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異能大明星 作者:毛概哥哥 (連載中)

 
X50151Z 2018-11-4 11:18: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4 23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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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打劫,劫色!

  晚上十點二十,自習教室,馬哲收拾東西,準備去聽周緲緲彈琴。和徐微藍打了一聲招呼,也不理她,埋頭衝出了教室,徐微藍也跟著跑出教室,在後邊叫住了他:「小馬!」

  馬哲回過頭:「怎麼了?」

  徐微藍望著他,這幾天她已經發現馬哲的變化了,這種變化讓她很是擔心,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她走上前去,然後道:「你墮落了!」

  馬哲嘿嘿笑了一下,卻沒說什麼。徐微藍卻是追根究底的問道:「最近怎麼了?你已經連續三天沒怎麼看書了。」

  馬哲望了徐微藍一眼,他不知怎的竟然害怕讓徐微藍知道他在追求周緲緲的事,然後道:「這個,我最近在排練節目,學院文藝晚會的節目。所以要走得早。」

  徐微藍看著他,眼波流動,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要我幫忙嗎?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有份的。」

  馬哲哪裡在排練什麼節目呀,他每天晚上就是在周緲緲的琴房外喂蚊子吹夜風,但是這事是不能讓徐微藍知道的,他連忙搖了搖頭:「不用,暫時不用。」

  徐微藍「哦」了一聲,突然轉移了話題:「你最近有見到周緲緲嗎?」

  馬哲正心虛的時候,被她突然一嚇,差點暴露了,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學校晚會綵排,我見到她了。」

  徐微藍深吸了一口氣,很真誠的道:「馬哲,不要去想周緲緲了,你們不合適,真的。」

  馬哲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徐微藍特別討厭馬哲這副嘴臉,又想要罵他,但是感情這種事,一定要很受傷才會醒的,她再怎麼罵他,打他,其實都是沒用的。徐微藍甚至想過找周緲緲,讓她直接讓馬哲死心,但是這樣做不僅得不到馬哲的認可,還讓人誤會她和馬哲的關係,她在那一刻真希望明天早上見到馬哲的時候,他一臉淚水的可憐兮兮的失戀樣!

  「****!去死吧!」徐微藍丟下這句話,轉身進了教室,馬哲剛轉身,徐微藍又跑出來,踢了馬哲一腳,這才又進了教室。

  馬哲躺在涼席上抬頭望著星空,聽著下邊的周緲緲的琴聲,只是今天的琴聲帶著說不出的煩躁,好幾次都是談到一半就停下來,然後又接著彈,馬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所以今晚他甚至不敢再到窗外去看她。

  十一點鐘的時候胡賓又開車來了,拉了好大一束玫瑰過來。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的一跤雖然讓最後的表現不是那麼完美,但是胡賓還是很有信心憑著自己的魅力讓周緲緲興奮得一夜無眠的,今天晚上一舉拿下她!胡賓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他已經可以想像到一會他捧著玫瑰跪到周緲緲的面前時周緲緲又驚又喜的神情,然後很YY的得意的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

  他提著玫瑰花,走到路燈下,聞了聞玫瑰花的香氣,突然覺得一陣的落寞:唉,魅力大就是不好,追起美女來一點難度都沒有,獨孤求敗,真是獨孤求敗呀!

  今天的夜晚天上有雲,將月亮和星星都遮住了,顯得格外的暗,一陣夜風吹過,吹得胡賓有些涼,月黑風高殺人夜!胡賓不知道怎麼想到了這樣一句,然後有些寒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從那一邊走過來四個人,此刻已經接近十一點半了,人已經很少了,而藝術學院又遠離其他教室,突然出現四個人,而且是向這裡走來的,不免有些奇怪。

  胡賓小心的望了他們一眼,他們卻是故意走在黑暗中,有亮著的路燈不走,卻要穿過草地走過來,在黑暗中只看到黑黑的一團,彷彿連衣服顏色都是黑的,只是從輪廓上看出,這四人都是身高體胖的男的。

  胡賓看著四人湊在一起商議了一會,卻望向這裡,他不敢再看,轉過臉去,把玫瑰花藏在身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卻微微的緊張起來,卻是壞事做得太多的緣故。

  那四人終於穿過他的面前離去了,卻不是找他的,胡賓鬆了口氣,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周緲緲馬上就要出來了,突然之間全身一緊,一個銳物捅在他的腰間,尖銳的穿過他的衣服,刺進了他的皮膚,讓他感覺到被針扎的刺痛,一個人已經從他的身後撲了過來,胡賓頓時腦袋一空,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意識的張嘴想喊!

  那人已經用手捏住了胡賓的喉嚨,用力往他身上一拉,低聲道:「別叫!過來!」

  胡賓終於明白過來了,他被人脅持了,頂在他腰間的一定就是匕首!他的眼前一片的花,只覺得全身軟軟的在顫抖,連站都站不穩了,他告訴自己,不要怕,這裡是學校,他不會殺你的,千萬不要過去!過去就死定了!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被拉了過去,他怕,很怕,怕得要死!

  他在心裡轉過了很多念頭,但是卻什麼也想不出,最後決定是,給錢,無論多少錢都給,一定要留下命來!

  那人拉扯著胡賓來到了黑暗中,又有三個人圍了上來,胡賓依稀看出就是剛才的那三個人,只是他們臉上卻突然的蒙了一塊布,還帶著濕氣的好像是毛巾!

  胡賓小心的說:「我給錢,給錢!不要殺我!」

  掐住他的人在後邊喝道:「閉嘴!」示意了一下,然後用力捏開了他的嘴巴,立刻有人往他嘴裡猛塞東西,很糙很臭!這是胡賓的第一感覺,然後這樣的硬塞,壓得他舌頭疼痛要死,那塊粗糙的毛巾彷彿要塞進喉嚨裡了,讓他難受的要命,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後邊那人道:「是什麼?」

  一個光頭道:「我的擦腳巾。」

  其他三人沉默了一下,又有人道:「你****有腳臭?」

  一個比較肥的壯的男的道「他經常穿皮鞋的,肯定有。」

  胡賓要死了,肚子裡不停的翻騰,想要嘔出來一樣,眼淚鼻涕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低下頭,不停的咳著。

  「你****不要嘔,嘔了你還得再吞下去。」

  胡賓沒嘔,其他三人倒想嘔了。

  「別吵了,快點!」身後的人道。

  「小子!老實點,我們殺人不眨眼的!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我們就不會動你!」光頭男道。

  胡賓聽了這人的話,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雖然明知道這些人是匪徒,但是還是很願意相信的,連忙老實的點頭。

  「我們只劫色,不劫財。」胖壯男的話在一瞬間又把他給狠狠的擊倒了,胖壯男很曖昧的用眼睛挑逗他,然後「嗤嗤」幾聲,用力把他上身的衣服撕開!

  胡賓打了個冷顫,又是驚惶又是恐懼,還帶著一絲絲驕傲,這些人竟然看中了我的美貌?但隨即又怕了起來,突然想起一個詞,這個詞在未來因為一首歌而廣為流傳:菊花殘!連忙用手去掩飾自己的胸部的小圖釘。

  「把他的手綁起來!」身後的人道。

  胡賓已經死心了,這些人果然要對自己施暴了,不僅把自己的衣服撕了,還把自己的褲子給扒了,他的性感的蕾絲粉紅色小內褲暴露在了四個男色狼的眼中,整個美好的身材完全的裸露了,光滑無暇的肌膚,俊美的相貌,楚楚可憐的神情,他不相信有任何男人能夠抵抗得了!他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流了下來,這時候又有誰能救他呢?

  在那一刻,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對這幾個人說:「我的褲袋裡有杜蕾絲,輕點,我第一次。」

  一人從後邊壓住他的肩頭,低喝:「跪下!」胡賓慢慢的跪下,下意識的把臀部收了收,讓它看起來不那麼渾圓誘人。

  又有人把那束玫瑰塞進了他的被綁起來的手裡,擺好了姿勢,讓他手裡的玫瑰花正好遮住他的被堵住的嘴。四人在他四周轉了幾轉,嘖嘖稱歎,都很滿意他的造型,身後的男的又道:「不錯!你很老實!現在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這樣保持十分鐘,我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能的話,嘿嘿。」

  胡賓連忙點頭,嗚嗚的表示自己一定堅持住。

  「不能的話,我們不僅要劫你的色,我們還要製成AV,如花美男慘遭四蒙面男暴菊!片名都想好了,嘿嘿,一定大賣!」

  胡賓連忙搖頭,嗚嗚嗚嗚的表示不要。

  周緲緲收拾了琴譜,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呆,她心裡很是煩躁,下意識的扭頭向後望去,後邊黑黑的沒有人,她其實已經感覺到了,紙鶴男似乎今天沒有來。她其實此刻有些煩惱很想找別人說,但是卻突然不知道該找誰來說,這件事她並不希望被認識她的人知道。

  她突然想和這個紙鶴男說說,幾天的陪伴她覺得這個人是關心自己的,懂自己的,她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喂,你在嗎?和我說說話。」

  琴房很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此刻馬哲正在和光頭楊,偉哥,老葉三人正在藝術學院外劫胡賓的色,所以沒有聽到周緲緲的話,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增進感情的機會。

  周緲緲的臉上一紅,這樣沒人回應的主動問話,讓她覺得很羞愧,她站了起來,不想在這裡多呆,有些賭氣的道:「不理我,我以後都絕對不會再理你!」提了裝琴譜的袋子走出琴房,關上了門。

  走出學院的時候,她心裡有些失落,紙鶴男已經失去耐心了嗎?或者放棄了?她的家裡出了重要的事,心情非常的糟糕,於是情緒有些不穩定,突然的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變得多愁善感的不自信起來。

  放棄就放棄吧,周緲緲摸了一下臉,抱緊了袋子,揚起了頭:這樣的輕易放棄的人她才不稀罕。

  只是再看到紙鶴的時候,她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卻淡淡的歡喜起來,她四處的望了一下,走過去捏起紙鶴,輕輕的哼了哼:「無聊!」

  紙鶴上還是那醜陋的字體:怎麼了?今天很煩躁的樣子,心情不好不妨休息一下吧。然後,昨天晚上的那個男的,其實不是好人,經常欺騙你這樣單純的女孩子的感情的,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周緲緲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微笑,眼中的光芒尤其的明亮,在她那張精緻優美的臉上浮現出這樣淡淡的真心的微笑,彷彿純淨的紫色的睡蓮一剎那的微微的綻放,卻是讓人忍不住的憐惜和愛戀。

  只是這樣的純美的微笑,馬哲因為躲在她的背後卻沒有看到,只聽到周緲緲很美妙的聲音在說道:「你才不是好人!」

  她的心情突然變好了,因為這個紙鶴男還是在自己身邊,關心著她,然後這個紙鶴男原來和昨晚那個男的不是同一個人。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在她對自己不自信的時候,有一個人關心著她,把她當作公主一樣的呵護,然後為她吃醋,這樣的感覺讓她心裡柔柔的漲漲的歡喜。

  女孩的矜持還是讓她把紙鶴撕了,扔出了車窗外。

  馬哲的心情卻不怎麼好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樣提醒周緲緲怎麼不是好人了,難道周緲緲竟然喜歡上了胡賓這個小白臉?他心裡又是難過又是焦急。

  胡賓如果明天還敢來,就打斷他的腿!讓他住幾天醫院總比周緲緲被他騙了好!

  只是胡賓已經決定打死他也不會再來了,夜風又冷,光著身子跪在路邊讓他的膝蓋難受得要死,而且還要擔心這些人說話不算話:我這樣完美的男人,他們怎麼會捨得不來強暴我?胡賓很悲哀的想,然後又想:不會得愛滋吧?這樣的想法讓他全身都害怕的顫抖起來。

  汽車啟動的聲音響起,胡賓突然燃起了希望,如果被人看到的話就會有人來救自己!他抖擻了精神,更加直的挺起了腰,一定要在車輛路過的那一瞬間跳起來求救!只要這汽車上的人發現自己,那麼這些人就不敢再害他!他的身子熱了起來,我不愧是天才!不過現在不能動,要忍住,抓緊時機!

  他突然又想起,這個人是周緲緲,她喜歡自己的,周緲緲一定會來救我的!他的眼中燃起了炙熱的火焰,你們這些****,肯定不知道其實周緲緲是認識我喜歡我的吧!****!

  車子駛了過來,越來越近,胡賓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他甚至擔心自己的心跳聲太大會提醒到這四個色狼,但是他已經沒辦法抑制了,他要自由了!

  車燈打過來的那一瞬間,胡賓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拼盡了全力的站了起來!狼狽的,但是卻不顧一切的站了起來,兩眼包涵著淚水,衝向汽車。

  周緲緲在那一瞬間也被車燈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白花花的一團在前邊蠕動著,這樣的景像一下子出現確實讓人受不了,但是馬上發現了,是昨天晚上那個男的!竟然只穿著一條粉紅色內褲,光著身子,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跪在那裡!

  周緲緲第一感覺是:這個人是變態!

