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14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四章 誰來理解凶手?

    疼。¥℉,

    恩裡克實在無法形容這種疼,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有意識以來一直被刺激著全身痙攣,體內的某一點宛如一直被什麼東西腐蝕著

    碰。

    燈光下的恩裡克閉著眼睛抖動了一下,鞋跟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傳出來時,他依然沒睜開眼。那不是睏倦時懶得閉著眼的難受,而是強忍著疼痛、緊閉著雙眼,連眼角都擠出了皺紋的痛苦。

    太疼了

    恩裡克這輩子都沒體會過這種疼,肚子裡好像有硫酸在翻湧,嗓子眼處不斷有異味往上冒,隨時都有種要干嘔的感覺。他覺得,腦子裡的思維已經被這股疼痛折騰到了極致,頭暈目眩的感覺像是自己躺在一個會旋轉的轉盤上。

    怎麼會這麼疼

    自己的肚子裡,怎麼會疼的如此不明不白

    醉酒後不應該是這個感覺才對。

    “norhereareyou,”

    “ateverybendintheroad,”

    “bernearorar”

    輕輕的哼唱聲在恩裡克最痛苦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徹底形成兩極的畫面在恩裡克睜開雙眼的時候,緩緩展開。

    昏黃的燈光下,燈影搖曳,房間內的光芒順著細雨落下時吹入窗內的冷風不斷搖動,忽明忽暗。房間的另一側,一個女人拿著小鏡子正在梳妝,這個女人頭髮很短,腿上放著女式手包,他坐在沙發扶手上不停的在哼唱時往自己臉上描眉畫眼。

    另一端。地板上的恩裡克捲縮成了一團,嘴咧著,剛剛醒來就被疼痛徹底統治了意志的他。已經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就選擇了屈服。

    他疼,疼的想死。

    根據統計表明。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在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他們在疼痛前滿頭大汗,他們在疼痛面前全身抽搐,那種疼,會讓人徹底放棄生存的意志,想要去死

    因為,死了。就能不疼

    “youvegotalytoshareyourload”

    歌聲還在繼續,不過,那個女人已經停止了化妝,他將手裡的唇彩放入包內,伸手整理了一下連衣裙,還捋了捋絲襪,轉回頭的一秒

    恩裡克突然忘記了疼,想了雨夜中在閃電下露出陣容的小丑

    他,是個男人。

    一個穿著女裝、畫著女妝、一點都不像女人的男人。

    “嗨,恩裡克。”

    他伸出的手指很娘。坐在沙發扶手邊上指著恩裡克略帶笑意的說道:“那些錢,花的還舒服嗎”

    疼痛感再次傳來的時候,恩裡克全身如同過電。好不容易才用手肘支撐起的身體在側躺著姿勢下,突然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宛如被誰抽走了全部力量似得躺在地板上用頭頂著地板掀起了上唇露出了門牙和牙齦。

    肚子裡的東西不斷傳出刺激性的疼痛感讓他根本無暇理會這個混蛋的話語。

    “身為一名軍人,盜賣軍方武器賣給黑幫,用賺取的錢給你的妻子治病,恩裡克,你比我殺過的每一個混蛋都要高尚。”

    他面對著恩裡克,二郎腿翹著,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對準了恩裡克身體。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我還是要殺你,這個世界總得有人處理那些不守規矩的傢伙。”

    他的臉變了。充滿嚮往的看向窗外:“沒有你們,我的女兒應該正和男朋友沐浴在愛河之中。會在我和艾爾科夫談起她和男友的時候,羞澀的假裝惱怒”

    他,似乎響起了某些根本不存在的畫面,緊接著,畫風圖轉,纖細的嗓音直接變粗道:“是你”

    “是和你一樣的那些人害了她”

    “她應該得救的,她應該得救的,她已經逃出來了,從那骯髒、痛苦的世界裡逃出來了,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為什麼要把她送回去你們沒有孩子嗎你們不知道那個時候,一個女孩兒有多害怕”

    “她怕的像是被一條斑斕巨蟒纏住,慢慢的在渴望解脫中停止呼吸,我都不知道上帝有沒有賜給她通向天堂的光,照亮,她生命裡最後的黑暗。”

    恩裡克突然從地上滾向了牆邊,碰的一聲撞擊在牆壁上時,從嗓子眼裡發出了無法伸手的死後:“呃啊”

    他的手按著肚子,肚皮在手下深深塌陷了下去,那強悍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按壓的像是飽受飢餓的難民。

    “疼嗎”

    “我生下她的時候比你疼一百萬倍,她是我和艾爾科夫生命中最閃耀的天使,從她出生那一刻開始,我們每一天都在快樂之中,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那還不會走路的小腳丫亂蹬亂踹可你們奪走了她,在她的靈魂已經支離破碎之後,你們還是沒有把她還給我,沒有”

    “你們利用她賣錢,為了錢,你們幹嘛不綁架她,我只想讓她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給出能給的一切。”

    他才是艾爾科夫,可是他,一句一句在述說著艾爾科夫的名字。

    碰、碰、碰。

    恩裡克用自己的頭猛烈撞擊著牆壁,他希望頭部的撞傷可以讓他忽略掉身體的疼痛,或者乾脆撞暈自己都行,只要不疼。

    艾爾科夫穿著高跟鞋走了過來,伸手拉著恩裡克的領子往回拽,順著地面上的地板拖拽到房屋的正中心後,蹲在恩裡克旁邊:“你看看這個房間,你看看”

    艾爾科夫的手指指向了牆壁,牆壁上貼著布拉德皮特的海報、基努裡維斯的海報、萊昂納多的海報,一水的全是帥哥,連書桌上那台筆記本電腦都是粉紅色的,可是電腦的款式已經過世了很久很久。

    “看見了嗎這個房間已經十年沒動過了,整整十年了,我每天都在這裡為她打掃,每天晚上都躺在那張單人床上抱著她最心愛的玩具熊,我還記得那隻熊有個名字不,我忘了,我忘了那隻熊的名字但是,我記得,我記得等在這裡的原因,我希望她會回來,無論以任何方式,我只想再看一眼,在聽她說一句,不是看照片,不是看錄影帶,我要看今年應該26歲的她,站在我身邊說,你怎麼睡在了我的房間裡又翻我日記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會笑著看她發火,笑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五章 即將被掀開的遮羞布

    “痛苦麼?”

    艾爾科夫看著恩裡克,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問著。

    隨後,他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後,淡淡的補充了一句:“你的痛苦,才持續了一分三十七秒,而我,痛苦了十年。”

    才一分半?

    恩裡克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死也不信時間過得這麼慢,因為,在疼痛的時候,他彷彿熬過了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一整個世紀,還是一秒一秒數著熬過的!

    “接下來,你會感到頭暈、噁心、嘔吐、胸悶、多汗、視力模糊、無力、瞳孔縮小等等症狀,之後,症狀會演化為,肌肉顫動、呼吸困難、腹瀉、流口水、大小便失禁,最後,將出現食道、胃部在灼傷下的刺激性出血、心律不齊……”艾爾科夫一口氣說出了所有症狀後,微微喘了一口氣:“這些症狀,都在上一個死者身上出現過,我親眼看著。”

    艾爾科夫笑了,他的笑聲很怪異,要是形容這種聲音,用一個字就能形容的出來:“鵝、鵝、鵝、鵝、鵝……”

    像是嗓子內不停抽動發出的笑聲。

    “嘿,恩裡克,看著我,你現在必須努力看著我,儘可能的在疼痛中去尋找我話語中能夠令你解脫的線索。”

    艾爾科夫伸手向包裡摸去,昏黃的燈光下,一把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那是一把左輪手槍,緊接著,他往槍內裝了一顆子彈,子彈,只有一發。

    “恩裡克,你所在的位置是流浪區,然而你能在種狀態下保持清醒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一旦忍不住疼痛陷入昏迷,那麼迎接你的只能是死亡。然而,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醫院派救護車趕到的時間為7-9分鐘,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有3分鐘時間。”艾爾科夫伸手將恩裡克的手拿了起來,把槍親手塞進了他的手裡:“現在,我們來玩個遊戲,你放心,不是俄羅斯輪盤,這個遊戲比那款遊戲好玩多了。”

    “你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手槍的子彈只夠殺死你或者我當中的一個,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用這把槍幹掉自己,洗清你盜賣軍方武器的罪孽,要麼,幹掉我,幫我洗刷殺人的污點。不過我提醒你,你考慮的時間沒有多少了,殺了我,你絕對熬不到救護車來救你,自殺,卻能讓你解除所有痛苦。”

    艾爾科夫坐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側身躺在了恩裡克旁邊,用手慢慢的,在很舒緩的節奏中握著恩裡克的持槍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頭!

