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599章 辨識不清

    路飛嘖嘖兩聲，「艾瑪，有關於傻子跟大叔所飼養的母豬發生不正當關係這種事，應該是誰的責任，這個問題還真的是頗具哲理性呢。魔鉞，我現在問你，你覺得事情搞到這個地步，是誰的責任呢？究竟是母豬的責任，還是傻子的責任，抑或是大叔的責任？」

    魔鉞笑道，「這種事，要是細說起來，都有責任。首先，大叔太忙了，沒空照管豬圈，有監管不到位的嫌疑。母豬呢，自然是有用美色勾引傻子的嫌疑，至於傻子，他肯定是因為自控力太差，才把母豬給上了呀。所以他們仨都是有責任的。不過，我感覺，其他兩個因素都是次要的，事情搞成這樣，主要是因為傻子實在是缺乏定力，無法抗拒母豬的美色誘惑，所以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來。」

    魔鉞話還沒說完，路飛早就笑彎了腰，「啊哈，我說你的分析，究竟有沒有搞錯，你居然說傻子無法抗拒母豬美色的誘惑？」

    魔鉞歎氣，「那麼，我該如何形容這類情感呢？那個，我個人認為，在傻子看來，母豬就是一個美女。」

    路飛笑道，「夠了，你別再解釋了，我真的要笑噴了。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才會認為傻子會把母豬看成一個美女呢？」

    魔鉞笑道，「嗯，其實，有關於這個問題，我仔細地考慮了一下，傻子之所以會跟一頭母豬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其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對自身辨識不清。」

    路飛皺眉，「什麼叫做辨識不清啊？」

    魔鉞笑道，「這種辨識不清，從心理學上來說，主要是對個人自身認知不足，所產生的辨識不清。這個也許應該屬於是心理學的範疇了。」

    路飛笑道，「嗯，你的解釋非常完美。但是，我一句都沒聽懂。所以，你的解釋真是太棒了。」

    魔鉞笑道，「好吧，看來你的智商真的有問題。如此簡單的問題，你都聽不懂嗎？好吧，我來解釋。一個人，如果對自身的身份辨識不清楚，就會出現很多問題。當然，大多是精神上的問題。比方說，有的精神病人認為自己是一隻鳥，於是乎，這個病人會爬到25層的高樓上，然後從樓頂跳下去。」

    路飛皺眉，「嗯哼？認為自己是鳥，然後從25樓跳下去？這也太可怕了。」

    魔鉞笑道，「是的，也許你覺得很可怕，但是，對於那個精神病人來說，他認為自己是一隻鳥，他之所以爬到25樓再跳下去，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有翅膀，如果他從樓上跳下去，在他跳下去的同時，他的後背會彭地一下，長出兩個翅膀來，而那一雙翅膀會帶著他飛向高空，而不是直接從樓上摔下去。」

    路飛歎氣，「嗯，真相了，原來，這個精神病人爬到25樓再跳下去，並不是想自殺，而是想試試自己背後的那一雙併不存在的翅膀。」

    魔鉞點頭，「是的，那是一雙從來都不曾存在過的翅膀。但是，那個精神病人卻偏偏認為，自己是有翅膀的，所以他才會爬到25樓，然後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路飛苦笑，「嗯，徹底清除了。是那雙併不存在的可憐的翅膀害了他。」

    魔鉞笑道，「是的，這個就是典型的，精神病人對自己身份辨識不清。他認為自己是一隻鳥，正是因為這種錯誤的認知，害得他送了命。與此同理，那個可憐的傻子，他也是對自己的身份辨識不清，我記得村長之前說過，傻牛兒每天都跑到豬圈裡玩，跟豬一起玩耍，還吃豬食，晚上睡在豬圈裡。所以咱們現在有理由認為，傻牛兒一直把自己當成一頭豬，所以他才會做出跟母豬交合的醜事來。」

    路飛點頭，「嗯，我現在徹底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說傻子的荒唐行為主要源於他對自己的身份的辨識不清。」

    魔鉞笑道，「是的。因為傻子一直把自己當成一頭豬，所以，他會一直跟豬待在一起，所以，事實真相，就是這樣。一直認為自己是一隻豬的傻牛兒，長到了十三歲，十三歲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青春期的開始，孩子們一旦進入青春期，就會產生性衝動，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開始對性有模糊的意識，但是這種意識並不是很清楚。於是乎，處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需要正確的引導，如果他們得不到正確的引導，會導致他們對性產生渴望，進而產生強烈的好奇感。這種時候，非常需要孩子的老師和家長對他們做出正確的疏導，讓他們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避免他們對性過分在意好奇而導致早戀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意外事件。」

    路飛皺眉，「嗯，那麼會發生怎樣的意外事件呢？」

    魔鉞笑道，「好像由中學生早戀而引發的意外事件已經不少了吧？甚至可以說是層出不窮啊。記得前段事件，網上有報道，說是兩個十四歲的中學生早戀，偷吃禁果，結果，女生懷孕，而且還是可怕的宮外孕，懷孕後，女生情緒不穩定，非常害怕，男生也很害怕，帶著女生去墮胎，倆人不敢去醫院，偷偷找了個街邊的小診所，結果，那個小診所的蒙古大夫，根本不懂醫術，他給女生開的藥，有問題。那女生吃了藥之後，雖然把孩子給流了下來，但是，與此同時，也送了命。」

    路飛皺眉，「唉，這也太悲劇了。懷孕的女生死了，一下子兩條人命都沒了。」

    魔鉞苦笑，「是的。就是這麼悲劇。我剛才說了，再每個孩子處於青春期的時候，都需要老師和家長給與正確的引導，讓他們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避免對性過分的好奇和沉迷，以至於釀成不良後果。然而，村長故事當中的傻牛兒，就剛好處於青春發育期，可是並沒有人對他做出正確的引導，以至於，一直對自身認知模糊不清的傻子，做出跟母豬交合的醜事來。」

第3600章 我想揍你！

    路飛苦笑，「嗯，分析得真細緻，其實整件事的開頭，卻是因為那頭母豬生了一個人頭豬身的怪物而已。被你這麼一點點地分析，已經上升到心理學的範疇，看來這個傻牛兒不但是腦子有問題，而且精神也有問題。你剛才說的這種對自己的身份辨識不清的狀況，是不是指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呢？」

