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晉陞天階!
夏天雖然目不能視,但五官與身材其實都非常精緻,如果不是那雙灰暗而又無神的眼睛讓人看過去會有一種怪異而又空洞的感覺,也必然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因此,這“翹袖折腰”之舞由夏天來跳,即使沒有穿搭與這種舞蹈的彩袖漢服,沒有悅耳動聽的音律相佐,也依然釋放出了難以言喻的魅力……就算是平日心如止水的左暘,也已是有些看的呆了。
左暘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又怎能熟視無睹?
雖然現在是早上,並未達到長陵遺址的遊覽高峰期,但依然還是有不少遊客在此處遊蕩,當這些遊客看到夏天那曼妙的舞姿以及妖嬈的身段之後,便一個個都聚了過來,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女生:
“好美啊……”
“她這跳的是什麼舞,看起來好像一種古典民族舞,又不完全一樣,可是卻給我一種在我心尖上舞動的玄妙感覺……”
“這個女生長的這麼清純,跳舞又這麼好看,棒棒噠……”
“我好像戀愛了……”
“青山、朝陽、美女、炫舞,不行,我得把這一幕錄下來,本來還覺得兩個土包就要20塊錢門票太坑了,但是能看到如此美好的畫面,這20塊錢門票也算是值了!”
“……”
有些遊客已經非常自覺的將隨身帶著的手機、相機拿了出來,對著忘我而舞的夏天一番咔嚓,有些人幹脆直接錄起了視頻。
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持有不同的態度,頗為不屑甚至還有些厭惡:
“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別忘了這裡可是漢高祖陵,居然在這種地方跳舞,這和墳頭蹦迪有什麼區別,不怕回頭遭報應麼?”
“說的是,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甚至連基本的禮儀與習俗都摒棄了,這是我大天朝的悲哀。”
“把她拍下來,我要向相關部門舉報!”
“傷風敗俗……”
“……”
而面對遊客們手中的長槍短炮,以及褒貶不一的議論,被戚夫人控制的夏天自然毫無感覺,依舊在戚夫人的引導下忘我翩轉炫舞。
“這……”
看到這副情景,左暘心中雖然也是有些暗暗擔心,想要提醒戚夫人注意一下影響,畢竟現代網絡實在是太發達了,若是這些遊客拍了視頻發到網上,要是再在網遊當中引起熱議的話,必將為夏天帶來一些麻煩,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的好……
因為戚夫人在看過了未央宮遺址之後,明白了一切早已滄海桑田,好不容易才放棄了心中的執念,現在也就這最後一個遺願,想為漢高祖劉邦跳過最後一次舞,便要安心而去,若是這時候打斷她,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說不定還有可能發生什麼變故,畢竟冤魂若是心中留有什麼遺憾,便算是她想走,也未必就一定能夠走得了呢。
然而,左暘又不希望夏天捲入麻煩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
“唉?夏天的面相……?”
左暘正擔心的看著夏天,卻忽然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些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東西!
只見她的財帛宮處,不知何時居然泛出了一抹黃色的光芒,而且在她的舞蹈與那些遊客們的議論聲中,那抹黃光正表現出越來越強盛的趨勢。
非但如此,就連她的命宮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只不過要比財帛宮處略微晚了一些而已……
黃光是命理當中最好的面相氣色,這表示,夏天的命理正在悄無聲息卻又快速的發生著改變,而且無疑是極好的趨勢,她的事業將迎來巨大的成功,財富也將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快速積累,這絕對是一個常人求之不得的圓滿運勢,幾乎無往而不利!
而這樣的面相氣色……在左暘所接觸過的人當中,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出現!
“如此看來,此事恐怕並非什麼壞事,而是一樁莫大的機緣,或許從今天開始,夏天的新人生便要開啟了,我只需在旁邊看著,必要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即可!”
這一瞬間,左暘便已經徹底打消了阻止戚夫人的念頭,任由夏天旁若無人的翩翩起舞,也人有那些遊客長槍短炮對著夏天進行拍攝……
……
這種狀態持續了十幾分鐘。
左暘心中已經有了數,自然要比之前心平了許多……終於,一個緩慢而有典雅的收勢,被戚夫人控制的夏天終於停止了舞蹈。
“這就……完了?”
不少遊客回過神來,卻有些意猶未盡,有的人更是忍不住對夏天喊了起來:“小姐姐,再給我們跳一段行不行,我們還沒看夠呢!”
“……”
被戚夫人控制的夏天對此充耳不聞,只是徑直來到左暘面前,微微蹙著眉頭輕聲說道,“此處陽氣太重,吾有些不舒服,先離開吧。”
“好。”
為了防止自己也被那些遊客拍下來,左暘一直低低的埋著頭,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在了前面。
他自然也知道,生人身上的陽氣是可以疊加的,即是說越是人多的地方,陽氣就會越重,而戚夫人這樣的冤魂雖然在附體之後會需要吸收陽氣,但是這種太過強大的陽氣,卻只會讓她無所適從,甚至無形中被壓制。
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情況下,冤魂與厲鬼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的緣故……
而這些遊客們看到夏天就這麼跟著左暘走掉了,立刻又有人一臉失望的嘆起氣來:
“靠,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居然已經有男朋友了。”
“唉,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可惜……”
“好想知道有一個擅長舞蹈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體驗,應該可以解鎖更多姿勢吧?”
“???”
