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4865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十五章 不可抗拒的命運碾壓

    這個世界上有種人的識別度非常高,他總能從普通人想像不到的視角去看一件事、從而得出讓人驚訝的答案。

    很顯然,週末現在已經步入了這種人的行列。

    當現場所有人都看著週末和馬修,等待著這件事情的結果時,週末衝著對講機說道:“你的意思是,毀了蘭伯特的家、偷襲契科夫並不是為了我們倆在新墨西哥區害你們遭受過億美元的損失,也不是因為我在德州毀了你們的運輸通道,只是為了我把阿圖羅送了進監獄?”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我不缺錢,要是為了每一個和我們作對的警察而進行火拚,沙漠螞蟻今天不可能還有一個人活著。”

    週末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立即打斷道:“當然不明顯!”

    “你以為你這輩子見不到阿圖羅了?誰告訴你的?”

    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居然讓人哭笑不得:“阿圖羅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週末,這完全是你幹的好事,我兒子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什麼讓他承受著一切??!!現在好了,他關在魔鬼島的監獄裡,DEA隨時監聽著電話,我們在明明知道對方還活著的情況下永遠不能見面,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週末懷疑自己聽到了一個好萊塢劇本,如此曲折的過程足以支撐起一部美劇,還是那種劇情飽滿的美劇:“誰告訴你阿圖羅被判了無期徒刑?”

    “你是傻了嗎?”

    “你兒子阿圖羅的移民身份是合法的,他的房子裡也沒藏匿任何違禁品,唯一在他家門前垃圾箱裡翻出的——毒——品——只能證明他是持有者並無法證明販賣,如此情況下,在這個擁有至少4000萬人在吸食——毒——品——的國家裡,你認為法官會判阿圖羅無期徒刑?更何況這個傢伙親自舉報了他父親尼古拉斯的窩點,讓我們破獲了一起超級大案!”

    對講機的另外一端失去了回應,像是被週末的幾句話給說懵了,不過,在一分鐘過去之後。對方傳來了非常不信任的聲音:“你這個滿嘴謊言的混蛋,他是尼古拉斯和我的兒子,美國政府怎麼會放過他??!!”

    “還真就放過了。”週末一句都不順著那個女人,衝著對講機說道:“我是那次庭審的證人。當時阿圖羅因為持有毒品被判了七年,那些——毒——品——原本能讓這個傢伙在監獄裡待上二十年,也就是你所謂的無期徒刑,這還得是表現良好、允許假釋的情況下,可結果這一切並沒有發生。阿圖羅因為舉報有功被法官從輕判罰,只是不得假釋而已。他的律師在庭審當天發揮的非常好,用完整的證據鏈證明了阿圖羅在流浪區並沒有過任何一次犯罪行為。在這種情況下,法官連他的財產都沒有沒收,因為在沒抓到尼古拉斯以前沒人可以證明那棟房子是由——毒——資——購買的,除非尼古拉斯在這時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是——毒——梟——,並確認資助了自己的兒子。可你們的律師已經在法庭上駁回了這一點,他用米國一連串的法律讓法官無法武斷的下決定!”

    “不可能,我的律師告訴我……”

    “律師?律師的話能信嗎?當你們的人蠻橫的走進律師事務所,擺出一副不在乎錢的樣子對律師頤指氣使。你以為律師不會把這些都記錄下來換成一張張鈔票?還是你認為那群吸血鬼會像個流氓一樣讓你們的人從他的辦公室裡滾出去?”

    “不對啊,難道庭審結束後那名律師沒有告訴你結果麼?”

    週末知道那件案子是不公開審理的,畢竟這裡邊夾雜著兩名警員的赦免,可他們的律師總會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吧?

    “我……聽律師說自己兒子有可能會被判無期徒刑以後,就把律師的電話號碼拉到了黑名單之中,還換了電話號碼,他本該是你死了以後的下一個目標。”

    “那法庭沒有把判決書郵遞給你們?”

    “連墨西哥政府都不知道我們在哪!”

    原來……是這樣……

    “你是說尼古拉斯從洛杉磯逃走以後怕被DEA盯上,所以切斷了和整個洛杉磯的聯繫,而唯一能幫助你們瞭解這件案子案情的人卻在你的電話薄黑名單裡?”

    “是的。”

    “F***-You!”

    週末在對講機裡直接罵上了:“你的愚蠢不光讓自己深陷死地,還害死了這麼多名無辜的警察!”

    “怎麼不在蠢一點。直接帶著RPG來到洛杉磯,乾脆把這場報復直接變成讓軍方可以衝破國界打到墨西哥的戰爭!”

    “你們這群混蛋!!魔鬼島難道沒有你們的人嘛?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問問,阿圖羅根本就沒在那,他就被關在洛杉磯周邊的一座監獄裡。在有六年半的時間就能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而你呢?這一次你是徹底和他見不到了,你所犯下的罪行可以讓法庭判你一個死刑外加兩個無期徒刑!!!”

    談判專家眼看著週末掌控了局面,卻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在大好的局勢下突然暴走,最後的這幾句話徹底將整件事推向了根本無法挽回的地步,哪有直接告訴罪犯他會被判一個死刑和兩個無期徒刑的談判?這不是逼著她和警方同歸於盡嗎?

    “周警官……”

    週末根本不理談判專家。抓著對講機繼續罵:“我他媽應該殺了你,應該現在就殺了你了!”

    “周!”

    “Enough!!”

    馬修伸手從週末手裡搶過了對講機,隨即瞪著週末滿是血絲的雙眼道:“冷靜點!”可能是馬修感受到了尼克的死給週末帶去了太多壓力,這才讓憤怒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說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聽懂了嗎?”

    “我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副局長馬修,剛才週末說的事情,全是真的。我不知道你的律師是怎麼嚇唬你的,但是,庭審當天我也在,那次庭審因為涉及一些警方的機密並未公開,知道消息的人只有當事人、律師和陪審團,那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連審案件,其中囊括了黑警、——變——態——殺手、你們的槍手和你的兒子阿圖羅,還有兩名涉案警員的赦免。既然你知道週末為了保全自己才破獲了這起案件,那麼,你或許知道我在說什麼,這種事情絕不會上社會新聞,也不可能鬧得滿城風雨被媒體到處報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庭審還沒開始你就把給了他過百萬美元的律師拉入黑名單是一個愚蠢到極點的行為,你為什麼這麼做?”

    對講機的另外一頭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在沉默之中突然間爆發了:“你以為我想嗎!!!”

    “該死的律師告訴我,DEA很可能利用阿圖羅和他來查找我們的位置,從而通過政治手段逼迫墨西哥政府對我們進行致命打擊,我們的每次談話都有可能被錄音,每次不能超過三十秒!”

    “否則尼古拉斯怎麼可能切斷與我們有巨大利益糾葛的洛杉磯?”

    “我這個時刻擔心兒子的母親,怎麼可能在七天內換了十二部手機,就是想通過和新墨西哥區聯繫打聽到任何消息?我******甚至還提前給那些在魔鬼島服刑的墨西哥人塞了至少五百萬美元,讓他們保證阿圖羅不會遭到傷害!”

    馬修聽完這些話差點沒把對講機砸了:“律師、罪犯,你身邊都是什麼人?你拿著鈔票吸引來的全是貪婪的目光,這些人只想把你的黑心錢放到自己的口袋中、他們怎麼可能告訴你阿圖羅並不在魔鬼島,要知道那個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判的無期徒刑,這群人會利用每一個機會為家裡的人賺哪怕一美元!!”

    “可你呢?”

    “今天的事態如果傷害了大量平民,你知道當局會做出什麼事嗎?還記不記得米國的報警電話為什麼是911,記不記得那場被全世界都認為是浩劫的戰爭!”

    “你就不怕……”

    “我不怕。”那個女人瘋狂到極點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了我生了兩天一夜才生出來的兒子,為了我和尼古拉斯在躲避墨西哥警方追逐過程中,藏在深山裡用力兩天一夜才於山洞裡生出來的兒子我什麼都不怕!細菌感染都沒能把我們分開!!!”

    馬修嘆了一口氣,近乎無情的說道:“你自己卻把你們分開了。”

    談判專家迅速搶過馬修手裡的對講機,瞪著週末和馬修罵道:“你們是不想讓這件事和平解決了嗎?”

    冥冥之中,一定有雙眼睛看著你,無論你用了什麼手段逃脫了法律的制裁……(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十六章 殺了她!

    墨西哥——毒——梟——大多是什麼人?這些人大部分出身於貧困,沒受過良好教育,在整個社會階層的最底層發現——毒——品——能給他們帶來富裕的生活後,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死在了黑吃黑的火拚槍口下;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被墨西哥警方關進了監獄,然而最後殘存下來的人每天要思考的只有兩件事,第一,如何才能不讓警方抓住,第二,誰想取代他、殺他!

    這種情況下怎麼會有任何一個墨西哥——毒——梟——去鑽研米國的法律?他們隨手從身邊拿起一疊平日里根本不在乎的美元來,就能讓很多讀法律讀到三十幾歲才出來工作的律師為他們提供法律建議,而毒梟們需要下的判斷只是這個傢伙是否可靠,會不會和墨西哥政府或美利堅聯邦一起把他給坑了就行。

    在這樣的世界裡,你能想到一個——毒——梟——用井底之蛙的視角觀看整個世界是什麼結果嗎?他們眼裡的變化最大的不過是天上的那片雲是否被替換了。

    柯羅迪就是這種女人,出生在墨西哥一個小村莊的她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自己男人用靈魂和——毒——品——交換了財富後,她能看見的只是這個家變得越來越有錢,原來不知道什麼是耐克、阿迪的女人現在能夠穿金戴銀了,還能從別人無比羨慕的眼光中晃來晃去,偶爾還有一些‘手下’陪著她逛商場、給她拿包,她才不管自己男人到底用那隨時都能變成鈔票的東西害死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家庭,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米國讀最好的學校,自己的家人過著整個墨西哥最奢華的日子。

    這樣一個女人。會明白什麼叫刑訴交易嗎?她懂自己兒子犯下的事根本不用擔心嗎?柯羅迪腦子裡唯一還記得住的話就是律師說過的那句‘千萬小心,我們的每一通電話都有可能被dea監聽,他們會因此找到你們的老窩’!

    那是律師怕連累自己才這麼說的,每一個律師都知道收——毒——梟——的毒資為其辯護、敗訴的結果將會讓所有努力成為一場徒勞,萬一警方真的在此期間抓到了尼古拉斯一家,他不光會被沒收佣金。很有可能還要接受dea的調查!

    律師把柯羅迪給害了,她被律師連懵帶唬給嚇的只會往更壞的地方想,比如,警方會不會把阿圖羅當成尼古拉斯在洛杉磯的代言人?新墨西哥區所查獲的毒品會不會算在自己兒子頭上?要是這一切都成為被衡量罪行的因素……律師告訴她最後的判決很可能是無期徒刑肯定不會是一句空話,米國政府不是連薩達姆都給用私刑絞死了麼?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有法律的世界!

