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609章 不友好

    路飛笑道，「媽呀，這個傻牛兒，我也是真的醉了。居然把母豬給予他的豬窩和一點豬食說成是一份愛，奉至了愛的高度。」

    魔鉞笑道，「我倒是感覺，傻牛兒這麼說，一點毛病都沒有。儘管在正常人來說，豬窩和豬食，是人類看都不屑看的東西，但是，豬窩和豬食卻是母豬能提供的最好的東西，而且當時，傻牛兒又冷又餓，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說話就要餓死了。在這種時候，母豬為了他提供了溫暖的豬窩和可以果腹的豬食，這不正是愛的體現嗎？」

    路飛苦笑，「真好，我完全沒有想到，傻牛兒和那頭母豬之間的感情，你也能認可為愛情。」

    魔鉞苦笑，「說真的，這種感情，我也不知能否劃歸到愛情的範疇裡，但是，我相信那至少是一份愛。」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接著說下去吧。傻牛兒一番誠懇地敘述，並未引得大叔的認可，正相反，他都沒說完，大叔再次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我說傻孩子呀，我知道你的智商有問題，所以你能說出這種傻話來，我一點都不奇怪。你儘管放心好了。你大叔我，即使是凍死，也絕對不會住在豬圈裡，即使是餓死，也絕對不會吃豬食的。傻牛兒冷笑，大叔，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我就不信，你剛才說的那兩點，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做到。你明白，我所指的究竟是什麼。大叔冷笑，我當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指住豬圈和吃主食嘛。你儘管放一百個心，我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了。傻牛兒苦笑，看來你還是沒有被逼到那個份上，如果說，你現在沒地方可去，唯一的去處，只有豬圈。如果你現在，找不到一口吃的東西。所能找到的只有一點可憐的豬食。儘管這些豬食已經被豬給拱過了，而且豬食看上去不怎麼乾淨，甚至豬食裡還有泥巴。但是，如果你不吃這些豬食，你就會餓死，或者當晚下著暴雨，你凍得渾身發抖，不停地打噴嚏，瓢潑般的雨水兜頭澆下來，雨水冰冷刺骨，而可怕的閃電不停地在你的頭頂亮起，把你眼前的世界照得一亮一暗的，週遭熟悉的景物，哪怕只是眼熟的村民的茅草屋和雞捨豬圈，在一亮一滅的閃電中，看上去都如同鬼魅般的存在，哦，對了，還有驚雷，在你的頭頂轟鳴，驚雷一個個地漸次炸開，震得大地都跟著顫抖。還有狂風，在你耳邊不住地肆孽咆哮，人走在風中，感覺站立不穩，隨時都會被風吹得打一個趔趄。在這種情況下，你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無處躲藏，當時的我就是如此，我在暴風雨中狂奔哭喊，我多麼希望有人能夠收留我，哪怕只是讓我在柴房裡住一晚也行，我更希望有人能給一碗熱飯吃，哪怕只是一碗能照得見人影的稀粥也行。可是，沒有，沒有一個人肯幫助我。我的家人嫌棄我，他們不要我。村裡的村民更是看不起我，大人們看見我，都把我當做瘋子傻子神經病，村裡的小孩看見我，全都追著我跑，他們用石塊往我身上扔，用木棍打我，就好像我是一條野狗而不是一個孩子。我也曾經試圖跟村裡人接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我熱情友好地接近，得到的只是各種侮辱謾罵，甚至是毆打。大叔驚道，啊？你說的太誇張了吧？村民們對你真的就這麼不友好嗎？傻牛兒歎氣，大叔，既然你不信我的話，那我乾脆告訴你，那次我的尷尬遭遇吧。記得有一次，我家鄰居的小女孩摔倒了，當時，旁邊沒有別人在，那女孩很小，才只有五歲的樣子，跌倒之後，她不肯起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本是孩子的通病，小孩子都是如此，一旦摔倒，都是趴在地上哭，自己不肯起來，直到大人走過來把他們扶起來，他們才肯起來的。那女孩也是如此，她趴在地上哭，不肯起來。我看四下無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沒想到的是，小女孩很愛撒嬌，看我扶她起來，乾脆趴在我懷裡嚎啕大哭。面對如此嬌弱的小女孩，我自然而然地把她抱起來哄她，想把她逗笑。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剛把她抱起來，她的母親就打開家門從家裡走出來，她母親看見我抱著她，立刻朝我大喊，放下！快把我的孩子放下。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像個瘋子一樣跑過來，插著腰，衝著我大吼，放開我的孩子，你聽見了嗎？我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候，她又開始訓斥那個孩子，你個小賤人，趕緊給我下來，誰允許你讓他抱著的？你就沒看見他有多髒？他從來都不洗澡的，你知道嗎？那小女孩聽了母親的話，扭臉看著我，臉上出現嫌惡的表情，然後她掙扎著從我的懷裡滑下來，朝著母親跑去，邊跑邊哭，然後跑到母親跟前，一下子跳到母親的懷裡，雙手抱緊了母親的脖子，嚎啕大哭。她看上去很委屈，就好像我剛才所做的並不是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而是狠狠揍了她一頓似的。我看見那女孩這樣對我，感覺很委屈，想要走上前去為自己辯解。沒想到的是，我還沒靠近她們。那女孩的母親立刻吼道，滾開！別再靠近我們一步。而且，我警告你，別再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孩子。記住了嗎？你的手多髒啊？被你這種混蛋碰過一下，我真該噁心一輩子。然後，她摟著小女孩，笑道，寶寶，走吧，媽媽帶你回家洗澡去。你已經被弄髒了，媽媽給你洗白白。說完，她抱著女兒，逕直轉身，朝著自家的小院走去。我看著她們母子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大叔歎氣，唉，你家這個鄰居也真是過分啊，你不就是好心把摔倒的小女孩抱起來嘛，她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還馬上給孩子洗澡？」