  她是個女孩,女孩天生就害怕這種變態人,而且是在這樣的夜晚,然後紙鶴男已經提醒了她這個人不是好人,她尖叫了一聲,猛打方向盤,卻見到那個人竟然猛的站了起來!竟然搖頭晃腦的要向她撲過來!

  周緲緲被嚇到了,嚇死了,連忙加速,越過了那人,她尖叫著加速駛了出去!

  從車後鏡上還可以看到那個人,竟然還光著身子,拚命的向她的車子追了過來,周緲緲又是被嚇了一大跳,再次加速。

  胡賓很茫然的望著周緲緲的車子飛一般的遠去。

  一陣風吹過,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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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單挑跆拳道社

  馬哲覺得最近很忙,學生會那裡要幫著綵排演出,學院的演出節目自己要想,然後還要去追求周緲緲,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又接到通知,所有參加旗袍隊和領帶隊的同學,下了課以後在學院門口集合。這個通知實在讓人噁心,馬哲心裡一咯登,整個人都焉掉了。

  四點半的時候,馬哲用書包遮著臉,偷偷摸摸的趕到學院門口,這裡已經有了一些人在等了,幾個男生一見面都很驚奇:「原來你們班是你!」然後兩眼飽含淚水,一起搖頭唏噓,看來大家都是被逼來的呀。馬哲看了一下,然後心裡有了幸福感,在這十個男生中,自己看來不是第一帥就是第二帥呀。被逼來的男生也就身材高大而已,長得實在不怎麼樣,有個臉上都是痘痘疙瘩的,然後黃黃白白的要熟的青春痘,近距離你都不敢盯著他的臉超過一分鐘,還有個看起來不錯,但是一張口一口爛牙。馬哲真的很為學工辦的老師難過。

  女生那至少都還看得過去,基本上是中上的,有些還很漂亮,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邊有個絕色美女聶小真!不過此刻聶小真並沒有過來,看來學院還是挺遷就聶小真的,一看這裡邊有她,就直接給她通過了。

  學工辦的矮個子的中分頭李郁老師作為這次活動的主管,然後學院文體部的負責這次培訓。大家都對李郁這個人特別煩,軍訓的時候老葉遲到了幾分鐘,教官還沒說話,老葉就被李郁

  罰跑運動場十圈,還警告說下次再遲到,這軍訓就得明年重修!當然老葉慢慢跑,跑了三圈半就回來說自己跑了十圈了。總之李郁是很惡毒的人,什麼金雞獨立半個小時,口中含樹葉,什麼站在高高的磚頭上站軍姿,從背後下黑腳踢人,各種狠毒的招式層出不窮,讓大家一看到他就煩。

  李郁站在兩隊人面前發言了,先說了這次活動很重要,領導很重視,專門撥了款給大家買了衣服,然後為了培養大家的氣質,還專門安排了人教大家練交際舞,各種比較大的活動都會有補助。總之,參加這個活動還是很有前途的。然後又說了大家的義務,一句話,隨叫隨到。特別是學院的活動不允許缺席。然後又說了,有個任務作為對大家的考驗,就是兩個星期後的女生節晚會,我們這裡要出個舞蹈節目,所以訓練先中斷,一切以晚會為中心。

  接著文體部的部長就出來挑人,先讓大家走路,走路駝背的不要,外八內八太嚴重的不要,羅圈腿的不要,長相太對不起觀眾的也不要,這麼一下就少了四個男生兩個女生,然後又逐個的交流了一下,牙齒不整齊的,口齒不清的,說話方言口音太重的不要,這麼一來又少了兩個男生一個女生,本來還要看氣質,太猥瑣的不能要,染髮的不要,但是再這樣不要下去恐怕一個都不剩了,只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了四個男生六個女生,馬哲在被留下之列,讓他心裡鬆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下被趕出去實在太丟臉了。

  李鬱怒了,這些班級幹部太不認真了,真是什麼人都敢讓他過來,解散解散!今天晚上召集班級幹部開會!

  大家散會了以後馬哲有些焦急了,學院這裡他要參加訓練和排練,然後班級的演出他也要想辦法出節目,他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呀。他想了一下,牙根一咬,只能出那招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馬哲拿起來一看,覃曉璇的,看到這個名字他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個很可愛的有點傻的美女,心裡就開心起來,接通了:「喂,曉璇呀,咩事?」

  電話裡傳來覃曉璇咯咯咯咯的笑聲:「咩事?你話呢?」

  馬哲聽著電話裡覃曉璇的歡快的聲音,有些生硬的粵語,想起好幾天沒見她了,突然有些想念她了,也笑著道:「我吾知呀。」

  「什麼?你說要給我畫像的呀?你不會忘記了吧?」覃曉璇有些生氣又有些失望的道。

  馬哲確實忘記了,頓時很慚愧的道:「沒忘記,沒忘記,你把照片給我,我幫你畫一張。」

  覃曉璇果然很好騙,馬上就相信他了:「好,你現在在哪?我拿給你呀!」

  「現在?」馬哲有些猶豫了:「我有事呀。要不晚點?」

  「什麼事呀?」覃曉璇好像不知道馬哲不想說的意思,還要追問道。

  馬哲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藉口,只好說實話道:「我要去踢館。」

  「踢館?」

  馬哲站在社團一條街的正中央,社團一條街遠離教學區和宿舍區,生活區,在相思湖旁邊,這裡的道路兩邊種滿了高大的樹木,將道路上方遮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很是陰暗。

  沒有多少人行走的社團一條街卻很是熱鬧,街舞社團正在放著音樂跳街舞,拳擊社團的成員正在****著上身,擊打著掛在樹上或者柱子上的沙袋,最吵的是搖滾社團,正在拚盡全力的練著搖滾。

  一陣風吹過,捲起一個白色的塑料袋,高高的飛起,飛過馬哲的面前。

  馬哲兩腳叉開,抱著胳膊,很酷的站在那裡,對飛過來的塑料袋視而不見,只是緊緊的盯著前邊的掛著「跆拳道社」的牌子的大門,很有踢館的氣勢。

  覃曉璇上身穿著白色的運動T恤,下身穿著黑色的運動褲,天藍色的平底鞋。她的身材很好,大腿和臀部將運動褲崩起,更顯出臀部的美好的形狀和性感,很是吸引男生的目光。她此刻也是很興奮很嚴肅的站在馬哲的身後一米處,學著馬哲兩腳叉開,抱著胳膊,她將頭髮紮成馬尾,將整個臉部都顯現出來,更顯得曲線的柔和,鼻子有些扁的小巧,眼睛驚人的大,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她穿上運動服後將身材勾勒得嬌小勻稱,打扮的清純俏麗,一路上吸引了很多男生的注意,練拳的,下棋的,跳舞的,全都顯得心不在焉起來。

  馬哲等了幾分鐘,發現跆拳道社裡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人一般,兩人明顯是踢館的站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人理他們。那邊練拳擊和下象棋的已經注意到他們了,再不動作的話估計要被人當****了。馬哲用手一揮,頭也不回的對覃曉璇道:「去看看。」

  覃曉璇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很穩的走過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嬌斥了一聲:「踢館!」用力一腳踹在半掩的大門上,門「彭」的很響一聲被踢開了!

  旁邊的其他社團的人眼珠都要掉出來了,看不出這麼可愛的女生竟然這麼彪悍,個個都興致盎然的望向這裡。馬哲也被覃曉璇嚇了一跳,雖然他們確實是踢館的,但是踢館也不用真的踢人家的門呀,他還想求人家辦事呢。這個覃曉璇真是相當一根筋呀。

  誰知道覃曉璇很快就出來了,後邊還跟著個膽小的男生,敬畏的望著馬哲,他剛要說話,覃曉璇已經道:「馬哲,跆拳道社的社團室太小了,平時他們都不在這裡練習的,都是在相思湖那邊的草地上練的。」

  身後的男生也就是個值班的,誰要報名的發個表格填寫,然後收點會費,有活動組織一下,他也拿不定主意,拖延時間道:「這個同學,你是不是對我們社團有什麼誤會?有什麼誤會可以和我們坐下來談嘛,是我們的問題,我們會承擔,不用採取這麼極端的做法吧。」

  馬哲心裡暗暗點頭,這個人說話還是有理有據的,讓人覺得他們佔了道理又不示弱。但是覃曉璇在那裡已經唯恐天下不亂的道:「沒有誤會!我們就是要踢館!」她是見識過馬哲的能力的,很相信馬哲天下無敵,自然巴不得不是誤會。

  馬哲無語,真後悔把覃曉璇帶來了,但是他現在是和覃曉璇是一夥的,覃曉璇惹出再大的麻煩他也願意為他承擔,於是瞪了覃曉璇一眼,對那人道:「不錯,我們就是來切磋的。」

  那人臉色變了變,想了想,又道:「既然你們決定要和我們社團切磋,那我們只好奉陪了,你們看是不是要另外約個時間,定個規則,然後找些人來做見證?」

  覃曉璇兩眼放光,很興奮的望著馬哲,恨不得代他點頭,馬哲卻不願意把事情鬧大,鬧得大家都不可開交,於是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就是想隨便切磋一下,不用這麼正式,輸贏都無所謂。」

  那人心裡卻是鄙夷他:你當然輸贏都無所謂了,打完了以後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們這麼大的社團,贏了不算本事,輸了可丟臉了。他看無法再拖下去了,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問一下我們社長,你們先進來坐。」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們社長很忙的,今天不一定有時間,如果你們真的急著切磋的話,可以跟我們這裡比較優秀的學員先切磋一下。」一邊說著,一邊帶兩人進去。

  兩人進了跆拳道社,那社團室確實不大,學校對這些社團投入不大,每年也就按社團大小撥個三五千塊,其他的費用都是靠社團自己解決,這裡的社團室都是瓦房的,有些陰暗,但是跆拳道社看來比較有錢,把牆壁自己刷了一遍,牆上貼滿了獎狀和學員的照片。進去了以後是一排桌子,看來是辦公用的,旁邊堆著掃把拖把,裡邊有一道門檻,門檻裡邊是木地板,黃褐色的拖得很是乾淨,再裡邊就是正中央擺著一張大大的硬墊,大概有十米長,七八米寬。再裡邊有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獎盃。兩邊是一疊疊用透明塑料袋包起的跆拳道服,大概是給新人用的,還有一箱箱訓練用的薄木板。看起來還是挺像樣的。

  二人脫了鞋,過了門檻,覃曉璇有些好奇的走到墊子上,試著坐了下來,跆拳道社的接待員給兩人倒了水,放在外邊,然後自己躲在一邊打電話叫人去了。

  覃曉璇很興奮的站了起來,蹦了幾蹦,然後擺了個姿勢,對馬哲道:「馬哲!來,我們先過兩招!「

  馬哲看她這麼高興,也陪她瘋,走上墊子,覃曉璇大叫一聲:「小心!「飛起一腳向馬哲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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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踢館

  馬哲看覃曉璇這一腳,動作慢不說,抬起的腳還沒有半米高,搖搖晃晃的就踢過來了,隨便一下就能讓她倒地,但是靠著力氣大速度快欺負覃曉璇一點意思也沒有,於是硬生生受了覃曉璇這一腳。覃曉璇一腳踢到馬哲的大腿處,馬哲的大腿比較柔軟,踢下去也不覺得很疼,很是興奮,大叫:「再吃我一腳!」然後站在馬哲面前,頭也不抬,左一腳右一腳踢得不亦樂乎,馬哲不敢抬腳她她,擔心踢疼了她,只好伸手頂住她的額頭,輕輕把她推開去。

  覃曉璇扒了一下額頭落在眼前的頭髮,咯咯咯咯歡樂的笑著,又撲了上來,這次是手臂亂舞,打在馬哲的胸膛,馬哲裝模作樣的招架了一下,覃曉璇一伸手,兩手緊緊的抓住馬哲胸口的衣服,學著電視的樣子來個後背摔。她個子小,力氣弱,又只是瞎摔,小臉漲得通紅,卻無法撼動馬哲半步。馬哲微微一笑,看著她抓在自己胸口的小拳頭小胳膊,青青白白,粉嫩粉嫩的,像蓮藕一般,帶著點點透明的汗珠似乎散發著清香,很是誘人。他大叫一聲:「啊喲!」裝著被她拉動的樣子上前幾步,覃曉璇大喜,更加用力的摔去,馬哲輕輕一躍,裝著被她摔倒的樣子,高高的越過她的頭頂,然後在空中翻了個身,後部著地重重的「啪」的一聲落在墊子上。

  覃曉璇興奮得尖叫起來,急忙噌噌噌噌的跑過去,馬哲裝著動不了的樣子,掙扎著要站起來,覃曉璇更是得意,用力把他推翻過來,讓他趴臥,後背向上,然後毫不顧忌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腰間,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往後一扭,大叫:「投不投降?!」

  馬哲的後背突然感覺到軟軟的一團壓了下來,這從未有過的柔軟的壓觸,讓他整個身子都僵直了一下,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壓住他的時候,身體本能已經反應過來了,下半身一下子就急速的充血****,然後血液一下子就流過了全身,無法言喻的燥熱讓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其實剛才見到覃曉璇的時候,他就偷偷的看過覃曉璇的臀部,那件黑色的絲滑的運動褲緊緊的將她的臀部塑起,泛著光的誘人,他就有些心癢癢的,想不到現在竟然有這麼一下激情的接觸,他覺得人生真是措手不及,有些暈暈的無法思維了。

