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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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一支煙的快感,男,創世中文網與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異術超能

【內容簡介】:

  家族棄子周辰重回都市,立誓拿回自己的一切,踩紈褲,收徒弟;偶得邪神魔血,為活命,修法術、悟天道,踏上逆天改命之路。

  狂少至尊,魔血附體,一代邪神,法寶全收。

  家族秘法,身份之謎,踏入修仙,逆天改命。

【其他作品】:《龍魂醫師》
如章節有誤,請私訊我修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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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3:54
第1章 主動上門

  時值盛夏,天氣酷暑難耐。

  此時正是一天內最為炎熱的正午時刻。

  喧囂的車站內人聲鼎沸,忍受著猶如微波爐般炎熱的烘烤,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急躁不安的神情;漢子們**著上身,嘴裡咒罵著炎熱的天氣;女人們不停的扇動手裡的紙扇;可是汗滴依舊不停的從他們額頭上滲出來,落在地上,隨即烘烤成水蒸氣消失不見。

  一輛長途汽車駛進車站,乘客咒罵著從車上下來,用東西遮擋烈日的烘烤快速的跑到陰涼地。

  最後一名乘客動作緩慢的從車上下來,頓時引來所有人奇異的目光跟好笑的嘲諷。

  「這小子有毛病吧!大熱天的還穿這麼厚的外套。」

  「我去,這小子哪個神經病院出來的,穿成這模樣就不怕中暑。」

  只見眾人觀望的那年輕人上身穿著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春秋季的外套;下身穿著略顯發白的牛仔褲,腳上還蹬著一雙運動鞋。這種天氣穿成這樣,過不了多久就得中暑吧。

  可那憂鬱、深邃眼神觀望四周的年輕人額頭上竟然沒滲出絲毫汗水。

  年輕人體型略瘦,身材卻猶如勁松般挺立;臉色略顯慘白,嘴唇有些乾裂,渾身散發著一股病態;不過,面容倒是清秀、俊美,無疑是讓女性喜**的男人。

  四處觀看了一番,年輕人微微閉上雙眸,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蒼涼、深沉。隨即,悲涼的情緒消逝,年輕人睜開雙眸,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瀟灑不羈,喃喃自語道:「回來了,也不曉得卿柔過的怎麼樣!」

  「咳咳」

  忍不住咳了一下,周辰臉色愈發慘白;臉上不由泛起一抹苦笑,這該死的毛病又犯了。

  可保溫杯裡的熱水早就喝光了。

  如此炎熱盛夏,車站不供應熱水;而車站旁邊的小商店都是賣冷飲,只能找個地方討點熱水喝了。

  這身毛病正是兩年前被一黑衣人襲擊所致,若不是爺爺找到號稱「醫鬼」的死老頭,自己兩年前就死了。可縱然能將死人救活的「醫鬼」給自己治了兩年,還是無法徹底治癒,只是為自己延續性命罷了。

  陰氣過盛,內臟受損,經脈紊亂。

  喝熱水可以延緩陰氣衝擊,不至於病情加重,但也只是輔助。

  車站附近,往往是城市最混亂的地方,而最具有特色的便是藏污納垢的小旅店;周辰走進車站旁的一家小旅店,四處打量了一眼,注意到前臺坐著一位正一臉煩躁的扇著扇子的中年婦女。

  周辰走上前,臉上掛著笑容,詢問道:「大姐,能借杯熱水嗎?」

  聽聞聲音,那中年婦女不耐煩的抬起頭,一臉看神經病似得望了周辰一眼,大熱天的還喝熱水,腦子有毛病吧!女人極不耐煩的說道:「住一小時的鐘點房能免費送熱水,十塊錢一小時,住唄?」

  「可以。」

  周辰微笑著點頭答應下來,將手裡的保溫杯遞過去。

  本來周辰打算打了熱水便離開,可在那中年婦女幫忙打熱水時,感覺體內的陰氣竄動劇烈,不適合立即趕路,得根據「醫鬼」那死老頭的交代調理一下身體,不然就麻煩了。

  給打了熱水,那中年婦女帶著周辰上了三樓,開了間房,連鑰匙都沒給,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小時記得離開,大熱天的我懶得上來催你。要是時間過了,得另加錢。」

  「明白。」

  房間很小,收拾的還算整潔。

  喝了一口熱水,感覺體內流淌著一股熱流,周辰便坐在床上修煉「醫鬼」那死老頭傳授的《至陽八脈》。

  《至陽八脈》並不是什麼武功秘籍,只有調理身體的作用;跟華佗的《五禽戲》差不多,不過《至陽八脈》只是單純對周辰有幫助,一般人修煉有可能會導致陽氣過盛,陰陽失衡,有害無益。這是「醫鬼」那死老頭專門為周辰研究的一套調理方法,很有效果。

  只是唯一不足的就是:治標不治本。

  練了一周天《至陽八脈》,周辰感覺身體內強盛的陰氣壓制住了,蒼白的臉色也有些紅潤,剛要提包走人,房門便被推開了。

  只見推門進來的女人濃妝艷抹,上身穿著露著肚皮跟肩膀的白色體恤,下身穿著一件幾乎能看到黑色內內的小短裙,扭動不和諧的腰肢走了進來,聲音發嗲的問道:「小哥,要服務嗎?」

  周辰微笑著搖了搖頭,就算白送,他也實在忍不住噁心跟這打扮詭異的女人玩男女喜**的運動;更何況還給錢,這不是花錢買噁心嗎?

  「不要,沒錢。」

  本以為這麼直白的拒絕,那「妖精」會離開;沒想到這女人將門一關,朝周辰撲了上去,整個人緊貼在周辰胸前,手法熟門熟路的摸到周辰胯間,就要解開周辰的褲子。

  面對不停誘惑,企圖讓自己有反應的娘們,周辰還真提不起絲毫的興致。主要是對方的打扮太過另類,若是純情點的妝扮,著道也就著道了。真是群沒有實戰經驗的劣伙,完全不曉得「客人」的心理需求,活該沒生意。

  「別弄了,看到你這妝容,它被嚇到了。」舒服躺在床上任由對方擺弄的周辰微微一笑,說道。

  那娘們一聽這話怒了,丑怎麼了?

  丑也有人權。

  雖說不能與這俊美小哥大戰一場,女人臉上略顯失望,但也沒忘記此行目的。手輕輕的撩動著周辰的胯間,緩緩的解開他的褲子,露出藍色平角內褲。內心衝動的女人真想給脫乾淨,好好研究一番。

  「砰」

  就在那女人剛想強脫了周辰的平角內褲,房門直接被撞開了,立即衝進來三、五個粗壯的大漢。

  「麻痺的,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我弄死你。」

  衝在最前面的大漢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暴跳如雷的罵起來,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玩」自己「女朋友」的傢伙踹死。後面跟上來的幾個漢子演技也都不錯,就在那漢子抬腳猛踹之際,已經阻攔上來,抱著怒火中燒的漢子。

  仙人跳?