    不過,她根本不知道律師每為他準備一份辯護提案都將多收取一份薪資,多給他兒子扣上一個不太可能需要準備的罪名律師就能收到一筆巨款,這就是米國比搶銀行還要賺錢的行業黑幕。

    作為一個母親,柯羅迪怎麼能忍受自己生了整整兩天一夜的兒子消失在眼前?所以。那根本不被在乎的鈔票四面八法的散了出去,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發瘋了,急的把所有過錯都怪到了辦案警員身上,誰讓你週末不是為了正義、為了法律才拘捕阿圖羅的?你憑什麼為了自己把我的兒子送到監獄裡?你得死,你必須得死!

    柯羅迪偷渡到了洛杉磯後用大價錢購買了大量軍火,恰巧那段時間整個反黑及緝毒科正在忙著和比弗利山莊的——毒——販——鬥法,根本沒關注黑市上的大筆交易,於是。柯羅迪派出手下對週末和契科夫分別進行了襲擊,沒想到的是。兩批人馬全都失敗了,還弄出了震驚了整個洛杉磯乃至米國的重大案件。

    她想到了跑,回墨西哥是當時最好的選擇,只是這個主意剛剛被敲定,巴勃羅就在媒體上向他們宣戰了,隨即洛杉磯加大了巡邏力度。bi在所有離開洛杉磯的通道徹查頭每一個頂有紋身的墨西哥人。

    柯羅迪剩下的選擇不多了,除了等,幾乎別無選擇。她沒有聯繫尼古拉斯之前在新墨西哥區的任何手下,怕走漏風聲的每天只訂外賣並約束手下決不允許踏出房間一步,她以為自己在房間裡躲上個一年半載早晚都會等到這件事過去。

    幸運的柯羅迪躲過了bi的追蹤。因為被bi生擒的那名墨西哥人只向他們透露了這些人的身份、武器裝備,卻始終沒說出這些傢伙在哪,畢竟他的家人都在墨西哥,柯羅迪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家破人亡。

    奈何上帝在賜予了柯羅迪幸運以後,又親手把她送進了地獄,中情局這個比bi消息靈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部門參與進來就是上帝的傑作,他在懲罰週末的同時也在懲罰著柯羅迪。她們的行蹤很快被挖了出來,米國政府每年斥資過百億打造的情報部門找到他們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冰箱裡拿出一塊並沒有過期的奶酪。

    警察來了,走廊裡腳步聲不斷響起,一個個無辜的居民被護送著走出了這棟樓的那一刻,柯羅迪一點都不怕死,自以為失去了兒子的她,生無可戀。

    發現了麼?只有徹底絕望的人才會在最後關頭大喊:“來吧,我跟你們拼了!”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一面才會徹底的被驗證出來!

    可現在,柯羅迪傻了,週末和警察局長通過對講機傳過來的消息讓這個女人知道了自己的兒子還有離開監獄的一天,偏偏這些愚蠢的行為讓她就快要把自己給害死了。

    “女士,您在聽麼?我是洛杉磯警察局的談判專家,我們談談怎麼樣?”

    柯羅迪坐在房間內的浴缸邊上盯著地板上的瓷磚發愣,對講機裡的聲音在次傳來時,她還沒能從眼下的局面中清醒過來:“女士。您還有機會,相信我,您真的還有機會。”

    機會?

    這兩個字對於那些家眷還在墨西哥槍手太過重要了,誰想死?要不是給你們這些毒梟當槍手能賺錢,誰願意來墨西哥冒險?要不是沙漠螞蟻的人死了以後有豐厚的安家費,毒梟們還會出錢讓他們的家人做點小生意。誰願意來la搞這種自殺性的襲擊?來旅遊不好麼?

    “夫人?”一個槍手在柯羅迪身邊提醒著她說道:“警方的人在和您說話。”

    柯羅迪木訥的看了槍手一眼,這才反應過來道:“哦。”

    “你說什麼?”她如此對著對講機說道,這個時候,身為一個女人的她已經沒有了憤怒,剩下的只是那種必有可恨之處的可憐。

    “女士,我說,您還有機會!”

    “投降吧,只要投降,我保證警方在獄中安排一次你和阿圖羅的會面。只要投降就可以了。你確定自己還想在這場戰爭中打下去麼?確定自己要親手放棄掉見到阿圖羅的機會嗎?”談判專家的聲音很有磁性,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語調讓對方在認識到堅持下去是一種白痴行為的時候、還不至於產生反感:“現在放下手裡的槍,我可以替警察局副局長答應你,一定讓你和阿圖羅見上一面,還可以答應你警察局副局長會為你向法官求情。”

    馬修在樓外的指揮車旁邊狠狠瞪了談判專家一眼,在他鬆開對講機上的按鈕那一刻說道:“我,絕不會,為了那群混蛋求情!”

    談判專家看著馬修同樣回應道:“法官也絕不會答應你的求情。為了這條街上不再繼續發生槍戰,你必須求情!”

    倆人僵持在那了。馬修瞪著談判專家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他記得今天一整天的時間裡,每當遇到這種情況週末準會站出來,這小子用起來太順手了,好像全世界都把握不準的時機都能讓週末穩穩捏在手裡。

    沒人說話……

    馬修和談判專家僵持的局面在這一秒竟然沒有人打圓場,那時馬修回頭看了週末一眼。週末搖搖頭道:“別看我,我巴不得她現在就死!”

    “周!”

    談判專家瞪著週末喊了一嗓子。

    週末攤開雙手說道:“ok,ine,我不說了,可以麼?”

    談判專家拿著對講機看著眼前這兩個玩了命和他作對的傢伙。伸出手阻攔式的說道:“接下來是我的工作,ok?”他不希望任何人在這個時候繼續插嘴。

    “女士,你還在聽嗎?只要你能想警方說出尼古拉斯在洛杉磯的所有手下以及墨西哥人每一條通往美國的運輸線路,也許,你可以活下來。”

    現場的每一個圍觀群眾都在看著這名談判專家,所有警察的目光也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誰都知道眼下的局面已經到了尾聲,就是心理的不甘糾結著一股情緒始終落不下去。像週末突然間的抱怨、像馬修的憤怒,像被巡警一具具抬起來的屍體,可他們沒人會把這些心裡話說出來,畢竟身後還有記者,如果那目光的聲音可以用彈幕的方式出現,恐怕記者的攝影集中恐怕到處都是這樣的字樣……

    憑什麼這些墨西哥人可以投降?你沒看到地上的鮮血嗎?

    憑什麼要給她這樣、那樣的條件?你不知道除了眼前的這一幕慘狀外,契科夫還在醫院躺著,這棟樓已經快要被徹底炸燬了嗎?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不知誰在人群裡率先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殺了她。”隨即第二個人根本都沒去搜索那個說話的人究竟是誰的開始跟了一嗓子:“殺了她!”

    慢慢的,這聲音越來越大,三樓的居民尤為憤慨,他們的家被毀了,這些從墨西哥來到洛杉磯的居民要是能買得起那些名目繁雜的保險,他們何苦還住在這種地方?

    一時間,憤慨的聲音匯聚成一片,每一個警察都開始關注人群,隨時準備阻止怒火帶來的衝動,那一刻,整條街到處都是……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週末的那句‘我巴不得她死’可能說的聲音太大了,談判專家的態度被大多數人誤會為要用法律的寬容拯救這個女人……那一刻,群情激奮!(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十七章 安息吧,bro

    那聲音,震耳欲聾,不過這並不是對警察的愛戴,而是一具具屍體和滿街的鮮血太過震撼人心。

    這已經不是戰爭年代了,911的慘烈也過去了十幾年,米國的移民在這十幾年裡最多也就是在新聞中看到黑幫火拚的槍擊事件,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傷亡?

    還記得校園槍擊案發生以後,記者採訪普通米國公民對那件事的看法麼?還記得鏡頭前那一張張憤慨的臉嗎?在現而今的和平時代,人們已經無法接受此類事件的發生,更何況這還是因為罪惡而引發的。

    週末站在警車邊衝著談判專家伸出了手,談判專家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抗拒著搖頭道:“no。”

    週末再次伸手的時候,看著談判專家說道:“你放心,我冷靜下來了。”

    馬修不知道週末要和那個女人談什麼,可是他依然衝著談判專家揮了揮手,那意思是,把對講機給他。這是馬修對週末的信任,經過這次,這位副局長大人已經完全改變了對週末的看法,甚至心裡還藏著一點從未說出過的欣賞。

    拿到對講機以後,週末按下了通話鍵衝著正在嘶吼的居民們舉了過去,當那些聲音一次有一次衝著對講機傳遞過去,週末收回那隻手,將對講機放到嘴邊,陽光下,那張嘴在陰影裡蠕動道:“你聽清了麼?聽到所有人的態度了嗎?”

    “沒有退路了,你必須釋放人質。”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性,這無形的惡魔正在一口口啃食著另外一個人的靈魂。

    “聽著,剛才警方已經給你開出了最優厚的條件,只要你釋放人質,並投降。我們的副局長將會為你向法官求情。之後的審訊中你要沒有任何隱瞞的供述出和尼古拉斯相關的每一個人、每一次交易,如此,警察局將代替你向當局申請刑訴交易,法庭會免除你的死刑,畢竟洛杉磯已經很久沒有執行過死刑了。最終,警方將會逐步驗證你的供述。等我們證實了一切,會安排你的兒子阿圖羅和你在獄中相見。”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勸降,只是,週末用極慢的語速一句句說出來的時候,每句話之間都留足了想像空間,你會順著他的言語在說話間隙中仔細思考。

    柯羅迪開始思考了,就坐在307室廁所內的浴缸上,可惜,她按照週末說話的順序思考出的結果卻和這話語中所表達的完全不同!

    必須釋放人質是首要條件。替她向法官求情也是電影和美劇中最常用的談判內容,可接下來的話,讓柯羅迪直接跌入深淵。

    出賣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是誰?是柯羅迪的丈夫!

    一個女人為了兒子孤身陷入重圍的委屈還沒有揮散,現在還要出賣自己的丈夫換取活下去的權力?

    還要不要臉!

    後面的那句話更狠,即便你出賣了自己的丈夫,警察局也只是幫你進行刑訴交易而已,想要見到兒子還得等,等人家確定了你說的是真的。

    屈辱感隨著必敗的局面一同浮現。柯羅迪所感受到的,像是被誰狠狠羞辱了以後扒光了衣服。這還不算,還讓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著當小m,最不能忍的是,這一切開始之前,她不是被騙的、被強迫的,是自己送上門的!

    “你們……呼……你們想知道什麼?”柯羅迪強忍著做了一次深呼吸才將這句話說出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場景就在眼前。

    週末拿著對講機說,伸手按下那個能讓雙方通話的按鈕時,沒有急於開口,他看著對講機,聽著裡邊不斷傳來的‘呲、呲’聲響。過去了足足十秒鐘才說了一句:“很多。”

    柯羅迪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宛如被人一錘子狠狠砸在頭上,她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除了剛才談判專家說的,我還要知道尼古拉斯現在在哪、沙漠螞蟻的老巢,還有……”

    這又是一次故意停頓,隨後加重音量的像是在牌桌上直接掀開了自己的底牌,隨後才把所有籌碼推出去,宛如知道對方一定輸似的:“貝爾特圖-萊瓦!”

