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大相師 作者:我知魚之樂(連載中)

 
Babcorn 2018-6-4 13:56:5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7 692504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3 09:57
第五百三十章 黑炭,盤他丫的!

  “我去,這麼對啊……”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但等工作室的成員們聽到這個確切的數字之後,心中依然還是震撼的很,完全沒有人想到居然會多到這種程度,於是他們一個個看向左暘的眼神就像在看神仙一般,幾乎快要對他頂禮膜拜了。

  “呃……”

  他們尚且如此,就不要說陳愷了。

  這個傢伙,或者說這一家人為了區區100萬就能把陳怡給“賣”了,他們又有誰見過什麼大世面,而他們給陳怡找到那戶人家,雖然在他們那個小縣城裡開了個小廠子,已經算是比較有錢的人了,但與左暘比起來依然是小巫見大巫。

  你想啊,一個小縣城的小廠子的年產值能有多少?左暘這樣的收入算起來,年收入可是至少都要在好幾千萬呢啊,而且還是不摻任何水分的淨收入,完全沒有可比性好麼?

  此時此刻,陳愷望向左暘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就彷彿在看一座金山一般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甚至還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姐夫……”

  反應了片刻之後,這個傢伙居然腆著臉點頭哈腰的湊到了左暘面前,一邊搓著手一邊對左暘陪笑道,“姐夫,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我姐的事絕對沒問題,我爸我媽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嘿嘿嘿,姐夫,那個啥,我能不能先問一句,你打算給我家多少彩禮啊?”

  “靠,怎麼還有這種人……”

  見到陳愷此刻下作的表現,工作室的成員們都無語了。

  他們與陳怡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個人對陳怡的為人有任何微詞,只覺得能夠在陳怡的這個工作室工作非常舒心,現在甚至就是有其他的工作室用更高的待遇來挖敲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也很難被挖的動。

  但是卻怎麼都想不到,陳怡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弟弟,都是一樣的水一樣的米養大的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

  陳怡的臉也是微微有些泛紅發燙。

  像她這麼要強的人,此前既然絕口不對工作室的任何人、哪怕是閨蜜王穎提起家裡的事情,此刻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給大家留下這樣的印象,這實在是太丟人了……然而說到底,這始終是她的親弟弟,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她除了接受,又能怎麼樣呢?

  雖然她的父母還有她的這個弟弟從小到大做了許多令她傷心欲絕的事,甚至有的時候會心灰意冷,但她卻從未產生過與他們斷絕關係的想法……

  或許許多人無法理解她的這種心理。

  但不管怎麼樣,父母對她的生養之恩,她永遠都不會否定,這是她的家庭,她永遠都下不了與他們斷絕關係的決心……這就是生活,很多人無法理解,但卻真實存在的一些人生活,同樣一本經書,一萬個人去念,就會念出一萬種不同的感覺。

  對與錯,或許很容易分辨。

  但對與錯,卻並不是生活與家庭的全部,經歷的足夠多了,反而更多的人開始信奉“難得糊塗”了。

  而這,也正是左暘為什麼沒有從二樓下來之後,就不由分說的給陳愷一個深刻的教訓,並且直接建議陳怡與她這一家人斷絕關係的原因……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作為一個外人,左暘無法也沒有權利去替陳怡做任何的選擇,換句話來說,家人做的這些事難道陳怡自己心裡就一點數都沒有麼?

  當然有,否則那藏於深處的心魔又從何而來?

  而她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這麼做,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旁人是否能夠理解得了,根本不重要,也沒有權利插手,因為這些都不是旁人的家人,旁人只討論這件事對錯,卻不明白陳怡的情感。

  現在左暘能做的,只是在尊重陳怡的選擇的基礎上,改變她的家人對她的態度。

  “呵呵。”

  看著陳愷那一臉諂媚的笑容,左暘也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彩禮你就不用想了,我憑自己本事賺的錢你一份都拿不到。”

  “你!”

  陳愷面色隨之一僵,當即便有翻臉的跡象。

  “不過……”

  左暘卻是緊接著又面不改色的繼續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一個秘密,這麼說吧,這裡的人每一個都知道,就在大半年之前我剛來帝都討生活,那時候我身上的錢已經用光了,後來來了這家工作室也賺不到什麼錢,完全可以說是這間工作室最沒用的人,就差被掃地出門上街乞討了,但是現在,你再看看我,不但在帝都這種地方有了自己的別墅,每個月還有幾百萬的收入,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為、為什麼?”

  左暘的這番話很像那些“成功學大師”的開場白,而且懸唸給的非常足,自然是瞬間就引起了陳愷的興趣。

  是啊,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馬上就要上街乞討的人,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前搖身一變成了人人羨慕嫉妒恨的暴發戶呢?

  “唉?”

  “暘哥這麼一提,我也想很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啊,暘哥的轉變太突然了,你要說是因為這個遊戲我肯定是不信的,這遊戲和以前的遊戲雖然不是一種操作方式,但玩法和遊戲設定等等方面的東西依舊是那些萬變不離其宗的內核啊,就算暘哥可能更適應這個遊戲的操作方式,但是一個遊戲高手需要的可不僅僅只是操作,還需要對遊戲的理解以及各方各面的綜合實力,這些可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夠改變的東西!”

  “臥槽,快去拿筆記本,接下來暘哥要說的肯定是真正的硬核知識,學會了在這個遊戲裡面,咱們也能起飛!”

  “……”

  工作室的成員們聽了這番話之後,也是一個個瞬間屏住呼吸豎起了耳朵,一臉期待的看向了左暘,真的有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將筆和本拿了出來,巴巴的瞪著記下左暘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

  “嗯,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姐!”

  左暘點了點頭,繼續笑呵呵的說道,“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學了一點相術,就是算命的平時用的那種相人之術,而從見到你姐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一個貴人,用相術裡面的術語來說,應該叫做‘福星貴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福星’。”

  “正所謂甲丙相邀入虎鄉,更游鼠穴最高強,戊猴己未丁宜亥,乙癸逢牛卯祿昌,庚趕馬頭辛到巳,壬騎龍背喜非常,此為有福文昌貴,遇者應知受寵光。”

  “不瞞你說,任何人只要與‘福星’有所接觸,就都能夠從她身上沾染到福氣,而且關係越親密,福氣就越大,也正是因此,隨著我與你姐越走越近,我的運氣就越來越好,賺的錢也越來越多,短短的幾個月便得以鹹魚翻身,這就是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秘密。”

  “福星?你說我姐是福星,那我們家……”

  陳愷立刻又下意識的問道,自小因為父母的緣故,他也將陳怡當做“賠錢貨”看待,此刻自然不會因為左暘幾句話就改變對陳怡的看法。

  “暘哥說的,是真的麼?”

  工作室的成員們也是一臉驚異的看著左暘,他們大部分人都是無神論者,也絕大多數都沒有真正意義上見識過左暘相術的強大之處,只覺得這種說法很是神奇。

  “?”

  陳怡同樣是一臉的迷茫,她對相術的理解,依舊還停留在最開始的那場“車禍”上面,其他的所知也是並不多。

  而這個所謂的“福星貴人”,更是叫她難以理解,真是如此麼,在今天之前她似乎並沒有與左暘走得有多麼親密吧?甚至連一絲一毫親密的舉動都沒有,完全是那種朋友一般的君子之交好吧?

  “你是說你們家的情況一直沒有好到哪去吧?”

  左暘卻是已經接過了陳愷的話茬,笑著搖了搖頭,用一種不識貨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善待你姐,福星雖然遇者皆有福報,但若是不懂得善待,福報自然也將大打折扣,這也算是一種報應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你與你的父母也應該對你姐感恩戴德,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與她有血緣關係,終究還是享受到了一些福報……恕我直言,今天光是見了你一回,我就已經看出你的命理之中的問題,你的命理乃是四柱神煞之中的‘四廢’。”

  “所謂‘四廢’,主身弱多病,做事無成,有始無終。如不遇生扶,又受克害,凶煞制者,主傷殘,官司口舌,甚至牢獄之災,或為僧道之人。”

  “通俗點說,擁有這樣的命理,你這輩子不但身體不怎麼樣,做什麼事還都做不成,如果不是你姐這顆‘福星’一直有所幫襯,你基本上隨時隨地都要倒霉,而且還特別容易受到他人的命理相剋,輕了磕磕碰碰傷不離身,重了不但可能殘疾,而且還可能惹來牢獄之災,想要平安度過一生,只有出家為僧一條路可走。”

  “切,你說的這些又沒什麼依據,還出家為僧,我還可以說你命理不好呢……”

  聽了左暘的話,陳愷只覺得越說越沒有邊際,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甚至這個傢伙已經意識到了左暘根本就是在拿他開涮,反口就想懟上左暘幾句。

  而事實上,左暘確實是在胡扯。

  “福星貴人”和“四廢”雖然確實都是四柱神煞中的一種命理,左暘的解釋也沒有任何問題,但陳怡卻並不是什麼“福星貴人”,而陳愷也確實不是什麼“四廢”。

  但左暘既然如此說了,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計畫,當然有的是辦法讓陳愷不得不信。

  於是。

  “依據自然是有的,只怕你不敢一試。”

  左暘逼視著陳愷,正色的說道。

  “有什麼不敢,試就試!”

  見左暘這個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陳愷不自覺又有些疑心,於是便挺了挺胸對左暘說道……呵呵呵呵,這個傢伙呀,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很好,有膽量!”

  左暘也不廢話,轉而又道,“既然如此,我在鄉下的時候還學過一種符術,這種符術可以短時間內阻斷你與你姐之間的血緣關聯,即是說短時間內,你姐這顆‘福星’將不會再庇護你,而你自然也可以體會到屬於你自己的‘四廢’命理,幾天之內你就可以明白,你姐到底對你、以及你的父母而言起著什麼樣的重要作用。”

  “等一下!”

  陳愷倒也不是傻子,見左暘似乎是要動真格的,這個傢伙疑心歸疑心,卻也不可能任由左暘揉捏,緊接著又道,“如果試過之後,讓我發現你說的這些都不准,你又要怎麼辦?”

  “一百萬。”

  左暘笑了笑,自信說道,“大家都在這裡做個見證,如果我說的不准,我立刻給你一百萬當做補償,這樣你滿意了麼?”

  “這可是你說的!”

  陳愷立刻來了精神,“口說無憑,你要立下字據。”

  “小意思,我上樓去拿符咒,順便給你立下字據,等著。”

  左暘也不含糊,扭頭便當著尚且沒有回過神來的眾人的面直接向二樓走去,心中卻是已經偷笑了起來。

  這事便算是成了,他雖然沒辦法幫助否定陳怡與家人的血緣關係,但卻可以改變她的父母以及弟弟的對她的態度,這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身後。

  “小愷,你別……”

  陳怡雖然不知道左暘說的是真是假,但卻並不太希望自己的弟弟與自己做這麼個試驗,更不希望左暘摻和進來,因此只得走上前來勸說自己的弟弟。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陳愷卻是態度惡劣的吼道,這個傢伙根本學不會尊重自己的姐姐,這是他們家多年以來養成的傳統。

  ……

  幾分鐘之後。

  左暘拿著一張根本就沒有使用精血便胡亂畫出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符咒,以及一張陳愷想要的字據走下樓來。

  而後又當著眾人的面,讓陳愷站到了陳怡面前,將那張“符咒”點燃,全部燒做了灰燼。

  “好了,現在你們之間的血緣關聯已經暫時被阻斷,時效三天。”

  左暘笑眯眯的看著陳愷,將那張字據交到了這小子手中,“拿好,這三天你就暫時在這裡住下吧,如果三天之後,依然無法證明我所說的那些話,你來找我拿錢就是。”

  “哼,你準備好錢就行!”

  陳愷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回身又大大咧咧的躺回沙發上啃蘋果去了。

  “呵呵。”

  左暘也不與他說多餘的話,只是沖眾人笑了笑,說了句,“都別站著了,晚飯應該準備好了吧,咱們開飯。”

  而後藉著大家都回過神來,開始端菜端飯的功夫,左暘一扭臉又來到了一直趴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扶手上搖著尾巴冷眼旁觀的黑貓魑“黑炭”身邊。

  “黑炭。”

  左暘伸出手來,在黑炭的脊背上擼了兩下。

  “主人,什麼事?”

  黑炭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

  “看見那個黃毛了吧?”

  左暘問道。

  “喵。”

  黑炭點了點頭。

  “這三天,只要不弄出人命來,盤他丫的!”

  左暘咧開嘴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小聲笑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3 09:57
第五百三十一章 《菊花台》怎麼唱來著?

  作為一隻魑,黑炭有三種能力:

  一、可以為人逆天改命,但只能往壞了改,不能往好了改;

  二、它的鼻子很靈,可以輕鬆嗅到方圓十里內的冤魂和妖魔鬼怪,並且可以以此為食;

  三、能夠感知機緣。

  這三種能力,除了第一種之外,剩下的兩種就算是左暘也只能望其項背,而第一種呢,作為一名相師,左暘若是擅自為人逆天改命肯定是要受到天道報應的,因此絕對不會擅自為之,而黑炭卻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勝任“左暘的臨時工”這麼一個光榮的崗位。

  當然,為了防止這個小傢伙不分青紅皂白亂來,之前左暘還是給它來了一個約法三章進行限制,免得自己周圍的人被這個小傢伙禍害……

  而這一次,既然得到了左暘的首肯,早已無聊到快要長出蘑菇來了的黑炭自然是瞬間來了精神,甚至伸出小爪子來舔了一下,摩拳擦掌的道:“主人,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向你保證,很快就讓這個黃毛知道什麼叫做‘喝涼水都會塞牙’!”

  “嗯。”

  左暘微微一笑,就去衛生間洗手準備吃飯了。

  ……

  另外一邊。

  工作室的成員們雖然在聽了左暘的話之後,一個個都按部就班擺好了餐廳的座位,然後一個個跑去廚房端菜端飯,很快就將晚飯給安排好了,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心裡卻依舊在回想著剛才的事情,心中滿滿都是驚奇與費解。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沒有接觸過相術,左暘也基本沒有在他們面前炫過技,因此剛才發生的一幕在他們眼中自然是充滿了玄幻色彩,尤其是左暘所說的“福星貴人”和“四廢”,這種詞彙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彷彿天書一般晦暗難懂。

  而在那之後,又看到左暘當著他們的面燒掉的那張“符咒”,更是讓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理解這件事情……實在沒看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一張簡簡單單的畫了一些紅線的黃紙,燒掉就能夠阻斷兩個人的血緣關係,這未免也太過玄乎與誇張了吧?