    魔鉞點頭，「是的。這個可憐的傻子，的確是，不但智商有問題，而且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村長歎氣，「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下去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村長說完，轉身要走，被大叔一把抓住，村長啊，你不能去喊人啊。你這一喊，村裡人都知道了，那我今後可怎麼做人呢？村長笑道，我說小老弟，你想多了。我一會兒去喊人，不會咋咋呼呼的，我只會把該喊的人喊來。你放心吧，村裡出了這麼一隻奇怪的小豬，我這個村長的臉上也不光彩，所以我絕對不會鬧得人盡皆知的。儘管大叔對村長百般的不放心，村長還是走了。大叔想追出去抓住他，但是一回頭卻看見傻牛兒抱著那只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看著他，以及那隻老母豬也臥在地上，靜靜地看著他。一下子被六隻眼睛盯著看，這種滋味還真是彆扭呢。所以他想跑，卻不知該如何離開。他總覺得身後的六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大叔實在忍不住，轉過身去，恰好看見他們三個一起看著他，立刻毛了，扯開喉嚨喊道，喂，你們三個，幹嘛一起盯著我看？你們三個全都瘋了嗎？傻牛兒冷笑，我們盯著你看，是因為你可笑。大叔怔住，哈哈大笑，嗯？對，我可笑，我實在是太可笑了。我養豬，我辛苦努力地幹活，到頭來，我養出的母豬，卻被你這個混蛋給糟蹋了，現在母豬生了這麼一個怪物，你這混蛋居然認為我可笑？你真是過分啊。傻牛兒笑道，哼，你們這些可惡的傢伙，把可憐的豬兒關在豬圈裡，養肥，然後宰了吃肉，話說你們做這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替豬想過？有想過它們的感受嗎？大叔哈哈大笑，看來你果然是個傻子，你讓我想它們的感受？我可沒那閒工夫，去想豬的感受。話說這些愚蠢的豬，它們在人類的精心飼養下，就該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獻出來。比方說，它們身上的肉，它們的血，它們的心肝脾肺腎，全都是咱們人類的下酒菜。它們本來就是人類的食物啊。你說，你現在讓我去想那些食物的感受？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啊。傻牛兒怒道，哼，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愚蠢的想法，所以你們才不會體會到這些可憐動物們的想法。所以說，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應該受到報應。傻牛兒說到這裡，抱著小豬，又走近了些，看他架勢是打算衝過來的意思。大叔回頭看看，身後空無一人，有點慌了。因為村長走了之後，豬圈裡就剩下他自己一人，面對這奇怪的一家三口。話說被這樣一家子盯著看，的確有點瘆得慌。大叔瞅他們的架勢不對，立刻扯開喉嚨，喊道，你幹什麼？不許你再靠近。你給我往後退。傻牛兒冷笑，大叔，我只是個傻子，難不成你還怕了我？大叔冷笑，笑話？我會怕你？就你這麼一個小屁孩，信不信我幾個巴掌甩下去，你就已經找不到北了？此時，大叔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因為現在，豬圈裡，他居然找不到一個幫手。可是，跟他對立的卻是三個，雖然，他們仨當中，有倆是豬，可是這六隻眼睛可全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傻牛兒似乎也看出他的心虛，故意一步步地靠近他，嚇得他不住地往後退。大叔三退兩不退的，居然已經退到了豬圈的大門口，大叔居然毫無知覺，知道感覺身後有涼風襲來，回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退到大門口了，再回頭一看，那傻牛兒依舊抱著那頭小豬，一步步地逼近自己，這下，不由地火了，扯開喉嚨，罵道，你個混蛋，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你一直一步步地靠過來，你打算幹啥子？你說啊。傻牛兒冷笑，大叔，你都活了一把年紀了，我想幹啥，你居然都看不出嗎？好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咱倆都是一個村的，我跟你還得叫叔呢。我乾脆就跟你說實話。我想揍你！大叔其實早就看出他的目的是啥，可是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不免有些吃驚，啊？你個混小子，你說啥？你想揍我？你難道忘記了我是你叔啊，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揍我？傻牛兒冷笑，大叔，你說得真好。沒錯，按照輩分來說，你是我的叔叔，是我的長輩。小輩是不該打長輩的，據說小輩打了長輩，會遭雷劈的。大叔冷笑，知道就好，那你還說想揍我？我看你是不怕報應嗎？傻牛兒忙不迭地點頭，怕，我當然害怕報應了。尤其是被雷給劈死，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淒慘了。艾瑪，我還記得咱們村之前有個王賴子，王賴子是個地道的流氓無賴，不但在外面橫行霸道，回到家裡，對父母和兄弟姐妹也是看不慣就動手。結果，他不是被雷給劈死了。話說當時，他的屍體是在村口的那個破廟裡被發現的，那天的雷也不知咋這麼厲害，把破廟都給震塌了，他的屍體就壓在一堆磚頭和瓦片下面。整個人都被壓扁了，看上去真可憐。當時，咱們全村人都跑去看了，我也去了。看見他的屍體，幾乎全都被磚頭瓦片蓋住了，只剩下半拉腦袋和手腳露在外面。有人推測，他當時之所以是這副模樣，應該是他發現雷打得很凶，他一時半會兒地回不了家，只好跑到破廟裡躲避，誰知道，雷得太凶了，居然把破廟都震塌了，廟塌了之後，他人被壓在下面，不過，他當時應該是沒有立刻斷氣，於是他用生平最後一點力氣，拚命往外爬，可是也只是爬到把半拉腦袋和手腳露出來的程度而已。」

第3601章 我的女人

    路飛苦笑，「這裡居然還穿插了一下王賴子的死，我也是醉了。這個王賴子要不要這麼倒霉呢？明明都已經躲進破廟裡了，還是被雷劈死了。」

    魔鉞笑道，「你究竟會不會聽故事呀？這個王賴子，根據我的理解，他不是被雷劈死的。」

    路飛笑道，「那你的理解是錯誤的，這個王賴子的確是被雷劈的。」

    魔鉞笑道，「不不不！你真的錯了。王賴子明明是因為破廟倒塌之後，被砸死的呀。你怎麼能認為他是被劈死的呢？」

    村長歎氣，「唉，說起這個王賴子，當時，有關於他的死因，村民們還真是議論過。」

    魔鉞笑道，「那還有啥可議論的呢？王賴子明明就是砸死的嗎？不是說他整個人都被壓扁了嗎？」

    村長皺眉，「嗯，屍體的確是壓扁了的。但是，他的屍體卻像是燒焦了一般，尤其是他露在外面的半拉腦袋和手腳，都跟火燒的一樣，焦黑焦黑的，而且，那天早起，村民們走到出事的破廟跟前，聞到的是一股子熟肉的香味。而且還是悶香悶香的那種。」

    路飛苦笑，「啥叫悶香悶香的那種？」

    村長笑道，「這都聽不懂嗎？所謂的悶香，就是指鍋裡的肉反覆地燉，給燉得爛熟爛熟的，用筷子一叉，直接就可以穿過去的那種。」

    路飛點頭，「嗯哈，我好像懂了。就是那種肉熟透了的香味。可是這種香氣怎麼會出現在出事的破廟呢？」

    村長笑道，「那是因為，王賴子的半拉腦袋和手腳都熟透了。」

    路飛苦笑，「嗯，我懂了，那香氣是王賴子的半拉腦袋和手腳發出的香氣。唉，這也太慘了吧？死就死了，還整一個熟透了。艾瑪，真的難以接受啊。」

    村長笑道，「是啊，當時，很多人都去看了，現場的狀況，那叫一個慘啊。所以有關於王賴子的死因，大家又有了新的推測。說是雷擊使得破廟倒塌，壓死了王賴子。但是，在王賴子死後，電閃雷鳴還在繼續，又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終於把王賴子的屍體，咳咳，應該說說屍體露出磚頭和瓦塊之外的部分，給雷擊給擊熟，而且是徹底熟透的那種。」

    路飛笑道，「嗯，你這麼一解釋，我算是徹底清楚了。在王賴子被倒塌的破廟壓死之後，天上的雷並未放過他，而是反覆擊打，嗯哼，這個反覆一詞，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詞，就是鞭屍，被天上的驚雷無情地鞭屍，直到熟透為止。真是可憐啊。」

