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女總裁的功夫神醫 作者:坐牆等紅杏(已完成)

 
waterkcl 2019-4-26 09:51:1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9 381261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27 11:26

  第920章 幹了(一)

  你幹,還是不幹?

  跟著郭士廣一起進來的兩個刑警,直接拔槍,將槍口對準了馬占元。

  不幹?馬占元會立即被扣押起來,關進魔鬼洞監獄。那地方,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魔窟,進去了就甭想再出來了。

  幹?這樣,不等於是把郝文輝給毀了嗎?馬占元的老婆,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你們幹什麼?」

  郭士廣瞪了那兩個刑警一眼,拍著馬占元的肩膀,笑道:「老馬,你也別有心理負擔。畢竟,咱們都是一個系統的人。這批走私貨數目巨大,已經讓省廳給盯上了,咱們必須得收繳了,至於郝文輝?你放心,我們只是追剿他的上線,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馬占元苦笑道:「郭局,郝文輝是我的小舅子,這批走私貨就是他的身家性命……」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是都想到了。我們只要抓到上線就行了,這批走私貨……等我們收繳了,再等到事件平息之後,就還給你小舅子了。」

  「真的?」

  「當然了,我有騙你的必要嗎?不過,你必須得好好配合我們。要不然,我們不僅僅收繳了這批走私貨,連帶著把你小舅子也得弄進魔鬼洞監獄。」

  「好,好,我一定配合。」

  兩個人就算是這麼敲定了!

  郝文輝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還期盼著那批走私貨儘快到呢。那樣,站前路的文輝皮草商場,就可以正式營業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文輝皮草將是一顆耀眼的新星,成為所有人都關注的焦點。

  這是好事嗎?

  凡是,有利又有弊,就看是對什麼人說了。對於郝文輝和霍青,還有那些消費者們來說,肯定是大好事了。商家能賺到大錢,消費者能買到性價比極高的皮草。可對於其他的商家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

  不管是在價格,還是從皮草的品質上來說,他們都沒法兒跟文輝皮草相提並論。試想一下,就那麼一鍋粥,你盛得多了,他們自然就盛的少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是對文輝皮草恨之入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巴不得文輝皮草立即垮掉。

  一覺天亮!

  一大清早的,霍青和小文、丁賽鳳,就跟於德江會合了。以防萬一,霍青讓江洋和阿奴等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人,一個個都全副武裝,實在不行就跟魔鬼洞監獄對著幹了。反正,有米家人的軍火,他們的火力很強。

  當然了,能不打是最好的。

  本來,於雪非要跟著去了,卻遭到了霍青的拒絕。這趟是去救人,可不是去遊山玩水,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那樣,霍青可就真對不起於德江了。有白靜初和趙瑾陪著於雪,不會有什麼事情。

  在臨出發前,霍青還特意叮囑了一聲。這趟去魔鬼洞監獄,實際上只有一點,那就是於德江送兩個女孩子給監獄長王麻子。順帶著,再押送點兒生活物資。這要是於雪沒去,卻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勢必會惹起獄警的注意不可。所以,霍青不能跟車一起過去,他讓小文和丁賽鳳想辦法挾持了王麻子,然後就立即發射出信號彈。

  霍青和江洋分別駕駛著那輛捷達和奧迪車,通,通!直接就能將監獄的大門給撞破了,衝進去救人。等到把白岩嵩、燕三、陸遜都救出來之後,一行人立即下山,不會再有任何的停留了。往後,於德江和於雪就跟著他們去通河市,再也不來沈羊市了。

  對於東北王的壽誕,還有大江盟的事情,跟霍青又有什麼關係?隨便他們怎麼打了,霍青才懶得去管。有那時間,他不如去一趟邊城,想辦法坑大梵兩筆,讓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皇過來一趟呢。那樣,在忽赤兒大汗、黑龍會等人的攻勢下,霍青興許是能把邪教皇手中的火靈搶到手。

  雪一直下!

  跟在黃昏時分,車子才從沈羊市中出來,趕往魔鬼洞監獄。往監獄送女孩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萬一讓人給看到了怎麼辦?恰在這個點兒,王麻子剛好摟著小文和丁賽鳳睡一宿。而於德江,也可以在監獄中睡一宿了,挑不出毛病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等貨車開道山腳下,天色已經漆黑一片,只有一束燈光照耀著。霍青和江洋駕駛著車子,連車燈都沒有開,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貨車的身後。這樣子,別人就不會注意到他們的這兩輛車子了。

  在他們的身後,就是幾輛麵包車了。車上,是江洋和阿奴、金冠青等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人,一個個都端著槍,氣氛有幾分凝重。

  終於,貨車通過了哨卡,緩緩地駛入了監獄中。王麻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親自迎上來,招呼於德江進房間中暖和暖和。小文的身材嬌小,卻很豐滿。丁賽鳳的身材高挑,雙腿修長,很是惹人注意。

  在西山特衛保鏢公司,每天都有超負荷的特訓,把她們的身材都給練了出來。為了引誘王麻子,小文穿的是那種緊身的低胸背心,外面是一件羽絨服,腳上是一雙長筒皮靴。丁賽鳳是一件皮大衣,超短裙,腿上連個絲襪都沒有。再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中,那兩條白花花的美腿,看得王麻子眼睛都直了。

  於德江笑道:「監獄長,怎麼樣?你對她們還算是滿意嗎?」

  「哈哈,滿意,太滿意了。」

  王麻子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嘿嘿道:「老於,你晚上就在這兒睡,住幾天也行。」

  於德江道:「我住在這兒,就是怕會打擾了監獄長。」

  「打擾什麼?你到這兒了,就跟到家一樣,沒人敢招惹你。」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好,好。」

  於德江叫食堂給幾道菜,又叫幾個獄警陪著於德江去喝兩杯。而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立即摟著小文和丁賽鳳,進入單身宿舍中去了。說是宿舍,可他畢竟是監獄長,跟公寓沒什麼兩樣兒,家用電器等等一應俱全,用奢華來形容也不為過。

  天高皇帝遠的,他在魔鬼洞監獄就跟土皇上沒什麼兩樣兒。那些犯人家屬們,生怕犯人們會遭受到什麼委屈。他們會想盡辦法塞錢,或者是送禮物給監獄長,或者是獄警。這種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絕對沒人敢吐露半個字。否則,那犯人是甭想再有好日子過了。

  一道道的菜,端上來,那幾個獄警陪著於德江端著酒杯,大口地吃著、喝著。於德江真擔心小文和丁賽鳳,不知道她們能把王麻子怎麼樣了。不過,在兩杯酒下肚之後,他的一顆心也放開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於雪,就是他的命。

  如果於雪在邊城出了事,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是霍青,救了於雪的性命,有恩報恩,哪怕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這樣喝了差不多有半個來小時的時間,突然有獄警過來,敲了敲房門,大聲道:「老於,監獄長叫你。」

  「啊?這樣三更半夜的,監獄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監獄長就是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立即過去找他。」

  「好。」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於德江放下酒杯,立即跟著那個獄警,來到了監獄長的單身宿舍。他敲了敲門,從宿舍中傳來了王麻子的喊聲:「誰啊?」

  於德江道:「我是於德江……」

  「你自己進來。」

  「是。」

  於德江推門走進來,就見到王麻子穿著大褲衩子,坐在床頭上。小文握著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丁賽鳳,就站在門邊。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她會立即飛撲上去。看來,場面已經讓小文和丁賽鳳給控制住了。

  其實,這對於她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一個男人,在什麼狀態下是防禦最為空虛,精神最為薄弱的時候?當然是在床上,色欲銷魂的剎那。魔鬼洞監獄,實在是太偏僻了,王麻子也是好久沒有沾到「魚腥」了。在見到了小文和丁賽鳳之後,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立即擁著她們進入了宿舍中。

  上,必須立即上了!

  第一,王麻子說什麼也沒有想到,於德江敢算計自己。

  第二,小文和丁賽鳳把匕首藏在了大腿根,有短裙遮掩著。除非是把短裙撩起來,要不然還真的很難發現。

  第三,有獄警要來給小文和丁賽鳳搜身,王麻子還不想他們占了她們的便宜,一口就給呵斥到一邊去了。結果,等到了床上,王麻子還在脫衣服的時候,就感到脖頸一涼,讓小文把匕首抵在了脖頸上。

  「動?動一下,我就宰了你。」小文冷冷的聲音,還有從匕首鋒刃上傳來的寒氣,讓王麻子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哦?」

  王麻子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笑道:「咱們之前沒有見過面吧?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15

  第921章 幹了(二)

  「誰跟你傷和氣?」

  小文有些氣惱,剛才,這個混蛋當著獄警的面兒,竟然就對她動手動腳的。偏偏,她還不能抵抗,就只能是任由著他佔便宜了。等到了宿舍中,她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匕首直接抹了他的脖頸。

  王麻子道:「那你們想怎麼樣?不能白白地混進監獄中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吧?」

  「現在,你立即打電話,把於德江叫過來。」

  「好,好說。」

  王麻子立即打電話,叫獄警去找於德江。本來,於德江就是監獄外的人,明天就能回去了。所以說,小文和丁賽鳳來到了魔鬼洞監獄,自然是談不上來救於德江一說。這點,王麻子也懂,再次問道:「你們不就這麼點兒事情吧?還有什麼?」

  小文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做白岩嵩的人?」

  「白岩嵩?沒有,絕對沒有這個人。」

  「你當我們是傻子?」

  小文手緊了緊,匕首割破了王麻子脖頸的皮膚,血水都滲了出來。

  丁賽鳳冷聲道:「小文,別一下子弄死啊?咱們慢慢玩,一刀一刀地剮了他。」

  「好啊。」

  「別,別啊。」

  看她們,這是來要真的呀?王麻子也有些害怕了,連忙道:「有,有,我們這兒確實是有一個叫做白岩嵩的人。不知道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小文哼道:「現在,你叫獄警將白岩嵩,還有燕三、陸遜都提出來,我們要帶他們走。」

  「什麼?他們可都是重罪,這要是逃掉了,我的小命兒就沒了。」

  「小命兒沒了?你信不信,我讓你的小命兒,現在就沒了。」

  「好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王麻子過慣了這種土皇帝一樣的生活,突然間失去了,肯定捨不得。不就是幾個犯人嗎?對於他來說,少幾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有很多種手段,把人給「抹掉」了,還不會讓人挑出任何的問題來。

  隨便,找幾個死刑犯來頂杠,也是一樣的。

  等到於德江進來沒多久,燕三和陸遜、白岩嵩終於是過來了。本來,白岩嵩就挺瘦的,被關押進入了魔鬼洞監獄之後,更是受到了不少苦頭。現在,整個人就跟骷髏似的,瘦得皮包骨頭了。同時,他還得了重病,不住地咳嗽,連走路都費勁。這要不是燕三和陸遜攙扶著,白岩嵩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上。

  「混蛋!」

  小文和丁賽鳳,跟著白靜初久了,自然是也有了感情。現在,看到白岩嵩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一個個都怒不可遏,照著王麻子的小腹,就狠狠地一腳。