  說句老實話,這也就是因為做這些事的人是左暘了,他們現在才會想這麼多,就這還完全是基於對左暘這個人的信任。

  畢竟這種事對於接受了天朝唯物主義義務教育的普通人來說,就算看到了也只會本能將其當做一場江湖騙局,誰又會真的當真呢?

  因此就算是左暘,也有不少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表示完全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大家在餐桌前坐好之後,便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

  “暘哥剛才說的那些跟真的似的,不過我看,他應該是在逗老闆娘的弟弟玩的吧?”

  “我雖然也不太明白,但是仔細想想,這貌似也沒什麼好玩的吧,反倒是暘哥還給那小子寫了字據,如果他說的不對,就要給那小子一百萬,這……我是真看不懂暘哥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了。”

  “是啊,暘哥平時做事有理有據,怎麼這次卻有些神神道道的,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聽說世間好像還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命理,最常聽說的就是那個什麼‘天煞孤星’,好多小說啊、電影啊、電視劇裡面都提到過,說是這樣的命理見誰克誰,誰沾上都不會有好結果,哦對了,還有咱們老說的‘掃帚星’……在我們老家,誰家要是有人結婚,都還要拿著生辰八字去找個算命先生看一看呢,也不知道算命先生說的是真是假吧,但老人們都願意相信這些。”

  “我們老家也是,我表哥結婚的時候我大姨就去算來著,而且為了防止有的算命先生糊弄人,結婚的日子還是找了好幾個算命先生算過之後,最後把他們算出來的日子放在一起合計出來的……”

  “扯遠了扯遠了,你們說的這些都已經是咱們天朝的習俗了,很多地方都是這樣,咱們現在說的是暘哥剛才辦的事,你們說的那些算命先生好歹還要個生辰八字,暘哥乾脆就只是看了幾眼,就把老闆娘和她弟弟的命說的頭頭是道,天底下真有這樣的本事?”

  “……”

  “不管怎麼樣,老闆娘這個弟弟和父母簡直太……過分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人啊?”

  “就是,我有好多同學結了婚,問起來想要兒子還是要女兒,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生個女兒呢。”

  “我反正無條件支持暘哥,要是暘哥最後真給了這小子一百萬,就算暘哥不心疼,我心裡也得難受死,比吃了屎還難受!”

  “我靠,現在吃飯呢,你敢再噁心點麼?”

  “……”

  “噓,都吃飯吧,老闆娘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們還說這些,萬一讓她聽到了不是誠心給她添堵麼?”

  “吃飯吃飯……”

  “……”

  小聲議論了一陣子之後,眾人全都低下頭扒拉自己碗裡的飯菜去了,但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是很相信左暘剛才的命理之說,自然更加不可能相信僅僅只是燒了一張“符咒”,就真的能夠阻斷陳怡與陳愷之間的血緣關聯……更多的人則是在為左暘寫上字據的那一百萬心疼。

  儘管,這一次左暘也確實是在胡說八道和裝腔作勢……

  ……

  與此同時。

  “小愷,你也吃飯吧。”

  陳怡已經從廚房端出來一些飯菜,擺在了陳愷面前的茶几上,而後又對他道,“你先吃,我去給你收拾一個房間,今晚你就先住在那裡吧。”

  “切。”

  陳愷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端起茶几上的碗就開吃,從頭到尾也沒叫過陳怡一聲姐姐,更沒有絲毫的尊重。

  “……”

  陳怡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一臉黯然的轉身為陳愷收拾屋子去了。

  而樓梯上,左暘一邊擼著黑炭,一邊看著陳愷,嘴角卻是已經勾起了一抹弧度。

  因為在他的眼中,一股黑氣正自黑炭的雙眸之中飄散而出,最終鑽入了陳愷的身體,而隨著這股黑氣的進入,陳愷的命宮以及福德宮的位置,已經呈現出一抹黑青之色,並且有著越來越濃的趨勢……

  這表示,黑炭已經開始“盤”他了。

  果然。

  “咵嚓!”

  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

  “哎呦!”

  正在吃飯的陳愷隨之忽然痛叫了一聲,引得眾人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只見不知為何,原本擺放的好端端的茶几,有一條腿不知怎麼的忽然就錯了位,茶几桌面隨之發生了傾斜,而隨著桌面的傾斜,方才陳怡給陳愷端飯的時候一起端上來的一個裝滿了開水的杯子便滑落了下來,然後不偏不倚,這個杯子剛好又倒在了陳愷的襠部,隨後才摔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杯子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杯子裡面的開水卻全部灑在了陳愷身上,所以你懂的……

  “啊——!啊——!”

  眾人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陳愷捂著襠部像條泥鰍一般在沙發上撲騰,臉都已經漲得通紅,顯得異常痛苦。

  再看看眼前的情景,自然也是很快就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情雖然還不至於直接把人給廢了,但是卻足以讓一個男人痛苦上好一陣子,要是真燙起了泡,只怕平時走路都要小心萬分,最好叉著點腿才是,不然不小心把泡磨破了,只會痛上加痛……

  “哈哈,這……”

  眾人險些笑出聲來,心中直呼痛快,但與此同時,他們的心中也略微有些不解。

  這間小別墅的裝修可謂是非常講究,裡面使用的家具也都是一些好東西,一個個不但美觀而且結實耐用,這個茶几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在這之前,他們誰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意外,更加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怎麼陳愷才剛剛來了幾個小時,這個即使他們平時什麼東西都往上擺都承受得住的茶几就忽然有一條腿錯位了呢?

  再仔細看看,茶几倒也沒壞,只是這是一個組合形式茶几,四條腿與桌面都以一種十分巧妙而又美觀的方式組合在一起,並且連接的地方還有一些凹槽加以固定,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但好巧不巧的,偏偏陳愷坐在這裡,這種情況就是出現了,並且剛剛好上面還擺著一杯開水……

  這就是一次巧合麼?

  有人終於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畢竟就在這之前,左暘才“悉心”將結果陳怡與陳愷的命理以及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且在“阻斷”了兩者之間的血緣關聯之後,這種事就好巧不巧的發生了。

  所以說……

  與此同時。

  “小愷,你怎麼了?”

  聽到陳愷的叫聲,已經去收拾房間的陳怡也是連忙跑了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關切的詢問了起來。

  “疼!疼!”

  陳愷還在那裡失聲痛叫著,掙扎也依然還在繼續,但這小子卻根本不領陳怡的請,一巴掌就把陳怡伸過來的手打到了一邊。

  “泥奏凱,不用你管我!”

  說著話,或許是開水灑出來之後溫度已經下降了一些,這個傢伙雖然被燙的汗都從腦門上流出來了,但卻依然還有力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結果腳才剛剛踩在地面上。

  “哎呦!”

  又是一聲驚叫。

  只見好巧不巧的,這個傢伙的腳剛剛好就踩在了他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蘋果核上面。

  小別墅一樓客廳內的地板用的是一種較為名貴的大理石,這種地板什麼都好,就是沾染上一些水分之後便會變得奇滑無比,而那個蘋果核本來就是濕的……

  所以,在陳愷的腳才上蘋果核的那一刻,他的一隻腿便不由自主的“滋溜”向前滑了一下,而後整個人重心不穩,緊接著一屁股便向後摔去。

  更巧的是,此時此刻,他的屁股正對著的就是剛才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子……

  於是。

  “咵嚓!”

  “啊——!我的屁股!啊——!”

  伴隨著玻璃再次碎裂的聲音,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整個小別墅內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迅速摀住了耳朵。

  “我去……”

  即使只是看著,每一個人也能感受到那種痛苦,就好像自己的屁股坐在了一片玻璃碴子上一樣,簡直要命,《菊花台》怎麼唱的來著?

  “小愷!”

  陳怡見狀,趕忙撲了上去。

  “主人,這種程度你覺得怎麼樣?”

  黑炭卻晃動著尾巴,用一種邀功的語氣對左暘“喵”了一聲。

  “可以,不過不要盤殘了,不然以後還得是陳怡的麻煩。”

  左暘微笑著點了下頭,終於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來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旁若無人的吃自己的晚飯。

  “……”

  眾人看到左暘這副淡定的模樣,心中猛地又竄出一股涼氣,只覺得左暘此刻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神人。

  難道,暘哥剛才說的全是真的?

  這一切都在暘哥的意料之中,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那張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符咒,居然真的可以阻斷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聯?

  命理,居然這麼可怕!?

  ……

  對於左暘而言,這一夜過的很平靜。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左暘才再一次見到了陳怡的弟弟——陳愷,這個傢伙叉著腿慢吞吞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與昨晚不同的是,此時此刻,他的腦門上已經又多了兩個烏青色的大包,上衣的後面也多了一條大口子,這條大口子的切口非常平整,應該是甚麼利器所致,看起來非常凶險,不過並沒有傷到陳愷本人。

  “哼!”

  見到左暘,陳愷自然沒有那麼容易認慫,冷哼了一聲,便叉著腿去了沙發那裡,然後斜靠著了上面,免得碰到屁股上的傷口……好在屁股上也只是些皮肉傷,沒有到了那種必須要去醫院縫針的程度。

  “早上好。”

  左暘卻是笑眯眯的衝他打了聲招呼。

  不急,這才過了一晚上而已,時間還早的很……接下來,哪怕你跪地求饒,這三天的罪你也一刻都別想打折!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3 09:57
第五百三十二章 姐夫,我知道錯了

  而工作室的成員們看到陳愷的模樣,心中卻是震撼的很呢。

  “看來暘哥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啊,才剛剛過了一個晚上,這小子就搞成了這副德行,這要是真待夠了三天,這小子還不得死在這兒?”

  “誰說不是呢,總覺得他活過三天都難!”

  “暘哥簡直神了……”

  “不過這小子也確實需要給點教訓,老闆娘這麼好的人,簡直不被這小子當人看,從昨天都現在除了白眼,我就沒聽到這小子叫老闆娘一聲姐,太不懂事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肯定就是暘哥說的那樣,要不是老闆娘這顆‘福星’罩著,這小子還有這家人肯定早就完蛋了……”

  “反正看他這副德行,我心裡很痛快!”

  “……”

  從工作室成員們的言語之間便可以聽的出來,他們已經從心底裡接受了左暘所說的事情,畢竟,一個人就算再倒霉,怎麼可能一晚上出現這麼多狀況……除了晚飯時候的意外,現在腦門上又多出來的兩個大包以及破爛的衣服就很說明問題了,而這還只是他們能夠看到的表相,誰也說不清楚這一晚上到底還發生過什麼?

  而當陳怡從廚房裡面出來,看到自己的弟弟這副模樣之後,卻是完全沒有像工作室成員們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態,連忙來到陳愷身邊一臉關切的問道:“小愷,你這頭上的包,還有這衣服,昨天晚上……你沒什麼事吧?”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她的親弟弟,她若是能夠做到像陌生人一樣袖手旁觀,這家人自然早就喪失了傷害她的權利。

  這種事情雖然在外人看來,會覺得陳怡太沒有自我,但只有當自己在經歷同樣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知道親情與對錯本來就是一本非常難以算清楚的糊塗賬,對錯容易分辨,但情親卻沒那麼容易割捨。

  “我餓了。”

  陳愷瞥了她一眼,依舊是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不過通過他的言語卻能夠聽的出來,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這小子到底還是略微有些慫了,否則他對待陳怡的態度應該會像昨晚那樣惡劣,一句極不耐煩的“泥奏凱,不用你管我”將陳怡趕走。

  而不是這麼一句雖然冷淡但卻並不算太過惡劣的“我餓了”來回應陳怡的好意。

  “哦、哦。”

  陳怡本來已經做好了被陳愷惡言相向的心理準備,但見陳愷並沒有衝自己發火,她也是略顯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後連忙下意識的說道:“你等著,我這就把飯給你端來。”

  說著話,她就轉身快步走進了廚房。

  看到這一幕,工作室的成員們紛紛搖頭,心中自然是有些心疼,同時也有一些為陳怡不值:

  “我要有這麼一個弟弟,我早一巴掌上去了!”

  “唉,老闆娘就是太好說話了,這就叫人善被人欺啊。”

  “要是對待這家人的時候,老闆娘能拿出一半平時女強人的樣子就好了……”

  正如心魔規則所言,惡是心魔,善亦是心魔。

  不過待他們再看到陳愷此時的狼狽模樣,心情卻又舒暢了起來,看著正埋頭吃早飯的左暘,一個個小聲笑道:“不過還好,老闆娘現在有暘哥罩著呢,以後這小子要是敢不聽話,暘哥都不用動手,畫一張符這麼一燒,這小子自然就倒霉去了,還怕他不跪地求饒?”

  “哈哈,說的是呢,這就叫好人有好報,老闆娘能遇到暘哥,這就是上天注定的。”

  “以後咱們也要堅定不移的圍攏在老闆娘這顆‘福星’身邊,好沾沾老闆娘的福氣……你們還別說哈,咱們老闆娘好像真有福氣,要不然咱們工作室現在每個人的收入都快趕上那些大工作室的平均收入了?”

  “這是暘哥的功勞吧,暘哥在這個遊戲裡面給咱們提供了不少賺錢的攻略呢,忘了之前‘鹽幫’的事了麼?”

  “昨晚暘哥自己都承認了,他是因為沾了老闆娘的福氣!”

  “哦,對,好像是這麼回事!”

  “……”

  ……

  不過,率先求饒的並不是陳愷。

  而是老闆娘陳怡,剛吃完早飯,她便悄悄叫住了左暘:“左暘,可以陪我出去走走麼?”

  左暘回過頭來,看到陳怡那張略顯憂慮的臉龐,便已經猜到了這姑娘想要對自己說什麼,不過他倒也並未說破,只是咧嘴笑了一下,說了一個字:“好。”

  遊戲工作室的清晨一般都是忙碌的,每一個人吃過早飯之後,都會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登錄遊戲整理一下狀態,然後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左暘與陳怡也不例外,他們基本上沒有早上出去晨練的習慣,畢竟很多時候他們都會熬夜,能夠準時起床吃早飯已經算是有一個不錯的生活習慣了……

  迎著清晨和煦的陽光,兩人漫步在小區後面的小公園裡面。

  在這樣的別墅區裡,居民密度要相對低一些,同時物業也要相對給力一些,因此小公園裡面並沒有一大堆將音響放到震耳欲聾程度的廣場舞隊伍,晨練的老大爺和老太太進行的也都是一些相對安靜的運動,諸如太極、扇子舞之類。

  “左暘。”

  如此並肩走了一陣,左暘並不率先開口,陳怡在猶豫了一陣子之後,終於還是打破了這份寧靜。

  “嗯?”

  左暘扭過頭來,微笑著看著她。

  “……”

  被左暘如此看著,陳怡的俏臉卻是微微一紅,避開左暘的目光方才說道:“左暘,你昨天說的我和我弟弟的命理都是真的麼?”

