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天眼人生 作者：微笑面對世界（已完成）

一千八百四十九章關鍵設備

    穿過生活區，又經過一道安檢，才進入了研區域。一路上看過去，這個研區規劃的十分規範，建設的也非常現代化。可是穆國興此時心中又有了一些疑問，就憑這些建築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多個億就可以完成了，再加上各個研究室的科研儀器，這兩項加起來最多也就是三百個億頂破天了，剩餘的七百個億又到哪裡去了呢？航母那麼一個大傢伙，他們又是在那裡造的哪？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又走了大約有五公里的路程，來到了山腳下，一座巨大的鐵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山腳下還有兩條公路向兩側延伸著。

    大鐵門下方一個小一點的鐵門，隨著一聲嗡嗡的響聲，被緩緩的打開，車輛駛了進去。穆國興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整座山都被全部掏空了，山洞內燈火通明，兩台巨大的龍門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下車換乘了一輛電瓶車，江海親自駕駛著，指著那個龍門吊說道：「這兩台龍門吊跨度有一百二十七米，起重重量達到了一千頓，可別小看這個起重機，這可是製造航母的最關鍵設備，也可以說沒有這種設備就造不出航母來。美國將這種技術列入了高度機密，封鎖的非常嚴格，我們起重設備研究室四十多個科研人員，在國外的科學技術的基礎上，又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也可以說除了美國之外我們是第二個擁有這種設備的國家。」

    由於之前已經聽了江海的圖片介紹，幾個人此時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江海開著電瓶車一個車間一個車間的介紹，這個地方是生產那個部位的，那個地方又是生產那個部位的，穆國興在心裡暗暗的計算著，這一段的路程估計至少也有十公里。

    穆國興這才明白了，剩下的那幾百個億原來是花到這裡面了，這麼龐大的工程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完成，稱作為人間奇蹟也毫不為過。

    鐘老好像看出了穆國興的疑問，笑著說道：「打這座山的時候，軍委調來了七個工程營，利用先進的施工設備在一年的時間裡，就完成了這項浩大的工程，為此我們還犧牲了幾個戰士。」

    江海說道：「工程完成的這麼快，也得益於鐘爺爺選址選的好，這個地方地質條件非常好，適合於搞這種大型地下工程。」

    穆國興想了一下問道：「爺爺，恐怕你也是早有準備了？」

    鐘老笑著說道：「以前這裡是一個地下機場，在成立這個船舶研究所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地方。找了一些專家進行了論證，他們也認為在這裡建立一個大型船舶製造基地還是非常合適，所以地址就選在了這裡。正是因為有了以前的基礎，所以，工程進行的才這麼快，否則的話，三年還不一定能完成啊。」

    穆國興目瞪口呆的看著鐘老，心想，我們國家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西北那個航空航天研究所就是利用的一處封閉的軍用基地，現在這個船舶研究所同樣也是利用了軍事基地，前幾年的備戰，軍方究竟打通了多少個山脈，恐怕只有鐘老這個層次的才能掌握。

    電瓶車繼續向前駛去，一股海水的味道撲面而來，眾人下了車，隨著江海的手指向下望去，只見下面足足有幾十米深，上百個工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電弧焊的火花就像夜空中絢麗的焰火一樣，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這裡就是我們的總裝基地了，航母船體基本全部是銲接結構，由於所用的鋼材不同，所選用的焊條和銲接技術也是特殊研製的，對銲接工藝的要求也非常苛刻。就拿焊條來講，是我們一個專門的研究室用了四個多月的時間才研製出來的。」

    穆國興問道：「那就是說你們準備在這山洞裡把這個船體銲接起來，然後再把它開出山洞進行舾裝？」

    江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鐘爺爺要求我們建造航母一定要保密，不到完全建成那一天不能公開。我們完成了任務之後，我們的人就要撤出來，下一步就是電子研究所的工程了，他們完成後，再就是航天航空研究院來安裝武器系統了。到最後三方共同進行安裝施工，使這三大系統進行有效的結合。

    隨著一聲音樂聲，巨大的龍門吊像一座山似地，吊著一個巨無霸部件隆隆的駛了過來，單單看這個大傢伙就足足有兩三層樓高，在工程人員的指揮下，這個大部件被迅的放了下去，不一會龍門吊就開走了，下面電弧焊的火花閃現的比剛才更多了。

    江海指著放下去的那個巨無霸部件說道：「航母有著一套嚴格的銲接順序，先焊哪兒，後焊哪兒，特別講究。否則，沒有規矩的亂焊，船體肯定會變形，銲接的再結實，變了形的船體就等於是件廢物，只能等著回爐了。」

    穆國興看了看前面並沒有出口，納悶的說道：「聽你剛才的介紹，整艘航母建成要有近七十米那麼高，在山洞裡面造，我看這麼大的空間也足夠了，問題是這麼個大傢伙，你們怎麼把它開出去啊？」

    江海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你就要問鐘爺爺了。」

    穆國興又把他的目光投向了鐘老，鐘老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看到下面的深度了嗎？這一塊就足足有四十米深，航母建成後，我們就把海水引進來，船體就會靠自身的浮力浮起來，面臨海的那邊我們已經按照航母的大小，建造好了一個大閘門，那個大閘門打開之日，也就是我們航母下水之時。」

    穆國興又問道：「開採這個山洞的石渣想必也不是一個小數量，都運到哪裡了。」

    鐘老高深莫測的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拿來的這一千個億是怎麼花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前面的科研院所和生活區只花了一少部分，大部分是花在這山洞裡面了，還有一部分就是在靠近海的那邊，我們利用開採出的石渣，又在那面建設了一個深水碼頭，平日裡是做為民用，一旦大鐵門開啟，這裡就會馬上變成一個優良的深水軍港了。」

    穆國興暗自佩服鐘老的道行高深，做出來的事情是一環扣住一環，事事都想的那麼周到。開採出來的石渣建民用碼頭，不僅可以廢物利用，更重要的是可以迷惑敵人，西方國家那些偵察衛星滿天飛，即便是偵測到前面這個碼頭，也只會認為是一個民用的，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是為建造航母而專門修建的深水碼頭。

    看來鐘老是深諳兵法三味，採用種種的欺詐手段，瞞天過海，造了這麼一個大傢伙。而航母下水之後自然也就成了一個事實了，西方那些國家即便是看到了我們國家造出航母來了，但為時已晚，也只能咋呼一陣子，承認了這個現實。

    航母再試航期間現的問題還可以在隨後的建造中及時修改，通過剛才的觀察來看，這個船舶研究所在製造航母時的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有了成熟的經驗之後，再建造起來就會容易的多了，質量也會有更大的提高。國家也會根據自己的財力和國際國內的形勢，決定什麼時候再建或者是建多少艘航母。

一千八百五十章嚴格的管理

    更難得的是有了一批熟練的技術工人，再由這批人帶出另外的工人，一旦生戰爭，我們國家的航母就會像下餃子似地建造的那麼快了。

    一陣鈴聲響起，下面的工人乘坐升降機來到了地面，非常有序的上了排列在一邊的電瓶車，向山洞的北面駛去。

    江海看了看表：「用餐時間到了，工人都去餐廳吃飯了。」

    穆國興問道：「這個山洞裡面還有餐廳？」

    沒等江海說話，鐘老說道：「這個山洞建造之初就設計的非常合理，不僅具有三防功能，各種生活設施也是一應俱全，我給這些工人制定了一個標準，每人每天的生活費四十元。要讓他們吃的好，吃得飽，這樣才能有充沛的體力建好我們的航母。」

    鐘老笑著說道：「這一下午過的非常的充實，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這個地方我們已經看完了，現在去看看你們的後勤搞的怎麼樣。我們就在那裡用餐，吃完再接著看。」

    江海面有難色的說道：「這樣不太好。臨來之前，我已經吩咐他們做好準備了。」

    「我到那個地方去吃飯也是對你們的一種考核，工人們能吃，我們幾個同樣也能吃。」

    聽了鐘老的話，江海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講什麼，四個人重新上了電瓶車，向工人所去的方向駛去。一路上穆國興看到這裡的後勤搞的還是不錯的，山洞裡不僅有市，美容美的，甚至還有一個診所，用地下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剛才與工人距離的遠一點，穆國興沒有看的很清楚，現在食堂的大廳，裡面的情景就一目瞭然了。身穿不同顏色工作服的工人，在不同的地方很有秩序排成幾隊，拿取自己所需要的事物。

    飯廳採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距離牆邊不遠是一排不鏽鋼餐櫃，，上面擺著大約有二十幾種菜餚。這些菜品十分豐富，路上跑的，水裡游的可謂是應有盡有，平常老百姓視為珍品的對蝦螃蟹，在這裡是家常便飯。