    村長點頭，「是的。可以認為是鞭屍。好了，你們別再扯了。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吃了一驚，艾瑪，你腦子真的壞掉了，這會兒，幹嘛非得提起王賴子的死呢？話說那廝死得太可怕了。半拉腦袋和手腳都熟透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死法。傻牛兒點頭，嗯，像王賴子這樣的流氓無賴，得到這樣的結果，那不是因為他不孝順，連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打得混蛋，得到這樣的下場，豈不是太正常嗎？大叔皺眉，嗯，你的意思是說，王賴子的死是報應？傻牛兒笑道，對啊。不然呢？就是報應。像他這樣，一著急，連自己的父母都能抬手就打的混蛋，得到報應，不是應該的嗎？大叔想起傻牛兒剛才說要打自己的話，不由地傻眼了，嗯哼？對啊，傻牛兒，你白話半天，還扯到了王賴子的死，不就是想說明小輩不能打長輩嗎？可是你現在，你又打算幹什麼？傻牛兒抓著頭皮，傻笑道，嗯？還真是的，我這腦子不好使，我都忘記自己想幹啥了。大叔沒好氣地道，好你個傻小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你剛才不是說想揍我嗎？傻牛兒不好意思地笑了，對啊，我想揍你，哈哈，我咋給忘記了。你看看我這腦子，真是不管用，眨眼的工夫，我就忘乾淨了。對對對，我要揍你，我怎麼給忘記了。說完，作勢又要撲過來。大叔著急了，厲聲道，停！給我打住。你這傻孩子，咋是說一套，做一套呢？你剛才是咋說的？你說小輩不能打長輩，你還舉例說了王賴子的死。可是你現在在幹啥？你也承認，我是你的長輩，你還想打我嗎？傻牛兒笑道，是的，大叔是長輩，我是小輩。按理說，我不能打大叔，會被雷劈的。大叔冷笑，嗯，還行。看來你現在還是清醒的。你還知道我是長輩，不能打。傻牛兒笑道，大叔，你先別激動，我話才只是說了一半，還沒說完呢。的確，你是長輩，我是小輩，我不能打你。但是，你剛才打了我的女人，這事該怎麼說？大叔怔住，啊？你的女人？你居然還有女人？話剛說完，大叔就明白，他迅速把目光轉向臥在豬圈裡的母豬身上，尷尬到說話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哦，我明白了，你所說的你的女人就是指我的那頭老母豬吧？傻牛兒點頭，對的，沒錯，我說的就是它。大叔驚得張大了嘴巴，好半晌，才笑得前仰後合，幾乎要岔氣了，啊哈，對，你居然認為那頭母豬是你的女人，可是它明明是一頭豬啊。它是畜生，不是人類，不能稱為女人，你明白嗎？傻牛兒怒道，閉嘴，夠了。我不想聽見任何侮辱它的語言，我知道，我和它之間的感情，會被你們鄙視。但是，我想說的是，它對我是真的好。它會把新鮮的豬草留給我吃，別的豬跟我搶食的時候，它會為了我打架，它是真的對我好。你說哪個人類的女子能像它對我那樣對我好？看著傻牛兒一臉認真的表情，大叔哭笑不得，嗯，傻孩子，你說得沒錯。的確沒有哪個人類的女子會為了你跟幾頭豬去打架，而且人類的女子也絕對不會把新鮮的豬草留給你吃。真正愛你的人類女子，是會願意為了你做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等你回家吃的。」

第3602章 被家人嫌棄

    路飛哈哈大笑，「這個傻子，真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居然把母豬為了他跟別的豬打架視為愛的表現。」

    魔鉞笑道，「嗯，還有，母豬把新鮮的豬草留給他吃，都一併視為愛的表現。」

    路飛笑道，「艾瑪，很感人的豬人之戀，但是在人類，這種愛是多麼可笑，尤其是，母豬愛戀的對象，是一個人類的男子，就尤其覺得可笑。」

    魔鉞笑道，「你的語言描述欠精妙，確切地說，那頭母豬愛戀的對象，是人類男子中的一個傻子。」

    路飛笑道，「是的，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傻牛兒智商有問題，對自己的身份辨識不清，我相信這段令人難以置信的人豬戀也絕對不會發生。」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別議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以上那段話，大叔是強忍著笑說出來的，當然，在大叔的心裡，對於傻牛兒和那頭豬的感情，是極端鄙視的。因為在大叔看來，人是人，豬是豬，人類是高級動物，而豬，只是人類的食物而已。人類會愛上自己的食物，那簡直是太可笑了。傻牛兒怒道，人類的食物有什麼好吃的？話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正經地坐在自家的餐桌旁吃過一餐飽飯了。大叔冷笑，嗯？你很久都沒坐在自家的餐桌邊吃飯，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願意，如果你願意，我相信你是可以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邊，美美地吃上一頓。傻牛兒搖頭，不！大叔，你不明白的，他們不希望跟我坐在一起吃飯。大叔狐疑地看著傻牛兒，皺眉，他們？你說的他們是誰？傻牛兒歎氣，我說的他們，當然是指自己的兄弟姐妹，還有我的父母。大叔苦笑，啊？你的兄弟姐妹嫌棄你，我還能理解，可是，怎麼連你生你養你的父母也嫌棄你呢？傻牛兒禁不住掉下淚來，唉，其實我不想說的。但是實際情形就是這樣，不光是我的兄弟姐妹，就連我的父母也在嫌棄我。每次，當我想坐在桌邊，美美地吃一頓的時候，都被家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看，就好像我是一頭豬，一隻猴子，或者是其他別的什麼動物，反正不會是人類。因為他們盯著我眼神，就是那種看著討厭的動物的眼神。那種眼神，我該如何描述呢？如果他們是用那種看著貓狗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或許還能好受點，因為貓狗畢竟討人喜愛的小動物。但是，他們盯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一隻老鼠，一隻蟑螂，甚至是一隻蚊子，或者其他什麼卑微可憐又討人厭的生物。大叔哭笑不得，唉，你可是他們的血親啊，他們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著你，話說，就連你的父母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你嗎？傻牛兒點頭，對的，的確就是這樣，就連父母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現在能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吧？每次，我坐在自家的餐桌邊，就要感受這種的目光。還沒等我拿起筷子，兄弟姐妹們就開始尖叫，說屋裡子有臭味，熏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還誇張地叫父母拿了蒼蠅拍找蟑螂和老鼠。於是乎，一家人立刻忙碌起來，丟下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開始找蟑螂和老鼠。看見他們這麼做，我的心在流血，其實我清楚的很，家裡根本就沒有老鼠和蟑螂，他們是在演戲，故意演戲給我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自動地從餐桌邊走開，因為他們不想跟我一桌吃飯。因為我髒我臭，他們全都嫌棄我。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因為我的姐姐和妹妹，每次看見我走近，都會捂著鼻子尖叫，說家裡指定又出現死老鼠了，否則不會這麼臭。然後，姐妹倆就開始裝腔作勢地找老鼠的屍體。當然我知道，家裡根本就沒有老鼠的屍體，她們只是嫌棄我，想我讓從她們眼皮子底下消失，僅此而已。大叔歎氣，唉，聽你說了這麼多，原來你也是個可憐孩子。傻牛兒笑道，村裡人看見我每天都在笑，我那是無奈的笑，被自家人嫌棄到這種地步，我還能說什麼，大叔，你說，我除了笑，還能做什麼？你現在總該明白我為什麼每天都在外面瘋跑，不肯回家的原因了吧？不是我每天不肯回家，是因為我一進家門，我的兄弟姐妹們就開始喊家裡有死老鼠味，然後他們開始折騰，東翻西翻的，找死老鼠的屍體。所以我無法待在家裡，因為懶得去看他們折騰。還有啊，我不在家裡吃飯，幾乎也是由於同樣的原因，只要我往餐桌邊一坐，他們指定是有事的，我都觀察過無數次了。只要我離開餐桌，他們會立刻放下蒼蠅拍和網子，回到桌邊，津津有味地吃飯。次數一多，我自己也就真的懶得去往桌邊湊合了。大叔，你現在明白了嗎？我為什麼寧可去翻垃圾堆，在垃圾堆裡找吃的，都不願意跟他們同桌吃飯了嗎？我撿垃圾吃，至少不用看他們的臉色，說真的，我受夠了來自家人的鄙視和冷落。而且我住在外面，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兄弟姐妹們嫌棄我髒臭，他們根本不願意跟我住同一個房間。你也知道，我家的住房並不寬裕，父母不可能為了我，單獨給我隔出一間房間的。而且我發現，住在豬圈裡，要開心的多。那些豬雖然嫌我搶了它們的食物。但是到了晚上，豬全都很安靜地睡了。我在豬圈裡隨便找個角落，都能湊合一晚。村長歎氣，你呀，還真是個可憐孩子呢。原來你家人都在欺負你，虐待你。唉，你自己也不爭氣。他們嫌你髒臭，你就不能洗澡，把自己洗刷得乾乾淨淨嗎？傻牛兒搖頭，沒用的，我記得有一次，我明明是剛洗了澡的，洗得乾乾淨淨，身上一股子香胰子味，好聞極了。但是我妹妹是怎麼說的？那個可惡的小丫頭，她居然尖叫，一股子臭味，臭魚味道，而且，她還誇張地把我用過的香胰子扔了，說是我用過的東西，都有一股臭味。不能再用了。」

