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唐之激情神槍 作者:星星草 (已完成)

 
炎雞 2019-5-21 13:39: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16 67936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3

第140章 大戰胡州城(上)

    楊勇剛想到這裡,腦子裡突然出現好幾個殘存的遊戲畫面很遺憾,擼主今天不在狀態。去掉一個最高值100點,去掉一個最低值負100點,本次共獲得激情值0點,本次激情升級不成功,目前擼主的神槍功法仍保持為第三級槍宗的96,系統已自動保存。歡迎擼主方便時,繼續升級。再見。系統已關閉。

    楊勇愕然翻開好幾個都是如此,楊勇大惑不解,我日,怎麼會這樣消長相抵等於零老子這半宿又白折騰了這次系統倒是沒有死機,可怎麼又不在狀態了媽的,這款破遊戲,真他媽見鬼老子再穿越回去,你是把天說轉了老子也不玩了,累不說,太他媽折騰人了。

    楊勇一急,立馬想到了激情神槍的遊戲說明,瞬間才恍然大悟,激情神槍升級系統不是一蹴而的。在二十一世紀,這款遊戲說明裡面講得明白,玩激情升級也需要兩個人搞好配合,也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的,一個人的激情非激情,愛到深處情更濃。這是遊戲的潛規則。

    說得太好了,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玩這東西了,有成功的喜悅,也有失敗的憂傷,自己早應該明白,激情神槍遊戲欲速則不達,應該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不然的話,要是見面搞,想升級升級,那等於變相擼管,根本不會獲得高激情值,升級功法是空談。那樣要成的話還費這事幹嘛,直接去大街搞基算了在七世紀初的大隋朝,搞基可以大行其道,也不必擔心員警叔叔來打擾。

    要這樣看來,這款遊戲設計得還是挺合理的,那以後順其自然吧。只是可惜了昨天晚那一系列招式和自己的創意,不過還好,至少雙方的身心愉悅,對自己的功法也沒什麼損害,這真是不幸的萬幸啊。

    楊勇想到這裡,又釋然了。

    到了第三天,一切準備齊備,楊勇剛傳令要出兵時,這時,有人來報,說薛家父子領兵六萬來犯,離胡州只有四十裡左右了。

    楊勇一聽,眼珠子都紅了,心裡罵道,老賊來得好不等老子找你,你們送門來了,老子要報仇雪恨,遂一咬牙斷喝一聲“來人,鼓聚將。”

    鼓響三通,新任的軍官張英點過卯後,眾將全都到齊,列立兩廂,一個個盔明甲亮,佩劍懸鞭,暗都憋著一股勁兒,只等楊勇一聲令下殺出城去,平了薛家父子而後快。

    楊勇仍然發揚民主,問計眾將如何給薛家父子以迎頭痛擊。

    杜義早忍不住了,施禮道:“主公還用問嗎帶領人馬直接殺出城去,將戰場擺在戰外,薛舉父子遠道而來,趁他們立足未穩,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砍下薛舉和薛仁果的腦袋為死難的弟兄們報仇雪恨。末將不才,願打頭陣。”

    “同意贊成。”不少眾將士紛紛表態,群情振奮,都支持杜義的建議。

    楊勇點了點頭,沒表態。這時大將公冶長出列施禮道:“主公,末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冶長大哥有話請講,都是自家弟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

    公冶長道:“主公,薛舉此人主公應該瞭解的,有勇有謀,不是好對付的,我們不可掉以輕心,要不然末將早對通州用兵了。有道是驕兵必敗。義軍的十多萬弟兄現在都籠絡到了他們父子手裡,而我們只有五萬人馬,義軍的地盤也都掌握在賊人手裡,眼前我們只有一座孤城,可謂是敵強我弱,末將認為如何守住城池才是最重要的。”

    楊勇點了點頭,覺得公冶長說得有理,但杜義、蔡桓、張英、巴雷等大將都主張主動出擊,反對消極防禦。最後楊勇決定,令大將趙晟和蔡桓帶兵兩萬守住胡州,自己親統騎兵三萬主動出擊。

    這是個春光明媚午,大地回春,萬木吐綠,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色。

    但胡州城東南二十餘裡處的一片小樹林邊,卻是羅列著千軍萬馬,殺機四現。一邊是薛舉的兵將,另一邊是楊勇的人馬,雙方的部隊均如刀砍斧剁般整齊,一個個盔明甲亮,刀槍如麻林,劍戟如麥穗,旗幡招展,號帶飄揚。雙方相距五十米左右擺開陣勢,壓住陣腳。

