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410
li60830 發表於 2018-7-10 12:59
正文 19 化身


      楚蔚公司的地方不大,會議室坐滿了人。燕小山坐在上首,楚蔚和甄歆分坐兩邊。燕小山掃視一眼,底下的人都低垂了眼光,不敢和他對視。燕小山的威嚴,還有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讓底下人,感覺什麼也隱藏不住,變得赤裸裸的。

    雕像本身,是天真且自然的。但天魂卻曾經是個強勢的帝王,那種長期以來,殺伐決斷,俯視眾生,形成的威壓,曆劫失敗,任意遨遊,漠視死生的超然,決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如果,燕小山在被偷襲前,就融合了天魂,那風氏的偷襲,決不會成功。

    會議室裡的人,一部分是楚平派來的,駐京辦新增的工作人員。一部分,是葉莘給找的,‘尋寶’號的船員。尋寶號就是預定的工作船,名字是甄歆起的,甄歆自任提督。

    本來,楚平的老朋友聽說,楚平要給女兒找幾個保鏢,特意給找了幾個女兵。楚平一打聽相貌,說都是美人,頭搖的跟博浪鼓一樣。女婿就夠風流的了,還嫌不夠亂。所以,領隊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叫蔣正為。

    即將擔任尋寶號船長的,是丁成。人長得敦實,怎麼看,橫看豎看,都是方的。

    韓七也領著手下沒值勤的弟兄,坐在這裡。新來的這些,都是出身紀律部隊,坐的跟標槍一樣。韓七和手下的混混們,也不得不挺胸抬頭的。

    楚蔚簡單介紹了公司的狀況,還有以後各人的工作安排。楚蔚還說,準備把保鏢,分批送去培訓,已經和內衛訓練基地,打好招呼了。至於丁成等人,過兩天,去接收尋寶號。

    H港的拍賣會如期舉行,兩塊田黃,分別被一著名收藏家和一珠寶公司拍得。第一次打撈沉船所得,超過了兩千萬。H港探險公司的人,都分得了紅包。王懷特等人,都喜氣洋洋的。

    尋寶號,是某海洋大學的研究船,船上裝備的多波束測探儀、淺底層結構剖面儀等設備,都很落後了。不過,楚蔚不在乎這些,公司依靠的又不是這些儀器,靠的是燕小山。如果可能,楚蔚打算把這些設備,轉賣出去。

    海洋大學購置了更先進的船隻,這艘船,自然就要變賣了。楚蔚得知後,給買了下來。

    另外,還要購置車輛。現在用的車,都是燕小山和甄歆的私人車輛。而且不敷分配。

    甄歆和丁成去提的尋寶號,接著在海上轉了一圈,就送去大修,主要是按照甄歆的意見修理,船的發動機等都正常工作,只是皮相不好而已。

    楚蔚和穆鐵塔,又去提了兩輛車。於是,探險公司的利潤,僅僅在帳面上呆了兩天,就迅速的花掉了。探險公司在業內,也有了小小的名氣。

    韓七和部分手下,做為第一批受訓人員,被送到了基地。還有兩個,跟在陶可身後。陶可聽說是燕小山派來,保護她安全的,露出了甜甜的笑。

    張友見到陶可,自然也看見了陶可身後的保鏢,陶可幸福的、驕傲的說,是燕小山派來的。張友怒了,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剛剛看上,你就來搶,弄倆保鏢,難道就給陶可,蓋上你燕小山的私章了?

    張友和燕小山,沒有轉圜的餘地,張友也光棍,當即令自己的保鏢,把那兩人打跑。

    再說張友的保鏢,張龍等人,在張友遇襲的事件中,表現非常糟糕,令張友很不滿意。張龍的後台蕭懷益,如今也不給他們撐腰了。張龍等惴惴然。不過,他們做保鏢不合格,但還是個合格的狗腿子,張友一聲令下,張龍領著人,包圍了那兩個人。那倆人,自然不肯丟了面子。一時間,劍拔弩張。

    陶可起身護住那倆人,大喊:“不…要…啊。”聲音穿雲裂帛,直入雲霄。張友等不由自主的張大嘴,摀住耳朵。咖啡館的其他人,也紛紛摀住耳朵,驚惶失措的四處看。咖啡館的玻璃,出現裂紋,然後裂紋慢慢擴大,最後完全破碎,嘩啦啦的掉下。

    這個景象,把陶可也嚇了一跳。她停止呼喊,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張友非常人也,首先暈暈乎乎的回過神,問陶可:“你……你怎麼啦?”

    陶可嚇壞了,委委屈屈的說:“他們是爸爸派來的,你不要打跑。”

    張友一聽,嗯,爸爸?當下不動聲色,慢慢的套問陶可。陶可雖然答應了燕小山,但對哥哥,不用隱瞞吧。所以,就告訴了張友。燕小山是爸爸,楚蔚是媽媽,張友是哥哥。

    張友心裡大罵,MD,晦氣,挺水靈個小妹,怎麼是個傻子。怪不得走後門進來的呢。張友開始嘀咕自己的八字,前一個女朋友,能嚇死人,好不容易又看上一個,腦袋有病。

    張友嗒然若喪,看見陶可的保鏢打電話,不用說,肯定是通知燕小山。張友吩咐人賠償了咖啡館的損失,話都懶得跟陶可說,轉身就走。陶可急忙問張友,怎麼要走呢。

    張友指指那倆保鏢,說,燕小山馬上就殺過來了,再不走,就沒命了。

    陶可心疼的看看張友,說,我跟爸爸媽媽說,讓他們不要殺你。張友敷衍著點頭,匆匆忙忙的走了。

    輪值的保鏢,把陶可的情況,彙報給甄歆。甄歆正在燕宅裡,集合了保鏢,告訴他們,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許靠近後樓。蔣正為不干了,他聽從董事長的指派,是來保護楚蔚的,楚蔚住在後樓,不讓靠近,怎麼保護啊。

    甄歆手裡拿著硬幣,對蔣正為說,你們一起上。蔣正為雖然生氣,但怎麼好意思出手。互相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甄歆見了,手輕輕一揚,硬幣分別襲擊這些人的左膝環跳,沒防備的人,單腿跪下,功夫紮實的,也晃了一下。

    甄歆只是告誡眾人,沒有使出重手,不影響他們行動。蔣正為等忿忿的,從各個方向,逼近甄歆。甄歆收起了硬幣,以硬碰硬。手底下加勁,連環踢腿。保鏢即使是受過抗打擊訓練,被踢到後,也要半天才能爬起來。

    蔣正為也乾脆,認輸,可甄歆一個人,不能照顧這麼人周全吧。雙拳難敵四手。

    陳果兒也笑吟吟過來了,沖蔣正為勾勾手指。蔣正為不敢大意,和大家謹守門戶。陳果兒雙手連揚,銀針飛出,蔣正為等人再次跌倒在地上。保鏢們吭哧半天,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陳果兒轉了一圈,把銀針收起。甄歆也找回硬幣。

    蔣正為看看躍躍欲試的劉羽,蔣正為咬咬牙,總要確認一下。劉羽過來,保鏢不給她甩硬幣,擲銀針的機會,一齊大喝,分進合擊。

    劉羽也嬌喝一聲,猱身而上,踢,下劈,膝撞,橫掃。保鏢們趴在草坪上,腦袋埋在臂彎裡,這個氣呀。你說你家都是這種變態了,你還找保鏢幹什麼。

    蔣正為等羞答答的起來,看看燕小山和楚蔚。燕小山和楚蔚聊天呢。眉來眼去的,郎情妾意的。這其實是蔣正為的錯覺。燕小山和楚蔚是在看這場比武呢。只是蔣正為又羞又怒的,兩人不好直視他,只能互相看著。

    蔣正為不想和燕小山比試了,準備去前樓上崗了。身邊有這麼多優秀的女性,燕小山本身是不會差的。男人有錢,是可以買來眾多的花瓶。但想要讓眾多優秀的女性,俯首帖耳,僅僅靠錢,是不可能的。

    蔣正為訕訕的,領人去了前樓。

    劉羽剛剛當上頭目,非常忙,晚上接個電話,就匆匆走了。楚蔚和燕小山的關係,在慢慢的發酵。劉雲私下裡問楚蔚,還磨蹭什麼哪?楚蔚說,她喜歡水到渠成的感覺。劉雲撇嘴,說,行啊,等渠成啦,你們接吻時,別忘了把假牙戴上。

    晚上睡覺,楚蔚依然睡在自己的臥室裡。燕小山則一分為二,去甄歆和陳果兒那裡。

    陳果兒輕輕喘息著,問燕小山:“你的神通,始終沒有恢復。還夜夜化身為二,能行嗎?”

    燕小山說:“這不用神通,是本能。只不過沒有神通,各個化身的距離,不能太遠。”

    陳果兒又問:“兩個化身,都做……,互相……,互相能感覺到嗎?”

    燕小山說:“本是一體,當然能了。”

    陳果兒說:“感覺是什麼樣啊。”

    燕小山說:“感覺是可以疊加的。”

    陳果兒琢磨了一會兒,驚訝說:“如果化身多了,都一起做,那感覺,不是以幾何級數增加。太恐怖了吧。”

    燕小山說:“是恐怖,黃帝就是以身外化身,禦女三千,爽到飛昇了的。”

    陳果兒撲哧一笑,慢慢的,用身體挑逗燕小山。燕小山也口手並用。享受著陳果兒的柔情。陳果兒像一條水蛇,無骨樣纏繞著燕小山。

    陳果兒大多時候,都是柔情似水,這麼激烈的纏繞,很少見。看到燕小山興奮,陳果兒說,她要和甄歆比一比。

    甄歆先體悟了燕小山化身的奧秘,看到燕小山的反應,立刻醒悟到,是那個化身在運作。甄歆也是爭強好勝的性子,嫵媚的眼神一飄,摀住燕小山眼睛,對燕小山說,不許胡思亂想,不許起反應,我是你師傅。

    甄歆的調笑話,讓燕小山想起,甄歆在農場的道路上,教燕小山開車,還非要當師傅的事兒。如今,卻把師傅弄上了床。

    這兩對被翻紅浪,楚蔚臉紅了,越發燥熱。她是能感知到燕小山的,何況距離這麼近,發生了什麼,不用猜也知道。燕小山的化身,她也看見了。這就是為什麼,不讓保鏢靠近後樓的原因。

    楚蔚靈識透出,身體恢復平靜,慢慢睡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8-7-10 13:00
正文 20 南海


      燕小山到班級時,陶可正在等他,這次,陶可沒有叫爸爸,而是親熱的挽著燕小山手臂,說:“我們出去啊。”在同學們可以熔掉一切的目光中,燕小山和陶可遛達出教室。

    沿著京大的湖光山色,陶可跟燕小山撒嬌,扭著燕小山的手臂,讓燕小山不要殺張友。對張友的種種醜事,燕小山不想給陶可解釋。感到了燕小山的變化,陶可嚇得鬆開了燕小山,眼中出現了霧氣。燕小山想拂袖而去,陶可怯生生的拽著他的衣角。融合後的燕小山,有著雕像的善的因子。

    燕小山馬上給楚蔚打電話,楚蔚告訴他,王懷特從H港來了,還帶來個人,說是有某沉船的線索。楚蔚正在聽他說,暫時走不開。

    燕小山又給甄歆打電話,電話接通,先是幾句俄語。接著甄歆興奮的問燕小山,她說的好不好,尤其是顫音,是蘇聯國家電台的播音員標準了吧。甄歆總是習慣地叫俄羅斯為蘇聯。

    燕小山說,甄歆,現在有比顫音還難的事情,等著你來解決。甄歆嬌笑說,燕少,有美女兮投懷,今化身兮為三。

    燕小山說,小女孩很麻煩,你如果不來的話兒,晚上叫饒,我也不放過你。

    甄歆輕啐,說,遵命啦,燕少。奇怪,你的正宮呢,怎麼不幫你解決了。哦,我知道了,是H港的事情絆住了吧。燕少少安毋躁,一會兒我和陶紅老師一起過去。

    等甄歆和陶紅趕到時,燕小山坐在長椅上,自顧抽菸。陶可挽著燕小山的胳膊,頭擱在燕小山的肩上,靜靜的看著燕小山。甄歆和陶紅同時發,多麼和諧的情侶啊。

    陶可看見陶紅,高興的叫姐姐,又甜甜的喊甄歆姐姐。甄歆心想,生生被小丫頭把輩分搞亂了。

    陶紅因為聽老媽說了,說妹妹可能腦袋的毛病,可憐陶紅,哪敢亂說話,生怕刺激了小妹。只能未語先笑,輕描淡寫的說陶可:“這才開學幾天啊,就學會逃課了,看我不告訴老媽。”