    週末說的話沒有語病,起碼在現場這幾個人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就是把刑訴交易的過程說反了,一般刑訴交易是由律師和檢方達成協議後,罪犯才會選擇認罪,到了週末這,這個順序調了過來,再算上週末後來加的尼古拉斯和貝爾特圖-萊瓦,他們一個是阿圖羅的父親、柯羅迪的丈夫,另一個是被米國通緝多年、墨西哥政府持續通緝的毒王,這兩個人是米國政府夢寐以求的,囊括在談判之中不是正好嗎?

    只是,這一切對於柯羅迪來說簡直像是被人輪著錘子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砸著,她可不是那些只關心如何解決眼前局面的警察,她在週末每一次停頓中,都在思考著這件事的後果。

    背叛尼古拉斯?

    那一轉眼阿圖羅就會失去米國國籍,尼古拉斯在墨西哥境內從正道賺的錢恐怕還不如他們家裡那些鱷魚一個月的口糧多;在這種情況下出賣貝爾特圖-萊瓦?那阿圖羅面對的是什麼?是被移民局交給墨西哥政府以後,立刻死於墨西哥監獄的幫派人士手裡!那可是貝爾特圖-萊瓦的地盤,到時候恐怕和自己、和尼古拉斯有關的所有人都會跟著陪葬!

    可是自己能夠拒絕嗎?

    外邊有多少警察誰不知道?自己手裡的人質已經不能成為保命王牌了;投降更不是最好的選擇,投降代表著漫長的審判和死刑的結果,這不光是要和阿圖羅說永別,遠在墨西哥的尼古拉斯也可能因為自己而被貝爾特圖-萊瓦懷疑,在沙漠螞蟻的地盤內,一旦被懷疑上,是否處決你只看貝爾特圖-萊瓦的心情好不好,和證據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能給我什麼保證?”柯羅迪做著最後一次努力。

    那時陽光順著窗戶照在她的臉上,這個女人的精氣神已經消失了,頹廢的如同一堆爛肉,還是已經腐化、被蒼蠅圍繞的爛肉。

    “給不了你任何保證,你交代出了沙漠螞蟻的一切,當局並沒有權利直接派軍隊進入墨西哥對沙漠螞蟻進行打擊,這需要國際外交,即便最後達成一致,也不是洛杉磯警察局能決定的。”

    週末給的回答特別官方,實話實說到了堵死柯羅迪最後一條後路的地步!

    因為,這番話哪怕是由談判專家來說,最多也不夠過是換一種方式,比如‘這些我們可以商量’,絕不會給出一個確切答案。

    啪。

    柯羅迪把對講機扔到了地上,外邊到處都是吶喊聲……

    “殺了她!”

    “殺了她!!”

    柯羅迪看了一眼廁所內的手下,看著那些男人用期望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等待著她下達什麼命令從而保住他們在墨西哥的家人時,柯羅迪好似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的時候,身後被人推了一把。

    她已經感受到了跌落時的風!

    “你們投降吧。”

    她,沒有了選擇。

    陽光下,拿著握著手槍的手抬了起來,柯羅迪的嘴角掛著笑意,然後慢慢地、仔細的觀察著手裡的這把槍,又抬起頭看著這間屋子裡的廁所,不斷眨動的眼睛裡滿是戀戀不捨:“下輩子,我只想要一個這樣的家。”她眼角的淚水在慢慢匯聚,眼淚湧上眼眸。

    突然,柯羅迪用手槍頂住了自己的下巴,在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一顆碩大的淚珠不停的滾動,直接順著嘴唇上方落地的那一刻……

    砰!

    她扣動了扳機。

    噗!

    子彈帶著鮮血直接沖上了頂棚。

    屋子裡的人全傻了。

    “go!go!!go!!!特警馬上衝進去!”週末衝著對講機嘶吼著……

    衝入307室的特警持槍站在廁所和廚房的門口,他們的槍口對著裡邊正在舉手投槍的人,然而,這時每一名特警都嚴陣以待,在比利和漢默斯連人質帶那張綁著人質的椅子都抬了出去以後,才瘋狂的大喊:“放下槍!混蛋!”

    其中一名能聽懂英語的人放下了手裡的槍,並將這句話翻譯成了西班牙語,等所有墨西哥人都放下了武器並退後一步,門外的特警衝了進來,皮亞尼奇舉起手裡的槍把狠狠一下衝著那群墨西哥人砸去,緊接著,門外的人都衝了進來,只有林一個人在一腳一腳的把武器順著地面踢出廁所。

    他們今天太憋屈了,當得到釋放時,誰也控制不住心裡的衝動,憑什麼?每一名特警都在瘋狂之下問著這三個字,憑什麼這些混蛋在殺了警察以後想投降就投降??

    樓下,下達完最後一個指令的週末沒和馬修他們一起在聽到槍聲後擔憂的抬頭看向樓上,而是扭過頭看著地上尼克的屍體,遠遠望著,彷彿在說:“安息吧,bro。”(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十八章 冷刀

    警探局兇殺科警長辦公室內,奎恩正在看著電視裡的午間新聞,辦公桌上的咖啡已經涼了,菸灰缸上香菸燃燒的只剩下了煙屁股,可奎恩的眼睛卻始終都在盯著屏幕。

    當、當、當。

    奎恩的辦公室房門敲響後,騎士走了進來,他很無奈的說道:“SIR,沒有A4紙了。”

    奎恩斜著眼睛看了騎士一眼,像是在問:“這種事也來找警長匯報?”

    騎士站在門口,很憋屈的扭過頭說道:“SIR,您似乎忘了,從上個禮拜開始,咱們科的經費就已經用光了,總局撥給警探局的經費裡,兇殺科經費被連續兩次縮減,可我們還養著鑑證科和法醫那兩個吃錢的部門……”

    警探局每個部門都有屬於自己的經費,這些經費由警長自由調度,也許是警探們的加班費、考勤獎,也可以是部門內的補貼,包括文具、桌椅板凳這些東西都算在內。只是,自從馬修開始了警察局大清洗,兇殺科這個原本應該是警探局最富裕的部門就成了窮光蛋,加上一個鋪張浪費慣了的鑑證科經常來這蹭各種東西,很快,兇殺科的家底就光了。

    奎恩明白,馬修這是在等自己的調職申請,不然亞當死了以後兇殺科怎麼會直接成了後娘養的?怎麼會這麼大的一個部門連文具都開始短缺?自己這個警長居然得操心平時連沙展都懶得理的事!

    無奈,身為警長的奎恩掏出了錢包,拿出自己私人信用卡說道:“去把咱們部門缺的東西全部補齊。”

    警察局財政議員出身的奎恩習慣了這種勾心鬥角,要不是當初在這樣的環境裡脫穎而出,他怎麼可能空降到兇殺科直接成為了一個部門的領導?

    “各位觀眾,新墨西哥區持續了一整個上午的警匪槍戰總算結束,在這場戰鬥中我們失去了太多,那些日夜奮戰在一線的警員們為此付出了生命,我們是否應該想一下,如果面對匪徒時可以找出更有效的辦法。這些人會不會不用離開我們?”

    電視台外景主持人的話語提醒了奎恩,他仰著頭看向電視機思索了許久以後,立即坐回到電腦前,迅速調出了和此次案件有關的檔案。那一秒,奎恩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局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SIR,我是奎恩。”

    “不,這件事不能和副局長商量,只能親自和您說……因為。事關重大。”

    “我覺得這次反黑及緝毒科的行動有很大漏洞,您也知道巴勃羅和馬修副局長的關係非常好,所以……我覺得還是我們談比較好。”

    “SIR,我看過了這次案件的所有檔案,根據當上所顯示的資料來看,這次新墨西哥區的行動原本可以避免大規模的傷亡,在這件事上,我認為有些人應該站出來負責任,以此給市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為什麼我們制定了詳細的計畫以後還要付出這麼大的損失才能解決這件案子?又為什麼那些墨西哥如此辛苦的偷渡過來,搞出自殺一般的恐怖襲擊?究竟是什麼原因在反黑及緝毒科探員尼克經過了縝密偵查後。鬧出了如此大的場面?我覺得,這就是指揮人員的失職!”

    “什麼?這次指揮的人是馬修副局長?天吶,我還以為是巴勃羅那個笨蛋,馬修副局長為什麼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是,我知道了,明天總局的會議我一定準時參加,還會整理好所有材料。”

    放下電話的奎恩露出了陰狠的笑,毒蛇般凝視電視機屏幕裡的週末和馬修,經過如此之久的沉寂後,是時候把週末和馬修一網打進了!

    於是。奎恩忙碌了起來,他先是在電視機畫面中搜索著每一個自己熟悉的人,然後才打電話詢問道:“我是奎恩,請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新墨西哥區案發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局長的命令……嗯哼,你說的話我都已經記錄下來了,我得提醒你,身為一個警察你必須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知道嗎?”假傳聖旨的本事彷彿與生俱來,奎恩駕輕就熟的用出撒謊的技能後。臉上滿是獲取情報的得意,沒有半點矇騙一線作戰人員的虧心:“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在明天之前不允許被任何人知道,這同樣是命令。”

    當馬修、週末率領著特警、反黑及緝毒科警探在犯罪現場捨生忘死的時候,一場因辦公室政治而引起的陰謀正在醞釀,一個不擅長破案卻一直佔據著警長要職的部門領導開始和即將要接任局長寶座的副局長掰起了手腕。甚至,你都無法想像在這種時刻奎恩所表現出的認真程度已經超越了破案時的態度,他坐在辦公桌後邊拿出一張白紙將所有思路整理了出來,隨即按照這些思路的嚴重性進行排序,最終確定說話順序的時候,開始逐字逐句的分析哪句話有漏洞、哪句話就應該有漏洞。

    這是一個行家裡手,那些之前思考不周的地方被馬上修復,故意露出破綻之處寫滿了該怎麼應對對方的反駁,同時直接把對手拉入深淵之中的各種論點,他一點都不像是要去參加一個會議,反而倒像是去參加一場辯論賽。

    那時的奎恩,像是一個邪惡的藝術家在雕琢自己的作品,在經歷了沉寂後,於找到機會的那一刻開始了一場瘋狂的爆發。

    他還記得週末每次在電梯裡看自己的眼神,那目光冰冷無比……

    他還記得每次去總局開會、馬修總是在會議上敲打自己,然後當著眾人露出了一絲冷笑!

    什麼?

    這一切都源自自己坐了不該坐的位置?

    可笑!

    那位一直坐在警察局一把手位置上的局長大人在近些年幹了什麼?他不還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那等退休嗎?

    這根本就不是正義與邪惡的爭鬥,這是政治!