  “嗯。”

  左暘點頭,這個謊言或許可以讓別人知道,但左暘絕對不會讓陳怡知道。

  “現在我和我弟弟已經阻斷了血緣關聯,這也是真的麼?”

  陳怡又問。

  “當然。”

  左暘依舊點頭。

  “……”

  陳怡隨之又陷入了沉默,事實上她與工作室的成員們一樣,現在基本上已經相信了左暘的那套說辭,因此剛才那兩個問題根本就只能算是一個開場白而已。

  片刻之後,她終於又低著頭,搓弄著自己的衣角輕聲說道:“左暘,我知道你是在好心幫我,我很感謝你,但是小愷他……我很擔心他,所以……所以,能不能請你把那個符咒解除,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小愷會受不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親弟弟。”

  “抱歉,不行。”

  左暘卻是直截了當的對陳怡說道。

  看到陳怡隨之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眸子裡面閃爍著懇求的味道,左暘也是絲毫沒有心軟,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的能力還很有限,根本解除不了這個符術的效果,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那個弟弟接下來會經歷什麼,這個符術的效果都會持續整整三天,誰也改變不了。”

  這姑娘下不了狠心,就必須有人來替她下。

  左暘一點都不介意做這個替她下決心的人,哪怕事後被陳怡知道了怪他也無所謂,他只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改變陳怡的處境。

  “可是……”

  陳怡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些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這件事我真幫不了你。”

  左暘再一次很乾脆的打斷了她,完全不給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

  氣氛隨之變得有些微妙,又是半晌沒有了動靜。

  如此,一直到兩人在小公園裡面轉了一整圈,已經踏上返回小別墅的路的時候,陳怡才終於再一次開口,而這一次,在開口之前,她的臉便已經紅的像一個番茄,像是下了更大的決心似的說道:“左暘,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你說的話是認真的麼?”

  “真的。”

  左暘轉過頭來看著陳怡,正色說道。

  他自然知道陳怡問的到底是哪一句話,而現在,他既然已經說出了那句話,心中便是已經做出了決定,並且一定會為那句話負責到底,自然也就不會像之前一樣繼續裝傻充愣。

  “所以說!”

  陳怡的臉上當即露出一抹溢於言表的驚喜之色,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又低下腦袋,有些尷尬的道,“所以說……”

  “所以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左暘將話茬接了過來,甚至主動伸出手來握住了陳怡的手……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現實中握住一個女生的手,入手能夠感覺到略微有些冰涼,除此之外,可能是因為緊張,陳怡的手心裡還有一些潮氣,不過皮膚卻很細膩,有一種握住了一塊名貴玉石的滑膩觸覺。

  “砰砰!砰砰!”

  左暘的心臟隨之急跳了幾下,但他依然能夠把持住自己。

  同時左暘卻又能夠明顯感覺到,陳怡的身體卻是猛然顫動了一下,甚至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抽離回去,不過也僅僅只是一下,當她意識到正在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又立刻停了下來,甚至有一個很明顯的將手重新送回來的小動作。

  左暘是會把脈的,雖然不是專業級別,但卻也能夠感覺到陳怡手上脈搏的跳動,明顯要比他快得多了。

  這姑娘……

  左暘享受著這種觸電一般的感覺,因為昨晚便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的內心要比以前坦然的多,略微停頓了片刻,他換了一種更加溫柔的聲音說道:“我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如果你也相信的話,我們就從今天正式開始,怎麼樣?”

  “嗯……”

  發出一個細如蚊吟的聲音,此刻陳怡的腦袋已經快要埋進胸脯當中,然而她的手卻忽然用上了一些力氣,死死的抓著左暘的手,彷彿一鬆手這個人便會從眼前消失一般。

  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中卻很快便又浮現出了一抹不安:“可是,我家……”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左暘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

  當左暘公然牽著陳怡的手走進小別墅的時候,還留在餐桌上的工作室成員們當即眼睛就亮了起來,隨即一片狼嚎響起:

  “哦——!暘哥和老闆娘總算公開戀情了!”

  “我早就說過了,暘哥和老闆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哈哈哈……”

  “恭喜暘哥,恭喜老闆娘,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啊?”

  “暘哥,能不能先把手放開,剛吃過早飯吃不下狗糧了!”

  “……”

  一片恭喜聲中,陳愷看著滿臉幸福的陳怡,再看看春風得意的左暘,又是撇了一下嘴,發出一聲不屑的“嘁”。

  ……

  然而也才到了當天晚上。

  “姐夫,我知道錯了!”

  左暘才剛剛走下樓,一道身影便已經猛撲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著左暘哭喊起來,“姐夫,我受不了了,現在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了,你快幫我解除掉符咒吧,再這麼下去我會死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愷。

  “哦?”

  左暘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清楚這個傢伙今天一整個白天又經歷了什麼具體的倒霉事,但左暘卻是一點都不懷疑黑炭的本事,於是乾脆也不多問,便將陳愷推開,用之前對陳怡所說的那套說辭對他淡然一笑道,“不好意思,這符咒的效果總共是三天,一旦符咒生效,即使是我也不可能解除,所以我無能為力。”

  “姐夫,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了麼?你幫幫我,要是你幫了我,從今往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算我求你了!”

  陳愷顯然剛剛又經歷了一件驚恐之事,因此此刻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顏面,死死抱著左暘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呵呵,辦法倒也不是沒有,而且這個辦法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

  左暘笑眯眯的道。

  “姐夫,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

  陳愷連忙苦著一張臉問道。

  “辦法很簡單,你仔細想想,我與你姐本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聯,但我與她為善便能夠沾染到她身上的福氣。”

  左暘看了不遠處的陳怡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那麼你現在雖然被符咒阻斷的血緣關聯,也不過只是與我一樣罷了……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3 09:57
第五百三十三章 圓滿!

  “我……”

  聽了左暘的話,陳愷不自覺的看了站在廚房門口的陳怡一眼,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與為難的神色。

  從小到大,因為父母教育與行為的緣故,已經給他形成了一個難以改變的觀念,使得他在面對陳怡的時候,從來就只把陳怡當做一個家庭的累贅、而不是一個姐姐看待,並且心安理得的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因此此刻忽然讓他改變對陳怡的態度,這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不適應,本能的想要抗拒。

  “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聽不聽全在於你。”

  左暘只是看到陳愷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也知道,想要改變陳怡的父母和這個弟弟的觀念,這需要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甚至可能到死都無法徹底改變,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只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可以讓陳怡過得舒心一些,不用再承受這一家人的“欺辱”,這就夠了。

  反正陳怡的父母又不是他的父母,陳怡的弟弟也不是他的弟弟,就算現在他已經可以算作是正式與陳怡開始交往了,也會給她的家人一些起碼的尊重,但該教訓的時候,他依然會給他們一些“適當”的教訓。

  說完,左暘就來到自己的位子前面,彷彿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似的,開始專心的享用自己的晚餐。

  “這……”

  陳愷依舊有些猶豫,坐在地上艱難的做著抉擇。

  “小愷……”

  陳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因為早上的時候她已經問過了左暘,左暘很確定的告訴了她,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一切只能靠陳愷自己。

  “……”

  如此僵持了好一會。

  工作室的成員們感受著客廳內極為微妙的氣氛,也沒有人像左暘一樣旁若無人的開始吃飯,只是站在原地一會看看左暘,一會看看陳怡,一會再看看陳愷,心中偷偷猜測著這件事情的發展方向。

  “這次暘哥給這小子的教訓可不輕啊,不過也怪不找別人,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家裡有這麼一個福星,不好好伺候著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欺負人,活該!”

  “這小子應該要認慫了吧,剛才都差點給暘哥跪下,既然能對暘哥服軟,怎麼就不能對老闆娘服軟呢?”

  “這小子不是什麼硬骨頭,遲早得慫。”

  “看他們這一家還敢欺負老闆娘,暘哥一出手,就只有沒有……”

  心中帶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但不論怎麼樣,工作室的成員們都是站在了左暘與陳怡這一邊,希望這件事能夠圓滿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

  “噹啷!”

  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眾人下意識的回頭,卻是左暘吃飯的過程中,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居然沒有拿好自己的勺子,將其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就是這個聲音……

  “啊!”

  陳愷的身體卻是猛地顫動了一下,臉色也是猛地一白,而後便宛若驚弓之鳥一般下意識的向陳怡那邊慌忙爬行了兩步,嘴巴更是大聲喊了起來:“姐,我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體會陳愷的感受,畢竟誰也不是道這一天一夜,他到底經歷了多少場倒霉的意外,以至於現在只要是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便讓他下意識的以為意外又要來了。

  因此,哪怕只是勺子忽然落地的聲音,也足以令他瞬間緊張起來。

  “這……”

  看到陳愷的這個狀態,工作室的成員們忍不住想笑,不過考慮到當前的情況,大傢伙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

  左暘也不多事,只是默默的彎下腰將勺子撿了起來,又從餐桌上抽出一張紙巾在上面擦了兩下,便繼續專心吃自己的飯。

  但是這一瞬間,陳怡的眼眶卻是瞬間紅了起來,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兩抹晶瑩正在她的眼睛裡面晃動。

  下一刻。

  “唔……”

  陳怡抬起左暘牽過的手來摀住了嘴巴,眼中的那不知道忍了多少次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曲折的淚痕。

  這是這二十多年以來,陳愷第一次對她叫出那個字——姐!

  儘管陳怡也清楚陳愷現在完全是被迫的,但她的心裡依舊被感動與滿足填的滿滿的……她為這個家做了那麼多,無數次的妥協,無數次的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不就只是為了這樣的尊重麼?

  有誰能夠體會這其中的酸楚?

  有誰能夠體會這其中的委屈?

  有誰知道這個字,對陳怡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就算此刻,陳怡也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極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以至於略顯瘦弱的身體都在不停的顫動。

  但任她怎麼努力,淚水卻依舊一點都不爭氣,彷彿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這尼瑪……”

  “老闆娘真的是……”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看到陳怡這副模樣,便是工作室裡面的許多男成員也是覺得鼻腔微微泛酸,甚至有的人也隨之紅了眼眶。

  “左暘?”

  王穎則是默默的來到左暘身邊,強行將他拽了起來拉到了陳怡的身邊,把他的手放到了陳怡的肩膀上。

  這時候的陳怡最需要一個人來安慰,這個人非左暘莫屬。

  只可惜左暘就算再瞭解人性,卻也依舊還是個沒什麼感情經歷的情感菜鳥,這種時候居然無動於衷,還在那裡默默的吃飯,王穎只得在心中暗忖這是一個笨蛋,然後就不動聲色的幫了他一把。

  做完了這些,王穎終於也忍不住了,連忙將頭偏向了一邊,快步走進了廚房。

  “……”

  左暘也是直到此刻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他的手扶在陳怡的肩膀上,輕輕的揉了揉。

  唉,我果然是個笨蛋。

  如此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在這之前,他只想到了應該做些什麼不讓陳怡受到傷害,卻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一個難過的女生,而在王穎的指導之下,他終於有所醒悟……

  現在,他只要站在她身後輕輕搭住她的肩膀,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愛一個人,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這個道理,有多人只有在錯失摯愛之後,才後知後覺……左暘明白了,緣,並不是愛情的全部!

  與此同時。

  “姐,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端飯!”

  陳愷顯然已經是真的怕了,並且……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陳怡掉眼淚,人心畢竟是肉做的,他雖然此前在父母的教育之下根本就不把陳怡當人看,但看到陳怡這副模樣,內心之中竟也略微產生了一些觸動。

  且不管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內心之中的愧疚,總之,這小子就是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十分麻利的跑進了廚房。

  “小愷……”

  陳怡卻是有些不太習慣,竟還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他。

  “讓他去吧,這是他應該做的。”

  左暘則是捏住了陳怡的肩膀,衝她笑了笑,說道,“接下來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吧,不要忘了,你可是‘福星貴人’,像他那樣的‘四廢’,如果剩下這兩天時間不好好表現,可能還要繼續倒霉,你就當好心幫幫他了。”

  “……”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事情,現在工作室的成員們早就已經信了左暘的鬼話,陳怡自然也不例外,於是聽了左暘的話之後,她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來,坐到那邊去,給你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

  左暘又將陳怡扶到了餐桌旁邊,讓她安心坐了下來。

  事到如今,左暘知道自己的計畫已經辦成了大半,只要陳愷相信了他所說的命理之說,回去在與他的父母說起此事,陳怡的話他的父母或許根本聽不進去,但陳愷這個“寶貝兒子”的話,他們還是會認真去聽的。

  而接下來。

  不管他們是真心對待陳怡,還是迫於“命理之說”不得不討好陳怡,這對與左暘來說也就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陳怡不再受到之前那樣的非人對待。

  不過這並不代表陳愷就沒事了。

  左暘心裡有數,這小子現在得到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為了防止他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三天的罪該受還是得受,最多……也就讓他看到一點善待陳怡的益處。

  於是。

  安頓好了陳怡,左暘假意上了一趟樓,趴在樓梯扶手上的黑炭也十分乖巧的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黑炭,剩下這兩天該怎麼盤他就怎麼盤他。”

  左暘對黑炭說道,“不過,如果他表現的還算不錯的話,可以適當的給他略微鬆一鬆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喵。”

  黑炭點了點頭。

  ……

  兩天的時間過得也是很快。

  這兩天之中,陳怡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來自“家人”的關懷,陳愷幾乎無時不刻的湊在她身邊,一口一個“姐”的叫的那叫一個甜。

  除此之外,飲食起居方面,陳愷也像一個下人一樣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早上起床就有倒好得水,吃飯就有切好的果盤和端到面前的飯菜,飯後連碗都不用洗,這小子搶著就跑去洗的乾乾淨淨。

  當然,陳愷也確實從這些“表現”當中得到了一些益處,至少他每次“表現”完了之後,總能持續一小段時間不會倒霉。

  這立竿見影的效果,又從另外一個側面充分證明了左暘那番“命理之說”的可信度。

  而等這兩天過去之後,雖然按照左暘之前所說,他們的血緣關聯不再被阻斷,陳愷已經不會再倒霉,但這個傢伙卻似乎已經習慣了對陳怡的稱呼以及禮遇。

  “姐!”

  第四天的早上,一見到陳怡,已經整裝待發的陳愷便主動與其打了聲招呼,“姐,我準備回老家了。”

  “這就要走,不再多住幾天了麼?”

  陳怡卻是有些捨不得了,或者說,她捨不得的是這幾天感受到的“親情”,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當然,並不是被陳愷這樣照顧,而是這種姐弟之間本來就應該存在的正常的親情關係。

  “姐,我已經想好了。”

  陳愷卻是看了剛好走下樓來的左暘一樣,說道,“我這次回老家,主要是想跟咱爸媽說說你的事,然後再跟他們道個別。”

  “道別?”

