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無道碑前睡大覺
知道如何參悟無道碑後，葉贊第二天就再次進入悟道嶺，來到了那座無道碑前。
原來只是要睡一覺！
不過想想也是，那些悟道碑，都是用相應的心法，引動碑上的意境，而後進入意境催眠的夢中，感悟其中的意境。而這無道碑，號稱可以悟出量身定製的意境，自然要看參悟之人自己能做出什麼樣的夢了。
只不過，雖然都說夢是心中想，可實際上做什麼樣的夢，完全不是人能夠決定的。因此，最後參悟出什麼意境，也是事先誰都預料不到的。以至於多少自恃天資之人之輩，都栽在了自己的夢上，被殘酷的現實打回了原型。
在科技世界，要控制夢境，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甚至有一種娛樂產品就叫造夢機。造夢機和虛擬遊戲的不同之處，在於身處夢境中的人，往往是無法知道自己身處夢中的，而這就帶來了更強的代入感。
而虛擬遊戲，不管做得再真實，人是能夠清楚知道自己身處什麼環境的，知道那一切都是虛幻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人才可以控制自己的角色，在遊戲裡面打怪升級，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但是夢境中，人會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哪怕醒來後回憶起那夢境，會覺得無比的荒誕，自己在夢裡就像個傻比。
葉贊來參悟這無道碑，當然不想像那些前人一樣，被隨便一個什麼小道就打發了。儘管即便是小道，悟到極致也能通天，也可由小而見大，但那難度可想而知，不但要有超凡的資質，還要有足夠的機緣。
因此，葉贊一開始，就打算取巧一下，利用造夢機的原理，給自己製造一個無比牛逼的夢境。至於什麼樣的夢境，才算是牛逼的夢境，他想到了穿越之前，在宇宙中看到的那場大戰。
有輔助芯片幫助，葉贊不需要再用別的設備，坐在那裡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編織的夢境中。
無盡的星空之中，玄元老道換成了葉贊的模樣，面對著圍攻自己的眾多魔君，一劍揮出千萬里光芒，無數星辰在劍光中泯滅。一件法寶祭出，虛空震裂，道道裂痕如世間最鋒利的刀劍，滅殺群魔，斬盡邪穢。
然而就在這時，一塊巨碑透破虛空，轟然落在了戰場中央，頓時虛空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一股撕碎一切的力量席捲虛空。
轉瞬間一切都不存在了，什麼星辰、魔君甚至虛空宇宙，都在那力量席捲下灰飛煙滅。葉贊甚至感覺不到自身，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葉贊有種奇異的感覺，自己似乎在發生未知的變化。同時他又如同旁觀者，看到自己就是虛無中的一個無法形容的點，正在發生著未知的變化。
或許是膨脹，或許是塌陷，難以形容的變化在發生。一些巨大的說不出形狀的物質，從那個奇妙的點中分裂出來，或者就像是從那個點中吐出的一樣，向著四面八方以規律而奇特的運動軌跡射出，越來越多。
那些物質在變小，但是葉贊很快感覺到，是自己的視角在變化，似乎是在遠離，看到更多，看得更遠。那些物質在遠離那個點之後，也在變化著，互相有碰撞，發生著各種變化。
但是，葉贊又有種感覺，是自己在膨脹，那些物質還只是在自己的體內，自己的體積在隨著那些物質的遠離而膨脹。又或者說，是自己的膨脹，使得那些物質在遠離，那種感覺很玄妙。
那些物質的變化在繼續，由於互相距離的不同，遠看去彷彿是一團團新的物質。這些新的物質之間，似乎又有了更強的相互作用的力量，有一些開始聚集得更加緊密。
大量的物質，還在不斷的從那個奇異的點中噴吐出來，彷彿無窮無盡一般，而擴張或者說膨脹也未停止。葉贊的視角，愈發的寬廣了，看到了光的出現，看到了如雲霧一般的存在。
終於，葉贊醒來了，回想夢境中的一切，卻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設定好的夢境，被那無道碑給攪和了，結果給自己看了一場宇宙大爆炸的夢。在夢中，他甚至成為了宇宙誕生的奇點，看著宇宙從無到有，直到生命的出現。
「所以，您就是給我做了一場科普嗎？」葉贊看著面前的無道碑，頗為無奈的問了一句。當然，那座石碑，並不會回答他，而那沉默更像是鄙視。
但是我能從中悟到什麼呢？葉贊坐在那裡，回憶夢中的一切，希望從中找到一點關於意境的東西。
按照夢中的演繹，似乎一切都是物質的，一切都源自於奇點，可是意識在哪裡？葉贊想到一個問題，或許做這樣的一個夢，正是因為自己在依靠輔助芯片的引導，而輔助芯片自然是沒有意識的。
葉贊決定再睡一覺，這一回不再設定夢境了，真正的完全依靠自身意識來產生夢境。最後是好是壞，一切交給無道碑大爺，交給所謂的天意吧。
但是，葉贊沒有察覺到，在他再次沉睡後，大腦中的輔助芯片，卻也在發生著奇妙未知的變化。只是誰也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他這個主人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這一次的夢中，葉贊沒有再被科普，甚至沒有具體的夢境的畫面。只有冥冥中有些不似聲音的聲音，似乎有著某種韻律，牽動著他的情緒不斷的變化，就如同經歷著什麼。
以至於，當葉贊從夢中醒來時，卻完全回憶不起夢中經歷了什麼，甚至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做夢。而輔助芯片的檢測結果，也與葉贊的感覺類似，大腦的波動非常符合無夢的狀態。如果以睡眠質量來看，這絕對是一場高質量的睡眠。
但同時，葉贊卻有一種神清之感，如果將意識視為一種實物，就彷彿是受到了一場洗禮，如同明鏡拂去鏡面的蒙塵。在他的感知中，這個世界好像變了，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切看上去與以前相同的存在，卻都讓他有了全新的感受。
這種感受，是完全主觀的，一種精神意識上的，無法用科技設備檢測出來。可是，卻能夠確定，這種變化是真實存在的，讓他能夠知道自己的道，自己的意境。
「所以，我的道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葉贊不禁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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