第3610章 厄運並沒有結束

    這一次，村長沒等路飛插嘴，就繼續說了下去。

    「傻牛兒歎氣，當然，我也感覺，我只是好心幫她把孩子抱起來而已，她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時的場面就是這麼尷尬。我做了好事，她連一個謝字都沒有，我得到的回報，就是她嫌棄的眼神和近乎威脅的語言。而且，那天的事，還不至於此。大叔皺眉，那麼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傻牛兒苦笑，好吧，既然大叔有耐心聽，那我就接著說下去吧。那天，我好心把摔倒的女孩抱起來，卻無端地被罵了一頓。感覺很鬱悶，但是，我習慣了村民們的冷眼，也不想辯解什麼，看著鄰居抱著女孩走進自家的院門，我一直站在院外發呆，天知道，我那天是怎麼了，就那麼一直站在人家的院門口，也不知站了多久，也忘記自己當時是在想什麼了。反正就那麼一直站著。然後，不知過了多久，那小女孩推開門跑了出來，這次，我差點沒能把她認出來，因為她剛洗了澡，半長的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我注意到她還換了一條雪白的裙子。我記得那個小女孩長得很漂亮，當時的她，剛洗完澡，身上一股子香胰子味，好聞極了。我看著她，兩眼發直，我感覺她像小天使一樣美，說真的，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小孩。我看著她，呆住了。然而，她看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嚇得尖叫一聲，哭著喊媽媽，然後逃也似地往家跑去。她的母親聽見她的哭聲，跑出來查看，發現我站在院門口，立刻返回屋裡去喊她的丈夫，然後，她丈夫把家裡所有的男丁都召集到一起，接下來的場面有點混亂，他們全家的男人全都衝著我跑過來，等我清醒過來，才發現他們都已經跑到我跟前了，而且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事兒，什麼鋤頭鎬頭鐮刀扁擔，反正拿什麼的都有。大叔驚道，媽呀，你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他們居然就拿著傢伙事兒，打算對付你嗎？傻牛兒點頭，是的，這也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站在她家的門口而已。大叔苦笑，那不行啊，你站在人家門口，在人家看來，你就有騷擾人家女兒的嫌疑。傻牛兒苦笑，哦，這裡我需要特別說明一下，我是站在她家的院門外，我甚至都沒有走到她家的院裡去，只是在院門外站著啊。大叔冷笑，那也不行啊。關鍵是你離她家很近，這就不行。傻牛兒點頭，是的。我想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那天，他們抓住我，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我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她的母親叉著腰，指著大馬路，叫我滾，馬上滾。離開她家至少二里地，否則，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最後，我就在眾人嘲諷的笑聲中，艱難地往前爬。我看見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就躲在人群中偷偷地看著我。我相信連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剛才的一番哭喊能給我帶來如此的厄運吧。不過，我注意到她的臉上根本沒有內疚的表情，有的只是嫌惡和冷漠。她才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跟那些成年人一樣冷酷無情了。傻牛兒說到這裡，無奈地聳聳肩，大叔，這下，你全都清楚了吧。我也曾經試圖跟村裡人做好朋友的。但是，即使是我善意的付出，在他們看來，也是不能接受的。他們只要一看見，就會忍不住地尖叫，臉上會立刻露出嫌惡不屑的表情。就好像我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大叔苦笑，嗯，下一句，我來說，就好像你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老鼠，一隻蟑螂，或者是一隻蒼蠅或者蚊子。這話，我都會背了。傻牛兒點頭，對的，沒錯，他們就是這麼看我的。完全不拿我當人看。從那件事之後，我更加疏遠了村民們，只要看見他們，哪怕只是一個兩歲大的孩子，我也會立刻躲遠遠的，生怕跟他們扯上關係，害怕被他們抓住毒打，我甚至不想出現在他們任何人的視野當中，我想即使他們看見一條狗一頭牛，甚至一頭豬，也不會一看見就立刻動手打或者抬腳踢吧。但是，他們只要看見我，就會忍不住做出這類暴行來。我不想做人肉沙包，所以我只能避開他們，避開所有人。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發現，跟人待在一起，遠不如跟豬待在一起舒服。最起碼，豬不會用惡毒的語言咒罵和侮辱我，豬更不會用鋤頭鎬頭或者鐮刀把兒招呼我，我待在豬圈裡，那頭母豬還會竭盡所能地保護我。大叔歎氣，但是這些，也不應該成為你縮在豬圈裡，跟豬生活在一起的理由吧。傻牛兒笑道，大叔，看來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有了跟我一樣的經歷，相信你一定不會這麼說的。我跟你說了這麼多，相信你應該有大致的瞭解。明白我是一個被家人嫌棄，唉，不光是被家人嫌棄了，還有村民們，他們也嫌棄我，其實，完全可以說，我是一個被所有人嫌棄的可憐蟲。唯一接納我，甚至給我溫暖的，就是那頭母豬了。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和它相愛，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大叔哭笑不得，傻孩子，你的經歷，我已經全部瞭解了。你的苦和難，我也全都清楚了。但是，我始終認為，人是人，豬是豬，你一個大活人，不該跟豬戀愛。更不該跟豬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而且你還跟那頭豬生了一個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你說事情搞到這種地步，你如何向你的父母家人交代呢？傻牛兒冷哼一聲，向他們交代？大叔，你是在說笑話嗎？我只是一個他們不要的可憐的傻子而已，他們都已經不要我了。我的父母不要我，我的兄弟姐妹更不要我。既然他們都不要我，我還用得著向他們交代嗎？」

第3611章 傷疤

    路飛苦笑，「這個傻牛兒真是可憐啊，不但被家人嫌棄，還被村裡人嫌棄，我感覺他就像是一條喪家犬，被人趕來趕去的，他甚至不敢出現在村民的視野當中。一個人活到這個地步，也真是到了人憎狗嫌的地步了。」

    魔鉞歎氣，「是啊，可是這世上，因為智力殘疾而被眾人嫌棄的案例不要太多，沒辦法，人類終究是一種喜歡排斥同類的動物。」

    路飛歎氣，「所以說，傻牛兒太可憐了，他之所以淪落到住在豬圈裡吃豬食，甚至跟豬談戀愛，完全是因為村民們一直在排斥他，不肯接受他，才導致的可怕結果。」

    村長歎氣，「好了，別說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歎氣，傻孩子，你說了半天，你的心事，我全都懂了。大家對你，的確是不公平。但是，這也是由目前的社會條件決定的。如果要找根上的原因，那就是——你母親不該把你生下來。她明知道你很可能是一個智商有缺陷的孩子，卻仍然決定把你生下來，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傻牛兒怒道，對，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可惡的母親，她不顧醫生的提醒，非得自說自話地把我生下來，她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樣的母親，完全不為孩子的將來著想，就是一個混蛋啊。傻牛兒說完，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她根本不配做母親。大叔咳咳兩聲，笑道，傻孩子，我記得咱們之前聊過的，人有兩樣東西是不能選的，一樣是自己的父母，一樣是自己的孩子。傻牛兒冷笑，錯了，還有一樣呢，還有兄弟姐妹也是不能選的。大叔點頭，對啊，這些道理，你全都明白，那就不用我再說了吧。這三樣都不能選，既然今生他們是你的血親，他們所給予你的一切，你都要全盤接受，無論他們給你的是無限的痛苦和折磨，還是幸福溫馨的生活，你都要接受。因為你跟他們有血緣關係，你們是一家人。傻牛兒哈哈大笑，大叔，你說得真好，我是被自家人逼得走投無路，才住進豬圈，跟豬生活在一起的。不過，我對他們已經不再有怨恨了。我反倒想對他們說聲謝謝。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拚命排擠我，相信我也不會有勇氣走出家門，去跟豬生活在一起。在你們看來，我目前的生活是荒唐的。但是，我反倒覺得，現在的我才是幸福的。因為待在豬圈裡，最起碼我不會見到眾人鄙視嫌棄的眼神，聽不見眾人的冷言冷語，更不會有人拿著鋤頭鎬頭和鐮刀扁擔跑到豬圈來打我，在豬圈裡，我起碼是安全的。大叔歎氣，打住，你實在是太荒唐了，躲進豬圈，跟豬生活在一起，實質上是一種逃避，因為你在人類的社會裡找不到一點溫暖，所以你放棄跟人類建立情感，轉而跑到豬圈，跟豬打成一片。這其實是一種懦夫的表現。你就是一個懦夫，明白嗎？傻牛兒哈哈大笑，大叔，你是在逗我笑嗎？你說我是懦夫，說我沒有勇氣跟人類建立情感，我想說的是，我有接近人類的勇氣，比方說那些村民，我願意，甚至樂意接近他們，幫助他們，可是他們是如何回報我的？給你看看這些，你就全都明白了。傻牛兒舉起胳膊，給大叔看胳膊上的傷疤，大叔低頭一看，發現傻牛兒滿是油泥的胳膊上，一條條已經癒合的傷疤，看上去觸目驚心，傻牛兒苦笑，大叔，還有我的臉，我的額頭，你仔細看看，有多少傷疤。大叔皺眉，仔細打量，可不是嘛，傻牛兒的胳膊和臉上，有好些傷疤。那些暗紫色的傷疤，宛如一個個幽怨的婦人，無聲地述說著各自的故事。只是那些故事，想來都跟村民們的種種暴行分不開，儘管傷口早就痊癒，不在流血，可是那些留在傻牛兒心底的記憶，仍然有著滴血般的痛。看見這些傷疤，大叔長歎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些傷疤，我是說你臉上和身上的傷疤，都是村民們打你之後留下的嗎？傻牛兒苦笑，那麼，你以為這些傷疤是怎麼來的？難不成還是我虐待自己留下的嗎？大叔歎氣，那他們也實在太狠心了，居然這麼對你，你還只是一個孩子呢。傻牛兒苦笑，是啊，我還只是個孩子，他們就下重手打我，完全不會顧忌我的感受。而且我身上的傷疤，還遠不止這些，因為我沒有穿衣服，我身上滿是污泥，遮住了那些難看醜陋的傷疤，也遮住他們對我所做的暴行，其實我身上的傷疤更多，我的雙腿上，不但有許多傷疤，還有他們用煙頭燙傷的痕跡。大叔驚道，他們？你說的他們是誰？他們居然用煙頭燙你的雙腿嗎？簡直太過分了。傻牛兒歎氣，我說的他們，是指村裡的那些小混混，那些可惡的混蛋，成天無所事事，每天抓住我，折磨我，就成了他們唯一的樂趣，起初，他們只是打我，把我吊在村頭的老槐樹上毒打，漸漸的，毒打已經不能滿足他們變態的慾望了。於是，不知是他們誰先開的頭，他們打算用煙頭燙我，他們把我吊起來，圍著我，個個叼著煙，噴雲吐霧，嗆得我喘不過氣來。然後他們用還冒著火光的煙頭，一個個地按在我的身上腿上，燒紅的煙頭一按到肉裡，立刻刺啦一聲，疼得我幾乎流眼淚，接下來，刺啦刺啦聲響成一片，我感覺身上的皮肉都麻木了，那種皮肉燒焦的味道一股股地湧進我的鼻腔裡，就是那種烤肉的味道，可是富有諷刺意味的是，那種烤肉的氣味居然是從我身上發出的。大叔，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感覺很諷刺啊。那種香噴噴的烤肉的味道居然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要知道，我當時很餓，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聞到的肉香居然是自己身上發出的。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啊。傻牛兒說到這裡，仰著脖子，哈哈大笑。」

