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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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永遠的大洋芋,17K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重生

【內容簡介】:

  他是一個傳奇,一個天才,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格萊美獎,奧斯卡獎,奧運冠軍,英美文學獎,和其他眾多獎項。他還建立了一個龐大無比的企業帝國,他是全球最富有的人。他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是受到全球追捧的超級明星,他運用財富、智慧、愛心和責任改變了家鄉的面貌,也扭轉了很多人的人生命運,他的權勢堪比美國總統。。。

  這一切,都源自於2011年的一場車禍,這場車禍將本是平平無奇的他送回了1986年自己六歲的時候,千載難逢的重生機會,使得他不但完整保留了所有的記憶,還練就了一身不凡的功夫,他就是陳康傑,因為他的重生,注定了這個世界將改天換地。
  
【其他作品】:《重生之巨變》、《重生之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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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8 15:04
第一章 車禍

  第一章車禍

  「請問,還有今天到鵬城的車票嗎」

  「這裡沒有,到鵬城要到總站去坐車,今天到鵬城的車上午都發走了」

  「好,謝謝你」

  陳康傑陰著臉,皺著眉頭,腳步沉重地走出了德英市城西汽車站的售票廳,手裡拖著一個旅行箱,裡面放著一些換洗的衣服,眼神有些迷茫暗淡,臉色發黃,一看就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他走出城西車站,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今天天氣其實很明媚,陽光落到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南方的冬天裡最近天氣都很好,不過陳康傑還是感覺有點發抖,這和他這兩天心情有關係。

  這裡是德英市,是一個城區人口只有十萬人的縣級市,隸屬於粵東省清遠市,距離省城羊城有200公里,屬於粵北地區,在粵東省來說是比較貧困的山區,普遍說客家話。

  2011年臘月二十九到德英市女朋友家裡過年,本來他不願意來,因為和女朋友談了四年多的戀愛,她家也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都鬧得不愉快,好幾次都丟下他自己去打牌。

  今年過年陳康傑沒有回家過年,其實陳康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了,大學畢業後就到經濟特區鵬城打工,做了幾份工作,都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換掉,也創業了三次,都是因為一些黴運失敗了,所以一直沒有回黔州省老家過年,今年女朋友本來答應從德順來鵬城陪她一起過年的,幾個月沒見面了,他也一直期盼著。結果他臘月28接到了她的電話,告訴陳康傑她已經自己回家了,叫陳康傑去她家過年。聽到這句話,陳康傑又有一種被去欺騙的感覺,李婷燕每次對他的諾言幾乎都全部失效。

  陳康傑很氣憤,不過也麻木了,這樣的境況從他們相處開始,遇到了不下幾十次,每次都搞得陳康傑精神恍惚,一直都在懷疑李婷燕是否愛他,為此也鬧過很多次分手,可是每次看到她幽怨的眼神,看到她那眼角的淚水,聽到她說出「我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陳康傑又心軟了。

  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陳康傑心軟,主要的原因是陳康傑太愛她,李婷燕中學畢業後就到德順打工,他們是無意間網上認識的。五年前一天晚上陳康傑下班後一個人在家上網(陳康傑簡直就是個宅男,下班後都是回家上網,很少出去玩),突然一個QQ資訊彈出來,有一個女孩子加他為好友,陳康傑很平淡的性格,沒有拒絕就加上了。

  陳康傑進入這個好友的空間裡面去瀏覽一下,想看看是哪個MM加他好友,打開了她的相冊,有很多相片,陳康傑就慢慢一張張瀏覽,發現這個女孩子很典雅,綽約多姿,明眸皓齒,每張照片上都穿著打扮得時尚新潮,部分還有點酷酷的感覺,有些照片也能看到一些她的濃妝艷抹,不過還是折射出她的光華,雖然陳康傑不是很喜歡濃妝艷抹的女孩,不過作為都市裡的年輕女孩子,這些都正常不過。漸漸往後瀏覽陳康傑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她神態上的細微變化之處,相比起前面的照片更多的燦爛的容顏,後面多了一抹淡淡的憂鬱,能感覺到她的心裡有絲絲的哀思。

  當然,QQ用戶過億,時刻在網上的最少也有幾百萬,像這樣漂亮女孩子的照片陳康傑也看過不少,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照片還沒看完,一條資訊彈出來。

  「你好」

  陳康傑一看,正好就是這個美女發過來的,所以也回了一條「你好」

  就這樣他們就開始聊了起來,陳康傑本來就是一個很真誠坦率的人,再加上平和幽默的性格,女孩子也從開始的禮貌打個招呼漸漸話多了起來,從聊天當中,陳康傑瞭解到了這個女孩子是隨意點擊添加,也曉得了這個女孩子叫李婷燕,比陳康傑小四歲,因為剛和男朋友分手,所以才開始學會上網聊天的,陳康傑也敞開心扉說了自己失敗的感情經歷,第一天認識就聊了個通宵,下機的時候還約會了第二天繼續聊。

  後面的三四天,他們幾乎每晚都聊到很晚,隨著溝通的深入,陳康傑知道了他的更多情況,她本來很愛自己的男朋友,幾乎是言聽計從,為了不失去男朋友的愛,她付出了很多,不過最後還是因為總總原因分手了。

  聽到她的這些訴說,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和一滴滴滑落臉頰的淚水,陳康傑被深深的感動了,又如心被刀割了一樣的疼痛,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好好保護李婷燕。陳康傑一直想找一個坦誠的女朋友,找一個為了愛能夠而付出一顆完整的心的女孩子,那一刻陳康傑深深的愛上了李婷燕,暗暗在內心發誓要一輩子愛護她,疼她,包容她,給她另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

  所以一個禮拜後陳康傑提出和她見面,不過被拒絕了,她說她還沒準備好,陳康傑理解她的想法,一個剛和深愛的男朋友分手沒多久的女孩子,確實很難一下子去接受一個新的男人的感情。聽到拒絕的答案,陳康傑的心好似跌到了谷底,不過陳康傑還是沒有放棄,他覺得這一生都不應該放棄這個女孩子,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的認同和接受,因為陳康傑想保護她,不想她再受到其他男人的傷害。

  再後來的兩三天,陳康傑還是一下班就趕緊跑回家坐到電腦前等著她的如約到來,那時候李婷燕在一家商場的珠寶店上班(之前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沒有上班,那個人好像有一家小廠,經濟條件還是蠻不錯的),下班後也趕到樓上的網吧和陳康傑網聊,陳康傑每天都提出去德順看望她,前兩天她還是拒絕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他們認識的第八天,李婷燕終於答應和他見面,高興得陳康傑一整晚都沒睡好。

  就這樣,他們長達五年的愛情開始了。

  陳康傑走出城西車站後,打了一個摩的,去了德英市汽車總站,也許因為春節還沒過完,生意好,司機把摩托車騎得風馳電掣,此刻,陳康傑沒有心思害怕,更不可能去提醒司機注意安全,此刻的他,心若死灰,淚水從眼眶滾滾而落,還沒掉下就被風吹散到空中

  前天年初二陳康傑和李婷燕到鄉下去拜年,李燕婷家以前也是在鄉下,是三個哥哥到城裡來打工之後才搬到城裡的,不過在鄉下還有兩個叔叔,他們家在鄉下的三間土房子也給了小叔家住,二叔家在小叔家隔壁新修了一間大的磚瓦房。

  結果昨天一早起來匆匆扒了一口飯又精心打扮後就和堂妹阿玲(小叔的女兒)堂姐阿雨(二叔的女兒)去參加同學會。

  前天晚上就有一個男同學到小叔家來和他們聊到很晚,這個男同學的到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怪,感覺她的心思都到這個男人身上,雖然和陳康傑坐挨著,不過幾乎話語和眼神都沒有在陳康傑身上。

  可能也覺得丟下陳康傑一個人在親戚家不好,所以拉著陳康傑的手說:「要不你跟我一塊去吧」

  陳康傑性格本來就比較隨和,也是很通情達理的人,在加上昨晚知道他們同學幾年沒見了,所以也想給她一點空間去和老同學敘敘舊,所以就說:

  「你去吧,我不去了,聊得開心點,早點回來」

  「你真的不去啊?」

  「你們同學聚會,我去了也插不上嘴,你早點回來就行了」

  「那你一會和他們玩,我去坐坐,一兩個小時就回來」,李婷燕說的他們就是堂哥堂弟。

  說完就歡歡喜喜的和堂姐堂妹坐上堂弟阿兵的摩托車出去了,這次聚會的地點是在隔壁村,走路要四十多分鐘,就是在前天晚上來和她們聊天的那個男同學家裡。

  「你不回來吃飯了嗎」

  天黑了吃晚飯的時候,陳康傑蹙著眉頭給李婷燕打了個電話,這時候李她出去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

  「我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吃飯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聽到李婷燕那樣說,陳康傑很不高興的問道,本來說去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結果六七個小時還沒回來,晚飯都不回小叔家吃,換成誰都不會高興,而且聽口氣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我要晚點才能回來,你自己先和他們吃飯了,吃飯後可以早點休息」

  這時候陳康傑也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很多人的談笑聲和汽車的聲音。更覺奇怪。

  「你們現在是在車上嗎,去哪裡啊?回市裡去嗎?」

  接下來李婷燕的回答果然讓陳康傑憤怒了

  「我們現在坐車去市裡K歌」

  聽了這句話,陳康傑無語了,內心被深深的刺痛,這時候他突然有種頓悟,李婷燕根本不在乎他。

  陳康傑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後,請求阿兵用摩托車送他去鎮子上,自己打的士車回市裡,然後打算自己找個旅館住一夜後自己回鵬城。

  小叔一家一再挽留,不過還是拗不過陳康傑的堅決,正好遇到阿兵的哥哥阿卡還有堂哥阿信(二叔的兒子)也有事需要回市裡,所以就幾個人連夜騎兩輛摩托車回了市裡

  本來到了市裡陳康傑想自己下車去找旅館住,不過又覺得這樣很不合適,起碼李婷燕的哥哥們和媽媽都對他不錯,作為禮貌也應該打個招呼,再加上阿兵他們直接把摩托車直接騎到了李婷燕的大哥家,那怎麼也得進門去某個面

  進門後,只有她大哥大嫂和她媽媽在家。坐下來和大哥,阿兵他們閒聊了幾句抽了一支煙,陳康傑找了個藉口就自己出去了。

  走到街上,正打算找個旅館住下,她大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阿傑,你在哪裡啊」

  「大哥,我在街上逛逛」

  陳康傑平淡的答道。

  「我知道你受了點委屈,快回來吧,我打電話給阿燕了,她馬上就回來了」

  應該是阿兵和阿信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大哥,所以大哥以為陳康傑是生氣,所以「離家出走」。

  聽了大哥這樣的話語,心裡覺得暖暖的。她大哥是個很好的人,雖然聽說年輕的時候也在外面混過,不過結婚之後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轉變,性情穩重和氣,做事勤勤懇懇,接近一米八的壯實塊頭,不過說話的語氣總是平和,讓人感覺舒服。

  「好的,大哥,我逛逛就回來」

  掛了電話沒兩分鐘,她媽媽又打電話來了

  「阿鬆,阿燕回來了,你快回來吧」

  李婷燕的媽媽能聽懂普通話,不過只能說客家話,好在陳康傑去了德英市好幾次了,也經常聽到他們家人用客家話聊天,所以「熟能生巧」,陳康傑也漸漸能聽懂很多客家話了。每次去李婷燕家,她媽媽都對陳康傑很好,很好客,所以陳康傑一直在心裡很尊敬她媽媽。

  陳康傑有些感動的回答「阿姨,我一會就回來」

  陳康傑走到了大哥家門口,正遇到李婷燕匆匆趕回來,看到陳康傑,也沒打招呼就自己走回家去了,可能是生氣陳康傑自己從鄉下的小叔家執意要回市裡,也可能是生氣這一鬧使得家裡知道她丟下男朋友自己跑出去玩,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反正臉色看得出來她是很氣憤的

  進屋之後,只有大哥和阿兵、阿信在客廳喝茶聊天,沒看到李婷燕和她媽媽還有大嫂。

  陳康傑也只能禮貌性坐下來和大哥他們喝茶抽煙,不過話很少,大哥可能也是由於尷尬,沒有進一步問陳康傑事情的原委,一會他們三個就起身到大姑家去玩去了,只留下陳康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抽煙

  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覺口中澀澀的,一會聽到了樓上傳來了李婷燕和她媽媽、大嫂聊天的聲音,不過聽不清楚是在聊什麼。

  一個人靜靜的坐到十一點過,差不多抽了半包煙,整個客廳煙霧繚繞,她媽媽才下樓來叫陳康傑上樓去衝涼睡覺。

  那一夜陳康傑一夜無眠,上樓來了看到李婷燕拿毛巾去洗手間衝涼,擦肩而過招呼都沒有,衝涼回來後也沒看陳康傑一眼就自己上床睡覺了。

  無數的酸楚閃動在陳康傑的心頭,大年初三就搞出這樣的不愉快,感覺到了她家都得看她的臉色,沒有人關愛的失落無語言表,夜越深越寒冷。不過沈康傑毫無睡意,坐在窗前孤獨的抽著煙,感覺很多很多的苦悶無人訴說。很多思緒在腦海裡翻來覆去,最終決定了為使類似的事情不再一次次發生,還是和李婷燕分手,天亮後自己回鵬城吧。

