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諜影風雲 作者:尋青藤(連載中)

 
V123210 2018-10-10 12:59: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8 22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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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民國諜影 又名 諜影風雲

【作者概要】:尋青藤,男 / 河北 - 滄州,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軍事 > 諜戰特工

【內容簡介】:

  一個平凡普通的公務員,機緣巧合回到了民國二十五年,被迫加入軍統,尋找地下組織,追查日本間諜,在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中為祖國,為民族的解放與復興貢獻著自己的一份力量,開始了他傳奇的諜海生涯。QQ群833528943。

【其他作品】:《青藤噬天》


《不需他人代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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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09
第一章 黃埔夜談

    1936年深秋的一個夜晚,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也就是後世被稱為黃埔軍校的辦公室內,兩個男子正在低聲交談。

    「志恆,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推薦你去軍事情報處,但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願。你要仔細的斟酌考量。」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中年男子面容嚴肅,語氣卻很是和藹的問道。

    站在對面的青年男子寧志恆,臉色恭敬卻不失親近的回答道:「老師,聽說這次的畢業分配都定下來了。」

    「你的消息很靈通嗎!確實已經定下來了,本屆學生要提前畢業,並全部奔赴剿共前線。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把推薦名額給你的原因之一。」賀峰點頭承認了寧志恆的疑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再有幾天學生們都會接到通知。

    那還用考慮嗎?上前線和紅黨刀兵相見拚死拚活,槍林彈雨之中,真當子彈長了眼睛嗎?萬一不小心中了大獎,小命只有一條啊!

    再說自己前世可是一名真正的紅黨黨員,說什麼也不能把槍口指向自己的同志吧!這完全越了自己的底線。是絕對不可以的!

    「志恆完全聽從老師的安排。」寧志恆挺身立正,語氣堅定的回答,「就是怕同學們議論,還以為我貪生怕死,不敢上前線。」

    賀峰輕輕地揮了揮手,渾不在意的說道:「不用考慮那麼多,你跟他們不一樣。別看都說黃埔軍校生是天子門生,可在校長眼裡又能記住幾個。

    但是你可是我賀峰最看重的弟子,不能白白的送到前線當炮灰,這次軍事情報處的副處長黃賢生開口要人,是你的一次機會,不能錯過了。」

    寧志恆知道這位黃賢生副處長,和老師賀峰是好友兼同窗。都是軍方中最具實力的派系之一,保定系的骨幹之一。

    所謂保定系,就是泛指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的軍官團體。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是中國近代第一所正規陸軍軍校,期間畢業的學生遍佈中國,在中**事近代史上佔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在國黨的軍隊中很多高層就是出身於此。

    而在黃埔軍校中更是如此,教官中有一半都是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生。而他們的老師賀峰就是其中一位。

    這些保定系教官會有意識對一些較為優秀的學員重點關注,甚至在他們畢業後大力栽培,為保定系添加新鮮血液,以維持保定系在軍中的影響力。

    因為這些學生同時也是黃埔學生,也就是常校長眼中的嫡系,所以在黃埔系和保定系都獲得認同,可以說是左右逢源,這一部分學生又同時被戲稱為黃埔系中的保定系。

    所謂朝廷有人好做官,這些個學員在軍中前輩的關照下,自然仕途順利,在軍中也掌握了很大的話語權。

    而寧志恆作為賀峰看重的弟子,自然就被歸為保定系的一員。

    「這次軍事情報處又有擴編,黃賢生自然也是需要信得過的人手,可校長有明確指示,只能從黃埔軍校畢業生中挑選。這不就只能向我們這些老戰友老同窗開口了。」賀峰開口解釋清楚。

    這次軍事情報處的擴編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作為軍方最為重要的特工諜報部門,一直是牢牢掌控在常校長的手中,絕不允許其他任何勢力染指。

    這是只能效忠於最高領袖的特權部門,就像是多年前組建的中央黨務調查科一樣。不同的是黨務調查科是負責除軍、憲、警等軍事部門以外的情報安全工作。專門暗中打擊一切反對派政黨,尤其是紅黨。此外對於社會輿論、思想言論也負有監控責任。

    而軍事情報處負責軍、憲、警部門以及對外的情報安全工作,尤其在軍方享有絕對的特權,也是保定系早就想插手的勢力範圍。

    能夠在這樣一個要害部門安插進自己人,對以後的勢力發展當然是極為有利的。

    「軍事情報處裡咱們的實力怎麼樣?」寧志恆覺得有必要搞清楚以後工作單位的情況。

    「這些年多少還是有些成效的,黃賢生算是地位最高的,也不過是幾個副處長之一。這也是校長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賀峰有些無奈。

    這些年常校長在軍方的強勢越來越明顯,很多老人也開始靠邊站了。也就是保定系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勢力更是盤根錯節,自己很多得力的舊部也是保定系出身,礙於舊情,常校長才容忍了下來。

    「下面幾個部門裡多少也安排幾個人手,但也都和你一樣,必須是黃埔畢業生,這是前提條件,不然校長是不會同意的。」

    寧志恆點點頭感覺還好,他們這些人身披黃埔和保定兩系的雙重身份,在效忠領袖的前提下維護保定系的利益,這也是得到雙方認同的。

    老實說他感到很幸運,自己家世普通,才能平常,在軍方完全靠老師的賞識才能得到別人無法企及的資源優勢。不然他也只能和同學們一樣奔赴前線戰場了。

    所以說老師賀峰才是自己來到這個動亂的時代唯一可以依靠的靠山和依仗。緊跟著老師的步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老師能不能讓苗勇義也一起進入軍事情報處,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同窗好友,如果能夠~~。」

    「不行,這次的機會難得,名額有限,況且你的這位好友你也應該瞭解,他也不會領你的情。」

    沒有等寧志恆說完,賀峰就打斷了他的話。更重要的是這個苗勇義並不是保定系,資源絕不能浪費在這樣的學員身上。

    寧志恆也很清楚這一點,況且苗勇義和絕大多數同學一樣,更嚮往激昂慷慨的軍旅生涯,絕不會接受去當一名特務這樣的安排。

    但是他還是想盡最大的努力,畢業就奔赴前線作戰,危險性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對基層的軍官來說。他可不想苗勇義出現什麼意外。

    「那是不是可以在後勤安排一個崗位,前線實在是太危險了,尤其是和**作戰。」

    賀峰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如果是在往年還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今年情況不一樣了。校長剛剛解決了兩廣的問題,如今再無後顧之憂。該是騰出手來徹底解決**的問題了,前線的東北軍和西北軍又找各種藉口拖延戰事,校長已經極其不耐煩了。看來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了。這次要加大中央軍的力量,以短時間內絕此後患。」

    寧志恆苦笑道:「您覺得這次能夠解決問題嗎?紅黨人數雖少,卻作戰力強。我黨多年的追剿,可他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他心裡腹誹,難道我會告訴你,國黨這次雄心勃勃想一舉解決紅黨問題絕對是痴心妄想。紅黨自熬過長征低谷後浴火重生。在以後的十幾年裡,實力逐步壯大,一步一步直到最後推翻了國黨的統治,建立了嶄新而強大的新中國。

    賀峰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寧志恆:「你倒是對紅黨很有信心,如今他兵馬不過幾萬,我黨幾十萬中央軍,再加上那些地方軍,近百萬大軍推過去,縱然他有三頭六臂,這次也難逃一劫!」

    不過賀峰又覺得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接著放低聲音說道:「咱們先不談這個,紅黨能不能撐過此劫與咱們無關。老實說無論勝負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寧志恆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現在在國黨內這樣的話是絕對禁止的,賀峰今天是有些失言了。

    「老師也認為這場內戰是避免的嗎?老實說這完全是自己消耗自己的國力,如今日本人虎視眈眈,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中國人應該一致對外,怎麼能夠互相殘殺!」寧志恆也是看到老師的言語裡有同情紅黨的意思,也順勢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反正二人師生之間沒有什麼忌諱。

    「你小點聲!」賀峰一拍桌子,同時起身幾步走到窗前,先是仔細的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然後輕輕的將窗戶關上,「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這個風口浪尖,誰還敢在提這個話。」

    過了片刻他又想起到了什麼,問道:「這些話你還跟別人提過嗎?」

    寧志恆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賀峰的面前,刻意輕聲說到:「老師,這些話我也只敢對你說,從沒對外人提過。」

    賀峰輕舒了一口氣:「這就好!你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明天執法處就會找到你,後果是什麼,你心裡清楚。」

    其實賀峰心裡又何嘗沒有同樣的想法,當年一同參加北伐的戰友之中就有紅黨黨員,那都是些鐵錚錚的漢子,他從心底裡一直是持贊同態度的。

    只是從四一二事變以來,國黨內對親紅分子嚴厲鎮壓,這些年來已經沒有人再敢發出這樣的言論。

    「你難道想被赤化嗎,以後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以前也沒看出你有這方面的思想,今天是怎麼啦?」賀峰訓斥道。

    同時感到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學生平日裡寡言少語,不苟言笑。論性情倒是跟自己年輕的時候非常相像。這也是自己為什麼很喜歡這個學生的原因之一。

    寧志恆有些委屈,心說還不是你先透漏出親近紅黨的言論,我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趕緊說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平時裡那敢胡說。想著國家大事自由領袖裁決,我等自然不敢妄言。」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這樣的話絕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哪怕是你那些同學好友,倒不是怕他們出賣你,都是些好苗子。只是他們還年輕,言行不夠謹慎。萬一透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賀峰叮囑道。

    他知道寧志恆雖然性情內向,不善言語,但待人以誠,學生中人緣倒是不差。又都是真性情少心機的年齡。身邊的同學好友在平時談話交流時便少有顧忌。

    寧志恆連忙點頭:「我知道怎麼做,老師放心!」自己的幾個好友交情雖好,可他絕不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賭在別人身上。

    賀峰還是有些擔心寧志恆年輕,行事不夠謹慎。再次輕聲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畢業前這段時間儘量少和人聚會,以免在話語間露出危險言論,你平時就不愛說話,不善交際。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麼。」

    寧志恆連忙點頭稱是,退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的掩上。他雙目環顧,看是四周沒有什麼動靜,快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10
第二章 菩提玉樹

    軍校的宿舍很大,一個房間左右並排放下12個單鋪,正好一個宿舍住陸軍建制一個班的人員。

    「志恆,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馬上就要吹熄燈號了,洗洗趕緊睡吧!」苗勇義見到寧志恆回來對他說道。

    苗勇義正是寧志恆在軍校的好友之一。寧志恆在軍校中較為要好的有三個同學。其中苗勇義還是他在杭城永寧三中的同窗,當初寧志恆還是在苗勇義鼓舞下才一起報考中央陸軍軍官學院。二人情同兄弟,交誼情深。

    寧志恆點頭示意,並沒有出言解釋。所謂多說多錯,他知道苗勇義也是隨口一問。也不需要刻意的回答,他本就少言,苗勇義深知他的性情也沒有在意。

    只是這一個月來,自己這個好友兼兄弟比以往越發的沉默寡語。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見他說兩句話。真不知道他以後在軍中怎麼與人相處!

