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軍工子弟 作者:葫蘆村人(連載中)

 
BloomCaVod 2019-5-10 17:28: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43 316255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35
第1730章 聽說,蘇聯人喜歡在花園種土豆


    隨著現在基地在外面的產業越來越多,基地管理委員會待在基地內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謝凱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只有岳林跟孫玉成兩人在基地內。

    「明天上午火車就會到達嘉峪關,晚上天黑後再進來,準備工作都差不多了。」

    謝凱幾人一到,孫玉成就向他們介紹著情況。

    也不知道是給鄭宇成汪貴林匯報,還是跟謝凱介紹。

    「這不會有問題,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這些工作!」汪貴林對情況倒是比較瞭解,「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對於那邊的房子,基地裡面的人員沒有意見吧?」

    基地雖然每年都在修建福利房,卻隨著這幾年基地進入越來越多的技術人員,空置的那些筒子樓、簡陋的土院子不少,按照套件修建的福利房則是不夠。

    「這個倒沒有多少人有意見。」孫玉成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甚至向著謝凱看來。

    謝凱沒有吭聲。

    這種事情在什麼地方都是常見的,換成幾十年後,估計更多人是喜歡有院子的房子,而不是喜歡樓房。

    「那邊以後得注意點,在一開始,少讓基地的人進入到蘇聯生活區。」鄭宇成提了這樣一句。

    「這個沒有必要吧?」岳林不解鄭宇成的意思,之前就是鄭宇成在負責這方面的工作,「在基地裡,保密工作一直做得比較好……」

    「如果基地的技術人員以後調到外面,告訴了外界基地內部情況呢?」鄭宇成擔心的是以後。

    一句話就讓岳林無法反駁。

    他們沒有可能讓基地內部的人員一輩子都待在裡面。

    這是一座科研城。

    而且以軍事科研為主,民品領域的研究同樣有,都是跟軍工科技一些基礎技術相關的領域。

    「明天你先去看看吧。一般情況下,倒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除非給他們重新建設一套配套系統,從幼兒園到中學、醫院等……」謝凱皺起了眉頭,覺得按照鄭宇成這搞法,後面容易出事,「至於保密的問題,基地出去的人員,他們都知道規矩。你這要是讓雙方不住在一起,不一起生活,以後反而會鬧矛盾。尤其這些蘇聯人遠離家鄉……」

    以後,蘇聯解體了,他們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根在哪裡。

    俄羅斯族,是中國56個民族中不可或缺的,這些蘇聯人,以後都將成為俄羅斯族。

    當然,前提是他們自願。

    謝凱可不希望在基地裡面搞什麼特殊。

    所有人都是為了科技發展而存在的。

    「走吧,先回去,明天可以去那邊看看。」孫玉成怕謝凱跟鄭宇成兩人吵起來。

    在這機場裡面,雖然沒有外人,傳出去也不是好事。

    「這邊十多公里,戰機等相關項目都在這邊,跟蘇聯職工宿舍的距離可不近。」謝凱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這次過來的雖然大多數都是一線技術工人,有不少是搞設計的。

    特別是從莫斯科那邊過來的那批人。

    「基地專門開闢了一條公交車,早上上班跟下午下班都有……」

    這些問題,不用謝凱提醒,都是需要解決的。

    讓技術人員跟家屬就住在機場附近,這不合適。

    謝凱在飛機上沒有休息,一直琢磨問題,直接就跑到基地的招待所裡面休息。

    在基地的家裡,常年都沒人住,莫齊回來,倒是會去打掃,經常都是打掃一天,第二天就離開了,謝凱嫌麻煩。

    招待所裡面的各種東西都是齊全的,乾淨衛生,唯獨不好的就是裡面的各種家具什麼的都比較陳舊了,很多都是二十多年前基地剛建設時候的。

    反正基地也沒有打算在這裡面投入多少。

    接待外賓也是這條件。

    不滿意的,可以不住,反正外面不能亂走,也沒法隨意就離開。

    「前面這一片,都是新修的,基地不少沒有分到房子的幹部職工都在問,什麼時候分這邊的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孫玉成就帶著謝凱幾人往蘇聯生活區所在區域而去。

    這片就是謝凱他們從小玩到大的沙棗林。

    看到眼前的這一片,已經再也找不出一點昔日的模樣。

    整齊劃一的蘇式小別墅依小山而建,山腳下的溝裡,則是一棟棟五層高的宿舍樓。

    跟外面的新建小區一樣,這裡面的綠化工作搞得不錯,到處都是樹,地上也不再是以前那樣的沙子。

    小區的綠化,整體上比周圍區域都好。

    全部用圍牆圍了起來,以後基地的孩子們就少了一個撒野的地方。

    幾棵歪脖子的沙棗樹,靜靜地立在入口處。

    「這裡面可以入住3000戶,山上的別墅都是獨立的,有院子,也根據地形,平整出了一些大小不等的花園……」

    這是鄭宇成根據謝凱的想法一手打造的,謝凱從來都沒有來看過。

    「說實在的,我都想住這裡面來。」孫玉成瞭解裡面的環境,帶著謝凱幾人往裡面走去。

    目前這邊的基礎設施都已經建造完成,每套房子裡面,都有冬天供暖的設施,廚房只能使用液化氣。

    基地附近沒有天然氣田。

    普通人家,很多那都是使用煤球爐子做飯的。

    「看看房子裡面吧。」謝凱看著小區外面,他自己都動心不已。

    這跟基地原本修建的那些干部樓不同,一棟棟的,沒有注重綠化,也不是非常注重各種基礎設施配套的。

    為了讓那些離家萬里來基地幫著發展科技的蘇聯人有家的感覺,很多地方都是有著濃厚的蘇聯特色,特別是房間內部的裝修。

    地上都是木地板,廚房不是按照中國家庭需求而設計,甚至內部裝飾,都是有著蘇聯風格……

    「不錯,非常不錯。他們一定會喜歡這樣的環境的!」

    「你小子倒是不操心,你不知道你提要求的時候,都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我們多乾了多少工作,裡面的很多擺件,還都是鄭權從蘇聯搞回來的,一些佈置,也是他根據在蘇聯境內看到給我們建議搞的……」鄭宇成雖然在抱怨,可他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的神色。

    這事情,他確實用心辦了。

    成本多花了不少,可比起那些技術人員能創造的價值,這點根本算不上什麼。

    技術經驗,那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如同現在,基地要想培養出來一個七級技工,不困難,可七級到八級,那就需要技術工人有著很高的天賦,而且擁有更多的時間干同樣的高難度活,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就差不多。

    八級到九級,那完全是天塹。

    除了最開始的一批九級工人,從謝凱冒頭,基地就開始注重這方面的培養,可成果非常不理想。

    整個基地這麼龐大的產能,尤其是紅旗機械廠,各個技術工種加起來超過2000人,很多之前級別都不低,最終到現在,僅僅培養出來13名八級工,一名九級工。

    這些還都是之前基礎就比較好的。

    從蘇聯招聘的,幾乎都是這種。

    要不就是那些擁有很高潛力,年輕的時候就成為核心技術骨幹的人。

    從蘇聯招聘技術人員,基地有個硬性指標,除非專家級別,否則年齡都不能超過50,掌握核心技術的,可以適當放寬……

    「到山上別墅區看看吧。」謝凱看了下面的小區,確實很滿意。

    配套設施都不錯,完全是真正的拎包入住。

    連被子什麼的都準備齊全了。

    餐具等東西,也是特別根據蘇聯人生活習慣從景德鎮特別定製的。

    要是不看外面的環境,還以為是到了蘇聯人的家裡。

    這還不是普通蘇聯人,得有一定級別跟地位的蘇聯人才有的環境。

    別墅區跟下面小區,同樣也被隔離開來,有路可以直接通上去,但是這些路卻無法行車。

    「要是住在最上面,這走路,還不得多走好一陣?」謝凱有些無語。

    這是一個設計敗筆!

    以後汽車越來越多呢。

    而且基地的這些人,謝凱還準備每家都買一輛汽車。

    「你可拉倒吧,也就你這麼懶。你忘記了當初為了讓技術人員從辦公室出來,基地強行要求,所有人每天兩次《小蘋果》?這樣的設計,就是為了讓他們多走路!」鄭宇成一臉嘚瑟,「如果他們要騎自行車,也是沒問題的,反正坐車,在這裡是不行的。航空航天的專家,在這上面走路到小區門口的公交站台,也不過二十分鐘……」

    謝凱還真不知道設計初衷是這樣的。

    要讓技術人員從實驗室中出來,不是容易的事情。

    之前搞了一陣,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基地科研項目越來越多,任務越來越重,那些技術人員不出來,監督的人員也沒轍。

    上面的蘇聯別墅區跟小區內部裝潢差不多,同樣符合蘇聯風格。

    唯獨不同的就是房子更大,小花園大小不一,沒有種什麼名貴花草。

    讓謝凱震驚的是,所有花園裡面都是種著土豆!

    對,就是土豆!

    那種基地裡面的人都有些厭惡的可以當主食,可以當菜的食物!

    「這地方,冬天氣溫太低,外面種花什麼的非得凍死。聽說蘇聯人喜歡在花園裡面種土豆什麼的,我們也就幫他們種上了……」鄭宇成很是嘚瑟。

    「那小區裡面,為什麼你們不種土豆?」謝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本帖最後由 ai.wu 於 2019-9-21 11:37 編輯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36
1731 要掏蘇聯人的技術經驗,得先學他們的語言


    「小區裡面之前我們還是考慮種土豆的,考慮著人多,到時候搶起來,麻煩……」

    鄭宇成沒有聽出謝凱話裡面的揶揄。

    「誰告訴你們蘇聯人喜歡種土豆的?他們在蘇聯土豆估計都快吃吐了!那是因為糧食供應緊張,配給不足,所以他們才種土豆,用以補貼家裡糧食不足!」謝凱很嚴肅地告訴鄭宇成。

    汪貴林跟旁邊的孫玉成都是瞪大了眼睛。

    他們以為,蘇聯人是對土豆有著天生的熱愛。

    土豆種植起來,藤蔓長起來,看著也是不錯的,何況下面的土豆還是可以吃的。能做菜,能當主食填飽肚子。

    「之前也沒人給咱說,當初我問鄭權,他說蘇聯人很多都在院子種土豆……」鄭宇成一臉委屈地辯解,「而且基地不少人也說當年在蘇聯留學的時候,蘇聯人喜歡種土豆。」

    整這麼大個烏龍,鄭宇成確實不好意思。

    太掉他鄭主任的面子了。

    堂堂一個擁有十多萬幹部職工的企業曾經的最高負責人,居然如此沒有見識。

    「蘇聯國內的情況跟我們國內前些年沒有改革開放時候的情況比較相似,只不過過程跟咱們反著來的……」謝凱嘆了口氣,這不能怪鄭宇成,之前國內根本就不多瞭解蘇聯這些情況。

    「改革開放前,國家經濟發展很慢,隨著改革持續推進,國內糧食增產迅猛,各種供應越來越充足,物資也變得豐富起來;蘇聯則因為經濟結構單一,所有重心都向軍事工業為主的重工業領域傾斜,輕工業發展很差,從而影響整個國內民生供給系統,當他們經濟越來越困難的時候,物資供給更匱乏,要不然他們能對我們國內的輕工業產品需求那麼龐大?」

    對於這個,隨著國內越來越瞭解國際情況,以後很多人都會知道的。

    蘇聯的工業發展,偏科了。

    以重工業為主,輕工業幾乎很少投入。

    而中國改革開放,則是從輕工業開始,先讓全國人吃飽穿暖,有錢了,逐步發展重工業。

    「很多技術員,工資並不高,加上很多生孩子又比較多,在生產計畫因為經濟困難大幅度削減下,拿到手的工資跟獎金更少,根本沒法養活一家人……為了填飽一家人肚子,才在院子裡種土豆。咱們基地當初供應不充足時,這一片也不是有很多人種土豆等作物嘛。」

    「咱們基地那有幾家人種這東西?」鄭宇成反駁著謝凱的話。

    謝凱直接撇嘴,這老傢伙真當自己記性不好?