第3612章 不會有交代的

    路飛歎氣，「媽呀，這些小混混真是變態啊，居然抓住傻牛兒用煙頭燙，真的好過分。」

    魔鉞苦笑，「那些小混混，成天無所事事的，能做什麼好事呀？尤其是農村的小混混，那些傢伙不下地幹活，成天惦記偷雞摸狗的，捎帶手的，再能多搞幾個姑娘，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正事。至於無聊的時候抓住個傻子，毒打或者用煙頭燙，恐怕都無法滿足他們變態的嗜好，無法填補他們心中的無聊。」

    路飛苦笑，「這些小混混實在是可怕呀。要不現在國家都號召年輕人全都自主創業去，省得閒著待在家裡，生出些是非來。」

    魔鉞笑道，「沒錯，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如果全都是不務正業的孩子，難免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好些罪案，不就是這麼發生的嗎？幾個無業的小伙子聚在一起喝酒賭錢，最後釀出血案來。」

    路飛點頭，「嗯，你不說還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類似的案子還不少呢，其實，年輕人大好的時光，應該去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不該把時間花費在無聊的喝酒賭錢和泡妞上。」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傻牛兒說完，咧開大嘴，哈哈大笑。可是，傻牛兒的眼中分明有晶瑩的淚花閃動。大叔歎氣，孩子，我實在是聽不出這有啥可笑的。相反的，我聽了你的故事，反而是心裡發酸。誰能想到在你飢腸轆轆的時候，聞到的卻是自己的皮肉發出的香氣？這種事想想都感覺瘆得慌。你居然還能笑得出嗎？傻牛兒苦笑，那麼，你希望我怎樣呢？希望我哭泣嗎？我跟你說，你在他們折磨我的時候，我流了不少的眼淚，可是，他們看見我流淚，不但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憐憫，反而圍著我，發出得意猥瑣的笑聲。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很開心，從他們變態的臉上，我讀到的表情都是一樣，就是那種終於找到樂子的感覺。這就是在我痛哭流涕的時候，在我發出陣陣刺耳慘叫的時候，從他們的臉上讀到的表情。我看清他們的嘴臉，他們只是幾個披著人皮的野獸而已。而且我相信，即使是野獸，也不會像他們這樣凶殘，他們的行為令人髮指。在他們看來，我就如同被他們抓住的野狗野貓一樣，是極端弱小無助的存在。他們可以肆意折磨我，只要我一息尚存，這種折磨就將持續下去。大叔聽見這樣可怖的故事，早就嚇得頭皮發麻，擦去額頭的冷汗，結結巴巴地道，嗯，其實，那幾個小混混這麼欺負你，你該告訴村長的，讓村長報警。傻牛兒使勁搖頭，不！我不會告訴村長的，而且，我想，那幾個小混混折磨我的事，村長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想管而已。大叔苦笑，不會的，他是一村之長，村裡要是出了事，他必須負責。比方說，那幾個混混不停地折磨你，萬一把你給折騰死了。有關於你的死，村長也必須做出交代啊。傻牛兒哈哈大笑，又是交代？我說大叔，你這人還真是搞笑呢。動不動就交代？這會兒的工夫，我已經是第二次從你的嘴裡聽見交代這個詞了。大叔不好意思地抓著頭皮，笑道，是嗎？我居然是說了兩次嗎？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呢？不過，我感覺，一旦真的鬧出事情來，村長必須得有個交代。傻牛兒使勁搖頭，不！大叔，你又說錯了。即使他們把我折騰死了，村長也不會做出任何交代的。大叔皺眉，啊？那為什麼？儘管你是個智商低下的孩子，可是你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呢。傻牛兒歎氣，大叔，看來你還是不明白，算了，乾脆我直說好了。那些折磨我的小混混裡，就有村長的兒子。大叔聽了，大吃一驚，啊？是真的嗎？村長的兒子現在也加入到小混混的行列裡了嗎？傻牛兒點頭，是的，千真萬確。而且村長的兒子還是那幾個小混混的頭兒。每次欺負我的壞主意，基本都是他出的。而且第一個用煙頭燙我的人，就是村長的兒子啊。大叔驚得合不攏嘴，啊，村長的兒子？怎麼可能呢，他的兒子看上去老實憨厚，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傻牛兒苦笑，大叔，你難道不知道有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嗎？村長的兒子只是看上去憨厚而已，其實他很壞，我已經告訴你了，他們幾個做的所有的壞事，幾乎都是村長兒子的主意。大叔苦笑，啊？這孩子都已經壞成這樣了嗎？簡直不敢相信啊。傻牛兒笑道，所以說呢。即使那幾個混蛋把我給折騰死，村長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交代的。畢竟誰都有護犢子的心理，自己兒子干的壞事，想辦法掩飾還來不及呢，還會交代嗎？大叔歎氣，可是，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呢，人命關天的大事，豈能當成是兒戲呢？傻牛兒笑道，人命？大叔，你的話真是可笑，我現在請問你，你說我如果死了，也是一條人命。可是現在，咱們村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加起來得有好幾百號人，我就問你，這幾百號人裡，有誰拿我當人看了？全村人，不論男女老少，哪一個不是把我當成是一個連死狗都不如的廢物呢？大叔長歎一口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即使你是全村人鄙視和嘲諷的對象，實際上，你仍舊是一個人啊，總不能把人命視為草芥吧。傻牛兒冷笑，大叔，看來你對人性完全不瞭解，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在村民們看來，我根本就不算一個人，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條狗，一頭豬或者一頭牛，也許是一隻雞。總之，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隻可憐的需要依賴他們才能苟延殘喘的動物，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他們對於我的死，絕對不會追究的。因為我的死，在他們看來，就跟死了一條狗，一頭豬或者一頭牛一樣。大叔，我現在問你，有誰會可笑到會去追究一條狗的死呢？所以我說，我的死，村長不會有交代的。」