    陶可噘嘴說:“人家找爸爸有事嗎。爸爸要殺哥哥,哥哥好可憐。”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陶紅非常尷尬,掩飾的笑笑,偷眼看燕小山和甄歆,沒有異樣的表情,微微放下心來。心說陶可啊,這豪門爭鬥的事兒,你跟著攪和什麼啊。弄不好,被人家當作洩憤的對象,都沒地兒講理去。

    甄歆問陶可:“假設有一條蛇。”陶可的本態怕蛇,聞言一哆嗦。拱進燕小山的懷裡。陶紅的臉發燒,張張嘴,不知如何是好。

    甄歆接著說:“這條蛇,吞了你的家人,吞了一個又一個。你想不想殺死他?”陶可邊往燕小山懷裡拱,邊拚命點頭。

    甄歆說:“張友就是這條蛇。”

    陶可不拱了,探頭,理直氣壯的說:“張友不是蛇,是哥哥。”甄歆講了N條張友必死無疑的理由。陶可只是不信。甄歆沖燕小山攤攤手,示意自己是黔驢技窮了。

    陶紅卻有些感動了,為他們耐心的對陶可,而不是嘲笑。燕小山說:“張友暗害甄歆,綁架楚蔚,非死不可。”

    陶可不敢再說,抬起頭,委屈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看著眼前吹彈可破的小臉,含著淚水,忍不住伸手去摸。另一隻手也蠢蠢欲動起來。陶可啊了一聲,模模糊糊的感覺傳來,忘記了說情的事兒。

    陶紅愣住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和甄歆都在這兒瞅著,這也太……太太太目中無人了,太猖獗了。陶紅沖上去,拉開正在陶可臀部作惡的手。同時喊道:“住手,你你你住嘴。”一把扯回了陶可。

    陶紅憤怒極了,嘴唇顫抖著,半天沒有說什麼,惡狠狠的拉著陶可走了。陶可低著頭,乖極了,跟著走了。

    甄歆抿著嘴,輕輕晃著頭,對燕小山說,你呀,總是由著性子來。燕小山無辜的摸著下巴。

    電話響,甄歆一看,說道:“難怪是正宮,看解圍的電話,來的多及時。”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對燕小山說:“王懷特帶來的人,執意要見你。楚蔚的意思,想讓你過去看看。”燕小山點頭。甄歆跟楚蔚說了,掛了電話。

    燕小山和甄歆遛達著,取了車,去了楚蔚公司的總部。

    王懷特矜持給燕小山介紹:“哈托,HOL國人,組建了探險公司,主要針對南海海域。目前已經成功打撈十多艘沉船。對南海一帶的沉船,非常有研究。”

    雖然國內不允許成立此類的探險公司,但在國外,探險家紛紛把目光,對準了南海。哈托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哈托是亞歐混血,花白的頭髮,咬著粗大的雪茄,抬著傲慢的下巴。直到聽說燕小山是A國籍,才謙虛的伸出手。

    哈托介紹,他是IND和HOL混血後裔。他拿來的資料,是當年爪哇國去大明朝貢後,返航時沉掉的船。哈托說,名義上是朝貢,實際上就是為了獲取利潤。要知道,只要給皇帝說上兩句好聽的話,陛下是慷慨的。

    當年,爪哇不過是把戰爭的俘虜,不超過三百人,送給了大明的皇帝,大明皇帝,就賜予了整船的寶物。

    王懷特說,他查證過了,當時,遭遇風浪,除了通譯所坐的船,其餘的,都沉沒了。根據明史記載,賞賜的物品,有金印玉帶,銷金帳幔,織金文綺,瓷器達到萬餘件。還有絨、綿、紗羅、書籍、曆書等,有些東西,估計早爛掉了。但有瓷器就足夠了。

    當哈托找到王懷特時,王懷特就鑽到故紙堆裡,詳細的考證,其中有廣東布政使的奏摺,說的最為清楚。當時船從廣東出海的。

    王懷特還補充說,哈托先生的公司,每次都是依靠瓷器賺錢。賺了許多錢,H港也曾拍賣過的。

    王懷特說完,哈托點點頭,表示說的沒錯。哈托還說,Z國外交是弱智的,只要說皇帝萬歲,就什麼都OK了。直到現代,也是如此。他的爸爸,願他在天國快樂。他的爸爸來Z國時,只要拿著紅寶書,跳個舞,哦,老天,許多東西,就會有驚人的折扣。

    哈托的話,引起了甄歆的不滿,這可是甄歆拋灑一腔熱血的土地。王懷特見了,不免惴惴,他還搞不清,公司誰在上風。

    甄歆皺眉問,既然這麼有實力,為什麼要和我們合作?

    哈託大笑,說,因為燕先生。我問過船上的人了,就是你們所租的漁船。燕先生的潛水能力,是可怕的。我們的該死的水下機器人,失誤的時候非常多。我非常看好和燕先生的合作。

    楚蔚說:“我不看好”居然大言不慚的,把燕小山當作苦力使用,是可忍孰不可忍。甄歆的小臉,也繃了起來。

    哈托無謂的聳聳肩,說,為什麼,我有你們需要的資料。沒有這些東西,茫茫大海,你們是找不到的。或者說,找不到值錢的沉船。確認一條值錢的沉船,確定它的位置,能打撈上來並且把它賣掉,這是探險公司共同的原則。我認為,你們需要我們的經驗。

    甄歆撇嘴,說,所以你就來乘火打劫。

    屋子裡,一直是講英語,甄歆是聽不懂的,王懷特在給翻譯。不過,這句話,王懷特沒有翻給哈托聽,而是給甄歆解釋,你需要的東西,他就可以賣錢,沒什麼不對的。是我們的教育,出了偏差。

    燕小山說,我們的下一個目標,也是這片海域。

    哈托聳聳眉,說,這不稀奇,這兒是有名的沉船墓地。但不是所有的沉船,都能收回成本。有些線索清晰的船,已經被人打撈過了。

    燕小山翻了翻哈托提供的部分資料,有沉船水下的照片,機器人打撈的零星物件圖片,沉船上物品的估價,只是沒有具體位置罷了。

    屋子裡的人,都在看燕小山。王懷特心想,搞了半天,他還真是老大啊。

    甄歆也過來看,有一組圖片,是機器人撈上來的絲綢,第一幅照片,絲綢還非常豔麗,隨後的幾張,絲綢顏色越來越黯淡,最後變黑變爛,剩下幾縷金線。

    哈托對甄歆說,這不過是剛剛出水,一會兒就這樣了。沒辦法,不好保存,也沒有人願意收藏。

    王懷特翻譯說,一些出土出水文物,比如絲綢,一但從被封存的地方打開,就迅速氧化了。哈托先生說,這還是出水時,搶拍下來的。不過從圖案來看,必是皇家賜品無疑。

    燕小山合上資料,對哈托說,我們要打撈的那艘船,和你資料上的這一艘,沉沒的地點很接近。

    哈托疑惑的看看資料說,太滑稽了,從我的資料上,你根本不可能,得知它的地點。

    燕小山不跟哈托辯駁,悠閒的點上煙,說,如果你也是近期開始打撈,我們或許會碰上。

    哈托收起資料,說,好吧,到時候,我會邀請你參觀一下,我的戰利品。

    楚蔚說,我們也邀請你上船做客。

    哈托說,OK,沒問題。接著不可思議的搖搖頭,說,祝你們好運吧。

    哈托走了。王懷特自去休息,準備返回H港。他其實很想問問燕小山,是真的有目標了,還是純粹是憤青做派,不顧商業利益,和人家硬頂。但燕小山跟前,他還不敢怎麼說話。

    楚蔚和甄歆是相信燕小山的,甄歆說,尋寶號馬上就可以出海了。楚蔚說,這次,一定要作詳細的安排。

    甄歆對楚蔚說,還有一個驚人的消息。

    楚蔚說,你怎麼也八卦上了。

    甄歆說,燕小山非禮了你們的女兒。

    楚蔚鄂然,燕小山差點把煙掉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8-7-12 17:07
正文 21 怪胎


      燕宅的晚餐,是溫馨的。劉羽很擅長把普通的東西,做的有滋有味。但她自從當了領導,廚房裡就難覓蹤影了。陳果兒也越來越忙,所以,燕宅的飯食,質量非常不穩定。最好的膳食,當然是劉羽掌廚。最差的,當屬於楚蔚。最拿手的,也就是番茄炒蛋。至於甄歆,複活後,憑藉以前的記憶,做的很道地的莫斯科紅菜湯。

    燕宅的後樓,形成了奇怪的默契,回來或者回不來,都會知會一聲。回來早的,就動手做飯。

    前樓只剩下蔣正為的人了,穆鐵塔和大牛回到宿捨去住了。他們要泡妞,住宿舍方便。蔣正為他們,有自己的廚房廚師。蔣正為和保鏢們鬱悶的吃著大餐,這算什麼事兒啊,說是保鏢,保誰啊?好吃好喝的,養起來了。

    知道燕小山要出海,燕宅今天人回來的很齊。包括劉羽,也推了手頭的事情,回來了。

    楚蔚說到了這次出海的事兒,陳果兒說,這次,她要做為醫生參加,她已經跟教授請假了。教授還答應,以後帶她去海軍醫院看看。陳果兒還吐吐舌頭,說,中醫和潛水病,還沒有什麼交集呢。這也是個新課題。

    楚蔚說,她離不開,準備讓穆鐵塔去。穆鐵塔已經正式成為保健品公司是僱員,是楚蔚的助理。楚蔚說,在燕小山打撈期間,穆鐵塔在船上,做統籌安排,調度人手。

    甄歆有過一次經曆,儼然以教練自居。她看到劉羽因為去不了,非常遺憾的樣子,就說了,放心,我會把所有的過程,全部拍下來,讓你如同身臨其境一樣。

    甄歆還問楚蔚:“你真的不參加交流團嗎?”

    京大和A國某大學,進行學生的互派交流活動,名額裡,是有楚蔚的。楚蔚因為忙,給推掉了。看甄歆問,楚蔚說:“嗯,不去。”

    甄歆說:“有個人,可通過關係,要去啦。”不等大夥發問,甄歆就說:“張友參加了。”

    眾人不用猜也知道,張友是逃難去了。

    張友確實決定躲上一段時間。他找到蕭懷益,成為了交流團的團員。然後,張友才給華月說。華月大怒,讓他馬上辭掉。張友不肯,他要留著命,才好向上爬。華月讓他送命,他還卑躬屈膝的幹嘛。

    華月冷笑,問張友,你真的決定去了?張友說,是。華月說,以你的聰明,認為華氏,會養廢物嗎?張友沉默良久,說,只是去幾個月時間,很快就回來。有命才有其它的。

    華月重重的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張友心力交瘁,呆坐在那裡。

    提到張友,楚蔚問燕小山:“陶可還找你嗎?”

    燕小山搖頭,說:“不找了。”甄歆撲哧一笑,看了燕小山一眼,意思是,你那樣對人家,人家敢找你才怪。

    大夥說說笑笑的,到了就寢時間。甄歆眼珠一轉,提議道:“燕少,乾脆你今天一分為四吧。”楚蔚和劉羽臉同時一紅,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陳果兒推波助瀾,笑吟吟的說:“怎麼不行。有了燕少,空調就可以不用了。不要想歪了嗎。”

    劉羽瞪著陳果兒,惡狠狠的說:“小妮子受用過了,敢調戲別人了。忘了以前我怎麼幫你了。”

    陳果兒根本不懼,說:“就是沒忘,才想讓你也受用啊。”劉羽不敢看燕小山,連說不行,起身逃回樓上。聽著甄歆和陳果兒在後面笑。

    楚蔚不動聲色的說:“化身為四,也行。你們倆一人分兩個。”

    甄歆嘆道:“楚蔚,你好邪惡。”楚蔚起身,款款上樓了。

    楚蔚和劉羽,何嘗不知道,事情發展的必然結果,只是,她們無法接受的,是如此突兀的發生。

    劉羽坐在床頭,抱著枕頭,心裡別別的跳著,盯著房門,很怕燕小山就那麼出現。

    楚蔚進了臥室,遠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也是撲在床上,臉熱心跳,沉思起來。

    樓下,甄歆和陳果兒分扯燕小山,燕小山自然分開,分別抱起二人。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甄歆乾嘔兩聲,說:“放下我,窩的難受。”

    陳果兒奇怪,也下來了,給甄歆把脈。把完左手,把右手,始終無法確定。最後,她大喊:“楚蔚,劉羽,你們快來。”楚蔚和劉羽正想著心事,被陳果兒的大喊聲,嚇了一跳,拍了半天胸口,才出來。

    看客廳裡,兩個燕小山和陳果兒,圍著甄歆。楚蔚問:“怎麼啦?”

    陳果兒說:“甄歆,好像懷孕了。”楚蔚和劉羽驚訝對視,一起下樓。

    楚蔚問:“你確定不了嗎,怎麼說好像呢?”