  王麻子疼得佝僂下來了身子,咳咳道:「現在……我已經把人給你們打來了,你們還想怎麼做?」

  「怎麼做?那就麻煩監獄長了,送我們下山吧。」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得掉嗎?」

  「那是我們的事情,走。」

  燕三和陸遜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們來到了監獄中,就沒有出來過。還想著打聽白岩嵩的消息?要不是獄警把他們給提出來,他們把自己都得給搭進去。唯一感到慶倖的是,在監獄中,那些犯人們想要欺負他們,卻遭受到了他們的一通爆踹。

  試想一下,沒有功夫的白岩嵩,是怎麼度過這段日子的?幾個人挾持著王麻子,從宿舍中出來,一步步地往外走。現在,走廊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獄警,一個個端著槍,槍口對準了他們幾個。

  陸遜挾持著王麻子,喝道:「你還不讓他們退下了?」

  「退下,你們都退下了。」

  「走。」

  這些獄警們自然是不敢離開,可他們又生怕陸遜會傷害了王麻子,只能是往後退著腳步。丁賽鳳和燕三、小文,將於德江、陸遜、王麻子,保護在中間。任何人想要救走王麻子,幾乎是都不太可能。

  他們每前進一步,那些獄警們就退後一步。終於,一行人從宿舍樓中出來,來到了監獄的院子中。大燈點亮了,將周圍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高牆的炮樓上,監獄門口,那些獄警們都荷槍實彈的,隨時都有可能勾動扳機。

  王麻子喝道:「於德江,燕三,你們以為,你們這樣就能逃出去嗎?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放了我,我保證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少廢話。」陸遜冷聲道:「現在,我們的命跟你的命拴在一起了。你要是不怕死,你就讓他們開槍。」

  「好,好,我配合你們。」

  這些人都跳上車了,於德江駕駛著車子,陸遜挾持著王麻子,坐在了貨車的車鬥中。燕三和小文、丁賽鳳就坐在二人的身邊。白岩嵩,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一行人向著監獄的大門,衝了過去。

  有王麻子在他們的手中,獄警將大門給打開了,車子冒著風雪,終於是消失在了夜幕中。不過,一輛輛的警車緊隨其後,也立即跟著衝了出來。不管怎麼樣,他們是不會讓陸遜和燕三等人逃掉的。

  滴滴滴——滴滴!

  三長兩短,這是於德江跟霍青和江洋,約定的暗號,說明他們從監獄中衝出來了。

  霍青和江洋立即緊握著方向盤,盯著監獄的方向。眼瞅著車燈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到從山道上呼嘯而過之後,霍青和江洋急轉方向盤,將車子擋在了山道上。這回,當即將警車和那輛貨車給截斷了。

  這是在山道上,唯一的通道就是監獄。白天都看不到車,晚上更是看不到了。現在,突然間出現了兩輛車子,擋住了警車的去路。可想而知,是怎麼回事。獄警們滴滴地按了兩下喇叭,霍青和江洋都像是沒有聽到,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往前行駛著。

  這下,是真把這些獄警們給惹惱了。

  他們立即端著槍械,對著捷達和奧迪車,就勾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子彈掃射著,打在了捷達和奧迪車的車身上。這兩輛車是經過改裝過的裝甲賽車,別說是子彈了,就算是炸彈丟在車身上,車子都未必會有什麼影響。不過,子彈叮叮噹當的聲響,還是讓霍青有些惱火。

  他撥通了江洋的電話,大聲道:「江大哥,你護送著貨車回沈羊市,我攔住這些警車。」

  「你多加小心。」

  「哈哈,小心的應該是他們。」

  等前方出現了一道轉彎,霍青急轉方向盤,車輪胎在雪地上打滑,愣是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車頭朝向了監獄的方向。然後,霍青迎著警車就衝了上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子彈一顆顆地掃射在了捷達車上。

  那些獄警都懷疑霍青是不是瘋了,要跟他們撞車嗎?不過,霍青的捷達車車速太快了,讓他們張大著嘴巴,只是驚駭的剎那……嘭!車子就正正地撞上來了,當即將一輛警車給撞到了山道邊的雪堆中。

  一輛,一輛,這樣一路撞上去,那些警車都報廢了,紛紛熄火。

  霍青一口氣衝到了監獄的大門,連哨卡都給撞破了。然後,他又一轉方向盤,掉頭從山上往山下跑。那些獄警,好不容易從車內爬出來,見到那一束燈光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紛紛躲閃。

  有幾個獄警,好不容易將警車給倒出來,又再次被撞進了雪堆中。等到他們緩過神來,霍青已經駕駛著車子,跑沒影兒了。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王麻子都氣蒙了。他從車上跳下來,罵罵咧咧的,讓這些人立即召集隊伍,橫掃了整個燕家。

  不過,等他們再次追到山下,沒多遠的距離,就看到那輛貨車停靠在道邊,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而燕家,更是空蕩蕩的,王麻子猶豫了又猶豫的,終於是沒敢跟市公安局的郭士廣聯繫。一旦驚動地方員警,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犯人越獄,還是三個人,王麻子頭上的烏紗帽都得不給擼掉。

  這件事情,還是越低調越好。王麻子叫人私下裡調查著,只能是悻悻地回魔鬼洞監獄了。同時,他叮囑了這些獄警們一番,誰也不要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否則,哼哼,那可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誰能想到,燕三和白岩嵩等人是躲藏在了郝文輝的家中呢。

  根據霍青之前的計畫,是立即趕回到通河市。那裡是霍青的地盤,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都沒有人敢招惹他。可是,白岩嵩的病情很嚴重,煩躁、焦慮,面色和皮膚蒼白,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很糟糕。

  霍青把五根手指搭在了白岩嵩的脈門上,靜靜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眉頭就不禁皺了皺。白靜初和趙瑾、江洋等人全都靜靜地圍在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這樣,等了好一會兒,白靜初終於是坐不住了。

  「霍青,我……我爹的病情怎麼樣?」

  「沒事,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在醫院中掛幾個吊瓶就沒事了。」霍青望了一眼江洋,喝道:「江大哥,你立即安排車輛,咱們去沈羊市中醫院。」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19

  第922章 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瑾和白靜初等人,自然是知道霍青的醫術,絕對是真正地醫道高手。不過,他們這趟來沈羊市,就是不想太過於招搖了。要是讓朱京虎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就麻煩了。否則,他們就不用這樣費力去救白岩嵩了,直接把東北軍區的人拉來,一句話就擺平了。

  現在,要是把白岩嵩送進沈羊市中醫院掛吊瓶,很有可能會暴露了。

  江洋答應著,轉身要出去安排車輛。

  白靜初激動道:「霍青,你不是神醫嗎?你來幫我爸爸看病,等到天亮,咱們就返回通河市。」

  「靜初,你聽霍青的安排。」趙瑾比較冷靜,在旁邊勸說。

  「可是……」

  「沒事的,咱們就是到醫院中掛吊瓶,再讓醫生給檢查一下。」

  霍青衝著阿奴使了個眼色,阿奴將白岩嵩給背起來,就這樣走出了郝家。等到坐上車了,霍青撥通了趙瑾的電話,讓她好好勸慰一下白靜初,千萬不能讓白靜初的情緒激動。畢竟,她已經懷有身孕了,這樣對胎兒不好。

  其實,白岩嵩的病情很嚴重,本身他的體質就比較虛弱,自從來到沈羊市之後,這樣那樣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焦頭爛額的。又是這樣數九寒冬的天氣,他當即就病倒了。本來,這也沒有什麼,打幾針或者是掛點滴也就沒事了。誰想到,他又被關押進入了魔鬼洞監獄,非但是沒有得到有效的醫治,還被囚禁在了冰冷的牢房中,使得病情越來越嚴重。

  現在,白岩嵩的呼吸淺速,心音低鈍,脈搏細速,按壓稍重就消失了,這是典型的感染性休克症狀。感冒,導致的肺炎,再由肺炎轉變到感染性休克。病情一步步的加重,霍青是醫生,又不是神仙呢?這要是再不加緊治療,很有可能會引起多種併發症。真正到了那個地步,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白岩嵩了。

  什麼暴露不暴露的,相比較白岩嵩的性命,那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當著白靜初的面兒,霍青自然是不能流露出什麼來,卻在電話中跟趙瑾說了。趙瑾做事穩重,又心細,有她照顧白靜初,肯定沒什麼問題。相信,最多三天的時間,等到白岩嵩的病情穩定下來,他們就可以回通河市了。

  朱京虎忙著籌備東北王張莽的婚禮,哪裡還會顧得上霍青呢?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沈羊市中醫院。一連兩天的時間,白岩嵩的病情終於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霍青幾乎是都沒有合過眼,就在醫院中陪著了。

  終於是透了口氣!

  江洋過來,輕聲道:「霍青,你回去睡一覺。今天,我來頂班。」

  霍青看了看白岩嵩,搖頭道:「我沒事……這樣,江大哥,你回去安排一下,咱們明天下午,就回通河市。」

  「明天下午?白教授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我看,咱們今天晚上就能走了。」

  「不行。」

  霍青微笑道:「今天晚上,會有一批貨抵達沈羊市。怎麼說,我也算是文輝皮草的股東之一啊?等明天上午,參加完站前路文輝皮草商場開業之後,咱們再走也不遲。還有,多一個晚上,白叔叔的病情能更穩定。」

  忙了這麼多天,終於是可以透口氣了。

  江洋道:「那也不行啊?晚上還是我來頂班。」

  「我說我在這兒,就是我在這兒,你回去吧。」

  「好吧。」

  江洋回去了,還是留下了陸遜和兩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生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霍青給陸遜做了簡單的易容。畢竟,他是剛剛從監獄中逃出來的人,王麻子豈能善罷甘休了?在回到通河市之前,霍青是能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白岩嵩的身體恢復了不少,看著霍青回來了,輕聲道:「霍青,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伯父,你可跟我這麼客氣了。」

  「哈哈,也是,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

  白岩嵩作勢要坐起來,輕聲道:「霍青,來……扶我去一趟衛生間。」

  陸遜道:「白教授,我來也是一樣的嘛。你說說,你老是麻煩青哥……」

  「咋的?我願意。」

  「是,是。」

  白岩嵩迂腐、古板,不知道白靜初已經懷有身孕了。但是,他也看得明白,霍青和白靜初是處於熱戀中。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第一,他早就已經把霍青當做兒子一樣來看待了。第二,剛好是借此來考驗一下霍青,要是連他都伺候不了,白靜初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霍青衝著陸遜和那兩個保鏢擺了擺手,笑道:「來,伯父,我來扶著你。」

  「你倒是過來啊。」

  「好,好。」

  霍青走過去,攙扶住了白岩嵩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剛剛尿完,二人從衛生間中走出來,迎面急匆匆地過來了一個人,迎著白岩嵩就撞了過去。霍青反應快,橫身擋在了白岩嵩的身前。嘭!那人就跟撞到了一面牆壁似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擦!

