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作者:皮俠客(連載中)

 
Babcorn 2019-1-31 14:22:4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73 529113
Babcorn 發表於 2019-6-6 22:03
第1443章 登門,壞賬!

    “青雀對電學以及造車方面的知識很感興趣,但這些知識光靠看書本是無法完全掌握的,只有親身實踐,才會印象深刻,他願意來工坊實踐也是一件好事!墨姑娘你月底要與少寧成親,正好趁著這幾天的時間教教青雀,以他的資質應該很快就能弄懂發電機、電動機、蓄電池這些東西的原理~!”

    奇趣閣新工坊的實驗室內,李澤軒對墨凌薇交待道。

    “...嗯!山長放心,我會好好教魏王的!”

    墨凌薇猶豫片刻,應聲道。

    李澤軒目光微斂,好似看出了墨凌薇心中的顧忌,他笑道:“在書院之中,只有師生,沒有魏王,所以墨姑娘你也不要有壓力,總的來說,青雀這孩子現在還是很好相處的,不信你問問少寧~!”

    一旁的閻少寧連忙點頭道:“嗯!薇兒你別擔心,青雀跟我還是很相熟的,要是有事情,只管讓我來處理就好了~!”

    墨凌薇這次稍微放心,再說她本來就不是怕事兒的主,聽李澤軒跟閻少寧這麼說,她嫣然一笑道:“嘿嘿!那行!要是魏王到時候不聽教誨的話,就別怪我這個當老師的打手心了~!”

    話語之中,甚至還透露著一絲興奮,想必她是在為自己可以打一個親王的手心而興奮吧?

    李澤軒跟閻少寧不由面面相覷,一陣無語。

    他們差點忘了眼前這姑娘雖然長得明媚可人,但心裡卻住了一個惡魔,如今事已至此,他們也就只能在心裡為李泰那個小胖子默默祈禱了~!

    ………………………………………

    “什麼?永安侯要來玄甲軍當參軍?這怎麼能行?他一個小娃娃連人血都沒見過,憑什麼來玄甲軍?想混軍功他只管去京城的其他大營,但是想來玄甲軍,老子不答應~!”

    午後,長安城,樊國公府正廳,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憤怒咆哮聲。

    這樊國公府的主人,正是段志玄。

    武德九年,太子李建成欲謀害李二,以重金賄賂段志玄,企圖誘其歸順。段志玄拒不接受,並將此事告知李二,後與尉遲敬德等人發動玄武門之變,誅殺李建成、李元吉。不久,李二登基,作為這次玄武門之變的頭號功臣,段志玄被李二提拔為左驍衛大將軍,並封樊國公。

    由於玄甲軍組建之初,段志玄就參與了其中,加之李二頗為信任段志玄,所以後來玄甲軍基本上也都是他在管理。

    “行恭,永安侯可不是來玄甲軍混軍功的,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國侯,還需要混什麼軍功?他這次是來幫助玄甲軍適應新式兵甲的!再則,他也不是沒見過人血的小娃娃,去年血風寨上的那一夥山匪,他一人就獨自斬殺了五十餘人!他的功夫在年輕一輩絕對是無人能及!”

    這時,正廳內傳來了段志玄的聲音。

    緊接著,先前那個中年男子又哼道:“哼!那些不過是嘯聚山林的小毛匪罷了,殺之如同砍瓜切菜,有什麼好吹噓的?”

    段志玄沉聲道:“那蛇靈山之役又怎麼說?當初七修派可是有一位宗師後期外加一位宗師巔峰的大高手,外加上千弟子,可李澤軒在一夕之間,便讓整個七修派灰飛煙滅,說句不好聽的,他這種實力,怕是連你我都比之不過!”

    “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就不信,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能有多麼厲害?不就是從小有名師教導嗎?即便是境界再高,他也境界不穩!跟咱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將比,他還嫩得很~!總之,讓一個娃娃來玄甲軍當參軍,我不答應!”

    聞聽此言,段志玄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行恭,這不是你答不答應的問題,這是聖上的旨意,難道你還想抗旨不成?你若真有意見,待你病好之後,直接入宮跟陛下當面說去~!”

    “哼!說就說!玄甲軍今日的榮耀是用無數將士的鮮血和白骨堆砌出來的,老子決不允許一個小娃娃來這裡指手畫腳!告辭~!”

    話音落罷,一名身穿緋紅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從正廳內氣咻咻地走了出來,離開樊國公府後,直接揚長而去!

    “...這個老頑固~!”

    正廳內,段志玄坐在首座,喃喃自語道。

    從他那蹙著的眉頭可以看出,方才那中年男人的態度,讓他非常為難。

    “老爺,永安侯求見!”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對沉思中的段志玄小心翼翼地說道。

    聞言,段志玄精神一震,立馬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並連忙道:“快!快請!”

    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段志玄對於李澤軒是比較欣賞的,所以他剛剛才會那麼替李澤軒說話。

    “是!老爺!”

    管家應了一聲,拱手準備告退。

    誰知段志玄這時擺了擺手道:“慢著!還是我親自出門去迎接吧!往後永安侯過來,不需通報,直接請進偏廳,若是老夫不在府上,要立即派人去軍營稟告!”

    “老朽明白!”

    管家連忙應是,心中卻在驚訝於自家老爺對李澤軒這個朝堂新貴的重視。

    “呵呵!永安侯大駕光臨,真令寒舍蓬蓽生輝啊!下人們不懂事,永安侯勿怪,勿怪啊!”

    來到府門前,段志玄滿臉熱情地朝李澤軒走了過去,並笑著說道。

    李澤軒拱手還了一禮,笑道:“段將軍說笑了,小侯不請自來,還望段將軍莫要見怪!”

    話說在此之前,他還不知道段志玄住在哪兒呢,這還是中午他去書院問的程處默。

    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他長年不在朝堂上混,很多朝臣他只知道名字,至於人家住哪兒,他八成都不知道!

    這樊國公府不算大,更談不上氣派,看上去也僅僅是跟李澤軒以前在永樂坊的家宅差不多,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段志玄為人低調、不喜鋪張!

    這時,段志玄擺了擺手道:“呵呵!永安侯這是哪裡話?要不了多久你我便是同僚了,說這些豈不是見外?來來來!進去說!管家,快讓人上茶!”

    在段志玄的招呼下,李澤軒來到了段府的前廳,也就是先前段志玄與另一個中年男人發生爭執的地方。

    一番簡短的寒暄之後,段府的下人們端來一壺熱茶,給李澤軒和段志玄各倒了一杯之後,便退了出去。

    “喲~!這還是神仙茶啊~!”

    李澤軒本來對別人家的茶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聞到空氣中散發的茶香之後,他忍不住驚訝道。

    “呵呵!這還是段某先前託人從藍田縣那邊買回來的!說起這個,段某就不得不說說永安侯你也忒小氣了,有好東西居然只在藍田縣賣,長安城這邊要麼是沒有,要麼就是供貨量很少,你可是把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們都快逼瘋了!”

    段志玄半開玩笑地說道。

    李澤軒拱手道:“段將軍教訓的是,晚輩以後定當注意!不過今日此來,晚輩是有一事要拜託段將軍!”

    段志玄精神一震,道:“永安侯請說!”

    李澤軒回道:“事情是這樣的,奇趣閣工坊現在在全力為玄甲軍的將士們打造兵甲,但新式板甲要想發揮最大的效用,就必須合將士們的身,所以我想派一些裁縫去玄甲軍大營,為將士們丈量身材,還望段將軍能夠給予方便~!”

    段志玄一聽,忍不住眼睛一眯,沉吟片刻後,他開口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玄甲軍大營乃是禁地,尋常人等不得進入,這樣,段某稍後吩咐各營將官,把將士們的身高、胖瘦全部丈量出來,然後將結果交予你,如何~?”

    李澤軒聞言不疑有他,遂點頭道:“可以!我將要丈量的部位寫在紙上,段將軍您到時候讓將士們將各自的數據填寫好~!”

    “嗯!沒問題!”

    段志玄點了點頭,然後令人去拿紙筆,片刻之後,李澤軒提筆,一行小字躍然紙上。

    段志玄湊近一看,忍不住驚訝道:“身高、體重、肩寬、腰圍、匈圍,這...這需要丈量這麼多東西?”

    李澤軒笑道:“那是自然,這也是為了保證打造出來的板甲,能夠更加貼合將士們的身體,不然的話,板甲會影響到將士們在戰場上的行動的~!”

    段志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後,他皺眉問道:“雖是這麼個道理,但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影響到你那工坊的工匠們打造板甲的速度?”

    李澤軒搖頭道:“影響肯定會有,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克服,段將軍放心,奇趣閣工坊已經開足馬力生產板甲,預計兩個月之內,便可以打造出五千套板甲、釩鋼馬槊、釩鋼馬凱以及馬蹄鐵!”

    “兩個月?這麼快?”

    段志玄一聽,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道:“段某雖然沒打造過鎧甲,但也曾聽人說過,一名技藝精湛的工匠,打造一套明光鎧,最少也需要三天!而板甲的構造比明光鎧更加複雜,你那工坊竟然能在兩個月之內,打造出五千套,委實太過驚人了~!”

    李澤軒聽段志玄感嘆的是“這麼快”,而不是“這麼慢”,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半開玩笑道:“段將軍只要不嫌慢就好!其實這算是奇趣閣工坊的正常速度,我們有最先進的設備、最高超的技術、最優秀的工匠,自然會有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質量,要不然現在奇趣閣工坊的產品,也不會風靡整個大唐了~!”

    段志玄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感慨道:“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僅僅一年不到,奇趣閣工坊便從一個小作坊,一躍成為整個大唐規模最大的工坊,皇宮中的將作監怕是也比之不上,說來說去,還是得益於永安侯你一身的才學啊!不然換做任何人,奇趣閣工坊都不可能有如今的這種規模的~!”

    “段將軍過獎!”

    李澤軒笑了笑,然後他起身道:“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小侯先行告辭!待書院、工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後,我便去玄甲軍大營報備!”

    段志玄聞言,面色不由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好好好!入營之事,永安候不必著急,陛下也曾說過,你要書院、軍營兩邊兼顧,段某非常理解!”

    段志玄面色雖然變換的快,但還是沒有逃過李澤軒的眼睛,李澤軒不動聲色地看了段志玄一眼,然後拱手道:

    “多謝段將軍體諒!不過軍中之事更為重大,待我處理好書院那邊的事務後,一定會盡快回到軍營!還望段將軍能盡快把將士們的身材數據統計好!”

    段志玄自是點頭道:“嗯!段某會盡快安排人去做的。”

    李澤軒遂拱手告辭。

    ……………………………………

    “殿下,上個月的賬目已經全部整理出來了,咱們這邊的錢莊一共收穫利錢三萬五千八百唐元,刨除成本,純獲利三萬一千四百唐元!”

    藍田縣,炎黃錢莊,後堂。

    一名中年文士抱著一冊厚厚的賬本,朝李恪躬身道。

    想當初,李澤軒為李恪“開小灶”,將一些比較超前的金融知識傳授給李恪後,然後便將李恪給安排到藍田縣這邊的炎黃錢莊來歷練了。

    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嘛,只有經過實踐,李恪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經濟之道!

    “嗯!有勞宋先生!”

    李恪點了點頭,然後他起身來到那個宋姓文士跟前,伸手道:“把賬冊給本王看看!”

    “……是!殿下~!”

    宋姓文士身體莫名一抖,但又迅速恢復了了正常,猶豫片刻後,他將賬冊遞給了李恪。

    李恪接過賬冊,轉身回到書案前,直接當著宋姓氏文士的面翻看了起來。

    炎黃錢莊的賬目,都是採用李澤軒發明的複式記賬法來記的,看起來非常的清楚,再加之李恪數學天分極好,對數字也非常敏感,是以,他翻看起賬冊來完全就是一目十行!

    “嗯?宋先生,五月十五的一筆五百唐元的款項去路,為何沒有記錄?還有,五月二十,三百唐元,五月二十八,七百唐元,這些錢都去哪了?”

    片刻之後,李恪皺起眉頭,一臉難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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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章 兄弟,叔侄!

    “殿下,這...這...”

    藍田縣,炎黃錢莊後堂。

    面對李恪的質問,宋老先生面色漲紅,想要解釋些什麼,但終究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他姓宋,名思明,算是李恪手下的頭號賬房先生。

    見狀,李恪走到宋思明跟前,一臉陰沉道:“宋先生,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炎黃錢莊可不是我李恪的,而是我父皇以及永安侯在內的一眾勳貴們的,錢莊每年的收益,也不是進入本王的腰包,上個月的利潤,卻整整少了一千五百唐元,你讓我怎麼去跟我父皇交待?怎麼跟永安侯等一眾勳貴交待~?”

    當初李澤軒開設錢莊,為了壯大錢莊資本與增強錢莊的公信力,不僅將皇家給拉入夥了,連秦瓊、程咬金、長孫無忌等一眾勳貴也紛紛“慷慨解囊”,爭相認購炎黃錢莊的乾股。

    所以,理論上錢莊每年的利潤,都要根據大夥兒各自的持股比例進行分配,李恪現在雖然掌管著藍田縣錢莊的經營之權,但錢莊的利潤,他是沒有資格擅自分配的。

    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壓抑了起來,宋思明的額頭上,漸漸地沁出了一層汗水,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出言辯解,就這麼低著頭,一副做錯事了的模樣,靜靜地站在李恪面前。

    面對如此油鹽不進的老頭兒,李恪有些惱怒,要是換做其他上位者,估計會直接將這老頭以貪污之罪給關押起來,並嚴加審問,但李恪深知面前老者的為人,知道對方是斷不會為這點小財而葬送自己名節的,沉默片刻,李恪再次開口說道:

    “宋先生,這不是一件小事,您也不要想著自己去擔著,我李恪的處事原則便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一千五百唐元究竟是誰挪用了,還請宋先生告知!不然本王徹查起來,無論查到誰,誰的臉面上都不好看!”

    聽李恪這麼說,宋思明身子一顫,猶豫片刻後,他終於開口道:“殿下,此事千萬不能聲張,因為挪用這些錢的人,是...是六皇子!”