    “準備好麼?”

    “三!”

    “二!”

    “一!”

    “開始!!!”

    艾爾科夫的嘴角裂開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就躺在恩利的旁邊,像是……怕疼痛之中的恩裡克瞄不準,把最重要的一顆子彈打歪。

    他太貼心了,貼心的讓人想馬上幹掉他。

    可是!

    恩裡克疼的肝腸寸斷,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了,持槍手在大幅度的顫抖,無力感讓他覺得那把槍沉重的宛如舉重選手舉起的槓鈴。

    他想殺人,想馬上殺了艾爾科夫,但,肚子處的疼痛,讓他已經把這種疼想像成了有一隻手在體內胡亂撕扯著,自己的腸子彷彿都被扯斷成了一截一截。

    他更想死,死了就不疼了,什麼媒體的惡意、網民的口水,去——他——媽——的,舒服一會是一會!

    如果有人在這時候給他一支——嗎——啡——、哪怕一支——大——麻——,不,一支菸,恩裡克現在只希望有人能給他一支菸……緩解一下這種疼痛……

    噦!

    噗!

    一口異味很濃的鮮血被恩裡克吐出了來,血是黑的,不是紅的,這血彷彿散發著農藥味,聞著都嗆鼻子。

    這時,恩裡克知道自己的胃裡沒有東西了,因為這血中沒有任何物體,以純液體的形狀在他和艾爾科夫之間流淌,那個混蛋似乎對這噁心的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沒有被氣味襲擾的意思。

    “想好了嗎?”

    艾爾科夫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亮光照亮了他的臉,那張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又一次變亮了起來:“你還有最後1分鐘,1分鐘以後,你會胸悶的出現心臟部位的刺痛感,那種刺痛感無法忍受,像是有一股什麼東西在拚命向上頂、又像是那個地方的某根血管堵住了,血液每次經過時都會讓你感覺疼痛難忍,這種感覺,你一定沒體會過。所以,最好快點下決定,要麼,我死,要麼,你死。哪怕軟弱一次,你將徹底陷入昏迷,在無盡的絕望與懊惱中離開這個世界。”

    還有最後一絲力氣的恩裡克連按著胃部的手都鬆開了很多,現在,他最多也就能扣動一下扳機……

    恩裡克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在遲疑中把持槍手回縮,對他來說,眼下每一寸移動都困難無比,一個孔武有力的軍人在疼痛之下不光失去了尊嚴,連力氣都失去了。

    “啊……哈……哈……哈……”

    恩裡克用槍口頂在了下巴上的同時,脫力一樣大口大口喘息著,但是,他總覺得呼吸進來的空氣不夠用,這才喘息了如此之久。

    那一刻,恩裡克一點點扣動著扳機,那速度慢的艾爾科夫無法理解,按照他的預想,這個時候恩裡克應該到了要盡快解決生命的地步,他已經想像到了槍聲響起後,鮮血崩出的畫面……

    不對。

    艾爾科夫覺得自己看到的東西不太對,這是超出了自己計算的東西,這種情感、這種遲疑不該出現,不該……

    “啊!!!!!!!”

    一聲嘶吼順著恩裡克的嗓子眼傳出,在他扣動扳機的最後一刻,恩裡克放棄了一樣鬆開了手,手槍‘碰’的一聲落在地板上,同時,艾爾科夫瞪大了雙眼。

    他,放棄了?

    這不可能!

    碰!

    碰!

    碰!

    樓下踹門聲不斷響起,最後一聲後,樓下房門處傳來‘咔嚓’一聲,從聲音上都能聽出門鎖被力量帶動著撞裂木質門框的響動。

    “勞倫斯,你和他在樓下搜索,我去樓上!”

    噔噔噔噔……

    腳步聲穿了進來,像是誰在上樓梯,艾爾科夫這時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凝著眉看著恩裡克,他不懂眼前的這個傢伙為什麼會有和自己預判中完全不同的反應。

    “別動!雙手抱頭!”

    週末出現在在房間門口的時候,用槍瞄準著地下躺著的艾爾科夫大喊,緊接著,衝進去抓著恩裡克的衣領用力往後拉,待恩裡克在他的拽動下失去力氣的翻過身來,週末看到了慘白的一張臉上全是汗水,他的嘴角上還有一抹黑色血液的痕跡:“勞倫斯,上來,這有個傢伙中毒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六章 你沒機會了!

    “馬上送恩裡克去醫院。”

    勞倫斯與搭檔跑上來後,週末迅速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放心吧,在你回來之前,我保證馬修不會出現。”

    聽到了週末的第二句話,有些小心眼的勞倫斯總算放心了,忍著難聞的異味與搭檔搭著恩裡克的兩條胳膊將其架起,拖著對方腳背沾地的雙腿從這棟房子裡走了出去。

    那時,這間屋子裡還剩下一名身為法官的罪犯、一個身為警察的病患、一把左輪手槍和一把格洛克22、還有地上的一灘黑色鮮血。

    “我,被捕了麼?”

    艾爾科夫躺在地上安靜的說著,他沒有起身。

    週末沒說話,伸手在地上撿起了那把左輪手槍後,又收走了地板上本該屬於艾爾科夫的女式包,經查看,包內什麼都沒有。

    昏黃的燈光下,週末拿著這些東西坐到了床上,一張單人床。

    “艾爾科夫終於可放心了,不用在擔心我纏著他了……”艾爾科夫好像在唏噓。

    “別裝了。”

    週末插了一句,插話的時間顯得非常突兀,根本沒讓艾爾科夫把話說完,但,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完全不像是喝止。

    “裝?”

    艾爾科夫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了週末。

    週末把手裡的左輪槍放在床邊,凝望著對方,安靜的說道:“你確定要我把一切都說出來麼?”

    “你在說什麼?”

    艾爾科夫的目光冷了下來,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再次粗礦了一些。

    窗外的雨停了,冷空氣順著窗戶進入房間內,週末不自覺的伸手拽了一下風衣,而後,平靜的說道:“你就是在裝。從在阿拉斯加殺了兩名內務部的調查員開始,整個計畫就在進行中了。”

    週末像是一個解析專家一樣分析道:“我說錯了麼?你怎麼沒反駁我?”

    “還是,你在用你那高人一等的智商在考量我?”

    他影子覆蓋在臉上,平日裡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暗呈現在了艾爾科夫面前,這個褲腰帶上別這警徽、手裡拎著手槍的兇殺科沙展,在這一刻完全恢復了真正面目。再也不用任何隱瞞!

    “從伍德被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懷疑一件事,‘殺警案’的凶手到底是傻瓜還是一個精明到了極點的人,如果是個傻瓜,那麼他自然會在內務部的調查員死亡後毫無顧忌,伍德的死,也就順理成章,要是,他很精明呢?”週末的目光從艾爾科夫的臉上挪開了。看著地上的那攤鮮血說道:“那凶手想幹什麼?怎麼會愚蠢到在明知道會惹怒政府的案件出現後,繼續殺人?”