  他退後了兩步,罵道:「好狗不擋道,你們有毛病啊?」

  霍青皺眉道:「你怎麼說話呢,是你撞在我們身上的,好不好?」

  「我管你?」

  那人露胳膊挽袖子的,作勢就要來揍霍青。咦?這一刻,他就跟見了鬼似的,眼珠子盯著白岩嵩,整個人都呆住了,失聲道:「你……你不是在魔鬼洞監獄嗎?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白岩嵩連忙低下頭了,催促道:「霍青,咱們走。」

  「走什麼?」

  那青年橫身擋住了霍青和白岩嵩的去路,冷聲道:「你越獄了,對吧?走,你現在就跟我去警局。」

  他伸手來抓白岩嵩,霍青一巴掌拍落了他的手,問道:「伯父,這是怎麼回事?」

  白岩嵩道:「他就是時雲鵬。」

  因為二手車大市場的事情,白岩嵩賠償了牛柏萬3000萬,算是把事情給擺平了。不過,牛柏萬卻不這麼想,他夥同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時英鐘一起,又針對著白家的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廠,下手了。

  有一個叫做劉雷的青年,他是沈羊體育大學射擊隊的隊員,射擊水準在整個沈羊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在下學期就進入到國家射擊隊了。誰想到,在用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的時候,保溫杯突然爆炸,把他的眼睛給炸壞了。

  這還了得!

  時雲鵬等人將劉雷送到了醫院中,就去敲詐白家了。要嘛給3000萬的賠償,要嘛把二手車交易市場抵押給劉雷。這簡直就是勒索了,白岩嵩看得明白,這肯定是牛柏萬搞的鬼。他找到牛柏萬,牛柏萬很囂張,我就是欺負你了,咋地吧。

  白岩嵩又氣又惱,拿著煙灰缸,砸在了牛柏萬的腦袋上。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牛柏萬安排好的,他故意栽倒在地上,警方過來就將白岩嵩給扣押了,關進了魔鬼洞監獄。說起來,時雲鵬和劉雷都是環節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既然白岩嵩已經進了監獄,劉雷就沒有必要再在醫院中待下去了。這樣又待了兩天,等到事態徹底地平息下來,時雲鵬就給劉雷辦理出院手續。等會兒,他們就要找地方喝酒去了。

  誰能想到,會在醫院中遇到白岩嵩呢?時英鐘特意跟王麻子說過,好好「關照」白岩嵩,白岩嵩又怎麼可能會逃出來,肯定是越獄了。

  時雲鵬冷聲道:「白岩嵩,越獄是重罪,你立即跟我走一趟。」

  「你就是時雲鵬啊?」

  對於白岩嵩來到沈羊市的事情,白岩森在電話中都跟白靜初說了,霍青自然是清楚,笑吟吟地道:「哦?你就是時雲鵬啊?」

  「對,就是你家小爺。」

  「本來,我想著回家去算了。既然讓我碰到你了,那就活該你倒楣了。」

  「我倒楣?哈哈……啊~~~」

  時雲鵬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他剛剛笑了兩聲,就讓霍青一腳給踹趴下了。要不是時雲鵬和劉雷來坑白岩嵩,白岩嵩能進入監獄中,又身患重病,差點兒丟掉了性命嗎?這是在醫生的診治,還有霍青調配的重要,這樣雙重的作用下,白岩嵩的病情才算是得到了控制。這要是再晚幾天,白岩嵩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時雲鵬就感到小腹跟刀攪了似的疼痛,叫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

  霍青上去又是一腳,將時雲鵬給踢了個跟頭,問道:「說說吧,劉雷在哪個病房?」

  「你……」

  「嘭!」霍青又是一腳,冷笑道:「你信不信,我就這樣一腳一腳的踢死你?」

  禽獸!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仗著自己的二叔時英鐘是沈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時雲鵬牛氣得不行。什麼時候遭受到這樣的羞辱?他也會些功夫,可是跟霍青比起來,那可就真是小小巫見大巫了,連個掙扎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顫聲道:「我……劉雷在508號病房。」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2

第923章 一群渣渣

  深深的話,淺淺的說。

  長長的路,慢慢得走。

  對於仇恨也是一樣,時英鐘、牛柏萬等人聯手,將白岩嵩給弄進了魔鬼洞監獄,霍青自然是不會咽下這口氣。不過,在張莽六十大壽之前,霍青不想太過於招搖了。他只是想著,儘快回到通河市,第一,給白岩嵩調理身體。第二,消停地待著,靜觀大江盟和東北王之間的變化。

  小刀慢慢割!

  等到大江盟和東北王之間的恩怨,稍微緩解了一下,他再來到沈羊市,對時英鐘和牛柏萬、時雲鵬、劉雷下手。可現在,時雲鵬都撞到了他的手底下,又知道白岩嵩越獄逃出來了,霍青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嗎?霍青一腳,一腳,就跟踢皮球一般,將時雲鵬踢向了508號病房。每一腳,時雲鵬都會發出一聲慘叫,就跟殺豬似的叫喚。其實,霍青的勁道用得很巧妙,不會傷害到時雲鵬的性命。可這傢伙,故意扯著嗓子嚎叫,就是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趕緊去報警。

  等到警方的人趕過來,哼哼……他非連本帶利都找回來不可。

  1.幫著他出了口惡氣。

  2.還能把越獄的白岩嵩,再次給押送回去,他還立了功呢。

  3.他也希望在病房中的劉雷聽到,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是沈羊市的紈褲大少,往日裡就在一起喝酒、泡妞、嗑藥……仗著家中有錢、有勢的,他們是什麼都幹,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們。

  難道說,劉雷等人就沒聽到嗎?這點,時英鐘還真是冤枉了劉雷等人,他們拿來了音響,音量放得很大,一個個正嗑藥,嗨得不行。這是在醫院,要時刻保持肅靜。他們這樣子,肯定得惹來院方,還有患者們的不滿。

  可是,誰敢來招惹他們?有的患者家屬過來,讓他們小點兒聲,他們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爆踹。而院方?他們同樣不放在眼中,儼然把病房當成了他們娛樂的天堂。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子,有一個被撲倒在床上,正被一個留著小鬍子的青年吭哧吭哧地拱著。

  嘭!突然,房門傳來了一聲巨響,差點兒把那個留著小鬍子的青年給嚇得痿掉了。

  「擦,誰啊?」劉雷立即躥跳了起來。

  「啊?這……這不是鵬哥嗎?」

  白小飛竟然也在這兒,他渾然不知道白家是怎麼遭到了牛柏萬、時英鐘、時雲鵬、劉雷等人坑騙似的,竟然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幾步竄上去,來攙扶時雲鵬。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床上的那個青年,還有劉雷等人都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有的穿衣服,有的抄起了酒瓶子,就要從病房中衝出來。

  突然,一道身影堵在了門口,一個頭髮稍長,戴著耳機的青年,笑道:「說說吧,誰是劉雷啊?」

  他,正是陸遜。

  霍青一腳一腳像踢皮球一樣地將時雲鵬踢進了508病房,這一聲聲的慘叫,劉雷和白小飛等人沒有聽到,陸遜和那兩個保鏢卻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們立即跑出來,霍青笑了笑,攙扶著白岩嵩進病房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陸遜來辦好了。

  白白地進入了魔鬼洞監獄,還想著把白岩嵩給救出來呢。誰想到,差點兒把他和燕三都給搭進去。要不是霍青想辦法,把他們給救出來,他們現在還在監獄中啃窩頭呢。陸遜正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回,可算是找到出氣的地方了。

  劉雷看了眼挺臭屁,又很囂張的陸遜,叫道:「咋的,我就是,你找小爺有什麼事情嗎?」

  「你就是劉雷?」陸遜盯著劉雷的眼睛看了看,皺眉道:「你不是瞎了嗎?現在看來,眼睛也沒什麼問題啊?」

  「叉,你特麼的才瞎了呢。」

  劉雷抄起了一個酒瓶子,照著陸遜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陸遜連看都沒看,一腳踹在了劉雷的小腹上。劉雷疼得,當即就佝僂下來了身子,連帶著酒瓶子都摔碎在了地上。不待劉雷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陸遜上去揪住了他的頭髮,再次一腳,蹬在了劉雷的後背上。

  噗通!劉雷當場摔了個狗啃食,趴在了地上。

  陸遜腳踩著劉雷的後背,衝著白小飛和那個從女孩子身上爬下來的小鬍子青年,勾了勾手指頭,罵道:「一群渣渣,誰再上來啊?」

  「我來。」

  白小飛怒衝衝地上去了,一拳頭轟向了陸遜的面門。

  陸遜往旁邊一閃身,腳下一記搓踢,正中白小飛的小腿。

  白小飛的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斜飛出去,腦袋撞向了走廊的牆壁。這要是撞實了,白小飛非頭破血流不可。陸遜嗤笑了一聲,反手一巴掌拍在了白小飛的後背上。白小飛恍若遭受到了重錘的轟擊,還飛什麼飛啊?嘭!他直接摔趴在了地上,他的筋骨彷彿是在這一瞬間都斷裂了,疼得呲牙咧嘴,連眼淚都出來了。

  「果然是一群渣渣。」

  陸遜掃視了一眼房間中的幾個人,不屑道:「說說吧,你們還誰上來?」

  還有人要衝上去,卻讓那個小鬍子青年給拽住了,他算是有幾分見識,拱了拱手道:「這位大哥,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

  「得罪?沒得罪。」

  「那你這是……哦,我們剛才放音樂是大了點兒,吵到你們了,真是對不住。現在,我們就把音量給關小點……不,我們直接關掉了,離家醫院。」

  「離開醫院?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們沒看出來,我就是來找茬的嗎?」

  「呃……」

  「告訴你們,小爺就是閒著沒事兒,想揍你們這幫渣渣一頓。」

  這算是什麼理由啊?潛臺詞的意思就是——老子閒得慌,就是想揍你們一頓過過癮,咋咋滴吧?這話,差點兒把在場的幾個人鼻子氣歪了。這是在沈羊市,向來都是他們欺負被人了,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欺辱?不過,陸遜的實力擺在那兒呢,他們想上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個小鬍子青年,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這位大哥,給個面子,我叫做錢鈞,我大哥是錢義,他是東北王手底下五虎將之一……」

  「什麼?五虎將之一?」

  「對。」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怎麼樣,怕了吧?錢鈞的腰桿當即就挺了起來,笑道:「不打不相識,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知道大哥高姓大名,咱們交個朋友。」

  好漢不吃眼前虧!