    陳果兒說:“甄歆複活後,脈象和常人不一樣。”眾人面面相覷,這麼說,去醫院,會什麼樣呢?劉羽擔心,甄歆還能潛水嗎?一個燕小山說,沒問題。另一個燕小山也說,我的孩兒,不會那麼無能。

    楚蔚靈識透出,看著甄歆,然後說:“是懷孕了。不過……。”甄歆心裡一驚,急忙盯著楚蔚。楚蔚說:“懷孕的週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可能二年、十年,也可能幾百年。”

    大家一起看甄歆的肚子。又看楚蔚。楚蔚打著哈欠,說:“睡覺了,生出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點。”

    一夜繾綣溫柔。

    第二天,陳果兒特意給甄歆準備了加量的早餐,惹得甄歆嬌嗔不已。

    穆鐵塔知道要出海,特意把唐萱約出來。要說也奇怪,在穆鐵塔和大牛的鍥而不捨之下,蘇鶴和唐萱相繼淪陷了。本性仔細的蘇鶴,沒有挑中同樣吝嗇的穆鐵塔,反而和大牛眉來眼去的。爽朗大方的唐萱呢,對穆鐵塔與眾不同。

    唐萱的外號叫糖球,穆鐵塔看著漂亮苗條的唐萱,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的外號。蘇鶴給揭底,說唐萱,以前白白胖胖,圓圓乎乎的。還嘆息說,人家多會長啊,小時候,胖乎乎的,人見人愛。到了十八,苗條了,又花見花開的。

    大牛接了一句,你倆就是姊妹花,便宜俺哥倆了。蘇鶴說大牛,知道就好。

    穆鐵塔和唐萱在學校裡慢慢走著,和許多情侶一樣那麼走。穆鐵塔如今有了穩定的工作,春風得意。看著是那麼的精神,沒有以前猥瑣的樣子了。

    糖球說:“你這次出海,揀點好看的貝殼回來。”

    穆鐵塔腰包鼓了,有了底氣,說:“瞎,貝殼,珊瑚咱都不要。上次那艘船,就有首飾出水。這次,如果還有,我說什麼,也買一件。那才配你呢。”

    穆鐵塔說的也不怎麼幽默,糖球偏偏笑得捂著肚子。也就情侶,能出現這樣的事兒。

    糖球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吹牛吧,那些都是文物,你還要買。有貝殼就行啦。我查了,要保持海底生態,不能隨便采珊瑚的。”得知穆鐵塔出海,唐萱特意找了有關資料看。

    穆鐵塔一想,確實買不起文物,吹牛吹大了。好在穆鐵塔臉皮厚,大言不慚的說:“那我就弄幾顆珍珠,大的,咱留著戴,小的,搗碎了,給你擦臉。”

    糖球說:“你才剛剛學潛水,千萬別逞能,注意安全。”穆鐵塔感動的看著糖球,糖球感到他的灼灼目光,明顯還不懷好意,告誡的瞪了他一眼。穆鐵塔還是涎著臉,湊上來。

    “穆鐵塔”,有人高喊。穆鐵塔大為掃興。誰呀?等看見來人,穆鐵塔的臉,啪達,變成了寒冬臘月。

    糖球也好奇的看著來人,大叔級別,梳著飄逸的馬尾,穿著體恤牛仔,牛仔還破個洞,衣服上面滿是顏料。手上,也是斑駁的顏料。

    大叔打量了糖球,皺眉對穆鐵塔說:“這是你新處的女朋友,陳果兒對你那麼好,你還**朋友幹什麼。再說,陳果兒還有錢,她媽媽的錢,可都在她那兒呢。”

    糖球聽了,疑竇叢生,問穆鐵塔:“這人,是誰啊?”

    大叔說:“我是他爸。對了,穆鐵塔,那個案子,結了吧。我還以為,你被學校開除了呢。”

    糖球驚訝的看著穆鐵塔,穆鐵塔咬牙切齒的,卻不否認。糖球咧咧嘴,沒說什麼,調頭跑了。穆鐵塔沒去追,他給大牛打電話:“大牛,我爸來了,胡說八道的,把糖球氣跑了,可能找蘇鶴去了。”大牛說:“明白了,我找四眼,跟她說一下吧。別擔心。”

    穆鐵塔掛了電話,說:“有什麼事兒?”

    穆父說:“我都聽你同學說了,混成白領啦。還有車開。一個月多少錢?”

    穆鐵塔說:“媽的骨灰,還寄存著呢,她想葬在老家。”

    穆父嘬牙花子,說:“怎麼那麼看不開啊,生生死死,不就那麼回事兒嗎。留那玩意幹什麼。隨便揚了吧。以後我死了,也揚了。對了,給我拿幾萬塊錢,車也借我開幾天。”

    穆鐵塔說:“我可以養你。”穆父無所謂的吧嗒下嘴。

    穆鐵塔接著說:“你必須回家去住,回農村去。我保證你每個月的生活費,保證你生活的體面。要不然,我一個子也不會給你。”

    穆父說:“你不怕你打人的案子發了?你阿姨說了,只要你拿點錢,就不追究了。”

    穆鐵塔說:“別介,還是追究吧。因為你們逃跑,案子已經結了。興許,你們能翻過來呢?”

    穆父說:“我去找你們學校領導。”

    穆鐵塔說:“去吧。能找到地方不?”

    穆父說:“我把你養這麼大,供你唸書。我就不信了,你現在有錢,不給我花,學校能不管。”

    穆鐵塔說:“興許能管,大不了我不念了。我現在的專業,跟工作根本不對口。”

    穆父氣得臉色鐵青,穆鐵塔說:“要去你快點,過兩天,我出差。”

    穆父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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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勾引


      燕小山從班級出來,看見蕭筱搖曳多姿的,迎面走過來。

    蕭筱穿著得體的職業女裝,端莊大方,凜然不可直視。彷彿不經意的,看著燕小山,等燕小山走近,蕭筱微啟紅唇,紅唇泛著誘人的光澤,問:“你們輔導員呢?”

    燕小山腳步不停,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蕭筱皺起好看的眉毛,對燕小山說:“你等一下嗎。”蕭筱嗔怪著看燕小山,眼神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的動作,偏偏又是熟女風情。

    燕小山沒有停下的意思,蕭筱氣惱的攔在他面前。

    燕小山停下,淡淡的望著她。幾個旁觀的男生,還是青瓜蛋子,被蕭筱的一顰一笑,拿的骨酥肉麻,腸子都癢癢起來,只是沒法撓。想要毛遂自薦,又恐唐突了佳人,巴巴的看著蕭筱,盼望蕭筱能看自己一眼。

    蕭筱眉眼好像都會說話,問燕小山:“我那房子,你還住的慣嗎?”青瓜們一聽,再看蕭筱富貴氣息逼人,那燕小山的頭上,飄出軟飯兩個大字。

    燕小山點頭,那別墅不錯,燕小山很滿意。至於蕭筱語帶雙關,燕小山懶得理會。

    蕭筱的臉上,出現了寂寥的神情,神色的變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深閨怨婦,卻又不甘心寂寞,充滿著對幸福的渴望,蕭筱似乎竭力以平淡的語氣說:“你知道,我和白軍……。”蕭筱搖搖頭,彷彿把一切都甩掉了,振作的笑笑,說:“要不然,那房子,也不會賣給你了。”

    蕭筱一句話,洗去燕小山軟飯的嫌疑,卻又套牢了白軍。白軍喜歡男人,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青瓜們看到蕭筱後,對白軍,未免痛恨起來。丫不是暴殄天珍麼?如此千嬌百媚的小娘子,你不疼惜,去疼惜爺們,呀,呸呸。

    蕭筱唇紅齒白,輕輕對燕小山說:“我沒有白軍的號了,我有事找他。我想問問我兒子的情況。”蕭筱氣質是那麼的高貴,提到兒子,蕭筱終於動情了,她眼圈微微發紅。她掩飾的笑笑,拿出眼鏡戴上,藉機擦了眼角。

    蕭筱渴望的看著燕小山,她的神情告訴你,她是多麼不願意麻煩人啊,但為了兒子,她什麼都願意做,她說:“你帶我去找白軍,好嗎。”蕭筱等待燕小山的回答,如同寒風中發抖的鵪鶉,企盼著太陽的出現。青瓜們盯著燕小山,如果燕小山說不,他們一定,一定主動給蕭筱帶路。

    燕小山說:“跟我來吧。”說完抬腿就走。蕭筱匆忙跟上,沒忘了回首,對眾青瓜嫣然一笑,感謝他們觀看了她的表演。青瓜們都呆了,青瓜們電腦中,曼妙AV姿,從此失顏色。

    燕小山走的不緊不慢,蕭筱微笑著走在他身邊。甚至藉著高跟鞋一個趔趄,抓住了燕小山,並堂而皇之的挽著他的手臂。燕小山也沒說什麼。

    蕭筱有些失望,她希望燕小山生氣,或者不敢看她,或者躲開她,拂袖而去。而不是現在這樣,毫無反應的,帶路。

    蕭筱看到沿路的景色,都要問問燕小山,但不像好奇寶寶的似的,哇個不停,而是時不時的,說點自己的見解。飽滿的**,若有若無的,輕觸燕小山。

    到了白軍的辦公室,燕小山推門而進。白軍坐在電腦前,拿著紙巾,輕輕擦拭眼淚。

    看到燕小山進來,後面還跟著蕭筱,白軍有些吃驚。他關了電腦,扔掉紙巾,眼圈還有點紅。白了燕小山一眼,說:“要記住,敲門。這兒不是你的臥室。”

    燕小山瞅了蕭筱一眼,又瞅瞅蕭筱仍然挽著的胳膊。蕭筱放開燕小山的胳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謝謝。”燕小山走了。

    白軍看著蕭筱,捂著嘴笑。蕭筱冷冷的說:“又看言情片呢?”

    白軍搖搖頭,坐下,笑著說:“你想勾引他,別白費勁了。”

    蕭筱也坐下,說:“總比你勾引他,要容易些。”白軍笑著,說:“不見得。不過,我這也不是勸你,你的性子,太喜歡表現自己了。這麼有難度的事兒,你一定不肯放棄的。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嗎?”

    蕭筱說:“如果你能勾引上他,我可以放棄。”

    白軍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和你沒有利益衝突啊?是因為張友嗎?你不會這麼痴情吧。”

    蕭筱拿出煙,扔給白軍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白軍兩根手指夾住煙,優雅的吐個煙圈。

    蕭筱看著白軍的一舉一動,說:“很有女人味,說不定燕小山會動心。”

    白軍說:“你從來是利益至上的。和燕小山掐沒有好處。前幾天,燕小山在鬧市,殺了十多個人吧。怎麼啦,屁事沒有。別看蕭懷益挺風光的,可他沒有根底,你不會想不到吧。”

    蕭筱說:“你還是爛好人呢。”

    白軍說:“我想孩子有個媽。”

    蕭筱說:“你也是孩子他媽啊。”白軍苦笑,說:“白家,不會再幫你一分一毫。葉家,現在是力挺燕小山。你得不償失啊。想法和解吧。”

    蕭筱掐了煙,揉揉太陽穴,說:“我這不是為了和好嗎。”白軍直言問,燕小山身邊的女孩,你比得上哪個?蕭筱說,你說對了,他身邊都是女孩,而我是女人。

    白軍不想和蕭筱辯論,兩人從來誰也沒說服過誰。白軍說,你找我,就是個幌子,現在可以走了。蕭筱拎著包離開,到了門前時,她說,你這個幌子,還要用幾次。

    白軍不語,他怎麼就成了,蕭筱的專用幌子。

    蕭筱和燕小山的照片,被迅速傳給了張友。張友沒有和交流團一起走,只是約好,到了A國彙合。張友正在機場,看到蕭筱和燕小山手挽著手照片,張友氣得青筋暴跳。

    哪怕看到蕭筱和羅擎XXOO,張友都不生氣。蕭筱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工具,或者說,從一開始,蕭筱就是工具。但燕小山不同,張友和燕小山的矛盾,已經由量變到了質變了。蕭筱去找燕小山,就是對張友的羞辱。張友把筆記本,摔到垃圾桶裡:老天,你何其不公。

    燕小山接到了葉楠的電話,讓他去一趟。燕小山雖然莫名其妙,但丈母娘發話,燕小山還是要去的。

    甄歆看老媽打完電話,說:“老媽,讓他來幹什麼嘛。”葉楠生氣,不吱聲。

    事情,是甄成引起的。

    甄成新開發的一片房地產,完工了。甄成邀請甄歆過去看。這次開發,從位置、設計、質量、發售,都堪稱完美。甄歆大大的表揚了哥哥。甄成咧嘴,告訴甄歆,都是白妞一手管理的。

    甄歆吐吐舌,說,不管怎麼樣,她都站在哥哥這一邊。

    甄成高興,這個妹妹,是真的對哥哥好,那個妹妹,是利用哥哥,但他沒法拒絕。

    甄成說,人貴有自知之明,這個樓盤結束後,他就不經商了。甄歆點頭,支持哥哥,經商太辛苦了。

    甄成說,可他幹什麼呢。從政嗎,恐怕也不行,那不比經商輕鬆。甄成說,他的脾氣,也許去部隊,能混下去。加上外公的老部下多,應該能混的不錯。

    甄歆說,也行啊。

    甄成說,可他的年紀,好意思跟二十多歲的搶位置嗎?