第3613章 我打它的原因

    路飛歎氣，「唉，這個傻牛兒真是可憐啊，越聽越覺得他不幸。他可真是一個被生活逼到絕境的可憐孩子啊。不但家人不要他，把他往外趕，而且，村民們也全都嫌棄他，當然，這些還不是他磨難的根源，更可怕的是，他經常被村裡的小混混抓住折磨。」

    魔鉞笑道，「是啊，更可怕的是，這些小混混的頭目還是村長的兒子。這就使得可憐的傻牛兒即使受盡了折磨和侮辱也無處申訴。」

    路飛歎氣，「嗯，傻牛兒真是太可憐了，即使是在眾人的逼迫下，住進了豬圈，吃豬食過活，傻牛兒都已經活得如此卑微了，可是，還有更可怕的倒霉事在等著他。他又被那些可惡的小混混盯上了。我個人認為，被小混混盯上才是最可怕的事。」

    魔鉞歎氣，「那是了，照這麼折磨下去，傻牛兒還能活到幾時？說不定哪天折騰得過頭，就掛了。要知道，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路飛點頭，「所以我覺得傻牛兒真的可憐。」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先別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歎氣，傻孩子，你實在是太悲觀了。也許你把人想得太壞了，其實，你的家人，還有村裡的村民們，以及那些欺負你的小混混，他們沒有那麼壞，只是你把他們想得太壞了。傻牛兒笑道，對，你說的有理。他們沒有那麼壞，只是我把他們想得太壞了。如果真的只是我的個人認知出了問題，那麼現在，我問你，我身上的傷疤又作何解釋呢？我始終相信一群好人絕對不會把一個弱智的傻子打得傷痕纍纍。大叔歎氣，唉，你身上的傷疤，簡直是一條摞一條啊。傻牛兒點頭，是的。所以你說他們是好人，我把他們想得太壞，我堅決不同意你的說法。因為這些傷疤時刻在提醒我，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次又一次的暴行。那疼痛的感覺還在，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可以止住，即使深的能看見骨頭的傷口也會癒合。但是，我想問你的是，我身體上的傷口痊癒了，可是我心裡的傷該如何癒合呢？我的心已經被你們所有人傷透了。你該清楚的，我所說的所有人是指誰。大叔歎氣，我當然清楚了。你所說的所有人，就是指你的家人，咱們村的村民，還有那些小混混。傻牛兒點頭，是的，沒錯。就是這樣，你們所有人，都在傷害我。儘管我已經遍體鱗傷，身心俱疲，可是你們仍舊不遺餘力，不辭辛苦地傷害我。我相信，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們就會繼續，直到我徹底斷氣為止。大叔苦笑，我說傻孩子，你說的所有人，可千萬別把我包括進去。說真的，他們欺負你的事，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我也聽說過，而且我並沒有參與其間。所以你千萬別把我也包括進去。傻牛兒歎氣，嗯，大叔，說句良心話，跟他們相比，你的確算是個大好人了。最起碼，在他們打罵侮辱欺負我的時候，你沒有參與進去。而且我每天都待在你的豬圈裡，雖然你有時候心情不好，驅趕過我，不過，大部分時間，你對我都是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所以我得以在你的豬圈裡棲身。正因為你沒有趕我走，所以我才在豬圈裡安了家。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呢。如果你要趕我，我可就真的是沒地方可去了。大叔歎氣，既然你肯叫我一聲叔叔，那就說明你還是肯把我當長輩看，長輩照顧小輩也是應該的。我沒有趕你走，是因為我覺得你太可憐了。你沒地方可去，如果我再趕你，你就真的只有在野地裡過夜了。所以，你不用謝我的，我作為長輩，照顧你，是應該的。傻牛兒歎氣，大叔，說真的，我很感激你。但是，你剛才還是做了一件令我無法原諒你的事。大叔驚道，啊？我剛才什麼都沒做啊。傻牛兒冷笑，大叔，看來你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了。剛做完的事，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嗎？大叔皺眉，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可是左想右想，並未發現自己有任何不妥的行為，於是苦笑道，我說傻孩子，我剛才沒做啥值得你無法原諒的事呀。傻牛兒冷笑，大叔啊，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從你臉上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你不是裝的。大叔苦笑，我幹嘛要假裝呢，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何苦在你一個孩子面前裝呢。傻牛兒歎氣，好吧，既然大叔想不起來，那就只好由我來提醒大叔了。大叔，你難道忘記你剛才打過我的女人嗎？大叔吃一驚，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那頭母豬，發現母豬依舊靜靜地臥在豬圈裡，一雙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大叔，大叔哆嗦一下，往後退了兩步，撞到身後冰冷的牆壁，方才止住腳步。傻牛兒看著大叔驚恐萬狀的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大叔，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話說，你剛才打它，我可是親眼所見的。你休想賴掉。大叔咳咳兩聲，不！孩子，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想賴掉。我剛才為什麼打它呢？嗯，你先別著急，讓我好好地想想，說真的，我現在腦子裡亂得一團糟，我都忘記自己做了些什麼。我的確是打了它，哦，讓我仔細想想，哦，我想起來了，我打它是因為它敗壞了門風，它居然敢跟咱們偉大的人類發生——哦，我該怎麼形容呢？說到這裡，大叔硬生生地停住，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尋思該如何表述那頭母豬跟傻牛兒這個人類所發生的事。傻牛兒冷冰冰地看著大叔，大叔感覺喉嚨發乾，最後，在傻牛兒冰冷到幾乎挑剔的目光中，大叔咬牙把話說完，哦，我的意思是說，它明明是一頭母豬，卻跟人類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而且還生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哦，小嬰兒。唉，說真的，我真的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你懷裡的那個小玩意。這整件事實在是太丟臉了。你明白的，我一向是個要面子的人，但是，它卻讓我丟了醜。所以我要打它，因為它讓我臉上蒙羞。」

第3614章 女神

    路飛笑道，「這個大叔，我也真是醉了。居然把母豬的行為視為是羞恥行為。」

    魔鉞苦笑，「不然呢，這種奇異的人豬戀難道不是醜聞嗎？」

    路飛點頭，「嗯的，也對哈。大叔養的母豬跟傻牛兒這個人類發生了戀情，所以說，豈不是羞恥行為嘛，大叔也因為自家養了這麼一頭豬，而心生愧疚，感到羞恥，不是很正常的嗎？不過，我總覺得，大叔是人類，何必為了一頭豬感到內疚呢？畢竟豬的感情又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魔鉞笑道，「那不行啊。那頭豬畢竟是他養的，所以說，豬做出這種事，他是有責任的。」