第3603章 姐姐和妹妹

    路飛皺眉，「媽呀，這家人實在是過分啊。話說傻牛兒的智商本來就有缺陷，結果他們給予傻牛兒的不是關愛，而是排斥和擠兌。現在我清楚了，傻牛兒之所以在外面亂跑，是因為他有家不能回，家裡沒有溫暖，有的只是嫌棄和排斥。而且傻牛兒之所以撿垃圾吃，還有吃豬食，是因為他在家裡吃不上飯，你講話，只要他往桌邊一坐，全家人立刻忙碌起來，抓老鼠的抓老鼠，逮蟑螂的逮蟑螂，忙得不亦樂乎，而一家人假裝忙碌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從餐桌邊趕走。你說，遇到這種家人，這飯哪裡還吃得下呢？還不如在垃圾堆找東西快樂呢？最起碼不用看家人的白眼，也不用看家人演戲，自在多了。」

    魔鉞笑道，「是的。可憐的傻牛兒，他之所以每天在外面亂跑，主要是因為家裡不接納他，而且他渾身髒兮兮的，即使洗乾淨了，還要被妹妹說臭，可憐啊。被家人嫌棄的孩子。」

    路飛歎氣，「這個傻牛兒，還是太老實了。如果換做是我，桌上擺滿了飯菜，我立刻大刺刺地坐下來吃，管他們是忙著找老鼠還是找蟑螂，我先吃飽肚子再說。還有那個可惡的妹妹，說他身上臭，不許他用香胰子洗澡，如果是我，我偏偏要洗，而且洗的時候，還要把家裡的香胰子通通用一遍，有本事的，她就把家裡的香胰子全都扔掉吧。」

    魔鉞哈哈大笑，「還是你夠狠，如果傻牛兒像你這麼強硬，不就沒人敢欺負他了嗎？」

    路飛點頭，「嗯，說到底，還是他自己軟弱，才會被家裡人欺負成那樣。唉，可憐的娃呀，你說，如果只是他兄弟姐妹嫌棄他，倒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就連他的父母都嫌棄他。這就真的令人心寒了。我忽然發現，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也是假的。」

    魔鉞搖頭，「不，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顯然不是假的。但是，父母的愛也是有前提的。如果傻牛兒的父母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那麼他的父母自當是全力照顧他，因為沒有別的孩子可以疼。可是現在，傻牛兒家裡兄弟姐妹一大堆，家裡孩子一多，做父母的難免會偏心了。對於那些智力有殘疾的孩子，父母的關愛自然會少一些。因為父母都是喜歡聰明孩子的。聰明孩子聽話學習好，能給父母臉上添光彩，而像傻牛兒這樣的腦子不夠用的孩子，除了給父母丟臉抹黑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用處。所以父母會嫌棄他，也毫不意外。」

    路飛苦笑，「原來父母的愛也會偏心。還好，我比較幸運，我家就我一個孩子。」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說了，還是聽我接著說下去吧。大叔驚道，嗯？你的妹妹，不就是那個長得黑糊糊的小女孩嗎？傻牛兒冷笑，對，就是她，她不但長得黑，而且她的心更黑。大叔苦笑，這世上，恐怕還沒有臉黑心更黑的說法呢。你這種說法似乎有些欠妥。傻牛兒歎氣，其實，拚命排斥擠兌我的，除了妹妹，還有我姐姐呢，她們姐妹倆，幾乎是變著法地整我。而且我姐姐比妹妹更壞，我姐姐偷了我的衣服藏起來，害得我沒衣服穿，而且她還經常把我的衣服撕破，我知道是她幹的。大叔皺眉，我說傻孩子，你不是冤枉自己的姐姐了吧？你憑什麼說是她的干的。傻牛兒苦笑，因為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回家早了點，一推開臥室的門，我就聽見刺啦刺啦的聲音，眼前所見，真的令我吃驚，我看見她坐在床上，我的衣服被撕成一片片的，就好像農村老太婆把家裡的破衣裳撕碎了打布殼那樣，可是我的那件衣服，明明是媽媽新給我做的。你也知道的，作為家裡最不受寵的孩子，我是難得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可是，就這樣被我那可惡的姐姐給撕碎了。當時，我很生氣，撲過去，打算抓住我那可惡的姐姐，好好地揍她一頓，可是偏巧在這個時候，我父母幹完農活回來了。聽見我和姐姐在臥室裡爭吵，就跑進來問出了什麼事。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控訴姐姐的罪行，就被她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她指著床上的那堆碎步片，聲淚俱下，她說我不喜歡媽媽做的新衣服，就親手把新衣服撕得粉粉碎。還說她在旁邊好心勸了半天，都沒勸住，她說我執意要把衣服撕碎，就跟瘋了一樣。她怎麼勸都沒用。大叔驚道，啊？你的姐姐，你的親姐姐，居然這樣陷害你嗎？傻牛兒點頭，是的，說真的，當時我聽見她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大吃一驚。其實我已經預感到她一定顛倒黑白，欺騙我的父母。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我都傻了，居然就這麼瞪大眼睛，任憑她編故事，看著她演戲一般地表演下去。一言不發。大叔苦笑，你真傻，你姐姐冤枉你。顛倒黑白，你竟然不懂得為自己辯解嗎？傻牛兒哈哈大笑，辯解？你以為我辯解了，我父母就會相信我的話嗎？我跟你們說，他們是從來都不信我說的話，而且我當時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張嘴，我父親的拳頭就已經雨點般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母親已經開始破口大罵，說我是天生賤種，就不配有新衣服穿，還說今後再也不給我做新衣服了。我當時被父母打罵，心裡很委屈，再聽見母親說再也不給我做衣服穿了，還說我不配穿衣服。我絕望了，我一把推開父親，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撕得粉碎，還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我撕碎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就連內褲也一併撕碎了。然後我像個瘋子一樣，衝著家人，大喊，夠了？這下你們該開心了吧？從今天開始，我將不穿任何衣服，當然，也就不需要什麼新衣服了。說完這些話，我含淚衝出臥室的門，跑出家門，跑到外面的馬路上。」

