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549章 必然結果

    路飛哈哈大笑，「這一次，我真的沒笑。這妻子也真是可憐，被幾個老太太侮辱嘲諷，原本打算拿著笤帚，給那幾個老太太來一頓暴鑿，沒想到的是，她抓的笤帚的那戶人家，是有黃狗看門的。她抓了笤帚就跑，驚醒了大黃狗，黃狗追了出去。這下，我擔心她要遭殃了。」

    魔鉞笑道，「你還真是愛為古人擔憂啊。其實這個女人，從頭到尾不是自己的作出來的嗎？」

    路飛笑道，「這話又是怎麼說的呢？自己作的？」

    魔鉞點頭，「對啊，你說這個女人，如果她平時是一個行為端正的好女人，那麼在她丟了內褲之後，她的丈夫還能懷疑她偷人嗎？絕對不會了，對不對？正因為她平時喜歡賣弄風騷，喜歡勾三搭四，所以她丈夫才不信任她。所以我說，她能落到這麼倒霉的境地，完全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

    路飛笑道，「那我就只能呵呵了，如果說是她個人品性的原因，那是誰也沒辦法的事，因為，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女人骨子裡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是與生俱來的，根本無法改變的。」

    魔鉞笑道，「所以說呢，正因為她的這種風流個性，才導致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為她具有這麼風騷的個性，她出這種事是早晚的，就算這次丟了內褲，她丈夫沒有懷疑她，那麼下次，她要是丟了肚兜，相信她那多疑的丈夫還會懷疑她的。」

    路飛笑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目前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的確是必然結果，因為她的個性所致，就如你說的那樣，即使這次丟了內褲，她的丈夫不會懷疑她，那麼下次，她要是丟了肚兜，她的丈夫還會懷疑她。」

    魔鉞笑道，「所以說，整件事發展到這裡，其實是一種必然。」

    路飛笑道，「看來，做女人，還是要端正自己的行為舉止，省得招惹是非，也不會搞到這種禍從天降的結局。」

    村長苦笑，「好了，你倆別分析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話說當時，妻子抓起放在院門邊的笤帚跑去打算去打那幾個老太太，可是沒想到的是，驚醒了大黃狗，黃狗追了出來。這下子，有意思了。妻子拎著笤帚在前面跑，大黃狗撩丫子在後面追，再說那幾個老太太，原本她們幾個羞辱了妻子，正聚在一起幸災樂禍呢，卻見妻子忽然跑出去，然後拿著笤帚跑回來了。老太太們看見妻子的舉動，立刻明白她要幹啥了。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傻子也能看明白，妻子拿著笤帚是來打人。那幾個老太太原本就是潑婦來的，儘管年紀大了，她們也不怵妻子這種年輕女人，為什麼呢？因為她們人多啊。雖說妻子年輕力壯，論到打架，如果是一對一的話，妻子的確還是優勢的，但是現在，可是一對多，妻子一人對付這麼幾個老太太，可真是沒有勝算。再說這幾個老太太本來就不是善茬。那幾個老太太見妻子拎著笤帚，一陣風似地跑過來，立刻驚呼道，媽呀，這個賤人，她還敢找東西打人？簡直是反了她了。旁邊有圍觀的路人出主意，你們是不是傻呀，她找笤帚打你們，你們也找東西打她唄。幾個老太太聽了，紛紛點頭，嗯，沒錯呀。走，咱們也找東西去。幾個老太太，人老了，腿腳可不老，立刻轉身，在身旁的胡同裡尋摸，眨眼的工夫，幾個老太太全都找到了傢伙事兒，有拿著鋤頭的，有拿著鐵掀的，還有拿著鐵掀的。幾個老太太拿著傢伙事兒，重新聚在一起，全都得意地壞笑著，單等妻子拿著笤帚跑過來。妻子拎著笤帚，跑到幾個老太太跟前，一看，徹底傻眼了，她發現老太太手裡的傢伙事兒，不是鐵掀就是鋤頭鐮刀啥的，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笤帚，氣得直跺腳。老太太們哈哈大笑，哎呀，你這個騷娘們，怕是喝男人的那東西喝多了吧？喝得腦子都糊塗了。你說你拿著個笤帚，你打算打誰呢？信不信我們一起上，三兩下把你給打趴下？在這種情況下，妻子明顯是居於劣勢的，老太太那邊人多，手裡的鐮刀鋤頭鐵掀，如果是用來打架，自然比笤帚要給力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旦動起手來，妻子根本不佔優勢。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妻子完全沒有了退縮的可能，只能是咬牙繼續上，咳咳兩聲，好啊，你們幾個老不死的，不是已經找到趁手的傢伙事兒了，那來啊，一起上啊。老太太們冷笑，哼，就你這種小賤人，身上的那把子力氣，向來都是伺候男人的，我們就不信你還能打人？妻子怒道，老東西，要動手就趕緊的，別再廢話了，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了你們，跟你們明說，就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土埋半截的傢伙，我壓根沒有放在眼裡。話說你們幾個老東西，在打我之前，不用先寫好遺囑，再把自己棺材壽衣準備好嗎？你們說我這麼年輕力壯，一笤帚掄下去，保不齊就把誰的腦殼給砸開了呢，所以，我勸你們衝過來之前，就好先找人去喊你們的家人，好讓你們各自的家人來給你們收屍。老太太們聽了，氣得沒把門牙給崩了，一起跺著腳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成天勾搭漢子，到處亂搞，都已經搞出花柳病了，居然還敢咒我們早死？看我們今天不把你的逼給打爛，叫你沒法去勾引男人。妻子見氣著了幾個老太太，更是得意，來啊，老東西，別光說不練，倒是一起上啊，我就不信了，我還教育不了你們幾個老豬狗。老太太們怒道，這個千人騎萬人踏的玩意，咱們都活了幾十歲了，還能受她的窩囊氣，來，老姐姐們，衝啊！今天必須給這個賤人一點教訓不可。」

第3550章 就是想打人

    路飛笑道，「有點意思，還沒打起來呢，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魔鉞笑道，「路飛，你這是什麼心理啊，居然盼著看人家打架？再說，打架的雙方都是女的，你這麼盼人家打架，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路飛笑道，「那有啥過分的？雖然兩邊都是女的，妻子是女的，那些老太太也都是女的。可是，這兩邊的女人，有一個是好人嗎？你仔細想想看，妻子是一個不守婦道的風流婦人，那幾個老太太是潑婦，兩邊的人品都不咋樣啊。」

    魔鉞笑道，「人品不好，你就希望她們打架，這種想法可不對啊。」

    路飛笑道，「有啥對不對的，你說，反正兩邊都沒好人，她們要是打起來，不是正好可以看熱鬧嗎？你說生活如此無聊，有打架這種熱鬧可以看，是不是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刺激和趣味呢？」