  陳怡一愣。

  “昂,我打算來帝都跟你還有我姐夫混,給你們的工作室打工,你可是咱們家的‘福星貴人’啊,姐夫好好對你,玩了幾個月遊戲就能混到這一步,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我要是好好對你,就算我是那什麼‘四廢’,就算以後混的不如我姐夫,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通過這幾天的事,陳愷倒是已經想的相當“透徹”了,說到這裡,這個傢伙還不忘沖左暘咧嘴笑了笑,問道,“姐夫,你說是不?”

  “你說得對。”

  左暘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意外。

  他是真心沒有想到,自己搞的這一出事情,居然令陳愷轉變到了這種程度,這樣一來,即使陳怡的父母始終沒有辦法改變“重男輕女”的思想,家裡卻已經有這麼個弟弟護著她了,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小子既然肯來這裡打工,顯然是已經摒棄了之前那種“啃老”和“啃姐”的想法,轉而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討生活了……當然,不可否認,這其中還是帶了些想要依靠陳怡這個“福星貴人”快速暴富的僥倖心理。

  不過,這樣的傢伙能夠產生這樣的轉變,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這自然也是陳怡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至於之後的事情,比如這個傢伙再來之後,又開始好吃懶做,或是搞什麼幺蛾子,左暘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對付這種傢伙,左暘有的是手段炮製他。

  就在這個時候。

  “這是……?”

  凝視著陳愷的臉,左暘卻又注意到,在說完了剛才那番話之後,這小子的面相上的氣息正在發生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8 11:13
第五百三十四章 【非攻】到手!

  只見陳愷的財帛宮(鼻子)位置,居然逐漸的多出來一抹淺黃色的氣息。

  這寓意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陳愷的財運將會出現一些轉機,甚至可能遭遇一筆還算不錯的橫財。

  “嘿,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還有個好命?”

  左暘心中想到,這個忽然出現的面相絕對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於陳怡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陳怡的面相雖然各方各面都還不錯,但卻絕對不是他胡扯出來的“福星貴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命好。

  不過這個忽然出現的變化,對於左暘來說卻並非什麼壞事。

  他才剛剛教訓了這個小子,如果這小子在改變了對陳怡的態度之後,很快就交上一些好運,只會讓他更加確信陳怡就是他們家的“福星”,從而讓這小子進一步意識到善待陳怡的重要性。

  打一巴掌給一糖棗,這種事情往往給人留下的印象要更加深刻一些。

  因此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左暘並沒有暗中操作一番的打算,反倒更加確定這件事已經徹底解決了,只要陳愷這個寶貝疙瘩確信了這件事情,他的父母信與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任何時候陳愷都一定會站出來盡一切力量去影響那對父母的想法和行為,這樣一來,左暘就更加不需要為陳怡的家庭事宜操心了。

  “那行,姐,姐夫,我已經定好了高鐵票,要是再不出門只怕就要來不及了,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反正過幾天還要回來,有什麼話咱們以後再慢慢說。”

  陳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便笑呵呵的再次對左暘和陳怡道別,轉身打算出門。

  “等等。”

  陳怡卻又叫住了他,頗為殷切的說道,“讓你一個人出門姐不放心,還是讓姐開車去送你去火車站吧。”

  “姐,我都多大了,坐個火車有什麼不放心的。”

  陳愷扭臉笑道。

  “就是,你就別瞎操心了。”

  左暘也是拉住了陳怡,笑道,“陳愷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又是個大小伙子,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他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以後就算是來了帝都,肯定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只知道,陳怡之前就是活的太沒有自我了,才會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尷尬,但凡這姑娘自我一點、或者說自私一點,她的家人便也早就將她看在眼裡了,最起碼不敢到了這種完全不將她當人的程度,畢竟,她每個月往家裡寄的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呢,他們就算不稀罕她,也總要稀罕那些錢吧?

  “我姐夫說的沒錯兒,再說,這次我不就是一個人來帝都的麼?”

  陳愷反倒與左暘一唱一和了起來,倒顯得陳怡才是那個外人一樣。

  “……”

  看到兩人的樣子,陳愷雖然有些無語,但心裡卻填滿了幸福與滿足。

  誰能夠想的到,陳愷那樣咄咄逼人的到來,最終的結果卻是欣然認下了她這個姐姐,並且還同時將左暘這個姐夫一起認了下來,至於所謂“彩禮”的事,更是隻字不提,這樣的改變簡直難以想像。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左暘側目看了陳怡一眼,便笑呵呵的沖陳愷擺起了手。

  “哦對了。”

  陳愷剛要轉身,卻忽然又停了下來,隨後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張折起來的紙,十分恭敬的交到了左暘手上,說道:“姐夫,這是你那天給我立下的字據……嘿嘿,那時候是我不懂事,居然還敢不信姐夫的話,所以才敢接下來,姐夫可千萬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啊。”

  “好說好說。”

  左暘呵呵一笑,便將那張紙接了過來,反手交到了陳怡手中,“這也算是我們兩個的見證了,你存起來,以後說不定還能變成文物。”

  “嗯……”

  陳怡臉一紅,將那張紙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

  ……

  陳愷離開之後,工作室的成員們就著狗糧吃了早飯,又恭喜了一番,便紛紛返回自己的房間玩遊戲去了。

  其實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裡還在思考著左暘此前那些關於命理的說法,只覺得這些東西十分神奇,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由不得他們不信……與此同時,左暘在他們眼中也已經變成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

  只是一時半會,他們還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與左暘交往,總覺得像以前那樣叫左暘“暘哥”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

  但有一天他們卻是非常肯定,以後的日子裡,一定要緊緊圍繞在老闆娘陳怡的身邊,這樣自己的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很快,餐廳裡就只剩下了左暘與陳怡兩個人。

  左暘低頭吃著自己的飯,陳怡亦是如此,氣氛反倒再一次顯得微妙了起來。

  片刻之後。

  “我吃好了,上樓去了啊。”

  左暘將自己的碗筷收拾了一下,送進廚房,因為暫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與陳怡打了聲招呼,也打算返回樓上房間玩遊戲去。

  “等一下!”

  陳怡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

  左暘駐足問道。

  “那個……”

  話到嘴邊,陳怡卻忽然又結巴了起來,臉也是隨之“唰”的一下紅成了番茄,如此站起身來扭捏了一陣子之後,才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左暘,像是下了好大決心似的說道;“謝謝你,左暘……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而當初就算是換了別人,我也一樣會再給一次機會,因為我大學畢業之後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了,我體會過那種舉目無親又無依無靠的絕望,因此我不會輕易將任何一個人趕出工作室。”

  “也正是因此,你說我是‘福星貴人’,我其實是不信的,即使小愷這幾天的事情就在眼前,我也依然不信,或許,他只是因為聽了你的勸告,才順利度過了這三天的時間。”

  “我更相信的是,左暘,你才是真正的‘福星貴人’。”

  “每當有人善待你,哪怕就像當初的我那樣,也依然會得到意想不到福報,隨著我與你越走越近,我先是避開了一場車禍,又化解了工作室的危機,在工作室最困難的時候,又得到了你的幫助走出了困境,甚至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的家庭危機,也因為有你,而輕而易舉的得到瞭解決,並且有了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宛若夢境的美好結局。”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經垮掉了,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我到底是有多麼的幸運,才能遇到你。”

  “左暘,你是我的‘福星’。”

  說到這裡,陳怡慢慢的向左暘靠近,張開雙臂穿過左暘的腋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此時此刻陳怡仰起頭來,她的鼻尖幾乎貼著左暘的下巴,就這樣,陳怡凝視著左暘的眼睛,眸子中閃爍著迷醉的光芒,她親啟朱唇,深情的繼續說道:“謝謝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但卻絕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福星’,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

  從未感受過的溫熱氣體侵襲著左暘的皮膚,令他心臟跳動的速度瞬間加快了許多。

  一抹淡淡的清香飄入鼻腔,那是屬於陳怡的獨有的少女香氣,這種香氣同樣令他迷醉,也令他的大腦暫時陷入了短路狀態,因此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竟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麼,又或者應該做些什麼。

  毫無疑問,陳怡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雖然沒有左暘的相師能力,但卻有著一些異於常人的洞察能力。

  工作室這麼多人,她是唯一一個識破了左暘這番謊言的人。

  並且她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姑娘,她記著左暘為她做過的一切,她也不計回報的為左暘付出,甚至都不在乎左暘是否知道她的付出,這樣的姑娘,絕對配得上左暘的好感,絕對值得左暘去愛。

  “你不打算……親我麼?”

  大概是感覺到了左暘的緊張,陳怡卻不在乎,她輕輕踮起腳尖,微微閉上眼睛,將紅豔豔的唇伸到了距離左暘嘴唇很近的地方,卻又不再進一步,只是靜靜的等待。

  (敲黑板劃重點:這是作者菌某次看電影時學到的知識,當你與一個女性朋友完成了一場約會,在不確定一個女孩是否想要你吻她、卻又想與其再進一步的時候,切忌不要強吻,否則極有可能做不了情人也無法再做朋友,最好的方式是你先閉上眼睛,完成兩人距離的十分之七,剩下十分之三的距離交給對方來完成,這樣給對方留下的印象最好,成功率也最高,並且能夠有效的避免臉部受傷。)

  “嗯……”

  美人近在眼前,左暘的心逐漸平靜了一些,他早已下定了決心,又怎會畏懼?

  剩下的距離,小爺當仁不讓!

  ……

  回到自己的臥室,左暘立刻跑去沖了個涼水澡,才終於安撫好了身體內那些躁動的荷爾蒙……更進一步的事情,為時尚早。

  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自然是登錄遊戲。

  事實上這幾天,左暘的遊戲並沒有落下,只不過喬北溟跑去閉關了,他又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只是依舊向之前一樣,在刷經驗和修為值罷了。

  而今天登錄遊戲之後,他便像最近幾日一樣先是回了一趟移花宮,跑到後山查看喬北溟的閉關情況。

  應該是還沒有順利突破【修羅陰煞功】的第九層,所以喬北溟那個房子的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面對這種情況,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導致前功盡棄,左暘也不敢輕易敲門或是推門進入。

  而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

  “吱嘎——!”

  伴隨著這麼一個聲音,隔壁同樣關閉了許久的鑄造坊的門卻打開了。

  隨後一個好像剛從丐幫逃難出來的瘦瘦高高的身影從裡面奔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興奮的大喊大叫:“成了!終於成了!哈哈哈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拿了【“非攻”設計圖紙】之後,便將自己關在鑄造坊裡終日連面都不露一下的仇玉大師。

  而此時此刻,他的手中正拎著一把造型十分奇特的長劍。

  “仇玉大師,你這是……?”

  看到仇玉大師手中的長劍,左暘心中也是猛顫了一下,這個傢伙情緒這麼激動,還一個勁兒的喊著“成了”,莫非是他的【非攻】已經鑄造完成了?

  不過仔細想想,喬北溟從開始恢復到現在,也確實是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小二十天的樣子,正是到了仇玉大師之前所說的【非攻】鑄成的時間。

  “哈哈哈,小老弟你來的剛剛好,你看這是什麼?”

  見到左暘,仇玉大師依舊滿面紅光的哈哈大笑著,說完便將手中的長劍向左暘拋了過來。

  “嘿!”

  左暘輕輕將手向前一探,便將其穩穩的接在了手中,這柄武器的信息隨即進入左暘腦中。

  這爆表的攻擊強度,這可怕的破甲特效,這奇特的變形能力……除了【非攻】還能是什麼!?果然成了!

  “鏘!”

  左暘心中一喜,當即意念一動手腕一抖。

  手中長劍的劍刃部分猛然一折,瞬間拆分成為好多條金屬細條,而後又猛然呈放射狀四散張開,只是頃刻間竟已經變成了一把如同盾牌一般的金屬大傘。

  “牛叉!”

  左暘喜不自勝,玩心再起,手腕又是一抖。

  “唰!”

  金屬大傘瞬間又收了起來,隨即條條金屬細條合併在了一起,前端卻又發生了一些變化……轉眼之間,左暘手中的金屬大傘便又變成了一張彷彿現代工藝才能夠製造出來的擁有扳機的機關弩!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這張機關弩上面並沒有箭矢……

  “設計圖紙就是如此,如果你要使用這張弩,還需要自己去準備箭矢,不過這張弩對於箭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便是外面的鐵匠鋪裡最普通的箭矢也能用。”

  仇玉大師在一旁為自己辯解道,“不過因為張力極強,即使最普通的箭矢從這張弩上射出來,威力也極為驚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8 11:13
第五百三十五章 雙喜臨門?

  眨眼之間,左暘已經將【非攻】的七種形態一一試了一遍。

  果然非常的好用,每次只需要他意念一動,【非攻】便能夠立刻隨著他的心意轉化出相應的武器形態,如果不是這是一個武俠背景的遊戲,左暘差點以為他現在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高端黑科技智能兵器了。

  對於這樣的神兵,左暘自然是愛不釋手。

  雖然在這之前,他還沒有見過有人拿到了傳說級別的頂級神兵,更加見過其他神兵的屬性,但對於【非攻】,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自信,畢竟,又有什麼兵器能夠像【非攻】一樣,同樣只是一把兵器,卻可以隨時當做七種兵器來使用呢?

  像左暘這種持家有道的經濟適用型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經濟實惠的東西了,只耗費一把神兵的材料,就一下子得到了七把神兵,還有比這更實惠的事情麼?