    主食也有十幾種，除此之外，還有幾種水果，餐廳內的環境也搞得非常的好，牆上掛的喇叭傳出了一陣陣悠揚的輕音樂，工人們三五成群的圍坐在桌旁邊吃邊聊著。對這幾個外來人員並沒有一個感到很驚奇，這是因為他們之間大多數也是互相不認識的。

    四個人各自取好了自己的食物，在餐廳的一角找到了一個位置，剛坐下穆國興就現鐘老端著自己的托盤與幾個工人坐在了一起，親熱的和他們聊起了家常。

    穆國興知道像鐘老這種地位的人，每次出來都是前呼後擁的，難得的幾次到下面去視察，也是天天被人奉承著，是很難有這種近距離與群眾接觸的機會。此時也正和了鐘老的胃口，他當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了。

    三個人相視一眼，也各自端著自己的托盤混進了工人當中。穆國興和三個身穿橙紅色工作服的工人坐在了一起，那三個工人對於穆國興的加入也並沒有什麼驚奇，好像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師傅，你們是什麼工種啊？我看咱們食堂裡工人師傅的工作服都分成了幾種顏色。」

    一個胖乎乎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所裡請來的專家。」

    穆國興未知可否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他的這個說法，那個小夥子又說道：「我們這種顏色工作服，表示是銲接工人。」說道這裡那個小夥子又指著其他的工人向穆國興介紹到著，穿藍色的是干什麼的，穿灰色的是干什麼的，穿綠色的又是干什麼的。

    穆國興看了看他們胸前掛的胸牌，上邊又有著a-、a，b+等不同的符號，笑著問道：「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可是你們胸牌上的符號又代表著什麼？」

    旁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笑著說道：「這個呀，是我們的技術等級，建造這艘大船要求的銲接工藝非常嚴謹，技術達不到相應的標準是不能上崗*作的，哪一類技術標準銲接什麼部位都是有嚴格標準的。比如我師傅是a級，他幹的就算是比較重要部位的工作，而我這個b+就只能幹點相對粗一點的活計了。」

    穆國興問道：「你們的技術等級是怎麼定出來的？」

    小夥子又說道：「考試啊，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麼人情可講，有能耐你考個a+或者拿個金卡都有可能。從這裡過去不多遠就是一個大考場，每個月基地都要組織一次考核。我考了三次從c一直考到了b+，這才上了船台，過幾天我就要去考個a證了，到那時咱也成了高級技工了。」

    穆國興沒想到這裡的規定竟然是這麼嚴格，又問道：「你們考這個證是不是與工資收入掛鉤啊？」

    小夥子笑著說道：「那當然了，我這個b+現在每個月只能拿到五千元，像我師傅的a證，每個月就是八千了，更難得的是那個待遇不同。b+只能兩個人住一間集體宿舍，而a證以上就是一個人一個套間了。如果拿到了金卡，那就和那些科研人員一樣，也可以帶家屬住到小洋樓裡去了。」

    穆國興明白了，到了金卡這一級的待遇就和科研人員同級了，而這個小夥子的b證，在這裡也只是一個中等技術水平的工人。

    「你們獎金高不高啊？」

    胖小夥看了一眼穆國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裡不搞獎金那一套，這全是糊弄人的。我原來在其他的大廠工作，廠裡下來的獎金還不都是按人頭分下去的，根本就起不到獎勤罰懶的作用。我們這裡的獎勵是按工作量和銲接量制定的，你看到那些穿白色工作服的了嗎，他們就是考核員，每天誰幹了多少活，質量怎麼樣，都給你記得一清二楚輸入電腦，到了月底一彙總該拿多少錢就拿多少錢，一分錢也不會少了你的。」

    這一頓飯吃的可以說是非常好，不僅是飯菜可口，更重要的是通過和這些工人聊天，對這個總裝基地有了一個非常清楚的瞭解。像他們這種管理模式，不要說是在國內了，就是在其他的國家也是非常少見的。

    吃過晚飯之後，鐘老和穆國興、武強又在江海的陪同下，來到了各個部件加工基地進行了實地的查看，所到之處工人們嚴謹的工作態度和嚴格的質量管理，給三個人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路過一處空場地，幾十個工人正在一個工程師的帶領下*作著一台台先進的銲接設備。相比較而言，這個地方就不像各個分加工基地那麼緊張有序了，問了問江海才知道，這裡就是剛才那個工人說的工人學習和考核的地方。

    江海說道：「所有要上船台的工人，必須在這裡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培訓，考核合格後才能允許上崗。」

    穆國興笑著說道：「我原來還以為所謂的銲接就是一個人一把焊槍，原來是*作機器啊》」

    江海笑著說道：「造航母可不像造其他的東西，人工銲接技術再好，也不能保證質量百分之百的合格，但是機器是不會騙人的，我們對工人的培訓，除了手工銲接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對銲接機器的*作。這些銲接機器都是我們花高價從德國進口來的，銲接完了之後機器上還有一個隨身檢測系統，如果不合格的話不僅要進行返工，還要對當事人進行相應的處罰，並讓他們再去進行培訓，而培訓期間只給他們基本生活費。」

    武強說道：「這麼嚴格啊，我絲毫也不比我部隊要求的差嗎。」

    鐘老看了一眼武強說道：「在這裡不嚴格怎麼行啊，這是我們造的第一艘航母，要爭取一炮打響，質量可是決定一切的。」

    鐘老說完又問道：「我給你們從部隊派來的政工人員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一千八百五十一章強勢的一面

    江海沒有講話，緩緩的停下了電瓶車，招手叫過來一個身穿綠色工作服的人：「你把你的工作情況向長做一下匯報。」

    通過這個政工人員的介紹，幾個人才明白，政工人員的比例基本是按照十比一來配備的。也就是每十個工人編為一個班，配備一個政工人員，這個政工人員主要的目的就是及時掌握工人的思想動態，現問題及時解決。說的實際一點，他們這些人就是給工人洗腦的。

    電瓶車一路向東駛去，走了大約有三公里的路程，又一個灰色的巨大鐵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江海掏出他的工作卡，在一個電子設備上刷了一下，又按了幾個號碼，只見左下角的一個小鐵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走進去向左轉，一台巨大的重型燃氣輪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望著這台巨無霸，幾個人都被驚呆了「這是我們專門為這艘航母研製的重型燃氣輪機，它的主要工作原理是以連續流動的氣體為工質帶動葉輪高旋轉，將燃料的能量轉變為有用功的內燃式動力機械，是一種旋轉葉輪式熱力動機。」

    看到鐘老並不是十分的明白，江海又說道：「這台燃氣輪機的工作原理是，由前端進氣口吸入空氣，然後經16級壓縮渦輪進行壓縮，高壓空氣進入後段燃燒室後，噴油點火，最後高溫高壓氣體向後噴出，推動傳動渦輪，傳動渦輪分出一部分能量用於帶動動機自身繼續工作，剩下的則全部傳遞給船舶推進器……燃氣輪機由靜止起動時，需用起動機帶著旋轉，待加到能獨立運行後，起動機才脫開。」

    「航母專用燃氣能機除了主要部件外，還必須要有完善的調節保安系統，此外還需要配備良好的附屬系統和設備，包括：起動裝置、燃料系統、潤滑系統、空氣濾清器、進氣和排氣消聲器等。」

    鐘老問道：「你們在研製燃氣能機的時候一定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江海笑了笑說道：「我們專門成立了一個一百多個人的航空動力研究室，分為若干個課題組，分別進行研究。也幸虧國外的那些科學家帶來的一些先進的設計理念和經驗，所以，我們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功。就這樣，我們還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鐘老大笑：「好，你們幹的好，我們國家的軍艦長期以來患心臟病，現在所使用的燃氣輪機大多數都是從國外進口的，不僅價格昂貴還要受制於人，一旦打起仗來，人家停止了供貨，那可就糟了。現在你們研製出了航母專用燃氣能機，那麼也就為研製其他大型艦艇的燃氣輪機提供了經驗。我們的軍艦治好了心臟病，今後就會馳騁在世界的大洋上。這是今天我聽到的最高興的一個消息了。」

    走出了大山，回到了江海的辦公室，鐘老茶也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急切的問道：「江海，你給我一個保證，還要多長時間我們的航母才能夠下水。」

    江海回到電腦旁，查詢了一陣，說道：「根據我們的工程進度，再有半年時間也就可以完工了。但是，相關的電子、導航等設備就要看我們南方的電子研究所的進度情況了。」

    鐘老想了想說道：「那好，南方電子研究所的事情由我去催他們，如果他們能在半年之內完成任務，我們造一艘航母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最多再有兩年時間就可以完工了，但是這不包括*作人員、防禦系統和艦載機。」