第3604章 我不該被生下來

    路飛驚道，「可憐的孩子，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衝到馬路上去了嗎？」

    魔鉞歎氣，「他的家人，真是無語了。他的姐姐和妹妹，真是世上罕有啊。」

    路飛點頭，「嗯，心眼都壞到骨子裡了。這種姐妹，還是他的親姐妹，真是一對嬌艷的奇葩啊。剛才我還以為她妹妹就已經很過分，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壞的姐姐。這樣湊到一個家裡的姐妹倆，也真是醉了。還有他的爸媽，怎麼壞人都聚到他家去了。」

    魔鉞歎氣，「你又說錯了。這並不是因為壞人都聚到他家裡，是因為家人對殘疾人的歧視。」

    路飛苦笑，「可是，傻牛兒只是智商有問題，能算殘疾人嗎？」

    魔鉞笑道，「當然算了，智力上的殘疾也是殘疾。所以傻牛兒也是殘疾人。其實呢，現在家庭成員對家庭中殘疾人的照顧遠遠不夠。」

    路飛點頭，「是啊。正因為他們有著智力或者身體上的缺陷，所以他們才更需要被關愛和照顧。可是很多家庭恰恰忽略了這一點，比如說像傻牛兒這樣的家庭，所以才導致了傻牛兒認為自己是一頭豬，跟豬戀愛的可怕悲劇。」

    魔鉞笑道，「你這又是什麼？分析到傻牛兒悲劇的最根本原因嗎？」

    路飛歎氣，「難道不是嗎？傻牛兒這個弱智少年，之所以搞到跟豬同吃同住，甚至跟豬戀愛的結局，難道不是他的家人一手造成的嗎？」

    魔鉞歎氣，「嗯，沒錯，傻牛兒搞成這樣，的確是因為他家人的疏忽和冷漠所致。」

    路飛笑道，「你又說錯了。傻牛兒的家人對他，不只是疏忽冷漠這麼簡單。他們對他簡直是各種打擊和排斥啊。這個傻牛兒，真是太可憐了。」

    村長歎氣，「是的。傻牛兒實在是可憐啊。好了，我現在還是接著說下去吧。傻牛兒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大叔歎氣，唉，可憐的娃，你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穿衣服的吧？傻牛兒點頭，是的。因為我母親那天罵我的話，被我深深地印在腦海中，她當時說的話，我記一輩子，她說我不配穿衣服，甚至不配穿衣服。我就是聽她這樣罵我，才撕碎自己的衣服的，而且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穿衣服。那天我跑到村裡的馬路上，好多人跑來看我，他們都把我當成大猩猩一樣，準備看我出洋相。是的，村民們一貫如此，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隻猴子，只不過我這隻猴子會說話會直立行走，僅此而已。很多孩子追著我跑，他們撿起地上的石頭，往我身上扔，或者他們能拿到手的任何東西，也許是一個黃瓜茄子，甚至是石頭木塊，總之，他們會抓住任何東西扔過來。就好像他們在動物園裡看見一頭發瘋的猩猩那樣。我嚇得夠嗆，被他們追到山上，我朝著斷崖跑去，後來他們看我獨自上了山崖，才不追了。我一人待在斷崖頂上，一直坐到太陽落山。我想了很多，想我自己短暫的一生，我才忽然發現，我似乎從未被任何人善待過，村裡人全都看不起我，拿我當一隻猴子看。就連我的親生父母，他們也一直冷眼對待我，就好像我是一個多餘的孩子。那天，我坐在斷崖頂端，哭得天昏地暗，我就納悶，天大地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管待在那裡，似乎都是多餘的。待在家裡，被家人嫌棄，想跟村裡的孩子一起玩，結果那些看似可愛的小孩卻全都用石頭和拳腳來對付我。這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接納我。我永遠只是一個多餘的不被人愛的小孩。大叔歎氣，唉，你的家人實在是可惡，他們終於把你變成一個無處可去，不穿衣服，到處流浪的孩子。傻牛兒流著淚道，唉，不想怪他們了，我自己也不爭氣，誰叫我腦子不夠用呢？我不能給父母臉上添光彩，我的存在，只能是抹黑父母的形象，所以父母不愛我。我都明白。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才能讓他們所有人滿意。因為我發現，無論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滿意。那天，我在斷崖頂上琢磨了很久，終於發現一點，我發現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我本不該出生在這世上的，我不該被生下來。我母親經常當著人說，她懷著我的時候，剛好感冒了，她病的很厲害，為了治癒感冒，她吃了感冒藥。她說我的腦子有問題，主要是因為她吃了感冒藥的緣故，那藥肯定對胎兒的大腦有刺激。而且當時，她吃完藥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勸過她，讓她別要這個孩子了，因為懷孕期間吃藥對胎兒不好。醫生的意思是拿掉孩子。可是她不肯，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當然，她堅持的結果，相信你也看見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我是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孩子。別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就會做數學題，會數數，會寫字。而我呢，寫字學不會，數學題只能做個位數的，只要是兩位數以上的數學題，我都會做錯。我也想像其他孩子那樣去唸書，但是我做不到啊，他們的學習進度，我跟不上。我在學校裡待了不到兩周，就被老師趕出教室了。老師趕我的理由很簡單，他讓朗讀課文，我念不出，沒辦法，我記性不如其他孩子好。我最怕念課文，因為課文當中好多字，那些字，我大部分都不認識，而且因為我記性差，今天學的字，明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老師恨我，他認為我不用功。其實，我很用功的，我很想好好學習。可是，前面學，後面忘，我的腦子就像是一個巨型漏斗，學再多，都記不住，我真的無奈啊。其實，不光是語文老師不喜歡我，數學老師也不喜歡我，因為我的數學題，很少做對過。作業本上基本都是紅叉子。那一個個的紅叉子，看上去血淋淋的，觸目驚心，一個個地橫亙在我的作業本上，每次我翻開作業本，都會為作業本上的紅叉子感到震驚和慚愧。我也想做對啊，可是我真的只會做錯了。我就是這麼一個沒用的小孩呀。」

第3605章 如此母親

    路飛苦笑，「原來這樁悲劇的根源，卻是因為傻牛兒的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得了重感冒之後，再服藥的緣故。不過，這個，孕婦服藥之後，會影響到胎兒的智力嗎？」

    魔鉞點頭，「那要看孕婦服的那類藥了，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難免是因為所吃的藥刺激到了胎兒的大腦，所以才導致了傻牛兒成了一個傻子。」

    路飛歎氣，「嗯，原因應該是這樣的。最可恨的是，他的可惡老媽，明明吃了藥，而且醫生還建議她把孩子拿掉。然而，她卻要堅持生下來。這樣不為孩子著想的媽媽，我也是醉了。」

    魔鉞皺眉，「那麼，按照你的說法，她的母親應該接受醫生的建議，不要這個孩子。」

    路飛點頭，「對啊。應該把這個孩子拿掉。他的老媽真逗，明知道藥會對胎兒的大腦產生刺激，還硬要生下來，這種母親，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都不知道為兒女考慮。自說自話地把孩子生下來。生下來之後，發現孩子智力有問題，然後又開始打擊擠兌孩子。你說哪個孩子，趕上這種老媽，不得憂鬱症才怪呢。其實現在，我倒是越來越同情傻牛兒了。我覺得他很無辜，從他降生到這世上開始，他就是無辜的。儘管他從未感受到任何一絲的善意，可是他仍舊努力地讓自己微笑著活下去。他沒什麼不對，只是現實世界當中的人無法接受他而已。」