  而現在,左暘最想幹的事,就是找個機會帶上【非攻】實戰一番,從而進一步驗證【非攻】的威力。

  雖然【非攻】的屬性面板並不繁瑣,明眼人只看一遍就能夠對其有一個基本的瞭解,但瞭解歸瞭解,就好像一輛車子一樣,就算不去4S店人麼也能對車子的發動機數據以及諸多配置有一個基本的瞭解,但這輛車子開起來是否順手,又有多順手,動力是否滿足自己的需求,依然還是要去試駕一番才能有一個最為準確的認識。

  不過對於左暘而言,實驗的對象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的,最起碼現階段的玩家是不行的。

  左暘心裡清楚,哪怕是當前功力排行榜上除他之外最強的玩家,沒錯兒,說的就是獨步殺戮那個無根門高手,就算是他肯定也不是左暘的對手,畢竟前段時間左暘的內外功攻擊強度雙雙破千的時候,這個傢伙與他相比就已經差了一大截,現在如果再加上【非攻】,左暘總覺得這個傢伙就已經不用再玩下去了。

  而如果對手太弱的話,【非攻】這七種形態隨意轉換的特效就沒有辦法全部發揮出來,反倒白白搭上了獨步殺戮的命,這樣著實不美。

  如此考量之下,左暘覺得自己現在最好還是找一個能夠與他旗鼓相當或是略勝他一些的NPC作為對手比較好,最好這個NPC還與他有些仇怨,這樣打起來如果殺了對方心中也沒什麼負罪感。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仇玉大師了,真不知道應該怎樣感謝大師。”

  心裡如此想著,左暘依舊不忘向這次出了大力的仇玉大師抱拳表示感謝,事實證明,他當初將這個老頭拐回移花宮無疑是個正確的選擇。

  “哪裡哪裡,若不是因為你這小老弟,老夫怎有機會親手砸了東方世家的【混元鑄造爐】?又怎能在有生之年有幸親手鑄造這墨家機關城內遺失千年的絕世神兵?哈哈哈,老夫此生也算是再無遺憾了。”

  說著這些話,仇玉大師已是哈哈大笑起來,滿臉都是意氣風發的神情。

  然而左暘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略有歧義的地方,什麼叫做“親手砸了東方世家的【混元鑄造爐】”?怎麼聽起來就好像【混元鑄造爐】是他故意搞壞的一般?難不成這個老頭與東方世家之間其實有什麼過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老頭之前所說的“若要煉化【鋼母】就必須使用【混元鑄造爐】,並且【混元鑄造爐】還會在煉化的過程中損毀”這番說辭很有可能就是假的,左暘也是被他哄騙利用了。

  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畢竟“砸”和“損毀”這兩個詞的所蘊含的情緒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呃……”

  看著仇玉大師的眼睛,左暘笑呵呵的試探著問道,“仇玉大師,你與東方世家的人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

  “?”

  聽了左暘的話,仇玉大師的笑聲戛然而止,眼中隨之劃過一抹緊張之色,看樣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了剛才的失言,不過很快他便又笑了起來,故作鎮定的解釋道,“沒有的事,老夫一生浪跡天涯,哪有機會與東方世家那樣的名門望族扯上關係,最多也只是老夫知道他們,他們卻不知道老夫。”

  “既然如此,便是我多想了。”

  其實通過仇玉大師後來的表現,左暘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老頭絕對與東方世家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關聯。

  只不過左暘做事信奉一句話,這句話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現在仇玉大師已經是移花宮的人了,無論他與東方世家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左暘也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仇玉大師這邊,而不是泛泛之交的東方世家那邊,這種行為模式或許在有些人看來有些護短,但左暘從來就不否認,自己就是一個護短的人,自己的人犯了錯自己可以懲治,卻絕不容許別人欺辱。

  而現在仇玉大師不肯說,左暘也並不打算繼續問下去,等以後出了什麼問題再說便是,他自詡有能力將這些事情處理得妥妥噹噹。

  兩人正如此說著話的時候。

  “嘭!”

  一聲巨響猛然傳來。

  卻見原來是鑄造坊旁邊那間屋子的門忽然被一股巨力猛然衝開,隨之一陣徹骨的寒意自屋內竄出,使得幾丈遠之外的左暘與仇玉大師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這是……?”

  左暘知道,這間屋子裡面住的是喬北溟,而此刻喬北溟的房門忽然以這種方式打開,那會不會是說……

  果然。

  “呼哈哈哈哈……”

  房間裡傳出一陣喬北溟特有的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很快這個老頭便伴隨著笑著從屋子裡面竄了出來,如同發癲一般大聲嘯道,“成了!哈哈哈哈,老夫一生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從今日開始,老夫便是古今中外將【修羅陰煞功】練至大圓滿境界的第一人,嚯哈哈哈哈,天下至尊,捨我其誰!?”

  “恭喜前輩,賀喜前輩!”

  左暘在一旁看得清楚,此刻喬北溟的功力境界已經從之前的“撼天動地”提升到了下一階的“震古爍今”,這樣的提升顯然便是【修羅陰煞功】成功突破才能夠實現的結果,於是便笑呵呵的走上前來,主動抱拳向喬北溟祝賀。

  這對於喬北溟來說是一件大喜事,對於左暘來說同樣也是。

  畢竟因為手抄本的限制,他的【修羅陰煞功】到底能夠修煉到第幾層,最終還是得取決於指點他的人、也就是喬北溟最終突破到的層數。

  因此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說是雙喜臨門也是一點都不為過。

  “哈哈哈,你來的正是時候。”

  喬北溟此刻同樣意氣風發,根本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氣,以至於滿臉花白的鬍子都跟隨著他的笑聲一抖一抖,“既然老夫已經完成了最終的突破,將【修羅陰煞功】練至大成,從今天開始便不需要再躲躲藏藏,過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窩囊日子了,你且去收拾一番,這就隨老夫返回嶗山,老夫也是時候整理一下嶗山上的眾多邪派,教那些武林正派知道老夫的厲害,與那張丹楓一決高下了!”

  與左暘得到了【非攻】一樣,喬北溟此刻也迫切希望試一試滿層【修羅陰煞功】的威力,因此才如此心焦。

  “前輩稍等。”

  左暘卻是一點都不關心這個所謂的正邪大戰,他關心的就只有自己的【修羅陰煞功(手抄本)】,因此若是能夠不跟著喬北溟回嶗山,從而徹底避免為移花宮招來事端,左暘自然不願意去做這種事。

  於是,停頓了一下,左暘又笑呵呵的說道:“前輩此前答應過晚輩,一旦前輩將【修羅陰煞功】練至大圓滿境界,便會將練功的心得傳授給晚輩,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天吧,如何?”

  在這之前,左暘已經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羅陰煞功(手抄本)】,依舊還是無法直接使用的手抄本。

  最近一段時間,左暘其實已經大概知道了【修羅陰煞功】突破第八成和第九層的方法,突破第八層需要用到幾種【百毒心經】中的賦性奇熱的毒藥刺激心臟,而突破第九層則需要通曉玄門正宗內功的經脈運行方法,從而達到“正邪合一”的境界……只可惜,雖然已經知道這些,但具體的操作方法和其中的一些細節他依舊沒有得到,只能算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這些信息對他而言,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還得依靠喬北溟親自傳授。

  結果聽了左暘的話,喬北溟卻也是笑眯眯的說道:“要老夫現在將修煉心得傳授給你倒也可以,不過,你卻需三叩九拜叫老夫一聲義父,還需改姓作喬,若你答應老夫的這兩個條件,這【修羅陰煞功】的修煉心得自然便是你的,如何?”

  “前輩,這件事晚輩已經數次表明過立場,前輩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左暘頓時有些不悅的道,這個老頭不會要耍賴吧?

  不過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會的吧,畢竟他在這之前可是接到了隱藏任務的,遊戲裡面除了奇遇任務可能會不算數,其他的任務可是都不會戲耍玩家的啊,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喬北溟?

  想到這裡,左暘又下意識的打開自己的任務界面看了一眼……這個隱藏任務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依舊沒有顯示為已經完成的狀態,即是說,他還沒有徹底將這個任務完成,因此並不能直接拿到任務獎勵。

  所以說,任務中的最後一句話,“促成萬眾矚目的喬北溟與張丹楓之間的驚世正邪大戰……”,依然還是完成這個任務的關鍵?

  果然。

  “既然如此,你便隨老夫一道返回嶗山,老夫尚有些事情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來做,若你做成了,老夫亦會毫無保留的將【修羅陰煞功】的修煉心得傳授於你。”

  喬北溟倒也沒有在那件事上不停的糾纏,笑了笑轉而又如此說道。

  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等同於直接證實了左暘的猜測,後面果然還有任務需要他去做,這【修羅陰煞功】想要拿到手中並沒有那麼容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前輩說話算話。”

  左暘知道這事強求不來,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吧,仔細想想,現在嶗山之上與他有過過節的邪派NPC也是不少,如果可以的話,拿他們試驗一下【非攻】的威力倒也未嘗不可,到時候就算打不過,好歹還有喬北溟在身後撐腰,應該沒人敢真拿他怎麼樣。

  ……

  嶗山之上。

  喬北溟在此處高舉大旗,但卻許久沒有露過臉,導致嶗山之上眾多邪派NPC群龍無首,此刻決戰期又即將到來,各門各派的人心中不免有些躁動,因此暫時替喬北溟辦事的“獨臂擎天”管神龍已是略微有些控制不住場面了。

  於是喬北溟一回來,便立刻命其將各門各派的人召集進入嶗山上清宮訓話。

  左暘雖然一直跟在喬北溟身後,但也是一直戴著【蒙面巾】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或許對於許多玩家來說,這是一個出名的好機會。

  但對於左暘而言,至少他在玩家之中的名氣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一個NPC來提攜,相反一旦暴露了身份還有可能為移花宮帶來一些不利的因素……因此在這之前,他也已經與喬北溟達成了共識,喬北溟亦是不會當眾揭露他的身份。

  如此進入上清宮之後,各門各派的人尚且沒有到來,反倒是一個左暘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傢伙先跑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在毒王谷親手殺了喬北溟獨子喬少少的真兇——“西方劍客”陽宗海。

  “拜見盟主!”

  見到喬北溟,陽宗海立刻單膝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呵呵,是你啊。”

  喬北溟卻只是冷笑了一聲,語氣冰冷的道,“最近老夫行走江湖,不巧聽到了一些小道傳聞,不如你也來聽聽?”

  這個傢伙要死了……

  左暘心中想著,但看到陽宗海那並不算太高的功力境界,卻生出了拿這個傢伙試一試【非攻】威力的想法。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8 11:13
第五百三十六章 又是“密宗”?

  確實如此,別看陽宗海頂著“西方劍客”的名頭,武功境界與其他的那些個門派掌門比起來卻要稀疏平常了不少,才剛剛到了“傲視群雄”而已。

  “傲視群雄”也只比左暘現在的“神乎其技”之間也只是差了一個叫做“出神入化”的武功境界罷了,與水寒秋等人那樣的“一代宗師”更是相差甚遠,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高手……

  而左暘現在身懷【非攻】這樣的神兵,可以說是有些膨脹,也可以說是信心十足,總覺得自己在面對陽宗海這種“傲視群雄”的NPC的時候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因為兵器裝備這方面的因素是不會直接影響功力境界的,即是說在某種程度上,【非攻】應該可以再拉近一些他與陽宗海之間的差距……

  更何況,眼下喬北溟還在自己身後,這個老頭現在對自己欣賞有加,如果自己真不是陽宗海的對手,他應該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於陽宗海手中,這無疑等於又給左暘多加了一層底氣與保險。

  好吧,“狐假虎威”的嫌疑是洗不掉了。

  不過左暘也沒打算強行為自己洗白,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源,那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換來的,稍加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如此想著的過程中,左暘已經暗中取出一份【鐘靈貂毒】塗抹在了【非攻】上面……最近一段時間他基本沒怎麼消耗這種毒藥,眼下已經積攢到了4份,可以算是有備無患了,而在對付陽宗海這種皮糙肉厚的NPC的時候,如果不想與他陷入持久戰之中,【鐘靈貂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良藥。

  與此同時。

  “哦?”

  見喬北溟的神色與語氣都不是那麼友好,陽宗海心中本就有鬼,自然是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而後又下意識的看了跟在喬北溟身後的左暘一眼,略有疑慮的問道,“不知盟主聽到了什麼小道傳聞?不過江湖中好事之人不勝枚舉,許多傳聞都是憑空捏造而來,盟主雖不可不信但亦不可盡信,尚需仔細鑑別。”

  這個傢伙倒是很機敏,說話之間便不動身色的為自己留出了一些狡辯的餘地,以防毒王谷之中發生的事當真傳入喬北溟耳中。

  而在說話的過程中,他的那雙眼睛卻一直盯著左暘這個從未見過的蒙面人,心中偷偷猜測著左暘的身份。

  畢竟,陽宗海在喬北溟身邊也算是有些時日了,並且在這之前也博得了喬北溟的一些信任,否則喬北溟又怎會將保護喬少少這麼重要的任務交付到他身上呢?

  也正是因此,他自然也非常瞭解喬北溟的性子,這個魔頭屬於疑心較重的人,長久以來即使他費盡心機為喬北溟做了許多事情,也並沒有真正的走近喬北溟的身邊,尤其是與修煉【修羅陰煞功】有關的一切事宜,喬北溟更是從來都不讓他接觸,確切的說是從沒有讓除了喬少少之外的任何人接觸過……而這一次喬北溟閉關出來,身邊便跟著左暘這麼一個從未見過的蒙面人,陽宗海又怎麼可能不去懷疑左暘的身份?不好好揣測一下左暘與喬北溟的關係呢?

  “呵呵,敢欺騙老夫的人,老夫自有手段教其生不如死!”

  喬北溟依舊只是冷笑了起來,隨後語氣卻忽然又是一變,氣勢陡然提高了許多,沉聲問道:“陽宗海,老夫有一個問題先要問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老夫,老夫來問你,那日在毒王谷內,親手殺死少少的人當真是霍天都夫婦,而不是別人?”

  “!?”

  一聽這話,陽宗海的臉色猛然變了一變,心中已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但他此前既然能夠使出那樣的陰狠手段來引發這場正邪大戰,自然也是有些應變能力的,於是很快便又鎮定下來,一臉誠懇的抱拳對喬北溟的說道:“千真萬確!屬下對盟主忠心耿耿,此情天地可鑑,又怎敢在盟主面前胡言亂語,屬下那日確實親眼見到霍天都夫婦殺了少爺,本要拼了命將少爺的屍首奪回來,無奈卻不是霍天都夫婦的對手,又擔心盟主日後不知是何人所為,而那些少爺好不容易弄來的【百毒心經】中的毒藥配方也是託付在了屬下身上,因此屬下只得拼了性命突破重圍,方才能夠活著見到盟主。盟主!屬下所言絕無半句虛言,請盟主明鑑!”

  “可是為何老夫卻聽人說,少少其實並非死在霍天都夫婦手中,而是你心懷叵測,故意殺了少少嫁禍於他們?”

  喬北溟則是虛著眼睛問道。

  這個老頭也不是善茬好麼?

  之前在慕容山莊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是霍天都夫婦還是陽宗海在說謊,他根本就不需要判斷,只需將雙方全部殺掉,便一定有一方沒有被冤枉,喬少少的仇便算是報了。

  所以左暘覺得,喬北溟此刻再來問這些的目的,還真未必就是想從陽宗海口中問出當日的真相,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目的。

  比如,如果真是陽宗海殺了喬少少,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引發喬北溟與張丹楓之間的生死之戰?但是這麼做的話,陽宗海似乎並沒有辦法直接獲得什麼好處吧,也就是說在陽宗海的身後可能還隱藏著什麼試圖操縱這一切的勢力,如有真有這麼一個勢力的話,這個勢力才是喬北溟真正應該復仇的對象……

  而相比較而言,霍天都夫婦那邊就比較明了了,如果是他們殺了喬少少,背後的勢力自然就是玄門,那麼找張丹楓決一死戰就找對了人。

  總之,在左暘眼中,喬北溟就是這樣一個執拗的傢伙,他能夠對武學一絲不苟,對於殺子之仇,自然也必定會刨根尋底……

  “盟主明鑑!”

