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華山神門 作者:樂和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6 11:18
第151章 大宴羣臣

  「余宇他真是這麼說的?遼川大營的人,最後都跟他回了禁衛軍大營?」皇帝聽著楊宏一字一句向自己陳述余宇當時的講述過程,顯得有些微微吃驚。

  「不錯,事關重大,所以奴才讓人在旁邊將統領大人和他們的對話都記下來了,不會出錯。近五百名士兵,也都去了禁衛軍的大營!」楊宏道。

  皇帝擺擺手,楊宏下去了「四哥,你看這余宇是不是帶兵也有一套?」

  威南王「他的戾氣太重了。帶兵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很難講。以我想,可能和他的經歷有關,我聽說余宇五歲以前的記錄是空白,沒有任何檔案,但應該是我焱國人無疑。我猜他小時候可能受過什麼刺激,而且很可能和山賊有關。我發現這個人對山賊有一股說不出的仇恨!」

  皇帝點點頭「朕也一直有這個想法。他的手段著實狠辣一些,不過也能辦事。昨晚,他當著老二的面,將他的一個得力手下給射殺了,一點面子都沒有給老二留!」

  「余宇,這個人很果斷,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會用雷霆手段達成,不計一切代價。對於行軍打仗來講,這是難能可貴的品質!只是他太狠辣了,可能會給自己樹敵太多!」威南王道。

  皇帝點頭「我也是這麼看的,只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按照一般人的思路,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他的侯爺。不過有意思的是,遼川大營的士兵,竟然如此敬服他。余宇殺了他們的首領,這些人反倒願意追隨他!」

  威南王一笑「這個很好理解,像他這樣爲屬下著想的軍官,其實不多,尤其是能做到這一步的,基本上沒有。這次如果禁衛軍的統領還是羅耀成,估計那些禁衛軍死也就死了,誰來給他們討公道,沒人理會。跟著這樣的長官,心裏踏實!」

  皇帝笑了「是啊,只是他給大理寺那幫子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們可有的頭疼了!」

  結果很快傳來,全城轟動,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都驚駭的猜測余宇到底是不是瘋了。只有李馨寧平靜的說道「這樣纔是我認識的師傅!」

  簡貴妃卻搖搖頭道「寧兒,你以後不許再去余宇那裏了!」

  「爲什麼?」李馨寧不解。

  「因爲余宇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赤龍將軍。好了,不要再問了,總之記住我的話,不許再去,不然的話,我立刻告知宗人府,將你嫁出去!」

  「余宇完了,這次是徹底的完了」石鐵雲聽完管家彙報結果,哈哈大笑道。石牧天在一旁也是冷冷一笑道「他竟然敢動赤龍將軍的人,真是活膩了,難道真的認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哼哼,我看他這次怎麼收場!」

  「你也要和那個人對上了嗎?」望江樓裏,寧月聽完侍女的彙報結果,喃喃自語道。那侍女眉頭一皺道「寧月大人,你還是將那個人忘了吧!」

  「忘?怎麼忘?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清楚我?當初我被他從青樓裏帶出來的時候,一顆心早就給了他。我只恨我自己,恨我這個身份,恨我沒有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哪怕是個女兒也好,可是現在呢,他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我的心,早就死了!」

  那侍女長嘆一聲,不再多講!

  當大家都在議論這件轟動聖城的大事件的時候,余宇從禁衛軍大營已經出來了,他趕往皇宮,要給皇帝送戰報。這事的確不能耽誤,但據士兵所說,西北形勢很好,沒有大的戰事,估計也就是講述一下大致的情況。

  但這也是戰報,不能耽誤。

  來到皇城外,趙元光已經在焦急的等著他了。情況他早就知道了,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不能離開皇宮半步。

  內廷侍衛人手很少,雖然都是高手,但皇宮很大,主要守衛力量還是禁衛軍,今天這個日子,內廷侍衛統領早早就和趙元光打了招呼,千萬不能出意外,所以他一步都不敢離開,聽說了遼川大營打死禁衛軍的人,他也很氣憤,但聽說余宇去了以後,他就變成心驚肉跳了。自己這個頂頭上司是什麼脾氣,他已經清楚了。

  果不其然,余宇去到就殺了那些人,和他預料的一般無二。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拍拍趙元光的肩膀,余宇輕鬆一笑,進了皇宮,趙元光心道即便有事,現在也跑不了了,只有跟著你一條道走到黑了。

  皇帝看了余宇送來的戰報,沒有說設麼遞給了身邊的威南王,威南王看完也沒說什麼。放下戰報,皇帝道「去準備下吧,宴飲馬上就要開始了!」

  余宇嘿嘿一笑,離開了御書房。對於皇帝的態度,他心知肚明,說什麼都是錯,乾脆不如不說。余宇本身的做法是沒錯的,當街殺死禁衛軍,形同造反,就是余宇將遼川大營的都殺了,從道理上講,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是臣子間的爭鬥,他作爲皇帝,看著就行了!

  當二皇子出現在大殿上的時候,余宇正好和他對視了一眼,二皇子那充滿怒火的眼睛,鐵青的臉色,讓人看了都想盡量躲遠點,似乎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經人介紹余宇才知道,每年的宴飲,其實並非完全針對當朝的大臣,也有相當一批已經賦閒在家的老臣,借這個機會,皇帝和他聚一聚,也表示朝廷沒有忘記他們多年來爲帝國做出的貢獻。

  宴飲開始,余宇略一注意,發現差不多有近兩百人。偌大的宮殿裏面擺滿了低矮的茶几摸樣的桌子,每個人都只能跪坐在地上。幸好每個人的腿下面都有一塊厚實而柔軟的墊子。

  推杯換盞,一團和氣。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都不說。也沒有人會在這個場合那麼不開眼,惹的萬歲爺不高興。只是偶爾有人投來的古怪目光能讓余宇明白,他們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另類。

  或敵意,或戲謔,或挑釁,或厭憎的目光,余宇都不在乎,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吃肉。他坐在人羣中間,旁邊的人都和左右熱情的聊天,唯獨沒有人理會這個新上任的禁衛軍統領。他感到自己被完全孤立了。他坐在大殿之中,前後左右全是人,但全都不理他。

  皇帝淺淺的向衆人敬酒,大臣們熱烈的迴應。好一番君臣一心,一團和氣的場景,讓人看了不禁生出類似焱國上下君賢臣能的感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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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以暴制暴 簡單直接

  飲宴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半個時辰左右,余宇就從大殿裏出來,趕回了家。畢竟晚上和家人團聚纔是過年節的意義所在。

  回到家裏,余宇和豆豆一起坐在廚房包餃子,那宮裏來的十二個侍女看的目瞪口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尷尬。余宇一邊包著餃子,一邊和豆豆說著話,張家長李家短,你一句我一句。

  最可笑的是廚房門外站了一派禁衛軍士兵,怎麼看都像是裏面在開高級軍事會議。大黃就趴在兩人身邊,似睡非睡,迷迷瞪瞪。

  包完了餃子,余宇這纔回到書房等候晚飯。余宇,豆豆,小白魚,大黃,關起門來好好的吃了一頓年夜飯。

  吃晚飯時間已經不早了,余宇讓豆豆給府裏的每個人都拿了紅包,多少不一。辦完這些,余宇來到了一間特別的房子裏,豆豆跟在他的身後,小白魚,大黃也都跟了進來。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靈位,當先的一個上面寫著:先祖餘長泰之靈位!

  小白魚大概明白了,大黃和豆豆早就知道這是余宇每年年節必做的事情。

  余宇之前早就淨了手,靜靜的來到靈位前,點燃一柱香,放到香爐裏,然後退回來,跪到屋子中間,衝著上面的靈位靜靜磕了九個頭!

  來到書房,小白魚這纔開口問道「餘長泰,是你什麼人?我也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豆豆也知之甚少!能不能說說!」

  大黃和豆豆都在屋裏坐著,陸斌帶上了門,在外面守著!

  余宇靜靜道「其實不是什麼祕密,焱國像我家這種情況非常多。我家本是聖城邊上一個小縣城的商戶,歷代經商。家族在縣城也算有些名望。經過幾代人的積累,家族的生意越來越大。

  我四歲那年的年節,一家人都在過節,其樂融融,誰都沒想到那竟然是我家最後一次一家人在一起過年節。晚上我們正在吃飯的時候,一羣山賊闖進了家裏,見人就殺,根本就不留任何餘地。我有一個親叔叔,他的孩子才滿月,被他們活活摔死。

  餘長泰是我爺爺,也是家族的族長,他憤怒的衝向山賊,問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進來就殺人,那些山賊卻抓住了我爺爺,把他的一條胳膊打斷,然後逼他說出我家的金庫,我爺爺自然不肯,他們就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面,當著爺爺的面凌辱我的嬸嬸,還有家裏的其他女眷。」

  說到這兒,余宇停頓了好長時間「我還記得我叔叔當時那憤怒,絕望,痛苦和屈辱的眼神,他是被活活氣死的。我嬸嬸見我叔叔氣死,咬舌自盡了。我爺爺一看如果不交出家裏的財物,可能家裏所有人都活不了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交出了金庫的鑰匙。那是我家幾代人經商的來,萬分不易。金庫其實就在我們老宅裏面。

  山賊找到家族的財富之後,我爺爺本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他們不會再殺人,但那想到,那些山賊將銀子拉出去以後就開始殺人,瘋狂的殺人。當時我們一家人都被他們抓住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憤怒的爺爺被他們攔腰砍爲兩截,我當時看的很清楚。母親當時差不多已經嚇傻了。我在她懷裏能明顯感覺到她那瘦小的身子像是篩糠一樣抖著。父親當時才二十出頭,眼見已經沒有任何生還希望,他就趁一個山賊不注意,搶了他的刀,殺了身邊的山賊,帶著我和母親逃了出來。

  可能是我命大,出了院子父親就發現了山賊來的時候騎的馬,他翻身上馬,帶上母親和母親懷裏的我,衝了出去。

  但你也知道,一匹馬哪裏能承受三個人的重量。即便不算上我,兩個人的重量也足以讓一匹普通的馬速度打很大的折扣。那些山賊自然不能讓我父親逃脫,所以很多人在後面就追了下來。」

  余宇臉上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小白魚發現了道「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

  余宇搖搖頭「沒事。山賊追出去十幾裏之後,父親就發現如果這樣跑,我們一家三口恐怕都活不了,他就告訴母親,讓她騎馬逃走,母親自然不肯,但當時的情況,由不得父親多做考慮。

  他翻身下馬之後就給了那馬一刀,很快後面的山賊就衝了上來,我能清楚的聽見他們殺死父親的聲音,估計是真正的亂刃分屍。我更能清楚的記得,母親當時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和我父親成親不過五年。還很年輕,也不過二十出頭。

  母親其實根本就不會騎馬,但當時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沒有從馬上摔下來。她一邊哭一邊帶著我向前狂奔。但畢竟她沒有騎過馬,還是個女人,也不懂得該怎麼讓馬跑的更快,手裏也沒有馬鞭一類的東西。