    甄歆愁眉苦臉的看著哥哥,說,也是啊,怎麼辦呢?

    甄成指指商業區的那座樓,說,我給你留了最好的兩層。你那個農場啊,探險公司啊,都可以搬來辦公。現在那個地方,太狹窄了。

    甄歆高興,說,哥,你真好。

    甄成說,我呢,如果能討個好老婆,經商也未嘗不可。甄歆點頭,好主意。

    甄成說,比如像楚蔚那樣的。

    甄歆搖頭,說,楚蔚可不行,她名花有主了。

    甄成說,是燕小山嗎?

    甄歆說,是啊。甄歆的反應並不慢,她疑惑的看著甄成,說,哥,這不是你的主意。你試探我。

    甄成笑了,說,當然不是我的主意,我會靠女人來養嗎?我只是奇怪,白妞為什麼對燕小山那麼感興趣。甚至勸我娶了楚蔚。還有,燕小山和你們幾個女人之間,關係也很詭秘。燕小山太神秘了,他救治你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

    甄成看著甄歆,說,我不想你受委屈。看來燕小山也沒瞞著你什麼,既然你是心甘情願的,我就不多管閒事了。要是燕小山欺負你,即使我怕他,我也會給你做主。甄成自己,身邊也有不少女人,所以對燕小山,甄成也理解。

    甄歆說:“那個白妞?”

    甄成說,不用擔心,能聽她什麼,不能聽她什麼,我是知道的。我其實想好了,什麼白道紅道的,我這輩子,就準備玩了。

    甄歆高興的贊同,哥哥又不缺錢,玩一輩子,沒什麼不好。

    甄成說,他從小喜歡騎馬,也專門練過。整個馬術俱樂部,和同好者玩玩聚聚的,多好。地方都選好了。

    哥倆說的高興,甄歆忍不住,嘔了兩下。以甄歆的身體,即使懷孕了,反應也不會大,甚至於沒有。只是今天吃飯時,陳果兒準備的多,大夥又勸甄歆多吃,甄歆吃的不舒服了。

    甄成關切的看著甄歆,甄歆說,早上吃的不舒服。

    甄成也不是菜鳥了,心裡有些懷疑,就暗中給葉楠打了電話。也算歪打正著。

    葉楠急急忙忙把甄歆叫去,一頓盤問,甄歆開始否認。葉楠就要和她去醫院檢查,或者給大夫打電話。這個胎兒,怎麼能讓別人知道。甄歆只好改口,承認了。

    葉楠讓甄歆把燕小山找來,甄歆不肯。葉楠就親自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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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曆史往往驚人的相似


      迎著海風,尋寶號破浪前進。

    甄歆托著腮,抱怨道,燕小山一點懸念也不給人留。由於燕小山的神奇,沒有人懷疑能否找到沉船。也就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境。導致尋寶號出航,像是在度假。

    甄歆懷著娃,還要出海,葉楠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的。奈何老爺子發話了,阻攔不得。

    當葉楠找燕小山的時候,甄歆意識到不妙,燕小山到人世來,是為什麼?人家是為了娶楚蔚。萬一老媽和燕小山談崩了,後果,嗯,甄歆哪方面都不想放棄。

    甄歆給外公打電話。

    葉家老爺子雖然退了,但每天,文件都按時送來。老爺子在書房看文件時,不允許人打擾。秘書接到甄歆的電話,琢磨了一下,覺得老爺子對甄歆不同。所以,去了書房,說了甄歆來電話。老爺子沒有發火,而是讓接通電話。

    甄歆直接跟老爺子說,媽媽可能要對燕小山逼婚。原因嗎,是她懷孕了。想讓老爺子制止媽媽的行為。

    老爺子說,葉家對燕小山,已經睜一眼閉一眼了,任由他左擁右抱的,甄歆做他的正兒八經的老婆,委屈的,該是甄歆吧,怎麼著,他還要炸刺。他本事可不小啊。

    甄歆只好跟外公說,我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他的本事,還用說嗎?對燕小山,你不能拿常人的眼光去看。就是這懷孕的事兒,也不能張羅。

    老爺子以前是模模糊糊猜測,因此對甄歆說,能說的,告訴外公吧。

    甄歆沒說什麼,只是說,燕小山不可以以常理度之,你可以盡情想像。之所以懷孕的事兒不聲張,是因為孕期將會出人意料的長。當然,這不會有任何問題。

    外公問,那燕小山,是為了楚蔚嗎?甄歆說,是,他就是為楚蔚而來。外公說,行了,我給你媽媽打電話。

    老爺子吩咐接通葉楠的電話,在這個間隙,他問秘書,蕭懷益,還指使人搞楚平嗎?秘書說,是,蕭懷益畢竟上來了,他說的話,還是有份量的。

    葉楠正琢磨對燕小山的說辭,不想爸爸來電話了。對於葉楠,老爺子很是愧疚,當年靠邊站,下放到了牛棚。最小的女兒葉楠,只能寄存在別人家裡,養成個膽小懦弱的性子。老爺子平反出來後,又忙於工作,忽略了對葉楠的教育,導致她上當受騙。

    那個胡什麼,要不是女兒攔著,要不是考慮到甄成,豈止破產那麼簡單。

    葉楠聽爸爸說,不要管甄歆的事情。不由得著急說,這可關係到甄歆的將來啊。

    老爺子問葉楠,還記得老法師的話嗎?

    老法師是隱逸的高人,老爺子當年陪著領導去見過。機緣巧合,老法師給甄歆卜了一卦,說的很隱諱。在老爺子的再三追問之下,法師簡單解說了一下。

    甄歆被張友暗算出事,正是老法師說的,甄歆兵解之期。看到甄歆複活,老爺子還奇怪,法師怎麼出現了偏差。直到甄歆後來的種種表現,老爺子明白,甄歆果然脫離了肉體凡胎。

    葉楠很聽爸爸的話,等燕小山到了,葉楠就跟他聊了聊家常。然後一起,很溫馨的吃了頓飯。還把甄國慶也叫回來了,不過,甄國慶打了幾個哈哈後,就又出去了。

    甄歆出海,儘管話費昂貴,葉楠還是每天都問上一問。

    看燕小山優哉游哉的,王懷特心裡有氣,王懷特也是從漁村的娃一步一步,成為大學教授的。很是吃了些苦頭,巴結到畢業,又溜須自己的導師,把自己的論文,署上導師的名字。等他當了教授,弟子們的論文,卻不肯署上他的名字了,他如何不惱。

    就好像那小媳婦,一直忍受婆婆的打罵,等小媳婦熬成婆婆了,偏偏世道變了,變成婆婆,伺候媳婦了。

    王懷特苦孩子出身,加上在H港,又過了一陣窘迫日子,所以,格外看不慣,燕小山的大手大腳。

    尋寶號是干嘛的,工作船。裝修的跟游輪似的。船上那些海底勘查的儀器呢,居然給拆掉了,改成了舒適的房間。這些人裡,王懷特是唯一會操作那些機器的,大顯身手的機會,就這麼的沒了。

    那哈托,是好勝的性子,根本看不起燕小山這個,純華裔組建的探險公司。通過王懷特,得知尋寶號出海後,哈託大笑,一定要比一比。

    王懷特開始很擔憂,哈托的公司,還是很有名氣的,轉念一想,讓燕小山吃點排頭,也好。

    穆鐵塔也在船上,暈船,儘管吐了又吐,軟綿綿的倒在床上,穆鐵塔還是儘可能的看書,惡補有關的知識。肩負這麼重要的責任,穆鐵塔心裡沒底啊。

    沒上船之前,穆鐵塔以為老爸會鬧,小心的做了些準備。沒成想,穆父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性子,看兒子要揍他的模樣,不敢再囉嗦了,也不甘心回鄉下,不知去哪兒混去了。

    王懷特跟燕小山說,哈托來電,他們已經開始打撈了,歡迎他們去參觀,還說,關於合作的事情,仍然有效。

    燕小山說,那就去看看。

    哈托眯著眼睛,激動的看著第一筐瓷器出水。哈托也想去打撈,那些號稱水下金庫的沉船,但那種沉船,打撈的週期太長,對技術的要求也高,哈托的公司,還不足以支撐。

    哈托拿起一隻梳妝盒,款識是‘大明年造’,青花色散,淡青色。哈托拿起放大鏡,細細的看,初步判斷,是成化弘治時期的東西。結合沉船的其它資料,應該是弘治時期的。

    探險公司成立以來,哈托雖然沒有打撈到什麼高端的精品,但普通的瓷器,也是非常值錢的。每件瓷器,從一萬到五六萬不等,每次打撈到幾百件,哈托就非常滿足了。基本上,在歐洲就拍賣掉了。

    燕小山到了哈托的船上,哈托依然咬著雪茄,非常熱情的歡迎他們。唯一不同的是,哈托的腰上,掛著大號左輪。還有幾個船員,嚼者口香糖,拎著衝鋒槍。

    潛水員上來說,沉船的一個船艙,無法進入。哈托安排人,進行水下爆破。

    哈托看燕小山他們,空手而來,微微放心,邀請燕小山觀看打撈品。所有人,都醉心於觀賞這些美麗的,沉睡在海底幾百年的瓷器。

    哈托還拿出來一枚鍍金銀印,上面篆刻:大明爪哇國王之印。

    哈托說,爪哇國是非常熱衷於到明朝朝貢的,他們當然不是臣服,而是為了賺取利潤。當時,爪哇國王,派使臣把戰爭的俘虜送給皇帝。還有其他的,比如胡椒等。皇帝為了表現他的富有,賞賜的東西,要超過貢品價值的幾倍幾十倍。聽說你們有個皇帝,為了歡迎國外的使臣,還把絲綢粘在樹上。

    哈托指指腳下,說,這艘船,就是使臣回航的船。上面的東西,都是皇帝賞賜的。除了金印,還打撈出金帶等東西。漂亮極了,能換許多美元。

    你們的皇帝,一直都這麼傻,還是一個大臣聰明。他跟皇帝說,使臣來的越來越頻繁了,以前為了能來朝貢,幾個小國常常打起來,現在,他們索性一起坐船來了。每年,我們都要花大筆錢賞賜他們,我們窮了,他們富了,不能讓他們來了。

    你們皇帝這才明白過來,下命令,只許三年來一次。

    哈托的口氣,讓人非常不悅,甄歆說,那不是我們的皇帝。哈托不以為然,說,那是你們的曆史。

    傳來兩聲悶響,爆破成功,潛水員繼續打撈。塑料的籃筐,一次次上來,船員把完整的瓷器留下,碎片直接拋回海裡。

    王懷特流露出惋惜的神色,要了兩個瓷片。哈托聳聳肩,說,這不值什麼,水下爆破的大坑裡,有的是。還有,哈托揮舞著雪茄說,我撈上來一萬件,和一百件,對我的收入來說,沒有區別。

    燕小山看了一圈,說回去吧。王懷特跟哈托說,我們也要開始打撈了,歡迎哈託過去。哈托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

    尋寶號拋錨的地方,距離哈托並不遠。哈托疑惑的望著,那裡,是水下機器人搜索的邊緣地帶,並沒有什麼發現啊。哈托又看了機器人拍回的照片,沒有沉船的痕跡。哈托還是奇怪,時不時的舉起望遠鏡,認真的看著尋寶號。

    天色已晚,又不趕時間,燕小山不準備進行夜潛。陳果兒很興奮,畢竟是在池子裡學的潛水,和波濤洶湧的大海,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陳果兒準備實戰演練一回。穆鐵塔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只能乖乖的呆在船上。

    陳果兒和甄歆換上了潛水服。燕小山則是一條泳褲,和她們一起潛入水中。丁成默默的趴在船舷上看。

    甄歆記著自己的教訓,每下潛一定深度,就讓陳果兒平衡下耳壓。看到美麗的珊瑚,壯觀的魚群,甄歆和陳果兒都欣喜異常,趕著去攝像拍照。比起和燕小山下水,真是有意思多了。

    燕小山保鏢一樣,跟著她們。

    丁成喊了兩個船員,讓他們弄點魚什麼的。這兩個人下水,燕小山只好時不時浮上水面,裝作呼吸空氣。甄歆和陳果兒知道,燕小山是不喜歡做戲的。再說也玩了一會兒了,乾脆結束了潛水,回到船上。