  今天早晨起床後,陳康傑給李婷燕說自己回鵬城了,李婷燕也許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不過也僅僅委婉的做了挽留,李婷燕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是陳康傑太小氣了。

  其實不管是否做錯,李婷燕都是不會承認了,認識這麼多年,在陳康傑面前李婷燕從未覺得自己有做錯過什麼事,她是性格很倔強的人,這點陳康傑是熟知的

  在汽車總站陳康傑買到了中午兩點半回鵬城的班車票,在班車上,看著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樹向車後飛逝而去,陳康傑的眼睛又模糊了,雖然相戀五年都是間隔兩三個月才能見一面,不過每一次相處的幸福瞬間還是像放電影一樣不停在腦海中冒出來,在一起的時候李婷燕還是經常對陳康傑很好的,做飯,洗衣樣樣拿手,一同嬉戲一同漫步,目前為止陳康傑最貴的一套西服也是李婷燕情人節送的,當然每一次因為她的冷漠導致的爭吵也不斷在他眼前晃動,她只要在德順,基本上就屬於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人,經常會為了朋友拒絕和他見面,從未陪他一起過過生日(她和前男友分手後還撒謊跑到另一個城市去參加前男友的生日會)。。。

  陳康傑內心很矛盾,不過從他轉身離開李婷燕大哥家的時候,他已經做了選擇,長痛不如短痛,雖然一直深愛著她,以為有一天她會回到身邊永遠生活在一起,不過直到此刻的分手,她也沒有答應他無數次邀請一起到鵬城工作的請求。陳康傑心中感嘆,哎,不想那麼多了,她能出去一整天還丟下他一聲不響自己去K歌,應該是真的不愛自己的吧。

  正在他意亂神迷的時候,突然之間傳了了「嘣」的一聲巨響,接著就傳來連續的「滋滋滋」的急速剎車聲音,陳康傑的頭就重重的撞在前排的座椅後背上,一整車的人都緊張騷亂起來,刺耳的尖叫聲也傳到了陳康傑的耳朵裡。陳康傑頭才抬起來,想搖一搖使自己清醒一些,就看到一輛大貨車穿過高速公路中間的隔離帶,以飛快的速度向自己乘坐的班車撞過來,緊接著只聽見一聲更大的巨響,陳康傑就失去了知覺。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8 15:05
第二章重生了

  「老文,快起來上學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老文,你是不是又尿床了,怎麼一股尿騷味」

  兩聲小女孩的叫音傳到了陳康傑的耳朵裡,他覺得很奇怪,他是有一個外號叫老文,不過那只有家裡人和小時候的好朋友才會那麼叫的啊,出來工作以後就再沒人那麼叫過自己了啊,怎麼會那麼奇怪。

  陳康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短頭髮穿花襯衫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床前,嚇了一大跳,「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陳康傑驚叫道。

  「老文,你怎麼回事啊,不認識我了嗎?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陳康傑仔細一看,怎麼這個小女孩那麼面熟呢,再咋一看,表情變得驚恐萬分,自言自語了一句「這不是菊燕嗎?」這個女孩子就是陳康傑的六姐陳璟(小名菊燕)

  小女孩看到陳康傑這個呆呆的樣子,又盯了一眼陳康傑大大的眼睛,轉身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喊「媽媽,媽媽,老文發瘋了」

  一分鐘不到就聽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一個中年婦女和兩個女孩子走了進來,走到床邊還沒坐下,中年婦女手就伸到了陳康傑的額頭,又把陳康傑的頭搬起來看了看臉色。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臉色雖然有點不好,可是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嘛」

  「老文,你怎麼了,菊燕說你發瘋?」

  陳康傑這才看到這個中年婦女的樣子,有點皺皺的眉頭,一頭黒黑的短式女性卷髮,充滿慈愛的眼睛,穿一件八十年代的哢嘰布灰上衣。

  「媽媽」,陳康傑叫了起來,心裡更加充滿了疑惑,自己不是在班車上嗎?怎麼會看到了小時候的姐姐和年輕的媽媽,難道我死了嗎?這個人正是陳康傑的媽媽馬芳琴,這時才四十歲。

  馬芳琴後面的一個女孩子走上來拉著陳康傑的手小聲的問道:「老文,你怎麼了啊?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這時候陳康傑才看到後面的兩個女孩子,拉著陳康傑手這個年齡略大一點,看起來十三四歲,棱角分明,頭上紮一個黃色的發箍,很有一種柔美的氣質,居然是四姐陳梅(小名菊香)。後面還站立一個臉型圓溜瓷實的小女孩,約莫十一二歲,是五姐陳美(小名菊花),正笑笑的看著陳康傑,嘿嘿的說道「老文,是不是尿床了,怕挨罵,所以裝瘋啊?」

  陳康傑這時才真的聞到一股久違的尿騷味,拉開被子,往下一看,哇,褲子濕濕的,真的尿床了,暈死。再一看,陳康傑又愣住了,這是怎麼了,怎麼褲子那麼小啊,拉開褲子一瞧,差點哭了出來,這他媽的是怎麼了,怎麼JJ變那麼小了啊,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盯著媽媽和兩個姐姐看了一遍,又轉身掃視了一圈所在的房間

  這不是我小時候的小窩嗎,陳康傑滿腦子都是無限的不解,我怎麼在小時候自己的房間裡面啊?這都他媽的怎麼回事啊?

  馬芳琴發現陳康傑尿床了,本來想罵兩句,不過看到他這樣待呆傻傻的反常樣子,又把想罵的話吞回去了。

  陳康傑是家中的老麼,一般情況下,馬芳琴是不捨得罵的,一家人都比較寵愛,記憶中陳康傑就沒有被父母打過,相對來說三哥陳玉昶到是經常被爸爸打,記得他結婚後還因為毆打嫂子被爸爸罰跪著打過兩次。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馬芳琴憐愛的摸著陳康傑的頭問道

  想都沒想,陳康傑就條件發射般點了一下頭,其實此刻陳康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媽媽的問話,畢竟還沒搞清楚到底一切是什麼狀況。

  馬芳琴轉身對陳康傑的三個姐姐吩咐道:「你們趕緊去上學,別遲到了,菊花,你去上課的時候,去辦公室給老文他們班主任陳老師請個假,就說老文生病了,下午你爸爸會寫一張請假條去給她」

  兩個姐姐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馬芳琴掀開被子,把陳康傑抱起來,將他的褲子全部脫了下來後,抱到了隔壁四姐的床上,低頭看到陳康傑羞紅的面色,馬芳琴笑了笑離開了,後面就聽到了馬芳琴整理床鋪的聲音,應該是把他尿床的床單洗出去曬吧。

  陳康傑躺在四姐的床上,滿腦子疑惑重重,『明明自己是在德英市回鵬城的班車上被衝過來的一輛大貨車撞了,怎麼會出現在小時候的家裡呢,如果不是死了,那也應該是在醫院啊,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JJ也那麼小,看起來就五六歲嘛。一絲念頭閃過他的天靈,難道是重生了嗎?抬頭看到斜對面的墻上有一幅掛歷,趕緊翻身爬起來走過去一看,1986年,mygod,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1986年!』

  陳康傑又爬回床上去躲到被子裡面,心裡充滿了震驚和興奮,上輩子一無所有,活得一塌糊塗,有個女朋友還被搞得那麼狼狽,既然上天給了一次重生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抓住機會,不能再重蹈覆轍。

  前世姊妹幾人生活雖也還過得去,畢竟也不算特別寬裕舒適,母親辛勤幾十年也只是到兒女們大多都結婚後才輕鬆下來,爸爸在工作上也只是個小科長就截止了,一人的微薄工資養活一家七八口人,還是顯得比較拮據的,為了減輕負擔,85年之前母親和幾個姐姐都還在農場鄉下居住,順便操持一些農活,以便貼補家用。

  這一世,有了這樣一個千古難尋的機會,陳康傑在心裡發誓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溫馨祥和的家庭帶來美好的轉折

  心思一頓,他又想到了李婷燕,『她應該會知道我死了吧,我就這樣塵世離去,她會哭嗎?』

  想了一會,自己都覺得忍俊不已,想那麼多幹嘛啊,她現在也還是一個兩歲的光屁股小丫頭罷了,再說了,我的消失,也許對她來說還是好事呢,起碼它應該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而無需考慮我的一次次埋怨,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心裡漸漸清晰明亮了,既來之,則安之。

  陳康傑爬起來到自己的小屋翻了一條藍色小短褲胡亂穿上(相比起前世1米76穿的褲子,這條小長褲也真只能算小短褲),又走回四姐的房間,一陣自顧嘀咕,現在幹點什麼呢?爸爸陳啟剛上班去了,四姐,五姐,六姐也都去上學去了,三哥陳玉昶不是在睡大覺就一定是出去玩去了,大姐陳玉瓊經人介紹嫁給了家住四角田礦附近的許國華,不過陳啟剛把許國華招到了礦上做合同工,一家人住在礦井附近的筒子樓,二姐陳玉芬現在應該在家吧,從小二姐對我就很好,去找她聊聊去。

  陳康傑從四姐的房間出來,打算到隔壁的家去找二姐陳玉芬

  之所以說是隔壁的家,那是因為單位上分給陳家的只是一套三室一廳一廚的房子,在一樓,因為家中人多不夠住,也幸好是在一樓的最邊上,所以陳啟剛找人用磚頭在緊挨著外墻的一側搭出了兩個房間,一里一外的兩個通間,上面用石棉瓦覆蓋,陳康傑住最裡間,四姐菊香和六姐住外間。

  隔壁這套三室的正房陳啟剛馬芳琴用了一個房間,陳玉昶大了自己用一個房間(之前是和陳康傑一個房間的,以前的人都是比較偏向兒子的,所以初中畢業工作後,陳玉昶自己據了一個獨立房,剩下一個房間就是陳玉芬和陳美住)

  陳康傑進家後沒有看到二姐的身影,只有媽媽在廚房忙活,陳康傑就跑到廚房拉著馬芳琴的衣服問:「媽媽,二姐呢?」

  「你二姐在農場中學住校啊,現在怎麼會在家啊」

  馬芳琴沒有回頭答道,繼續操持著手裡的家務。

  陳康傑才想起來二姐今年在鄉下的農場中學復讀高三,放假才會回來。

  陳康傑信信然走回四姐的房間,在窗前的書桌上隨意翻了翻,拿起了四姐的一冊初一英語課本一頁頁看了起來,看了越往後看心理面疑竇越深。

  為什麼呢?因為陳康傑發現看了第一頁無需看第二頁就已經知道了第二頁的內容,一字不差,雖然這本初中英語和陳康傑前世的時候學的一摸一樣,可是令陳康傑驚異的是他記憶力不可能那麼好的,更何況過去了那麼多年,怎麼還能非常清晰的記得課本的精確內容呢?

  陳康傑放下英語課本嘗試性回憶一下高中課文,還重點關注了一下賈誼的《過秦論》。

  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窺周室,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併吞八荒之心。。。,居然能夠一字不差的默誦出來,這篇文章前世陳康傑雖然學過,也背誦過,可是過去了超過十年陳康傑是不可能還能背誦的啊

  對這樣的奇怪現象陳康傑也不得其解,看來是重生的時候,受到什麼物質的影響,使得自己的記憶力恐怖的強大,看過的東西都能精準記得。

  陳康傑暗暗竊喜,有了這樣強大的「作弊器」,還有什麼幹不成的呢。前世陳康傑就比較喜歡看書看報,除了八卦言情類少看以外,幾乎其他的都愛看,五六年級開始就經常翻看陳啟剛從單位辦公室帶回來的《半月談》,《黨的建設》等黨刊,上從初中後學校圖書館的《讀者》《參考消息》《環球時報》《世界畫報》等報刊更是幾乎一期不落。雖然喜歡看書,但是學習成績一直都不算好,從來沒拿過獎狀,小學的時候還基本算是差生的行列,初中之後才開始有所進步,最後考進了一所省內三流大學黔州財經學院。這次能重生,怎麼也要好好打一個翻身仗。

  越想心裡越樂,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馬芳琴可能聽到陳康傑的笑聲推門進來,看到陳康傑手舞足蹈的樣子

  征詢似的問道:「老文,你在幹什麼?」

  陳康傑紅著臉笑一迭聲答道:「沒事,沒事,就是剛才看二姐的書裡面有個笑話,嘿嘿」

  馬芳琴愣了一下,稍傾,就自己踱步而出,心裡也還納悶,『老文什麼時候喜歡看書了,平時都是睡懶覺不喜歡看書的啊,今天怎麼不睡懶覺而翻菊香的書看啊』,最後不知所以然的搖搖頭去繼續忙碌了。