  那些山賊很快就追上來了。不一會兒,十幾個山賊就把我母親圍住了。母親抱著我從馬上摔落下來,她嚇的臉上已經沒有人的顏色,她當時能做的就是跪在地上給圍在四周的山賊磕頭。很快她的頭上就鼓起了很大的包,血流滿面……」

  咔嚓一聲,小白魚的手將椅子的邊捏碎了「這幫畜生!」

  余宇苦笑「當時我們已經走投無路,我記得那些山賊說著一些惡俗的話侮辱母親,母親摟著我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然而沒有人聽她求饒,有人開始從馬上下來,要凌辱母親……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就在那些山賊將要得逞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大道之上,殺了幾個山賊,救下了我和母親。」

  「那人是誰?」小白魚問道,大黃和豆豆也看著余宇。

  「總之,他是我恩人」余宇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回到那人的地方之後,他讓人給母親搭了個小茅屋,我和母親就住了下來。由於受驚過度,傷心過度,母親從那以後就開始生病,一病不起,其實那裏有很好的大夫,但大夫卻說,這病,不是藥石可醫。終於,不到一年,母親便撒手人寰。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孤兒,但卻並不孤獨,那裏的人很好,很照顧我,吃著百家飯,日子也能過。母親在世的時候一直告誡我,那人是我們的恩人,做人要知恩圖報,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臨死的時候,母親還對我說,要報答人家。」

  「那些山賊,你知道是什麼人嗎?」小白魚已經看出來,關於那個人,他不願多講,於是就問道。

  余宇點點頭「這也是母親叮囑的最多的一件事。她隱約知道那些山賊的來歷,所以她經常摟著我說,待到我兒成人,定要做一個大將軍,殺盡這天下萬惡的山賊,爲家裏死去的人報仇,爲父親報仇!那一晚,我家死了八十五口,只有我和母親逃了出來!

  待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就殺了回去。根據模糊的記憶,我找到了那些山賊,殺光了所有人。小白魚,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殺他們的嗎?」余宇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看著小白魚道。

  小白魚搖搖頭。

  「我當時將山上所有能抓的山賊都抓起來,綁好,然後就找了一口大鍋,開始燒水。我自己就那麼在山賊的大堂裏駕著鍋燒水,所有被綁著山賊都在大堂裏。鍋口敞開,我把一個人丟進來,開始燒。

  慢慢的,那水熱了,裏面的人開始掙扎,掙扎的很厲害,那嚎叫聲能聽出去很遠很遠。煮死一個人後,我就換水,重新扔進去一個,開始煮,煮死一個人,再換水,再煮。我整整煮了一天一夜!」

  小白魚和豆豆的臉白的像是白紙一樣!饒是小白魚也聽的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大堂裏那些山賊看見我在他們面前煮人,有幾個直接嚇的屎尿齊流,但我還是沒有放過他們。最後我發現有兩個直接嚇破了膽,死了,算是便宜了他倆!」

  「你可真夠狠的!」光是聽,小白魚就覺得不寒而慄「難怪你那麼痛恨山賊」

  「現在焱國雖百姓然談不上都很富裕,但只要肯幹事,衣食無憂還是沒有大問題的,畢竟三千年沒有大面積的戰亂。根本不用去搶,去偷,自食其力完全可以過日子。那些山賊仗著自己有些武道本事,就欺凌百姓,凌辱弱小,像這種社會渣滓,只要碰到我的手底下,他們就一個都別想活。

  我知道自己殺不完山賊,但只要我知道了,他們就別想活,以前我在飛虎幫的時候,只能殺一些沒有背景的山賊,現在不用了,那些真正有大勢力,真正窮兇極惡的山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犯有滔天罪行,哪一個不是殺人放火的兇犯,他們的手上都沾有太多無辜者的鮮血。

  所以我要殺,我要殺的他們害怕,殺的他們不敢出來,殺的他們一想起山賊這兩個字就要吐,就要戰慄,以後再也不敢想著打家劫舍。」

  余宇長長出一口氣「本來我會有一個很美好的童年,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溫柔的母親,衣食無憂,但這一切被他們在一夜之間就打破了,他們無情的摧毀了我對美好的嚮往,也摧毀我對人性的信任。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以暴制暴固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卻非常有效,簡單直接,漸漸的,我喜歡上了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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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成爲武聖人

  佔地近六百畝的侯爺府,有兩個花園,一個是普通意義上的花園,一個是草地兼廣場,這是配合余宇的實際情況而量身打造的,因爲這個廣場是可以用來修煉的。佔地很大,四周是高大的樹木。

  余宇也不知道工部的人到底用了什麼神通,竟然能在冬季的時候,將那麼多的大樹移植到自己的府裏,而且還都成活了。

  有了這些樹木的掩映,再加上侯爺府高大的院牆,如果在裏面修煉武道,根本就不會擔心會有外人偷看。當然看也是沒用的。

  過了年節,余宇去了望江樓,再次拜訪了寧月大人,左小勇,遲偉華二人在年節後的第二天就來找余宇了,三人喝到酩酊大醉而散。到了第六天,年節的氛圍已經逐漸淡了下來。這晚,余宇手持逐雷,站在廣場上演練自己的奔雷式。

  小白魚站在一旁觀看。

  逐雷中品靈器上鏡,在修士中可以說是無上至寶,境界如小白魚也不過是中品靈器下境,而且還是靠了劍神這樣一個師傅纔得到這樣一把靈器。

  逐雷在余宇的手上開始隱隱的出現絲絲的電光火花,一道道絲絲雷電之光將逐雷緊緊的包裹住,余宇的手裏像是握著一把下了人間的雷電一般。

  余宇一劍刺出,十幾道電光以弧形從逐雷射出,隱隱帶著雷鳴,廣場上頓時起了一道閃電,以余宇爲中心,亮如白日像是放了煙花一樣,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只是這聲音不像是爆竹那般清脆,而是隱隱帶著沉悶的雷電之聲,讓人耳膜覺得有些鼓盪。只是聲音不大,造成的動靜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一劍揮下來,余宇就收手了「你看,我現在還是隻能揮出一劍,再施展就不可能了,我隱隱只能感覺到那種力量在我的體內運行,並不能隨意使用。」

  拿著劍,余宇來到小白魚身邊「雖然體內的場源在不斷地積累雷電之力,但還是不行。似乎這種感覺不像是直接吸收那麼簡單。」

  余宇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能感應到雷電的力量,但卻無法施展多次。每次想要施展的時候,都只能在摸索的情況下發揮出來,還不一定能每次成功。

  「這個就靠你去感應了,沒有人能給你答案。就是師傅在估計也不行,另外,看你剛纔施展出來的雷電力量似乎有所進步,比前一段時間要好些,而且似乎你對劍道的領悟也更成熟了!」小白魚道。

  「哈哈,萬法歸宗嘛!」余宇收好逐雷道。

  「你帶上這把劍,如果碰上實場境的高手,就是不用是武道修爲,單憑這把劍估計就可以將對方擊敗,當然前提是對方的武器不如你!如果碰上化場境的高手了,你就趕緊跑吧!」小白魚道。

  余宇嘿嘿一笑「今晚有勞你爲我守關,我感覺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要突破武聖境界了!」余宇鄭重道。小白魚點點頭「不會鬧出什麼動靜吧?」

  余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的武道境界有些奇怪,以前修煉的時候並沒有這麼明顯的感應,只是到了一個關口就自然的突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非常明顯的能感應到真氣在體內那種噴薄的氣勢。

  我始終都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這次突破武聖境界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動靜,我自己心裏也沒底!」

  「既然不明白,那就任其自然吧。不過還是小心點好,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帶你去!」說完,小白魚一把抓起余宇的手,不由分說身子騰空而起。余宇只覺得一陣眩暈,人就到了空中,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他不由得有些膽寒。

  「小白魚,你,你竟然會飛?」

  「大驚小怪,你突破了場河境之後一樣會飛!」小白魚帶著余宇快速的往西城方向飛去。

  「嘖嘖」余宇羨慕的直咋舌「難怪你們修士都有些傲氣,不大看上凡人,有了這樣的本事,的確不得了!」

  「你以爲呢!」小白魚沒好氣道「你現在知道武者和修士的區別了吧,不管你是什麼境界的武者,近戰實力多麼強橫,修士一旦到了場河境,分別立刻就出來了。

  即便你是武帝又怎麼樣?可能場河境的修士近戰不是敵手,但他可以飛,你不行。這就註定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殺死一個場河境的修士。而那個修士的機會卻多的是!不要忘了,即便是萬軍之中,只要沒有同樣的修士,場河境的修士就是天!

  因爲他可以隨意在天上進行攻擊,而修士又非常擅長遠程攻擊,所以你現在能明白,爲什麼修士都不參與戰爭了嗎?沒法打!不管是北方的蠻族,還是焱國各地的叛亂,都是凡人的武者在領兵打仗,修士是不準參與的。這是天下修士的共同協定,幾千年來一直如此!」

  余宇一皺眉「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協定如果起了作用還好,如果有一方不遵守,那該怎麼辦,畢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那個國家的修士都不願意看到故土被外族入侵的?」

  小白魚道「是這樣的。但修士對凡人的戰爭一般不感興趣。所以大家都在默默的遵守這一約定。不過我聽說也有修士不遵守約定的情況出現,但都是小修士,像場河境以上的修士,就很少聽說了。偶爾有幾次,不過後果很嚴重!」

  「什麼後果?」余宇趕緊問道。

  「不是焱國的事」小白魚一邊帶著余宇飛行,一邊簡單說道「我聽師傅說,焱國西方一個國家和它的敵國發生了一次很大規模的戰爭,關係到國家未來。

  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刻,這個國家眼看就要敗亡的時候,他們修士中的強者有人出頭,一夜間斬殺了對方的大將幾十人,上百萬士兵頃刻間土崩瓦解,死亡殆盡!」

  「啊」余宇大驚「大修士的威能,如此厲害?」

  「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

  「那後來呢?」余宇趕緊問道。

  「哪個國家沒有修士?這個國家的修士一聽自己的軍隊被修士殺了,全都憤怒了,他們也有強者,這個強者登高一呼,一下子集結了幾十名大修士,殺到那個國家,雙方的修士展開了一場大戰,一個城市都被打沒有了。最後這個國家不得已做出了讓步,割地賠款!」

  「靠,怎麼什麼世界都有割地賠款的事兒?」余宇心道太扯淡了也。

  「怎麼沒有?國家間的戰爭不就是利益鬥爭嗎?」小白魚接著道「事後那個國家的修士其實都很後悔,畢竟他們非但沒佔上風不說,還陪上了一個城市,聽說近百萬人都死了,那些可都是平民!」

  余宇心道也是,這個損失是太大了。

  「所以很少有修士真的參與到戰爭中去,即便去,也是偷偷摸摸的,一旦被發現,結果很可怕!上次後山息劍大人不小心惹了碧眼吼,聖城那麼多的修士出面,就是擔心後果太大,人類承受不了!我聽說那碧眼吼一出手就重傷了息劍大人!」