    李恪面色一變,本來就陰沉的小臉上,頓時就跟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一樣——烏雲密佈!

    “你是說小愔?他怎麼敢?”

    深呼吸了即口氣後,李恪有些難以置信道。

    所謂的六皇子,即是李二的第六個兒子,名叫李愔,乃是楊妃所生,是李恪的同母胞弟,由於李愔現在還不足十歲,加之性格頑劣、不學無術,不得李二的寵愛,所以目前他並沒有正式的封號。

    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軌跡,李愔被封為梁王,那也是在貞觀五年的時候,現在這坑爹的熊孩子正在使勁兒地造作、給皇家闖禍呢!

    正史上,李二曾經這樣訓斥過李愔:“禽獸經過調訓,可以被人馴服;鐵石經過冶煉雕琢,可以做成方圓的器具。而像李愔這樣的人,還不如禽獸鐵石啊!”

    由此可見,這孩子是多麼讓李二頭疼和生厭!

    此時,宋思明苦著一張臉說道:“殿下,上個月六皇子和魯王殿下多次找到宋某,說是要支取一筆錢有急用,老朽也知道這錢莊的錢動不得,便斷然拒絕,可六皇子威脅老朽說,這整個錢莊都是殿下您在管,他是殿下的胞弟,支取一點錢算什麼,他還說老朽若是不給錢,就將老朽的小孫女給賣到百花樓去!六皇子往日裡劣跡斑斑,老朽如何敢拿自己的孫女冒險?殿下,老朽那小孫女才十歲啊!”

    說到這裡,宋思明的一張老臉上既是羞愧,又是懼怕!

    “混賬!畜生~!小愔竟敢如此胡作非為!”

    李恪聽罷,縱然對方是自己的同母胞弟,他也忍不住怒罵出聲道。

    罵完之後,他看向宋思明,道:“宋先生為何不早將這事情告知於我?”

    宋思明一臉苦笑道:“殿下,六皇子還說了,若是老朽將這件事情告知於您,他不僅會把我那孫女賣了,還會打斷我們全家人的腿!老朽今日便向殿下請辭,在天黑之前就帶著全家人去外地避禍了~!”

    見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竟然被逼到主動請辭、遠走他鄉的境地,李恪此時是再也忍不住,沉聲道:

    “宋先生,您哪兒都不能去!本王今日向您保證,有本王在一天,只要您不觸犯大唐律法,您和您的家人就不會有事!本王對天起誓~!”

    古人對於誓言那可是相當看重,見堂堂蜀王竟然為自己一介白身發誓,宋思明頓時一臉的感動,他連忙道:“殿下言重!殿下一向待人寬厚,重信重義,老朽自然相信殿下!”

    李恪這才放心,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門外大聲道:“來人!去把本王那不爭氣的弟弟給捉過來~!”

    用的是“捉”,而不是“請”,也不是“帶”,足以見得這時的李恪是多麼的憤怒。

    “...是!殿下~!”

    進來的兩名侍衛不由面面相覷,但見李恪一臉陰沉,他們只能連忙拱手領命。

    “啪~!”

    “砰砰砰~!”

    就在這時,屋外的院子中傳來一個花盆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李恪皺了皺眉,對那兩個侍衛道:“快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喏~!”

    二人連忙快步走出房門。

    片刻之後。

    “好大的膽子!放開本王!快放開本王!不然本王誅你們九族~!”

    “這事兒跟本王無關,你們要抓就抓李愔,抓我幹嘛?快松手!不然信不信本王讓你們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在一陣嘈雜的大呼小叫聲中,李恪的兩名護衛提溜著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進來。

    “殿下,方才屋外的動靜,正是六皇子和魯王殿下發出的!他們應該是剛到錢莊!”

    一名侍衛放下李愔,向李恪拱手道。

    話說也是這倆孩子倒霉,今天他倆本來還打算故技重施,想要來錢莊找宋思明“訛”一筆錢來著,沒想到到了錢莊,居然剛好碰到了李恪在對宋思明訓話,訓話就訓話吧,可是訓話的內容,正好有他倆,這二人偷聽一陣子後,見勢不妙立馬腳底抹油。

    但李元昌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身側的一個花盆,這才驚動了屋裡面的李恪。

    李恪目光陰沉,沖那兩個侍衛點了點頭,道:“嗯!你們都先下去吧!”

    “喏~!”

    皇家之事,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兩個侍衛根本就沒有在這屋裡旁聽的意思,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三...三哥~!”

    兩名侍衛退出房間後,李愔猶豫片刻,抬起頭,有些懼怕地看了看李恪,弱弱道。

    別看他平日裡挺混球,經常仗著自己的老子是皇帝四處惹是生非、胡作非為,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對於這個同母的兄長,李愔還是相當懼怕的。

    李元昌倒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裡,沒有說什麼,按照輩分來算,他是李恪和李愔的皇叔,所以他可不怕李恪。

    李恪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同母胞弟,一言不發,就在李愔快要挨不住的時候,只聽李恪冷冷道:“立刻向宋先生道歉~!”

    冰冷的聲音彷彿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一絲的商量餘地。

    “什麼?三哥,你讓我跟這個糟老頭子道歉?不可能!我是皇子,他算什麼東西!”

    聞言,李愔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宋思明微斂雙目,假裝沒有聽到李愔的不遜之言。

    “砰~!”

    李恪卻不能當做沒聽見,他憤怒地一拍桌子,起身道:“混賬!住口!父皇平日裡是怎麼教導我們的?他教我們要仁愛謙恭、純善溫厚,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快點給宋先生道歉,不然我今日就回宮將你做的好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父皇!看父皇到時候會怎麼處置你~!”

    “哎~!別別別!三哥,千萬不要告訴父皇,道歉,我這就向宋先生道歉~!”

    李愔聞言,頓時就慌了神,連忙說道。

    要說這世上他最懼怕的人,除了李恪之外,那就是李二了。

    李二是馬上皇帝,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平日李愔若是犯錯了,李二根本不需要動手,直接一個冰冷的眼神兒過來,李愔就會吃不消。所以在聽到李恪要將事情稟告李二後,這小混蛋立馬就服軟了!

    “殿下,宋某一介平民,如何受得起六皇子的道歉,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宋思明這時向李恪拱手道。

    “哼!老東西,算你識相!”

    李恪還未說話,李愔這時忍不住小聲道。

    聲音雖小,卻被耳力敏銳的李恪給聽了個正著,李恪一臉鐵青道:“李愔!宋先生是為兄倚重的左膀右臂,你若是再敢對他不敬,那就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

    楊妃身為前朝公主,在宮裡身份本就尷尬,李愔平日裡在外面胡作非為,還不是仗著他有個兄弟在李二那邊受寵?

    “三哥息怒,小弟知錯了!”

    李愔連忙告饒,見李恪不為所動後,他又連忙朝著宋思明躬身道:“宋先生,對不起!以前小王多有冒犯,還望宋先生能夠海涵!”

    見李愔服軟,一旁的李元昌倒是目露詫異之色。

    宋思明只求自己一家人能夠平安,可沒有那個膽量去跟李愔置氣,不等李愔躬身下拜,他就已經伸出手扶住了李愔,道: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老朽承受不起啊!”

    “呵~!這歉也道了,熱鬧也看了,小恪啊,你皇叔我宮裡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啦~!”

    李愔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李元昌心知接下來李恪的矛頭可能會轉向自己,於是他連忙想要告辭。

    “皇叔且慢!”

    李恪連忙道。

    雖說眼前這個少年跟自己是同一年出生,但輩分在那裡,無論如何他都得叫一聲皇叔,長幼尊卑,這個在任何朝代都不能亂!

    “怎麼?難道小恪你也想讓皇叔給這老頭兒道歉不成?”

    李元昌頓住腳步,一臉促狹地看著李恪,說道。

    這小混蛋基本上跟李愔是同一種貨色,從他說出來的話中就能知道這比素質吊差!

    李恪搖頭道:“皇叔多慮了!恪只是想問問,上個月您和小愔從錢莊調走了一千五百唐元,用在何處了~?”

    李元昌、李愔二人對視一眼,面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但李元昌臉上的不自然卻是轉瞬即逝,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哎哎哎!小恪,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污人清白啊!什麼一千五百唐元?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應該是小愔做的,你要問,便問他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被自己的隊友無情地出賣,李愔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看著李元昌的側臉,有些難以置信道:“皇叔,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上個月不是你到錢莊找宋先生支取的錢?”

    李元昌瞪著眼睛,說道。

    說罷,他眼珠兒一轉,又看向李恪,道:“小恪啊!可能是小愔最近手頭上有些緊張,所以是想從宋先生這邊借一點用作周轉,這又不是不還了,你何必在那兒較真呢?”

    這一會兒黑臉,一會兒紅臉的,李元昌既把自己從裡面摘清了,又暗中賣了李愔一個好,讓對方對自己感恩戴德,不得不說,他這一手的確是玩的6!

    果然,先前目光中還帶著怨恨的李愔,這會兒雙目之中竟然隱隱有一絲感激,他轉身對李恪道:

    “對對對!三哥,這錢只是我跟宋先生借的,以後肯定會還的,你就別再揪著不放了~!”

    李恪不為所動,他沉聲道:“小愔,今日你如果還拿我當兄弟,就跟我老實說說,你們拿那麼多錢到底去幹嘛了~!”

    見李恪追問,李愔的雙目頓時就暗淡了下來。

    這時,李元昌趁機道:“哈哈!小恪,你們兄弟倆有事情,你們自己聊,皇叔我真的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啦!”

    說罷,他抬腳就要開溜!

    誰知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今天你們倆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哪裡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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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5章 足球腐敗大案!(兒童節快樂!)

    “李...永...永安侯~!”

    炎黃錢莊。

    就在李元昌想要趁機開溜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將他徹底地打入了深淵!

    話音剛落,李元昌就見一個經常讓他做噩夢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不是李澤軒還能是誰?

    當初李元昌縱使惡奴在雲山腳下鬧事,被李澤軒出手收拾了一頓之後就跑回去找李淵告狀,李淵晚來得子,對於李元昌這麼個小兒子還算是有些寵愛的,聞訊之後便想替兒子找回場子。

    誰知李澤軒在見到李淵之後,不僅沒有被嚇得跪地求饒,反而三言兩語間化解了危局,並順便將李元昌給嚇尿了褲子!

    自那以後,李元昌發現李淵好像對自己不是那麼寵愛了,以前從李淵那兒能輕輕鬆鬆地要來錢和人,現在基本上都很難要到了,這讓李元昌心中非常迷茫和惶恐,當然,對於造成這一切的男人——李澤軒,李元昌心中既是怨恨,又是害怕!

    時隔數月,再次見到李澤軒,李元昌心中那恐懼的陰影不僅沒有變淡,反而更加濃厚了,以至於他說話都有些結巴!

    “山長!”

    見到李澤軒到來,李恪連忙上前打招呼,並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李澤軒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看了李元昌一眼,道:“魯王殿下,當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堂堂魯王,居然會對區區一千五百貫錢感興趣!”

    他從長安城歸來之後,路過藍田縣城這邊的炎黃錢莊,心中一動,便想進來看看李恪在錢莊干的怎麼樣,他要在去玄甲軍之前,將身上所擔的差事全部都給理順了,比如工坊,比如炎黃錢莊!

    一旦等他去了軍營之後,忙活這些雜事的時間就會很少了,所以這幾天李澤軒才會忙著到處跑!

    他卻不料,炎黃錢莊竟然會出現有人挪用公款這樣的事情,而且挪用公款的人還是李元昌這個小混蛋!

    李恪能搞定李愔,但由於輩分的關係,卻搞定不了李元昌,所以這個時候李澤軒就出面了!

    炎黃錢莊基本上相當於現代的銀行,甚至是央行,絕對不允許出現有人挪用公款的情況,因為這不僅是對錢莊的“股東”們不負責,也是對那些將錢存在錢莊的百姓不負責,除此之外,對唐元在整個大唐的公信力也是一種打擊,李澤軒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什…什麼一千五百貫?永安候你在說什麼?本王聽不懂!”

    李元昌面色一白,猶自強辯道。

    這可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李澤軒目光一凝,沉聲道:“魯王殿下可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本侯就把話放在這兒,你們不把這一千五百貫的去路給說清楚,誰也別想離開!到時候本侯就去找陛下或者太上皇評評理,或者你們想想,參股炎黃錢莊的那些勳貴們會不會放過你們!”

    說到最後,李澤軒的聲音漸漸轉冷,李元昌與李愔二人,均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面色一陣變換之後,李元昌開口道:“不就是一千五百唐元嗎?本王回去就派人還給你!這些錢本來是當初找宋先生借的,今日全部還給你,以後你別來糾纏我們了!”

    他算是想通了,與其跟李澤軒徹底翻臉、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倒不如直接咬咬牙把錢還了算了,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即便是鬧到他父皇李淵那兒,也肯定討不著好,畢竟他不佔理,而且炎黃商會的股東們都是朝堂勳貴,他動了那麼多人的利益,李二也饒不了他!

    李澤軒點了點頭,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魯王殿下欠的錢自然是應該還的,不過先前你們借的那一千五百唐元用到何處了?”

    李元昌聞言,閃爍其詞道:“這個永安侯你就管不著了!你放心,等本王回宮之後,就立刻派人將錢給你送過來!”

    李澤軒淡淡道:“我怎麼就管不著了?本侯得確定那一千五百唐元還在不在?或者說,本侯很是懷疑魯王殿下的還債能力!”

    本來在李澤軒的印象中,李元昌還是很有錢的,但聯想到這小混蛋竟然夥同李愔一起來到錢莊“勒索”錢財,李澤軒心裡便斷定這小混蛋現在混得肯定不像以前那麼滋潤了,要不然怎麼會幹這種勾當!

    李元昌頓時一臉惱怒,他氣憤道:“真是笑話!區區一千五百唐元,本王還沒放在眼裡,永安侯你莫要欺人太甚!”

    李澤軒聞言嗤笑道:“哦?既然魯王殿下這麼財大氣粗,那上個月為何要來錢莊找宋先生所要錢財?”

    “你...”