  中午的時候廣播響了起來。

  陳康傑家所在地的地中礦是黔州省西部的六隻礦務局,地理上隸屬於六水盤市的六隻特區,1965年11月29日,三線建設時期,黔州省決定設立六隻、盤江、水山三個礦區人民委員會,接受煤炭部和黔州省人民委員會雙重領導。1970年12月2日,國務院、批準成立六水盤地區革命委員會,為地區一級政權機關,撤銷西南煤炭建設指揮部,原六隻、盤江、水山三個礦區分別與郎岱(六隻)、盤江、水山三個縣合併為六隻特區、盤江特區、水山特區,行使縣一級職權,歸六水盤地區革命委員會領導。1978年12月18日,國務院批準六水盤地區改設為六水盤市(省轄市),下轄六隻、盤江、水山三個特區。

  六隻礦務局屬於省屬一類企業,正廳級,地中礦是六隻礦務局八個礦區之一,正處級,離六隻特區行政所在地那可只有兩公里,是八個礦區中最近的一個。當然,六隻礦務局基本上也是六隻特區的最大支柱,企業正式員工和臨時工有幾萬人,加上家屬超過十多萬,所以六隻特區這個「小縣城」的繁榮就是得益於六隻礦務局,從生產,生活,經濟消費,文化娛樂等等都離不開礦務局的影子

  八十年代,90年代的時候,每到早上六點半,中午十二點,下午五點半,整個礦區都會籠罩在喇叭廣播裡面,持續半個小時,主要是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這時候資訊管道不是恨順暢,有電視的家庭也不是特別多(有也收不到幾個臺),所以廣播成為普通大眾接收外界資訊的一個主要方式,甚至對於手上沒有戴手錶的人來說,也變成了一個固定時鐘,呵呵,和古時候打更差不多,不同的是礦區的廣播隻「打三次更」

  窗外傳來了很多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嬉鬧聲,陳康傑知道姐姐他們放學了,爸爸也應該下班回來了

  一會菊燕過來叫陳康傑去吃飯

  進了客廳,看到一個中年男士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衣履整潔,氣度儼然,臉型偏瘦。這就是陳康傑的爸爸陳啟剛,七十年代的大專生,在地中礦勞資科工作。

  陳啟剛看到兒子進來,慈愛的招了招手。

  「今天怎麼不去上學啊?不舒服嗎?」

  陳康傑頷著首,苦笑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這時候五姐菊花笑著打趣道:「爸爸,你不知道,老文今天尿床了,怕挨罵,所以裝病,呵呵」

  陳啟剛輕輕一笑道:「老文這麼大了,怎麼還尿床啊?」

  陳康傑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畢竟自己是六歲的身體,三十歲的心理啊。

  馬芳琴、菊香、菊燕看到陳康傑這個含羞的樣子,也都笑了起了

  還是馬芳琴幫他解圍。

  「別說這個了,趕快吃飯,你一會幫他寫一張請假條,讓他下午帶回去給老師」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8 15:05
第三章 作業

  背上自己的綠色帆布小書包,陳康傑和三個姐姐一起出門去上學,其實依照現在陳康傑的知識水準,哪裡還需要上什麼小學啊,不過陳康傑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因為他最開心的時光就是小學時代和中學時代,所以雖然從知識結構上他已經不屑於學這寫「低級」的知識,不過還是很滿意能夠重溫一下上學的時光,重新找回兒時好友的情誼(出去工作後很很多兒時的好朋友都漸漸疏遠,失去了聯繫),享受這份難得的童真和純潔。

  才走到路口,就聽到「咚咚咚」的跑步聲從後面傳來,陳康傑還沒轉身,就被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陳康傑轉身一看,一個笑盈盈的圓盤臉出現在眼前,這就是小學時最好的哥們馬偉。

  「老文,你早上怎麼沒去上學啊」

  「沒什麼,有點事」

  馬偉欣欣然點了一下頭

  「哦」

  「菊燕,你們自己走吧,我和馬偉一起去學校就可以了」陳康傑給幾個姐姐打招呼道。

  六姐陳璟還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不過還是轉身和四姐五姐走了,陳康傑和馬偉走在後面,嘀嘀咕咕聊了起來

  其實也沒聊什麼,就是套馬偉的話,瞭解一下班級的情況,畢竟不好直接問,所以旁敲側擊一下,馬偉這個二年級的小屁孩(相對於三十歲的陳康傑來說真的就是小屁孩)也不疑有他,就三下五除二竹籃倒豆子般一下子把知道的全倒出來了。

  通過瞭解,陳康傑知道了他現在的班級還是以前的班級,同學還是那些同學,主要老師也全部沒變,陳康傑還害怕他這隻「小蝴蝶」把狀況給煽變了呢。

  十來分鐘就走到了學校,馬偉在老師辦公室門口等,陳康傑進去找到了班主任陳老師,把請假條交給了她,陳老師瀏覽了一下,點點頭:「好了,你去上課吧」,前世陳康傑對這個陳老師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也沒說一句話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出來看到馬偉躲在墻角,就問:「你幹嘛啊?像賊似的」

  馬偉走上前搭著陳康傑的肩膀說道:「嘿嘿,不是怕那個八戒看到嘛」

  這時候陳康傑才想起來,陳老師原名陳紅梅,因為對一般學生比較刻薄,而且明顯喜歡成績好和家境好的學生,而小時候的這些小夥伴幾乎人人成績都很差,再加上家裡面也基本上都是一些普通工人,所以大家也都不喜歡陳老師,外加陳老師有點點偏胖,所以大家都背地裡叫她「八戒」,見到陳老師基本上都是繞著走。

  陳康傑也只能跟著笑了起來,因為前世的時候,他也比較怕這個陳老師,當然了,現在由於他的重生,一切又都不同了。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了二樓的教室,同學們也都差不多都到齊了,陳康傑和馬尾是同桌,而且是在最後一排,所以陳康傑也就大大方方在馬尾的旁邊坐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是那麼熟悉而陌生。

  這時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過來,長長的頭髮,個子比大多同伴女孩子要高,標準的瓜子臉。

  「陳康傑,你的作業呢?」

  「作業?什麼作業?」

  陳康傑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他認識這個女孩子就是二年級三班的班長王紅娟,不過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作業。

  「哼,昨天老師佈置的語文作業和數學作業啊,早上沒看到你,你是不是沒做作業所以逃課啊?」王紅娟也許是覺得被戲耍了,本來就是個驕傲的女孩子,所以就氣嘟嘟的發難。

  不過這一刻陳康傑才重生回來半天,哪裡知道什麼狗屁作業啊,如果知道是什麼作業,依照他現在的知識,那還不是分分鐘搞定啊。本來一個三十歲的人不應該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不過聽到王紅娟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還是有些許不悅,你還真以為我是前世的陳康傑啊。

  「大班長,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作業,今天早上是生病了,請假條已經給了陳老師,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問,哦,對了,有什麼作業啊?你告訴我一下,我五分鐘交給你」陳康傑氣定神閒的答道,沒有一絲的慌亂,臉上還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王紅娟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平時也都是高高在上的,再加上有老師們的愛護,學習成績又好,所有人要嘛疼愛她,要嘛禮讓她,所以一下子受不了陳康傑調謔的語氣,眼淚在眼眶裡轉,衝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聲哭了起來。

  後面兩排的幾個平時不錯的小夥伴都偷偷對陳康傑豎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表揚他的勇敢和無畏。

  看到她這個樣子,陳康傑也覺得有點麻煩了,到不是擔心老師會不會批評,是覺得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不應該,也不對勁,正想著要不要過去道歉哄一下她,後世陳康傑雖然沒有結婚生孩子,不過電視電影看了那麼多,哄個小孩還是會的。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裡面。

  「陳康傑,你不愛學習就算了,怎麼還欺負班長啊,我要告老師」

  說話的是副班長汪學平,記得以前就是一個愛拍馬屁的小鬼,自詡爸爸是個礦上的小幹部,學習也還過得去,所以總是洋洋自得的。

  陳康傑本來心軟想去道歉哄一下王紅娟,不過聽到汪學平這個語態,心裡就更不悅了,他媽的還真以為我是前世的陳康傑的,那麼點小屁孩就這樣沒頭沒腦的跳出來指責和威脅。

  「關你個屁事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班長了啊,你喜歡告老師就去告,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狗拿耗子」

  聽到陳康傑這個話,周圍的很多同學都感到驚訝,陳康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了啊,平時不是一提告老師就很老實的嗎?有幾個女孩子還張著大大的嘴,看到陳康傑淩厲的眼神瞟過來,都趕緊用小手捂住。

  同桌的馬偉也輕輕拉陳康傑的衣服,小聲提示道:「老文,別說了,那小子可真的是會告老師的呢,你又沒交作業,陳老師會批評你的」

  在教室裡,這麼多同學在,馬偉也不敢叫陳老師八戒,畢竟要是被汪學平聽到了告訴班主任,可是要吃排頭的。

  陳康傑心裡一暖,眼都不看汪學平,擺了擺手,那氣勢就感覺是小手就能將他扇出去一樣

  看到陳康傑這個派頭,很多同學也都抿著嘴笑了起來

  汪學平臉色掛不住了,感覺陳康傑這個差生就沒把他這個副班長當回事,狠狠的跺了跺腳,恨恨的看了陳康傑一眼跑出了教室。

  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去班主任那裡打小報告去了,這時候王紅娟也不哭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康傑,眼睛紅紅的。果然沒兩分鐘,班主任陳紅梅出現在教室門口。

  「陳康傑,王紅娟,出來,和我去辦公室」

  陳老師憤怒地大聲叫道,同學們也都知道陳老師的大聲吼叫主要是針對陳康傑的,誰叫他學習不好呢。陳老師的背後冒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腦袋,正是汪學平那小子。

  陳康傑也沒怎麼在意,晃晃悠悠和王紅娟走進了班主任教師辦公室,還沒坐下,陳老師就陰著臉問:

  「陳康傑,怎麼回事?上午沒來上課,下午一來就搗蛋,是不是想請家長啊?」

  小時候成績不好的同學們都比較怕請家長,因為家長在老師面前被擠兌之後,子女回家一定會吃排頭,馬偉就是每次請家長之後都會被他老爸拖鞋上背。

  聽到陳老師在質問學生,幾個老師也轉頭過來關注是怎麼回事。

  「陳老師,至於事情原由和經過,還是由班長來說吧,我相信班長會很公正敘述清楚的」

  陳康傑對陳老師的發問沒有一絲的驚慌,氣定神閒,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同時也小小拍一下班長的馬屁,免得她也和汪學平一樣胡說八道。

  其他幾個老師都有點驚訝,這是哪家小孩啊,怎麼和個大人一樣氣度儼然。陳老師的驚訝表情比那幾個老師更勝,不過很快就從臉上逝去,畢竟是在自己學生面前質問,起碼的態度還是要拿捏的,但是之前臉上的陰色還是舒展了很多,征詢似的望著王紅娟。

  王紅娟抬起頭來看到班主任和其他幾個老師都在看著她,又乜了一眼陳康傑,發現他臉上一直保持淡然的笑容,就將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是這樣的嗎?」

  陳老師側過頭來問陳康傑

  「基本上是這樣子的,昨晚因為生病,所以沒有做作業,剛才班長一問,我也才發現我的失誤,所以還請班長幫忙,班長學習成績好,是我們的榜樣,所以在學習上也應該幫助我們進步,我並沒有一絲欺負班長的意思啊」

  陳康傑還是那麼沉穩,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急促和不安,每一句話都顯得那麼鏗鏘有力。

  陳老師滿腹狐疑,『這還是我教了一年多的陳康傑嗎,之前的陳康傑不是在老師的面前都唯唯諾諾的嘛?怎麼一下子變化那麼大啊?看起來比我那上初中的兒子還成熟』。疑惑歸疑惑,還是得把事情解決,順便考察一下陳康傑。

  「那你的意思是說,告訴你要做哪些作業,你真就能五分鐘做完嗎?」

  「是的」

  陳康傑篤定地答道

  陳老師拿出了語文課文(因為陳老師就是語文老師),把昨天的幾道作業題指出來,從抽屜抽出一張信箋紙交給陳康傑,陳康傑也沒看是什麼題,從陳老師的辦公桌上拿了一隻鉛筆就刷刷刷寫起來。

  其實也就是一些填空題和生字抄寫,要不是避免驚世駭俗,陳康傑兩分鐘內就能擺平。不過還是故意盡量用正楷將要寫的作業完成了一遍交到陳老師手上,用時大概也就四五分鐘,要是用大學後學的草書的話,一分多鐘就行,就怕那樣的話陳老師的眼鏡會跌到地上。

  陳老師拿起陳康傑寫的這篇字仔細端詳,也有兩個女老師將頭湊過來看。

  當然陳老師不是在細究對與錯,因為陳康傑在寫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答案,全對。她是在欣賞這一篇字,雋秀有力,端莊淡雅,完全不可能像二年級的小孩子寫的字啊。陳老師哪裡知道啊,重生前,陳康傑初中和高中的時候臨摹了龐中華的鋼筆字帖好幾年呢。