  「那麼厲害?息劍可是號稱劍神之下第一人啊!那碧眼吼到底什麼境界,竟然如此霸道?」這事余宇還是第一次聽說。

  「碧眼吼是界場境,和師傅一個境界,而息劍大人只是洞場境,差一個境界呢,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其實息劍大人號稱劍神之下第一人,講的是他對劍道的領悟,而不是真的劍神之下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哦,原來如此!」

  「我這樣說,你不要誤以爲我覺得息劍大人無能!」小白魚冷冷道「你知道息劍大人今年多大嗎?」

  「他是萬歲的弟弟,應該五十歲不到吧?」余宇道。

  「那你知道我師傅多大嗎?」小白魚道。

  「你師傅?」余宇一愣「我還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問?」

  「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兩百多歲了,他是一百多歲的時候突破洞場境,進入到界場境的。而息劍大人現在已經是洞場境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息劍大人不單單是劍道上的天才,還是修煉天才!」余宇明白了。兩個一對比,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還不是太笨。據我所知,聖城修士界,論天賦最好的,應該是鳳麟閣的幾位,但到底他們有多天才,我也不清楚,只有師傅和他們自己知道。除了他們幾個,就是息劍大人了。多少年來,沒人能超越他!當然幾大世家可能也有些隱藏的天才高手,不過應該不多。」

  「原來息劍大人如此厲害,讓人敬佩!」余宇舔舔嘴脣,都把自己還在天上的事情忘了。

  「看來息劍大人在,焱國至少可保幾百年不倒啊!」余宇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畢竟他的境界那麼高,多活一些時間是肯定的!」

  「就是息劍大人的境界不提升了,他活個三五百年沒問題,所以只要他在,焱國就會相對平穩很多。起碼朝裏那些人不敢動!」

  「那……」余宇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豆豆怎麼辦?難道我看著她老死,我自己還好好的活著?她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小白魚!」

  小白魚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別忘了,她是我妹妹……豆豆吃了萬年血蔘,師傅說至少她可以活兩百多年,至於……師傅說,順其自然!」

  說完這些,小白魚不說話了,余宇也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晨曦微露,魚肚白還沒有完全翻出,聖城西邊的大山裏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緊跟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兩眼泛著金黃色的精芒緩步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這少年自然是余宇了!

  坐在山外樹林裏的小白魚站起身,微微有些吃驚的看著余宇道「突破了?」

  「突破了!」余宇微微一笑,全身上下瀰漫著一陣淡淡的金黃豔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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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挑戰書

  「爲什麼我感覺你在突破的時候,場能的波動也很厲害,而你出來的時候,身上泛出的真氣竟然是金黃色的?你現在到了武聖境界,真氣應該是白色的罡氣纔對啊?」天上,小白魚帶著余宇問道。

  「我的真氣和場能已經差不多完全融合了!」余宇有些無奈道「好在我現在突破之後可以自行控制,需要用到真氣的時候用真氣,需要場能的時候用場能。上次在東山救人的時候,劍神告訴我千萬不能用場能,我當時非常擔心。

  因爲那時候我根本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場能和真氣,其實有幾次對敵的時候,場能也使用了。好在那個碧眼吼也沒有藉故發飆,可能是覺得我的境界太低,它看不上!至於我的真氣顏色,那是因爲我的場源是金黃色的!」

  「哦」小白魚點點頭「我覺得你現在有件事可以去做了!」

  余宇一笑「我知道,明天就做!」

  余宇知道小白魚指的是什麼!展飛的挑戰,是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

  「母后,您不能這樣。您不覺得您這樣做太現實了嗎?」簡貴妃的宮裏,李馨寧氣的小臉有些泛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忍著沒掉下來。

  「寧兒」簡貴妃臉一沉「你有些放肆了!我這是爲你好,你明白嗎?雖說余宇現在是禁衛軍統領,還封了侯爺,看上去很風光,但他現在和赤龍將軍對上了,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師父!」李馨寧倔強道。

  「越來越不像話了!」簡貴妃似乎真有些生氣了「赤龍將軍是帝國的柱石,沒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多少年來有多少人彈劾過赤龍將軍,有多少人想將他拉下來,但有一個成功的沒有?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帝國少不了這樣的人!而余宇這樣的人,帝國多的是!」

  簡貴妃看看淚眼婆娑的李馨寧語重心長道「最重要的是,那些和赤龍將軍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知道嗎?他們要麼是被貶官,要麼是殺頭,要麼就是無故失蹤,要麼一夜之間家人全部被殺,這些事情,難道萬歲不知道,朝廷不知道?

  別看你是公主,萬歲疼愛。你別忘了,焱國從來都不缺公主!」簡貴妃的語氣冷了下來。

  「母后,你說,你是說,赤龍將軍會對師傅下手?」別的沒注意,簡貴妃中間的話,李馨寧道是留意了。

  「看著吧,赤龍將軍可不是好惹的!更何況他還是李家的女婿!」簡貴妃表情冷漠的說道。

  兩人正在談話間,門外通報,李馨蕊來請安了!

  回到家之後,陸斌有些疑惑的看著余宇道「公子,你,你怎麼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

  「哦,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余宇倒真是一愣。

  「有點,有點」陸斌極力想找個恰當的詞彙,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形容。

  「有點神祕!」小白魚在一旁淡淡道。

  「對對對」陸斌趕緊點頭。

  「你家公子晉升武聖人了,自然有些不同了!」小白魚淡然的聲音慢悠悠的響了起來。

  「公子,您,您真的,真的晉升武聖人了?」陸斌驚喜萬分的望著余宇道。

  「一個武聖人而已,在他眼裏不值一提!」余宇看著小白魚道。

  「我可沒這麼說過!」小白魚起身走了!

  「對了,陸斌,你跟我來書房一趟!」說著,余宇去了書房,陸斌跟在身後,來到書房,余宇提筆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後又寫了一掌,對陸斌道「今晚你將這個東西一份送給南城陽武幫幫主展霸天,一份送給現在的兵部員外郎石鐵雲」

  陸斌上前一看,紙條上寫著:展飛,石牧天,我余宇要挑戰你們師徒倆,地點你們定!

  陸斌精神一震「是,公子,我一定送到!」

  陽武幫幫主,展霸天,是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人,其實已經近五十歲了,在他近二十歲的時候,展飛纔出生!

  所以他基本上當展飛是兒子或者是女兒來養的。吃江湖飯的,少有人得到善終,他父母就是這麼沒的。所以展霸天從來不讓展飛插手任何幫內的事情,甚至習武,他都不是很贊成,但無奈展飛自己喜歡,而且天分極高,不久前更是突破了武聖人境界,其實他自己也是武聖人。

  本來值得高興的一件事,現在卻成了他的心病。

  展飛挑戰余宇的事,他是知道的,當時他根本沒有當一回事。雖然他對余宇早有耳聞,是學府的學生,但他是朝廷在難成的暗門子,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世面沒見過,像余宇這樣喜歡出風頭,而且又有點小本事的年青人,他見得太多了,石牧天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認爲余宇出風頭之後的結果就是被人無情的碾壓。歷來都是這樣,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少有人例外!更何況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愣頭青?

  但,緊跟著余宇做了禁衛軍統領,開始調查他了,之後余宇又一連兩個月搗毀了幾乎聖城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山賊,他的手段狠辣,爲人狠毒,萬人屠的外號已經悄然在聖城傳開了。

  當時如果余宇迎戰,什麼事都不會再有了,但問題是余宇當時恰好沒有迎戰。展霸天憑藉本能就知道,這個人要麼是在等什麼,要麼就是在醞釀更大的報復!

  不管是哪一個,展霸天都不會天真的認爲像余宇這樣的人,會真的就那麼過去了!想想他當日表現,展霸天問自己的手下「當時如果是你,你做的出來嗎?」

  「屬下不能,就是死,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孬種!」他的一個生死兄弟這樣說道。

  「我也不能!」展霸天沉默了很長時間,喃喃自語道。

  「幫主會不會多慮了?」那兄弟說道。

  「不會,如果是別人,或者當時的表現不是那樣,我還不會多想,但這余宇,他就是個屠夫,你我也算是殺人無算了,但你問自己,能對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下的去刀嗎?雖然你知道他們曾經殺過很多無辜的百姓?」

  「我想很難!」那兄弟道。

  「我也覺得很難!」展霸天敲著桌子「但他就做了,而且殺了很多那樣的人!」

  兩人正在談著話,一個手下進來了道「幫主,一個自稱是侯爺府的人要見您!」

  展霸天猛的站起身「該來的,還是來了!」

  「展幫主,這是我家公子給您弟弟的挑戰書,請您收好!」來到大廳,陸斌不卑不亢的將挑戰書呈上。

  展霸天結果挑戰書,上面只是簡單的寫著一行字:展飛,石牧天,我余宇要挑戰你們師徒倆,地點你們定!

  展霸天一愣「小侯爺好大的口氣!」

  陸斌沉默!

  「告訴你家公子,兩日後給他答覆!」展霸天揮揮手,對陸斌說道。

  「混賬!」當石鐵雲接到陸斌送來的挑戰書的時候,氣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余宇,你太不識好歹了!」

  石牧天一看那挑戰書,臉色也變了!

  他多次和余宇過不去,現在人家打上門來了!而他,沒有任何底氣,對於一個見過余宇殺人的人來講,他無數次想象自己和余宇對戰會是什麼後果,但每次他都不敢想太多!

  因爲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我家公子等著您的回覆呢!」陸斌沉默一會兒道。

  「陸斌,你現在不過是個狗奴才,一個下人,竟然敢這麼跟我爹說話,來人,給我殺了他!」石牧天臉色鐵青,大吼道。外面很快進來了石府的家丁。陸斌之前是學府的學生,石牧天自然認識,雖然沒有任何來往!

