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第一封信
看著宮古梧桐,劉星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扮演“宮古梧桐”的玩家說一聲辛苦了,因為“宮古梧桐”這樣中二的性格,扮演出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因為宮古梧桐的突然出現,眾人只能暫時改變行動目標,先將宮古梧桐帶回了別墅進行換裝,畢竟宮古梧桐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不堪。
洗完澡換完裝之後,宮古梧桐總算是看起來正常一點了。
眾人坐在一樓的大廳,開始對宮古梧桐進行三堂會審了。
首先,自然是詢問宮古梧桐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這整整一天時間宮古梧桐幹什麼去了。
根據宮古梧桐的“供認”,昨天他在到達漁人村時,就感受到了在漁人村裡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作祟,所以宮古梧桐決定暫時不進入漁人村,而是在漁人村的外圍進行上觀察與研究。
於是乎,宮古梧桐在多戈艾格帶著劉星與石川凌離開之後,才慢悠悠的從游輪上下來,沿著海岸線來到了一處看不到漁人村建築的樹林之中。
然後,宮古梧桐就使用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打火石,開始準備生火做飯,但是宮古梧桐靈機一動,覺得自己如果生活做飯的話很容易暴露目標(劉星覺得是因為宮古梧桐無法用打火石生火),所以決定放棄生火的打算。
雖然不能生火,但是作為島國人的宮古梧桐還是決定吃生魚當晚餐,所以宮古梧桐在樹林裡找到了一根合適的木棒,然後從自己背包裡拿出一根魚線和魚鉤,最後在樹林裡挖到了蚯蚓,釣魚套裝終於完成了。
不過在釣魚套裝完成的一瞬間,宮古梧桐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愛心的人(劉星覺得實際上是因為宮古梧桐意識到自己沒有船出海,而在海岸邊釣魚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海洋魚類一般都不會游到岸邊來的),還是放過這些可憐的魚兒,所以宮古梧桐只能吃背包裡的零食了。
隨便對付了兩口之後,宮古梧桐見天色還不錯,便決定先去漁人村周圍打探一番,於是宮古梧桐便開始了自己的環島游。
宮古梧桐來到的第一個地點,是漁人村的墓地。
宮古梧桐發現漁人村的墓地面積並不大,墓碑排的十分緊密而且規則,所以宮古梧桐推測漁人村的村民在死亡之後可能是選擇的火葬,只將骨灰放進了墓地。
不過宮古梧桐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漁人村的墓地四周都是用一種偽裝成荊棘的鐵絲網所包圍,宮古梧桐小心的解下皮帶觸碰了一下那個鐵絲網,發現這個鐵絲網竟然是帶高壓電的!
聽到這裡,劉星等人面面相覷,畢竟按照松井一郎的說法,漁人村是不可能有電的,而且高壓電網還得有專門的配套設施。
所以,松井一郎這是在說謊。
劉星眉頭一皺,對宮古梧桐說道:“梧桐,那個墓地大概有多大?”
宮古梧桐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吧,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當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我又不想打開手機暴露目標,所以看的還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一個足球場大小。
劉星計算了一下漁人村墓地的周長,然後說道:“一個長度三四百米左右的高壓電網,需要的配套設施應該還是挺佔地方的,梧桐你在墓地周圍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建築嗎?”
梧桐又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沒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墓地周圍五百米以內是沒有任何建築的。”
劉星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這麼說來,在漁人村的地下很有可能就有一個地下基地,而發電裝置就在這個地下基地了。”
剩下的人都點頭應是,畢竟表面上的漁人村就這麼大一點,不像是能夠隱藏多少秘密的地方,但是如果在漁人村的地下還有一個基地,那麼這個地下基地就能夠隱藏下更多的秘密了。
所以,這個地下基地的入口,應該就是在墓地中了,畢竟墓地周圍有高壓電網的保護,應該算是漁人村中最安全的地方了,而且根據松井一郎的說法,平時漁人村的村民都是不允許進入墓地的。
除此之外,松井結衣的家中與漁人村的祠堂,也都有可能是地下基地的入口,畢竟這兩個地方也是漁人村村民不能隨便進入的地方。
當然了,多戈艾格現在住的草房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地下基地的入口,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在五成左右,畢竟萬一被多戈艾格發現了入口,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這時,宮古梧桐繼續講述自己接下來的經歷。
因為漁人村墓地周圍的電網十分嚴密,毫無破綻,所以宮古梧桐覺得自己是沒有辦法安全進入墓地的,所以就直接離開墓地,繼續繞著漁人村前進。
很快,宮古梧桐在海邊的一片樹林裡,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已經破敗不堪的磚瓦房,本來這座二層結構的磚瓦房,二樓已經坍塌的差不多了,至於門窗什麼的早就損壞了。
所以,宮古梧桐毫不費力的進入了這個磚瓦房。
在這個磚瓦房裡,只剩下一些損壞多年的家具,還有一張落在地上黑白合照,合照上面有五個人——一對老年夫婦,一對年輕夫婦,以及一個看起來一兩歲的小女孩。
而這張黑白合照的背景,則是在島國非常著名的東京鐵塔,而且宮古梧桐還看到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在199x年,之後的時間因為照片老化而模糊了。
宮古梧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照片,遞給劉星傳閱。
劉星看過照片之後,開口說道:“如果這張照片上的人是漁人村的村民,那就說明在十多年前漁人村還是與外界保持交流的,而且看起來當時漁人村的村民還是非常追趕潮流的,因為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對年輕夫婦的衣著都是那些年的流行服飾。”
一旁的張景旭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說道:“的確如此,雖然這張照片上的時間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按照人物服飾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在1993年到1995年左右,不過這張照片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為什麼這張照片會是黑白合照?按理來說,當時的彩色照片技術已經非常完善了,拍攝一張彩色照片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吧。”
石川凌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說不定這張照片是合照上的人用他們自己的相機拍攝的,所因為相機與膠片的緣故所以只能拍攝成黑白色?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照片上的這五個人到底是誰?”