    魔鉞笑道，「哦，我明白了。你的生活已經平淡到了看別人打架來調劑的地步了嗎？依我看，你能有這種想法，你也夠無聊的。」

    路飛笑道，「那倒也沒有，不過現在，我好奇的是，那條跟在妻子後面的黃狗到哪裡去了？」

    魔鉞笑道，「我怎麼知道呢？按理說，黃狗跑得比人還快，沒理由，妻子都跑過去跟幾個老太太槓上了，那黃狗還沒跑過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路飛點頭，「嗯呢，這的確是不該出現的狀況啊，狗跑得比人快，這是肯定的。而且妻子只是一個弱質女流，黃狗跑過妻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有關於那條黃狗，馬上就要說到了。現在咱們就把劇情的目光投射到那條黃狗身上。當時，妻子跑來拿笤帚，拿了笤帚就跑了，壓根沒有注意到門邊還趴著一條狗。黃狗看見妻子跑了，立刻拔腳追了出去，不過它跑得步速並不快，似乎它並不著急一下子追上妻子，它跑得很慢，幾乎是邁著小碎步跟在後面，既沒有趕超的意思，但是也絕不會放棄，就是這麼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妻子身後。一條狗在馬路上晃悠，原本就不是啥稀奇事，因為路上的狗太多了。以至於黃狗跟出老遠，街上的行人，誰也沒注意到那條黃狗。等妻子跑到幾個老太太跟前，跟老太太吵架。黃狗也停下來，蹲在路邊，歪著腦袋，看著她們吵架。就在她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幾個老太太氣急敗壞地舉著手裡的傢伙事兒衝了過去，打算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她們認為行為不端的女人。要說當時，妻子看見這麼多的老太太舉著鐮刀鋤頭衝過來，說不害怕，那是在扯淡呢。說真的，當時妻子也是慌的一批，不知該咋辦好了。眼見著幾個老太太哇啦哇啦地喊著，撲了過來，她忽然哆嗦一下，拎著笤帚轉身就跑，那些老太太見她跑了，立刻罵道，賤人，過來受死，跑什麼呀？妻子心說，你們人多，又拿著鋤頭鐮刀鐵掀這種要命的工具，他娘的傻子才不跑呢。這明擺著是要吃虧的呀。可是嘴裡還在裝逼，來啊，來追我嘛，誰先追上我，我就跟誰打。記住喲，只有追上我的人，才有資格跟我打。老太太們聽了，哈哈大笑，好你個賤貨，是不是覺得我們年紀大，追不上你，你才說這種話呀？實話告訴你，我們雖然老了，可是腿腳還利索，追上你個賤人，也只是分分鐘的事。妻子笑道，那就來啊。於是乎，妻子帶著幾個老太太開始在馬路上兜圈子，兜了一圈又一圈，幾個老太太早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妻子在前面跑得還是很快，把幾個老太太氣得直咬牙。沒招啊，年輕就是好，妻子是年輕人，腿腳利索，而那幾個老太太雖然身體結實，畢竟老了，想要追上年輕的妻子，還真是不容易呢。追了幾圈之後，老太太們終於體力不支，癱在地上。妻子見狀，停下腳步，哈哈大笑，唉，好好看看你們幾個，還說要追上來打我呢，現在呢，你們不但誰都追不上我，還一個個地累得跟死狗一樣，全都癱在了地上。起來喲，你們這些老豬狗，怎麼全都變了瘟豬了？倒是起來啊。幾個老太太累得癱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哪裡還爬得起來呢，聽見妻子叫罵，氣得直咬牙，回罵道，好你個爛貨，你不就仗著自己年輕體力好嗎？實話告訴你，當初我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每天能跑幾十里地，現在年紀大了，有關節炎，還是老寒腿，跑不動了，才輸給了你。妻子笑道，行了，別找借口了。什麼年紀大了，什麼老寒腿關節炎的，輸了就是輸了。你說說你們這些廢物，都是一群跑都跑不動的老傢伙，居然還敢生出動手打我的念頭來？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剛才還罵我？我很記仇的，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睚眥必報，不會跟你們客氣的。老太太們見妻子面色陰沉地拎著笤帚走過來，料定沒好事，慌作一團，打算爬起來逃走，可是這些老太太原本腿腳就有毛病，加上剛才累壞了，這下，癱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此時，幾個老太太坐在地上，爬的爬，癱的癱，樣子十分狼狽。妻子見老太太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更是得意，拎著笤帚，走到幾個老太太身邊，冷笑道，幾個老東西，叫你們嘴裡不積德，現在你們的報應來了。老太太們驚得縮在一起，瑟瑟發抖，我說姑娘，有話好說啊，你這是打算幹啥呀？妻子哈哈大笑，沒幹啥，就是想打人。說完，舉起手中的笤帚，得意地揮來揮去。老太太驚道，姑娘，你年輕，我們都是老年人了，你最好悠著點，那笤帚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是打將下來，把我們幾個老骨頭打壞了，你可是要但責任。」

第3551章 大黃狗

    這一次，村長沒等路飛插嘴，便徑直說了下去。

    「當時，幾個老太太癱在地上起不來，妻子拿著笤帚站在她們面前，幾個老太太逃也不是，爬也不是，嚇得縮在一起，既然沒法逃走，只能說點狠話，嚇唬妻子了。可是誰知，妻子對於她們的話，壓根不在意，反而笑道，老傢伙們，就你們這些老傢伙，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既然你們活得毫無意義，不如我送你們上路好了。省得你們無聊地活著，還渾身是毛病，你說你們還活著幹啥呢？老太太們怒道，你個賤人，不是想打死我們吧？實話告訴你，別說你打死我們了，就算是打傷打殘，你也得養我們一輩子。妻子哈哈大笑，喲，老東西，打傷打殘你們，我再養你們一輩子，你們想多了吧？嗯？再讓我仔細想想，與其打傷打殘你們，再養著你們，還不如把你們徹底打死算了。省得我辛苦活一輩子，還得養你們這幾個長得跟歪嘴南瓜一樣的老太婆。來啊，老東西，來受死吧。妻子說完，也不客氣，當真掄著笤帚，打了起來，可憐那幾個老太太，癱在地上，爬不起來，居然生生地挨了好幾下，而且妻子壓根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繼續掄著笤帚，啪啪地打下去。眼見著老太太被妻子打得滿地亂爬，嘴裡胡亂地罵著，可是妻子始終不停手，邊打邊罵，你們這些蠢老太婆，你們罵我，看不起我，現在被我打，也是活該。旁邊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人過來勸阻，這些人之所以不勸，是因為打架的雙方都是女人，不好勸，還一個原因是，那幾個老太太平時跟誰都是囂張跋扈的，得罪了不少人，現在眾人看見她們被打，非得生不出一絲同情心，反而有人暗地裡偷笑，生出看熱鬧的想法來。所以，妻子掄起笤帚打那幾個老太太，居然沒人上前勸阻，眾人只是沉默著，看著幾個老太太挨打。妻子見她們毫無反抗力，打得愈加開心了，罵得更歡了，就你們這些老東西，也敢侮辱我？你們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是打死你們，也不會有人來管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汪地一聲，隨即，一個黃色的影子直撲面門而來，還沒等妻子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那團黃色的影子撲倒在地。妻子倒地之後，就感覺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壓在身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動物身上特有的皮毛的腥臭味，睜眼一看，恰好看見一串哈喇子滴下來，掉在她的臉上，她伸手抹去哈喇子，才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一條大黃狗，那大黃狗非常高大，壓在她身上，搞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此刻，那大黃狗張大嘴巴，不停地哈氣，一股股的臭氣從狗嘴裡噴出來，直接噴在她的臉上。妻子想推開那條狗，無奈，那狗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只是死死壓著她，搞得她無法動彈。為了躲避那張臭氣熏天的狗嘴，她不得不不停地扭動脖子，調整自己頭部的位置，避免被狗嘴裡噴出來的臭氣熏到，可是這樣扭來扭去的，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她每次扭動脖子，狗也跟著晃腦袋，而且狗腦袋晃動的方向和角度跟她的脖子扭動的方向和角度一致，也就是說，無論她怎麼扭動脖子，那顆討厭的狗腦袋始終是跟她的頭部一起做著相應的改變，以至於，她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開那張臭烘烘的狗嘴。她躺在地上，費力地抬起脖子，就看見那張不斷噴出臭氣的狗嘴裡懸掛著一條長長的狗舌頭，那舌頭跟一條肉色帶子一樣，隨著狗嘴裡不斷噴出的臭氣而不住地晃動。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看著那條看似搖搖欲墜的狗舌頭，腦子裡在急速地思考，該怎麼辦，才能甩脫這條可惡的大狗。可是，還沒等她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就看見那條狗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一大串口水再次掉出來，啪嗒一下，全都掉在妻子的臉上。那可是從狗嘴裡掉出來的臭不可聞的口水呀，現在全都掉在妻子臉上，妻子噁心得只想哇哇嘔出來，可是目前這種躺在地上的姿勢，身子被狗壓住不能動，一旦開吐，那指定是吐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噁心了？所以，即便是妻子已經噁心的要命，她仍舊忍住，微微欠起身子，把臉上的哈喇子擦乾淨。話說此時，她已經被那條大狗噁心到了，她以為那條狗故意往她臉上掉哈喇子已經是很噁心的行為。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那條狗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更是噁心。就在她剛用衣袖把臉上的哈喇子擦乾淨的工夫，那條狗居然忽然把頭低下來，一點點地湊近她的臉，她搞不清那條狗打算幹嘛，嚇得尖叫起來。然後使勁扭動腦袋，躲避狗腦袋。然而，那條狗不理會她的驚恐和尖叫，繼續把狗腦袋往下湊，與此同時，用近乎溫和的目光凝視著她的臉，至少，狗的目光在她看來是不具備攻擊力的。與此同時，狗還不住地發出嗚嗚的近乎討好的鳴叫聲，她搞不清那條狗要幹嘛，嚇得不敢動彈，只看見那條狗睜大眼睛，歪著腦袋，凝視著她，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睡著了的小嬰兒，狗的這種眼神令她感到毛骨悚然，可是她被狗壓住，又躲避不開，只得硬生生地接受狗的凝視。那條狗盯著她凝視了片刻之後，忽然再次把腦袋放低，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嘩嚓嘩嚓地舔了起來。此刻，她被死死壓住，不能動彈，只得被那條狗舔臉，狗舌頭上有好些倒刺，那些倒刺觸碰到臉部細膩的肌膚上，剌得生疼。再者，狗嘴裡臭烘烘的氣息全都噴在臉上，這種近距離的濃郁的臭氣，熏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也無法呼吸，不住地打噴嚏。」