    從小在基地長大,而且基地周圍到處都是他們的天然遊樂場,自然清楚這裡是否種過土豆。

    以前種的人不多,即使全國供應都緊張時,基地裡的供應也沒有太差,即使因為國內生產能力差,如同糖、自行車、收音機什麼的曾經無法保障供應,糧食什麼的從來沒缺過的。

    以前有人在這片種土豆,或許是為了打發時間。

    謝凱這幫子基地的子弟,從小就在這一片玩兒,只要土豆長出來有拇指大小,就會偷偷從沙子裡把土豆刨出來,躲到隱蔽的地方烤土豆吃……

    這是謝凱這幫人兒時最大的樂趣之一。

    基地原本也打算在這片種植土豆的,可惜,就因為當年謝凱他們禍害得太厲害,後來作罷了。

    私人種植的,更是到後來沒有了,種了連土豆種都無法回收,誰還有心思種?

    「確實,要是讓他們看到院子裡種上土豆,誤認為咱們物資供應不充足,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孫玉成看著鄭宇成,啥話都沒法說。

    事情是鄭宇成的意思。

    老主任的面子,是不能落的。

    他可不是謝凱,當著人都能跟鄭宇成對陣。

    「要不,讓人連夜鏟掉,換上其他花草樹木,或者乾脆留下土地讓他們自己種?」鄭宇成也回味過來。

    還真不能讓蘇聯人誤會這邊供應緊張,跟蘇聯國內一樣。

    蘇聯人之所以願意來,就因為想要更好的生活。

    在莫斯科吃土豆,背井離鄉不遠萬里到了中國,依然天天靠土豆填飽肚子,這能行?

    「來不及了,先這樣吧!到時候多讓他們吃吃土豆燒牛肉,說不定就喜歡上了。」謝凱懶得跟這沒見識的老傢伙廢話。

    在別的事情,鄭宇成精明得如同老狐狸。

    可這些小事兒,卻經常出問題。

    幾人小區裡溜躂了一圈,環境跟基礎配套設施非常不錯,包括別墅裡的各種裝飾,都符合蘇聯人的生活習慣。

    甚至在這些別墅裡的書房中,還裝了不少俄語的書籍。

    這些都是黃金發那暴發戶收回來的。

    謝凱讓人選了一批運回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那些技術員們到來,實驗室跟空缺的工作崗位都等著他們呢……」鄭宇成見謝凱沒有揶揄他,又開始嘚瑟起來了。

    光禿禿的山上,都是被他們種上了很多的植物,看起來也不再荒涼。

    「我們有足夠的翻譯嗎?」謝凱最擔心的是這個。

    國內俄語翻譯人才缺乏非常嚴重。

    基地招的不少,需求量也大。

    「每個蘇聯技術員都配備一名翻譯不現實,每個車間配備幾名,或則崗位人員多的配備一名翻譯,還是可以解決的。這些翻譯不需要像技術資料翻譯那樣高,只要把大體意思表達清楚,就沒問題。何況咱們基地不少技術人員是懂俄語的……」

    孫玉成也知道現在全國都缺俄語翻譯的事實。

    別人缺,基地不缺。

    整個基地裡除了新修的房子,變化並不是很大。

    小區前面不遠處那片原來是屬於分配不到房子,家庭人口有比較多,利用石頭跟泥土建設的院子,依然存在著。

    莫齊的家,已經不住這邊了。

    現在這些房子都空著。

    不過,基地在這邊新修了一座幼兒園,蘇式結構,看起來如同城堡一樣,唯獨顏色不是紅色,而是跟整個基地一樣的顏色——黃褐色。

    「這裡成了整個基地的幼兒園,幾年前就變成了雙語教學,俄語跟咱們漢語。讓蘇聯小朋友能無障礙跟咱們基地的孩子交流……」

    鄭宇成在這事上很得瑟。

    謝凱沒理會他,所謂的雙語,都時扯淡。

    當他進了幼兒園後,聽到老師居然用俄語跟漢語帶孩子玩遊戲,很多小孩甚至可以用簡單的俄語交流,謝凱才明白,鄭宇成這事兒還真不是吹牛,比起外面那些打著雙語教學騙學費的幼兒園靠譜太多了。

    「咱基地啥時候開始推廣俄語了?」

    謝凱還真不知道這事情。

    至少他以前上幼兒園時基地的幼兒園老師是沒有這水平的。

    他兒子莫齊不願意送回基地上學,畢竟他們都很少時候在基地,自然不瞭解基地的情況。

    「幾年前咱缺乏俄語翻譯的專業人才開始。招聘來的蘇聯技術員以後要在咱們基地生活,不僅他們要學漢語,咱們也要學俄語不是?不是說學外語是二十一世紀必備技能?國家領導都說了,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鄭宇成教訓著謝凱,「年輕人,要上進,要學習,眼光要放長遠……」

    這些都是以前謝凱說他的,現在說出來,不過是還給謝凱。

    「高考外語可是英語!」

    「沒事,俄語幼兒園就開始學,英語進小學同樣要學。以後咱們基地出去的孩子,至少會兩門外語!比起你這種懂一堆外語的,還是差點……」汪貴林一臉笑意。

    謝凱突然開始為這些基地子弟們默哀了。

    遇到一些不務正業,不去琢磨發展基地,琢磨培養接班人的基地領導,真的不是好事兒。

    「咱們小學比外面多了幾門課,英語、俄語,漢語那是根本,更不能少!高考也有俄語這些小語種的外語考試,誰告訴你必須考英語?再說了,咱們跟很多學校有合作,你當初不是說過跟蘇聯人合作是長期的?」

    基地在這方面確實走在了全國前面。

    整個基地引進的技術資料都是來自蘇聯,而不是歐美。

    俄語翻譯也是基地最缺的。

    隨著大量蘇聯技術人員到來,也需要基地裡的人掌握俄語,要不然,交流是問題。

    「幼兒園裡不僅承擔孩子的教育,晚上也是基地的外語培訓夜校,很多技術人員晚上在裡面學習簡單的俄語,全部都是免費。想從蘇聯技術人員口中把他們的技術跟經驗掏出來,不會他們的語言是不行的。所以除了非常專業的地方,基地不少人都能跟蘇聯人用俄語日常交流……」

    汪貴林把這些情況向謝凱做了介紹。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謝凱根本就沒想過這些問題,一心想著到外面去找需要的翻譯人才。

    挖人挖習慣了,沒想過自己培養……

    基地裡成精的管理者們,從最開始就謀劃這事,並且教育從娃娃抓起。

    大人學習沒動力?

    在基地不存在的。

    要想升職加薪?

    沒問題,各種考試啊。

    「小學裡的孩子對俄語掌握得更熟練,不僅會說還會寫,這才是基地以後發展的根本!實在不行,跟著蘇聯技術人員當學徒,也不是問題。」

    孫玉成同樣是一臉笑容。

    要從蘇聯人身上掏經驗,先得學會他們的語言。 本帖最後由 ai.wu 於 2019-9-21 11:37 編輯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38
第1732章 挖人,已經成為404的特性


    「不僅是幼兒園,小學到高中,咱們同樣增加了外語專業,咱們的子弟,即使考不上大學,也能有更多選擇,基地的子弟,才是基地未來發展的基石,不能老是挖兄弟單位的人。」汪貴林的話,很有覺悟。

    所有基地的子弟,只要從基地考出去,都必須回到基地,對於基地的發展要求來說,這些子弟學歷越高越好。

    這一點,也是謝凱當初提議的。

    基地裡子弟校的學生,從基地考出去,都以基地需求為導向。

    而且基地勞資部專門跟各個學校簽了協議,基地出去的這些人,不接受國家統一分配,必須回基地裡,只要學校跟基地有合作項目的,這些學生從進去後就會參與項目。

    前幾年,基地跟各個學校鬧得非常不愉快,國家到處缺人,國家要求統一分配呢。

    現在好了,不存在這些問題了。

    各個崗位的人才缺口小了,除非頂尖人才搶手,普通的,不是那麼缺了。

    各個學校為了從404拿到項目經費,加上校企有著合作基礎,404的人,還是得還回來的。

    謝凱幾人在幼兒園裡看了情況後,覺得現在的配套真的不錯,確實可以讓蘇聯技術專家的孩子到了這邊不用擔心因為語言交流不暢,孩子難以適應環境。

    謝凱到小學溜躂一圈後,發現同樣如此。

    基地俄語翻譯確實比較缺,但是在學校中投入的俄語教師卻不少。

    小學很多課程,甚至直接俄語教學。

    這是之前謝凱從來沒有想過的。

    最終到了謝凱曾經就讀的中學校園裡。

    學校還是沒有變化,那棵謝凱被老娘用搟麵杖追得爬上去的白楊樹,變得更粗壯了。

    謝凱發現學校唯一的變化,就是人突然多了很多。

    「咱們基地有這麼多高中生嗎?」

    自己離開基地沒有幾年,基地子弟有多少,謝凱還是清楚的,雖然他從畢業後就沒有再回過學校。

    「基地的政策是只要屬於基地工作人員子女,都可以隨遷就讀子弟校,咱們基地現在升學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工作人員把孩子遷到基地就讀……」孫玉成的話讓謝凱有些驚愕。

    「升學率很高?」

    謝凱雖然疑惑,隨即也釋然了。

    子弟校有著全國最早的高考押題團隊。

    那些人原本都是給謝凱準備的。

    子弟校門衛室裡的大爺,已不再是謝凱熟悉的人,而是黑衛,僅僅從保安的身份,就能看出來基地對這學校的重視。

    現在學校裡有穿著黑色衣服,臂章上繡著NB兩個英文字母的內衛負責,管理遠比之前謝凱上學時候更嚴格,誰敢逃學,曠課,在黑衛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高壓下的學習,才能有效率。」鄭宇成很嘚瑟,「要是當年就用內衛來,咱們基地根本不缺人才!」

    謝凱直接給了鄭宇成這不要臉的老傢伙一記白眼。

    一行人沒通知學校的領導,被不認識他們的內衛給攔著不讓進。

    謝凱很想說孫玉成這主任當的不行,鄭宇成跟汪貴林這兩個老主任過氣的時候,就被站在辦公樓走廊上,看著屬於自己地盤的校長鄧華康給看到了。

    老校長直接給門衛室打了電話,放謝凱幾人進去。

    謝凱都有些好奇,這老校長七十多歲的人了,眼神還這麼好?

    「你小子不是在讀研,怎麼有空回來?」鄧華康對謝凱記憶深刻。

    連龍耀華在這位老校長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謝凱自然不敢炸毛。

    謝凱一臉笑意:「校長,我這不是回來看您老人家麼……」

    「硬朗著,暫時死不了!再出現你小子這樣的,老子照樣能一個收拾三個。」老校長一臉豪氣,隨後嘆了口氣:「從你們那屆走了後,這些孩子越來越老實、不調皮,光知道學習,老子都閒得長毛了……」

    謝凱哭笑不得。

    哪有校長希望自己學生調皮的?