    王懷特算是明白了,人家開這個探險公司,弄不好,就是為了玩。

    甄歆和陳果兒上來,洗了個溫水澡。甄歆和陳果兒嘻嘻哈哈進洗澡間時,甄歆還挑逗的告訴燕小山,我們不鎖門,可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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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 奇怪的箱子


      甄歆讓燕小山拿著手電筒,自己拍照。沉船上,纏繞著漁網,甄歆小心翼翼的游動,潛水員被漁網纏住,可不是鬧著玩的。

    燕小山甄歆先後冒出水面,甄歆順著舷梯爬上來,說:“要清理的東西太多,尤其是漁網。”

    稍事休息,陳果兒陪著燕小山下去。陳果兒拿著手電,燕小山也不用潛水刀,扯開漁網,慢慢的扯下來。陳果兒小心躲避。

    這麼輪流下水清理一天後,燕小山不耐煩了,發力踢開泥沙,撕開了船底。甄歆和陳果兒同樣缺乏耐性,所以贊同燕小山的作法。

    等燕小山再下去,就可以直接進船艙了。這次,是陳果兒陪著燕小山下來,陳果兒沒有調整好浮力,手被刮了一下,刮了個口子。或許是牡蠣吧。

    陳果兒當即拿掉咬嘴,把受傷的手指放入口中,把流出的鮮血吞掉。要不然,被鯊魚聞到了,跑過來,就算傷不到人,鯊魚在這兒遛達,還怎麼打撈啊。

    燕小山趕緊過來,含住陳果兒的手指,好讓陳果兒呼吸。右手握拳,拇指向上,示意上浮。陳果兒點頭。

    陳果兒和燕小山,一上一下,順著引繩,回到尋寶號上。傷口很深,陳果兒自己處理了。聽了燕小山說剛才陳果兒的表現,船上的人誇陳果兒勇敢,陳果兒笑笑。

    哈托的打撈,已經基本完畢了,他看到尋寶號忙忙碌碌的清理,知道發現了沉船。心裡有些惱火,他的機器人,只要搜索半徑放大那麼一點點,就能發現這艘船。可惜錯過了。

    哈托咬著雪茄,臉上陰晴不定,尋寶號上的人很少,更是缺少專業人手,或許,他們需要哈托的幫助。

    沉船是倒扣在海底的,燕小山和甄歆進去的地方,是艙底,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燕小山以蠻力,再撕裂一處船板,進去後,甄歆用潛水手電筒掃了一圈,有反光。甄歆過去,看見一堆布料樣的東西,裡面反射出金光。

    甄歆拂掉布料,露出金燦燦的一塊金板。甄歆拿起來,長方形,長約四五十公分,好像一塊地磚模樣,上面刻著文字,什麼文字,看不出來。

    看看那些布料,這金板應該是裝在盒子裡,裡面襯的布料,如今盒子和布料都腐爛了。

    燕小山和甄歆對視一眼,決定上去,金板交給燕小山拿著。在水裡不覺得,一出水,發現金板很重。

    哈托也在船上,穆鐵塔接待他,哈托正吹噓自己的經驗,就看見燕小山舉著金燦燦的金板,上來了。哈托羨慕的瞪大了眼睛,看燕小山舉重若輕的模樣,估計是鍍金吧。

    穆鐵塔過來,接過金板,一沉,險些掉了。哈托明白,是真金。穆鐵塔和王懷特開始測量金板大小,稱重,拍照。陳果兒幫助甄歆和燕小山,脫去潛水服。

    哈托看著金板的文字,大聲嚷嚷著,說的不是英語,其他人都聽不懂,不解的看著他。

    哈托嚷嚷了一會兒,激動的喘息著,然後才說,這是古老的爪哇文字。

    哈托找到燕小山,表示願意翻譯這些文字。燕小山讓他就去穆鐵塔。穆鐵塔同意,整理完畢後,給他部分圖片。

    打撈到金板的消息,和金板的資料一起,傳給了楚蔚。楚蔚聯繫了小王教授,希望能給介紹到業內的權威人士,翻譯這快金板。

    哈托可能一夜未眠,瞪著通紅的眼睛,忿忿的把譯文拿出來了,看樣子很是不滿意。

    譯文很簡單:葛朗國國王哈只葛當,給天朝皇帝叩頭,向元朝皇帝乞求援助,表示子子孫孫,永遠臣服。並且對杜馬班朝土罕畢者耶背信棄義,攻擊天朝軍隊,表示極大的憤怒,願意和天朝軍隊一起,攻擊土罕畢者耶的軍隊,永遠消滅土罕畢者耶。

    譯文看的人沒頭沒腦的,問哈托呢,哈托只是指責那個哈只葛當丟人現眼,其他的,就不說什麼了。

    哈托也不捨得走,因為金板上還說,天朝喜歡金銀珠寶,所以葛朗國竭盡全力,把全國的寶貝,都裝到了船上,送給皇帝陛下。哈托看到這兒的時候,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暗恨,為什麼不是自己發現這艘船。

    哈托想讓燕小山快點打撈,可這一天,燕小山居然沒去打撈沉船,反而釣魚摸蝦,領著甄歆和陳果兒玩上了。把哈托急的呀。恨不得自己去撈。

    楚蔚的翻譯也發來了。這金板,是一份金葉表文,是當時的爪哇葛朗國給元世祖的。

    1278年,忽必烈設立福建行省,主要任務之一,就是詔撫海外各國。福建行省派使節出使爪哇,爪哇也派回使節表示通好。但忽必烈命令爪哇國王親自到大都來,被拒絕了。還將元朝使臣孟琪黥面。忽必烈以此為藉口,發動了對爪哇的戰爭。

    元軍進入爪哇時,爪哇正發生了內亂。被杜馬班朝征服的葛朗國後裔,哈只葛當起兵反杜馬班朝。杜馬班朝國王哈里各答那加剌被殺死。哈里各答那加剌的女婿,土罕畢者耶逃到了麻諾八歇,伺機反攻。

    土罕畢者耶看到元軍進攻,表示要歸順,並要進獻當地山川、戶口和葛朗國圖籍表等。請求元軍幫助平叛,元軍答應了,並進攻哈只葛當。元軍三戰三捷,哈只葛當投降。

    土罕畢者耶聲稱去取正式的歸降表和貢品,元軍沒有懷疑,並派三百兵護送。土罕畢者耶殺死護送兵丁,並進攻元軍。元軍大戰後尚未恢復,且戰且退,最後坐船回國。也就是失敗了。

    從金葉表文分析,元軍退走後,很可能哈只葛當不甘心失敗,派船暗中聯絡元軍,意圖東山再起,但曆史並沒有記錄。使者的船隻在南海沉沒了。如果使者到達大都,不知道曆史的車輪,會怎麼轉動。

    楚蔚還說,金葉表文上說,使者攜帶了貴重的禮物,讓燕小山不要錯過。

    哈托的船隻,也在這一帶轉悠。哈托藉口探討金葉表文,經常過船來看。

    燕小山和甄歆,又開始打撈了。順著燕小山開出的洞口,終於找到了藏寶的地方。燕小山和甄歆對視一眼,沒有想像中的金子,也是,哈只葛當戰敗了,估計金子什麼的,也消耗光了。

    燕小山下水後,船上的人就興致勃勃的盼望著,猜測底下會有什麼寶貝。等燕小山和甄歆上來,大家吃驚的看著籃筐,居然,是動物的骨骼。

    隨著一筐筐骨骼被打撈上來,哈托也大失所望,哈只葛當弄些活的爪哇虎,犀牛,野牛什麼的,送給皇帝,也算貴重了。不過,對於探險公司,有什麼意義呢?

    穆鐵塔可忙壞了,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人骨呢。就交給陳果兒來分辨吧。陳果兒說,沒有人骨。穆鐵塔只好把所有的骨頭拍照登記,還跟甄歆抱怨,這些骨頭,弄上來幹嘛。

    甄歆說,出海的規矩,打撈到骨頭了,都要帶到岸上的,就算漁民,也是如此。哈托不以為然的撇嘴。心裡已經準備回航了。

    陳果兒問,還要打撈幾天,甄歆說,沒有骨頭了,剩下一口奇怪的箱子,明天能撈上來吧。哈托一聽,嗯,再留下看看吧。

    陳果兒說,從骨頭的拼裝看,好像是兩頭老虎,兩頭犀牛。甄歆說,完整嗎?等組裝起來,用它們裝飾房間,雖然不是咱親自獵的,可是咱親自撈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第二天,燕小山和甄歆不急著下水,在那兒看骨頭,尤其是犀牛的頭骨,有一隻小小的犀牛角。這要是掛在客廳的牆壁上,別提多牛了。

    哈托乾巴巴的附和著,在心裡的不斷詛咒中,燕小山終於下水了。

    燕小山和甄歆又搜索了一遍船艙,那些布片,是不能帶上去的,尋寶號沒有保護的裝置,布片出水,也就爛了。只剩下箱子,燕小山託了出來。如果是別人,恐怕要起吊上去,燕小山和甄歆,都能輕鬆的弄上去。

    沉船空了,徹底成了魚兒的家。

    箱子放在甲板上,沒有開啟,從外表看,木質非常好,還沒有腐爛,箱子四角包金,裡面的東西,應該不簡單。穆鐵塔呢,照樣,測量拍照存檔。

    哈托則很疑惑,看燕小山輕鬆的托出水面,箱子裡面,不會於太沉重的東西。

    在眾人的期待中,箱子開啟了。先是溢出一些海水,箱子完全打開後,一塊不規則的白色的東西,從箱子中浮起來。甄歆湊過去看看,說:“好難聞。”

    說完,兩手撈起那白色物體,看看箱子裡,除了海水,什麼也沒有了。甄歆看看手裡的東西,莫非,這精緻的箱子裡,放的,就是這玩意兒?

    哈托也細細的看著,突然,眼睛裡射出炙熱的光芒。但很快被掩飾下去。大夥看著哈托和王懷特,看看這兩人有什麼說法。

    哈托站起身,聳聳肩,搖搖頭,表示弄不明白。

    王懷特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會兒,說:“不好下結論,船上的儀器太少,很多檢驗,都沒法做。要等回去後,看看實驗室的檢測結果。”

    哈托沉吟了一下,大方的說,儀器嗎,我船上有。明天,明天我讓人抬過來。我希望能弄明白,不然的話兒,我會非常遺憾的。

    王懷特盛讚哈託大方。哈托揚著頭,大笑。

    所有的打撈工作,都已經完成,甄歆和陳果兒,都擠到燕小山那裡。

    甄歆說:“那個哈托,對箱子裡的東西,很動心。常常偷著瞄。”

    陳果兒說:“一幅不懷好意的樣子。”

    兩人又問燕小山的看法,燕小山軟玉溫香抱滿懷,腦子裡全是限制級的畫面,對兩人的問話,哼哼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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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 劣根


      燕小山坐在椅子上,甄歆和陳果兒左右相陪,一幅大少出遊的做派。甄歆和陳果兒,和燕小山談笑晏晏,說的是滿眼的清晨的海景。

    哈托極其熱切的,派了四個水手,攜帶儀器箱,早飯後就趕來了。把儀器箱吊上來後,哈托和水手也一起爬上來。王懷特大聲的感激著哈托。哈托矜持的擺擺手。穆鐵塔看燕小山不理不睬的,只顧和美女調情,不明白燕小山為什麼冷落哈托,但是決不會是無的放矢,因此也淡淡笑著看王懷特忙活。

    哈托和水手站在儀器箱前,一個儀器箱放在燕小山附近,一個放在通道旁邊,箱子被一齊打開,王懷特還笑著往裡邊看,隨即,笑容凝固了。

    哈托舉著槍,頂在王懷特的腦門上,王懷特冷汗涔涔,水手的槍也分工明確,指向燕小山和要害通道。哈托知道燕小山是頭目,看控制住了局面,得意洋洋。

    穆鐵塔說:“哈托先生轉職做海盜了?”

    哈托冷哼說道:“我不過是來取回,我們國的東西。”

    穆鐵塔說:“這明明是準備進獻給元朝的……。”

    哈托說:“不,這是我們的,哈只葛當是叛徒,做不得主。”

    穆鐵塔說:“這麼說,那些瓷器,還有你以前拍賣的款項,要還給我們嗎?”

    哈托哈哈大笑,一勾板機,向天打出一梭子子彈,王懷特嚇得哆嗦起來,哈托猙獰著說:“你要跟我講理嗎?愚蠢的東西。看不到我手裡的槍嗎?華人總是這麼愚蠢。”

    哈托又打了一梭子,說:“都把手舉起來。”沒有人舉手,哈托驚訝的看看,確實沒有人舉手,包括王懷特,哆嗦的厲害,也不肯舉手。穆鐵塔甚至很同情的看著他。哈托不怒反笑,說:“好、好。”

    哈托的臉上,出現了緬懷的神色,他說:“真讓人想念啊,九八年五月十三日。我還是一個軍官,奉命去**,**平時體面的富貴的華人婦女,我們要**掉她們的尊嚴。我打了壯陽針,聽說會有副作用,我只打了兩針。”哈托用槍指點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說:“你們的神態,像極了那時候的華人男人。要拚命嗎?你們不知道我手裡有槍嗎?”