    李元昌頓時就被懟的啞口無言。

    李恪這時看向李愔,語重心長道:“小愔,你跟為兄實話實說,你們拿拿些錢到底去做什麼了?不然往後你再犯事,為兄絕不會再替你向父皇和母妃求情!”

    李愔先前見自己頗為倚重的皇叔,竟然被李澤軒全面壓制了,他心裡便已經動搖了,此刻聽李恪這麼一說,他心裡哪還能承受得住,連忙拽住李恪的胳膊,帶著哭腔道:

    “三哥!三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不管我!”

    “李愔~!”

    見李愔要服軟,李元昌大急,連忙出聲喝止!

    “嗯~?魯王殿下莫要太過分!”

    李澤軒“嗯”了一聲,冷冷道。

    李元昌可是見識過李澤軒的武力的,感受到對方的目光不善,他連忙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發一言。

    李恪趁熱打鐵道:“小愔,你現在說出來,我還能幫你,你要是不說,我和山長也能自己查出來,但到那時候,誰也幫不了你了!父皇和母妃也不行!”

    “三哥!我說!我說!”

    李愔頓時慌了神,他忙道:“上個月我跟皇叔去賭球,剛開始贏了兩千多貫,可是後來全輸光了,連我們自己的兩千多貫的本錢也輸光了!後來...後來我跟皇叔想到一個主意,就是去找各球隊的老闆,在比賽之前提前威脅他們一定要輸,我們就藉機去買輸,肯定能夠大賺!

    但買輸也需要本錢啊,當時我跟皇叔全部家當全部輸光了,後來皇叔說三哥你在炎黃錢莊當值,日進斗金,有錢得很,我就...就來錢莊找三哥你,正巧五月十五那天你不在,我...我就找宋先生借了五百貫!”

    “賭球!”

    李恪聞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斥道:“賭球也就罷了,你居然去威脅球隊老闆踢假球?小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李澤軒,此刻臉色也不由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樁挪用公款的事件,居然會牽扯出一系列足球腐敗的大案!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大唐足聯的主席,所以這件事情他就更加非管不可了!

    李元昌這會兒一臉灰白,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過他還是時不時地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李愔。

    “三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自己掙點錢,讓母妃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看待了,我還想給...給母妃添置幾件新衣裳、新首飾!”

    李愔帶著哭腔道。

    聽到李愔後半句話,李恪冰冷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柔和,深呼吸一口氣,他沉聲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用這種方法,即便是掙再多的錢,為兄跟母妃都會看不起你,母妃更加不會要你用這不義之財買的衣裳跟首飾!宮闈之中,處處危機,母妃每日都謹小慎微、生怕沾惹是非,可你倒好,偏偏還在外面做出這樣的事情給母妃臉上抹黑,你還有沒有忠孝仁義之心?”

    “三哥,我錯了!我錯了!”

    李愔被李恪說的無地自容,只能不斷地承認錯誤。

    李澤軒這時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那個賬本,以他的數學造詣跟心算能力,自然能很快地找出賬冊之中的問題,片刻後,他看向李愔問道:

    “六皇子,你們五月十五和五月二十分別在錢莊支取了五百唐元、三百唐元,照你方才所說,你們用威脅球隊老闆打假球的方法,應該能賺不少錢,可為什麼在五月二十八那天,還要來錢莊一下子支取了七百唐元?難道那時候你們仍然很缺錢?”

    李愔知道李恪對李澤軒很是尊敬,他也不敢在李澤軒面前擺譜兒,聞言想了想,回道:

    “讓人踢假賽自然是很掙錢,但先前我們找的那些球隊實力不是很強,看好他們取勝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所以賭坊開他們輸的賠率很低,前前後後我和皇叔也沒掙多少錢!

    月底的時候,我和皇叔決定幹一票大的,我們找到了今年風頭強盛的超級強隊——風雷隊,他們的少東家名叫鄭千鈞,我和皇叔亮出了身份,以此要挾他讓自己的球隊在第二天與火狼隊的比賽中故意輸球。

    要知道這火狼隊雖然是甲級球隊,但他們卻是甲級球隊中墊底的存在,根本不是風雷隊的對手!所以到時候押風雷隊勝的人肯定很多,而我們押風雷隊敗,就能一舉發財!”

    “你的意思是說,鄭千鈞他答應你們踢假球了?”

    李澤軒臉色一沉,打斷了李愔的話,問道。

    鄭千鈞這個人,李澤軒是比較看重的,風雷隊有如今的成績,不說有鄭千鈞八成的功勞,但五六成絕對是有的,所以李澤軒將其安排在了國家隊戰術教練的位置上。

    可如果他真的答應了李愔、李元昌踢假球的話,李澤軒即便是再看好鄭千鈞,也不得不“依法辦事”了!

    李愔點頭道:“當時風雷隊的少東家的確是答應了我們會故意敗給火狼隊,為了能贏更多的錢,我跟皇叔就去錢莊,想找宋先生多要點錢當本金,在我跟皇叔兩個人共同的威脅下,宋先生才不得不給了我們七百貫~!”

    李澤軒的一顆心頓時就沉了下去,他一臉難看道:“那這場比賽你們贏了多少錢?”

    誰知李愔哭喪著一張臉,道:“一文錢都沒贏到,全輸光了!姓鄭的那小子忒不是個東西,他頭一天明明答應我們要故意輸球的,可是那天的比賽,風雷隊的球員們一點謙讓的意思都沒有,踢了火狼隊一個三比零,我們押進去兩千多貫錢全部賠光了~!”

    李澤軒頓時愕然,心中卻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他又問道:“你是說鄭千鈞明面上答應了你們踢假球,可是背地裡卻並沒有授意球員們故意輸球?”

    李愔鬱悶道:“可不是嗎!”

    見這小子一臉委屈的模樣,李澤軒強忍著笑意,道:“那你們後面就沒有私下裡報復他?”

    李愔氣道:“怎麼沒有報復?比賽結束後,我跟皇叔就帶著幾個護衛去鄭家宅子找鄭千鈞那王八蛋算賬,可是鄭家府門緊閉,怎麼敲都沒人開門,鄭家的大門又結實,即便用木頭撞都撞不開,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又不能將事情鬧得太大,就只能派人在鄭府外面守著了,但守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抓住鄭千鈞!”

    李澤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你應該慶幸你們沒抓到鄭千鈞,不然你們若是抓到了,並對他動刑了,你跟魯王,誰都跑不了!”

    說罷,他看向李恪,道:“小恪,他們二人不僅挪用錢莊公款,還暗中收買球隊踢假球,這嚴重違反了大唐足聯公平、公正的競技原則,按照條例,他們應該被移交大理寺,你怎麼看?”

    “永安侯,你...你敢!我父皇他不會饒了你的~!”

    聞言,李元昌立馬慌神道。

    李愔一臉恐懼道:“三哥!三哥!你救救我!我不要去大理寺!父皇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李恪猶豫片刻,看向李澤軒道:“山長,小愔和皇叔的確是做的不對,但若是鬧到大理寺,我父皇那邊...您看能不能把他們交給我,我去稟告父皇,罰他們好生在宮中禁足反思~!”

    李澤軒沉吟片刻,點頭道:“好!為師今日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他們第一要將挪用錢莊的錢補上,第二要將那些踢假賽的球隊名單交給我!第三,他們以後禁止觀看大唐足聯舉行的任何一場比賽!”
Babcorn 發表於 2019-6-6 22:03
第1446章 大藍田計畫!(為夜若似水的萬賞加更!)

    早在當初推廣足球運動的時候,李澤軒就預料到了賭球活動會伴隨著足球運動而慢慢興起,後來事情也的確是按照他所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的。

    雖然明知道賭球會害人,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這東西說得好聽點叫競猜,說難聽點就叫賭博!

    不過他雖然管不了民眾賭球,但可以管那些踢假賽的球隊!

    大唐足聯成立之初,李澤軒就說過,任何參與到踢假賽的球隊或個人,都將會永遠列入到大唐足聯的“黑名單”中,球員不得再進行踢足球,球隊老闆不得再組建球隊,收買球隊踢假賽的人將終生禁止觀看足聯舉辦的任何一場球賽,情節嚴重者將會直接移交大理寺處理。

    念及李愔、李元昌二人並沒有因此獲利太多的錢(反而賠了個底朝天),加之李恪在一旁求情,並且這件事如果鬧到了大理寺,李二的面子上會很不好看,所以,李澤軒最終還是將這兩個小混蛋交給了李恪處理!

    相應地,李愔也交出了當初受他們脅迫而踢假球的球隊名單,本來一共是有四支球隊,但因為風雷隊最終擺了李愔、李元昌一道,所以踢假球的球隊共有三支隊伍——莽牛隊、清風隊、火鳳隊!

    李愔、李元昌被人送回宮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李恪就是想幫自己的弟弟隱瞞,那也不可能了,李恪本來也想立即入宮、向李二稟明此事的,但李澤軒卻單獨留下了他。

    “小恪,你在錢莊應該呆了有三個月了吧?感覺如何?可遇到了什麼問題?”

    炎黃錢莊,後堂。

    此時就只剩李澤軒跟李恪兩人了,二人落座之後,李澤軒問道。

    李恪思忖片刻,回道:“學生來此剛好三個月!剛開始的時候,錢莊裡很多事情都不熟,做起事情來總感覺有許多掣肘,待一段時間之後,我理清了錢莊的事務,做起事情來便順暢多了,但要說問題,也不是沒有!”

    “哦?那你先說說看!”

    李澤軒笑了笑,說道。

    李恪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

    “恪覺得,錢莊內部,懂得新式算學與山長您的新式記賬法的人還是太少,這就極大地影響到了整個錢莊的運營效率,而且還很容易會導致賬目出錯!一旦賬目出錯,損失往往會很大,所以恪這三個月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核查賬目,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等到往後咱們錢莊的規模更大了,我就分身乏術了!”

    人才!說到底錢莊還是欠缺人才啊!

    李澤軒的新式算學推出不到一年,要想在天下間找到一批精通新式算學與新式記賬法的賬房先生,那可謂是相當困難!

    這種“人才荒”的情況,可能過幾年就會好一點,但錢莊可等不了!

    李澤軒皺眉沉思片刻,說道:“其實這個問題要想解決也不難,小恪你可以在炎黃書院中,招募一批精通新式算學、並且懂得新式記賬方法的學生,有償地將他們聘請到炎黃錢莊,利用他們週末的時間,幫錢莊核賬!

    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讓錢莊保持高效、準確地運轉,二來,這些學生們半工半學,他們既可以以此來讓平時從書本上學到的知識掌握的更加深刻,也可以提前接觸到錢莊的日常業務,等到他們將來從書院畢業之後,那些無心仕途的學生,便可以留在錢莊當賬房先生,俸祿方面,絕對能夠保證他們全家人衣食無憂!”

    炎黃錢莊在大唐的地位,差不多相當於現代的銀行或者央行,算是大型“國企”,李澤軒覺得將自己的學生分配到錢莊工作,也不算是辱沒了炎黃書院的威名!

    “山長您打算讓書院的學生們以後來錢莊當賬房先生?”

    李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在古人的概念中,可沒有什麼“國企”的概念,他們的眼中只有朝廷,讀書人讀書、考取功名是為了進朝堂為國效力,可不曾聽說有人讀書是專門為了當賬房先生的。

    “怎麼?小恪你這是看不起炎黃錢莊?覺得書院的學生們呆在這裡屈才了?”

    李澤軒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彷彿能夠看透人的心意一般,他淡淡地看了李恪一眼,似笑非笑道。

    “沒!沒有!恪沒有這個意思!”

    李恪連忙道。

    李澤軒搖了搖頭,笑著道:“小恪你在錢莊呆的時間不短,炎黃錢莊是個什麼地方,你心中應該有所瞭解,今日為師可以非常肯定地跟你說,不出三年,炎黃錢莊將會成為掌控整個大唐經濟命脈的存在,其重要程度,絕對不亞於朝堂六部之中的任何一部!如此一來,你還覺得咱們書院的學生呆在這裡會屈才嗎?”

    李恪心中有些震撼,但仔細想來,李澤軒說的這些,還未必就不會成真,他拱手道:

    “山長所言,亦是恪之所望!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反正恪永遠不會覺得呆在錢莊屈才!”

    李澤軒笑了笑,頓了片刻,他又說道:

    “炎黃書院傳授的是工學,朝廷科舉雖然設的有明算科,但相比於進士、明經等大科目,明算科每年的錄取名額會少很多,炎黃書院每年能夠在科舉之中脫穎而出的學生絕對是少之又少,而能以工學在朝堂百官之中站穩腳跟並大放異彩的學生,更加是鳳毛麟角!

    所以我覺得與其讓學生們去六部之中當一小官吏,成天混時間幫主官打雜,倒不如讓他們來炎黃錢莊這樣的地方,真正發揮他們的所長!除了炎黃錢莊,還有奇趣閣工坊,那裡也需要他們!

    小恪你也別瞧不起工坊,這座工坊現在已經成為了大唐技術最為先進的工坊,隨著後面能源與動力機械的變革,奇趣閣工坊將會越來越先進,先進到超越這個時代!書院的學生可以利用自己的所學,在這裡創造財富,創造讓他們一生都衣食無憂的財富!

    為師有如今的地位,多數都是倚仗工學而得來,將來這些學生之中,說不定會有成百上千個為師,成百上千個永安侯!”

    這段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朝廷不要太多的工學學生,那我要,我不嫌多!

    這是埋藏在李澤軒心中已久的計畫,名曰大藍田計畫,在他想來,既然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主要還是以儒學為主,朝廷要不了這麼多的工學學生,那他便帶著這幫學生,在藍田縣打造出一方超越這個盛世的天地!

    反正他現在是藍田縣之主,手下空缺的職位有很多,他有能力去給那些工學學生豐厚的待遇與崇高的社會地位!
Babcorn 發表於 2019-6-6 22:04
第1447章 拚搏的兩兄弟,翻車的程處默!

    “山長,如今儒學當道,工學子弟想要出人頭地的確很難,不過恪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

    炎黃錢莊內,聽完李澤軒的一番話後,李恪沉默良久,開口道。

    “哦?小恪你打算如何幫我?”