    這老頭整天閒得太無聊了。

    「你們平時都那麼忙,來這邊有啥事情直說,別浪費時間。」鄧華康也知道謝凱在基地裡的份量。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校長,我真是來看您的……」謝凱說這話,被鄧華康瞪了一眼,訕訕地說道:「看看你,順道來看看學校的情況,這兩天有批蘇聯人到達基地,子女將會進入子弟校就讀……」

    單獨給蘇聯技術人員的孩子開個學校,不可能。

    要讓這些人融入基地,只有孩子融入基地,適應環境,才能讓父母死心塌地地為基地干活。

    「這事情之前孫主任找我談過,現在學校改俄語授課已來不及。如果他們參加高考,一點希望都沒有……」鄧華康鄒起了眉頭,他理解基地在這方面的決定。「除非從初中開始,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如果考不上,往專業技術崗方向培養就是了,基地現在有中專……」

    謝凱真不瞭解這些情況。

    基地什麼時候有了中專,他是根本不知道的。

    平時很少關注這些。

    基地缺人?

    挖!

    「高考研究中心那邊出的題越來越難,從高一開始就逐步淘汰,考不上大學,基礎差的,就分流到面向專業技術崗的中專。咱們現在追求的不是考上大學,專科已無法適應基地的發展需求,淘汰率很高……」鄧華康一邊介紹學校這幾年的變化,一邊帶著謝凱幾人向隔壁的大辦公室而去。

    在這間大辦公室門口,掛著一個「紅旗子弟校高考研究中心」的牌子。

    裡面所有辦工桌上,都是堆著大摞大摞的資料,甚至有很激烈的爭吵聲傳出來。

    謝凱發現,這裡面的所有人都是生面孔。

    沒有一個是當初幫他研究高考出題的人。

    「鄧校長,您來了!」

    不少人對鄧華康打著招呼。

    所有人都不認識謝凱,甚至有人不認識汪貴林幾人。

    謝凱畢業後,基地管理委員會的成員就很少到學校來過。

    原本子弟校的押題團隊,是鄭宇成擔心謝凱沒足夠時間學習,專門找了老三屆的學生研究高考出題方向,整理個各個知識點,有針對性地訓練謝凱。

    現在比之前更細化,所有的都更完善。

    整個辦公室裡面,不下六十人。

    比當初給謝凱押題的團隊,擴大了三倍有餘。

    「原本的那批人不是教育專業,在你們參加高考後,他們都回到了科研或其他崗位上了。」鄧華康擔心謝凱多想,「現在咱們的高考科研中心實力強悍,這些都是各個學校的骨幹,對高考方向把握得更準……」

    鄧華康對一人問道:「你們廖主任呢?」

    「廖主任跟幾位組長在隔壁開會,咱們子弟校今年高考本科率才97%,他們在討論如何提升……」

    鄧華康冷哼了一聲:「他們確實該反省了。今年題這麼簡單,本科率才97%,老子今年要扣他們獎金。」

    一說到這裡,鄧華康氣就不打一處來,渾身殺氣。

    謝凱則是驚訝無比。

    「咱們學校的升學率,現在這麼高!」

    他們高中時候,子弟校的教學可不行。

    要不是有猜題團隊,要不是有謝凱這種帶作弊器的人透露了不少高考題出去,他們那屆根本不會有幾人能考上大學。

    一個年級200來號人,按原本歷史,算上謝凱這種專科生,也只有30多名大學生。

    短短幾年時間,本科率都這麼高。

    專科不是學校的目標。

    「前年本科已經達到100%。基地要想培養更多人才,就必須讓孩子們進入更好的大學學習。普通專科生還不如咱們自己往專業技術崗培訓……」

    鄧華康對這事很執著。

    這種高考本科上線率,幾乎是全國最頂級的了,可這位老校長還不滿意。

    要知道,即使淘汰了那些基礎差的,每年參加高考的數量也遠超過謝凱他們那一屆。

    「我們現在追求的不再是本科率,要進入國內前幾所頂尖科技研究大學,讓孩子們學更高深的專業知識,回來才能為基地建設做更大貢獻。」

    老校長說完,就帶幾人向幾位高考研究中心的負責人開會的辦公室而去。

    「這些人都是咱花了大代價,從最頂級的學校挖過來教研人員,最好是能讓我們所有的子弟都進入國內最頂尖的學校,他們才是基地未來……」

    謝凱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像挖人已成了404的特性。

    什麼單位缺人,都在全國各地去挖。

    還好,挖教師這事,比搞科研的挖人容易讓人接受。

    小會議室裡,只有十來人。

    一名40多歲的中年人,正說著關於明年高考方向的一些事情。

    見著鄧華康幾人進來,會議暫時停了下來。

    「謝凱!」

    一道驚訝的女聲讓謝凱有些蒙。

    看著這聲音主人臉上浮現出的驚喜表情,謝凱在記憶中搜索著是否認識這人。

    女人長相一般,紮著個馬尾,穿著背帶牛仔裙。

    謝凱著實想不起什麼時候跟這女人如何認識的。

    「謝凱同志,你好!我是高考研究中心語文組長趙茜,我想向你一下,你當初是如何猜中高考語文作文題目的……」

    女人向著謝凱走來,伸出了手,脆生生地說到。

    謝凱詫異,高考後,他就沒在子弟校出現過。

    眼前這女人,絕對不是之前子弟校的老師。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39
第1733章 太殘忍!讓蘇聯孩子參加中國高考


    「從進入子弟校工作後,就聽了你很多事。當年你們那批考的很多題,都是高考研究團隊沒注意過的,而且那語文作文題目,更是沒有練過……」

    趙茜一直想弄明白究竟謝凱當年是如何猜到語文作文題目的。

    作文是大頭,而謝凱之前在班上還跟大家討論過!

    高考研究中心,每年研究高考作文命題方向跟各個類型的題目,也是重要工作。

    子弟校的高中部,從高一開始,就會進入這種練習,高三複習階段,這種更集中,老師會終點講解可能考試出現的各種類型題目。

    可沒有一次語文組能猜中作文題目,最多摸到方向。

    「語文作文題目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基礎。作文方向,其實都是時代發展的特色。尤其經濟建設過程中產生的一些熱點……」

    謝凱隨口胡掐了幾句。

    他怎麼知道的?

    他是曾經高考過一次,那次改變了他的人生,也禁錮了他的人生,所以才記憶深刻。

    現在他的人生同樣被禁錮了,已經徹底打上了404的標誌,根本沒可能脫離這家單位。

    沒見到之前那些押題老師,謝凱並打算多留多少時候。

    哪怕趙茜有更多問題想要問他。

    「諸位,現在還有一個任務,同時還要納入以後的計畫。學校將會有一批來自蘇聯的俄語學生。如果他們參加高考,同樣需要掌握跟我們子弟一樣的基礎,所以在這方面,大家得多投入一些精力,傳統文化不同,理解方式跟思維也是不一樣的……必須讓他們理解……」

    鄧華康說明了來意。

    整個高考研究中心的幾名負責人都蒙了。

    讓俄國人來中國參加高考?

    這不是開玩笑麼?

    中國的高考,估計他們連外語考試都非常痛苦。

    特別語文組趙茜,直接提出了反對意見:「校長,咱們漢語博大精深,一個人一輩子都學不完,本來就複雜。針對外國留學生的漢語專業都非常簡單……語文,需要從小積累才行……」

    漢語博大精深,無論漢字,還是語言文學,甚至讀寫,國內都是從小訓練。

    到參加高考時候,已經經過了十多年的積累。

    即使這樣,高考語文都能刷下很大一部分人,能考滿分的幾乎是沒有的。

    蘇聯人要認識方塊字,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認識只是最簡單的,還需要運用,理解。

    隨便一句話,在不同場合用,意思都是不一樣,理解就會有很大的差異,讓沒有漢語基礎的蘇聯人來學習漢語,然後再去參加全世界難度最大的高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短期內不用考慮太多,但是你們需要給出方案,從幼兒園階段開始培養他們的語文水平,讓他們以後能參加高考,高考出去的人,都會回咱們基地工作……」

    鄧華康這計畫是長期的。

    蘇聯技術人員為基地工作,他們的子女後代,同樣也是基地子弟。

    高考研究中心幾位負責人還想說什麼,鄧華康卻跟謝凱幾人離開了。

    「這還怎麼搞?讓老外參加高考……他們連中考水平都達不到……」高考研究中心主任廖小強抱怨著。

    英語組長王嵐更是無語:「咱們的學生學英語都痛苦,讓舌頭捋不直的蘇聯人學,得更困難,何況要讓他們參加高考……」

    沒有人看好這樣的計畫。

    對來自蘇聯的孩子來說,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對他們這些老師來說,更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校長,你真打算讓蘇聯人的孩子參加高考?」謝凱都沒想到鄧華康有這麼凶悍。

    以前他們知道校長不敢惹,卻沒有多深的體會。

    再次為整個子弟校的學生們默哀。

    得此校長,對於基地來說,是好事;對學校的孩子來說,人生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地獄。

    「為什麼不讓他們參加高考?一開始可以有特殊的待遇,直接跟那些與基地有合作的學校以委培的名義來讓他們上大學,可基礎不好,他們能學多少?到時候讓他們回來還是不讓他們回來?回來,不符合我們的用人需求……」鄧華康覺得謝凱這問題根本就不應該問出來。「在子弟校,不能讓誰搞特殊化。要搞特殊化,離開基地就是……」

    「老鄧這事兒做得對。基地就是這樣,誰能為基地創造價值,誰就能得到更好的機會!」

    鄭宇成看著謝凱,卻是對鄧華康校長說的。

    謝凱就是因為基地的這種政策而冒頭的。

    「當年那兩萬塊錢,老子是提著腦袋給的,還好,咱們基地才有了今天!同樣也是把有能力的人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咱們基地才能發展得更快!」鄭宇成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孫玉成聽,還是說給謝凱聽。

    作為基地管理者,鄭宇成可能在管理水平上不是非常強,但是他用人的方法,是絕對符合基地的發展的。

    一切都以基地發展為導向。

    只要能為基地發展做出貢獻的,那就是人才。

    這對孫玉成他們這一屆的領導人來說,壓力很大。

    以前基地發展,都是一片空白,隨便怎麼整,最嚴重的後果,就是基地破產,反正當初基地就是這狀況。

    稍微好點,就算成功了。

    「在基地裡面,不能搞特殊化。不管資歷如何,達不到升職條件的,就在他自己的崗位上待著,別琢磨什麼他們熬了多少年,資歷有多老……」

    謝凱聽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在敲打孫玉成。

    難不成孫玉成他們改變了基地的用人規則?

