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589章 看錯了

    路飛笑道，「嘖嘖，這又是什麼奇葩情節？豬頭人身的怪物嗎？」

    魔鉞笑道，「看這情節，怕不是要轉到二師兄出世吧？」

    路飛笑道，「什麼二師兄啊？你又在扯什麼鬼啊？」

    魔鉞笑道，「二師兄，你不知道嗎？看來你的西遊記算是白看了。」

    路飛笑道，「哦，西遊記？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小豬崽是豬八戒轉世啊？」

    魔鉞點頭，「對啊，好像亙古以來，只有豬八戒是個豬頭人身的怪物啊。」

    路飛哈哈大笑，「魔鉞，你的聽力有問題啊。人家村長說的明明是一個人頭豬身的怪物嘛。」

    村長笑道，「對啊，我說的的確是一個長著嬰兒腦袋豬身子的怪物。」

    魔鉞不好意思地笑道，「嗯哈，那就是我理解錯了。」

    村長笑道，「好了，不扯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話說，那個養豬的大叔可是被那頭奇怪的小豬給嚇住了，你想，人家大叔好端端的，養了一輩子的豬，到了，卻看見自己養的豬生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小豬崽，這種事，不論是誰碰上，都會感覺想不通吧。村長帶著幾個精壯小伙子攔住大叔，大叔早就累得不行，乾脆一屁股坐下，癱在地上。這時候，他的妻子兒女跑過來，團團圍住他，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村長等他們止住哭，情緒稍微緩和一點，才咳咳兩聲，問道，你剛才究竟是怎麼了？是撒癔症了，還是咋地了？為啥撩丫子在村裡瘋跑啊？大叔歎氣，村長，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的母豬下崽子了。村長苦笑，那這不是好事嗎？母豬生崽，等小豬崽長大之後，你又可以賺錢了。大叔苦笑，賺錢個屁！只怕那頭小豬長大之後，沒人敢吃它的肉啊。眾人見他說得奇怪，全都聚攏來，盯著大叔，豎起耳朵，聽他繼續說下去。村長著急地問，你傻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大叔歎氣，我當然知道了，主要是因為你們沒看見那頭小豬崽的模樣，只要你們看見它的樣子，保管你們也會像我一樣發狂的。這下，眾人好奇心大起，齊聲道，那頭小豬崽到底長得什麼模樣？大叔歎氣，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相信你們看見那個小豬的樣子，你們也會崩潰的。說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眾人一臉懵逼，全都邁開大步，跟在後面。等大叔趕到豬圈的時候，那頭母豬依舊像之前那樣慈愛地低著頭舔著自己的小豬崽，一副溫柔好媽媽的形象。此刻，大叔早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哪裡還有工夫欣賞這副溫馨的母子圖呢，他一個箭步跑到豬欄跟前，拉開豬圈的門，闖了進來，彎下腰，正打算伸手把母豬所舔的那頭小豬抱起來，卻驚訝地發現，那頭小豬的模樣就是普通小豬的樣子，並非一個人頭豬身的怪物。大叔蒙了，仔細一看，母豬身下臥著的幾個小豬崽全都是正常小豬的模樣，哪有什麼人頭豬身的怪物呢？就在大叔愣神的工夫，村長帶著一大群村民趕到了，由於這件事驚動了全村的百姓，以至於來的人太多，豬圈都擠不下，大部分人只好站在豬圈外面看熱鬧。村長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擠到豬圈裡去，看見大叔蹲在母豬跟前發呆，不由地怒道，唉，你這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啊？你說母豬生的小豬有問題？依我看，哪有什麼有問題的小豬？這些小豬全都粉撲撲的，不是很健康的嗎？大叔看著那些睡得正香的小豬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結結巴巴地道，可是我剛才打完豬草回來，跑到豬欄裡一看，的確發現一隻小豬跟其他的小豬長得不一樣。村長笑道，有啥不一樣的？不就是豬嘛，還能長成什麼樣子？大叔歎氣，嗨，那頭小豬長得像——唉，我該怎麼給你解釋呢？其實我現在也有點蒙了，可是我剛才的確看見它了，它就跟其他小豬一樣，臥在母親身邊睡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叔回頭看見無數前來看熱鬧的村民，緊張得連舌頭都伸不直了，說起話來，嘴巴嘶嘶跑風，他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也許真的是看錯了。村長是個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大叔臉上的不自信，哈哈大笑，小老弟，我說你呀，準保是看錯了。你養著這麼多豬，每天忙著打豬草餵豬，累得腳不沾地，難免有眼花的時候，剛才呀，指定是你看錯了。大叔歎氣，嗯，我也這麼覺得，我可能真的是眼花了。不好意思啊。大家回去吧，你看看我，這麼一咋呼，把全村人都給折騰到豬圈來了。我家的豬圈又髒又臭，不是啥待客的好地方，還是請大家回去吧。眾人歎氣，唉，原來是看錯了。真是掃興，還以為有啥稀奇東西可看呢。村長咳咳兩聲，嗯，既然只是他眼花看錯，那就請大家都回去吧，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圍觀了，也影響人家餵豬和清掃豬圈。眾人點頭，悻悻地轉身離去。村長見眾人全都轉身離開了，也打算回家去，可是一回頭，卻發現大叔仍舊蹲在母豬跟前，傻呼呼地盯著那幾頭小豬崽看。村長見他一副癡呆模樣，禁不住走過去，厲聲道，喂，小老弟，你蹲在這裡幹啥？你家豬圈裡這麼多的活兒，你得剁豬草，還得餵豬，還得清掃豬圈，現在你不去幹活，卻蹲在這裡，盯著幾隻小豬傻呵呵地看，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奇怪的是，村長扯開喉嚨喊了半天，大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舊癡癡地看著那幾隻小豬。村長實在受不了，走過去，抓住大叔使勁搖晃，喂，你究竟是怎麼了？傻了嗎？我在跟你說話呢？喂？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到底怎麼了？腦子進水了嗎？說話！村長被大叔的癡呆樣被嚇住了，扯開喉嚨，吼叫起來。」