    魔鉞歎氣，「是的，傻牛兒只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很無辜。他的人生悲劇的製造者其實是他的母親。如果他的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沒有吃藥，如果他的母親肯接受醫生的建議把他拿掉，那麼他的人生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但是，他的母親卻是選擇把他生下來。即使醫生告誡她，這孩子的腦子可能會有毛病，她仍舊堅持生下來。這種女人，我也是醉了。」

    路飛苦笑，「所以說，一切錯誤的發生，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母親。」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吵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傻牛兒似乎說到了傷心處，禁不住嚎啕大哭。大叔歎氣，孩子，別哭了。你的母親的確是有些不負責任。如果她當初肯聽醫生的話，把你給拿掉就好了。傻牛兒苦笑，母親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一個人，即使有人勸告，她也只當是耳邊風。大叔歎氣，可是這種事關乎到孩子一生的幸福，她也是如此任性，這真有點過分。你的一生就被你的母親給毀了呀。如果她不吃藥，你應該跟其他孩子，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又或者她當初肯聽醫生的話，把你拿掉的話，那你現在的一切悲劇都可以倖免了。傻牛兒苦笑，我都已經說了，我母親不是那種聽話順從的人，她從來都是反骨的，喜歡擰著干。她任性起來，連我父親都怕。說實話，我真的希望自己這輩子不是她的孩子。大叔驚道，嗯？你不希望自己是她的孩子？這話是怎麼說的？那你希望自己是誰的孩子？傻牛兒傻笑，我寧願是村裡任何一個女人的孩子，只是不希望自己是她的孩子。因為我覺得她作為母親來說，實在是太失職了。我不希望自己有這樣一個母親。我理想中的母親，應該是聲音柔和，做飯好吃，願意經常清掃房間的好主婦。可是她呢，這三條，她一條都談不上。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簡直是糟糕透了。母親說話的聲音很洪亮，甚至有些粗暴，基本上，只要她在家裡，我站在院裡，甚至站在離著我家足有五十米的地方，都能聽見她扯開父親訓斥父親的聲音。每逢這種時候，即使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母親的樣子，她一定是雙手叉腰，把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用她指甲裡滿是污泥的手指著父親，把父親罵得跟兒子一樣。她嫌棄父親沒本事，她恨父親窮，因為父親買不起漂亮的衣服，更買不起昂貴的金首飾。她在父親面前，不止一次地提到她的姐妹們的丈夫是如何的闊氣，姐妹們都是金首飾的，而她只有幾個景泰藍的戒指，而且她比她的那些姐妹長得漂亮多了。總而言之，嫁給父親是她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她每天指天畫地地詛咒父親早死，這樣她就可以嫁一個如意郎君了。大叔聽了這樣的回答，不由地滿頭虛汗，啊？你的母親實在是太惡毒了，她居然詛咒你父親早死？傻牛兒苦笑，這有什麼啊？事實上，我母親跟我家隔壁的王叔叔關係很好，他倆經常勾肩搭背地聊天，父親很生氣，父親因為王叔叔，跟母親吵了很多次了。可是母親根本不搭理他的茬，照樣跟王叔叔很親密。父親估計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才忍氣吞聲地活著，而且在農村來說，離婚是一件丟人事。所以父親也就這麼湊合著，跟母親一直過著。大叔歎氣，嗯，這個有關於你母親和隔壁老王之間的風言風語，我也聽說過，不過，我一直沒當真，以為是別人胡說的。現在你這麼一說，看來是真的了。傻牛兒苦笑，當然是真的。儘管流言蜚語很可惡，但是大部分流言都並非空穴來風，而且，基本上能被眾人挑出毛病來的人，應該也是自身優點問題的。我母親和隔壁王叔叔的事，很多人知道，所以，這件事在村裡鬧得幾乎是人盡皆知。大叔歎氣，嗯，你父親能趕上這種女人，也只能說是家門不幸了。心疼你父親三分鐘，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傻牛兒歎氣，其實母親的毛病很多，除了聲音大不貞潔之外，她還有其他的毛病，比方說，她做的飯巨難吃，而且她從來不清掃房間，家裡再亂，她都能視若無睹。我父親都說她就是一個油瓶子倒了都懶得去扶的主兒。因為她不愛做家務，所以家裡的飯，一般都是我姐姐做的，我家的日常清潔，也都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一起做的。大叔，你說這種母親，合格嗎？」

第3606章 我要報復你

    路飛皺眉，「喲，這個傻牛兒的母親究竟是咋回事啊？嫌貧愛富，而且嘴巴還這麼毒，咒自己的丈夫早死？」

    魔鉞苦笑，「還不止這些呢？她還跟隔壁老王有一腿，鬧得村裡人全都知道。哦，對了，她還不做家務，家裡的飯都是傻牛兒的姐姐煮的，還有啊，家裡的清潔都是傻牛兒的姐姐和妹妹在做。」

    路飛歎氣，「這種女人，我也真是醉了。整個一個懶婆娘，而且還偷人，沒得救了呀。」

    魔鉞點頭，「嗯，的確是夠差勁，最可憐的，還是傻牛兒的父親，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回家，每天還得看她的臉色，這日子可怎麼過呢？而且跟她偷情的男人就住在隔壁，她幾乎是一抬腿就過去了。跟情敵住得這麼近，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飛笑道，「哈哈，情敵住在隔壁，就如同隔壁有一枚定時炸彈，隨時爆炸的那種。唉，傻牛兒的父親過的都是啥日子。」

    魔鉞歎氣，「傻牛兒母親真是個麻煩呢，她先是擰著性子非得生下傻牛兒，造成了他一生的不幸，然後更是嫌棄自己的丈夫是個沒用的笨蛋，隨意給丈夫戴綠帽子。這種極品女人也真是少見呢。」