    這時候突然間房門打開,兩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正是寧志恆另外兩個好友夏元明和柯承運回來了。

    寧志恆這才發現平日裡這個時候同學們都應該休息了。可是今天整個宿舍裡竟然還有幾個比他更晚回來的。

    「勇義,志恆你們知道嗎?剛才在校場好多同學向邵教官打聽消息,他說咱們班都會分配到五十二軍,那可是裝備最精良的軍了。」夏元明一臉興奮的說道。

    「咱們班運氣好,整鍋端走,集體調入五十二軍,聽說馬上就有大戰,幾路大軍圍剿**那點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畢了業就有軍功到手,你說哪去找這樣的好事!」柯承運也很是激動,都是盼望建功立業的年紀。知道要提前畢業奔赴前線,有的只是興奮,沒有絲毫的懼怕。

    苗勇義聽他們一嚷嚷,也有些好奇問道:「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軍功倒還其次,重要的是這樣咱們兄弟也不會分開,戰場彼此還能有個照應。」

    這時宿舍裡躺著的其他人也紛紛起來,興奮地交談起來。戰場上能有可以信任的戰友依靠,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這些同學同窗二年,早就盼著畢業後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眾人中只有寧志恆在旁邊以微笑應和,卻不發一言。他看到同學們在一起激烈的交談。心裡卻如平靜湖水無一絲波瀾,他知道這些熱血青年在以後的十四年裡都會在炮火紛飛的戰場裡拚死搏殺,為國為家拋頭顱灑熱血。

    他們是最幸運的一代軍人,他們趕上中國近代史最為慷慨悲壯的時代,以軍人的身份為這個國家付出了鮮血和生命。他們也是最不幸的一代軍人,在以後連續不斷的戰爭中,付出了難以想像的巨大代價,只是抗日戰爭中犧牲的中**人就高達千萬。眼前這些鮮活的生命在這場浩劫中沒有幾個能夠倖免於難!

    夜已經深了,同學們都已睡熟,只有寧志恆久久無法入眠,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

    他本來是二十一世紀政府部門的一名普通的公務員。年輕時受領導賞識也曾風光了幾年。

    可好景不長,原本前途遠大的領導突然急病去世。身為秘書的他被續任領導迅速的邊緣化,被排擠到檔案室做了個副主任。

    又過了兩年,看不到半點希望的妻子也帶著女兒離他而去。他沒有半點怨言,妻子很優秀,當初能夠選擇他也是因為看中他的前途,是不可能陪著平庸的自己走完下半生的。

    此後他便絕了在仕途中的念想,無聊度日時竟然有了收藏古玩的愛好。平日裡看看書,逛逛古玩街,淘換點兒不值錢的古玩玉器。

    一天在地攤上看到一枚寸許長短色澤乳白的菩提子。馬上就感到冥冥之中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促使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它,莫名的感知這顆菩提子就是他肉身所寄。

    他完全沒有去聽清楚攤主在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就如同中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將這枚菩提子買了下來。

    攤主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心想這年頭還有這麼好騙的傻子!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將手中的菩提子捧在手裡,雙眼緊盯著它再也離不開分毫,眼看著它由實變虛緩慢地與自己的身體合為一體,魔幻般的消失在眼前。

    感覺到一股古樸而純粹的力量融入到腦海之中,所有的意識與外界斷絕了聯繫。

    意識和思維在腦海中竟然投影成一個普通嬰兒般大小,好像被縮小了十倍。他四處張望,這處如同孤島一樣的空間竟然是自己的意識深處?

    在空間最中央的位置,孤零零樹立著一棵潤澤碧綠,晶瑩剔透的菩提樹,樹身散發出來暖暖的晶瑩的光芒把整個意識空間籠罩著。

    菩提樹樹幹有三個枝杈,其中兩個枝杈光禿禿的,只有剩下的一個枝杈上生長著七片葉子和一顆葡萄一樣的果實,都是與樹幹一樣顏色,晶瑩剔透。

    整棵菩提樹散發著如陽春溫暖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

    他像餓了很久的嬰兒一樣貪婪地吸收這散發出來的光芒,感覺如飲甘露,其中蘊含的神秘能量不停地滋補自身,舒暢之極!

    這時菩提樹上的綠葉和果實無風自動輕輕搖曳。竟然隱約傳出一陣陣莊嚴肅穆的誦讀佛經之聲。

    他幾乎就是在瞬間就被那誦經之聲完全吸引住了,整個人心無旁騖意識空明,就勢盤坐在菩提樹下,隨著那誦經一聲慢慢地誦讀起來。

    恍惚之間就感覺枝杈上的那顆果實輕輕地掉落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上,瞬間化作碧綠的液體融入體內,蘊含著蓬勃的生機,緩慢地透過向全身慢慢地擴散,滲入體內深處,很快他便失去了清醒的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醒來時已經成為1936年,也就民國25年,黃埔軍校即將畢業的學生寧志恆。

    經歷了這些日子的驚懼和迷茫,他慢慢融合這一世的記憶,逐步適應身邊的人和事。

    此時他將思維放空,意識進入冥想的狀態,進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依舊是盤坐在菩提樹之下,只不過那根枝杈上的果實已經不在了。只剩下那七片葉子還輕輕的搖曳著,依然傳誦著梵音。

    寧志恆輕嘆一聲,這一個月的摸索,他知道那個果實的消失,應該是這次的穿越造成的。

    這棵菩提樹就是那枚神奇菩提子的真身,在他的意識空間生根成長。它擁有神奇的能量能夠作用到寧志恆的身上。

    這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會進入意識空間裡打坐冥想。只要他聽見誦讀佛經的聲音就會不自覺的跟隨誦讀。而在他的誦讀之聲中,又有一片葉子慢慢的鬆動。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片葉子終於脫落了下來,飄落在寧志恆的身上,同樣化為玉液融入其身。

    這次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股玉液給他的身體帶來的感受,玉液瞬間化解為大量的極其精純的能量,猶如一道清泉注入到乾涸的土地裡,輕靈的如霧氣般浸透血肉骨骼經脈,滋潤著那略顯脆弱的經脈。散出勃勃的生機,精神愉悅舒暢得快要呻吟出來,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清晨醒來,他明顯感覺某些變化。輕風吹過,屋外草坪上的草叢沙沙的聲音清晰入耳。

    甚至連屋子裡同學們身體散發出來的汗漬味,腳臭味都遠比以往加重了很多,都有些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慢慢睜開眼睛四處瞧看,此時天剛剛放亮,室內光線還不是很好。可他卻能清晰的看見房頂屋角上吊掛的一隻蜘蛛,甚至能看清楚那幾縷蛛絲。

    這一切都說明他的身體素質在一夜之間就飛躍進步了一個層次。無論是聽覺和嗅覺,還有視覺都提升了不少,所接觸的一切都變得比以前生動,清晰,鮮明!

    幸好他性情內斂,不然都會激動的喊出聲來。安耐住波動的心情,他起身穿好衣服出門來到操場上。

    舒展了下身形,出拳彈腿,雙拳每一次揮動,都是如負重山,勁道沉穩。一趟拳腳打下來,筋骨血氣伸展開來,感覺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和往日練習時大不一樣。

    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和經脈,隨著自己的一吸一呼,有節奏地顫動著。一股熱流湧動在其中,將身體的各個部位貫穿起來。良久之後,他睜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現在可以確定,那片綠葉的神奇力量使自己的身體素質全面的提升了一大步。

    樹上還有六片綠葉,可以想見,如果全部使用的話。自己的身體素質又能進化到一個絕對遠遠超越普通人的恐怖層次,寧志恆心裡充滿了期待。

    不過果實和綠葉都是有數的,如果全部消耗完了,以後又怎麼補充呢?

    這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大問題,要盡快瞭解和發掘自己腦海中菩提樹的秘密。

    這也是他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中安身立命的法寶,前世的他雖然在政府工作,但實際上在失意的那幾年一直信奉佛教,精神上的頹廢則寄希望於宗教,也只是尋找心靈的寄託,求得心中的一方安寧罷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無意間得到的這枚菩提子竟然是如此神奇,還讓它給了自己如此奇幻的際遇。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人類不知道的神秘力量,有著能夠俯視人類,將之視為螻蟻的佛祖神仙?如果沒有,那自己的遭遇又怎麼解釋?這一切讓他對世界的認知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讓他不知所措!

    至於腦海裡的菩提樹還有沒有其他的神奇之處,單是改善體質這一點就讓他欣喜不已。他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一定能夠發現更多的神奇。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13
第三章 初入軍情

    來到這個世界的這些日子,寧志恆始終有一種陌生的疏離感,對於前世信息的預知,讓他充分感到一種緊迫。

    這個偉大的民族和國家現在和將來所經歷的,不過是它在漫長的五千年歷史中的一次劫難。就像晉朝時期的五胡亂華,元朝時期的蒙古入侵,還有滿清王朝建立一樣。

    最終這個偉大的民族都以它的頑強和堅韌度過了難關,這一次也是一樣,任何困難都不能阻擋它前進的步伐!

    再熬過這十幾年的戰亂,它就將迎來嶄新的篇章,完成民族的偉大復興,這是歷史的必然,是不可阻擋的趨勢。

    浴火重生,否極泰來!

    而自己在這個大時代中不過是大浪潮中的一滴水,微不足道。沒有他的參與,時代的車輪也不會有絲毫的停頓。

    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為這個時代帶來任何的變數!

    佛家最重因果,他如今是這個世界的黃埔軍校的畢業生寧志恆,就要承擔這一世的一切因果。

    他有這一世的親人和朋友,他覺得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在這個亂世中保護好身邊的人,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們度過這場浩劫。

    當然在不影響時代歷史進程的前提下,為國家和民族盡一份自己的力量,也是自己作為華夏子民應當做的。

    如果沒有記憶中沒有錯誤的話,他即將加入的軍事情報處,就是後世裡最為人知的,在中國近代史上最為龐大,人人聞之色變的諜報組織「軍統」的前身。

    他是老師賀峰親自安排,也是保定系選定進入軍情處的人員。這個決定不容他反對。

    反而他覺得這個安排也很不錯,軍情處的環境畢竟比在作戰軍隊中安全多了。尤其是他知道在以後的十幾年間,中**人的陣亡率高的驚人。

    在軍情處也會有很多風險,但是和在前線拚殺相比就不算什麼了。

    何況作為中國最大的諜報組織中的一員,他也完全可以享受其身份給他帶來的極大特權。

    他可以借用這個身份的優勢,在黃埔學生,保定系弟子的雙重庇護下,在亂世裡擁有保護自己,保護親人的力量。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十天的時間匆匆過去,轉眼就到了畢業的這一天。和往屆一樣,領袖站在台上激昂慷慨的結業演講,鼓勵大家為國為黨!