    聞言,李澤軒滿臉笑意地問道。

    李恪抿了抿嘴,說道:“再過些年,恪就要去蜀地赴任,巴蜀之地長年與中原隔絕,條件十分落後,正需要大舉建設、改善百姓們的生活環境,到時候書院若是有學生願意去蜀地當官,恪定會欣然接納!相信以咱們書院學生的能力,造福一方百姓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李澤軒睨了李恪一眼,笑道:“呵呵!小恪你是見柯世清在蜀地弄造福民生的善舉弄得風生水起,所以也想多招些書院學生到巴蜀,幫你治理封地吧?”

    別看李恪說的冠冕堂皇,好像是要幫李澤軒分憂一樣,但實際上,李恪此舉就是在跟李澤軒搶人才!

    但李澤軒即便心裡知道李恪的真實意圖,他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因為以後書院的學生們會去哪兒發展,這個是別人的自由,他根本管不了,李恪若是又能力將這些人才吸引到蜀地,那只能說他人格魅力大,李澤軒可不會為此置氣!

    被李澤軒道破了心思,李恪面上有些微微尷尬,他幹咳一聲,道:“咳咳!什麼都瞞不過山長的眼睛!其實恪想的是,中原之地受儒家文化影響較深,工學即便貢獻突出,也很難與傳承數百上千年的儒學相抗衡。

    而巴蜀之地則不同,那邊自秦漢以來就與中原隔絕,受儒學影響較淺,只要恪能帶著書院的學生,在那邊將蜀地打造成一方繁華之地,工學便能在那邊站穩腳跟,說不定恪到時候還可以在那邊開辦一個類似於炎黃書院的學堂,希望山長您能同意!”

    李澤軒忍不住笑道:“小恪你這是在幫工學開枝散葉,為師又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呢~?”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如你所說,工學在當下的大唐的確會遭受到許多阻力,但我認為這些阻力不是問題,當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工學可以改變世界後,他們就會慢慢地接受工學。當然,你想在蜀地發展工學,也未嘗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這也算是多點開花嘛!”

    李恪拱手道:“先生所言在理!那恪今後就和先生一道發揚工學!”

    以前李恪對於蜀地是排斥的,畢竟他打小就生活在長安城,讓他去往千里之外的蜀地赴任,他心中難免會生出一些牴觸心理。

    不過經過剛剛跟李澤軒一番交談之後,李恪甚至隱隱有些期盼自己盡快到蜀地赴任了,因為離開長安,意味著魚入大海,到時候他就可以像他的偶像李澤軒一樣,在自己的封地大力發展工學、造福一方百姓了!

    他很期待巴蜀之地在他的改造下,成為真正的人間天堂!

    李澤軒點了點頭,剛準備起身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又對李恪說道:“小恪,我方才見那賬冊上寫著,炎黃錢莊一個月的例錢收入就有三萬多貫?”

    聽李澤軒突然問起這個,李恪有些不明所以,他頓了片刻,點頭回答道:

    “確實如此!近幾個月來,藍田縣縣城商人數量暴增,無數商舖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城內,那些商人開建商舖、採購貨物,難免會遇到資金緊張的問題,於是前來炎黃錢莊借錢的人越來越多,咱們收穫的例錢也就越多!不過這要是其他地方的錢莊,可就未必能掙這麼多的錢了!

    可借錢的人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因為咱們錢莊的錢畢竟有限,每至月底,錢莊就會出現錢荒,許多商人想借錢都借不到,就只能去找那些專門放錢生息的大戶們借錢。而且唐元發行的數量,與大唐目前所擁有的財富總量是密切相關的,我們也不可能去貿然地多印製唐元,所以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些商戶被那些大戶們剝削!”

    李澤軒心知李恪說的是實情,畢竟如今的大唐,要說商業最為繁榮的地方,那就只有長安城和藍田縣了,但要說商業規模增長最迅速的地方,那只有藍田縣城!

    商業的擴張,需要大量的流動資金,而錢莊,就是專門為商人們提供流動資金的地方!

    目前錢莊內的本錢主要還是依靠前期錢莊股東們的投資以及後期錢莊的經營利潤所積累的,而錢莊的獲利來源,一是依靠收取百姓們用銅錢兌換唐元時的手續費,二就是依靠向商人們放錢生利了!

    沉默片刻後,李澤軒開口說道:“小恪,為人處事一定要懂得變通,錢莊既然在每月月底會遇到錢荒,那我們便想辦法去吸納更多的資金!”

    李恪皺眉問道:“山長,我們該去哪兒尋找資金來源?”

    李澤軒微微笑道:“當然是民間了!之前小恪你能想出向商人放貸來為錢莊創收,如今怎麼就想不到用小利來吸引百姓們將家中餘錢存到錢莊呢?

    你可以張貼告示,告知藍田縣的百姓們,只要將家中銅錢存在炎黃錢莊,我們不僅不會找他們收取銅錢兌換唐元的手續費,還會給他們發放一定的利息。這個利息有活期利息和定期利息,活期即是不規定存款期限,百姓們想用錢了,隨時就可以到錢莊來取,而定期則是不到約定的期限不能將錢取走!

    所以,相應地,定期利率要比活期利率高,那些家中有餘錢的百姓,大可以將餘錢存到炎黃錢莊,這樣不僅可以保證財產安全,還能額外掙利息錢,我想應該會有許多百姓願意來錢莊存錢的~!”

    李恪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一刻,他的腦袋早就發懵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回過神來,他嚥了一口唾沫,問道:

    “山長,若是真把這則告示發出去的話,我敢保證,咱們錢莊的門檻肯定會被蜂擁而來的百姓們給踏破了的!您確定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虧錢嗎?”

    虧錢?開銀行的要是會虧錢的話,那這個世上就沒有掙錢的行當了!

    李澤軒在心裡暗自嘀咕一番,然後笑道:“這虧不虧錢,就看小恪你的手段了!我只是給你介紹了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而這個方法裡面,還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間,比如說存錢利率!

    當錢莊缺錢嚴重的時候,你可以稍微調高一點利率,來增加百姓們存錢的積極性,當錢莊不是那麼缺錢的時候,你可以適當調低一點利率,縮減錢莊吸收存款的成本!

    這中間有一個度,需要你綜合各方面的因素去考量、去平衡!至於你擔心錢莊會虧錢,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錢莊放款的利率永遠會比吸收存款的利率高!

    另外,這錢只有流動起來才能創造更多的價值!若是所有人都將錢埋藏在自己的家裡,那一貫錢永遠都只能是一貫錢,可若是將錢存在錢莊,錢莊再將錢用來幫助商人們擴充生意規模,那一貫錢很容易就會變成兩貫錢,甚至是更多!

    所以先前我和你說過,這錢莊裡面的學問,可大著呢!用錢來生出更多的錢,才是錢莊存在於世的根本目標!”

    李恪在心中認真琢磨了半晌李澤軒的話後,不由心悅誠服地感嘆道:“聽山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經濟之道當中所蘊含著的學問當真是玄妙無窮啊!多謝山長今日之教誨!”

    李澤軒擺了擺手道:“其實小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回頭待這邊一切穩定之後,我希望你能回到長安城炎黃錢莊的總部,肩負起更多的職責。咱們的炎黃錢莊,算是掛在戶部名下,但戶部的那些官員大多觀念陳舊,指望他們來掌管錢莊,怕是不出半年,錢莊就會經營不下去了!所以將錢莊發揚光大的重任,還得落在你身上啊!”

    這番話表面上沒什麼毛病,但李恪總感覺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沉默片刻後,他皺眉問道:“山長,那您呢?您難道就打算放任錢莊不管了嗎?”

    這會兒他總算是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那便是李澤軒今天的話太多了,完全就是恨不得將腦海中的知識全部灌輸給他一樣,李恪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整個人也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李澤軒默然半晌,嘆了一口氣道:“為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過以後錢莊遇到任何問題,小恪你仍然可以來找我!”

    李恪沒有問李澤軒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因為他明白李澤軒要是想說的話,剛剛就會直接告訴他,既然沒說,那就證明了李澤軒不想說,李恪自然不會去勉強!

    “哈哈!不說這個了!”

    見氣氛有些凝滯,李澤軒笑了一聲,打破了沉默,道:“先前我跟你說的那些錢莊改革措施,必須先在藍田縣試運行,因為這邊對於錢的需求量足夠大。另外,錢莊不僅可以將錢借給商賈,也可以將錢借給百姓!

    現在藍田縣裡的百姓生活好了,一些有頭腦的百姓們就會想著做些營生,錢莊可以稍微降低一點利率,借一些錢給他們,讓他們去創造更多的財富!”

    李恪疑惑道:“商人借錢可以拿商舖做抵押,可百姓們借錢,能拿什麼做抵押呢?”

    李澤軒想了想道:“可以拿地契!不過當借錢數額較小的時候,可以不要抵押!都是同一個縣的鄉親,他們就算是想拿著錢遠走他鄉也走不了多遠!”

    古代百姓大多都比較老實,小農思維比較嚴重,思想也比較保守,他們不喜歡欠別人錢,萬一欠了,那也是一有錢就立馬還上,多拖一天,他們就會感覺寢食難安!

    所以李澤軒不怎麼擔心借到錢的百姓會事後賴賬!

    李恪點了點頭,道:“山長所言有理!今後藍田縣的百姓們如有需要,錢莊一定會向他們放款的!”

    ………………………………

    從錢莊出來之後,李澤軒便徑直回家了,一來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家吃飯了,二來,這不他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去玄甲軍大營了嘛,趁現在還沒去,怎麼著也得好生陪陪家人!

    他是舒舒服服地回家陪家人了,但有人卻不舒服了,一個是李泰,另外一個便是程處默!

    今日午時左右的時候,李泰便來到了工坊,找墨凌薇學技術,墨凌薇利用“填鴨式”的教學方法,將工坊最新產品直流電動機、蓄電池、二極管等的原理,全部灌輸給了李泰。

    李泰在工坊裡面忙活著在各個車間轉悠,就是為了徹底弄通墨凌薇給她講解的內容,這一弄,就直接弄到了晚上!

    可憐堂堂魏王,大晚上的居然還得在工坊加班,這要是說出去了,保準沒人會信!

    如今他跟李恪算是成為了難兄難弟,一個在錢莊裡面拚搏打鬥,另外一個則是在工坊裡面拚命鑽研新技術!

    不過雖然辛苦了點,但這兩兄弟卻都是甘之如飴!

    “嘿!這電動自行車騎起來可真帶勁啊!比騎馬爽快多了!不行不行!俺不能這麼快就將車子還給小軒,必須得多騎兩天啊!”

    傍晚時分,程處默騎著從李澤軒那兒借來的電動自行車,宛若一個風一般的騷年,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這貨在車上忍不住暗自嘀咕道。

    “窩...窩草!好...好雄偉!”

    就在這時,程處默看見對面一女子騎著自行車過來,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那女子某個地方特別壯觀,伴隨著自行車在路上的顛簸,程處默看得眼睛都發直了!

    “砰~!”

    正所謂樂極生悲,一切的快樂,注定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不,程處默光顧得去看美女,卻忘了看路了,“砰”的一聲,連人帶車撞在了路邊剛豎起來沒多久的電線杆上!

    “嗷~~!救...救命啊!”

    很快,電線杆下面傳來了程處默痛苦的嚎叫,那聲音,真叫一個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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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8章 確認過眼神,遇上了對的人!

    “嗷~!輕點輕點!可疼死俺了!”

    夜幕降臨,藍田縣大唐聯合醫館的一間病房內,卻亮著微弱的燈光,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在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擦藥、包紮,令人著惱的是那男子還時不時地在那兒鬼哭狼嚎,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他倆在屋內做什麼呢!

    “活該!誰讓你這登徒子騎車不看路、喜歡四處亂瞄的?”

    那身材姣好的女子忍不住怒哼道。

    細看她的面容,不是葛卿月還能是誰?

    而半靠在榻上的那男子,正是程處默!

    原來今日程處默在路上看到的那女子,正是剛“下班”準備回家的葛卿月,只不過這貨“看風景”看得著了迷,撞在電線杆上了也不自知!

    這會兒聽到葛卿月數落,程處默不以為恥,反而頗有些得意地笑道:“葛姑...葛大夫,這可不能怪俺啊!你說一個鐵塊被磁鐵吸走了,那能怪鐵塊兒嗎?要怪也只能怪磁鐵的吸引力太強啊!”

    夏天當真是一個好季節,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程處默,在這一刻似乎是腦袋瓜開竅了,說話顯然比以前要有水平的多!

    葛卿月如何聽不明白程處默的意思,但正因為是聽明白了,才讓她的心中既覺得惱怒,又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嗷~!痛痛痛~!葛大夫,你...你能不能輕一點?”

    剛口花花了一句的程處默,此刻頓感膝蓋處一股大力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痛的他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哼~!讓你胡言亂語~!”

    葛卿月風目含怒,狠狠地瞪了程處默一眼,顯然剛剛那是她故意給程處默的一個小教訓!

    程處默這下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妹子不僅是身材火爆,脾氣也是相當地火爆啊!

    惹不起,惹不起!

    程處默決定將自己猥瑣放蕩的性子收斂一點,免得一會兒再受皮肉之苦!

    “呃!葛大夫認為俺是胡言亂語,那俺就是在胡言亂語吧!今兒這還得多謝葛大夫了,要不然這個時候,俺去哪兒找醫館啊!不過你這下手要是能再輕一點那就更好了~!”

    程處默撓了撓頭,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慫一波再說。

    葛卿月“哼”了一聲,送了某人一個大白眼,道:“當年關公刮骨療傷都不曾哼過一聲,可你倒好,小小的一點摔傷就疼得要死覓活,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我靠!

    這別的可以忍,但事關自己的性別之爭,程處默頓時就不能忍了!

    “葛大夫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人家關公是何等蓋世英雄,他不怕疼那不是應該的嗎?總不能這天下間比不過關公的人都不算男人吧?那你將來可就真的嫁不出去嘍~!”

    前面說的倒還挺像那麼回事,但說著說著,這夯貨就忍不住開車了!

    不僅開車了,別人還有他開車的證據!

    葛卿月雖然性格上比一般的女子強勢一些,但無論怎麼說,她都是一個未出閣的閨女,哪兒能容忍別人說自己嫁不出去?