  錢鈞打的一手如意算盤,以陸遜的功夫,恐怕他們都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打的過,往上衝,那是顯擺。打不過,還往上衝,那是找虐。恐怕,沒有多少人有自虐傾向,錢鈞想著,等摸清楚了陸遜的名號。過後,他立即給大哥錢義打電話,慢慢找陸遜算帳。

  陸遜微微彎著腰,獻媚地笑道:「你說說……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我也不知道你是錢義的弟弟,嘿,差點兒就鬧出了誤會。」

  「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

  「也對。」

  陸遜往前走了幾步,把手伸到了錢鈞的面前,笑道:「我姓史,名字叫做你爹,認識兄弟真高興。」

  錢鈞道:「哦,原來是史你爹……叉,你敢罵老子……」

  「罵你又怎麼樣?」陸遜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頭。

  本來,錢鈞就不是陸遜的對手,又是在這種猝不及防下……嘭!錢鈞的鼻樑都讓陸遜給打歪了,鼻血很不爭氣地流淌了下來。這還不算,陸遜左手抓住了錢鈞的頭髮,右手拳頭又是連續地打了兩拳。等到他一腳將錢鈞給踹翻了,錢鈞的臉蛋已經開了花,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了,嘴角翻翻著,血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很是淒慘。

  反身,陸遜又把走廊中的白小飛,還有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的時雲鵬,都給扯腿拽進了病房中。剩下的一個青年,還有兩個女孩子,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空氣中,還飄蕩著震耳欲聾的樂曲聲。因為他們的囂張,醫院的人,還有那些患者、患者家屬都不敢來管。所以說,還真沒有誰聽到他們的慘叫聲。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在牆角,有一個純淨水桶。陸遜抓過水桶,把水澆在了錢鈞、時雲鵬、白小飛的腦袋上,幾個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終於是都請醒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說,醒了還不如昏迷著呢,渾身的疼痛,讓他們都要發出叫聲了。

  陸遜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說說吧,你們是想死想活?」

  時雲鵬怒道:「我告訴你,我二叔是沈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時英鐘……」

  「是嗎?我好怕怕啊。」陸遜拍著胸膛,突然跳過去,對著時雲鵬踹了兩腳,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當小爺是嚇大的?」

  「你……」

  「你再唧唧歪歪的,別說老子真是讓的雞雞歪歪了。」

  這下,錢鈞是真有些懵圈了,搞不太清楚陸遜是什麼來路。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3

  第924章 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在沈羊市,錢義算是黑道的,時雲鵬是白道的……這樣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竟然都沒有放在陸遜的眼中。這只能是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陸遜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就不知道錢義和時英鐘有多牛掰。

  第二種,陸遜的背景很強大,根本就沒有將錢義和時雲鵬放在眼中。要說時雲鵬倒也沒什麼,可錢義的背後是東北王張莽啊?在整個華夏國,敢跟張莽作對的人,又有幾個?難道說……錢義就是一哆嗦,陸遜真有可能就是大江盟的人,滲透到沈羊市的。

  還有幾天,就是東北王張莽的六十大壽了,錢義叮囑過錢鈞。最近的一段時間,千萬要多加小心。大江盟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對張莽下手的。這樣推理下去,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越看陸遜,就越像大江盟的人。

  錢鈞再也不敢提錢義的事情了,萬一惹惱了對方,真讓自己雞雞歪歪了怎麼辦?錢鈞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這位大哥,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陸遜嗤笑了一聲,問道:「我就問你們,你們是想死想活吧?」

  「想活,當然是想活了。」

  「好,我剛才揍你們,揍得拳頭疼。這樣,你們賠償我3000萬,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什……什麼?」

  錢鈞和白小飛、時雲鵬等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見過不講理的,還第一次見到像陸遜這樣不講理的人。你說,你把我們痛扁了一頓,我們還沒提出什麼賠償呢,你還好意思向我們要賠償?白小飛像是想到了什麼,喃喃道:「錢少、鵬哥,我總覺得他說的這番話,這麼耳熟呢?」

  時雲鵬真想給白小飛一腳了,往日裡,他們就是這樣勒索別人的啊。只不過,他們就是要個幾萬塊,十幾萬,哪有像陸遜這樣的,張嘴就是3000萬。擺明瞭,這就是在勒索,跟喝血沒什麼兩樣。

  咳咳!錢鈞訕笑了兩聲,苦笑道:「這位大哥,你看我們像是有錢人嗎?我們倒是想給你錢,可是……我們真沒有那麼多錢啊。」

  「那你們有多少啊?」

  「我有十萬。」

  「我有五萬。」

  「我有三萬……」

  「操!」

  陸遜衝上去,對著他們又是一通拳打腳踢,管你臉蛋還是脖子、屁股的,就是踹。等踹得差不多了,他才算是停手,罵道:「你們在打發叫花子啊?」

  白小飛是真沒錢,白家讓牛柏萬和時英鐘勒索了將近6000萬,哪裡還有什麼錢了?這三萬塊,還是他好不容易從吳秀華的手中,央求出來的。陸遜可不管這些,他一刀橫掃出去,將純淨水的水桶上半截斬斷了。這回,水桶中全都是水,他揪著白小飛的脖領子,直接將白小飛的腦袋浸入了水中。

  剛好,霍青攙扶著白岩嵩進入病房中,又讓兩個保鏢過來看看。他們進來了,剛好是看到這一幕,立即上來幫忙。一個堵在門口,一個抓住了白小飛的大腿,讓白小飛想要掙扎、反抗都不能。

  水,咕嘟嘟地冒泡。

  等到白小飛喝得差不多了,陸遜扯出來,將他丟到了地上,問道:「說說吧,給不給錢?」

  白小飛被嗆得直咳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灑在身上的水,還是嚇尿了,反正褲襠濕了一大片。他叉開了雙腿,雙眼呆滯,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完全被陸遜給嚇傻了。

  「就這小膽子啊?」陸遜拍了拍他的臉,望著錢鈞和時雲鵬,笑道:「你們呢?渴不渴啊?」

  「啊?不渴,不渴。」兩個人的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既然不渴,那有沒有錢啊?跟你說,大爺隻認錢不認人。」

  「這個……我們往家裡打電話,叫人給送錢過來,行不行?」

  「少跟我耍花樣兒。」

  陸遜冷笑道:「你們是想打電話叫人過來,是吧?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沒錢,就給小爺打欠條,這也是一樣的。」

  打欠條也行?錢鈞和時雲鵬互望了一眼對方,傻叉才會還你的錢呢。兩個人幾乎是都沒有什麼猶豫,都紛紛點頭,願意打欠條。

  陸遜哼道:「現金,3000萬。要是欠條的話,就是5000萬,我得擔風險啊?你們說對不對?」

  「我們肯定會還的……」

  「少說廢話,快點兒寫。」

  「是,是。」

  兩個人哪裡還敢怠慢了,立即給陸遜寫了兩張欠條,每個人是2500萬。白小飛和劉雷,各自100萬,一個都甭想漏掉了。等到都簽字畫押、按了手印,陸遜找來了醫院的點滴管,把他們全都給捆綁了起來,很結實。

  有一個保鏢,就在這兒盯著他們,誰也別想離開了。

  錢鈞和時雲鵬等人就納悶兒了,問道:「這個大哥,你……你得放了我們,我們去想辦法籌錢啊?」

  「不用籌錢,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到時候,我們自己上門去收帳。」

  「啊?」

  「啊什麼呀?給我消停待著。」

  陸遜將他們的嘴巴都給塞上了,轉身走了出去。

  人,肯定是要放的,留著他們什麼用都沒有。不過,這個放人也是有講究的,現在把人給放走了,他們回去立即把錢義,還有時英鐘等人都叫來了。那樣,霍青和陸遜豈能坐以待斃?雙方一旦動起手,事情可就鬧大了。

  錢義挨揍了,他就得跟朱京虎說。朱京虎一過來,霍青就露餡了。所以說,陸遜只是把他們給捆綁了起來,卻沒有放走。等到明天,文輝皮草商場開業之後,霍青和陸遜等人就帶上白岩嵩,悄悄地回通河市了。至於收帳?只要有欠條,霍青就不怕他賴帳。等到東北王張莽的六十大壽結束了,風聲再稍微平靜一些,他就可以明目張膽地過來,看誰敢不還錢。

  哼哼,霍青都敢打上門去。

  陸遜比比劃劃的,說得吐沫星子亂飛,嘿嘿道:「青哥,看我這活兒幹的漂亮嗎?」

  「太漂亮了。」霍青挑了挑大拇指。

  「那是當然了,沒看我是誰。我跟你說,這筆帳……」

  「你們剛才說……有一個青年叫做白小飛?」

  斜靠在床頭上的白岩嵩,聽到了霍青和陸遜的對話,就問了一聲。

  陸遜笑道:「對,對,那小子是叫白小飛,就是個慫貨,都讓我給嚇尿了。」

  白岩嵩苦笑道:「霍青,你過去把他給放了吧?他是你二叔家的孩子。」

  「啊?你是說,他是白岩森的兒子?」

  「對。」

  「呃……」

  霍青苦笑了一聲,他自然是明白陸遜的苦心。以現在的情況,肯定是越低調越好了。反正,欠條已經到手了。等到把白岩嵩送回到通河市去,他們找時間再來收帳好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時家和錢家……他們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霍青就用拳頭把他們打到服氣為止。

  這要是把白小飛給放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萬一,他暗中通知時英鐘,或者是錢義怎麼辦?勢必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可。白岩嵩不過就是一個考古學的教授,哪裡懂得其中的道道兒。儘管白岩森和白岩樹這樣對他,他也不希望白小飛受到什麼委屈。

  你說他迂腐、古板嗎?

  霍青道:「伯父,你不知道,白小飛等人在那兒嗑藥,影響極其惡劣。陸遜把他們綁起來,折磨折磨他們,也是熬熬他們的性子。要不然,他們指不定還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那也不行啊?別忘了,他是你二叔的兒子。」

  「可是……」

  「行了,沒有可是,你還是將他們給放了吧。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

  你兜著,你能兜得住嗎?陸遜嘟囔著,在霍青的眼神下,終於是答應去放人了。

  白岩嵩道:「不行,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把小飛給放了,別忽悠我。」

  「伯父……」

  「過來,扶著我。」

  這老傢伙!