    而學生們在下面熱血沸騰激動莫名,恨不能馬上就奔赴前線殺敵報國。

    寧志恆在方陣中隨著大家喊著效忠黨國,效忠領袖的口號,可眼光卻四處張望,尋找老師賀峰的身影。

    這幾天他沒有再去找賀峰,賀峰也沒有找他透漏任何信息。兩個人即使是在人前相遇,也是和往常一樣。

    寧志恆縱然是心裡沒底,焦急難耐,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和大家一樣按部就班完成了畢業典禮。

    大家都提前收拾好了隨身物品,軍校生本來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行李。午飯後就要集合出發,開赴前線。

    這時,一個通訊兵出現在宿舍門口:「寧志恆!」

    「到!」寧志恆心中一振,終於有消息了。

    「馬上攜帶行裝,到教導處報導!」通訊兵揚聲傳達。

    「是!」寧志恆不敢耽誤,迅速回身背上行軍包就要出門。

    這個突然命令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馬上就要出發了,怎麼會讓寧志恆帶上行裝去教導處報到?這明顯是要和大家脫離,單獨行動!

    「志恆,這是什麼情況?你知道怎麼回事?」苗勇義趕緊問道,志恆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由不得他不放心。

    寧志恆一臉茫然做無奈狀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再說。」

    夏元明道:「如果有什麼變化,提前給我們個信,也好讓兄弟們放心。」

    這時通訊兵在一旁連聲催促,寧志恆也不敢耽誤,幾步出門,到了門外,不自主地回身望去,目光凝視,好像是要把眾人的模樣仔仔細細地印下來一樣。

    他融合了這一世的記憶的同時,也同樣接受了這一世的思緒情感。他知道這次的分別之後,也許這裡的大部分兄弟同窗將永不再見,心中傷感不已!

    一聲「保重!」邁開大步隨通訊兵而去。

    很快就來到了軍校教導處,寧志恆挺身立正,高聲道:「報告,步兵三班,寧志恆奉命報到!」

    「進來!」這是教導主任郭宏愷低沉有力的聲音。寧志恆邁步進入,端直立正。

    郭宏愷坐在桌後用審視目光看著寧志恆:「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

    「報告主任,不知道!」寧志恆也做出不明狀況的表情。

    郭宏愷起身走到寧志恆的身前,猶豫了片刻說道:「寧志恆,你的畢業分配有些變化!」

    寧志恆適時地漏出驚疑的樣子。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馬上要到一個新的部門報到。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是軍令,不容違抗,你明白嗎?」

    寧志恆點頭示意明白,靜等他的下步指令。

    「這次軍事情報處點名要你,它們有這樣的特權,我只能同意,希望你能明白!」郭宏愷拍了拍寧志恆肩頭,頗有些惋惜。這些純粹的軍人對那些搞特務特情的部門多少有些看不上。

    同一時間,政治部辦公室裡,賀峰正和政治部主任趙俊民交談。

    「永年兄,你真捨得讓自己的得意弟子跳進軍情處這塊龍潭虎穴,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趙俊民笑著問道。倒了杯熱水放在賀峰面前。

    這次的調動,他也是出了大力氣的,也推薦了自己的一個弟子加入軍情處。

    賀峰苦笑道:「不捨得又能怎麼樣?我這個學生性情內向,但待人以誠,入學時就投我的眼緣,這次一畢業就去前線,危險比較大。作為他的老師,我不能讓他冒這樣的風險。

    再說黃賢生在軍情處,力量確實有些淡薄了。咱們保定系在軍中的實力也足夠自保了。就是在軍事特務部門方面是個致命的大弱點。

    大佬們絕不會放過這一次的大好機會。如果不是校長那邊不松口,不然~~嘿嘿!」

    「可是對他們來說,軍情處也不是什麼好的去處啊!我們這也是不得已啊!」趙俊民有些感慨道。

    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認為軍人的事業就在戰場上,對於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內心裡是鄙視的,如果不是為了保定系的利益,他是不想把弟子送進去的。

    賀峰搖頭苦笑:「是啊,不過軍情處畢竟是特殊部門,又是直接向領袖負責,做得好前途不輸於在軍隊打熬。哎!也不知道這次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

    而這時的軍事情報處因為組織嚴密,行事隱秘,很多的事情還不為外人所知,對外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所以賀峰認為也許對寧志恆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不知道就是這個軍事情報處,就在以後很短的時間裡,勢力極速壯大,招收對象已不僅僅是軍人和軍校生,大肆擴張。特工人員最多時近十萬名,分佈到中國國黨的軍隊、警察、行政機關、交通運輸機構,乃至駐外使領館。專門以監視、綁架、逮捕和暗殺等手段進行活動。

    成員混雜,良莠不齊,最終蛻變成一個惡名昭彰的,龐大的黑暗王國,中國最大的特務組織。

    從教導處出來的時候,寧志恆還是略有些恍惚,事情就這樣完成了。

    門外已經有一輛軍用卡車等著,一名軍官上前說道:「寧志恆,上車吧,就等你了!」

    寧志恆愣了下,這是馬上就報到啊!他猶豫了一下,想著爭取一下問道:「能不能給我幾分鐘,我想去和同學們說一聲,他們還在等我消息。」

    那名軍官臉色一板,呵斥道:「我想你們教導主任應該告訴你,將要去的是什麼單位!你現在要學的第一就是服從!以後你和你的同學們估計不會再有打交道的機會了,你明白嗎!」

    寧志恆不敢抗命,趕緊翻身上車,車輛啟動前行。他這才發現卡車後廂竟然還有九個人,他甚至看見了二個面容相熟的同期同學,只是不同班,他平時又不怎麼與人交往,不知道具體的名字。

    「寧志恆同學,沒有想到最後一個人選竟然是你?」一個同學驚奇地說道。

    寧志恆自認為屬於在同生們中間存在感極低那種,可架不住有人能記得他。

    這些學員應該就是保定系教官們手下的弟子門生了。大家心裡都心裡有數。只是都沒有明說。通報完各自的姓名馬上就熟絡了起來。

    「聽說軍事情報處一直都很神秘,只怕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部門存在。」

    「你們知道這個軍事情報處是具體工作幹什麼嗎?」

    「聽說是管軍務的,總之是除了黨務什麼都管!」

    其中有一個叫林一帆的同學,明顯消息靈通,神神秘秘說道:「這個軍事情報處可是個厲害部門,在軍隊中有很大的特權,說是受領袖直接領導,機會可能比上前線還多呢!」

    又有一個同學接著說:「聽說軍軍事情報處是前幾年剛剛建立的,幾個主要負責人都是咱們黃埔軍校的第一期畢業的老學長,成員也都是咱們歷屆黃埔畢業生,還有一些從軍隊挑選出來的精英分子,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

    「那這麼說,咱們還是同學們中的精英了,說的我好像真的比較優秀一些。」馬上有自我感覺良好的朴正初打趣道。

    「你那成績也能算是精英?說你是蒲公英我倒是信!呵呵!」一旁的同學打趣道,顯然二人是相熟,知根知底。

    朴正初性格外向,嘻嘻哈哈和同學互損了起來,完全不當回事!

    「我知道里面部門很多,你們猜這次咱們會被分配到那個部門?」

    「那誰知道!不過相信老師們對咱們已經有了安排。」

    「我估計還是要根據個人的具體情況來分配的,不知道大家都擅長什麼?」

    大家說的熱鬧,一旁的寧志恆卻沒有插嘴。引起了旁人的好奇。

    「志恆,你怎麼不說話。你擅長些什麼?」林一帆問道。

    「你先說你擅長什麼?」寧志恆沒有馬上回答,先反問道。

    林一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軍事成績一般,不過以前的家教是外國人,所以我的英語和法語還不錯。」

    這是特殊人才啊!這年頭拿槍的人多了,可能說外語的,尤其是兩門外語的可沒有多少。

    再說請的起外國家教的人是普通人家嘛!不用說這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啊。

    「我格鬥成績挺好,射擊成績也不錯!」一個體形結實的王樹成說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將自己的情況大概介紹了出來,寧志恆發現這些同學原來都是有一技之長,甚至有一個說自己就是記憶力好些,其他方面都是一般。

    別人都坦誠相待,寧志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的軍事成績也一般,可能是因為射擊成績好些吧!」

    這倒是真的,寧志恆原來的射擊成績就不錯,前幾天畢業考試的時候,應該是因為體質明顯改善,眼力和臂力,甚至感知力都今非昔比。射擊成績當然就大為進步,竟然超過原來的射擊成績最好的苗勇義,搞得全班同學都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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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門師兄

    眾人一路交談著,軍車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就停下來。軍官指揮十名學員下車。

    寧志恆下車後發現車停在一處大院門口。學員列隊整齊,二年軍校學習讓他們在一舉一動都帶有軍人作風。

    大院非常大,裡面有大型操場和數個辦公樓。

    軍官帶著眾人進入左側的一處辦公樓裡,來到一間會議室,讓大家等著,然後轉身去通知長官。

    寧志恆他們也不敢多說話,不多時進來兩名軍官。一名中校和一名少校。

    「立正!」眾人立正敬禮,恭迎長官。

    其中一名中校軍官揮手示意,微笑著對大家說道:「首先歡迎諸位新同事的加入,諸位可能對我們的工作單位有些陌生。我們的單位在黨內被稱為力行社,對外的公開名稱是國民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二處,也叫軍事情報處。

    這次軍情處的擴招規模很大,你們之前已經有很多同事報到了。你們應該是最後一批了。

    具體的工作性質相信大家之前都有所瞭解,我就不多說了。

    來之前諸位同學的工作分配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中校軍官典型的軍人作風,說話乾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說完便宣佈了分配名單,軍情處下分八個科室。其中以行動科的人員最多,下轄三個行動組,九個行動隊,這個行動科主要是外勤,危險性較大,人員也多有損失,新人大多都去了行動科補充人員。

    十個人裡包括寧志恆和王樹成,有六個去了行動科。那個林一帆進了情報科,很明顯這是早就打好招呼的,一個官二代怎麼可能進危險性最大的行動科!