    鐘老笑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們現在已經培訓出了足夠三個航母的*作人員了，還有足夠五個航母的*作人員正在培訓，再有兩年他們也可以完成學業了。至於艦載機就更不在話下了，前幾天我接到有關方面的報告，艦載機試飛非常成功，下一步就是要準備量產了。兩年後，航母下水，艦載機也就可以上艦了。有了航母我看誰還敢挑釁我們。」

    鐘老說到這裡，大手一揮，好像有力敵千軍之勢，只有在此刻，穆國興才能看得出，這個平日裡和藹可親的鐘爺爺強勢的一面。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生活區裡燈火通明，酒和歌舞廳的門前人來人往，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這裡是一個繁華熱鬧的城市中心。

    結束了這次的參觀視察，穆國興和武強陪著鐘老返回軍區駐地，離開研究所不遠，一所軍營出現在路旁，武強說道：「遵照軍委的命令，1o2集團軍在這裡駐紮的一個師，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衛這個科研所，這個師的裝備非常先進，遠程近程防空武器一應具備。科研院所的山頂上，同樣住紮著一支快反部。，為這個科研院所提供了全方位的安全保障。」

    鐘老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但是小心無大過呀。前幾天在南方，美國的一架最先進的隱形戰機闖了進來，剛一露頭就被我們現了。我們起飛了兩架飛機數次對他們提出警告，可他們就是不聽，繼續向內6飛去，最後被我們給導了下來，這一下子他們吃了一個啞巴虧，我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來挑釁了。」

    還有這種事情？穆國興心想，前幾天爺爺過生日的時候，自己和二叔個別聊了這麼久，怎麼他就沒有漏半點口風呢，看來二叔這個保密工作做的就是好啊。

    軍區招待所的樓前停著幾十輛小轎車，其中有掛軍方牌照的，但更多的是遼東省委省政府的車。鐘老看到這種情況，臉色一沉，對武強說道：「都是你給我惹出來的事，我在機場就說過這次來誰都不見，你是沒向他們傳達我的指示啊，還是他們不聽我的話。」

    看到老爺子陰沉的臉，吳強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說道：「老長，您對我是瞭解的，我執行您的命令從來都是毫不打折扣的，今天早上我在機場就和澤生書記、紅林省長一字不落的傳達了您的指示，我也搞不懂他們怎麼又來了。」

    鐘老一句話也沒說，看也沒看那些等在大堂裡的官員，在眾多警衛的簇擁下走進了電梯，回到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裡。

    「爺爺，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武司令，當時他傳達您的指示的時候我也聽到了。地方上的同志也有難處啊。知道您來了，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這也是表達了他們對您的尊重啊。」

    鐘老的火氣好像小了一點，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國興啊，官場中的風氣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去視察了這一下午，是不是這一下午的時間，這些人都等在這裡啊？」

    穆國興笑了，他可是知道這些封疆大吏的本事，老爺子到了哪裡儘管都是嚴格保密，但他們同樣也會打聽的清清楚楚的。在路上的時候，穆國興就現每經過一個路口就會看到一輛警車等在那裡，這可能就是省委的安排。聽到鐘老返回來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省委書記和省長的工作都很忙，要是讓他們在這裡等一下午，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時候。

    聽到穆國興的話後，鐘老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侍衛長應聲走了進來，鐘老說道：「告訴下面大堂裡的那些同志，我現在累了誰也不見，明天也不要他們再來了，請他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一千八百五十二章非常關鍵

    鐘老可以不見這些人，但是穆國興卻不能這樣做。他這次來遼東雖然是以私人身份，但是誰都知道，穆國興是廣南省的省委書記。這個時候如果不見人家一面，那就說不過去了，被誤以為自持背景架子大，影響可就不好了。

    「爺爺，我去和同志們講一下。」

    鐘老點了點頭：「好，你去見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會見的。」

    等在樓下的於澤生和呂紅林，看到鐘老怒氣衝衝的上了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官場都是這樣，上級領導來了，下邊的官員都要圍著轉，更不用提鐘老這種地位的人了。

    看到穆國興的身影出現在電梯口，等候在大堂裡的官員呼啦啦站起了一大片。穆國興挨個的和這些官員們握手，打招呼，然後微笑著於澤生說道：「於書記，老爺子今天累了，不想見任何人，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就請回。」

    雖然鐘老曾經說過，讓他們回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但是此時穆國興是不能原話照搬的。如果真的這樣講了，雖然這些官員們嘴上不敢講什麼，但心裡卻會對鐘老有了看法，認為鐘老是一個高高在上，不像其他的領導那麼平易近人。

    作為鐘老這個級別的中央長，是很重視自己的名聲的，雖然對自己身邊的人要求非常嚴格，但是對下面的幹部，越是基層就越和藹，這也是一個領導的藝術。

    既然長累了，這些官員們自然是不會再等在這裡了，紛紛告辭離開。於澤生留在了最後，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穆書記，是不是我們等在這裡，惹長不高興了。」

    穆國興搖了搖頭：「老爺子也是快九十歲的人了，出去這一天也夠他受的。他老人家戎馬一生，性格剛直，也不習慣迎來送往這一套，咱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應該體諒他。」

    穆國興這一句話說的於澤生心裡熱乎乎的，雖然這次沒有見到鐘老，但是能見到他的孫女女婿也不錯啊，誰讓鐘老的地位太高了呢？

    軍區招待所的所長為這兩位省委書記打開了一間會客室，親自為他們泡好了茶，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也很清楚，這兩位大佬在一起一定是有事情要談。

    「本來我應該進京去為老長祝壽，可是長指示，不準備大*大辦，我們也只能遙祝老長身體健康了！」

    穆國興笑了笑：「老爺子的原則性很強，大家都知道的，這次只是家裡人在一起聚了聚，一個客人也沒有請。」

    接下來於澤生又把他在中組部工作期間，老爺子是如何對他栽培教導講了一遍，情動之處於澤生的眼圈也禁不住有些紅了。穆國興心想，看來爺爺說於澤生這個人非常喜歡做表面文章，是一點也不假，能做出這種表情來，就是當個奧斯卡影帝也夠格了。

    於澤生自認為是老穆家的人，其實也只是一廂情願的。十幾年前於澤生還是中組部的一個副廳級幹部，在中組部一直都不是很得志，當他聽到穆老的孫子穆國興下基層鍛鍊，到寧北的一個窮縣擔任了縣委書記的時候，也就主動要求下基層去鍛鍊了。

    當時中央正在鼓勵國家部委機關的幹部到基層工作，所以他的申請很快就得到了批准，被放到遼東省一個市擔任了市長。也不知道是於澤生真有本事還是他的官運就是那麼好，兩年的時間就使那個市的工作有了很大的起色。老市委書記年齡到線退下去之後，於澤生就順利的接了班。

    在這期間，於澤生也有意無意的在眾人面前散佈他與穆家的關係，直把自己比喻成了穆老忠心耿耿的老部下。當然了，於澤生也經常去京城向中組部的副部長朱鵬峰匯報工作。朱鵬峰念在於澤生曾經中組部的幹部，對他也是另眼相看。

    俗話說朝裡有人好做官，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再加上於澤生自己又很會來事，上下左右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兩年之後換屆選舉的時候，於澤生就當上了遼東省的副省長。從此於澤生的仕途極為順暢，只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就當上了遼東省的省委書記，成為一方封疆大吏。

    有人曾經說過，在官場中要靠運氣，事實也就是如此。這幾年國家大力扶持東北老工業基地，無論在政策上還是在資金上都給予傾斜。有了中央的支持，當然也就很容易出政績了。所以說這幾年遼東省的幹部進步很快，也主要得益這個原因。當然了，他們也確實在工作中做出了一些政績。

    雖然於澤生一直認為自己是老穆家的人，但嚴格說起來他與老穆家也就是一個通過朱鵬峰那裡的間接關係，充其量也就是老穆家的外圍人物。從這次穆從軍宴請的一些鐘老的老部下中沒有於澤生這件事就可以看出，老穆家也並沒有承認於澤生就是他們派系裡的核心人物。

    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一個問題來，只要是一個人的地位夠了高，權勢夠了大，好多人就會上趕著與你套近乎，千方百計的想要投靠的到你的門下。官職小的要這樣去做，官職高的同樣也是如此，即便是作為一方封疆大吏的於澤生，也同樣不會放過任何與老穆家攀關係的機會。

    穆國興對這些情況當然是心知肚明了，既然不是自己家族的嫡系，但也可以把他當做一個同盟軍。一個家族的力量再強大，也是靠一些人支撐起來的，就像我們黨一樣，不還是一個以工人階級為領導核心，團結各方面政治力量的政黨嗎？