  「陳康傑,你家裡誰教你寫字啊?」

  陳康傑才發覺有點過頭了,剛才一時意氣用事想表現得好一點,免得以後還會被陳老師看扁,所以雖然用的是正楷,還是保持正常水準發揮的,誰知道引起了老師的興趣,要盤問了。

  「在家裡我爸爸教我寫字,他毛筆鋼筆都寫得很好」

  為了安陳老師的心,陳康傑也不得不撒謊這麼說了。當然,撒謊的是前半段,後半段還是很真實的,陳啟剛確實書法寫的很好,過年很多人都找他寫對聯。

  聽到陳康傑這麼回答,陳紅梅也暫時不疑有他,她覺得『也許是他以前貪玩不認真寫作業吧,不過等下次家長會他爸爸來還是要好好問一下,這小子今天作業全對,字也寫得不錯,如果是真的在家練習,那好好培養一下,也是個不錯的好苗子』。陳紅梅只能這樣想。

  王紅娟看到陳老師和另外幾位老師都在關注這個平時成績不好的小子,心裡有點失落了,看了一眼陳康傑,咬牙切齒的低下了頭,不過這個小小的動作,還是被陳康傑捕捉到了,只是也毫不介意,小女孩嘛,被搶了風頭,自然會有些不樂意。

  「你們去上課吧,以後記得交作業,王紅娟,你這個班長做得很負責,很好」

  陳老師微笑著說道,也順便表揚一下班長,畢竟班長催繳作業也是無可厚非的嘛,小孩子,隨口表揚兩句,也能夠很輕易化解矛盾和氣氛。

  果不其然,王紅娟臉上的不愉馬上舒展開來,瞟了陳康傑一眼,似乎是在揶揄,你看,陳老師又表揚我了,哼。

  來到教室門口,已經開始上課了,兩人都喊了一聲「報告」,聽到裡面老師的「進來」,雙雙走進教室。

  「怎麼樣,挨教鞭了沒有啊?」

  剛坐下來,馬偉就關心的問道。

  「沒事,好著的呢」

  陳康傑無所謂的答了一句

  「真的?沒被批評嗎?是不是叫你請家長啊?」

  「兄弟,你怎麼那麼三八啊?都說了很好的嘛,快趕緊畫你的畫吧,記住,順便也幫我畫一張」

  陳康傑對馬偉的「不信任」只能表以苦笑了,合著去辦公室就得一定挨排頭啊?不過想想也對,以前進了班主任陳老師的辦公室還幾乎次次都是被批評的。

  這節是美術課,小學的時候下午幾乎都是美術,音樂,體育和書法課,都是一些副科,不計入成績的,陳康傑前世的畫畫本來就是春蚓秋蛇,和鬼畫符差不多,到是馬偉這小子成績雖然很差,不過畫個烏龜什麼的還像那麼回事,所以就把任務交給他了。

  馬偉聽到陳康傑那樣回答,還在思考什麼是「三八」呢,當然,現在是八六年,港臺電影還沒流行起來,後世的時候什麼三八啊,歐巴桑,甚至謝特,小學的小孩子都能朗朗上口。

  看到陳康傑趴在桌子上,馬偉覺得他應該是被批評了心情不好,根本不相信像他輕描淡寫的那樣「沒事」,所以作為「好兄弟」的義氣,還是幫陳康傑用蠟筆也畫了幾多小花交上去,反正老師對畫得好不好又不在意。

  第一節課下課鈴剛響,後排平時同命相連的幾個爛兄爛友就衝過來圍著陳康傑。

  「怎麼樣,慘不慘?」

  「明天請家長嗎?」

  「有沒有挨打?」

  「伸手看一下,有沒有教鞭印?」

  大家都嘰嘰喳喳的,有的是關心,有的純粹是好奇,也有的是幸災樂禍

  「陳康傑,你今天真厲害,先弄哭了班長,又頂了副班長,好樣的」

  終於聽到一句表揚的了,不過這樣的表揚不要也罷,這都算什麼事兒啊?表揚陳康傑的是張家華,也是坐最後一排,陳康傑記得前世初中和他也是同班同學,此人打架厲害,不過不經常動手,對好朋友很有義氣,家裡條件不錯,經常零花錢都買東西和好朋友分享,儼然有點大哥的氣度。

  「華哥。。。」

  這兩個字才叫出口,看到張家華詫異的表情,陳康傑也發覺不對勁了,以前叫他華哥,那是上五年級之後的事情了,之前還沒有一個人叫他華哥呢,雖然他年紀比陳康傑大,不過小屁孩的互相同學之間哪有那麼多江湖氣啊。

  看到張家華有些困惑的神情,陳康傑也只能唯唯諾諾之後微笑道:「張家華,勇敢可不是這樣定義的,勇敢就是人們有勇於敢為人先的精神或氣質。敢為人先不是每個人都具有的氣質,只有那些有勇氣的人,有勇氣敢為人先的人才能被稱作是勇敢的人。勇敢是個中義詞,好人可以勇敢,壞人也是可以勇敢。你覺得我是好人的勇敢還是壞人的勇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8 15:06
第四章 音樂課

  「啪啪啪」的鼓掌聲傳來。

  陳康傑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從前排向他款款而來,約莫20出頭的樣子,黑亮的秀髮齊肩披下,凝脂玉露,白皙水嫩,眼若秋波,體態輕盈,穿一身方格連體花裙,胸前一對小兔脹鼓鼓的,腳踏一雙橘黃色的涼鞋。

  「你對勇敢的表述很別具一格哦,你叫什麼名字啊?」

  「陳康傑」

  想都沒想陳康傑就脫口而出。21世紀美女何其多,各種女明星,艷星陳康傑電腦上也看了不少,按道理不會這樣心神蕩漾,可是這個女孩子太清純了,猶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看到陳康傑哈喇子都要流出的樣子,美女嫣然一笑,心裡奇怪,一般都是成年男子見到自己會有這樣失神的表情,怎麼這個小屁兒看到自己也這樣丟魂發愣?

  陳康傑自己也回神過來,腹誹自己表現得太著相了。

  這位美女也不在多言語,轉身走上了講臺,陳康傑向馬偉相詢這位美女是何許人也。

  「怎麼,你不認識這是我們的音樂老師何老師嗎?」

  「哦」

  陳康傑才恍然大悟般,其實陳康傑還真不認識這個何老師,記憶中小學的音樂老師是個北方老太太。

  這節音樂課何老師教授大家一首《鳳陽花鼓》,音樂課同學們都是很喜歡的,沒作業,不用考試,不用動體力,也不用動什麼腦力,比美術課都輕鬆。何老師是用民族唱法教授大家,其實這首歌本來就是一首民歌,何老師的歌聲婉約動聽,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所以大家也都學得比較認真。

  當然,陳康傑也難得認真好好上一節課。可能第一個原因是何老師的亭亭玉立,雙手擺動起來感覺特別優美。其次就是這首民歌節奏感比較強,聽起來也比較合意。陳康傑記得這首民歌被周華健收錄到96年的眩全演唱會中,用搖滾的配樂演奏,取得不錯的效果,陳康傑買過這張碟片,看過很多次,紅館的觀眾雖然不會唱也很受這首歌的節奏氣氛感染。

  下午只有兩節課,最後大家一起唱了一遍《鳳陽花鼓》後就下課了,陳康傑看到何老師拿著課本走出教室,就丟下馬偉自己先追了出去。

  「何老師」

  「這位同學,找老師有事嗎?」

  陳康傑撓撓頭,盡量表現得可愛點,其實陳康傑追上去,不是因為何老師的美麗(再美麗他也只有六歲,有個屁用啊,這點自知之明陳康傑還是有的),而是有一個賺錢的計劃看何老師能不能幫上忙,當然,在沒有確認之前是不能說出口的

  「沒什麼,就是想和老師你聊聊音樂」

  其實陳康傑之前懂個屁的音樂啊,喜歡聽歌到是事實,畢竟作為生活在網路時代的人,沒幾個不常聽音樂的。

  「聊音樂?呵呵,小同學,老師剛才不是教你唱歌了嗎?你能聊什麼音樂啊?」

  何老師看到那麼可愛的小傢伙提這樣的話題,也有些忍俊不禁,微微笑道。

  「嘿嘿,就是想請教一下,您剛才教的這首《鳳陽花鼓》要是用搖滾的唱法,你覺得會不會不錯啊」

  「搖滾?什麼搖滾啊?」

  何老師有點錯愕,沒聽說過有什麼搖滾唱法啊,通俗,美聲,民族這些都比較熟,可是沒聽過什麼搖滾啊!

  陳康傑這才想起來,我國搖滾開始於1986年「西北風」開始進入剛剛萌芽的青年文化,我國最早的搖滾歌曲大概是後來大家所推崇的「中華搖滾之父」崔健的《一無所有》。1989年,崔健推出第一張個人專輯《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這也是我國第一張真正意義上的搖滾樂專輯,其後黑豹樂隊的《黑豹》,唐朝樂隊的《唐朝》,合輯《中國火I》陸續發表,成為永留我國搖滾史冊的經典唱片。

  陳康傑發覺了自己的失言,為了掩飾心虛,調整了一下心態後繼續鄭言道:

  「搖滾最早起源於歐美,強烈的現實批判精神、與主導價值觀的偏離或衝突是搖滾樂最根本的精神特徵,也是在價值層面辨別搖滾樂與商業化流行音樂的依據。搖滾樂對抗的主導文化,在大多數時候就是現代資本主義工業文化。同許多現代主義藝術一樣,搖滾樂也反映了社會現代化-現代性進程中出現的諸多問題,甚至可以說,對現代工業文明、城市文化和市場文化的抗拒、對異化、麻木的人性的批判是搖滾樂最原初的精神內核,搖滾唱法種類:吼唱,嘶唱,歌特,氛圍」

  何老師目瞪口呆的聽陳康傑說出這麼一大片理論,就像見到妖怪一樣,自己就是學音樂的,怎麼不知道這些東西啊,這個六歲的小學生今天給了她兩次驚訝,這次相較於之前的「勇敢」解釋更讓她驚奇,不由得疑竇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叫陳康傑,下午您已經問過我的名字了哦,這些是我在報紙上看到的」

  陳康傑臉不紅心不跳的隨口答道

  「是嗎?哦,好像還真是問過,那張報紙還在嗎?能不能拿給老師看看啊?」

  何老師有些窘迫,這才想起來今天兩次問人家的名字,不過她迅速轉移話題好奇的問道。

  「老師,對不起,那張報紙被我上廁所用掉了,是什麼報紙我也忘了」

  陳康傑只能這樣繼續撒謊了,沒辦法,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張報紙啊?幸好這時候很多人上廁所都是用報紙或者書本紙。

  聽到陳康傑的回答,何老師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又有點含羞於陳康傑說上廁所用掉了。

  「你這小鬼,以後老師自己去圖書館查找」

  陳康傑心裡想,你查找得到個屁啊,根本就不存在嘛,過兩年搖滾流行起來,你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搖滾唱法的吼唱,嘶唱,歌特,氛圍是什麼意思嗎?你會不會唱啊?」

  有沒有搞錯啊,要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唱搖滾?也只有老師你才想得出來,陳康傑在心裡腹誹道。

  「老師,我哪裡懂這些啊,就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問問你」

  其實陳康傑是知道的,吼唱:1運氣:丹田,,用最大的力氣把氣壓出,衝擊聲帶。2發音:當丹田氣衝擊聲帶的時候。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靠氣息把聲音衝出口腔。3注意:盡量用低音,不用壓喉。音域一般是在低音到中音。嘶唱:1運氣:丹田和胸腔,,丹田氣運到胸腔的時候,靠胸腔下壓[感覺],把氣壓到喉嚨。2發聲:胸腔把起壓到喉嚨的時候,喉嚨下壓,靠喉嚨把聲音壓出口腔。3注意:盡量用高音,必須壓喉。音域一般是中音到超高音。歌特:1運氣:純胸腔音,靠胸腔擴大,直接把氣衝到喉嚨。2發聲:氣衝到喉嚨的時候,普通發聲,靠丹田鼓動使聲音變的渾厚。3注意:一般發聲都是在低音和中音。丹田不運氣。氛圍:1運氣:和歌特一樣。2發聲:有多種選擇,,可以用氣唱發,也可以用泛音唱法

  這些都是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介紹,只是不能說出來,否則那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他們一邊聊一邊踱步朝校外走,馬偉遠遠跟在後面,之所以不跟上來,那是共同的一個通病,成績不好的都不喜歡和老師在一起。

  經過進一步的瞭解,陳康傑知道何老師原名何婉容,是黔州師範大學音樂系剛畢業的大學生,是來地中礦子弟學校實習的,還有兩個月實習期滿就要回學校去完成畢業論文,等待分配。走出校門,要分手的時候,陳康傑突然問道:

  「容姐,你會五線譜嗎,如果聽到一首你不會的歌,你能不能把譜寫出來啊?」

  何老師略微有點驚奇,第一次有學生不叫自己老師叫自己姐姐的呢,不過看這小傢伙可愛又沉穩的樣子,心裡其實也蠻喜歡的,正好沒有弟弟,有個這樣的弟弟也不錯。抿笑的彎腰摸著陳康傑的頭回答道:

  「會啊,你問這幹什麼啊?難道你想唱歌讓姐姐給你譜曲嗎?呵呵」

  「你猜對了,正有此意」

  「還正有此意呢,呵呵,你都會什麼歌啊?」

  「我會的可多了,改天有時間我再唱給姐姐你聽」

  陳康傑裝出一副很能幹的可愛樣子答道。

  「好啊,那姐姐等著哦,你要是唱得好聽,姐姐就幫你,呵呵」

  何婉容含笑的點點頭道。他也不相信陳康傑真的會唱什麼歌,就當成個小孩子的信口雌黃罷了。其實何婉容哪裡知道這次簡單的談話,互相開啟了他們兩人一生的輝煌。

  何老師離開後,馬偉才靠上來。

  「陳康傑,你和何老師聊什麼?」

  陳康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了笑。

  「馬偉,說了你也不會懂的,以後你就明白了」

  聽完馬偉一臉的不服氣,嘟著嘴嘀咕「哼,還是好朋友呢,居然不告訴我」

  陳康傑也不介意,將書包往肩上一甩。

  「走吧,以後慢慢告訴你,行了吧?看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請你吃冰棒」

  馬偉這才轉怒為笑,中午出門的時候,媽媽給了陳康傑一毛錢。這時候普遍工人工資才七八十塊,普通幹部也就一百來塊,1986年,一個61年清華大學畢業的講師基本工資才113元,所以大家零花錢都不多,一個月也就幾毛錢,不過幸好這時候的普通的冰棒四分錢,奶油雪糕也才八分錢。

  陳康傑和馬偉兩個手挽手走到了農民學校門口的小賣部去買冰棒,農民學校其實叫平寨學校,就在地中礦子弟學校的隔壁,由於主要是供地中礦周邊的農村孩子就讀,所以大家習慣叫農民學校。地中礦子弟學校一般隻接受礦區職工的孩子就讀,教學設施和教師水準都比較高,而且還能初中畢業後直接考進礦務局技校,中專畢業後就能進入礦務局系統成為正式工人,所以只有個別和礦區有特殊關係的農民孩子才能進子弟學校讀書。子弟學校設有初中部和小學部,小學部每個年級有三個班,初中部有各年級有兩個班,畢竟這時候還不是完全意義上的義務教育,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考進初中的。

  兩人拿了冰棒剛要往嘴裡放,後面就傳來了六姐菊燕的聲音。

  「老文,你怎麼有錢買冰棒?我也要」

  轉身看到陳梅和陳璟走過來,四姐菊香笑嘻嘻看著六姐菊燕佯怒的樣子。

  「菊燕,過來,我給你吃」

  陳康傑一家最小的四姐弟都是互相叫名字的,從來不叫姐姐,只有叫大姐二姐三哥的時候才會叫尊稱。幾十年來陳康傑和幾個哥哥姐姐的感情都很好,尤其是和她差不多大的這個六姐陳璟,感情更深,由於年齡差不多,所以兩人經常也會為爭寵鬧彆扭。當然,這次重生回來,陳康傑自然不會再為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和六姐鬧彆扭了,心裡更多的會把她當妹妹看。陳璟今年七歲,可是才上一年級,因為之前是跟著馬芳琴在鄉下上學,今年家裡分了房子之後幾姐妹才跟著馬芳琴到礦上居住上學,所以轉學回來由於是從農村學校轉到城裡的學校,被要求留級一年,這才變成了陳康傑的學妹。陳康傑上學本來就早,可能是男孩子的原因,也可能是老麼的緣故,陳康傑五歲就被爸爸帶到礦上子弟學校上一年級。

  「好啊」

  陳璟毫不猶豫接過來咬了一口,可能是咬完發現弟弟手裡沒有了,也許是不好意思「搶」了弟弟的零食吧,又把剩下的冰棒推到弟弟的面前。

  「老文,還給你,我不要了」

  陳康傑一直沒搞明白老文的這個叫法是怎麼來的,一般人家都是叫「小文」「小鬆」「小強」什麼的,怎麼到自己身上就變成老文了呢?有點匪夷所思,只能自己胡亂猜測也許因為是老麼,家人盼望能健康成長,所以就反著叫吧。

  「菊燕,給你你就吃吧,我和馬偉吃一根就行,你和菊香吃一根」

  陳康傑怎麼還會收回來呢,其實吃不吃冰棒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重生之前什麼雪糕冰淇淋沒吃過啊,哈根達斯都吃過幾次呢。

  再說了,前世上小學的時候都是經常和馬偉同吃一根冰棒的呢,誰先吃就只能吃一口,咬下來後剩下的歸對方。

  轉身向馬偉招了招手,要他把冰棒拿過來

  「那你先咬,剩下的歸我」

  先咬的一般都咬不到一半,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如果狠下心來咬到一半的話會被凍到喉嚨,所以馬偉「奸詐」一把要陳康傑先咬,占這點小小的「便宜」。

  陳康傑自然不會和自己這個兒時的小夥伴介意,輕輕一口咬下了四分之一,馬偉看到這個結果,也開心的笑了笑。

  菊燕看到弟弟也有冰棒吃了,就放心下來,把剩下的冰棒給陳梅意思意思咬了一小口後就拉著陳康傑和陳梅的手歡歡喜喜回家了。

  才到家門口,陳前程就笑嘻嘻從斜面跑過來。

  「老文,聽說你今天很厲害,把你們班班長弄哭了,汪學平也被你頂了,去八戒那裡打你的小報告,你被八戒叫去辦公室並沒挨批吧?」

  陳前程也是小時候和陳康傑玩得要好的小夥伴,同一年級,不過他在二班,和陳康傑一樣挺帥氣,初中之後還自詡像林志穎,其實長大後哪裡像啊,就是故意留了個和林志穎一樣的髮型罷了。

  聽到陳前程這麼問,馬偉的興趣也來了,一直還想搞清楚陳康傑去見班主任吃了什麼好果子的事情呢

  「對啊,怎麼樣啊?真沒叫你請家長?」

  陳梅聽到馬偉說請家長,也關心起來。

  「老文,怎麼回事啊,發生什麼事啊?」

  陳璟也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哎,就那麼點小事怎麼被搞得滿城風雨啊,至於嗎?

  「你們問馬偉吧」

  陳康傑都不想動嘴解釋,大家也都凝神望向馬偉

  馬偉不得已,就把下午的事情做了簡單解釋。他也只能做簡單解釋,一個二年級的小屁孩那裡能夠敘述得那麼清清楚楚呢。

  馬偉敘述完,陳康傑才介面道:

  「其實也沒什麼,陳老師還是很講道理的,並沒有批評我,她昨天佈置的語文作業我當著她的面五分鐘做完了,當然不可能還會叫我請家長啊」

  陳康傑對這個根本就沒當回事,經歷過三十年生活閱歷的大學生,這根本不值一提嘛。

  看到陳康傑篤定的神請,他們也都有些不信,平時叫陳康傑寫作業,不是都拖拖拉拉的嘛,而且經常一兩個小時都還沒寫完,今天怎麼會五分鐘就寫完語文作業呢?特別是菊燕,根本就不相信。

  「你們別那麼看著我,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了,我今天開始發奮學習了,再加上我天才般的頭腦,以後年級第一被我包了」

  陳康傑說的也是實話,他確實已經不是昨天的他了,他是重生來到。當然,聽到他這麼解疑,大家都嗤之以鼻。

  「馬偉,今天上午老師佈置的作業是哪些啊?我沒去上課,你告訴我,我趕緊做完,免得明天班長又找我麻煩」

  四人都覺得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平時最怕寫作業,大多都是抄襲的老文今天居然主動要寫作業了。

  馬偉打開書包,把今天老師佈置的語文作業和數學作業勾畫了出來

  陳康傑打開門,就在四姐的課桌前刷刷刷做起了作業,四人也都好奇的圍在旁邊觀看。陳康傑也無所謂,反正「天才」的一面遲早都會被知道的,爽快的四分鐘做完了語文作業,又兩分鐘做完了數學作業。

  四姐拿起了他的作業本,想查看答案對不對。四姐上初一了,二年級的作業還是很容易發現對不對的。結果不言而喻,不但全對,正楷字還寫得很好,比她寫的還好。

  「哇,老文,你好厲害啊」

  最先叫起來的是馬偉,他感覺陳康傑能全對是很驕傲的事情,畢竟是他的同桌,又是好朋友,以後一定也能適當照顧一下他。

  其實陳康傑沒有怎麼想過在考試上怎麼照顧馬偉,畢竟還是要想辦法促動他主動學習才對,作為好朋友,可不想看到馬偉未來也碌碌無為,當然了,他的重生,周圍的朋友和親人也不可能再繼續前世平淡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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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才確立

  「馬偉,菊燕,你們好好學習,有不懂的就問我,我會幫助你們的,以後沒有文化知識是不行的,我們要共同進步」

  陳康傑嚴肅地給馬偉和陳璟說道,他現在也只能對馬偉和六姐陳璟這樣說,暫時可還不敢對陳梅也說這樣的話,雖然初中的知識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不過總要給姐姐們一個適應的過程,可不能隨便搞的太驚駭了,陳前程自動被過濾了,他的成績雖說不上特別好,不過也還過得去。陳梅看到弟弟這個嚴肅認真的神情,結合他說的話語,覺得弟弟一下子長大成熟了好多,甚至比二姐都成熟,有點像一個人,對,有點像爸爸。

  陳璟看到老文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作業,滿眼都是小星星,心裡暗暗決定,我也要像老文一樣厲害,可不能輸給他。陳康傑可沒想到一句話會讓六姐有這樣的心裡變化。

  看到陳康傑這樣,每個人都自覺回去做作業去了,陳璟的好姐妹餘蘭來叫她去跳皮筋,她都沒去。

  陳康傑現在可沒閒心去關注那些,他正翹著小腿枕著頭躺在床上想事情呢。

  今年是1986年,雖然改革開放好幾年了,可是怎麼才能掙到錢呢?經歷過後世的世界,陳康傑深深知道無論如何,有錢才是第一位的。購買猴票?不行,那是八零年發行的,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呢。辦企業做生意?沒本錢,加上自己著小胳膊小腿的,誰放心自己辦企業啊?

  陳康傑翻了個身,陷入了沉思。炒股票?鵬城和上海的股票也都還沒發行呢,再說了,就算發行了,也沒法買啊,難道拿每個月幾毛錢的零花錢去買嗎?那不是笑死人了啊。倒賣認購證?嗯,這個賺錢的點子不錯,上海最先的股票認購證可是沒有人買,幾個月不到卻翻了幾百倍,鵬城接著發行的認購證一天轉手也能有十倍利潤。那也不對啊,倒賣認購證也需要本金啊,而且本金還不能少,否則不能成事。何老師?咦,怎麼會想到何老師啊,因為她長得漂亮嗎?哦,對了,今天下午上音樂課的時候不是還想和何老師搞好關係,讓他幫忙譜曲賣歌曲的嘛,對了,就是這個辦法。後世唱了那麼多港臺歌,找出一些經典的不是難事,應該會受歡迎的吧。對了,就這麼幹。

  不過光賣歌曲可不行,陳康傑又進一步想道,賣歌曲是能掙錢,相比大陸現在的經濟來說能掙大錢,可是畢竟是掙國人的錢,而且,人家給個幾十萬就頂天了,這可和未來的目標差的太遠啊。要掙就掙老外的錢,可是不管是在蘇聯解體中渾水摸魚,還是從92年阻擊英鎊、94年在墨西哥金融危機撈取「金磚」,或者參與97年亞洲金融危機等等哪樣不需要大筆資金啊

  對了,可以寫小說啊,現在的超級記憶力,看過的小說都能默寫下來,嗯,好點子。後世看過兩套很暢銷的外國小說《暮光之城》和《哈利波特》,不過遺憾的是看的中文版,現在一個作協的專欄作家一個月也就一百元出頭的工資,寫可沒多大的搞頭,那就得把它翻譯成英文。《哈利波特》裡面的一些詞匯還是用拉丁語和法語寫的,天啦!難道除了加強英語還要學拉丁語和法語嗎?