  所謂仙人跳就是利用男人的桃色心理,在荷爾蒙急劇暴增,情趣大起,正打算辦事時;對方的同伴破門而入,安插一個強行佔有的罪名,為了不想事情宣揚出去,保留名聲;被宰者只能破財免災。

  竟然跟小爺玩這套。

  當年小爺玩這招陷害那些不上道紈褲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呢!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29 03:55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3:58
第2章 威猛女警

  那引誘周辰的女人看到「男朋友」來了,雖有些失望不能跟這俊美小哥親密接觸,但還是根據劇本怯弱的退了一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哭哭啼啼道:「是他……他想強……我。」

  「麻痺的,我弄死你。」

  那漢子一聽,立即暴跳如雷,恨不得「沖」開同伴的阻攔,徹底廢了周辰。

  「先別發火,聽聽這小子怎麼說。」充當和事佬的人安撫了一下脾氣暴躁的漢子,對著周辰說道:「小子,你真有種,我哥們的女人你都敢碰,說吧!想怎麼解決?」

  一唱一和。

  配合的還真天衣無縫。

  演技還算不錯。

  只是角色選的太差了,現在觀眾眼光挑剔了,得看演員。

  周辰緩緩提上被脫的褲子,臉上掛著淡然笑容,反問道:「你們想怎樣解決?」

  眾漢子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鎮定,按照劇本來說,對方應該嚇的跪地求饒,主動的掏錢了事才是啊。

  「兩個選擇,私了,六千塊錢;公了,報警。」錯愕少許的漢子反應過來,說道。

  「那就私了吧!」周辰聳了聳肩,臉上掛著微笑望著眾人,伸手道:「給我,六千塊錢,我就當沒發生過。」

  本來幾個漢子聽周辰說私了,都一臉竊喜,覺得宰了個冤大頭;可怎麼也沒想到對方話鋒一轉,竟然給他錢。這小子有毛病吧?

  「小子,我看你真是想死了。」負責談判的漢子一臉陰沉,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你說的,私了,六千塊錢。怎麼還出爾反爾?讓這麼個醜女人來噁心我,陪我點精神損失費很正常啊!」周辰假裝一臉不解的說道。

  「你丫的才丑呢!人家只是美的不明顯。」

  聽聞周辰一直說自己丑,那女人早就忍不住了,剛才要不是為了引誘對方,等同伴到來;她早就翻臉了,沒想到這混蛋竟還反覆的強調自己丑。

  說女人醜,那簡直是慘絕人寰的侮辱,比說她沒腦子侮辱性還大。

  「小子,我看你是完全不上道啊!既然這樣,那就報警。」負責談判的漢子沒想到對方是個愣頭青,只能改變策略,威脅道。

  「我支持。」周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就在這時,樓道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四、五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衝了進來。那幾個大漢頓時傻眼了,面面相覷,沒報警啊,怎麼警察來了?

  周辰也愣住了。

  報警,警察能來的這麼快?

  分明一開始就埋伏在外面。

  難不成這些人一計不成,另生一計?警匪一夥?

  正在周辰暗自揣測之際,只見衝進來的警察動作快速的將幾名漢子制止住。周辰更是滿臉疑惑,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場面剛控制下來,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走了進來,打量了房內一眼,冷笑道:「老娘蹲了三天點,終於將你們給逮住了。在老娘地盤上敢玩這套,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都帶走。」

  「警察同志,我們冤枉啊!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這小子想強上了我女朋友,我才衝進來的。」

  「啪」

  那女警一臉冰冷,甩手就朝大喊的漢子臉上一記響亮的巴掌,打的那漢子頓時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女警。

  「娘的,以為老娘閑的沒事,跟你們玩遊戲啊!沒證據老娘會動手嗎?害得老娘大熱天蹲了三天的點,還唧唧歪歪。」

  雖說這娘們言語潑辣,但長相並不是粗魯,一米六七的身高,皮膚白皙,身材玲瓏,警服襲身,更是增添了一股英姿颯爽氣質。

  面對如此霸氣的娘們,那幾個漢子徹底萎了,連辯駁都不敢,生怕這女警上來一巴掌;低著頭,任由警察同志將他們抓走。

  「這個也帶走。」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辰,楊曉青命令道。

  「額……警察同志,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這事跟我沒關係。」原本還挺敬佩這潑辣的女漢子,沒想到對方轉頭盯上自己了,周辰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你也不是啥好玩意。你不想嫖,他們怎麼陷害你?為啥不陷害老娘啊?」楊曉青完全不搭理周辰,罵罵咧咧的吼道。

  陷害你?你可是個女人啊!

  遇上這種蠻不講理的女漢子,周辰真是欲哭無淚。

  「那個……女警同志,你貌似沒那個功能。」周辰苦笑著解釋道。

  「老娘沒功能,可老娘有手指。你丫的不服啊!給我帶走。」楊曉青不耐煩的吼道。

  找小姐。

  找的還是車站旁邊不上檔次的貨色。

  若是此事傳到上京市那群紈褲圈耳中,自己的一世英名絕對毀了;那群紈褲肯定會笑掉大牙,非得拿這事揶揄自己到死不可。

  關鍵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可這野蠻女漢子完全不給自己辯駁的機會,看她模樣,哪裡是警察啊?分明就是任性妄為的土匪。

  做法也忒霸道了。

  不行。

  絕對不能被逮到警察局錄口供,關鍵是以找小姐的罪名被逮進去,太丟面了。

  入住旅店時要的是鐘點房,而且就一小時,當時並沒登記身份證,這野蠻女警想查都查不到自己的信息;更何況招雞是小罪,連立案都談不上,警察不會浪費警力玩命的死追。況且周辰也觀察到,執行這種小案子,衝進來的警察根本就沒佩戴槍械。此時房間內就只有自己跟威猛女警,周辰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想逃走,那是分分鐘的事。

  「女警同志,給他們做完筆錄你就知道我根本就沒找小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周辰嘿嘿一笑,說著,一把抓起床上的背包,身體敏捷一躍,直接跳到窗臺;就在此時,楊曉青敏銳的反應過來,雙腳猛然跺地,身體凌空跳起,一腿橫掃過去,大罵道:「老娘想留你,還跑的了你。」

  沒想到這猛妞的功夫不弱,周辰有些錯愕,但並不慌亂,嘴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雙手抓住窗臺頂端,身體抬高,躲過一擊。立即鬆手,直接跳了下去。

  敢從老娘手上逃跑,看你小子活膩歪了。

  楊曉青頓時暴跳如雷,身體一躍,跳上窗臺;雙腳剛落下,沒絲毫停歇,立馬跟著跳了下去。

  落地起跑,周辰發現這猛妞竟然追了上來,錯愕的神情中泛著一絲欣賞的笑意,但也懶得跟這猛妞繼續磨蹭,趕緊跑路。

  「還敢跑?看老娘抓到你不打斷你一條腿。」

  身體落地,楊曉青瞬間站起來,望著周辰逃走的背影叫罵著,跟著追了上去。

  被警察帶著下樓的幾個坑蒙拐騙的漢子正巧走下樓,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出一身汗;暗自慶幸當時警察衝進來,要不真的惹了這硬茬,那真是欲哭無淚啊!

  這小子也太欺負人了,明明長的瘦瘦弱弱,看上去弱不禁風,竟然是個高手。

  不帶這樣騙人的。

  沒想到這猛妞竟然逮著自己不放了,周辰還從未遇見這麼兇猛的娘們。

  「還跑,老娘追到你非打斷你第三條腿;膽夠肥,敢找小姐。」在後面猛追的楊曉青感覺兩人距離在逐漸拉遠,望著周辰的背影,氣急敗壞吼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4:07
第3章 癱瘓少女

  一男一女,一跑一追。

  雖說這女人穿着警服,可那叫罵的話怎麼聽都像是自家婆娘現老公在外偷腥氣急敗壞的要殺人,就差手裏拿把菜刀了。

  跑了兩公里,楊曉青累的氣喘吁吁,放眼望去,哪裏還有人。這小子看似弱不禁風,竟然跑的賊快。楊曉青憤憤的罵道:「竟是個高手,連老孃都沒觀察出來。非得查出這傢伙不可,到時候看老孃不玩殘你;敢從老孃手底下逃,你還是第一個。」

  已經逃遠的周辰並沒聽到那猛妞的話,要不非得鬱悶的吐血不可。

  不至於吧!

  別說自己沒找小姐,就算找小姐也不是啥大罪,頂多罰點錢,沒必要跟小爺玩命吧!