  「一個下人,竟然也敢在我們家耀武揚威,你們,給我將他剁了,剁了!」石牧天有些歇斯底里了。

  陸斌冷笑的看著石牧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後一幫子人呼啦一下子殺了過來,將陸斌圍在了大廳之中。

  石鐵雲看著陸斌「你一個下人,也學著你家公子充好漢?」

  「石牧天,我的確就是個下人,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至於充好漢,我充不了,公子也不用充,因爲他根本就不屑與當好漢!」陸斌冷冷的看著石鐵雲父子兩個說道。

  「好好好,我倒真要看看,殺你一個下人,到底會如何?」石鐵雲冷笑看著陸斌。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竟然傳來了李馨蕊的聲音。

  石鐵雲和石牧天同時一愣,往外一看是李馨蕊,石牧天大喜「馨蕊,你來啦!」

  李馨蕊來到大廳,皺著眉頭道「雲叔,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公主來了啊,這,這!」石鐵雲有些尷尬的將手裏的紙往身後藏了藏。

  「陸斌?」李馨蕊愣住了「你怎麼來石府了?」

  陸斌自然認識李馨蕊,看著李馨蕊來到石家,其實他也更奇怪,李馨蕊是公主,威南王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她什麼身份,怎麼晚上跑到石家來了,即便是有事,也可以讓下人來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6 11:18
第155章 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

  「公主」陸斌趕緊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石府下挑戰書!」

  「挑戰書?」李馨蕊眉頭一皺「余宇要挑戰誰?」

  「展飛以及他的徒弟,石牧天!」陸斌簡單道。

  李馨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轉向石鐵雲「雲叔,我今天來是代家父請您過府一敘,明晚家父在家等候您的光臨,都是他的老部下,還請您到時賞光!」

  石鐵雲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這,這樣的事,哪能勞煩公主親自跑一趟,您讓人帶個話,不就行了嗎!這讓我如何受得起!」

  「雲叔言重了,家父多次跟馨蕊提起當年雲叔對家父的恩情,馨蕊一直不敢忘記,這樣的日子,怎好讓下人前來。雲叔如果明日無事,還請光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石鐵雲笑容可掬的說道。

  石牧天一聽是威南王宴請自己老爹,臉上立刻顯出了往日那傲氣十足的模樣來,挑釁的看著陸斌。

  「嗯,如果沒事,那馨蕊先走了!」李馨蕊道。

  「馨蕊,你剛來連口水還沒喝呢,怎麼那麼著急走!坐一會,待會兒我送你回去!」石牧天趕緊說道。

  「是啊,公主,你們年青人在一起說說話,我這就讓人準備沏茶!」說著,石鐵雲衝陸斌一揮手「你回去吧,今天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先饒了你!」

  「不了,雲叔!我還是有事,先走了!」說完,李馨蕊轉首面向陸斌道「陸斌,走,我跟你去侯爺府!」

  啊

  正轉身準備離開的石鐵雲和滿臉期待的石牧天一聽,原來李馨蕊是要去侯爺府!

  「馨蕊!」石牧天的臉有些尷尬,憋的有些紅。

  「牧天,我去找余宇說說,看能不能取消了這場比試!」李馨蕊轉頭道。

  「馨蕊,我」石牧天覺得更加尷尬了,石鐵雲也是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好。

  「牧天,你在家等著我的消息吧!」說完,李馨蕊直接出了客廳,陸斌緊跟著走了出去。路上,李馨蕊撩起車簾問旁邊的陸斌道「陸斌,余宇說什麼時候比試了嗎?」

  「沒有,公子只是讓我將挑戰書送給他們師徒兩個!」陸斌騎在馬上回答道。

  李馨蕊嘆口氣放下了車簾。

  到了侯爺府,李馨蕊吃驚的發現侯爺府的大門上竟然貼著兩張紅紙,紅紙上寫著一個遒勁有力的大大的福字,最奇怪的是,這福字還是倒著貼的。

  「陸斌,這是怎麼回事?」李馨蕊指指大門上的福字,其實左小勇,遲偉華兩人已經問過一遍了。

  「哦,這叫春聯,是公子自己寫的,說是過年節的時候貼上,顯的喜慶,這幅字公子說要倒著貼才能表達『福到『的意思。」

  「還真是個怪人!」李馨蕊擡腿邁步走進了大門。來到書房的時候,余宇閒著沒事練習書法呢!一看李馨蕊進來,放下筆,立刻迎了上來。

  「呦,公主,你這是給我拜年來了嗎?」余宇笑呵呵的說道。

  「拜年?」李馨蕊愣住了。

  「啊,呸呸呸」余宇趕緊幹吐了幾口道「說著玩兒的,公主請坐,陸斌上茶,上好茶!」

  「陸斌,不用了,余宇,我來是找你有事的。」李馨蕊坐下後將在石家的見聞說了一遍。余宇的眉頭立時立了起來。

  「陸斌,是不是真的,他們要殺你?」

  陸斌沒說話!

  余宇擺擺手,陸斌出去了!

  余宇看著李馨蕊的臉道「能說說嗎,威南王和石家關係如此親密,吃頓飯,要你親自去請?」

  「余宇,實不相瞞,石鐵雲救過家父的命!」李馨蕊直接道「過多的詳情我也不便多說,但家父確是欠了石家一條命!」

  「哦,難怪!」余宇在屋子裏踱起了方步,李馨蕊知道不用多說,以余宇的聰明,自然知道李馨蕊爲什麼來。

  在屋裏走了好一會兒,余宇纔在李馨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看著李馨蕊的臉道「我只能答應你,不殺石牧天!」

  「余宇!」李馨蕊近乎用祈求的語氣說道「你就不能算了嗎?另外,我今天來,也不全是爲了石牧天。你可知道,展飛,他是武聖人!」

  「我知道!」余宇平靜說道「公主,你知道爲什麼我當天沒有答應他的挑戰嗎?」

  聽余宇喊自己公主,李馨蕊不由得一窒,她有些不自然道「以我對餘公子的瞭解,還真難以想象你爲什麼當時不答應!」

  「原因很簡單,我當時如果答應,就是死!」余宇道。

  「有那麼嚴重?」李馨蕊微微有些吃驚。

  「可能不止那麼嚴重。事實上我當時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受重傷,而且很多舊傷還沒有恢復!一旦動手,我很快就會倒下!」余宇看看李馨蕊的臉,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有些吃驚吧,我平時不像個怕死的人,是不是?」

  李馨蕊點頭!

  「事實上,我的確不怕死,但現在我不能死!」余宇沉默了一會兒道「還記得當時你和付凌華問我,什麼總是躲著你們,是嗎?」

  李馨蕊再次點頭!

  「我當時的回答是,我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其實你們可能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感受。當然,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錯,當時我沒有說清楚。嗯,你知道,我有個小侍女叫豆豆,還記得吧!」

  李馨蕊又點點頭。

  「她是我從狼嘴裏救下來的,這一點很多人不知道!」余宇道。

  「狼嘴裏?」李馨蕊有些錯愕了。

  「不錯,很多人還不知道的是,我當時救下她的時候,自己不過五歲多,不到六歲。當時我很小,她更小。我把救下來了,但卻沒有能力養活她,那時我沒東西給她吃,她餓的整夜整夜的哭。我們也沒有地方住,有時候住在別人的房檐下,有時候住在廢墟里,有時候好些能找到一個破廟。

  但還是沒吃的。爲了能養活她,也爲了我自己能活下來,我和狗搶過吃的,那狗追著我咬,咬的我大腿鮮血淋漓。但就是這樣,能從狗嘴裏得到東西我也很高興了,畢竟有吃的了,豆豆不用捱餓,我也不用捱餓。

  不過,很少有機會能碰在吃東西的狗。爲了有東西吃,我當過小偷,搶過人家的饅頭,結果讓人發現以後把我當成死狗一樣踢來踢去,我當時只有七歲不到。夏天還好,冬天是我和豆豆的噩夢,沒有衣服,沒有吃的。沒辦法,我只能解開單薄的衣服,將她瘦小的身子放到我懷裏取暖,但還是不行,她還是哭,因爲又冷又餓。

  等年長一些,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很好,從來不生病,而且力氣很大,十幾歲的叫花子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在陌城紮下根之後,很快成了叫花子的頭兒,從那以後,豆豆纔有了一天三頓飽飯吃,雖然是討來的剩菜剩飯。十歲的時候,我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槍譜和一套修練真氣的功法,從那開始我就走上了修煉武道的路。

  之後我開始殺人,殺山賊。也就是在殺賊的時候,我被學府的人發現有場源,這纔來到了聖城,見到了你們。現在你知道了,我的世界和你們不一樣,你能理解嗎?」

  李馨蕊默默聽著,一言不發!她那明亮而美麗的眸子有些潮溼了,她小聲說道「余宇,我不知道你小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歷!」

  「其實說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我思考問題的方式,和你是不可能一樣的,完全不可能。我有著怎樣的生活體會,你不知道,我有著怎樣的生活理解,你也不知道。

  同時,我有著爲什麼要活下來的理由,你也不知道,而這個理由,我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說,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不單單是要活下來這麼簡單,還是爲了這個理由。

  所以對我來講,當天的屈辱不算什麼。畢竟我只是說了一句話,就保住了我的命,很划算,不是嗎?但,這絕不是他們能夠隨意侮辱的理由。我是個小人物,而且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物。我的信念就是有仇就報!

  當我這樣一個小人物一旦有了實力,我就會全面報復。你也知道,現在很多聖城的百姓在私底下叫我萬人屠,因爲我殺人太多了,而且還殺了一些沒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在你們眼裏,他們似乎有些無辜,但在我看來,他們早就該死了,多出來的那些年,根本就是這世道不公的結果。

  我早已經聽說了,展飛是個不錯的人,他是石牧天的師傅,所以可能是受了石牧天或者石鐵雲的挑唆,這纔在那天向我挑戰,所以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我沒有殺展飛的想法,但,我確實動了要石牧天命的念頭!」

  李馨蕊渾身一激靈,自己想的果然不錯。

  「可是,余宇,展飛是武聖人,你也要爲自己想想,難道你就那麼有把握,要知道,你這是單對單,不是帶著禁衛軍的人去打仗!」李馨蕊道。

  「哈哈」余宇一笑「他是武聖人,現在,我也是!」

  「你到了武聖人境界了?」李馨蕊臉一變,有些愣神的看著余宇。

  「不錯,昨天剛剛突破。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展飛,如果他僅僅是個武聖人,必敗無疑。修煉上我不敢說,但如果說到武道方面,別說我現在已經晉級武聖境界,就算我只是武宗,我也打算挑戰他了。

  當天如果不是我身受重傷,幾乎有生命危險,你以爲我會當天那麼多人的面,說那句話嗎?畢竟,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6 11:19
第156章 震懾

  「餘公子,樹敵太多,對你不是好事!」聽完余宇的陳述,李馨蕊沉默了好長時間這才說道。

  「我知道,但如果他們非要和我過不去,我也沒有辦法。我的敵人其實本來就很多了,再多一些也無妨。另外,你也知道,做我的敵人,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余宇呵呵一笑道。

  「你不應該得罪赤龍將軍,寧兒她很擔心你!」李馨蕊站起身鄭重的對余宇說道。

  余宇想了想「你回去告訴她,讓她放心。她多次跟我外出殺敵,知道我不是個魯莽的人,同時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沒事的!」

  李馨蕊不再多說什麼了!