    路飛哈哈大笑，「所以說，大叔才怒氣沖沖地打那頭豬。可是我總覺得那頭豬很無辜啊。它只是一頭豬而已，雖然它越了雷池，愛上了人類。可是，以一頭豬的智商，它怎麼能理解人類不能接受它和傻牛兒之間所做的醜事呢。」

    村長苦笑，「好了，你倆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這邊廂，大叔感覺自己辛苦幾年，居然養出這麼一頭讓他顏面掃地的豬，感覺很沒有面子。可是，那邊廂，傻牛兒卻是斜著眼睛，咧著嘴，不滿地聽著大叔抱怨。傻牛兒聽著大叔絮叨，還不時地翻一下白眼，傻牛兒此刻的表情已經是非常的不滿了，只是大叔正在氣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傻牛兒臉上的不耐煩。大叔也更沒有發現，傻牛兒幾乎是耐著性子在往下聽。傻牛兒好容易聽大叔絮叨完，咳咳兩聲，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大叔，我知道你是我的長輩。我也知道我不該打你，但是——大叔聽到這種話，立刻毛了，驚道，啊？什麼意思吧你？你說不該打我，還說但是，看來你還是想打我了？傻牛兒笑道，不是我想打你，是我應該打你。大叔聽了傻牛兒的話，再看看傻牛兒面色陰沉地望著自己，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孩子，你瘋了吧？我可是你叔，你的長輩啊。你幹啥要說應該打我的話呢？傻牛兒冷笑，大叔，我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該打。因為你打了我的女神。大叔先是怔住，繼而哈哈大笑，女神？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是把我養的那頭母豬當成女神吧？傻牛兒怒道，你笑什麼？我這麼說有什麼錯誤嗎？為什麼我不能把它當成我的女神呢？話說你們都能把自己的老婆視為自己的女神，那我為什麼不能把那頭豬視為我的女神呢？傻牛兒吼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可是大叔卻很想笑，然而，大叔知道，這種時候是千萬不能笑，因為這種時候笑，很可能招致傻牛兒暴怒，進而會對他拳腳相向。儘管大叔是個成年人，傻牛兒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可是，俗話說得好，半大的孩子打死人。傻牛兒雖然還小，可是他畢竟發育了，而且大叔年紀不小了，如果倆人硬剛，大叔未必能佔到多大的便宜。那一刻，大叔仔細打量傻牛兒的身量，心裡卻是琢磨了許多。既然勝算不大，就不要輕易動手，大叔念及於此，立刻打算跟傻牛兒軟耗，不來硬的。其實，大叔之所以跟傻牛兒瞎扯，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在等，等村長帶人回來。可是左等右等，村長始終沒回來，他有點著急了。想走吧，又擔心傻牛兒死死拉住他，所以，大叔現在糾結的很。他恨，恨村長一去不返，恨村長把他一人丟在豬圈裡，獨自面對這奇怪的一家三口。傻牛兒等了老半天，見大叔不說話，火氣又上來了，怒道，混蛋，你倒是說話呀。我現在問你話呢？你們這些笨蛋能把自己的老婆奉為女神，那我為什麼不能把那頭豬奉為我的女神呢？大叔咳咳兩聲，傻孩子，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的嘛。原因很簡單，因為人類和豬是不一樣的，人類是分男女的，那個女人當中的美女，就叫做美女了。那種戀愛經歷超多的，就被奉為女神了。很簡單啊。

    而豬呢，豬不是分男女，是按照公母來分的。傻孩子，你看豬這種動物，是按照公母來分的，所以母豬不能叫做女神，你明白嗎？大叔絮絮叨叨地剛說完，再次被傻牛兒粗暴地打斷，夠了，你別再我面前扯什麼男女公母了。我愛它，不管它是一頭豬也好，是一個女人也罷，反正我很愛它。在我看來，它就是我的女神，你明白嗎？看著傻牛兒一本正經的樣子，大叔又差點沒笑出聲來，可是，這種時候，大叔是絕對不能笑的呀，大叔只好撐住不笑，咳咳兩聲，唉，那個，我該怎麼說好呢。既然你認定了我養的那頭豬是你的女神，那就隨便你了。雖然豬是我養的，你愛怎麼稱呼它，都隨你高興了。傻牛兒冷笑，不行，大叔，你現在得改口了。別再張口閉口地說什麼母豬了。大叔驚道，媽呀，它本來就是一頭豬啊，你不讓我喊它母豬，那我該喊它什麼呢？傻牛兒笑道，大叔，你應該跟我一樣，喊它——女神。傻牛兒故意把女神二字加重了語氣，說完之後，特意別轉腦袋，看著那頭母豬。而此刻，那頭母豬依舊是靜靜地臥在豬圈，一雙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傻牛兒和大叔。大叔看看傻牛兒含情脈脈的目光，再看看那頭母豬，不覺打了個寒戰，不住地點頭，嗯，對，傻孩子，你說得都對。它就是女神，是你的女神。傻牛兒哈哈大笑，不！大叔，你又說錯了。它不光是我的女神，還是你的女神。它是咱們所有人的女神。大叔完全被嚇傻了，可是此時，他除了隨聲附和之外，似乎也做不出舉動來，只得點頭，對，它是女神，是全村人的女神。這下，傻牛兒開心了，一下子竄得老高，帶得他懷裡抱著的那頭小豬也吱吱地叫喚起來。當然，傻牛兒之所以嘎嘎笑，是因為大叔被迫把母豬說成是女神，而小豬吱吱叫，是被傻牛兒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

第3615章 借口

    路飛哈哈大笑，「艾瑪，這一次，我真的沒笑。大叔居然在傻牛兒的逼迫下，承讓那頭豬是女神，這簡直是我所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魔鉞笑道，「你笑什麼？嚴肅點。其實，仔細想想，這沒啥可笑的。路飛，你該這麼想，因為傻牛兒把那頭豬視為戀人，所以在他看來，那頭豬就是女神，既然那頭豬是他奉為女神的——哦，這裡怎麼形容好呢。應該說是異性，既然那頭豬是他奉為女神的異性，當然，他也希望自己的女神得到村民的認可和喜愛了。所以他會強迫大叔把那頭母豬視為女神。」