    這六個學員都是因為在格鬥和射擊等方面成績突出,才被安排進了行動科,畢竟出外勤任務需要很好的身手。

    還有那個記憶力好的,叫阮明的學員進了電訊科。總之是根據大家的特長合理安排。

    分配完畢,有人帶著學員去各自的單位報到。

    那名少校軍官上前對寧志恆等六人說道:「我是行動科一組組長衛良弼,是專門來接你們六個的。現在跟我走!」

    原來是因為這次分配到行動隊的人員最多,行動科就專門安排行動組長親自來接人,算是比較重視了。

    把眾人帶回到行動科,衛良弼將寧志恆和王樹成安排進了自己的行動一組。其他四人則被其他兩個行動組領走了。

    「你們先去領自己的軍服和裝備。」衛良弼安排兩人道,「回來後介紹同事給你們認識。」

    兩人領命去後勤處領了自己的軍服,兩人都是每人兩身嶄新的少尉軍裝,還有款式一致的中山便裝。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都是**少尉了。

    還有一隻勃郎寧手槍,保養的都很好,寧志恆手握槍柄,感覺槍型重量都極為趁手,非常喜愛。

    在軍校裡練習也曾用過手槍,但是用的更多的是長槍和機槍。畢竟上了戰場手槍幾乎沒有什麼用處。

    兩人都是身形挺拔,穿戴上軍裝和配槍,英姿勃發,氣宇軒昂,很是精神。

    王樹成更是喜歡這身軍裝,興奮地走來走去道:「志恆,看來咱們這次也不虧,瞧這軍情處的派頭,級別肯定不低,原以為不去前線,這分配軍銜估計要懸,沒想到還是少尉。」

    「當然不會,咱們是軍官學校畢業生,到那也得給個少尉,你別再顯擺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又不是頭一次穿軍裝!」寧志恆被他轉的眼暈,不禁打趣道。

    「那能一樣嗎!軍校穿的是士兵裝,現在是正經的尉官裝。看!多精神!」王樹成撇嘴笑道。

    寧志恆懶得看他臭美,拉著他趕回辦公室,衛良弼已在等著他們了。看到他們一臉興奮的樣子,微笑道:「你們跟我來,我介紹同事給你們認識!」

    寧志恆和王樹成的辦公室很寬敞,就安排在衛良弼的旁邊。他介紹說道:「我們一組的人員較多,下轄三個行動隊,但軍官不多,加上你們也就是十幾個。

    每個行動隊一個隊長,三個副隊長。你們去第三行動隊擔任副隊長。

    每個隊的行動隊員大部分是從軍隊裡挑選出來的,身手不錯的軍人,他們的軍銜低,不用安排辦公室。你們就在這裡集中辦公。」

    這間辦公室很大,可以同時放下四套辦公桌椅。這時辦公室裡的其他二名軍官也都在,衛良弼也都做了介紹。

    三十出頭,有些偏瘦,眼神深邃的上尉軍官梁德佑。是行動三隊的隊長。

    高大健壯,面容粗獷的年輕中尉軍官石鴻。行動三隊副隊長。

    寧志恆和王樹成趕緊立正敬禮,石鴻大手一擺:「咱們兄弟以後就在一個鍋裡混飯吃了,別整那些虛禮,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叫我老石或是鴻哥。」

    「是,鴻哥!」寧志恆和王樹成趕緊稱呼道。石鴻哈哈一笑,倒是梁德佑不發一言,只是微笑點頭。看的出來也是不愛說話的人,寧志恆心說,這人的性情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

    衛良弼看眾人打好招呼,就說道:「老梁,他們就安排在你們小隊了,都是好小夥,你多費點心,把情況給他們介紹一下。」說完轉身對寧志恆道:「過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寧志恆趕緊應聲稱是。

    梁德佑看這情形心中一動,但面上不動半點聲色,點頭示意石鴻。

    於是石鴻把情況詳細介紹給了寧志恆二人。

    原來整個行動科的編制和陸軍一樣,都實行三三編制。行動科下轄三個行動組。

    每個組又下轄三個行動隊,每個行動隊大致有四十人不等。

    寧志恆所在的就是行動處第一行動組第三行動隊。

    寧志恆大概一算整個行動科光是一線的行動隊員就是近四百人。真是規模不小啊。

    原來這個行動隊也有四名軍官帶隊,不過就在前些日子另外兩個軍官在一次行動中失手,一死一重傷。正好趕上軍官學校提前畢業,就將寧志恆二人補充了進來。

    「你們剛從軍校畢業,對軍情處可能是不太瞭解,咱們的工作就是對內查處隱藏在軍方內部的各方面軍事間諜,尤其是紅黨和日本方面的,對外偵查獲取敵方的軍事情報。具體到我們行動科,專門執行具體外勤任務,說白了就是抓人,情報科提供情報,我們就動手抓人。」石鴻講解行動科的具體工作性質。

    梁德佑在旁邊補充道:「最重要的是保密,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軍事機密,我們都是職業軍人,這裡面的嚴重性應該清楚,千萬記住!否則軍法無情!」

    等介紹完情況,寧志恆想起剛才衛良弼讓他去辦公室,趕忙轉身去隔壁辦公室。

    報告後敲門進去,衛良弼示意他將門關上。揮手示意他坐下,笑著說道:「知道為什麼叫你來?」

    「屬下愚鈍,請組長明示。」寧志恆當然不知道,不過從見面到現在,衛良弼一直對他很是和藹可親,言語間也溫和,明顯很有善意。

    「我是黃埔七期畢業的,也是賀峰老師的門生,這次是特意把你安排在我這裡,這也是老師的意思。」衛良弼微笑說道。

    寧志恆喜出望外,沒想到頂頭上司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兄。有了這個淵源,自己在這行動科裡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有背景和沒背景,有靠山和沒靠山肯定是不一樣的啊!

    「原來竟然是師兄,我真是沒有想到,只是從沒有聽老師提起過?」寧志恆激動的說道。

    衛良弼擺手笑道:「哈哈,我前兩年在外省,也是今年才調回本部,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去拜謁恩師了。抽空我們一起去看看老師。」

    軍事情報處在全國各地都設有情報機構,衛良弼畢業後進入軍事情報處就被外派,一次行動中立了大功,再加上黃賢生的關係,今年被特意提升並調回本部。

    寧志恆知道賀峰除了自己以外還是有幾個比較親近的學生。但是確實從來沒有聽到過衛良弼這個名字。顯然是因為軍事情報處的特殊工作性質,賀峰也絕對是一個口風很嚴的人。

    寧志恆心裡是暗自竊喜,他前世在政府機關辦公大樓工作,自然知道在機關裡沒有靠山,沒有背景,那是多麼的悲催。髒活累活背黑鍋的活,全是你的。好活巧活獲得利益的活,永遠不挨邊。他本人在這方面可以說既嘗到了甜頭,也更是吃夠了苦頭!感受極深!

    寧志恆微微低頭說道:「一定,一定。進了軍情處,一切都仰仗師兄關照了!」說罷欠身施禮。

    衛良弼哈哈一笑道:「志恆放心,要說無論是在軍方,還是在軍情處,咱們黃埔保定系都是實打實的金字招牌!走到哪都要高看一眼。過兩天再給你介紹幾位學長,都是軍情處裡的實權人物。」

    言下之意在軍情處裡保定系的力量很是雄厚。讓寧志恆心裡踏實起來。

    「那梁隊長和石副隊長?」寧志恆當然想搞清楚自己身邊同事的底細。這對自己以後的行事至關重要。

    「那個梁德佑是前幾年從二十七師裡調過來的,要說進軍情處的時間比我還早著些,搞業務是把好手。可畢竟沒有什麼根基,要不我這個職位就是他的了!」衛良弼說道。

    這就說他沒有靠山,到他現在這個職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到頭了,剩下的就是熬資歷了。

    「石鴻就不一樣了,他是咱們黃埔軍校九期畢業,不過是武漢分校,在南京這裡沒有什麼過硬的關係,不過人很懂事,還好相處。」衛良弼接著說道。

    意思是說這個石鴻雖然沒有什麼靠山,但有黃埔軍校的來歷,不可輕易怠慢。在**中只要是黃埔軍校畢業的,不出大紕漏,一般沒有人來找麻煩。

    說是懂事好相處,那就說與衛良弼的關係不錯,甚至有投靠的意思在裡面了,就是自己人了,說話辦事不用太忌諱。

    「明白了,我會多請教石副隊長的。」寧志恆有前世的閱歷,對衛良弼的言外之意都很理解。

    這倒是讓衛良弼另眼相看,老師說這個師弟性格內向,木訥寡言。

    還怕他在軍情處不通事務,吃啞巴虧,特意安排到自己的手下,多加照顧。可在他看來這個師弟倒是很機靈,一點就透。

    「看來學長手下都是精兵強將啊,那剩下的隊員怎麼樣?」。寧志恆接著問道,這些人也要多留意一下,畢竟是要在一起工作,問清楚些好。

    「那些個不用太在意,都是從軍中調過來的,有不少的老兵油子,沒什麼文化,有事你就安排他們衝在前面,損失了就再調些來補充,軍隊中這樣的人有的是!」衛良弼顯然沒有把這些人看在眼裡,在他看來,這些丘八熬到死也不過是些消耗品,是工具!沒有必要考慮太多。

    其實在國黨的體制裡,這也是個普遍現象。這年頭絕大部分都是文盲,識字的很少。像他們這些黃埔軍校畢業的軍官更是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他對這些底層成員自然就沒有什麼重視之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17
第五章 突生變故

    兩人交談半個多小時,才結束了交談。寧志恆回到辦公室時,梁德佑對他說道:「志恆以前認識衛組長?」

    寧志恆一聽就知道梁德佑是看出點什麼了,畢竟多混幾年資歷還是能看出些門道的。

    「哪裡,衛組長是我的學長,只是敘舊而已。」寧志恆也沒打算隱瞞和衛良弼的關係,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而且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有背景也是必要的,這樣旁人也好拿捏對他的處事態度,這對大家都好。

    藏著掖著的反而會壞事,至於所謂的扮豬吃老虎,在現實社會中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平日裡一副任人欺凌弱弱的樣子,那肯定有人上來欺負你。這時候你再亮出背景和靠山,衝突已經發生了,仇也結下了。

    鬥不過你的人,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就算暫時忍氣吞聲,早晚也會尋機報復。

    同樣有背景的人,這時候是騎虎難下,乾脆衝突升級,大家互拼一場兩敗俱傷。

    要是再碰上背景比你深厚的人,那就別說了,你就自認倒霉吧!

    還不如大家明刀明槍,擺明車馬,沒有背景的自然讓著道走,有背景的也要他有所顧忌,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才好相處!