  覃曉璇不知用力,把他的手這樣反扭,不免用力過大,讓馬哲微微一疼,頓時清醒過來了,這時候的馬哲,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牽過,還是個完全的純情小處男,他一清醒過來立刻就感到羞愧了,覃曉璇多單純的女孩呀,她不知道便宜被馬哲佔去了,但是自己卻是知道的,這樣利用她的單純佔她的便宜,馬哲心裡很是愧疚起來,然後腰部一用力把覃曉璇頂了起來,覃曉璇措手不及,在他的背後掌握不好平衡,尖叫一聲:「啊呀!」,被馬哲摔了下來,仰面著地。

  馬哲紅著臉笑道:「看你還不死!」覃曉璇咯咯咯咯大笑,手腳亂舞,不讓馬哲近身,馬哲看她玩得高興,也撲了上去,跪趴在她的旁邊,卻是用胳膊壓住她的小腹,讓她全身動彈不得,覃曉璇大叫著手臂亂舞,要把馬哲打下去,馬哲一手抓住她的一個手臂,壓在她的小腹上,直起了身子,兩手抓著她的手臂的壓著她,不讓她起來:「看你還怎麼辦?」

  覃曉璇哼哼哈哈的掙扎了一下,但是馬哲的手臂力氣很大,她一個小女生怎麼能掙扎得開?掙了一下就沒力氣了,全身放軟,後背落在了墊子上,整個身子都柔軟起來。馬哲抓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腹部隨著呼吸喘氣輕輕的起伏,這樣的身子起伏很是讓人心悸,男人的本性讓他不由自主的往覃曉璇的胸口望去。覃曉璇的胸部其實並不大,但是和她的身材相配非常的勻稱,她的上衣是件純白的圓領的T恤,在胸部貼著金色的小標記,緊身的T恤將她的上半身的輪廓都暴露了出來,胸圍的花紋和形狀在這樣近距離的面前都顯現出來了,胸部因為是仰臥,顯得有些扁平,卻隨著喘氣很誘人的起伏。

  馬哲有些艱難的將目光移開,投到覃曉璇的臉上,覃曉璇正抬頭直直的望著屋頂,不住的喘氣,原本白皙純淨的臉因為運動而漲得通紅,頭髮有些亂的貼在臉上,汗水在她的額頭和唇上人中部位滲透出來,她的嬌小紅潤的嘴唇半張,輕輕的喘氣,露出潔白的碎玉一般的牙齒。馬哲覺得自己甚至能聞到她從嘴裡呼出的有些濕潤的空氣。

  馬哲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覃曉璇,突然覺得覃曉璇很美,這種美和原來的驚艷的欣賞的美不同,那是種很遠的不真實的美,但此刻的覃曉璇就像已經捧在了他的手心,她很近,近得只要低下頭,她就屬於自己。

  馬哲突然覺得幸福,覺得衝動,想要伸出手去撫摸覃曉璇,想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她。

  覃曉璇喘了一會,舒服了一些,將目光從天花板上收回來,壓低頭,望向馬哲,馬哲也正望著她,他的眼睛很亮很溫柔,裡邊彷彿寫滿了東西,但是她卻理解不了,她有些沉醉的望著馬哲,彷彿他的眼睛裡有著種種魔力,只要凝望著,心裡就酸酸的快樂。

  覃曉璇看到馬哲鬆開了她的手,將手伸向她的面頰,她的臉不知怎麼的熱了起來,但是她的心裡卻懶懶的不想動,不願意動,馬哲的有些粗糙的手指頭落在她的額頭,然後輕輕的撥開她的頭髮。她閉上眼睛,很享受馬哲這樣溫柔的撫摸。

  馬哲撥好她的頭髮,又深深的望了覃曉璇一眼,這才放開了她:「小姑娘,好了,起來吧。」

  覃曉璇睜開眼睛,對他甜甜的笑了笑,抓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拉,撐了起來:「這麼用力!」

  馬哲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覃曉璇低頭拉直了衣服和褲子,又解開了頭髮,從新綁過,馬哲側坐在她的身邊,突然笑著道:「曉璇,我們是好朋友吧?」

  「嗯?」覃曉璇整理著頭髮,側過臉來望著他,有些不解:「是呀,怎麼了?」

  馬哲傻傻的搖了搖頭:「真好。」看到覃曉璇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很憨厚的笑了笑:「有你這樣的大美女是我的好朋友呀,真好。」

  覃曉璇心裡甜甜的,很是得意,很燦爛的笑了起來:「你也還行,你們班排名前十的帥哥呀!」

  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都覺得很快樂,很溫馨。

  兩人正笑著,那個跆拳道幹事衝進來說:「來了,來了,我們社長來了!」他是想讓這兩人能夠主動的迎接一下的,但是看到兩人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立刻感覺很受傷,不過他也管不了他們,又跑出去迎接他們社長了。

  外邊人聲鼎沸,很是激烈,馬哲拉著覃曉璇站起來,叮囑了她一句:「一下子不要多話,看我的手勢。」

  覃曉璇聽著外邊的聲音,心裡很激動,點了點頭,又擺出很酷的造型站在馬哲身後。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了,一個女孩大叫著:「哪個****要踢我們的館!」其實這也怪不得她生氣,這樣公然的挑釁,簡直是學武之人最忌諱的事,別人都欺負上門了,完全不用假惺惺的客氣,反正都要打,又不會因為你客氣而不打,那何必忍氣吞聲。

  馬哲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社長竟然是個美女社長,只見她身材不高,和覃曉璇差不多,有些豐滿,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很是可愛,短短的頭髮顯得很中性,穿著跆拳道的訓練服,腰間繫著一根黑帶,看起來很是英姿颯爽,整天在外邊練習卻不見膚色變黑。她的相貌其實也就是上等,但是在這樣的跆拳道社不免充滿了制服美,讓她整個人精氣神都煥發出來了,顯得格外的有個性和美麗。

  覃曉璇聽她說得難聽,忍不住道:「就是我們!踢館!」

  但是很快她又有些底氣不足了,那美女社長後邊跟著三四十個小弟小妹,一下子湧了進來,從美女社長的後邊不停的跑出來,有的鞋子都沒脫完全,帶了進來,分成兩邊將兩人圍住。看來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到踢館事件,倒是很有經驗和氣勢。覃曉璇卻沒什麼經驗,突然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穿著跆拳道訓練服,腰間綁著黑帶籃帶紅帶的人很整齊的把他們圍住,覺得對方都是高手,很是有壓迫感,這裡畢竟不是他們的主場呀!

  「****!什麼東西,竟然踢館!」

  「一會打斷你的腿!」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果然不愧都是大學生,就是愛衝動,那裡已經罵了起來,覃曉璇一下子被罵懵了,瞋目結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馬哲看不得覃曉璇受委屈,伸手去安慰她:「別怕,我幫你報仇。」

  覃曉璇用力的搖著嘴唇點頭。

  馬哲走到牆邊,回頭掃了一眼那幾個罵得最凶的醜男,美女社長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手一揮,叫道:「行了!都別吵了!要注意素質!」

  馬哲雖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別人怎麼罵他,諷刺他,他都不在意,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但是如果身邊的人受了委屈,他卻是一定要幫著討回來的,覃曉璇是跟著他過來的,他更不能看著她受委屈,於是不再低調,對著牆壁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拳打在牆上!

  那一拳擊出的時候,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的緩慢和輕柔,但是每個人卻真切的感受到那一拳帶來的氣勢和壓力,就像一個巨大的鐵錘,向他們當胸擊來!

  馬哲的拳頭輕輕的靠在了牆上,然後那牆很軟的隨著拳頭的推進,慢慢的陷了進去。每個人都感覺到屋子「翁」的一陣輕響,然後輕微的顫抖,一陣陣的震動讓大家都擔心的抬頭望天花板,擔心這屋子會一下子倒塌了,「嗤嗤嗤嗤」聲不絕,牆上掛著的獎狀紛紛掉了下來,眾人的臉上頓時都顯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我靠,老婆,快出來看超人!

  馬哲的拳頭收了回來,屋子也停止了顫抖。馬哲很裝逼的慢慢的擦去拳頭的牆灰,扮作高手的冷酷道:「剛才誰罵人的,出來道歉!」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4 11:22
第三十三章 金善惠

  馬哲這一拳打的實在是驚人,配合他裝逼的神情和囂張的話語,不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一群人都「哄」的一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我靠,穿越人!」「武林高手在校園!」「近身保鏢!」

  馬哲不理他們,還是裝逼的用冷冷的眼神掃過那幾個罵了覃曉璇的醜男,那幾個醜男都是黃帶,平時也就是幫人頂木板的,打雜的,沒事就吵得最凶。現在看到人家發飆了,心裡很是悲哀,覺得自己變成了YY小說裡的提升主角在美女心目中形象的龍套男。但是這麼多人面前,如果就這樣真的道歉了,那以後也不用在這裡混了,此刻他們的心裡真是深切的同情龍套呀,犧牲自己去成全主角,實在是太值得敬佩了!

  那美女社長很有氣勢的喝了一聲:「哈!」所有社員都下意識的靜了下來,然後擺好姿勢,目不斜視的直望前方。美女社長望著馬哲,有些屈辱的紅了紅臉,低低的道:「剛才我們社員多有冒犯,是我管教無方,還請你們原諒。」

  美女社長確實覺得很屈辱,平時他們也不是沒有道歉,都是欺負了別人以後別人找上門來講道理這才不痛不癢的道歉幾句,像現在沒有欺負別人,反倒被別人欺負上門了,還要忍氣吞聲的道歉,這實在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但是她是個女社長,女人天生就比較愛護自己的社員,她也不會看著馬哲生起氣來把她的社員揍一頓,看他的拳力恐怕一拳下去個個是個內傷,如果馬哲狠毒一點,打成殘廢也不是不可能,他們是學校註冊的正規社團,也不能憑著人多一哄而上把馬哲狠揍一頓,這種情勢下只好代她的成員道歉了。不過她不瞭解馬哲,不免把馬哲想得太壞了點,馬哲雖然厲害,但是從不欺負普通人,真是不道歉馬哲也就教訓一下而已。

  其他社員聽到自己社長道歉了,心裡別提多憋氣了,一個個都怒視馬哲和覃曉璇,如果不是看到馬哲實力出眾,早就對馬哲破口大罵了,那幾個罵人的醜男心裡羞憤欲死,只想衝出去和馬哲決鬥。他們捏緊了拳頭,只是盯著馬哲,只要馬哲說出侮辱社長的話他們就衝出去!

  馬哲望向覃曉璇,示意由她決定是不是原諒他們,覃曉璇被這麼多人怒視,全身不自在,有些膽怯的看著那美女社長,又望向馬哲,拿不定主意,只好道了一句:「馬哲。」

  馬哲知道覃曉璇是很開朗的人,對方道歉了,她也就消氣了,不過對方對自己這邊飽含敵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環視了一下眾人,突然大聲道:「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於至善,佛家有雲,人生八苦,生、老、病、死、五蘊含、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道家有雲,天下有常勝之道日柔,上善若水,柔可以克剛,避實以擊虛,持後而處先。在下習武多年,以會遍天下武學為志願,」看到眾人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只好裝著很無奈的道:「我們就閉門切磋吧,雙方各留下兩人,輸贏都不會傳出去。」

  眾人前邊聽得雲裡霧裡,又是佛又是道的,雖然是大學生,但是學的是跆拳道,沒接觸這些馬哲胡說八道的東西,一時間都不知道馬哲說些什麼,心裡不由都對馬哲肅然起敬,不愧是專業踢館的,見識就是不凡,說出來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哪裡像我們,這個社團一條街有不少都是習武的社團,大家也經常跑去踢館,一進門都是大吼一聲:「****!來單挑呀!」「****!挑就挑,誰怕誰呀!」然後就乒乒乓乓的打起來。人家就是高手,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層次!

  這麼一想,大家都覺得自己也要提升層次,於是都裝著點了點頭。美女社長也點頭道:「大家都出去,把門關上!溫波你留下。」

  溫波是個個子不高,有些壯的黑帶社員,一雙小單眼皮看人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他在鄙視人,很是欠扁的樣子,他站出來對眾人道:「走了,走了,快走!快走!」

  眾人都是又擔心,又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但是這麼多人一起出去,找鞋子都找得夠戧:「讓開,不要踩我鞋子!」「我鞋子呢?」「我靠,誰把我鞋子踢到那裡了!幫我撿回來!」

  美女社長漲紅了臉,低垂著頭,緊了緊自己的黑帶,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心裡把這些****恨得要死,如果不是有外人在這裡,她早就衝上去一腳一個把這些****都踢飛去了。

  門被溫波從裡邊緊緊的關上了,大家都圍在門外議論紛紛,不過普遍都比較悲觀,馬哲那一拳威力太驚人了,一拳就打得屋子震動,社長雖然是黑帶二段,但是也決不可能這麼變態。大家的眼前都浮現出這樣一副悲慘的畫面,社長和馬哲對立鞠躬,社長先發制人,踮起了腳尖,腰部一扭,一個迴旋踢,很猛的帶著風聲的踢向馬哲的臉部!馬哲卻伸手一擋,擋住了這一兩百斤的一腳,然後捏起了拳頭,臉部猙獰的一笑,整個手臂肌肉結實的崩起,大叫一聲一拳狠狠的重重的打在社長的腰間!社長一聲慘叫,被這一拳狠狠的擊飛出去!「彭」的一聲悶響,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口中鮮血狂噴出來,高高的噴濺在牆上!