第3590章 少了一隻

    路飛笑道，「真是蛋疼，我還以為，真的是一隻人頭豬身的怪物呢，鬧了半天，是那個大叔眼花看錯了。」

    魔鉞笑道，「這也正常，你想那年頭，沒有糧食餵豬，豬光吃草，不頂餓，那不就得老得吃，豬要吃，餵豬的大叔就只能不停地跑到山上去打豬草啊。」

    路飛笑道，「可憐的大叔，在那個時代養豬，怕是他自己要變成陀螺了，每天不停地幹活。」

    魔鉞笑道，「那個時代，的確是這樣的。不過，現代社會不也是如此嗎？作為男人來說，每天努力地幹活，辛苦賺錢養家，那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村長笑道，「好了，你倆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誰知，村長吼了半天，大叔仍舊是一副癡呆模樣，看著那些小豬崽傻笑，村長看著他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實在受不了了，揚起巴掌，重重地扇下去，嘴裡罵道，你個混蛋，你笑什麼？平白無故的，你就笑？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大叔挨打，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不明白的。他伸出沾滿了豬草沫兒的手指，繼續傻笑，你看看那幾個小豬，你就懂了。村長沒好氣地道，對，我不明白，我不懂，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全都知道。依我看，那些小豬沒毛病，有毛病的是你，你看看你，這半天，除了傻笑，你還能幹啥？村長不耐煩的訓斥，並未驚醒大叔，大叔依舊指著幾頭小豬，嗤嗤地笑，村長，我跟你說吧，這些小豬不對勁。村長怒道，夠了，別再扯了，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不對的不是這幾頭小豬，不對的，是你！你才是有問題的那一個。大叔笑道，你不明白的。這些小豬的數量不對。村長冷笑，什麼數量不對？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大叔指著那些小豬，仍舊傻笑道，唉，這些小豬，少了一隻啊。村長聽到這種話，心裡不免咯登一下，啊？少了一隻？你究竟又在說什麼？我現在發現，我和你好像說的都不是同一件事情了，話說你的思維還正常嗎？大叔傻呵呵地點頭，對啊，咱倆說的當然是同一件事了。我記得很清楚，這頭母豬分娩，一共生了九個小豬崽，可是現在，只剩下八隻了。那就是說，還有一隻不知去向了。村長聽到這裡，不覺打了個寒戰，似乎明白了什麼，啊，我好像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你想說的是，母豬一共生了九個小豬崽，現在還剩下八隻，有一隻小豬崽不見了。大叔先是點頭，繼而又搖頭，唉，村長啊，你還是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頭母豬一共生了九個小豬崽，這九個小豬崽當中，有一個小豬崽長相奇特，跟其他八隻小豬是不一樣的。然而，偏偏就是那只長相奇特的小豬不見了。村長聽到這樣的回答，哭笑不得，嗯，照你的說法，那只長相奇特的小豬究竟去了哪裡呢？大叔皺眉，依我看，那隻小豬準是被人偷走了。村長哈哈大笑，我說小老弟啊，你還真是個猴子請來的逗比呢。你要是說你家的大肥豬有人惦記，我信。可是這剛出生的小豬崽子，他偷走了，也養不活呀，你說偷了去幹啥？話說剛出生的小豬崽，如果不是家裡有母豬正在下奶，估計偷走了也養不活的。大叔皺眉，你要問我，他偷了幹啥，我也想不通，我又不是那個偷豬的人，難以揣摩他的心思啊。不過，我現在好奇的是，我家的母豬生了九個小豬崽，在九個小豬崽當中，唯一那個長相奇特的小豬被偷了，這事想想，就感覺瘆得慌。村長苦笑，夠了，這半天，你一直來回絮叨，說那只長相奇特的小豬，話說那隻小豬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呢？大叔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村長，別問這麼多了，說真的，我實在不想提起它的樣子，因為它的樣子實在太古怪了。我養了這麼多年的豬，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豬呢。村長見他不肯說話，好奇心更重了，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卻看見大叔把手使勁一擺，似乎是在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只好閉嘴，盯著大叔，看他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大叔原本就是蹲在地上的，地上鋪了好些稻草，那些稻草乾燥柔軟，都是大叔為了讓母豬和新生的小豬崽有個溫暖舒適的環境而提前準備好，鋪在豬圈裡的。大叔盯著地上的稻草，喃喃自語，哦，既然是小偷來偷豬崽，那麼豬圈裡的地上勢必會留下小偷的腳印。村長忍俊不禁，嗯，可惜的是，現在豬圈裡鋪滿了稻草，人踩在稻草上，是不會留下腳印的，所以你想找小偷的腳印，看來是別惦記了。大叔使勁搖頭，不，只要是小偷進過豬圈，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我相信，就在這些稻草的下面，肯定是有腳印的。說完，當真跪在地上，開始扒楞稻草。村長歎氣，這不是瘋了嗎？不就是丟了一隻小豬崽嗎？你至於還查腳印？要我說，一隻小豬崽，丟就丟了。你還不如只當那頭母豬就生了八隻小豬崽算了，何苦撅著屁股，在稻草堆裡找腳印呢？大叔不耐煩地道，不！你不懂，那隻小豬的樣子，很特別。不能丟啊。村長笑得直不起腰來，啊哈？你在說什麼笑話呢？一隻小豬崽而已，已經被人偷走了，你說不能丟，它就不丟了嗎？現在的事實是，它已經丟了，被人偷走了。大叔不耐煩地道，夠了，你別絮叨了。你別以為你是村長，我就該聽你的碎碎念。那只長相奇特的小豬，它指定是被村裡的哪個混蛋給偷走了。否則一頭剛出生的小豬，是不可能自己跑掉的。村長見大叔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想要調侃他，嗯，按照你的說法，那是長相跟其他八隻小豬截然不同的小豬崽，既然它長得跟其他小豬不同，你又怎麼能肯定它不會做出跟其他小豬不同的行為來呢？比方說，它自己偷偷地從豬圈裡跑出去呢？」

第3591章 腳印

    路飛笑道，「這下，真的有點意思了。居然是丟了一隻小豬崽，而且丟的還恰好是那只長著人頭豬身的小豬崽。」

    魔鉞笑道，「那麼現在，你認為偷走小豬是誰？抑或，還真的如村長所說，正因為那頭小豬跟其他小豬長的不同，所以它也具有跟其他小豬不一樣的特質，它真的是自己從豬圈裡跑出去的？」

    路飛笑道，「唉，我說你的智商喲。就算那頭小豬跟其他小豬長得不一樣，可是它終究是一頭剛出生的小豬，它怎麼可能自己站起來，從豬圈裡跑出去呢？這種事，光是想想，都覺得是無稽之談嘛。」

