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乾坤推演
“老祖早已與尊師論道過一回蘇牧再說空間，有何用處？”蘇牧苦笑。
“然也，空間大道，揚眉昔年曾說與我聽，所以你再說一遍毫無用處。可你執拗……”
乾坤淡淡埋怨起來，心道：揚眉那樣通透隨和的性子，怎會教出這般個執拗弟子？
心頭正是這樣想著，忽而眉頭一皺，刹那回神，發聲道：“方才你講的是什麼道？”
“是蘇牧的道。”
“你的道？”
“正是，混沌魔神三千數，另有八百旁門中，蘇牧孕養混沌中，化形洪荒內，得尊師授名，不周山上化形，以劍立道，掌劍之道則。
蘇牧雖年歲雖小，好歹也是一尊混沌魔神。或是造化，蘇牧不在三千大道，卻處旁門八百中，得掌劍道。蘇牧的道，自然便是劍道。”蘇牧淡淡說來。
“你果真是一變數……。”乾坤不由汗顏，他雖曾為混沌魔神，如今卻是先天魔神之體，無論如何，都是比不得蘇牧了。
“老祖謬贊，可容蘇牧接著論述？”蘇牧微微發笑，恭敬萬般。
乾坤老祖輕點額頭，收了咋舌之態，正色道：“可矣，吾對你那劍道，也頗感興趣。
只是乾坤不如你蘇牧，我今為先天魔神，有天道轄之。若學了旁道，必有劫數。
縱使乾坤返本歸元，重修成混沌道體，卻也脫離不了大道。故而大能論道，點到為止，怕的便是惹下因果。”
蘇牧算是大抵清楚了，點頭道：“蘇牧明白。”
…………
…………
旋即，蘇牧開論空間一道，只是論述外門，不漏絲毫真義。乾坤老祖聽得頭頭是道，不時點頭稱讚。
由淺入深，再由深出淺，幾番概論，今乾坤老祖心頭暗驚，讚歎劍道之奇絕，亦咋舌蘇牧之資質逆天，當下定了個主意……
不覺然，已過五十載。
待蘇牧住嘴，乾坤仍舊神遊法外，許久方才回神，而後發笑曰：“真是豔羨那揚眉，竟會有如此徒兒。不過我所論推演一道，尚且有些遺漏，蘇牧可願接著聽？”
“求之不得！”
乾坤老祖這句話說出，蘇牧當即興奮起來，因自與這乾坤老祖相見，他便已傾心上了那推演大道。
“道於法外，卻循則中，演機緣般般，推塵煙種種，所謂推演，曉天機，知今塵，料後世，其中繁瑣，言語不可概之。
若說精論，這推演一道，便是推敲道則，演出自己想要知曉的事情。
洪荒中事，便去推敲天道。混沌中事，便如推敲大道。此實為竊取天機，故而推敲演算不可太過頻繁，否則道生劫難，非常劫可比……
推演中事，心知之便可，萬勿洩露，否則，便是擾亂天機，必遭天道反噬……
推演一道，先行推敲，後得演化，料後事於今世之前，於道中，處道外，……”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乾坤再次論道，已不是論道，而是傳道。推演真義，五百載流年間，已盡數道給了蘇牧。
蘇牧初時聽的下，後來越發心驚，便打斷道音，詢問乾坤老祖究竟何意？
乾坤老祖淡淡道：“不久，吾將應劫，實難生還……
乾坤豔羨揚眉那廝後繼有人，小友，你便成全了乾坤。
日後乾坤身隕，吾之大道也可傳於後世。小友為道外之人，學道不沾因果，既已學了空間，那便把推演也學了罷…”
乾坤老祖與陰陽老祖，身死羅睺之手，鴻鈞奪得機緣，成聖人，這本就是註定的………
蘇牧當下無語，乾坤老祖只當蘇牧默認，講道依舊……
……………
……………
寧寂的極北冰原，迎來了亙古未有的大動靜，【乾坤府】所處的那一方冰山，劇烈顫抖，道道裂紋不斷，冰原開裂，萬里雪崩。
蘇牧盤膝而坐，面色漠然，周身九道彌天劍意湧動不停，幾欲破體而出，冰原的動靜，便是這九道彌天劍意所掀出來的。
乾坤老祖無奈搖頭，只得施法佈陣，才是穩下來冰山與自己的洞府，不至於為蘇牧的彌天劍意所毀。
于此同時，蘇牧本體的小混沌內，一縷青色微光漸漸出現，開始凝結……
至尊劍意本源陡然大作，淩厲無端，那九道隱于蘇牧的彌天劍意，正是受其感召，倒騰不止，若非蘇牧道心端正，怕是早就破體而出，令這【乾坤府】化作廢墟。
同時，血雷本源也煥發萬丈赤光，將這一方小混沌，映射如血雷霆海一般。空間本源亦是大作，他本無形，卻將小混沌內空間撕成無盡碎片，陣道本源同顯神威……
青色微光，雖孱弱萬分，在小混沌內滔天巨浪之下，幾經波折，驚險萬般，卻終究是倖存下來。
那青色隱隱顯現數道混沌道印，玄妙非常，暗含大道紋理。這，便是蘇牧小混沌中，新添的乾坤推演，那來之不易的一道推演本源………
良久，推演本源徹底立下腳跟，小混沌終歸平復，彌天劍意才算消停。
蘇牧未睜雙目，當下使出乾坤推演，以推演本源為則，推敲天道，知現世洪荒，心神離身外，遊外界…
洪荒無限廣袤，四海汪洋，諸般萬象，不斷在蘇牧識中顯現，心神洞悉萬物………
至此時刻，蘇牧才是得以一覽洪荒萬貌，其洪荒靈脈種種，心頭才是分明。
所謂靈脈可分祖脈，龍脈，大型靈脈，中等靈脈，小型靈脈。
靈脈之處，造化萬千，皆是修行者絕佳居所。
蘇牧觀去，洪荒內只祖脈一條，便是洪荒中部的不周山，雖造化極盛，卻也因果無窮，縱使揚眉與蘇牧師徒，亦不過趁著洪荒初立，在那不周到上暫時落腳，便是為免沾因果。
祖脈只一條，龍脈十八數，大型靈脈上百，中型靈脈千餘，而小型靈脈，則可以說是遍佈洪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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