    一個力量有核心就要有外圍，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壯大，並有所展。核心是可以信賴的，外圍是要團結的，這是政壇上一個誰都懂的道理，也是大家都在做的。

    作為於澤生也非常清楚他在穆家中的地位，他也打聽到了雖然老爺子正壽那天並沒有請外人，但是隨後的幾天裡，穆家的二代和第三代人物都先後宴請了一些人，原來他還曾想過穆從軍也能請他去京城聚一聚，但是後來卻並沒有他的份。

    穆從軍宴請的那些人大多都是穆老的一些老部下，級別都是非常高的，即便是一些省部級大員，他們的腦門子也都明顯的刻著一個穆字。於澤生也知道，他這個所謂的穆老老部下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人家到現在依然沒有承認……

    想當年於澤生在中組部才是一個副司級幹部，與穆老的位置還隔著十萬八千里，最多也只能算是穆老手下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是根本無法與高洪斌黃大觀虞城海這些人相比較的。

    高洪斌在擔任北疆省省委書記之前，是中組部排名最後的一個副部長，是名副其實的穆老的老部下。而黃大觀和虞城海則是穆老曾經身邊的秘書，不論從哪一方面比較，於澤生與他們差的還不是一點點唻。

    儘管如此於澤生也還是很高興，就從穆從軍能夠親自給他打來電話這件事情來講，就說明老穆家還記得他於澤生這個人，也並沒有想拋棄他。正是由於這種原因，才讓於澤生有了一種更要靠上老穆家的信念。他也知道，只要是做的事情讓老穆家滿意了，持之以恆，終有一天老穆家會接納他的。

    像省委書記這一級的大員在一起談話，自然是不會像普通人那樣隨便亂說亂講的，他們講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兩個人喝了一會茶穆國興說道：「老爺子認為粵海搞的那個幹部選拔制度改革很不錯。」

    於澤生前一段時間就從中央的簡報上看到過粵海省正在搞幹部選拔制度上的改革，當時中央的簡報只是非常客觀的介紹了一下這方面的情況，也並沒有要求下面各省市的書記要這樣做，所以於澤生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現在聽穆國興這樣一講，他就明白了，中央一定是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肯定的態度，下一步即將在全國範圍之內展開這項工作了。

    穆國興這個時候提前向他透露這個消息，於澤生感到還是非常重要的，在工作中能夠搶的先機，這就是緊跟中央的步伐，提前做出了這方面的準備，在中央文件下達之後馬上就可以出政績，這可是非常關鍵的。

一千八百五十三章循序漸進

    第二天上午，穆國興陪同鐘老乘坐專機返回了京城。本來鐘老還想利用這次機會，讓穆國興陪著他出去好好的轉轉，可是實在受不了地方幹部的那股熱情勁，只好改變了行程。即便是這次回京也是沒有通知任何人，由武強一個人送到機場，來了一個勝利大逃亡。

    飛機起飛後，看到不遠處向機場疾駛而來的十幾輛轎車，鐘老得意的笑了：「哼哼，他們就沒有想到我老鐘會給他們使這一招，難不成你現在還能飛到天上來送我？」

    看到老爺子這幅得意勁，穆國興也笑了，對這個不按章法出牌的老爺子，他也感到非常的有意思，但是此時也不能再借這個話題講下去了，於是穆國興就又提起了鐘老最為關心的航母製造問題。

    這一手果然非常見效，一個多小時的航程，穆老都在興致勃勃的和穆國興談論著造航母的事情。並說他回去之後，就要親自去南方電子研究所看一看，讓後再到西北航空航天研究所去視察，看看他們的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早一天讓航母下水。不僅可以安定一下網絡上日益高漲建航母的呼聲，更可以向西方那些達國家顯示一下我們的力量。他們今後再決定向我們周邊海域派遣航母的時候，也要好好的想一想了。一些與我們有島嶼之爭的無賴國家，就更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惹怒一個擁有航母的大國，他們的下場將會是什麼。

    說心裡話，鐘老自擔任軍委副主席以來，心裡一直窩著一股火，為了服從國家經濟建設的需要，軍隊曾經有很長一個時期，裝備得不到更換。一些無賴國家也趁機侵佔了我們不少的島嶼，穆老早就想和他們幹一架了，但是由於我們的力量還達不到，也只好忍氣吞聲。

    這十幾年來隨著國力的增強，軍事裝備的換代也越來越快了，好多的軍事裝備已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雖然目前有了能力了，但是國際國內形勢還是不允許的，失去了最佳機會後，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要知道，戰爭打的就是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往小了說打起仗來是要死人的，從國家層面上來看，就是一個民族生死存亡的大問題了。

    正是由於這些原因，鐘老才對我們國家的軍事科研非常關注。退下來之後，他也主動向中央軍委請纓，要為我們國家的軍事裝備研究出一份力氣。後來，穆國興提出要建設三大軍事科研院所的設想，這可是正對了鐘老的心思。

    鐘老認為，現行的軍事科研體制存在著很多的弊端，受社會風氣的影響，虛誇風造假風也同樣在軍事科研隊伍中存在，要想改變這種狀態，也絕非是一朝一夕之功。既然改變不了這種現狀，那就只有另起鍋灶再搞一套了。有了雙龍集團雄厚財力的支持，又有了先進管理理念的指導，鐘老感覺到實現自己的願望也並不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這一次到船舶研究所的實地考察，鐘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當他看到船舶研究所的先進管理制度，嚴格的質量管理體系，被深深的震撼了。

    現在官方的軍事科研部門，圍著一艘買來的破航母研究改造了很多年了，到現在依然還沒有見什麼成效。要想在他們身上實現航母夢想，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而雙龍集團的船舶研究所才剛剛成立兩年，不僅取得了大量很重大的研究成果，而且還展開了航母的建造工程，這裡面除了有先進的管理理念之外，也與雙龍集團的雄厚財力支持分不開的。就拿研製出燃氣輪機的那個研究室來講，研究所一下子就獎勵了他們兩個億，像這種大手筆也只有民營的研究機構才能做得到。

    在現今這個一切向前看的社會，雖然也不乏一些勇於奉獻的愛國科學家，但是相當多的一部分人還是要靠物質的刺激才有動力。現在社會就是這種風氣，經濟社會就要按經濟規律來辦事，既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顯然也是違反經濟規律的。

    官方的科研體制是多年形成的，要把他們的思想轉變回來也不是很容易的。我們國家也不是沒想過，要用重獎出科研成果的辦法。但是剛一開始就現這個辦法行不通。

    有些人看到別人出成果了，不是在想方設法的過人家，而是在處處扯人家的後腿。別人得到一點獎金就會跟著眼紅，千方百計的也要從中分一杯羹。長此下去，就打擊了一些埋頭苦幹科研人員的積極性。這也正是我們國家軍事科研隊伍幾十年來一直喜歡跟在洋人屁股後面模仿仿製，不肯獨立創新的一個最根本的原因。

    碧波湖別墅現在是一片寧靜，樓上的育兒室裡，麒兒和麟兒正在捧著三年級的數學課本學習著，而中華也在看著二年級的課本。另外那三個正在上幼兒園的孩子也和他們的哥哥們一樣，一人捧著一本一年級的課本在認真的學習。

    看了看牆壁上貼著的作息時刻表，此時正是孩子們自己學習的時候，穆國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門口，問了問幾個孩子的幼兒教師才知道，小哥倆在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輔導他們學完了一二年級的課程。

    到了這時，穆國興才明白，為什麼這次回京為老爺子祝壽，他們的媽媽那麼痛快的就答應給孩子去學校請假，感情是人家早就學過了。不過剛上一年級的孩子就看三年級的課本，會不會有些吃力啊？

    穆國興把他們的家庭老師請了過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麒兒和麟兒的老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也是一個名牌師範院校畢業的高材生，聽到穆國興的問話後，笑著說道：「長，以目前麒兒和麟兒的智力育水平來看，即便是讓他們讀三年級也是綽綽有餘的。孩子們的智力雖然有遺傳因素的影響，但也有後天開的因素在裡面，現在十幾歲的大學生在我們國家也並不少見，早期教育非但不會影響孩子的智力，如果方法得當還會提高他們的智商。」

    幾個女人聽後都顯得非常好奇，蕾蕾說道：「那就是說麒兒和麟兒現在可以上三年級了，那麼中華和馨月、馨萌呢？」

    幾個家庭教師分別就三個孩子的教育情況作了介紹，當聽到這五個孩子都非常喜歡讀書學習，自覺性也非常強，並不需要老師督促之後，穆國興和幾個老婆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鐘靈想了一下說道：「這次咱們回到廣南後，就向學校申請一下，能否給這幾個孩子組織一次考試，能夠考上幾年級就讓他們去上幾年級。」