    一中午的時間就這麼流逝了,半個小時的午間新聞裡週末和馬修一個指揮著救助傷員一個在安撫週遭被毀壞了家園的墨西哥人,這兩個人誰也沒想到他們在如此艱難的面臨著同伴生死掙扎後,回到警察局、回到整個洛杉磯最安全的地方還要面對自己人捅過來的冷刀子。

    “收隊。”

    總算處理好一切的馬修喊出了這一天每一名警員最希望聽到的話,那一秒週末這才拿出手機,上邊居然有整整24個未接電話還有好幾條短信,未接電話的時間從昨天晚上開始到今天上午都有,而他則全身心的沉浸在案件之中,都忘了什麼時候觸碰到了靜音按鈕。

    “怎麼了?”馬修在週末身邊看著警察、消防、醫護人員按部就班的撤離現場,只留下巡警和鑑證科人員在進行取證和收尾工作時,看著週末問了一句。

    週末搖搖頭說道:“SIR,我得回家……”

    馬修立即拒絕道:“周,巴勃羅人在醫院,尼克……你現在不是請假的時候,反黑及緝毒科還有很多工作。”

    他們倆幾乎都忘了週末是以休假的身份參與到這次案件中來。

    “不、不、不,SIR,我必須回去一趟,哪怕只有一小時,你看。”

    週末把手機遞了過去,短信上寫著:“周,冰箱裡的面包被吃光了,你回來的時候不要忘記買。”

    “周,火腿也沒有了,蓋亞要當了你的電視,被我攔住了。”

    “周,你個王八蛋,為什麼電腦上有密碼?我需要電腦來完成我的家庭作業!”

    馬修看到這睜大了眼睛說道:“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女朋友嗎?這個羅傑是誰?你的小男朋友?”

    週末猛翻了一個白眼道:“我不喜歡副局長先生開巡警的玩笑。”

    馬修笑了:“快去快回,你已經不是巡警了,警探先生。”(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十九章 忍不了了

    面包、奶油、巧克力、火腿、雞蛋、蔬菜,當週末大包小包的從超市把這些東西弄回來,還得給小費讓人家出租車司機幫忙送到樓上時,他掛著黑眼圈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

    咔。

    嘎吱。

    房門被週末用手肘頂開,他兩隻手拎著好幾個包裹出現在一片凌亂的家中時,首先引入眼簾的是幾個小傢伙脫在地上的髒衣服和臭襪子,接下來是隨手扔在地板上的曲奇餅乾塑料袋,最後,是旁邊的幾片菜葉,才兩天兩夜沒回來,這個家已經變得比沒收拾之前還髒了。

    “哎。”週末嘆了口氣,單腿蹦著回到屋內,將兩隻手裡拎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放在冰箱旁邊的那一刻,正打算扭頭看看客廳裡變成了什麼樣子……

    “週末!”

    羅傑瞬間從沙發上了站了起來,氣憤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沒有上學?我不是告訴過你墨西哥人已經找到了麼嗎?我們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你怎麼會……”週末看著羅傑不理解在這個時間他為什麼沒在學校。

    羅傑回應道:“我為什麼沒上學?學校的老師要是相信我是因為姐姐住進了精神病院而失去了監護人,還要寄宿在一個經常不回家、讓我們餓著肚子上學的警察家裡,並且筆記本電腦上多了一個我無法破解的密碼,這才讓我沒辦法完成家庭作業的話,那麼我的確應該在學校裡。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才反應過來的週末明白了,這兩天兩夜的忙碌的確是忽略了家裡這三個需要時刻關注的小傢伙,原本就多疑還很脆弱的羅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成為家裡的老大,既要照顧弟弟妹妹還得不斷的安慰自己,讓自己覺得他們不是惹週末討厭才令對方不回家、不回電話、不回短信的。確實難為他了。

    “嘿,小男子漢。”週末想安慰幾句,適得其反的是。羅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別這麼叫我,我們並沒有那麼親熱。”

    他想起來了。這個小傢伙討厭這種家長式的溫暖,可能這還是所有孤兒在叛逆期的通病。於是,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在沙發邊上看著羅傑說道:“這些天我的確很忙,我抓住了那些墨西哥悍匪,就是炸燬你們家的那群混蛋。”

    羅傑伸手扶著腦袋,用力撓著頭髮:“上帝!”

    “怎麼非得是我?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蘭伯特就告訴我。你有病,需要控制自己;後來蘭伯特病了,夏洛特照顧我們,ok;就算是尤達的出現又積壓了夏洛特在我身邊的時間也沒什麼,總還是有吃的,結果……尤達也去了醫院!我們在警察局裡待了足足兩天才又有了一個房子,沒想到一天之後就要挨餓,好不容易可以回到學校了老師還在所有同學面前羞辱我,讓我為什麼不找個更好的藉口,何必用那麼殘忍的理由詛咒我的養父、姐姐。還編出了一個警察!shi*t!!”

    羅傑坐在沙發上說到這的時候用力的甩著頭,像是被挫折激化的又進入了一個危險時期一樣。

    於沙發扶手上坐著的週末開始警惕了起來,好不容易剛剛轉變過來的羅傑一旦沉淪下去。自己的努力會立即變得功虧一簣。

    “羅傑,今天我經歷了一場槍戰,不是親身經歷的,可是你知道嗎,那種感覺比讓我自己拿著槍去和匪徒對射還要緊張,你會發現現場突然間出現了很多在意料之外的東西,這些不斷的擾亂著你的計畫、打亂著你的部署,在如此情況下,尼克。還有很多人都死了。還記得尼克嗎?那個在警察局裡為你們訂披薩的黑人,憨厚的看見誰就直接露出白牙的笑。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黑人。”

    週末說著說著笑了,像是想起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可是他死。”緊接著他毫無徵兆的收起了笑容:“反黑及緝毒科的沙展。每個月那8000美元的月薪還有加班費、津貼和各種保險,為什麼是他?”

    “全洛杉磯那麼多警察,光衝進那棟樓裡的警察就超過二十人,為什麼死的人是他?”

    羅傑抬起了頭,慢慢的看向了週末。

    週末沒回應任何話語的搖搖頭,沉寂了良久之後才說道:“沒有理由。”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沒人來給我們理由,你忘了嗎?”

    “你為什麼是孤兒?我本來是德州的巡警,好端端的在巡邏,家裡有大房子,院子裡有游泳池,我可以在蒙泰克小鎮裡開著警車橫著走。為什麼我來了洛杉磯就要得病?”

    “沒有理由,對嗎?”

    羅傑看著週末的眼睛,近乎無力的問道:“那怎麼辦?”

    “對!”週末反問:“那怎麼辦?”

    “羅傑,這不是問題,這是答案。”週末解釋著說:“我們能怎麼辦?咱們誰也不是上帝,無法把時間倒回到一切開始之初改變命運。”

    “就像剛剛結束的那場槍戰,我要是有一秒鐘去思考為什麼倒霉的是我,死的肯定不止是那些人,我告訴你,連巴勃羅都活不下來,當時走進樓裡的二十多個警察沒有一個能活下來!到時候我會被接二連三闖出來的這些意外衝擊的像個廢人一樣蹲在那棟樓的樓下,看著滿地屍體和滿地鮮血直接化身為野獸自殺式的衝進去,最後死在血泊之中。”

    週末伸出食指指著羅傑說道:“你知道的,我會那麼幹,就像是在蘭伯特臥室的那天晚上!”

    食指在空中放了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收回食指,化為手掌搭在了羅傑肩頭:“幸運的是,我沒有去想那麼多,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比你多知道一個道理,這個道理是我的第一人搭檔教我的,她是個女人,也是個黑人,當時我們在追一個逃犯,我的搭檔在我畏懼子彈的時候罵了我一頓,然後我就明白了,三十米外的手槍不可能打到一個在奔跑之中的人,而那把槍能打到你的時候,你根本就躲不開。”

    羅傑在週末的語氣逐漸平緩的時候,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手掌上的巨大安慰,沒人會用這麼簡單的話語跟他講一個道理,只有週末會這麼幹。

    “你是說,當時的你害怕了,但無濟於事,今天的你看見了困難,面對了困難,結果挽救了很多人?”

    “起碼我解決了問題。”週末拍拍羅傑的肩膀說道:“現在,你還需要我的擁抱麼,小男子漢?”

    羅傑才產生的情緒一下被週末的調笑給打斷了,他往後躲了一下,發現週末正在露出笑容,這個傢伙是故意的:“當然不。”

    “那去樓下把我的輪椅拿上來,如果是受傷了,我的醫療保險可以報銷購買輪椅的發票,可要是丟了,我就得每天這麼蹦著去上班了。”

    “哦。”

    羅傑很順從的走出了屋子,週末忽然發現這個小傢伙似乎對自己產生了一種依賴,一種每當控制不住的時候,總希望馬上見到自己的依賴。

    幾分鐘以後,羅傑雙手拎著輪椅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可是到門口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來了:“你不打算去學校和我的老師解釋一下麼?老師說讓我下午把家長帶過去,如果我要是沒在課堂上撒謊的話,就要把監護人帶過去,這才是我沒有去學校的原因。”

    週末看著他說道:“那你為什麼把我的輪椅拿上來?”

    羅傑:“我……”

    週末說道:“我剛才的意思是讓你把冰箱門口的那些東西收拾好。”

    “你!”

    週末又笑了,緊接著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將錢包裡的300美元大鈔掏了出來說道:“羅傑,我相信你,你不是一個會在困難面前放棄自己的孩子,對嗎?你也同樣明白身為警察的我時常會出現幾天幾夜不在這棟房子裡的情況,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來管這個家,管姬斯蒂、蓋亞。我知道,這並不合法,把你們這幾個傢伙仍在家裡違反了加州的法律,尤其是家裡沒有保姆。或許社工聯繫我的時候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周,我不想被其他人領養,任何人,我是說,我不想被領養第二次。”羅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低下了頭,這是他第一次在週末面前低下了頭,真正的像個孩子。

    週末坐在沙發邊上,展開雙臂道:“過來。”

    當羅傑出現在週末身邊的時候,週末一把把他抱緊了懷裡:“你啊,一直都缺少一次男人和男人的擁抱,非常用力的擁抱。”

    羅傑沒有掙扎,被週末摟著回覆道:“你最好不是g——a——y。”

    “那可不一定。”

    許久之後,羅傑想起什麼了似的說道:“我能買曲奇麼?冰箱裡的最後一袋曲奇被姬斯蒂和蓋亞昨天晚上分了。”

    “除非你把我的輪椅拿下去。”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誰讓你拿上來的?”

    “你……”

    “快走吧,那兩個小傢伙沒準已經餓壞了。”

    “不用提他們擔心,蓋亞搶了同學的錢買了漢堡,姬斯蒂直接被他們的老師抱去了食堂……”

    “你怎麼總是這麼倒霉?”

    “***-you!”羅傑總算忍不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五十章 班底

    忙!