    在前世裡也算是在職場中混跡多年的老手,這一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王樹成心思單純,倒是沒有多想,

    石鴻也是沒有什麼驚訝的,他本來就是衛良弼的親信,衛良弼之前早就給他提過寧志恆和王樹成的情況,不然你以為他真就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不過很明顯這個寧志恆和組長的關係更近一步,不然不會單獨只和他談話。

    梁德佑雖然平時不拘言笑,但人情世故還是會做的,笑著說道:「既然是組長的小兄弟,那就不是外人了,以後大家精誠合作,和睦相處,千萬不要見外!」

    寧志恆沒有絲毫仗勢輕狂的意思,恭恭敬敬地說道:「梁隊長和鴻哥都是我的前輩和學長,小弟有什麼做不到的,還請多多指教!」

    這樣的態度讓二人很是滿意,頓時對寧志恆的感覺大好,明事理懂進退,這以後就好相處了。

    這氣氛馬上就融洽了許多,大家不時聊了幾句,感覺關係拉進了不少。

    當天下班後,寧志恆和王樹成就在附近租了兩間不大的房子,暫時安置下來。

    晚上樑德佑和石鴻在酒館給二人接風,衛良弼也到場,幾人推杯換盞,和樂融融。

    第二天,梁德佑集闔第一行動隊全體人員,把寧志恆二人介紹給了眾人。

    寧志恆仔細觀察一下這些隊員,可以看得出來,都是些精悍的青壯軍人,行動敏捷,訓練有素!不遜於他們這些正規軍官學校畢業生,不禁暗自點頭,相比現在**的軍隊素質,這些人絕對算得上是精銳了。

    軍情處的工作時緊時松,每天的任務,大部分都是由情報科通知行動科,然後由情報科的軍官帶隊,行動科安排行動隊出動,執行外勤任務。

    寧志恆剛過了兩天的輕鬆日子,就迎來了他的第一次外勤任務。

    這一天衛良弼推門而入,面色嚴肅地命令道:「情報科緊急通知,第一行動隊全部便衣,馬上集合,準備出發!」

    接到命令,第一行動隊四名軍官不敢怠慢,通知待命的隊員樓下校場集合。

    同時集合到達的還有一名情報科的年輕的上尉軍官。經梁德佑介紹是叫黃韜光。

    行動隊員坐上軍用卡車,幾位軍官則都座在一輛軍用吉普中。黃韜光將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原來就在一個月前,一個拉黃包車的車伕,拉車時不小心摔倒,車上的客人也摔倒在地。那位客人氣的大罵了一頓車伕,最後還沒給錢就走了。

    這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事情,偏偏他在急切之間夾雜了很短的一句日語,不注意的話都聽不到。那名車伕白拉了一趟,沒有收到一分錢,自認倒霉地走了。

    這時候在不遠處的一位巡警看到了這一幕。可巧的是這位巡警還懂一點點日語,回到警察局後向上司稟報了這件事情。這位警長很敏銳地感覺到其中定有蹊蹺,加上現在中國和日本的關係極為緊張,大家對日本的各種話題和情況都很敏感。於是立即向上反映,情況最後報到軍情處。

    情報科立刻出動,通過那位巡警很快找到了那名車伕。查出他是在北華街拉上的這名乘客,在蹲守了兩天之後,終於找到這個人,並由車伕指認,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名叫付誠的中年男子是一家貿易商行的普通文員。單身住在北華街一處房屋。他的社會關係與日本毫無交集,調查資料上也沒有顯示出這個人會日語。那麼他突然說出的那一句日語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很自然地脫口而出,判斷這個人很可能是一名潛伏的日本間諜。

    根據這些情況情報科對這個人進行了監控。同時電信科也對北華街的電台進行了監聽。

    南京作為國都,國家政治和經濟中心城市。這裡的政府機構眾多,有背景的商業公司數都數不過來。無論是軍用電台還是商業電台多的難以統計,管理起來非常困難。

    但是如果指定出特定的地點。有的放矢的監聽某一個區域,還是能夠監聽出一些情況的。

    很快電信科發現北華街有三台使用較為頻繁的電台,其中兩台都是有登記的商業電台。唯獨這第三電台沒有登記。

    於是情報科懷疑這個電台和這個叫付誠的可疑人物有關係。情報科在監視目標多天后,發現他的行蹤非常有規律,每天只是商行和住處來回往來,從來不去別的任何地方,來往交際中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麼多天沒有進展,終於情報科失去了耐心,決定實施抓捕,進行刑訊逼供,才有今天的抓捕行動。

    黃韜光從文件夾裡取出一張照片,照片是從遠距離拍攝的,照片裡的人半側著臉,中等身材,身穿半舊西裝。

    「這是監視的時候,遠處拍攝的一張照片,不太清楚!」

    寧志恆等人接過來看了看,大致的容貌能看清,梁德佑說道:「一會給隊員都看一下,別出紕漏!」

    前因後果解釋清楚,車輛也快到北華街了。梁德佑命令全體成員提前下車,為了不驚動目標,分批步行快速進入北華街區。

    付誠居住在街區一條巷道里,位置比較偏僻。附近行人也不多。這時一名負責監視的情報科便衣迎了過來。

    黃韜光問道:「目標現在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和往常一樣,進了住所就不再出來了。」

    黃韜光向梁德佑點點頭,梁德佑一揮手:「石鴻和樹成和各帶十人封住前後巷口,不准任何人進入。記住,要活口!儘量不要動槍,就是動槍也不能打要害。明白了嗎?」

    梁德佑帶著寧志恆和剩下的行動隊員悄然來到付誠的住戶院門。輕輕揮手,一名身手敏捷的隊員身形輕縱翻身進了院牆,很快打開了院門。

    眾人放輕腳步魚貫而入,來到房門外。在梁德佑的示意下,幾名隊員上前猛地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入。

    寧志恆這時也想跟著衝進去,可是被梁德佑伸手攔住,寧志恆不解的看著梁德佑,梁德佑向他輕搖一下頭。

    當著隊員們的面,梁德佑不能明說,危險行動的時候自然是安排這些馬前卒衝在前面,他們這些軍官是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的。

    況且寧志恆在軍情處明顯是有背景的,真要是出了問題,衛良弼豈能答應!

    衛良弼平時與梁德佑的談話中,話裡話外都毫不掩飾地表示出了必須保護好這個師弟的意思,不就是怕梁德佑不曉事,行動時讓寧志恆出了意外。到時他也難以向老師交代啊!

    因此梁德佑早就打定主意,行動時必須把寧志恆帶在身邊,有自己盯著,最大限度地保證他的安全。

    行動很順利,隊員們衝進房間,裡面的人當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控制住了。

    「砰,砰,砰!」突然間幾聲槍響,接著幾聲低啞的哀嚎,這明顯是有行動隊員中槍負傷了。當時就嚇得還在院中的眾人一跳。

    「裡面還有人!」這是屋裡傳來一名行動隊員的聲音,同時隊員們也開槍還擊,頓時槍聲響成一片。

    這是什麼情況?情報說付誠是單身一個人居住嗎?怎麼還會有同夥?

    梁德佑高聲喊到:「裡面什麼情況?」

    屋裡有隊員回喊道:「隊長,裡面臥室還有同夥,傷了幾個兄弟,不過他也被我們打中了,不能動彈了!」

    梁德佑的心略微放鬆一下,雖然出現了意外,傷了幾個隊員,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回去也能交代的過去。

    正在他尋思的時候,屋裡兩聲劇烈的爆炸聲,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大家的反應都很快,第一時間就是附地臥倒。

    緊接著猛烈震盪的衝擊波將窗戶上的玻璃都震碎了,四散飛射的碎片將院裡的不少人都手臉都刮傷了,劇烈的爆炸把房門都震成兩半轟然倒地。

    寧志恆也在聽到爆炸聲後迅速臥倒。這是美式手雷的聲音,在軍校也曾實彈使用過,這種手雷體積小,但威力卻驚人。

    不好!這樣大的爆炸,屋子裡行動隊員肯定是傷亡慘重了。情況發生了無法估量的變化。

    過了片刻,大家都從突如其來的爆炸中緩了過來。梁德佑這時再也沒有平時沉穩的表情,這次的任務肯定是失敗了,而且是極大的失誤。目標付誠就算沒有跑掉,那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更別說自己的那幾個行動隊員了,他就算是再冷血,對自己的手下弟兄還是有一些憐顧之情的。一下子就損失了好幾個,已經讓他有些失去冷靜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18
第六章 還有希望

    梁德佑飛步衝進了房屋,寧志恆也握緊手裡的勃朗寧手槍,快速跟緊衝了進去。

    只見屋內已經被爆炸破壞的一片狼藉。屋子中間橫七豎八的躺著八具屍體。其中六個穿中山便衣的是行動隊員,另外兩個身穿普通的粗布褂子,應該就是任務的目標了。

    這時候黃韜光在院外面聽到爆炸聲,知道出了狀況跑了進來。

    梁德佑環顧四周情況,氣急敗壞衝著黃韜光大罵:「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不是就付誠一個人嗎?那另外兩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們不是監視了一個月了嗎?我這幾個兄弟全搭進去了!你要給我,給行動科一個解釋!」

    這時的黃韜光也是一臉的懵逼:「這不可能啊,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啊!怎麼會又突然出現兩個同夥!難道這兩個同夥這一個月就憋在一個院子裡的!這不符合邏輯啊!」

    梁德佑一跺腳,唉聲嘆道:「情報科提供情報錯誤,造成了行動隊的重大傷亡,你我都逃不了干係。這怎麼向上峰交代?」

    梁德佑身後沒有什麼靠山,這麼些年是從軍隊底層一步一步熬出來。走到今天甚是不易,可以說是步履維艱,小心度日。可是近來行動多次受挫,在他的手下隊員多有折損,這次實在是職責難逃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麼沮喪。

    黃韜光也是頭痛,可以說這次的意外情報科是負有大部分責任的,長達一個月的監視,竟然沒有發現在目標家中還有別的同夥,這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寧志恆上前查看一下幾具屍體,在這樣狹小的空間發生如此劇烈的爆炸,再加上之前的槍戰,這些人都負了傷,很遺憾都沒能夠倖免。

    其中有一具日諜屍體是頭衝前倒在臥室門口的,看樣子是看到客廳內的同夥被捕,然後覺舉槍襲擊行動隊員,然後被反擊的隊員打傷。情急之下扔出兩枚美式手雷,乾脆同歸於盡了。

    「媽的,二個人換了我們六個兄弟,真是他媽的瘋子!」梁德佑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這兩個裡有目標付誠嗎?」寧志恆看了看那兩個穿粗布褂子的日諜面貌,兩個人的面容被爆炸破壞的有些灰黑變樣。他只是在剛才看見過一張比較模糊的照片,不敢確認是不是付誠。

    黃韜光聞聲走過來仔細辨認,突然高聲喊到:「不是付誠,這兩個人都不是付誠!」

    梁德佑一聽,人一下就活了過來。一個箭步衝進了臥室。這兩個人都不是付誠,這說明付誠有可能還在這個屋子裡。

    客廳已經全是死人了,唯一有可能藏住人的就只剩下臥室了。寧志恆也馬上反應過來,隨後也闖進臥室。

    他同時也是擔心梁德佑的安危,這個老大哥別看不愛說話,但是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是個靠得住的上司,自然不想梁德佑出事。

    兩個人同時握槍在手,一有發現就會第一時間反擊。可是臥室裡空無一人,這裡的空間不大。簡簡單單的幾樣家具,就是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長桌和椅子,床頭櫃子上有一盞檯燈。一眼就能看全,根本藏不下一個人。

    查看一下床下也是空的,兩個人失望地對視一眼。難道付誠根本沒有在家?