    「好主意，好主意！」

    幾個女人一起鼓掌表示贊成鐘靈的這個意見。但是只有穆國興搖了搖頭：「我認為這樣做並不好，人的智力育是要循序漸進的，拔苗助長也未必是一個好辦法。」

    雖然穆國興對家裡的事情很少過問，但是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他這個當父親還是能起著決定性作用的，見穆國興並不贊成這個意見，大家也都不講話了。

    「不過呢，這件事情也要徵求孩子們的意見，如果他們自己也願意的話，那就尊重他們的意見，比如說麒兒和麟兒考上三年級了，那就讓他們從二年級開始讀，我認為這樣效果會更好一點。我們要從孩子的小時候就培養他們的自主能力。尊重他們的意見，也有益於他們的身心健康，老神仙爺爺在我的小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一千八百五十四章修橋的意義

    正坐在一邊看電視的童彤和蕾蕾喊了起來：「老公，快來看啊，有廣南的新聞。」

    穆國興對正圍在身邊的幾個孩子噓了一聲，輕輕的走了過去，只見電視裡上出現的是一個溜索道的畫面，隨著畫外音的介紹穆國興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電視裡講的是廣南省紅峰市紅江縣一個叫覃為生的農村醫生，二十年如一日紮根農村為群眾治病的事情。由於這裡是偏遠山區不通公路，紅江兩岸的群眾出行和孩子上學，都要靠溜索道越過紅江，覃醫生去鄰近的村莊為群眾巡診，也是靠著這條索道。

    雖然電視裡是為了突出廣南省的正面形象，表揚的也是覃醫生的個人事蹟，但也集中體現了廣南省農村的貧窮落後。

    電視畫面一轉，當記者問覃醫生有什麼心願時，這個中年的少數民族漢子憨厚的說道：他最希望政府能在這條江上建做一座橋了，要是有一天他老了，再也留不動索道時，他還能過橋去為鄉親們治病。

    穆國興看後久久不語，不僅為覃醫生的事蹟所感動，更感覺到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了。由於歷史的原因，廣南省的經濟展始終落後於其他的省市，邊遠的山區就更不用說了，很多的老百姓還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好多地方現在還處於刀耕火種的原始狀態下。

    想要徹底解決這些問題，那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現在的官員們都把眼睛盯到上面，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形象工程和政績工程上了，生在眼皮子低下的事情，他們也不會過多的去關心。雖然省委和省政府已經連續幾次下文，要把群眾的幸福指數放在對幹部考核的要位置上來，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要想一下子改變過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公，我沒想到廣南省還有這麼貧窮的地方。」

    穆國興看了看說話的童彤，心想：你這個在京城里長大的大小姐，從來就沒有到農村去過，即便是去了幾次，也只是感覺到新鮮好奇，自然是不會注意到這些問題了。現在有的地方就是把這種貧窮的現象當做了一個旅遊景點，圖的就是一個刺激，如果要讓他們真的生活在那裡的話，恐怕一天也呆不下去。

    蕾蕾說道：「老公，我想把我的零花錢捐出來，給那裡的老百姓修一座橋。」

    穆國興笑了笑說道：「你的想法很好，可是我並不贊成你這樣做。修路建橋本來就是政府的事情，怎麼能靠群眾的捐助呢？這本身就是不合情理的。紅峰市的財政再緊張他也不會緊張到拿不出錢來修這麼一座橋，只要是他們還存在著一點點的愛民之心，這件事情也早就解決了。」

    童彤想了一下說道：「；老公，你講的話也很有道理，可是廣南和其他省市的情況不一樣，誰都知道那裡一直是個窮地方。我覺得雷蕾剛才的想法不錯，我看就讓我們五個人出資在那裡建一座橋，就叫五姐妹橋。自古以來建橋修路就是善舉，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們。」

    穆國興看了看童彤：「我不是不同意你們出資修這座橋，主要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給全省的幹部敲一個警鐘，一心為民處處想著群眾不能只在嘴巴上講一講，更要落實在行動上。今後需要你們捐助的地方還多著呢，這個機會就讓給我們省裡。」

    鐘靈聽到幾個人的議論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童彤，這一次我們就把機會讓給他們，咱們這位穆書記心思不在這座橋上，他是想利用這座橋做一篇文章啊。」

    穆國興笑了笑也沒有吱聲，他覺得鐘靈的心思就是靈活，一下子就猜透了自己的想法。鐘靈幸虧沒有在官場裡混，要是進了官場，還不知道是一個多麼活躍的人物哪。

    五個孩子剛才聽到他們童彤媽媽的話，此時也抱著自己的儲錢罐走了過來，麒兒說道：「爸爸，我們也要捐錢修橋。」

    看著五張天真無邪的小臉，穆國興心中一熱，伸手攬過了五個孩子，挨著個的在他們粉嘟嘟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孩子們，爸爸替廣南的叔叔阿姨謝謝你們了，你們從小就有一顆善良的心，爸爸很高興，但修橋是爸爸的責任，也是爸爸應該做的事情。」

    穆國興走到一邊掏出了手機，打通了吳雪龍的電話：「雪龍同志，剛才的新聞聯播你看了嗎？」

    「穆書記，我也是剛剛看了這篇新聞，很受感動，也很自責。」

    聽了吳雪龍的話，穆國興知道他也意識到這方面的問題了，繼續說道：「雪龍同志，我估計中央領導也會看到這篇報導的，電視台的同志已經走在了我們的前面，我們就要積極的行動起來，盡快的組織有關部門下去調研，看一看我們省還有多少像紅江縣的這種情況，拿出一個方案來，爭取早一日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天天都在喊著為群眾辦實事辦好事，現在這就是一件最大的實事和好事了。」

    收起了電話，穆國興回到了書房，腦子裡在反覆的思考著一個問題，現在廣南省的幹部思想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改變，也能夠按照省委和省政府的要求把工作的重點放到經濟建設方面來了，但是，對親民愛民的工作作風還有待進一步的提高，思想教育還有必要進一步加強。

    這一晚上穆國興與省委副書記包和平做了一下溝通，兩人統一了思想認識之後，穆國興又給省委秘書長薛友打通了電話：「秘書長，剛才我與和平書記溝通了一下，決定在最近一段時間要召開一次全省市縣委書記及直屬機關黨組書記的會議，具體的情況你明天可以請示一下和平書記，我在京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三天後我就會返回廣南，我希望在這幾天時間裡，你們能做好會議的籌備工作。」

    穆國興之所以沒有馬上返回廣南，也是有他個人目的的。他估計中央長肯定會就這件事情做出批示來的，雖然這是一件小事，中央也不會批評廣南省委和省政府，但是遇到這種關係到群眾切身利益的事情，中央長肯定會重視起來的，穆國興留在京城就是想看看個方面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除此之外穆國興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和曲衛華孟海波聚一聚，這兩位貴公子在京城裡的消息非常靈通，常常能從他們那裡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消息，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各個省市都即將要進行換屆選舉，明年年初召開的兩會又將對中央高層的人事進行個別的調整，在這種情況下，更應該及時的瞭解情況做好準備。

    富麗堂皇的希爾頓大酒店的包廂裡，穆國興與曲衛華和孟海波相聚甚歡。作為他們這一個層次上的人物，自然是不會講究吃喝了，聚在一起談談話，增加一下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聽說你又進步了？現在都是文化部的副部長了。」

    曲衛華笑了：「我再怎麼進步，也比不上你這位封疆大吏啊。你現在可是不得了了，現在京城的老人們只要一提起你來，都是讚不絕口啊。以後你有一天要是達了，可別忘了我和海波啊。」

    雖然曲衛華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仔細琢磨起來，也未必不是這個貴公子的心裡話。

一千八百五十五章乞討的小女孩

    幾杯酒下肚，孟海波的話就多了起來，也許是覺得今天這個聚會沒有外人，於是就把他所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滔滔不絕的講了出來。

    什麼誰家的公子到下面擔任縣委書記掛職兩年回來，現在都已經是正廳級幹部了，又是什麼那一家的駙馬爺出去找情人，被公主發現了，結果被老爺子給趕了出去等等。

    作為孟海波這種地位的人，認識的人也全都是京城裡的一些有名望的人家，他今天提到了這兩個人，說出來也是在京城政壇上響噹噹的人物，隨便拉出哪一個人來，也都是跺跺腳，大地就要抖三抖的角色。

    望著孟海波口無遮攔的樣子，穆國興心想，看來八號首長沒有讓孟海波踏入仕途還是非常正確的，心直口快，固然有豪爽的一面，但那也要看在什麼場合，對象是什麼人，要知道，在咱們國家自古就有話多必有失這句名言。