    回到警察局的週末從沒這麼忙過,整個反黑及緝毒科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其他人全都在醫院接受治療,他不光要寫上午那案子的報告,還要看著整個屋子的電話,在把記錄下來的東西按照區域性的下發到各警察分局,最後加上一句:“反黑及緝毒科人手不夠,由當地分局代為處理”反正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忙完整個洛杉磯的案件,更何況馬修還沒把增援部隊給他派來。

    於是,週末在下午三點回到反黑及緝毒科以後,時間過得飛快,在如此忙碌之中,天Se黑了下來。

    當天夜裡,馬修這個大救星總算到了,電梯門打開那一刻,他還帶來了西部分局的列奧諾娃和老卡爾。

    “周,我來救你了。”

    這兩個人的出現讓週末體會到了一絲很值得玩味的味道,西部分局的人和自己是最熟的,現在把老卡爾和列奧諾娃提拔進反黑及緝毒科看上去是在增加人手,實際上,更像是往週末從未擁有過的架構下添磚加瓦。

    在警察局這種地方每一個部門領導都有屬於自己的班底,巴勃羅有尼克,亞當有騎士,連普雷斯頓都有伍德,除了空降下來一直都沒鎮壓住兇殺科的奎恩外,任何一個頭頭腦腦都有指使如臂的手下,馬修現在把列奧諾娃和老卡爾送到反黑及緝毒科,怎麼看都像是在為週末打造專屬於他的架構。只是,打造以週末為首的架構是為了什麼還有待琢磨,難道馬修在對局長寶座勝券在握之後,準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讓巴勃羅入五人小組,在把自己安排在反黑及緝毒科警長的位置上?

    不對。

    自己這次功勞最多把借調兩個字抹平成為正式警探,即便是有馬修的大力提拔、又仗著警戒明星的身份,成為沙展也就算是到頭了,和警長差著級別呢。

    週末沒看懂馬修的意圖,所以,乾脆不去猜了。反正現在往反黑及緝毒科增添人手是他夢寐以求的事:“老卡爾,你和列奧諾娃即刻出發,流浪區發生了一起持械傷人事件懷疑和亞美尼亞人有關,之前你們就負責那一區。對環境熟悉,現在就以警探的身份直接參與調查。”

    沒當過領導的週末連和老卡爾和列奧諾娃敘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把這倆人給打發了,沒辦法,他手裡案子太多,而大部分警探又在醫院。這個時候誰來都得頂上去,要是沒有這倆人,週末瘸著腿也得奔赴到一線,這就是警察的職責。

    老卡爾和列奧諾娃對視了一眼,接過週末手裡記載著案發經過和案發地址的紙條笑罵道:“看見了嗎?我們的警界明星就是如此迫害舊同伴。”

    列奧諾娃更是添油加醋道:“要不咱們罷工吧?”

    週末彷彿一下就回到了當初在西部分局時的狀態,只有那時候才會聽到這種毫無顧忌的玩笑:“趕緊走。”

    老卡爾和列奧諾娃走了,馬修這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副局長很欣賞的看了週末一眼,說道:“契科夫下個星期才能出院,明天倒是能回來兩個只是被手榴彈氣流震暈的警探,巴勃羅你就別指望了。除了腦震盪外,他腿上的傷勢導致出血過多,儘管命救回來了,可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怎麼樣,還撐得住麼?”他賣了個關子。

    “撐不住。”週末很正常的回應道:“那又能怎麼辦呢?”

    “周,你……”馬修有些意外的看著週末,在空無一人的公共辦公區內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其實從‘豁免事件’之後,你已經進入了黑名單,我這輩子,只有那一次被人威脅了。那個人是你。可接下來的幾件事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週末,你眼看開始有別人了,不光有契科夫,還有尼克、巴勃羅以及這間辦公室裡其他人。關鍵是你在壓力下敢於承擔的一面讓我很喜歡。一個明知道困難要來卻總不露聲Se的站出去迎在困難前面的傢伙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

    週末回憶了一下,彷彿是記了自己的整個轉變,在蒙泰克的時候,自己眼裡沒有別人,沒有克里斯蒂娜、沒有艾華德、沒有任何人。來到洛杉磯以後。似乎一切都在逼著他改變,你想融入到西部分局嗎?那你就得和其他人交流,你想融入到反黑及緝毒科麼?那你就要不斷的在周圍圈子裡遊走,形成一種互惠互利的氛圍。

    今天轉過頭在看這些,他才明白,因為自救而順手拉了一把契科夫的行為讓他多了一個寧願身上挨了兩槍也要回來救他的生死兄弟、因為有奎恩的威脅不得不團結週遭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讓他在反黑及緝毒科內紮下了根、因為墨西哥人的威脅讓他不得不報復的捨棄了自己的既得利益令這個部門的大旗落在了自己肩頭。

    這不是交際手段,是在危險來臨和即將來臨的時刻,現實逼著你在必須躲避危險的情況下明白了想得到什麼就要拿出一些東西去和其他人交換的道理。於是,這成了交際手段,也成了只屬於週末的交際手段。

    “誰知道呢?”週末無奈的聳聳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馬修看著週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你忙吧,我要去準備明天總局的會議,對了,契科夫要是成為了沙展,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週末看著馬修驚訝的說出了這句話,契科夫當沙展的意思是擺明了讓自己成為巴勃羅的左膀右臂,那頭熊當沙展和他當沙展有區別麼?

    馬修走了,週末不知道的是,他在離開這棟樓以後,給特別行動局打了個電話:“嘿,我是馬修,現在反黑及緝毒科缺人,我要從你手下調幾個人過來。不,不要那些為特別行動局撐門面的人,我要新人,今天上午在新墨西哥區和週末配合很默契的那幾個,不,不要狙擊手,反黑及緝毒科不需要狙擊手。”

    深夜裡還亮著燈的反黑及緝毒科內只剩下了週末一個人,他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恐怕這一次又要忙到天亮了。不過,週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小時後電梯燈再次亮了起來,就在他全神貫注忙碌的時候,‘叮’的一聲傳來,隨即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裡面三個穿著西裝有說有笑的男人走入。

    “SIR,特警比利報導。”

    “SIR,特警皮亞尼奇報導。”

    “SIR,特警漢默斯報導。”

    看到眼前這三個人,週末體會到了馬修的良苦用心,他不光多了老卡爾和列奧諾娃,轉眼間又多了上午還在一起同生共死的特警!(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五十一章 奎恩的第一招

    陽光順著洛杉磯警察局總部大會議室的窗口照射而入的時候,馬修推門走了進來,那時,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人,一個個穿著深色西裝沒有半點聲音的共同營造出了一種莊重、肅穆的氛圍,因為每個人都清楚今天的會議內容是什麼,誰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去招惹警察局副局長位置上的那頭雄獅。

    馬修走向了座位,向右側局長位置低頭呢喃道:“州長剛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要我詳細描述一下昨天新墨西哥區的案件始末,說是要所有文件呈交給外交部,希望由外交部譴責墨西哥政府並以此震懾——毒——梟——武裝力量。”

    局長點點頭,說道:“州長是指望外交部把那些——毒——梟——都罵化了,直接恢復洛杉磯的治安麼?”

    “反正是我們都觸碰不到的地方,誰知道州長想借這件事發揮些什麼。”他們沒有繼續,有些事點到為止最好。

    “嗯~”馬修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各位,今天的會議有很多內容,如果你們沒有安排好部門內的工作,可以在會議中間以手機短信的方式進行工作安排。”而後,馬修繼續道:“好了,接下來,我們來說說昨天發生在新墨西哥區的案子……在此之前,請所有人和我一起為昨天犧牲的同伴哀悼。”

    那一刻,會議室內穿著警服的部門領導分別摘下了頭頂的帽子,包括局長大人。

    “各位,新墨西哥區的案子發生在周警官、契科夫警官被襲之後,在這期間,反黑及緝毒科一直在調查這些人的下落,終於,我們在得到可靠的情報,並鎖定了柯羅迪一夥的位置,通過監控確認,這才開始制定緝捕計畫……”

    馬修正在描述案情經過。在巴勃羅住院,週末又沒有坐在這間屋子裡的地位時,他這個行動總指揮只能親自來敘述這一切。

    “情報可靠嗎?”

    突然,一個質疑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那一秒,會議室內的所有部門領導都看向了一個方向,奎恩正坐在那裡。

    “副局長先生,我很抱歉打斷了您的話,只是我們的傷亡太過嚴重了。在近十年的歷史中,警察局還沒有出現過如此慘重的傷亡案例。”奎恩太過狠毒,他沒直接指責這次的行動者而是上來就按著消息來源打,因為他知道,一旦指責了這次行動中任何與警探局有關的環節就等於捅了馬蜂窩,到時候特別行動局、反黑及緝毒科乃至坐在上方的副局長大人都會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在如此大規模的傷亡下,其他部門的領導也會開始厭惡他,所以,他必須先穿上鎧甲。那就是去詢問和警察局無關的地方是否有漏洞,如果沒有,那在對警探局的行動提出疑問也算是有了合理的懷疑理由。

    會議室內的其餘部門領導在奎恩說出這句話以後開始看向了馬修,奎恩說的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奎恩在這個時間段的提問帶動了他們的好奇心,洛杉磯警察局在去年備受爭議的時候,也沒在一個案件中死過這麼多人。

    在所有人都看著馬修,馬修卻看著奎恩的情況下,他開口回應道:“絕對可靠。”

    “我對剛才的魯莽再次感到抱歉。”奎恩沒有追問。實際上他可以追問、還能問出無數個後續問題,比如‘消息可靠為什麼還死了這麼多人?’,可他不會追問,他要的。只是確認消息可靠,只有消息可靠了,出現如此大的傷亡事件才會是指揮人員的責任,而指揮人員是誰?是馬修、是週末。

    馬修沒搭理他,各個部門領導也以為這是一次有口無心,畢竟剛才的話讓他們都出現好奇。更何況是奎恩。

    “如此情況下我們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畫,為疏散普通群眾做出了萬全準備,萬幸,沒有任何一個普通群眾因此而受到傷害,包括被墨西哥人劫持的人質。”馬修開始了整個案件的簡單敘述。

    此刻,奎恩所在位置又傳來一個聲音:“作戰計畫真的沒有問題嗎?”

    針鋒相對的氛圍開始出現了,會議室內的其他人又一次看向了奎恩時,目光中包含的內人和剛才完全不同。

    這些人開始覺得……

    “各位,我明白你們覺得一個在會議上亂提問的傢伙很討厭,我也討厭這樣的人,但是,你們若給我三分鐘時間解釋一下,恐怕每一個人都會和我一樣,對這個案子充滿疑惑。”

    奎恩根本不等馬修的允許了,直接站起來說道:“首先,馬修副局長也說了情報來源絕對可靠,根據保密協議,我們在這不追究任何與情報有關的問題,因為我們相信每一個在警察局內工作的自己人。那麼,為什麼在擁有可靠情報和詳細計畫的情況下,我們已經疏散了整棟大樓的普通居民、卻在此之後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

    特別行動局的局長馬上給了奎恩一記重拳:“你要是老老實實的閉上那張嘴,聽副局長先生繼續說下去,馬上就能明白這是為什麼。”

    特別行動局的局長永遠會和馬修站在同一陣線上這是整個警察局都知道的事,二十年前馬修還是反黑及緝毒科警長的時候,這位特別行動局的局長就是他的沙展,他還是整個特別行動局當中唯一一個沒有軍方背景的人,一般這種人是不太可能做到特別行動局局長的位置上的,可人家就坐在那了,這裡邊的事恐怕明眼人都明白,這就是馬修提拔的,為的就是把特別行動局握在自己手裡。

    “不,波特局長,這是一個很多人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

    “誰知道我們在那棟大樓裡的第一次傷亡事件發生在哪嗎?發生在已經被挨家挨戶疏散過的樓道里,在這種經過仔細排查的地方,居然還藏匿著墨西哥人,還是整整兩間屋子的墨西哥人,請問波特局長,一句‘意外’能解釋的清嗎?”