    楊勇立馬站在帥字大旗下,看著對面的隊伍陣容整,仍然飄揚著義軍的大旗,一張張面孔都不陌生,楊勇心裡不是滋味,這曾是自己的隊伍,裡面有不少將士跟自己多次並肩戰鬥過,如今卻要刀劍相向,這不能不說是一場悲劇。這都是薛家父子害的,老子今天要跟你們算這筆總帳。

    楊勇火往撞,馬往前提,點名要薛舉陣前答話。話音未落,對面“薛。”字大旗下,一馬飛出,馬一員大將晃手的單刃戟直取楊勇。

    見這員大將銅盔銅甲,四十來歲年紀,生得人高馬大,虎背雄腰,一雙虎目閃著仇視的目光,手提單刃戟飛馬到了楊勇近前。

    “薛舉,我來問你,這究竟怎麼回事。”楊勇強壓努火,高聲喝問。

    薛舉把眼一瞪,用的大戟一指“呔楊勇,你少給老夫裝蒜你問老夫怎麼回事,老夫還要問你呢我們父子對你不薄,愛惜你是個人物,捨命相保,獻計獻策,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立下汗馬功勞。而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越兒結下仇怨,老夫不計前嫌,曾經綁子請罪,為你們和解。可是你外君子內小人,記恨在心,設計將越兒殺害,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看戟。”

    薛舉越說越氣,抖大戟分心便刺,楊勇把馬一帶躲過這一戟喝道:“慢薛舉,容楊某把話說完再動手如何。”

    “有話快說,老夫讓你多活一會兒。”

    楊勇報仇心切,但此時頭腦還算清醒,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自己必須得澄清事實,不能背黑鍋,落個無情無義之名,於是強壓怒火當著兩軍將士的面,把薛仁越遇害的真相又講了一遍。

    最後楊勇道:“我承認,薛仁越的死我有責任,但是他主要是了慕容順和烏裡托銀的奸計才喪命的,並非楊勇和玉鏡公主蓄意加害。而且我已經為他報仇雪恨了,殺了兇手烏裡托銀,把慕容順趕進沙漠。可是你,不辯是非,濫殺無辜,羅方、張繼堯、王多少弟兄命喪你們父子之手,其心何其歹毒薛舉,你敢不敢承認,你們父子,倨功自傲,早有二心,今天這事純粹是個藉口。”

    “你休得胡言老夫要殺了你這無情無義之輩,為越兒報仇,拿命來。”楊勇一語的,薛舉惱羞成怒,摧馬擺大戟當空劈。

    “你不敢承認也是這麼回事,老子今天要為死難的弟兄們報仇雪恨,接招吧。”楊勇話已說完,怒從心頭起,拍馬抖大槍接架相還。槍戟相撞,噹啷一聲,火星四濺。

    二馬錯蹬沖出多遠,然後一調頭又對沖過來,二將戟槍並舉殺在一處。

    楊勇把滿腔的怒火都瀉在薛舉身,把大槍抖開了,每一槍都有雷霆之勢,槍槍不離薛舉的致命之處。薛舉也是報仇心切,手的單刃戟更是無情,舞動開來呼呼生風,每一戟也有劈山斷海之力。二人殺了個難解難分,雙方戰雷如雷,呐喊聲四起為二人加油助威。

    但是很快薛舉發現不對勁兒了,這楊勇的槍法跟以前大不相同,神出鬼沒,招招狠毒,槍槍要命。

    薛舉不愧是高手,這一伸手很快察覺到楊勇槍招的變化,以前楊勇用的是趙家槍,現在是羅家槍,雖然都叱吒風雲,赫赫有名,但槍法的特點卻各有特色。

    三國時期常山趙子龍的槍法講究的是招數的巧妙,剛柔並濟以柔克剛,最突出的特點是穩和准;而羅家槍,由羅藝和羅成所創,跟人的性格有關,講究的迅猛快捷,突出一個“狠。”字,因此,這兩種槍法大不相同,薛舉是行家裡手,當然能感覺到楊勇槍法的變化。