  剛來到北海市就惹了這麼一出,周辰覺得自己真有些背,走在馬路上現了輛出租車,周辰招了招手,鑽了進去,道:「師傅,南通中路的卿辰花店。」

  卿辰花店。

  兩人姓名各取一字。

  「卿柔,我一定讓『醫鬼』那死老頭答應給你治療不可,你要活着,活的好好的。」周辰喃喃自語道。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停靠在南通中路上的卿辰花店。周辰下了車,望着在花店門口忙碌的女孩,臉上掛着喜悅的笑容,輕聲喊道:「妹。」

  輕聲呼喚,對女孩來說卻猶如黃鐘大呂般震響,直衝她心扉,震的她嬌軀顫抖,手中的灑水壺都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輕輕的轉過頭,望着兩年未見的男人,臉上掛着喜極而泣的神情,淚水在眼眶中閃爍,繃了繃嘴,輕聲喚道:「哥。」

  周辰邁着步子走到女孩面前,揚了揚嘴角,笑着道:「我回來了。」

  「恩。」

  早已滿臉幸福眼淚的女孩狠狠的點了點頭。

  此時在馬路對面,一輛奧迪a6停靠下來,駕駛座上長相俊美的男人剛要推開車門下車,眼神定格在花店門口兩人身上。男人緩緩的收回手,眼神冷冷的盯着對面談話的男女。

  「哥,咱們進屋說話。」女孩手轉動了一下輪椅,說道。

  「好,我幫你。」

  周辰微微笑了笑,往前邁了一步,動作霸道而溫柔的將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抱在懷裏,直接走進花店。

  猛然被抱起,沈卿柔一臉羞澀模樣,心裏滿滿的幸福感;能跟哥這麼近距離接觸,真是幸福死了。沈卿柔腦袋輕輕的依偎在周辰的懷中,嗅着對方身上散出來的氣息,一臉的幸福感。

  對面奧迪a6車上的男人將沈卿柔臉上的表情看的透徹,那俊美男人雙拳緊握,額頭上的青筋直冒,眼神冷冷的盯着兩人的身影,咬牙切齒的罵道:「臭婊子。」

  卿辰花店,僅僅是前面的門面。後面還有個小院,裏面種植的鮮花花團錦簇,芳香撲鼻。

  若是對花有所研究,會現狹小的庭院中竟有世界最珍貴的七種花之一的淺煙色鬱金香。這種花僅產於阿爾卑斯山北麓,異常珍貴,沒想到這小小的花店竟有如此珍稀的品種。

  院子並不大,頂多四五十平,打掃的很乾淨;左側還有個小涼亭,下面擺放着藤椅。

  抱着沈卿柔嬌嫩的身軀走進小院,周辰將她輕輕的放在藤椅上,看了一眼庭院內的鮮花,一臉苦笑,道:「從來沒想過你會喜歡上花。」

  「其實我也沒想到,真正接觸了才知道它們多麼惹人喜愛。」沈卿柔眼神溫柔的望着小院內開的嬌豔欲滴的鮮花,臉上掛着幸福的微笑,說道。

  「打算這樣過一生,再也不回去了?」周辰深深的吸了口氣,最終忍不住問道。

  「如今我只是個棄子,能這樣活着就已經很好了。」沈卿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棄子?

  周辰胸口似乎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自己又何嘗不是?

  當年若不是爺爺力排衆議,以損害家族利益與「醫鬼」達成協議,自己這個棄子徹底被放棄了。周辰依舊記着當時那些人的嘴臉,恨不得自己趕緊死掉。

  「不僅要活着,而且要活的好好的;放心,哥一定想辦法讓『醫鬼』那死老頭答應治你的腿。」

  望着周辰那雙堅定的眸子,沈卿柔嬌軀微微顫抖;她聽聞過外號「醫鬼不醫人」的「醫鬼」獨孤罰,這人性格怪癖,從不醫治活人,幾乎沒人能打破他定下的規矩。

  可以想象哥爲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

  沈卿柔繃了繃小嘴,竭力的控制淚水不從眼眶中流出來,問道:「哥,你呢?」

  「還好,至少能延緩性命,那死老頭還在研究。」周辰臉上泛着苦笑,並未隱瞞;隨即爽朗的大笑着,說道:「放心,你哥我這條命硬着呢!死不了。」

  沈卿柔沒說什麼,望着面前向來瀟灑不羈的男人,精緻的小臉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

  ……

  親眼看到對自己冷若冰霜的女人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馬定邦簡直氣的肺都炸了。臭婊子,竟在自己面前裝的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望着兩人親密無間的走進花店,馬定邦打了通電話,一臉陰狠的從車上下來,邁着步子進了花店。

  在門面店沒現兩人的身影,馬定邦直接衝進庭院,望着庭院內兩的兩人,臉上陰狠的表情消失全無,一臉微笑的走了過去,說道:「卿柔,我來看你了。」

  「馬公子,我很好,不用你看。若是買花,請去門店。」沈卿柔一臉平淡,道。

  馬定邦眼神中閃過一抹怒氣,老子在你面前努力表現出紳士模樣,還這麼不給面子,真以爲老子弄不了你啊?馬定邦也懶得繼續裝紳士,直接威脅道:「沈卿柔,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你也不想苦心經營的花店就這麼關了吧!」

  在馬定邦看來,沈卿柔是個癱瘓少女,行動不便,這家花店是她全部心血。

  只要拿花店威脅,絕對百分之百成功。

  「馬公子,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何必糾纏我呢?除非你跟你未婚妻解除婚約;我纔可能考慮考慮。」

  跟未婚妻解除婚約纔可能考慮考慮?

  知道馬定邦將要迎娶對象是誰的人都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馬定邦的老爹只是個工商局副局長,好不容易攀上副市長這麼個大有來頭的親家,怎麼能那麼容易放手?而且婚已經定了,若是解除婚約,那徹底得罪了厲害的未來親家。

  這完全是作死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4:07
第4章 銘記教訓

  馬定邦明白這是沈卿柔在表明堅定想法,怒氣立即迎頭上來;就你這樣的殘廢,還想當老子的妻子,老子就想玩玩你罷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好,那就等着瞧,看看你的花店還能不能在北海市開下去。」馬定邦一臉冷笑,直接威脅道。

  「能不能開下去不是你說了算。」站在旁邊聽出大概意思的周辰冷笑一聲,道。

  有未婚妻的人,竟然還想着找情人。找情人也就罷了,人家不同意,竟然出言威脅;簡直就是人渣的行爲。

  「你他孃的誰啊?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剛看到兩人親密接觸,馬定邦心裏對周辰充滿恨意,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先招惹自己,馬定邦徹底怒了,一臉兇狠的盯着周辰,威脅道。

  「小爺我是她的男人。」周辰望着一眼身邊的沈卿柔,臉上掛着微笑,繼續說道:「甭管我信不信你能不能找人弄死我,但我相信我能弄死你。」

  男人?

  沈卿柔竟然有男人?

  絕對不可能,馬定邦一開始就對沈卿柔調查的底朝天,知道她在北海市沒什麼朋友,孤家寡人一個,所以纔敢明目張膽的打她的主意。怎麼可能突然冒出個老公?這傢伙肯定故意這麼說的。

  「哼……好,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着。」馬定邦雙眼陰狠的瞪着周辰,威脅道。

  「要是沒要說的,那就滾吧!」周辰不耐煩道。

  馬定邦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前咬死這傢伙,伸出手指着周辰,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滾,他竟然讓自己滾,在北海市還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說過這個字,這傢伙簡直是不想活了。

  「砰」

  還沒等馬定邦說出話,周辰就已經出腳了,一腳就將馬定邦踹飛三米遠。

  「讓你滾沒聽見,還伸手指小爺,小爺最討厭別人指我了。」

  被踹飛出去,馬定邦愣是沒能站起來,雙手捂着胸膛,一張臉憋的鐵青,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

  「麻痹的,你……你敢踢我。」

  「砰」

  又是一腳,朝着馬定邦的下巴踹了過去。

  「啊……」

  下巴被踢中,馬定邦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連忙捂住下巴;鬆開手一開,差點嚇暈過去,手裏滿是血水跟碎裂的牙齒,牙齒至少被踢掉五六顆。