  眾人都被這慘象嚇了一跳,有人道:「要不要叫救護車呀,再晚就來不及了!」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現在衝進去,這才能救得了社長了!」

  「對,衝進去!我們這麼多人,一起把那人打殘!為社長報仇!」

  「可是我們這樣做被別人知道我們社團也就完了,聲譽全回了。」

  「我們比武輸了,那人肯定會讓我們把社團解散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拚一拚!」眾人眼中又浮現馬哲邪惡的面容,他走到社長的面前,社長捂著胸口,不住的咳血,一口又一口的鮮血隨著她不停的咳嗽,從肺部噴了出來,然後滴落在雪白的練功服上,形成了奪目的紅色的血花,社長無助的半倚在牆上,動也動不了了,只是不屈的用眼睛狠狠的瞪著馬哲,馬哲卻狂笑著:「哈哈哈哈,什麼狗屁跆拳道社,秒貨!給我解散了!」我們的社長兩眼含著淚水,是那樣的無助和傷心,社團是她一手組建起來的,現在都大三了,還不捨得交給其他社員,這裡凝聚著她多少心血,多少歡樂悲哀呀!

  眾人眼中都濕潤了,一個個咬著牙怒道:「禽獸!」

  「社團解散了,那會費退不退呀?」一個剛入會,對社團沒有多少感情的社員膽怯的問道,跆拳道社團又要買服裝,又要買訓練用具,交的會費遠遠高於其他社團,自然有人擔心。但是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無語,眾人都一個個怒視著他,把他嚇得連連後退,急忙擺手道:「不退也沒關係,沒關係。」

  從今天起,一直罰你****打掃社團,直到你主動退會為止!

  有人已經用力的敲門:「社長!你沒事吧?開門!」

  「社長,不要怕,我們馬上來救你!」

  「頂住呀!」

  「快,踹門!」

  門猛的一下打開了,溫波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大家都是心裡一驚:難道?有人已經忍不住熱淚盈眶,忍不住就要大呼:「社長,你不能死!」但是下一刻,卻看到社長很高興的走了出來,馬哲和覃曉璇跟在她的身後,也是很歡喜的樣子。

  馬哲對社長道:「善惠同學,謝謝你的幫助,我們合作愉快。」

  「沒關係,這也是給我們社團一個宣傳的機會,我們合作愉快。」金善惠也很高興的道。

  馬哲欣賞的看著緊善惠,覺得這個女孩不錯,很有女強人的氣質,適合穿制服,而且還是朝鮮族美女,整個人充滿了異域風情,不錯!然後裝著很正經的樣子道:「你看,你是不是把手機號碼給我,我有時間請你吃飯,一起討論一下合作的事宜呀?」

  覃曉璇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這個無恥的男人,總是看到美女就湊上去問電話號碼,她卻不知道,馬哲一個月前剛花了一千元買了部藍屏手機,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小處男,剛剛接觸手機,自然很新奇,不免到處問美女要電話號碼了。她用力的捏了馬哲一下,馬哲卻不理她,很熱切的望著金善惠。

  金善惠原本對馬哲還挺有好感的,突然被馬哲來了這麼一下,女生天生有的警惕讓她馬上拒絕了:「這個,我最近比較忙,合作的事讓我們的副社長溫波和你聯繫吧。」

  馬哲和溫波對望了一眼,心裡自然不樂意,但是也只好點頭,在輸入名字的時候,寫上:溫醜男。溫波沒有看到,但金善惠看到了,望著溫波一副懵懂的樣子,心裡很悲傷。

  覃曉璇和馬哲走在回去的路上,覃曉璇深吸了一口氣:「唉,我以為你會把他們揍一頓的,想不到都沒打一下。」

  「你要看打鬥可以呀,下下週六,我們學院的模擬法庭舉辦晚會,你來看就行了呀,中國功夫大戰跆拳道,多勁呀!」

  馬哲這次來踢館,就是想先把跆拳道社打服了,然後讓他們答應一起參加學院的演出,演出的內容就是雙方各表演一下各自的絕技,然後再互打,當然,互打的結果肯定是中國功夫大勝跆拳道了。馬哲說出自己的創意的時候還擔心金善惠會因為影響跆拳道社的形象而拒絕,本來還打算通過決鬥的方式逼她答應,沒想到金善惠挺好說話的,沒等他動武就答應了。他卻沒想到,那只是因為他先露了一手,金善惠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贏他的把握,以其被逼著答應,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同意,這才出現了一派和諧的氣氛。

  覃曉璇一想也對,笑道:「那你幫我佔個好位置。」

  「佔位置也不是不行,但是,節目的時候都有人上去送花的,你這麼漂亮,不如上去給我獻花呀?」馬哲想得倒是挺美的,在全院同學面前,美麗的覃曉璇登台獻花,多拉風的事呀!他卻沒有想到,覃曉璇給他獻花了,那以後還能不能再在學院找到女朋友了。

  覃曉璇咯咯咯咯的笑道:「我沒錢買花!」

  馬哲想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己買花,然後讓覃曉璇上去送給自己,不免太****了一點,被別人知道會被笑死,只好作罷了。於是笑道:「哈哈,開玩笑的,走吧,肚子餓了,我請你吃飯。」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4 11:22
第三十四章 瘋哥

  馬哲和覃曉璇走在三月的校道上,有雲的傍晚夕陽格外的艷紅,不遠處的食堂和宿舍區都被這紅色映得格外的遙遠滄桑,在高高的飯堂上的廣播正在含糊不清的播著誰的生日祝福,迎面的是提著飯盒的打飯的男男女女,還有穿著髒髒的球服在校園裡歡樂的跑動的學生,一對對的校園情侶,一群群沒有煩惱的男女生,這就是最典型平常的校園景象,只是當有一天,要離開無數次這樣平凡的一天的時候,也許才會真真正正的覺得,這樣的年紀,這裡的夕陽,原來真的美的猶如象牙塔一般。

  只是這時候,馬哲和覃曉璇並不會去這樣感觸的,兩人正商量著去哪裡吃飯的時候,覃曉璇的電話響了。覃曉璇接起了電話,一個女孩在電話裡問道:「秦曉,在哪裡?」覃曉璇有些猶豫的望了馬哲一眼,答道:「在外邊。」

  「哦,一起過來亨美樂這裡吃飯呀。」

  覃曉璇警惕的問:「幹嘛?還有誰呀?」

  「就我,阿文和你,三個人。」

  覃曉璇連忙道:「不去,不去,你們自己吃吧,我有約會。」然後連忙把電話掛了,身子還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看得馬哲忍不住想笑:「怎麼,別人叫去吃飯呀?」

  覃曉璇點了點頭:「不就是前邊跟你說的那個男的咯,他的女朋友叫我過去跟他們一起吃飯,我哪裡敢去?自從那天以後我出門都是提心吊膽的,唉!」說著歎了口氣,顯出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得馬哲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樣子好傻!」

  覃曉璇大怒:「死馬哲!我是真心煩好不好!你不幫人家想辦法,你就這樣看著我煩死吧!」

  馬哲想了想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假裝是偶然碰到的樣子,」猶豫的望了覃曉璇一眼,看著她一臉懵懂的樣子,真的覺得覃曉璇有些傻,只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個,我們裝作沒發現他們,讓他們看到我們,然後他說不定就會死心了。」

  覃曉璇一臉看白癡的樣子,顯然是覺得他的提議很白癡了。馬哲臉微微紅了一下,只好解釋得更明白:「就是假裝碰巧的碰到我們親密的樣子,就是裝作情侶的樣子!」這話最好是覃曉璇自己領悟,或者她來提議,但是覃曉璇顯然是難以理解的,馬哲只好自己說明白了,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馬哲有點心虛,覺得自己好像要占覃曉璇的便宜,要和她裝情侶的樣子,然後又有點擔心,如果自己的提議被拒絕了,不免很失落,因為他確實心裡癢癢的,想和覃曉璇親密一下。

  覃曉璇這才恍然大悟,臉也微微紅了一下,卻矜持的點了點頭,顯得有些猶豫的道:「好吧。」

  馬哲頓時很是興奮,心裡暖暖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很快樂的藏在心裡,想要抓住它,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只是覺得這一刻能讓他靜靜的回味很久,心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虛無的快樂,要抓住卻又擔心動一下它就跑掉了似的。

  兩人有些甜蜜的安靜了一會,覃曉璇這才道:「那我先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了。」

  馬哲吃了一驚,你去換衣服,那還不得到八點呀,還吃什麼飯呀,馬哲連忙道:「不用換了,這樣就可以了,很漂亮了。」

  覃曉璇溫柔的笑了一笑,卻很堅決的道:「不行,我一身的汗,難受死了,他們那個墊子有股怪味,臭死了,」然後低下頭,扭著腰的望著自己的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而且穿這樣怎麼能出去吃飯?」

  馬哲有氣沒力的道:「十五分鐘夠了嗎?」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夠?但是覃曉璇竟然敢點頭:「夠了。」然後又嗔道:「你也去洗!」

  兩人約了二十分鐘後到女生樓下等,馬哲看著覃曉璇轉身要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曉璇。」看著覃曉璇轉過身來,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望著他,不由又膽怯了,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你去吧。」

  「什麼呀!」覃曉璇皺眉嗔道:「快說!」

  馬哲囁嚅道:「我覺得,不用穿得這麼性感,裙子穿長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是不願意覃曉璇穿得太招搖,然後被別的男生很不純潔的看。

  覃曉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瞥了他一眼,哼了一下:「你管我!」轉身小跑著一蹦一跳的跑向女生宿舍了。馬哲看著她的背影,小巧玲瓏的性感的臀部很是晃眼,馬哲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

  二十分鐘過去了,馬哲覺得自己快瘋掉了,其實在女生樓下等人的男生很多,但是全都是沒四五分鐘就出來了,像馬哲這樣等了這麼久的一個也沒有,他看到不少女生下樓吃飯,然後又回來了,大家都很敬佩和同情的望著他,這樣的竊竊私語的眼神亂瞟,讓馬哲羞愧欲死。

  又等了五分鐘,覃曉璇終於下來了,在進進出出的女生中,馬哲一眼就看到她了,穿著一身鮮艷的大紅色的無袖連衣裙,頭髮從兩鬢往後紮起,在腦後垂下,領部是小V型的,腰身束起,將胸部有些挺的托起,下身的裙擺有些復古的大,直垂到小腿中部,然後腳上穿著低根的白色高根涼鞋。這樣鮮艷的紅色很吸引人的注意,只是這裙子卻是很學生的大方美麗。覃曉璇這樣的大美女穿在身上,卻是像個鄰家小美女一樣的讓人憐惜愛慕。

  覃曉璇背著雙手,輕快的走到馬哲的面前,揚起頭,有些小得意的望著馬哲道:「怎樣?」就像得了紅花希望大人誇獎的小女孩。

  馬哲很肯定,如果他說:「很難看。」覃曉璇肯定會轉身上去,一個星期都不理他,連忙點頭嘖嘖稱讚道:「嗯,很好看,學生妹就應該這樣穿嘛!不錯!你穿這樣整一個少男殺手呀!」

  覃曉璇很是高興,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裙擺道:「是麼?我高中時候買的裙子,好久都沒穿了,想不到還合身,沒變胖,呵呵!」

  「走吧!你今天打扮這麼漂亮,哥哥請客,隨便你吃!」

  「呵呵,好呀!」覃曉璇心情很好,燦爛著笑臉。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向校門走去。彷彿有一種力量在吸引似的,兩人不知不覺的越走越靠近,有時候兩人手臂碰觸了,會下意識的拉開些距離,但是很快又靠在了一起。覃曉璇渾身散發著清新的芳香,隨著她的體溫一蒸,很是誘人,這樣的芳香讓馬哲心情格外的好,不知不覺的就往覃曉璇那裡靠去,覃曉璇被他不經意的推著越走越靠裡了,但是兩人卻恍然不覺。覃曉璇的裙子是無袖的,整個白皙嫩滑的手臂都裸露出來,馬哲也穿著短袖,兩人的手臂不時的碰觸在一起,馬哲只覺得覃曉璇的手臂說不出的冰涼滑膩柔軟,馬哲怎麼也沒想到覃曉璇的手臂其實一點也不胖,但是竟然這麼柔軟,這樣的感覺讓他深深的迷醉,雖然在說著話,沒有太多的注意到手臂的感覺,但是每當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心情格外的激動,一旦脫離了,心裡就不知不覺的失落起來。於是,恍恍忽忽之間,兩人的手臂就貼在了一起。

  好幾次,馬哲的手掌都和覃曉璇的手掌碰在一起,馬哲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下四周,這裡已經出了校園,馬哲心裡跳得很厲害,有好幾次話都衝到嘴邊了,他卻又忍住了,他想突然的握住覃曉璇的手,然後對覃曉璇說:「我們在這裡說不定會遇到那個男的,所以有必要在這裡就裝一下親熱。」這樣誘人的想法讓他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這切實是個很好的藉口,覃曉璇也不會反對,但是馬哲卻總是不敢,他扭頭望向覃曉璇,卻見到覃曉璇很開心的一無所覺的說著高中時候的趣事。

  「那時候我們班有個單眼皮的男生,然後放了一個暑假回來,就總是戴著墨鏡,連上課也不摘下來,然後我們上課的老師就很生氣你知道嗎?一個班這麼多學生,竟然有個人戴著墨鏡,就很生氣,就說:『我們這個班呀,有個學生,上課都戴著墨鏡!』然後這個同學就站起來,摘下他的墨鏡,指著自己的眼睛對老師說:『老師,我割了雙眼皮。』哈哈哈哈!」覃曉璇咯咯咯咯的笑起來了,笑得前俯後仰,很是開心。

  馬哲也笑著,望著覃曉璇,多麼純真開心的女孩呀,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愛護的女孩,他的心突然被覃曉璇的純淨的笑臉感動了,突然的就為自己的齷齪的想法感到羞愧,她一定是把自己當成很好的朋友或者大哥哥一樣了吧,對我一點也沒有防備了,我愛上了曉璇了嗎?馬哲的眼中又浮現出周緲緲的有些冷淡的面容,然後心裡有些抽搐的羞愧,自己其實喜歡的是周緲緲吧!

