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點痛算什麼
陸天浩兩步走到毛遠祿跟前,不急不緩的說:「我並不想對你怎麼樣,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你可以馬上走。」
「想從我這裡得到消息,你休想。」毛遠祿斬釘截鐵的回道,一副不懼生死的姿態看著他。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開口的,我陸天浩要問的事情,從來就沒人能拒絕。」
陸天浩說完彎腰一把將他抓了起來,腳下一點,身子一躍而起,雙腳在牆壁上快速蹬了幾腳,一陣風似的就飛躍到了五層樓高的樓頂上。
隨手將他仍在地上,陸天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擲地有聲的說:「我就問你兩個問題,你給我聽清楚了,第一個,你們聚英會有這麼多高手,為什麼還要找天目會的人去綁架胡穎?」
麗都酒店的那個堂主何冬就是天目會的人,天目會的一些資料,陸天浩已經聽王諾彤他們說過了。
「哼。」
毛遠祿不屑的哼了一聲,臉一扭,拒不回答。
「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我見多了,既然你非要我換種方式問話,我也只好成全你。」
陸天浩輕輕的笑了笑,彎腰先將他的穴點了,然後將他翻了個身,在他後背的大椎穴、陽關穴和腎俞穴一點。
毛遠祿立刻感覺到一股劇痛襲向全身,像是突然間有無數把無形的利刃在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裡不停的削割攪動,疼痛難忍。
「啊……」
他強忍著想不叫出聲來,可還是沒能忍住,這種痛苦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他媽對老子做了什麼?」毛遠祿呲著牙喊道。
「我還以為你真是條硬漢,起碼也忍個四五分鐘吧,兩分鐘沒有就受不了了,真是讓我失望,虧你還是個到了虛境期三階的高手,這點忍耐力都沒有。」
陸天浩冷嘲熱諷的笑了笑,接著說:「不想繼續痛苦下去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現在所受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聽到他的這些話,毛遠祿心裡又是一驚,他竟然知道自己的修為境界,知道他修為境界的人沒有幾個,除了廖代明,就只有聚英會總部的一些高層了,下面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不可能是從別人嘴裡問到的,他都還沒有見過廖代明,廖代明也不可能告訴他,而整個圳鵬市也只有廖代明知道他的修為境界。
難道?
想到這裡,他心裡更為驚訝,難道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可以感應別人功力的境界。
要達到這樣的境界,起碼要到靈境期六階。
他不過才二十歲,怎麼可能達到這麼恐怖的境界,這簡直不可思議,讓他難以置信。
「你還在琢磨什麼?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修為境界。」陸天浩淡然的說道,又將他翻了過來,手指點在他的氣海穴上面,說:「你應該知道氣海穴對一個武者有著什麼樣的作用,我只要點下去,你這好不容易修煉到虛境期的功力就會化為烏有,沒有了功力的支撐,你將會更加痛苦。」
「我……」
毛遠祿雖然不會點穴,但他也知道氣海穴的重要性,氣海穴一旦被氣勁擊穿,他的功力就會瞬間廢除。
一個武者突然變成一個普通人,那和殺了他們無異。
可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身體上那股劇痛也讓他承受不了,已經到了他承受的極限了,他只好回答他的問題。
他說:「我們不想讓警方懷疑到我們聚英會的頭上,所以要天目會的人去綁架胡穎,要許成興把許雯雯帶到麗都酒店去,也是這個意思。」
陸天浩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說謊,而且這一點,和他自己想的也基本一致。
他又問道:「在圳鵬市,你們除了陷害許建安,還用類似的方法陷害過誰?」
「你先解開我的穴道,我實在痛的受不了了。」毛遠祿已經痛的氣喘吁吁,直冒虛汗。
「最好不要給我談條件,不然我會讓你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陸天浩的眼神忽地變的冷冽起來。
看到他突然冷下來的眼神,毛遠祿心頭一怔,不敢在討價還價,只好照實說:「有五個……是五家人,曾家就是其中之一,剛才帶我們來的那個曾廣發就是曾家的人。」
三年前,曾廣發爸爸曾茂培還不是鼎豐集團的董事長,那個時候,廖代明就和曾茂培密謀陷害了鼎豐集團的前任董事長,並且威脅前任董事長將他的股份轉讓給曾茂培,方法和綁架胡穎和許雯雯差不多。
曾廣發早幾年前就拜廖代明為師了,許成興也是如此,廖代明收他們為徒,也不過是想拉攏他們而已。
他們利用類似的方法還謀害過另外四家人,目前還有一家就是韋家夫婦。
他們和韋博串通一氣,先派殺手殺掉韋妙輝夫婦,因為死者的死相極其恐怖,警方不方便公佈出來,又無從查起,這案子最終會不了了之,那麼韋妙輝的遺產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韋博的手裡,至於那個韋倩倩,還只是十五歲的小女生,那就更好對付了。
他們千方百計地將這些人扶持上位,為的就是可以分到百分之三十的利潤。
這些可都是大集團,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一個月就有幾個億,聚英會這些年靠這筆收入迅速累積了上百億的資本,可謂是一本萬利。
「原來韋家的案子也是你們做的,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會有殭屍,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陸天浩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問的,我都說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毛遠祿痛的呲牙咧嘴,面目扭曲。
「急什麼,你們害了那麼多人,受這點苦算什麼。」
陸天浩說著,手指又在他的膻中穴點了一下。
「啊、啊……」
膻中穴被點,一股更加強烈的疼痛席捲全身。
毛遠祿感到自己身體上的肉都快要和自己的骨頭分離了,痛的肉都在不停的抖動,全身冒冷汗,衣服都被汗液浸濕了。
「我什麼都說了,你還想怎樣,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毛遠祿面目猙獰的看著他,被點了穴,又動不了。
「我又沒說你回答了問題就一定會放了你。」
陸天浩若無其事的說道,他可不會就這麼放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