  「你覺得遼川大營的人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撞上禁衛軍?」小白魚來到書房,問余宇。

  余宇道「這事我前前後後想了很長時間,原因只有一個,我殺了司徒南,也就是赤龍的連襟,又因爲我,他弟弟禮部尚書顧維棠被降職。赤龍已經對我起了殺心,不過我現在風頭正盛,另外他也不在聖城,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好看,給我一個下馬威。他動讓人動禁衛軍,其實等於打我的臉!所以這次事故應該是他故意安排的!」

  小白魚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你的麻煩可能真的不小。畢竟赤龍非但是柱國將軍,在朝內的實力根深蒂固,尤其是在軍方,他有著無可比擬的威望。同時,還是李家的女婿,這一點你要清楚!」

  「這個人就好比是一座大山,你很難逾越!」小白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故鄉有句話叫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余宇道。

  小白魚一愣「這話我怎麼沒聽說過?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本來就很有道理!」

  李馨蕊回到家,第一時間將余宇挑戰展飛,石牧天的事情說給了威南王聽。威南王聽完沉吟一會道「余宇答應你不殺石牧天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說完,威南王起身走了!

  「幫主,您看這事兒?」陽武幫中,展霸天的那個兄弟拿著余宇的挑戰書,問道。

  展霸天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道「我一直不願展飛參與到江湖仇殺以及朝廷的事情裏面來,我知道這裏面太骯髒,太血腥,希望他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當時石鐵雲來找他教導石牧天的時候,我就不是很贊成,就怕他捲入朝廷爭鬥中來,所以一直叮囑他,不許在石府居住。現在看,還是沒有能躲過去!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幫主,你會不會太過杞人憂天了,那余宇我們的兄弟說不過就是武宗境界,想來他不是飛少爺的對手,你爲什麼這麼擔心?」那弟兄有些不解道。

  展霸天搖搖頭「如果真光明正大的比試,我不擔心。畢竟武宗和武聖人的真氣雄渾程度差距很大。但展飛只是武道境界上去了,卻從來沒有殺人經驗。而那個余宇呢,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展飛在這一點上沒法和他比。你要知道,殺人和比試,是兩回事。我們誰都不知道余宇到底有多少殺人的本事!

  境界上雖然展飛高出一頭,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在對戰的時候穩操勝券。你我心知肚明要殺一個人,和他的武道修爲沒有必然的直接關係!就像是殺手組織,他們很多人的武道修爲並不是很高,但殺人卻很少失敗,爲什麼?

  就因爲他們殺人太多,有經驗了!余宇就是這樣的人。不行,我決不能眼看著老二去送死!我相信余宇有很多殺人的辦法,而這些,老二毫無所知!他太吃虧了!另外,你別忘了,余宇,他還是個修士!」

  「這?幫主,你要做什麼?」那人一愣。

  「我要去見余宇,爲了老二,我這張臉,可以不要!」展霸天站起身說道。

  「幫主,有必要這樣嗎?」

  「或許沒有,但我不能讓老二犯險!」展霸天起身走了。

  「展幫主來找我有什麼指教?」侯爺府客廳,余宇端著茶杯,看著對面的展霸天,平靜的問道。

  「侯爺,實不相瞞,我是代舍弟向您賠罪的,當天展飛無禮衝撞,回去後我已經狠狠地訓斥過他了,現在我將他鎖在家裏,不讓外出,所以他還不知道您的挑戰書。今天,展某一是向侯爺您賠罪。

  二來爲了表示誠意,我展某人今天向侯爺做出承諾,以後只要侯爺一句話,南城的事兒,包在我陽武幫的身上。想來侯爺也知道我陽武幫的身份,我這句話並不是逞能!」展霸天認真說道。

  余宇倒是一怔,展霸天的態度反倒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一時間余宇心裏轉過很多念頭,按理說展霸天是展飛是的哥哥,對他的實力是很瞭解的,一個武聖人,被人指名道姓的挑戰,會不接下來?

  展霸天似乎讀懂了余宇的意思,他沉聲道「不瞞侯爺,舍弟的修爲雖然尚可,但他從無真正廝殺經驗,手上沒有沾染過一滴血,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意思。我是在江湖裏打滾的人,知道我們這些人最後會是什麼下場,所以我不想他也像我一樣,希望侯爺您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余宇有些明白了,展霸天其實擔心的不是展飛輸給自己,而是展飛一旦迎戰,就代表了他站在了石鐵雲一方,公然和自己,和近衛軍對抗,以後會是什麼結果,難說。想到這一層,余宇對展霸天的印象不由好了幾分。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幫主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余宇一邊說,一邊將茶杯的蓋子放到兩個手掌中,手掌一合,兩隻手上頓時繚繞了一拳淡淡的真氣,展霸天看的清楚,頓時大吃一驚「武聖人,侯爺您是武聖人?」

  余宇翻開手掌,茶杯蓋不見了,手心裏一小把白色粉末,猶如麪粉一樣。

  余宇站起身將手心裏的那茶杯蓋的粉末交到展霸天的手上「展幫主,你回去後將這個東西交給令弟,他一看就明白了!」

  其實展霸天也是武聖人,只是沒有動用真氣,余宇未能察覺。同樣的境界,不一定每個人的真氣程度都是一樣的。所以余宇這一手不但展露自己武聖人的境界,同時也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給了展霸天看。

  展霸天看著自己手心裏的粉末,半天說不出話來。

  「侯爺,您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展某的地方,派人到南城說一聲,我展某無有不從,告辭了!」展霸天說完,一扭頭走了。

  回到陽武幫,展霸天將握在手中的你那茶杯蓋的細粉放到桌上,展飛和陽武幫的一些高手都站在旁邊細細觀看。

  「展飛,你能做到這一步嗎?」展霸天看向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展飛道。展飛搖搖頭「我的真氣最多能將茶杯蓋震成細紗,但像這樣成爲粉面一樣細小,我還做不到,估計要兩三年以後!」

  「我到武聖境已經三年了,自問真氣不弱,但當時見余宇隨意用真氣就將手上的茶杯蓋震成這個樣子,我當時就心如死灰。他纔多大?聽說過年才十六歲吧!十六歲的武聖人,真氣如此雄渾,就連我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能超過他!」展霸天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

  「幸虧我去了一趟,不然萬一你真的和他動起手來,我想你原來說的三十招,恐怕要用在自己身上了。而一旦你敗下來,就是死,你的那個徒弟,根本就不堪一擊,余宇一掌就能要他的命!」

  「大哥,可是」展飛怎麼說也是個武聖人了,被人挑戰,就因爲人家露了一手就害怕了,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好了,二弟,丟臉跟丟命比起來,你選哪一個?」展霸天站起身「你們聽著,以後如果余宇有事來南城陽武幫,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大廳裏的人不由得一窒,展霸天繼續說道「因爲,我欠他一條命。」

  展飛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什麼!

  「幫主,石家來人了,讓二公子去一趟!」陽武幫有人跑進來說道。

  展霸天臉色一沉道「你去告訴來人,就說展飛有事,不便外出。另外,你讓石家的人回去轉告石鐵雲,就說讓他給自己兒子再另請一個師傅,展飛以後不會再去石家教導石牧天了!」

  展霸天在陽武幫有著無上的威望,他做出的決定沒人敢表示反對。就是陽武幫真的和石家鬧翻,他們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石家的人一聽頓時傻了眼,來的時候石鐵雲已經說了,無論如何要請到展飛,這下回去如何交代?

  管家硬著頭皮回到石家,將展霸天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給了石鐵雲,石鐵雲氣的啪的一聲,將一隻精緻的茶碗摔的粉碎大吼道「好你個展霸天,關鍵時刻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難道真的認爲我石家會倒下嗎?」

  石牧天一聽展飛不來,這下他慌了神,原本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站飛身上你,認爲余宇無論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展飛這樣一個武聖人的對手,但現在展飛不出面了,他一個人怎麼面對余宇的挑戰?

  「爹,我怎麼辦?」石牧天的腿有些發抖,他臉色土灰的看著石鐵雲問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6 11:19
第157章 只需1招

  石鐵雲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書房裏,一時間一籌莫展。公開挑戰不比其他,這是指名道姓的公開比試,要麼認輸,要麼就去送死。難道這個時候還能找人去暗殺余宇不成?石鐵雲就是再蠢,也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爹,你快想個辦法啊,那余宇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聖城百姓都叫他萬人屠,如果,如果我和他對上,那,那我真的會沒命的!」石牧天以往的高傲於不可一世此時都隨雨打風吹去。

  看著瑟瑟發抖的石牧天,石鐵雲站起身道「放心吧,明晚我去威南王府上,會把這個事和威南王說說的!」

  「對啊」石牧天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有威南王,我們怕什麼,我們不用怕,余宇就是再厲害,也不敢和威南王爲敵。哈哈,余宇,我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似乎找到了就行的石牧天立刻恢復神采,有些激動了。

  在家裏等著石家來信的余宇,第三天等來了威南王的請柬。看著威南王的請柬,余宇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發展。他知道了威南王欠了石鐵雲一個人情,而自己總部不能不給威南王這個和事老的面子。

  原本陸斌和秦明都要跟著威南王府但被余宇拒絕了。他一個人帶著槍去了威南王府。來到大門外,有人已經在等著了,接過余宇的馬,有人帶著他往裏去。

  來到威南王府他才知道王府和侯爺府的差距,雖然自己的宅子已經不錯了,但看規模和氣勢,和威南王府還是沒法比的。由於威南王是軍人出身,一生帶兵,所以府裏很多人都是軍人,門外也是軍人站崗,沒有什麼普通的僕人。

  來的地方不是正廳,而是一個相對安靜的小院子,裏面栽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一排三間小屋像是自己搭建起來的,和這座宏偉的宅子不是很搭調,有一股子樸素的鄉村味道,而且看上去不像是聖城的建築風格。

  聖城的建築普遍高大威嚴,給人一股子莊重而嚴肅的感覺,這三間小房子顯得有些別緻,小巧。房子外面是一片空地,空地兩旁都是花草,空地邊上有幾棵老樹,樹下是一個石頭方桌,桌子旁邊坐著幾個人。

  余宇一眼就認出來,都是熟人,威南王李承付,李馨蕊,石鐵雲,石牧天,清遠將軍付重,還有付凌華!

  余宇一愣,付重怎麼也在這裏?還有付凌華!

  見余宇過來,付凌華衝他眨巴眨巴眼睛,狡黠一笑。威南王見余宇過來,趕緊起身相應,余宇快步走到近前「讓王爺久等,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一一見過,余宇並沒有理會在旁邊冷著臉坐著的石鐵雲父子,而是一臉和氣的和威南王,清遠將軍說話。對方不說,他也不說。

  李馨蕊讓人倒茶,余宇端起來喝了一口道「王爺這茶有些別緻,似乎不像是聖城一般茶鋪子的東西!」

  威南王哈哈一笑道「大統領不但一身好修爲,就連著品茶的本事也讓人吃驚,這茶是我讓人從南方帶回來的,聖城一般買不到!」

  余宇點點頭「我就說嘛,我是開茶館的,這茶我都沒喝過,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了!」

  付凌華噗嗤一笑「你那茶館還能開下去嗎,那麼貴,有誰去喝?」

  「咳咳」余宇有些不好意思了「生意嘛,急不來!」

  清遠將軍呵呵一笑「侯爺好雅興,做了近衛軍統領,還有心思做生意?」

  「那裏,那裏!」余宇將長槍放到桌子旁邊,自顧自喝茶,從頭到尾沒有理會面色鐵青的石鐵雲父子兩人。

  清遠將軍和威南王對視一眼,威南王道「餘統領,想必你也知道我什麼讓你來,如果有什麼唐突的地方,你可別怪我這個老頭子!」

  余宇趕緊恭敬道「王爺說哪裏話,王爺讓小子來,那是給小子臉,我謹記在心的!」

  威南王擺擺手「你言重了,這天下,說到底其實還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畢竟我們都老了,這一代你算是翹楚了,佼佼者,在聖城,很多年青人可都是拿你當榜樣呢!」

  余宇笑而不語!