    週末很輕鬆,真的很輕鬆,這回他身上沒有任何面對兇犯的緊張感,這一點為什麼出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可,這就是現在的感覺,像是長大了的成年人在去玩曾經的《超級馬里奧》時。不會為了失敗而懊惱、也不會因為成功而興奮。

    他的世界觀、接受能力,全都變了。

    “你把我難住了。這不是最後一次把我難住的,艾爾科夫,在辦你的案子時,你把我難住了很多次。於是,我把這個難題儲存到了腦海裡,繼續當我的警察。”

    “接著。是賈斯丁的案子,你作案手法變了,用你那足以碾壓賈斯丁的智商和情商把他逼到了心理框架的死角,在還沒有死亡的時候就開始和命運作鬥爭,最終……敗在命運腳下。你贏了。你贏的漂漂亮亮,然後離開。”

    “當時為了找尋你的蹤跡,我和整個兇殺科都快把那邊森林翻遍了,等你出現在我們眼前時,那種興奮控制著我們,誰也不會懷疑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線索。”

    艾爾科夫聽著週末所說的一切剛要張嘴,週末卻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沒有說完。”

    “當時我們在賈斯丁的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件血衣,這是唯一的線索。”

    “然後是普雷斯頓,看到普雷斯頓的屍體,我一度困在了謎團當中完全不知道該從哪下手。艾爾科夫,不瞞你說,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你在普雷斯頓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進行‘雙向審判’,可是這一回,我一點都沒在乎。”

    “最後,我們去了你的辦公室,算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摸到了嫌疑對象身邊……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聽不懂九九八十一難是什麼意思,沒關係,一會我在給你解釋,現在,先聽我說完。艾爾科夫,這番話我忍了半個月了,你必須讓我說出來,不然,我會憋死。”

    週末放鬆似的喘息著,臉上,還掛著一點點喜悅,就那麼一點點。

    “找到了你,你的資料自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在對你的監視中,你的悲慘,也一點點呈現。我查過了,你的妻子還活著,你的女兒的確死了,害死你女兒的黑警直到現在還在監獄裡,我們查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週末轉過頭,目光再次看向了艾爾科夫:“按照美劇中的劇情走向,這個時候,你應該被我們抓獲,一段淒淒慘慘的故事大白於天下,所有人都在唏噓感慨著世道無情,命運滄桑。”

    “我沒有,實話實說,一點都沒有。”

    “因為,我身上有個毛病,儘管這個毛病在一次次膨脹中都快被我扔了,但是,判斷錯誤後的醒悟,讓我又把這個毛病給撿了起來。”

    “證據。我又開始相信證據了,它比我的智商,我的推理,我的洞察力都要可靠。”

    艾爾科夫安靜了,再也不著急著插話,坐在地上和週末一高一低的面對面,一個仰望、一個俯視的聊著。

    “知道你輸在哪麼?”

    “證據。”

    “再聰明的人也會在證據面前百密一疏。”

    週末嘆了口氣,笑著,似乎在為艾爾科夫可惜:“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你就贏了我,贏了全世界。但是,你沒機會了。”

    艾爾科夫在週末這句話之後,終於開口重複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週末彷彿再看一個裝傻的人:“聽不懂麼?”

    “那我,再和你說的清晰一點。在上來之前,我把這棟房子裡的所有監控都關了,所以,可以暢所欲言,艾爾科夫,你騙的不是一個警察,你騙的,是一個每天都和人格分裂障礙患者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應激性障礙患者。”週末於昏黃的燈光中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他,宛如一個母親在和孩子講道理般輕聲道:“懂了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七章 人算不如天算

    角色變了,以往週末到了直面罪犯的時候,總是在一旁聽著罪犯在描述生平,似乎,他們在那一秒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想要把一切都說出來、想要有人知道。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樣了,今天的週末一直都在訴說著,一點機會都沒給艾爾科夫,整個節奏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升級,這個詞彙於週末身上展現出了全新的含義,升級不再是自己等級越高、對手等級也隨之提升的遊戲專屬名詞,在這個世界裡,在這個沒有異能、沒有魔法鬥氣的世界裡,升級像是廠房內的熟練工,他在製作零件多年以後,已經達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也就是說,原本困難無比的事情,在他的世界裡開始變得越來越簡單了。

    “什麼證據?”艾爾科夫****著。

    週末臉上沒起半分波瀾,情緒也不曾有過任何波動的說道:“第一個證據,是化妝品。”

    “艾爾科夫,你是個男人,非常不瞭解女人那一套,加上整個佈局過於龐大,很多細節不容易操控,這才使你露出了破綻。”

    他輕而易舉的說著:“我查了你十年的消費記錄,現金結賬的記錄我已經查不到了,可你十年間用信用卡進行消費的記錄中,是從去年開始才買入化妝品的。”

    “你懂了,對不對?”

    週末看著艾爾科夫那充滿震驚的面容,他露出了笑容,像是勝利之後的那麼一點點小竊喜被表現了出來。

    “你的女兒是十年前死的。你的妻子是十年前和你離婚。十年之前。應該是你遭受到人生中最大打擊的時候,按理說,你的心理變化應該都在那個時候出現,那才是你最空虛、最脆弱的時刻。那麼,為什麼在去年你才開始購買化妝品?”

    週末攤開雙手繼續道:“艾爾科夫,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不想解釋解釋,為什麼在這十年間,於不斷殺戮黑警和有可能成為黑警的警察過程中。在完全得到了宣洩的時候,你開始化妝了,開始分裂出了另外一個人格?要是在這十年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殺警案是在去年開始突然出現,那麼這一切我都接受,我相信心理陰暗面的積壓可以瞬間擊潰一個人的內心防禦,但,你這種情況,我不信。”

    艾爾科夫低下了頭,嗓子眼處再次傳來了充滿恐怖氣息的笑聲:“鵝、鵝、鵝、鵝、鵝、鵝……”

    昏黃的燈光下。笑聲頻繁出現,氛圍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可週末呢?

    不打斷、不插話。沒表現出任何驚恐,坐在那等待著艾爾科夫的笑聲結束。

    週末這一等,反而讓艾爾科夫停止了笑容,臉上的笑意在逐漸收斂,一種尷尬開始出現了。

    “不笑了?那我們繼續吧。”

    週末都沒把這一切當回事!

    “後來啊……”

    艾爾科夫差點沒讓一口氣給直接悶死,他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影響不了對方,連對方的描述順序都沒有打亂。

    “我想通了。”

    週末按部就班的說道:“在你殺死兩名內務部的調查員以後,你的局就已經開始了。”

    “艾爾科夫,你是個聰明人,你的聰明時常讓你產生很多顧慮,你在阿拉斯加的時候不光殺了警察,還在監視著被你盜用身份的人,假如德州內務部的調查員晚兩天去阿拉斯加,在你離開以後才趕到,他們一定不會死。因為你在儘可能的護著所有案件中的每一個線索,深知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恐怖。那恐懼感的來源,正是你的職業。身為法官的你,看了太多太多由於一個細微線索而破獲的案件,所以,任何相關人員走到你的禁區,你都不會放過。”

    “只是,你根本沒想到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面,你殺了那兩個調查員,將要面臨著當局的憤怒;不殺他們,在阿拉斯加就有可能將匯款方式暴露出來。艾爾科夫,當時你就走到了盡頭。”

    “那兩個傢伙,才是你第一個錯殺的人,在你的意識裡,他們不是黑警,也沒有動用過你的匯款,而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殺了他們。我當時還在想是什麼事觸及了你的心理框架,呵呵,沒想到這件事根本不存在,是你自己從心理框架之中走了出去。你不走出去就要走向牢房,沒得選擇。”

    唰。

    週末輕蔑的看向了艾爾科夫,眼裡,充滿了不滿的說道:“從這開始,你亂了,讓平穩的心理防線千瘡百孔。”

    艾爾科夫的目光在閃爍,從狀態上來看,此刻的他,一點都不娘!

    “殺了內務部的人以後,你自知當局會追你到天涯海角,於是,一個龐大的佈局開始了。你用艾華德的死吸引了聯邦調查局的視線,畢竟你不想那麼快就被捕,只有擾亂警方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時間。於是,殺警案成為了德州bi要破獲的首要答案,接著,你回到了洛杉磯,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幹掉了伍德,你得告訴抓你的人自己在哪,不然,你無法控制警察近距離觀察你和尋找你的時間,失去了這一點,你展示的東西別人就未必看得到。第一個漏洞在這,第一個改變你殺人方式的點也在這,伍德沒有收到匯款,他的黑警身份正好可以幫助你不用出現在遍地都是路面監控的攝像頭之下,而警方,也能得出合理的解釋。伍德這種已經被證明是黑警的人,凶手當然不用繼續匯款來證明他的身份。”

    “由此開始,你試探警察是否有貪污行為的動作停止了,伍德身邊的人接連死亡,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當局的人找到你。”

    “艾爾科夫!”