    不光他看到楊勇槍法的變化,身後的公冶長也看出來了,心說我們主公才離開一個月,武藝大有長進呀,這槍法我都沒見過,從哪學的這是。

    三十幾個回合薛舉有些吃不消了,不禁大驚,楊勇能耐真的長了,還是自己老了自己今年才四十多歲呀,怎麼能算老呢但是當初在皋蘭山下,我們二人鬥六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那也算個平手了,今天這才幾招幾式呀,老夫怎麼不行了呢。

    薛舉不服氣,抖擻精神,使出渾身的解數勉強應付到四十個回合。身後觀陣的薛仁果一看父親抵不住楊勇,摧馬搖戟直取楊勇。

    公冶長一看想兩打一個那哪行呀,我們這麼人呢,也不是賣不了甘蔗,只會在這兒綽著。於是拍馬舞刀來戰薛仁果,卻被又一員大將吳守仁飛馬攔住廝殺起來。這邊薛家父子雙戰楊勇,五個人殺成兩團。

    這閆興本、姜達、李讓等大將,都是薛家父子的忠實擁護者,他們一看薛家父子和吳守仁不能取勝,仗著人多勢眾指揮著軍兵衝殺過來,這邊的杜義、張英、桑木達、巴雷各舉刀槍,率著三萬鐵騎也迎了過來。

    轉眼間近十萬人馬渾戰在一起,兵對兵,將對將,殺了個昏天地暗,日月無光。

    薛家父子的軍隊有六萬之眾,是楊勇兵力的兩倍,但楊勇的三萬人馬全是吐谷鐵騎,驍勇善騎射,手除了斬馬刀還有弓箭,全是雙武器,常常在飛馳的戰馬,數十米之外能取敵性命,戰鬥力相當強。薛家父子的義軍雖然也有不少弓箭手,但相之下遜色不少,因此,這兩支人馬一時也難分出強弱。

    九萬人馬混戰,場面相當壯觀而慘烈,喊殺聲震天動地,又如山崩海嘯,一時間,箭者槍者刀者不計其數,屍體成排成批地往下倒。

    薛舉和薛仁果父子二人雙戰楊勇,六十個回合後,二人不敵,雙雙敗退,撥馬跑。

    “王八蛋,休走,把性命留下。”楊勇罵著摧馬搖槍在後追。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4

第141章 大戰胡州城(下)

    薛仁果一看楊勇追著爹爹不放,悄悄把大戟掛,拈弓搭箭對準楊勇的後心是一箭。

    正在和吳守仁交戰的公冶長眼尖,大喊一聲“主公小心冷箭。”

    其實,楊勇身為大將,講究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儘管戰場很亂,但他知道薛家父子驍勇善射,因此追趕時加著小心呢,公冶長一喊他也聽到背後金風響動,來不及回頭躲閃,把手大槍往後方猛然掃去,“去你媽的。”當的一聲,這支狼牙箭被飛了。

    楊勇不管側後方的薛仁果,摧馬繼續追趕薛舉,心說,老賊,今天非宰了你給死難的弟兄報仇不可。

    薛仁果一看一箭沒,正欲放第二支箭的時候,大將杜義殺到馬前,掄刀劈“雜種,暗箭傷人,俺劈了你。”

    薛仁果閃身躲過這一刀,趕緊把弓箭收起,摘下大戟大戰杜義,這時,桑木達殺到,二人雙戰薛仁果,薛仁果擔心父親安全,無心戀戰撥馬敗,二人在後追。

    楊勇緊追薛舉,這時薛舉的兵將衝殺過來攔阻,楊勇一咬牙喊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楊勇要殺的是薛舉父子,不相干全都滾開。”說完對攔阻的兵將抖開大槍下了絕情了。

    大槍起落處,屍體橫飛,血肉迸濺。這些兵將知道楊勇厲害,沒死沒傷的嚇得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楊勇一馬趟翻如虎入羊群一般,無人能擋。這邊的公冶長大戰吳守仁,十幾個回合後,公冶長大叫一聲將吳守仁劈于馬下。閆興本和張英殺在一處,難分勝負時,公冶長過來幫助張英雙戰閆興本,閆興本不敵,敗陣而逃,姜達、李讓過來攔截二將,沒兩招,被公冶長將姜達頭盔砍落,嚇得姜達魂不附體,撥馬跑,公冶長又沖過來大戰李讓,李讓一看公冶長勇猛,自己連張英也戰不下,怎抵二將因此跟在姜達後面也敗下去了。