  「你和牧天都是年青人,年青人偶爾鬧些誤會,是難免的,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我明白。不過,不要因爲一些小矛盾而影響了彼此的和氣,畢竟你和牧天是同學,和他父親還同朝爲官,以後相處的日子還很長,和睦相處最重要,你說呢,餘統領?」威南王看著余宇,笑吟吟的道。

  余宇正襟危坐,品味著威南王的話,心想今天這個面子給要給,不給也一定要給了。畢竟那麼大的威南王都開口了,自己如果再不順坡下,就是真的不知好歹了。

  余宇略一沉吟道「王爺言之有理,小子初來乍到,沒見過世面,做了不少荒唐事,給自己惹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還要王爺操心,真是讓小子惶恐不已。今天既然都已經說了,小子哪有不聽的道理?」

  說著,余宇看向了石牧天,臉上帶著很認真的笑容道「石牧天,今天王爺說話了,我也不好真的再和你動手。但我非常不介意告訴你,我的確有想法在比試的時候……殺了你!」

  石牧天一聽,立時就是一哆嗦,他知道這是余宇的心裏話,但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講出來,他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從心底涌了上來,他那像豬肝一樣的臉此時比豬肝更難看,石鐵雲臉色鐵青坐在旁邊,顯然也是尷尬至極。

  但兩父子此時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大話不能講,本來已經說好了的,如果他們先挑起事端,威南王就不再理會了。

  威南王和清遠將軍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繼續聽余宇說。

  余宇敲了敲桌子道「所以呢,你算是欠了威南王一條命。因爲如果不是威南王開口,你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余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石牧天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被人像今天這樣當衆侮辱,就算是威南王有言在先,此時他也承受不了余宇的那些話了。

  威南王和清遠將軍見石牧天動怒站了起來,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余宇斜著眼看著石牧天「即便我今天放過你,這次放過你,但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啊。所以如果你以後不放聰明點,老老實實做人,保不準我什麼時候會發瘋,到你家找你!」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石鐵雲也站了起來,他大聲道「余宇,你敢!」

  余宇並未理會,而是站起身來到旁邊一個衛士的近前,轉過臉對威南王道「王爺,小子想要冒犯一二,還請王爺批准!」

  威南王點點頭,付凌華和李馨蕊都直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余宇來到那衛士近前,伸手抽出他腰間的長刀,來到桌子近前,走向石牧天,石牧天往後一退「余宇,你要幹什麼?」

  威南王和清遠將軍看的明白,自然知道余宇不會真的在這裏動手,但他們同樣也不知道余宇到底要做什麼。

  余宇拿著那長一米二的明晃晃的鋼刀,衝石牧天嘿嘿一笑,真氣灌注其內,衆人只見一股淡黃色的豔霞瞬間從余宇的手上傳遍了整個刀身,那刀光一閃,打了一道黃色的亮光,刀,毫髮無傷。

  石牧天剛纔還驚愕不已,但見拿刀並沒有一樣,一抹嘲笑從嘴角浮現了出來。

  威南王和清遠將軍卻幾乎同時說道「武聖人!」

  石牧天一愣,看著余宇,不明白兩人到底在說什麼武聖境界,但很快,余宇手上的那把刀從刀尖開始像是粉碎了的冰塊一般,悉悉索索的猶如粉塵一樣落了下來。

  剛纔還是一把明晃晃的上好鋼刀,下一刻余宇手上就只剩下一柄刀把了。那刀身都化作了碎屑,顆顆粒粒的散了一地。最讓石牧天驚駭的是,那刀身竟然化作的都是猶如沙粒般大小的鋼砂,像是落了一地的豆腐渣!

  石牧天的汗順著臉往下淌「余宇,你,你竟然是武聖人,你竟然是武聖人!」他呆滯而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面如死灰。

  「我殺你,只需要一招!」

  扔掉刀把,余宇重新坐會座位上,看了一眼旁邊的石牧天「石牧天,其實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將你放在眼裏,更沒有將你當成我的敵人,但你卻三番五次的和我作對,我一再忍讓,你卻不知好歹。

  現在你看見了,你在我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擁有的勢力,你都不行,所以,我勸你以後最好放聰明點,再來惹我,這把刀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余宇不再理會他,端起茶杯,自顧自喝茶了!

  「王爺,我們告辭了!」石鐵雲衝威南王一拱手,威南王點點頭,石鐵雲拉起石牧天的手往外就走。

  「石鐵雲」余宇轉過身,石鐵雲身子一僵,面對余宇道「餘統領,你還有什麼指教?」

  「指教沒有。聽說你想殺我那個手下叫陸斌的?我現在鄭重警告你,我的人,你最好不要碰,否則蓋良弼就是你的例子!今天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你最好也和你兒子一樣,放聰明點。記住,我余宇不是好惹的!」

  「好,余宇,我記住你了!」石鐵雲強壓著心頭的憋屈和沖天的怒火,帶著石牧天離開了威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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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槍神肖雪樓

  「你何苦還去奚落石鐵雲呢?」看著石鐵雲,石牧天兩父子走遠,付凌華回過臉,皺皺眉頭,有些憤憤的看著余宇道「余宇,你爲什麼不給自己找點麻煩好像就很不開心的樣子?」

  清遠將軍一樂「餘統領這麼做顯然有他的道理,凌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懂得什麼!」付凌華看著一臉笑容,沒事人一樣的余宇,撇撇嘴道「爹,您不瞭解這傢伙,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什麼人都敢得罪,什麼人都敢殺,從來不顧及後果的,我看他啊,就是那種先做了再想的人!」

  李馨蕊本來還顯得有些僵硬的臉被付凌華這麼一說倒是逗的見了笑模樣,她伸出纖細而白淨的小手,端過茶壺給余宇慢慢的倒了一杯茶,復又端莊坐下,理理鬢邊的烏絲道「餘公子的智慧,想必不是我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女子能及得上的。單說他那大門上奇怪的福字就讓人覺得神祕。」

  「神祕啥,就是幾張紅紙,幾個字,圖個喜慶!」余宇一口將茶杯裏的茶水喝光,自己又站起身拿了茶壺往自己杯子裏續了水「你要是喜歡,我明年也給你寫一些?」

  威南王樂呵呵的看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余宇,放下茶杯道「聽說餘統領過年才十六歲吧?」

  余宇道「回王爺,不錯,小子過年才十六,其實還不滿十六,因爲的生日要過幾個月纔到!」

  「你不用那麼拘禮!」威南王大有深意的和清遠將軍對視一眼,付凌華沒好氣道「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自來熟到你這個地步,還真是夠可以的了!」

  「哎,我說付姑娘,你可別這麼說,明天我可是準備到你府上的,上次聽說你哥哥受傷很重,你那天又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怎麼都應該去拜訪一下清遠將軍,看看你哥哥,順便向你致謝的,但你這麼一說,我可是不敢去了!」

  「爲什麼?」付凌華一愣。

  「因爲我害怕守規矩啊!」余宇哈哈一笑,付凌華氣的一翻白眼「愛去不去!」

  「餘統領,十六歲的武聖人,在我焱國可不是小事,就我所知,近五百年來,你可是第二個!」威南王道。

  「第二個?」余宇對這個數字倒是來了興趣「那第一個是?」

  「赤龍將軍!」清遠將軍付重道。

  「哦」余宇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即一笑「赤龍將軍哪是我這個鄉下小子能比的,不過能跟在赤龍將軍之後,我也算是榮幸之至了!」

  「這可不是一定是某人的心裏話!」付凌華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赤龍將軍當時達到武聖人境界的時候就已經是焱武榜上的高手了,如今焱武榜比試沒有開始,你的名次現在還不好說。到今年焱武榜比試的時候,不知道餘統領是不是有興趣參加?」威南王道。

  「沒有!」余宇很乾脆的說道「我對這個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因爲我總是不明白,爲什麼非要弄個這榜,那個榜的出來幹什麼?難道焱武榜上的第一,就真的是天下第一了嗎……哦,對了現在是焱武榜上的第一是誰啊?」

  「切」付凌華立刻給了余宇一個鄙視的目光。威南王和付重一笑,付重道「餘統領那麼聰明,難道還猜不到嗎?」

  「赤龍!」

  「不錯,就是柱國大將軍!」付重點點頭看著余宇道。

  「那還是十年前的事了,其實比試的具體情況,我們都不知道!」付重道。

  「難道比試不是公開的?」余宇有些納悶了。付凌華和李馨蕊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兩人也都看著付重,一臉好奇。

  「是的,你可知道當時和赤龍將軍對戰的是誰嗎?」付重問道。

  「誰?」

  「槍神,肖雪樓!」付重道。

  「肖雪樓?」余宇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怎麼,你知道這個人?」付重見余宇的反應,他也是一愣。

  余宇點點頭「我曾經聽人提起過,不過也只是知道這個名字而已!」

  「哦」付重點點頭「這個人,別說是你,就是我們,對他的瞭解也極少。當時王爺不在聖城,更是知之不多!」

  「還請大將軍賜教!」余宇鄭重道「他也是用搶的人!」

  付重笑笑「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迷,一陣風,他的到來完全沒有任何徵兆。你也知道,聖城是焱國的聖地,不管是文,還是武,這裏都是人才最爲集中的地方。所以武道高手很多,修士我不清楚,但武道高手,就武聖人而言,就非常多。

  因爲高手多,所以大家就都不敢太過張揚。但這個肖雪樓不一樣。他是個非常張揚的人。這一點和侯爺你可是非常相像。」

  余宇乾笑一聲,沒說什麼。

  「當時他來到聖城,其實沒有人注意。但很快他就幹了一件轟動聖城的事」付重接著說道「哦,對了,侯爺好像也幹過類似的事,說起來很奇怪,你們兩個的相像點似乎挺多的!」說到這兒,付重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有些疑惑的看著余宇。

  「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啊?」付凌華聽到一半,忽然付重打量起余宇了,她有些著急了。

  付重一笑「好好好,我快些說。肖雪樓來到聖城之後不久,就在望江樓殺了一個焱武榜上排名非常靠前的武道高手!那是個成名許久的人物,沒想到聽說在肖雪樓手下只一招,就被他打成了廢人,全身筋骨都被廢了!」