    曲衛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海波，今天我們聚會，你就不要講這些八卦的新聞啦，談點有意義的事情不是更好嗎？」

    孟海波看了一眼曲衛華，大咧咧的說道：「曲公子，我又不是體制內的人，想讓我講一些正兒八經的，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話，我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說點這些事情也只是了助酒興而已。」

    孟海波這句話說的可是非常的有意思，實際上就是把門給關上了，今天他是不準備談論官場裡的事情了。看著他好像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實際上像他們這種家庭出來的人，哪一個不是機靈透頂的人物啊。

    孟海波這是在用他的表面現象來隱藏自己的精明，像這種人，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曲衛華說道：「程家的那個小兒子在你們廣南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的回到了京城，現在被老爺子給禁足了。」

    穆國興點了點頭：「程真立在廣南做的確實是太不像話了，軍方給他一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曲衛華和孟海波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穆國興，一起點了點頭。孟海波又說道：「現在程老爺子人前人後的，一直說是你幫了程真立的忙，這才讓他免受了牢獄之災。」

    穆國興笑了：「我可不敢貪天功，法律部門是基於事實對程真立做出了免予起訴的決定，在這方面省委和省政府是沒有做任何表態的，程老爺子本就不應該把這件事情的功勞歸到我的頭上。」

    孟海波嘿嘿的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穆兄，有你的。剛才曲公子講過了，你是咱們這代人當中的佼佼者，說實話有時我還真想跟著你去幹，可我又想到目前我這個情況，覺得還是做個生意人比較好，只要是不犯法，最起碼沒有人管。我受不了官場裡的那些規矩，也經不得和那些人天天鬥來鬥去的，就我這個脾氣性格要是踏入了官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家吃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曲衛華說道：「你也甭在這裡扮豬吃老虎了，誰不知道你孟公子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你是假裝糊塗心裡明白。不過你這樣也不錯，做不了一方諸侯，最起碼也可以做一個富家翁，享受一輩子。我和穆兄現在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既然踏上這條路，那就只有一往無前的走下去了。」

    三個人一時無語，端起酒杯來喝起了酒。這一個小插曲過後，雖然孟海波和曲衛華也講了一些京城裡的事情，但氣氛遠不如剛開始的時候熱鬧了。穆國興也很清楚，曲衛華剛才是在有意識的轉移話題，這就說明曲衛華還是存有幾分戒心的。

    通過這幾次的聚會，穆國興就看出來了，曲衛華和孟海波的關係非同一般，從這一點再延伸到他們所在的兩個家族上來看，就可以說明曲家和孟家現在已經是一種聯盟式的關係了。

    雖然兩個人的講話並不是很多，但穆國興也能分析出來，京城的政治世家現在都在密切的關注著廣南的形勢，說到底也就是在關注著穆國興的一舉一動。

    穆國興可是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再迴避的餘地了，到了一個封疆大吏的位置上，要是想不讓人關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也只有像曲衛華剛才所說的那樣，既然踏上這條路，那就只有一往無前的走下去了。

    出來酒店，一股寒風撲面而來，與曲衛華、孟海波告辭後，穆國興也沒有打電話叫車，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信步向停車場走去。

    「老闆，給點錢，我都幾天沒有吃飯了。」

    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扯住了穆國興的衣襟。低頭一看，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臉蛋凍的通紅，清鼻涕一直流到下巴上，這麼冷的天裡，只穿著一件舊棉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小妹妹，你們家的大人呢？」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穆國興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個頭戴皮毛，身穿雪花呢大衣，滿臉凶煞般的中年漢子，弱小的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

    穆國興聽出來了，這個小姑娘雖然講的是普通話，可是尾音卻還帶著濃厚的廣南口音。他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在這個大冷天裡，誰家能捨得讓這麼小的孩子出來乞討呢。

    「小妹妹，你家是不是廣南的？」

    小姑娘搖了搖頭：「老闆，我不敢說，說了爸爸會打我的。」

    那個身穿雪花呢大衣的男人見勢不妙走了過來，拽起小姑娘的胳膊就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亂說話，你就是不聽，今天要不夠錢，看我回家不打死你。」

    小姑娘聽了，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可憐巴巴的對穆國興說道：「老闆，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十塊錢，要不我回去又要挨打了。」

    穆國興此時越發堅定了自己剛才的判斷，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這個小姑娘的親爸爸，否則的話他是不會這個樣子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你們先不要忙著走，我可以給你錢，但你要和我講實話，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看了看穆國興，說道：「我是這個孩子的爸爸，家裡生活困難，讓孩子出來要錢，你給就給，不給就算了，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

    穆國興身形一晃，攔住了那個男人的去路，伸手將那個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我聽你講話的口音是中原一帶，而這個孩子卻是廣南口音，你怎麼會是她的爸爸呢？」

    那個男人一愣，結結巴巴的說道：「啊對啊，我是中原人不假，可我討了一個廣南省的女人當老婆，孩子是跟他媽學的廣南話。」

    為穆國興開車的武田樂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抱起了那個小女孩，用廣南話說道：「小妹妹，你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你的親爸爸，如果不是，我保證會帶你找到你的親爸爸媽媽。」

    小女孩聽到武田樂的話，就好像見到親人似地，保住他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他不是我的親爸爸，我找不到我爸爸媽媽了，叔叔你幫我找找。」

    那個男人見勢不妙，拔腿就想跑掉，穆國興只輕輕的一探身子，一把就將他給抓了回來：「你覺得你還能跑的了嗎？讓警察來，你講清楚了問題再說。」

    那個男人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嚷嚷起來：「你要幹什麼，你不給錢也就算了，幹嘛還不讓我走。」

一千八百五十六章打拐行動

    這個時候，酒店裡的保安看到這邊有人在爭吵，也飛快的跑了過來。穆國興說道：「你們看好這個人，我馬上報警，我懷疑這個人是拐賣人口的。」

    雖然這些保安不知道穆國興是干什麼的，但是，從穆國興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不威自怒的氣勢，卻讓他們感到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兩個人聽到穆國興的吩咐，非常聽話的上前，一面一個扭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武田樂此時也很快的掏出了手機報了警。

    不一會一輛警車就閃著警燈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兩個警察。武田樂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把剛才的情況講了一遍，這兩個警察對這個小姑娘略一詢問，就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

    「我是廣南省的省委書記，你們把這個人帶回去嚴加看管，廣南省的警方會及時與你們聯繫的，我認為這件事情恐怕不單單的只有這一起，我懷疑這是一個專門利用拐賣來的兒童乞討的犯罪團夥，這個孩子現在由我們帶回廣南，替她尋找父母。」

    這兩個警察聽說眼前這個人是廣南省的省委書記，也吃了一驚，雖然雙方並沒有隸屬關係，可誰都知道，能夠走到省委書記這個位置上，在京城裡肯定也有不少的關係，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太合乎規矩，但是他們此時也不敢不聽穆國興的。

    「這位首長，這個案子既然是發生在我們管轄的範圍之內，那還是由我們來處理好了。」

    穆國興笑了：「那好，不論這個案子由誰來負責處理，但是，這個人你們必須給我看好了，你們的上級也會給你們具體指示的。」

    兩個警察向穆國興敬了一個禮，手腳麻利的給那個男人帶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

    小姑娘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這一切，聽到穆國興說要把她帶回廣南找爸爸媽媽，很快的就忘記了剛才的驚恐，破涕為笑了。

    回別墅的路上，小姑娘很快就和穆國興武田樂熟絡了起來，嘰嘰咯咯有一口廣南話和穆國興說起了她爸爸媽媽的事情。雖然小姑娘表達的意思並不是很清楚，但穆國興也能夠聽出來，就憑這個孩子說她爸爸每天都開車送她去幼兒園這一點就能知道，這個孩子本來是生活在一個很不錯的家庭裡，她的父親極有可能是一個生意人。

    從這個孩子的講述當中，穆國興推測，這個孩子走失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口音沒變，還能記得這麼多的事情，這就為日後尋找她的父母親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

    看到穆國興帶回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家裡的幾個老婆都感到非常的奇怪，聽完了穆國興的話後，幾個女人的眼圈都紅了，七手八腳的親自給這個小姑娘洗澡換衣服。當穆國興又一次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與剛才完全不同了。

    穿著馨月的衣服，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有神，高挺的鼻樑，小巧的嘴巴，顯得十分秀氣。

    幾個小傢伙見到家裡來了一個新成員，不用大人們吩咐都圍了上來，送玩具的送圖畫本的，一陣子忙活。小女孩也毫不靦腆，落落大方的和麒兒等幾個有說有笑的，不一會幾個孩子就非常的熟悉了。