  馬定邦徹底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一動手就這麼狠,直接踢掉自己五六顆牙。若是在留在這裏,估計這條小命都沒了。馬定邦忍着疼痛,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剛滾出花店,馬定邦就看到一幫光着膀子的漢子朝這邊走來。

  「馬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一幫漢子也看到了馬定邦,先是一臉驚愕,連忙跑上去關切的詢問。

  「還能腫麼了?馬幣的,被人咒了唄!你們腫麼纔來啊!老子都快被人嫩死了。」被踢掉五六顆牙,馬定邦說話漏風,口齒不清的叫罵道。

  「麻痹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對馬公子下手。非得弄死他不可。」漢子們一臉怒火,氣勢洶洶的吼道。

  「跟沈卿柔那賤人一夥的,趕緊給我衝進去弄死他。」馬定邦一屁股坐在地上,忍着疼痛,命令道。

  「你倆照顧好馬公子。兄弟們,給我來。麻痹的,敢對馬公子下手,非得砍死這傢伙不可。」

  領頭的漢子叫喊着,一羣漢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衝進去的同時手也沒閒着,直接砸了過去。花店裏的櫃子,花全部都被砸的稀巴爛,就連門口的那輛輪椅也沒放過。

  聽到外面傳來打砸聲,周辰臉色陰狠,眼神散着一股凌厲殺氣。

  沒想到這富二代做事夠狠,竟然敢動手砸花店。

  周辰明白這間花店對沈卿柔多重要,一定要讓這混蛋付出代價不可。

  「我去看看。」

  周辰說了一句,便大步朝着門店走去;沈卿柔並未阻攔,她知道周辰的能力,也明白這件事必須該畫個句號了。自己一直忍讓馬定邦,並不見得自己怕他,只是不想惹麻煩。

  進了門面,就看到一羣人正在砸花店裏的東西。

  「就是這混蛋,給我弄死他。」站在門口的馬定邦看到周辰過來,立即氣急敗壞罵道。

  一羣漢子聽聞是這傢伙打傷了馬定邦,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去。

  周辰也是一臉殺氣,本來只是稍微的教訓了一下這目無王法的富二代,沒想到這傢伙不痛改前非,竟然還指使流氓砸花店,簡直罪該萬死。

  看到一漢子衝上來,拳頭襲來;周辰一臉冰冷,伸手就抓住襲來的拳頭,猛然用力。

  「咔嚓」

  手腕直接被掰斷。

  那漢子疼的冷汗直冒,慘叫一聲;周辰面無表情,擡腳踹了過去。

  「砰」

  一腳踹去,那漢子直接被踹到花店門口。

  周辰動作毫不停留,出拳、出腳,朝着一羣漢子們擊打過去。動作行雲流水,下手狠辣果斷。短短十幾秒鐘,七八個漢子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愣是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站在門口真真切切看到這一幕的馬定邦徹底嚇傻了。

  原本他只是簡單的以爲周辰有些身手,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短短十幾秒,七、八個漢子就被解決了。

  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馬定邦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徹底遠離這殺神,可盯着周辰那張冰冷的面孔,他的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根本挪不開步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周辰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噗通」

  等到周辰距離自己還有三米,馬定邦再也受不了對方身上強大的殺氣,腿肚子都嚇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來只是稍微的教訓一下你,沒想到你狗改不了****,那就讓你徹底記住這次教訓吧!」

  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把抓起被砸稀巴爛櫃子上的一根拇指粗細的棍子,朝着馬定邦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我爹……我爹是工商局副局長……馬占山,你要是……哦……」

  馬定邦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辰已經上去踹了一腳,疼的馬定邦又慘叫了一聲。周辰並沒打算放過他,威脅強迫卿柔、指使人砸花店,不要了他小命就算仁慈了。

  周辰蹲下身子,一把扯住馬定邦的胳膊,一用力,直接將馬定邦的身體翻了一百八十度,整個人趴在地上;接着周辰一手卡主馬定邦的脖子,馬定邦就好像被釘在地上一樣,想動都動不了。

  「你……你要幹什麼?」

  趴在地上,被限制住行動,馬定邦慌了,徹底慌了,心裏恐懼的要死,他似乎感覺到接下來自己身上要生讓他終身難忘的事情。

  周辰一臉冷笑,根本就不搭理馬定邦驚恐的吼叫;將手裏的木棍放下,一把扯破馬定邦的褲子。

  褲子被扯破,趴在地上的馬定邦頓時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幹什麼?當然是在你身上做件讓你終身難忘的事情了。」

  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再次抓起木棍,朝着馬定邦屁股縫隙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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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冤家路窄

  「啊……嗷……」

  木棍衝入菊花,還在體內橫衝直撞了一段距離。那種疼痛感讓馬定邦連死的心都有,慘叫一聲,一頭紮在地上,昏死過去。

  周辰下手有分寸,那木棍衝入菊花時看似很兇猛,其實沒進入多少,沒損傷馬定邦的身體內部的器官,頂多昏過去,不會鬧出人命。

  在流氓打砸花店時,路上就有不少行人觀望,不少人將周辰兇狠對付馬定邦的情景看了個遍。可都被他兇狠的手段嚇到了,誰也沒反應過來拿手機拍攝。等到周辰重回花店,圍觀的路人才反應過來,連忙找出手機拍攝着「舉世無雙」的一幕,甚至有不少人微博。

  「流氓打砸花店,正義之士出手;頭目慘遭惡果,享受菊花被爆。」

  「工商局副局長馬占山兒子馬定邦爲非作歹,正義之士手持木棍爆了馬定邦菊花。」

  「慘無人道,行兇者手段殘忍令人指,竟用木棍直搗菊花深處。」

  不少信息不斷涌現在微博上,很快馬定邦的「新聞」便在整個北海市傳播開來,所有人都在猜測出手對付馬定邦到底是何許人也?有看到當時情況的人並未拍到照片,就算拍到了也沒人敢上去。

  畢竟那人手段也忒狠,誰也不敢得罪。

  教訓了一番馬定邦等人,周辰便返回花店,將花店內幾個昏倒在地的大漢丟出去,開始收拾起來。

  蹲了三天的點,終於將這羣坑蒙拐騙的犯人抓住;可想到那身手了得的傢伙從自己手上逃脫,楊曉青就氣的粉拳緊握。那傢伙敢明目張膽的拒捕,極有可能是個潛逃的重犯,若是能抓到他就立大功了。

  就在思索着該如何查詢對方信息,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楊曉青立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所裏打來的,立即接通了電話。

  「鬍子,生了什麼事?」

  「楊隊,南通路的卿辰花店生鬥毆事件,聽說還涉及到工商局馬占山的兒子,上面讓咱們馬上過去。」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切的說道。

  「哈,打的誰?馬定邦?那混蛋也有今天啊!好,我馬上過去,看看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漢做出讓人拍手稱快的事。」原本陰沉着臉的楊曉青立即興奮起來,激動不已的大叫道。

  完全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

  掛了電話,楊曉青深沉的臉色消失不見,掛着激動興奮的表情;她知道這馬定邦,爲人囂張跋扈,惹是生非;還馬上要跟副市長王長生的女兒訂婚,可惜王長生那女兒王梅長的肥頭大耳,跟個女豬八戒似得,也難怪他整天在外沾花惹草。

  楊曉青對富二代馬定邦沒什麼好感,甚至還恨不得將他抓進監獄,可有馬占山保着,再加上又攀了個副市長的岳丈,根本沒辦法對他下手。

  到底是誰?竟然敢修理他?