    週末提高了音量的說道:“你太聰明了,在明知道跑不了的情況下開始想像著通過你的智商逃脫法律制裁,賈斯丁的死,就是你的關鍵佈局,在這種時候,只有把精神異常完全展示出來,才有人相信你有病。而之前的所有行為,就是希望這場演出開始前,有人坐在台下觀看。”

    “那件血衣、僱傭的汽車和司機根本就是你故意留給警方的線索,如果不是我當時正在和康納斯內鬥,恐怕在那幾天我就會找到你。”

    “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吧?”

    “很簡單,來過你家的妓女不止有一個,你為了讓脖子上的痕跡存在,同時,為了讓妓女說出你精神有問題的本質,目前在流浪區的——站——街——女——之中,還有一個女人躺在你家客廳的沙發上被你看了整整一夜,那麼巧,她長的和你女兒也很像。這一切,都源於你無法控制我們具體找到你的時間!”

    週末停止了敘述,看著艾爾科夫說道:“有趣吧?這讓我想起了東方的一句古話,人算不如天算,你的佈局,被警探局兇殺科的內鬥全給毀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八章 切~

    案件對於警察來說,就像是一座迷宮,警察永遠是被困在迷宮中的人,而那條出路,似乎總和他們擦肩而過。△↗,正所謂當局者迷。

    週末曾經就是這座迷宮裡拚命尋找出路的人,他用一次次的失敗去換取成功,每走錯一條路都代表著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可是!自從週末夾起尾巴開始,他看待案件的視角變了,幾次升級為他鑄造了一座天梯,這座天梯無法讓週末走出迷宮,卻能讓他爬到半空中觀察整個迷宮的佈局。換句話說,週末如今的破案視角改變了,在破這種連環兇殺案的時候,他不在從單一案件出發,能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觀看一系列案中所有的結構,直到發現和出口連接的那條路,在回到位置上一路狂奔。

    “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太自信。艾爾科夫,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和你一樣聰明的人?”

    “一個敢殺警察的人,一個作案手法簡單到極點從不留下線索的人,怎麼可能在警察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鎮定如常,沒有任何反應呢?”

    週末提出的問題不像是詢問,倒像是要自問自答。

    “從司機證明那個化著妝的傢伙和你長的很想開始,兇殺科就在以你為中心進行調查了,可我們也有自己的失誤,這個失誤就是勞倫斯的莽撞。他莽撞的逼你揭開創可貼證明自己的清白,莽撞的拿著槍對準了一名法官,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後,你都沒有憤怒的斥責!”

    “艾爾科夫,你忙著佈局的時候都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吧?你是一個被孩子砸了車,家長來道歉都不願意私了的人,這人會在警察侮辱了自己後,沒有任何反應嗎?這個時候為什麼不走該死的程序了?”

    “除非,你就是凶手;除非,你根本就知道我們會找到你;除非,接下來的局面全都在你掌控之中,你拿捏著整個事件的走向。”

    冷笑浮現在了週末的臉上:“接下來,警察開始布控了,你一定也知道,對不對?”

    “我在西部分局工作過,這裡獨立屋的間距最小的只有一米,你和鄰居之間的間距不會超過三米,要是十年來抑鬱成疾,天天晚上或者每過一段時間就這麼砸東西的折騰,法官先生,為什麼我手下的警探迪倫在打聽有沒有女人跟你回過家的時候,沒人向警察說過你的精神有問題這件事?”

    “沒有人是傻子,流浪區這種地方嚼老婆舌的人最多,他們都知道誰和誰可能有一腿,竟然沒人知道你在家無法控制的發怒,還胡亂的砸東西?”

    “這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種行為是最近才出現的,還是在你知道了警察布控以後,專門為我們表演的。”

    “我見過隱藏得好的患者,知道周圍的鄰居如何評價他們嗎?他們的鄰居說‘這家人很特殊,總是能在街頭看見他們落寞的身影’。”

    “這家人的長女,是我的女朋友。”

    噌!

    艾爾科夫突然站了起來,他在喘息中看著週末。

    週末舉起了手槍,槍口對準了艾爾科夫的胸膛,他晃動了幾下的槍口說道:“急了?還沒說完呢,你必須得讓我說完啊。”

    “坐下。”

    週末調皮的加了一句:“乖。”

    艾爾科夫發現週末一點都不緊張,他始終無法在氣勢上佔據任何優勢,於是,只能在槍械的威脅中,慢慢的,坐了下去,坐在了地板上。

    “你想演戲,那就讓你演吧。”週末沒看他,繼續道:“你說你演的那麼可憐幹什麼。”

    “我這輩子接觸過的——變——態——都快湊夠一打了,從來都是我主動感覺到他們可憐,還沒有任何一個——變——態——逼著我往這條路上走。艾爾科夫,過猶不及啊。當然,也有傻子被你騙到過,就像我的手下迪倫,你的表演讓他鬱悶的坐在馬路邊上連氣都喘不上來氣,那把我恨的,我都想過去給他一腳。”

    “哎……”週末用了一個非常東方的感嘆詞:“你見過人格分裂嗎?”

    “我見過。”

    “他們可不會通過表現什麼來讓外人看出本體與分裂人格的區別,而是在出現那一刻,你就能清晰的覺察出,這根本就是兩個人。你呢?化妝、蘭花指、絮絮叨叨的陳述,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會發生在人格分裂障礙患者的生活裡,如果一個人的第二人格出現,那麼這個人在第二人格出現的時候,他就是第二個人格這個人,根本不需要證明。”

    週末再次攤開手,非常無奈的說道:“真對不起,這個人格分裂障礙患者,還是我女朋友。艾爾科夫,要不是我接受了這件案子,哪怕換成了任何一個人找到你,你的結局一定是被另一位法官當庭宣佈進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可惜啊,這個人是我。”

    “哎,你說氣人不?你說多氣人?哎呀,我要是你,這會兒都能被氣死。”

    週末說的舉重若輕,一件案子在他嘴裡分成了一二三階段娓娓道來,最後還和凶手開起了玩笑。

    但艾爾科夫忽然通體發寒!

    他感覺到了恐怖!

    一個警察,如此瞭解——變——態——世界的警察,還有個人格分裂障礙患者女友的警察在表現出這一切後,渾身如果過電般的酥麻感在艾爾科夫身上升起,他害怕了。

    他感受到了一種詭異,像是自己努力營造的這個世界在真正的——變——態——眼中就是個笑話,而週末表現出來的,恰恰是這一點。

    “忘了告訴你,——變——態——不光不會表現出讓別人可憐他的東西,還只會在更強大的人出現時,才覺得壓抑。你,直到現在才恐懼的你,只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可憐蟲。”

    “今天的案子簡直是漏洞百出,你是想拿著槍讓恩裡克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是干掉你吧?”

    “求你了,去多看看美劇,這招在《神探夏洛特》這部幾年前的美劇裡早就用過了。”

    “我知道……你很可能看過這部美劇……”週末解釋道:“我知道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靈感來了的時候,你以為自己想出了絕妙點子,卻忘記過這種東西早就在你的生命裡出現過,只是其中的關鍵點被記了下來,而其他的,完全被捨棄了,是吧?”

    “人都是這麼開始自大的,我也一樣,可我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夾起尾巴。”

    “好了,最後說說今天的案子。”

    “艾爾科夫,要不是怕你把我下個案件的主要涉案人恩裡克給殺了,我根本不會衝上來,會在完全滿足你的願望後,聽見槍響在走進來。知道為什麼嗎?最後這個案子你的漏洞太大了!”

    “以祭奠自己的女兒為由把恩裡克綁回家中,在明知道要開槍的情況下還開著窗戶,你要幹嘛?怕我聽不見槍聲,來的不及時?”

    扭回頭,週末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來吧,把手腕亮出來,讓我看看那道傷口。”

    燈光下,艾爾科夫翻開了自己的手腕,至今還沒有痊癒的傷口就在手腕上,那一刻,他彷彿被一輛壓路機直接碾過,根本沒有任何阻擋的能力就成了馬路上的路標!