    穆國興回到書房打了幾個電話，又回到了客廳對幾個老婆說道：「廣南警方明天就會派人來京城，根據這個孩子剛才的敘述，恐怕廣南還不止一個孩子被拐賣到京城，我估計這是一個專門拐賣兒童的團夥，。」

    雷蕾說道：「這些人販子太可惡了，抓住他們一定要槍斃。」

    童彤也咬牙切齒的說道：「槍斃他們太便宜了，抽他們的筋剝他們的皮也解不了狠。這個大冷天裡，讓這麼小的孩子出來乞討，簡直就是些畜生。」

    第二天廣南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長楊金鑫就帶人飛到了京城，在駐京辦裡，穆國興接見了他，向他們做出了指示。幾天後，楊金鑫就在京城公安部門的配合下，一舉端掉了這個專門從廣南省拐賣兒童的團夥，並把他們押回了廣南。

    根據穆國興的指示，一場轟轟烈烈的打拐行動在廣南省展開了。在這次行動中，廣南警方行動迅速，打擊得力，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公安廳幹警北上南下，在全國各地解救了幾十名被拐賣走的兒童。抓獲了十幾個拐賣兒童的犯罪分子。

    按照省委的統一部署，公檢法機關對這些人販子從重從嚴進行了處理，一律按刑法的最高上線進行量刑。公安廳的幹警在抓捕和審訊這些人犯的過程中，也是下了狠手的，以至於從那以後，所有的犯罪分子都知道廣南省警方的手段狠辣，再也沒有人敢跑到廣南地盤上拐賣兒童了。廣南省的治安形勢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好轉，當然這是後話了。

    全省市縣委書記和直屬廳局級機關的黨組書記會議在省委大禮堂按時召開了。省委書記穆國興，副書記包和平，省委秘書長薛友等省委領導出席了這個會議。

    省委副書記包和平代表省委在會上作了報告，總結了廣南省委前一段時間的工作情況。總的來看，廣南省委這一段時間的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不僅在幹部的選拔制度上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且在全省範圍內基本上消除了根深蒂固的派系之爭，使全省的工作重點及時轉移到了經濟建設上來。

    分組討論的時候，穆國興來到了紅峰市的討論組，省委書記駕到，自然使紅峰市的大小頭頭們心裡有些忐忑了，這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他們市裡前一段時間剛出了一個名人，而這個名人就是在國家電視台被宣傳報導了幾次，溜索道去給十里八鄉的群眾治病的鄉村醫生覃為生。

    這一段時間紅峰市可算是在全國出了名，不僅是省裡交通廳派人下去調研，就是國家交通部也來人到紅峰市，這些人到紅峰市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實地看一下在紅峰市境內還有多少類似於溜索道的這種情況。

    紅峰市的幹部們也很清楚，穆書記親民愛民的作風是出自骨子裡的，前一段時間省委幾次發文，要求各級黨委要把群眾的幸福指數列入到對幹部的考核當中，現在又面臨著年終考核，省督察局正在各個地市進行著這方面的工作。此時如果要是被他們記上那麼一筆，那可就糟了。出了問題就要有人負責，而這個負責的人就要被摘下官帽子。在這種情況下，紅峰市的這些官員們要是再不知道小心一點，那可就是一個十足的白痴了。

    望著坐在主位上正在聆聽大家發言的穆國興，紅峰市委書記倪培山心中是一陣陣的緊張，他認為這件事情的責任肯定是要由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負了，不要說是具體的責任了，就是一個領導責任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謝天謝地，穆書記的臉色還不是那麼很嚴肅，聽著大家的講話，一邊記錄著一邊還不時的會露出讚許的目光。

    兩個小時後，大家的發言結束了，穆國興掃視了一下會場，看著這十幾個大小書記，微笑著說道：「同志們剛才的的發言都很好，對我們全省的工作有了一個正確的認識。從思想上統一了認識，認識到了原來工作中的一些不足之處，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一千八百五十七章市縣書記會

    穆國興侃侃而談：「現在正是接近歲末的時候，我們還有兩項重要的工作要做，一項就是各級人大代表會議的召開和基層的換屆選舉，第二項就是對全省幹部的考核，這兩項工作是同樣重要的，希望大家都要在思想上引起重視。」

    喝了一口茶，穆國興又接著說道：「換屆選舉的工作非常重要，省委已經下過文件了，你們都是市縣一級的黨委書記，一定要在這次換屆選舉中進一步加強黨的領導，按照省委的統一部署開展工作。省委已經明確規定，公務人員未經上級組織部門批准，一律不准參加人大代表的選舉，更不准在人大中擔任任何職務。我們一直要求加強人大代表對政府的監督力度，要把權力交給人民群眾，所以這次的換屆選舉中就要體現出這一點來。」

    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忐忑不安的倪培山，穆國興又說道：「前幾天，國家電視台播出了覃醫生的先進事蹟，一下子就讓我們廣南省和紅峰市出了名。我在為覃醫生的事蹟所感動的同時，也想到了我們工作中的一些不足，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等到新聞報導出來之後才能引起我們的重視呢？」

    紅江縣縣委書記李浩山聽到穆國興的話後，臉色立刻變的蒼白，他也非常清楚，出了這件事情後，省委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市委只是負個領導責任，可是具體的責任就得縣委和縣政府來承擔了，如果認真的追查下來，不僅是縣長，就是他這個縣委書記的官帽子也同樣是很難保住的。

    正在他心驚膽顫的時候，就聽穆國興又說道：「溜索道的事情被曝光雖然是一件壞事，但也促使我們提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了問題就要及時的去解決，犯了錯誤就要及時的改正，這才符合我們黨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

    李浩山知道，穆國興剛才講的這句話只是一些帽子話，接下來才是具體的態度。省委書記只要一表態，他這個縣委書記能不能坐得住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了。李浩山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著穆國興，生怕從他的嘴裡說出那句最不想聽到的話來。

    「當然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基層的同志，省委也有責任，確切的說是我這個省委書記還沒有做到完全徹底為人民服務這一點。在這一方面我要向全省五千萬人民群眾作檢討。」

    穆國興看了看這些正在聚精會神聽他講話的大小書記們，語重心長的說道：「由於歷史的原因，廣南省的經濟發展一直在全國處於一個落後的水平，沒有錢就辦不了事情，這是誰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省委因為這件事情而怪罪於你，那也顯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我現在想說的是，作為基層的領導，難道你們就沒有能夠及時發現這些問題嗎？有了困難就要及時的向上級請示匯報，做出一個姿態來也是好的嘛，我們在干工作時切忌只報喜不報憂，這也不是符合實事求是的工作原則嘛。」

    這些市縣委書記們都是一些人精，他們也聽出了省委書記並不想拿著這件事情大做文章，而只是要告訴他們，工作之中要注意實事求是，不能只報喜不報憂。可是現在不僅全省就是全國也都是這樣做的，報喜不報憂已經成了一個官員向上爬的捷徑了。

    其實穆國興講這句話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訴所有的幹部們要改變工作作風，不能再靠假大空這一套來應付上面了，這也體現出了穆國興務實的工作作風和實事求是的工作原則。

    「這一次中央和省兩級的交通部門，對全省範圍內的交通狀況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省委也將把這件事情列入到重要的工作日程中，這是繼全省中小學校舍改擴建之後，又一項大的民心工程。做好了這項工作比建設幾個大廣場可是要好多了。什麼叫做政績工程，我認為這才是一件最大的政績工程，而這個政績工程不是在表面上，而是建在了群眾的心裡！」

    穆國興緩和了一下口氣又說道：「這一次省委也不準備處罰任何幹部了，但也希望今後大家能夠引以為戒，切實把為民愛民的思想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上來。立黨為公勤政為民，並不是只在嘴巴上講講就算完了的事情，而要把他真正落實到行動上來。」

    「穆書記，我是紅江縣的縣委書記李浩山，索道的事情就出在我們縣。我感謝省委對我們工作失職的諒解。我保證在半年之內，砸鍋賣鐵也要在江上建起這座橋來。如果再幹不好工作，不用您撤我，我主動向省委請辭。」

    穆國興笑了：「浩山同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砸鍋賣鐵這個辦法並不可取，做任何工作都要循序漸進，切不可*之過急，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當前我們的工作主要是放在發展經濟上，只要我們能真正把老百姓放在心上，我們的工作就一定會做好的。」

    聽了穆國興的話，在座的縣委書記們心中同時一熱，他們感到穆書記並不像傳言那樣，堅持原則有些不近人情，通過今天的這件事情就可以說明了一個問題，穆書記並不是單純的就事論事，而是要從思想上真正解決幹部們親民愛民的問題，也許這就是他講這些的話的最根本的目的。