    這些當兵的一看主將都跑了,紛紛都沒了主心骨,像退潮一樣跟著也敗下去了。

    楊勇帶著人馬一口氣追出二十多裡仍然緊咬住不放,因為這些騎兵速度快,薛舉的人馬騎兵和步兵是混在一塊的,這樣逃命的速度也跟不,因此不少人在敗退的過程被射殺者難以計數。楊勇指揮著兵將把薛舉的人馬追得天無路,入地無門。

    薛舉父子沒想到想楊勇這麼厲害,簡直有些變態。人家都敗出這麼遠了,還這麼沒命地追,這是要趕盡殺絕呀。另外,他們遭此慘敗也有些輕敵,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與吐谷渾的騎兵交過手,他們的對手都是漢人的兵將,攻必取,戰必克,二人從骨子裡有些驕傲,也不熟悉胡人騎兵的作戰方法,因而才吃了大虧。

    薛舉父子狼狽敗出三十多裡地,楊勇才放棄了追趕,收兵回去了。

    薛舉累得盔歪甲斜,渾身甲衣被汗都浸透了,好半天才喘勻這口氣。

    命人查點人數,這一戰損失了一萬五千餘眾,最得力的心腹大將吳守仁陣亡,薛舉大為惱火“楊勇小輩,公冶長,老夫跟你們勢不兩立那兩路人馬現在何處。”

    “回大帥,離胡州均不超過三十裡。”

    “哦,怪不得楊勇不追趕了,他們肯定得到了兩路兵馬來襲擊的消息,害怕胡州城有失,這才不得不回去守城了。來人,傳我命令,整頓兵馬,沖過去攻城,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胡州破了,抓住楊勇小輩,將他碎屍萬段。”薛舉怒不可遏,這是他有生以來,遭遇的第一次慘敗。

    “慢。”薛仁果過來施禮道,“爹爹,眼前我軍新敗,損兵折將,士氣低落,又是遠道而來,屬疲憊之師,這樣去強行攻城,是兵家之大忌呀,望爹爹三思。”

    薛舉苦笑一下“果兒言之有理,但你認為爹爹不冷靜亂了陣腳了嗎你錯了,勝敗乃兵家之常事,眼前這場敗仗算得什麼我們那兩路人馬趕到了,從距離看,楊勇的兵馬到胡州城下時,必然和這兩路人馬遭遇,雙方在胡州城外免不了一場大戰。此時,城的人馬必然出城幫助楊勇和我軍廝殺。我軍雖然敗了一陣,但元氣未傷,此時我們出使不意地從後面衝殺去,楊勇必敗,一鼓作氣拿下胡州也不是難事。這一戰機要抓不住,我們那兩路人也定然不難取勝。懂嗎?”

    “爹爹高見。孩兒明白。”薛仁果一抱拳。

    二人統一意見後,立即派人騎快馬向那兩路人馬傳令,告訴他們城空虛,讓他們加快行軍速度到達城下後立即進攻,我們的援兵馬到,然後帶著四萬多人馬跟在楊勇後面衝殺過來。

    楊勇本來一心想殺了薛舉為死難的將士們報仇,因此帶著人馬在後面緊不舍,追出二十多裡後,大將公冶長沖來道:“主公,窮冠莫追,薛家父子奸詐,我們別了敵人的詭計。”

    楊勇這才收住戰馬,罵道:“老賊,便宜你們了,老子讓你們多活兩天。”

    命人查點人數,很快報來了,除去受傷的,此戰楊勇陣亡了九千餘眾,敵人估計傷亡人數在兩萬左右,楊勇聽了,心裡一震,自己打了個大勝仗還傷損這麼多,這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正在這時,有探馬藍旗狼狽不堪跪倒在楊勇面前報告“報報與主公得知,胡州東面殺來一路人馬,人數約三萬左右,胡州南面也殺來一哨騎兵,人數五千左右,兩路人馬離胡州城均不到三十裡了,請主公火速定奪。”

    “啊!。”楊勇和眾將士一聽,都驚傻了。大將公冶長道:“主公,快火速回兵吧,這肯定是薛家父子的奸計,兩路人馬乘虛而來,晚了胡州危險了。”

    楊勇一算計這個路程也嚇得心驚肉跳,自己的人馬現在離胡州城近五十裡,而且剛打了一仗,雖然勝了,但肯定是人困馬乏,戰鬥力不敢恭維。現在胡州守城的兵將只有兩萬余眾,薛舉的兩路人馬近四萬人馬開到了,若胡州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遂點頭,連戰場也來不及打掃,更別說休息了,趕緊傳令,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火速回兵胡州去救。一時間,千軍萬馬調頭殺奔胡州而來,攪起漫天征塵,遮天蔽日。