    “你才嫁不出去!你全家都嫁不出去!真是個白眼兒狼,老娘今天就不該救你!”

    葛卿月雙手叉腰,頗為凶悍地對著程處默痛罵道。

    程處默縮了縮脖子,顯然沒料到葛卿月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連忙道:“葛大夫,你冷靜冷靜!我可沒說你嫁不出去啊!我只是說按照你那標準,這天下就沒有幾個人算是男人,所以你才會嫁不出去!但顯然天下間不可能只有幾個男人,所以你也不可能嫁不出去不是?”

    聽程處默一口一個“你嫁不出去”,葛卿月此刻都快要氣炸了,待程處默說罷,她忍不住怒吼道:“你個登徒子住口~~!滾!現在就滾!大唐聯合醫館不歡迎你!”

    “哎~!別別別!別啊!俺是傷者,你是大夫,大夫不都是救死扶傷的嗎?你怎麼能把俺往外趕呢?”

    程處默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說法有問題,連忙想要挽救。

    葛卿月方才那也只是一番氣話,可不是真的要將程處默趕出去,畢竟程處默還受著傷呢!

    不過程處默方才說的那些話也委實太可惡了些,現在讓她服軟,那根本不可能!

    “好!你不走!我走!反正你腿上也抹好傷藥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沉默片刻,葛卿月一臉冷淡地說道。

    程處默一臉愕然,心道我不就多說了即便你嫁不出去嗎?只是開玩笑的而已,你又何必反應這麼過激呢?

    他卻不知他無意間說出去的這句話,正好戳中了葛卿月心中的軟肋,所以葛卿月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葛大夫等等!”

    眼看葛卿月真要出門而去,程處默連忙道:“現在天都黑了,藍田縣跟長安城全部都宵禁了,你能去哪兒?再說,你一個姑娘家的,這麼晚了一個人出門,那多危險!”

    聽聞程處默話語中隱隱透露著的關切意思,葛卿月耳根微紅,面色也有些不太自然,頓了片刻後,她哼道:“外面就算再危險,那也要比這裡安全!”

    這句話中的深意,想必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說罷,她便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程處默一愣,隨即連忙道:“哎!葛大夫你等等!你留下,俺出去!”

    可這時葛卿月已經頭也不回地出門了,哪裡還能見得著人影?

    程處默大急,讓一個女孩子家的深更半夜流落街頭他怎麼忍心?於是這會兒他也顧不上膝蓋上的傷了,直接跳下床榻,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並大聲喊道:“葛大夫你等等!你住屋裡面,俺去醫館大廳裡睡!哎喲~!”

    卻是程處默跑得太急,劇烈運動下扭傷了膝蓋,讓自己更是傷上加傷,右膝蓋瞬間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向前栽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葛卿月,聽到身後的動靜,立馬頓住了腳步,她轉身一看,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慌亂,隨後她連忙向程處默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你這人為何如此不知輕重?明明有傷在身,偏要下床跑出來!這下好了,你這本來修養一兩天就能好的傷,現在最少要修養七八天才能好了~!”

    將程處默扶進屋內,待察看完他的傷勢後,葛卿月忍不住出言斥責道。

    當大夫的,最煩的就是病人不聽話結果導致病情加重,葛卿月也不例外!

    程處默咧了咧嘴,道:“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姑娘家晚上露宿街頭會遇到歹人嘛!先說好了,你一會兒就住在這兒,俺去樓下的大廳睡去!現在天兒熱,你也不用擔心俺夜裡會受凍~!”

    “誰管你夜裡會不會受凍?”

    葛卿月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沒好氣地嘀咕一句,嘴上卻說道:“誰跟你說我要去露宿街頭了?這聯合醫館後面便是大夫們的臨時住宅,我得回去休息了,這裡還是留給你住吧~!”

    說罷,葛卿月擺了擺手,十分“瀟灑”地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愕然的程處默。

    “窩草?這大唐聯合醫館裡面還有專門供大夫們住的地方?俺咋沒聽說過?”

    感嘆完畢,程處默默默地看了一眼方才扭傷的右腿,忍不住撇了撇嘴,估計是在為這位“腿兄”感覺不值啊!白摔了!

    “這登徒子,人雖然色了一點,說話雖然可惡了一點,但勉強還能算的上是一個正人君子,知道疼人,哎呀,說了這麼半天話,竟然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了!呸呸呸!不對!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個登徒子叫什麼名字?”

    一向以女強人自居的葛卿月,今夜不可避免地心亂了!

    主要是程處默跟以前那些媒婆給她介紹的男子都不一樣,她覺得程處默好像更加真實,心裡想的是什麼,臉上都會表現出來,不像她以前見的那些“青年才俊”,表面上個個斯文爾雅,但背地裡卻是一肚子的齷蹉骯髒!

    “唉!這小娘子脾氣雖然火爆了點,性子雖然也急了點,但還挺會照顧人的,而且人長得也好看!嘿嘿!”

    另一邊,程處默摸著膝蓋上的繃帶,嘴角含笑地低聲念叨道。

    話說之前找李澤軒借車的時候,他可是再三保證過不會出任何事故的,沒想到一天時間都還沒過,他連人帶車就撞電線杆兒了,雖然罪魁禍首是葛卿月長的太漂亮,但撞了就是撞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葛卿月竟然正巧就是大夫,而且還是大唐聯合醫館的大夫,這當真是有點太巧了!

    …………………………………………

    “哎!快起來!換藥了!”

    清晨,天剛濛濛亮。

    程處默這會兒還在夢中跟周公談天說地呢,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有點兒大,他就是想不醒過來都有些困難。

    “葛姑娘,呃,葛大夫,你是怎麼進來的?”

    程處默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一陣愕然道。

    “你門沒鎖,你說我是怎麼進來的?”

    葛卿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哦~!俺昨晚好像是沒有關門!”

    程處默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才道。

    昨夜他膝蓋受傷,葛卿月離開後,他已經沒那個力氣去下床關門了,便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坐好~!我來幫你換藥!再過一會兒,醫館就要開始接受病患,到時候我可沒工夫管你!”

    葛卿月放下肩上的藥箱,一邊從裡面取藥,一邊對程處默說道。

    “哦~!”

    程處默乖乖地坐了起來,將褲腿挽高,把膝蓋處的受傷區域露了出來。

    這回程處默學乖了,葛卿月在給他換藥的時候,他是一個字都不主動說出口,甚至連“哼”都不帶“哼”一下的,看樣子是想要學關二爺當個硬漢!

    就這樣,葛卿月安安靜靜地在換藥,程處默昂著頭、瞪著眼睛一聲不吭地在那兒硬撐著,場面看起來雖然有點滑稽,但更多的卻是溫馨!

    話說葛卿月現在是蹲著身子,程處默如果低頭看,應該是能看到一些風景的,但老程家的人可全都是行的正、坐的直的,葛卿月現在在幫他換傷藥,他如果幹出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那與禽獸何異?

    “真是奇了怪了,你今天怎麼不叫痛了?”

    換完傷藥後,葛卿月站起身有些奇怪地問道。

    程處默有些臭屁道:“俺以前也是跟我爹上過戰場的,這點小傷,俺還沒看在眼裡!再說了,俺可是要當關公的男人,怎會為一點小傷大呼小叫的?”

    葛卿月忍不住“撲哧”一笑,道:“吹吧你!昨晚也不知道是誰痛的哭爹喊娘的?”

    隨即,她又覺得這樣笑可能會讓人覺得不淑女,於是連忙收斂起了笑容,將目光挪向別處。

    但等了好大一會兒,她都沒聽見程處默的聲音,她不由扭頭朝程處默看了過去。

    只見程處默這時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用八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滿臉呆滯、兩眼放光,因為葛卿月剛剛的笑容,在程處默看來簡直是太美了!

    “好看嗎?”

    空氣中莫名地傳來了葛卿月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

    “好看好看!”

    程處默下意識地回應道。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現在的心境,就是:確認過眼神,遇上了對的人!

    “登徒子!臭不要臉!”

    葛卿月狠狠地瞪了程處默一眼,然後一跺腳,直接負氣離去,連藥箱都不要了!

    “嗷~~!”

    “病房”內,又響起了程處默的鬼哭狼嚎。

    卻是葛卿月剛剛那負氣一腳,正好剁在了程處默的腳丫子上。

    “窩草!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俺剛剛要是說不好看,會不會被踩的更慘?”

    程處默抱著自己的臭腳丫子,一邊倒吸涼氣,一邊喃喃自語地吐槽道。

    “嗯?!你剛剛嘀咕什麼呢?”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葛卿月的聲音再一次地響起了。

    程處默抬頭一看,就見葛卿月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前,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沒!沒什麼!葛大夫你怎麼又回來了?”

    程處默乾笑一聲,道。

    葛卿月這時走了進來,伸手拿過桌上的藥箱,然後道:“我來是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的!”

    程處默眼睛一亮,剛想說什麼,卻被葛卿月毫不留情地打斷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問清了之後,派人通知你家裡人過來接你,順便把診金交上,我們大唐聯合醫館從不賒欠!”

    “...........”

    程處默無語,頓時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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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9章 將離別,懲罰!

    “對了,門外那車子應該不是你的吧?看起來跟傳說中的電動自行車很像,你跟侯爺到底什麼關係?”

    大唐聯合醫館內,看著程處默一臉受傷的表情,葛卿月心中暗樂,嘴角輕揚,忽然想起昨日傍晚程處默撞在電線杆上的那輛車,她忍不住出聲問道。

    之所以這麼斷定程處默是跟李澤軒有關係,主要是因為據她所知,電動自行車目前整個天下只有一輛,而且還就在李澤軒手上,可程處默現在手上也有一輛,那要麼是偷來的,要麼是借來的!

    而這個世上能從李澤軒手上偷盜走東西的人恐怕屈指可數,眼前這個憊懶的登徒子顯然不可能位列其中,那真相便只有一個,程處默的車肯定是借來的,能從李澤軒那兒借來這種價值不菲的車,說明程處默跟李澤軒肯定關係匪淺!

    程處默想了想,決定不做隱瞞,他笑道:“俺叫程處默,跟永安侯是好兄弟,怎麼樣?葛姑娘,現在還要不要找俺催收診費?”

    程處默?盧國公程咬金之子?

    葛卿月心中吃了一驚,但見某人一臉得意的神色,她儘量沒有在臉上流露出吃驚,反而淡淡地說道:“收!當然要收!就是侯爺來醫館看病,也會主動交診費的,你既然身為侯爺的好友,怎能給侯爺臉上抹黑?今日你無論如何都必須將診費給交了~!”

    程處默愕然無語。

    葛卿月得意地“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在這裡好生待著,一會兒我會讓小廝去你家通知盧國公,想必以他老人家的蓋世威名,應該不會賴賬吧?”

    “別別別!千萬別!不就是診費嗎?我現在就交!一共多少錢?”

    病榻上的程處默聽聞葛卿月要給程府送信,當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忙叫住葛卿月,道。

    以前週末的時候,他也經常住在雲山別院這邊,所以昨晚他即便是沒有回長安那邊的家,他老爹跟老娘也不會多想,但讓葛卿月這麼派人一報信,他老子豈不是就知道他昨天騎車撞電線杆的糗事了?這是程處默萬萬不允許的!丟自己臉不說,還給他老子程咬金丟臉,指不准老程還會將他胖揍一頓!

    正要出門的葛卿月,眸光一閃,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程處默一眼,說道:“診費加藥費,一共是兩貫五百文,程大公子是用唐元,還是銅錢?”

    “當然是唐元!”

    程處默翻了翻衣兜,掏出了三張一唐元的紙幣,遞了出去,頗為大氣地說道:“葛大夫,給你診費,不用找了!”

    葛卿月暗自撇了撇嘴,以她的家境,自然是不在乎在幾貫錢的,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為了逗一逗程處默。

    “那你在這裡好生待著,午間自然有人幫你送飯和換藥!你這腿至少得兩天之後才能下床走路!”

    接過程處默手中的唐元,葛卿月有些不放心地交待道。

    “啊?一會兒不是葛大夫幫我換藥啊?”

    程處默聞言,瞪著眼睛道。

    “想得美!”

    葛卿月白了這夯貨一眼,然後直接轉身出門而去了!

    .................................

    “張三先生,立即派遣人員,前往莽牛隊、清風隊、火鳳隊這三支球隊進行調查,務必要查清他們上個月有沒有牽扯到魯王與六皇子賭球、踢假球的案件之中!”

    上午的時候,李澤軒來到書院旁邊的足聯辦事處,對虯髯客說了昨日李愔的一番“招供”後,並吩咐道。

    大唐足聯發展到現在,人員配置已經基本齊全了,由於虯髯客是書院的體育老師,而且他可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兵法謀略、運籌管理他可是一樣都不差,所以足聯這邊的差事李澤軒就交給了他暫時負責統領。

    虯髯客點了點頭,沉聲道:“山長放心,某家會派人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李澤軒沉聲道:“張三先生辦事我當然放心,此事一經坐實,絕不姑息,並且要昭告所有球隊,讓其餘的人引以為戒!”

    “嗯!”

    虯髯客應了一聲,頓了頓,又想說些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見虯髯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李澤軒出聲道:“張三先生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便請直說,你我之間,還需有什麼顧忌?”

    虯髯客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山長,如今已值六月,這將近一年來,某家雖然在書院過得很是逍遙快活,但現在這個季節,正適合出海,當初答應山長守護雲山一年之盟約眼看也快到期了,山長你看.......”

    說罷,虯髯客面上有些不自然。

    估計在他看來,書院好吃好喝地供著他這麼久,他現在卻要提出辭行,總感覺有些不厚道。

    李澤軒一怔,這才意識到虯髯客在書院裡面竟然呆了快有一年之久了,時間過得可真快!當初虯髯客上雲山求取海圖而被打成豬頭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可如今他便要告辭離開了!

    在心裡感慨了一會兒,李澤軒拱手道:“是晚輩疏忽了,竟然忘了這件事情,這近一年來,感謝張三先生守護書院,守護雲山,既然約定期限已到,張三先生想要出海,晚輩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不過還請張三先生再停留幾日,晚輩到時候將海圖、指南針悉數奉上,並親自為張三先生踐行~!”