    魔鉞笑道，「嗯，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你也認為小豬是被人偷走的。可是現在，問題又來了，偷豬的人是誰呢？就像大叔所說的那樣，那人完全沒有必要去偷剛出生的小豬啊。因為剛出生的小豬必須喝奶，一生下來就斷奶，是根本無法存活的呀。」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村長的話，原本就只是調侃而已，可是，令村長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引來的卻是大叔的勃然大怒，啊？你居然說那頭小豬是自己從豬圈裡跑出去的嗎？你說這種話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一點理智和常識？一頭剛出生的小豬，眼睛都沒睜開呢，它可能自己跑出去嗎？村長不好意思地笑道，嗯，其實我對豬的瞭解，肯定是遠遠不如你的。因為你一直養豬。大叔冷笑，所以說呢，這頭小豬是絕對不會自己跑掉的，它現在不見了，只能是被人偷走了。至於這個偷豬的傢伙，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這個可惡的混蛋，他居然敢偷我的小豬崽，我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村長冷笑，我說小老弟，依我看，你不是太閒，就是太無聊了。不就是一隻小豬崽嗎？丟了就丟了吧，還找它幹啥？大叔搖頭，不！你不明白的，它跟普通的小豬是不一樣的。它的樣子很奇特，我從來沒見過長相如此奇特的小豬。村長笑道，好極了，就是因為它的樣子奇特，你才惦記找到它，我懂了，你加油吧。不過，我感覺沒戲。人家既然偷走，就沒那麼容易找到線索。大叔擺擺手，繼續扒地上的稻草。他跪在地上，神情如此專注，就好像他檢查的不是滿是稻草屑的地面而是一件精美的工藝品。他的動作細緻又小心翼翼，就好像扒開的不是地面上雜亂無章的稻草而是一塊包著精美瓷器的紗布。可是，大叔的專注和小心翼翼，在村長看來，只不過是神經質的表現而已。然而，就在村長捂著嘴巴，忍俊不禁的時候，大叔扒開稻草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大叔渾身都在發抖，身體發僵，眼睛發直，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哆嗦起來，啊？這不就是那傢伙的腳印嗎？當時，大叔正好是背對著村長的，村長只看見大叔的脊背在不住地顫抖，就好像他看見不是腳印，而是一條隱藏在草叢裡的響尾蛇。村長聽見大叔這麼說，也吃了一驚，禁不住湊過去，問道，啊？找到腳印了？哪呢？大叔指著地上的腳印，咳咳兩聲，唉，就是那個，自己看吧。說完又咳咳兩聲，怎麼搞的？我的喉嚨忽然發乾，這是怎麼回事啊？對了，就是那個。村長湊過去，看著地上那一對清晰的腳印，也呆住了。地上的腳印不大，不像是成年人的腳印。看上去應該是半大孩子的腳印，而且腳印清晰新鮮，應該是剛踩上去的。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腳印是人在光腳板的情況下踩出來的。看著地上光腳板的腳印，村長和大叔面面相覷，過了好半晌，大叔才喊出聲來，啊？我知道了，這是傻牛兒的腳印。村長驚道，嗯？這是孩子的腳印，的確是沒錯的。但是，村裡的孩子多了，你憑啥說是傻牛兒的腳印呢？大叔冷笑，村長，你也糊塗了。村裡的孩子雖然很多，可是村裡的每個孩子都是穿鞋的。只有傻牛兒是光著腳的。村長聽了大叔的解釋，眼前忽然浮現出傻牛兒光著腳在村裡亂跑的畫面，的確，傻牛兒因為智商有問題，他爹媽給他穿上鞋，也被他脫了，不知丟到哪裡去了。剛開始，他的父母還苦心費力地教育他，叫他好好地做個人樣，可惜的是，他偏偏不往人裡走，不但不肯穿鞋，到了夏天，乾脆光著屁股到處亂跑，被大姑娘看見，也不曉得害臊。好在都是一個村的，知道他是傻子，也就沒人跟他計較了。不過此刻，傻牛兒的腳印出現在這裡，的確是有些蹊蹺啊。村長歎氣，哦，這個傻牛兒不是一直拿自己當豬，見天往豬圈裡鑽嗎？所以你豬圈的地上有他的腳印，真的很正常啊。大叔歎氣，嗯，傻牛兒的確是經常往我家豬圈裡鑽，我也轟過他好多次，可是，我得幹活，還得睡覺，總不能24小時都待在豬圈裡。所以他總是能找到機會鑽進來。可是現在，地上的腳印明明是新鮮的。這就說明，剛才他來過我的豬圈。村長不知他想表達什麼，只得咳咳兩聲，嗯，你說得不錯，接著說下去吧。大叔苦笑，現在，奇怪就奇怪在，地上的腳印是新鮮的，你說，我家的母豬剛生完豬崽，他一個小傻子跑到豬圈幹啥來了？村長皺眉想了半天，我說小老弟，你腦子真的出問題了。現在這事情已經是案板上的豬肉，明擺著的事了。事實真相就是——傻牛兒偷了你的小豬崽。大叔驚得合不攏嘴，啊？村長，你把我正在擔心的事說出來了。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偷小豬崽的人是傻牛兒。可是現在，問題又來了，傻牛兒偷小豬崽幹啥？村長苦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過，目前從地上的腳印來看，的確是傻牛兒的腳印無疑了。」

第3592章 我只想開心地玩耍

    路飛笑道，「這下有意思了，地上腳印居然是傻牛兒的。而且傻牛兒的腳印是出現在豬圈裡，難不成真的是傻牛兒偷那頭小豬崽？」

    魔鉞笑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母豬剛下了一窩小豬崽，丟了一隻，由於這些剛出生的小豬，眼睛還沒睜開，首先可以排除它自己逃跑的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它被人偷走了，然而，豬圈裡只有傻牛兒的腳印，這豈不是很說明問題了嗎？」

    路飛點頭，「嗯，有道理啊。豬圈裡只有傻牛兒的腳印，小豬又不會跑掉，所以很顯然了，傻牛兒就是偷豬的賊啊。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了。百分百是他幹的。」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吵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苦笑，嗯，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傻牛兒偷小豬崽幹啥？村長皺眉，這個事，我也琢磨不明白，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偷小豬崽啊。唉，對了，這個傻牛兒是個小孩，加上他腦子不夠用，他目前的智商也就相當於一個三歲的孩子。那麼現在，我問你，一個三歲小孩偷了小豬崽，打算幹什麼？大叔使勁搖頭，不！我也完全想不到。那個孩子在想什麼？沒人能知道。他都已經十三歲了，可是他的行為舉止還只是像個三歲的孩子。此時，浮現在大叔腦海裡的是傻牛兒那張傻呼呼的笑臉，傻牛兒就像是任何一個傻子一樣，每天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什麼時候看見他，他都在傻笑。像這樣的一個人，偷了小豬崽，打算幹什麼呢？還沒等大叔想出個所以然來，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笑聲，那笑聲就像是一個人憋了很久，實在忍不住才發出的笑聲。可是現在，豬圈裡明明只有大叔和村長兩個人啊，應該沒有第三個人，大叔和村長面面相覷，然後一起轉過身去，等他們看清站在身後傻笑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禁不住同時咦地叫出了聲。原來站在他們身後傻笑的不是別人，正是傻牛兒，此時，傻牛兒依舊跟平時一樣，笑得很開心，開心得叫人心疼，這種笑容如果是放在正常人的臉上，會給人很開心的感覺，可是，現在這種笑容是出現在一個傻子的臉上，多少讓人有些感傷。傻牛兒雙手抱在胸前，懷裡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那東西是用傻牛兒髒兮兮的上衣包裹起來的，不知是什麼東西，此刻被他抱在懷裡，那東西被他的上衣蓋住，只能看出橢圓形的輪廓。看上去，似乎是個軟乎乎的東西。傻牛兒看見大叔和村長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笑得更開心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找我，對不對？大叔沉下臉，厲聲道，傻牛兒，你嚴肅點，現在大叔有話要問你。傻牛兒嘿嘿傻笑，嗯呢，大叔，咱倆誰跟誰，有話直接說唄。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的。看著傻牛兒還是平時那副傻兮兮的模樣，大叔感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歎氣道，我問你，我剛才上山去打豬草，留著母豬自己在這裡分娩——大叔話都沒說完，傻牛兒忽然插嘴，問道，嗯？大叔，啥叫分娩呀？大叔哭笑不得，唉，你可真是個傻子，分娩就是生孩子，唉，我又在說什麼？女人生孩子叫做分娩，母豬生小豬，就叫做下豬崽。你懂了嗎？傻牛兒傻呵呵地笑道，嗯，我懂了，女人生孩子叫分娩，母豬生小豬，叫做下崽。我全都懂了。傻子就是傻子，說著說著，居然開心地跳了起來，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個橢圓形的東西也跟著一跳一跳地聳動。大叔看見他的傻樣，渾身不舒服，立刻厲聲制止他，夠了，別折騰了，你給我閉嘴，安靜一點，你喊得我腦袋都快要炸了。傻牛兒哪裡肯聽他的，嘿嘿地傻笑著，笑得更開心了。傻子不停地笑，村長也不耐煩了，喂，小伙子，你別再笑了，你都已經十三歲了，該成熟點了。別再像個三歲的孩子那樣，只知道到傻笑了，怎麼回事？我都說了，你咋還在笑？拿我的話不當回事嗎？傻牛兒仍舊嗤嗤地笑，看看村長，再看看大叔，似乎正在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由於傻子一邊跳，一邊笑，帶得他懷裡抱著的那個東西也跟他一起蠕動起來，對，沒錯。就是蠕動，村長和大叔睜大眼睛看著傻牛兒懷裡的東西，全都傻眼了。過了好半晌，大叔才回過神來，喂，小傻子，你別再笑了。你懷裡抱的究竟是啥東西？傻牛兒繼續嘿嘿傻笑，嗯哼，我懷裡抱著的就是——啊——那個，兩位大叔，你們不如猜猜看呀？村長怒道，你廢什麼話？趕緊說，你叔我可沒工夫跟你逗咳嗽。這時候，傻牛兒再次說出更驚人的話來，兩位大叔，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麼。大叔見他說得奇怪，趕緊問道，啊？你知道我們在找什麼？你說，我們在找什麼？呃，對了，你剛才趁我不在的時候，跑到豬圈幹嘛來了？傻牛兒笑道，玩呀，當然是玩，你知道的，我成天沒事可做，除了玩，就是玩，早起一睜眼，就開始玩，一直玩到太陽落山，唉，太陽落山之後，我還是玩，一直玩到我累得躺在地上睡著為止。人生真是無聊，每天就是玩呀。好開心的，有沒有啊？大叔怒道，夠了，你別瞎扯了。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每天無所事事，只知道玩，那是因為你是個傻子。傻妞兒哈哈大笑，對啊，我是傻子，天生的弱智，你們全都是這麼說我的。我全都知道，做傻子沒什麼不好，做傻子多開心啊。傻子什麼都不用想，傻子什麼都不想要，每天只要玩耍就好，哪像你們這些聰明人，每天起早摸黑地幹活，還要擔心這樣，擔心那樣。我可不想活得這麼累，我只想開心地玩耍。」