    正如大將公冶長所說,胡州不能有事,否則,自己連立錐之地都沒有了,救兵如救火。楊勇心裡火燒火燎的,用手的馬鞭緊打馬屁股,坐下千里胭脂獸四路蹄騰空,如騰雲駕霧一般沖在最前面。大將公冶長、杜義、張英、桑木達、巴雷等人緊隨其後,兩萬鐵騎不顧一切往胡州方身飛馳。

    緊趕慢趕,等楊勇的兵鋒抵達胡州附近時,薛舉的那兩路人馬攻城正酣,遠遠望去,如螞蟻一樣,紛紛擾擾,喊殺聲震天。薛舉的部隊攻城車、雲梯、攻城的石炮都用了,這些軍兵都不怕死,在弓箭的掩護下,拿著刀槍、盾牌沿著雲梯拼命往爬。

    有的剛爬到半空,雲梯突然折斷,這些兵將如斷線的珍珠,慘叫著墜落城下。有的已經躥城頭,跟守城的兵將拼殺起來。大將蔡桓掄大刀指揮軍兵拼命廝殺,將剛沖城頭的兵將殺死,或扔到城下。另一處,大將趙晟手提寶劍,砍翻了好幾個沖城頭的兵士,城下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戰況異常慘烈。

    楊勇一看,眼珠子都紅了,吩咐一聲,“沖。”一馬當先,在這些兵將後面殺過來了,後面是公冶長、杜義、張英、桑木達、巴雷等將士,兩萬鐵騎如排山倒海一般,號叫著衝殺過來,與攻城的軍兵殺在一起。

    城的大將蔡桓和趙晟一看,是楊勇的人馬回兵了,喜出望外,二人一商議,留下趙晟繼續在城頭守城,蔡桓引一路人馬大開城門,殺將而出。

    這些攻城的軍兵腹背受敵,人心惶惶,兵無鬥志,瞬間,被城頭的弓箭、滾木、擂石擊者不計其數,嘩的一下,像工程車往下禦大料一樣,都撤下來了。然後四散奔逃,蔡桓和楊勇指揮著兵將包圍掩殺,殺得薛舉的人馬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兩路人馬的帶兵主將一看不好,急得直撞頭,薛家父子的援兵怎麼還不到哇,這樣下去非全軍覆沒不可。二人剛要命令人馬撤退,在這時,楊勇軍兵的後面征塵大起,接著萬馬踩地的聲音傳來,地皮都在顫抖,兩員主將臉露出了笑容,薛舉父子指揮著四萬多人馬排山倒海一邊殺了過來。

    楊勇的軍隊正殺得性起,這四萬軍兵從他們後面下手了,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楊勇的兵馬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有的腦袋掉了還不知道死在誰手,現場更亂了。

    這樣,胡州城外像卷花卷一樣,雙方的兵將的裡三層外三層,全都打亂套了。

    雙方從午一直殺到下午,從下午又一直鏖戰到天黑,楊勇的兵馬終因寡不敵眾被殺得退入城。吊橋扯起,千斤閘落下,城門關閉,這場戰鬥才算結束。

    薛舉攻不進去,只好收兵罷戰。一查點人數,三路人馬共九萬人,先敗後勝,經過一天的戰鬥,連傷號算,折損了三萬有餘。

    薛舉父子一商議,楊勇的兵將損失肯定更慘重,胡州乃孤城一座,毫無補給可言,好不容易重創楊勇一回,此時決能不能退兵,遂指揮剩下的近六萬人馬把胡州城困了起來。然後,連夜派人到涼州、通州、平陽、慶陽、隴南等各州郡再次抽調兵馬,下決心這次非要把胡州拿下來不可。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5

第142章 陷入困境

    薛舉父子帶著兵馬突然後面沖來,楊勇被殺得大敗,退回城,清點人馬,僅一天的戰鬥連死帶傷折損了四萬人馬,眼前城的能戰鬥的僅剩下一萬五千餘人,損失太慘重了。

    用過戰飯後,楊勇顧不得勞累,慰問受傷的兵將,親自帶人巡查城防,看看薛舉的部隊雖然沒退,但也沒有攻城的跡象,留下部分將士巡城值班,然後楊勇和其餘將士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楊勇擊鼓升聚將,商議破敵之策。