    這是黃韜光也小心翼翼地進了臥室,看到裡面的情況也是失望透頂。

    寧志恆問道:「監視人員是不是確定付誠回到家中就再也沒有出門?」

    「肯定是沒有出門,同時有兩批人員在監視,不可能都會有疏漏,可怎麼就不見了?」黃韜光也是不明所以。情報科的隊員也是經過訓練的精英,不可能出這麼大的錯誤。

    「那就只能是在這間屋子裡了,一定是有問題。咱們再仔細找一找。」梁德佑很是不甘心,這時候他真慶幸付誠沒死,只要是活著那就有希望抓捕,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命令隊員們在院子裡仔細搜查,寧志恆就把注意力放到臥室裡,他感覺臥室是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如果一個人有秘密物品或者秘密通道,一定會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這樣有突發情況,他才有時間反應,及時應對。

    「把這些家具都搬出去,仔細查看每一塊牆磚和地磚,給我一寸一寸地搜!」寧志恆命令手下的隊員道。

    隊員們一起動手挪動家具,突然有個隊員搬動衣櫃的時候,手還沒有使勁,這個衣櫃就向一邊滑動了一下。

    「長官,這有問題!」隊員興奮的喊道。

    梁德佑上前用力一推,整個衣櫃像一扇門一樣打開。後面的牆體漏出來一個門洞。

    「這有通道!」大家都是精神一振,梁德佑更是高興,揮手示意,兩名行動隊員小心戒備地慢慢進入。

    大家緊張的等了一會,門洞裡傳來隊員的喊聲:「隊長,一切安全!」

    眾人趕緊陸續進入,門洞很短,長度也就兩米左右。連通了後面一間房屋。這時先前的隊員報告說:「隊長,這屋子也是空的,房門都開著,人應該是跑了!」

    梁德佑沒有死心,只要是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大家分開搜,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眾人不敢怠慢,分開搜索。很快將屋裡屋外搜了一遍。寧志恆看了整個房屋的佈局,基本和付誠房屋的佈局相同。

    原來這些日諜很是狡猾,同時住進了前後兩條巷道里緊挨的兩套住房,然後把相鄰的牆體打通,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監視人員一直以為付誠是單身一人居住,和外界沒有接觸。

    可實際上他一直同兩個同夥有接觸,想來這兩個同夥也有自己的偽裝身份。居住在他旁邊就是為了保護和策應這個付誠。真是個巧妙的佈置。

    寧志恆看房屋裡可以藏人的地方不多,心想從抓捕槍聲響起,到現在最少有十分鐘過去了,目標有足夠的時間逃離現場,現在還在屋子裡的可能性不大了。

    他直接幾步到了院門,推開院門走了出去。發現門口是一條巷道,順著巷道走了一段,發現是死胡同,返身又往回走,很快就來到了北華街主幹道。

    這這時發現石鴻帶著手下的隊員和一些警察正堵在巷道口,設置了路障,禁止路人通過。

    石鴻一眼發現寧志恆從旁邊的一條巷道走了出來,趕緊幾步跑過來,急聲問道:「志恆,裡面怎麼樣了?槍聲一響我就知道不好,人手不夠,乾脆叫上附近的巡警把這條街道戒嚴了!」

    寧志恆暗讚,這個石鴻應變能力極強,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現場附近所有的出口,最大限度的降低目標逃離的可能性。

    寧志恆趕緊把裡面發生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石鴻一聽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損失慘重,目標還沒抓到,這次報告還怎麼寫,怎麼也交代不過去啊!

    「鴻哥,槍聲響起到你們開始戒嚴有多長時間?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寧志恆問道。

    「大概有五分鐘,之前人手少,只封鎖了一個巷口,好在南京是國都,巡警比較多,亮了身份後召集了附近的警員,才勉強控制住了街面。」石鴻大概回想了一下說道,「不過時間不能太長了,不然不好交代!」

    南京建築成群,人口密集,如果沒有在限定的範圍之內抓住目標,即使是設卡搜捕,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寧志恆思索了片刻說道:「鴻哥,你幫我分析一下,目標付誠在抓捕前肯定是沒有察覺的,不然要跑就全跑了,不會留下兩個同夥送死。既然沒有察覺,那在開始進行抓捕時一定在屋子裡。」

    石鴻點點頭,同意寧志恆的推斷。

    「那也可以推斷付誠的身份在他們組織裡地位是高於那兩個同夥的,因為臥室裡的同夥沒有跑,而是留下來阻擊掩護,而他卻從暗道逃跑,這個時間很短,在你們戒嚴前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說他應該還在我們的抓捕範圍之內。」寧志恆目光一凝,一字一頓地說道:「他還沒有跑掉!」

    石鴻聽後很是贊同,心裡暗自詫異,想到這個寧志恆雖然年輕,可是遇事冷靜,頭腦清楚,短時間裡就分析出了這麼多情況,完全不像一個剛從軍校裡畢業的新手。

    他不知道寧志恆前世早就練就了遇事不慌,做事謹慎的作風。這是在風雲莫測,關係盤根錯節的機關裡生存的護身本事,論起心思縝密可是遠超他們這些人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石鴻對寧志恆的觀感起了不小的變化,認為這個年輕的搭檔不能夠等閒視之,所以下意識的詢問他的想法!

    「還能怎麼辦?笨辦法!加派人手控制住進出口,然後挨家挨戶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搜出來!」寧志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所謂一人藏物百人找!就是說一個人藏的東西需要一百個人才能找到。

    在這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角落就能藏一個人,可是要找到他就需要花大力氣進行大面積的搜查,就是這樣能找到也算是好運氣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20
第七章 預警功能

    不多時梁德佑也帶人趕了過來,看臉色肯定是一無所獲。梁德佑看著他們二人問詢的眼神,苦笑說道:「人沒有搜到,就是在付誠臥室的床下發現了一個隱藏的隔板,裡面有一部電台,可是沒有密碼本。」

    石鴻把寧志恆的分析給梁德佑通報了一遍。梁德佑很是高興:「這麼說他應該還在控制範圍之內,沒有跑掉!」

    「是很有可能,不過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就是要把工作做細。絕不能給目標以可趁之機。」寧志恆回答道。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建議,馬上調集附近警察局的更多警力,同時對這個胡同裡所有的住戶進行搜查,這樣可以避免目標對我們的搜查行動上的時間差上找出漏點,還可以保證以最快時間結束搜捕行動。畢竟這是南京,動靜太大,時間過長都對我們不利!」

    梁德佑點點頭,他也是覺得寧志恆這個小老弟看問題很準,提出的處理意見很有見地,老實說現在陣勢搞得這麼大,已經干擾了這一整片區域居民的正常生活。

    這裡畢竟是南京,是民國的國都,如果長時間戒嚴肯定是不行的。軍情處雖然是特權部門,但是在這裡也不能毫無顧忌。

    他安排人叫來正在執勤的巡警頭目,讓他回去多調警力人手過來,這個頭目苦著一張臉,弱弱的說道:「長官,我們這些個巡警巡個街,維持個治安還行,可這真刀真槍的跟歹徒對上,那可是幫不了多大的忙。」

    石鴻一聽眼睛一瞪,虎著臉罵道:「叫你們辦事是給你們臉,還敢嘰嘰歪歪的,你們轄區出了這麼多窮凶極惡的歹徒,你們就應該負首要的責任。現在我們是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這身皮,讓你滾回老家種地去。」

    畢竟是軍情處的抓捕行動是需要保密的,石鴻調集巡警時當然也沒透漏是在抓捕日諜,只是說有幾個亡命歹徒隱藏在北華街附近。軍情處有權在緊急的時刻徵調附近的軍事人員和警務人員。

    那個頭目心裡暗罵,可臉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恭。石鴻說得一點不錯,如果想要扒了他身上這身黑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甚至直接把他抓走,也不會有人為了一個小巡警出頭而惹上軍情處這個談之色變的特務機構。只怕是有多遠滾多遠!

    「你回去跟你的上司直說,軍事情報處需要你們警察局的全力配合,他自己知道該怎麼辦?」梁德佑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軍情處的權利極大,就是在軍隊裡也是橫行無忌,更別說一個小小的警察局,他實在懶得理會這些小人物。

    那個頭目不敢再囉嗦,轉身就跑去召集人手。這面行動隊也同時重新調派人員將各個進出口都嚴密封鎖。

    寧志恆在一旁提醒道:「隊長,再派幾個弟兄到房頂上盯著,別讓他翻牆四處亂竄!」

    梁德佑一時慌亂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寧志恆的提醒馬上明白過來,馬上派人上房頂的制高點監視。

    其實寧志恆完全可以自己直接安排行動隊員,可是他十分明白做人手下不能夠太出風頭,哪怕他自自持背景,不用刻意討好梁德佑。

    他能及時提醒補漏,梁德佑事後仔細想想就會明白寧志恆的心思,肯定是要領這份情。

    很快那個頭目帶來了大概三十多人,梁德佑也懶得廢話。安排首先重點搜查那兩處房屋所在的巷道的住戶。如果沒有收穫再擴大範圍。

    由警察帶路砸門認人,這些警察熟悉這些住戶的情況,一旦發現有可疑人員就立即抓捕。

    寧志恆等軍官各帶一隊進行搜查,這兩條巷道總共有五十多家住戶。他把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他剛才出來的那條巷道上。

    畢竟順著付誠的逃跑路線,他初步判斷是付誠逃出第二處房屋後直奔巷口,這時發現巷口有人設卡戒嚴,時間緊迫很可能就躲進了這巷子裡的某戶人家。

    巷道里住的都是普通人家,有錢有勢的都去住洋樓洋房,或者是大宅院,哪會住在這些小巷子裡。外面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驚動了裡面的住戶。只是尋常人膽小怕事,都緊鎖房門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警察們一頓狂敲亂砸,住戶們才打開了門。這裡的住戶有一家一院的,也有幾家一院的,總之人員雜亂。好在當地警察都有戶籍登記,馬上就能甄別出來。

    一整子雞飛狗跳,紛亂嘈雜。很快就將這五十多戶人家搜查完畢,可是還沒有找到付誠,倒是找到了幾個沒有戶籍登記,來南京投奔親戚的居民,甄別後也都放了。

    寧志恆一陣氣餒,白辛苦了一場。梁德佑的臉色也不好,正準備下令擴大範圍去附近搜捕。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子吵嚷哭喊的聲音。寧志恆快步趕了過去。只見在一處小院裡,幾名警察正在揮舞警棍,劈頭蓋臉地毆打一男一女兩個人,打得這兩個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著。

    旁邊有兩名行動隊員護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臉上掛著淚花,不停地抽泣著,慄慄發抖的樣子真是讓人可憐。

    「這是怎麼回事?」寧志恆沉著臉喝問道。看情形難道是這些警察要為難這一家三口嗎?在這個時候,大家心裡都是沒好心情,要是這些警察不曉事,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頓深刻的教訓,給他們長長記性!