    這絕對不是好事。

    基地看起來發展到了很高的程度,但是稍有問題,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資金鏈一旦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用人這塊,才是重中之重。

    謝凱不動聲色地看著孫玉成。

    「鄭主任,這一點我們會謹記的。」孫玉成很是尷尬。

    同時也向謝凱看去,謝凱卻如同聽不出來一般。

    孫玉成知道自己能進入管理委員會是什麼原因,要是謝凱都反對他,他就在管理委員會待不下去。

    他們這一屆的任務,就是守好基地,等著謝凱接班。

    甚至,為謝凱打造的輔助管理團隊,也開始進入了人才選拔考察環節。

    那些年輕人,沒有誰知道。

    這是404內部最為機密的事情。

    鄭宇成他們看起來是退休了,實際上,鄭宇成、汪貴林等人依然握著基地的核心權利,白彥君、齊志遠等人不退,就是這樣的原因。

    「基地能有今天,就是讓搞技術研究的人來決定發展,不去幹涉,只要不超過經費預算……一旦基地科研成果受到影響,創新不足,技術水平發展不上去,基地怎麼可能會發展?我們現在的技術諮詢公司,快要組建完成,到時候沒有技術賣,或則賣出去的技術不夠先進,沒有競爭力,以後怎麼做生意?」汪貴林也開口了。

    兩個老傢伙敲打孫玉成,謝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

    「快要中午了,你們就沒人打算請我喝酒麼?」鄧華康在一邊見差不多了,打斷了話題,「好歹我也是辛苦為咱們基地培養人才,作為管理者,你們不應該犒勞犒勞我?」

    「請,必須請啊!老校長,您指地兒,學校食堂呢,還是總部機關食堂,或則紅旗機械廠食堂?招待所食堂也行……」謝凱一臉笑容。

    平時誰要請老校長吃飯,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龍耀華來了,老校長都不給好臉。

    「學校食堂吃膩了,走吧,去總部機關食堂嘗嘗。」老校長帶頭往外面走去。

    「其實,他這方案是最好的,包括幼兒園同時接受蘇聯的孩子,足部讓他們成為基地一份子。只有這樣,那些技術人員才會把核心技術逃出來!」去食堂的路上,汪貴林小聲地告訴謝凱。

    原因就是謝凱覺得蘇聯孩子參加高考,那將會死得很慘。

    「咱們基地的子弟,在經過多年教育,不適合進入大學深造,就向技術工人方向培養,我們需要頂級的技術工種,理論知識得掌握更多,經驗要求更豐富……隨著基地很多項目在精度要求上越來越高,光靠數控機床,無法達到這精度……而基地內部人員逐步分流,蘇聯人的後代卻變成一個特殊群體,你覺得最終基地會怎麼樣?」鄧華康問謝凱。

    謝凱沒法回答。

    不是他不知道後果,而是他怕那樣的後果出現。

    任何時代,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對於基地的人來說,蘇聯人本來就是外來者,外來者還擁有特權,這不是會讓基地內部出現矛盾麼?

    「現在蘇聯人剛來,就把規矩立下,他們如果適應不了,就不適合全家留在這裡,咱們那麼多單位,安置不下去麼?」

    幾人一言一語地告訴謝凱。

    謝凱這會兒才算是真的明白基地這是已經做好了接收蘇聯人的所有準備。

    他們,將會成為基地的一份子,而不只是一個給基地打工的人。

    只有讓他們有了歸屬感,他們才會更努力地為基地的建設作出貢獻。

    「那就讓他們參加高考唄,我對這結果,不太看好……」謝凱很同情地說道。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39
第1734章 為掏技術,不遺餘力


    「麻煩大家都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到地方了!」

    嘉峪關火車站。

    一列長長的貨運悶罐列車,一直在站裡停靠著。

    這火車站火車不少,而且都是這麼長,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唯獨就是車廂裡面,有人活動,而且內部的燈光外面都看不到。

    長時間沒有接觸陽光,裡面的人臉色有些蒼白。

    「陳,真的要到地方了嗎?」伊萬·維克多看著自己越來越沉默的女兒,這幾天一直在後悔,這個決定是否錯了。

    沿途的時間太長了。

    大人難受,孩子沒有地方玩兒,甚至連外面的環境都看不到。

    每天大家打發時間的,居然是跟著陳安平這些翻譯學中國話,天天都學,讓他們的漢語水平越來越高,能簡單地交流,雖然強調很怪。

    「是的,明天早上天亮就會到達,大家不用再在車裡受罪了。」陳安平同樣有了輕鬆的感覺。

    據說,這火車站到目的地,只有一百多公里。

    可不知道為什麼,需要等到凌晨才出發。

    「貝拉拉,聽到了嗎?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你很快就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幼兒園,一起在遊樂場裡面玩……」伊萬·維克多一臉激動地對呆滯的女兒說道。

    他們在這列火車上,已經待了33天!

    各種供應都豐富,生活條件都很好,可他們卻覺得度日如年。

    看不到外面,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

    每次停車,他們都只能在車門看看外面的星空。

    黑夜中,什麼都看不到。

    「真的嗎?爸爸,你別騙貝拉拉了,你說了很多次了,可是還沒到……」貝拉拉有氣無力地說道。

    一點都不期待。

    「貝拉拉,真的快到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大家看到漂亮的貝拉拉!」陳安平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不知道是因為即將結束這漫長的旅途,還是因為看到這對孩子太殘忍。

    坐牢每天都還有放風的機會。

    勞改每天都能到外面……

    這,就是一座監獄!

    「梁,你確定明天早上天亮我們就能下車?」

    另外一節車廂,胖胖的伊琳娜大嬸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梁志高。

    隨著那些持槍軍人上車,梁志高用花生瓜子啥的打發了她們,她們也不能再去揍這中國人來解悶。

    甚至到最後,梁志高給她們找來了麻將這東西,教會她們規則後,她們有了新的娛樂。

    可見不到外面,天天打麻將,可這還是讓她們很慌。

    連窩在一起畫圖搞設計的男人們也都快要待不住了。

    沒有人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中長時間生活下去。

    已經一個多月了。

    「對,請大家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天一亮,大家就可以下車了。」梁志高也覺得自己的苦日子要到頭了。

    這列火車,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上來。

    蘇聯的女人太彪悍了。

    虧得自己最後聰明,給整了幾副麻將給她們,要不然都活不到到達終點的這一天。

    「梁,到站之後,不會再轉車吧?我們的所有需要的都安排好了嗎?」

    一名銀發女郎對梁志高問到。

    未來,對她們來說,已經不確定了。

    她們是為了過上好日子才來這邊的,可現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好日子。

    沒有人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要是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哪怕每天都有豐富的物資供應,她們也寧願待在蘇聯。

    「請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卡婭,你父親是專家級別的,你們家可以分到一套別墅,直接住進去就可以了,外面還有院子,或許已經種上了很多你喜歡的花草……」

    這一車廂的很多人,不少都是專家。

    具體如何,梁志高也不知道。

    那邊的工作環境如何,他同樣不知道,反正他們以後同樣要在那裡工作。

    「現在時間很晚了,休息吧,卡婭,明天會有很多人迎接你們的,把你最漂亮的一面展現出來……」梁志高一看,時間也不早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到達。

    「爸爸,梁說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卡婭回到車廂後,對一名不到五十的乾瘦男人說道。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她:「真的?」

    「應該是真的,之前他只是說快到了,沒有說過具體時間……而且說我們可以分到一套別墅,要是媽媽在……」卡婭說到這裡,傷心了起來,「可惜,這裡不是烏克蘭,我們沒有回到家鄉……」

    「烏克蘭的身份,只是給了我們尷尬!在莫斯科,那些俄羅斯人根本看不上我們……」另外一節車廂裡,伊琳娜看著自己愁眉苦臉的男人,「回烏克蘭,我們同樣不會有好的機會!只有中國,才能讓我們得到更好的待遇,至少,孩子可以快樂成長……」

    「可這裡語言不通,我們跟他們不是同樣的人種!」男人擔心的是這個。

    看著旁邊三個最大年齡只有八歲的孩子,他如何能不擔心?

    在莫斯科,就因為他是烏克蘭人,哪怕他的專業技能水平達到了專家級別,幹著一些重要的工作,職位卻得到不到提升。

    在莫斯科,一家人只能擁擠在很小的房子裡面。

    甚至在國家經濟不行,科研經費斷掉後,其他人能得到保障,他們卻連基本工資都沒有……

    一個搞導彈制導技術的專家,居然無法養活妻子跟三個孩子。

    需要上街賣小商品……

    「會有辦法的,他們還小,在車上,都已經學會不少中國話了。」伊琳娜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逝。

    他們都擔心。

    可這一切,都只能到了地方,親身感受才知道未來如何。

    蘇聯是一個統一的聯盟,但是他們卻在俄羅斯受到歧視。

    「伊萬,我們還能繼續從事研究工作嗎?」另外的車廂中,伊萬·維克多等人無法入睡。

    他們一直想的新生活,馬上就來了。

    可他們卻害怕了。

    馬特維克擔憂地問伊萬。

    「應該會的,要不然,他們不會付出如此的代價。中國的火箭技術,比我們跟美國,落後太多……到現在,他們連泵後搖擺技術都沒有突破,無法研究出大推力火箭發動機……」伊萬不確定地回答。

    他同樣也不知道。

    沒有人睡得著。

    火車一直靜靜地停在嘉峪關。

    沒有再如同以前停靠那樣,車門打開,有補給上來。

    一直到凌晨五點,無法入睡的蘇聯技術人員們,才隱隱聽到外面的火車鳴笛聲,隨後就感覺列車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嗚~嗚嗚~」

    長長的列車,鳴笛響起,開始離站。

    這列火車沒有沿著鐵路主路往西邊行駛,在出了小城不遠的戈壁中,直接向著南邊的支路而去……

    「老闆,您找我,難道又要給我加工資嗎?」

    404基地內部,很多人同樣沒睡。

    弗托里亞克一臉賤笑地看著這位年輕的老闆。

    這老闆太摳門了,他都工作好幾年了,工資到現在才給自己加到6000美元。

    「滾一邊去,你的工資,在全世界的飛行員中,都算高薪了!」謝凱翻了個白眼。

    這貨,太貪婪了。

    「那你是要獎勵我一套紅旗小區的別墅?」弗托里亞克一點都不尷尬,「我可以把我閨女介紹給你……」

    這年輕的老闆,有錢。

    「你如果再這樣,以後就去飛運-8!」

    弗托里亞克急了,「不,老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可是向我承諾過,讓我開安-225,做安-225的第一機長的。安-22那樣的飛機,不適合我這種機長折騰……」

    「行了,召集你的人,一會兒天亮後,將會有一趟運載蘇聯技術人員跟家人的火車到達,以後,他們跟你們一樣,將會一直在這裡生活……」謝凱懶得跟這貨廢話,「對了,你可以讓你的家人也到這邊,要是表現好,我可以給你一套別墅……」

    弗托里亞克頓時大喜:「老闆,我太感謝你了!」

    說完就張開雙臂向著謝凱撲去,卻被謝凱一把給推開。

    外面,基地裡面的一隻隊伍正在集合。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按照單位集合!小朋友們不要亂跑……」鄭宇成提著個高音喇叭,對著亂哄哄的結合隊伍咆哮著。

    這事情,本來應該工會主席干的。

    「中學那邊課程太重,沒有過來,幼兒園的孩子太小,你看他們都孩子打瞌睡,要不要喊他們先回去?」汪貴林看著幼兒園的孩子們,著實太小了。

    「不,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感到受到了重視。那裡面有好幾十個小孩,咱們基地的孩子,平時差不多也這麼早起來……」

    火車上的人員名單,早就傳過來了。

    幾乎都是專家級別的。

    404好幾個大項目,都得不到突破。

    這一車專家,是他們目前最需要的。

    基地從幼兒園到成年人工作,作息時間都是一樣的,要不然,很多雙職工家庭根本沒法照顧孩子。

    其實對於基地來說,很多年沒有舉行過這樣大型的活動了。

    這也算是給基地來個大型活動。

    盛大的歡迎儀式後,還有各種表演什麼的……

    反正基地是準備藉著這個機會給大家熱鬧一番……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40
第1735章 你們想要的都有,請努力工作


    「嗚~」

    外面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

    在中國的東邊,大多數區域都已經開始準備進入工作狀態了。

    而在祁連山裡面,才剛開始天亮。

    六點多。

    「大家都準備一下,列車馬上到站……」

    每一節的車廂裡面,翻譯的工作人員,沿著車廂開始提醒大家,列車即將到站。

    原本那些在上車後一直都沒有多少存在感的軍人,則是開始整理他們的著裝。

    哪怕半個月沒有洗澡,車上的洗澡間他們也沒有踏入過,軍容軍貌,那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

    列車上,大多數人都是一夜沒睡。

    他們想要第一時間看到未來生活的地方,卻又害怕看到。

    基地火車站,哪怕經過擴張,卻也因為地形的限制,擴張不到哪裡去,依然只有一個站台,上下乘客,都在同一個站台,只不過區域不同。

    這個火車站,雖然只有一個站台,卻擁有很多中型火車站都沒法比的軌道。

    火車站裡面,同時可以停靠九列火車!