第3552章 公狗

    路飛笑道，「這條狗有點意思哈，我還以為它撲上來，把那女人壓在地上，是要撕咬一番的，誰能想到它並不是想要咬人，而是伸出舌頭舔人，這也真是醉了。」

    魔鉞笑道，「在你看來，一條狗面對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呢？瘋狂撕咬嗎？」

    路飛笑道，「對呀，話說，這條黃狗面對的明明是一個從它的主人家拿走一把笤帚的小偷，然而，它追到小偷之後，不是撲上去撕咬，而是趴在她身上舔她的臉，大黃狗的這種舉動不是太搞笑了嗎？」

    魔鉞笑道，「好像這世上也沒有啥明文規定，規定看家狗必須對小偷撲倒撕咬，不過呢，我倒是私下覺得，這條狗抓住偷主人笤帚的小偷之後，不去履行它的職責，去把小偷撲倒撕咬，實在是一種失職行為。」

    路飛笑道，「魔鉞，你真逗，這條狗的所作所為，居然被你說成失職，我也是醉了。」

    魔鉞笑道，「難道不是失職嗎？作為一條看門狗，它不去撕咬偷了主人笤帚的小偷，反而是溫情脈脈地趴在小偷的身上，伸出舌頭舔小偷的臉，這就是一種失職行為喲。」

    路飛哈哈大笑，「好吧，我同意你的分析。」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妻子被那條狗的嘴巴熏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又不敢動彈，很是彆扭。這會兒工夫，幾個老太太已經被圍觀的路人攙扶起來，幾個老太太拄著鋤頭鐵掀，顫顫巍巍地走到妻子身邊，看著妻子身處窘境，哈哈大笑，你個爛貨，這下你該承認了吧？你就是騷貨，賤人啊。此時，妻子被狗壓住，動彈不得，可是她的嘴巴是能說話的，聽見老太太罵她，立刻回敬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老東西，全都給我滾開！這裡沒你們說話的地方。老太太們笑道，喲，你個爛貨，都被狗壓住了，還在撒潑呀？對了，被這條狗壓住，才更說明你風騷呢。妻子怒道，放你娘的臭屁，你們這些醜陋的老太婆，都在胡說些什麼？幾個老太太不說話，反而相互招手，幾個花白的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地不知說了些啥，之後，一起捂著嘴巴，嗤嗤地笑了起來。妻子知道這幾個老太太一準沒說好話，立刻怒道，喂，你們這些老不要臉的賤貨，都說了些什麼？在那裡笑什麼呢？那幾個老太太聽見妻子罵聲，方才轉過臉來，嗤嗤地笑道，我們在笑你啊，你個賤人，你知道這條狗為啥不咬你，反而把你壓在身下舔你嗎？妻子怒道，你們又在胡說什麼？我不要聽。老太太們壞笑道，賤女人，別的話，你可以不聽，可是這句話，你一定要聽的。妻子冷笑，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老東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是別再廢話了吧。老太太們笑道，賤人，你想不聽就不聽嗎？可惜的是，你不想聽，我們想說啊，所以你必須聽。我們現在就告訴你，這條狗之所以不咬你，反而把你壓在身下舔你，是因為它是一條公狗。世上所有雄性動物都是一樣的，見到雌性，立刻軟了，走不動了。所以說，放在這條狗身上來說，也是一樣的。而且它之所以趴在你身上亂舔，是因為它把你當成自己的同類了。妻子聽到這裡，早就氣得臉紅脖子粗，不過，因為她被狗壓得無法動彈，只得嚥下這口氣，厲聲道，你們又是胡說什麼？我是人，它是狗，我怎麼可能跟它是同類。話一出口，旁邊圍觀的眾人立刻哄堂大笑。妻子怔住，不解地道，怎麼回事？我說的沒問題吧，我跟狗又不是同類，你們這些白癡究竟在笑什麼呢？眾人聽了，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那幾個老太太也笑得滿臉的皺紋綻開，宛若一朵朵的秋後老菊花。妻子驚道，喂，你們究竟在笑什麼？人群中一個白鬍子老頭見眾人一個勁地笑，而妻子又滿臉疑惑，急忙給她解釋，唉，傻姑娘，你可真是遲鈍啊。那幾個老太太是在罵你呢，你居然聽不懂嗎？老太太們怒道，喂，老傢伙，沒你什麼事，你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裡廢話多。老頭笑道，幾位老姐姐，人家姑娘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你這樣罵人家合適嗎？你把人家罵成這樣，人家今後還怎麼見人呢？老太太笑道，喲，這就是沒法見人了，你該知道，就她這麼個爛貨，多的是罵得更難聽的話。我們罵的這個，真的不算什麼啊。妻子聽見他們的對話，更是著急，老大爺，她們到底罵我什麼？沒事，你實話實說，我撐得住。老頭看見妻子著急的模樣，欲言又止，歎氣道，傻姑娘，她們剛才那樣說，說你是這條狗的同類，其實她們是在罵你是母狗啊。妻子聽了這話，立刻炸了，扯開喉嚨，喊道，什麼？你們這些無恥的老八婆，你們才是母狗呢。老太太們笑道，不！我們不是，只有你才是，如果你不是母狗，那麼，那條公狗為啥直接把你撲倒，然後趴在你身上亂舔一通呢？這就足有說明這條狗已經認準你了，知道你是它的同類。幾個老太太說完，立刻發出**的笑聲。妻子氣得直翻白眼，你們這些無恥的老傢伙，趕緊給我閉嘴，別再放屁了。被人侮辱至此，妻子自然是滿肚子的火，可是現在，被狗壓住，翻不得身，也更是讓她惱火。在這種下去，妻子擔心自己會崩潰，因為身邊的眾人全都捂著嘴巴，嗤嗤地笑個不停，眾人全都在看戲，就好像她是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一般，再看看那幾個侮辱她的老太太，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妻子氣得幾乎要牙齒咬碎，心裡琢磨，必須想辦法擺脫困境，這麼下去，肯定不行。不過此刻，她平躺在地上，耳邊充斥著眾人嘲諷的笑聲，那顆噴著臭氣的狗腦袋還在距離它頭部上方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晃來晃去，這一切使得她感到頭暈目眩，胃裡的酸水陣陣上湧，可是她卻不敢吐出來，她現在平躺著，如果吐，肯定是吐自己一頭一臉，為了防止這種噁心狀況的出現，她只好強忍噁心，嚥下酸水。」