  馬哲很溫柔的望著覃曉璇,這樣美麗的像鮮花一樣的女孩,終於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然後成為別人的妻子,母親的吧。他的心裡酸酸的有些失落的難過,他在放棄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呀!在那一刻,他在心裡下定了決心,把她當成自己妹妹一樣的愛護她,決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委屈和難過!

  他笑著對覃曉璇道:「我初中的同學才好玩,有一次呀,我們要填表格,其中有一項是填家庭出身的,你知道他填了什麼嗎?」

  覃曉璇露著潔白的牙齒搖著頭望著他的笑著,馬哲嘿嘿一笑:「結果他在家庭出身那裡填了『農奴』!」

  覃曉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馬哲停下來,望著她笑著道:「我們的老師很氣憤:『我們有個同學,填家庭出身填了農奴!我們國家,有農奴嗎!你寫個奴隸也好呀!農奴!』」覃曉璇拉著他的胳膊,笑得喘不過氣來。馬哲也笑著,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光滑烏亮的頭髮,用手指輕輕的纏著。

  兩人來到亨美樂外邊,馬哲把胳膊一挽,微笑著大方的道:「來吧!美女!做我的女朋友兩個小時吧!」

  覃曉璇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去,抓著他的胳膊,用力的捏了一捏,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怪,第一次。」

  馬哲笑道:「沒事,多幾次就習慣了。」他其實也是第一次,不過也沒什麼難的,只要心裡把覃曉璇當作妹妹一般也就顯得自然了。

  兩人進了亨美樂,裡邊的服務員小妹的服裝是馬哲見過最有個性的,是那種高中生一樣的短裙的制服,讓人覺得很邪惡。兩人上了二樓,現在是晚上將近七點,人很多,馬哲和覃曉璇上了樓第一眼不是找位置,而是找那個叫蘇子文的挫男。不過不用他們找,別人在他們上來的一瞬間就發現他們了,覃曉璇穿著這樣鮮艷醒目的大紅裙子,一上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當下就有女生叫道:「秦曉!這裡!」

  馬哲和覃曉璇扭頭望去,在靠窗的卡座那裡,一男一女正望向那裡,馬哲不去看那女的,先看男的,這一看了不得,那男的臉圓圓,胖胖的有些純情的羞澀,我靠,這不是瘋哥嗎?

  馬哲對瘋哥是很仰慕的,這個人就住在三樓,是公管學院的,據說是個間歇性精神病人,又有人說是得了狂燥症的病人,還有人說是他在裝瘋賣傻。這個人平時人很和氣,見人都是樂呵呵的,一副你打他罵他他都不生氣的樣子,但是他總會隔半個月一個月就發瘋一次,大多都是在午夜兩點多的時候,只要受到一些刺激,他都會發瘋,比如隔壁宿舍太吵呀,對面的燈太亮呀,入黨推優沒有他的份呀,其他同學的論文是抄襲呀,考試老師不給他高分啦,各種理由層出不窮。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罵人,逮著誰罵誰,再後來就是踢門,踢隔壁的門,旁邊的門,同一個樓層的門,上下樓層的門,整棟樓的門,都是死命踹的那種,踢壞了好幾個門。搞得只要哪間宿舍的門沒關好,被風「彭!」的一下,大家便不由得精神大震:來了,瘋哥又發瘋了!十天半月沒聽到瘋哥踹門,大家都覺得晚上睡不安穩,總覺得生活少了什麼。關於瘋哥的傳說是五號樓永遠的熱門話題,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他,而且竟然還是覃曉璇的追求者!馬哲怎麼也想不到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女朋友,而且竟然還會以死相逼,要覃曉璇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馬哲覺得這個世界其實真的很小。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4 11:22
第三十五章 哥哥~,妹妹~

  覃曉璇用手捏了捏馬哲的胳膊,馬哲覺得她的長長的指甲掐在他的胳膊上有些刺痛,馬哲低頭望向覃曉璇,覃曉璇正緊張的望著他,有些躲閃的低聲對馬哲道:「你看到了沒,就是那個穿橙紅色條紋T恤的大肚男?就是他!」

  她雖然向馬哲示意了,卻不敢做出任何指示的動作,顯得很害怕的樣子,馬哲看得很是心疼,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笑道:「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幫你收拾他。」

  覃曉璇呆了一呆,望著馬哲很曖昧的眨著眼睛,嘴角壞笑的輕揚,一臉調戲她的神色,心裡有些羞澀,又有些猶豫,如果馬哲這話說得認真一點,表現得他很希望覃曉璇叫他哥哥的樣子,覃曉璇還是願意叫他哥哥的,但是現在馬哲一副開玩笑的神情,明顯對這聲「哥哥」是可有可無的態度,覃曉璇就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叫他了。就好比有的****一定要挑在四月一日愚人節的時候向喜歡的女生表白,這種****一輩子光棍都是可能的。

  馬哲其實也是開玩笑的,覃曉璇叫不叫他哥哥他都會幫覃曉璇收拾瘋哥的,他也沒有趁機要挾覃曉璇的意思,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覃曉璇瞪了他一眼:「做夢吧!我這就去叫他滾蛋!他要自殺還是要殺我都隨他!」覃曉璇說的當然是氣話,但是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生氣,馬哲在對她這麼重要的事上一點都不認真,讓她心裡很為自己不值的難過。

  馬哲連忙陪著笑臉安慰她:「說什麼呢!看我的!看我的!」說著拉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覃曉璇看著馬哲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裡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了,躲在他的身後偷笑了笑,伸出兩隻手去,緊緊的挽著馬哲的胳膊。

  兩人很親密的樣子走過去,那女孩有些吃驚的望著覃曉璇抓著馬哲的胳膊的手,然後直對覃曉璇擠眉弄眼的,笑道:「曉璇,這個帥哥是誰呀?」

  覃曉璇有些緊張的望著那女孩,然後有些難的的吐出兩個字道:「馬哲。」她一站在這裡就覺得蘇子文的眼睛緊緊的盯住,然後畢竟這樣的親密的樣子還是假裝的,不免心虛的有些擔心被別人看穿了。然後想了想又道:「馬哲,這是我的舍友,張恆,」然後不敢扭頭的道:「還有張恆的男朋友蘇子文。」

  覃曉璇的表現在馬哲看來實在是失敗的,不過別人也不會太計較,張恆笑著說:「一起坐。」然後對服務員叫道:「服務員!」馬哲連忙打斷她:「我們就不影響你們兩個了,我們另外找位置坐就好,會有機會一起吃的。」然後扭頭望了瘋哥一眼,想不到這個人竟然這麼會裝,竟然裝得一臉很善良很無害的樣子,表現得就像一個靦腆寡言的大男孩,睜著雙大眼睛很是純潔的望著兩人。不是熟悉的人怎麼也不會知道這是個發起瘋來能連續一個小時不間斷的罵人的神經病?

  覃曉璇也害怕和瘋哥坐在一起,連忙點頭道:「是呀,是呀。」

  張恆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空的位置了呢。」

  馬哲笑道:「那我們去其他地方吃好了,曉璇,去吃韓國料理怎麼樣?」

  覃曉璇點了點頭:「好。」

  馬哲又道:「我們去吃韓國料理,要不一起去?曉璇請客!」

  張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用了,我們就快吃飽了。」

  從兩人上來,到離開,瘋哥都是一言不發的坐著望著兩人,只是這樣的沉默,即使他表現得再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也暴露出了他心裡對兩人的不滿,馬哲一開始聽覃曉璇說有人以死相逼要覃曉璇做他女朋友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但是現在看到了這個人,知道了他是瘋哥,卻相信了覃曉璇的話,不免要好好重新算計一番了。

  馬哲有些奇怪的道:「你們不知道這個蘇子文的人是怎樣的嗎?他是個瘋子來的。」馬哲把瘋哥發瘋的事說了一遍,覃曉璇小臉嚇得雪白,不住的搖頭:「不知道呀,是有男生說過,但是我們都不信的。」

  其實馬哲不知道,瘋哥剛入學的兩個月還是很安靜很正常的,從第三個月起才開始發作,而且剛開始的時候只是罵人,罵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自然誰也沒想過把罵人和發瘋扯在一起,一直到後來,瘋哥發瘋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家才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神經有問題的,但是這時候蘇子文已經把張恆追到手了。

  其他男生自然不會跑到張恆面前對她說:你男朋友是個瘋子,說了鄧恆也不會相信,不僅不謝你還會把你罵一頓,因此連帶著張恆的好朋友都沒有人具體的告知瘋哥發瘋的事。而其他人隨口說的話這幾個女生也不願意相信。

  覃曉璇又緊張的問:「那現在怎麼辦呀?他是瘋子呀!該不會真的自殺吧?」

  馬哲想了想:「現在先把他的仇恨吸引到我的身上吧。」

  「嗯?」覃曉璇亮著亮亮的眼睛很傻的樣子問。

  「就是我們這個情侶還要裝下去呀,不僅要裝,還要裝得更深入。」馬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沒事的時候和你們一起上課吧。」

  「嗯?」覃曉璇依然很傻的問。

  馬哲望著她的樣子,真想一口親在她的潔白晶瑩的臉上,然後大叫:「叫你裝傻!叫你裝傻!你再裝傻我就再親你!」覃曉璇睜大著眼睛嘟著油油亮亮的嘴唇然後很近的仰望著他的樣子就像粉嫩粉嫩的小嬰兒一樣的誘人喜愛。

  馬哲只好細心的解釋道:「從今天起,我就經常去找你,然後表現得很熱情的追求你的樣子,然後你呢,你就表現得你和我在一起,其實你是被迫的,然後呢,就經常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得很委屈很傷心的樣子,讓別人以為我不僅強迫了你,然後還對不起你。這樣呢,瘋哥就會覺得你很可憐,我很可惡,這樣他就會恨我了,就不會盯著你了。」

  覃曉璇總算是聽明白了,然後很興奮的點頭,畢竟這是很有挑戰性很浪漫的一項任務,總是很能吸引她的興趣的,然後想了想,又有些歉然的道:「這樣會不會麻煩你?如果他要害你怎麼辦?」

  馬哲瞪了她一眼:「哼,還算知道擔心我呀,我還以為你只會支使我呢。」

  覃曉璇著急起來,抓著他的胳膊搖道:「那算了,那算了,馬哲,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不用再幫我了。」覃曉璇確實覺得很對不起馬哲,因為這次不同往次,要花費馬哲很多的精力,還會有危險,馬哲和她的關係也就是好朋友,並沒有什麼義務要這樣無怨無悔的幫她。一直以來馬哲都表現得很熱情,對她的要求總是有求必應,現在突然聽馬哲說出這樣的話,覃曉璇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欠了馬哲很多的情,然後從來都是支使他,沒有真正的為他想過,自己真的有些過分了,因此覃曉璇說得很真誠,並非是使性子,耍小姐脾氣。

  馬哲盯著覃曉璇,覃曉璇穿著紅色的大裙子,苗條纖細的身材在馬哲的面前尤其的弱小,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閃閃的淚花在晃動,著急的都快哭了,馬哲心裡突然暖暖的,很滿足,彷彿擁有這一刻覃曉璇對他的關心,那麼一切都值得了。