    魔鉞笑道，「嗯，真是有意思。傻牛兒把一頭豬奉為女神，我也是醉了。還讓大叔也把它視為女神。」

    路飛笑道，「你要搞清楚，傻牛兒現在的目的，不光是強迫大叔把那頭豬視為女神，他是希望全村人都把那頭豬視為女神。」

    村長笑道，「好了，別再說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傻牛兒像是一個收到聖誕老人送來禮物的孩子一樣，開心地蹦得老高，而他懷裡的那頭小豬也由於驚恐萬狀而不住地吱吱叫喚，傻牛兒和那頭小豬，一人一豬，全都吱吱嘎嘎地叫個不停，全都是一副很興奮的模樣。然而，大叔可沒這麼開心，反倒是被傻牛兒的樣子嚇得魂不附體。大叔見傻牛兒笑得沒完，立刻咳咳兩聲，傻笑道，我說孩子，大叔忽然內急，需要去茅廁方便一下。不如你們一家三口先待在這裡小聚。我去一下茅廁，等哈就回來啊。大叔說完就走，當然他的本意並不是想去茅房，他現在就想開溜，因為他感覺自己跟傻牛兒這種弱智待在一起，越待越感覺渾身不舒服，只想盡快離開他，不想再聽他說傻話了。其實，大叔是擔心，再待下去，恐怕傻牛兒還會說出啥更雷人的話，所以想腳底抹油，開溜算了。大叔的想法確實不錯，打算趁著傻牛兒一個勁地傻笑的工夫溜走。可惜，大叔剛轉身，就被傻牛兒叫住了，喂，大叔，你要去哪裡？大叔聽見身後笑聲戛然而止，便料定沒有好事，果不其然，厲聲斷喝也隨之傳來。大叔只得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滿臉怒容的傻牛兒，尷尬地笑笑，哦，那個，我現在肚子疼，想去茅房方便一下。傻牛兒冷哼一聲，一言不發，仍舊目光冰冷地打量著大叔。大叔被他看毛了，低下頭，不敢跟他直視，低聲道，好了，真的是內急，忍不住了，抱歉了哈。說完，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拔腳就跑。可是沒跑兩步，就感覺腳下一綿，被人給絆倒了，大叔只顧著往前跑，這一跤，摔得可是不輕，而且他的下巴頦恰好磕在門框上了，疼得他眼淚一下子溢出了眼眶。等他捂著下巴頦，站起身來，一抬頭，就看見傻牛兒正抱著小豬得意洋洋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地恍然大悟，怒道，嗯？我說你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麼？居然把我絆倒？我可是你叔啊。你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尊重長輩了。傻牛兒笑道，沒錯，大叔，你說的對。我是小輩，你是長輩，我不該把你絆倒的，但是現在，你撒謊了，所以我只好用這種不尊重你的手段攔住你。大叔明知道自己的謊話被他看穿了，可是現在，也只有繼續裝下去，於是仍舊虛張聲勢地道，啊？撒謊？我可沒有撒謊。我的確是肚子疼，急著去茅廁。說完，再次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哼了起來。傻牛兒咳咳兩聲，大叔，別再演戲了。我雖然智商低下，我仍舊看得出，你是在撒謊。大叔搖頭，不！我沒有撒謊。是真的，我肚子疼，我真的忍不住了，如果我再待下去，恐怕我就要——傻牛兒冷笑，哦，我明白了。你再待下去，就要拉褲子了，對不對？大叔聽到這樣的問話，窘迫得滿臉通紅，可是話已至此，他只得點頭，對的。我真的是憋不住了。儘管當著一個傻子的面承認這種事，實在是有損面子的事。但是此刻，他也只有承認，對，沒錯，我憋不住了。傻牛兒笑道，大叔，你連撒謊都不會。如果你真的是憋不住了，那麼我剛才把你絆倒的時候，你就已經會憋不住了，不可能忍到現在的。傻牛兒用富含嘲諷寓意的眼神看著大叔，大叔仔細盯著他的臉，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忽然感覺，傻牛兒也許並不像村民們想像得那麼傻。他應該也是有思想的。傻牛兒咳咳兩聲，厲聲道，夠了，大叔，說話，我想知道你的回答，來吧，告訴我，你在撒謊。大叔看著傻牛兒炙熱的目光，無法再說出撒謊的話，似乎他那炙熱的目光有一種催眠的力量，使得大叔無法撒謊，大叔沒辦法再騙他，只得低聲道，對，你猜得不錯，我撒謊了，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內急，我並不想去茅房。傻牛兒哈哈大笑，哦，大叔，你終於承認你撒謊了嗎？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為什麼要撒謊騙我？聽見傻牛兒這麼說，大叔才徹底清醒了，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傻牛兒冷笑，大叔，你就說吧，你為什麼要撒謊騙我呢？大叔嗯啊了半天，結結巴巴地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傻牛兒哈哈大笑，嗯，隨口說說，然後拔腳就跑。大叔，那你的意圖不是很明顯了嗎？你的目的就是想逃走，沒錯的吧？然後這個傻子不等大叔回答，就自言自語地道，嗯，很清楚了，說什麼內急，其實是在編借口，然後轉身跑，就是想逃走，絕對沒錯。既然被傻牛兒看穿了，大叔也不想再辯解什麼，只是低聲道，隨便你怎麼想。你說什麼是什麼。傻牛兒抱著小豬，圍著大叔走了一圈，冷笑道，嗯，隨便說說，很好的借口。但是，我現在想提醒你，你哪裡也別想去。你就老實地待在這裡吧。大叔歎氣，可是我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總是待在豬圈裡吧。你知道的，我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第3616章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一次，村長沒等路飛插嘴，而是接著說了下去。