  等到警車停靠在卿辰花店,警局的同事已經到了,正在處理現場。

  楊曉青激動不已的下了警車,看到門口躺在地上的混混,臉上興奮的表情更加濃重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馬定邦這混蛋帶着來找麻煩,店主氣不過動手。不過能將這麼多人打的起不來,這店主的身手還真不弱。由於馬定邦被一羣打的爬不起來的混混圍起來,楊曉青並沒看到馬定邦此時「精彩絕倫」的模樣;否則,非得笑岔氣不可。

  「什麼情況?」楊曉青走了過去,笑着問道。

  「隊長,這人下手真狠啊!竟然將馬定邦的菊花給爆了。」鬍子一臉壞笑的說道。當警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呢!這人也太壞了,竟然給馬公子爆菊。關鍵是周圍還這麼多人,恐怕馬公子立即就在北海市揚「名」了。

  聽聞鬍子的彙報,楊曉青才仔細望了一眼,只見馬定邦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竟然插着一根木棍。頓時一臉歡喜,忍不住開心的笑道:「確實夠壞,老孃都忍不住想結交這位英雄好漢了。」

  「隊長,注意形象。」鬍子忍不住「咳」了一聲,提醒道。

  畢竟他們是公務人員,前來是處理糾紛的,怎麼弄的跟來看戲的樣?

  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得爲人家傷者考慮考慮。

  就算馬定邦不是東西,也不能表面上笑起來,得背地裏偷笑。

  「對,形象。老孃是公務人員,差點忘了。走,去看看那位英雄好漢。哦……不對,是兇手。」楊曉青強憋着要笑出來的衝動,說道。

  後面跟着的幾個警察一臉黑線。

  楊曉青說着,大步邁進了花店;走進花店,只看到一個身影正在不緊不慢的收拾。

  是條漢子。

  打了人,竟然還敢留在這裏。

  楊曉青越來越佩服這傢伙了,真恨不得請這傢伙喝上一杯。

  「哥們,先別忙。我是警察,來了解一下情況,詢問你點事。」楊曉青朝着僅能看到背影的周辰喊道。

  這態度哪裏像是前來做筆錄的警察?怎麼看都像是兩個關係融洽的好友在聊天。

  正在打掃的周辰聽聞聲音,緩緩的轉過頭。

  看到那人面容,原本還一臉樂呵表情的楊曉青臉色瞬間大變,氣急敗壞的罵道:「混蛋,竟然是你。」

  周辰很鬱悶,相當鬱悶。

  都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如今周辰徹底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剛從這女警手中逃脫,沒想到又落在她手上。自己怎麼就這麼背呢?

  逃,肯定是逃不了的。畢竟這次打人屬於刑事案件;若是逃走,肯定會立案,被通緝。

  果然是冤家路窄。

  周辰心裏一陣苦楚,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微笑道:「這位女警,身爲警察也不能出口爆粗話吧!」

  「還敢頂嘴。鬍子,給我拷上,帶走。」楊曉青一臉怒火,氣沖沖的命令道。以爲裝作不認識老孃,就能逃脫了?如今落在老孃的手裏,非得讓你老實交代不可。

  鬍子等警察都一臉疑惑,這咋回事?

  剛纔楊曉青還明明一副恨不得與打馬定邦的兇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怎麼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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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土匪女警

  鬍子等人並沒參與之前的逮捕事件,並不曉得周辰與楊曉青的過節;雖然心裏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遵從楊曉青的命令,拿出手銬將周辰給拷上了。

  「警察同志,我能先給我妹說幾句話嗎?」周辰商量的詢問道。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關鍵還跟這女警有過節。

  「給你五分鐘時間,鬍子,跟着他;若是他耍花樣,就地解決。」

  啥?就地解決?

  這女警也忒狠了吧!

  小爺也就打了幾個人,沒必要像對待殺人犯一樣吧!

  鬍子也一頭黑線,形象啊!隊長,咱們可是公務員,不是土匪,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在鬍子的看押下,周辰進了小院;坐在藤椅上的沈卿柔看到周辰被警察看押着來找自己,小臉略顯驚訝,眼神閃過一抹殺意,手下意識的摸到腰間。注意到周辰的暗示,沈卿柔才鬆開放在腰間的手,一臉關切的喊道:「哥,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去警察局做個筆錄。」周辰輕描淡寫說道。

  他沒打算讓沈卿柔相信,都上手銬了,對司法程序瞭解透徹的沈卿柔自然明白不是簡單的做筆錄;若是這類小案子,警察根本就不會上手銬,沈卿柔下意識猜想馬家人跟上面打招呼了。

  「哥,要不咱們動手,憑你我能力,這些小警察還抓不到。」沈卿柔壓低聲音,小聲詢問道。

  「不至於,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周辰微笑着解釋道。

  「恩。」

  沈卿柔聽話的點點頭,在她的心中,周辰是她的天,就算是死,她也相信哥的話。她也知道,哥是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危險。

  「你行動不便,好好照顧自己。哥走了。」

  周辰瀟灑的笑了笑,囑咐了兩句便在鬍子的帶領下離開了。

  等到周辰在警察的帶領下出了卿辰花店,馬定邦等一羣人都已經被救護車接走;周辰只能被扣押着上了警車。

  「你丫的不是能跑嗎?現在咋不跑了?還不是被老孃抓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楊曉青通過後視鏡望着坐在後座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的周辰,一臉興奮的罵道。

  「這位女警同志,我已經說了,是那女的突然衝進我房間,不是我找小姐。」周辰滿臉無奈,苦笑着解釋道。

  「老孃說你是你就是,皮癢癢了,老孃一會給你好好的鬆鬆筋骨。」還敢頂嘴,楊曉青氣的轉過頭,美目一瞪,怒氣衝衝的吼道。

  警車上的另外三名警察一頭黑線。

  這是哪跟哪啊?

  不是打架鬥毆嘛!怎麼扯上找小姐了?

  面對這完全女土匪性子的警察,周辰真是秀才遇上兵,懶得浪費口舌,只好沉默不語。

  「先不說找小姐的事,說說,你爲啥打馬定邦?」楊曉青挪動了一下上半身,望着周辰,問道。

  兩次見面,周辰也感覺到這女警察的性子太土匪;只要說出她不滿的話,這女警絕對暴跳如雷破口大罵,根本不管對還是錯。周辰懶得繼續跟她浪費口舌,白了她一眼,繼續沉默不語。

  「老孃問你話呢!敢白老孃,信不信老孃捏碎你的軟蛋。」

  做筆錄,不回答;眼珠還白老孃。楊曉青頓時暴跳如雷,伸手就朝周辰腦袋上打去。

  覺這女土匪動手,周辰腦袋朝另一邊輕微一偏,楊曉青襲來的巴掌便落空了。坐在周辰兩邊的警察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去拉住,好言相勸道:「隊長,形象,注意形象,咱們是公務員,不是土匪。」

  「閉嘴。」楊曉青瞪了說話的警察一眼,一臉不忿的盯着周辰,冷冷威脅道:「等到了警局,看老孃不好好的收拾你,非得讓你爽一爽不可。」

  毫無懼意的周辰眼神上下打量着楊曉青,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忍不住調戲道:「身材不錯,應該會很爽。」

  「噗……」

  車內的另外三名警察差點噴出血來。

  這傢伙腦抽吧!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連他們局裏的暴力女警花都敢調戲,這純粹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三人也不同情周辰了,反而認爲這小子死都活該。

  「好,很好。」如此被調戲,楊曉青竟沒暴跳如雷的上去暴揍周辰,而是咬牙切齒,冷冷的說道。

  三名警察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楊曉青這次真的怒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楊曉青下了車,直接命人將周辰帶去審訊室。

  在警察的推搡下,周辰只好任其擺佈的往審訊室走;走到警察局大廳,正好看到之前設置「仙人跳」的一羣人,那羣人同樣也看到周辰,先是一愣,接着說道:「警察同志,就是這人,不信你問問他,我們真的沒敲詐到他的錢,你們就衝進來了。」

  「哥,我的親哥,你幫我們說說唄!我們是想敲詐你,可根本沒敲詐警察就衝進來,頂多算作案未遂。」另外幾個漢子哭喊着懇求道。

  「哥,我求求你了,跟警察同志說說情;就我這樣的,哥你咋能看上呢!哥當時讓我走,我就應該離開。妹子我知道錯了。」那打扮奇怪的女人哭的妝的花了,一張臉更是像鬼一樣,哭着懇求道。

  聽到幾人說辭,楊曉青也有些相信了;就算她表面大大咧咧,可在警局當個隊長,定然心思縝密,也覺得誤會周辰了。更何況周辰爲了那癱瘓少女敢狠揍馬定邦,這種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吧!