第3553章 是時候反抗一波了

    路飛笑道，「話說這幾個老太太真會罵人，居然罵那女人是母狗。實在是陰損啊。」

    魔鉞笑道，「這世上，嘴巴最陰毒的，乃是婦人。而婦人當中，又數老婦人的嘴巴最毒。為啥這麼說呢？因為老婦人年老色衰，長期被丈夫冷落，年紀一大，說不定還要被家人嫌棄，你說，這婦女到了老年，幾乎是被各種冷落和空虛所折磨，心理嚴重畸形，既然心理畸形，必然積攢了好些怨毒，怨毒年深日久，越積越多，你說那種心裡滿是怨毒的人說話能好聽得了嗎？」

    路飛笑道，「也是，肯定是好聽不了。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意思是說那些中老年婦女是怨毒物質的載體，因為她們心裡滿是怨毒，所以她們說的話絕對好聽不了。」

    魔鉞笑道，「是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說，上了年紀的女人，不罵人則已，一旦罵人，肯定是其毒無比。」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又分析上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妻子被狗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狗嘴近距離噴出的臭氣全都被她吸到肚子裡，搞得她苦不堪言。再加上圍觀眾人嘲諷的笑聲，搞得她頭疼欲裂，幾乎崩潰。可是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想辦法從狗的身子下面解脫出來。妻子再次扭動身體，試了試，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挪動，這條狗指定是比她還要沉的動物。怎麼辦呢？向周圍人求助的可能幾乎沒有，因為這些圍觀的人都是來看笑話的，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向著她的，這一點，從他們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躺在地上，仰臉看著每個人的笑臉，從這樣的視角往上看去，正好看見每個人尖尖的下巴頦和微微上翹的嘴角，以及人類在假笑的時候，面部肌肉不自然地向上推擠時所瞇起的眼睛，就是那種被臉上的贅肉擠成的一條縫似的眼睛。這樣的笑臉，從下往上看去，感覺陰險可怖。妻子被他們的笑容嚇住了，感覺現在的自己宛如一隻躺在古羅馬鬥獸場上的一隻可憐的野獸，這隻野獸，也許是一隻老虎，也許是一隻獅子，當然也可能是一頭體格魁梧的公牛，總之，就是那種在鬥獸場被鬥敗了的四蹄動物，鬥獸場上被鬥敗了的四蹄動物，一般都是四仰八叉地躺著，可憐巴巴地等著強大的人類撲過來，給它們來最後一下補刀。不知怎的，妻子現在看著眾人邪惡的笑臉，心裡湧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感受。然而，她是人類啊，也是強大人類中的一員，怎麼可以像一隻低等的四足動物一樣等待死亡的降臨呢。人類之所以會不斷地進化發展，主要原因是，人類除了具有超強的學習能力和思考能力之外，還有反抗精神，哦，當然，這三條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反抗精神，人類正是擁有反抗精神，不斷地打破舊的社會制度，建立新的社會制度，只有這樣，整個人類社會才能不斷地前進，推陳出新。她躺在地上，思緒卻轉得很快，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的。既然周圍沒有一個肯幫助自己的人，那就只能由自己來想辦法了。情急之下，她四處尋摸，打算找趁手的東西，偏偏在這種時候，那條狗再次把腦袋低下來，伸出長滿了倒刺的長舌頭，嘩嚓嘩嚓的，一下下地舔著她的臉，看那條狗陶醉的表情，就好像它舔的是一塊巧克力軟糖，而非一個女人的臉。妻子又羞又氣，恨不能伸手掐住這條狗的喉嚨，把它給活活掐死，可是她不敢，因為她看見，那張臭烘烘的狗嘴裡，除了那條滑膩膩濕嗒嗒的舌頭之外，還有滿嘴鋒利的獠牙，要是惹惱了那條狗，被它那滿嘴的獠牙咬住，那可是不划算了。她只好強撐住，忍受著狗嘴裡冒出來的陣陣臭氣，一雙手在地上胡亂摸索。她身下是冰涼的石板路，伸手一路摸下去，摸到的無非是光溜溜的石板，可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她摸到一塊板磚，她摸得出，這塊板磚並不是完整的一塊，也絕對不是一半，大約是一塊板磚的三分之一的樣子，不過，無所謂了，只是拿來做武器的話，只有三分之一大小，也足夠了。畢竟來講，狗的腦袋也小啊，如果砸得准的話，還是可以把它的腦袋砸個稀巴爛的。沒錯，她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把狗腦袋砸個稀巴爛。對於這條敢於褻瀆人類女性的傻狗，她已經受夠了，只有殺了它，才能一雪恥辱。此時，在她眼前晃動的，不只是這顆令人作嘔的狗腦袋，還有圍觀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及那幾個老太太鄙夷不屑的眼神，這些令她感到壓抑窒息的影像不斷地在她眼前晃動，搞得她頭暈腦脹，幾乎要暈過去，可是她知道，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暈過去的。是時候反抗一波了，她扯開喉嚨大喊一聲，你這條可惡的傻狗，乾脆去死吧。說完，忽然欠起身子，舉起板磚，照準狗腦袋砸下去，那條狗原本正專心致志地舔著她的臉，哪裡堤防她忽然會來這麼一手，不過，即便是這樣，動物的反應比人類要靈敏的多，就在磚頭即將砸到狗腦袋的時候，那狗忽然清醒了，撐起前爪，果斷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板磚。那塊板磚幾乎是擦著狗腦袋飛過去的，當時的情形，說起來，還真是有幾分驚悚，估計那條狗能感覺到磚頭擦著自己頭部毛髮時飛過去的時候，所發出的呼呼的風聲。然而，板磚是躲開了，卻未能徹底逃脫厄運。由於狗一著急，是往旁邊一跳，這一跳不要緊，身子一歪，狗頭正好撞在旁邊院子冰冷的牆壁上，就聽見彭地一聲，那條狗嗚地慘叫一聲，重重地跌到在牆根下，落地之後，四肢蜷縮，不住地哀鳴，看來撞得不輕啊。」