劉星想了想,對宮古梧桐說道:“梧桐,你在那個房子裡還有什麼發現嗎?”
宮古梧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那個房子裡,我還看到了一個與這張照片相匹配的相框,落在了一個櫃子的後面,最重要的是這個相框還沒有真正使用過,因為這個相框上還有一個標籤,如果要使用相框的話就肯定要破壞那個標籤。”
“而且奇怪的是,在那個房子裡除了那種普通的家具之外,像服飾,餐具什麼的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有人特意拿走了一樣,而且有些小型家具,像桌椅什麼的都倒在了地上,給人一種在這裡發生了打鬥的感覺。”
“最後我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二樓看起來有四個房間,在這四個房間裡也是出現了家具倒地的情況,好像有人在這些房間裡搜查什麼的樣子,而且還是除了家具之外,其他東西都消失不見了,不過我在最大的那個房間裡,在一個抽屜的夾層裡發現了一封信。”
一封信?!
劉星瞬間想起了那三個支線任務中,獎勵最豐厚的支線任務就是要找到三封信。
想到這裡,劉星連忙開口詢問道:“信?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宮古梧桐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看不懂那封信的內容,因為那封信是用漢字書寫的。”
雖然劉星與尹恩都是華夏人,但是因為“渡邊流星”與“石川凌”這兩張人物卡都沒有“其他語言:華夏語”這個技能,所以劉星與尹恩現在都沒有辦法看懂漢字。
這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在場的眾人中,張景旭與陸天涯可是正宗的華夏人,所以張景旭從宮古梧桐手裡拿過了那封信,開始念了起來。
簡單的來說,這封信是寫給一個名叫李永傑的人,這個李永傑的身份貌似還是一名記者,當時住在島國東京,而寫信的人則是漁人村的村民,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間房子的主人。
在信中,那間房子的主人首先感謝李永傑在東京時對他們一家的照顧,讓他們一家有了一個愉快的回憶,然後話鋒一轉,便開始提到漁人村的村民最近越來越古怪了,本來有幾個和他關係很好的村民,在自己帶著家人從東京旅行回來時,都對自己冷眼旁觀,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和自己打招呼,就連自己給他們送禮物的時候,那幾個村民也都是一言不發,只是點了點頭而已,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然後,那間房子的主人又提到村子裡的那間祠堂已經被徹底改造成了一個教堂,裡面原本供奉的牌位都已經不知所蹤,而那些神像也全部被替換成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雕像,看著都覺得很不舒服,而且他在離開祠堂的時候,還看到那個前來傳教的松井一郎,以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與自己交談,語氣更是惡劣,沒說幾句就開始嘲諷自己在做無用功。
最重要的是,那些對自己一臉冷漠的好朋友,此時在面對松井一郎時卻是恭敬有加,這讓那間房子的主人心裡非常不舒服,只能找了理由趕緊離開。
接下來,那間房子的主人就開始痛訴松井一郎在漁人村裡傳播的宗教是多麼的愚蠢與莫名其妙,沒想到漁人村的村民竟然會相信松井一郎的鬼話,這讓他在痛心之餘,也怒其不爭,並且開始懷疑松井一郎所宣傳的宗教是一個邪教。
所以在最後,那間房子的主人希望李永傑可以將漁人村的事情報導出去,最好將松井一郎所傳宗教——海洋真神宗當成一個邪教來寫,這樣就能夠督促當地官方前來漁人村進行調查。
信到這裡戛然而止。
“信在這裡突然斷了,而且這封信裡的最後幾個字,墨跡都有一些花,說明那間房子的主人在寫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趕忙把這封信放進了那個抽屜的夾層裡,結果這封信就再也沒有被取出來過了。。。”張景旭一臉凝重的說道。
很顯然,那間房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遭遇不測了。
不過更重要的是,這封信中透露出了很多重要情報。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松井一郎說了很多謊話,漁人村開始信奉所謂的海洋真神宗最多也就是二十年的時間而已,並不是松井一郎所說的數百年。
然後松井一郎並不是漁人村的本地人,而是一個外來的傳教士,不過只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松井一郎就將漁人村改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說明松井一郎的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最後就是漁人村的祠堂,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變成了一個祭祀場所,也是這個模組最危險的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劉星本以為漁人村所謂的“階級劃分”是世襲的,沒想到這只是這些年才確定下來,這讓劉星想到了一個詞——社會實驗。
在很多歐美國家,有一些專家就喜歡搞一些社會實驗,簡單的來說社會實驗是為瞭解決文化、政治、經濟及其社會、自然問題,而在其對應的科學研究中用來檢驗某種新的假說、假設、原理、理論或者驗證某種已經存在的假說、假設、原理、理實驗論。
劉星當年就看到一部名為《浪潮》的電影,那部電影講的就是一名教師在自己的班級中進行社會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