    村長歎氣，「好了，你們的談論先暫緩一下，聽我繼續說下去。大叔苦笑，孩子，你現在問我這種問題，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說真的，人生在世，有兩樣的東西是不能選擇的。一樣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是自己的父母。不可否認，人的一生需要做出無數次的選擇，做出無數次的決定，幾乎所有東西都可以選的，比方說，你可以選擇跟什麼人做朋友，跟什麼樣的異性成為閨蜜或者情侶，但是，你永遠無法選擇的，就只有這兩樣，父母和孩子。他們是你的血親，是永遠都無法割捨的重要生命組成部分。無論父母和孩子再好或者再壞，你都無法捨棄他們。所謂的血脈相連，你明白嗎？傻牛兒苦笑，我雖然智商低下，可是這道理，我是明白的。我很清楚的，人不能選擇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之外，還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也無法選擇，就好像我的那些奇葩的兄弟姐妹，我真的不希望他們跟我是手足啊。大叔歎氣，是啊，還有兄弟姐妹，也是不能選的。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就不要存著這種想法吧。話說到這裡，傻牛兒忽然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目光也變得呆滯起來。大叔吃了一驚，伸手在傻牛兒眼前晃來晃去，喂，傻孩子，醒醒喲，你又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大叔喊了半天，傻牛兒依舊是瞪大眼睛，看著虛空中的一點，就好像沒聽見大叔在說什麼似的。反而是那頭小豬，大叔的吼聲，驚動了它，它緊張地在大叔懷裡吱吱地叫喚。大叔看著傻牛兒像個雕像一樣地戳在原地，一動不動，著急了，抓住傻牛兒使勁搖晃，孩子，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不動了呢？傻牛兒被大叔這麼一搖晃，似乎才猛然清醒，看看四周，目光中一片茫然，最後才把視線集中在大叔身上，以夢幻般的語氣說道，哦，我忽然想起，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大叔看見他謎一般的眼神，禁不住驚呼道，啊？你忘了什麼事呀？傻牛兒呵呵一樂，詭異地道，我忘記了，你打了我的女人。大叔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等了半天，等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驚得合不攏嘴，我說傻孩子，你到現在還是這麼認為嗎？認為那頭豬是你的女人？傻牛兒冷笑，難道不是嗎？我不但跟它有了夫妻之實，還跟它生了孩子。說完，他舉起懷裡的那個人頭豬身的怪物，哈哈大笑，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和它的孩子。大叔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個小怪物，結結巴巴地道，孩子啊，你簡直是在胡鬧。人是人，豬是豬，你怎麼可以跟豬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呢？傻牛兒苦笑，不！我並不覺得那是見不得人的醜事。正相反，我覺得我跟它之間的事，就跟正常男女之間的事一樣。沒啥見不得光的。很正常，不是嗎？大叔哭笑不得，跟正常男女之間的事一樣？我真的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我感覺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傻牛兒不耐煩地揮揮手，夠了，閉嘴吧。大叔，咱們現在該結束溫情脈脈的談話了。大叔見他面色嚴峻，不知他又要幹啥，只是覺得心裡沒底，有點慌了，立刻問道，嗯，對，咱們剛才算作是敘舊。但是現在，你打算幹嗎？傻牛兒冷笑，既然咱們結束溫情脈脈的談話，那麼現在，咱們該進行下一步了。這下一步的環節，就是報復。大叔聽得莫名其妙，不由地皺眉道，報復？你究竟在說什麼？你打算報復誰？傻牛兒笑道，報復誰？你馬上就會知道的。然後，他抱著小豬，圍著大叔開始兜圈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他終於停住腳步，站在大叔面前，咳咳兩聲，大叔，我要報復的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傻牛兒說到這裡，忽然目光犀利地望著大叔，此時，大叔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了。果不其然，接下來，傻牛兒忽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大叔的鼻尖，呵呵傻笑，大叔，我要報復的人就是你啊。大叔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盯著傻牛兒沾滿污泥的黑手，扭臉望向身後，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才尷尬地笑笑，啊？原來你說的人，真的是我呀。傻牛兒笑道，對，就是你。因為現在，這個豬圈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在，你說，我說的不是你，倒是誰呢？大叔哭笑不得，傻孩子，你是不是又犯迷糊了？好好的，你幹嘛要報復我呢？傻牛兒冷笑，大叔，你剛才打了我的女人，這件事，相信你已經忘記了，但是，我是不會忘記的。所以，我必須報復你。」

第3607章 豬的命運

    路飛笑道，「這個傻牛兒，是不是魔怔了。一下下就開始發呆，然後思維很快就跳回到之前的狀態去了。說真的，我現在是真的搞不懂他究竟是咋想的。」

    魔鉞笑道，「我說路飛啊，你還真是不嫌累，連個傻子的思維，你都要琢磨的嗎？」

    路飛苦笑，「我倒是沒有琢磨，只是感覺他的思維跳得好快，一下下就跳到之前他跟大叔對峙的狀態當中去了。嘖嘖，話說，他的思維是如此的收放自如，真是讓我這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自歎不如呢。」

    魔鉞笑道，「他那不叫收放自如，那叫思維沒有定向性，隨意地亂跳，他的思維就跟他本人一樣，一刻也安定不下來，總是想著到處飄。一般來說，精神病人和傻子都會這樣，因為這兩類人具有一個共性，就是無法集中精力。所以在正常人看來，他們的思維是跳躍性的，其實不是因為他們思緒發飄，而是因為他們無法集中精力。」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接著說下去吧。大叔聽到這種回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著那頭靜靜臥在豬圈裡的母豬，驚得合不攏嘴，很好，真是太棒了。你真的就認為那是你的女人，然後，你居然要為了一頭豬打我？而且之前，你還親口承認我是你的長輩？你是真的打算動手打長輩嗎？傻牛兒歎氣，按理說，我雖然智商不夠高，我也懂得做人的道理。那個長輩是不可以打的。可是剛才，你動手打了我的女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曾經發過誓的。傻牛兒說到這裡，轉身，一本正經地看著那頭靜臥在豬圈裡的母豬。母豬瞇著眼睛，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絲憐憫和慈祥。大叔看看傻牛兒，再看看那頭母豬，火氣又上來了，啊？你發過誓？你跟誰發誓的？傻牛兒轉身，伸手指著那頭母豬，跟它發誓，就是它，看見了嗎？我發誓要好好照顧它，保護它一輩子。大叔聽完，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孩子，你真是瘋了，跟豬發誓，要照顧豬一輩子？你該清楚的，它只是一頭豬，它並非一個女人。而且任何一頭豬，到了最後，都脫不了被人類殺死吃掉的命運，這一點，你該非常清楚的。傻牛兒歎氣，嗯，就是因為我清楚這一點，所以我才要保護它，免得它被你們殺死吃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它，陪伴它一輩子，直到它最後老死，要讓它頤養天年。大叔，我知道我的想法異於常人，恐怕無法被眾人所接受，但是，我不求被大家接受和理解。我只是想為它做點事，我想，它既然能為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該為它負責人，為它做點事。責任？你懂嗎？就好像男人對女人所做的那樣，大叔，你是個成年人，你該清楚我想要表達什麼。這些話，傻牛兒倒是激動地說下去，而且是越說越興奮，恨不能跳起來的那種，把大叔氣得幾乎七竅生煙，不得不扯開喉嚨打斷他，夠了，你閉嘴吧，別再胡說了。我真的受夠你的那些蠢話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現在再告訴你一遍，它只是一頭豬，不是一個女人。世間萬物，不論高低貴賤，只有人類才有頤養天年的權力，其他的生物都沒有這樣的幸運，因為其他生物需要在艱苦的自然環境中苦苦掙扎，求得生存的權力。而那些被人類飼養的生物，尤其是豬這類生物，它們一生下來，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命運，它們長大之後是要被人類殺死吃掉的。所以說，你要保護一頭豬，簡直是在說笑。還想讓一頭豬頤養天年？你要知道，咱們人類養豬，就是為了吃肉的。你說你的這種希望它頤養天年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些？我實話告訴你，沒有哪個養豬場會留著一頭豬不殺的。這頭母豬，如果它將來老得不能下崽了，我自然是會把它殺了的。因為不能下崽的老母豬，養著也是浪費飼料，還不如早點殺了它，省得越養，它的肉也會越老。你知道的，豬老了之後，肉都燉不爛的，所以，及早殺掉不能生育的母豬，才是明智的選擇。傻牛兒怒道，不！我不許你那麼做。大叔冷笑，你不許我怎麼做啊？不許我殺掉它嗎？傻牛兒點頭，對的，絕不許你殺了它。大叔冷笑，那真是太抱歉了。豬是我的，我有這個權力，我一直盡心盡力地飼養它。所以我有權力決定它的生死。傻牛兒怒道，不！它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許你傷害它。大叔苦笑，那我只能再次跟你說抱歉了，因為我每天很辛苦，我不可能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飼養一頭不能下崽的母豬。而且任何一頭母豬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一旦等它們不能下崽了，都會被人類給殺了吃掉的。這個就是它們的命運——豬的命運。你明白嗎？傻牛兒使勁搖頭，不！這是不正確的，我必須糾正這一切，它們雖然是豬，可是它們也有頤養天年的權力。大叔冷笑，糾正？你究竟在說什麼？人類養豬就是為了吃肉的，你卻讓豬頤養天年？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傻牛兒怒道，那是因為你們對豬有偏見，其實它們也是地球上的生物，它們也有生存的權力。你們這樣做，完全是打亂了它們生存的軌跡，硬生生地把它們安排在你們所指定的軌跡上度過自己的一生。你們實在是太殘忍了。大叔冷笑，你真是太可笑了。不過，以你的智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覺得毫不奇怪，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想法，你只要記住，人是人，豬是豬，既然它們這輩子做了豬，就得安於豬的命運。傻牛兒怒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它們是豬，就活該被人吃掉，對嗎？大叔歎氣，你可真是個傻子，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你明明是人類，卻偏偏站在豬的角度上，替它們說話，我實在是想不通啊。」