第3554章 關係轉惡

    路飛笑道，「這女人被一條公狗玩弄半天，終於決定反擊了。」

    魔鉞笑道，「是啊，可憐的女人，被眾人嘲諷，還被一條狗壓在身下侮辱，這種場景簡直是無法想像，然而落到這步田地的起因，卻是因為她丟了內褲。」

    路飛笑道，「嗯，惹事的內褲，這就可見，那個偷內褲的小偷是何等的可惡，導致她陷入如此的窘境，被丈夫懷疑毒打，再被眾人鄙視議論，活在眾人嘲諷的目光當中。」

    魔鉞笑道，「嗯，是啊，丈夫賜予她的毒打，身上留下的傷口，尚可以痊癒，但是，眾人加注於她的嘲諷鄙視和侮辱所造成的心靈上的創傷，又將要如何癒合呢？」

    路飛笑道，「是啊，心裡的創傷可是很難癒合的，說不定是要帶一輩子。」

    魔鉞歎氣，「那也是沒辦法，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成長歷程，而成長的代價，就是一個又一個傷痛，當傷痛累積一定程度，這個人才真正地成熟了。」

    路飛苦笑，「原來成長這麼傷，那我寧願不要長大。」

    魔鉞笑道，「儘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卑微而又可愛的想法——不想長大。但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長大，而且成長的速度還很快，你記住，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來給你上一課的，上完課之後，人家夾著公事包，優雅地轉身離開，然後留下你獨自一人，在暴雨滂沱的街頭，哭到痛徹心扉。」

    路飛苦笑，「媽呀，說得這麼可怕，那我寧可不要遇見那些人。」

    魔鉞笑道，「這些全都由不得你，比方說，你將要遇見什麼人，發生什麼樣的事，全都是毫無預兆的，然後，那個人就這樣不經意地出現了，再然後，順利成章地發生一些，對於你來說，或者有益，或許是傷害的事情，再然後，就是故事的結束。那個人從你的生命中驟然消失，而且是永遠地消失。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那樣。於是乎，你和他之間，就成了你生命中的獨家記憶。」

    路飛笑道，「哦，你這麼一解釋，讓我想起陳小春的那首獨家記憶。那句歌詞是怎麼唱的，我希望你是我獨家的記憶，誰也不行，從我這個身體中拿走你。」說到這裡，路飛居然扯開喉嚨，唱了起來。

    魔鉞笑道，「嗯，那個人已經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還如何拿走呢？」

    路飛笑道，「唉，這世上，果然是情字最難寫，情關最難過。」

    魔鉞笑道，「所以說，一段結束的感情，除了一地雞毛和無數次的尷尬自責之外，還有無盡的懷念和遺憾。儘管情關難過，可是一旦過了，也就放下了，釋然了。世上最難寫的，果然是一個情字啊。」

    村長笑道，「好了，兩位情感大師，先不要分析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那條狗重重地撞到牆壁上，發出咚地一聲響，然後慘叫著跌在地上，蜷成一團。眾人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了。妻子趁著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拔腳就跑。可是，她還沒跑出多遠，那條一直縮在地上呻吟的大黃狗也跟著一躍而起，撒開四爪，追了出去。眾人見狀，立刻齊聲驚呼，媽呀，了不得了，那狗追她去了。那幾個老太太笑道，哼，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那個賤人被狗追，相信結果好不了。眾人怔住，齊聲問道，何以見得呢？剛才那狗不是追過她，結果追上她，也沒把她怎麼樣啊？老太太們笑道，剛才和現在能一樣嗎？眾人問道，怎麼不一樣了，不都是狗追人嗎？依我們看，根本沒有任何分別，而且還是同一條狗追同一個人。老太太們笑道，儘管還是同一條狗追同一個人，但是現在跟剛才不同的是，剛才，狗和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可是現在，狗和人之間已經產生矛盾了。眾人歎氣，嗯，我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是說，剛才那女人用磚頭打了狗一下，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轉變了。老太太們點頭，是的，就是因為剛才那個賤女人用磚頭打了狗一下，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了。狗和人之間的關係，由剛才的溫情脈脈變成了現在的，哦，我相信你們也看見，那條狗是齜牙咧嘴地追出去了。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賤貨要倒霉了。眾人聽了幾個老太太的分析，扭臉一看，果然看見妻子在前面邊喊救命邊跑，那條狗在後面窮追不捨，妻子一路跑，順手抓起路邊的簸籮筐子之類的東西扔在身後，打算給狗設置路障，可惜的是，儘管妻子扔了一串的筐子簸籮，對於那條狗來說，這些路障只不過是可笑的雜耍道具，那條狗三跳兩跳地就從一個個筐子上輕易逾越，把那些可笑的道具拋在身後，然後撒開腿，繼續追妻子。妻子原本就被那條狗折磨得不成人形，再加上，之前丈夫毒打她，傷勢也並未徹底痊癒，跑不多遠，身上的傷痛復發，她居然啊地慘叫一聲，然後毫無徵兆地身子一軟，癱在地上。身後圍觀的眾人哪裡肯放過這人跑狗追的好戲看，全都驚呼著，緊緊地追著他們，以待觀察整件事的後續。眾人看見妻子莫名摔倒，全都尖叫起來，哇呀，她摔倒了，怎麼回事？老太太惡毒地笑道，哼，這下有好戲看了，她摔倒，那條狗不就能追上她了，來啊，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其實，在妻子倒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果不其然，她癱在地上，撫摩自己腿部的傷口時，咳咳，這裡解釋一下，腿部的傷口是她丈夫硬生生地用腳踹出來的。那條狗已經像一陣旋風似地跑到了她的面前。她就感覺涼風襲面，涼風中一股腥臊的臭氣夾雜其間，那股腥臭味，她再熟悉不過，是那條狗身上的臭氣呀。被那條狗壓在身下，搞了半天，又怎麼會對狗身上的臭味不敏感呢？」

第3555章 狂犬病

    路飛笑道，「這可怎生是好呀？妻子好容易逃脫，那條狗居然又追上來了。」

    魔鉞笑道，「這條狗好執著啊，從一開始，就一直追著那女人不放，被那女人重創之後，再次追著那女人不放，唉，真是一條可愛的狗啊。」

    路飛笑道，「可愛嗎？我相信，這條狗接下來的舉動就會變得很不可愛了。」

    魔鉞笑道，「你的不可愛是指什麼啊？」

    路飛笑道，「很簡單，之前，那條狗把女人壓在身下，含情脈脈地舔女人的臉，把她當成情人那麼對待，可是現在，那女人舉起磚頭打了狗一下，我相信，因為這一磚頭，那條狗對那女人的態度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說不定會由愛生恨喲。」