    整個火車站頂上都是有輕鋼結構的頂棚遮擋,連綿很大一片。

    頂部的輕鋼結構頂棚,上面同樣是噴著黃褐色的漆,跟周圍環境保持著一致,從天上,幾乎看不出來。

    運輸卻極其繁忙的火車站,平時白天也就只是裝卸貨物,很少有人來這邊。

    今天,天剛剛亮,火車站的站台上,就已經沾滿了人。

    肩膀上戴著「NB」,身上穿著中山裝的內保在站台前面維持秩序,很多身高不到一米的孩子,穿著節日盛裝,手捧塑料假花站在前面,幼兒園的老師們則是在旁邊盯著孩子不要亂跑。

    在孩子後面,則是一群基地的女家屬們,腰上拴著鑼鼓,穿著扭秧歌的鮮豔服裝跟周圍的老友們聊著天。

    更後面,則是手持嗩吶的人們……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基地將會迎來一批新的人員。

    這些人跟之前進入基地的人員不同。

    鄭宇成等一群領導,則是在站台中間的位置,不斷地抬手看時間。

    「嗚~」

    遠處隱隱傳來了火車鳴笛聲。

    很快,一列慢下來的火車,就從遠處山腳下露出,出現在了等待的眾人視線中。

    「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鄭宇成拿起了手中的對講機。

    這對講機,利用無線信號,跟站台上的大喇叭連接在了一起。

    「咣~」

    火車停在了站台邊上。

    剛停下,中間的車門就打開了。

    在車廂中間的軍人們,則是邁著整齊的步子從車廂中間出來,筆挺地站在車廂門兩邊,跟前面隔幾米一個的黑衣內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鑼鼓響起來,嗩吶吹起來,秧歌扭起來!」

    「咚!咚!咚!」

    三聲震天的鑼鼓後,整個車站都熱鬧了起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站在最前面的基地幼兒園的孩子們,揮舞著手中的鮮花,有節奏地喊了起來。

    而且,他們使用的是俄語!

    車廂門剛打開的時候,在裡面憋了一個多月的蘇聯人正準備衝出來,可外面突然響起的喧天鑼,震天鼓讓他們不敢動彈。

    後面整齊劃一的俄語歡迎聲,是他們從來不曾聽到過的。

    「大場面啊!伊萬先生,他們這是在歡迎你們!」陳安平大聲地對左手抱著女兒,右手提著箱子,卻不敢下車的伊萬說道。

    伊萬·維克多見其他人都不敢下車,深呼吸了一口氣,向著車廂外走了出來。

    剛看到外面,他甚至來不及去看周圍環境。

    就被外面的人群給震撼了。

    難道全中國的人都來歡迎他們了嗎?

    「這……」伊戈爾看到外面的場景,突然有點想哭。

    「爸爸,我能跟他們一起玩兒嗎?」貝拉拉一個多月沒有跟同齡人一塊兒玩了。

    在他們車廂門口,幾乎都是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孩子。

    震天鼓聲停了下來。

    喧天的鑼聲同樣停了下來。

    嗩吶聲也停了。

    「來自蘇聯的達瓦裡氏,歡迎你們!你們辛苦了!」鄭宇成的話裡夾雜著俄語。

    「叔叔,你們辛苦了!」

    前面的孩子們,直接捧著花,到了這些人面前,獻花的時候,這些孩子都是用俄語向這些蘇聯人打招呼。

    「伊萬·維克多同志,歡迎您到紅旗集團!你們辛苦了!」

    「馬特維克同志,歡迎您到紅旗集團……」

    「伊戈爾同志,歡迎您……」

    謝凱幾乎跟每一名蘇聯專家握手。

    這些,都是重型運載火箭跟導彈領域的專家,一想到就會留口水。

    所有蘇聯專家,都被這名年輕的中國人可以準確叫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以及一口流利的俄語震驚了。

    就連鄭宇成等人,也沒想打謝凱會認識這些人。

    謝凱自然不會說,每節車廂都是有編碼,按照這些人的重要程度排位,翻譯身上都帶著編碼,而這些人下來的順序,也都是有講究的。

    記下來就好。

    「請大家跟著隊伍一起走,先到登記處等級,會有工作人員安排你們的住宿,翻譯們,帶著你們負責的同志跟個家屬們……」

    鄭宇成的話,在大喇叭中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旁邊不少人上前要幫著這些蘇聯人提箱子,但是很多卻不願意。

    「咚咚咚……」

    鑼鼓嗩吶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秧歌隊的成員們,則是圍著這些蘇聯專家們扭著,跳著,帶著他們向專門為蘇聯人準備的紅旗小區而去。

    「我,可以,跟你們……一塊兒玩嗎?」貝拉拉從父親的懷中下來了,向著旁邊的一名跟她差不多高的小女孩問到。

    小女孩向著旁邊的二十多歲的老師看去,在老師點頭下,才高興地回答,「當然可以,我叫楊柳,來自東風幼兒園大一班……」

    「我叫貝拉拉,我來自……」貝拉拉突然沉沒了。

    她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

    向著旁邊的媽媽看去。

    「我們來自莫斯科……」安菲婭心有點痛。

    女兒沒有上過幼兒園。

    而伊萬則是激動。

    雖然前面很吵,但是他聽沒明白了這個叫楊柳的小女孩跟自己女兒的對話,全都是俄語!

    雖然口音有問題,至少能讓人聽明白。

    楊柳把手中的塑料假花給了貝拉拉,牽著她,跟著隊伍往前面走去。

    謝凱在旁邊,親眼看到這一切,不由對鄭宇成他們這些老傢伙的遠見再次佩服起來。

    幾年前從幼兒園開始推廣俄語,讓這些蘇聯專家們不用擔心孩子無法融入環境,無法安心工作。

    鄭宇成曾經說過,任何人,來了基地,如果無法安心工作,不如讓他們滾蛋……

    這些蘇聯專家,只要耽擱一天,都是整個紅旗集團的損失。

    隊伍一直到了中間的廣場,再往前面走一段,就是安置蘇聯專家們的紅旗小區。

    所有人經過的時候,都被周圍人告知,這裡是整個城市的中心。

    歡迎隊伍留在了這裡,而基地安排的人員,則是讓翻譯們帶著他們負責的蘇聯人員帶到紅旗小區,並且提醒他們,十點的時候回到這裡。

    紅旗小區門口,工作人員請每一名專家在簽到表打印著他們名字的表格後面簽字,隨後有專門的人帶著他們往有了黑衣內衛守衛的小區而去。

    「這……真的是以後我們的家?這麼寬敞……」當進入別墅後,伊琳娜簡直不敢想像。

    居然是別墅!

    而且很大,三層樓,至少超過300平米!還有一個花園!

    花園裡面,那是什麼?

    土豆!

    這跟她夢想中的房子一摸一樣!

    「讓她們進去!這裡是我們自己的地盤!」謝凱一路上都跟著伊萬·維克多一家人,給他們介紹這邊的情況。

    到達小區門口的時候,見內衛準備攔下楊柳,頓時火大。

    特麼的這剛到,能給特權麼?

    基地給這些蘇聯專家們的工資,已經超過基地同崗位不少了。

    內衛想要辯解什麼,旁邊一名年齡大點的悄悄提醒年輕內衛,這是謝凱。

    對於自己的新家,無論是別墅區的,還是在高層的,所有人都是極其滿意。

    他們甚至想要留在裡面不出去了。

    可他們還需要到廣場去。

    「首先,對大家的到來,表示歡迎。東風城裡,將會為大家提供各種供應……」汪貴林的話,很簡介,就是讓蘇聯人放心。

    鄭宇成則是向他們宣佈了紀律:「請大家注意,凡是門口立著『禁止靠近』牌子的,都不要靠近……大家都是基地的一份子,請遵守規則……」

    沒有人反對。

    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新家什麼樣子。

    在蘇聯的日子,根本沒法跟這裡相比。

    當謝凱站在主席台上話筒前的時候,所有蘇聯人都愣了。

    這麼年輕的領導?

    「諸位!再次對大家的到來表示歡迎……既然是基地的一份子,無論是工作、待遇,我們都是一視同仁。我們是一家科研單位,希望所有人努力工作,愉快生活……單位裡面,沒有特殊,一切用成果說話!要想得到更好的待遇,請努力工作;要想家人生活更好,請努力工作;要想有特權,請努力工作……」

    謝凱的話,就是告訴所有人,沒有特殊!

    「不符合單位發展的,將會離開,失去這一切,我們不擔心多花費成本把你們送回莫斯科……」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40
第1736章 論資排輩?在基地不可能!


    謝凱的話,讓所有蘇聯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回莫斯科?

    不能!

    絕對不能!

    這是中國哪裡,他們不知道,但是剛給他們分的房子是什麼樣的,他們是看到了的;基地的人對他們多友善,他們也是感受到了的。

    現在還沒開始享受這美好的生活,就被威脅要送他們回去。

    怎麼能行?

    莫斯科,哪怕他們以蘇聯人自居,可俄羅斯人依然認為他們是烏克蘭人,是來自偏遠地方的,再有能力都得不到重視。

    這裡不同,在他們的小區周圍,那些房子多差?

    而這些老房子,都沒法跟他們分到的房子比。

    在莫斯科能賣出大價錢的暖水壺,他們房間好幾個;其他的各種擺設,那都是屬於奢侈品;尤其是家裡那台21吋的彩電,在莫斯科,都不是他們買得起的。

    「基地為大家準備了各種歡迎活動,請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自願參加……」

    說完這些,謝凱等人就回了鄭宇成的辦公室內。

    鄭宇成跟汪貴林都退休了,他們的辦公室卻依然還在。

    「你這樣威脅他們,會不會嚇到他們?我們可是需要他們努力幹活,認真工作的。送回去,那這成本就浪費了……」鄭宇成抱怨著。

    謝凱總是不跟他們商量,瞎搞!

    汪貴林也覺得謝凱太過分了一些。

    孫玉成雖然不吭聲,可表情證明了他跟鄭宇成他們的看法是一致的。

    「你們多慮了。這批人,本來就是在蘇聯不受重視的,如果受到重視,咱們可能招牌過來嗎?既然不受重視,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咱們這裡,給的待遇比他們在蘇聯高了很多,比起同崗位都高了不少,如果他們仗著自己是蘇聯專家的身份,幹活不努力,基地怎麼對其他幹部職工交代?」謝凱一臉平靜。

    對他來說,蘇聯專家技術實力是強,可也不是可以受到特殊待遇的理由。

    基地裡面的很多人,都是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的。

    沒有人求回報。

    不求回報,不代表他們看到拿不出成果的人享受著優厚的待遇而沒有想法。

    「確實,在咱們基地,一切只看成果。謝凱說得沒錯,越是成果大,得到更多都沒有人說什麼!得不到,只能說明他們能力還不夠……」孫玉成在這上面倒是支持謝凱的說法。

    「既然這樣,那紅旗機械廠是怎麼回事?」鄭宇成冷哼一聲。

    孫玉成沒法說話了。

    「曹峰能力是有些不足,至少守成問題不大,而且成為廠長之後,一直都兢兢業業,你換成了誰?這事兒,你自己去解決吧!」

    鄭宇成丟下一句話後,就沒有再說了。

    謝凱則是來了興趣。

    孫玉成難道把他的親戚提到了紅旗機械廠廠長的位置?