第3608章 它給予我的是一份愛

    這一次，村長沒等路飛插嘴，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傻牛兒冷笑，大叔，這有啥想不通的呢？我知道我是人，它是豬。我跟她戀愛之前，我的想法也完全跟你一樣，我也認為，豬是食物，豬的一生就該被人類設定好。作為人類餐桌上的美食，它們無權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大叔點頭，是的，你說得沒錯。事實就是如此，它們就是一群豬而已。豬的命運就是被人殺死吃掉，這是毫無疑問的。傻牛兒苦笑，但是，我現在跟它戀愛了，所以我的觀點改變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愛屋及烏，我說，是有這麼一句話的吧？大叔苦笑，的確有。不過，我實在看不出這句話跟你古怪的想法會有什麼關聯。傻牛兒笑道，所謂的愛屋及烏，指的是，我愛上了它，所以我會為它的同類說話。我會站在豬的角度上來思考問題。大叔笑道，唉，我說傻孩子，你別再逗我笑了吧？你跟它戀愛？你該清楚，它只是一頭豬，它跟咱們不是同類。你跟它戀愛，豈不是再開國際玩笑嗎？傻牛兒苦笑，我和它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會明白的。之前，我記得告訴過你，它會為了我跟其他的豬打架，而且它會把新鮮的豬食留給我吃。這就是愛的體現和證明啊。大叔歎氣，我說孩子，你能把它的行為視為是愛情，我也是醉了。傻牛兒苦笑，大叔，我知道你每天吃得飽，穿得暖，白天辛苦地勞作一整天之後，還可以有一張舒適的床可以休憩。而且你的老婆還很愛你，毫無疑問，你是幸福的。可是，你有為我想過嗎？我每天都在挨餓，如果不去翻垃圾堆，或者去豬圈裡蹭豬的食物，那我就只能餓肚子了。而且我晚上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睡在豬圈裡。大叔驚道，你又在胡說什麼？你不是有家嗎？你為什麼不睡在自己家，反而跑到豬圈裡去呢？傻牛兒苦笑，我說大叔，看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全都就飯吃了。你難道忘記我的姐姐妹妹是怎麼對待我的？還有我家裡的其他成員又是怎麼對待我的？他們根本就不想我待在家裡，他們嫌我髒嫌我臭，他們不想見到我，甚至我在家裡多待一分鐘，他們也會故意摔摔打打的，直到我離開。其實，在我那次光著身子從家裡跑出去之後，我的父母似乎良心發現了，曾經把我找回家幾次，而且我母親為了平息我心頭的怒火，甚至還給我做過兩件新衣服，可惜的是，我把那兩件新衣服全都撕破了。大叔歎氣，唉，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既然你的父母找你回家，而且你母親還特意給你做了新衣服，你為什麼不好好地待在家裡呢？傻牛兒使勁搖頭，不！你不會明白的。我們家的情況，我最清楚了。我的兄弟姐們，他們全都討厭我，嫌棄我。我只要一走進家門，就能看見他們用憎恨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他們所看見的並不是跟他們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兄弟，而是——大叔咳咳兩聲，嗯，我全都明白啊。他們看見你，就好像看見的是一隻老鼠，一隻蟑螂或者一隻可惡的蒼蠅或者蚊子。總之，在他們眼中，你就是這麼一種不討喜的生物。傻牛兒笑道，是的，沒錯，他們就是這樣看我，就好像我是一個必須要除掉的害蟲一般。所以我的家是沒法待的，睡在馬路上也不科學，至少不安全，萬一哪個醉漢開車把我給壓死了，那我豈不是太虧了？我雖然智商低下，可是我還沒活夠呢。如果被人壓死，我死都不會瞑目。所以我左思右想，想來想去，只有豬圈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豬圈裡有稻草，而且豬身上暖和，睡在豬圈裡，不會受涼。而且，豬食還可以果腹。大叔不耐煩地道，夠了，你扯了半天，就是為了解釋你為啥住在豬圈還吃豬食。我現在全都明白了，你之所以吃豬食，是因為你家人不肯跟你一桌吃飯，當然，在這裡，我們也可以理解為他們不想給你飯吃。還有，你住在豬圈裡，是因為你家人不願意你住在家裡，因為你只要一進家門，他們立刻會擺出一副不歡迎你的架勢。傻牛兒歎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該清楚，一個溫暖的可以遮風擋雨的窩和一點——咳咳，哪怕只是一點可憐的豬食，對我來說，是多重要的東西了吧？大叔歎氣，你說的，我全都懂。那頭母豬無非是在你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給了你一個溫暖的窩和一點豬食而已。傻牛兒苦笑，是的，沒錯，當時我餓得要命，垃圾堆裡的東西都被野狗吃光了，我連一點吃得都找不到了。而且，我記得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實在沒地方可去了。我又冷又餓，實在沒地方可去了，而且我把垃圾堆翻了好幾遍，找不到一丁點可以填肚子的東西。當時，村裡沒有一點燈光，估計是夜深了，村民們全都睡覺了。只有豬圈還亮著燈，於是我冒著大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豬圈裡，我看見豬圈裡燈火通明，好些豬聚在一起，正在搶食槽裡的豬食吃。我當時餓得兩眼發黑，看著那些豬在搶吃的，哪裡顧得上它們搶的是豬食呢。我只知道自己很餓，想要吃東西，吃很多的東西，把空空如也、咕咕直叫的腹腔填滿，甭管是用什麼東西填，只要是能放進嘴裡的，哪怕是石塊泥土，也在所不惜。大叔驚道，啊？你居然都已經餓到這個地步了嗎？居然連石塊泥土也打算往嘴裡塞嗎？傻牛兒點頭，是的，我真的是餓的要命，只要是能塞進嘴裡的東西，我都會吞下肚裡去。我餓呀，實在是沒招啊。大叔，你知道那種餓得兩眼發黑，恨不能抓住地上的泥巴往嘴裡塞的滋味嗎？你肯定沒有嘗過，相信只要你體驗過那種非人的滋味，你也會像我一樣住在豬圈裡吃豬食了。所以我說，那頭豬給予我的，不僅是一個溫暖的居所和一點微不足道的食物，它給我的是一份愛，一份純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