    魔鉞笑道，「說的這麼嚴重，跟真的一樣。」

    路飛笑道，「不信的話，你接著聽下去，就全都明白了。」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聽我繼續說下去。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聞見一股子腥臭的涼風撲面而來，心知不妙，打算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條黃色影子已經撲到面前，妻子尖叫一聲救命啊，可是那個啊字剛喊出口，狗已經撲了過來，一下子把她撲倒在地，張大嘴巴，吭哧一口，咬住她的胳膊，使勁撕扯，可憐她一段藕樣嫩白的手臂，被那條狗死死咬住，不肯鬆口，她疼得受不了，扯開喉嚨，高喊救命。那些看熱鬧的人，只是眨眼的工夫，立刻跑過來圍觀，儘管在眾人眼裡，妻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賤貨爛貨，可是現在，看見她的胳膊被狗咬住，還是不禁心生憐憫。圍觀的眾人大多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視著躺在地上啜泣的女人，只有那幾個老太太用幸災樂禍，甚至是惡毒的目光看著哭出淚人的妻子。眾人低聲道，唉，這女人被狗咬住不放，實在是可憐啊。老太太們齊聲道，嗯？可憐什麼？她只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不守婦道的賤貨而已，這是她應得的下場，被狗咬住不放。我實話告訴你們，她也就生在這個年代，趕上好時候了，要是她生在我們那個年代，就她這樣行為不端的賤人，早就被人抓住遊街扒衣，然後在浸豬籠了，你以為她還能活到現在嗎？幾個老太太說完，立刻發出惡毒猥瑣的笑聲。這邊廂，是眾人同情憐憫的唏噓聲和幾個老太太惡毒的笑聲，那邊廂，妻子哭聲震天，她幾次試著想把自己的胳膊從狗嘴裡拿出來，均告失敗，因為那條狗死死咬住她的胳膊，死都不肯鬆口，每扯一下，就會痛一下，她實在疼的受不了，只好放棄。只好眼睜睜看著鋒利的狗牙咬破她細嫩的肌膚，扎進她的肉裡去，傷口處的鮮血也由之前的一滴滴地往外滲出，改為汩汩地往外冒。妻子死盯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連驚帶嚇，帶害怕，幾乎要嚇得暈過去。此時，她也顧不得難堪和羞恥，不住地扯開喉嚨喊救命。可是圍觀的眾人，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竟然沒有一人上前幫她。那幾個老太太走過來，笑道，賤人，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你勾搭野漢子，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你別以為自己行事巧妙，就無人知曉了。告訴你，就算你做的那些醜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有天知地知，還有你自己的良心知道，你就是個下三濫的賤貨，所以老天爺特意懲罰你，讓這條狗來咬你。妻子聽到這樣的話語，簡直是哭笑不得，不禁回罵道，哦，你們這些死老傢伙，每天胡說八道，就不擔心嘴上長芥子嗎？老太太們笑道，哼，我們說的都是實話，這條街上的人，有誰不知道你行為不端正，成天想著那些偷漢子的丟人事，還有啊，你丈夫親口說你有花柳病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妻子一聽見丈夫二字，氣得恨不能跳起來，跟那些老太太廝打做一團。可是現在，她的胳膊被狗抓住，扯不開，而且她根本不敢動彈，每動一下，都會牽動到傷口，每牽一次，便會疼得眼淚直流。話說圍觀的當中，還是有好心人的，當時，眾人圍著妻子看熱鬧，妻子哭得痛不欲生，眾人無動於衷地只是看，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咳咳兩聲，我說諸位，這女子雖然行為不端，可是她終究是個女流之輩，現在她身處困境，咱們又怎麼能視而不見，做壁上觀呢？老太太們聽出年輕人是什麼意思，立刻冷笑道，哦？小伙子，你是打哪個旮沓裡冒出來的？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管這個閒事了？年輕人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看這名女子被狗所困，實在於心不忍，所以打算幫助她。老太太們笑道，小伙子，這裡沒你什麼事，你還是少管閒事，走開的好。年輕人苦笑，幾位婆婆，這話是怎麼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不是每一個男子漢該做的事嗎？現在這女子有難處，我自然是應該挺身而出，救她於火海了。老太太們冷笑，喲，說得這麼嚴重，還火海，她不就是被狗咬住了嗎？談得上什麼火海？年輕人苦笑，婆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據說人被狗咬了之後，會被傳染上一種叫做狂犬病的病毒，如果不趕緊救治的話，可是會很快病發身亡的。而且這狂犬病目前是沒法治的。所以說，如果這名女子若是染上了狂犬病，那無異於等死，我還聽說人得了狂犬病之後，一旦發作，人會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被咬的人也會得狂犬病，然後就繼續咬，一路咬下去，那麼用不了多久，這條街上的所有人，就全都成了狂犬病的患者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相信巡捕房一定會派人過來封了這條街，這條街上的人說不定會通通槍斃，一個不留。眾人聽了，嚇得全都尖叫起來，一起往後撤，那些人原本是人挨人，人擠人的，這下往後撤，相互撞在一起，全都跌倒了，躺在地上，嚇得到處亂爬，不住地尖叫。」

第3556章 火災

    路飛笑道，「媽呀，現在又扯到一個新的問題了——狂犬病。我現在有一個疑問，話說，人如果被狗咬了，都會得狂犬病嗎？」

    魔鉞笑道，「這人被狗咬了，會不會得狂犬病，得取決於肇事狗是否體內攜帶有活性的狂犬病毒。如果肇事狗體內攜帶有活性的狂犬病毒，那麼這條狗咬了人之後，人就會得狂犬病。得了狂犬病的人會出現跟肇事狗一樣的症狀，也就是狂躁、易怒。肇事狗在咬傷人後一般不超過3天就會死亡，最長不超過10天。」