  見喬北溟終於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陽宗海也是知道喬北溟的性子的,當即便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臉驚慌失措卻仍然試圖矇混過關,“會有這等傳聞傳出,必是那些正派的偽君子懾於盟主的威名,因此故意用這等見不得人的手段陷害屬下,從而避免正邪兩派全面開戰,將他們捲入其中,盟主莫要中了他們的離間之計吶!”

  說到這裡,陽宗海更是聲淚俱下,幾乎快要伏在了地上,大聲哀嚎道:“盟主,你是瞭解屬下的,屬下跟了你許多年,這些年屬下的衷心盟主可是看在眼裡的啊!”

  “呵呵,老夫不想聽你說這些。”

  喬北溟卻是根本不與陽宗海廢話,只是自顧自的冷聲說道,“老夫只知道,既然江湖中傳出了這樣的傳聞,便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因此不管傳聞是真是假,便是當真冤枉了你,你也只能為少少陪葬!”

  說話之間。

  “轟!”

  喬北溟站起身來,他那花白的頭髮和鬍鬚、以及一身灰色長袍竟無風而舞,與此同時,一股十分磅礴的寒氣自他體內猛然擴散開來,瞬息之間便充斥滿了整個上清宮。

  緊接著,喬北溟手臂又是一揮。

  “砰!”

  一聲巨響傳來,宮門便已是關的嚴絲合縫,如果沒有喬北溟的許可,便決計沒有人能夠從這裡面走出去。

  “呃……”

  左暘站在旁邊,也是在這寒氣的侵襲之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暗嘆喬北溟竟功力深厚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與此同時,他倒也明白,以喬北溟的功力,如果他要立刻殺了陽宗海,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只需簡單一掌拍出,僅憑陽宗海那“傲視群雄”的功力,想要活命根本就是一種奢望,畢竟之前在嶗山密道中的時候,便是已經達到了“一代宗師”境界的念蘿壩尊主水寒秋都不敢輕易靠近喬北溟,而在慕容山莊的時候,霍天都夫婦雙雙都達到了“一代宗師”的境界,亦是被【修羅陰煞功】尚且只是第八層的喬北溟壓制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喬北溟現在應該仍在試圖從陽宗海口中套話!

  然而左暘能夠想的明白這些關節,陽宗海卻未必便能夠想得到,這個傢伙現在恐怕連喬北溟已經將【修羅陰煞功】修煉到了大圓滿境界的事都還不知道。

  因此。

  “喬老魔,你不能殺我!”

  陽宗海只道喬北溟這是要對他下死手,一驚之下當即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翻騰了起來,而後便十分緊張的像後連跳出了好幾丈遠,一邊跳還一邊大聲喊了起來,甚至連“盟主”都不叫了,而是叫上了“喬老魔”,哪裡還有之前那般誠惶誠恐的樣子。

  “你可知當今江湖中悄然出現了一個‘密宗’,如今武林之中已有許多門派成了‘密宗’的傀儡,而那些不肯服從‘密宗’的門派必定難逃滅門之災!”

  陽宗海此刻已是與喬北溟撕破了臉,為了保命便乾脆將他身後的勢力搬了出來,用一種類似於“威脅”的語氣對他吼道,“我就直說了吧,‘密宗’勢力之大超出你的想像,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武林之中,‘密宗’都有著隨時掀起驚濤駭浪的能量,而這些年來,我便一直在為‘密宗’做事,若你殺了我,便是‘密宗’的頭號敵人,到時候任由你武功再高,天下之大‘密宗’也可教你也無處安身!”

  “又是‘密宗’?”

  聽到這兩個字,左暘先是愣了一下。

  他自然記得,當初在活死人墓的時候,張丹靈身為這個所謂“密宗”的軍師,便在為這個組織辦事,結果沒想到,這個陽宗海居然也是“密宗”的人……人都安排到喬北溟這樣的大魔頭身邊來了,由此可見這個“密宗”的勢力和能力確實是不小呢。

  不過身為一名玩家,左暘並不在乎“密宗”到底是干什麼的,又有著什麼樣的目的……只要沒有涉及到他的利益就好,只是唯有一件事,卻使得他以後肯定會與“密宗”有一場交鋒,那就是張丹靈那個妖女。

  畢竟,他與她已經算是老對頭了,若再見面必定只能刀劍相向……

  而左暘若是有了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當然,左暘也並不介意能夠多瞭解一些有關“密宗”的資料,這個“密宗”顯然又是遊戲背景故事的一個十分硬核的主線劇情,如果能夠提前獲悉這條主線,想來從中謀取一些尋常玩家難以觸及的利益,也是一樁極好的美事。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喬北溟顯然也是聽過這個“密宗”的,不過卻只是不屑的大笑了起來,問道,“這麼說起來,你便是受了‘密宗’的指示,因此害死了少少?既然如此,待老夫辦完了嶗山上的事情,自會親自去找這‘密宗’好好領教一番,至於你,便去見少少罷!”

  說著話,喬北溟的目光之中已是充滿了殺意,雙掌之上亦是已經結出一層透明的冰霜……

  據左暘所知,【修羅陰煞功】陰寒至極,氣勁一旦滲入對手體內,便可令對手遍體冰涼,血液凝固而死,若是練到了第九層的大圓滿境界,用來傷人便像是將人打入了九重地獄一般,永不超生!

  而喬北溟既然要下殺手,自然已經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因此也就沒必要再留著陽宗海這條賤命了。

  “喬老魔,你莫要豬油蒙了心,我幾時說過我殺了喬少少?”

  見喬北溟完全沒有將他背後的“密宗”放在眼中,反倒更要出手殺他,陽宗海自然是慌的眼睛都紅了,連忙跑到門邊使勁拉拽,卻是怎麼都無法將那道門打開,只得重新轉過身來一頭冷汗的叫道。

  “不重要了,似你這等小角色,老夫只需懷疑便可殺你。”

  喬北溟卻是神色冷峻,一步一步向陽宗海逼近,同時豪氣萬丈的道,“非但是你,便是你身後的‘密宗’,待老夫親手滅了玄門之後,亦會親自上門拜會,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就在這個時候。

  “喬老前輩。”

  左暘終於還是站了出來,手握【非攻】笑呵呵的走上前來,說道,“前輩,這種小角色何須前輩親自動手,不如由晚輩代勞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8 11:14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吊打陽宗海!

  “你來動手?”

  見左暘忽然站出來請戰,喬北溟隨之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到左暘這邊已經手持利劍擺好了架勢……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他對左暘的欣賞之意本就越來越濃厚,無奈左暘卻是屢次拒絕了他的好意,此刻又見他主動請纓,還以為他這是忽然開竅了,心中自然是一喜,隨後便笑著點了下頭,說道:“既然如此,此人便交給你了,老夫則在一旁為你掠陣,免得你再此人身上吃了虧。”

  “多謝前輩。”

  左暘抱拳一笑,便徑直到了陽宗海面前。

  “你是何人?”

  見到左暘走上前來,陽宗海心中也是詫異的很,更加懷疑起左暘的身份來。

  他跟隨喬北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喬少少之外,還從未見過天底下有任何一人能夠得到喬北溟的如此寵愛……居然還要親自為他掠陣,若是換了其他的屬下,喬北溟大抵只會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就算這名屬下不慎被對手擊殺,喬北溟也斷然不會出手,反倒還要罵上一句“沒用的東西”。

  甚至有那麼一秒鐘,陽宗海心中還產生了這樣的疑慮:難道喬少少沒有死?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喬少少到底什麼水平他是清楚的,而他對自己的手法也是極為自信,可以肯定他當初那一鏢確實是射中了喬少少性命攸關的要害,因此喬少少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更何況,如果此人真是喬少少的話,喬北溟肯定已經知道了當日在毒王谷中發生的事情,之前又如何會與他說那些廢話?

  “廢話少說,納命來!”

  左暘這次主動站出來的主要目的是在實戰當中測試一下【非攻】的威力,或者說在實戰中更多的瞭解一下【非攻】的最佳使用方法,因此他此刻根本就不與陽宗海多說什麼,提劍便直接向這個傢伙殺了過去。

  【杯弓蛇影】!

  “唰!”

  頃刻之間,左暘的身形便化作一道殘影,如同蒼龍出洞一般挺劍刺向陽宗海。

  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在於出招之後無論是否擊中對手,都會在對手的身邊幻化出一道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魅影,而這道魅影出現之後,又會順勢施展出一招【驚魂未定】攻向對手……【杯弓蛇影】乃是實招,【驚魂未定】卻是虛招,兩種類型的招式一前一後襲來,對手想要做出極為妥善的應對也是極難。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更何況陽宗海的功力境界要比左暘高了兩階,還是遊戲中最為難對付的NPC模板,面對這樣的對手,左暘就算有其他的心思,也斷然不會掉以輕心。

  “要殺我,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陽宗海到底也是江湖中有些頭臉的人物,因此此刻就算知道自己很難從喬北溟手中活命,亦是不會乖乖引頸待戮。

  而且剛才聽左暘說話的聲音,他便已經判斷出左暘的年紀應該不會太大,功力應該也不會似喬北溟那般可怕,因此見到左暘向自己殺來,他的心中反倒生出了一絲生機……若是有機會將這個蒙面人擒下,或許便能夠令喬北溟投鼠忌器。

  這是他今天唯一有可能活命的機會!

  如此想著,陽宗海亦是“唰”的一聲將腰中佩劍拔了出來,認真應對左暘的攻勢。

  “鏘!”

  下一秒,兩邊便已是短兵相接。

  一抹火星過後,竟是左暘被震的退了好幾步,原來是那陽宗海見左暘率先攻來,在沒有摸清楚他的真實實力的情況下,並不敢妄自託大,率先用了一招架招進行應對,自然便破了左暘這一招【杯弓蛇影】。

  “好機會!”

  此時此刻,左暘既被破招,後退的過程中自然是露出了不小的破綻。

  陽宗海雖然算不得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但江湖經驗卻是豐富的很,見狀心中已是一喜,暗道一聲“這小子還是太年輕”,當即便要趁勝將其擒下。

  “小子小心!”

  旁邊的喬北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左暘的處境,心中一驚的同時,功力也是瞬間運行了起來,當下便要出手相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唰!”

  另外一個左暘卻憑空從陽宗海身後跳了出來,一劍刺向陽宗海背心。

  “咦!這……!?”

  喬北溟本在局外,當然是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這個情形,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左暘這失傳已久的古怪劍招,當下又是“咦”了一聲,卻也下意識的停下手來,想要將這劍招看個清楚。

  說到底,這個傢伙的本質也還是一個武痴。

  不過這也是建立在喬北溟已經知道了左暘還有後招的前提之下,否則若是令左暘像在慕容山莊時候一樣落入敵手,難受的依然是他自己。

  與此同時,這名老者也是對左暘刮目相看了起來,怪只怪此前左暘隱藏的太好了,基本上沒有在他面前顯露過武功,唯一的一次還是與霍天都夫婦暗中配合合演了一場戲,給他留下了一個“不堪一擊”的印象。

  “!?”

  聽到聲音,陽宗海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也是立刻注意到了來自背後的危急。

  只可惜他剛才為了活命一心只想先擒下左暘,略微有些急功近利了,因此此刻反應到底還有些不及時,慌亂之中只得強行調轉身子再次被迫招架。

  下一刻。

  “噗!”

  架招對上魅影的虛招,自然還是魅影佔了上風,竟避開陽宗海手中劍芒,一劍刺中了他的左肩。

  “啊!”

  一抹血花自左肩飄出,陽宗海吃痛叫了一聲。

  —1321!

  一個極為華麗的傷害數值隨之從陽宗海的頭上飄了出來。

  “我去!?”

  看到這數值,左暘自己都吃了一驚,連魅影的傷害都達到了4位數!?

  要知道,【魅影劍法】幻化出來的魅影,可是只能繼承本體50%的屬性,這也就是說,如果是左暘本人去刺這一劍,造成的傷害就應該是2642啊!

  這絕對是他進入遊戲的數據巔峰,而且對手還是一個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境界的NPC高手,這樣的傷害真心有些爆炸,並且大大超出了他的屬性模板上面的外功攻擊強度數值。

  但隨即他就明白了,可能與【非攻】的“破甲”特效有關!

  【非攻】蘊含墨家機關力道,對任何敵人造成傷害時均有“破甲”效果,能夠忽略對手50%的外功防禦,並且……在擊中對手時將附加“擊飛”效果。

  所以說,還會擊飛!

  與此同時。

  “怎麼……!?”

  陽宗海那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整個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隨後“嘭”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上清宮大廳內的一根朱紅色的柱子上才終於停了下來。

  “原來如此!”

  左暘心中大喜。

  這就是小爺的【非攻】,傳說級別的神兵利器!

  另外一邊。

  “這小子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喬北溟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是不由的如此感嘆了一句。

  他與陽宗海不是第一天認識,對這個傢伙的功力自然是有一些瞭解的,同時以他的水平,也能夠大概推測出左暘的功力境界,因此他很確定,單論功力境界的話,一定是陽宗海要略高一些的,但此刻僅僅才剛過了一招而已,左暘便佔盡了便宜,甚至還傷到了陽宗海,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好麼?

  “不過,陽宗海的功力境界到底要高一些,他方才出手亦並未使出全力,只是在試探這小子的深淺……”

  雖然對左暘頗為欣賞,但喬北溟倒也沒有盲目樂觀,“若是陽宗海使出全力,這小子又是否能夠招架得住呢?”

  “繼續!”

  已經傷到了陽宗海,左暘卻並未掉以輕心。

  因為他早就知道,雖然他已經在【非攻】上塗上了【鐘靈貂毒】,但是幻化出來的魅影手中的【非攻】卻並不能繼承毒藥的效果,因此陽宗海並不會中毒身亡……不過通過剛才的現象他又得到了一個新的結論,那就是魅影手中的兵器雖然不能繼承毒藥效果,但卻能夠繼承兵器本身自帶的特效,就像是【非攻】的“破甲”效果,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原理,便只能由遊戲官方來解釋了。

  於是。

  “唰!”