第3593章 我的小豬在哪裡？

    路飛笑道，「真好，當事人終於現身了，這個傻子有點搞笑啊，只想玩耍，什麼都不想。」

    魔鉞笑道，「傻子嘛，由於智商不夠，他們的想法大多比較簡單，吃飽喝足就行了，對於他們來說，填飽肚子是第一位，之後，就是玩耍。他們的智商永遠只是停留在三歲孩子的水平上。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世上任何一個傻子都是這樣的，只知道吃和玩。」

    路飛苦笑，「如果只是吃和玩，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很無趣。」

    魔鉞笑道，「那都是你個人的想法，在傻子看來，能吃飽，能玩好，那就是很有趣的人生。其他的，諸如什麼人生理想啊，成家立業，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可能的，當然，憑著他們自身的能力，這些事，對他們來說，無異於上青天了。」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這次，傻牛兒越說越開心，禁不住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也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劇烈了，以至於他懷裡的那個東西再次開始蠕動。大叔盯著他懷裡蠕動的那個東西，感覺很不舒服，正待要仔細盤問他。沒想到，村長著急地上前一步，揪住傻牛兒的衣襟，厲聲道，混蛋，你別再笑了，你這個笨蛋，你腦瓜子不好用，我們不想追究，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你剛才一人跑到豬圈裡都幹了些什麼？傻牛兒被村長揪住，左搖右晃的，幾乎站立不穩，他畢竟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身形比村長要矮小的多，被村長一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不過，儘管站立不穩，他仍舊死死抱著懷裡那個橢圓形的東西。村長見他不回答，更是火大，扯開喉嚨，訓斥道，你說啊，你一人跑到豬圈幹啥來了？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抵賴，這豬圈裡可是有你的腳印，你是賴不掉的。村長說完，低頭看了眼傻牛兒的光腳丫，再看看豬圈地上那一對泥腳印。傻牛兒笑嘻嘻地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把一雙沾滿污泥的雙手往後縮了縮，似乎想把腳縮進稻草裡，用稻草把自己的腳藏在稻草裡。村長冷笑，你個傻子，別再隱藏了，我知道那就是你的腳印，對不對？你剛才是來過豬圈的，我現在問你，你一人跑到豬圈幹嘛？傻牛兒笑道，村長，你說我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跑到豬圈，不言而喻，當然是為了玩呀。村長哭笑不得，你沒事就跑到豬圈裡玩，我就問你，你究竟是人還是豬？還是你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一隻豬？站在一旁的大叔聽到這裡，忍俊不禁，唉，村長，你這個問題問的，的確有點搞笑了，其實，這個傻子每天跑到我的豬圈裡來，他自然是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豬的。傻牛兒，我說的對嗎？你並不知道是什麼生物？你現在告訴我，你在心裡是怎麼認為自己的？認為自己是人還是豬？傻牛兒似乎被如此嚴峻又充滿了嘲諷的問題給驚呆了，結結巴巴地哼哼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村長歎氣，唉，看出來了吧，這種問題，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高深了，他完全不知道怎樣回答。兩個成年人看著傻子，哈哈大笑，傻牛兒卻忽然癡癡地開了口，嗯，我究竟是人還是豬？其實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想在大多時候，我認為自己是一頭豬，而不是一個人。這下，村長和大叔笑得更開心了，心說這個傻子，真是搞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個人嗎？大叔笑道，傻子，你是人，是人啊，你不是豬。傻牛兒搖頭，不，我是豬，不是人。說完，哈哈大笑。大叔和村長面面相覷，也笑得直不起腰來，一時間，三人全都笑得不可開交。村長笑道，我說小傻瓜，我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你是豬，那麼現在，請你回答我，你一人跑到豬圈，來幹什麼？傻牛兒看著村長呵呵傻笑，然後伸手指著一直臥在稻草上的母豬，笑道，我是來找它的。村長和大叔全都驚得合不攏嘴，找它？你真的腦子有問題啊。居然是來找一頭母豬嗎？傻牛兒搖頭，不，我沒有問題，我的確就是來找它的。大叔咳咳兩聲，看來，咱們已經接觸到問題的重點了，一定是這樣，我說傻牛兒，你必須如實地回答我，你剛才趁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偷偷溜進我的豬圈，偷走了一頭小豬呀？傻牛兒怔住，嗯啊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村長伸手拍了大叔一下，咳咳兩聲，小老弟，你繞了半天，終於問到點子上了。其實，你早就該直接這麼問他的。幹嘛要來回兜圈子呢。大叔厲聲道，傻子，說啊，我的小豬就是被你偷走的吧？我記得很清楚，我的母豬生了九個小豬崽，可是現在，少了一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你這個白癡能告訴我，那隻小豬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傻牛兒瞇著小眼睛，死盯著大叔的臉，呵呵傻笑，一隻小豬，兩隻小豬，三隻小豬，兩隻小豬加起來，等於二，三隻小豬加起來，等於三。如果再多一隻小豬的話，那麼就是四隻小豬，四隻小豬加起來，等於四。這一切其實很簡單，誰說我不能唸書呢，我也是可以唸書的。你們看，我的算術不是學得很好嗎？我全都算對了，對不對啊？嗯？村長叔叔，你幹嘛一直瞪著我呢？村長冷笑，傻牛兒，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大叔問你話，你不回答，現在開始說數學題，真有你的啊，依我看，你是在裝傻。話說你幹嘛不直接回答大叔的問題呢。大叔怒道，對，趕緊回答我，我的小豬在哪裡？你把它藏到哪裡去了？村長冷笑，我猜他一定不回告訴你的，那隻小豬指定是他偷走藏起來了。傻牛兒哈哈大笑，對，那隻小豬，沒錯，那可真是一隻可愛的小豬啊。我的確是看見它了。有關於這件事，我不能撒謊。」