    週末搖搖頭:“嘖、嘖、嘖,艾爾科夫,看來你真的只是個可憐蟲,一個遭受了如此之大的打擊連精神病都得不了,心理都不曾扭曲的可憐蟲。”

    艾爾科夫往後退了些許。

    週末繼續道:“躲什麼?你害怕了?”

    “難道你最害怕的不應該是進監獄?”

    “艾爾科夫,身為一名法官的你,深切的知道監獄裡有多少人在你的判罰中這輩子都無法離開,你怕自己進去以後,以最殘忍的方式被人殺死。所以,你為了活著放棄了自由,寧願一輩子都被關進精神病院裡。”

    週末見過人性背後站著的東西,一種,可以為了自由捨棄生命,另一種,則會為了生命捨棄自由,第二種,說的就是艾爾科夫!

    噔、噔、噔、噔、噔。

    樓梯處的腳步聲傳來,勞倫斯怕自己的功勞被頂頭上司和上司的上司給搶走,幾乎是一路超速殺回來的,當他出現在這間屋子裡的時候,週末說出了結束語:“最後,免費贈送你一句稍顯幼稚的話,我家裡的一個小傢伙在突然想明白了這個案子之後告訴我的,他說‘我們生來是脆弱的,有可能人類的強大並非源自力量的展示,而是帶著生命中的殘缺獨自堅強。”

    週末站了起來,對勞倫斯說道:“看著他,我去給馬修打電話。”

    拿出手機奔著臥室門外走出去的週末嘀咕道:“玩智商我也許玩過不你,可是,裝變態?”

    “切~”(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九章 在習慣你以後

    案子破了,週末在剛下完雨的夜晚回到車內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一般來說在這種時候疲憊感、勞累感將不約而同的湧現,但,這一刻的週末首先感覺到的卻是不知所措。~,

    他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了,這名在一線緊繃慣了的警察,到了這時,有一種茫然感。

    呲。

    局長的車到了,馬修趕到那一刻在車停穩後立即從車內走了出來,當他認出了週末的車,更是快速靠近,焦急的問著:“周,現在是什麼情況?”

    週末回答道:“沒什麼情況……嗯。”他用力拽著車內的把手,從未關上的車門處鑽了出來:“都搞定了,人證、物證、作案手法、相關證據鏈條、DNA,咱們手裡的證據齊了。”

    “人呢?”

    馬修左右看了兩眼,還往週末的車後座忘了過去。

    “人在獨立屋內,勞倫斯在看著。”

    週末撓撓腦袋,想了又想才說道:“局長先生,我能提個要求麼?”

    這會兒,馬修從身體向前探的詢問狀態,一下變成拔直腰桿挺起肚皮的樣子,說道:“只要我能滿足。”

    “把勞倫斯調走吧,不是他不好,實話實說,這次的案子勞倫斯出了不少力,就是,我用不慣……”週末還沒說完,馬修立即答應道:“說吧,你要誰,不把反黑及緝毒科挖空我都沒問題。”

    這就是地位,一名代理沙展的要求可以讓局長如此重視,這在警探局乃至整個洛杉磯警察局還是第一次出現。

    週末想起了一個名字,那是剛從特警調過來跟他就願意背鍋的名字,但是,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沒有說,而是開口道:“把騎士調回來吧。”

    他不是不想說,是太瞭解馬修了,那雙眼睛下,藏著一個機關算盡的靈魂,有時候哪怕你做出了什麼沒有深意的舉動他都能給你分析出點東西來。

    其實,這件事的問題還是在於定位,馬修就不會過多的分析巴勃羅,因為人家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牽連;週末行麼?身上掛著多少條線?中情局、國土安全局、海岸巡防部隊,哪個部門那都是帶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警察局局長在人家眼裡算個什麼職務?

    所以,週末哪怕有用著順手的人也沒要,反正他也不想造反,幹嘛要惹人猜忌?

    這一刻,沒人知道究竟是週末想多了還是馬修真的如週末所想,反正,馬修對於週末要換人的問題,給與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就把騎士還給你,而且,從今天開始兇殺科不設警長,過幾年你資歷夠了,我第一個把你提拔到警長的位置上。”

    週末忽然一撩眼皮,嘴都歪了!

    什麼叫不設警長?

    你那意思,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白忙了?

    馬修繼續道:“周,你資歷太淺,到現在為止,警齡都不到兩年,把你放在沙展的位置上已經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奇蹟了。你放心,這次案件完結之後的慶功會上,我會徹底坐實你在兇殺科沙展的職務,警銜會提升一級,薪資待遇和康納斯平起平坐,還把兇殺科警長辦公室專門給你改成沙展辦公室,讓你成為洛杉磯警察局第一個有辦公室的沙展。”

    這回馬修算是下了血本了,他給了週末能力範圍內的一切!

    整個警探局都沒有任何一個沙展可以擁有一間辦公室,可他週末有;整個警察局所有沙展薪資都不到10000美元,可他週末拿著10000美元的月薪。

    這位警察局長幾乎是打破了工資結構的讓週末這位最當紅的明星警探拿到了120000的年薪,這可是警察局沙展位置上史無前例的工資。

    週末已經不用馬修重複了,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兇殺科是自己的了,他再也不是假契科夫沙展之職管理反黑及緝毒科的警探。

    剛才還以為白忙了的週末一下進入了美輪美奐的世界,在10000美元的月薪之下,別墅的貸款似乎顯得不那麼沉重了,羅傑的駕照和汽車也不算是壓力了……能力有了、房子有了、名聲夠了、薪水高了,週末想了又想,自己好像差的只是一個家庭,一個受法律保護的家庭。

    一切就是這麼順理成章。

    “SIR。”

    週末壞笑著說道:“您似乎忘了叫媒體來?”

    馬修回應道:“經過上一次墨西哥人的事情之後,我不會在現場情況不明的時候在把媒體招來了。”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按下接通鍵後,馬修衝著那棟獨立屋走了過去,他要再次去確認現場情況,很明顯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尤達。

    “今天回來麼?”

    週末愣了一下,反問道:“出什麼事了?”

    尤達從沒在他工作的時候問過類似的話,這突然出現的問題讓週末很奇怪。

    “沒什麼,就是,今天晚上你沒有回家,家裡亂透了。姬斯蒂吵著讓我問你什麼時候還會帶她去靶場、羅傑三次要給你打電話詢問案件的進展、還有蓋亞,你到底對蓋亞下了什麼咒?他居然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說我不懂他,還說,你要是在,一定會理解他的意思……周,我怎麼覺得這三個小傢伙不太像是我的家人,反而像是你的家人?”

    週末笑了,很溫馨的笑著,不是壞笑、不是冷笑,是那種得到了家裡消息後,自然流露出的笑容,他身上散發的溫暖,似乎能把掛滿雨滴的街頭給曬乾。

    “哇哦,我覺得,你說這麼多話的意思和孩子無關,尤達,其實你完全可以拋開所有藉口,更直接的表達。”

    尤達不說話了,電話裡又一次陷入了沉靜。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尤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表達的,週末已經全都接收到了,只是,有些話在缺少了環境烘托的那一刻,她還是說不出來。

    沒錯,週末的確接收了,他清楚的感受到,從金泰熙案開始,自己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回家已經讓那棟別墅裡的幾個人產生了依賴,然而案件的出現,這種依賴被打破了。

    她剛才只是想說:“我想你了,在習慣了你存在以後。”

    很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一章 一屋子人精

    媒體亂了,艾爾科夫被抓的第二天各大媒體幾乎都處於一種麻痺狀態,警察查連環兇殺案……結果是,把法官給抓了?

    法官成了殺警案的凶手?