    好狠的避重就輕,他可沒提那兩間屋子是沒人應答敲門聲被當成無人房間而錯過的,並不是無人排查,可奎恩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一個經過仔細排查的地方竟然還藏著墨西哥人,這就是無能的表現!

    波特局長當場就炸了,站起來瞪著奎恩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人是自尋死路?”他沒辦法安穩的做下去,負責疏散三樓居民的正是他特別行動局的人。

    奎恩料到了波特局長會第一個跳出來,早有準備的他氣定神閒,看著馬修說道:“副局長先生,這次事件對當局的聲譽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失,我認為,制定計畫的人和現場指揮的都要負責!”

    已經處於半退隱狀態的局長慢慢坐直了身體,看著馬修說道:“副局長先生,奎恩警長提出了質疑,你是不是應該回答一下?”

    奎恩插話道:“局長先生,副局長不會參與到制定計畫當中,巴勃羅警長如今正在醫院,我們是不是把負責制定計畫的其他人也請過來,讓他先向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個絕對可靠的情報會制定出這個‘完美的計畫’最終導致了如此之大的損失呢?”

    局長繼續問向馬修道:“誰和巴勃羅一起制定的計畫?”

    馬修坐在會議室內面不改色,老成持重的在咄咄逼人的詢問中向椅子背靠了過去,靠在椅子上不疾不徐的說道:“尼克,和,週末。”

    局長向另一側看去,衝著一旁做記錄的文職人員說道:“給週末打電話。”

    一時間,會議室安靜了,特別行動局的局長瞪著奎恩目不轉睛,馬修微挑嘴角一隻手拄著椅子扶手,另一隻手搭在肚皮上十指交叉的靜觀會議室內風起雲湧如看著一隻木偶形單影隻的要稱霸世界,滿嘴笑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五十二章 週末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嘎吱。

    週末推開房門坐著輪椅進入總局大會議室那一刻,他看見了長條桌兩側坐著的全是警察局內部領導,商業罪案調查科、刑事犯罪調查科、兇殺科、警察局財政部、警探局局長、特別行動局局長、副局長馬修和局長大人全都在這間屋子裡,那一秒,週末向所有人敬了個禮,嚴肅的說道:“sIR,反黑及緝毒科借調警探週末報導。”

    搞什麼?

    說完這句話的週末完全沒看懂眼前的局勢,這間屋子裡隨便拉出一個都比自己至少高出兩三個級別,這種人物開會怎麼可能給自己打電話?這又不是反黑及緝毒科內部的例會。

    局長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整個人堆在椅子內沒有半點威嚴的說道:“奎恩,你要找的人來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週末扭過了頭,看著奎恩站起來的時候,心裡莫名的冒出一個想法:“這傢伙不會是在警察局死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來找自己麻煩吧?那他得有多白痴才會挑這種時候動手?”

    奎恩站了起來,高聲說道:“各位!”

    “我說過了,這次新墨西哥區的案子從制定計畫到現場指揮我都覺得有問題,現在,我可以為各位解釋一下了。”

    奎恩看著週末問道:“周警官,昨天上午的案子,是你制定的計畫沒錯吧?”

    當時週末所在的位置是會議室門口,也就是會議桌的正對著局長的那一端,可奎恩說完這句話之後,每一個部門領導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側過了身體看向週末所在的方向,那叫一個萬眾矚目。

    週末在這麼多目光中看了馬修一眼,這是很有意思的時刻,按理說這個節骨眼上馬修無論是用眼神還是下巴、總該給週末一星半點的信號才對,或者是凝視著他表示讓他都扛下來、又或者所有人都關注週末的時候用某根手指偷偷指指自己,表示週末可以把責任推上去偏偏這時的馬修老僧入定般十指交叉,連半點暗示都沒有的直勾勾看著奎恩。一臉上儘是輕蔑的笑。

    這是什麼意思?

    週末不管了,直接開口:“是我制定的計畫,當時特別行動局的局長波特先生和反黑及緝毒科的警長巴勃羅先生都在,可是他們對墨西哥人的瞭解沒有我多。所以,從得到了消息開始,整件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局長大人似乎都沒把會議室內的驚濤駭浪當事,歪著頭在馬修局長耳旁說道:“這小子不錯。”

    馬修點點頭,連一個字母都沒說。他知道,以局長說話的音量,週末肯定聽不到。

    奎恩又問:“周警官,你能不能告訴我,反黑及緝毒科的借調警探憑什麼在這麼大的案子上負責制定計畫而不是執行?反黑及緝毒科的警長在幹什麼?沙展又在幹什麼?特別行動局的局長呢?這三個人哪一個不是比你經驗更豐富,更適合負責制定計畫?”

    週末沒有奎恩的咄咄逼人,反而平靜的令人詫異,連至今進入會議室的疑惑都擺脫了,整個人瞬間進入到了與這間屋子當中的狀態無縫連接的軌道中,像是一列平穩行駛的列車剛剛起航。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挺奇怪的。”週末抬頭問道:“我一個去年夏天才入職的普通巡警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洛杉磯警察局反黑及緝毒科借調警探來著?”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在當巡警的時候第二次面對槍擊案件就和搭檔兩個人與墨西哥殺手在街頭搏火,後來又在德州的茫茫戈壁上與整個警察局的巡警一起緝捕墨西哥人好像在往後的洛杉磯新墨西哥街頭和契科夫與沙漠螞蟻玩命的也有我一個奎恩警長,你把我問亂了,我怎麼還記得塞西爾酒店的殺人案中也有我,反而沒有你呢?不應該啊,你才是兇殺科的警長,怎麼負責破那件案子的兩名巡警一個叫亞當、一個叫週末,是這兩個人和FBI打賭。讓那群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至今還欠我們一次‘裸奔’(他並不知道喬已經完成了賭約),而你,兩次兇殺案的現場都沒有出現。”

    噗。

    波特直接笑了出來,等笑聲傳出才不好意思的用咳嗽遮掩:“咳、咳。嗯。”心裡想的是:“這小子嘴太損了,別人才說了他一句不稱職,他倒好,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週末變了,不再是蒙泰克警察局內默默承受壓力,要在案件中逆襲的巡警。也不是被人逼的連家都不去只能打人洩憤的初來乍到者。現在的週末,上有馬修副局長、巴勃羅為蓋護著頭頂,下有整個反黑及緝毒科和西部分局托著腳下,這個時候你還欺負他、還指望他不聲不響?憑什麼?那是週末一次次出生入死用命拼來的!

    奎恩沒有驚慌,這就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綻,等的就是讓週末一拳打過來。只是稍稍出了一點意外,週末對著那個破綻直接掏槍,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很好。”他瞪著週末,打定主意要一下將其打死,緊接著調轉槍口直接衝著馬修難:“也就是說,你承認這次新墨西哥區的計畫是你制定的。”他甩掉了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只拿起了自己需要的說道:“請問周警官,你承不承認已經在蘭伯特家裡炸響了一顆手雷的墨西哥人是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

    “我承認。”週末神情自如的答。

    “你又承不承認,如此危險的人必須要謹慎對待,一旦出現某個失誤將會面臨著無法挽的局面?”奎恩問完這個問題根本不讓週末答,繼續問道:“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為什麼反黑及緝毒科沙展尼克進行布控時,沒有任何關於墨西哥人藏匿人數的調查?又為什麼不等一些都調查清楚,讓墨西哥人藏匿的位置、人數、武器都成為我們瞭解的情況時,在制定作戰計畫?”

    “周,你的確很有能力,你能破案,可以指揮全局,但是警察局需要的不是一個為了榮耀隨意犧牲同伴的個人英雄主義崇拜者!”

    “就差一點,你的布控只要調查了墨西哥人的具體藏匿位置,具體人數,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可你沒有這麼做,因為你的功勞讓你開始驕傲,警界明星的身份讓你無所顧忌!”

    好狠的刀!

    奎恩亮出了匕仿若找到了整個計畫的最薄弱處,隨即用處全身力量一刀、一刀在血跡噴濺中不斷捅了下去。別忘了,在整個加州乃至米國的警察系統中,負責制定計畫的人和負責現場指揮的人將會為整件案子的失誤負責。

    轉過身看向了馬修的奎恩又開口了:“sIR,這就是我說的錯誤,還有!”

    唰!

    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彷彿都看到了奎恩亮出了第二把刀:“我認為本次行動的總指揮,也就是巴勃羅必須成為下一個負責人,為什麼一個部門的警長會執行漏洞百出的計畫?為什麼沒有第二套計畫?”

    波特局長聽不下去了,怒視著奎恩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也得是負責人之一了?”

    “嗯!”馬修咳嗽了一聲,終止了波特的話語後,繼續道:“奎恩,你繼續。”

    奎恩搖搖頭道:“我的確還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我覺得,耽誤了這次會議太長時間,是各位領導表態的時候。”

    馬修看向了局長所在的方向,局長坐直了身體,在所有人的關注下看著週末說道:“周警官,你需要答奎恩警長的質疑,沒關係,你可以解釋,告訴所有人,你有沒有拿到授權,比如說巴勃羅警長指定你來負責制定計畫,而後,他又在肯定了你的計畫後,成為總指揮。”

    “沒有。”

    週末在馬修沒有任何表態的情況下,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危機似的說道:“沒人給我授權。”

    奎恩知道,在這種時刻會議室內應該充滿了驚訝之聲,等那些感嘆詞傳出,所有部門領導內心的憤怒情緒產生的一刻,他會引導著這股憤怒直接踩死週末!

    “奎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不是巴勃羅,是我。”馬修當著所有人,當著整個警察局的所有部門領導說出了這一句。

    奎恩一臉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是這樣?您?以您的經驗無論如何都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才對。”

    馬修笑的越來越開心了:“就是我。”他直視奎恩,卻對週末說道:“周警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週末一下就看明白了,馬修這戲弄奎恩於鼓掌之中的笑意寫滿了勝券在握,眼下這句話的意思是擺明了是在說‘來,你負責打臉,我負責裝逼’。

    週末淡定答:“有。”

    一時間,整件會議室內的氣氛全變了!

    天也變了!

    咔嚓!

    一道驚雷,順天落下,威勢十足,原本晴朗的天空剎那間烏雲蔽日,會議室內的光線在嫉妒轉折中,開始由明變暗。(未完待續。)

    ps:嗯,我準備好了被罵斷章狗的來吧。

    ◆地一下雲來.閣即可獲得觀.◆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五十三章 臉我打完了,‘那啥’該你了

    雨點落下,安靜的會議室內,只有玻璃被雨滴砸的‘噼啪’作響,那時奎恩看了看左右,忽然發現他所期待的效果……根本沒有出現。

    在場的每一個部門負責人全都不曾表現出任何驚訝,倒是一個個的都用不理解的目光看著奎恩,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我們就來看個熱鬧’偏偏這句話在奎恩心裡的翻譯是‘他們都在看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怎麼會……是這樣?