  那道魅影一擊得手之後,便緊隨倒飛出去的陽宗海追了上去,還要再與陽宗海糾纏。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原本魅影自己施展出來的那一招【驚魂未定(虛招)】在擊中對手時,還應該出現的3秒鐘的“擊倒”效果卻並未出現,陽宗海雖然背靠著柱子看起來非常狼狽,但卻依舊好端端的站著……或許是因為陽宗海本身就具有抗擊倒的能力吧,不過此時此刻,左暘並沒有功夫去考慮這麼多,索性也就不去多想了。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一點,陽宗海雖然是NPC模樣,其實本身也不過只有20萬的氣血值上線而已,以他現在的攻擊強度,就算沒有【鐘靈貂毒】,最多幾分鐘的時間下來,也是有可能僅憑自己的力量將這個傢伙殺死的……這是一個極大的進步,至少他已經可以越級正面擊殺NPC了!

  “就憑你也想殺我,痴心妄想!”

  見到魅影再次襲來,陽宗海心中驚懼,自然不敢繼續進行試探,手中長劍耍了個劍花,腳下卻猛然踩踏地面,整個身子隨之猛然竄了出去,隨後那柄長劍“嗡嗡”作響起來,竟幻化出了數道劍影,看起來好不氣勢。

  “小子小心,此乃陽宗海的成名絕技……”

  喬北溟見狀,竟也忍不住大聲向左暘做出了提醒,他雖功力深厚不懼陽宗海的任何劍招,但左暘卻是不行。

  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便又聽到“梆”的一聲脆響!

  “!?”

  喬北溟一愣,連忙循聲望去。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暘手中的長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看起來造型十分古怪的弓弩,而此時便正有一支羽箭自這張弓弩之中射了出去,破空之聲極為刺耳,飛行速度極為驚人。

  “這……!?”

  喬北溟頓時又有些詫異,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左暘主要是使劍的,而據他所知就算移花宮的功法,也與弓弩沒有任何的關聯才對,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還隨身帶著一張弓弩?

  而且這張弓弩一看就不是俗物,尋常弓弩射出來的箭矢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速度,甚至便是他這種境界的人使出全力拋射暗器,也才剛剛能夠勉強達到這樣的速度……

  這小子還藏了拙!?

  這一刻,就連喬北溟這樣的江湖大佬都有些迷,表示有些看不透左暘這個初入江湖的無缺公子了。

  “!?”

  看到這支羽箭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自己飛射而來,正在施展成名絕技打算一擊滅掉左暘魅影的陽宗海則也是吃了一大驚。

  然而此刻他招式已經用老,臨時想要變招根本就不可能。

  於是瞬息之間。

  “噗!”

  這支羽箭便已經沒入陽宗海胸口。

  —1684!

  羽箭命中陽宗海的同時,“擊飛”效果隨之而來,陽宗海的身體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強行將他向後推去,隨後便又是“嘭”的一聲巨響,這個在江湖中已經有些名頭的“西方劍客”便再一次被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受到如此重擊,他此前要施展的成名絕技自然也無法再進行下去,就連原本已經幻化出數道劍影的長劍也老實了下來,“嗡嗡”都不“嗡嗡”了。

  而陽宗海被強行摁了回去,左暘的那道魅影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不待陽宗海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沖上去又給這個可憐的傢伙補了一劍。

  —1342!

  傷害依舊給力。

  然而通過這一箭與一劍的傷害對比,左暘心中卻是有些不太滿意了。

  魅影打出來的傷害應該翻倍去計算才等於他本人的傷害,而他本人射出來的這一箭卻只有1684傷害,因此這一箭可足足比他預計的傷害低了差不多一千點呢?

  這又是為什麼啊?

  難道……

  左暘忽然想到了什麼。

  魅影用劍,出手便蘊含了【魅影劍法】的劍招。

  而他用弓弩,卻不會任何能夠與弓弩匹配的弓法,因此這一箭無法享受招式傷害加成與招式特效的同時,亦是無法享受武器與功法匹配時的攻擊強度加成!

  這點差別,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也就是說,想要將【非攻】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將能夠與【非攻】其他六種形態相匹配的外功功法都學一個遍?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8 11:14
第五百三十八章 【空手入白刃】!

  左暘將【非攻】可以變化的形態羅列了一遍,除了劍之外,還有槍、棍、弩、傘、迴旋鏢、飛爪……等一下,飛爪!

  【非攻】剛剛到手的時候,左暘就將這把神兵的其中形態一一嘗試了一遍,從而確定各個形態的用途與特色,這個飛爪形態自然也是見識過的,它的外形有點類似於九大宗派“錦衣衛”的獨門武學【追魂爪】所使用的兵器——飛爪的後端有一條挺長的金屬鎖鏈連接,而金屬鎖鏈的末端則還有一個較為複雜的機關,能夠將金屬鎖鏈快速放出或是回收……

  這樣的設置,可以在飛爪命中敵人的時候將其拉到自己身邊,同時也可以在抓住什麼固定地點的時候,幫助自己快速位移,速度要比一般的輕功快出不少。

  與【非攻】相比,錦衣衛的兵器就沒有這麼精妙了,他們的飛爪僅僅只是一條鎖鏈連接著一個飛爪,並沒有這樣的機關,因此鎖鏈放出或是回收只能借助【追魂爪】中的招式來完成,因此將敵人抓回來是可以的,卻不能像【非攻】一樣幫助自己位移,因為【追魂爪】之中根本沒有這樣的招式。

  而左暘之所以忽然在想到【非攻】的“飛爪”形態時忽然停頓這麼一下,則是因為……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左暘曾經在殺人莊的那次任務當中,從殺人裝的無良管事東郭高的屍體上得到了一部叫做【七煞滅魂爪(後半部)】的武學殘卷。

  這部殘卷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放在左暘身上,始終沒有使用,也沒捨得拿出來賣掉……而這部武學殘卷的前半部,便是“錦衣衛”的獨門武學【追魂爪】,這也就是說,只要他能夠搞到這部對於錦衣衛弟子來說一點都不稀奇的【追魂爪】秘籍,便等於直接得到了一部錦衣衛弟子只能仰望的【追魂爪】的升級版功法——【七煞滅魂爪】!

  這也是一部七階的外功功法,與【魅影劍法】是屬於一個級別的已經失傳的古譜,威力定然同樣不容小覷。

  “看樣子,之後又要去慕容山莊一趟了。”

  左暘清楚的記得,他之前進入慕容山莊的藏書水閣的時候,便親眼見過那裡面有一個專門用來陳列“錦衣衛”功法秘籍的書架,而在那上面,也確實放著錦衣衛的【追魂爪】秘籍。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主要目的是幫助活閻王探查“生死殿”的下落,再加上當時他已經得到了同時七階的【魅影劍法】,而且擁有與【魅影劍法】高度匹配的【隱歌劍】,因此對於【七煞滅魂爪】就顯得沒有那麼需求了。

  但現在有了【非攻】,左暘的需求便又發生了一些改變,【七煞滅魂爪】也變得有用了起來。

  事實證明,當初收了“慕容山莊”這個小弟,無疑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想想從那時到現在,慕容山莊已經暗中幫了他多少忙?

  不過“藏書水閣”那種地方,左暘在第一次進入的時候,就知道其中還有著一些來自系統方面的限制,這些系統限制可不是慕容卿一個人說了就算的,因此他倒也並不奢望去了慕容山莊就可以輕易將【追魂爪】拿到手中,只是與其他的玩家相比,他肯定要多出一些便利就是了,這點面子慕容卿還真不敢不給。

  想到了這些,左暘便已經算是又為【非攻】的“飛爪”形態確定了功法,至於剩下的形態……

  “槍”肯定要與槍法匹配、“棍”肯定要與棍法匹配、“弩”肯定要與功法匹配、但是“傘”……又要與什麼功法匹配呢?

  還有“迴旋鏢”……難道是與暗器手法匹配?

  事到如今,左暘心中對於【非攻】仍然存有一些疑惑,不過他倒也並不太心急,天底下沒有一口吃一個胖子的好事,反正遊戲嘛,他有的是功法,一步一來,總有徹底搞清楚的一天,更何況現在面前不是還有一個“沙包”可以繼續試驗麼?

  “唔!”

  “沙包”陽宗海此刻吃了左暘一箭,又受了魅影一劍,自是又忍不住吃痛發出一聲悶哼。

  不過他倒也是有幾分硬氣,竟能夠強忍著疼痛將胸口上那半截尚且漏在外面的箭尾一劍削短,而後站直了身子怒視著左暘,一副要與他繼續拼下去的姿態。

  這也就是左暘只是在【非攻】上面塗抹了【鐘靈貂毒】,卻並未在射出的羽箭上涂毒,否則就剛才那一箭,已經可以結果了他的性命。

  “來啊!”

  陽宗海大聲嚎了一嗓子,露出已經被血水染紅了的牙齒,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如你所願。”

  左暘自然不會被他嚇到,只是淡然一笑,便再一次指揮魅影衝殺上去,試圖從陽宗海的應對之中找出一些破綻,而後自己在做出最為合適的應對。

  “唰!”

  魅影不懼生死,提劍便殺了過去。

  “來得好!”

  陽宗海的嘴角卻是隨之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面對衝殺而來的魅影,他非但沒有挺劍迎上,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唰”的一聲將手中的長劍發握了起來,而後僅憑另外一隻手無寸鐵的肉掌拍向魅影。

  “!?”

  看到這一幕,喬北溟臉上竟露出了些許的疑惑之色。

  他雖自詡對陽宗海非常瞭解,對天下武功也有不少涉獵,但是此刻卻完全看不透陽宗海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不是身懷極為厲害的掌法,一般人使用一雙肉掌去強接利器,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而據他所知,陽宗海既然被稱為“西方劍客”,最為厲害的功法便是他賴以成名的【赤城劍法】,掌法什麼的卻是從未見他施展過,就更不要說這種就連他都不太看得明白的掌法了。

  “?”

  見此狀況,左暘也是不由的愣了一下,同樣完全猜不透這個傢伙打算幹什麼。

  不過他倒也並未手足無措,藉著陽宗海一心想要先將魅影拿下的功夫,心中意念一動,“鏘鏘”兩聲過後,他手中【非攻】又是瞬間發生了變化,化作一把三葉型的迴旋鏢。

  “走你!”

  說話之間,化作迴旋鏢形態的【非攻】已經出手。

  而在拋擲【非攻】的過程中,左暘還嘗試想要用上他唯一的暗器手法——【流星珠】手法來著,只可惜兩者並不能夠進行匹配。

  雖然同樣是暗器,但【流星珠】手法所用的暗器是彈丸類暗器,而【非攻】明顯是飛鏢類的暗器,不能匹配倒也無可厚非,左暘本來也只是在嘗試【非攻】的用法嘛。

  但與此同時。

  “這小子的兵器!?”

  這一次喬北溟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非攻】的變化,而後一雙眼珠子瞬間便又凸出了幾分,天底下竟還有這等神奇的兵器!?

  老實說,他活了這麼多年,並非沒有見過暗藏玄機的兵器——最為著名的便是東方世家出產的一些被江湖中人奉為神兵利器的兵器。

  但那些兵器,最多也就只是其中藏了一柄子劍可以隨時一分為二,或是劍身之中藏有暗器一甩即出,又或是劍柄之中另有玄機可以前後滑動劍刃等等一些小兒科的手段,對於這些,喬北溟這樣的人物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但左暘手中的【非攻】卻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看起來很是複雜的弓弩快速收縮摺疊,而後又舒張開來最後形成了這麼一把三葉型的大飛鏢……這種手段簡直比江湖術士手中的戲法還要神奇許多好麼?

  難不成此前那張弓弩便也是這柄兵器,由那柄長劍變化而來?

  那張弓弩既然能夠發生如此複雜的變化,最後化作一把毫無關聯飛鏢,那麼一柄長劍化作一張弓弩自然也就變得沒有那麼不可理解了……

  想到了這些,喬北溟越發覺得面前的這個移花公子一點都不簡單,天知道這小子身上還藏了多少江湖中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畢竟從【魅影劍法】再到【非攻】,便已經令他這個活了大半輩子自詡無所不知的老前輩應接不暇了。

  而在震驚之餘。

  他也一直關注著場內的戰局,此時此刻,他看到陽宗海那隻強行接向劍刃的手掌忽然又化作了爪狀,並且指節與指尖還隱隱透出一股紅色的氣息……

  “糟糕!”

  喬北溟終於明白了什麼,連忙再一次向左暘提醒道,“小子當心,這廝施展的乃是【空手入白刃】,專門對付厲害兵器,小心他將你的兵器奪了去!”

  “【空手入白刃】?”

  左暘隨之吃了一驚,江湖中居然還有這種武功,能把別人的兵器直接奪走?

  講道理,左暘其實是不相信遊戲裡真有這種武功的,否則這遊戲就有點亂了,如果哪個玩家學了這種招式,每天什麼都不干,看見誰的兵器不錯,就強行沖上去搶奪,就算死了只要不爆出來就可以轉手賣了換錢,以後誰還敢拎著神兵利器出門,誰又敢花大價錢去打造神兵利器,這不等於給人送錢麼?

  但既然連喬北溟都這麼說了,左暘自然也是不得不防,只可惜眼下他的【非攻】已經化作迴旋鏢飛了出去,現在想要收回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下一秒。

  “嘩!”

  陽宗海的手腕忽然以一種以為詭異的姿態扭動了一下,竟生生避開了魅影的那一劍,而後整條手臂向前伸去,一爪便扣在了魅影的手腕上。

  “呃啊!”

  魅影彷彿被扣住了脈門一般,發出一聲驚叫,緊接著那隻手竟已經無法再握住長劍,長劍形態的【非攻】隨之離了手。

  “哈哈哈,受死吧!”

  一招的手,陽宗海意氣風發,放聲大笑了一下,緊接著另外一隻反手持劍的手亦是猛然一抬,手中長劍便化作一道銀芒自魅影的脖子上面抹了過去。

  “噗!”

  沒有紛飛的血花,魅影化作一團白煙,就地消失不見了,秒殺!

  連同魅影已經脫手的長劍形態的【非攻】也是一同化作白煙消失不見了……魅影手中的兵器本來也只是幻象的一部分,魅影消失長劍自然也會消失,斷然不可能真被陽宗海奪去。

  甚至左暘之前還曾嘗試過讓魅影手中的【非攻】也變換一下形態使用截然不同的方式發動攻擊,但是很遺憾,並沒有成功……這點左暘倒是也能夠理解,畢竟魅影本就是【魅影劍法】的劍招幻化出來的幻象,如果沒有長劍他連【魅影劍法】都無法施展,又何來的魅影?所以說,魅影就只能持劍,不用去動那些花花腸子了。

  然而見此狀況,陽宗海卻並不意外。

  原來他剛才這一些列舉動的目的本來就只是先干掉魅影與左暘的其中一個,從而打破腹背受敵的被動處境,為此,哪怕強行抗下剩餘一方的襲擊也在所不惜,反正僅憑左暘的一擊,又殺不了他……至於【非攻】,他剛才的心思全在魅影身上,只想著要趕在左暘將他的打斷之前滅了魅影,根本就沒有功夫去注意左暘,因此也根本不知道【非攻】的厲害之處,當然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搶奪兵器。

  否則,魅影【非攻】脫手的那一刻,他就可以嘗試將其奪入手中,為何卻偏偏要用自己的長劍先將魅影迅速斬殺呢?