    一個行動隊員上前回答道:「寧隊長,這是兩個人販子。我們查到這家人的時候,這個孩子被關在小屋子裡。而且沒有這個孩子的戶籍登記。問這兩個狗男女,他們說是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不聽話所以關起來。問這個孩子說不認識他們,說是醒來就在這屋子裡了,已經有好幾天了,還挨了不少的打,身上還有傷!」

    寧志恆一聽就是大怒。如果說他這輩子最恨哪種人,除了賣國賊就是人販子了。這種人犯罪看似沒有殺人放火那樣窮凶極惡,可是造成的後果比殺人放火還要嚴重。

    每拐賣一個孩子,就等於毀了一個家庭,失去孩子的父母會在以後漫長的追尋,等待,甚至自責中度過後半生,有的甚至為此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可以說人販子對社會的危害比殺人犯還要可惡,在後世的現代社會,對人販子的聲討也是日益沸騰,深惡痛絕!

    寧志恆狠狠地盯了這兩個狗男女一眼,吩咐道:「不用留手,但是別打死了。留口氣問清楚這個孩子的來歷,還有沒有別的孩子?」

    兩個警察本來就要停手不打了,可一聽這個年輕的長官吩咐,馬上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兩條警棍狠狠地砸在這對男女的身上,頓時就頭破血流,開始還要哀求討饒,不一會就沒有出聲的力氣了。

    寧志恆走上前幾步,正要準備制止,別把人真打死了。可是突然間就感覺腦海中傳遞過來一種莫名的恐懼,像是要有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就要降臨到他的身上。

    現在寧志恆自從被菩提樹的綠葉改善體質後,自身的感知力是遠超常人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完全就是一種直覺。甚至不能說是直覺,因為冥冥中他能肯定這是那種神秘的力量給他的指引和暗示。

    他自從親身經歷了這次無法言語的大變,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徹底顛覆了。

    他完全認知這個世界上肯定有著那些凡人無法企及的神秘,發生在他的身上的一切,尤其是自己意識空間裡的那棵菩提樹就可以證明。

    所以當腦海裡傳來的這毛骨悚然的警示時,他完全沒有半點猶豫,疾步閃身就躥到了院門外,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這突然的一幕讓院子裡的眾人都措不及防,這個寧隊長好好的突然間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觸電般的躥出了院門,很是莫名其妙,一時間都是目瞪口呆。

    這時的寧志恆感覺就在他出了院門的那一刻,那種危險的感覺突然間就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過神來的寧志恆暗自慶幸,剛才那種感覺真是激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菩提樹竟然還有預警危險的能力。

    他可以肯定就在院子裡一定有未知的凶險,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楞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老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可前世的經驗和閱歷告訴他,有些錯誤和失敗一輩子都不能犯一次,因為一次就無法挽回了!

    他沒有想再次進入這個院子,而是衝著屋子裡的眾人大聲命令道:「現在馬上全部退出這個院子。」

    然後馬上調動周圍的行動隊員迅速包圍這個院子,他明白他要尋找的目標付誠,十有**就隱藏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21
第八章 成功抓獲

    所有人包括那兩個人販子也被警察拖了出來。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但是長官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這時聽到動靜的梁德佑和石鴻都趕了過來,梁德佑正是有些失望,準備擴大搜捕範圍的時候,聽說寧志恆這裡有了進展,就急聲問道:「志恆,這裡有什麼發現?」

    寧志恆卻是無法直說,因為不好解釋,難道真的說自己有特異本領能夠預知未來?

    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剛才聽到些動靜,只是不敢確認,保險起見還是要再仔細搜一搜,應該就在這裡了。」

    寧志恆說的很含糊,但是梁德佑不管這些,只要是有動靜就比沒有強,他馬上安排石鴻帶領行動隊員進院搜查。

    寧志恆這時也要跟隨進入,可還是被梁德佑攔住:「讓石鴻帶隊就行了,他比你們有經驗。」

    梁德佑雖然覺得寧志恆處事冷靜,頭腦靈活。可是對他的身手卻不敢相信,畢竟是剛出軍校的學生,在實戰能力方面肯定要弱一些。他可是不敢讓寧志恆在安全上出問題,萬一有事可是不好交代!

    石鴻和這些行動隊員還是很有經驗的,他們持槍在手,小心翼翼的搜索,每進一步都各自尋找能夠遮身的掩體。

    眼看就將院子裡的的幾處房間都搜了一遍。就要搜到院子一個角落裡的柴禾架子時,突然架子後面就飛出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物件。

    這時的隊員全神貫注,精神高度緊張。一有動靜就馬上反應過來,有眼神好的大聲喊:「是手雷!」

    大家有的迅速附身臥倒,有的就近閃躲進掩體,說時遲那時快,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碎片瓦礫四處激飛。

    寧志恆等軍官在院外又聽到了手雷的爆炸聲,梁德佑不禁罵了一聲:「媽的,又是美式手雷!」這幾個日諜倒是對這種小體積大殺傷的武器情有獨鍾。

    寧志恆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步衝進院中,梁德佑一見攔不住,趕緊也跟著一起進去。

    如今的寧志恆可不是前世那個身體欠佳的辦公室中年,今世這具身體才剛剛二十,正是健康活力,青春煥發的最佳時期。

    還有二年軍校的訓練學習,身手本來就很敏捷。再加上前段時間體質又有提高。

    可以說現在的寧志恆身手已經非常不錯了。這也是他敢衝進院子的依仗。

    這時爆炸剛過去,一個身影向身後的院牆竄去,速度非常快,敏捷的像一隻貓。

    顯然他同時也發現房屋頂上守候的行動隊員前來攔阻,在院牆上一個轉身,幾乎就在轉眼間已經躍過這個院子的房頂,想衝過這片區域。

    寧志恆沒有半點猶豫,他的眼力遠超過常人,能夠在急切之間就判斷出目標的動向。

    手中的勃朗寧舉槍就射,接連二聲槍響,那個身影如遭重擊,頹然落地。

    寧志恆槍法極準,二槍全部命中,一槍打在右肩,一槍打在左大腿。他沒敢打致命的部位,這個付誠很重要,能活著帶回去可是太有價值了。

    這時隊員們也圍了上來,看見寧志恆這兩槍神射,都是驚訝不已。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副隊長槍法這麼好,二十米開外的距離,急切之間只憑感覺抬槍就射,打中肩膀和大腿,這都是能馬上解除目標的行動能力,還不會致命的部位。就是他們這些平時自詡身手不錯的老手也做不到這麼利落。

    寧志恆這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擊中真實的人體目標。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槍,這和他在訓練場上打標靶有些不一樣,感覺這樣更興奮,更有成就感,感覺身體內的某一條神經被挑動了起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這種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志恆,好樣兒的!這次行動你是首功!」梁德佑興奮極了,一把拍在寧志恆的肩頭。

    本來以為這次損兵折將,回去只能是接受處分,可沒想到結果卻是峰迴路轉,逃跑的目標卻又活著抓回來了。

    付誠怒力想站起來,寧志恆迅速上前把人按在地上,用手銬控制住。

    付誠竭力掙扎沒有半點作用,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寧志恆,咬牙切齒的說道:「剛才真不應該猶豫,錯過機會,不然就把你一起炸了!」

    寧志恆心裡一驚,怪不得剛才警兆顯示,原來這個亡命之徒那個時候真的就想向他扔出手雷。估計是寧志恆的突然逃離,讓他也不知所以,猶豫間放過了機會。

    之後隊員都有了防備,這手雷收效甚微。導致最後還是壞在了寧志恆的手裡,此時的付誠心中懊悔不已。

    梁德佑他低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人的面貌,和照片中的很像。馬上安排一個隊員去通知情報科的黃韜光來認人,不出意外應該不會再錯了。

    他伸手捏住那人的頜牙關節,快速檢查了他的口腔,又脫掉了他的上衣。

    以他和日諜打交道的經驗,這些人都是些頑固的傢伙。身上很有可能藏有危急時自絕的手段,他可是不敢大意。

    旁邊有隊員給目標緊急包紮,以免他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很快黃韜光急匆匆進了院子,他也上前確認了就是目標付誠。這次行動算是勉強成功了,雖然搭進去好幾個隊員,但目標捕獲,大家也能交代過去。

    付誠此時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緊閉雙眼,任人擺佈,再不發一言。也不知是不是暈過去了。

    這時身後的王樹成來到梁德佑身邊說道:「隊長,剛才的爆炸又有兩個兄弟受傷了,有一個還是重傷,需要馬上送醫院救治!」

    剛才手雷爆炸時,儘管隊員們都及時躲避,可是院子裡的空間有限,還是有兩個隊員被碎片掃中,有一個打在頸部,當時就昏迷了。

    梁德佑一聽不禁頭痛,這次傷亡的人員太多了,全隊幾乎減員四分之一。

    「把傷員和付誠都全部送往軍部專屬醫院,石鴻和樹成你們兩個帶著人盯住,不能離開半步。直到情報科的人員去交接之前,不能再出意外了!」梁德佑吩咐道。

    轉身又和聲對寧志恆說道:「志恆,我們收隊回去,這次可要你在組長面前美言幾句,不然可真不好交差了!」

    寧志恆點頭,這次還真是要他去和衛良弼報告一下,以他們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儘管傷亡有些大,也應該能夠交代過去。

    行動隊的事情安排完了,北華街的戒嚴自然也就撤除了,一切回覆了正常。

    這時那個警察頭目陪著笑湊了過來。他看帶隊的軍官只剩下樑德佑和寧志恆。看著梁德佑年級較大,拉長著臉,沒半點好臉色。一時不敢上前。

    只好湊到寧志恆身邊,諂笑說:「長官,不知道那兩個人販子和女孩子,您看怎麼安排?」

    寧志恆詫異地問道:「平時你們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他可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照說普通的治安案件不應該軍情處這樣的部門來處理。

    警察頭目陪笑說:「人販子當然關起來,只是不知道長官有什麼指示沒有?還有就是這個小女孩怎麼安排還是要您給個準話。下面兄弟們才好行事啊!」

    寧志恆這才恍然,也虧得他前世也是個通曉世事的政府官員,要是真的就是今世一個初出校門的雛兒,還真是聽不出這個警察頭目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白,這兩個人販子如果是他們自己抓到了,自然按照慣例,如果他們有門路的話,先是敲骨吸髓榨乾油水,然後放掉。如果沒有門路或者靠山,那就關進監獄,生死由命了!

    可是現在是軍情處插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首先是要看這些長官的意思,是追究到底還是要交給你們警察局自行處理。

    別到時候自己這邊收了好處放了人,可軍事情報處突然想起來問他們要人怎麼辦?