    哈托怒發如狂,說道:“可我還是退役了,我們白白鬧了一場。”哈托掄起槍托,砸向王懷特的腦袋。

    兩枚硬幣呼嘯而來,直接擊穿了哈托的手腕,槍噹啷一聲,掉在甲板上。哈托疼的大聲嚎叫,同時不忘命令水手:“開槍,開槍,一個也不要留。”

    水手呆呆的看著哈托,身上的銀針,閃閃發光。丁成領人,把他們綁了起來,綁的同時,對他們施以老拳。

    儀器箱裡,還有碼放整齊的炸藥、引線等物。

    甄歆說:“奇怪,他怎麼不殺人立威呢?”

    穆鐵塔說:“他在給人希望,畢竟,丁成船長他們,他還沒有控制起來。”

    燕小山說:“我去他的船上,把那些人控制住,他這麼放心的過來,船上,一定有他的心腹。”

    甄歆和陳果兒很不放心,很想跟過去,但燕小山不允許,船上人數不明,位置不明,到時候流彈紛飛,燕小山怕照顧不到。陳果兒低低的問燕小山:“那些子彈,真的傷害不了你嗎?”燕小山笑著肯定,傷害不了。你要實在不相信,就給我一梭子看看。陳果兒急忙摀住他的嘴,說,不許瞎說。

    看燕小山獨自前來,哈托船上的人,驚異不定。有人主張直接開槍,打死算了。大多數人認為,只有一個人,看看怎麼回事兒也好。

    按照哈托的計畫,是把尋寶號上的人,一個不留的宰了,然後炸沉尋寶號。怎麼讓尋寶號的人,赤手空拳的跑過來一個。

    燕小山攀上舷梯,有五六把槍對著他。燕小山上來,快速出手,叼住一個拿槍的手腕,順勢一擰,那人就擋在了燕小山面前,噗噗幾聲槍響,這個倒霉鬼當即氣絕。

    燕小山把倒霉鬼向上一扔,自己團身閃進開槍的人群裡。倒霉鬼炮彈一樣的沖上去,上面開槍的人躲閃不及,撞的暈了過去。

    燕小山一個肘鎚,聽見骨頭脆響,有人倒下。又捉住兩個脖頸,擰斷。旋即閃身,一個胖水手,被扯住,充當了肉盾,被衝鋒槍的子彈射中,嗝屁了。

    燕小山翻入了艙中。密集的子彈隔著門板掃射進來,子彈穿過燕小山的身體,沒有留下一點印記。目睹這種情況的兩個人,牙齒咯咯的響起來,燕小山拎著他們,向著門板甩去。很快,被射成了篩子,去見真主去了。

    燕小山在船上游擊,之所以這麼麻煩,是要留下活口。水手越追擊燕小山,心裡越害怕,開始擔心哈託了。

    甄歆和陳果兒一核計,決定給楚蔚打電話,說了船上發生的情況。楚蔚的意見,對這些畜生,不能心慈手軟。甄歆和陳果兒當然贊同了。

    楚蔚說,這件事,不能交給國內解決,他們只會想方設法,避重就輕。H港也不行,弄兩個律師,沒完沒了的扯皮。

    最後,楚蔚說,遭遇海盜了麼,去SGP國。

    SGP國的效率非常高,很快,哈托的罪證被一一確認。尋寶號打撈出水的箱子裡,居然是龍涎香。白色的龍涎香,就是無價之寶呵。難怪哈托為之瘋狂。

    哈托看到極品龍涎香後,就決心搶奪。他回到船上,提議去搶劫,有幾個水手,明顯不願意。哈托和其他人,就把這幾個水手殺了。然後,安排了第二天的行動。

    哈托還有大副等人,被判處絞刑。

    龍涎香的大幅圖片,刊登在報紙的頭版上。張友一直注意國內的消息,看見後,氣不打一處來。

    在看到蕭筱和燕小山的照片時,張友沒有忍住,給蕭筱打了電話。蕭筱很平淡的跟張友說,華氏讓她對付燕小山,她一個女人,除了色誘燕小山,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張友拋開一切事情,仔細考慮了自己的出路,最後,張友承認,自己沒法過那種平淡的生活,他喜歡呼風喚雨的感受。也只有華氏,能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蕭筱不會奪走華氏對張友的寵愛的,張友手裡還有牌。請了假,張友飛回了京市。

    張友約見白妞,一直以來,張友獲得的情報,都是白妞給的。

    白妞淺笑著看張友,張友的外形很好,比例勻稱,沒有贅肉。長期的運動,使得張友看起來朝氣蓬勃。白妞比較欣賞張友,既有紳士般的風度,又足夠的黑心。

    張友索要燕小山的情報,要比以前更確切些。白妞笑吟吟的反問,張友拿什麼來換呢?

    白妞現在,可以說春風得意。在Z國開了兩個大場子,雖然總的進帳比不過總部,但這是一條新財源。教父對她,也是讚賞有加。查理襲擊燕小山的衛星照片,白妞也送回去了,教父同意了由她做主來對付燕小山。查理雖然還對她有痴心妄想,但也比較聽話了。

    白妞的根底,張友也是知道的。聽白妞說要換情報,張友淡淡的說,凱蒂小姐給了這麼多情報,難道是看上我了。可比諾家族死了那麼多人,要忍氣吞聲嗎?

    白妞說,家族喜歡自己動手,不如,你加入我們吧。我是很有誠意的。

    張友不笨,夾在兩個勢力中間,做牆頭草,是決沒有好結果的,還不如做狗呢。

    張友說,如果這是你的條件的話,就不必談了。說完,起身要走。白妞說,等等。

    白妞勢力還未成,對付燕小山,最好還是借助張友。張友呢,能夠引起華氏重視的,也只有白妞提供的情報。所以,兩人不致於談崩了。

    張友和白妞談妥後,去了蕭筱的辦公室。蕭筱問他,看上可比諾家的小妞了?

    張友知道瞞不過她,畢竟張龍他們,還是偏著蕭懷益。張友現在和蕭筱、蕭懷益的利益,攪成了一團。蕭筱理順了關係,張友再也無法擺出盛氣凌人的譜了。

    張友不理蕭筱醋勁十足的問話,反問她,打算怎麼對付燕小山啊?

    蕭筱顧左右而言其他,說:“華月說了,讓咱們互相配合著,各顯神通。”

    張友惱火,華月這是讓兩條狗競爭呢。唯一的好處,華月拋出來的,不是骨頭,是肥肉,肥得流油的肥肉。讓張友沒法不搖尾巴。

    張友問,要我做什麼?

    蕭筱說,楚蔚的保健品廠,建了幾個藥品基地。還和一些貝母種植的大戶,簽訂了供應合同。最好能派些人盯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及時下拌子。

    張友說,知道了。

    蕭筱說,酒吧的人手,還是慎重使用吧,上次綁架楚蔚,那麼快就被劉羽知道了,說不定有人通風報信呢。

    張友沉思,說,那兩個動手綁架的,在裡面遭了不少罪,還瘋了一個。報信的話,不能是他們。我留心注意一下就是。

    蕭筱給張友拿了杯酒,坐在張友身邊,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張友把酒放下,對蕭筱說,需要,就給羅擎打電話,要不就去找鴨。張友離開,聽見後面酒杯摔碎的聲音。

    張友去等陶可放學。至於陶可腦袋不正常的問題,張友決定先放一放,和燕小山在一起的,哪有正常人。

    看見張友捧著鮮花,站在那裡,陶可非常高興。張友把花遞過去,陶可笑著說,我不能要你的花。

    張友不以為忤,把花隨手給保鏢拿著。然後邀請陶可去吃飯。陶可給家裡打了電話,再三保證後,跟張友去了。後面,是蔣正為派的保鏢。

    張友玩笑似的,問起陶可給說情的事兒,陶可紅了臉,似乎能滴出血來,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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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拌子


      楚蔚給燕小山打電話,建議不要拍賣龍涎香。極品的龍涎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留著做鎮店之寶。燕小山當然答應。

    返回京市後,陳果兒給大家分發禮品。上次甄歆從H港回來,也帶禮品了,不過回來後,忙於對付張友,接著又有其它事情,忘了禮品的事情,這次,索性也一併給了大家,大家儘管收到了禮品,也毫不留情的笑話甄歆。

    甄歆上次給楚蔚帶的禮品,是海底撈起的金條。那批金條,成色不一,甄歆揀成色最好的拿了,其他的,都賣掉了。

    楚蔚說,保健品廠的效益非常好,剛剛在博覽會上,簽了一個大合同。所以目前資金很充足。

    現在不但保健品廠要追加投資,就是農場,也準備組建礦泉水廠,到時候,農場每年的盈餘,不僅用來進行慈善活動,還可以加大自身的建設。

    說起來,探險公司倒是贏利大戶,即使龍涎香沒有拍賣,金葉表文也價值不菲。

    楚蔚把玩著甄歆送的金條,眉飛色舞的說著。甄歆說:“風度,注意風度。你們看楚蔚,哪像一個運籌帷幄的老總,活像一隻偷到肥母雞的狐狸。”

    楚蔚笑眯眯的說:“不讓我說是吧,那咱們接著剛才的話題聊。這說特意帶的禮品,這都能忘掉,好像紅樓夢裡的薛呆子,就有這毛病。”

    甄歆一聽,楚蔚又揪上她的小辮子了,趕緊轉移話題,說:“咱們在船上時,張友從A國跑回來了,還約了陶可吃飯。”屋裡都是聰明人,明知甄歆轉移視線,但也不能窮追猛打不是,也都對張友口誅筆伐起來。

    楚蔚說:“張友,不會對陶可動什麼歪腦筋吧?”

    甄歆很得意,說:“他根本沒有那機會,咱一直派保鏢跟著陶可呢?”眾人奇怪,為什麼要給陶可派保鏢呢?甄歆說,敵人喜歡的,我們就破壞,所以,堅決破壞張友的好事。

    眾人嘻嘻哈哈的,說甄歆是搞鬥爭的好手。

    燕小山擁有龍涎香,各種有份量的人物,開始上門,或購買,或索要。不勝其煩。燕小山在別人面前,一貫是冷臉的,也被牛皮糖樣的笑臉,磨去了耐心。乾脆去農場散心。

    農場是慈善性質的,要讓它自身進入良性循環。礦泉水廠投資的規模並不大,在目前的情況下,只生產桶裝水,供應京市市場。據說,農場的泉水,和玉泉山的泉水,屬於同一水脈,這也是一大賣點。

    廠房的建造,要在入冬前完成,現在主體已經完工了,只剩下外面的掛面和裡面的裝修。天短了,每天干不了多少活。

    農場的管理人員,儘量從收容的人中選撥,這些人,在親人丟失後,瘋狂的尋找。結果,沒有找到失去的親人,本身也游離在社會之外。除了盲目的不斷的尋找,根本就不知道再做什麼了。

    來到農場後,大多數人,都喜歡上了這種恬淡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有一些人,願意多出力,做管理上的事兒。

    日子平淡的一天天過去。

    等燕小山和甄歆返回京市,龍涎香引起的風波,被楚蔚擺平了。燕小山被楚蔚所迫,又認真上課了。值得一提的是,陶可參加學校的一個活動,被某導演看中,去參加什麼比賽去了。臨走,還要找燕小山,結果燕小山去了農場。

    燕小山想去楚蔚的班級混,被楚蔚連哄帶騙的,給哄了走了。楚蔚自從胎記去掉後,由人人側目,變成炙手可熱。一些自慚形穢的人,也就偷偷看那麼兩眼。自我感覺良好的,則展開了猛烈的追求。連帶著劉雲,都水漲船高,不斷的有人,希望從她這裡,打探到點什麼。

    劉雲雙手托著下巴,說,前幾天,也就半路送個花。現在,有膽大的,都送別墅去了。要不,咱不要燕小山那花心蘿蔔了,這麼多候選的,咱換一個吧。

    楚蔚瞪了劉雲一眼。

    劉雲繼續說,看來是捨不得,那就讓他在這兒呆著唄,也讓那些人死了心。既然談戀愛,臉就不能太嫩。他不在你這兒混,肯定跑甄歆那兒去了。你不後悔。

    楚蔚說,燕小山要是在這兒,眼睛賊兮兮的,就在人身上轉悠。被他看的不自在,上不了課了。

    劉雲好奇的把頭伸過來,問,你們都在一起住,他能應付過來嗎?他那個,是不是特強。

    楚蔚臉色一紅,說,你瞎說什麼哪,我們沒有。

    劉雲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性生活和諧,意味著……。哎呦,你掐我幹什麼。

    劉雲哎呦的聲音大了點,周圍的同學看過來,老師也掃了一眼。楚蔚和劉雲都立刻一本正經的看書。等大家都看書了,劉雲又沖楚蔚嘀咕上了。

    楚蔚低聲告饒,說,姑奶奶,別說了。劉雲意猶未盡的閉了嘴。

    燕小山和甄歆在一起,甄歆大方的挽著他的手臂。甄歆在上俄語課。陶紅上課期間,平均每五分鍾,要剜一眼燕小山。惹得甄歆老大不樂意。摟著燕小山的胳膊,越發緊了,還對燕小山甜甜的笑。