  「一招?」余宇咂舌,李馨蕊看了看余宇「好像餘公子來到聖城之後也幹過類似的事情,地方也是望江樓吧?」

  付重道「是啊,所以我說你和那個肖雪樓倒是很相像嘛!」

  「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打起來嗎?」付重看著余宇,神祕一笑。余宇一頭霧水「不知道,爲什麼事?」

  「爭風吃醋。我不知道你當時是不是真因爲爭風吃醋和司徒南動手,但聽說這個肖雪樓的確是因爲這個,而這個女人,就是今天望江樓的管家,寧月!」付重道。

  「什麼?」余宇再淡定也淡定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吃驚的望著付重。付重一愣「侯爺,你這是?」

  付凌華,李馨蕊二人沒見過寧月,自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一個號稱槍神的人看上,但看余宇的舉動,兩人也是一愣,付凌華冷著臉問道「某人那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你也看上哪個寧月了?」

  「凌華,你瞎說什麼?」付重斥責道「那寧月現在恐怕已經有四十幾歲了,就是當時她也已經三十多歲了,雖然還是望江樓的頭牌!」

  余宇明白爲什麼付重會給自己一個神祕的微笑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個付重當時也應該是光顧過寧月的人之一。

  「實不相瞞」余宇重新坐下道「我來聖城之後,寧月大人對我多有照拂,所以我對寧月大人十分尊敬!」

  「哦,那就難怪了!」付重道「這個肖雪樓在望江樓將那人打殺後,引來那人背後整個門派的追殺。但結果卻是這個門派被肖雪樓一夜之間給滅了門!」

  「厲害!」余宇讚歎道。

  付重一笑「事後很長一段時間肖雪樓就沒有了動靜,從那以後寧月也不在望江樓了,很多人都猜測,肖雪樓是不是帶著寧月離開了聖城。但就在人們快把這個人忘記了的時候,他再一次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而這次他做的事更是讓大家跌破眼球。」

  「他做了什麼?」幾乎同時,付凌華和余宇同時問道。

  「他去了李家,挑戰李家的武道高手。因爲他不是修士!」付重道。余宇心想這就對了,現在就能和去年李福說的話對上了。

  「這肖雪樓果然厲害,他選擇的地方在聖城最大的那個廣場,也就是紫武廣場。你們都知道,這紫武廣場得名於紫武對站臺,也就是那個大型的室內對戰樓。他每次找李家的人,都是紫武廣場的對戰樓裏,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很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對戰。這樣以來他被人下黑手的可能性就少了很多。

  他每隔幾天就會找李家的一個高手比試。而每次都是他勝出。然後就是白家,姬家,還有神祕的飛鳳山莊,還有其他所有聖城的武道門派,但卻沒有學府。不過飛鳳山莊好像一直沒有人應戰。他用了半年時間,打敗了聖城除了赤龍將軍外的所有高手。因爲他達到了那個幾乎不可能達到的高峯!」

  「他到武帝境界了?」余宇吃驚道。

  「不錯」付重面現鄭重道「但這個人的功法非常神祕,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境界和對手進行對戰。也就是說,他的對手如果是個武宗,那他也能將自己的真氣控制在武宗境界上!這一點讓人非常吃驚!」

  「哦」余宇點點頭,但其實他心此時像是萬馬奔騰一樣,洶涌澎湃。因爲他現在也可以控制自己的武道境界了。這一點在他達到武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但表面上,他掩飾的很好,在座的沒有人看出來。

  「整個比鬥過程,李家和白家損失慘重,半年下來,他們的有幾十個武聖人死在了肖雪樓的手裏,更多的人被他廢了。其實對兩家來講,最重要的是丟了顏面。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出動修行強者鎮壓。李家畢竟是傳承了幾千年的修行世家,還會要些顏面的。這個時候,李家和赤龍將軍結了姻親!」

  余宇明白了,不用多說,李家是想借赤龍的手殺死肖雪樓!

  「因爲傳言那時赤龍將軍也到了武帝境界。而且赤龍一生從無敗績。李家等勢力漸漸無人可派的時候,傳說肖雪樓去找了劍神!因爲他要挑戰劍神!」

  「挑戰劍神?」余宇眉毛一皺「這不等於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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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擅闖禁衛軍大營

  武帝到底有多厲害,多麼強勢,余宇不知道,只是聽別人說起過,那是一個幾乎可以達到萬人敵的境界。

  萬人敵是什麼概念,余宇不能理解!

  但劍神是成名百年的大修士,即便肖雪樓到了武帝境界,應該也不是劍神的對手,不然修士就不會那麼高高在上了。

  這是天生的不公平,沒有道理可言!

  付重聽了余宇的話,也是點頭「是的,我們當時聽說了這個消息後,都覺得這肖雪樓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狂妄自大到了沒邊。他可能是因爲一直以來的勝利衝昏了頭,所以纔會覺得能和劍神一戰!」

  「那他到底有沒有去,結果如何呢?」李馨蕊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就是威南王也聽的津津有味。

  付重搖搖頭「其實,關於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去劍神的事,應該是真的。因爲這是肖雪樓親口說的,但到底劍神是不是答應和他比試了,比試的結果如何,沒人知道。只是從後來槍神肖雪樓的言行中猜測,結果……應該是他比較滿意的」

  「這叫什麼結果?」余宇幾個年青人都楞了。

  「因爲他始終都沒有透露和劍神的一戰是輸還是贏。但他自己對這件事情持有的態度似乎是很積極正面的,一點沒有因爲和劍神的一戰而變的消沉起來。因爲我們都知道,對於他那樣一個驕傲的人來講,如果輸的很慘,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話,肯定會備受打擊。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付重道。

  「這個肖雪樓還真是個謎一樣的人!」威南王眯著眼說道。

  「是啊」付重喝了口水接著道「也就是從那以後,人們就開始叫他槍神肖雪樓。和劍神比試過之後,槍神肖雪樓又隱匿了一段時間。

  說起來很奇怪,這槍神不但武道修爲了得,而且還是個美男子,長的非常英氣逼人,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帥氣的。但這樣一個人,卻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而且還帶著她走了。這在聖城也也傳爲了一段佳話。又是在人們幾乎將他忘記的時候出現在了聖城,這一次他挑戰的對象便是不敗神話,赤龍!」

  所有人都靜靜聽著付重的講述。

  「他的挑戰書貼在了城牆上,幾乎所有聖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赤龍將軍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他應戰了。我記得那時是秋天,天還不算太冷。但當人們想一睹兩大武帝對決的時候,消息傳出來卻打破了人們的願望。

  因爲兩個武帝比試,波及範圍太廣,兩人考慮可能會牽連無辜的人,因此將比試地點選在了聖城一百多裏的大山裏。比試開始是早上,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兩個人就出現在了人們面前,幾乎所有聖城武道高手,包括不少修士都去了。普通百姓就很少了,因爲擔心被波及。

  大戰一開始就是驚天動地的對決,因爲當時我也去了。從一開始兩人似乎就用上了全力,我記得大戰開始不久,一座山峯就被兩人打矮了一半。場面震撼人心,那時我第一次見到兩個武帝出手,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對武道修爲開始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以前我認爲將軍只要帶好兵就可以了,個人武道修爲其實不重要,但看了赤龍將軍的出手後我才發現,他之所以也能在戰場上百戰百勝,恐怕也得益於他的武道修爲。

  大戰持續了很長時間,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高手比拼瞬息分高下。一天一夜,兩人整整打了一天一夜,戰鬥才結束。方圓幾十裏的山頭,基本上都快被兩人打成了平地」

  「結果呢,結果誰贏了?」付凌華趕緊問道。

  付重看了一眼付凌華道「赤龍將軍從戰場山下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以後焱國就只有一個武帝了!」

  「肖雪樓被他殺了?」余宇聽的入神,忽然聽了這句話,眉頭一皺「看樣子,兩個人的境界應該不分高下,最後即便分出了勝負,也很難殺死對方吧,赤龍怎麼可能殺了肖雪樓?這個結果讓人有些不能接受!」

  付重搖搖頭「這就沒人知道了。其實你這個疑問很多人也都有,尤其是一些武道高手,他們也認爲從當時的比鬥情況看,任何一方輸都是有可能的,但如果說殺死對方,似乎很難。但赤龍就那麼說了,而且這些年過去了,肖雪樓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槍神坑可能真的死了。聽傳聞說,槍神非常喜歡寧月,兩人感情極好,他也不在乎寧月的出身。所以如果他沒死,爲什麼不來找寧月,還將她扔在望江樓受苦?」

  「對了,世伯,剛纔聽您說,槍神從來沒有挑戰過學府的人,這到底是爲什麼?按道理講,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不應該啊?他可能也尊敬學府,但尊敬不代表不去挑戰學府的人!」李馨蕊想了想問道。

  「問的好」付重道「這一點也是當時人們議論最多的。他爲什麼不去挑戰學府?要知道無論是文,還是武,或者是修士,我焱國其實人才最集中的地方,是學府,如果動不了學府的地位,其他都等於白做!但他就是沒有去找學府,從來沒有去過。

  當時那些被肖雪樓挑戰過的人,甚至認爲肖雪樓就是學府的人。但學府卻出面否認了。他們明確表示,學府從來沒有一個叫肖雪樓的人。因爲學府的地位和它無上的影響力,所以學府出面澄清了之後,就沒有人再懷疑他是學府的人了。

  不過也有人有人猜測,肖雪樓之所以不去找學府,很可能是因爲他和學府有著某些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這才一直沒有向學府的人發出挑戰。」付重最後說道。

  「侯爺,有一個叫秦明的人找您!」幾人正在說話,王府一個侍衛來到桌前,對余宇說道。余宇一聽是秦明,就知道可能是禁衛軍的事,他趕緊起身道「王爺,大將軍,禁衛軍可能有些事要處理,我不能多呆了,以後有時間我再來王府聆聽王爺教誨!」

  威南王一笑「餘統領客氣了,公務要緊,你去忙吧!」余宇施禮離開,剛來到大門外,秦明正焦急的站在門口向裏張望,一見余宇出來了,他趕緊小步跑上前低聲道「統領,不好了,禁衛軍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余宇一邊走,一邊問,兩人騎上馬直奔禁衛軍大營。

  「我們年前殺了蓋良弼和一些副將,參將,都是遼川大營的人,那些死了的將軍的家人來禁衛軍大營鬧了,蓋良弼的兩個兒子都是男爵,身份特殊,聽說其中一個就要迎娶公主了!」路上秦明趕緊將情況向余宇彙報了一下。

  余宇一路聽,一路打馬往禁衛軍飛奔。來到大營的轅門前,余宇一愣問道「人呢?不是來了很多人嗎?」

  「都在裏面呢,有上百人!」秦明焦急的說道。

  「什麼?」余宇在馬上身子一震,臉色立時冷了下來。秦明在馬上一看,渾身一哆嗦,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兩人穿過轅門,來到大營的廣場上,這纔看到有大約七八十個人手持各種兵器,在和禁衛軍的人對峙。

  那些人一看余宇騎著馬趕了過來,紛紛涌向了余宇,嘴裏大喊著「就是他,就是這個余宇,剁了他,剁了他!」

  一幫子幾十人蜂擁而上!