  警察局。

  神聖而莊嚴的地方。

  怎麼能上演哭哭啼啼的悲情戲?楊曉青冷哼一聲,吼道:「都閉嘴。鬍子,將他帶到審訊室。我親自審問。」

  一聲令下,警察局頓時安靜下來,那羣坑蒙拐騙的傢伙也老老實實起來,等待着警察下達處罰命令;而周辰在鬍子的帶領下進了審訊室。

  確信這小子沒找小姐,又暴揍了馬定邦一頓;楊曉青對周辰的好感直線上升,心裏也明白,只是走走程序,做個筆錄就將他放了完事。當然,前提是得讓這小子說說當時暴揍馬定邦的情況,必須說的精彩,知道馬定邦當時被修理的多慘才能真正放人。

  若是別人知道這女警的想法,絕對吐血,這到底是土匪呢?還是警察?

  等鬍子將周辰安排在審訊室,楊曉青不急不慢的倒了杯水,拿了包瓜子,像是去看戲一樣的進了審訊室。

  進了審訊室,楊曉青將手裏的瓜子丟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體一靠,雙腿放在桌上,嗑着瓜子,笑眯眯的說道:「誤會,我知道之前是我誤會了;現在說說吧!你爲啥打馬定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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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做人底線

  這女人到底啥物種?

  咋翻臉比翻書還快?

  周辰一臉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說道:「女警同志,無論做筆錄,還是審訊,都不應該是這樣吧!」

  「讓你說就說,這麼多廢話。老孃樂意,說不說,再不說老孃給你用刑了。」楊曉青將手裏的瓜子往桌上一丟,一副氣沖沖的樣子嚇唬道。

  「得,我說。」周辰一陣無奈,無論這娘們是不是幫着馬定邦,但程序還是要走的,交代一下當時的情況也是應該的,說道:「我剛回到北海,去我妹妹那裏,結果那馬定邦騷擾我妹妹,威脅我妹妹給他做情人,不然就查封花店。我氣不過就動手稍微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轉頭糾集了一羣流氓將花店亂砸一通,我……」

  「等等。」還沒等周辰說完,楊曉青就出手製止,一臉壞笑的說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問問你,你打馬定邦啥地方了?」

  「啊?」

  周辰更是滿頭霧水,這女警到底要幹什麼?做筆錄不應該是詢問當時的情況嗎?

  「啊什麼啊?回答。」楊曉青美目一瞪,嚴肅問道。

  「先是打了他的胸口,接着踢了他的下巴。讓他滾,後來他又回來,我才用木棍捅了他的……那裏。」周辰略顯尷尬道。他還真不好意思在一個陌生女人面前提比較隱晦的器官。

  「次奧,一共打了三下。你就不能多打幾下,至少也得打的他下不來牀吧!」楊曉青一臉失望的說道。

  啥?

  打的太輕?

  警察竟然對兇手說,你這不行,對人太仁慈,就應該往死裏招呼?

  這……這是警察嗎?

  「咳咳。」望着周辰那張驚訝的表情,楊曉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咳嗽了兩聲,裝作一副嚴肅模樣,說道:「我是在套你話呢!看你是不是在隱瞞當時情況。」

  「女警同志,事實如此,我絲毫沒隱瞞。」周辰一陣無語,苦笑着解釋道。

  「哎……我說你。」楊曉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了指周辰,唉聲嘆氣道:「你說,你當時咋就不下狠手呢!都爆了他的菊了,怎麼就不做戲做全套呢?當時就應該給他扒光了,讓他在馬路上裸奔,那才精彩嗎?哎……真是沒點藝術感。」

  啥?

  周辰覺得自己耳朵肯定出現幻聽了,警察竟然教人打人怎麼打出藝術感?

  這……這咋看都像是土匪行跡啊!

  「沒事,沒事。下次再遇上他狠狠的打,姐罩着你。你可以走了,有時間咱倆喝兩杯,姐教你咋教訓這類王八蛋哈!」楊曉青一臉微笑的說道。

  「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周辰一臉不相信的望着楊曉青問道。

  這到底啥情況?

  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可以了,走,姐送你,有空常來姐這裏玩哈!」楊曉青滿臉堆積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說道。

  周辰滿臉不相信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可看着楊曉青的樣子,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周辰心裏很是納悶:這女警腦子有毛病,還真不輕。

  楊曉青有說有笑的帶着周辰出了審訊室,那情景咋看也不像是來做筆錄的,完全就像是兩個好久不見的好朋友詳聊甚歡。警察局裏一羣犯事的人都一臉不解的望着這邊,明明這人被拷進去的,咋警察對他那麼親熱呢?前後太截然相反了吧!

  對於馬定邦被暴揍的事件,楊曉青並沒放在心裏;事件起因是馬定邦威脅沈卿柔做情人未果,對花店亂砸一通,花店老闆氣不過動手。於情於理都是馬定邦的錯;如今馬定邦在醫院治療,只抓週辰算怎麼回事。

  更何況馬定邦還有個母老虎未婚妻王梅,若是真將此事鬧大了,估計他這個乘龍快婿也到頭了;關鍵還得罪了副市長王長生,誰也不會放任女兒嫁的對象是個包情人的人渣;就算王長生心裏認爲包養情人很正常,但也絕對不希望鬧的人盡皆知。對他們這羣官員來說,面子很重要。

  馬占山就算心頭再不滿,也只能息事寧人。

  看似粗枝大葉的楊曉青心思縝密着呢!完全想好了退路,哼……就等着你們來鬧了,老孃纔不怕事情鬧大,最好鬧的馬占山跟王長生一拍兩散,狗咬狗,老孃坐着看好戲。不過,這小子的武功確實不弱,得好好調查調查。

  送走周辰,剛回到警局大廳門口,楊曉青就感覺到裏面的氣氛有些詭異;注意到一旁鬍子示意的眼神,楊曉青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氣勢洶洶的人,那人看上去四十多歲,正方臉,眉毛濃厚,給人的感覺凶煞;再加上此人正怒火在頭,更增添了身上凶神惡煞的氣質。

  「程副局,啥風把您給吹來了?有事?」楊曉青臉上掛着微笑,恭維了一句,瞥了一眼身邊的鬍子,突兀的踹了一腳,罵罵咧咧道:「咋教你們的,沒點眼力價,上茶啊!」

  「是,是。」被踹了一腳的鬍子打了個激靈,絲毫沒在意,嬉皮笑臉的去倒茶。

  「不用了。」程清陰沉着臉,盯着楊曉青,冷冷問道:「是你下令將打傷人的兇手放走的?」

  「是我下令放人的。不過對於程副局話裏的定義不太認同。先,打傷人,打,有主動出擊,也有正當防衛;花店老闆只是正當防衛;其次,兇手,既然是正當防衛了,哪裏還能說是兇手。再則,我們請他來是做筆錄,不是審訊,審訊完了,當然要放回去,不然咱們警局成啥了。」楊曉青臉上掛着笑容,解釋道。

  「啪……」

  坐在辦公椅上的程清氣的暴跳如雷,伸手狠拍了一下辦公桌,氣勢洶洶的站起來,一臉陰沉的指着楊曉青,怒吼道:「楊曉青,你身爲警務人員,就應該依法辦事,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兇手。如今,傷者還在醫院躺着,你竟然將兇手放走,你到底是何居心?」