    紅旗機械廠,那可是基地最大的一家生產單位,而且承擔著所有項目的樣品試制,加工能力強橫。

    「誰成了紅旗廠的廠長?」

    這由不得謝凱不重視。

    紅旗機械廠,是整個404起家的根本。

    一旦被人搞亂了,404的科研都會受到嚴重打擊。

    「盧遠峰,原本基地管理委員會成員。」汪貴林黑著臉說道。

    謝凱一聽這名字,頓時便明了,為什麼鄭宇成跟汪貴林兩人都不停地敲打孫玉成。

    這人是基地管理委員會中最沒有存在感的成員,謝凱有印象,雖然說之前整個基地是鄭宇成的一言堂,其他管理委員會主任存在感同樣不高,可盧遠峰就是一個奇葩。

    原本盧遠峰就是基地負責外聯的,在基地眾多科研單位撤離,快要破產的時候,盧遠峰並沒有為基地爭取多少生產任務。

    不是說他有私心,而是能力真不行。

    難怪鄭宇成他們說不能以資歷輪。

    在基地裡面,除了鄭宇成這些,輪資歷,別說老爹謝建國跟孫玉成他們比不上,其他人也沒有誰有盧遠峰的資歷老。

    「孫叔,這事情確實有些欠妥了。盧主任不適合紅旗機械廠。紅旗機械廠那邊關係重大,不僅幹我們基地試驗樣品,還有全國最頂級的機械加工技術,很多航空航天裝備的核心零部件也是這邊生產,任何一個項目出了問題……」

    謝凱也沒有多說。

    他理解孫玉成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幹。

    就因為他們資歷太淺,基地缺人嚴重,老爹把曹峰調到外面去負責紅旗工程機械去了……

    「咱們基地,真不能用資歷衡量。盧主任之前在管理委員會,幹了什麼事情?他好像還是負責外聯的吧?這事兒,都是由汪叔在負責……」

    謝凱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汪貴林事必躬親還是盧遠峰對那些事情都不管。

    汪貴林也沒說什麼。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汪貴林搞好了後勤配套,謝凱的計畫根本就得不到執行。

    沒有今天的404。

    「之前不少事情交給他負責,最終還是得我從頭來,他現在本來就快要退休了,還是給年輕人留些機會吧。這事情我親自去找他談。」汪貴林看著孫玉成不吭聲,知道他擔心什麼。

    謝凱不有有些黯然。

    這一屆管理委員會的成員,真心不如鄭宇成他們。

    哪怕自己的老爹謝建國,也沒有鄭宇成的手腕,謝建國同樣也明白,他都是被趕鴨子上架。

    唯獨強點的就是程睿跟岳林。

    岳林只負責軍工項目,對於基地的其他事務也不管。

    而程睿,太年輕了,又不是從基地直接爬起來的,還是謝凱一手推動的。

    「以後基地內將會有越來越多的蘇聯人加入。到現在,已經有日本人跟蘇聯人了,過段時間還會有一批烏克蘭來的俄羅斯技術員……如果管理出現問題,這會讓我們基地分崩離析,再次回到之前那種瀕臨破產的程度。如果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誰都沒法拯救基地!」

    鄭宇成一臉嚴肅。

    謝凱能救基地一次,沒法救基地第二次。

    第一次之所以能救基地,是因為基地沒有選擇,大家連飯都吃不起了。

    不改變,只有破產一途。

    而現在,如果基地內部出現問題,同樣會分崩離析。

    整個基地現在就如同一塊巨大的肥肉。

    很多跟基地有競爭關係的單位,巴不得基地早點垮。

    「行了,這事兒解決了就對了。謝凱,你覺得,那些蘇聯人需要多久才能投入到工作中去?」汪貴林轉移了話題。

    孫玉成他們還是經驗不足。

    掌管這樣龐大的基地,沒有點魄力,還去考慮人情世故,那是要不得的。

    反正現在他們能盯著,在謝凱沒有成長到可以接手基地管理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們認為多長時間?」謝凱咧嘴一笑,反問鄭宇成他們。

    「火車上待了這麼久,加上剛到新的環境,他們需要適應,我覺得三天差不多了。」汪貴林很保守。

    鄭宇成則是認為需要一週。

    「今天!中午歡迎宴後,他們應該就會來找我們了。岳叔能趕回來不?」謝凱擔心岳林無法趕回來。

    岳林負責所有軍用裝備。

    現在很多項目都到了關鍵時期,為泰國海軍建造的航母即將下水;運-10為載機的空中預警機即將進行飛行試驗;運-15也將完成組裝;超-7B同樣要進行新的試飛工作……

    岳林作為負責人,對於這些項目原本都不是非常瞭解。

    尤其這些項目不是在基地內。

    自然要到處跑,去瞭解。

    「你在開玩笑?」鄭宇成對謝凱的說法嗤之以鼻。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不是玩笑,而是事實。除非他們願意回莫斯科……」謝凱一臉笑容。

    中午的歡迎宴,是為迎接這些蘇聯人準備的,基地直接搞成了自助餐的形式,無論是基地內部幹部職工還是蘇聯人,都是自己取用。

    蘇聯人這次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中國美食。

    每一樣菜,不僅看起來都讓人流口水,吃到口裡,更是讓人眼神都亮了。

    可惜,沒有人能吃多少。

    還沒有吃幾樣菜,就已經撐得不行了。

    「楊柳,你怎麼不吃?這個太好吃了,比我吃過最好吃的都還更好吃……」貝拉拉拿著一個滷雞腿用力地啃著,哪怕她的小肚子已經滾圓了。

    在莫斯科,除了土豆能讓她吃飽,她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

    「太難吃了,我媽媽做的才好吃呢!甚至比咱們幼兒園的都差太多了……」楊柳一臉不屑,「我媽媽說,食堂的都是大鍋菜,不好吃……」

    「不可能!」貝拉拉根本就不相信楊柳的話,「你騙人!」

    「騙你是小狗!明天你去幼兒園吃過就知道了,等到週末休息,我請你到我家做客!」楊柳一聽新夥伴說自己騙人,頓時不滿了。

    食堂的飯菜真的難吃。

    沒看到,堆了那麼多,基地的那些叔叔阿姨們都不願意吃麼?

    很多人都回自己家裡做飯去了。

    「楊柳,這真的很難吃?」安菲婭也吃了雞腿,很美味,她吃過的,好像沒有比這個更好吃的。

    「阿姨,真的很難吃。」楊柳認真地點頭。

    突然,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老師,跑過去,把老師拉過來,「黃媽媽,您告訴索菲亞阿姨,是不是咱們幼兒園的雞腿更好吃?我媽媽做的比幼兒園的還好吃?」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41
第1737章 休息?我們要現在就投入工作


    被楊柳拉過來的黃媽媽,個子嬌小玲瓏,留著齊劉海短髮。

    很年輕的一個女孩子。

    看著對面的蘇聯女人,年輕的黃媽媽露出一個笑容,撫摸著楊柳的頭髮,對著盯著她看的安菲婭解釋:「女士,非常抱歉,每個孩子都有自己不同的認知……」

    「你有孩子了?」安菲婭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是結婚生孩子的樣子。

    臉上稚氣都還沒脫呢。

    「不,我還單身……」黃媽媽一點都不尷尬,「由於基地特殊性,很多孩子父母都在工作,有的孩子從一歲多就會送到托兒所,我們幫承擔他們父母照看他們的工作,孩子們不願意稱呼我們為老師,所以叫媽媽……」

    年輕的黃媽媽,俄語結結巴巴的。

    卻讓安菲婭聽明白了。

    「黃媽媽,幼兒園的飯菜真的比這裡面好吃嗎?」貝拉拉睜大了眼睛問著。

    她手裡的雞腿,只啃了一半,再也吃不下了。

    「小朋友,幼兒園的飯菜,是根據你們的口味做的,廚師阿姨跟叔叔們都會不斷調整……」黃媽媽微笑著解釋著。

    隨後對楊柳說道:「楊柳,你不可以這樣說哦。要是食堂的叔叔阿姨聽到,他們會很傷心的……」

    「老師,食堂的叔叔阿姨也聽不到……」楊柳說這話的時候,還向著周圍看了一圈。

    見到沒有食堂的人,才松了口氣。

    「媽媽,我不想吃了……」貝拉拉本來就吃得很撐,給母親說了後,就準備向旁邊的垃圾桶裡面扔。

    安菲婭並沒有在意這事情。

    黃媽媽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問了楊柳她的名字後,叫住了她。

    「貝拉拉,你不可以浪費糧食哦。一隻雞隻有兩隻雞腿,需要成長很久……有很多小朋友都吃不上雞腿……」

    在基地,絕對不允許浪費。

    「老師,可我不想吃了……」

    「你可以請媽媽幫忙,下次少拿一點……」

    安菲婭聽著這話,很不是個滋味。

    在莫斯科,孩子一個月都沒能吃上一次雞腿,現在來了居然浪費……

    她只能趕緊從貝拉拉手中拿過來,幫她吃了。

    「貝拉拉,我們國家還很窮,自己做事必須自己負責!在中國,我們是物資供應最充足,待遇最好的地方,如果浪費,就是犯罪……」楊柳在旁邊警告著貝拉拉,「要是你再浪費食物,我們不會跟你玩!」

    安菲婭有些懷疑,對面是一個只有六歲左右的孩子嗎?

    表達能力如此強。

    「黃媽媽,謝謝你,以後貝拉拉絕對不會,她是太久沒有吃過雞腿,吃得太多……」安菲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孩子被教訓而不滿。

    作為媽媽,她知道自己孩子的缺點在什麼地方。

    中國比蘇聯窮多了。

    在蘇聯,他們都得不到充足的供應,而這裡,供應的這些東西,可想而知需要多大代價。

    「沒事,小朋友有不好的習慣,改掉就好。我得去看著其他孩子別搗蛋……」黃媽媽說完就告辭了。

    而楊柳也哼了一聲,跟著黃媽媽走了。

    就因為這個從不知道在哪裡的莫斯科來的貝拉拉居然浪費食物……

    從下車之後,安菲婭就被所見到的,聽到的一切深深震撼。

    在蘇聯,幼兒園的老師,根本就不會這麼負責地教育,他們只要孩子不哭,不鬧;小朋友是否浪費,根本沒有人在意。因為她在跟伊萬·維克多結婚前是幼兒園老師,只可惜,生了孩子,為了照顧孩子,她放棄了幼兒園的工作,等到孩子可以上幼兒園了,她永遠地失去了工作,就因為她來自烏克蘭,莫斯科大學畢業,沒法跟來自莫斯科的高中畢業女孩比……

    突然,她覺得她知道他們強大到讓世界顫抖的國家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媽媽,以後你天天給我做雞腿好不好?」

    貝拉拉的一句話,讓安菲婭有些發愁了,她的廚藝,好像太差了一些,根本沒法跟這些中國廚師比。

    而伊萬·維克多等人,則是聚在一起,小聲交流著他們對這基地的看法。

    所有人依然在擔憂,不是對未來的迷茫,而是謝凱說的那句「不介意多花成本把他們送回莫斯科」。

    「看來我們之前都是白擔心了,家人們都很適應這裡,估計在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這麼多說俄語的人……」伊萬·維克多看著自己的女兒如同小天使一般在擺放食物的桌子前面穿梭,很是高興。

    心中卻擔心失去這一切。

    「是啊,僅僅是那房子,就讓艾珊娜娃非常滿意……」伊戈爾也感慨著。

    馬特維克沒有說這些:「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到處都是禁止靠近的標識,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那些穿著黑色的衣服的人守衛?」

    「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我們這樣的工作,是普通單位需要的嗎?」伊萬·維克多毫不在意地說到,「我們都是搞火箭的。」

    火箭,不是普通單位可以玩得起的。

    絕大多數國家都玩不起,更不要說私人公司。

    「或許,我們應該盡快投入到工作中,否則剛得到的,都會失去……」馬特維克嘆了口氣。

    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瞭解這座城市。

    也沒有必要去瞭解這座城市。

    幾乎看不到地理區域的標識,周圍都是山。

    「確實應該投入到工作中,用工作來回報他們。至少,在莫斯科,沒有人會這樣尊重我們,沒有人在意我們是否餓死,更沒有人有興趣關注我們的孩子如何成長。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有專業的分工……」伊萬·維克多臉上表情很複雜。

    他們因為烏克蘭人的身份,在莫斯科過得並不如意。

    而這裡,甚至跟他們人種都不同,卻對他們表示出了一切能表達的善意。

    一視同仁,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有多難?