  他其實要的一點都不多,一個笑臉,一句關懷,對於他這樣的擁有超能力的異人來說,也就夠了。

  他輕輕的拍了幾下覃曉璇的後背,歎了口氣:「唉!誰叫你是我妹妹呢!幫你就幫吧!」說著,很沉重的搖了搖頭,做無奈狀。

  覃曉璇望著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想要說:「我才不是你妹妹呢!」但是不知怎麼的心裡酸酸的,她知道馬哲剛才的話只是開玩笑的,但是這開玩笑的話卻是真實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瞭解馬哲,她不知道馬哲為什麼要幫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在他總是一副開朗的臉的背後是不是也一樣的有著很難過很傷心的事,他是否也會有煩惱。

  覃曉璇咬著嘴唇,輕輕的在心裡念了一遍:「哥哥。」她抬頭望向馬哲,馬哲正在旁邊偷偷的望著一個從轎車裡出來的美女,那美女穿著白色的短裙,肉色的絲襪,白色的高跟鞋,這樣探頭從副手座位出來很容易就走光了,馬哲撇了一眼,馬上移開目光,然後又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又瞄過來,覃曉璇突然覺得馬哲很可愛,有這樣一個哥哥其實也很好吧。

  她板著張臉道:「別看了,色狼!」說著搖了搖頭,學著馬哲的樣子無奈的搖頭。

  馬哲正在做齷齪的事情的時候被身邊的美女看穿了,心裡羞愧欲死,強辯著道:「這個,是男人都會看的,不看才不正常。」

  「所有女人看到這種男人都會罵『色狼』!」覃曉璇難得的竟然說出一句話讓馬哲張嘴結舌,無言以對。

  馬哲只好道:「我餓了,快去吃飯吧!剛才你可說了,是你請客的。」

  「我沒說!」

  「剛才我在張恆和瘋哥面前說你請客,然後你沒有反對,就是承認了!」

  「啊,我沒有帶錢包!」

  「覃曉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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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內情

  馬哲趕到大禮堂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今天是第二次綵排,馬哲也是要過去的,不過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在老師們眼中都是透明的,只要不是專門的去找,也不會想起他們來。馬哲還想著,反正他們有十個人,自己去晚點也沒事,誰知道鑽進去一看,我靠,十條大漢才來了兩條,大家都是和他一個想法,於是都不來了,於是連余玄子這個美女也被叫著搬道具了。

  馬哲進來的時候,正好一群旅遊學院的美女正跳完凳子舞,就是每人拿著一張凳子在台上跳來跳去的舞蹈,歌舞結束,十六個美女呼啦一聲全跑掉了,留下十六張凳子在台上。文體部的副部長叫著快去搬凳子,於是連著被臨時叫來幫忙的六個人急急忙忙的跑去搬凳子了,馬哲只好也跟著上去。為了彌補自己遲到的過錯,他一個人抬著四張凳子下來,誰知道就他一個人表現得最積極,一眼就被副部長發現了,被叫下來狠狠的訓斥了一番,讓馬哲在余玄子面前很是丟臉。

  副部長罵完了以後心情舒暢的走了,馬哲很尷尬的站在那裡,環顧了一下,發現大家都在幸災樂禍的對他偷笑,他臉漲得通紅,猶猶豫豫的走到余玄子面前,嘿嘿笑著:「余玄子,在幹嘛呢。」

  余玄子剛才在一邊看到馬哲被罵得狗血淋頭,現在又跑過來,心裡有些好笑,卻很平靜的望著舞台道:「搬道具。」

  一句話把馬哲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看了一眼余玄子順手拿在手裡的一本書,書名很繁體拗口的一本佛經,馬哲奇怪的問道:「余玄子,你有沒有法號呀,就是那種貧僧法號不戒那種。」

  余玄子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怪異的神色:「既未受戒,何來法號?」說著打開了佛經,看了起來,不再理他。

  馬哲只好道:「阿彌托佛,上帝保佑,阿門。」

  余玄子又是很曖昧的瞥了他一眼的電了他一下,想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住了。馬哲也不以為意,反正余玄子就是這個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掐著她的脖子拚命的搖著大叫「你不要再裝酷了!」馬哲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個熟人說一下話,緩解一下剛才的尷尬。抬頭望了一眼,已經到第十二個節目了,再有三個節目就到周緲緲了,他來的時候還沒看到周緲緲,現在應該來了吧。和余玄子打了個招呼,向門口走去。

  出了門口,正見到周緲緲從那邊走過來,穿著一條黃色的上衣,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很高挑纖瘦的走在路燈下,馬哲剛要向她打招呼,但是卻有人已經搶先道:「緲緲!」

  馬哲一愣,這個人的聲音真像胡賓呀,但是帶著重重的鼻音,很是怪異。那人果然是周緲緲,正抓著紙巾擼著鼻子的走過去,昨天晚上他被扒光了衣服吹風,然後最後差點沒被嚇死,出了一身大汗,自然就著涼了。周緲緲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警惕的道:「什麼?」

  胡賓很無奈的攤手道:「昨天的事,我是被害人,」然後大概說了一下昨天的事,他考慮了一天,終於想明白了,這根本就是馬哲設下的圈套!然後裝著受害人的樣子博同情道:「我其實並不想在你的面前說別人的壞話的,但是,我覺得他這樣其實是不對的,通過陷害別人來抬高自己。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一定留有很壞的印象了,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呢,哪怕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侮辱我,我也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他說得很深情,很感動:「我不奢望你能愛上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多一點的信任,這樣也不可以麼?」

  周緲緲聽了他的話倒也有些感動,但是她現在心裡很亂,不想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還不想找男朋友。」

  胡賓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知道她此刻很心煩,諒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是在擔心你家的事嗎?我聽說了,一審判決是敗訴了吧?你爸公司投資的那個忠信大廈是要被拍賣了嗎?沒事的,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些都讓大人們去煩好了。」然後很深情的望著周緲緲道:「不管你是不是千金大小姐,我都是真心喜歡你的,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胡賓說得雖然很動聽,但是這些話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他知道自己將來決不會娶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孩。但是這有什麼關係,把周緲緲追到手,打擊了高飛,那周緲緲還不是隨便任他擺佈的?

  周緲緲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酸,又想起了那個紙鶴男:他呢,會不會因為我家破產了而不再喜歡我了?然後又想:其實他喜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也不會喜歡他的,只要有音樂和鋼琴就足夠了。

  她突然覺得很傷心很難過,這個世界為什麼不能像音樂一樣呢?總是美麗的,單純的。

  馬哲聽到胡賓說起周緲緲家的事的時候,心裡一驚,不知怎的隨即難過起來,因為自己說著喜歡周緲緲,明明知道她的心煩,卻不去打聽為什麼,連這個胡賓都比不上,而周緲緲卻也不願意告訴自己,難道她的心中真的沒有自己嗎?

  他倒沒有想到,周緲緲其實昨天是想和他說的,誰知道他跑去脫胡賓的衣服了,沒有聽到。這一刻,他真的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然後又是自責,又是對周緲緲失望。

  三人正在沉默的時候,周緲緲的電話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文體部的副部長的,問她怎麼還不到。周緲緲看了胡賓一眼,抓著電話進去了,一進門,卻見到馬哲也正一臉古怪的望著她,彷彿很難過的樣子,周緲緲愣了一下,向他點了點頭,擦過他的身邊進去了。

  馬哲和胡賓在門口對視著,兩人誰也不讓誰。馬哲看著他的鼻涕流下來,快要到嘴邊了,鼻子動了動又吸了回去,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噁心的欠扁,胡賓卻很開心,因為他終於看到了馬哲生氣時候的樣子,所以他一點都不捨得放過,連鼻涕流下來了也不去擦一下。他笑著道:「高飛,幹嘛呢?昨天綁我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怎麼周緲緲沒有喜歡你麼?哈哈哈哈,看來你不行呀。」

  馬哲歎了口氣:「來,跟我做,伸出舌頭,舔一下你的鼻孔。」

  胡賓整個人都要瘋掉了,全身都顫抖起來,指著馬哲破口大罵:「****!高飛!你******給我記著!給我等著!」

  馬哲轉身進了門口,他在那一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哪怕周緲緲不喜歡自己,他也一定要保護周緲緲,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十點半的時候,馬哲回到了宿舍,他本來是去找周緲緲的,誰知道周緲緲綵排結束就回家了,竟然連琴也不練了,搞得馬哲一肚子的問題沒有地方問。但是俗話說得好,外事不決問google,內事不決問百度,回到宿舍馬哲打開老葉的電腦,查了一下,頓時刷出一屏的關於忠信大廈的新聞來。

  忠信大廈位於GK市的新城區,是周緲緲的父親周凱的凱信有限責任公司於2000年投資興建的,耗資4個億,其中向GH發展銀行貸款了3個億,約定從2002年開始,凱信公司每年向GH發展銀行償還貸款4200萬,直到2012年。但是在去年忠信大廈建成了以後,凱信公司因為經營不善,無法按時償還貸款,GH發展銀行於2003年的1月份向法院起訴,要求終止合同,凱信公司除了應該償還3億元本金外,還需償還8000萬的兩年多的3億貸款利息。昨天下午,法院判決支持了GH發展銀行的訴訟請求,判決凱信公司敗訴。如果凱信公司不能償還貸款本金和利息,將會對忠信大樓實施拍賣。

  馬哲雖然學的是法律,但是才是大一,看來看去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不覺有些苦惱,但隨即又想到了,自己什麼都不懂,但是有人懂呀。

  打電話給聶小真,聶小真正躺在床上敷面膜,一聽馬哲要請她吃消夜馬上就拒絕了:「我正在看書。」聶小真小心的把身子仰高一些,說著瞎話道。

  馬哲只好把看到的消息說了一下:「小真老師,你覺得這個凱信公司還有救嗎?」

  聶小真奇怪道:「你問這個來幹嘛?寫論文嗎?我勸你不要管這個了,你管不了。」

  馬哲本來心裡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但是一聽聶小真這麼說,整個人就被狠狠打擊了一下,因為相對來說,聶小真可以算是個專家了,她這麼肯定的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很打擊人的,馬哲有些鬱悶的問道:「為什麼呀?」

  聶小真想了一下,然後道:「這個忠信大廈其實涉及到很多的利益糾紛在裡邊。忠信大廈地理位置十分的優越,這幾年新城區的地價飛速高漲,忠信大廈的實際價值其實已經不只6億了,按理說這麼炙手可熱的商業大樓應該能很快就租售出去,但是實際上,忠信大廈建成有半年了,但是就是無人問津。」

  馬哲很奇怪:「為什麼呀?」

  馬哲才大一,聶小真不想打擊他學法律的熱情,隨口道:「跟你說了也不明白,總之你記住一句話,我們現實中的很多事情,特別是大事件,其實法律都是無法完美解決的。忠信大廈這件事也是這樣,法律對忠信大廈也愛莫能助,它不是法律的問題。」

  聶小真越說馬哲越糊塗,他也不想靠法律來解決,所以又問了一句:「為什麼呀?」

  聶小真覺得今天馬哲很奇怪:「你在幹嘛呢?沒事做麼?沒事做去找微藍聊天去。」

  馬哲很囧,只好道:「我的一個親戚,是凱信公司的,他們公司要倒閉了,所以想找人問一下有沒有救。」

  「哦。」聶小真沉吟了一下,然後很抱歉的道:「馬哲,你親戚的事恐怕會很麻煩的,我的意見是不要管了,這時候誰碰一下忠信大廈都會粉身碎骨的。」馬哲在電話那端沉默了,聶小真又道:「你也不要管,知道沒有!」

  馬哲心裡卻想,看來要去忠信大廈看一下了,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小真老師這麼害怕。他正想要和聶小真說再見,聶小真已經道:「忠信大廈涉及到花幫。他們已經揚言了,要把忠信大廈弄到手,現在誰去碰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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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花幫傳說

  1990年之前的GK市還是個沿海的小城市,住在這裡的居民絕大多數都是農民,擁有著大多數的現在的GK市的土地。1990年,GK市被劃為特區,在那一年,大量的勞動力和資本流入GK市。1990年的大開發,使得大量的農村土地被徵收為國有土地,那時候的土地一天一個價,據當年海大商學院的教授估計,海大占的3000畝土地,如果在當年將土地使用權全部出售,將可以賣到35億元,由此可見當年的土地價格之高。無數的GK市的農民在集體土地轉為國有土地的過程中一夜暴富,多的有近百萬,少的也有一二十萬。

  幾十萬,在90年的時候絕對是個巨額數字,在拿到錢的時候確實是覺得很多,彷彿永遠也花不完似的,對於絕大多數一夜暴富的農民來說,他們都是短視的,並沒有意識到失去了土地,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謀生的手段,再多的錢其實也是有花光的時候。那時候的GK市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種畸形的瘋狂中。一方面大量的資本流入進行投機,每天無數的運送鋼材水泥的船隻堵在小小的港口十天半月不得靠岸,無數的人瘋狂的追求財富。另一方面那時候的GK市的人們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無所事事的年青人浪蕩在街頭打架鬥毆賭博,有些世代貧困一朝暴富的人,甚至人格扭曲,買了好車以後往人群中衝撞,以此為樂。財富在短暫的時間裡聚集,又在很短的時間裡揮霍出去。