  霍青和陸遜真是沒招了,只好攙扶著白岩嵩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而陸遜,走進了508號病房,上去給了白小飛一腳,罵道:「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你說。」

  白小飛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都嚇懵了,顫聲道:「別,別打我,你有什麼就在這兒說吧。」

  「我讓你過來,你沒聽到啊?」

  「是,是……」

  白小飛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了,跟著陸遜走到了視窗的角落。這兒的旁邊,就是病床。為什麼不叫別人,單單只是叫自己?白小飛真想不明白。不會是……陸遜想要上了自己吧?對那兩個女孩子,陸遜連看都不看,很明顯是喜歡男人嘛。

  以現在的形勢,他還有的選擇嗎?白小飛哆哆嗦嗦地過去,小心道:「這位大哥,你……你想要讓我幹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滿足你個大頭鬼。」陸遜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哼道:「我問你,今天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白小飛就是一愣。

  「我問你話呢,聽不懂啊?」陸遜上去又是一巴掌。

  「啊,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

  陸遜狠狠道:「你現在就給我滾蛋,要是敢把病房中的事情洩露出去一個字,小爺就嫩死你。」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4

  第925章 禽獸不如

  「啊?滾……滾蛋了?」

  這就等於是說,要把自己給放了?白小飛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同樣,時雲鵬和劉雷、錢鈞等人也都羡慕的目光,落到了白小飛的身上。他們同樣是不明白,為什麼不放他們,單單只是放了白小飛。

  白小飛還以為陸遜是在試探自己,問道:「你……你為什麼要放我走?」

  陸遜真火著呢,罵道:「哪兒那麼多廢話,你滾不滾?」

  「滾,我滾。」

  「趕緊的。」

  陸遜見白小飛還在那兒猶豫,扯著脖領子,將他給拽出去來。等到了門口,一腳就給踹到了走廊中,罵道:「趕緊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白小飛一個趔趄,一頭摔倒在地上。他哪裡還敢怠慢了,爬起來,連頭都沒有抬,就往外跑。現在,他都已經被陸遜給嚇懵了,連東南西北都分辨不清出了。如果他直接順著走廊往外走,也就沒事兒了。可是,他竟然掉頭往裡走,以為這裡就是出口了。這樣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霍青和白岩嵩了。

  這一刻,他有些反應過來了是怎麼回事,連忙道:「大伯,你……你不是進監獄了嗎?怎麼會在這兒啊?」

  「那個……我出獄了。」

  「啊?」

  白小飛嚇了一跳,對於白岩嵩進了監獄的事情,他自然是明白。那可是讓牛柏萬和時英鐘一起給弄進去的,怎麼可能又突然間出來呢?難道說,白岩嵩是越獄了?這……這不會牽連了整個白家吧。

  越想越怕,白小飛顫聲道:「大伯,你是不是越獄了?你這樣,不是把咱們白家都給害了嗎?我勸你,還是趕緊回監獄……」

  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岩森是如此,白小飛一樣是如此。他們想到的只有自己,是從來不關心別人的死活。白岩嵩為了白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白岩森和白小飛等人從來沒有想過感謝大哥,卻還在擔心大哥會給家中帶來災難。試想一下,要不是為了白家,白岩嵩又怎麼可能會跑到沈羊市來,又怎麼可能會進了監獄中呢?他們是不會想到這點的。

  霍青低喝道:「陸遜,把他交給你了,給他上上課。」

  「明白。」

  陸遜揪著白小飛的脖領子,就像是提著小雞崽兒一樣,將他給拽到了醫院的樓道口。一刀,陸遜斬斷了樓梯扶手,就跟切豆腐似的。這一幕,嚇得白小飛嘴巴張得老大,都合不攏了。

  陸遜的身上散發著殺氣,籠罩著白小飛,一字一頓道:「你說,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樓梯的扶手硬?你要是敢把醫院中發生的事情洩露出去,我就抹了你的脖子。」

  「不敢,不敢。」

  「滾。」

  「是……」

  白小飛是真嚇壞了,連個屁都沒敢放,一溜兒煙跑了出去。打車,回家,坐在沙發上,他還眼神呆滯,這樣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吳秀華問道:「小飛,你這是怎麼了?」

  白小飛沒反應。

  「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吭一聲啊?」吳秀華伸手指,戳了下白小飛的額頭。

  「啊……」白小飛尖叫了一聲,蹭下躥跳了起來。

  「你這是咋了?」他這樣的舉動,把吳秀華也嚇了一跳。

  「沒,沒事。」

  陸遜的那一刀,還有渾身上下蔓延著的殺氣,是真真地讓白小飛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到現在,他還沒有從那種驚恐中脫離出來。剛好,白岩森下班了,從外面走了進來。唉,現在的白家真是每況日下,二手車交易市場抵押給了牛柏萬,剩下的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廠生意也不太好做了。照這樣下去,白家早晚得垮掉了。

  人要是心情好,幹什麼都高興。

  人要是心情不好,愁什麼都不順眼。

  白岩森掃視了一眼白小飛,罵道:「你這一天都幹什麼去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鼻青臉腫的,又渾身酒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敗家玩意兒呢。」

  「爸,你……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那個……我現在急需100萬,你給我……」

  「什麼?100萬?」

  白岩森的眼珠子都瞪圓了,照著白小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當我是銀行啊?一百萬,你還不如去搶好了。」

  白小飛都要哭了:「爸,你……你要是不給我這一百萬,我恐怕就會沒命了。」

  「沒命?說說,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事。」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一分都撈不到。」

  「這個……」

  白小飛就有些猶豫了,說出來,陸遜不讓。不說出來,他上哪兒弄那一百萬去?他看了眼白岩森,小聲道:「爸,我說出來了,你可千萬不能往外說。」

  白岩森罵道:「囉裡囉嗦的,你還想不想要那100萬了?」

  「想,想,我跟你說,我看到我大伯了。」

  「你大伯?」

  「對,就是白岩嵩。」

  「什麼?」

  白岩森蹭下躥跳了起來,照著白小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是不是嗑藥了,還沒有過勁兒啊?白岩嵩讓牛柏萬和時英鐘給弄進了魔鬼洞監獄,你又怎麼可能會看到他呢?」

  白小飛疼得一縮脖子,苦笑道:「我……我真的看到了,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他自然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他跟錢鈞是朋友。這趟,跟著錢鈞來到了沈羊市中醫院,見到了時雲鵬、劉雷,幾個人在一起嘮嗑。其實,他當時是想著私下裡打聽一下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爆炸,把劉雷的眼睛給炸傷了的事情。誰想到,時雲鵬去了一趟廁所,讓人給踹進房間中來了。

  還沒等白小飛和錢鈞等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對方就衝擊來,把他們爆踹了一頓。同時,讓他們給5000萬了事。幾個人哪裡還敢反抗,一個個被迫寫了借條,又簽字畫押、按了手印。白小飛跟其他人一樣,都被綁起來,嘴巴也被臭襪子給塞住了。

  不能動,不能說話,有人看著,更是甭想逃掉了。

  白岩森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想著,我肯定是完了。誰想到,那個打了我們的人把我給放了。我在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白岩嵩。他們還威脅我,不讓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就殺了我。」

  「哦?」

  白小飛不知道咋回事,白岩森卻是看得明白,白岩嵩肯定是從監獄中逃出來了。那可是魔鬼洞監獄啊?白岩森懶得去想白岩嵩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卻有些擔心,這樣子會不會連累了他們一家。

  白小飛道:「爸,我聽說他們打算明天就回通河市,然後就會將錢鈞、時雲鵬等人給放了。」

  「壞了!」

  白岩森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白岩嵩要是逃掉了,警方的人抓不到了,肯定得拿自己出氣啊?白岩嵩啊白岩嵩,你說你就老實地在監獄中待著唄,怎麼能越獄呢?這可是重罪啊。他叼著煙,在房間中來回地走來走去。

  終於,他用力將煙頭給碾碎了,抓起了電話。

  1.這樣是大義滅親!

  2.犯人從監獄中逃出來,監獄長肯定得擔責任啊?興許,他這樣打電話報警,還能有獎勵呢。他沒有撥打110報警電話,而是直接撥通了時英鐘的電話,問道:「時副局長,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向你彙報……」

  時英鐘正趴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吭哧吭哧地拱著,很是不爽,罵道:「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情?我告訴你,白岩森,你別耍老子。」

  「不敢,不敢,我想問問,犯人要是從監獄中逃出來了……我舉報有沒有獎金啊?」

  「什麼?」畢竟是警局系統的人,時英鐘蹭下坐了起來,笑道:「當然有獎勵了,不知道你要舉報誰啊?」

  「白岩嵩,我今天看到他了。」

  「啊?」

  這可把時英鐘給嚇了一跳。

  要知道,白岩嵩是他親手送進魔鬼洞監獄的。在走之前,他還特意叮囑了王麻子一聲,說什麼也要「照顧」好白岩嵩,不能出什麼岔子。為此,牛柏萬還通過他給王麻子塞了一筆錢。在這種情況下,白岩嵩又怎麼可能會逃出來呢?想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時英鐘沉著臉,冷聲道:「白岩森,我告訴你,報假案可是重罪,你知道嗎?」

  「沒,沒有報假案,我說的是真的。」

  「你說,你是在哪兒見到白岩嵩的?」

  「在沈羊市中醫院。」

  白岩森覺得,他把該說的都說了,連忙問道:「時副局長,白岩嵩可是重犯,舉報有獎吧?」

  真特麼禽獸!

  時英鐘覺得自己就夠壞的了,可是跟白岩森比起來,好像是還差了一截。白岩嵩是為了白岩森和白岩樹,才得罪牛柏萬,進入了監獄。而現在,白岩嵩好不容易從監獄中逃出來,白岩森又來舉報他越獄。

  這是兄弟嗎?就算是冤家對頭,都未必會幹出這樣卑劣的事情。而白岩森舉報的理由只有兩個:第一,他怕牽連到自己的身上。第二,他想弄點兒獎金花花。

  時英鐘狠狠地笑道:「有獎,當然有獎了。你就在家等我的電話,然後來警局領獎金吧。」

  「是,是,謝謝時副局長。」

  「好說。」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5

第926章 真是活見鬼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真是在白岩森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時英鐘叼著煙,沉吟了一下之後,這才撥通了王麻子的電話,問道:「王監獄長,我想問問,那個叫做白岩嵩的犯人……最近怎麼樣?」

  「白岩嵩?挺好,挺好的。」

  「牛柏萬跟我說了,還是把這人給撈出來吧?我明天過去找你。」

  「什麼?」

  燕三和陸遜、白岩嵩逃掉了,王麻子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早知道時英鐘會過來,他還不說白岩嵩死掉算了。這下怎麼辦?王麻子笑了笑:「呵呵,時副局長,這是在監獄,不是咱們自己家的炕頭,哪能說把人放了就放了呢?恐怕,不太好辦啊。」

  這一句話,讓時英鐘的心中就明白了,大聲道:「算了,老王,我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了。我問你,白岩嵩是不是越獄了?」

  「越獄?這怎麼可能呢,他就在監獄中。」

  「看來,你是不想抓到他了?那算了,當我沒說。」

  「別,別啊。」

  王麻子也不端架子了,連忙道:「老時,你知道白岩嵩的消息?」

  時英鐘道:「我不僅僅知道,我還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好,太好了。你等我,我立即趕到沈羊市去。」

  王麻子哪裡敢怠慢了,立即開車趕到了市公安局,跟時英鐘見面了。為了不惹人注意,他只是隨身帶了兩個獄警。啪!他將一個皮箱,放到了時英鐘的面前。這事兒,就得多麻煩時副局長了,一定要將白岩嵩抓捕歸案。

  時英鐘將皮箱打開了一小道縫隙,只是掃視了一眼,就笑道:「老王,你跟我還扯這些幹什麼啊?你的事情,還不就是我時英鐘的事情。」

  「總不能讓時副局長白辛苦了,買包煙抽抽。」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摞兒是十萬,這些錢恐怕有五百萬,很惹眼。

  王麻子問道:「老時,白岩嵩在什麼地方,不會逃掉吧?」

  時英鐘笑道:「你放心,我已經暗中派人盯著呢,他插翅也飛不出去。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