    第三天,馬修帶領著兇殺科全組成員出現在了媒體鏡頭前,這些以週末為首的警探在警探局門口擺開一字長蛇陣,馬修宣佈艾爾科夫認罪那一刻,媒體人不斷閃動的閃光燈就停止了,緊接著,炸窩一樣的詢問與驚呼聲此起彼伏,那一秒,週末在馬修的介紹中站了出去,當著全部媒體人的面開始介紹案情,而他身後的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

    噗。

    訪問結束後,媒體人為兇殺科留下一張合影,這張合影呈現在報紙上的時候是一張並沒有顏色的黑白照片,而這張照片內的一些人,也將徹底成為了洛杉磯的警界傳奇。

    “NO,局長先生,我現在真的不想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不支持你的工作,只是,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接下來的日子裡,週末又一次成了媒體追逐的對象,他完全無法安靜的生活,從家門口到警探局,從警探局到總局,就連週末在總局停車場走出來媒體都得見縫插針的問上幾句,這件事太大了,媒體怎麼可能不問?於是,這位警界明星終於煩了,在私人空間徹底被佔領後,他決定短時間內淡出媒體視線。

    呃~他可不是腕兒大了以後開始膨脹著要耍大牌,而是在媒體完全不給他留有任何私人空間的情況下,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思考。

    週末想向尤達求婚了,這個念頭從那天夜裡出現後,再也沒有消失過,有點像是一個孩子惦記上了父母的承諾,就連過日子都掰著手指頭在過。

    可……該怎麼求婚呢?

    他理想中的求婚並不是在萬眾矚目下的單膝下跪,週末不喜歡被那麼多人看到自己在幸福的衝擊下張不開嘴、說話都結巴的畫面,他希望的求婚場景應該是一家人聚齊在餐桌上,於一頓豐富的晚餐後,週末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給尤達的小驚喜,然後在一些連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甜言蜜中,等待著聽那每個人心中都有所期待的答案。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有些明星習慣於將私生活曬成與粉絲分享的日常,而有些明星,只希望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其餘時候,他依然想做個普通人,比如週末。

    於是,週末在感恩節的前一天開始賄賂家裡的三個小傢伙,順帶著詢問他們對這件事的意見,對於一個華人來說,結婚從來都是兩家人的事。

    “蓋亞?”

    別墅內,週末坐在了手捧著《蝙蝠俠》漫畫正在為哥譚市那些反派的智商悲嘆的蓋亞旁邊輕聲問道:“如果你姐姐結婚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蓋亞在沙發上壓根沒抬頭:“有反應的不應該是你麼?我只是希望那個傢伙別死的太慘……”

    “我@¥@#¥@#¥@#¥@¥!”週末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這小屁孩說的叫什麼話?

    “我是說,尤達如果和我結婚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蓋亞總算合上了漫畫書,抬起頭望著他說道:“你們結婚後,生活會有什麼改變嗎?”

    “應該不會。”

    “那我還可以繼續玩那台電腦裡的遊戲嗎?”蓋亞身份慎重的問著。

    週末大度的回應道:“我可以為你買一台專屬於你的電腦。”

    蓋亞笑了,很幸福的說道:“那我同意你娶三個,能不能在送我一副全金屬鍵盤?”

    “……”

    ……

    別墅二樓書房裡,羅傑正在瀏覽週末以前辦公的案子,同時他還在用週末警察局內部資料庫的賬號密碼在筆記本上查閱資料,此刻,週末順著並未關嚴的門縫溜了進來,慢慢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左腳,別踩到我的案情總結報告。”羅傑專門提醒了一聲。

    週末繞過地下鋪滿地板的資料,走到羅傑身邊問了一句:“羅傑,假如我和尤達結婚了,你會有什麼意見麼?”

    羅傑愣了一下,抬起頭說道:“關我什麼事?”

    週末被這句話撞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沒想到的是,冰冷的羅傑突然笑了起來,說出了一番充滿祝福性的話語:“不過,恭喜你,你們很般配。”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玩笑,在印象中,越來越穩重的羅傑可沒開過類似的玩笑,這到底是說明羅傑正在慢慢的恢復正常,還是他的生活中出現了新的情況?

    嘀、嘀、嘀。

    聽到電話鈴聲後,週末本能的去往身上摸,當他發現自己穿著一身運動服並沒有裝著手機時,羅傑在一堆資料裡拿起了電話:“嘿,艾麗莎……”

    艾麗莎?

    她是誰!

    週末看著羅傑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小秘密,當著自己的面、在對方說話以後回應道:“我當然想你,只是,我最近在和周查一件案子,沒錯,就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周,從法律意義上來講,他是我的監護人……”

    他戀愛了!

    怪不得這個傢伙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反應,一個正在把全部感情投入到一段戀愛之中的青春期少年才不會管你這個監護人的死活。

    讓週末欣慰的是,羅傑似乎模仿自己的痕跡更重了,他連手機鈴聲都換成了和自己一樣的‘嘀、嘀’聲。

    幾句話之後,週末總算等到了羅傑掛掉電話,他張嘴就問:“艾麗莎是誰?”

    羅傑理直氣壯的回答:“關你什麼事?”

    週末怎麼聽都像是一種生意關係締結以後的交換,比如市場上付了錢的顧客在問小販:“你憑什麼不給我東西?錢你都收了!”,到了羅傑這完全變成了‘我不干擾你的婚姻,你就不許擾亂我的戀愛’。

    這一屋子人精啊,和他們相處一不留神就容易掉進圈套裡。

    “羅傑,這和其他事情不一樣。”

    羅傑扭頭看了過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不一樣?我答應你,無論這段感情的結局如何,我都保持理智且不傷害任何人,可以了麼?我能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戀愛嗎?”

    “我不在乎你傷害了誰,羅傑,我是怕這段感情傷了你!”

    週末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戀愛,假如你投入的太多,當它逐漸在你的掌控中離開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用了多大力氣去挽留就等於用了多大力氣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傷口,你準備好了麼?”

    羅傑被週末的激動所觸動了,他在這件事曝光之前,曾想過週末的反對,也在這段感情開始之前有過自卑,這才會對他的話表現出不耐煩。但是,這一刻羅傑發現自己想的都不對,週末在乎的點並不是怕他傷害誰,而是拚命張開翅膀想要把他藏起來,時刻警戒著有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的一切。

    週末自己也沒想到這件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時,自己會如此激動,更沒想到羅傑居然成熟到了如此地步。

    “我總得試試,對嗎?”

    他沒有出現任何逆反心理,平靜的說出了誰也推翻不了的事實。

    是啊,他總得試試,不管是這一次、下一次,還是人生中的哪一次,你週末總要放開手,這一間小小的書房裝不下羅傑啊。

    “對,你得試試。”週末自嘲的笑了,這就叫關心則亂:“但……”

    “出現任何情況都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無論我在哪。”羅傑再次把他的話堵了回去:“好了,周,現在你最擔心的不應該是尤達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章 因為……

    感恩節,週末用一台電腦、一次不限時間的警察局訓練基地打靶、外加毫不干涉的戀愛授權換來了一個花童姬斯蒂,一個拿戒指的蓋亞和一個負責念情書的羅傑,也就是說,週末的求婚計畫開始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順著窗簾縫隙鋪蓋在她的臉上時,剛剛醒來的尤達還不知道今天將陷入到什麼樣的環境中,她甚至都忘了今天是感恩節。媒體對週末的圍追堵截已經逼得她近一個星期沒出門了,時間在日出與日落間渾渾噩噩的慢慢失去了計算的意義……

    像是一隻失去自由的鳥,早忘了天有多高。

    洗漱過後,尤達將長發在腦後挽了個揪,這樣會讓她活動起來更加方便,以她的經驗,在早晨起床的時候若是沒看見週末死狗似得於熬夜後躺在那休息,那一定是半夜因為什麼案子把他叫走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尤達會支撐起這個家。以前她不會,這是最近才開始的,她想感受下自己男人做過的那些事,哪怕這並不全面。

    於是,尤達如往常一樣走出房間,打算用暴力手段叫醒幾個在該時間段還在賴床的小傢伙們時……

    噔噔噔噔!