    路飛笑道，「哦，我好像聽懂了，你的意思是說，人被狗咬了，得狂犬病的幾率不是百分百。」

    魔鉞笑道，「是的，人被狗咬之後，是否會得狂犬病，完全取決於咬人的狗是否攜帶了狂犬病毒，如果說咬人的狗是健康的，被狗咬的人自然是不用擔心被傳上狂犬病了。」

    村長咳咳兩聲，「好了，你們先不要說了，我還是接著說下去吧。年輕人的狂犬症一說，嚇得眾人面無人色，紛紛後退，結果圍觀的人眾多，這麼一退，忽然踩踏，眨眼的工夫就倒了一大片。那些圍觀的人兀自驚慌，嚇得不住地尖叫，唯獨那幾個老太太始終冷眼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年輕人歎氣，婆婆啊，厲害關係，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你看，咱們現在必須救她，否則的話，她要是真的被傳上狂犬病，可是會連累咱們大家的。嗯？先不說巡捕房，光是那些軍閥和小鬼子，估計都能派部隊把咱們這條街給夷為平地。到那時候，咱們就全都嗝屁了。老太太們冷笑，哪有這麼誇張？你這嘴上沒毛的年輕人，你說出來的話，壓根就不可信。年輕人笑道，婆婆啊，我真的沒嚇唬你們，我說的都是真話。相信你們也知道的，那些軍閥和小鬼子，咳咳，尤其是那些小鬼子，特別講究消毒啥的。記得全段時間，隔壁那條街上，有家旅館失火了，當時起火是在夜裡兩點來鐘，這個時間，大夥兒都在睡覺，再加上冬天夜裡冷，眾人都愛縮在被窩裡待著，不愛出來查看，所以那晚起火，旅館的人沒起床檢查，而住在周圍的鄰居，也沒人出來查看。以至於一整棟旅館，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當時，旅館裡還住了二三十人呢，這二三十人，包括老闆一家人，全都未能倖免於難，都被燒死了。當時的情形是真的慘。據說第二天一早，住在周圍的街坊鄰居發現旅館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時候，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一夜之間，旅館就化為灰燼了，旅館大堂裡，旅館的走廊和扶手梯上，到處都是屍體。旅館內的場景，怎一個慘字了得？巡捕房查清了死因，是因為旅館的燒火小工當晚睡著了，一根燃著的木柴從爐膛裡掉出來，恰好掉在旅館用來生爐子的一桶煤油上了，儘管只是很小的一桶煤油，也就是兩三升的樣子。可是這兩三升的煤油，著起火來，也是要命的。燃著的木柴掉在煤油桶上之後，並沒有立刻著火，燃著的木柴是有溫度的，而且溫度很高，高溫炙烤著裝著煤油的鐵桶，等溫度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就聽見彭地一聲，煤油桶內的煤油起火了，那個煤油桶雖然是鐵的，可是桶的蓋子卻是塑料的，塑料蓋子哪裡禁得住桶內煤油著火時的超高溫度呢？沒多久，塑料蓋子燒焦，煤油從桶裡噴濺出來，哦，這裡應該是一團團的火焰從桶裡噴出來，因為桶裡的煤油已經起火了。如果從桶裡噴出來，應該是一個個火球，這些火球飛到桶外，落在柴火堆上，柴火堆便轟地一下，著火了。旅館的柴房裡全都是木柴，這一著火，便連帶著整個旅館都著火了。起火的原因查清了，滿地的屍體，也處理完畢。所謂的處理，無非是該埋的埋了，該扔的到亂葬崗的扔亂葬崗去。那些屍體，能找到親屬的，自然是由親屬認領埋葬。無人認領的，自然是丟到亂葬崗去。那件事過去之後，住在周圍的鄰居都以為沒事了，旅館只剩下焦黑的殘垣斷壁。可是，巡捕房走後，沒過兩天，小鬼子就派人過來了。一個軍官模樣的小鬼子帶著幾個小兵，氣勢洶洶地趕到了，抓住住在附近的鄰居，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那鄰居是個教書先生，肚子裡有點墨水的，小鬼子用夾生的中國話吼了半天，他也只是聽懂了兩句話，不衛生，有細菌。就這兩句話，小鬼子翻來覆去地說了好幾遍。那教書先生被嚇傻了，哪裡敢說話？那小鬼子軍官說啥是啥唄，那軍官胡亂地嚷了一通之後，就讓那幾個小鬼子開車走了，他自己則一人站在燒得焦黑的旅館跟前來回踱步，像是正在等待什麼。教書先生見那軍官不搭理他了，趕緊跑了，可是跑了沒多遠，覺得好奇，又折回來，躲在一堵焦黑的牆壁後面偷看。當時，雖然正值正午時分，獨自一人躲在廢棄燒焦的旅館裡，教書先生還是感覺渾身發冷。畢竟，這裡曾經有二三十個鮮活的生命凋零於此，那逝去的死者，也曾經是一個個生機勃勃的人類呢。教書先生想到這裡，不免頭皮發麻，幾次想要站起身逃走，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發現那個小鬼子軍官還在，他並沒有離開，軍官穿著筆挺的軍裝，用戴著白手套的手，神經質地抓緊了手中的拐棍，焦急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地看表，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什麼人的到來。教書先生看著軍官優雅地踱步，心裡卻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冷風帶著濃郁燒焦的氣味鑽進他的鼻孔的時候，他就禁不住打寒戰。空氣中的焦糊味不但有房屋和傢俱燒焦之後的糊味，更重要的，還有一股子屍體燒焦之後的臭味，那屍臭味才是最令人作嘔的味道。」

第3557章 消毒

    路飛歎氣，「是啊，那種燒焦的旅館裡，而且旅館裡還有二三十人被燒死，有屍臭味，也毫不奇怪。」

    魔鉞笑道，「唉，我就是奇怪，那個教書先生也是個奇葩，一人待在那種燒得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廢棄旅館裡，不害怕嗎？」

    路飛笑道，「通過村長的情景描述，我能感覺到，那個教書先生其實很害怕，但是他很好奇，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所以他會選擇留下來，繼續暗中觀察。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那個小鬼子軍官究竟在等什麼？」

    魔鉞笑道，「很明顯了，軍官是在等那些小鬼子士兵唄。」

    路飛點頭，「嗯，我想起來，剛才軍官讓那些小鬼子開車走了，不知是幹啥去了。按照村長的描述，教書先生其實也聽不懂小鬼子在說什麼。只是聽懂了不衛生，有細菌。這麼兩句話而已。」

    魔鉞點頭，「是的，我也記起來了，好像是說了這麼兩句話。」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倆先別議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教書先生一直躲在一堵焦黑的牆壁後面，正午的太陽炙烤在頭頂，天氣悶熱無比，教書先生穿著長衫，熱得受不了，忍不住把領口的紐子解開，可還是感覺熱。抬頭望向站在旅館門口的軍官，發現那個軍官也拿出帕子，不停地擦汗，明媚的陽光照在他乾淨的金絲邊眼鏡和上唇的一抹小鬍子上，再加上他慘白的臉色，看上去居然有一股古怪的帥氣。教書先生凝視著軍官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恨恨地罵道，這些可惡的小鬼子，佔我河山，辱我妻女，簡直就是一群畜生啊。可是，罵歸罵，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能有什麼作為呢？儘管此刻，教書先生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幅幅小鬼子屠殺侮辱中華百姓的淒慘畫面，可是，僅憑他一個軟弱書生，又怎麼能跟荷槍實彈的小鬼子部隊相抗衡呢？被國仇家恨深刻折磨，但是，目前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每個人生來便具有的天性，便是委曲求全了。儘管委屈求全是每個人都不想要的狀態，可是，到了某種萬不得已的程度，也只好委曲求全了。教書先生耐著性子，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之前那些小鬼子開著車又回來了。小鬼子把車停好之後，就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教書先生為了看得更清楚些，從那些燒焦牆壁後面繞到旅館旁邊的小樹林裡，那片小樹林離著旅館很近，正好可以看清旅館門前的一切。為了徹底地把自己隱藏起來，方便觀察，他悄悄爬到一棵大樹上，用大樹繁茂的枝葉做掩護，終於可以放心觀察了呢。他看見那些小鬼子正把幾個大號塑料桶往下搬，那些塑料桶是白色的，桶裡裝滿了無色液體，每個桶子都很沉，像是有十升的樣子。小鬼子士兵拎著桶子，看上去很吃力，他們拎著桶子在軍官面前站定，軍官看見那些塑料桶，感覺很滿意，然後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堆小鬼子自己的語言，教書先生耐著性子聽他吼了半天，也只聽懂了最後一句，必須把細菌徹底清除，否則全都死啦死啦的。說完，忽然拔出軍刀，高喊一聲。那些小鬼子士兵嚇得渾身發抖。陽光照在雪亮的軍刀上，居然閃出一抹寒意，教書先生看見那把閃著寒光的軍刀，嚇得哆嗦了一下，差點從藏身的大樹上跌下來。當時，那些小鬼子士兵正好就在大樹正下方不遠的地方，如果教書先生掉下去，會正好跌在他們面前，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實在太糟糕了。這些小鬼子在咱們中華的大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他們發現他躲在樹上偷窺他們，豈不是死定了嗎？教書先生嚇得渾身是汗，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摔下去。樹下，軍官和那幾個士兵並未發現頭頂的樹上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們，幾個士兵在軍官的授意下，拎著塑料桶，朝著燒焦的旅館裡走去。幾個士兵一直走到之前應該是旅館大堂的位置，才停下來。然後他們打開塑料桶的蓋子，提起塑料桶，把桶裡的液體灑在旅館各處。教書先生睜大眼睛，看著他們奇怪的舉動，感覺很不理解。之前，他對塑料桶的液體很好奇，很想知道桶子裡的液體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士兵們打開塑料桶，把桶裡的液體潑濺在燒焦的旅館裡，桶內液體的氣味也隨之飄逸而出，教書先生待在樹上，聞出塑料桶的液體氣味很熟悉，讓他想起醫院裡的氣味。嗯？至於醫院裡最常見的味道，就是消毒水的氣味了。難不成這些小鬼子是在旅館裡灑消毒水嗎？教書先生並不傻，仔細回憶剛才軍官說過的話，恍然大悟，哦，剛才軍官不是說不衛生，有細菌嘛，所以他命令自己的下屬回去取了消毒水，把這個燒焦的旅館徹底消毒。是了，一定是這樣，所以現在這些小鬼子才拎著消毒水返回，灑在旅館裡消毒。那天，軍官指揮幾個小鬼子士兵，把旅館各處都灑了消毒水，教書先生躲在樹上，被消毒水的味道熏得頭暈腦脹，可是他哪裡敢動一下呢，儘管累得筋疲力盡，他仍舊死死抓住樹幹，生怕自己會跌下去。那些小鬼子也真是細緻，幾桶消毒水而已，他們從中午開始灑，一直灑到傍晚，直到天黑，才離開。在小鬼子沒離開以前，教書先生一直待在樹上，直到小鬼子全都坐上汽車，發動車子離開。教書先生待在樹上，聽見汽車的馬達聲漸漸遠去，才緩緩挪動僵硬的身子，從樹上爬下來。等他從樹上下來一看，才發現到了樹下，消毒水的氣味更加濃郁。而且旅館前的地面都會消毒水浸透了，泥土踩上去綿軟滑膩。他踩在軟濡的地面上，站立不穩，幾乎摔倒，濃郁的消毒水氣味刺激得他睜不開眼。」