  「算了,我也不問過程了,我直接把人交給你就行了。」

  「對,對,這樣最好。」

  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心照不宣地笑了。

  越獄,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旦宣揚出去,王麻子頭上的烏紗帽都得被擼掉了。所以,他寧可拿錢來砸時英鐘,也要把白岩嵩給抓回去。至於燕三和陸遜,這兩個人倒是沒什麼。

  王麻子又問道:「老時,趕緊的吧?抓了白岩嵩,咱們好好喝一杯。」

  時英鐘微笑道:「不急,我等一個人。」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白岩森就過來了。他是接到了時英鐘的電話,過來領獎金的。走進警局,就有人將他給帶進了辦公室中。

  時英鐘笑道:「白老闆,你過來了。」

  白岩森微微弓著腰,陪笑道:「時副局長,我是過來領獎金的,不知道有多少錢啊?」

  「一百萬,我現在就拿給你。」

  「好,好。」白岩森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個報警電話就賺了100萬,太值了。

  「你看,它值不值一百萬?」

  突然,時英鐘從抽屜中,摸出來了一把手槍,抵在了白岩森的腦袋上。

  白岩森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顫聲道:「時副局長,你……你別開玩笑……」

  「開玩笑?誰特麼跟你開玩笑。說說,白岩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啊,是……是這樣的。」

  白岩森不敢怠慢了,又把白小飛跟他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聽說,自己的侄子時雲鵬遭人綁架了,被囚禁在病房中,時英鐘當即就惱了。幸虧他問問,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抓白岩嵩,傷到了時雲鵬可怎麼辦。於是,他又把白小飛給叫來了,根據白小飛的描述,繪製了一份醫院的地形地勢圖。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時英鐘這才召集警力,和王麻子等人一起,浩浩蕩蕩地殺到了沈羊市中醫院。醫院的大門口,大廳中,樓梯口,還有醫院的四周都被警員給封鎖了。任何人進出,都得嚴加審查。哪怕是從太平間推出來的死屍,都不能放過。

  「上。」

  時英鐘和十幾個刑警,一個個都端著槍,往樓上衝。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五樓,靜悄悄的,連點兒聲音都沒有。

  時英鐘問道:「白小飛,他們在哪個房間?」

  白小飛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時雲鵬和劉雷等人,被囚禁在了508號病房……呶,就是那間。白岩嵩在512號病房,要往裡面一點兒。」

  時英鐘嗯了一聲,揮揮手,這些刑警們就衝了上去。

  嘭!他們一腳踹開了508號和512號病房的房門,端著槍,喊道:「不許動,不許動。」

  病房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時英鐘走過去,把手伸進了被子中,涼冰冰的,連點兒熱乎氣都沒有。這說明,已經很久沒有人在被子中了。怎麼會這樣?他叫人立即去醫生、護士值班室,調取病人的資料,還有走廊、醫院中的監控。

  「人呢?」王麻子急了,揪住了白小飛的脖領子,怒道。

  「我……我不知道啊,他們確實是在這個病房了。」

  「特麼的!」

  王麻子一腳將白小飛給踹翻了,又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罵道:「你敢耍老子?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從槍口上,傳來的那種冰涼徹骨的感覺,白小飛是真尿了,哭著道:「我……我真沒騙你,他們真在病房中了。」

  時英鐘懶得去管白小飛的死活,喝道:「搜,給我搜查整個醫院。」

  一層,一層地搜查下去。那可是幾十個刑警啊?可他們一樣是什麼都沒有搜查出來。霍青和白岩嵩等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連點兒蹤跡和線索都沒有留下來。很快,監控視頻也調出來了,時英鐘看了看,一拳頭捶在了桌子上,罵道:「算了,別再搜了,快去太平間。」

  就這麼把白小飛給放走了,霍青又怎麼可能放心?不過,當著白岩嵩的面兒,霍青和陸遜又不能說別的什麼。否則,白岩嵩非發飆不可。剛好,白岩嵩病情稍微穩定了,又不喜歡住在醫院中,霍青連出院手續都沒辦,就帶著他回郝家了。

  至於時雲鵬、錢鈞、劉雷等人,把他們帶在身邊,就是累贅。反正有借條,霍青也不信他們敢賴帳,就把他們交給陸遜來處理了。陸遜也是夠損的,直接把時雲鵬、錢鈞等人給弄進了太平間。

  在視頻錄影上,就顯示了這些!

  既然白岩嵩已經逃掉了,搜下去有什麼用?還是趕緊去太平間,把時雲鵬、錢鈞等人給救出來吧。一行人來到了太平間中,擺放了一張張的床,每一張床上都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靜得可怕。

  人呢?

  眼睜睜地看著陸遜和那兩個保鏢,把人給弄進了太平間,又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呢?時英鐘和王麻子等人,採取地毯式轟炸,差點兒把整個太平間給翻了個底兒朝天,一樣是沒有找到時雲鵬和錢鈞等人。

  難道說,見鬼了不成?時英鐘掃視著周圍,問道:「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沒有……咦?時副局長,你聽,好像是有什麼聲音。」一個刑警道。

  「大家都別出聲。」

  隨著時英鐘的聲音,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瞬間,整個太平間都安靜了下來。突然,時英鐘就感到自己的後背被人捅了一下。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緊接著,又讓人給連續地捅了兩下,他的身子瞬間繃緊了,偷偷地向身後望去。

  他的身子靠在床上,身後就是躺著床上的死屍啊?這樣深更半夜的,死屍會來捅他的身體,這……鬼啊!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把時英鐘等人嚇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咕嚕!時英鐘吞了口吐沫,罵道:「叫喚什麼?」

  一個刑警,手指著靠牆邊的一張床,結結巴巴地道:「時……時副局長,我……我剛才看到屍體在動了。」

  「你再胡言亂語的,信不信我崩了你?」

  「真……真的,我真看到屍體動了。」

  「你,過去,把屍體身上蓋著的白布掀開看看。」

  「啊?」

  那個刑警嘴巴張得老大,腿腳就跟不聽使喚似的,動彈一下都不能。

  時英鐘也挺害怕,叫道:「你……我讓你去把白布掀開了,還愣著幹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那刑警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是走過去,手都哆嗦了,抓住了白布,猛地掀開了。同時,他退後了好幾步,尖叫道:「鬼,鬼啊。」

  在場的這些人都嚇得往後逃竄,房門就那麼點兒的地方,頓時都擠在了一起。有好幾個人,生怕鬼來抓他們,都幹起來了。現場,亂作一團,一個個吵吵嚷嚷的,誰還能看出來是員警啊?跟菜市場的大媽似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5

第927章 報應

  死人,又怎麼可能會復活呢?

  砰!一聲槍響,終於是把噪亂的人群,給震懾住了。

  時英鐘罵道:「你瞅瞅你們,太不像話了。哪裡有什麼鬼?快點兒,把人都給我救出來。」

  在床上躺著的,分明就是劉雷。他的手腳倒是沒有被捆上,嘴巴也沒有被塞上,卻一動不能動,更是沒法兒出聲。偏偏,他還能夠看,能聽到,跟植物人沒什麼兩樣兒。再掀開其餘的白布,時雲鵬、錢鈞也都是一樣,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時英鐘問道:「雲鵬,你感覺怎麼樣?」

  時雲鵬沒反應。

  撞邪了?

  時英鐘喊道:「快點兒,把他們送進搶救室。同時,封鎖汽車站、火車站,通往機場等等方向的各個路口。白岩嵩還身患重病,不可能逃脫出沈羊市。我就不信了,我搜不到他。」

  「是。」這些刑警們答應著,立即四散著離去了。

  「我也抽調一些警力過來。」

  王麻子立即打電話,叫人過來。

  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想要再遮掩也沒有用了。在醫院的病例、診斷資料上顯示,白岩嵩身患重病,是不可能離開沈羊市的。否則,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各大醫院,診所等等,逐一地篩查,一定要把白岩嵩給揪出來。這樣順藤摸瓜,就能夠找到燕三和陸遜。那樣,王麻子是將功補過,也不用擔太大的責任了。

  在病房中,醫生仔細地檢查了時雲鵬、劉雷、錢鈞的病情。說來也奇怪了,他們的生命特徵等等一切跡象表明,都挺正常的。偏偏,他們就跟植物人似的,動彈不了。醫生搖著頭,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時英鐘叫道:「你們是醫生,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來是什麼病症呢?」

  「恐怕……我懷疑,這是外病。」

  「外病?」

  「對,你們還是去找一些跳大神、算卦等人來給看看吧,他們應該是能有些手段。」

  要知道,他們是在太平間中找到的時雲鵬、錢鈞等人。往日裡,一張張的床上都是死屍,大活人躺在上面,身上又蓋上了白布,內心肯定是驚恐到了極點。在這種情況下,有鬼怪入侵了他們的身體,也是極有可能的。

  外病,外病。

  時英鐘喃喃了幾聲,看來,還是通知劉家、錢家的人,趕緊過來一趟,大傢伙兒商量商量法子。劉家沒有什麼勢力,錢家卻不簡單,錢鈞的大哥錢義是東北王張莽手底下的五虎將之一。這個人陰狠、兇殘、冷酷,是那種敢邊喝酒,邊一刀一刀把人給活剮了的人。

  要是錢家人牽涉進來,白岩嵩肯定更是難以逃脫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聽說錢鈞出事了,錢義立即就趕了過來,問道:「時副局長,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時英鐘就把白小飛說的話,又跟錢義說了一遍,錢義當場就惱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白岩嵩,而白岩嵩跟白岩森、白岩樹等白家人肯定是脫不掉關係。相信,從他們的口中肯定能問出白岩嵩的行蹤。

  錢義走到了錢鈞的身邊,問道:「小鈞,你感覺怎麼樣?」

  一樣,錢鈞沒有什麼反應。

  錢義皺了皺眉頭,見錢鈞一直在盯著自己,又問道:「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如果能聽懂,就眨眨眼睛。」

  錢鈞眨了眨眼睛。

  看來,人的思維是沒有問題。這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是植物人,可能是中了邪術,才不能動彈,不能說話。時英鐘和王麻子等人也都圍攏了過來,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錢鈞的口中問出什麼來。只可惜,錢鈞也不認識霍青和陸遜,更是不知道白岩嵩等人逃到了什麼地方。

  問,也是白問。

  錢義上前一把,揪住了白小飛的脖領子,冷聲道:「走,你帶我去你們白家。」

  「啊?二爺,我……我們真不知道白岩嵩的下落。」

  「少廢話。」

  這可這是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白岩嵩越獄了,白岩森生怕會牽連到自己,就報警了。這樣子,興許還能撈到點兒獎金。結果,他非但是什麼都沒有撈到,還讓時英鐘用槍抵在了腦袋上,差點兒將他給崩了。還有,他的兒子白小飛讓時英鐘給押走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他在房間中來回地走著,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惱火。

  白岩嵩啊白岩嵩,你是我大哥啊,有你這麼坑人的嗎?你已經進入了監獄,就老實地服刑得了,竟然還越獄了,簡直是罪大惡極。如果說,他要是知道了白岩嵩的行蹤,一定報警,將白岩嵩繩之以法。

  吳秀華哼哼道:「自從白岩嵩來到沈羊市,咱們就沒有消停過。白白地賠了4000多萬不說,還把二手車交易市場給搭進去了。早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直接給牛柏萬3000萬算了……」

  「是啊,這都是白岩嵩幹的好事。」

  「你別想那些了,還是想想把小飛給救出來吧。」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吳秀華跟白岩森一樣,都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他們只是看到了壞處,卻從來沒有替白岩嵩想過。如果不是白岩樹去通河市,把白岩嵩邀請過來,白岩嵩才懶得來沈羊市呢。當時,賠償牛柏萬的3000萬中,有霍青給白岩嵩的1000萬,還有白岩嵩借的幾百萬。白岩森和白岩樹只不過是花了1000多萬。

  等到後來,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爆炸,害了劉雷的眼睛,這跟白岩嵩可沒有半點兒的關係。不過,白岩森和吳秀華把這一筆筆帳,全都記在了白岩嵩的身上。因為,他們不敢去找牛柏萬和時英鐘,就只能是找白岩嵩算帳了。

  啪啪啪!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把白岩森和吳秀華給嚇了一跳。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肯定是白小飛回來了。

  白岩森走過去,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白小飛。一瞬間,他的火氣蹭下就上來了,打開房門,罵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來……」

  操!