    腳步聲在樓梯處響起,姬斯蒂捧著一束玫瑰,穿的如婚禮上花童一般一路小跑出現在了她面前,將花塞到她手裡以後,還調皮眨了眨眼,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那時的尤達很帥,腦袋上挽著髮髻,身上的睡衣帶緊紮,腳上蹬著拖鞋,簡直就像是長期在家照顧孩子的居家婦女,讓人懷疑她一張嘴就能吼出少林獅吼功一樣的威勢。

    此刻。尤達完全不明白的看著手裡的紅色玫瑰,沒等她去分析眼下的狀況,一個充滿磁性的年輕嗓音闖了上來。

    尤達在聽見這個聲音出現的同一刻就已經肯定了這個聲音不屬於週末。應該是羅傑。

    “實話實說,這輩子從沒想過會認識你。也沒想過會被你吸引。很遺憾,最開始我一直以為自己關注的是那個站在窗口前端著酒杯的夏洛特,只是,當時一直很奇怪,也很理性的分析過為什麼這個能吸引我的女人無法讓我產生衝動,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了一些什麼……”

    “寫到這時,我笑了。因為我記得在蘭伯特的房間內,一個回合都沒支撐下去的尷尬;也記得在情侶餐廳內我們坐在一起相互試探的真實。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其他女人給我這種真實,曾經我一度認為自己要的或許只是戰勝你,但是我錯了,錯了。”

    “當我在別墅內得知你的位置,明明知道你在哪卻無法在bi面前趕過去見你時,我明白了愛情也許並不一定需要共同話題,應該是哪怕默默無言,我也願意待在你身邊。”

    “對不起,這是我人生中最酸的一次。但是,請讓我繼續酸下去。”

    “尤達,假如我在次躺在院裡。請別為我去報仇,因為你只有留在我身邊,才是滿足了我極度過分的自私;尤達,假如我們在遇到什麼困難,請別用刨根問底的目光看著我、也別提任何問題,讓我去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去承擔本該屬於我的責任,這才是滿足了我極度膨脹的個人英雄主義。”

    “我真的開始有點痛恨那稚嫩的文筆了,本想寫出一篇平平實實在結尾處突然昇華的情書,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吧,其實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己私慾。因為……”

    腳步聲再次出現了,可這回走上來的。是精心打扮過的週末,和穿著小西裝非常彆扭的蓋亞。

    這可能是尤達眼中週末最講究的一次,他專門找人設計了髮型、刮了鬍子、走進之後,竟然身上第一次有了古龍水的味道。要是尤達認識週末的時候他就這樣,恐怕這個傢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靠近尤達的機會,可是今天,尤達笑了。

    一個男人笨笨的用心比他在女人面前顯擺聰明絕頂的功績要有殺傷力的多,一個男人誠心實意的責任感永遠比虛無縹緲的情話更動人。更重要的是,他碰上了一個可以讀懂這一切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根本不在意那些只會用言語去營造的浪漫。

    “因為……”

    蓋亞站了出來,穿著西裝伸手拿出了一個戒指盒,他重複了樓下羅傑說過的最後兩個字。

    週末從戒指盒中拿出一個樸實無華的戒指,上面鑽石小的可憐,在光線還可以的走廊內一點都不閃耀:“因為……”他也重複了一次。

    這一刻,週末開始在尤達眼裡閃耀了起來,那穩重的嗓音儘管不怎麼吸引人,但這就是一個失去了家庭的女人最需要的,她想要穩定,想要安全感,恰好這個男人可以滿足所有要求,她,還愛著他。

    “因為我已經無法在想像失去你的日子了,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和我無礙交流的人,因為你的出現讓我的世界、我的空間、我的家都變得不再虛幻。”

    週末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的憋紅了臉,在這個最該不要臉的許下山盟海誓般承諾的時刻,他害羞了。

    慢慢的,週末單膝跪地,咬緊牙關說道:“一個真實的人該面對真實的情感,一段真實的情感需要在兩人中間連接成線,這兩個人會緩緩拉著愛情線在甜蜜中越來越近,然後,愛情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剩下的不再是你和我,是,我們。”

    羅傑在這一刻站在了樓梯口,可週末的話讓他無法將dv對準面前的兩個人,他於感動中忘記了拍攝這個場面,鏡頭順著手掌的垂下正在下滑。

    “我們,只要這個詞存在,你和我就不孤獨,我們誰也不用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於暴虐外表之下隱藏起一顆祈求幫助的心。從今天開始,為了我的自私,為了我的個人英雄主義,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做。為了你,我不會讓這棟別墅裡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哪怕一丁點傷害。”

    週末舉起了手裡的戒指,輕問道:“嫁給我,好嗎?”

    所有人都看著尤達……(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章 小秘密

    這是週末最開心的一天,尤達默不作聲羞紅雙鬢的伸出手,任憑週末將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週末像個孩子似得猛吸了一口氣,在接連幾次深呼吸後,才把戒指給他心愛的女人戴上。

    那種壓力和緊張感得以釋放的放鬆出現在週末臉上時,這個感恩節彷彿都帶著異樣的色彩,他站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未婚妻攔腰抱起,在不停的旋轉中仰望著那盡力低下的臉,從這一天開始,這個女人將會時刻準備著成為他的妻子,這是他週末的女人。

    “KISS!”

    “KISS!!”

    “KISS!!!”

    小傢伙們呼喊著,在這甜蜜的氛圍中增加一些調皮,而週末放下尤達後,捧起了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

    那是尤達徹底沉浸在這浪漫氣息中的一秒,她的修長手指放於週末的腦後慢慢摩擦著,儘可能的將自己能給予的全部溫柔都奉獻出來,讓對方感覺到‘不說≠不做’。

    唇分,小傢伙們拼了命的在鼓噪著:“哦!!!”

    趁著這個幸福的瞬間,小傢伙們擁著週末與尤達走下了樓,在客廳裡開始紛紛推薦他們結婚後度蜜月的地點,這讓週末起疑的看著三個小傢伙說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去意大利?”

    質疑間,蓋亞扭頭看向了另一邊,決不讓週末碰觸他的眼神。

    “蓋亞!”

    “你不會是為了去看看黑手黨的起源地,特別讓羅傑推薦羅馬、姬斯蒂推薦那不勒斯、而你,推薦西西里的吧?”其實,這不算什麼大事,起碼在這個家裡不算。

    羅傑早就知道這一切似得回應道:“我說過了,這麼幹週末一定會看出來的,為什麼不聽我的?我不管,蓋亞,你的金屬鍵盤歸我了。”

    “呃,新電腦是我的了。”姬斯蒂居然也在這裡面摻了一手。

    週末看向蓋亞的那一刻:“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在結巴了兩聲後,蓋亞突然加快語速的說道:“你對羅傑比較在意;尤達一定會帶著姬斯蒂,到時候你們去度蜜月一定不會放心的把我們仍在家裡,所以,我就在想,為什麼不能去一個我想去的地方?我就是想去意大利,想看看黑手黨的發源地。”

    “周,是你說的,想得到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我付出代價了。”

    週末嘆了口氣看著蓋亞的雙眼道:“好像付出代價的是我。”

    同一秒,週末再次看向蓋亞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你,過來。”

    週末在蓋亞磨磨蹭蹭走過來的途中一把將其拽起,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而他坐在沙發上問道:“你關注到了姬斯蒂在玩射擊遊戲的時候抱怨鍵盤太爛,對嗎?一定也聽到了羅傑一直在唾棄我書房裡的筆記本電腦,因為那台電腦已經用了整整兩年,顯卡有些老舊,總是導致關鍵圖片刷不出來……”

    蓋亞點點頭:“恰好我手裡有你剛送的全金屬鍵盤和新電腦……”

    蓋亞身上的寶藏總算被週末找到了,這個傢伙有統籌全局的能力,要是在具備一定領導性格和堅毅的精神,那麼,那麼,反黑及緝毒科同事說他在流浪區很快就聚攏起了一批壞孩子自己當老大的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當時週末還以為蓋亞只是碰巧和一群孩子混在了一起,現在看起來,這個傢伙才應該是頭兒!

    當、當、當。

    敲門聲傳了進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外喊著:“周警官在嗎?”

    “這是我第三次來訪了。”

    週末回應道:“在。”

    他扭頭看了房門一眼,又看了看蓋亞,起身去開門那一刻,尤達轉身去了樓上。

    咔。

    門鎖被打開了,一個富有書卷氣息的男人站在了家門口,這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慶幸道:“感謝上帝,周警官,總算見到您了。”

    “威爾森老師?我見過您,您是蓋亞的老師,可是您怎麼會……”週末不理解這位老師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威爾森老師解釋道:“我來的目的是想和您當面談談,我們必須談談蓋亞了。”

    “發生了什麼?”週末問道。

    “蓋亞在學校內成了幫會,逼著其他學生將午飯錢貢獻出來,還用這筆錢購買一些違禁品在學校販賣,我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不允許18歲孩子進入的音像製品商店內買來那些東西的,根據我們的調查,‘黑色帝國’一個月的收入已經超過了我的薪水。”威爾森老師傳了一口粗氣說道:“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了那些孩子在收錢,這件事根本不會被發現,我很奇怪蓋亞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他的人’……”

    週末插話道:“他的人?”