“呃……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
不過見到夏天已經“名花有主”,這些人自然便都相當識趣的控制住了自己,並沒有追上來進行騷擾,只是用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目光目送他們二人離開。
如此之下,兩人便徑直走出了長陵遺址。
一直等到從裡面出來之後,來到一處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戚夫人才再一次駐足,轉過身來對左暘鄭重的施了一個禮,說道:“多謝汝不計前嫌仗義相助,吾亦不瞞著汝,其實早在汝之居所之時,吾便已經信了汝的話,只是心中尚有不甘,想再看一看未央宮最終變成了哪般模樣,因此才以此要挾於汝。”
“不必多禮,這些我都知道。”
左暘只是淡然一笑,道。
“汝之品德確非呂雉可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戚夫人頓了頓,又悵然說道,“如今未央宮沒了,長陵毀了,愛吾、害吾之人皆已化作塵埃,吾心中之怨恨也早已隨漪蘭殿遺址下的那一捧黃土自指間消逝,此刻再在先帝墓前舞完這最後一曲,吾在這世上再無掛念,是時候走了……”
“戚夫人且慢!”
眼看著戚夫人去意已經非常明顯,左暘卻在這時候又攔住了她,笑著說道,“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相求,能不能請夫人隨我先去找間賓館開個房,之後再走不遲。”
“開個房?”
戚夫人聽完就是一愣,一臉的茫然。
好在西漢年間根本就沒有“開房”這個詞,因此戚夫人也並不知道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否則左暘好不容易在她面前樹立起來的形象,只怕瞬間就要崩塌,說不定又有將他與呂雉當做一丘之貉,和他魚死網破呢。
“……”
左暘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那極易令人誤會的寒意,值得幹笑了一聲,這才說道,“你走之後,被你附體的這個姑娘陽氣必定有所損傷,屆時少不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恢復,因此最好先找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這才是左暘的真實想法,當然,並不是全部……他還擔心如果戚夫人離開之後,他真的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樣一句成功突破屏障成為天階相師,到時候少不了也要出現一些異象,自然也是不能夠被人輕易打擾的。
“倒是吾疏忽了,既然如此,便依汝所言行事。”
戚夫人點了點頭,說道,“除此之外,吾借其身體了結了掛念,既然與其帶來了一些損傷,也理應為其做出一些補償。”
“你打算如何補償她?”
左暘心中好奇,連忙下意識的問道。
他覺得夏天最大的夢想應該就是能夠看見夏天的模樣,但是同時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說到底戚夫人終歸也是只一縷冤魂,這縷冤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一個生人的身體進行改造,更何況還是夏天這種直接與命理掛鉤的“天殘之體”。
而正是明白這一點,左暘才更加的好奇,一縷冤魂到底能夠給夏天帶來什麼樣的補償呢?
“到時汝自然知道。”
戚夫人卻只是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
西安咸陽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家賓館的標間內。
夏天雙目緊閉躺在其中的一張單人床上,呼吸十分均勻。
她在戚夫人離開的時候就直接陷入了沉睡,雖然此刻依然有些虛弱,但是左暘已經檢查過了,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息一番便能恢復過來。
而此時此刻,左暘依然不知道戚夫人給予夏天的補償到底是什麼。
他只是給夏天蓋好了被子,便盤膝坐到了另外一張單人床上,細細感受在戚夫人離開的那一刻,忽然湧入自己丹田之中的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浩瀚的神秘力量……他能夠感覺到,這股力量已經給他帶來了一些改變。
靜下心來,一縷神識慢慢像丹田處探去。
實際上,現在的左暘也是非常的疲憊,除了一夜未睡的緣故,與他最近幾天連續消耗了數滴精血也有著不小的關係。
不過如此一探之後,左暘的精神卻是立刻振奮了起來!
只見原本那朵已經倒退變成了花骨朵的七色蓮花周圍,正有無數個紅色的光點彷彿滿天繁星一般忽明忽暗,這些光點每閃一下,便又一道神識可見的如同血管一般的紅色能量注入藏於花骨朵當中那顆“心臟”!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隨著能量的注入,那顆“心臟”跳動的幅度正在逐漸增強,從最開始的需要神識靠的很近才能感受到的微弱跳動,逐漸變成了每次跳動都能夠連帶著七色蓮花都跟著一同顫動的強度。
“咚咚!咚咚!咚咚!……”
跳動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就彷彿在左暘的耳中跳動一般。
非但如此,那顆“心臟”的體積也在逐漸的長大,就像一個正在緩慢充氣的氣球一般,隨之過了一段時間,“心臟”已經大到了七色蓮花的花瓣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將其包裹起來的程度……
花骨朵正在緩慢的被撐開,越撐越開,最後終於又變回了之前盛開時的樣子。
與此同時,那些紅色光點已經不再閃爍,那些如同血管一般的紅色能量也是開始具象,全都與這顆“心臟”連接在了一起……
再仔細看去。
“我去,這是……”
將這些紅色光點、紅色能量以及心臟放在一起整體去看,所組成的形狀居然已經成了一個僅用線條組合起來的鏤空的嬰兒形象,看起來就像一副抽象派畫家畫出來的抽象油畫一般,有些恐怖的樣子但卻充滿了生機……
“果然成了!”
左暘心中大喜,這預示著他不但結出了心臟,而且已經有了生成元嬰的趨勢。
現在!
他已經成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相師,擁有了測算自身吉凶禍福的能力!
有了這樣的能力,他將初步開始洞悉自己的命運,在各方各面都做到心中有數,從而少走許多不必要的彎路!
甚至……
自己姻緣方面的事情,利用這個能力測算過後,或許也能夠得到一些啟示,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樣畏首畏尾。
說句實在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有時候左暘也確實有這樣的需要,也並非沒有心動過。
只是為了不害人害己,只能強行克制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