突然爆炸吧?在場的每一位應該都在網絡上看到過手機電池突然爆炸的事情吧?事實上人體和打火機、手機電池一樣,也是一個不穩定體。”

    “比如一個健康人的會突然猝死,人體輝光之謎、天線之謎、第六感之謎和夢遊者是醒還是睡等等。”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措詞,儘量簡短的解釋道:“關於人體自燃,反正我覺得這件事不怎麼靠譜,人體自燃需要火焰燒燬皮膚後由皮膚下的脂肪外洩沁透衣服才能完成整個‘燈芯效應’,但是很多案例中人體自燃的結局都是屍體被大量焚燬只留下手腳乃至只剩下一根手指。普通火焰的溫度肯定不會達到這種效果。想要達到這種效果只有刻意提升火焰的溫度才有可能,我的意思是。一個長期酗酒的人在極度喝高的情況下碰到了人體自燃,還得恰巧與‘燈芯效應’配合好時機的將自己完全變成火焰溫度可以達到華氏2000°以上的‘酒精燈’才有可能完成,否則,全是扯淡。”

    卡爾又左右看了看,他看到了週遭所有巡警都在週末的描述中瞪直了眼睛,他覺得這些傢伙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沒怎麼聽懂,反正這玩意兒聽著挺唬人的:“結論呢?”

    週末笑著說道:“我要是警探局的警探,這種案子又正好落在了我手裡,我會第一時間判定為謀殺,畢竟上述巧合接連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太難,火焰溫度又和燃料和氧化劑有關,尤其是通過化學手段直接提升火焰溫度則能達到更為直觀的效果,那麼,得多倒霉的人才能碰到這種事?”

    “要是這麼多巧合同時出現又並非謀殺,我或許會選擇一種信仰。”

    一直站在陽光下的列奧諾娃此時插話道:“還是先別考慮別人是否倒霉了,周,你知道死的人是誰麼?是咱們轄區內那間俱樂部的舞女。”

    “千萬別告訴我那個女人就這麼巧的死在了咱們轄區內。”週末發現自己來了米國以後似乎霉運不斷,這才沒安穩幾天……

    列奧諾娃伸出手指指著他說道:“今天你走運了,那個女人死在了其他分局的轄區裡,和咱們關係不大。”

    “契。”

    把話說到這時,週末忽然叫了一聲契科夫:“幫我頂一下晨會。”

    列奧諾娃往這邊看的時候,契科夫湊到週末身前道:“你要去哪?”

    “有人給咱們機會敲打阿瑞格了。”

    契科夫撇著嘴往旁邊嘆了口氣:“直接告訴我‘翻譯’過來的結果。”

    週末笑道:“咱們轄區內俱樂部的舞女死了,對吧,那兇殺科來查死者人物關係以及死亡前所發生的事情時,誰來配合?肯定是你和我。在此之前,我先去和阿瑞格接觸一下,這傢伙要是能收斂一些,那就公事公辦,該怎麼做怎麼做,他要是覺得一名巡警不能把他怎麼樣,等兇殺科的人一到,咱們稍稍添油加醋就夠阿瑞格吃不了兜著走的,這叫借勢。”

    “麻煩。”契科夫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這才是週末一直拖到今天也沒去碰阿瑞格的主要原因,他這個巡警在面對開著合法脫——衣——舞—俱樂部的亞美尼亞幫派中層時,底氣不足。

    這就像是德瑞克可以在蒙泰克鎮壓制的神父抬不起頭來,他卻連站在神父面前的機會都沒有一樣,他一名巡警能把人家怎麼著?大不了就是不聽的給所有停在俱樂部門口的車輛貼罰單,關鍵是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人家最多安排兩個停車小弟就能讓你幹瞪眼抓不住把柄。

    現在好了,機會總算來了。

    清晨,頂著陽光走出警察局的週末直接開警車前往阿瑞格的家,這是早就調查好的,如今這步棋的後續完全準備妥當以後,差的只是箭上弦刀出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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