第3594章 它是我的

    路飛笑道，「然而，傻子的現身也還是無濟於事，因為他並未說出小豬的下落。」

    魔鉞笑道，「那麼，到現在為止，你仍舊認為那隻小豬是被傻牛兒偷走的嗎？」

    路飛笑道，「這是毫無疑問的，偷走小豬的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傻牛兒，因為豬圈裡，只有傻牛兒一人的腳印啊。」

    魔鉞苦笑，「是的，你的分析沒有錯。但是，傻牛兒偷小豬的原因是什麼呢？」

    路飛笑道，「會不會只是為了好玩呢？畢竟，對於一個傻子來說，他們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好玩而已。」

    魔鉞笑道，「如果只是為了好玩，那麼現在，問題又來了，母豬生了九個小豬崽，然而，傻子偷的那隻小豬恰好是那只人頭豬身的怪物。這豈不是很奇怪嗎？」

    路飛苦笑，「嗯？你一說，我也發現了，母豬生了九個小豬崽，是九個喲，可是，傻子偷走的不是其他八隻小豬中的任何一隻，他抱走的，卻偏偏是那只人頭豬身的怪物。這又是為什麼呢？」

    魔鉞皺眉，「嗯，這也真是怪事，這個傻子為啥非得把那只長相奇特的小豬給偷走呢。」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聽到傻牛兒這麼說，立刻興奮起來，啊！你終於承認，你看見我的小豬了。混蛋，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小豬去了哪裡吧？傻牛兒只顧著嘿嘿地傻笑，並不回答大叔的問題，大叔實在忍不住了，著急了，喂，你搞什麼？倒是說話呀，你再傻笑，當心我揍你。說啊，那隻小豬究竟在什麼地方？傻牛兒笑道，嗯，那隻小豬究竟在哪裡呢？它在哪裡呢？它其實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村長怒道，阿呸！你嚴肅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眼皮子底下？它究竟在什麼地方？傻牛兒眼球一轉，嘿嘿傻笑，嗯？它究竟在哪裡呢？村長氣不過，舉起拳頭，想要打他。被大叔拉住了，別，別打他。村長冷笑，就這麼個小混蛋，腦子又有問題，你要是不揍他，相信他這輩子都不會說的。不行，別攔著我，我要給這小子一頓胖揍。說完，再次舉起了拳頭，大叔趕緊攔住他，別，村長，他是個傻子，你要是打了他。村民們會認為你在欺負傻子。村長歎氣，可是這傢伙現在，什麼都不肯說，你說該不該教訓他？大叔搖頭，不！他是個傻子，對待傻子，不該用強硬的手段。傻牛兒笑道，對，大叔說得沒錯，打我也沒用的。不過，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麼？村長怒道，你這傻小子，別再廢話了，我們現在要找那隻小豬，你究竟把它藏在哪裡了？你倒是說呀。村長越說越氣，禁不住，走上前，一把抓住傻牛兒的衣襟，用力往上一提，傻牛兒受驚，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來人啊，救命啊，村長打人了。村長氣不過，伸手去捂傻牛兒的嘴巴，傻牛兒一閃，偏巧在這種時候，傻牛兒懷裡的東西開始劇烈的蠕動，並且發出吱吱的叫聲。聽見這熟悉的吱吱叫聲，大叔一下子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了。於是他扯開喉嚨喊道，混蛋，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傻牛兒一把推開村長，笑呵呵地跑到豬圈的一角，當然，他的懷裡依舊抱著那個用破衣服包著的橢圓形的東西。此時，那東西似乎是受驚過度，繼續肆無忌憚地吱吱叫喚。聽見這奇怪的吱吱叫聲，就連對聲音不敏感的村長也知道那是什麼了，於是他指著那正在傻牛兒懷裡不斷蠕動的橢圓形東西，厲聲道，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你懷裡抱著的就是那隻小豬，對不對吧？傻牛兒再次哈哈大笑，被破衣服裹住的那東西依舊在吱吱叫喚，此刻，大叔再也無法淡定，混蛋，你就說真話吧。你懷裡抱著的是不是我的小豬？傻牛兒嘿嘿一樂，是的，我懷裡抱著的，的確就是你的小豬。大叔冷笑，嗯，那還等什麼？趕緊把它還給我。說完，立刻走到傻牛兒跟前，把手一伸。誰知，傻牛兒立刻搖頭，不行，我不能把它給你。大叔怒道，你簡直是豈有此理。這頭小豬的母親，也就是那頭老母豬，它是我的，那麼它生的小豬崽也是我的。你明白嗎？既然這小豬是我的東西，那麼現在，就請你把它還給我吧。傻牛兒搖頭，不！不能還給你。大叔怒道，你個傻子，腦子有問題嗎？你拿著我的東西不給，你這是打算耍賴嗎？傻牛兒笑道，大叔，你先別生氣，我說這小豬不能還給你，是有原因的。大叔強壓怒火，心說了，好你個小傻子，偷了我的小豬不還，還說是有原因的。哼，你個傻子二百五，我倒要聽聽你說的原因是什麼。於是沉下臉，怒道，嗯，是吧，你說的原因是什麼？傻牛兒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我的。這話一出口，可是把在場的兩個成年人都給鎮住了。村長和大叔面面相覷，相視苦笑，繼而齊聲道，它是你的？它只是一頭豬而已，哪可能是你的？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傻牛兒笑道，不！我現在清醒的很，它就是我的。不信的話，你們看看它的樣子，就全都明白了。說完，刷地一下，扯開破衣服，被破衣服包住的小豬也呈現在村長和大叔面前。那小豬的樣子，大叔早就見過呀，現在，傻牛兒扯開破衣服，大叔再次看見那隻小豬，雖然再次給驚出一身冷汗來，但是總還不至於多麼驚訝。可是，村長就不一樣了，村長可是頭一次看見長相這麼奇怪的小豬，禁不住嚇得渾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媽呀，這是什麼東西啊？也難怪村長會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這哪裡是一隻正常的小豬呢？世上哪有長成這樣的小豬呢？人的腦袋，豬的身子，此時，呈現在村長面前的，就是這麼一隻奇怪的小豬。」

第3595章 是人是豬

    路飛笑道，「鬧了半天，那隻小豬就在傻牛兒的懷裡抱著呢。這叫啥事？村長和大叔估計該鬱悶了，還跟他問了半天。這不是瞎折騰嗎？」

    魔鉞笑道，「也不算是瞎折騰，畢竟那個傻牛兒是個傻子，跟傻子自然是沒法說理的。其實事情本身很簡單，但是因為傻牛兒是個傻子，表述不清，反而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了。」