    自己不是已經找到了這個計畫當中最大的漏洞嗎?

    奎恩被周圍氣氛給帶的心虛了,在擁有極度自信的計畫裡,變得開始不自信了。

    週末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警察要回答這樣的問題,更不明白的是,一個警察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該怎麼告訴一個‘警察’,警察的職責到底是什麼呢?”週末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表露在臉上那一刻,他一點都不假,這不是裝出來的表情,問題在於有時候你向一個外行人解釋行業內部的特殊性,實在是太費勁了。

    “這樣吧,我把案情鋪開,然後,由各位幫忙決定一下這件案子處理的是否魯莽。”

    波特局長看著週末,等待著這個運籌帷幄的年輕人把奎恩的質疑解釋清楚,否則,他太憋屈了,憋屈的手下死了還得讓人指責。

    週末繼續道:“已知案情是,在鎖定這伙墨西哥人以前,契科夫警官和我同時遭到了襲擊,契科夫警官身中兩槍,幹掉了兩名罪犯,我,左腳嚴重扭傷,在FBI及時趕到的情況下逃出生天,付出的代價是,蘭伯特的家被一顆軍方制式防禦型手雷徹底炸燬。”

    他沒有多做任何一句解釋。但是這句話讓所有人感受到了非常清晰的關鍵點,那就是這群墨西哥人非常危險,危險的幾乎與恐怖分子毫無區別。

    “各位,誰還記得去年新墨西哥區街頭火拚的案子?還記得當時的辦案人是誰嗎?不光是我週末一個人。是整個反黑及緝毒科還有分局的警員。試問,在我們倆接連遭到襲擊、那群人的身份已經被完全確定是沙漠螞蟻的情況下,下一個將遭受攻擊的人是誰?巴勃羅?尼克?還是每一個參與了那件案子的警員……和,我們的馬修副局長?”

    一句話,週末只用了一句話就讓這起案子改變了性質。可恨的是,你還挑不出毛病,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墨西哥人的確不止襲擊了週末一個人而已,他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這個前提下,巴勃羅警長面對著媒體向所有藏匿在洛杉磯的沙漠螞蟻宣戰,馬修副局長親自督戰,每個人都在危險邊緣掙扎……”

    噗。

    這回波特笑的很巧妙,他用手假裝摸鬍子的時候裂開了嘴,心道:“這小子是個絕對全面的人才。剛才面對奎恩的質疑連消帶打,現在解釋起來案情的時候還能捎帶手的拍上馬修一記馬屁,這功夫也算是練的爐火純青了。”

    別人不知道這裡邊的內幕,他波特作為馬修的頭號心腹對此可是一清二楚,當初馬修就差拎著巴勃羅的耳朵告訴他‘絕對不許碰這件案子了’,結果到了週末嘴裡,馬修成了親自督戰……你小子不光瞞天過海背著馬修報仇,惹完禍還得擦乾淨屁股一轉身就把屎盆子全都扣在奎恩的腦袋上!

    波特是清楚週末所說的,可會議室內的其他部門領導可不知道,這些人已經被週末完全吸引住了。

    “危急中。我們找到了墨西哥人的藏身之處,沙展尼克帶人在周邊布控,通過墨西哥人訂餐鎖定了具體位置,可你知道墨西哥人訂餐的數量是多少麼?一次訂了整整四十二份墨西哥外賣。每一份都有傳統的墨西哥雞肉卷,上一次訂餐時間是三天前!”

    “我怎麼確定人數?難道判定為墨西哥人整整帶了42個人來?——毒——梟——帶著小規模部隊偷襲好萊塢了?”

    “我可以調查,還能等那些人襲擊下一個目標的時候在公路上攔擊,但是,對方要是在公路上和警方展開了火拚,誰來控制普通公民的傷亡?!更何況我有時間麼?若是在有一名警員被襲擊。在有一顆手雷在洛杉磯爆炸,萬一這顆手雷爆炸在商場裡,誰負責??!!”

    週末提高了音量,直接吼了起來,馬修在那穩如泰山般的坐著,他怕什麼?

    沒人搭腔,可在場的每一個警察都理解週末說的是什麼!

    “我是警察,奎恩警長,你知道什麼是警察麼?”

    週末看向了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警長米歇爾問道:“米歇爾警長,如果你碰到了新墨西哥區發生的槍戰,身為警察的你在不知道匪徒數量、武器配備的情況下,你怎麼做?你會先調查清楚一切麼?”

    米希爾不光是個女人,還是有資格參加洛杉磯警察局頂級會議的唯一一個女人,可這個時候她卻堅定的說道:“絕不可能,我會第一時間沖上去,阻止匪徒對同伴的傷害。”

    這是連商業罪案調查科女警長都知道的道理!

    週末再次問道:“劉易斯警長,刑事科要是查到了一夥匪徒的窩點,在非常危險且很有可能立即就襲擊下一個目標的情況下,你又會怎麼做?當然,前提是你對匪徒的人數一無所知。”

    “還用問麼?給波特局長打電話,雙方進行聯合行動。”

    “我為什麼在這麼做以後,就錯了呢?就得在反黑及緝毒科警長接受治療、沙展犧牲、整個部門亂成一團亂麻的時候來接受質疑呢?我們反黑及緝毒科在301室門外死的不是人啊!”

    恰如其分的怒吼讓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悲愴,週末在這樣的環境裡已經背負了如此之多,你奎恩為什麼還要難為人家?

    兩端描述,週末僅僅用了兩端描述就完全改變了會議室內每一個人看向奎恩的目光,身為警察的他們都會碰到類似的情況,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自己人站出來指責些什麼,他恐怕馬上會把配槍和證件交出來,這活,沒法幹了!

    週末繼續道:“尼克在301室對面的大樓上看見了正在開窗通風的墨西哥人,他還看見了槍和手雷!”

    “我們還盤問了給301室送餐的外賣人員。他給我們的回答是,這半個月以來他只和301室的人接觸過,從未見過他們與樓道里的其他人分享食物。”

    “誰會相信墨西哥人會真的帶來四十二個人?這還是有六個人已經在襲擊我和契科夫的過程中被擊斃、被抓的情況下?誰信?”

    週末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些話,會議室內的其他領導大部分都在搖頭。波特打趣的說道:“要是說新墨西哥區的幫派一共有五十名成員我信,還不能是五十名核心成員。”

    其他人紛紛復議道:“這怎麼可能?”

    “當然不信。”

    週末有說道:“送外賣的人給我們的消息是,他在墨西哥人打開房門的時候,有一次看到過屋子裡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三個人拿著撲克正在等待著。也就是說,加上開門的那個,這間屋子裡一共四個人!”

    “那麼,算上他們損失的六個,他們只來了十個人,有人信麼?”

    米歇爾回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誰都知道這群——毒——梟——為了——販——毒——開闢了很多秘密通道,而我們國家的法律又不允許警察隨意檢查公民的證件,他們來了十個人打算報復很有可能。在墨西哥,這夥人可是往某位市長身上插過刀子。”

    週末最後總結性說道:“奎恩警長。身為一名警察,在以上條件中,難道沒有確切消息就不行動了?一定要等到洛杉磯的警察一個又一個死去,將這座城市恐慌感提升到巴西那個連著名球星都為了治安問題離要開的地步才可以行動麼?”

    “我是一個警察,一個真正的警察,在真正危險的情況下,沒人告訴我那棟樓裡有多少墨西哥人,我一樣會衝過去,即便是明知道自己會死在那棟樓裡,我也會去。就像是當初在無法說動其他人和我一起行動。我也一樣會站在塞西爾酒店樓頂和連環殺手肉搏一樣。”

    “為了職責,我可以死,可就是不能死在你這種人的手裡!”週末豎起了食指,宛如刀尖般直了過去。刀芒閃爍。

    “現在,奎恩警長,是我,制定了那個計畫;是我,聯絡了波特局長配合反黑及緝毒科一起行動;制定出的計畫讓幾名特警和警探全都死在那棟樓的人,還是我!”

    “可是沒人恨我。那些在現場捨生忘死的人和我成為了同事,我們就在一個部門工作!”

    說到這,週末收起了咄咄逼人之勢,看著奎恩說道:“要麼,你起訴我?”

    這就是警察的特殊性,有些時候,身為警察的你只能在危險的環境中以命相搏,還得把唯一的生路讓給那些並不是警察的人。

    時代的改變會改變普通人對警察的看法,可這些人忘了,脫下警服的警察也是普通人,他們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與眾不同;一顆老鼠屎的確能攪了一鍋湯,一個黑警的出現就會讓人對整個警察行業嗤之以鼻,但是,這並不能改變警察的特殊性!

    不只是米國這一個國家!

    哪裡沒有警察死在歹徒手裡的新聞?

    哪裡沒有警察因公殉職的消息?

    這個時候,誰能說這些人不偉大?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因為一個兩個的害群之馬,對警察整個行業予以抨擊嗎?

    週末記得在歷史中要禍害誰的時候一定要將對方的罪行直接提升到道德高度,看起來,他好像做到了,否則坐在這間屋子裡的奎恩不會和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個不會演戲的演員進了全是科班生組成的劇組,就顯他特殊。

    暮然間,週末扭過頭看著馬修,彷彿在說:“臉我打完了,那啥該你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四章 滿分的*

    鐵青、蠟黃、慘白,奎恩的臉在三次變換間進入了越來越慘的色調,那雙剛才還凶狠無比的毒蛇眼現在有些恐懼的看著四周,他自己彷彿都覺得這間屋子裡正在形成一股詭異的氛圍,這種氛圍像是排外到了極點一般要拚命將他擠壓出去。一看

    這個時候,奎恩總算是感覺到了危險,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這是一次進攻的機會,即便失敗最多也就是當著會議室內所有人的面道歉,可是

    馬修這頭憤怒的雄獅宛如世人皆無法匹敵的君王般站了起來,他慢慢從自己的位置上挪出雙腿,繞到米歇爾的背後:“我的商業罪案調查科警長,你還記得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麼?”他跑題了,都沒理奎恩的問了一句。

    一句和此時此刻完全無關的話題被馬修挑了出來,奎恩扭過頭盯著這間屋子裡唯一的女性看過去的時候,米歇爾感恩的說道:“記得,是您給了我機會,也是您舉薦了我。”

    “嗯。”

    馬修繼續向前,在劉易斯身後將手搭在對方肩膀上:“我的朋友,你呢?”

    “當時我有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是您把我叫到了副局長辦公室,和我交談一番後告訴我別想太多,結果一個星期後我就坐在了現在的位置上,我的對手在憤怒之下辭職,去了一家保安公司,至今,再無消息。”

    劉易斯的話令馬修很滿意,他輕輕拍了兩下對方的肩膀,再次邁動腳步走到了財政部部長的身旁,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閒聊似的說道:“菲利,我還記得你得到上任的消息後把所有朋友都請到了家裡,在那個盛大的派對上你醉的忘乎所以,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下了褲子,往你家的浴缸裡撒尿哈哈哈哈啊,不行。我真的不能想這件事,每次都會笑出來。”

    堂堂警察局財政部部長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被提起往日糗事時,不過是尷尬的老臉一紅,最後抗議道:“馬修。三年了,你能換個打擊我的方式麼?”