    「傻牛兒冷笑，嗯？你有很多的事要做嗎？都是什麼事？大叔咳咳兩聲，我說傻孩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天沒亮，我就起床上山打豬草，打完豬草，回到豬圈，剁豬草，拌豬食，然後再餵豬。喂完豬，我再去山裡擔水。你知道的，咱們村口的那條河，河水很髒，不能喝。傻牛兒笑道，你淨胡說，誰說村口的小河不乾淨了，我每天都在河裡洗澡河水。我咋沒發現河水髒咧。大叔歎氣，誰能跟你比呢？你都能在垃圾堆裡撿東西去。髒污的河水，你自然也是喝得下的。你要是個細心的人，你就該知道，村民們是從來都不會從河裡打水喝的。村裡人都是去山裡擔泉水回來喝的。傻牛兒歎氣，嗯，你這麼一說，我似乎記起來了，以前我還住在家裡的時候，我父親常常是天不亮就去山裡擔水的，他每天都是擔水回來之後，才下地幹活的。我父親也是個大忙人啊。大叔苦笑，好了，我很忙的，你知道的，每天要做很多事。一刻都不得閒。比方說我現在，打算去打豬草。傻牛兒冷笑，打豬草？大叔是在說笑話嗎？你今天早晨不是已經打過豬草了嗎？大叔知道自己失言，急忙遮掩，哦，那個，我是給明天打，你知道的，我有時間是會這麼做的，今天時間比較富餘，我就可以再去山裡一趟，多打一點豬草，留到明天，給我的豬當早餐。傻牛兒怒道，夠了，你又撒謊了。大叔，我一直待在你的豬圈裡，待了好些天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觀察過你，你基本都是當天打的豬草全都餵豬。有關於那些豬明天的早餐，你會在第二天早起的時候上山打豬草。我說的沒錯吧？大叔聽見這話，有點慌了，可是他仍舊盡力掩飾，嗯，那個，你說得不錯。我基本都是當天打的豬草全都餵豬。因為我希望我的豬每天吃得都是新鮮的豬草。但是現在，我想改變一下，我想多打一點豬草，晾乾了，然後冬天餵豬。傻牛兒冷笑，不！大叔你又在扯謊，現在才只是初夏季節，現在的豬草還很矮小，鮮嫩有餘而不夠豐茂，這樣的豬草根本不適合晾乾收集。由於再次被傻牛兒識破，大叔無言以對，只得咳咳兩聲，結結巴巴地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打算放我走，我明白。傻牛兒笑道，知道就好，在我看來，你一直扯謊的目的，就是想離開這裡，但是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得留在這裡陪我。大叔歎氣，傻孩子，我也很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真的有事要做。比方說，我還要去山裡擔水呢。說完，又要往外走。傻牛兒緊走兩步，趕上他，喂，等一下，你不能走。大叔皺眉，怎麼回事？我要去擔水，你怎麼還攔著我呢？傻牛兒冷笑，大叔，你不能走，也許你已經忘記了，今早你已經擔過水了。可是我沒有忘記，我看見你擔水回來的。大叔臉上的笑容僵住，咳咳兩聲，尷尬地道，嗯，我年紀大了，愛忘事，你看，我明明是擔了水的，可是現在，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傻牛兒冷笑，不！你沒忘記。你知道自己擔過水了，你只是想撒謊，你想說自己忘記了，其實你只是在掩飾而已。大叔苦笑，好吧，我剛才說過了，我已經看出你的目的了。你就是不想我離開這裡。傻牛兒冷笑，嗯，沒錯，我的確是不想你離開這裡。所以你就別再找什麼借口了。說什麼打豬草啊，擔水啊，全都是胡扯，你根本就不需要去打豬草或者擔水。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哪也去不了。只能是乖乖地待在這裡。大叔苦笑，我說孩子，你看，你的孩子剛剛出世，它很需要母親，它需要像其他嬰兒一樣，躺在母親的懷裡，靜靜地享受午後的陽光和母親的愛撫，也許還有兄弟姐妹的體溫所帶來的安全感。它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它需要這些，你該把它還給它的母親。我看得出，它餓了。它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傢伙，不是嗎？你不該讓它餓著，把它還給它的母親吧。大叔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傻牛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就好像科研工作者在盯著試管裡的化學試劑，似乎正在期待兩種化學藥劑在同一個試管裡融合之後，會發生什麼狀況。大叔見他不說話，立刻上前，伸出手，大著膽子，拍拍他的肩膀，嗨，我說孩子，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我讓你回去，回到那頭母豬，哦，不，咱們應該說，你應該回到你的愛人身邊去，把你們的孩子還給它，我想這個孩子很需要跟母親待在一起。它還小，它需要母親的愛撫，需要跟母親和兄弟姐妹們待在一起，感受它們的體溫和氣味。因為來自於母親和兄弟姐妹的體溫和氣味能給它以安全感。它很乖，是個好孩子，你不該讓它擔驚受怕。傻牛兒咳咳兩聲，冷笑道，嗯，真好，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支開我。大叔不自然地笑笑，什麼意思？支開？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傻牛兒冷笑，不！你的確就是這個意思吧。你讓我把這個孩子交給它的母親，那麼，很簡單了，如果我把孩子抱回去交給它的母親，那我勢必要轉身往回走。然後你會趁著我往回走的工夫，偷偷溜走或者拔腳就跑，讓我追都追不上你。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吧？大叔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他哪裡想得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傻子能把他的如意算盤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一個錯誤都沒有，他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他的確是打算趁著傻牛兒把小豬抱回去的工夫倉皇逃走。可是現在，既然他的計劃被傻牛兒毫釐不差地說了出來，他還能有什麼話要說？只是呆愣在那裡，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我說孩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第3617章 糾正

    路飛笑道，「話說，聽到現在，我也想問一句，這個傻牛兒是真傻還是裝傻呢？」

    魔鉞苦笑，「你是不是傻了，還是腦子壞掉了？如果不是因為傻牛兒腦子有問題，你說這個傻牛兒能做出跟豬戀愛的傻事嗎？再說了，他不光是跟豬戀愛，還跟豬生了一個孩子。這種事簡直是太荒唐了。」

    路飛歎氣，「所以你現在認為，這個傻牛兒是真的傻子。」

    魔鉞笑道，「這是毫無疑問的。你說，一個正常人會甘願在垃圾堆裡撿東西吃嗎？會住在豬圈裡跟豬在同一個食槽裡吃豬食嗎？而且他還跟一頭母豬做了那種事？你說這一切是正常人會做的嗎？」

    路飛點頭，「是的，不得不承認，傻牛兒的確是做了正常人都不可能去做的事。所以我想，他應該是真傻。」

    魔鉞苦笑，「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傻牛兒當然是個傻子，千真萬確。因為對於正常人來說，如果實在沒地方可去，有可能住在豬圈裡，還有可能因為變態的嗜好去玩弄一頭母豬導致母豬懷孕，但是，人是絕對不會去吃豬食的。」

    路飛點頭，「嗯，你的分析也許是對的。我想傻牛兒是真的傻子。」

    村長笑道，「夠了。你們別再討論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傻牛兒笑道，我的腦子當然是不夠用了，否則我早就去唸書了。還會每天到處瞎轉悠嗎？大叔驚道，可是你剛才的分析，一句句的，很有道理，根本不像一個智力有缺陷的人說的話呀。傻牛兒冷笑，謝謝你的恭維，可是我自己是什麼樣子，我清楚的很，不需要你刻意地說我的好話。好了，大叔，你別想著逃走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我跟你有件事，急需了結一下。大叔驚得魂不附體，啊？我跟你之間，能有啥需要清算的事呢？話說你不要開玩笑了吧？傻牛兒冷笑，大叔，你知道的，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可是認真說的，唉，你可真是個健忘的大叔啊，你之前打過我的女人，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的。大叔聽見這話，心裡立刻咯登一下，心說這個傻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腦袋瓜裡，各種思緒亂跳，這眨眼的工夫，又跳回來了。話說這種速度，誰能跟得上呢？可是此刻，一看見傻牛兒再次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大叔心裡不免再次心虛起來，就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哦，那個，我剛才之所以動手打它，原因，我也全都告訴你了。因為它敗壞了我的門風，使得我顏面掃地，所以我必須要教訓它。這頭可惡的母豬，它簡直是太邪惡了，它居然敢勾搭人類的男子？你說它的野心是有多大？連人類的男子，它都想染指了？就憑它的這份野心，就該挨揍。我必須揍它，把它打得服服帖帖，叫它再也不敢打人類男子的主意。此時，大叔已經徹底憤怒了，尤其是當他想起那頭母豬勾搭傻牛兒居然還生出這麼一個丟臉的小豬的時候，就更是氣得幾乎把牙齒咬碎，孩子，看看吧，它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它明明是一頭豬，卻不肯安於豬的命運，我知道它想逆天改運，我想暴打它一頓，讓它清醒些，別再成天幻想那些得不到的東西，它該安分一點，老老實實地做一頭豬。一頭母豬就該老實地給人類下豬崽，在它們不能給人類生豬崽之後，就無條件地接受命運的安排，也就是被人類殺死吃掉，豬本來就是人類的食物，這一點絕對沒錯的。傻牛兒怒道，夠了，又是你的扯淡的觀點，我早就受夠了。我跟你說，我必須糾正這一點。大叔冷笑，糾正什麼？豬的命運嗎？傻牛兒點頭，對，沒錯。就是要糾正這一切，世上的萬物應該有他們自己的命運，而且世上的萬物都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力。可是現在，人類自稱為是萬物之靈，認為自己應當凌駕於萬物之上，態度強硬地把萬物操控在自己手中，肆意地決定萬物的生死。這是不正確的，必須糾正。大叔看他擰勁又上來了，懶得跟他抬槓，只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嗯，我懂了，你覺得這一切不對勁，你想要糾正，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糾正呢？其實，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大叔恨不能放開喉嚨，哈哈大笑，可是他忍住了，他擔心自己的笑會引起傻牛兒的反感。傻牛兒聽了大叔的話，以為他是真的想聽取自己的意見，於是咳咳兩聲，笑道，糾正的方法很簡單。把它們統統都放了。大叔發現傻牛兒臉上的笑容很詭異，於是尷尬地笑笑，哦，把它們統統都放了？你指的是什麼了？傻牛兒把手一攤，嘿嘿一樂，很簡單，我所說的它們，就是那些被囚禁的動物。大叔驚道，什麼？傻牛兒，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放了被囚禁的動物？你究竟在說什麼？傻牛兒笑道，你看，你連我在說什麼，都聽不懂，我想跟你說的是，萬物跟人類都是平等的，可是人類卻非得把其他生物劃分到比較低的階層裡去。讓其他生物給人類當奴僕，這是不公平的。人類把可憐的動物囚禁起來，把它們關在籠子裡或者關在圈裡，它們待在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根本無法走出去，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其實，動物跟咱們一樣，它們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它們也希望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大自然裡。但是，人類禁錮了它們，扼殺了它們對於自由的嚮往。大叔冷笑，自由？嚮往？你居然用這兩個詞來形容那些智商低下的動物嗎？你要知道，它們只是一些低級的扁毛畜生，它們什麼都不是，它們除了給人類提供肉食，豐富人類的餐桌之外，什麼作用都沒有。如果咱們人類願意，幾乎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讓他們滅絕。人類完全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大權，它們就是人類的奴僕，就該無條件地被人類囚禁和奴役。而對於偉大人類的施捨，它們就該用自己的血，自己的肉，乃至於自己和後代的生命來償還。」