    村長苦笑，「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話說當時，傻牛兒刷地一下，扯開破衣服，村長終於看清傻牛兒這半天懷裡抱著的是個什麼東西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緊張到幾乎喊出聲來，然後又是揉眼睛，又是掐人中的，生怕自己看見的是幻覺。等他回過神來，才抓住大叔的手，咳咳兩聲，媽呀，那東西——嗯？我該怎樣描述它呢？它根本不是一隻豬啊？然而，它的樣子看上去大致就是一隻豬的樣子啊。可是，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大叔搖頭，這我上哪知道去？你現在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嗎？話說當時我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那頭母豬正像所有慈愛的母親那樣，伸出舌頭舔它的腦袋，用它濕潤柔軟的舌頭一下下地舔在它的臉蛋和額頭上，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它，那神態看上去就像是人類慈愛的母親。哎，請原諒，我念的書不多，我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辭藻來形容我當時看見這頭奇怪的小豬時所產生的複雜的感覺。那是一種既夾雜著恐懼又摻雜著震驚的奇特感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我當時的感覺。說實在的，我現在看見那頭小豬，仍舊是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我想世上從來就不可能有這麼奇異的生物。村長和大叔，兩人睜大眼睛，看著那頭小豬，目瞪口呆，此時，他們看著那頭小豬，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最後，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直地立在原地。這時候，反倒是傻牛兒，看著那頭小豬，哈哈大笑，嗯，怎麼回事？你們似乎被它的樣子給嚇住了？怎麼回事？它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嗎？依我看，它的樣子不是很正常嗎？你看看你們，全都用驚恐萬狀的眼神望著它，就好像它是個怪物一般。拜託你們，不要再用那種看著可怕生物的眼神看著它。它就像所有的新生嬰兒一樣，它只是一個可怕的孩子。村長驚得合不攏嘴，天哪，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居然認為這個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是一個孩子嗎？我說小傻子，你是否知道這個——嗯，咳咳，我該怎麼形容它好呢？它的樣子，咳咳，它長著人類的腦袋，卻偏偏長著豬的身子，它這種奇特的模樣，就說明它既不屬於豬，也不屬於人類，它根本什麼都不是，它就是一種奇異的生物，它其實就是一個怪物。傻牛兒怒道，不！你說的不對，它根本不是孩子，它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可愛的新生兒，就像所有人類的嬰兒一樣。村長哈哈大笑，傻孩子，看來你不但腦子不夠用，精神也完全時常了，否則你絕不會認為這樣的一個怪物會跟咱們高貴的人類孩子一樣，把它看成一個小嬰兒。我實話告訴你，你清醒一點吧，它根本不是小嬰兒，只有咱們人類的孩子才能被稱為小嬰兒。儘管這傢伙長著一顆人類的腦袋，但是它的身體是豬的身體，你難道看不見嗎？它有著豬的身體，而且它的四隻腳是豬蹄子，並非人類的手和腳。它壓根就不是人類。而且它的母親是一頭豬，一頭豬，你明白嗎？請用你愚蠢的頭腦好好思考一番，它根本不是人類，當然它的樣子也絕對不是一頭豬。至於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總之，它根本就不是人類。傻牛兒怒道，不！它根本就是個孩子，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你們明白嗎？大叔冷笑，夠了，別再胡扯了，你這腦子不夠用的傻瓜，趕緊把我的豬還給我，懂嗎？那只是我的母豬生的九隻小豬崽當中的一隻，它就是一隻小豬崽，它根本就不是小嬰兒。傻牛兒看見大叔走過來，朝著他伸出手，示意他把豬還給他。傻牛兒往後一縮，使勁搖頭，不！走開。我不會把豬還給你的。大叔厲聲道，混蛋，你瘋了嗎？那是我的母豬生的小豬崽，它的母親，也就是那頭母豬，是屬於我的。於是，它也我的。現在你拿了我的東西，必須還給我，你明白嗎？傻牛兒仍舊搖頭，不！我不會還給你的。村長氣得打算撲上去，舉起拳頭把傻牛兒揍一頓。大叔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村長，勸道，村長，別衝動啊。他是個傻子，你幹嘛非要跟他計較呢？村長歎氣，不是我要跟他計較，是他實在是太混蛋了。豬崽是你的，現在他偏偏抱著你的豬崽不放，你說他現在這樣做，豈不是再玩混蛋嗎？這樣的蠢貨，你還留著他幹啥？我要是你，早就抓住這個蠢貨，把他給揍一頓了。而且，他到現在為止，連自己懷裡抱著的那個玩意是人是豬都搞不清。你說，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它既不是人，又不是豬。大叔搖頭，不！至於它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的。不過，我感覺它應該是一頭豬。傻牛兒怒道，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它根本就不是一頭豬，它是一個小嬰兒，就跟咱們人類的任何新生兒一樣，都是孩子。村長怒道，閉嘴吧，你這白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它是個小嬰兒，那麼現在，我問你，你見過哪個小嬰兒長著四個蹄子？嗯？對了，它的屁股後面還有一條小尾巴。傻牛兒，我現在問你，你見過長著四個蹄子和一條小尾巴的嬰兒嗎？傻牛兒愣住，無言以對。村長冷笑，傻孩子，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你應該承認，它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小嬰兒。」

第3596章 因為它是我的

    路飛笑道，「話說這種長著人腦袋，豬身子的怪物，應該屬於哪種生物呢？是屬於人還是豬呢？」

    魔鉞笑道，「你問我，我問誰？話說這種奇怪的生物，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一定要我說出它屬於哪一類生物，我也說不清。」

    路飛笑道，「嗯，我也說不清，不過，我感覺它既不是人，當然也更不是豬。然而，它的叫聲還是跟豬一樣，是吱吱叫喚，這也許就說明，它仍舊只是一頭豬。」

    村長笑道，「唉，至於它是人還是豬，你們還是先別討論了，聽我繼續說下去可好？」

    路飛點頭，「嗯哈，事到如今，也只有聽村長繼續說下去了。話說，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呢。這個既不是人又不是豬的傢伙出現，又說明了什麼？」