    “是的,那些壞學生就是這麼說的,要不是我們以徹底開除他們為要挾,這群孩子都不願意告訴我們誰才是這個幫派的BOSS!”威爾森一臉失望的說道:“我從沒見過一個12歲的孩子能把學校統治的如同鐵桶一般,在我們發現之前,並沒有一個學生舉報過這件事,上帝啊,今天要是在聯繫不上您,學校就要開除他了!”

    週末嘆了口氣繼續問道:“後來呢?”

    “後來?蓋亞主動申請了退學。”

    “什麼?!!”

    “周警官,您先別激動,剛才我還在懷疑為什麼蓋亞的監護人在整件事期間從沒有出現過,由您的表情我能看出,您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對嗎?”

    週末解釋道:“威爾森老師,最近我在查一件案子……”

    “我知道您很忙,否則我不可能連續來了好幾次都沒人開門。”威爾森順著門縫看了一眼蓋亞說道:“看見了麼?當時他在我辦公室內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笑容,那玩世不恭的樣子讓我以為見到了一位十惡不赦的……”

    週末回頭看了一過去,看見了蓋亞正衝著門口冷笑,他的笑容彷彿很輕蔑,似乎在嘲笑上門告狀的老師。

    可轉念一想,蓋亞申請退學的時間正是自己查殺警案的時間,他可能算準了尤達絕不會給任何人開門,羅傑和姬斯蒂也不可能有興趣打他的小報告,只要學校不給自己打電話,那麼,也許這個傢伙退了學自己也並不知道,好一招瞞天過海!

    不對,學校有自己的電話,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

    “周警官,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問問,為什麼學校和我的電話號碼都會被你拉近了黑名單?”

    週末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發現黑名單內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有了好幾個電話號碼,而這一切,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四章 他才12歲啊!

    威爾森走的時候得到了週末的準確答覆,週末告訴他會專門挑一天去學校解決這個問題,無論是那些被搶了錢的孩子,還是購買過蓋亞成年人動作愛情片的孩子,他都會給出一個交代,並請求學校在此之前,不要報警。>

    回到房間後,週末坐在了沙上,那時蓋亞就站在他對面,整個屋子內的氛圍由求婚成功的狂喜轉變為被問題困擾的為難。

    蓋亞才十二歲,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擁有了正常孩子不曾擁有的本事,偏偏法律還拿他沒轍……

    實話實說,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這都屬於盲區。

    “說說吧,你是怎麼控制學校內那些孩子的?”週末沒興師問罪,而是採用聊天的方式。

    蓋亞聳聳肩,很平常的回應道:“學校裡的孩子比流浪區的孩子好應付多了,我只要把流浪區的孩子帶到學校門口,自然會形成一股威勢讓學校中的孩子們有所忌憚。誰都知道流浪區是什麼地方,那麼,那些想拒絕我統治的傢伙就要先想想後果。”

    他侃侃而談道:“有了流浪區的孩子作為後盾,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學校裡不服我的刺頭都清理掉,這個時候,必須要在他們心裡有所顧忌的那一刻展現出絕對的實力,於是,我先後和三名十年級最強壯的學生單挑了,他們不太敢下手,而我,清楚的明白只要往死裡打他們就會害怕,我贏了,規則是不能打臉,所以,你們誰也沒看到我的傷。”

    這個孩子的心機已經到了他自己都無法控制好的地步,一個龐大的鎖鏈正在以他為核心的展開:“擁有了十年級的控制權和外面的流浪區勢力,那些把我當成小孩子的傢伙就會用不一樣的目光看過來,然後,我讓這個組織裡有了利益。我把那些學生的午飯錢集中了起來,找一些讓孩子進入的音像店購買光碟,回到學校販賣,將三分之一的錢分給了學校的那些傢伙。利益、外部關係、實力的三重展示下,我不需要多做什麼,自然成為了學校裡的霸王。”

    “你怎麼沒賣——毒——品——?”週末被氣的諷刺道。

    蓋亞非常認真的回答道:“我真的這麼想過,但是反黑及緝毒科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我,萬一被查過來,一切都完了,學校的組織只是一個試驗品,他們在這個年紀的懵懂和對風雲人物的崇拜才是我利用的。”

    “另外的三分之二呢?”

    在週末的問題下,蓋亞表現的信心十足:“再好的人際關係都會破裂,除非有利益串聯,我把剩餘的錢分給了流浪區的那些孩子,他們拿到了錢自然明白誰是搖錢樹,有人會不保護搖錢樹麼?”

    週末難以置信的看著蓋亞說道:“你就這麼簡單的控制了整個學校,還讓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要是每天都去搶那些孩子們的午飯錢當然不會,但是我只搶一次,剩下的都是毫無逼迫的生意,他們可以在我們手上買到光碟、煙和好學生的作業,那些學習好的傢伙每天多寫一份作業可以多賺五美元,我以十美元的價格賣出有什麼問題?有錢人的孩子都習慣用父母的錢購買時間,再把時間用在永遠不會帶來多少利潤的遊戲上,我不過是將這一切都變得有利可圖。這一項生意,每個星期至少能創造5oo美元的利潤。”

    “你獲得了什麼?”週末有點不太相信蓋亞一美分都不賺。

    蓋亞笑著說道:“滿足感。”

    “我不賣酒,怕喝多的傢伙暴露、不強買強賣,免得顧客報復、也不侵佔手下人的利益,讓他們忠心耿耿。我只是把錢全都控制在自己手裡,讓學校內的人以為我留下了三分之二,讓學校外的人以為我留下了三分之一。”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因為這個遊戲,蓋亞玩的非常溜。

    想想吧,學校裡的孩子認為蓋亞賺到了錢,有了錢,蓋亞自然有了調遣外邊那些流浪區孩子的能力,這叫硬實力,這個能力只要存在,就沒人敢推翻他的統治;流浪區的人自然會把能貢獻出大把鈔票的蓋亞當成關鍵人物,不是每個人都有如此強大的賺錢能力,失去了蓋亞,他們那些稍微大一點孩子就要去街頭的——毒——販——那裡干更危險的買賣。

    蓋亞此時站在天平中間,用天平兩端最需要的東西換取自己的位置,只要把這個位置坐實了,生意規模一擴大,他的那份自然就會出現,畢竟兩邊的價格是定好的,他的生意才剛剛起步!

    “那威爾森說的搶錢是怎麼回事?”

    蓋亞毫不否認的說道:“這就是黑幫組織的弊端,你永遠無法滿足人的**,搶了第一次就會有人去搶第二次,我看不住所有人,當有些人可以依靠我的名字把別人的錢塞入自己口袋的時候,誰還願意老老實實的賣家庭作業?你們警察不就是這麼讓黑幫倒台的麼?通過這件事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黑幫組織可以永遠對抗政府,黃種人不行、白種人也不行、黑人更不行,只要你手裡的人在無限擴充,一定會出現漏洞。”

    週末原本還在想該怎麼改變蓋亞,看起來他自己似乎明白了……

    “呃,經歷了這次,我總結了一下,黑幫模式無論實在家族基礎上還是在公司基礎上運營都不保險,能力強的人可以保證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不出事,但誰也保證不了永遠,只在警察圍剿時才驚醒的黑幫不可能成為這個世界上固有的組織。悍匪也不行,太魯莽了……”

    聽出了他話裡有話的週末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至少現在還沒想好。”

    聽到這,週末就知道這小子是在思考該怎麼解決黑幫問題的辦法,蓋亞天生‘混世魔王’的屬性在他12歲的時候已經展露了出來,過不了多久,也許他就會成為少管所的常客,在那個充滿罪惡的地方被熏陶過後,誰也不清楚這傢伙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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