第3618章 動物跟人類必須平等

    路飛歎氣，「這一段，我聽得有點迷啊。這個傻牛兒似乎是在為動物爭取權力，說什麼糾正，還說了一大堆。」

    魔鉞笑道，「嗯，想法很好，但是，實現起來肯定是有一定難度的。」

    路飛笑道，「不是有一定難度，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傻牛兒所說的是人類和動物平等，這怎麼可能呢？」

    魔鉞點頭，「是的，這個簡單的道理，你明白，但是傻牛兒他不明白啊。」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別再吵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大叔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禁不住渾身發抖，就連聲音也開始顫抖，哼，它們只是一些低等生物，就該被偉大的人類囚禁奴役，這就是它們的命運。傻牛兒怒道，不！你說得不對。它們也是地球上的生物，它們跟人類一樣，也是地球上的生物之一，它們應該跟人類是平等的，人類憑什麼抓住那些可憐的動物，禁錮它們，奴役它們，進而屠殺它們，把它們的肉和內臟做成餐桌上的美食。這一切是不公平的，人類根本就沒有權力去屠殺和囚禁它們。大叔哈哈大笑，傻孩子，你究竟在說什麼？權力？嗯？你剛才是提到這個詞了嗎？傻牛兒點頭，是的，人類根本就沒有權力去欺壓動物。大叔笑道，傻孩子，你真是傻的可愛。你知道權力是怎麼回事嗎？傻牛兒使勁搖頭，不知道。大叔笑道，嗯，我就知道你不懂。好了，有關於權力是怎樣的東西，還是由我這個長輩來告訴你了。權力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野蠻的征服，鎮壓。而權力的產生，也就是征服和鎮壓的全過程，這一過程，往往伴隨著流血和犧牲。莫說是人對動物的鎮壓和征服，就連人類之間的征服和鎮壓都是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傻牛兒歎氣，嗯，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所說的人類之間的征服和鎮壓，其實就是戰爭吧。大叔點頭，是的，這種征服，如果是人類之間的，那就是戰爭了。人類為了使動物們屈服，一次又一次用血的教訓讓動物們徹底地臣服於人類的腳下。傻孩子，你現在明白了嗎？權力是一種很野蠻的力量，它是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的，完全是武力行為，而且是毫無理性的。人類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征服了地球上的所有的生物，成為地球的主宰，成為萬物之靈。人類通過自己強悍的力量和聰明的頭腦成為操控萬物生死的主宰，這就是權力。現在你明白了嗎？傻牛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嗯，我好像明白了。權力就是一種帶著血腥意味不容反抗的力量。大叔點頭，是的，你終於領悟到了。咱們人類對那些動物，就具有這一力量。這種力量，是咱們人類在長期的征服過程中，通過不懈的努力得來的。這是一種榮耀，是一種無尚的榮光。你能明白嗎？所以現在，咱們人類可以以地球主人的姿態，來統治地球上的萬物。所以你現在說什麼人類和動物平等，那麼我問你，如果人類和動物平等，那麼之前，人類為了征服地球上的萬物所做出的努力，那又算是什麼？你難道希望人類花費了幾千年的努力，做的全都是無用功嗎？你該清楚的，地球上的萬物之所以對人類臣服，是人類花費了幾千年的時間努力的結果，所以那些卑微低級的皮毛動物，它們就應該對強大的人類俯首帖耳，就應該被人類奴役和宰割。傻牛兒搖頭，不！你說得不對。不管怎樣，動物們也是地球的一份子，它們應該擁有跟人類平等生存的權力。大叔搖頭，孩子，你不要再發神經了，你只要記住，只要有權力的存在，就絕不可能平等的。因為權力本身的存在，就代表了不公正。傻牛兒冷笑，不！這一切的不公正必須得到糾正。而且這糾正必須馬上開始，確切地說，應該立刻從你開始。大叔驚道，啊？你說什麼？從我開始。你打算怎麼開始啊？傻牛兒笑道，很簡單的，我說了這一切都是不平等的，需要糾正。那麼，現在要糾正，具體的做法就是實現人和動物的平等，如果要糾正，就得先實現平等。這個糾正的方法如果要具體到你的身上，那就得——說到這裡，傻牛兒忽然停住，咳咳兩聲，裝腔作勢地道，嗯，那個，現在你得聽我的指揮。大叔瞅著傻牛兒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准知道這個腦瓜子不咋靈光的小伙子說不出啥好話來，心裡有點慌，不過，面上依舊裝得很鎮定，嗯，孩子，你儘管說吧。傻牛兒笑道，好，我知道大叔是個爽快人，一定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其實呢，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大叔，你聽好了。我的要求就是——你現在把豬圈的門通通打開。聽見傻牛兒說出這樣的話，大叔著實吃了一驚，啊？好好的，把豬圈大門打開幹啥呀？再說了，如果打開豬圈的大門，那豬圈裡的豬豈不是都要跑出去了嗎？此時，大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早已經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哪裡想得到，那傻牛兒卻是拍著巴掌直蹦高，啊哈，對啊，大叔，我讓你打開豬圈大門的目的，就是為了豬圈裡的豬全都跑到外面去。傻牛兒說完，立刻轉身往回走，大叔見他神色不對，急忙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他，厲聲道，喂，傻小子，你打算幹嗎？傻牛兒笑道，我還能幹嗎？當然是打開豬圈的門，把這些豬全都放出來了。大叔見傻牛兒一本正經的模樣，顯然不是在說笑，不由地火大了，喂，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的豬好好地關在豬圈裡，你為什麼想把它們放出來呢？傻牛兒哈哈大笑，大叔，看來我跟你說了半天，全都白說了。我剛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打算糾正這一切，這一切的不公平必須得到修正。當然，糾正的方法就是——動物跟人類必須平等。那麼，實現平等的第一步，那就是打開豬圈的門，放它們出去，讓它們重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