    村長咳咳兩聲，「嗯，我現在接著說。傻牛兒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村長和大叔，然後又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小豬，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樣，就跟他平時的傻樣子沒啥區別。大叔怒道，夠了，別再胡鬧了，趕緊把小豬還給我，至於你，該去哪裡去哪裡。傻牛兒見大叔撲過來要搶他手裡的小豬，嚇得趕緊往牆角里跑，邊跑邊喊，不，你們不可以把它從我的懷裡拿走。傻牛兒跑到豬圈的一角，那個角落裡恰好有個鐵架子，鐵架子是用好些鐵棍焊成一個長方形的框架的，那個鐵架子，大叔原本是用來隔豬圈用的，後來還是打算用土牆來隔豬圈，於是鐵架子就廢棄不用，一直被他扔在這個被隔開的小隔間裡。而這個小隔間是專門留給妊娠期的母豬用的。因為剛出生的小豬，缺乏自保能力，如果把小豬跟其他成年豬養在一起，很容易被其他的成年豬攻擊撕咬，甚至被活活撕碎，吞下肚子。別看豬看上去憨厚遲鈍，它們對待同類的幼崽可是毫不留情的，甚至可以用殘忍二字來形容，不過，這也許跟豬貪吃的習性有很大關係。對於其他成年豬而言，那些新生的小豬只是鮮活的食物而已。此時，傻牛兒躲在架子後面，大叔和村長伸長了胳膊，也無法夠到他。架子足有半米多寬，而且架子上的格子細細密密，人把手臂伸進去都費勁，更別說，再把胳膊伸進去夠傻牛兒。大叔跟村長兩人費了老大的勁兒，還是摸不著傻牛兒的衣角，氣得直跺腳。傻牛兒得意地笑道，你們還是省省吧，聽著，你們休想把它從我的懷裡弄走。大叔哭笑不得，我說傻小子，那只是一頭豬，你說你玩啥不好，非得玩一頭豬？而且它還是一頭剛出生的小豬，新生的小豬是很容易餓的，來吧，聽話，把它還給我吧，我覺得它應該回到母親懷裡去，就好像其他八隻小豬那樣，乖乖地躺在母親的懷裡喝奶。來啊，聽話，你看小豬一直吱吱叫喚，它指定是餓了。它現在需要的是母親的懷抱，而不是被你抱在懷裡挨餓，你懂嗎？傻牛兒聽了大叔的話，再看著大叔伸過來的手，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一言不發。村長怒道，夠了，你別再跟他廢話，這傢伙就是一頭蠢豬，他的腦子被門給夾扁了，所以你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明白。別再跟他廢話了，還是用武力解決吧。來啊，咱倆一起把這個鐵架子挪開，來，把它挪到一邊去。我看他還能躲到哪裡去？村長是個急性子，而且是那種說幹就幹的個性。說完，立刻抓住鐵架子，往旁邊拖，那個鐵架子上焊了不少鐵棍，少說也有個百十來斤，份量很沉，以至於，村長一下子居然沒有挪動它，可是，在村長的招呼下，大叔也一起幫忙，百十來斤的鐵架子，對於兩個成年人來說，可就不算啥事了。倆人很快挪開鐵架子，傻牛兒見自己沒地方藏，抱著小豬，繼續往角落裡鑽，然而，這次的角落卻是死角，一旦鑽進去，就徹底地跑不了了。傻牛兒看著面前的兩堵牆壁，呆住了。等他驚恐萬狀地回過頭來，發現村長和大叔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村長舉起拳頭要揍他，被大叔攔住了，別打他，他畢竟只是個傻子，咱們打了他，村裡人會說閒話的。村長冷笑，事到如今，還管什麼閒話不閒話的？這個混蛋存心偷了你的豬，現在還死活都不肯還給你。還跟咱們躲貓貓，這樣的混蛋，你留著他幹嘛？揍他！大叔苦笑，別，冷靜點，我都說了，他說個傻子，咱們不能跟傻子一般見識啊。村長氣得渾身發抖，冷哼一聲。大叔繼續勸道，唉，好了，別氣了，不就是我的一隻小豬崽嗎？只要他把小豬崽懷給我，就沒事了哈。說完，再次朝著傻牛兒伸出雙手，來吧，孩子，把豬還給我，我剛才告訴你了，它餓了，該喝奶了。它還是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呢。它需要跟母親待在一起。此時，傻牛兒已經被徹底擠在了牆角里，臉上一副惶恐的模樣，可是他仍舊死死抱住那隻小豬，不肯撒手。尤其是他看見村長伸手過來，居然又往牆角里縮了縮，一副打算負隅頑抗的架勢。村長冷笑，你看見沒有？你不讓我打他，可是他又是怎麼做的？他可是打算一直鎖在牆角里，準備當個縮頭烏龜，不想把小豬還給咱們了。大叔苦笑，傻牛兒，乖孩子，來，聽話，把豬還給大叔，你去別地兒玩去吧。大叔的豬圈又髒又臭，還沒打掃呢。來啊，把豬還給大叔吧。那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不能用來的玩的。儘管大叔誠懇地再次伸出雙手，傻牛兒仍舊不為所動，他仍舊往牆角里縮，使勁搖頭，不！我絕對不會把它還給你們的。大叔歎氣，孩子，我想你一定是瘋了，它只是一隻豬而已，你抱著它幹啥？傻牛兒忽然扯開喉嚨喊道，因為它是我的，它是屬於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從我懷裡把它搶走。」

第3597章 父親

    路飛歎氣，「唉，這個傻子怕是腦子真的被門給夾過，沒事抱著一頭豬幹啥？說真的，我是真的看不出，這頭豬有啥可值得他死死抱住不放的？」

    魔鉞笑道，「嗯哈，也許對於這頭小豬在傻子看來，只不過是個可愛的小玩具而已。」

    路飛笑道，「依我看，小豬對於傻子而言，不只是玩具那麼簡單吧。而且剛才傻子不是扯開喉嚨喊，說什麼小豬說他的。絕不許任何人搶走小豬。」

    魔鉞苦笑，「話說，一個傻子的話，怎麼可以相信呢？」

    路飛笑道，「嗯？你的這種觀點可是很有問題喲。傻子只是智商低而已，並不代表傻子說的就是謊話。而且正相反的是，傻子因為智商有問題，普遍都不會撒謊，因為他們不會。所以我反倒認為，傻子的話是真實可信的。」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吵吵了，還是打住，聽我說下去吧。當時，傻牛兒被村長和大叔堵在牆角里，情急之下，居然喊出這麼一句話來，驚得大叔和村長合不攏嘴。他倆面面相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村長怒道，混蛋，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呢？你居然說那隻小豬是屬於你的？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這隻小豬的母親，也就是那頭老母豬是大叔的，所以這只由母豬生出來的小豬理應也是大叔的財產，你憑啥說小豬是你的？大叔點頭，對啊，母豬是我的，這隻小豬也是我的。你說小豬是你的，根本一點道理都沒有。傻牛兒怒道，可是它的確是我的，是屬於我的。大叔哭笑不得，嗯，你是傻子，你說什麼都對。好了，現在別鬧了，還是把小豬還給大叔，做個好孩子吧。傻牛兒搖頭，不！我不能把它還給你，因為它是我的——它是我的孩子啊。說完這話，傻牛兒滿是污泥的臉驀然漲得通紅，居然現出一副窘迫害羞的模樣。儘管傻牛兒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輕的像蚊子哼哼，但是，卻驚得在場的兩個成年人合不攏嘴。村長和大叔面面相覷，禁不住齊聲驚呼道，啊？你個傻子，你究竟在說什麼？你居然說這隻小豬是你的孩子？傻牛兒此時似乎已經收起剛才羞澀的神情，咳咳兩聲，嗯，它的確就是我的孩子啊。你看，它長得多像我啊。我的嘴是歪的，所以它的嘴也有那麼一點歪，而且我是小眼睛，吊眼梢，它也是小眼睛，眼梢微微上挑，我是朝天鼻，它也是朝天鼻，看見沒有？它跟我的相似之處，不要太多。它的小臉蛋，幾乎是完整地繼承了我的模樣啊。傻牛兒為了讓他們看清那隻小豬的模樣，居然把它舉起來，舉得高高的，好讓他們看清那隻小豬的臉。村長和大叔睜大眼睛，仔細打量那隻小豬，再看看傻牛兒的臉，不由地再次發出驚呼，媽呀，不得了啊，可不是嘛。這隻小豬跟傻牛兒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跟傻牛兒相比，像是小了幾號。這眼睛鼻子嘴，還有這個臉型，幾乎都跟傻子一模一樣啊。這一發現，驚得村長和大叔全都傻眼了，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居然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傻牛兒則伸手親暱地撫摸著那隻小豬的腦袋，笑瞇瞇地道，嗯，現在你們全都清楚了吧，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小寶貝。所以你們誰都不許把它給弄走。大叔氣得直跺腳，他指著小豬，哆嗦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來，啊？你個愚蠢的混蛋，你和這隻小豬，究竟是咋回事？你為什麼會長得這麼相像？傻牛兒扭臉看了眼臥在地上的母豬，再回頭看看懷裡的小豬，笑道，大叔，你們都是聰明人，而我只是個傻子，難道我這個傻子說的話，你們全都聽不懂嗎？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它的父親。大叔聽到這種回答，驚得張大了嘴巴，嗯？父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它只是一頭豬而已，你怎麼可能是它的父親呢？你是不是傻了？還是你的腦子裡早就被蟲子吃光了，不會思考，才會說出這種蠢話來？傻牛兒哈哈大笑，大叔，我沒騙你，我就是它的父親，否則你怎麼解釋，它的樣子跟我如此的相似呢？大叔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繼續追問，卻被村長拉到一邊去，大叔不解地道，村長，你聽見他說的混蛋話了嗎？他居然說自己說那頭小豬的父親？我活了幾十歲了，從來沒聽見過這麼混蛋的說法，這孩子不但是個傻子，他還是個瘋子。村長使勁搖頭，不！我倒是感覺，他沒有撒謊。大叔驚道，啊？沒有撒謊？難道你認為他說的都是真話嗎？村長點頭，是的。否則你該如何解釋，那隻小豬的樣子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呢。大叔皺眉，嗯，這種事的確是無法解釋的。可是根本沒有理由啊，那隻小豬怎麼會跟傻子長得如此相像呢？村長咳咳兩聲，歎氣道，小豬跟傻子長得如此相像，只有一個原因。大叔驚道，什麼原因？你似乎發現了什麼。村長扭臉看著臥在地上的老母豬，大叔順著村長的目光望去，也看見那頭母豬，此時，那頭母豬悠然地臥在地上，伸出舌頭舔著小豬的身體，一副慈母的模樣。儘管母豬的神態很安詳，大叔卻看得雞皮疙瘩頓起，禁不住胃裡酸水上湧，不！我好像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然後，大叔像個瘋子一樣，跑到傻牛兒跟前，舉起巴掌，啪啪就是兩個耳光，你個混蛋，你究竟對我的母豬做了些什麼？傻牛兒呵呵傻笑，做了什麼？做了男人對女人做的事，這你都不明白嗎？啊哈，春天來了，萬物復甦，所有的動物都開始交配，我也不例外，我發情了，幹了那頭母豬，事實真相，就是如此。然後，這個可愛的小寶寶，就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大叔，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事實真相，那我現在所說的，就是全部的真相，這下你滿足了嗎？」