  TMD,不管那麼多了,好不容易上天讓自己重生一回,拼了。陳康傑做了決定,而且現在自己記憶力極其強悍,應該學起來回事倍功半的吧,對,就這麼定了,從現在開始計劃和學習。

  為了從易到難,雖然《哈利波特》比《暮光之城》提前八年出版,陳康傑還是決定把他們的順序反過來,一是《哈利波特》更多,二是《暮光之城》的英文版是全英文寫成的,比較容易上手,正好也是積累經驗,也為學拉丁語和法語留出時間。

  陳康傑做出了估略的計劃,先用半年左右的時間整理出一些歌曲來賣出去,也加強自己的英文學習,開始學習拉丁語和法語。用兩年的時間默寫出《暮光之城》並自己翻譯成英文。當然,這三件事都是同時進行的,畢竟現在陳康傑不用花什麼心思在學校裡面的學習上,有大把的空餘時間。接著再用兩年的時間默寫出《哈利波特》並翻譯成英文。

  有了這樣的計劃,陳康傑覺得應該會過得比較充實吧。雖然要體驗兒時的童真和快樂,不過也不該把大把的時間放在那些無聊的遊戲上。這兩本小說還能出賣電影版權,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特別掙的可是美金,等有了錢就能進入金融領域賺更大的錢,有錢就能將家鄉的面貌改天換地,不能到20年後經濟都還是處在全國墊底的角色,想想心裡都是美滋滋的。越想越豪氣衝天,既然重生,就要成為王者,就要擔負起更大的責任。

  當然,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那就是鍛煉身體,得讓自己強健起來,起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沒有好身體要幹完這些大事可不容易,前世陳康傑大學畢業後就開始發胖了,雖然沒有變成胖豬,可也是只有鬆肉沒有肌肉。

  直到陳梅來到窗前叫去吃飯,陳康傑才從自己美好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飯桌上三哥陳玉昶也回來了,聽他們談起來,陳玉昶是去和一個女孩子談戀愛去了。陳玉昶小名陳老三,因為家裡排行第三,大家都這麼叫,因此也有一些鄰居的長輩叫陳康傑陳老七。八十年代的人,大多數都是初中畢業就被默許談戀愛了,當然那些繼續上高中的除外。

  陳玉昶是個很愛潮流愛臭美的人,穿一雙高跟皮鞋,一條喇叭褲,頭髮爺也長長的,好像燙過,臉型很有輪廓,眉宇間有點點劉德華的感覺,現在家裡面有一輛老式的鳳凰,那還是陳啟剛前幾年為回鄉下方便才50元買的。這時候的自行車質量就是好,幾年了,一直好好保養,看起來還是很精緻的,陳老三就是整天騎著自行車去泡妞。

  八十年代的有一輛自行車是很神氣的,記得後來有一個無錫作家寫自行車是「八十年代的寶馬」,這時候的小青年都喜歡瀟灑的騎著自行車飛馳,衣服和頭髮被風吹起來,感覺很拉風,很吸引女孩子的眼球。

  「我給你在礦上找了一份合同工的工作,在通風隊,別整天東拉西跑的了,大了就該做點正事,你準備一下,後天去報到」

  陳啟剛端著碗筷淡淡的給老三說道,不過看陳玉昶的神情先是一緊,瞬間又變得有點喜。陳康傑可是明白他這表情的意思的,緊的是自己整天無憂無慮遊玩的好日子到頭了,喜的是上班可以自己有工資,不用每次向陳啟剛要零花錢的時候看爸爸黑黑的臉色了。其實家裡經濟負擔那麼大,陳啟剛也不可能有多少零花錢給他。

  陳玉昶靜靜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聽說你今天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了?怎麼回事,居然還把你們班長弄哭了」

  陳啟剛側頭對陳康傑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這應該是陳璟不服氣告了個小狀了。

  陳康傑瞪了菊燕一眼,覺得這個姐姐多事了。陳璟可能也自覺理虧地下了頭。

  陳康傑沒有停下來,一邊吃一邊往好的挑把事情說了一遍。看到家人都有些疑惑的表情,四姐陳梅才幫忙插口道:

  「這應該是真的,我剛才看他十分鐘不到就把今天的全部作業做完了,不但全對,字還寫得很工整,比我寫的都好」

  說這話的時候陳梅多少還是有點羨慕的,因為她的學習也不是很好。

  「你去拿他的作業我看看」

  陳啟剛平時是不怎麼查看自己子女的作業的,只是關注一下考試的成績,平時在學習上要求也不是很嚴格,在這點事陳啟剛是有點不合格的。

  拿到陳康傑的作業本後,陳啟剛先是一喜,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問道:「這真是你寫的作業?」

  「老爸,當然是我寫的,菊香菊燕都看著我寫的呢」

  陳康傑老氣橫秋的答道。

  陳啟剛瞥了陳璟,陳璟連忙點了一下頭。

  「什麼時候學習進步那麼大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練字的啊?以前你寫字沒這麼好啊?」

  「老爸,你也不想一想,你有多久沒考察我們的學業了,我都練了一段時間了呢,你書桌上不是有字帖嘛,有一天我看到好看,拿到我那邊照著寫了啊,以前我小貪玩,所以不愛學習,否則依照我天才的頭腦,還不想學什麼會什麼啊」

  聽兒子這麼變相的批評,陳啟剛也老臉一紅。陳啟剛書法寫得很好,一個很大的愛好就是書法,當然,也還有喝酒,陳家人似乎都喜歡喝酒,陳康傑小時候也不例外,直到三年級狠狠醉倒過一次之後才怕酒。

  「你這人真是的,兒子學習好寫字好,是好事情啊,你問東問西的,平時也不關心孩子們的學習」

  這時候馬芳琴看到陳啟剛似乎是在責備,又感覺兒子的變相批評讓他老臉站不住,佯怒的笑著解圍道。同時也敲了陳康傑一個爆栗,疼愛的摸著陳康傑的頭道「我兒本來就是天才,聰明著呢,你現在才六歲,什麼叫以前小啊,現在你也小,還是我們家最小的呢,還居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嘿嘿,那是,在媽媽面前什麼時候都小,嘿嘿」

  陳康傑臉紅的在媽媽懷裡撒嬌起來,哥哥姐姐們也都哈哈大笑,陳啟剛也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老文,你既然說你是天才,學期考試一定要考第一哦,三哥不愛讀書,你幫我補上,哈哈」

  陳玉昶呵呵的對陳康傑鼓勵道,一邊是玩笑,一邊也是真的鼓勵。畢竟陳啟剛好歹也是七十年代的大專生,雖然說不是統招而是單位送去學習的,可是也總不能子女都學習成績都一塌糊塗,沒人繼「香火」吧,那誰都會覺得臉上無光。

  「三哥,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們學校的第一都問我包了」

  聽到弟弟這樣豪氣的回答,哥哥姐姐們也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啟剛和馬芳琴看著小兒子這麼懂事大氣,的臉上也洋溢出開心幸福的笑容。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學習好有出息啊。

  這頓飯一家人吃的其樂融融。

  「爸爸,我還想練毛筆字,你教教我」

  吃完飯後,陳康傑跑到陳啟剛的房間拉著手說道。陳啟剛看著懂事上進的小兒子,加上之前愧疚於在學業上對子女的放鬆,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其實他也想子女們能向他學書法,畢竟這個是他很驕傲的強項。可惜從老大陳玉瓊到老六陳璟,都沒興趣,現在有一個有興趣的小兒子願意學習毛筆書法,當然是很開心的。

  這樣陳啟剛找出了幾本收藏的毛筆字貼,又桌子下拿出幾張報紙,手把手教授陳康傑毛筆書法的技巧和心得。之所以用報紙,那是八十年代的白紙和宣紙都比較貴,一般人家用不起,更何況只是練習,他也只是認真想書寫的時候才會拿出一陣珍貴的宣紙來用。

  陳康傑也難得享受這樣充滿父愛的天倫之樂,所以學得很認真。中途馬芳琴進來看著他們父子倆「齊心協力」的樣子,還鼓勵了一番。

  第二天,六點天剛亮陳康傑就爬起來穿上藍網鞋一個人出去跑步了,小時候他可從來沒起這麼早過,難得重生一次,總算突破了那個睡懶覺得習慣,偉人說得好,鍛煉要從娃娃抓起,陳康傑現在不就是個小娃娃嘛。

  陳康傑的規劃路線是從家沿著公路跑到學校繞操場兩圈跑回來,大概三公里,陳康傑家是住半山腰,學校是在山腳下,所以去的時候是下坡,回來就變成爬坡,他也不知道這樣對鍛煉會不會有影響,不管那麼多了,鍛煉身體總是好的。

  去的時候很輕鬆,下坡嘛,臨晨的口氣很新鮮,呼吸一口,覺得肺裡好清涼,天空中,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去,太陽也還沒有完全爬上來,朦朦朧朧的。習習的涼風吹到臉上,感覺很提神。

  一口氣跑到學校操場後,圍著操場慢跑了兩圈,又到操場邊的單杠上做了十個引體向上,又做了五十次蛙跳,才原路返回。

  第一次開始鍛煉,要循序漸進,不敢強度太大,本來就才六歲,小胳膊小腿的,要不是有三十年的心理,估計就跑到學校跑回來算了。早上在學校操場鍛煉的就只有幾個中年大叔和小青年,像他這麼小的小朋友一個都沒有。那幾個人都對這個一個人單獨鍛煉得有模有樣的小傢伙發生興趣,有人還互相問事哪家的小孩,陳康傑其實聽到了,不過沒有搭理。

  下坡的時候容易,上坡的時候就難了,才跑到一半,陳康傑就覺得口乾舌燥,小腿也感覺很沉重,不過還是得堅持,鍛煉不能半途而廢。等陳康傑咬著牙跑上坡到家門口的時候,感覺都要虛脫了,腳都太不起來,大腿小腿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馬芳琴看到兒子大汗淋漓的走進家門。

  「老文,你去幹嗎了啊?一身大汗」

  「媽媽,我去鍛煉身體了」

  陳康傑端著大茶缸猛灌了一口後喘著氣答道。

  這時候陳康傑的姐姐們也都起來了,看到他這樣樣子,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怎麼平時起床上學都要人叫的弟弟今天怎麼自己起來了,還去鍛煉了。怪事年年有,這兩天卻特別多啊。

  「老文,你去哪裡鍛煉了啊?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鍛煉什麼啊?」

  陳美開玩笑問道。

  「老姐,你們幾個那麼如花似玉的,老弟我不鍛煉好身體,以後怎麼保護你們啊?」

  一句話逗得幾個姐姐哈哈大笑。這句話還真不是假話,前世上學的時候由於幾個姐姐都比較漂亮,經常有同學追求騷擾,陳康傑又打不過,幾次都是三哥陳玉昶出馬擺平的。

  陳啟剛也披著中山裝起來了,聽到這句話,也被逗笑了。

  「嗯,像個小男子漢的樣子,那以後幾個姐姐就交給你照顧了哈」

  「沒問題,放心吧,誰欺負姐姐,我就和他過不去」

  陳康傑收起微笑的容顏,拍著胸脯,極其認真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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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張老師

  陳康傑刷牙洗臉後,拿了一根油條正要吃,看到馬偉在門口叫他,背上小書包上學去了,這次和馬偉一起的,還有陳前程和朱疤拉。

  朱疤拉,原名朱強,只是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個疤,所以大家都叫他朱疤拉,漸漸的反而沒有人叫他的原名。他後來還有一個外號叫朱校長。朱強本來是和陳康傑馬偉陳前程他們幾個一起上學的,但是因為成績實在太差,老留級。陳康傑他們都上到六年級了,朱疤拉才上到三年級,所以大家都開玩笑說;『等校長都退休了,你的小學還沒讀完,乾脆叫你校長得了』,這以後大家就叫他朱校長,不過此時他的這個外號還沒產生呢。

  朱疤拉的身上是一個很有幽默故事的人,如果陳康傑重生的蝴蝶效應沒那麼大的話,以後會在生活中漸漸發生的。其中有兩次陳康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兩次都是他掉到廁所裡。

  朱強家在房屋背後有一個小菜園子,朱強的奶奶為了澆灌方便,也為了省掉一點化肥錢,所以在菜園子裡面修了一個簡易廁所。其實也就是挖一個坑,上面搭上一些木板,留出空隙,上面再搭上棚子就可以了。因為到這個廁所比到單位的公共廁所還近一些,所以他們一家人都是選擇在自家的簡易廁所裡面排便。

  有一天早晨,朱疤拉的奶奶起床之後找不到他,可是書包又還在家,那就說明還沒去上學,所以就到處找他,朱奶奶尋人的喊聲周邊的鄰居都能聽見,可是就沒有得到朱強的回音,半天都沒找到人,後來朱奶奶去上廁所,才發現朱疤拉蹲著打瞌睡,最後掉下去了。因為怕被人笑話,所以他奶奶叫他的時候自己明明聽見了卻不敢應,這件事最後被傳為笑談。

  可悲的是,這樣的事情朱強不多久後又發生了一次。區別的在於,後一次朱奶奶只是喊了幾聲沒得到回音之後就直接去廁所裡面找,果不其然他就站在糞坑裡,這樣的概率陳康傑不知道會是多少分之幾,反正一定是很罕見的。

  「朱疤拉,今天放學要去學校後面鬥雞不」

  陳前程問朱強道。這裡的鬥雞是不需要真的雞,是小孩子的一種遊戲,有隻腳彎曲,單手或雙手抱住,單腳跳,利用彎曲的這個腳的膝蓋把對方拱翻或者讓對方的手離開彎曲的腿就算贏。

  「去就去,哪個怕哪個啊!」

  雖然經常鬥不過陳前程,朱疤拉還是不服氣的。

  「老文,你去不去啊?」

  陳前程又側頭問陳康傑。陳康傑都還沒回答,馬偉就先幫著回答了。

  「老文一定去,到時候,我們兩個一夥,你們兩個一夥」

  陳康傑不是一個喜歡有人替他拿主意的人,不過看到馬偉盼望的眼神,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兒時的遊戲,前世陳康傑鬥雞還是蠻厲害的,班裡的大個子張家華都不太是他的對手。

  「好的,那乾脆放學多約幾個人,人多才好玩,陳前程,你把你們班那幾個叫上,我把我們班的叫上幾個,咱們三班挑你們二班」

  陳康傑又進一步出了個點子,陳前程也應承下來了。

  「趕緊走吧,老文,快點到教室,拿你的作業我抄一下,」

  感覺到作業沒做完,馬偉暫時也不考慮鬥雞的事情,反正放學跟著去鬥就是了,還是先把作業搞定再說,免得交不了作業吃排頭。昨天看到陳康傑很快就將作業做完了,馬偉回家也就沒打算做,反正作業那麼討厭,大不了一大早早自習的時候抄陳康傑的就是了。

  馬偉打的小算盤到是不錯。

  「你小子怎麼又沒做作業啊,哎,看來我昨天說的話是白說了」

  對馬偉的「精明」陳康傑也只能表示無奈。

  到了教室坐下後陳康傑就把自己的作業本扔給馬偉,不管了。到早自習的鈴聲響起,馬偉都還沒有抄完。沒辦法,又只能早自習的時候接著抄。

  早自習的時候,王紅娟時不時就轉過頭來看陳康傑(成績好的學生都坐第二排第三排),可能是查作業沒有看到陳康傑的,轉頭過來是想用眼神詢問一下為什麼還沒交作業。陳康傑也懶得理他,這小妮子還真負責啊!