    聽到李澤軒說起海圖和指南針,虯髯客的面上微微流露出一絲激動神色,他抱拳道:“多謝山長!”

    李澤軒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虯髯客看著李澤軒的背影,忍不住回憶起了這一年來他在雲山的種種,他那一刻鋼鐵般堅硬的心,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絲不捨。

    雲山無限好,山好,人更好,可惜大海才是他虯髯客嚮往追逐的地方啊!或許等到以後自己老了、跑不動了,可以在雲山這邊養老!

    虯髯客在心中如是想到。

    “侯爺,醫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程家大公子昨日騎車出了事故,受傷住進醫館了!”

    出了書院,龐非基走了過來,在李澤軒耳邊低聲道。

    程處默出車禍了?

    李澤軒聞言,忍不住微微皺眉道:“這傢伙!當初就不該將車子借給他!他現在怎麼樣?傷勢要不要緊?”

    龐非基回道:“傷勢倒是不打緊,昨日程公子出事的時候,醫館的葛大夫正好在現場,他的傷就是葛大夫幫忙處理的!”

    “葛卿月?那便好!這夯貨還真是夠幸運的!”

    李澤軒忍不住笑道。

    葛卿月的醫術,在整個大唐聯合醫館都算得上是頂尖的,有她出面幫程處默治傷,李澤軒多少會安心幾分!

    “走吧,去醫館看看他!”

    頓了頓,李澤軒又說道。

    他倒不是心疼那電動自行車,他只是想到電動自行車的速度肯定要比自行車的速度快,程處默這一撞,估計傷的肯定也不輕!

    .............................

    皇宮西苑,楊妃所處的宮殿。

    李愔正雙膝跪在地上,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嗚嗚!母妃,兒臣知道錯了!”

    李愔看著面前氣得臉色鐵青的楊妃,連忙哭道。

    “愔兒,母妃早就知道你膽大妄為,卻沒想到你會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你身為龍子龍孫,竟然做出威脅民間球隊踢假球的勾當,皇家的臉全部被你給丟盡了!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你自去你父皇那兒領取懲罰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楊妃痛心疾首道。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說出“我沒你這個兒子”這句話時,她的心裡是多麼的痛苦!

    “母妃!不要!不要啊!愔兒永遠是您的兒子,這次愔兒知道錯了,母妃請給愔兒一次改過的機會!”

    李愔連忙哭道。

    站在一旁的李恪,此時忍不住求情道:“母妃,您念在小愔知道錯了的份上,就原諒他這一回吧!這次他也是受到皇叔的蠱惑,才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大錯.......”

    “住口!”

    楊妃連忙打斷道:“恪兒,魯王再怎麼不是,他也是你的長輩,你切不可在背後議論他的不是!”

    李恪目光微斂,拱手道:“是!母妃!皇兒知錯!”

    楊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唉!愔兒若是有你一半懂事,為娘便能放心了!如今就只能等你父皇下了早朝,看到時候怎麼處置愔兒!”

    “呵呵!愛妃在念叨朕什麼?”

    楊妃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了李二的聲音。

    楊妃、李恪連忙迎了上去,行禮道:“見過陛下(父皇)!”

    “嗯!恪兒也在?”

    李二點了點頭,見到李恪之後,他忍不住有些驚訝。

    “回父皇,兒臣昨夜便回宮了,當時天色已晚,兒臣擔心打擾到父皇休息,便沒有向父皇請安,還望父皇恕罪!”

    李恪躬身道。

    “哈哈!無妨無妨!”

    李二哈哈一笑,擺手道:“恪兒你在炎黃錢莊也算得上是公務繁忙,而且朕也聽說了,藍田縣那邊的錢莊放貸規模越來越大,每月光是利錢就有上萬貫,都比得上一個上等州縣一年的賦稅了!正好,今日你跟父皇好好說說錢莊如今的境況!”

    對於李恪這個兒子,李二是非常欣賞的,文武雙全不說,還十分聰明、知分寸,不該爭的絕對不爭,而且李恪能夠得到李澤軒的賞識、並從李澤軒那兒學來一套經濟之道,這讓李二甚為欣喜。

    雖然他信任李澤軒,但大唐的經濟命脈還是掌管在皇室人的手中比較妥當,這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李澤軒好!

    “見過父皇!”

    跪在地上的李愔,這時轉過身,非常心虛地朝李二行禮道。

    “李愔!你也在?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到地上的李愔,李二不由一怔,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

    龍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李愔明顯是李二眾多兒子之中,最不討喜的之一,這不,先前面對李恪還笑臉盈盈的李二,在見到李愔之後,一張老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見老李一張臉拉得老長,李愔心裡更是犯慫,他有些結巴道:“父皇,兒臣...兒臣....”

    “陛下,小愔這次在宮外威逼球隊踢假球,並借此牟利,請陛下重重責罰~!”

    一旁的楊妃,見李愔吞吞吐吐的模樣,忍不住出言道。

    她知道李二最不喜那些敢做不敢當的懦弱之人,李愔越是吞吞吐吐,就越會惹得李二生厭,與其如此,倒不如由她來將事情快速說清楚!

    “嗯?竟還有這種事?”

    李二目光一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地上的李愔,惱怒道:“混賬!!堂堂皇子,竟然威脅百姓、幹出這種齷蹉勾當,朕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李二發怒,李愔嚇得身子一抖,連忙求饒道。

    “以後?還有以後?從今日起,到你開府建衙的那一天,你只能留在皇宮,哪兒都不能去!什麼時候你能有你三哥三成本事了,朕再讓你出宮!”

    李二怒聲道。

    禁足,這個算得上長期禁足了,最起碼得好幾年!

    說罷,他又看向李恪,道:“恪兒!這臭小子朕就交給你了,朕不求他能跟你一樣文武雙全,只要他能少幹些有辱皇家威名的事情,朕就心滿意足了~!”

    李恪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對李愔來說,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了,於是,他連忙拱手道:“是!父皇!”

    李二拂了拂袖子,連椅子都沒坐,便直接離開了!

    顯然是李愔將他氣了個不行!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封聖旨傳出,直達李淵所住的宮殿,削減魯王李元昌三百戶食邑,罰俸一年,禁足半年!

    想必是李二從楊妃那兒離開之後,將事情的始末給調查清楚了,所以才追加了這麼一封聖旨!

    相比於李愔,李元昌的處罰顯然更重,這貨最近本來就缺錢,還要還錢莊一千五百貫,現在又被李二這麼一罰,更加地雪上加霜,估計他是有的哭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6-6 22:04
第1450章 來自兩個圈子的重磅消息!

    “別動啊!紗布撕下來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沒事兒!卿月你儘管撕,俺要是“吭”一聲,俺就不是個男人…嘶~!”

    “誰允許你叫我卿月的?盧國公英雄蓋世,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登徒子!”

    “呃……哈哈!這個,咱倆怎麼也算是同患難過吧?多多少少也能稱得上是朋友,叫聲卿月應該不過分吧?要不然你怎麼會專門抽空過來幫俺換藥呢?那…那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叫我處默,也可以叫我醜牛……”

    “誰跟你共患難過了?昨天那頂多是你患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給我放尊重點!我現在過來幫你換藥,那是因為醫館裡面的其他大夫都抽不開身!再說,我覺得叫你登徒子挺好的!”

    “……這哪裡好了?讓旁人聽了去,俺以後還怎麼在長安這一帶混啊!”

    大唐聯合醫官。

    臨近正午,刀子嘴豆腐心的葛卿月,終究還是親自過來幫程處默換藥了,於是便發生了以上那番對話,而前來醫館探望程處默的李澤軒,在門口處正巧就聽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你愛怎麼混就怎麼混,關我什麼事?好了!藥換好了,你要吃飯的話自己去叫小廝幫你買些酒菜,哦,你這傷不能喝酒!我先走了!”

    屋內,葛卿月給程處默換好藥後,轉身去收拾藥箱,並對程處默說道。

    “這個……卿月你看俺現在都不能下床,怎麼去叫小廝啊?要不…要不你去幫俺置辦點酒菜?”

    程處默舔著一張臉,裝可憐道。

    “哼!你這登徒子真是得寸進尺!”

    葛卿月翻了個白眼,直接背著藥箱轉身出門了!

    “處默,我來看你了!咳咳!這麼巧?葛大夫也在??”

    為了避免避免被葛卿月發現自己一直在書院門口偷聽,李澤軒這時連忙走了出來,看到葛卿月後,他故作驚訝道。

    “侯爺!我是來給登徒……程公子換藥的……孫神醫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們聊!”

    面對突然出現的李澤軒,葛卿月面上有些慌亂,她用手緊了緊肩上的藥箱,說道。

    “嗯!葛大夫有事自去忙吧!處默的傷辛苦你了!”

    李澤軒笑盈盈地看著葛卿月,道。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來大唐聯合醫館應聘的超級女強人,也會有這麼局部慌亂的一面呢?

    “侯爺客氣!救助傷患乃是我們醫者的本責!”

    葛卿月搖頭說了一句,然後告辭離開了。

    李澤軒走到病榻前,程處默頓時滿臉尷尬地不知道將眼睛往哪兒放,最後索性頭一抬,閉著眼睛道:

    “千不該、萬不該,俺不該將小軒你的電動自行車撞翻,現在要殺要剮隨你便吧!反正你讓俺再給你賠一輛一模一樣的新車,那是不可能的!”

    這貨前一刻跟葛卿月“調情”的時候,還是一副“舔狗”模樣,此刻見到李澤軒,頓時就變成了一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角色轉換之快,當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啊!

    李澤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道:“誰要將你又殺又剮了?當初借你車子的時候,我就料到會有現在這麼一刻,只是我沒有料到你小子會摔的這麼狠,我聽孫道長說,你這腿最少要將養七天!要不要我告知程伯伯一聲,讓他派人來照顧你?”

    程處默一聽,連忙擺手道:“別別別!千萬別!小軒,算是俺求你了!千萬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爹!”

    “這是為何?”

    李澤軒一臉狐疑道。

    程處默苦著臉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就我爹那脾氣,要是知道我騎車撞電線杆了,他不非得過來揍我一頓?我哪兒還敢指望他能派人過來照顧我?”

    李澤軒默然無語,片刻後他說道:“在你眼裡,程伯伯就是那種人?”

    “那要不然呢?俺跟他都當了十幾年的父子了,俺還能不瞭解他?”

    程處默翻了一個白眼,悶聲道。

    李澤軒忍不住一陣失笑,他擺了擺手,道:“那行,我不告訴程伯伯,一會兒我留下一個護衛在這兒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書院那邊,我也會替你請一週的病假,喏!這是來的時候,我讓醉仙樓那邊給你做了一些飯菜,你趁熱吃!”

    程處默這一聽既是請假,又是好飯好菜的,忍不住樂開了花,他沖李澤軒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道:“嘿嘿!夠兄弟!俺老程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兒,就是當初在醉仙樓認下了小軒你這麼一個好兄弟!”

    李澤軒這時揶揄道:“呵呵!吃你的飯吧!不過我估摸著這飯菜,應該沒有葛大夫給你買的飯菜好吃吧?”

    饒是程處默一向臭不要臉,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害臊,再說他對葛卿月的那種喜歡,也還只停留在單相思上,他還沒打算將喜歡葛卿月的事情公諸於眾呢,被李澤軒這麼一說,他感覺自己的老臉好像在發燙?

    “小...小軒你在胡說啥呢?俺...俺吃飯了,你要有事的話快去忙吧!”

    程處默雙手快速地接過先前李澤軒遞過來的食盒,並下起了逐客令道。

    李澤軒見狀,心中驀然一驚,因為程處默這表情,明顯是真的相中葛卿月了啊!這還是以前那個二愣子程處默嗎?都學會泡妞了?

    “你小子真是忘恩負義,兄弟我為你忙活這麼久,感謝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要趕我走了?”

    李澤軒忍不住吐槽道。

    “唔!咱們兩兄弟,還那麼客氣幹啥?小軒你說是吧?”

    程處默一邊扒拉著碗裡的飯菜,一邊甕聲說道。

    李澤軒懶得理這夯貨,他擺了擺手,道:“行吧行吧!那你慢慢吃!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讓人去通知我!”

    “嗯嗯!”

    ……………………………

    翌日。

    《大唐日報》上刊登了兩則重磅新聞,震驚了長安城以及長安城周邊上百萬人!

    第一則是大唐足聯發出的通告。

    “大唐足聯緊急通告:

    莽牛隊、清風隊、火鳳隊三支唐甲球隊,由於在上個月踢了三場假球,而被永久開除大唐足聯,三支球隊的所有球員,終身不得參與跟大唐足聯有關的任何賽事,三支球隊的老闆,終身不得在大唐境內成立任何足球隊,望當下大唐的所有球隊引以為戒,珍惜來之不易的參賽機會與己身榮譽,遠離賭球和假賽!

    若是有球員在得知自己球隊將要踢假球時,請主動到大唐足聯舉報,對於所有的舉報者,大唐足聯不僅不會對其懲罰,反而會給予一定的嘉獎!今後,大唐足聯將會加大監察力度,踢假賽、違背競技精神的球隊,一經查出,絕不姑息!也請全體大唐百姓予以監督!

    大唐足聯主席:李澤軒簽發!”

    第二則新聞,是炎黃錢莊刊登的一則通告。

    “炎黃錢莊通告:

    自即日起,藍田縣炎黃錢莊為鼓勵百姓在錢莊存錢,特試點推出以下優惠條例:

    一、凡是在藍田縣炎黃錢莊存錢的百姓,不管存錢多少、存多久,均可享受免佣金兌換唐元業務,一貫錢兌換一唐元,童叟無欺!

    二、凡是在藍田縣炎黃錢莊存錢的百姓,均可根據存款方式、存款數額與存款時間不同,得到不等數額的利息,具體細節方面,存款方式可分為定期存款與活期存款,定期存款即只有到了規定的時間,才可將存在錢莊的錢取出;活期存款即隨時可從銀行取出存款!定期存款的年利率為1.75%,即一貫錢存定期一年,可得六文錢利息,十貫錢就是六十文,一百貫就是六百文利息!活期存款利率較低,為0.3%,一貫錢存一年活期,利息大概為2.4文!