    公冶長施禮道:“主公,薛家父子把城困起來了,沒有撤兵的跡象,很明顯,他們是在調兵遣將,如果薛舉再把附近州郡的兵馬全都調來,胡州乃孤城一座,毫無增援力量,糧草兵馬得不到補充,時間長了,胡州不攻自破。依末將之見,不如先放棄胡州,再作打算。”

    杜義持不同意見道:“主公,公冶大哥,我們這麼點地盤,放棄了胡州,到哪去寧願戰死,也不能放棄胡州。主公下令吧,我們殺出城去,與老賊決一死戰。在吐谷王城,我們三個人面對慕容順的十萬大軍都沒怕,豈能被老匹夫的這點兵馬嚇住。”

    大將桑木達和巴雷施禮道:“駙馬爺,敵強我弱,硬拼不是辦法,依末將之見,不如派人闖營到伏俟城搬兵,以解胡州之危。”

    大將蔡桓、趙晟和張英反對“主公不可。吐谷王城離我們這裡往返逾千里,遠水不解渴。要不,我們殺出城去,占山為王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有了實力,再捲土重來,找薛家父子算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時間,眾將議論開了,有支持公冶長的,有贊成杜義的,有同意蔡桓等人主張占山為王的,還有人認為到吐谷渾搬兵值班一盼的,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楊勇聽得頭都大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缺少的不是武力,也不是兵將,最缺少的而是像諸葛亮那樣的運籌帷幄者,兵在精而不在多,將在謀而不在勇這句話,他現在覺得非常有道理。

    一個人武藝再高,只能敵千軍萬馬,但卻不能扭轉戰局。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兵將再多,架不住吃敗仗。像今天,自己近六萬人馬,不算多可也不算少,自己和公冶長、杜義等將官,論單打獨鬥,無人是對手,但儘管如此,最終還是敗了,而且敗得這樣慘,究其原因,自己身邊還是缺乏高級智囊。

    因為一時理不出個頭緒,楊勇命令散帳。

    一連三天,薛舉的兵將果然沒有攻城,而是死死地把城圍住,這更加證實了公冶長的預言。楊勇熱血湧,想帶兵殺出跟薛舉決一死戰,但是一想,算能殺出重圍,卻解不了胡州之危,城的百姓怎麼辦蕭美娘怎麼辦而且還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眼前這點人馬,守城已是捉襟見肘,經不起再折騰了,否則等於自取滅亡。

    但又不能坐以待斃,忍不住問手下人“城還有多少糧草。”

    “回主公,最多能撐十天。”越晟回答。

    楊勇聽了心裡一震,回到自己的署衙坐不住了,一周之後難道還要眾將士跟自己吃草充饑嗎而且,如果薛舉的援兵到了,大規模攻城,自己這點人馬能堅持幾天要不率眾突圍,自己憑羅家槍帶著公冶長、杜義等將士保護著蕭美娘闖重圍肯定沒問題,但城的幾十萬老百姓怎麼辦自己紅嘴白牙當眾說了,決不丟下一個百姓獨自逃生和享樂,擲地有聲的誓言猶言在耳,自己出爾反爾不僅不義,失去民心如何得了。

    楊勇焦頭爛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助和為難過,媽的,看來,在這亂世混真的不易呀任憑你武功蓋世,沒有足夠高的智商,連保命都難,更別說成一番霸業了。三國時期的呂布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論武力誰人能敵,最終不還是命喪曹操之手嗎還有當世的薛仁果、王世充、竇建德、杜伏威、李密、劉黑韃、劉武周等等,這些蓋世牛人,歷史不也被李家父子滅了嗎。

    具體到自己身,自己這一身武藝不能說天下無敵,便也能縱橫沙場了,也曾指揮過千軍萬馬,勝仗也沒少打,可到頭來自己仍然站不穩腳根。眼前一個薛舉自己都對付不了,後面的牛人多的是,遇到了如何應對。

    自己只有個激情神槍升級系統,怎麼沒有人開發激情智慧升級系統呀讓老子也一併帶著穿越過來,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那該多好哇可這終究是空想,還是那句話,自己缺乏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軍帥。眼前這個爛攤子怎麼辦呢。