  與此同時。

  “嗚——!”

  依舊帶著破空聲,化作迴旋鏢的【非攻】也是已經飛向了陽宗海背心。

  “嘿!”

  陽宗海自知他剛剛全力滅了魅影,現在想要回身應對必定已經來不及了,便乾脆只是順勢向前一撲,若能躲過這一擊便躲過,若躲不過強行受這一擊卻滅掉了一個對手,倒也一點都不虧,他早已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於是。

  “唰!”

  化作迴旋鏢的【非攻】破空而過,陽宗海的動作到底還是慢了一份,【非攻】那極為鋒利的鋒刃劃破了他脊背上的皮膚,一抹血花隨之飄出。

  而後,【非攻】便又兜了個圈子重新回到了左暘手中,這才叫做迴旋鏢嘛。

  “呼——!”

  【非攻】重新回到手中的那一刻,左暘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他信不信【空手入白刃】真能將【非攻】奪走,卻也是令左暘心驚膽顫了一番,此刻【非攻】安然歸來,他自然高興的緊。

  “哈哈哈,此時你已沒了幫手,又如何奈何於我?”

  陽宗海卻還沒反應過勁來,竟頗為不屑的沖左暘大笑了一聲,便打算向他本尊殺來。

  但下一秒。

  “呃……噗!”

  一口湛藍色的鮮血卻立刻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迴旋鏢這一擊見了血,塗抹在【非攻】上的【鐘靈貂毒】終於還是發作了。

  “你!你!你!”

  陽宗海的體力瞬間只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就算用長劍抵在地上強行撐著,雙腿也是已經不聽了使喚,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不甘的盯著左暘,似是要將其吞噬一般。

  “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上毒了,不然還能陪你多玩一會。”

  左暘聳肩沖其微微一笑。

  短短幾秒鐘之後。

  “噗通!”

  陽宗海終是氣息全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左暘則是已經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屍體旁邊,以往的經驗顯示,這樣的NPC高手死亡之後,身上大抵都能搜出一些不錯的東西來,如果能把他剛才施展的那招什麼【空手入白刃】搞到手無疑也是一樁美事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9-3-22 18:39
第五百三十九章 【秦王府腰牌】!

  在陽宗海的屍體上一陣摸索,不多時左暘的手中就多了兩樣東西:一卷略顯陳舊的羊皮紙和一塊純金打造的腰牌。

  懷著激動的心情率先打開羊皮紙,五個不停被左暘在心中念叨著的字跳了出來,頓時令他差點大笑起來——【空手入白刃】!

  這應該就叫做心想事成吧,心裡想著【空手入白刃】,還真就得到了【空手入白刃】的秘籍,還有比這更令人驚喜的事情麼?

  與此同時,【空手入白刃】的屬性也隨之進入了左暘的意識當中:

  【空手入白刃(江湖絕技)】

  【描述:難得一見的江湖散招,在與敵人打鬥時,若敵人使用實招或是虛招發動攻擊,可以瞬間將敵人手中的兵器搶奪過來歸為己用,持續時間3秒,3秒鐘之後兵器將自動歸還原主人。

  (註:僅能搶奪敵人持於手中的兵器,若敵人沒有攜帶兵器,又或是兵器裝於其他部位,則無法進行搶奪)

  (再註:該招式對NPC使用時,只能對NPC造成“繳械”效果,無法使用NPC的兵器。)】

  【回氣時間:6小時】

  這居然是一招與【自斷經脈】和【紅粉骷髏】同一類別的江湖絕技,而不是一整套的功法。

  不過這種江湖絕技也有自己的優勢,假如是一套完整的功法,功法中的招式雖然很多,但左暘卻需要消耗大量的修為值來進行修煉,才能夠將其中的招式一一激活,而江湖絕技則不同,這種散招只需要使用了秘籍立刻便能夠學會,完全不消耗修為值。

  因此面對【空手入白刃】,左暘倒也並不覺得欠缺了一些什麼,反正他想要的就只有這招,要真實一套完整的功法,激活這一招還不知道要將那套功法修煉到幾層呢,反倒要無端的浪費許多修為值。

  除此之外,通過屬性也可以看得出來,正如左暘此前所想的那樣,為了遊戲的平衡,遊戲官方照例還是對這個招式進行了一些必要的限制:

  這個散招只能克制對手的實招和虛招,並且對於能夠搶奪的兵器也進行了限制。

  這倒也無可厚非,要知道在這個遊戲裡面,除了氣招這種等同於西幻遊戲中的魔法攻擊的招式之外,還沒有任何招式能夠同時克制兩種類別的招式呢,因此【空手入白刃】能夠同時克制對手的實招和虛招,已經算是相當變態的招式了!

  更何況這個招式的效果還那麼誇張,試想兩名玩家決鬥,一名玩家忽然出手奪下了另外一名玩家手中的兵器,如果該名玩家有替換的兵器以及相匹配的功法還好說,如果沒有,那豈不是就只能任人魚肉了麼?

  更何況,如果對手手中的兵器是像左暘的【非攻】一樣的超級神兵,一旦將這樣的兵器奪取過來,那豈不是更加可怕?

  綜上所述,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絕技要是在關鍵時刻使出來,絕對能夠成為一個瞬間扭轉戰局的大殺器!

  也正是因此,遊戲官方再一次對這個招式進行了另外的限制:兵器被奪去的時間僅僅只能持續3秒,但回氣時間卻要長達6小時。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防止玩家的兵器歸屬權出現混亂狀況,同時還縮短了擁有【空手入白刃】的玩家獲得過多的優勢時間,至少使得戰局不會因為這麼一個招式便長時間陷入那種一面倒的情況。

  否則,誰還肯費盡心機花大價錢去鑄造神兵,只需要一個【空手入白刃】不就可以完全實現“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的美好夢想了麼?

  所以說,以上的限制都是完全必要的,遊戲官方在設計這個江湖絕技的時候,就已經把問題考慮的非常全面了。

  於是,他們便又給這個江湖絕技添加了另外一個限制:該招式對NPC使用時,只能對NPC造成“繳械”效果,無法使用NPC的兵器。

  這也是非常必要的,遊戲中可是有不少NPC手中都持有玩家只能仰望的神兵利器的,並且這些神兵利器的屬性有的還非常誇張,如果玩家在與NPC的戰鬥中可以對他們進行“繳械”這就已經非常可怕了,哪怕只有3秒鐘也將使能夠短時間內降低NPC的許多輸出呢,如果還能讓玩家使用NPC的武器的話,那對於擁有【空手入白刃】的玩家來說,絕大多數NPC的難度都將下降一大截,這本身就是對遊戲公平性的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對於這些限制,左暘卻是“呵呵”一笑,表示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因為對付玩家,他根本就用不著【空手入白刃】,畢竟他的【非攻】已經是傳說級別的頂級神兵了,至少目前是這樣,他還真不信有哪個玩家會有比他的兵器更牛叉的武器,搶他們的兵器幹什麼用?

  更何況當前遊戲中的絕大多數玩家對於他而言,基本上都是秒殺,何必費這個功夫?

  而對付NPC的話,如果是喬北溟這種級別的NPC高手的話,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了,根本沒戲,試都不用試,而對於與他的功力境界差不多的NPC高手,【空手入白刃】配合上【鐘靈貂毒】也足以起到將挑戰NPC的難度降低一大截的效果,反正【鐘靈貂毒】是可再生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總而言之,這些遊戲官方對於【空手入白刃】的限制,看起來似乎將這個江湖絕技的功效強行降低了不少,但實際上卻並未對左暘造成太大的影響,因此他表示還挺滿意。

  ……

  接下來,就是那塊純金打造的腰牌了。

  這塊腰牌的正面刻著一個看起來很是兇猛的老虎正臉圖像,而背面則單獨刻了一個繁體的“秦”字——【秦王府腰牌】!

  ——【秦王府腰牌:憑藉此腰牌可自由出入秦王府。】

  這玩意兒的介紹就是這麼簡單直接,簡單到左暘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對待它,說句實話,如果可以將其化成金塊拿出去當錢來花,左暘說不定真就打算這麼做了。

  畢竟,這玩意兒既沒有他之前得到的那些“命牌”的回城功能,也沒有【殺人莊腰牌】那樣的特殊功能,因此怎麼看起來都有一些雞肋嘛。

  就在這個時候,總算回過神來的喬北溟終於湊了上來,看到左暘手中的純金腰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疑色:“這是……【秦王府腰牌】?”

  “正是,這是晚輩從陽宗海的身上搜出來了,看前輩的表情……莫非前輩知道些什麼?”

  左暘早就將【空手入白刃】秘籍給用掉了,現在只剩下這塊看起來挺雞肋的腰牌,便笑呵呵的將其遞到了喬北溟面前。

  “倒是知道一些。”

  喬北溟則是已經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秦王喚作朱靖,乃是朱元璋之子,當初明朝建立之時冊封為王,府邸就建於洛陽城內,後來當今皇帝朱棣發動‘靖難之役’最終登上皇位,秦王朱靖及諸多皇子自是不服卻也無可奈何,後來他便時常與在各門各派之中走動,洛陽秦王府在江湖中的名望亦是隨之水漲船高,甚至當今的武林盟主林天南都有意將其培養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接班人。”

  “只是不知為何,前些日子林天南發起了神經,忽然又當眾宣佈廢除了盟主體制,使各門各派重獲自由不必再受某一個人的約束……也是如此,此次老夫於嶗山起事,正邪大戰一觸即發,林天南卻從始至終都未曾露過一面,反倒要由張丹楓那廝來邀請各門各派……也不知道這林天南到底去了哪裡。”

  說到這裡,喬北溟緩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左暘則是忍不住接過了話茬,說道:“原來如此,晚輩也是在想,正派武林之中不是有一個武林盟主統領全局麼,為何這一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他的消息,現在聽前輩說起,才知道竟還有這麼一檔子事,說起來到底還是前輩消息靈通,晚輩自愧不如。”

  “你這小子……”

  喬北溟受了這記馬屁,卻是笑罵了左暘一句,這才繼續說道,“而在盟主體制廢除之後沒多久,這個所謂的‘密宗’便開始在江湖中生起了事端,‘密宗’之人四處遊走,暗中拉攏江湖勢力加入他們,如有不從,一些勢力弱小的門派便會慘遭滅門,一時間武林中人人自危。”

  “方才那死於你手中的陽宗海自稱‘密宗’之人,身上卻又帶著秦王府的腰牌,再結合‘密宗’出現的時機,僅憑這幾點,老夫便有理由懷疑,這秦王府與那個所謂的‘密宗’之間可能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聯繫,畢竟林天南廢除盟主體制,所受影響最大的便是秦王朱靖了,莫不是他已經從朱靖身上覺察到了什麼,只是已經沒有辦法阻止,又不願盟主之位落入朱靖手中,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喬老前輩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米都咸,前輩說什麼便一定是什麼。”

  左暘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心中卻是將喬北溟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中,這些信息很有可能便與遊戲接下來的劇情主線有著莫大的關聯。

  “哈哈哈,不說這些與我們無關的事情了。”

  喬北溟哈哈一笑,卻又轉口看著他,嘆道,“話說起來,你這小子今日卻是令老夫大吃了一驚吶,不曾想你竟藏得如此之深,連那陽宗海在你手中都毫無還手之力,了不得,著實是後生可畏啊!”

  “前輩謬讚了,晚輩只不過是耍了些小聰明而已。”

  左暘連忙謙虛道。

  “唉——成王敗寇,你既然殺了陽宗海,便是你比他強,莫要妄自菲薄!”

  喬北溟則是毫不在意,搖了搖頭繼續笑道,“不論是你那古怪的兵器,還是你那神秘的劍招,以及你所用的劇毒,只要能將對手殺死令自己活下來,這便是你的本事,也是江湖亙古不變的規則,老夫雖對你的一切都頗感興趣,但卻也知道那是你的依仗,因此也不便多問,你自己好生利用便是。”

  “多謝前輩。”

  左暘拱手謝道。

  “至於這塊腰牌,你也好生收起來了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著了。”

  喬北溟又笑著說道。

  “嗯。”

  左暘自然不會與他客氣,相當麻利的就將【秦王府腰牌】收入了囊中……也是喬北溟說得准,左暘雖然對這個所謂的“密宗”沒有什麼看法,但是對“密宗”如此的軍師張丹靈卻是有著“不同戴天”之仇,等日後實力夠了,少不了便要去找她尋仇,那時候這塊腰牌總歸是要起些作用的。

  更何況,照喬北溟的分析,日後秦王府說不定就要變成武林風暴的中心,想要從中撈到便宜,這塊腰牌沒準也會成為一個關鍵道具。

  做完了這些之後,左暘略微思索了一番,卻又忽然提起了一個新的話題:“前輩,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陽宗海是‘密宗’的人,你有沒有想過,殺死令郎的人可能就是陽宗海,畢竟霍天都夫婦這麼做百害而無一利,而陽宗海這麼做,卻能夠引起正邪兩派之間的紛爭,若是如此,便是胸懷野心的‘密宗’漁翁得利了。”

  左暘隱藏任務最終的目標雖然是“促成喬北溟與張丹楓之間的正邪大戰”,但隨著任務越是往後發展,他就越是覺得這可能是一個bad.end……畢竟天朝自古以來講究一個“邪不勝正”,而大多數遊戲在設計劇情的時候也要遵循這個原則來達到弘揚正能量的目的,所以說,在不影響邪派玩家活動獎勵的前提之下,遊戲八成會安排喬北溟死在這場大戰當中,而最近一段時間與喬北溟相處下來,他還挺喜歡這個大魔頭的,並不希望他就這麼死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讓這個大魔頭活下來,要比讓他死了對自己的好處更大……想想也知道,只要喬北溟活著,【修羅陰煞功】隨時都可以指點,這只是保底獎勵好麼?

  因此,他才冒險忽然提了這麼一句,想要喬北溟明白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乾脆放棄這場決戰算了……

  “呵呵,不瞞你說,此前在慕容山莊的時候,老夫便已是心中有數了。”

  喬北溟竟眨眼沖其神秘一笑,說道,“若是換了旁人,老夫或許還有疑慮,但霍天都那廝為人木訥,輕易不會說謊,因此當他說處那番話的時候,老夫便已經信了一半,否則你當他們擒了你,老夫便當真毫無辦法了麼?”

  “那前輩為何仍然……”

  左暘心中一喜,連忙又問。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