  大帳的門忽然一開,從裏面也涌出了一二十人,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領。

  那廣場上的人急速涌向了余宇的坐騎,但余宇的馬是軍馬,他們那裏能追的上,余宇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揚鞭打馬,直奔大帳。那些人一看余宇要跑,在後面拿著武器就追。有不少人武道境界不錯,眼看著就要追上了。

  此時余宇也來到了大帳的門外,從大帳裏面出來的人,立刻將他圍住了。

  見余宇回來了,禁衛軍的人也都圍了上來。

  來的人都身穿便裝,看不出身份。一個身穿藍色長衫,手提寶劍的年青人一見余宇來到了門前,他抽出寶劍直奔余宇,開口大喊「余宇,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公然擊殺我父親,今天本駙馬就要了你的命!」

  說著這個看上去是十分帥氣英俊的小夥子就要對余宇動手!

  余宇回過頭看著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趙元光也出來了,一看有人要對大統領動手,趕緊衝了上去,護住余宇,他站到了余宇的身前大聲說道「蓋駙馬,不可造次!」

  秦明已經過來了,余宇的幾十個親衛軍立刻抽出了手裏的長刀,將余宇圍在中間保護了起來,那個駙馬一看,提著劍邁步向前走,逼視余宇,其他人也都跟著他,一個看上去和這個駙馬長相相似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也抽出了手裏的長劍。

  近一百人和余宇的親衛軍對峙了起來!

  「余宇,你有膽子就給我滾出來,我一劍劈了你!」那駙馬兩個眼珠子都紅了,可能就是蓋良弼的兒子,旁邊的那個也大吼著用劍指向了人羣中的余宇。

  身後的其他人都跟著吼了起來,大帳外一片混亂!

  「竟然來了武聖人!」余宇冷笑著看向對面那些人,他大吼一聲道「劉飛度!」

  劉飛度是虎衛營的直接長官,統領虎衛營六百高手,他此時也在人羣的旁邊,其實虎衛營的人都在,廣場上差不多彙集了禁衛軍近一半的軍力。

  一聽叫道自己的名字,劉飛度打了個冷戰,連忙從人羣中出來道「統領,劉飛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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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修士

  「好,劉飛度聽令,現在我命你將闖入我禁衛軍大營的所有人不明人等包圍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余宇大聲喝道。

  劉飛度一聽頭皮就是一麻,他知道壞了,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余宇這是找上自己了。

  但現在禁衛軍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統領和以前的那個統領可不是一個人,這個統領瞪眼就要殺人,他的命令如果不聽,他就真的會砍自己的頭。

  劉飛度稍一愣神,趕忙轉身一揮手道「虎衛營聽令,將來人圍住,一個不許漏過,如果漏過一個,惟你們是問!」

  虎衛營一共六百人,這些人一聽,嘩啦一下子上來將鬧事的人圍了起來。那姓蓋的駙馬還有其他人都是一愣,但很快這些人就都反應過來了,姓蓋的駙馬,也就是蓋良弼的兒子衝余宇一聲冷笑「余宇,你嚇唬我嗎,你以爲我會怕你虎衛營?」

  「所有弓弩手聽令,給我將這些人圍住,稍有異動者,殺!」余宇再次下達了命令!

  在場的很多人都有過跟隨余宇外出殺山賊的經驗,兩個月的鍛鍊,他們早已經脫胎換骨,看見余宇,就等於有了主心骨。那些弓弩手一聽,頓時涌上來近千人,一個個寒光閃閃的箭頭對準了包圍圈裏的人。

  虎衛營的人,和弓弩手的人站成了一個很大的圈,裏面站著近一百個來鬧事的人。裏面有兩個中年人冷冷的看著余宇,一言不發。余宇也不理會,低頭對身邊的秦明低語了幾句,秦明點點頭,立刻轉身離開了。

  余宇分開那些親衛軍,來到人前,看著包圍圈裏的人,回頭看向趙元光大聲道「趙元光,今天值班的是誰?」

  不等趙元光發話,有一箇中年男子小跑著來到了余宇近前大聲道「回統領,今天是末將值班!」

  余宇一看認識,副將樑文豪「樑文豪,沒有我的手令,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你能告訴我嗎?」

  樑文豪打個激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末將該死,駙馬來到之後非要硬闖,末將,末將……」樑文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余宇,你不用擺這個陣仗,是我闖進來的,你能怎麼樣?」蓋良弼的兒子看著余宇冷笑著說道,其他人雖然被圍在包圍圈內,但明顯有這個駙馬在,他們並不擔心。

  「好,既然是你值班,人也是你放進來的,那就別怪我了!」余宇看著跪在地上的樑文豪,冷冷說道。

  禁衛軍大營像任何一座大營一樣,沒有最高長官的命令,外人是絕對不能入內的,禁衛軍的要求更嚴。如果隨便是誰都能進來,那近衛軍大營豈不成了菜市場。

  樑文豪一聽,頓時臉如土灰,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冷汗順著額頭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統領,饒命,饒命啊,統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樑文豪大聲求饒道。

  「晚了」余宇冰冷的聲音響起,樑文豪身子一晃,差點摔倒,余宇大聲道「行刑隊,砍了他!」

  任何一隻軍隊都有自己的行刑隊,這些人一聽立刻上來拉住了樑文豪,就要動手,趙元光一看「統領,今天情有可原……」

  話還沒有說完,余宇大聲道「趙元光,你可知罪?」

  趙元光一聽,腿一軟,也單腿跪了下來「末將知罪,請統領責罰!」

  「好,趙元光,我知道你是從皇城趕回來的,回來晚了,但你回來之後這些闖入我大營的外人竟然還大搖大擺的站在這裏,你這個副統領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你還給別人求情?你先管好自己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記上五十軍棍,起來吧!」

  趙元光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起來,擦擦額頭的冷汗,心想自己這算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你們還等什麼」余宇看著那行刑隊的人道「就地正法!」

  樑文豪身子一軟,差點昏死過去。

  行刑隊大刀舉起,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出去多遠!鮮血像是泉水一樣順著樑文豪光禿禿的脖子上往外噴涌。

  一刀,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蓋良弼的兩個兒子,那個駙馬也是一愣,臉色不由得難看了起來,剛纔還囂張不可一世的他們,已經有人開始往人羣裏躲了。

  「不要怕他,他敢殺自己的手下,難道還敢對我們動手不成?」

  「對,不要怕他,我們有駙馬在」

  「是,我們有駙馬」

  雖然聲音很高,但怎麼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了,明顯的色厲內荏。

  余宇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身邊的趙元光低語了幾句,趙元光點頭離開了,余宇看著人包圍圈中的那些人,大聲問道「劉飛度,擅入禁衛軍大營,以焱律,該如何處置?」

  此刻的劉飛度正在慶幸自己剛纔沒有猶豫,聽見余宇的問話,他大聲說道「擅入禁衛軍大營者,形同謀反,殺無赦!」

  「好」余宇點點頭,轉向裏面的那些人「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你敢?」那個自稱駙馬的人大聲喝道「我是新定的駙馬,余宇,你知道你這樣對我是什麼罪過嗎?你是要被滅門的!」

  除了那個駙馬,已經沒有人再出聲,只是幾個中年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

  「武聖人都光臨我的禁衛軍,你們背景夠深的啊,但難道你們認爲武聖人就能從我禁衛軍大營逃走?禁衛軍大營就可以任意來去?」余宇站在外面,冷冷的看著那些人道。

  「哼」一箇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道「余宇,你不用故作高深,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們前來並不是沒有準備的,你以爲我們會那麼蠢嗎?此地離皇城很近,我們一旦出事,宮裏立刻就會有人知道,到時我看你怎麼辦?哼哼」

  那人輕蔑的看了一眼余宇,不再理他!

  虎衛營和那些弓弩手們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尼瑪,宮裏有人知道,這事鬧大了!

  「你們怕了?」余宇在外面皺著眉頭看著虎衛營和那些弓弩手。這些人一聽,立刻搖頭,余宇點點頭「行刑隊,又不聽軍令者,立斬不饒!」

  行刑隊一聽,立刻抱著大刀來到了余宇的身後,幾十個彪形大漢抱著明晃晃的巨型大砍刀,讓人不寒而慄。

  余宇冷笑著看向那些人道「好,既然你們有準備,我還真的很好奇,你們的準備到底是什麼?不是宮裏嗎?好,我等著!」

  說完,余宇手往身後一背,戲謔的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廣場上鼓聲大作!

  咚咚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劇烈。那些圍著來人的弓弩手和虎衛營一聽,立刻散了開來。

  不但是他們,余宇,還有親衛軍,行刑隊,其他所有人都散了開來。

  鼓聲就是軍令,這個鼓聲的意思是有敵來襲,各守崗位。

  那些人一看人圍著他們的虎衛營,弓弩手都退了開,臉上立刻輕鬆了很多,正當他們準備大笑,將余宇諷刺一番的時候,這些人驚恐地發現,禁衛軍的轅門吱呀呀的傳來了關門的聲音,緊跟著很多是士兵登上了院牆的牆頭。

  與此同時,他們的四周有人推著超大號的像是馬車一樣的東西走了過來,在他們約有五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那車子一停下來,前面的擋板放下,這些人才看清楚,每個車子上都是一架巨型的弩箭,每一個弩箭的後面是十名士兵,那弩箭的箭頭是三角的,帶著森森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一共十架巨型弓弩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鼓聲再變,原本退去的虎衛營沒有再來,但是身上背著箭袋,手裏拿著弓箭的更多的弓弩手則像是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以他們爲中心,近衛軍幾乎所有的弓弩手都出來了,一共三千名弓弩手,每人背著五十隻羽箭將他們團團圍困。

  這還不算,弓弩手剛上來集結完畢,更多的身穿黑色軍服的近衛軍手提長刀撲了過來,他們站在了弓弩手的身後,足有一萬人左右。

  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就此形成,最裏面是重型弩箭,外面是弓弩手,最外面是普通禁衛軍。被圍著的人這下的真的變了臉色,這次連幾個一直很冷靜的中年人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下面的人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余宇提著長槍走上了廣場前方的看臺,站在上滿大聲說說道「本統領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被我禁衛軍亂箭射死,一個是被我禁衛軍行刑隊砍頭,兩個你們自己選吧!」

  「哼哼,可笑」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迴盪在禁衛軍廣場的上空,所有人都聽清清楚楚,都不由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聲音太冷漠了,冷的像是從地獄傳來一樣。

  在衆人不知所以的時候,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人緩緩騰空而起,就那麼虛空而立,站在了廣場的上空,和看臺上的余宇對視。

  「修士,是大修士,是能飛的大修士!」

  下面,那些禁衛軍大驚失色!

  「哈哈,余宇,我看你還怎麼狂,還怎麼讓我們選?」剛纔那個駙馬不由得大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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