    楊勇此時真正體會到了求賢若渴的滋味,突然他腦子裡一閃想到一個牛人,對呀,李靖呢這個軍事專家不是說,等老子腳下有了安榻之地,馬前有了可驅使之兵,他自然會來投嗎。

    眼前我做到了,不說以前我佔據了整個甘肅,最起碼老子現在有了一座城池了,他怎麼沒了動靜了我這邊大舉義旗,在甘肅折騰得這麼厲害,昏君楊廣都御駕親征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哇。眼前要有他在,十個薛舉有何懼哉老子不能坐以待斃,不如闖連營請李藥師去。

    楊勇打定注意,要到陝西三原縣請李靖出山,眾將聽了譁然。

    公冶長施禮道:“主公,三原離京師太近,那是昏君的心臟地帶,間還隔著薛舉的幾個州郡,可是龍潭虎穴呀,這太危險了吧。末將不才,願代替主公走一趟。”

    楊勇一擺手“不成,公冶大哥,這樣的大人物須我親自去請才有誠意,免得人家挑理。危險怕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這件事這麼定了。”公冶長知道,楊勇很拗,一旦他決定的事,很少有更改,於是便不勸了。

    杜義施禮道:“主公既然決定了,多些帶人馬吧,路好有個照應,末將不才願和主公一同前往。”

    大將蔡桓、杜義、趙晟、張英、巴雷等也紛紛施禮,原意保駕前往。

    楊勇一笑“各位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請人,帶那麼多人馬幹什麼再說了,胡州形勢危急,更需要大家。這樣,我只帶杜義一人足矣,其他的一兵一卒也不帶,今天晚闖營。我走之後,胡州的政務由趙晟負責,軍務公冶大哥負責,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我一定趕回來。”

    楊勇剛說到這裡,有人來報“報報與主公得知,大事不好,薛舉的增援隊伍開到,約有三萬人馬。”

    楊勇一驚,來這麼快看來這老匹夫是孤注一擲了,他肯定把其他州郡的人馬全都調來了,自己要一走,倘若老匹夫大舉攻城,公冶大哥這一萬多人能否守得住胡州。

    楊勇一猶豫,這時又一個報事的跑了進來“報報與主公得知,大事不好。慕容順勾結突厥,裡應外合殺了呂珂,佔據伏俟城後自稱汗王,勾結突厥,起大兵六十萬向胡州殺來。”

    “啊!。”楊勇和眾將一聽,驚得呆若木雞。楊勇心說,自己剛離開吐谷王城這才多長時間呀,竟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慕容順勾結突厥呂珂被殺突厥六十萬大兵向胡州殺來這真是雪加霜啊趕緊問及詳細,報事的說明原由。

    原來,楊勇走了以後,太子呂珂在伏俟城處理父汗的喪事,按照當地習俗完事以後,挑了個良辰吉日,準備正式繼承汗王大統的時候,邊關戰報傳來,突厥三王子粘罕以替兄報仇為由起大兵三十萬,從格爾巴旗出兵,殺往鄯州,鄯州告急。

    呂珂顧不得不許多,整頓下手兵馬,城連收降慕容順的帶自己原有的人馬還八萬餘眾,留下五千鎮守王城,起兵七萬五千號稱八萬從伏俟城出發支援鄯州前線,此時鄯州還有兩萬兵馬,合在一處不有近十萬吐谷兵馬。

    呂珂剛走,逃到漠北的慕容順與突厥的大王子巴雅爾帶著二十萬突厥鐵騎一路南下殺過來了,鎮守伏俟城的主將還是慕容順的老部下,前者慕容順兵敗投降了楊勇和呂珂的那位,此時一看二十萬突厥韃子殺到,自己僅五千人馬哪守得住哇,仍然採取投降策略,率眾出城跪倒迎接慕容順和突厥的大王子,慕容順一看是他大怒,一刀將其砍翻在地,餘者收降皆不問罪。

    慕容順兵不血刃佔領了吐谷王城,然後率二十萬軍兵發鄯州,從呂珂的後方攻開攻勢,呂珂被殺得大敗退入城,兩個王子的突厥兵將合在一起五十余萬將鄯州圍住,日夜攻城,一連攻了三天,鄯州城破,呂珂戰死。城除了戰死的還有三萬餘人馬棄械投降。