  早自習大多時候都是在朗讀課文,大多數的學生都拿著書端正的坐著大聲朗讀,就是沒聽見陳康傑的聲音。

  陳康傑這個時候正在發呆呢,其實也不是真的發呆,是昨天晚上想到寫歌之後,得醞釀一下寫哪些歌曲,畢竟後世的歌曲太多,總不能全部寫吧,只能選擇一些經典的,流行的,當然,還不能把一些優秀歌手的歌曲都寫了,那也太殘忍了,和謀殺沒什麼區別,都寫了,人家還怎麼出名啊?

  下了早自習,馬偉的作業也抄完了,趕緊拿去給班長大人上交。

  今早前兩節是數學課,數學老師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性—張芳,張老師是北京人,普通話很標準,教學很認真,對學習成績差的好的都很負責。她有一個女兒—劉瑩瑩,也在二年級三班,一個很漂亮很精緻的女孩子,頭髮短短的,和她媽媽一樣,不過兩隻大眼睛總是閃啊閃的,感覺會說話,皮膚很白嫩。

  張老師有一樣很不好的傳統,那就是每次考試都要給每個學生劃定分數線,達不到的就差一分一教鞭。說它是傳統,那是在陳康傑的記憶中四姐陳梅也做過張芳的學生,也被打過好幾次,有一次打得厲害了陳梅還哭著回去告陳啟剛,不過最後陳啟剛還得來給張芳道歉。一是陳啟剛尊師,二是誰讓這年頭老師都是有權利打學生的呢,越打還越顯得這個教師負責。陳康傑前世上小學的時候也沒少吃張老師的教鞭。

  不過現在的陳康傑已不再將張老師的教鞭當回事了,上課還是自己一邊沉思,一邊默寫自己的東西。

  「陳康傑,陳康傑」

  陳康傑好像聽到有人叫自己,馬偉也在不停用手臂輕輕推攘他。

  回過神來的陳康傑發現張老師正在怒氣沉沉盯著自己。

  「張老師,你叫我嗎?有什麼事?」

  「你上來把黑板上這道題做一下」

  陳康傑知道這是大多數老師耍的小手段,一旦題做不出來,就會以此為藉口要你好看。幾個和副班長關係要好的優等生還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嘲笑。

  這種整數加減乘除的運算題,陳康傑還真沒什麼興趣,不過還是只能乖乖的走上講臺去拿起粉筆解題。因為這個張老師雖然有不好的習慣,但是還是個很負責的好老師,特別是記得前世小學要畢業的時候,一次考試一個女同學居然奇跡般考慮零分,試卷才發下來就被嚇哭了。想到差一分就挨一教鞭的懲罰,估計誰都會被嚇哭,看到零分那個鴨蛋樣子,估計一隻手沒了。不過這次張老師卻沒有打,而是給這個女做思想交流,陳康傑在旁邊聽到了。大概是說之前打大家是為了大家學習好,現在都要畢業了,再打也沒有意義,如果讀書不行,就想辦法學一門手藝。為了這段話,上高中後寫作文陳康傑還專門寫過張芳呢--《我的老師》。

  陳康傑不加思索的十秒鐘就把標準答案寫在了幾個算術題的等號後面,拍拍手上的粉筆灰走下了講臺。

  張芳被陳康傑這一手搞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也只能無奈的繼續講課。那些想看陳康傑倒楣的同學自然也沒有如願以償。

  後面張老師觀察陳康傑只是一會咬著筆思考,一會又寫寫畫畫,看到他又學懂了這節課數學知識,也沒有影響到周圍的同學,就沒有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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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創作歌曲

  陳康傑最先想到的一首歌就是滾石唱片公司發行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整首歌加上音樂有四分零四秒。這首歌前世的時候陳康傑非常喜歡,出車禍的那天,他在大巴車上聽到的也是這首歌,所以覺得很有紀念意義。這首歌是張洪量1989年二月同名專輯的主打歌,在「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上獲得「最受歡迎華(國)語歌曲獎」。同時,這首歌曲也被臺灣著名女歌手李麗芬翻唱過,她富有磁性的演唱為這首歌贏得了不小的知名度。張洪量除了經典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廣島之戀》和《心愛妹妹的眼睛》也是讓人耳熟能詳。所以陳康傑就心安理得的攫取了經典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一開篇的歌詞就是「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的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這首歌旋律很輕柔優美,歌詞簡單,但是要表達的情感濃烈,所以不管是誰來演唱,應該都會紅遍大江南北。

  寫完這首歌之後,陳康傑又開始醞釀第二首歌,說是醞釀,那主要是需要考慮到歌曲發行的時間,歌曲是不是經典,歌手有多少成名作等等,別一下子給人撈完了,那就作孽了。

  「為革命,保護視力,預防近視,眼保健操,開始…」第一節課課間十分鐘的時候,廣播的聲音傳來,要做久違的眼保健操了,前世陳康傑高中後就開始有點近視,所以眼保健操可是很認真完成的,今世可不能再近視了。

  第二首選定了BEYOND的《海闊天空》,這首歌是BEYOND93年發行的《樂與怒》的主打歌,填詞作曲都是黃家駒。《樂與怒》也是BEYOND的最後一張專輯,之後黃家駒就逝去了,黃家駒也是陳康傑非常喜歡的歌手,也很欣賞BEYOND的音樂,所以決定寫下這首歌提前「紀念」家駒。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這首歌基本上是黃家駒一生的寫照,表達了家駒對早先rock&roll樂隊風格的改變的看法,表明了他想恢復樂隊的風格,家駒是用非常高超的手法隱含的表明了他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理想,不會改變自己的音樂信念,哪怕最後到了某一天,因為他的理想而導致只剩下一個人在聽著他的歌,他也會為著自己的理想而努力。這首歌也算是一首勵志的歌曲。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又一種熟悉的旋律響起,第二節課間二十分鐘的時候,所有同學都要到操場上去做第六套廣播體操,這時候的老師們對做廣播體操可是很重視的,每個班的班主任都到操場邊盯著呢。

  上第三節語文課的時候陳康傑又開始寫歌,第三首歌曲選擇齊秦的《大約在冬季》,這首歌1988年發行的時候造成轟動,流行內地,還入選十大中文金曲獎。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

  這首歌是齊秦為王祖賢訂做的,歌曲表達惜別深情,嘆相會無期,把戀人離別在即的那份依依難捨的復雜心情表達的淋漓盡致。歌中說不完的別離淒迷,唱不盡的真情摯意,讓陳康傑如癡如醉了好一陣。

  寫這首歌曲的時候,陳康傑其實也是在表達和李婷燕的離別之情,筆尖的紙上陳康傑仿佛看到了李婷燕的音容笑貌,看到了她的情意綿綿,也看到她的冷酷與不屑。

  第四首歌陳康傑將目光對準了張學友,敲定了他的《隻願一生愛一人》,這首歌是寶麗金為張學友1990年發行的專輯,一發行就備受樂壇矚目,取得了很好的唱片銷量,陳康傑選擇這首歌也是要表達對李婷燕的甚愛之情,希望能做到一生隻愛一人。不過現在原來的陳康傑死了,現在的陳康傑作為具有先天優勢的重生人士,真能做到嗎?估計很懸,畢竟他的重生注定了他不會平凡,很多重生小說裡面的主人翁不是都追求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嘛。

  「我帶半醉與倦容,徘徊暮色之中,呼呼北風可知道,如何覓她芳蹤。。。。。。」

  陳康傑認真寫完了四首歌,感受到馬偉又在推他,才發現已經放學了。

  第三節第四節課是陳紅梅的語文課,至於講的什麼,陳康傑幾乎一句沒聽進去,全部都專注於每首歌的意境中去了。

  兩節語文課上,陳老師其實也發現了陳康傑的心不在焉,不過經歷過昨天的「作業風波」,陳紅梅也像張芳一樣,覺得陳康傑沒有打攪到別人,也就聽之任之。

  「老文,我看你上課的時候,一邊不停的寫,嘴裡也哼哼唧唧的,你在唱什麼?」,放學的路上,同桌馬偉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就隨便哼著玩的,不過嘛,是能以後賺錢的東西,呵呵」,陳康傑樂呵呵的說道。

  「隨便哼著玩?還能掙錢?是什麼啊,你告訴我」,聽說是能掙錢的東西,馬偉興趣更濃了。

  「告訴你,你也聽不懂的,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陳康傑沒耐性的敷衍道。

  這怎麼能說得清,再說了,告訴給他,他也賺不了錢啊,他要是真能拿去賺錢,那陳康傑幹嘛去啊。

  「我怎麼發覺你今天怎麼像大人啊,從昨天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這兩天你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總覺得你變化很大」,馬偉看著陳康傑疑惑重重的說道。

  」哈哈,我本來就是大人,你才知道啊,我要告訴你我是幾十年後回來和你做同學的,你信嗎?「,陳康傑半開玩笑的說道。

  」切,你那樣我就是孫悟空「,馬偉對陳康傑的」吹牛皮「直接嗤之以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8 15:07
第八章 鬥雞

  下午上的是書法課和體育課,這兩門課都是陳康傑現在相對比較投入的。他本來就在練習書法,自然要跟著這個在本地小有名氣的書法老師好好學學。教授書法的是個北方老太太,不會說當地方言,幸好子弟學校建校開始幾乎所有老師都是用普通話授課。

  礦區裡面有很多三線建設時期北方過來的員工和後來下鄉的知青,記得後來六水盤市的市長和黔州省的省級領導很多都是北方人,所以整個礦區的辦公語言幾乎都是普通話。

  陳康傑還記得前世這個書法老師教授書法的第一技術口訣就是「頭正,胸直,臂開,足安」,不過沒幾個學生按照她的要求來,因為本身就沒幾個學生喜歡學毛筆書法,前世陳康傑也不喜歡。

  不過今天陳康傑卻學得很認真,足足寫了好幾張紙,其他大多同學都是隨便鬼畫符一下了事,馬偉就一直很不解陳康傑怎麼寫個破毛筆字都那麼認真,語文課和數學課反而心不在焉。

  第二節大家到操場上在體育老師的監督下做了兩套體操後就自由活動,很多女孩子跳皮筋,男孩子砸沙包。陳康傑也和幾個男同學砸了幾輪沙包之後,覺得興趣寥寥,就自己到旁邊壓腿和嘗試做俯臥撐。

  馬偉,張家華還有一個男同學邢曉凱看到陳康傑在做這些奇怪的運動,也發生了興趣。陳康傑依照後世的記憶一一給他們講解做這些運動的好處和技巧,還叮囑了注意事項,他們覺得有意思也跟著陳康傑一起做。漸漸地,很多男同學看到了也都放下沙包跑過來跟著一起做。

  高大的體育老師從旁邊的辦公室出來看到這一幕,感覺很暈,『到底誰是體育老師啊?鬱悶,不過他也樂得清閒。那些女同學也都不跳皮筋了,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群奇怪的男同學整齊的蛙跳,壓腿,俯臥撐。心裡也都在yy,怎麼沒見老師教過這些動作呢怎麼都跟著陳康傑學啊?結果除了暈就是暈死。

  上完下午的兩節課後,同學們的開心時光到來了。一般放學後大家起碼可以放心玩耍一個小時再回家,如果家長問起來也都有現成的藉口---打掃衛生。

  上體育課的時候陳康傑就詢問了哪些人放學後要去鬥雞,結果來了12個同學,對於玩,很多同學還是很積極的。可是陳前程他們二班只來了七個同學,實力明顯懸殊。幸好聽說二班要和三班鬥雞,一班也來了五個男同學觀戰,結果他們被當成「自願軍」劃到了二班的陣營。正好12對12,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