    楚蔚下午沒有上課,公司有事,楚蔚就去公司了。好在現在大學生創業符合潮流,楚蔚請假也容易。只是,楚蔚的身價,越發的高了。

    公司的前台,是大幅的產品廣告照片,‘XX保健品,讓你有嬰兒般的口氣。’

    楚蔚一坐下,秘書就把傳真拿過來,楚蔚看著。傳真是一個叫柴興旺的經銷商發過來的,他說,在他的銷售區域,有的藥店的貨,不是從他手裡拿的。並把出現的保健品批次發了過來。

    楚蔚明白,出現竄貨了。這是其它銷售區域的代理商,不顧規矩,把自己代理的產品,打入了別人的地盤。這是合同不允許的。

    秘書已經查了,竄貨產品的所有人,是公司最大的代理商,杜民公司的。杜民當初主動找到楚蔚,要求代理保健品的,考慮他旗下規模非常大的連鎖店,楚蔚做了很大的讓步。他們的訂貨量,是其它所有人的三倍。是公司最大、最重要的主顧。

    楚蔚撥通了這個杜民的電話,把竄貨的事情說了,要求他把貨撤回去。由於對方的訂單太大,楚蔚並不準備深究。

    不想,杜民不以為然,笑著說,那個柴興旺,一個小經銷商,有什麼資格唧唧歪歪的。實在不行,把柴興旺甩了,我願意一塊都代理了。

    楚蔚壓住火氣,對杜民說,那畢竟是簽了合同,況且,杜民代理的區域,也是當初都協商好了的。

    杜民火了,他說,保健品的銷售,差勁透了,他不代理了,退貨。

    楚蔚又跟他好好商量,杜民油鹽不進,一句話,退貨。並搶先掛了電話。

    楚蔚只好又撥通了杜民的電話,響了很久,杜民才接通,不耐煩的說,沒什麼好說的,退貨就是。

    楚蔚問還有多少貨,杜民報出數字,楚蔚一愣,又追問了一下,杜民仔仔細細的報出來,隨後掛了電話。

    楚蔚明白,被耍了。杜民的貨,基本上沒有銷售。當時杜民要貨很急,款也及時到帳。而原料的價格很高,楚蔚考慮再三,還是全力生產,造成這批產品,幾乎沒有多少利潤。又被杜民這麼一壓,產品的保質期馬上就到了。這批貨,弄不好,就扔了。

    楚蔚決定盡力挽救一下,減少損失。她通知秘書訂了票,另外通知穆鐵塔,準備去和杜民面談。

    得知楚蔚到來,杜民先是避而不見,實在躲不過去,又邀請楚蔚吃飯。

    杜民是白手起家,原本是國營藥廠的副廠長,因為一把手的排擠,乾脆做了推銷員。給幾家藥廠推銷藥品。機緣巧合之下,買了幾個藥店,居然一發不可收拾,連鎖藥店,遍佈幾個省,成為一方大鱷。

    楚蔚到了酒店時,杜民和他的幾個朋友,已經在哪裡了。彼此談笑風生的。看見楚蔚進來了,杜民漫不經心的打個招呼,給朋友介紹了一下。很顯然,是順帶招待楚蔚的。

    楚蔚很生氣,但還是坐下,穆鐵塔坐在她下手,蔣正為親自領人跟過來的,好不容易有活兒幹了,蔣正為非常賣力。站在包廂門口。

    蔣正為幾個人,動作幹練,眼神凌厲,不僅僅是塊頭大,看得出,是軍人出身。

    杜民笑笑,對蔣正為說,過來一起坐啊。

    蔣正為說,謝謝,我們要保護楚總安全。

    杜民笑笑,心裡奇怪,我這麼大個老闆,平時也就兩個跟班。你一小小的保健品廠,居然還這麼大派頭。

    杜民原本沒有把楚蔚當回事兒,看楚蔚帶打手來了,心裡也不想搞太僵,畢竟,他是正經商人。於是,先跟楚蔚叫苦,說保健品怎麼滯銷,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代理權了。代理保證金,認賠了。

    楚蔚和杜民商量,能不能儘量把保健品銷售掉,楚蔚可以投入部分廣告費。所謂的廣告費,其實就是直接給杜民了。楚蔚的意思,就是甯可賠錢,也希望杜民把保健品賣掉。

    杜民很為難,認為楚蔚既然捨得拿出廣告費來,不如就讓他退貨吧。

    杜民還大談藥廠的生產,說在藥廠,比如藥品過期了,比如藥丸生蟲了,只要拿到車間,要麼改掉日期,要麼拆去包裝,重新打入原料中,是不影響藥效的。

    杜民的意思,楚蔚把貨拉回去,改一改,或者重新粉碎生產,也損失不了多少的。說不定,要比投入的廣告費省。

    楚蔚問杜民,難道不看好保健品的前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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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 聰明反被聰明誤


      賓館裡,楚蔚放下電腦,揉揉太陽穴。這時敲門聲響起,外面有蔣正為在,有什麼事兒嗎?楚蔚起身開門,燕小山走了進來。楚蔚張開小嘴,驚訝的看著燕小山,半天才說:“特意過來的。”燕小山點點頭,走進來。楚蔚關上門,跟在後面。

    燕小山轉身,對楚蔚說:“你受了委屈,我自然要來看看。”楚蔚為處理杜民出爾反爾的事情,心力交瘁,聽了燕小山的話,不由自主的伏在燕小山的懷裡,默默的掉淚。

    燕小山張開兩臂,抱住她,說,我只記得你是天才,忽略了時移世易,許多情況都不同了。

    楚蔚不肯抬頭,低聲問,有什麼不同?

    燕小山說,那時候,你處在強勢的一方,一聲令下,底下人轟然應諾,為你奔走。你只要把握大局既可。現在你沒有根基,萬事開頭難,受到刁難,在所難免。

    楚蔚說,是我太急於求成了。

    燕小山說,甭管咱怎麼樣,沒受這個氣的理。放心,馬上就收拾他。

    楚蔚說,這事很奇怪,杜民這麼做,也要承受一定損失的。咱們的保健品銷售行情,其實是看漲的,杜民為什麼放著錢不賺,而要設計咱們呢?

    燕小山說,甄歆已經開始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楚蔚輕輕的從燕小山懷中掙脫出來,神情羞澀。燕小山虛虛的,做了個抱的姿勢,在楚蔚的脖頸間嗅嗅,楚蔚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埋頭制定計畫,任由燕小山在旁邊搗亂。

    杜民知道楚蔚那邊又來人了,為了防止對方不講理,動粗,杜民特意給自己安排了幾個人充作保鏢。

    甄歆第二天也飛來了,她動用了專政的力量,很快就查到,在楚蔚參加博覽會期間,白妞和蕭筱先後與杜民接觸,白妞以技術入股杜民的醫療器械工廠,以後專門生產醫用導管之類。

    在這之前,杜民的廠子只能生產技術附加含量低的產品,一直徘徊在低端市場,沒有競爭力。白妞的入股,使得杜民躋身於醫療器械的高端市場。

    杜民正在擴建工廠。杜民戴著安全帽,躊躇滿志的視察工廠,和這個即將下金蛋的工廠比起來,楚蔚的保健品的利潤,實在算不上什麼。況且,訂購保健品的錢,也不用他出。尤其關鍵的是,凱蒂提供的技術,是國外一直對Z國封鎖著的,雖然凱蒂胡提供的,也不會是最先進的技術,但這也是非常難得的,為此,犧牲楚蔚,是太值得了。

    杜民決定去一趟京市,感情嗎,需要經常聯絡的,另外,要催促一下,讓機器和工程師,盡快到位。

    杜民到了京市,首先知道消息的,是京市那些大製藥廠。杜民畢竟握著幾個省的市場,因此,幾個藥廠爭著搶著要宴請杜民,幾個貌美的主任、助理之類,嬌滴滴的,杜哥杜哥的叫著,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啊的。

    要是以前,杜民是一定會去腐敗腐敗,他好這口兒。吃好喝好,再找兩個水靈靈的妞,日子滋潤著呢。這次不行,杜民有大事要辦。

    杜民拒絕了藥廠的安排,自己找了個賓館,住下。等著女王傳召接見。

    白妞和蕭筱,很快安排了時間,和杜民見面。白妞答應,她會派人去看看杜民的工廠,只要標準廠房建設完畢,這面的機器就上船。蕭筱也答應,這是國家扶持的產業,她馬上就會拿下有關批件。具體詳細的情況,三人約定去公司談。

    杜民很有風度的,臨見面前,還特意嚼了楚蔚廠的保健品。酒桌上,杜民也是淺嘗輒止。一時間,賓主盡歡。杜民的樣子,如果被藥廠的人看到,一定會把眼球瞪出來。要知道,杜民是很放浪形骸的,要是有女人在座,杜民最喜歡講葷笑話了。

    杜民很紳士的和白妞蕭筱道別,回到了酒店。白妞當然不會巴結杜民,給他招雞。杜民呢,雖然想巴結白妞,可也不方便給她招鴨。習慣夜夜笙歌的杜民,只好看電視。

    遙控器捏在手裡,杜民幾分鍾就換一遍台。杜民就這麼百無聊賴的換著。

    突然,一個畫面跳出來,又迅速被杜民換走了。杜民趕緊回撥,是新聞。新聞主持人面無表情:下列藥品,經抽檢不合格,主要是有效物含量不達標。

    杜民對藥品,是非常關注的,當即認真的看,心裡嘀咕,不知道誰那麼倒霉,得趕緊退貨了。好在,一般的貨,杜民都壓著款,不用擔心退款問題。只有楚蔚的廠子,獲得的是全款,看白妞和蕭筱的意思,不用催楚蔚還款,等過上一段時間,正好和她打官司。

    當主持人唸到廠名時,杜民心裡一跳,赫然看見了自己的廠名,不等看清,已經跳到下一條了。杜民的汗,刷的出來了。緊接著的一條,又是杜民的廠子。一連三條,杜民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了。

    這是杜民廠子生產的三種針劑,也是杜民廠子的主要產品,杜民不明白,怎麼什麼風聲也沒有聽到,就出來這麼大個婁子。這是什麼台啊,這可是全國台,還是新聞。杜民的心,揪緊了。

    杜民鎮靜了一下,倒了杯酒灌下,喊來了助理。問他剛才看電視了嗎。助理說沒有,上網了。杜民說,查查,我剛才在新聞上,看到什麼不合格藥品了。助理答應一聲,去查了。

    杜民怕帶女人耽誤事兒,辦大事的時候,從來不帶花枝招展的女秘書的。能跟杜民出來的,都多少有點本事。

    助理很快就進來了,拿著電腦,神情很是慌張。杜民的緊張心情,已經好些了。他對助理說,別急,查到什麼了?