第3558章 神志恍惚

    路飛笑道，「這些小鬼子，還真是有點意思呢，不就是旅館燒死了二三十口子人嘛，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地消毒嗎？」

    魔鉞笑道，「至於啊，你大概不瞭解，一下子死了二三十個人，人死了之後，會腐爛，所以必須把死過人的單位徹底消毒，否則真的會有細菌的。那個小鬼子軍官說得沒錯，會有屍毒的。而這個屍毒嘛，是最難清楚的。路飛，這一點，你應該是深有體會的吧？要想祛除屍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喲。」

    路飛怒道，「我呸！你不就是屍毒嗎？對於你，我可謂是瞭解得非常透徹了。」

    魔鉞哈哈大笑，「對，我就是那種，一旦沾上之後，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屍毒。我已經打算在你的身體裡辦一張永久的居留卡，我要永遠地留在你的身體裡。」

    路飛笑道，「什麼嘛，明明就是賴皮狗一隻嘛，賴在人家身體裡不走。你說你是不是皮厚，趕你都不走。」

    村長聽見他們二人的對話，驚得合不攏嘴，「啊？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屍毒？又是什麼賴在身體裡不走？都是什麼意思啊？」

    魔鉞嘿嘿一樂，「嗨，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神經病，腦子壞掉了，成天胡說八道。村長，好了，別琢磨他的話了，你還是接著說下去吧。」

    村長笑道，「好吧，你倆一直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年紀大了，也懶得去追究了，算了，我還是繼續講故事吧。那天，教書先生像撒了癔症，在燒焦的旅館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妻子看著他渾身是泥地回到家裡，驚得合不攏嘴，一把抓住他，問道，老公，你去了哪裡？教書先生不想瞞著妻子，只好把當天所見的實際情形全部告訴了妻子，妻子嚇得渾身發抖，哎喲，老公，你沒事吧，你一人跑到那個旅館去幹啥？那旅館燒死了二三十口子人，怨氣重，你去了那裡，還待到天黑才回來，你就不怕招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教書先生滿腦子都是剛才在燒焦的旅館中所見的景象，渾身都是焦臭味，神情恍惚，還不斷地說一些奇怪的話。其實這些話，也只是教書先生從小鬼子軍官那裡聽來的，什麼不衛生，有細菌，要徹底清除細菌。攏共這三句話，來回說，說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是目光渙散，神志不清的樣子，可把他的妻子給嚇壞了。當時，教書先生看上去整個人發僵的，妻子端來晚飯給他吃，他也不吃，拉他去洗澡，勉強去了，可是他既不寬衣也不拖鞋，只是傻傻地站在澡盆邊上。妻子著急了，只好給他寬衣除鞋，把他拉到澡盆裡，給他洗搓乾淨，等沐浴完畢，給他換上乾淨的浴衣之後，他還是那副神情恍惚的模樣。這下，妻子害怕了，把他鎖在家裡，自己跑到附近的道觀裡請了道士，道士本想明早再去她家，無奈她說得很著急，道士只好連夜跟她回家。等她帶著道士回了家，看見教書先生還跟她走之前一樣，神色呆滯地坐在桌前，看著桌上油燈中跳躍的燈芯發呆。妻子和道士進門，也未能使得他抬起眼皮看一眼，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燈芯看，就好像他看的不是燈芯，而是坐在燈下的一個嫵媚嬌羞的美人一般。妻子見他一副癡迷模樣，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使勁推搡，他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妻子，當他把目光移到道士身上的時候，略微有些驚訝，啊？老婆，你沒事喊道士幹啥？妻子咳咳兩聲，媽呀，我說老公，我還以為你就這麼直接迷瞪過去了呢。沒想到，你還能清醒啊。教書先生怒道，你個蠢婆娘，究竟在說什麼傻話？你該不是有了野男人，看上了別的男人，所以成心咒我死吧？妻子哭笑不得，我說老公，你想的還真多，我十三歲就嫁了你，到現在，已經過去十載有餘，咱倆的娃兒都十歲了，你說我還能愛上別的男人嗎？這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咱倆永遠不離不棄。教書先生苦笑，既然如此，你還請什麼道士呀？你丈夫我不是好好的嗎？你請他來家裡，不用花錢嗎？妻子苦笑，老公，依我看，你的樣子不是很好。教書先生見妻子緊盯著他的臉，急忙抓住妻子的手，問道，老婆，我究竟哪裡不好了？你倒是說呀。妻子歎氣，老公，你臉色很差，嘴唇沒有血色，看上去一副頹唐模樣。你還說自己沒事嗎？我現在問你，今晚你沒有吃完飯，現在你肚子不餓嗎？教書先生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方才發出自嘲般的大笑，哦，老婆，我還沒吃飯呢。你要是不說，我都忘記了。現在伸手一摸，方才感覺到腹中空空，飢腸轆轆。妻子歎氣，唉，剛才我把飯端來，你始終不肯吃，我也沒招啊。要不這樣，我去廚房給你熱飯，那你稍等個幾分鐘，就可以吃上飯了。妻子說完要走，卻被教書先生一把拉住，站住，你先不用去了。妻子驚道，啊？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嗎？既然你餓了，我現在就給熱飯去唄。教書先生使勁搖頭，對，我是很餓。但是我一點食慾都沒有，我不想吃啊。所以你別給我熱飯了。這下，妻子徹底暈菜了，啊？老公，你究竟是怎麼了？你明明肚子餓，可是你又不肯吃飯。這叫我怎麼辦啊？教書先生抓住妻子的手，傻笑道，不辦，你就待著吧，什麼都不用你做。我又沒有食慾，你熱飯也是白忙活呀。妻子看看自己依舊神志恍惚的丈夫，驚得不知所措，急忙甩掉他的手，跑到道士身邊，指著丈夫，結結巴巴地道，大師，你看看我丈夫，他是不是有問題呀？否則好好的，他明明肚子餓，卻不肯吃飯，你說他是不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