    要知道這些個特權部門對一個小小的警察分局來說可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從那個肥胖如豬的警察局長一聽到他的傳話,說到軍事情報處這五個字的時候,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樣子,就可想而知了。這些長官真是伸個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捏死了。

    如果是追究到底,那自然是算這兩個人販子倒霉,絕對是有死無生。

    如果是交給他們警察局自行處理,那最後搾取的好處自然是要上交給大部分給這些大爺們的,畢竟軍情處經過手了,雁過拔毛的規矩肯定是要講的。

    如果真的不懂事,誰知道他們心裡要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再找後賬怎麼辦?

    寧志恆前世都是在關係錯綜複雜的政府機關裡糾纏了多年,對這些低層公務員的心理很是清楚。

    他們的處事原則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絕對不能得罪不應該得罪的人。

    這個警察頭目明顯也是個老油滑子,對下面這些門道清清楚楚,處理事情面面俱到。

    寧志恆和氣的笑了笑,問道:「警官怎麼稱呼?」

    警察頭目頓時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回答道:「那是什麼警官,不過是在局子裡混了個小巡長,我叫劉大同,大同小異的大同,同事們都叫我的綽號,叫我大頭。長官有事就儘管吩咐我!」

    這個劉大同看上去有三十多歲,從頭到尾都是陪著一張笑臉。所謂逢人三分笑,遇事有關照!

    寧志恆想了想,說道:「這兩個人販子肯定是追查到底,尤其是那個小女孩是從哪裡拐來的?一定要問清楚。你們撈多少油水我不管,但是最後人必須嚴懲,不能私放了!」

    劉大同一聽就知道這是不讓這兩個人販子活了,至於說是不管撈多少油水之類的話,那可是不能當真聽的,這些話聽得多了,有哪個敢當真不上供的。到時候自然是要有一份心意的!

    「那這個小女娃,您是什麼意思?」劉大同又問了一句。

    「你們以前是怎麼處理的?」寧志恆問道。

    「這種案子最是麻煩,像這樣被拐賣的孩子都是直接交給孤兒院了,畢竟沒有那麼多的警力去真的尋訪孩子的父母親人。可是現在咱們南京僅有的兩處孤兒院都人滿為患了,已經很久沒有接受這種孩子了。我們也是頭痛啊!」劉大同咧嘴叫苦道。

    他也是不得已這麼說。主要是這些孩子身上沒有半點油水可撈,誰都不願意接手。至於說給孩子找親人之類的事,更是一句笑話。這年頭兵禍連連,流離失所的孩子們多了,沒看大街上流浪的孩子們多了去了,怎麼管的過來嘛!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6 22:22
第九章 第一桶金

    劉大同回身把那個小女孩帶了過來,小身子瑟瑟發抖,可憐的樣子讓寧志恆心裡一顫。

    這個孩子與他前世的女兒年紀相當,眉眼之間竟有幾分相似。不禁讓他心裡一陣痛楚,不知道女兒在那個世界裡過得怎麼樣了?

    他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頭髮,柔聲細語地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知道你的家在哪裡嗎?被壞人抓來多長時間了?」

    那個小女孩無助的搖了搖頭,抽泣著回答道:「我叫小婉,只是記得我父親叫陳廣然,母親大名不知道,父親管母親叫梅娘。我家就在一條大街的中間,附近有條小河,也不知道叫什麼河。」她年紀太小,根本記不住自己的家具體在哪裡,她迷迷糊糊醒來就到了這裡,根本不知道被拐來多長時間了。

    寧志恆也沒有多問,等到把那兩個人販子審清楚就知道了。只是現在為難的是孩子怎麼安排。

    突然他覺得小婉的口音很是熟悉,竟然就是他家鄉杭城的口音,難道是從杭城拐來的?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杭城離南京不是很遠,座火車也就是不到一天的路程。在軍校裡管理甚嚴,寧志恆上一次回家距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心裡很是想念。

    現在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回家看一看,到時候帶上小婉回杭城尋親。就是找不到也可以把孩子交給母親照看。也不至於讓小婉流落街頭。

    他自與今世的記憶情感融合後,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思念家鄉和親人的情感。早就想著回家一趟,也是要把家裡的事好好安排一下。看來有些事情是不能拖了!

    寧志恆轉頭向劉大同問道:「你成家了嗎?家裡有什麼人?」

    劉大同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寧志恆的意思,下意識的回答道:「成家了,家裡有個黃臉婆,還有兩個臭小子,野得很!」

    寧志恆一聽情況還算合適,就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說道:「那能不能把小婉安排在你家,時間不會很長,等把人販子的口供審出來,我就把孩子送回去。」

    劉大同聽完,眼睛一轉心中暗喜,這個年輕長官人品不錯,倒是個心善之人。自己在警察局裡累死累活這麼些年也熬不出頭,不就是頭上沒有跟腳,身後沒有靠山嗎?

    如果藉著這個機會能夠和這些長官拉上關係,那以後在這片地頭拉大旗作虎皮,只要抬出軍事情報處這塊招牌,還有誰敢不長眼來招惹。

    當下一拍胸脯:「長官放心,這孩子您就交給我,一定不會出半點問題。我家那婆娘也是個心善的,肯定把這孩子,哦,這個小婉當親閨女一樣看待!」

    寧志恆一聽很高興,他沒想到劉大同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願意,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

    這個劉大同明顯的刻意巴結,只怕不是單單畏懼自己這個軍事情報處軍官的身份,應該是還有所圖。以寧志恆的閱歷自然是看得清楚,不過他也不在意。

    寧志恆把自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給了劉大同,告訴他抓緊審訊口供,爭取早一天把小婉送回去。小婉家裡人這時候肯定是到處尋找孩子,那種度日如年的煎熬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處理完這些事,行動隊很快趕回了軍情處。這時衛良弼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辦公室裡等他們的詳細報告。

    不出意外,梁德佑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了將近半個小時。一個行動隊減員四分之一,即便只是一些普通隊員,那也是很難向上峰交代的。

    最後還是寧志恆開口,力述行動的困難,並保證下次一定吸取教訓,不敢再出問題云云,衛良弼看在寧志恆的面子上才沒有繼續。

    梁德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寧志恆一眼,隨後退出了辦公室。寧志恆則在衛良弼的示意下留了下來。

    「師兄,你對梁隊長是否太嚴厲了,畢竟最後還是完成了任務,人活著抓了,不會真的給他處分吧!」寧志恆小聲說道。

    衛良弼這時已然換了副面孔,輕笑道:「當然是故意為之,其實這次行動總的來說,目的還是達到了。至於人員傷亡確實有些大,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慈不掌兵。軍人還怕犧牲嗎!」

    「那你剛才的態度?」寧志恆不解的問道。

    「不過是藉機敲打敲打這個梁德佑,這個人的根基淺,卻總是和咱們隔著一層,讓人不放心。」衛良弼把問題點明了。

    寧志恆這才明白,原來梁德佑一直不為上級所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領導不喜歡用自己的人,可是你一直不站隊,讓領導怎麼用你,說白了就是沒有政治智慧。這一點上,石鴻卻是看得比梁德佑明白的多。

    這就需要領導敲打敲打,讓他明白形勢,有所表示早點站隊,這也是派系擴大勢力的一種方式。

    既然最後目的是要拉攏,那就不會真的處分梁德佑了。寧志恆也放心了,接著問道:「那這次損失這麼多的弟兄?」

    「損失了就補充,志恆啊,你還是年輕,其實有時候人員損失不是壞事。人員損失慘重說明什麼?不是也說明我們行動科的工作是非常危險的,說明我們的工作是要付出極大犧牲的,從這個角度說,我們這些人戰鬥在諜戰工作的第一線是多麼重要的!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就看我們怎麼哭了!」衛良弼決定好好給自己這個師弟上一課,還是年輕不懂得世事險惡!

    寧志恆不是不懂,只是前世中的觀念多少還影響著他,對生命的尊重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又談了一會,寧志恆便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梁德佑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見到他進來,趕緊把辦公室的門掩上。

    回身來到寧志恆身旁,低聲問道:「志恆,組長怎麼說,這次事情不會鬧大吧?」

    寧志恆溫言安慰說道:「隊長你不用擔心,衛組長刀子嘴豆腐心,實際上是雷聲大雨點小,再說畢竟我們行動是成功,擊斃從犯二人,抓獲主犯一人,各方面也是可以交代的這事就算過去了。」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志恆你以後就叫我梁哥,都是兄弟。叫隊長太生分了!」此時梁德佑的態度已經完全轉變過來。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咱們隊可是盡走背字了。哎!上次你們的前任就是一死一傷,事情剛過去,今天又是六死二傷。」梁德佑聽到了寧志恆的回答,心裡才是一顆石頭落地了。不禁感嘆自己的運氣不好。

    寧志恆也沒再多說,他不想給梁德佑任何暗示。畢竟才剛認識沒幾天,交淺而言深是大忌。況且他也不想給梁德佑留下過於世故精明的形象。

    事情很快過去,就在當天下午石鴻和王樹成也與情報科交接,從醫院趕了回來。

    衛良弼在行動報告中曆數行動隊工作中的困難和危險,並請求盡快從軍隊中調集人員,以補充行動隊員。

    自然上面有人好做事,很快在第二天的軍情處高層會議裡對這次的行動給與了肯定。並同意盡快補充隊員。一切都是風吹雲散,歸於平靜了。

    衛良弼通知梁德佑,由於第三行動隊人手不足,在補充隊員之前暫時不安排任務。工作都轉到其他兩個行動隊。

    聽到這個命令,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獲得一個短暫的休整假期,好好放鬆一下緊緊繃著的神經。尤其是寧志恆,他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做一件事了。

    自從融合記憶之後,他就開始計畫今後的每一步,他前世在檔案館裡的幾年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穫,相反在他經常翻閱那些年代久遠的老檔案中,可也讓他得到了很多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信息。

    當然這些信息在前世是沒有什麼用處,當時他也是當作一段歷史,一篇傳記來看。可是當他穿越時空回到了這個時代,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價值可是無法估量的,會對他的今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利用前世所經歷的一件事,獲取他今世的第一桶金。

    第三行動隊配有二輛美式吉普,正好現在沒有任務,他可以隨意使用。

    一大早他驅車直奔東城區,很快來到一處破敗的大院門口。這時門口正有一個穿著粗布短衫的中年男子從院裡出來,看樣子是要出門上工,抬頭一看一個年輕軍官正從吉普車下來。

    這年頭普通人是不願意和穿軍裝的打交道,萬一不講理掏出槍來,吃虧的肯定不會是軍人。

    寧志恆迎面而來,中年男子正要避開。寧志恆卻攔住他開口問道:「這處大院是誰的產業?」

    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小心地回答道:「您說這劉家大院,自然是劉家的產業。」

    「劉家大院?」寧志恆有些意外,馬上又恍然明白,世事變遷,這處房子的主人也是不斷更變,原來的名字早就泯滅在歷史的歲月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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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