    只能在工作中去感受。

    現在不趁早投入工作,瞭解這裡,他們真的會被送回莫斯科的。

    「可我們找誰?他們除了安排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人安排我們的工作啊!」伊戈爾抱怨著,「要是真的失去了這一切,艾珊娜娃會殺了我的!」

    這裡的一切,他們只是剛看到,甚至還沒開始享受,就已經擔心失去。

    原因無他,他們在莫斯科根本就沒有得到這樣的重視。

    「找陳吧,他是我們的翻譯,好像以後也會跟我們一起工作?」

    「這不可能吧,陳可是什麼專業知識都不懂。」對於伊萬·維克多的話,馬特維克很懷疑。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裡是軍事科研基地?一路上,對外保密,甚至不讓我們下車,不只是為了讓我們不知道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也為了不讓外界知道我們的到來。」

    伊萬·維克多一提醒,兩人都明白了。

    他們都是智商極高的人。

    只不過平時不太關注其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到了研究中。

    見馬特維克跟伊戈爾兩人的表情變得難看,伊萬·維克多一臉淡然:「來之前,我們不就考慮清楚了?我們在什麼地方工作都無所謂,但是孩子不行。他們需要良好的世界,更廣闊的發展舞台。我們涉密,但是孩子不會涉密……」

    幾人在邊上圍著小聲交流,也沒人打擾他們。

    而在另外一邊,梁志高則是驚訝地看著找自己的基洛克林:「你不先休息一下,熟悉環境?工作並不著急。」

    「那是你不著急!梁,我的家人不願意回莫斯科。」基洛克林無奈地說道。

    無奈之下,梁志高只能帶他去找這邊跟他們對接的人。

    而跟他對接的人也無法安排工作:「他們的工作由管理委員會負責,任何人都不行……」

    「那就帶我去找管理委員會!」基洛克林很著急,「我們不僅需要盡快投入工作,還需要完成一些準備,有很多資料跟設備,都需要提前準備,你們這邊即使有,也不一定適合我們需求……」

    基洛克林這話很實在。

    在頂級領域的研究中,中國跟蘇聯有著不小的差距。

    要是研究設備跟測量儀器精度差太多,沒法搞。

    「管理委員會就在前面總部大樓上,我們不能進去。」基地交接的人把他們帶到了總部大樓前面。

    總部大樓門口的黑衣內衛跟其他地方不同。

    都是全副武裝的!

    這些人不是穿著軍裝,卻比軍人擁有更強的殺氣,根本沒人敢往裡面亂闖。

    馬特維克跟伊戈爾等人也過來了,前面的蘇聯人,他們都不認識。

    可大家都是同胞,在這裡要相互照顧。

    「主任,下面有群蘇聯人想要盡快投入工作……」一名工作人員匯報。

    謝凱並不認識這人。

    基地人事變動很快,擴張太快了。

    唯獨只有管理委員會變動小。

    「如何?」謝凱一臉得意,「請他們到小會議室,先跟他們談談。」

    「難道他們真的這麼擔心被送回去?背井離鄉,難道不想落葉歸根麼?」鄭宇成難以理解。

    謝凱翻了個白眼,「落葉歸根?那也就只有我們國家,我們民族的人才有這樣的想法。蘇聯的民族凝聚力如果有我們這麼強,你們覺得會有今天麼?」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42
1738 美國都沒有的火箭發動機技術,就在眼前


  「諸位,我是後勤人事管理孫玉成。」

  鄭宇成幾人在這裡,孫玉成本不想出頭,可他確實是負責這個的。

  最合適管這個的,是岳林。

  岳林現在沒有回來。

  面對這群蘇聯技術專家,孫玉成還真有些不自然,自己剛被汪貴林等人敲打了一番,他不知道如何對待這些蘇聯人。

  謝凱在一邊看著孫玉成這情況,眉頭擰在了一起。

  當成蘇聯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同志們,大家在火車上待了這麼長時間,旅途疲勞,先好好休息,才能更高效地投入工作。」謝凱開口了。

  蘇聯人之前就是被他威脅,不知道這年輕人究竟什麼身份。

  「我們在車上也是工作,跟平時沒有區別,甚至可以更專心,如果停下來,我們手中的課題進度都會受到影響……」伊萬·維克多看著謝凱,「這事情你無法做出決定。」

  「伊萬先生,如果不是他,你們沒有可能到這裡。如果不是他,你們也得不到這麼好的待遇……曾經,我們基地跟你們單位差不多,只能隔幾個月才能發一次工資!」汪貴林覺得,有必要讓這些蘇聯人瞭解謝凱的身份。

  謝凱對於專業的技術可能不是很懂,但是各種技術發展方向,把握的則是很準。

  「他可以做任何決定。哪怕這個決定會讓我們基地倒閉!」鄭宇成也在旁邊提醒。

  聽到翻譯過來的話,這些蘇聯人才明白這名年輕人的份量。

  「即使現在不立即開始工作,我們也需要一些準備工作。這邊不一定有我們需要的基礎資料,也不一定有我們需要的設備……」維克多看著謝凱,開始提他們的工作要求了。

  準備工作無法完成,他們很難拿出成果。

  這名年輕人既然可以做出任何決定,之前說不介意送他們回莫斯科,那也不是開玩笑了。

  更得努力投入工作才行。

  「請放心,三天之後,各種準備工作都會完成,包括助手。現在或許最大的問題是語言不通,交流不容易,給你們配備的助理可能不容易理解一些專業的東西……」謝凱平靜地說道。

  列車上,除了少量運人的車廂,大多數都是運各種試驗設備跟技術資料的。

  都跟這些蘇聯人相關。

  「這不可能!如果能這樣輕易準備好,你們也不可能無法搞出大推力火箭發動機。」伊萬·維克多根本不相信謝凱的話。

  他跟其他人不同。

  馬特維克是燃料專家,伊戈爾是火箭發動機研究人員,這些屬於航天領域中通用的專業。

  研究飛彈跟火箭都不是問題。

  可他研究的泵後搖擺技術,中國沒有。

  全世界目前也就只有蘇聯有,美國人在這上面都還沒有取得突破。

  技術基礎比美國更差的中國根本就沒有任何技術儲備。

  謝凱居然告訴他,準備好了。

  「伊萬同志,請相信我們的實力。之前確實沒有,現在你不是來了麼?至於基礎資料跟專用的研究設備,那都不是問題。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謝凱懶得廢話。

  要讓這些人死心塌地,就必須讓他們瞭解,徹底回不去了。

  他們的研究所很多資料跟設備都被人給賣了,他們即使回去,還能幹什麼?

  總部大佬旁邊,有著一大片低矮的大樓,外面看跟廠房沒有太大區別,到了裡面才發現,跟外面破舊的環境不同,裡面看起來非常新。

  「這裡,以後就是你們工作的區域。這是航天相關技術的研究中心,主要負責載人航天等領域……」謝凱帶來的,都是火箭相關的專家。

  現在只有五個人來找自己,而這五個是這批蘇聯專家中最有價值的。

  他自然不藏私。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航天研究中心到處都是堆滿的箱子。

  裡面碼著各種資料。

  每個箱子都有編碼。

  「趕緊的,按照編碼往資料室搬,那誰,小心一點,那裡面都是精密儀器……」褚光源親自指揮著一幫年輕的技術人員搬運這些打包好的技術資料跟設備。

  「你們怎麼來了?」褚光源看到謝凱幾人,隨口問道,見後面跟著幾名蘇聯人,更是不解,「不是說三天後才會需要?這些早上才到,歸置起來都需要不短的時間。」

  「諸位,這是褚光源所長,以後他直接負責你們的工作協調。」

  謝凱給雙方介紹著。

  「歡迎,歡迎!大家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褚光源跟蘇聯專家們一一握手。

  眼神炙熱得讓蘇聯人都有些受不了,心中嘀咕這人是不是某些方面不同尋常。

  「我帶他們看看各個實驗室,先去看泵後搖擺技術研究室吧。」謝凱覺得,這個技術才是關鍵。

  泵後搖擺技術,是大推力發動機的敲門磚。

  只有航天強國,才知道這技術的重要性。

  重型運載火箭,不是簡單地放上幾台發動機,就可以起飛的。

  美國人研究的最大火箭土星5號,高度達到110.6米,總重量3038.5噸,總推力卻只有3400噸。這玩意兒,在七十年代就已經讓美國人承受不起高昂的造價而封存了。

  蘇聯人技術領先,擁有把搖擺裝置後置到火箭發動機後部,用很小的擺動就能實現推力向量變化,從而使得發動機結構更緊湊,火箭總體佈局都能更優化。

  就因為有這技術,蘇聯最強悍的能源號,總高度60米,總重量只有2400噸,總推力卻達到3200噸。

  無論是運載力,還是成本,都遠低於美國的土星5號。

  謝凱清楚,哪怕是三十年後,能源號依然是全球最大運載力的火箭。

  能超越他們的,估計也就只有幾十年後的中國了。

  蘇聯在火箭技術上,能領先科技比他們更強的美國,就靠的是集中全力的開發。

  這讓蘇聯技術發展很快,很多技術在幾十年後依然能領先全球。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蘇聯把自己玩破產了。

  蘇聯玩不下去了,底子已經有了,完全可以讓紅旗集團繼續扛著蘇聯人科技研發的大旗,在某些領域繼續前進不是。

  「這裡面的資料,都是關於泵後搖擺技術的,實驗設備等,也都是這方面的……伊萬先生,如果你們覺得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請向褚光源所長報告,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提供。」謝凱指著同樣有著不少箱子,工作人員正在安裝設備跟歸置資料的實驗室說到。

  這裡面面積很大。

  「設備跟資料放一塊?」蘇聯人有些接受不了。

  任何單位,資料室都是單獨存在的。

  「不,資料室就在研究室旁邊,大型試驗都得到外面,這裡面不合適。」褚光源做了介紹。

  當看到資料都是俄文,有些已經拆開包裝的設備上有俄文銘牌,伊戈爾心中有些慌張地撲過去,近距離觀察這些設備。

  「這是我們所裡的?」

  伊戈爾跟伊萬·維克多、馬特維克三個人是一個研究所的,主要負責動力系統。

  聽到他的話,伊萬·維克多也跟著撲了過去。

  「這就是我們實驗室的!」看到的第一眼,伊萬·維克多就得出了結論,「這是我用的工作台!」

  工作台上的各種小型檢測儀器,甚至都沒拆卸下來。

  只要接上電跟氣,就可以繼續使用。

  這上面的很多儀器,都是維克多自己改裝過,符合自己的使用習慣。

  「對,你們原本的工具,設備,資料,都在這裡……」謝凱平靜地說道。

  「那些混蛋!他們怎麼能這樣幹!這些都是研究所的財產,你們這些強盜!」伊萬·維克多並沒有感激謝凱他們給自己提供了趁手的工具跟設備。

  這些該死的,他們竊取了整個科研所!