    助理指著電腦,結結巴巴的說了。杜民戴上花鏡,仔細的看了,確認了。開始思謀對策。

    破財了,杜民嘀咕,已經上新聞了,估計過場是一定要走的。杜民給老婆打電話,安排她去幾個局長那裡,囑咐她,不要打折扣,一定要送到。老婆跟他是糟糠之妻,知道錢財來之不易,辦事能力還行,就是吝嗇了點。如果不是杜民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她說不定給打零點幾折呢。又給兒子打電話,讓他和幾個公子哥加強聯繫,尤其是,老局長家那丫頭。

    杜民又給幾個廠長打電話,當然是連夜轉移產品,不然被封存了,就太可惜了。然後,要配合檢查,盡快恢復生產。

    杜民幾個電話打完,林林總總的吩咐下去後。安心多了。方方面面都是喂熟了的,面子還在。

    只要能和凱蒂小姐合作成功,這點錢,很快就賺回來了。明天,再和凱蒂見一面,杜民就回去。

    第二天,約見凱蒂,凱蒂的秘書,卻把見面時間,定在了下一天。杜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和凱蒂實話實說,怕影響了凱蒂的信心,只能咬牙硬挺。

    幾個藥廠,聽到了消息,紛紛打來電話慰問,還邀請他出去喝一杯,解解悶。杜民哪有心情,都推了。

    家裡的廠長來電話,廠長被封了,包括車間原料庫成品庫等,都貼了封條。這在杜民的意料之中,只是告訴廠長,安排好值班,給工人放假。廠長又說,電視台還錄像了。杜民一聽,很是惱火,昨天都告訴老婆了,部長家是重中之重。老婆雖然拈酸吃醋的,但很顧全大局啊,這次怎麼搞得。

    杜民氣惱的給老婆打電話,老婆說,這些人,都避而不見,她正想法子,堵他們呢。

    杜民把自己關在酒店裡,找到家裡的地方台,果然,在新聞上,看到了自己的廠子。都熟頭熟臉的,怎麼這麼不留情面。杜民有不好的預感。

    到了下午,杜民的預感被證實了,他的連鎖藥店,在出售針劑大輸液時,有時候就直接給顧客把針紮上了。藥店哪有行醫執照呢,這麼做,是違法的。偶爾被查到,托託人情,也就罷了。也是為了方便顧客不是。

    現在,杜民不斷的接到電話,他的藥店,因為非法行醫,被查處了。藥店被封,人被帶走。看到不同地方的藥店,同一天被查,杜民知道不對勁了。

    杜民那三種被曝光的針劑,經銷商要求退貨,這也是正當的。令杜民氣憤的是,經銷商還沒有來得及下架退貨,當地的藥監局,已經登門,開具罰沒通知,把藥品,統統搬走銷毀了。

    經銷商拿著罰沒通知找上門來,並且把杜民廠子的其它產品,也一併退貨了。

    原本不斷騷擾杜民,堅持要請杜民吃飯的京市藥廠,一下子沒了動靜。

    杜民再也坐不住了,讓助理退了原先的訂票,改訂最近的航班。杜民要回去主持大局。正要跟凱蒂打個招呼,取消明天的見面。凱蒂的秘書先來電話了,對杜民目前的境況,表示關切,希望不要影響合作工廠的建設,並把見面延期。

    杜民非常感激,表示不會影響合作。

    杜民想知道,他得罪了誰。他開始給京市幾個藥廠頭頭打電話,杜民好話說了一籮筐,頭頭們就是拒絕見面。

    杜民拿出當年推銷的水磨功夫,等在一個頭頭的門前,頭頭的車一出來,他就飛身攔住,頭頭被迫剎車,杜民鑽到車上。頭頭冷著臉,看著杜民。

    杜民嬉皮笑臉的說,他還有幾個大藥店,只是查到小毛病,下了整改通知。以後,一定全力銷售貴廠的產品。

    頭頭搖頭,說,那幾個藥店,也夠嗆。

    杜民說,究竟是誰,這麼心狠手辣的。

    頭頭說,那保健品,你不賣就是,玩人家幹什麼啊?

    杜民聽了,很沮喪,轉而想到了蕭筱的背景,又恢復了一點信心。說,人外有人,不信他們就一手遮天了。

    頭頭說,也是。杜民一喜。頭頭又說,除了國內,其他地方,他們還真管不到。
li60830 發表於 2018-7-12 17:10
正文 28 江湖


      楚蔚看見燕小山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就那麼看著她時,心裡有了一絲不忍。剛才燕小山圍著她轉悠,毛手毛腳的,被她一頓拳頭,捶到了沙發上。燕小山老實了,楚蔚又不忍心了。

    楚蔚有點後悔,可她總不能說,燕小山,我沒有生氣,你繼續好了。

    楚蔚還是起來,給燕小山點上煙,送到他嘴邊時,燕小山乘機咬了她手指。楚蔚想瞪他,又怕嚇著他的色心,只好裝作不知道。燕小山的雙眼,登時放出灼灼之光。楚蔚伸手,摀住了燕小山的賊眼,燕小山叼著煙,嘴角帶著笑。

    楚蔚說,其實你來了,也做不了什麼,可我心裡,突然就平靜了,就感到不管什麼事兒,都可以解決。

    燕小山說,為什麼要摀住我眼睛說情話。

    楚蔚擰住燕小山的軟肉,說,鬼才和你說情話。燕小山配合的咧嘴。楚蔚不擰了,把手放鬆,放平。忽然,楚蔚意識到,把手放在男子的胸口,就隔著層襯衫,感受著男子的氣息,有著說不出的曖昧。急忙縮手。

    燕小山適當的給解說:“其實,你心要不動,不管手放在哪兒,你都不會不自在。”楚蔚大窘,把捂眼的手也拿下,卻看見燕小山可惡的笑。

    燕小山抬手,楚蔚嚇了一跳,匆忙逃開,坐到電腦前,看燕小山依然抬著手,手做爪狀。楚蔚趕緊起來,說,我去衛生間。逃進衛生間,插上門,楚蔚軟綿綿的坐下。

    楚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角含春,臉色飛紅,又聯想到,酒店的抽屜裡,好像有套套。這麼一想,楚蔚的臉更紅了,忍不住瞪了自己一眼。

    楚蔚出來,燕小山笑眯眯的看著。楚蔚洗臉了,沒有化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燕小山露出讚賞的笑。楚蔚用冷水洗臉,好不容易感覺不那麼熱了,看到燕小山古古怪怪的笑,以為燕小山知道了什麼,臉又紅了。

    燕小山看楚蔚臉上的紅暈,向脖頸擴散,不由得嘖嘖稱奇。楚蔚說道:“不許看啊。”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撒嬌的情緒。話一出口,楚蔚暗恨自己,這是怎麼了。果然,燕小山張大了嘴,一幅色魂授受模樣。

    楚蔚輕咳一聲,準備說說產品積壓的事情。燕小山卻吐了菸頭,撲過來了。楚蔚伸手阻攔,小手被燕小山抓住,直接按在了楚蔚胸前。

    楚蔚輕哼了一聲,低低的說:“再等等行嗎?”燕小山聽了,放鬆擁抱的力度。楚蔚轉身,看著燕小山,主動吻上燕小山。良久,二人分開。燕小山吧嗒下嘴,說:“真甜,要等等的也是你,撩撥我的也是你。”

    楚蔚抿嘴笑,說:“妻妾成群的人了,還這麼抵不住撩撥嗎?”

    燕小山眉毛眼角都跳著,問楚蔚:“妻在哪裡,妾在哪裡。”楚蔚手抵在燕小山的胸口,微微拉開距離,說:“日日春宵,甚至還要化身為二,還要裝糊塗嗎?”

    燕小山問楚蔚:“你能想起來,輪迴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嗎?”

    楚蔚說:“記憶中,多了許多片斷,也有和你在一起的。你指的是哪些呢?”

    燕小山不懷好意的笑道:“化身的法子,還是你提出來的呢。或者兩個我一個你,或者兩個你一個我……。”楚蔚又羞又惱,急急忙忙摀住燕小山的嘴,說:“胡說,我、我怎麼沒有記憶呢。”燕小山躲開楚蔚的小手,還要說話,楚蔚趕緊捂上,說:“不許說了。”楚蔚咬牙切齒的對燕小山說:“等我一切都想起來了,我會一一對照的,要是你瞎說,有你好看。”

    燕小山拱拱楚蔚的手,示意有話要說,楚蔚遲疑的放開,燕小山問:“要是我說的是真的呢?”楚蔚氣急敗壞,說:“那也要你好看。”

    燕小山抱起楚蔚,轉了幾個圈,哈哈大笑。楚蔚抱著燕小山的脖子,奇怪的看著他。燕小山說:“後果是一樣的,瞎說也無所謂了。”楚蔚說:“就知道你顛倒黑白。”

    楚蔚啄了燕小山一下,說:“放下我吧,一會兒有個會。”

    楚蔚整理好資料,說,甄歆這些天,拜會了一些主要領導,加上葉家打了招呼。杜民的公司,基本處於關停狀態。甄歆說了,宜將剩勇追窮寇,她回京市了,繼續通過上面施壓。

    燕小山問,收拾了他,對你也有利吧。

    楚蔚點頭,說,是的。杜民倒霉,其他人乘機擴大地盤。有些人向咱們示好,要求代理產品。杜民刻意積壓下的產品,有大約三分之一,能銷售出去。更有利的是,這些人,已經把款項,打進來了。杜民代理咱們的產品,在他代理的區域停止銷售,卻積極向旁邊的,不屬於他的區域銷貨,這些地方,市場開發的比較好。已經通知當地的代理商接手了,他們的需求擴大,能消化掉三分之一的產品。

    楚蔚苦笑一下,接著說,剩下的那些,無論如何也銷售不掉了,已經運回廠子,準備改包裝,改成小包裝,當做贈品,在保質期之前,送出去。

    楚蔚傷感的說,這一次的損失,非常大。

    燕小山說,沒關係,有我呢。

    楚蔚任由燕小山帶電的大手,給自己按摩。燕小山有韻律的,按摩楚蔚的頭部,雙耳,雙肩。慢慢延伸到鎖骨,鎖骨以下。楚蔚拿出燕小山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

    燕小山無辜的說,我在討好你啊。

    楚蔚抓住燕小山的手,把臉倚在掌心,說,甄歆查過了,白妞許給杜民的技術,根本就是畫餅。當初釋放查理時,做為交換,這項技術,已經被國家指定的大廠給買斷了。所以,甄歆決定,放過杜民在建的工廠,讓他最後和白妞狗咬狗。

    燕小山說,杜民有實力跟白妞磕嗎?

    楚蔚說,至少,誰再給白妞賣命,會掂量掂量。

    杜民一回來,就聽說幾個大藥店,因為處方藥銷售事兒,被查封了。杜民大怒,大家都這麼幹,憑什麼抓我倒霉。當得知正在建設的工廠,被查出沒有審批手續,也停建後。杜民發狂了,這不是仗勢欺人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杜民一口氣,摔了許多東西。

    助理提示杜民,停建的那個廠子,並沒有說死。上面的意思,讓你補辦手續。杜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趕緊問了經過,確實有活口。杜民決定,全力公關這個廠子,其他的,暫時放一放。

    牆倒眾人推啊,杜民現在感到,存款告急。杜民一咬牙,把手裡的其它廠子,仨瓜倆棗的給處理了。上上下下打點一番後,廠子終於恢復建造。

    杜民還想恢復藥店的經營,算算各樣手續重新批下來,手頭的錢,又不夠了。杜民把連鎖藥店,挑挑揀揀,半是人情,半是賣,忍痛處理了一批。

    楚蔚把貨款,打給了杜民,這筆錢,本來就是從蕭筱公司轉來的,杜民已經得罪了楚蔚,哪敢再得罪蕭筱,趕緊把錢給蕭筱轉過去了。就連約定的損失錢,杜民都沒有扣,自己掏了。對杜民的作法,蕭筱輕描淡寫的,說了聲謝謝。

    藥店還封著,廠子也沒了,杜民每天就蹲在醫療器械廠,督促施工。廠子建設的很快。當主體完工的時候,杜民感覺到陽光燦爛了。他給白妞打電話,通報這個好消息。白妞卻婉轉的告訴他,出了點問題。

    這怎麼可能呢,杜民懵了。他急吼吼的飛到京市,白妞很快的見了他,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按照白妞的說法,這是不可抗力,歐盟相關的政策,當然,是針對Z國的,有一些技術,是限制賣給Z國的。

    杜民顧不得風度了,問白妞,原先不說好的嗎,這項技術,不是允許出售嗎?面對杜民張開滿是蟲牙的大嘴,白妞含蓄的把手擋在鼻子前。她很惱火,按照她的預計,甄歆肯定會報複杜民,杜民的廠子,肯定完蛋了,她中止投資,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誰想,甄歆偏偏放過了這個器械廠。

    甄歆一定是有意這麼做的,故意給白妞找麻煩。不過,白妞不怕,有哥哥在呢。只要她不明刀明槍的對付甄歆,甄成只能和稀泥。

    白妞好言好語的對杜民解釋,怎麼說,也是她們把杜民拽上賊船的。白妞說,原本準備出售給杜民的技術,早已經被Z國某國營大廠買斷了。等她知道,馬上聯繫其他的技術,比這個先進的技術。可惜,這項技術,不允許出售。

    杜民明白,被玩了。他的事業,就這麼完蛋了。他憤怒的扇向白妞一個耳光。白妞輕輕閃過,一把叼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扭,杜民殺豬般大叫。

    白妞笑著說,騙人者,人恆騙之。我國語說的不好,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這個意思。

    杜民傾家蕩產,豁出去了,猙獰著說道,明白,你也等著吧,被人騙財騙色,殺了再奸,奸了再殺。

    白妞輕哼,一甩手,把杜民摔在牆上,杜民被摔個七葷八素。杜民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過,一時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白妞不耐煩皺眉,忽然,杜民止住哭聲,對著白妞大笑。白妞心想,莫非精神出了問題?

    杜民抹去鼻血,臉上又是血,又是淚,加上獰笑,說不出的詭異,他說,我知道了,你們和那個楚蔚作對,但是,你們打不過人家。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倒霉。我去替那個楚蔚賣藥,也算是對付你了。

    杜民蹣跚離開,白妞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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