第3598章 一家三口

    路飛笑道，「嗯，聽了半天，我忽然驚恐地發現，整件事可怖的，並不是那個人頭豬身的怪物，而是那個人頭豬身怪物的由來。」

    魔鉞苦笑，「等一下，我發現自己有點混亂了。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人頭豬身的怪物？而且還是這麼一個震驚世人的理由？」

    路飛歎氣，「說真的，我也被這所謂的事實真相震驚了。原來那個奇怪的小動物居然是人和豬結合之後的產物。」

    魔鉞苦笑，「不過，正常來說，如果是正常人做出這種事，只能認為這個人很變態，但是現在，做出這種事的，居然是一個傻子，這種事就——咳咳，我也不知該說啥好了。」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還是別再討論了，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傻牛兒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在場的其餘兩個成年人，村長和大叔則完全嚇傻了，尤其是大叔，哆嗦半天，忽然抄起放在牆邊的一條扁擔，跑到母豬跟前，掄起扁擔沒頭沒腦地打了下去，你個賤貨，給我起來，做出這種丟人事，你還有臉臥在我的豬圈裡嗎？那頭母豬原本正安詳地臥在地上，無端端被打，它幾次試圖站起來，想要逃走，可是它似乎是因為產後體虛，站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而且它還顧忌著身下的小豬崽，最後，它並未站起來，而是用後背對著大叔，盡力用自己虛弱的身體護著幾隻小豬崽。傻牛兒見狀，立刻跑過來，怒道，住手！不許你打它，它是我的人。你不許碰它。大叔哭笑不得，冷笑道，你的人？嗯，說得真好。傻小子，我看你這輩子真是一個沒出息的傢伙，你是不是知道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上你這個沒用的蠢貨，所以你乾脆找母豬解決生理問題了？你是個懦夫，是個笨蛋。傻牛兒怒道，我不管你罵我什麼，反正你不許打它就是了。它是我的女人。話音剛落，那個長著人頭豬身的怪物忽然再次吱吱地叫喚起來。傻牛兒咳咳兩聲，還有我的孩子，你們不許歧視它們，我一定會保護它們的。大叔看看傻牛兒和他懷裡抱著的那個形狀奇特的小豬，再看看臥在地上似乎打算誓死保護自己的孩子的母豬，哭笑不得，嗯呢，真是棒，一家三口，全都聚齊了。傻牛兒怒道，我已經說了，你敢再打它一下，我就跟你拼了。大叔哈哈大笑，傻子，你真是太棒了，你居然打算為了一頭豬跟我拚命嗎？傻牛兒怒道，我不管你怎麼侮辱它，可是我就是不許你打它。你可以打我，打算絕不許你碰它一下。大叔感覺很鬱悶，掄起扁擔還想打下去。被村長拉住了，算了，別再打它了。大叔怒道，這簡直太不像話了。村長，你說說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呢？它只是一頭豬，居然跟人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你說這事要是被大夥兒知道，我今後該如何做人呢？大家會怎麼想我呢？村長歎氣，我說小老弟，你別緊張了。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即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會認為這一切都是這個傻子和母豬的責任，而不是你的責任。正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你很忙，你得忙著去上山打豬草，還得餵豬，搞清潔。你每天忙得就像一個陀螺，你根本沒有閒暇時間去照顧這頭母豬，你也不可能24小時盯著它。大叔歎氣，是的，我知道，事情搞成這樣，根本沒有我的責任，但是我還是感覺很懊惱。我太忙了，以至於我沒有足夠的時間看守豬圈。以至於讓這種愚蠢的白癡趁虛而入，搞了我的豬，並且生下這麼一個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這叫我情何以堪啊？而且，這頭母豬也太不爭氣了，就任由這個傻子跟它胡來嗎？不行，你別攔著我，這頭母豬，我必須好好地教訓它，誰叫它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勾搭人類中的男人？大叔越說越氣，掄起扁擔來，又想打那頭豬。村長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小老弟，何苦呢，你打它，又有啥用呢？它只是個畜生，畜生什麼道理都不懂。而且畜生面對強大的人類，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這種事出了，它也是個受害者呀，你打它，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大叔歎口氣，氣哼哼地收起扁擔，村長，你說得真好，我的母豬跟人類苟合，生了這麼一個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你卻跟我說，叫我不要打它？你說，我不打它，我打誰呢？村長歎口氣，沒有回答，只是轉身，看著傻牛兒，此時，傻牛兒依舊抱著那隻小豬，傻呵呵地看著他們，大叔苦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打母豬，應該打這個腦子不夠用的混蛋，對嗎？村長歎氣，小老弟，這種事，我活了幾十歲了，還是頭一次遇見，該打誰，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傻牛兒笑道，哦，該不是想要打我吧？既然想打我，就來呀，一起上唄，還墨跡啥呀。大叔見傻牛兒如此囂張，氣得直跺腳，混蛋，你簡直太過分了，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個傻子，我早就把你揍得皮開肉綻了。你個混蛋，實在是不像話。把我的豬搞成這樣，還敢出來叫囂。我真恨不能一扁擔打死你才解恨呢。大叔說完，又打算掄扁擔，被村長死死抱住，行了，不能打他呀。嗨，要不這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叫人去。村長說完，轉身就跑，卻被大叔死死抓住，村長，你糊塗啊，這種事太丟人了，就咱倆知道就完事了，你可別把全村人都叫來，要是村裡人都知道了，那我今後可怎麼做人呢？村裡的人嘴，你也知道的，那些嬸子大媽的，嚼舌根都嚼死人。村長苦笑，你放心吧，我給你喊的人，保管不會把今天的丟人事給聲張出去。你呀，就在這裡好好地待著，等我回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