  錢義才不會客氣,上去一巴掌將白岩森給扇了個跟頭,罵道:「我問你,白岩嵩呢?」

  白岩森的腦袋撞到了房門上,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不說話是吧?給我打,打到他說話為止。」

  「是。」

  跟著錢義過來的,還有五、六個人,他們一擁而上,對著白岩森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悍匪,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什麼事情沒幹過?手頭上沒輕沒重的,直達的白岩森滿地打滾,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吳秀華都嚇懵了,叫道:「你們……你們幹什麼?報警,我要報警。」

  「報警?」

  錢義過去,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碎在了地上。跟著,一巴掌將吳秀華也給扇了個跟頭。這傢伙,確實是夠陰狠、兇殘的,連女人都不放過。在吳秀華倒在地上之後,他又踹了兩腳,差點兒讓吳秀華當場就昏厥過去。

  白小飛堆縮在牆角,雙手抱著頭,愣是一動沒敢動。

  錢義一腳將他給踹翻了,吐了口吐沫,大聲道:「住手,大家都住手吧。」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白岩森已經是鼻口竄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跟開了雜貨鋪似的,簡直是慘不忍睹。鼻樑塌了,耳朵豁了,嘴唇裂開了,眼睛腫的睜不開了……他就跟一堆死豬肉似的,癱倒在地上,只是偶爾地抽搐,證明他還活著。

  錢義擺了擺手,有人把開水倒進了水盆中,又把食鹽灑了進去。等到調好了,兜頭澆在了白岩森的身上。本來,白岩森的身上就有不少傷口了,開水的滾燙,再加上鹽水滲入了傷口中,跟千刀萬剮沒什麼兩樣兒。

  白岩森慘叫了一聲,終於是醒了過來,哭著道:「我……我真不知道白岩嵩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看來,我們的手段還是太輕了。這都是你自找的,可別說我欺負女人。」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

  錢義掃視了一眼吳秀華,笑道:「這娘們兒歲數是大了點兒,還有點兒丰韻。今天晚上,我要當著你和你兒子的面兒,讓兄弟們好好爽一爽。」

  啊?白岩森叫道:「別,你們別這樣。」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了白岩嵩的下落,我就放過你們。」

  「我真不知道……」

  「特麼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錢義上去給了白岩森一腳,罵道:「你們幾個,給我把這個娘們兒扒光了,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

  白岩森哭喊著道:「不要啊……」

  「滾。」

  錢義對著白岩森又踹了兩腳,其餘的幾個人,已經撲了上去,將吳秀華給按倒在了地上。她是挺彪悍的,可又哪裡是一群男人的對手呢?沒三兩下,就被扒光了。空氣中傳來了哭聲、叫喊聲,還有男人的笑聲。

  等到錢義等人走掉了,都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白小飛就跟傻了似的,蹲在牆角,一動不敢動。

  吳秀華衣衫凌亂,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神呆滯,也像丟了魂兒似的。白岩森掙扎著,爬到了吳秀華的身邊,將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哇!吳秀華抱著白岩森,失聲痛哭,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6

  第928章 被陰了

  人在做,天在看。種其因,得其果。

  如果白岩森想著對大哥白岩嵩好點兒,他和白小飛、吳秀華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善惡到頭終有報,白岩森一心只想著自己,怕白岩嵩越獄了會牽連自己,更是想著撈點兒獎金。人心都是肉長的,恐怕任何一個有心的人,都不會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這,就是他們應有的下場。

  錢義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是不知道白岩嵩的下落。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連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得招供出來,又怎麼可能還隱瞞白岩嵩的行蹤呢?他立即召集兄弟,黑白兩道一起,展開了對沈羊市的地毯式轟炸。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白岩嵩給翻出來。

  1.現在的錢鈞跟植物人似的,生死不明,肯定得找到白岩嵩才能解決了。

  2.出了這檔子事情,錢義真咽不下這口氣,還勒索了錢鈞2500萬?這簡直就是對錢家的一種羞辱。

  其實,錢鈞和劉雷、時雲鵬都沒有什麼大礙,是霍青用銀針刺入了他們的四肢穴位,還有喉嚨。這樣子,他們就變成只能聽、能看,卻不能動,不能說的「植物人」了。王佐斷臂,還留了一手呢,霍青也是一樣。

  等他們回到了通河市,把白岩嵩給安頓好,還要再回沈羊市找錢家和時家收帳呢。給不給錢?給錢,就給治病。不給錢,他們也懶得去打架,直接扭頭就走。就不信,錢家和時家的人會眼睜睜地看著錢鈞和時雲鵬,一輩子就躺在床上。

  這樣的人,跟廢人沒什麼兩樣!

  霍青和江洋、陸遜等人,已經躲回到了郝家。有霍青這樣的醫道高手在,不用送醫院,白岩嵩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等到天色一亮,站前路的文輝皮草商場開業結束,他們就駕駛著車子回通河市了。

  不用遮遮掩掩的,他就大搖大擺地往外走,看誰敢招惹?捷達車和奧迪車,一輛在前面開道,一輛斷後……誰敢上來,立即給撞翻了。等回到了通河市,那就等於是到了霍青的地盤,錢家和時家人乾瞪眼,也沒轍。為了時雲鵬和錢鈞,他們興許會跑到通河市,找霍青求救呢。

  陸遜問道:「青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霍青笑罵道:「還能怎麼辦?睡覺去,反正明天就回通河市了。」

  「那你說,咱們就這麼放過時雲鵬和錢鈞等人了?」

  「反正,我已經用銀針制住了他們的穴位。等到張莽的六十大壽一了,咱們就過來收帳。」

  「好,好。」

  那時候,自然是不怕洩露行蹤了。

  陸遜和江洋等人睡覺去了,霍青安頓下了白岩嵩,就摸進了白靜初的房間中。這段時間忙的,感覺連喘息的工夫都沒有。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他直接竄到了白靜初的床上。

  白靜初已經睡著了,嘟囔著道:「嗨,別亂動,趕緊睡覺。」

  霍青笑道:「我就是摟著你。」

  「我跟你說,我肚中已經懷有寶寶了,你想要……你去找趙姐吧?」

  「你不生氣?」

  「你要是找別人,我肯定生氣。要是趙姐,哼哼,便宜你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真是憋壞了。

  霍青又摸進了趙瑾的房間,兩個人是乾柴烈火,立即投入到了「戰鬥」中。正在勁頭上,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興致。

  霍青趕緊穿上了褲子,讓趙瑾等下,他過去看看就回來。

  「我等你。」

  「好。」

  趙瑾蜷縮在被窩中,臉蛋上蕩漾著醉人的嫣紅色。恐怕,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抑制不住撲倒在她身上的衝動。霍青又親了她一下,這才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正是陸遜。

  霍青很不爽,罵道:「陸遜,你給我一個不揍你的理由。」

  陸遜苦笑道:「青哥,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咱們從通河市運過來的那批貨,全都讓警方給扣下了。連帶著張坤和郝文輝,也都讓警方給帶走了。」

  「什麼?」

  這個消息,著實是讓霍青吃了一驚。確實,這批貨都是大梵從西伯利亞押運過來的走私貨,不過,在通河市,就讓沈嫣然通過皮包公司給洗白了。隨便怎麼查,絕對都是正品行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警方,又是怎麼摸清楚皮草的行蹤和時間呢?

  見霍青沉吟不語,陸遜急道:「青哥,你快點兒想辦法啊?我看,警方是有備而來,再不趕緊過去,咱們這批貨就甭想再要回來了。」

  「郝文輝的姐夫馬占元,不是開源路派出所的所長嗎?咱們去找他。」

  「好。」

  有人好辦事。

  霍青也顧不上休息了,冒著鵝毛大雪,和陸遜來到了開源路派出所。在接警大廳的牆壁上,有派出所的所有人的編號、姓名、電話。他們找到了馬占元的電話,立即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終於是讓馬占元給接通了。

  霍青問道:「馬所長,我是郝文輝的朋友。我聽說,他因為一批皮草被警方給扣押了,有這回事兒嗎?」

  「哦?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呃,我叫陸遜。」

  「陸遜?」

  馬占元沉聲道:「現在,郝文輝被關押在了市局的看守所中。我現在就在這兒,你過來一趟,咱們想辦法把他給弄出來。」

  畢竟馬占元是郝文輝的姐夫,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霍青也沒多想,他和陸遜一起趕了過去。等到了市局的對面街道,霍青再次撥通了馬占元的電話。馬占元讓霍青在那兒等著,他立即就趕過去。實在不行,就只能是塞給郭士廣一筆錢了。

  很快,馬占元從市局中出來,跟霍青和陸遜見面了,問道:「你們誰是陸遜?」

  霍青道:「我是。」

  假借了陸遜的名字,霍青就是不想把自己來到通河市的消息,洩露出去。萬一,傳到朱京虎的耳朵中去呢?朱京虎再次邀請霍青去參加張莽的六十大壽,霍青就不好去拒絕了。

  馬占元點點頭,苦笑道:「文輝一被抓,我就接到消息,立即趕到了市局。剛才,我跟郭士廣談了談,他要這個數……」

  馬占元伸出了五根手指。

  霍青問道:「五十萬?」

  「五百萬。」

  「什麼?」

  這也太黑了。

  這一批皮草,不過是3000萬。就算是賺,又能賺多少錢?郭士廣也是夠狠的,直接就吞掉了500萬。剩下的利潤,霍青和郝文輝對半分,一個人也分不到多少了。可以說,他們來這樣折騰,等於是白忙活了。