  敢跟老孃拍桌子。

  若你丫的不是老孃的上司,老孃一準將你抓起來好好招呼你不可。

  楊曉青絲毫沒被程清的怒火嚇到,不由冷笑一聲,說道:「程副局長,身爲公務人員,我曉得做什麼。你若覺得我做的不對,大可向組織反應。而且你這麼怒火中燒乾啥?他打的又不是你爹。」

  「你……你……」

  程清氣的一張老臉通紅,他在警局幹了十幾年,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主;此時愣是被楊曉青氣的一句話說不上來,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程副局長,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楊曉青微微一笑,假裝關心道。

  心裏一陣好笑,氣不死你這混蛋;也就是老孃沒權利,要是有權利,早丫的將你們帶到審訊室狠狠的用刑了。

  「好,這件事情我會反映給組織,楊曉青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等着被革職查辦吧!」程清徹底被楊曉青氣壞了,狠狠甩下一句,甩着胳膊就離開了大廳。

  「程副局,你想不想知道這件案情的緣由是什麼?我可是聽那店主說,馬定邦威逼花店女老闆當情人未果,讓流氓打砸花店,要不這事我向王副市長反應反應。」望着程清離開的背影,楊曉青「好心好意」的說道。

  剛走出警察局大廳的程清聽聞這話打了個趔趄,差點栽下去。

  這丫的到底啥情況?

  馬占山也不交代清楚,只說兒子被打了,怎麼還弄出情人?若此事被王長生知道了,估計婚事黃了,就連馬占山想往上爬都難。

  等到程清離開了警察局大廳,氣氛才緩和下來,鬍子等人圍上來,關切的問道:「隊長,你這樣衝撞程副局,是不是欠妥當?」

  「毛線,一羣同流合污的王八蛋,老孃不衝上去打他一頓就算了,還讓老孃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哼……還想幫馬定邦報仇,這次不把馬定邦抓起來,也算老孃仁慈了。」楊曉青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奪過鬍子手中剛泡的茶,喝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衆人一頭黑線。

  「鬍子,過來一下。」楊曉青喚了一聲,朝着沒人的角落走過去。

  鬍子乖巧的跟了過去。

  注意到周圍沒人,楊曉青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你將手頭的工作放一下,專門盯着卿辰花店,現任何可疑的情況都彙報給我。」

  「隊長,怎麼回事?那小子……」鬍子欲言又止的問道。

  「之前我帶隊去抓欺詐的一夥人,正巧遇見剛纔那小子,本想抓他,可那小子武功特別強悍,竟從我手中跑了。我懷疑他身份有問題,你給我好好盯着。」楊曉青一改平時大大咧咧模樣,語氣凝重道。

  鬍子倒吸一口氣,能從隊長手中逃脫,可見此人身手強悍,鬍子一臉嚴肅的應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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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陰狠手段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混跡官場,必須要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揣測對上面的意思,才能獲得賞識、提拔。誰敢如楊曉青這般頂撞上司,簡直就是砸自己的飯碗,丟了飯碗算小事,甚至有可能身陷囹圄,真可謂不知死活。

  可楊曉青在警局裏出了名的潑辣,一張嘴誰都敢罵;縱然是局長,也見識過這女人的伶牙俐齒。

  多人曾往上面反映,可每次結果都石沉大海。

  程清心裏也明白楊曉青上面絕對有人罩着,而且職位不低,她纔敢如此肆無忌憚。這渾水不易趟,不說有楊曉青從中阻隔,關鍵是馬定邦這事做的太大意,「逼良爲娼」的事情都敢明目張膽的做,更爲重要的是此事還牽扯到副市長王長生。

  紙包不住火。

  他簡直是在作死。

  恐怕王長生已經知道這事了,說不定心裏恨不得馬定邦被人打死;可爲了面子,王長生會假裝不知道。誰也不敢將事情挑明,這可是在打王副市長的臉啊!

  回到辦公室,程清反覆考慮了利與弊,最後只能無奈的選擇眼不見爲淨。

  聽聞兒子出事,接到電話的馬占山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看着兒子屁股上插這一根拇指粗細的木棍,馬占山連殺人的心都有。心裏狠狠的想着:一定要讓兇手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等到木棍取出來,馬占山望着兒子失魂落魄樣子,心裏一陣絞痛。

  「定邦!兒子,你放心,爸一定會讓打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馬占山老淚縱橫的抱着兒子,悲痛的臉上泛起濃濃的殺意,語氣陰冷道。

  被爆了菊,馬定邦整個人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樣,牙齒咬着嘴脣,眼神充滿恐懼。

  剛安撫兒子睡着,馬占山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馬占山輕輕的退出病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程清打來的。馬占山立即接了電話,問道:「程老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馬兄,此事兄弟我無能爲力,兇手已經被楊曉青給放了。」程清嘆了口氣,聲音充滿無奈的解釋道。

  「什麼?爲什麼將人放了?」馬占山聽到打兒子的兇手竟然放了,頓時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句;感覺失態,馬占山壓制住怒火,小聲問道:「程老弟,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兇手不是一般人?」

  「這倒不是。哎……馬兄,你可知道令郎爲何被人毆打?」

  「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程老弟,到底什麼情況,你就開門見山的跟我說吧!」馬占山被問的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令郎之所以被打是逼着花店的老闆娘當情人,那花店老闆氣不過,將他毆打了一頓。馬兄,你說這事弄的,要是讓王副市長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攀上的親家,估計就黃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我想王副市長也丟不起這人,會假裝不知道。」程清好言相勸道。

  馬占山腦子頓時短路,接到消息,他只知道兒子被人打了,具體什麼情況一概不知,如今聽聞兒子竟做出逼人做情婦這種混賬事,關鍵是他與王副市長的女兒有婚約,這簡直就是打王副市長的臉啊!馬占山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

  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顯然不行。

  正道途徑沒法解決,那就用旁門左道。

  不就是個小小的花店老闆嘛!

  將兒子弄成這副樣子,豈能饒了你?

  馬占山臉上閃過一抹陰狠,拿着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分界線——

  打人的那一刻,周辰就想過後果,心裏明白將工商局副局長的公子哥給打了,事情絕沒那麼輕易解決。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土匪」,去警局溜達了一圈便放回來了。

  想到特立獨行的女警楊曉青,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女警。

  對於楊曉青需要承擔的後果,周辰並不擔心;雖說這女警看似粗枝大葉,但做出這個決定,顯然她已經想好退路。

  不過,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從警局出來,周辰打了輛車去了一家比較近的醫療器材店,給沈卿柔買了個輪椅,便立即返回花店。

  到了花店,周辰推着新買的輪椅進了庭院,望了一眼滿臉凝重、正在想事情的沈卿柔,周辰笑了笑,推着輪椅走了過去,說道:「卿柔,來試試哥給你新買的輪椅。」

  一聲呼喚,立即將沈卿柔從沉思中拽到現實,看着周辰一臉微笑的站在面前,沈卿柔擔憂的心才安定下來,激動的問道:「哥,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周辰一臉寵愛的望着沈卿柔,臉上掛着溫和笑容,說道:「來,試試哥新買的輪椅。」

  說着,周辰抱起坐在藤椅上的沈卿柔,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輪椅上。

  再次與哥親密接觸,沈卿柔一顆心都在盪漾,在所有人面前塵封的心只有在哥面前纔會開啓,她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很溫暖、很幸福。坐在新的輪椅上,沈卿柔不僅僅感覺身體舒適,心也舒適。

  「卿柔,放心,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的生活,一切的事都讓哥來承擔。」周辰輕聲說道。

  簡單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落在平靜的湖水中,漣漪翻起,沈卿柔嬌軀微顫。她哪裏不明白周辰的意思,哥想讓自己平靜的生活,哥會幫自己解決一切事情。