  選擇的場地是在小學部側後頭的一塊農田裡面,稻田裡面沒有水,長滿了雜草。學校的東面是礦區範圍,學校的西面就是當地村的耕地和農田了,由於挨著學校,很多男同學放學後都喜歡從耕地裡的小路回家,一路還可以抓蜻蜓,挖蚯蚓,撈小蝌蚪什麼的。

  大家做好了準備工作之後,就馬上要開始了。陳康傑選擇站在最內側,也就是上一塊稻田田埂的邊上。這是有講究的,前世的經驗告訴他,站中間的最容易被衝擊,站最外邊的容易被大力的頂摔到下一塊田裡去,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就不說了,反正控制不了,人和,三班已經佔有了,畢竟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會團結得多,所以陳康傑就要抓住地利了,別剛開始就被偷襲搞翻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一開始一班和二班的「聯軍」就向三本的「陣營」發起猛攻,馬偉和張家華都站在三班的中間部位率眾發動了回擊。陳康傑隨著群體壓上去,但是並沒有衝進陣中去「廝殺」。他可不想像孫堅一樣衝到敵人陣中,卻被一顆流矢給偷襲陣亡。大將可是要站在關鍵的部位。

  陣中馬偉和陳前程對上了,你跳過來我跳過去,互相推頂。張家華也和二班的大個子熊光新「幹起來」了。這時一班的錢曉斌看到陳康傑在觀戰,就向陳康傑衝過來,氣勢洶洶的。錢曉斌個頭和陳康傑差不多,不過看起來比陳康傑要壯實一些。他衝到陳康傑的面前後,利用氣勢單腳跳起,想一招就把陳康傑磕倒。陳康傑仔細觀看他的動作,又飛速測算一下錢曉斌的力度和著力點。就在錢曉斌的身體高高落下來的瞬間,陳康傑穩住身體,將右腳的膝蓋高高翹起,錢曉斌也發現了不對勁,不過已經來不及變化姿勢了,正好落下來撞在陳康傑的膝蓋上,一下就被陳康傑的後發制人頂翻在地。錢曉斌就只能退出戰陣了。

  解決完錢曉斌之後,陳康傑才有心觀察那邊群毆的態勢,發現三班這邊被搞下去了兩個,一二班的聯軍也被搞下去兩個,加上退出的錢曉斌,局勢變成了九比十,三班的勝算又大了一分。

  正在張家華和熊光新戰得難解難分之時,陳康傑注意到二班的高德波一邊在和三班的羅波糾纏,一邊在打量張家華的狀況,想尋找一個有力的時機出其不意幹掉三班的這個主力(在他看來張家華就是三班的主力,有點擒賊先擒王的意識,不錯),他想螳螂捕蟬,可惜他的這一意識被陳康傑捕捉到了。陳康傑慢慢的靠上去,等待一個「黃雀在後」,就在他麻痹了羅波,轉身想給張家華一個偷襲的時候,陳康傑突然發難,橫出來斜刺裡大力頂到高德波的腰上,他失去平衡,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張家華留意到高德波倒地的姿勢和地點,也推算出自己被偷襲了,知道幸好陳康傑來了個反偷襲救了他「一命」,張家華對陳康傑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下子三班的勝算更大了,不過不能掉以輕心。為了速戰速決,陳康傑加入了張家華對熊光新的戰團,二挑一。陳康傑也是想把熊光新搞下去後,打擊對方的士氣和實力,畢竟熊光新是對方的絕對主力。

  陳康傑鬥雞本來技術就不錯,張家華和陳康傑挑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現在他們兩個聯合挑熊光新,剛才熊光新和張家華都才戰成平手,現在就更沒勝算了。果不其然,陳康傑和張家華的一個配合,就把熊光新弄了個踉蹌,為了站穩,雙手不得不離開腳讓腳站到地上。

  熊光新一去,那邊兵敗如山倒,很快就多米諾骨牌般陸續敗下陣來。陳前程在馬偉和另一個同學的夾擊下,也很快認輸。這樣以三班還有七人手沒離腳的戰績完勝。

  戰鬥完畢,大家排成一排仰天躺下來休息。嘰嘰喳喳分析勝負的原因。高德波說是陳康傑破壞了他的好事,羅波說是因為三班本來就厲害,熊光新把原因歸結於他的不小心,馬偉總結說是二班一班太遜了,陳前程說是三班運氣好。張家華沒有說話,他想說,但是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勝利了。

  「其實原因雖然是多方面的,但是關鍵一點是我們三班團結,戰術配合比較好,你們是兩個班組成的聯軍,缺乏團結的默契,所以容易被各個擊破,所以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麼,一定要團結,只有團結才能戰無不勝」

  陳康傑最後指出道。他們也都似懂非懂的,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又理解不清楚。畢竟陳康傑說的這番話太大人味太深奧了。他們也都一臉崇拜的看著陳康傑,並認真思考陳康傑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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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聯合譜曲

  「呵呵,陳康傑,你真打算唱歌給老是聽嗎?

  這天下午下了音樂課,何婉容甫一走出教室,陳康傑就樂呵呵的追上來。

  「何老師,我想唱首歌給你聽聽,你幫我指導一下」

  何婉容還以為那天這小傢伙說的是當不得真的童言呢,隔了一個禮拜,就「找上門」來了。

  「當然是真的啊,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尤其是對何老師你這樣的美女,豈能虛言敷衍」

  陳康傑昂首挺胸,拍著胸脯豪言道。

  「那好吧,這裡過道上不合適,我們到那邊樹蔭下去,我聽聽看你這個小男子漢唱的什麼歌」

  何老師佯怒嗔到,一瞬之後就笑了起來。

  到了樹蔭下,陳康傑順了順氣息,就開始用他了稚嫩的同音唱起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剛開始聽前兩句,何婉容臉上還有點玩味的笑容,繼續聽下去,表情就驚住了。這首歌根本沒聽過啊,詞句之間對愛情的表達是那麼的炙熱直白,又似乎在述說著一種暗戀的壓抑,音調也起伏綿綿,煞是動聽。

  「你這首歌是跟誰學的啊?我怎麼沒聽過啊?」

  陳康傑才唱完,何婉容就有些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急切問道。

  「何老師,這首歌是我自己編的呢,好聽嗎」

  陳康傑有點點驕傲的似笑非笑答道。何婉容聽到這小傢伙這麼回答,臉上也不由腆紅了起來。心裡想這麼個小傢伙,怎麼會編排情歌哄我呢?難道是喜歡我?一霎那何婉容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謬,自我腹誹這怎麼可能呢,他可才六歲啊,還是自己的學生呢。

  陳康傑瞥到何婉容在發愣,拉了拉她的手,何婉容才回過神來。陳康傑拉著何老師的手,感到很柔滑白嫩,覺得「艷福不淺」,也就沒有放開。

  「你這麼個小傢伙怎麼還會寫情歌啊?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還莫名呢。」

  何婉容搡著陳康傑的肩膀,咯咯嬌笑的打趣道。

  何婉容這一笑,差點讓陳康傑神魂顛倒。陳康傑心理年齡可是三十歲啊,哪裡受得了一個極品美女這樣誘惑啊?哈喇子又差不多快流出來了。

  「你個小色狼,幹嘛!」

  「何老師,你好美哦」

  陳康傑脫口而出,才說完就覺得不對,才撓著頭嘿嘿傻笑。沒辦法,說錯了話,陳康傑只能急智裝天真可愛。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語。結果還是陳康傑化解了尷尬。

  「陳老師,你能幫我譜曲嗎,我不懂樂理」

  「好啊,這首歌這麼好聽,我也想學,你等著,我去辦公室拿紙筆」

  何婉容對陳康傑的請求欣然應承。

  陳康傑唱了幾遍,還結合之前自己聽到的原版給何婉容詳細講解了配樂,為了盡可能和原作品相同,陳康傑還連歌詞之間的停頓音樂都哼出來。何婉容也不疑有他,專心致志工作著。

  就在這個小樹林中,陳康傑的第一手「偷盜」歌曲完成了。譜完曲後,何婉容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音樂天才,沒學過音樂的那麼一個小傢伙,居然能夠創作出這麼優秀的作品,音樂系的老師也沒幾個有這水品啊!她哪裡知道陳康傑只是一個信手拈來的盜版販子啊。

  接過何婉容遞過來的樂本,陳康傑在右下角用寫上「作詞/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幾個俊秀的字。何婉容看到了,有些動容,可是還是不想貪天之功。

  「大洋芋是誰啊?你的小名嗎?陳康傑,這可不對,詞曲可都是你作的,我只是舉手之勞」何婉容被陳康傑這個藝名給逗樂了,不過還是沒忘記提醒自己可沒什麼功勞。

  「大洋芋是我的藝名,嘿嘿,何老師,我哪裡懂什麼曲啊,就是瞎編亂唱,這曲本來就是你譜的嘛」

  何婉容一邊嘲笑陳康傑這個搞怪的藝名,同時也知道不是這個理,所以推拒不受。不得已,陳康傑才改成「作詞/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大洋芋」,何婉容看到這個答案,又拗不過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傢伙,也只能勉強接受(其實能參與這麼一件作品的創作,何婉容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解決了署名的問題,何婉容的興趣又來了。

  「陳康傑,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首歌啊,就自己在家唱著玩嗎?」

  陳康傑心裡嘀咕,自己唱著玩?開玩笑,自己唱著玩用得著寫出來嗎?當然是要用來賺錢了。

  「何老師,既然你都覺得這首歌好聽,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嘛,你說是不所以我打算寄到唱片公司去,看他們會不會有興趣」

  陳康傑表現得很大方。何婉容心想也是,如果這首歌能流傳開來,也算一段佳話。也就不再追問了。誰知道她不追問,陳康傑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發怵起來。

  「國內這邊的音像公司未必會接受我們的作品,我打算寄到香港,那邊的音樂公司我猜想他們應該有人會喜歡的,聽說那邊有家叫滾石的唱片公司還不錯,寄過去試試」

  「香港?」

  對這時候的人來說,香港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大家羨慕又害怕,羨慕的是知道香港是大城市,很繁華,害怕的是香港是資本主義啊,牽扯到資本主義,那可是容易犯錯誤的啊。何婉容驚訝道。

  「對,就是香港,何老師,我還編了另外幾首歌,你這幾天如果有空的話,再幫忙譜上曲,一同寄過去,那樣命中率應該會高點」

  何婉容進一步震驚之餘,又揣度這小傢伙還會有什麼歌曲,會不會有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那麼好聽。

  約好了下次譜曲的時間,各自分道回家了。陳康傑走得倒是笑呵呵的,似乎完成了什麼艱巨任務一樣。

  何婉容卻一路上都心神不寧,騎在女士自行車上,兩次差點撞到行人。時而對陳康傑的表現好奇,想起他站立深情演唱的搞笑摸樣,自己都會心泛起笑容,時而哼唱幾句自己也剛學會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哼了幾句臉上又嬌紅起來,像個還沒熟透的紅蘋果。

  「你這丫頭,今天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啊」

  看到女兒開心的哼著沒聽過的歌開門進屋,趙月香打笑問道。

  「媽媽,我發現了一個音樂天才,我剛才唱的這首歌就是他寫的呢」

  何婉容跳起來挽著趙月香的手笑著說道。想把今天的震驚和媽媽一起分享。

  何婉容的媽媽趙月香,在礦務局後勤物資科任副科長,其實也就是個閒職,何婉容的爸爸是礦務局常務副局長何保國,副廳級幹部,後勤科誰敢讓趙月香乾具體的粗活。今年四十五歲,不過可能由於生活條件好,又會經營裝扮自己,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和何婉容挽著手上街很多人還以為是姐妹呢。

  「呵呵,是哪家的孩子啊?居然會寫情歌給我家丫頭,才情蠻不錯嘛,帶回來我和你爸爸看看」

  「媽媽,你說什麼呀?是我的一個學生,人家才六歲呢」

  聽到媽媽打趣她,趕緊嘟著小嘴辯解道。

  聽說是個才六歲的小孩子,趙月香先是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感興趣的詢問起來。女人似乎天生都有八卦的基因。

  何婉容這才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趙月香,聽完後趙月香也對這個孩子產生了興趣,她和何保國就只有何婉容一個女兒,所以對聰明可愛的小男孩都是比較喜歡的。

  何婉容就將陳康傑特別簡述給趙月香,聽得趙月香連連稱奇。

  「那你改天把這個什麼,哦,陳康傑帶來我們家玩,我見識見識這麼聰明有才情的的小傢伙」

  趙月香一下子還記不住陳康傑的名字,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可以看出她確實對這個陳康傑很感興趣。她雖然不是學音樂的,好歹也算是個城裡的文化人,再加上自己女兒大學上的是音樂系,所以也知道創作歌曲可不是簡單的。

  「好啊,我看他這個週末有沒有時間,我帶他來我們家玩」

  聽說媽媽感興趣,她當然高興,因為她雖然對這個學生有點看不懂,但是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傢伙了,聰明、可愛、不失沉穩和驕傲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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