  「你們這些小偷!」伊戈爾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些設備,上面甚至還有他們科研所的編號。

  而開啟那些技術資料,同樣都是他們科研所的。

  這些該死的中國人, 居然洗劫了他們科研所,把裡面給搬空了!

  這些資料上的俄文跟檔案編號,就說明了這一切。

  鄭宇成等人則是看著謝凱,他們知道謝凱搞了資料跟設備回來,同樣沒想到會這麼齊全,挖人,連帶他們使用的設備跟科研項目資料都搞回來,開始工作直接接著他們原本的工作干就可以了。

  「這是那邊的人當廢品賣的。這裡的資料,五美元一公斤;這些設備,按照廢鐵價格算,兩美元一公斤……」謝凱平靜地說道。

  所有蘇聯人都愣了。

  「這不可能!那些資料,我們國家投入了數億盧布研究……」伊萬·維克多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即使五美元一公斤,這裡這些資料,能賣多少錢?

  根本賣不了多少。

  估計也就幾萬美元。

  可能都到不了那個程度。

  這是他們無數人研發幾十年的成果,那些蛀蟲居然就這樣賣了?

  「他們保留了影印件,蘇聯同樣有資料……」謝凱不想他們太絕望。「這也怪不了任何人,資料繼續放著,在沒有資金投入後,這都是廢紙……而我們,恰好有資金,有項目,讓這技術繼續研究下去,技術,不應該有國界的!」
ai.wu 發表於 2019-9-21 11:43
第1739章 謝凱,你好,我是燕子


    「科學家有國界!」

    伊萬·維克多冷冷地看著謝凱。

    這已經不再是招聘他們來工作這麼簡單了,而是他們現在這家單位處心積慮在竊取蘇聯投入巨資,研發了很長時間的技術成果。

    小偷!

    強盜!

    「科學家確實有國界,諸位,僅僅因為你們是烏克蘭人,所以在俄羅斯的莫斯科,你們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升職加薪沒有你們,吃虧受累,就是你們……」謝凱一臉玩味。

    必須讓這些人沒有任何退路。

    謝凱說的都是俄語,這些話讓翻譯翻譯給鄭宇成他們聽,老傢伙擔心謝凱太過分,到時候得不償失,在旁邊拉扯著謝凱衣角,讓他不要太過分了。

    謝凱根本就不理會,繼續說道:「或許你們很難接受,事實就是這樣。蘇聯,是你們共同的國家,你們生在蘇聯,長在紅旗下,從小被教育要為國家奉獻……蘇聯是誰的蘇聯?」

    「是蘇聯人民的蘇聯!」伊戈爾不滿地反駁。

    眼前這年輕人,太過分了。

    「是麼?既然是蘇聯人民的,為什麼你們得不到公正的待遇?甚至在科研經費減少後,連養家餬口都做不了?除了研發技術,你們還會什麼?你們研發技術,還能讓你們養活一家老小嗎?你們從小在烏克蘭長大,如果願意,我可以安排送你們回烏克蘭!」

    謝凱語氣很平靜。

    但是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紮在眼前幾名蘇聯人的心臟上。

    回烏克蘭?

    要是可以回烏克蘭,他們也不可能到這裡。

    「在烏克蘭,情況同樣不太好,甚至比莫斯科那邊更差,絕大部分的研究工作都停下來了。就連蘇聯最先進的航母建造,也停下來了……」汪貴林嘆了口氣,怕這些人真的回烏克蘭,「過幾天,會有一批烏克蘭的技術人員到這邊,那時候,你們可以溝通一下……」

    「烏克蘭的技術人員?」伊萬·維克多喃喃地問到。

    他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這兩天,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各種資料我們會準備好,設備也會安裝好。三天後,就可以開始工作。同樣,如果不願意留在這裡,我們會送大家回去……」謝凱沒有再解釋什麼。

    任由這些莫斯科來的蘇聯專家們查看各種基礎資料跟設備。

    「要是他們離開,難道真的放他們走?」鄭宇成很擔心,「這事兒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的,要不然,克格勃那邊……」

    「送他們走,但是不會讓他們回莫斯科,至少短期內不行。要是他們不努力,以後工作幹起來在一些方向故意往錯誤方向帶,那才是問題!」謝凱可不是什麼好人。

    直接送回去,太麻煩了。

    到時候這些人要離開,直接丟到非洲去就好了。

    非洲那地方,這些人生存將會更困難。

    火箭專家到非洲那些還沒完全從原始部落生活中走出來的國家能找到什麼工作?

    「伊萬,咱們怎麼辦?我們實驗室應該都被他們搬空了。這裡大多數都是我們的研究手稿,還有其他人的……」伊戈爾迷茫了。

    對於他們工作單位,幹了二十來年,還是有感情的。

    哪怕他們得到的待遇並不是很好。

    「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伊萬·維克多心情非常不好。

    這裡這樣處心積慮,能讓他們輕易回去麼?

    就這樣投入到工作中,為這些盜竊他們科研成果的人工作,心理很難接受得了。

    這裡不適合談話。

    幾人從到處都是裝著資料跟設備的箱子的研究中心出來,外面已經少了很多人。

    下午的天,很熱

    而幾名蘇聯技術專家的心,卻很冷。

    「你們是?」

    「搞制導系統的,我叫基洛克林、他是別爾夫什卡,計算機編程的……」基洛克林沒有介紹他們原來的工作單位。

    整個過程,他們都一直看著的。

    對方是哪個研究所,他們同樣不知道。

    「你們估計也是跟我們一樣的遭遇吧。」馬特維克嘆了口氣,外面很熱。

    太陽曬得人肉痛。

    在莫斯科,是曬不到這樣的太陽的。

    「一起去我家喝兩杯?」伊萬·維克多對他們發出了邀請。

    基洛克林搖頭,「我們是鄰居,以後機會很多,今天都沒好好陪陪孩子。」

    這些人想要幹什麼,基洛克林是知道的。

    他不想去跟他們討論,他覺得這基地很不錯,無論待遇還是孩子成長的環境。

    「我只想搞我的研究,可我們那邊無法提供足夠計算力的超級計算機,甚至我的很多程序沒有計算機模擬……」別爾夫示卡直接明確表示,「他們承諾,專門安排一台每秒運算速度至少10億次的超級計算機給我。」

    他要留下。

    伊萬·維克多幾人也沒有繼續邀請。

    他們幾家人都是在別墅區,距離不遠。

    馬特維克幾人先要回家考慮,晚上幾人再聚在一起商量未來怎麼辦。

    「親愛的,你回來了?你看我們的院子,他們居然種上了土豆!今晚我們土豆燉牛肉罐頭,據說味道非常不錯,剛才我去旁邊的商店,裡面各種供應都非常齊全,我給貝拉拉買了很多糖,都是最好的大白兔……」

    伊萬·維克多剛進入別墅的院子,安菲婭就如同一隻燕子一樣歡快地向他撲來。

    妻子臉上的笑容,讓伊萬·維克多心中一痛。

    多久沒有見過妻子這樣的笑容了?

    「貝拉拉呢?」伊萬沒見到寶貝女兒。

    「幼兒園裡面,她要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兒,她太久沒有跟同齡人玩了,那幼兒園的老師非常負責……」安菲婭嘰嘰喳喳地把她瞭解到的情況介紹給自己丈夫,「這裡是一座城市,現在擁有6萬人,各種供應都非常充足,唯獨不好的就是不能離開這裡,有什麼特別需要的可以向相關單位要求……」

    「他們竊取了我們的科研成果跟各種設備……」伊萬·維克多希望聽取妻子的建議。

    當然,他不會把自己的工作內容告訴妻子。

    保密守則,那是必須有的。

    聽到這話,安菲婭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你想離開?」安菲婭問自己的丈夫。「貝拉拉怎麼辦?」

    伊萬·維克多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安菲婭拉著他進了房間,讓他坐下,整個人都變得非常嚴肅地看著伊萬·維克多。

    「安菲婭,你……」

    伊萬從來沒見過妻子這樣的狀況。

    「我有一些事情,應該告訴你。燕子,你聽過嗎?」安菲婭直接開口了。

    「燕子?」伊萬·維克多搖頭,「天上飛的那種麼?」

    「間諜。隸屬克格勃,很多女孩,沒有考上大學,如果長相漂亮,就會收到克格勃的邀請,為國家服務,這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在培訓的時候,我們被洗腦,用身體去交換情報……而我,當初跟你的邂逅,都是克格勃故意安排……」

    安菲婭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這不可能!」伊萬·維克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你是幼兒園老師啊!」

    「你是保密單位工作人員,沒有孩子……」安菲婭平靜地說到,「來這邊之前,我同樣得到任務,但是我不願意繼續當院子了,我只想守著你,安靜地看著貝拉拉長達……蘇聯完了,那些特權階層不會允許蘇聯繼續存在,只要蘇聯繼續存在,他們拿到的好處都無法變成自己的……」

    「而這裡,出不去,不會有人在意我原來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威脅貝拉拉以後成為燕子,我不會容忍我的女兒被人以為國家奉獻的理由,淪為那些特權人士的玩物……」

    安菲婭的話,讓伊萬·維克多入墜地獄。

    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妻子,是一名間諜。

    「如果你無法接受我的過去,我同意離婚,我會自己想辦法養大貝拉拉!蘇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

    說完,安菲婭就起身向外走去。

    伊萬·維克多甚至都沒有出口挽留。

    謝凱跟鄭宇成幾人正在商量關於這些蘇聯專家安置的問題,得到消息,有個蘇聯女人找他。

    不由好奇。

    看著眼前這名漂亮的蘇聯女人,謝凱很疑惑,伊萬·維克多難道有什麼要求自己不好意思提,讓媳婦兒來?

    這到也正常。

    「謝凱,你好,我是燕子,任務就是暗殺你!」安菲婭看著謝凱打量自己,平靜地說出這話。

    她這話出口,頓時讓鄭宇成跟汪貴林大驚。

    燕子都混到謝凱身邊來了。

    如何能不驚?

    就要張口喊內衛,卻被謝凱阻止了。

    「你是現在準備動手嗎?」謝凱心中同樣驚,特麼的,那些混蛋怎麼辦事的,燕子都給自己招來了。

    臉上卻不動聲色。

    要是這女人帶著武器……

    「不,我是向你們自首,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讓我能在這座封閉的城市裡看著我女兒長大……」安菲婭同樣很平靜。

    對於她來說,這裡是她最好放棄燕子身份的地方。

    可以讓她的女兒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先說說情況吧……」鄭宇成跟汪貴林兩人聽不懂太多的俄語,只能乾著急。

    謝凱反而不擔心了,對方既然一來就公開身份,自然是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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