    炎黃錢莊將會不遺餘力地保護每一位儲戶的切身利益,儲戶存在錢莊的錢都會記錄備案,錢莊和儲戶各執一份難以仿造的存摺,儲戶憑藉存摺取錢,儲戶存在錢莊的錢但有損失,炎黃錢莊將會無條件全額補償!

    新規定自即日起開始在藍田縣炎黃錢莊試運行,凡是藍田縣本地百姓皆可享受存款優惠政策,望互相轉告,勿失良機!

    另,其他州縣炎黃錢莊的存款新規定會逐步落實,請大家保持耐心!

    炎黃錢莊大總管李澤軒簽發!”

    看到《大唐日報》首頁版面上的這兩則新聞後,百姓們無不愕然。這兩則通告都是由李澤軒簽發,可是它們卻代表了兩個不同圈子的事情,一個是足球圈,一個是“金融圈”。但無論是哪個圈子,這兩則消息都可謂是能讓地動山搖的超級重磅消息,無數百姓為之議論紛紛!

    “什麼?莽牛隊、清風隊、火鳳隊踢假球?它們可是唐甲球隊啊!怎麼會踢假球?”

    “唉!要我說他們可真是愚蠢!好不容易成為唐甲球隊了,每年光靠商人們給的資助,都夠他們球隊一年的揮霍了,非要想不開去踢假球,這下好了,從球隊老闆到球員,一輩子都別想再參加足聯舉辦的賽事了!”

    “嘿!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看以後還有沒有球隊敢踢假球!”

    “對!大唐足聯這清查假球的決心還是毋庸置疑的,就看還有沒有不怕死的球隊膽敢踢假球了!”

    一名球隊老闆在看到這條新聞後,連忙大吼道:“快!通知下去,所有球員立刻來前院集合,老夫有話要說!”

    緊接著,待百姓們看到第二條新聞後,一個個地立馬就瘋狂了!

    “什麼?去錢莊兌換唐元不僅不需要佣金,存錢還能得到利息?這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當初唐元剛剛推出的時候,搞過一段時間免費兌換唐元的業務,但後面隨著朝廷全面接管炎黃錢莊、以及唐元被李二陛下確定為大唐官方貨幣後,這項免費兌換業務便被取消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擋不住民眾兌換唐元的熱情,一來唐元有大唐朝廷背書,非常有保障,二來唐元攜帶極為方便,習慣了使用唐元的人,基本上是不想再用笨重的銅錢了。

    兩種原因加持之下,使得兌換唐元即便要收一定的佣金,但百姓們仍然非常樂於去將手中的銅錢全部兌換成唐元!

    如今不僅兌換唐元的佣金被取消了,而且將銅錢或者唐元存在錢莊安全不說,還能獲得利息,這在百姓們看來,無異於是天上掉餡餅!

    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兒啊!

    炎黃錢莊的這點技倆對於熟知各種理財方法的現代人自是不值一提,甚至很多現代人還會覺得很low,因為炎黃錢莊給的這存款利率,甚至比現代的一些銀行都還要低,還不如存放在可以隨時取用的“余x寶”裡面呢!但古代人可不懂得那些花樣繁多理財手段,他們只知道炎黃錢莊開出的這兩樣優惠手段,堪稱曠古絕今都不為過!

    “存錢!我要將家裡的餘錢都存到炎黃錢莊!不僅安全,一年下來得到的利息都夠買幾十石米了!”

    “我也要去!不說別的,這存到過年,用利息給家裡割十來斤肉還是綽綽有餘的!”

    “存存存!趙三,快快回去通知夫人,將家裡的錢都給拉到炎黃錢莊存起來,家裡放那麼多銅錢不安全不說,還得每過一段時間都拿出來晾曬,存在錢莊多省心!而且每年的利息,呃,老爺我算算,憑咱家的家財,這每年的利息就有幾十貫了!快存!快存!”

    (這一聽就是個大戶)

    “誒!你們沒看到上面說只限藍田縣本地的百姓嗎?其他縣的百姓還不能享受這優惠啊!”

    “唉!怎麼又只是藍田縣的百姓才能享受這等好待遇?為什麼?永安侯這是在以權謀私、專門為藍田縣百姓牟利!”

    “瞎嚷嚷什麼?沒看見報紙上說嗎?藍田縣的炎黃錢莊只是試點運行,效果好的話,其他州縣的錢莊也會慢慢採用的!什麼以權謀私?永安侯這是大公無私,一心為咱們百姓謀福祉!哎!不跟你說了,俺是藍田縣的人,俺得去錢莊存錢去了!哈哈!”

    “呸!說半天你特娘的是藍田縣的!為啥老子就不是藍田縣的人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1 12:20
第1451章 電表和三極管!(高考學子加油!)

    “都別擠!一個一個地來,排好隊,今天大夥兒肯定都能排到~!”

    藍田縣,炎黃錢莊。

    百姓們在得知在藍田縣錢莊兌換唐元免收佣金、存錢還能得到利息時,全都帶著家裡的大部分銅錢蜂擁而至,此時,旭日初升,錢莊剛開門營業,門前就已經圍滿了人,錢莊內的小廝連忙出來維護秩序,安撫百姓們激動的內心!

    畢竟這些百姓們各個都背著一大袋銅錢,若是因為排隊的問題起爭執的話,很容易發生錢財丟失的事件,考慮到這種情況,李恪連忙讓人去通知了藍田縣縣衙的衙役,讓他們過來維護這裡的治安。

    可是前來存錢的人還是太多了,足足有上千人!藍田縣的街道經過改造後雖然並不狹窄,但也站不下這麼多人啊!

    錢莊門前的一整條街道,已經全部被塞滿了!

    “咱們這麼多人,會不會輪到我們後面的時候,錢莊就不收我們的錢了?”

    “對啊!這麼多錢,錢莊不可能全部都收完吧?”

    一些排在後面的老百姓,此時忍不住一臉擔憂道。

    錢莊的小廝先前顯然是受過訓練的,聞言大聲說道:“鄉親們都放心,侯爺既然敢放話存錢生息,咱們錢莊就肯定能吃得下大夥兒存的錢,並且我們一定能夠保證大家存款安全!今天要是有事兒的、等不及的,就先去忙,等到後面人少了再來存錢,我們錢莊一律照收不誤!這點,我跟你們保證!”

    小廝的話,讓百姓們心中稍安,那些排位非常靠後的百姓,都準備背著銅錢袋回家了,畢竟這個季節百姓們家裡都有很多農活兒要干。

    但隊伍中仍然有些大戶不放心,出聲質疑道:“你保證?你一個小廝,拿什麼保證?大夥兒要是聽你的現在回去了,明天來存錢、錢莊要是不收怎麼辦?你拿什麼來賠償我們的損失?”

    話音一落,人群之中頓時響起了稀疏的附和聲:“對啊!你一個小廝拿什麼保證?到時候我們的損失誰來賠?”

    “沒錯!不能回去!今天老夫一定要將銅錢全部存在炎黃錢莊~!”

    “對對對!不走了!”

    經過這麼一鬧騰,先前那些準備回家的百姓,頓時就止住了腳步。

    剛剛那個喊話的小廝,見此情景,不由急得滿臉通紅,但這種情況下縱然他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只是錢莊的一個小廝!

    “他的保證沒用,那我的呢?”

    就在這時,一名少年從錢莊大廳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正好能夠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這少年郎是誰?”

    “住嘴!那是蜀王殿下!”

    “什麼?竟然是蜀王殿下?”

    很快,有人認出了李恪,紛亂騷動的場面,瞬間平靜了下來。

    “眾位鄉親既然認得本王,那本王今日就當著你們的面,將一些事情給說清楚!”

    李恪看向眾人,朗聲道:“免收佣金、存錢生息,這是藍田縣炎黃錢莊面向咱們縣裡所有的百姓,推出的一項優惠政策,這條政策是長期的,絕對不會今天有,明天就沒了,吾以蜀王的名義,向你們保證~!”

    “殿下英明~!”

    “殿下威武~!”

    聽李恪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證後,百姓們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片刻後,歡呼聲漸歇,李恪接著說道:“另外,有一點本王需要與你們提前說明,那就是炎黃錢莊的存款利率並不是永久不變的,這個月是1.75%,下個月就有可能增加到1.8%、1.9%,但也有可能降低到1.7%,有可能升,也有可能降。

    但本王可以向你們保證,存款利率即便是下降,也不可能低於1.5%,所以諸位不必急著非要今天來錢莊存錢,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來存錢也是一樣!而且說不定到時候利息會更多!”

    “什麼?存款利率還可能往上漲?”

    “乖乖!你們誰能幫忙算算,利率要是漲到1.9的話,一百貫存一年能有多少利息?”

    “老爺,一百貫存一年能有一千五百二十文!將近兩貫錢呢!”

    “哈哈!好!那五百貫就是十貫利息了!走!今兒人多,咱們就不跟大夥兒搶著存錢了!”

    “對啊!不急著存錢,俺今天還要去山上給白疊子澆水呢!”

    “對對!等哪天閒了再存錢!”

    聽李恪這麼一說,那些排在隊伍最後面的那些人,無論是大戶,還是普通百姓,一個個地都轉身離開了,排在隊伍前列的人倒是沒怎麼走,因為雖說以後的存款利率有可能上漲,但同時也有可能下降啊!倒不如趁今天將錢存進錢莊安心!

    見到百姓們終於散去了一大部分,李恪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可不能怪炎黃錢莊規模小,實在是剛剛那人流太過龐大、太過嚇人了,縱使錢莊的規模再擴增十倍,也會招架不住的!

    這就跟現代的銀行一樣,任何一個銀行網點,若是同時迎來數千個要存錢的儲戶,都會招架不住。而且這種突然激劇暴增的顧客,對於錢莊來說,並不是健康、長久的經營方式,錢莊需要的是穩定、長久的客源!

    “剩下的人排好隊,一個個地進去將銅錢交給裡面點錢的小廝,並說明是存活期還是定期,記得拿好你們的存摺,並在上面按手印~!”

    李恪看著剩下的一眾百姓,大聲地交待道。

    ………………………………

    “山長,您來了,正好我有事情要請教您~!”

    午後,李澤軒剛來到工坊,沒多大一會兒,李泰就拿著一沓亂七八糟的圖紙,找到了李澤軒。

    “呃...青雀,你這是一宿沒睡?”

    李澤軒愕然道。

    因為此時的李泰頭髮散亂、眼圈發黑,這非常不符合小胖子一貫以來喜歡乾淨的形象,顯然是他昨晚沒睡或者沒睡好!

    李泰抓了抓頭,使得他那本就蓬亂的頭髮,頓時就變得更加像雞窩了,“山長,我昨晚有些事情沒想通,便多看了一會兒書,不過還是睡了幾個時辰的。山長,你快幫我解決幾個問題,要不然我今晚還是會睡不踏實的~!”

    完了!

    看小胖子這模樣,明顯就是著魔了啊!就跟當初的王績一毛一樣!

    “什麼問題?你說吧~!”

    為了讓小胖子能睡個好覺,李澤軒將李泰帶到了一間會議室,並說道。

    李泰放下手中的圖紙,看向李澤軒,道:“山長,這直流電機、蓄電池、二極管的工作原理和製造流程我都弄通了,但我昨天聽墨教授說,您先前跟她提到過,還有一種電子器件能夠放大電流,好像是叫做三極管,是根據二極管的原理改造的,您能不能跟我詳細講講?”

    李澤軒微微吃驚道:“青雀你怎麼忽然想聽這個了?”

    李泰回道:“山長,我覺得憑藉著三極管能夠放大電流這個特性,我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說可以用它來增大電報機的發送功率,除此之外,我相信還有許多地方能夠用到它,它很重要,所以我們應該儘早將它造出來~!”

    聞言,李澤軒眼中的驚詫一閃即逝,他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後,他一臉鄭重地開口道:

    “青雀你說的沒錯,三極管的確非常重要!看來書院的第二個殺工程計畫該啟動了~!”

    “第二個殺手鐧工程?”

    李泰驚咦出聲,忽然一臉興奮道:“山長,難道這第二個殺手鐧工程跟電報機有關?”

    李澤軒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在細說之前,我得確認一下,青雀你願不願意參加書院的第二個殺手鐧工程!”

    李泰想也不想地答道:“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啊!”

    李澤軒欣慰道:“那好!今日我先跟你簡單說說這第二個殺手鐧工程!這項工程的主要目的,就是改進現有的電報機,使其能夠實現超長距離的無線通訊,這個超長距離,應該是指至少一千里!”

    “一千里?”

    李泰震驚地張大了嘴,駭然道:“那豈不是可以覆蓋整個大唐了?”

    李澤軒點頭道:“沒錯!這雖然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從技術層面來講,並非沒有可能!有了二極管和三極管之後,我們一方面可以增大電報機的發射功率,另一方面可以製造檢波器,用來增強電報機辨識電磁波中有用信息的能力,另外,我們還可以在各大州縣建立電報中繼站,來做電磁波接收、發射中繼,如此三管齊下,實現千里通訊就絕對沒有任何困難了~!”

    李澤軒的這番話雖然已經儘可能地簡化了不少描述,但其中仍然含有不少專業術語,李泰聽的是半知半解,“山長,改進之後的電報機如果真如您所說,能夠實現千里通訊,那未來我們大唐很有可能威儀四海啊!”

    李澤軒笑道:

    “不是很有可能,是肯定!大唐肯定可以越來越強、無敵於世界!其實這第二個殺手鐧工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便是藉著這次改進電報機,炎黃書院要為大唐日後的電子工業,打下一定的基礎!

    像之前的電子二極管,還有後面要造的電子三極管、電阻、電容、電感等等,一些基本的電子元器件,我們要想辦法生產出來,只有這樣,後面我們才有可能去製造比電報機更加先進、更加方便的通訊工具~!”

    李泰在一旁聽得是心馳神往,聞言,忍不住滿臉激動地拱手說道:“學生李泰,願助山長一臂之力!”

    他雖然放棄了爭儲之心,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唐人,他希望大唐能變強,尤其是他在書院學了《地理》之後,在瞭解到世家那麼大、還有那麼多的國家,他那想要讓大唐無敵於世界的願望就更加強烈了!