  陸遜罵道:「青哥,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去把這件事情擺平。」

  「擺平什麼?」

  霍青瞪了陸遜一眼,竟然叫他青哥,都惹來了馬占元狐疑的眼神。五百萬就五百萬,這筆錢他出了,只要能將皮草和人給撈出來就行。

  馬占元道:「越快越好,你趕緊去取錢,咱們立即去市局。」

  「不用,我開一張500萬的瑞士銀行本金支票就可以。」

  「那也行。」

  很快,霍青開了一張500萬的支票,給馬占元看了看。馬占元點點頭,在前頭帶路,走進了市公安局。霍青和陸遜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這麼晚了,因為郝文輝和那批皮草,這些刑警們都忙碌著,沒有休息。

  辦公室中,郭士廣叼著煙,冷冷地望著霍青和陸遜。

  馬占元衝著霍青使了個眼色,笑道:「郭局,他們是來贖人的。」

  「贖人?」

  「郝文輝是我的朋友,郭局,我是來把人和皮草都贖出來的。」霍青道。

  「哈哈,這個事兒啊?不早說。」

  郭士廣放聲大笑,把手伸了出去,大聲道:「有帖子嗎?」

  霍青道:「有。」

  「那還不拿上來?讓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

  「好。」

  霍青總感覺哪兒不太對勁兒,但是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不容他想別的了。他走上去,將支票遞給了郭士廣。郭士廣立即打電話查了查支票,確實是五百萬。他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叱喝道:「你們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賄?來人,把他們給我銬起來。」

  呼啦啦,衝進來了十幾個刑警,他們的手中端著槍,將霍青和陸遜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敢情,這是圈套啊?霍青盯著郭士廣,冷聲道:「你陰我?」

  郭士廣大笑道:「陰你?哈哈,我想,你應該就是走私皮草的上線吧?這回,我們辦了個大案,將這條走私線路一網打盡了。」

  「你特麼的……」陸遜很惱火,作勢要衝上去。

  「你別動。」

  馬占元將槍,抵在了陸遜的腦袋上,哼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你。」

  陸遜罵道:「來呀?你有種就開槍。」

  霍青拍了拍陸遜,苦笑道:「好吧,我們認栽了。不過,我希望做個明白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栽進去了,死也不瞑目。」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31 09:27

  第929章 幕後操控者

  其實,在霍青聽到陸遜說,郝文輝和張坤被押走,那批皮草也被扣下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疑心。試想一下,警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皮草抵達沈羊市的時間,拿捏都這麼精準呢?肯定是有內鬼。

  他一直不露聲色,就是要看看事情的真相。

  在等到馬占元拔槍,把槍口抵在了陸遜腦袋上的瞬間,霍青什麼都明白了。什麼姐夫啊?就是馬占元當了「臥底」,將郝文輝和皮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郭士廣。郭士廣派人在守株待兔,等到皮草抵達了沈羊市,就一舉給擒下了。

  樹大招風!

  霍青的這批皮草,是大梵從西伯利亞走私過來的,皮草又好,價格又低,一旦投放到市場上,勢必會給皮草市場帶來強有力的衝擊不可。別的不說,郝文輝在極短的時間內,一舉銷掉了霍青給的1000萬皮草,就足以證明這點了。

  就那麼一鍋粥,你不僅僅把乾的喝了,連湯都給喝了,別人喝什麼?郝文輝還想著在站前路,再開一家文輝皮草商場的旗艦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甚至是眼神中都充滿了仇恨和憤怒,說什麼也不能讓這批皮草再次進入到沈羊市的市場。否則,他們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這人,跟郭士廣合作,一起針對郝文輝和皮草下手。至於他們怎麼分錢,霍青不知道,但是肯定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要不然,郭士廣這樣處心積慮的,又是為了什麼?單單只是他一個人,五百萬就將他給打發了。

  郭士廣盯著霍青看了看,嗤笑道:「什麼明白鬼、糊塗鬼的?我就知道,是你來賄賂我,我把你給扣押起來了。」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說了?」

  「少廢話,把他們給押下去,跟郝文輝等人關押在一起。」

  「是。」

  上去了幾個刑警,就要給霍青和陸遜戴手銬,再將他們給押下去。其實,想要知道誰跟郭士廣合作了,幹下的這件事情,也很簡單。郭士廣吞下了這批皮草,總不能就捂在手中吧?他把皮草給誰了,那人就是暗中跟他合作的人。

  不過,霍青等不了那麼久。

  1.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這要是傳將出去,也忒丟面兒了。

  2.白岩嵩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如果霍青不在身邊,趙瑾和白靜初等人勢必會將他送到醫院中去搶救。人家時英鐘、錢義、王麻子等人就等著呢,非再次把白岩嵩給扣押下來,關進魔鬼洞監獄不可。

  朱京虎,看來,咱們是要照面兒了。

  霍青笑著,手指勾了勾,劍靈激射而出,直接抵在了郭士廣的脖頸上。在場的這些人,誰都沒有察覺到。還是郭士廣感到脖頸涼絲絲的,再看到一把小劍懸浮在半空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而劍靈,也如影隨形一般地追上去,還是一樣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鬧鬼了?郭士廣臉色劇變。

  霍青嗤笑道:「郭局,我奉勸你最好是別亂動。刀劍無眼,萬一抹了你的脖頸,那有多冤枉。」

  「你……是你幹的好事?」

  「算是吧?我可不想進監獄中啃窩頭。」

  「找死。」

  郭士廣喝道:「來人,給我崩了他們……啊~~~」

  一句話都沒等說完,劍靈就往深處蹭了蹭。鋒刃當即割破了郭士廣的脖頸皮膚,連血水都滲了出來。你說,是子彈快,還是劍靈更快?這就是一場賭博。不過,郭士廣可不敢下賭注,那可是關乎到自己的性命啊。

  霍青笑道:「郭局,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別傷了和氣。我要是你,我就讓他們都退下了。」

  「退下,你們都退下。」

  「郭局……」

  「我讓你們都退下,快點兒。」

  「是。」

  這些刑警們哪裡還敢怠慢了,趕緊都退了出去。馬占元也要走,卻讓霍青給拽住了。陸遜走過去,關上房門,再反鎖上。同時,他又把窗簾給拉上了。這回,整個辦公室就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任何人也看不到房間中的情形,任何人也休想逃出去。

  霍青走過去,將郭士廣口袋中的支票拿了回來,淡淡道:「馬占元,不管怎麼說郝文輝都是你的小舅子,你怎麼能陰他呢?」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句迫不得已。說說吧,是誰跟郭士廣合謀,幹下的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霍青使了個眼色,陸遜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立即衝上去,對著馬占元就是一通拳打腳踢。馬占元還想掙扎反抗,可又哪裡是陸遜的對手?一腳,一腳,陸遜踢得更狠了。終於,馬占元倒在地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由陸遜的宰割了。

  霍青招招手,劍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淡淡道:「郭局,咱們嘮嘮嗑唄?」

  「我……我跟你沒什麼好嘮的。」郭士廣的心都突突地直跳,他都懷疑霍青是不是會妖術。那一把小劍,怎麼能說飛出去,就飛出去。說飛回來,就飛回來呢?這樣親眼所見,他都不太相信這會是真的。

  「這麼說,你是不想說了?」

  「我沒什麼說的,你讓我說什麼?」

  「好,好,那我就自己來好了。」霍青上去一巴掌,就將郭士廣給拍暈了,又道:「陸遜,把他給也打暈了,別耽擱時間了。」

  「收到。」陸遜答應著,也將馬占元給打暈了。

  當下,霍青扯著郭士廣的腿,將他給拽進了衛生間中。這裡相對來說,更隱蔽一些。陸遜和馬占元堵在了衛生間的門口,即便是有人衝進了辦公室中,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衝到衛生間這兒,防禦係數提升了許多。

  多留個心眼兒,總是沒有錯的。

  霍青摘下了手指上的噬魂戒,按在了郭士廣頭頂正中的百會穴上。

  陸遜吃了一驚,失聲道:「青哥,沒必要這樣做吧?你給我十分鐘……不,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保證讓郭士廣連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來。」

  「咱們沒必要再耽擱時間了,郭士廣是咱們在沈羊市很重要的一環,必須得把他給控制了。」

  「好吧,我去給你拿水。」

  噬魂戒,可以吞噬人的思想。一些好的思想,倒是沒有什麼。可那些邪惡、齷齪的思想,會跟吞吃了腐肉一般,讓霍青噁心得難受。這也是為什麼,他很少動用噬魂戒的原因。之前,對付陸一鳴,陸一鳴很小心,很小心,讓霍青連個機會都沒有。還有,像陸一鳴那樣的人,霍青要是吞噬了他的思想,會跟吞了大便似的,幾天都得吃不下去飯。

  現在,霍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漸漸地,噬魂戒上灰濛濛的骷髏頭似是張開了小嘴,一股股灰色、白色的氣流,順著霍青的掌心,湧入到了他的身體內。霍青緊咬著牙關,額頭上的青筋都突突地直跳,是在強烈的忍受著。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那股股的氣流變得越來越是淡薄、稀少。霍青瞭解的也差不多了,收起了噬魂戒,立即對著馬桶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

  這種滋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陸續拍了拍霍青的後背,將礦泉水給遞了上去,問道:「青哥,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朱丁山。」

  朱丁山就是朱京龍和朱京虎的老爹,因為朱京龍娶了牛柏萬的女兒,這樣強強聯手,讓朱家和牛家的家族生意更是蒸蒸日上,絕對是沈羊市屈指可數的兩大家族。實際上,朱家就是東北最大的皮草商,幾乎是壟斷了整個沈羊市的皮草市場。現在,文輝皮草猶如是一匹黑馬,迅速崛起,給朱家的生意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你說,朱家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朱丁山就跟郭士廣說了一聲,讓他想辦法把郝文輝的皮草給扣押,就說是走私貨。過後,這批皮草再轉交給朱丁山,就等於是增加了自身的實力,又削弱了文輝皮草商場。自然,朱丁山也會給郭士廣一筆鉅款,來封堵住郭士廣的嘴巴。

  這一招,真是陰險。

  要不是霍青和陸遜等人在沈羊市,他們的陰險伎倆已經成功了。郝文輝被馬占元從看守所中弄出來,也難以挽回敗局了,連哭都找不到北。

  霍青的手中,有幾個億的皮草,再跟大梵說一聲,一批批的皮草會源源不斷地走私過來。再通過華泰集團旗下的皮包公司洗白,這些皮草就有了正式合法的身份,提供給郝文輝了。文輝皮草越賺錢,霍青自然也就越賺錢了。

  對郝文輝下手,霍青可以不管。但要是斷了霍青的財路,霍青自然是不幹。

  朱家、牛家、錢家、時家……霍青剛剛來沈羊市沒幾天,就跟這些家族結下了怨隙。之前,霍青怕洩露了自身的行蹤,低調,再低調。可現在,他要是再不反擊,朱丁山會一次,又一次地對文輝皮草商場下手。

  恐怕,郝文輝連個掙扎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得讓朱丁山給幹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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