    週末聽到這趕緊手去關自己進來時打開的門,這樣的秘聞要是讓總局其他人聽了去,指不定鬧出什麼風波呢。

    嘎吱。

    會議室的門被關上了,同一秒週末立即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知道副局長為什麼如此不喜歡巴勃羅立山頭了,因為警察局內最大的山頭是他馬修的,你要在他的山頭上在立起來一個山頭,他可能答應麼?不然巴勃羅那個兢兢業業又有聲譽的警長怎麼會每次到馬修這都聽不著什麼好話?

    奎恩聽完這句話已經成為了木雕,整個人呆在那,他好像知道馬修要說什麼,在週末用一個警察的道德觀和操守狠狠給了自己一連串響亮的耳光後,馬修這恐怕是要耍流氓了!

    不然他還能是什麼意思?

    誰會想到洛杉磯警察局最高級別會議室裡,全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唰!

    馬修再次看向奎恩的那一秒,兩道凌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奎恩。我在這間警察局待了三十幾年,光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就做了十幾年,要是在這麼久的時間裡,這間警察局還不能成為‘我的’警察局,你覺得我憑什麼在昨天上午的案現場瞪著眼睛把FBI都趕了出去!”

    顫抖,奎恩宛如看見了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在自己面前咆哮,他不光聞見了從獅子嘴裡傳來的腥氣,還看見了這頭獅子牙縫裡的肉渣、夾帶著血色的生肉肉渣。

    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這兒,這間屋子裡只有你不是我親手提拔上來的,奎恩。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上的?”

    週末都聽驚了,隱約間有點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又為什麼有資格在這聽這段秘聞。

    “幾年前”馬修在奎恩臉上收視線,繞過人群走到週末身邊的時候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著繞到奎恩背後看著局長大人說道:“我遭遇了人生中最煩心的時刻。我的女兒非要嫁給一個我討厭的傢伙。那個傢伙是誰不用我介紹了吧?”

    “於是,我去了州長辦公室參加一個可有可無的會議,以出差的名義關掉了手機,為的就是想讓自己清淨兩天。”

    局長笑了,奎恩開始坐立不安,馬修在這個時候直接掀開了掩蓋在歷史塵埃下的傷疤。將這間警察局的傷口亮在了空氣之中。

    “沒想到的是,我們的局長大人惹了麻煩,大麻煩。”

    “誰都知道咱們的局長大人非常懂得享受生活,跑車、豪宅、遊艇,他什麼都喜歡,自己還考了駕駛直升機的執照,波特在局長大人要駕駛警察局的直升機出去的時候,每次都會膽顫心驚的給我打電話。我們這位出身於兇殺科,在科技並不達的年代曾經憑藉頭腦破獲了無數起兇殺案的局長大人在年齡大了以後開始只對玩感興趣了。我又能說什麼?我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局長。”馬修說完這些話看了所有人一眼,幾乎每一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告訴這群傢伙該怎麼當一個屬下。

    “關鍵是誰不知道玩需要花錢?”

    “按照局長大人的玩法,總有一天他會走到拆東牆補西牆的地步,沒有哪個城市的警察局局長在還差幾年才退休的時候就已經欠下了銀行一百多萬美元、提前預支了退休金局長大人就這麼幹了,還出了退休金的份額。”

    馬修把手按在了奎恩的肩膀上,奎恩特別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就在那段日子裡,我們的局長大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然後,他就耍了一個小手段,從財政部抽空一筆錢,並把這筆錢以購買內部消耗品的名義直接圈走,最終交給了銀行,解了燃眉之急。”

    “我們精明的奎恩先生現了這件事,他欣喜若狂。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次貪污案,是他平步青雲的階梯。”

    “對吧,奎恩?你在財政部用盡手段抹平了這筆賬的痕跡。還留下了證據,等你把證據呈現在警察局長面前的那一刻,正是兇殺科警長的位置空缺了出來、亞當以洛杉磯第一神探的身份在萬眾矚目中最接近那個位置的一刻。”

    馬修伸手直接抓到了奎恩的後衣領上,反黑及緝毒科出身的他單手力一把將奎恩拽了起來,緊接著。‘呲’的一聲傳出,奎恩的椅子被他用另一隻手貼著地面拽了出去,而奎恩,則特別窩囊的站在那。

    那時,馬修從後邊貼近奎恩,在兩個人完全重疊的情況下,把嘴唇放在了奎恩的耳朵上:“不然,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你以為我瞎到了什麼程度眼睜睜看著你把洛杉磯第一神探給逼成神經病還坐而不理!”

    馬修撤出去那一刻,伸手在奎恩的後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啪!

    他完全不避及屋內其他人的說道:“你以為自己的本事能擋住內務部的調查,讓這件事在幾年裡都沒人問津?”

    “知不知道去年的大清洗當中財政部官員為什麼離任了?那是我在處理這件事的最後一步時。差一點就露出馬腳!!!”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報答局長先生的提拔,不能讓他在失去了退休金以後,還要進監獄,你以為是因為你呀!”

    一時間,所有疑問全都清晰,週末原本看不太懂為什麼在大清洗中奎恩還能安穩的坐在兇殺科警長的位置上,可這一秒,他完全明白了。馬修要拿奎恩當擋箭牌,如果出示了。奎恩去死,是他改的財政部資料,如果沒出事,奎恩也得死!

    為什麼從今年開始。馬修不斷消減奎恩的預算,他就是在等著奎恩自己找死,只要奎恩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在警察局內部清理完了所有痕跡且鐵板一塊的情況下,誰來查都查不出任何問題,到時候奎恩一定會成為警察局的罪人。馬修在提走他更加順理成章。

    只是,奎恩太著急了,他一定是用新墨西哥區的案件又一次要挾了局長大人,局長大人則立即倒向了馬修,這才有了今天精心準備的一齣戲,還順手試探了一下自己

    週末冷汗冒了出來,就在剛才,自己要是在答奎恩問題時,稍微把巴勃羅和馬修扯了進去,那這一刻的下場恐怕和奎恩一樣!

    馬修的掌控力驚人到了怕是亞當也無法匹敵的地步!!

    “局長先生,話已經說到這了,不如今天的會議由您開始吧?”

    局長在馬修的話音之後站起來說道:“各位,我已經老了,不適合在坐在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上,所以,我申請了退休,批覆應該很快就會下來,在這段期間內,警察局內所有事務又馬修副局長代理。”

    屋子裡每一個人都在震驚中看著馬修,目光中除了被折服的信息外,什麼都沒有。

    “鼓掌啊。”馬修舉起雙手,在奎恩面如死灰中帶領著警察局所有部門領導掀起了一片掌聲,等他覺得差不多了,伸手把掌聲壓下去那一刻:“局長先生,我覺得您還是非常適合警察局的,不知道退休以後是否願意來擔任名譽顧問呢?”

    仁至義盡。

    馬修還了局長的提攜之恩,還知恩圖報的在局長失去了退休金無法養老的情況下給了他一份閒職,而奎恩呢?捏著局長的小辮子接二連三想把他逼為傀儡,誰都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怎麼選擇。

    “哦,呵呵呵,好,很好。”

    在局長答了這個問題那一刻,起碼局長大人的舉薦信,馬修算是握在手裡。

    隨後,馬修說道:“接下來,我宣佈第二件事,每一個在新墨西哥區案件中付出生命的警員全部頒最高級別撫卹金,我們無法挽那些已經犧牲的生命有必要讓他們的家人生活的好一些。”他開始大規模的收買人心了,連底層的特警和警探都不放過。

    會議室內繼續掌聲四起:“第三件事,巴勃羅在本次案件中有突出表現,警察局將獎勵一萬美元,並,提升其警長的警銜為副總警監。”

    週末聽明白了,把巴勃羅提拔到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讓他進入總局五人小組打的伏筆,以此來保證馬修成為警察局長以後的清一色局面,同樣也是防止州長大筆一揮的空降來某一位的情況生,畢竟在警察局已經有了一個副總警監的情況下,州長大人總不能在安排下來人手了吧?不然這位置分配不開了啊。

    “第四件事,我決定由反黑及緝毒科契科夫接任尼克沙展職位,這個職位其實更適合週末,可週末只是三級警員,中間還有高級警員、一級警司、二級警司、警督、警監的差距,現在把他放上來,很多人都會有意見,契科夫不同。”往後的話馬修沒說,副局長把自己女婿安排在沙展位置上,誰敢有意見?不服你試試?

    “至於週末,在新墨西哥區案件中功勞最大,取消其借調身份,今日起,正式成為反黑及緝毒科警探,警銜由三級警員提升為高級警員。”馬修依然給週末虛了一個警銜,儘量不讓週末的職位和警銜平衡,其中的用心,週末能理解,他就算立下的功勞再多也不能在才進入洛杉磯警察局這麼短的時間內直接拿警司的警銜吧?別忘了他可是沒有任何軍方背景。

    “最後一項人員任命,屬於我們的奎恩先生,奎恩先生,你的失誤太多了。我問你,伍德被殺案為什麼會在FBI手裡?難道被開除的警察被殺,警察局就沒有偵破的職責麼?即便是FBI在追查連環兇殺案,這件案子也應該有雙方聯合偵辦,而不是被FBI拿走。”

    “你讓整個警察局蒙羞,所以,兇殺科的警長辦公室你不能繼續待了,鑑於你有過財政部的工作經驗,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去後勤部吧?警銜、薪水全都不降,不過你要從最底層幹起,等讓我看到你的工作能力以後,在說復職的事情至於兇殺科警長的職務,暫時有沙展暫代,總局斟酌著合適的人選以後在進行通知。”

    最後一次關於奎恩的任免是週末唯一沒聽懂的,他不明白為什麼鑑於奎恩有財政部的工作經驗要被調到後勤部,這挨著嗎?耍流氓的手段直接讓馬修玩出了新的意境,兩件不挨著的事直接安在一起,最後還就這麼定了,你不服?瞅瞅滿屋子這些位馬修的嫡系,你在試試?

    當然,馬修只會對奎恩這種人動用類似手段,其他人,他也要一碗水端平,要是這間屋子裡有人不是他的嫡系還問題在於這些人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了,每個人的背後都站著馬修,那麼,有背景也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沒背景,難道,不是嗎?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看著了一眼馬修沒說話,馬修直接應道:“接,愣著幹什麼?”這是警察的特權。

    週末拿起電話以後不住點頭,掛掉電話後再次看著馬修說道:“sIR,我得請假,兩個小時。”

    “又怎麼了?”馬修看著週末,昨天請假的事他還記憶猶新。

    “姬斯蒂把學校的玻璃打碎了,老師要見家長。”

    馬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在這樣重要的會議上,你要幹嘛?

    這才通過試探將你納入到了更高層次的集體中成為了副局長的‘自己人’,轉過身來你就裝了一個‘滿分’的‘逼’!

    馬修看著週末一臉的愧疚,你說人家都抱歉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罵他?他不是奎恩啊;你不罵他?馬修實在氣不過,最終:“滾。”

    週末被罵笑了,推著輪椅,轉身消失在了會議室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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