    唐人的驕傲和民族榮譽,是其他人難以理解的。

    李澤軒笑了笑,道:“你天資聰穎,又喜歡鑽研,這第二個殺手鐧工程,當然少不得你!只希望你到時候別叫苦喊累就成!!”

    李泰搖頭道:“山長放心,軍訓我都挺過來了,這世上就沒有我李泰過不去的坎兒!您快將三極管的製作方法傳授給我吧!”

    要不怎麼說軍訓是最能磨練人的呢,經歷過軍訓磨練後小胖子,充滿了克服一切困難的勇氣,因為他已經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比軍訓更加難的了!

    李澤軒點了點頭,他拿起李泰手邊的圖紙,開始寫寫畫畫道:“要說這三極管是基於二極管改造的,那是一點錯都沒有,因為相較於二極管,三極管只是多了一個柵極。所謂柵極,則是用金屬細絲組成的篩網狀或螺旋狀電極,起控制陰極表面電場強度從而改變陰極發射電子或捕獲二次放射電子的作用,青雀你可以這樣造……”

    經過李澤軒的一番講解與手把手教導,半刻鐘後,李泰終於弄懂了電子三極管的工作原理和製作方法,消化了一會兒後,小胖子皺眉道:

    “山長,待三極管做成之後,我該如何確定它的確能夠放大電流呢?難道要通過在後面接一個電燈、根據電燈的亮度來判斷電流的強弱不成?”

    這一問,可算是把李澤軒給問住了。

    沉默了半晌之後,就在李泰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李澤軒終於開口了,他有些同情地看向李泰,道:

    “當然不能用這種方法,一來不準確,二來太麻煩,所以,我覺得是時候啟動炎黃書院第三個殺手鐧工程了!”

    聞言,李泰差點一個跟頭從椅子上載下來,緩了緩,他有些愕然道:“第三個殺手鐧工程?山長,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第二個都還沒開始做呢,您這第三個就開始了?!

    李澤軒搖頭道:“的確是有點太快了,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書院的技術發展的太快,許多基礎設備跟不上,就只能多個殺手鐧工程一起協同開展了!”

    李泰想了想,覺得李澤軒說的也有道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山長,那第三個殺手鐧工程是什麼?”

    李澤軒緩緩道:“電流表、電壓表,以及其他的一些基礎儀表!書院要借此機會,成立自己的標準委員會!”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1 12:21
第1452章 雞湯,來自李二的垂詢!(祝端午節快樂!)

    為一些新的物理量制定單位和標準,這個是李澤軒一直想要做的。除了這些,以後一些新技術的標準制定,李澤軒都打算讓炎黃書院來做。

    回想前世,某個超級大國為了遏制中國崛起,發起了以科技戰為先鋒的貿易戰,一些國際學會以及技術標準委員會紛紛要將祖國的優秀企業踢除在外,企圖讓祖國的高科技產業崩塌,那個時候,李澤軒雖然心中憤怒,但他人微言輕、能力也有限,可這一世,李澤軒有能力、更加有地位,他就有必要去推動華夏科技發展,讓中國的科技實力去站在世界之巔!

    也許他這一代人做不到,但他可以為後世子孫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這就是李澤軒為什麼明明可以混吃等死一輩子,卻偏偏要忙前忙後、奔波勞累的原因了!

    他不僅想要打造一個軍事強國,還想要打造一個科技強國!!

    “山長,這電流表、電壓表難道是專門用來測量電流、電壓的?”

    李泰聽完李澤軒第三個殺手鐧工程後,一臉驚疑地問道。

    李澤軒點頭道:“沒錯!任何物理量,都必須要有一個衡量的尺度、一個定量測量的工具,後續我們要想發展更加精密、更加繁瑣的集成電路,沒有電流表、電壓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製造專門用來測量電阻的儀表!所以青雀,咱們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李泰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皺眉道:“可是山長,我該如何去做電流表、電壓表?”

    李澤軒知道讓一個剛接觸電學一年不到的孩子去製作電流表、電壓表,這著實有點為難人,於是他提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幅草圖,出言提點道:

    “喏,青雀,你看!我們可以用電磁感應的原理,來製作電流表。當有電流通過時,電流沿彈簧、轉軸通過磁場,電流切磁感線,所以受磁場力的作用,使線圈發生偏轉,帶動轉軸、指針偏轉。

    由於磁場力的大小隨電流增大而增大,所以就可以通過指針的偏轉程度來觀察電流的大小。至於電壓表,我們可以通過以上原理得出電流,然後串連一個已知阻值的電阻,電流乘電阻得出電壓的刻度!”

    李澤軒所說的電流表,叫做磁電式電流表,就是現代學校實驗室裡經常用的那種。

    李泰在一旁聽得頻頻點頭,頓了片刻後,小胖子問道:“山長,這個已知阻值的電阻我們從哪兒弄來?”

    這個問題倒是將李澤軒給難住了,要是放在現代,你讓他弄個已知阻值的電阻那不是信手拈來?要多少他就能搞到多少,但這是在古代啊,這個時代的人們大多數連電阻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上哪兒去搞一些已知阻值的電阻?

    沉思許久之後,李澤軒終於開口道:“既然咱們沒有已知阻值的電阻,那就自己制定一個標準,讓工坊鍛造一個長寬高均為一寸的鋼塊,用它來當做一歐的標準電阻,來製作電壓表!有了電壓表和電流表之後,我們就能夠測量所有器件的電阻了~!”

    說來說去,還是標準的問題,這個時代很多標準都沒有,那他就只能創造標準,不然很多後續工作都無法繼續推進了~!

    李泰聞言,深感佩服道:“山長英明!”

    李澤軒笑了笑,道:“青雀,後面你應該會遇到許多類似的問題,一定要發散思維,敢於想,並敢於做,不然你將來的成就永遠不可能超過為師,因為你的學問全是從我這兒學的,你只有敢於開拓進取,才有可能超過我!”

    這貨又在給李泰畫大餅,說實話,就算李泰天人之姿,就算李泰再努力,照樣一輩子都無法在工學方面超越李澤軒,即便有機會,那幾率也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吧!

    畢竟這貨的腦袋裡可是裝著數百年的工學知識,凝結了十幾代人的知識結晶,李泰拿什麼超越?

    但李泰肯定不知道這些內情,這可憐孩子正充滿幹勁地點頭道:“泰謹記山長之教誨!”

    李澤軒“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嗯!去吧~!”

    李泰站起身,朝李澤軒拱了拱手,然後鬥志昂揚地轉身離去了!

    “嘖嘖!難怪前世的老師們那麼喜歡給學生們灌心靈雞湯,因為的確管用啊~!”

    看著李泰昂首離去的背影,李澤軒低聲感嘆道。

    要是李泰聽到他這番話,非得吐血不可!

    …………………………

    “福伯,勞煩您老這些時日安排人幫我做一樣東西~!”

    幫李泰解完惑之後,李澤軒來到福伯的辦公室,說道。

    “少爺要做什麼東西?”

    福伯起身笑問道。

    李澤軒拿出一沓圖紙,有些不好意思道:“福伯,這次做的東西比較複雜,您老先看看,有什麼看不懂的,我一會兒再與您細說~!”

    福伯點了點頭,然後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沉浸到了圖紙當中去。

    片刻之後,福伯臉上的驚訝之色越來越濃,待看完最後一張圖紙,福伯再也忍不住,問道:“少爺,您這是要造車?”

    李澤軒點頭讚歎道:“福伯好眼力!沒錯,我的確是想再造一種車!”

    福伯皺眉道:“可這是什麼車?為什麼看起來比馬車還要大?”

    李澤軒笑著回道:“我管它叫做電動汽車,原理與電動自行車類似,都是用蓄電池和電機帶動車輪轉動,從而實現快速前行的目的,只不過這電動汽車體積更大、能裝載的人更多、所需要的電能也更多而已!”

    福伯頓了頓,疑惑道:“少爺這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這樣一來,車會變得更重,如果再裝載更多的人的話,這車怕是很難開走啊!”

    李澤軒搖頭道:“這個福伯無須擔心,這電動汽車的電機肯定跟電動自行車的電動機不一樣,它的功率更大,牽引力也更大,您老只管安排人照著圖紙上面做就成了,與電有關的部分,您可以問青雀,也可以問我!不過您一定記得要向少寧和墨姑娘保密!”

    聞言,福伯奇道:“少爺,這是為何?”

    李澤軒笑道:“福伯,這車子是我送給少寧和墨姑娘的成親賀禮,等到時候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來著!”

    閻少寧怎麼說也是他的好兄弟,好兄弟成親,這賀禮絕對不能寒磣了,於是李澤軒便想到了這麼一出。

    福伯一聽,恍然大悟,他頷首道:“原來如此!少爺放心,老夫定會安排人好生幫您造車、並將此事嚴格保密!”

    他的老臉上滿是欣慰,李澤軒跟閻少寧,一個是他的現任東家,一個是他的前任少東家,對於閻、李兩家,福伯一直都有很深的感情,李澤軒對閻少寧的婚事如此上心,那證明了李澤軒是真把閻少寧當兄弟看的,福伯心裡當然欣慰了!

    同時,對於李澤軒交待的造車事宜,福伯是愈發上心了,暗道自己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盯著下面的人好生造車!

    ……………………………

    “恪兒,朕今日聽說無數百姓蜂擁至炎黃錢莊想要存錢,不知你在那邊還能否忙的過來?要不要父皇再給你添派些人手?”

    傍晚,李恪意外地被李二召回皇宮,吃過晚飯後,李二難得地開始關心起李恪的日常工作來。

    李恪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他拱了拱手,道:“多謝父皇關心,不過錢莊那邊,兒臣完全能夠應付的過來,而且今天中午的時候,山長跟兒臣說過,要為炎黃錢莊招募一批護衛,畢竟錢莊的錢太多,萬一要有不法之徒覬覦,那損失就太大了!”

    李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嗯!永安侯的這個安排,甚為妥當,那就按照他的意思來吧!父皇就不多此一舉了!”

    “父皇說的哪裡話,您能親自垂詢錢莊事務,兒臣和山長就已經感激涕零了!”

    李恪連忙拱手道。

    這話雖有幾分恭維的成分,但也有幾分真心實意,畢竟之前李二可是不怎麼過問錢莊事務的。

    “呵呵!你就別來恭維父皇了,這樣的話朕已經聽厭了!”

    李二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問道:

    “恪兒,如今百姓們蜂擁至炎黃錢莊、想要存錢生利息,那炎黃錢莊能不能吃得下這麼多的錢?到時候能不能付清承諾給百姓們的利息?本來免費為百姓們兌換唐元,已經是錢莊為了惠民而退出的讓利舉措,如今錢莊不僅不收為百姓們保管錢的費用,還要給百姓們利息,長此以往,炎黃錢莊豈不是會入不敷出?”

    李恪沉吟片刻,開口道:“父皇,炎黃錢莊絕對不會虧本!我們給百姓們的存款年利率為1.75%,而將錢借貸給民間商人的年利率為8%,從百姓那兒收來一百貫錢,若是能將之全部借給商人,那炎黃錢莊憑藉這一百貫,一年就能掙來6.25貫!

    有一點不容忽視,那就是這一百貫錢本來也不是我們的,而是前來存錢的百姓們的,也就是說我們錢莊根本沒有用本錢,一年就能憑藉的百姓們存的一百貫錢掙取6.25貫,這完全就是無本買賣,而且利潤一點也不低!這樣的買賣上哪去找?我們的錢莊怎麼可能虧本?”

    現代銀行的營業收入有很多種,包括存貸款息差、手續費、代銷費、投資性收入等,但最主要還是要靠存貸款息差,這是銀行的立行之本。同理,如今的炎黃錢莊,其盈利的最主要方式就是存貸款之間的利息差!

    李二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問道:“你方才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若是前來存錢的百姓太多,而來炎黃錢莊借錢的商人不足以支撐這麼龐大的存錢數額,就比如說百姓們存了一百貫,而錢莊只借貸出去了一貫錢,這麼算起來炎黃錢莊豈不是還會虧本?”

    能說出這番話,證明李二在之前做的功課很足,要不然他也不會問出這麼尖銳的問題。

    李恪這時忍不住笑道:“這個父皇就更加不必擔心了!兌錢免傭、存錢生息的這項政策,之所以首先要在藍田縣試點運行,主要就是因為藍田縣的商人十分活躍,各種大大小小的店舖正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藍田縣的市坊之中,周邊縣城的商客更是往來如織,在這種情況下,藍田縣的商人們對於金錢的需求,自然要比別處的商人要高很多!

    每逢月末,藍田縣的炎黃錢莊便會出現錢荒問題,如今得到了百姓們積極的存款,錢莊以後估計再也不會出現錢荒,這對於錢莊的擴大經營非常有好處。在此之前,兒臣與錢莊的幕僚團仔細核算過,按照錢莊當前的業務量現狀,吸收的存款只要在五十萬貫以下,便絕計不會虧錢、甚至還會大賺!”

    “哦?恪兒你這麼有自信?”

    李二忍不住笑問道。

    李恪答道:“那是當然,父皇別忘了,咱們錢莊的貸款利率雖然高於存款利率,但相比於民間的其他大戶借貸放利錢,咱們錢莊向商人們借貸時所徵收的利息實在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僅憑這一點,只要商人們缺錢就肯定會來我們炎黃錢莊借錢。因此倒不必擔心會不會虧損的問題了!”

    “唔,藍田縣炎黃錢莊的貸款年利率只有8%,相比於民間借貸,這利息倒的確是低的緊!”

    對於民間之事,李二還算是有些瞭解的,聞言點頭道。

    這個8%的貸款年利率在現代人看來可能有些恐怖,但對於古代人來說,這利率簡直是太便宜了!這個時代,月利率在10%都能稱之為“業界良心”了,月利率10%,年利率就直接上百了,有點太貴了!

    尤其是隋唐時期,朝廷設置了一種叫“公廨本錢”的專款用於官方發放貸款,其職能有點類似於現代的銀行。公廨本錢由各州令史經管,借出五萬本錢,每月收取利息四千文,年息約達100%。

    所以,炎黃錢莊這個借貸利率,對於那些缺錢的商人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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