    此時的倪培山對穆國興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穆國興來的這一手不僅讓所有的縣委書記們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展示了他既嚴格要求幹部又能體諒他們難處的一面，最主要的是統一了大家的思想認識。有了一支能夠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的幹部隊伍，廣南省的工作今後還能做不好嗎？這才是一個正確的用人之道，看來人家年紀輕輕能夠當上省委書記，也確實是有一套啊。

    在這一天的分組討論時間裡，穆國興先後來到了五個地市的討論組，每到一個地方，都認真的聽取市、縣委書記們的意見和建議，非常關心他們境內招商引資項目的建設情況，他務實的工作作風，和在經濟發展中的清晰思路給市縣委書記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穆國興在總結講話中主要強調了三點，第一，要把人民群眾的幸福指數列入對幹部提拔考核的主要位置，要求廣大的幹部進一步加強親民愛民思想，明確的表示廣南省不要那些華而不實的gdp，要的是綠色的和可持續的經濟增長。

    第二，繼續在全省範圍內推進幹部選拔制度上的改革，增強人民群眾對幹部選拔當中民主考核的力度，並對下一步各級黨委支持人大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提出要把權力還給人民。

    第三，穆國興在講話中特別強調了科學發展觀這個大問題，要求各市縣要量力而行，制定出符合本地區實際情況的發展規劃，嚴格禁止在經濟還沒有真正發展起來的時候，搞一些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

    通過穆國興的講話，市縣、委書記都明白了，這次的書記會議實際上就是在為即將召開的全省黨代會的一次預演。統一了所有幹部的思想之後，再舉行的黨代表必將也會是非常順利的。

    包和平在密切的關注著這次會議上的情況，他意識到，通過這次書記會，幹部的思想工作作風必將會有一個極大的轉變，，有了一心愛民的思想，再有了一個出於公心認真工作的指導方針，廣南省的工作並定會出現一個嶄新的面貌。

一千八百五十八章睡美人與無頭鬼

    穆國興在他的辦公室裡接見了西南電網新上任的總經理黃斌。兩個人進行了一場非常和諧的談話。

    黃斌是三天前來到廣南的，對於他這次能來廣南任職，國家電網可以說是費了不少的心思。誰都知道程真立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要是派一個沒有工作能力或者說不熟悉情況的人來，是很難將這裡的工作開展起來的。

    國家電網黨組經過數次的開會醞釀討論，終於決定重新啟用已經被掛起來很久了的黃斌，讓這個曾經被程真立擠走了的西南電網的副總經理重新回去主持工作。

    黃斌的態度擺的很正，自始至終把自己放在廣南省從屬的位置上。對於程真立的情況黃斌也很瞭解，雖然度假村的這件事情是軍方出手的，但是也不排除廣南省委在背後起的某些作用。

    說心裡話，黃斌是很看不起程真立的所作所為，他認為既然西南電網總部的駐地是在廣南省的地盤上，那就應該接受省委和省政府的領導。一個所謂的直屬單位在掌握強大公權力的省委和省政府面前，是非常渺小的，更不能以為人家的經濟不發達就看不起人家。經濟不發達並不代表人家的權力小。

    「穆書記，昨天我抽時間到四個水電建設工地去看了看，那裡的情況讓我感到非常的震驚。這四個水電站建起來之後，不僅可以有利的支持廣南省的經濟發展，還可以為南方沿海經濟發達地區提供強大的電力供應，這將為我們國家的經濟建設起到一個很大的推動作用，我非常佩服廣南省委和省政府的這個大手筆。」

    穆國興笑著說道：「雖然四個電站是廣南省建設起來的，但是，全國一盤棋的思想我們也是不能丟掉的，我們幫助了其他的省市，其他的省市同樣也會幫助我們的，只有全國各個省都發展起來了，我們這個國家才能真正富強起來。「黃斌說道：「穆書記，四個水電站建起來之後，將會通過國家電網進行電力配送，我今天來就想請示一下，省委在這方面有什麼指示。」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按照經濟規律來辦事，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和電站的建設方具體的商談，對招商引資工作省委和省政府也只能起一個引導作用，具體的經營我們是不會進行干涉的，一切就按照國家有關規定辦就行了。」

    聽到穆國興的表態，黃斌算是放下了心，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廣南省再另搞一套，人家建設的這四個水電站完全可以滿足全省未來十年的經濟發展用電。黃斌也毫不懷疑有了雙龍集團強大的財力支持，再加上穆國興強大的背景，人家要想在廣南省再建一套電網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廣南省自己發電又自己供電，失去了這麼一個市場，他們西南電網今後的生存就會非常困難了，這種結果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黃斌也知道，廣南省蘊藏著豐富的水電資源，現在建設了四座水電站，只利用起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的水電資源，今後隨著廣南經濟的發展，人家想建多少座水電站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啊。

    黃斌來到廣南後，發現各個縣市都在進行著轟轟烈烈的大建設，整個廣南就像是一座碩大的工地一樣。他也非常清楚，一旦這些項目竣工投產，廣南的經濟必然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用電量也將會有一個巨大的增長力度。而國家電網就像是一個批發商，從各個發電站買來的電再通過他們的線路輸送到各個用戶去，賺取這裡面的差價。

    如果廣南省真的要另搞一套，他們西南電網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水力發電成本非常低，且不說廣南會在這件事情上賺到巨額利潤，就說人家為各個企業提供的低廉的電價來講，發揮的經濟效益也是非常可觀的。

    既然穆國興表了態了，廣南省委和省政府不準備在電力經營的問題上進行干涉，那就說明廣南省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還是想把這一塊大蛋糕留給西南電網。黃斌此時也意識到，這四個大電站建成後，隨著廣南省經濟的不斷發展，西南電網的經營必將會越來越好，如果在他的手裡能夠使西南電網變個模樣，摘掉五大電網中一直排行老末的帽子，那麼他的進步也就很有希望了。

    黃斌此時越發感到與省委省政府搞好關係是何等的重要，電網與地方政府就是一種相互支持相互依存的關係。他此時越發感到程真立真是做了一件大錯事。

    想到這裡，黃斌說道：「穆書記，四個大水電站建成投產之後，我準備以最優厚的價格收購他們的電，全力以赴支持廣南水電事業的發展。」

    穆國興看了一眼黃斌，也明白了他現在的想法，微笑著說道：「黃總，那我就代表電廠的投資商向你們表示感謝。省委、省政府今後也會為西南電網的工作提供一切的便利條件。」

    省環保局局長石漢濤向穆國興匯報了西海一個民間環衛鬥士的事蹟。

    在美麗的西海岸邊，三十年來總有一個身影戍守在那裡，他就是被周圍百姓稱為「環保鬥士」的章明新。這個人把所有心血都耗在保護西海上，為此傾家蕩產並欠外債20多萬元；因為他的「偏執」，兩任妻子先後離他而去，三個女兒離家出走；因為章明新的這種行動斷了別人的財路，30年間一次次受傷，有一次被人撞到山下，右手殘疾、右眼失明。執拗的他無怨無悔，發誓要與破壞西海環境的人鬥個你死我活。很多人認為他是「環保瘋子」，而這種孤獨而窮困潦倒的日子他竟然堅持了30年。

    章明新真正走上「保衛西海」之路是在上世紀80年代。西海四面環山，西部和南面的群山緊靠水面，而恰恰在這裡又蘊藏著極為豐富的磷礦和石灰石，而且埋藏淺、品位高。於是從那時起，西山就出現了很多採石場和礦場。

    在章明新的記憶中，當時每天都有很多樹木被砍，轟隆隆的機器聲晚上都轟鳴不停。炮聲地動山搖的，西山被挖得坑坑窪窪，灰塵漫天飛揚，最多時竟有四十多個採礦點。著名景點『睡美人』脖子後挖出了一個大坑，只要再將前面一個山丘挖掉，『睡美人』就要變成『無頭鬼』了。

    看著鬱鬱蔥蔥的西山逐漸變成濯濯童山，章明新只能乾著急。更為可氣的是，這些採石場往往是一查就關，執法人員前腳一走，就又開始了。章明新實在憋不住了，賣了自家的小五金廠，住到西山上當了護林志願者。

    十幾年過去了，章明新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並欠下了一大筆債，他本人也因此得罪了一大批人，遭到數次的毆打，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

    聽完了石漢濤的匯報，穆國興也被這個人的執著所感動了，問道：「大雄市委和市政府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嗎，他們的責任心都到哪裡去了？」

    石漢濤說道：「現在的環保部門也有難處，人員少經費也不足，是很難對這種情況進行有效監管的。」

    聽到石漢濤答非所問，穆國興意識到這裡面並不是那麼簡單，石漢濤來匯報這件事情，就是想提前在穆國興面前打打預防針。想必是現在西海已經被搞得不成樣子了，他害怕有一天摀不住受到連累，這才來匯報的，目的就是想減輕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