  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居住在臨近港口的一個村子的三個年青人抓住了機遇。周紅榕,退役士兵;吳東,曾經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的高材生,後因為某些原因,在畢業分配的時候被分配到了很偏遠的小縣城,一怒之下回到了GK市;陸那,GK海關緝私局副局長的兒子。三人一起長大,玩得也是最好。在周紅榕退役,吳東回到GK市之後,三人又聚在了一起,經常的在晚上暢談理想,批判不公,計劃著有一天幹出一番大事。那時的他們還是熱血而有理想的。

  墮落最開始是因為一個台灣的走私商人想通過陸那父親的關係進行走私,被陸那父親拒絕後,找到了陸那,陸那和周紅榕,吳東商量了以後,同意幫助走私,為其提供倉庫,勞力和庇護。就這樣,三人帶著村裡的年青人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走私活動:搬運並存儲100桶的紅色走私汽油,之後再交給接頭人,銷往內地。

  當時的法制環境非常的差,海關的裝備還比不上走私船隻的裝備,更兼有海關實權人物的庇護,以及當地農民的幫助,走私非常的容易。三人漸漸不再滿足於只是幫助走私,在巨額的走私利潤中佔據少數。他們成立了最初的花幫,周紅榕作為幫主,陸那是副幫主,而吳東是軍師,其他的幫眾想入幫必須交1萬元的入幫費,交納費用超過10萬的被提升為堂主,幫眾的利潤分配除去50%的建幫費後,按照職務和交納入幫費的多少在所有成員中均分。

  三人通過建立花幫,聚斂了近百萬的財富,然後直接從台灣商人處購買走私汽油,然後轉手賣給下家,錢財因此迅速的膨脹,而且他們規定非花幫的人都不能從事走私活動,誰從事了不是被打死打殘,就是被緝私局的抓走,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形成了GK市的走私壟斷。這樣一來加入花幫的人越來越多,外地的走私的下家想要撇開花幫自己進行走私也就變得不可能了。

  隨著幫派的結構日漸成熟,壟斷地位日益鞏固,花幫的走私範圍也由單一走私汽油,向家電,汽車,香煙各個領域拓展。而後,花幫在GK市勢力越來越大,他們又控制了毒品的銷售。到了1998年以後,法制環境漸漸的完善,走私和毒品買賣越來越危險,他們開始將觸角伸向正規的行業,出租車公司、旅遊行業、房地產行業是他們主要的正規經營行業。經過近十年的發展,花幫已經成為了兼具黑白性質的大型幫派,傳聞有正規幫眾3千人,外圍的小嘍囉不下萬人,在他們開辦的企業公司裡上班的也有幾千人。GK市很多人以加入花幫為榮,即使是海大的畢業生,也有不少進入花幫開辦的公司,打群架的時候亮一下花幫的名頭,往往無往不利。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和GK市的各個階層緊密聯繫,一個不好就會影響社會穩定,因此國家權力要對花幫下手也是顧慮重重,更何況很多證據都隨著時過境遷消失了,也不可能再去追究當年花幫所做的壞事了,一些走私販毒打架殺人業務都在表面上和現在的花幫脫離了關係,現在的花幫儼然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大型民營企業。這次花幫派了幾百個外圍小嘍囉,每天沒事的時候在忠信大廈外邊晃蕩,而且花幫放出話來,要將忠信大廈弄到手,自然沒有人會承租和購買忠信大廈的舖位和寫字樓,導致忠信大廈的投資完全無法收回,每過一天都要向銀行支付十幾萬的利息。

  周凱雖然在GK市有很強的人脈,但是憑著這些人脈,要求警方將整個花幫一網打盡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人家花幫的人脈比他周凱強得多,就是調動如此多數量的武警也不是GK市市長能夠決定的事。

  聶小真熟知這些內幕,這才一再告誡馬哲不要莽撞。馬哲知道周緲緲的事和花幫扯上關係後頭皮也有點發麻,他入學以來聽到了不少花幫的傳說,雖然知道他們無惡不作,但是也沒去試圖消滅他們,他雖然是超人,但是又不是那種一彈指秒殺宇宙的超級賽亞人,一個人要和近兩萬人鬥,想想都噁心。

  「那警察就不管了嗎?」馬哲忍不住問道,像他這樣的異能人內心深處還是看不起警察的,不過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警察的力量確實比他大。

  聶小真沉默了一下,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她是省檢副檢察長的女兒,她本身也承擔著一項重要的和花幫有關的任務,其實省裡邊已經對花幫的問題研究了很多次,但是省裡的領導中有不少都是偏向花幫的,打擊花幫已經不僅僅是反黑行動了。但是隨著全國各地的走私活動受到打擊,依然猖獗的GK市已經越來越受到中央的重視,對花幫進行打擊已經是遲早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打擊限定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不擴大卻又能把這個毒瘤連根拔除,還有就是缺少一個合適的契機和突破口。

  只是這些都是不能和馬哲說的,說了也沒用。她歎了口氣:「你要相信政府。」

  聶小真用這麼沉重和嚴肅的語氣說出這麼幽默的話來,一下子讓馬哲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表示信任,馬哲沉默了一下,也道:「哦,那小真老師,我先洗澡睡覺了。」搞得聶小真也很鬱悶:「去吧,批准了。」

  馬哲收了電話,覺得心裡很是煩悶,一想到要對付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任何人都不會心情好的,而且把花幫消滅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凱信公司,這畢竟是兩碼事,馬哲真希望明天一覺醒來,周緲緲又活蹦亂跳的去彈琴了。

  馬哲心裡煩亂,又掏出了電話,找到徐微藍的電話,看著電話裡的名字,突然覺得人的思維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看著一個名字,腦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人的相貌來,他看著徐微藍的名字,想到的徐微藍卻是那天他受傷了然後她流著眼淚哭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徐微藍,馬哲搖了搖頭,按了撥出鍵。

  徐微藍在電話裡邊有些生氣的道:「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墮落了,今天沒去上自習,我不和墮落的人玩。」

  馬哲倒沒想到徐微藍會耍脾氣,笑道:「呼嚕男不墮落,你和呼嚕男玩吧。」

  徐微藍「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罵道:「去死!」

  呼嚕男是205教室的一個帥哥,喜歡穿拖鞋上教室,看書的時候喜歡脫了鞋,然後把腳伸到前面的美女的座位旁,架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搞得美女時常的對著他的腳狂噴花露水。然後呼嚕男看書很勤奮,看累了以後時常就趴在課桌上睡覺了。每次大家看到他睡覺的時候不管自己多累都會立刻精神大振,然後會有一段時間的完全安靜,翻書起立都會格外的小心,然後時刻豎起耳朵關注著,每當教室裡如願以償的傳來抑揚頓挫,婉轉悠揚的呼嚕聲的時候,那一刻整間教室的每一個人都會激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然後隔壁教室的人也會跑過來一起傾聽呼嚕男打呼嚕。

  呼嚕男偶爾也會說夢話,不過如果不是人品很堅挺的人一般是聽不到的。

  兩人很有默契的低笑了一下,徐微藍問道:「說吧,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沒事,心裡煩,想找人說說話。」

  「怎麼了?又失戀了呀?沒關係,我決定把我們宿舍的捨花小碧介紹給你。」

  「這個,我年紀還小,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只能辜負你的美意了。」

  「那阿寶吧。」

  「這個,我偷偷的告訴你,其實我喜歡的是女人。」

  「哈哈哈哈!」

  馬哲和徐微藍聊著電話,說著一些在旁邊的人聽來很無聊的笑話,只是這些沒營養的對話,卻讓馬哲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徐微藍和他聊天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和他抬槓,然後打擊他諷刺他,但是每次聽到徐微藍的胡說八道的和他抬槓的話,他心裡就會很平和很安靜。

  就像今天沒有雲的星星和月亮很安靜的晚上。

  徐微藍曾經說過:「小馬,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吵來吵去很有情調嗎?」

  也許吧。

  掛斷電話的時候,馬哲已經不再煩悶了,煩悶的事明天再想吧,洗澡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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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大戰花幫

  馬哲正在給一個大肚子孕婦讓座的時候,徐微藍發短信過來了:「馬哲,你逃課!張書華這麼帥的人的課你都逃!你考試一定不過!」

  馬哲想了一下,只好給她回了一條短信:「尊敬的用戶,您好,您所發送的短信因為信號原因對方無法接收,請您稍後再發。」

  「你去死吧!」徐微藍果然沒上當,馬上就氣憤的來了一句。

  馬哲笑了一笑,把手機關上了,望著窗外的嶄新的高樓大廈,清晨八點多的新區遠處有些朦朧,近處高低起伏的建築顯得有些灰白,來來往往的小車和行人卻是擦肩而過的恍惚。馬哲摸了摸包裡的衣服和面具,心裡泛起淡淡的憂傷,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記得自己,會為自己傷心呢?這樣的大的城市,很容易就吸納了一個人的歡樂悲哀,即使是凱信這樣的大公司,對於這個城市絕大多數人來說,其實也是不重要的吧。

  忠信大廈高達43層,加上廣場有半個足球場這麼大,大廈已經封頂,外部的裝修已經基本完成,只是裡邊的裝修還沒有進行,一樓大廳只是用圍牆圍起,然後除了某些堆放材料的房間裝了門,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門。其中正門旁邊有兩個保安室,裡邊住著八個保安,由他們輪流看守著如此巨大的大樓,不過離這裡不遠就有個派出所,然後裡邊除了一些鋼筋水泥玻璃瓷磚也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所以也不需要太擔心安全問題。

  花幫的小嘍囉們一天的工作開始了,三四十個二三十歲的小青年慢慢的三五成群的提著早餐和報紙過來了,積聚在忠信大廈的廣場處吃著早餐聊天打牌討論六合彩看報紙,很是愜意。過往的行人也是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過往的時候會多些小心翼翼,一點也沒有那種凶神惡煞怨氣滿頭的情形,連那些保安也會和他們打招呼,聊會天。只是當有人試圖要接近忠信大廈的時候,才會有人用石頭礦泉水瓶垃圾物扔人,如果那人還繼續接近的話那就有人站起來進行警告威脅,如果還是一意孤行,那你很可能就要面對這些人的拳頭了。總之,場面還算和諧,他們的行為也還算文明,只是不知道他們想過沒有,他們在這裡一天,凱信公司就要損失十幾萬,如果加上其他損失,那就會是二十幾萬三十萬。

  只是那又怎樣呢?對他們來說,每天來這裡十個小時,什麼事都不用幹就會有50元拿,還包三餐,這樣的好事幹嘛不幹?凱信公司是死是活和他們又有什麼相干的?只是今天,他們注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馬哲站在遠處,望著這些人,他們鋪開報紙,脫了鞋坐在上邊,叼著煙,很大聲的在打牌,很髒很舊的劣質皮鞋到處亂放,很是噁心。一群危害社會渾渾愕愕的人,沒有善惡是非觀念的人,這些人是可恨的,也是可憐的。馬哲心裡為他們默哀了三分鐘,然後決定好好的給他們上一場課了。

  他看準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翻身進了圍牆,然後抓著牆壁迅速的爬上二樓。忠信大廈的二樓四處都是空空的窗子,水泥黑黑灰灰的十分的髒亂,到處都是磚頭木板,光亮從四面八方的空蕩蕩的窗子處透進來,在靠窗的地方倒也光亮,只是越往裡走卻越是黑暗,馬哲走進去二三十米後基本上連磚頭木板都看不清楚了。

  馬哲把身上的衣服褲子脫了,裡邊露出一套黑色的緊身服,有些像藝術學院的男生練舞蹈的時候穿的衣服,但是小JJ的形狀不是很凸現,也沒有露出胸部的小圖釘。這是他在家的一個隔壁的小妹妹幫他偷偷縫製的,然後還有左羅的很大的黑色布條穿洞後製成的眼布,馬哲運力崩起了身子,整個人都高大了一圈,然後又從書包裡掏出了兩根雙節棍,隨意揮舞了兩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早晨有些的悶熱,太陽已經漸漸的照到了廣場的周邊,很平常的早晨,卻不知道為什麼讓人忍不住的心煩,打牌的,聊天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比以往都要大。

  早上值班的兩個保安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粉,然後就見到一個黑衣緊身左羅一手拿著一根雙節棍從大廈裡邊的樓梯處走了出來,兩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我靠!這個人好挫!

  馬哲的打扮確實很挫,不合身的衣褲,不穿襪子的回力牌籃球鞋,遮住半邊臉的眼布,手拿雙節棍,然後很裝逼的一言不發的靜靜從黑暗中走出來,這樣一副形象讓兩人口中的粉條從筷子處滑了下來,粘著碗的垂下來。

  馬哲很裝逼的向他們點了點頭,走出了忠信大廈。

  突然的光明讓他的眼睛不適應的黑了一下,他整個人都停了下來,然後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望著下邊開闊的廣場,從高處向下望去,眼前一片開闊,這三十多個人倒顯得有些的少和小了。對面的車來車往,人來人往,彷彿在這一刻都靜了下來,停止了運行,整個世界的焦點彷彿都在這一瞬間集中在了馬哲的身上。

  花幫的嘍囉也像傳染一樣很快的安靜下來,都扭頭望向台階上的馬哲,然後有人覺得很酷,有人覺得很****,有人頭腦一下子空白了,各種各樣的眼神動作都有,但是在那一瞬間,大家都停止了動作,微微張著嘴巴,靜靜的望著馬哲。

  馬哲很滿意大家的表現,深吸了一口氣後大喝一聲:「花幫的****!給我滾出忠信!這裡是我保護的地方!」聲音遠遠的傳出,很沉厚很堅定的聲音讓每個出神的人都在遠遠的被驚了一下,馬哲望著還是一臉癡呆的眾人,又大喝一聲:「聽到了沒有!滾!」

  這短促的一聲「滾!」,終於把所有人都驚醒了,每個人的心裡都被刺了一下,這麼囂張的侮辱很容易就激起了這些流氓的怒火,頭腦在那一瞬間熱了起來,一個個都大罵著站了起來,指著馬哲,有的人扔東西,有的人找鞋子,有的人已經光著腳丫衝了過來!