  「哥,你爲我做了夠多了。我之所以能平靜的生活是因爲我知道你在我身邊。若是因爲我,你遭遇不測,我也絕不可能如此平靜的活着。」沈卿柔微微擡起頭,溼潤的眼睛神情的盯着周辰,臉上掛着微笑,語氣堅定道:「所以,哥,以後有事,你我共同面對。」

  周辰曉得沈卿柔柔弱的外表下有顆倔強的心。

  若不是因爲倔強,她也不會隱藏在北海。

  周辰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頭答應。

  「哥,我去給你做飯。你曾說最喜歡我做的飯了。」沈卿柔滿眼噙淚、臉上掛着微笑的說道。

  望着搖動着輪椅朝廚房走去的沈卿柔,周辰心裏有種難以言說的傷痛,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定然要將沈卿柔的腿治好不可。

  兩人吃過飯,閒聊了一會,沈卿柔便去睡覺了。周辰躺在藤椅上望着滿天的繁星,想着該如何完成與「醫鬼」談的條件。

  此時,花店的馬路上,幾道身影動作迅的潛伏到花店外,耳朵緊貼着外牆,偷聽着庭院內的聲響。確信沒聽到任何聲音,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其餘幾人動作迅的攀巖到牆上,動作飄逸的落在庭院內,腳下出極小的聲響。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4:08
第9章 內勁高手

  在不瞭解的人眼中,楊曉青性格潑辣、粗枝大葉,這樣的人在官場完全沒什麼前途可言。但在鬍子等人看來,看似神經大條楊曉青心思縝密着呢!很多大案子都是經過她縝密的推理破獲的,更重要的是退役於尖刀班的鬍子曾敗在她的手下,而且是慘敗。

  所以楊曉青在鬍子他們心中的威望很高。

  接到楊曉青的命令,鬍子便帶人潛伏在卿辰花店對面,密切監視周辰的一舉一動。

  從楊曉青的口中得知周辰的武功很強,鬍子絲毫不敢大意,監視的位置也選定距離花店挺遠的地方,生怕被對方察覺,壞了隊長的大事。

  一輛從外面看與普通金盃沒任何區別的車輛停靠在花店馬路對面,只是車內已經徹底改裝,後面兩排座位改裝成車廂,與前面的司機座橫隔了一個鋼板,如同運鈔車一樣的格局。

  外人無法看到車內的情景,車身有兩個小孔,小孔連通望遠鏡,坐在車內便可看到外面的情況。

  車內一共三人,滿臉絡腮鬍、正大口吃着泡麪的鬍子,鬍子看上去得有三十歲,體格寬大,但肌肉並不突出,給人一種頗爲豪爽的感覺;另外一個正用望遠鏡監視花店情況的年輕人叫王賀,看上去二十多歲,穿戴很整潔,臉蛋很清秀,剛畢業於北海警察學院,做事很認真。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那人叫陳秋雨,來到北海警局已經兩年,性格隨意、拖沓,曾被楊曉青教訓過一次,性子轉變了不少。

  「胡哥,有情況。」

  負責監視的王賀喊了一句,吃泡麪的鬍子立即將手中的泡麪放在桌上,打盹的陳秋雨立即睜開眸子,兩人齊刷刷的湊了過去。透過望遠鏡看着幾道身影潛伏在花店外,三人臉色大變。

  「胡哥,怎麼辦?他們翻牆了,咱們要不要衝上去?」望着正在潛入庭院的打手,王賀擔憂的詢問道。

  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他心裏還充滿着打擊暴力、維護團結的衝動,渴望做個好警察,見識過楊曉青多次頂撞上司的壯舉,他從心裏敬佩,所以才以楊曉青馬是瞻。如今看到有壞人翻牆越院,心中的正義讓他忍不住想第一時間衝上去。

  「先別輕舉妄動,我請示楊隊。」鬍子制止道。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楊曉青的號碼,將這邊現的情況彙報過去。

  電話那頭已經入睡的楊曉青聽聞這個消息,立即清醒,滿臉激動神情,大笑道:「馬占山那貨還真沒耐心,一刻也等不及的爲他狗熊兒子報仇。這個時候周辰出事,誰想不到是他做的。這貨就這腦子,怎麼混到副局長的位置?」

  「那隊長,現在我們……」鬍子耐着性子聽完,忍不住問道。

  「先別動,我馬上過去。根據那小子的身手,短時間內出不了人命。」楊曉青大大咧咧的說了幾句,便將電話給掛了;動作快的套上衣服,火急火燎的前往卿辰花店。

  身中重傷,經兩年治療;雖未治癒,但這兩年功夫強悍了不少。

  潛入進來的一羣打手連三流高手水準都未曾達到,躺在藤椅上閉着雙眼的周辰輕鬆的聽出聲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殺意已起。既然你們步步緊逼,那小爺就只能斬草除根,徹底讓你們斷絕念想。

  「出來吧!大半夜的翻牆不嫌麻煩啊!」

  躺在藤椅上沒絲毫動作的周辰聲音不緊不慢的說了句。

  最後一批兩個翻牆的打手突兀聽聞聲音,以爲行蹤泄露,頓時嚇的心神擾亂,站在牆上剛想跳下去的兩人一腳沒踩穩,兩人直接掉了下去。

  「砰」

  「砰」

  兩聲悶響,潛入進來的人徹底暴露了。

  其餘打手氣的不行,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對手一句話,就嚇的半死,連帶着所有人的行蹤都暴露了。

  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個外來戶弄死,丟進海里一了百了;沒想到對方已察覺,領頭的打手並沒將周辰放在眼裏,索性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朝周辰走過去,說道:「沒想到你不僅身手強,耳力也不賴,不過很遺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馬占山僱你們來的?」周辰不急不慢的坐起身來,望着距離自己只有三米遠的壯漢,笑着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因爲你馬上就要死了。」

  那漢子低吼一聲,邁着步子朝着周辰撲了上去,後面的幾個漢子也同時行動,動作井然有序的從四方將周辰包夾起來。最先衝上來的漢子快到周辰面前,身體跳躍而起,猶如敏捷的豹子一樣,出拳朝着周辰的面門擊去。

  拳風倒是有些凌厲,可也僅僅的一般人的水準,周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笑容,腦袋微微一閃,那拳便擦着周辰的耳邊越了過去。

  對於自己的身手,廖凡宇很是自信,他是個退伍軍人,擅長格鬥術、擒拿手。知曉周辰功夫不弱,他才一開始便使出全力,但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霸道、凌厲的一拳,對方竟如此輕鬆的躲過去了。

  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可瞬間廖凡宇便恢復過來,他經歷過太多的實戰,早已學會在最短的時間調節情緒。

  一拳未中,廖凡宇毫不遲疑,快收拳,變拳爲爪,一把抓住周辰的肩頭,雙腿立即彎曲,膝蓋朝着周辰的下巴擊去。

  本以爲一招便可將對手撂地,可廖凡宇突然感覺手中一滑,臉色大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坐在藤椅上的周辰腦袋靈活的轉了一圈,便解開了自己的束縛。

  廖凡宇剛要做出應對之策,便現對方的掌法朝着自己的胸膛下來。

  此時廖凡宇凌空,根本來不及抵擋。

  「砰……」

  一掌擊中,廖凡宇感覺胸膛一股刺痛,身體受到一股強大的作用力推動,被擊了出去。在身體即將落地,廖凡宇立即一個轉身,雙腳踏在地上,一臉驚愕的望着周辰,胸膛的刺痛更加劇烈。

  「砰」

  「砰」

  就在廖凡宇錯愕之際,另外幾個衝上去的漢子拳頭還沒沾到周辰衣角,人便被踹飛出去。

  廖凡宇臉色大驚,強烈的感受到胸膛的刺痛不是骨骼斷裂的疼痛,而且氣力在身體內穿梭衝擊身體的疼痛。

  「內勁?你使用的是內勁?」廖凡宇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周辰,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正是。感覺如何?」周辰淡然一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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