  一群人共同辱罵一個人,更容易引起各人的熱血和衝動,在那一刻每個人都是全身發熱,頭腦發昏的,再也沒有了顧忌,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打他!打死這個****!

  馬哲在那一刻終於興奮了,終於脫離了所有的冷靜,他的腦子裡全是憤怒和衝動,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樣,力量在一瞬間佈滿了全身!他大喝一聲:「****!來呀!****!****!」奮力一躍,長長的高高的十幾米長的階梯竟然遠遠的躍過,在旁邊的人看來簡直就像長了翅膀一樣!

  但是頭腦發熱的當事人卻不會去想馬哲這一跳有多驚人和不可思議,他們的眼中只有一個很快接近的越來越清楚的馬哲!

  馬哲和他們隔了有五六十米,這樣全力的對向衝刺,不過三四秒鐘就沖在了一起,只是在旁邊的人看來,那一瞬間彷彿格外的緩慢和間斷!

  馬哲望著以極快的速度撞過來的幾個嘍囉,額頭的頭髮飄在了眼角,有些的癢,但是在這時候所有的感覺彷彿都遠去了,變淡了,周圍的風聲,旁邊的人的呼喊,一切都遙遠得如同過去,他甚至感覺不到腳板踏在地上的感覺!

  在沖在一起的那一刻,馬哲手中的雙節棍左右輕輕的晃了一下,只是這樣的看似隨意的揮舞,卻以馬哲的手掌為圓心很淡的畫了個扇面,然後沖在一起的三個人都聽到了輕輕的淡淡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雖然大多數人都沒聽過這種聲音,但是在那一瞬間其實每個人都知道了。在那一瞬間,思維還來不僅反應,身體的恐懼已經讓他們全身都顫抖起來,然後就在一瞬間撕聲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抓著恐怖的彎曲的手臂大叫著跪了下來!

  馬哲從兩人中間穿過,迎面又是一個青年,他的身子有點矮胖,有些愛笑的娃娃臉在打架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凶神惡煞的感覺,頭髮被剪得東一塊西一塊,腳上一邊穿著一隻爛皮鞋一腳光著,年輕的不懂打架的他整個人就這樣撞了過來!馬哲卻在一瞬間讓了過去,膝蓋輕輕的踢在他的大腿上!

  年青人只覺得全身一個失衡,右腿彷彿就這樣的失去了,整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趴的一聲很響的趴在地上,他還沒明白什麼回事,大腿斷裂的劇痛就這樣淹沒了他,他的兩眼一黑,只是大叫一聲「啊,痛!」咬著舌頭的昏了過去!

  馬哲已經決定決不容情了,這些人被他打斷了手腳,即使接上,也不會如原來這麼有力和靈便,但是對他們,對別人,對這個社會來說,失去了靈便有力的手腳,也許更有利。他們已經剝奪了別人很多的幸福,在談笑間,在為了自己的一點點利益的時候,讓別人為自己的愚蠢買單,現在是他們償還的時候了。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4 11:23
第三十九章 英雄

  兩個保安端著碗,張大著嘴巴站在台階上,眼睛直直的望著下邊打鬥的眾人。

  馬哲手中的雙節棍就像兩個高速轉動的電鋸,整個人就像一個絞肉機,一推過去,兩邊的電鋸一轉,擋在前邊或者試圖圍上來的花幫嘍囉就在一瞬間被掃了出去,倒在地上抓著胳膊大腿,痛苦呻吟尖叫!

  馬哲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人,這樣狠毒的下手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忍心,所有衝上來的人都是手無寸鐵的,而且這些人並不是正規的幫眾,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烈的打鬥。沒有配合,不會使用力量和身體,一個個衝上來,不論是出拳還是出腳,在馬哲眼裡都是很慢而且沒有準頭的,在見到馬哲出現在面前的一瞬間不是下意識的出拳就是驚慌的出腿,這樣攻擊打出以後落在哪裡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認為只要能打到對方身體就好,卻沒想到打到的不是要害,或者根本就不可能會打中,這樣的攻擊對馬哲卻是毫無效果的。

  馬哲這樣一個速度和力量都超越普通人類極限的人,拿著武器,要對付這三三兩兩衝過來的普通人實在是勝之不武,只是五六分鐘,馬哲一路奔來的十幾米的距離就躺倒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不是痛暈過去了就是抱著手臂大腿輾轉嘶叫!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論是過往的行人還是站在廣場上的花幫嘍囉,一個個都是瞪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驚駭,周圍的幾個剛走過來的看到馬哲一腳將人遠遠踢飛出去的學生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放聲尖叫,銳利刺耳的聲音在廣場上空迴盪。這樣的尖叫聲讓馬哲的冰冷的情感出現了一絲絲的波瀾:自己真的這麼恐怖麼?讓別人也害怕成這樣?

  花幫的幫眾終於害怕了,人家二十多個人上去都沒夠別人五六分鐘,現在剩下的只有十來個人,真要衝上去不夠人家三四分鐘的事,這個人是魔鬼來的,下手這麼狠毒,被打中的人的手臂就像被折斷了一樣的彎曲了10幾度,這種景象簡直能把人嚇死!

  有人蒼白著臉,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裡,想要轉身奔跑卻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有的人跪地求饒,像鴕鳥一樣的哭泣哀叫,有的踉踉蹌蹌的轉身就跑,馬哲硬起了心腸,他人雖善良,但也理性,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收拾這些人,而是要把花幫的人打怕,讓他們知道,這個忠信大廈是他馬哲保護的地方,誰動就打得誰疼!馬哲告訴自己,這些人都是壞人,你不能手軟!

  馬哲追上了一個逃跑的人,一腳踢在他的內膝蓋處,把他狠狠的踢飛出去!那人擦著地板滑了幾米,肚子手臂火辣辣的疼,鮮血已經透出了T恤,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只是驚恐的回頭望著馬哲,馬哲冷冷的望著他,心裡冷酷的想:你們不想把事鬧大是吧,想要平平靜靜,不擔一點風險的把忠信大廈拿到手是吧!我就讓事情鬧大,我要讓全市都知道,全省都知道,全國都知道!

  那人看到馬哲閃著靜靜的光芒的眼睛盯著他,腦子已經空白了,只是本能的恐懼驅使他不停的向前爬去,發了瘋似的嘶叫著向前爬去!馬哲上前伸出一腳,在那人驚恐的叫聲中一臉平靜的踩在他的腳踝處!

  骨骼碎裂的聲音適合是順著腳步的抽搐傳到耳多里的,那人望著自己的腳踝,突然不再害怕了,劇痛將他淹沒,他虛弱的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馬哲轉身將手中的雙節棍甩出,一個一人,又把兩個逃跑的人打折了腳,一人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另一人卻在倒在地上的時候後腦著地昏了過去。

  馬哲轉身向一個跑向人群的花幫嘍囉追去,那人光著腳邊,褲管長的一邊套在腳板上,短的一邊卻捲起在小腿上部,帶著哭音的無意識的叫喊著:「啊!啊呀!呀!」慌慌張張,卻是不要命的衝出去,腳尖著地,全身晃動著速度極快,眼看就要鑽進人群之中,馬哲卻不放過他,大喝一聲:「站住!」手隱蔽的一推,旁邊的人只是見那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以為他被褲管絆了一下,卻沒想過馬哲發動超能力把他的後腳絆在左腳處,整個人就這樣膝蓋重重著地倒在地上。

  馬哲收拾了他,見到一個人已經快要跑到馬路邊了,離他有四五十米,再追就讓他過馬路了,馬哲一腳踩碎了一塊轉頭,腳尖挑起了一塊稍微大一點的,奮起一腳射向那人的膝蓋,碎磚帶著紛飛的紅煙一閃而過,那人立馬倒在地上!

  馬哲向他走去,那人卻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凶性大發,強撐著站起來,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指著馬哲大罵:「****!我XXXXX!」馬哲平靜的望著他,然後一掌把他扇得凌空翻了個身,重重的倒在地上!那人被這一下掃得整個人都麻木了,瞪著呆滯的眼睛望著自己眼前的地板,馬哲上前踩碎了他的手骨。劇痛讓他整個人抖了起來,扭頭瞪著眼睛望著馬哲,還要破口大罵,卻見到馬哲也正瞪著他!那雙眼睛比那眼布還要漆黑,彷彿要吞噬了人一般,他被瞪得更劇烈的顫抖起來,卻是什麼也說不出。

  早晨的九點半的忠信大廈的廣場遠遠的圍了三四十個圍觀者,只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人敢議論,陽光半黑半白的將整個街道割成了兩半,馬哲把雙節棍插進了自己的腰間,靜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三十六個花幫的嘍囉全都倒在地上,不住的哀號。這樣的慘狀讓馬哲也有些後悔自己出手的狠毒。他站在那裡,在43層高的忠信大廈的面前,在空曠的可以容納幾百人的廣場處,馬哲一身黑衣,很土很挫的站在那裡,這樣一副怪異的景象,讓人覺得一陣陣的暈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這個男人就像是黑暗中鑽出的惡魔,讓人在明媚的陽光中也是寒冷的。

  馬哲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花幫的人給我聽著,你們想要把忠信大廈搶去,那就先過我這一關!只要我沒死!我就陪你們玩!」他知道還有花幫的嘍囉在這附近,不可能正好派了三十六個人過來,他這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周圍漸漸有了輕微的議論聲,馬哲的眼睛掃過去,卻立刻又安靜了。

  馬哲伸出手去,用手指指著倒在地下的眾花幫嘍囉,大喝:

  「花幫的,給我滾!滾!」

  最後一句話是他用盡嗓音吼出來的,還顯得有些年輕的嗓音在四周高樓大廈中緩緩的回音,很輕很顫的震動像在向著天地宣戰似的,帶著大無畏的勇氣和無比堅定的信念,讓人的心靈最深處也輕輕的深深的顫動著。

  在那一瞬間,圍觀的人就這樣被這一聲宣戰給感動了,他可能下手是狠毒的,冷血的,但是他也是勇敢的,熱血的,他面對的是怎樣兇惡的幫派,連警察都不敢這樣的宣戰,但是他一個卻這樣做了。

  馬哲已經走向了忠信大廈,在這樣的天地間有些孤獨。

  每個人的心裡湧現了一個詞:英雄。

  一個人挑戰一個幫派,一個人保護一個大樓,一個人捍衛正義,這需要怎樣的熱血和勇敢?沒有人相信他真的能挑戰花幫,真的能保護這個大樓,但是每個人的心裡卻是寧願去相信他的。

  這樣的冷漠的社會,已經忘了理想的現實的社會,還有著一個孤獨的英雄,他也許幼稚不成熟,但是這樣的年輕和真實的人卻讓人忍不住的心酸感動。

  如果這樣的人都不會平安幸福,那麼這樣的社會還有什麼美好的呢?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祝福著這個人,年輕的女孩們低聲讚著「好帥!」,只是馬哲卻沒有能聽到這樣的年輕的真誠的讚美,他也不需要這樣的讚美。

  忠信大廈的八個保安都出來了,站在台階上,所有保安望著他,眼裡都要流出眼淚來了,作為忠信大廈的保安,他們已經忍辱負重了太久,受到太多的委屈,幾乎已經絕望了。只要是男人,總會有些羞恥心和責任感,只是在近三個月來,凱信公司的不作為讓他們認為凱信自己都失去了信心,都失去了羞恥心,這樣的打擊下才讓他們得過且過。但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在他們眼裡,這個人應該是凱信公司派來的,是他們的人,崇拜和自豪讓他們一瞬間徹底的被感動了。

  八人什麼也說不出,只是握緊了拳頭,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都是男人,所有的話語都在這一笑中包含了。

  加油!好樣的!帥!

  馬哲原本不想理他們的,這些保安的開始的表現雖然他理解,但是還是難以接受的,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十分的灰暗,在這時候收到這樣的感激和鼓勵,讓他冰冷的心淡淡的暖了起來,也向他們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起了周緲緲,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胡賓的對話,心裡難過的想要哭泣。

  周緲緲呀,我愛著你呵。

  你知道嗎?我愛著你呀!

  在這樣灰暗的心情裡,他的情感是無比脆弱的,像個小孩一樣的渴望著情感的呵護。

  只是他注定是要孤獨的吧,連愛著人也不能被知道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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