    剷除了呂珂後,慕容順繼承汗王之位,將吐谷王城以東以北的大片土地劃給了突厥,包括金昌和鄯州等州郡,然後答應歲歲納貢,對突厥俯首稱臣。

    突厥的吉利汗王大喜,讓三王子粘罕帶兵五十萬援助慕容順南下,掃平楊勇的義軍。慕容順糾集了五萬吐谷兵馬,與突厥兵將合在一起,號稱六十萬,浩浩蕩蕩向胡州殺來。此時,楊勇離開吐谷王城還不到一個月。

    大將桑木達和巴雷一聽,當場哭了,被楊勇和眾將勸住後,二人怒道:“太子殿下,你死得太慘了,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說完後,雙雙跪倒在楊勇面前“主公,以後我們跟定你了,你下命令吧,我們殺出城出,要與慕容順和突厥人決一死戰。”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6

第143章 胡州談判(上)

    楊勇把二人拉起來安慰道:“二位將軍放心,你們的仇是我楊勇的仇,是我們義軍弟兄們的仇。貴幫對義軍恩重如山,我楊勇定然會率弟兄們為呂兄報仇雪恨的。但是眼前的形勢須冷靜,我們四面受敵,容我們再想想辦法。”

    因這些變故,去陝西搬請李靖的計畫只得暫時擱淺。楊勇又問計眾將,眼前突厥大軍壓境,薛舉的十萬人馬困城,胡州孤城僅一萬五千兵馬,很明顯楊勇的人馬已經陷入絕境。要麼死守與胡州城共存亡,要麼棄了百姓率眾突圍,除此之外別無良策。

    把楊勇急得團團轉,看楊勇焦急,公冶長再次施禮道:“主公,乘突厥韃子未到之際,您趕緊下決定吧,率兵殺出重圍,遲了來不及了。”

    楊勇道:“公冶大哥,我們可以殺出重圍,可城的老百姓怎麼辦要是薛舉的兵馬佔領了城池還好,倘若胡州落到突厥韃子手裡,他們非屠城不可。楊某剛剛當眾發過誓,決不丟下百姓獨自逃命或享樂,這不是自食其言嗎?”

    “主公,形勢所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相信老百姓能夠理解我們的。此時不走,難道要和老百姓在城一起坐以待斃嗎那樣只能白白丟了性命。我們殺出重圍,日後再殺回來為老百姓報仇,也不能算是不義呀。”

    “是啊主公,公冶將軍言之有理,事急矣,請您速速定奪。”其餘眾將也隨聲附和,這次意見統一,都主張楊勇帶領大家殺出重圍。

    “容我再想想。”楊勇好不煩惱,天難道要陷我於不義嗎當真要逼老子自食其言丟下百姓自己逃命嗎。

    楊勇想著想著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公冶大哥,眾位,突厥韃子來殺的絕不只是我楊勇,還有他們薛家父子,說白了他們是掃平是我們義軍,目的是攻城掠地來了,其他的都是藉口。因此我們可以和薛舉合作,一致對敵。”

    “啊!跟老賊合作。”公冶長和眾將一聽,心說,主公您是急糊塗了吧,我們雙方都殺紅了眼,水火不同爐,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打打,說合合,都恨不得對方立即覆滅而後快,這怎麼可能合作呢。

    杜義不解道:“主公,跟薛家父子合作我們是你死我活的仇敵呀,算我們願意,他們豈會同意根本不可能的。”

    眾將也紛紛搖頭,楊勇力排眾議道:“怎麼不可能我們都是義軍,突厥韃子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這是合作的基礎。雖然我們有爭戰,但那是我們義軍內部的仇怨紛爭,兄弟倪于牆外禦其侮,擱置爭議,同仇敵愾,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他們不懂除非薛家父子是才不願意這麼做。”

    公冶長想了想施禮道:“主公的思妙想很有創意,如果我們雙方真能夠一致對敵的話,我們有這麼大的地盤,還有十幾萬兵馬,也不用怕他慕容順和突厥韃子。等趕跑了他們,再算我們兩家的賬。此舉可以一試,事不宜遲,您修書一封,末將願意到薛舉營當說客。”

    “不。公冶大哥,此事須小弟親自去辦,方顯誠意,才能打動薛家父子。”楊勇心說,公冶大哥有勇有謀,但這種二十世紀先進戰略理論,公冶大哥沒我熟悉,萬一談判失敗或者薛家父子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我豈不是把公冶大哥送進了虎狼窩此事只有自己去辦最合適,如果此路不通,老子也豁出去了,憑老子這一身羅家槍的功法,不計後果地也能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主公不可。”一聽說楊勇要親自到薛舉大營談判,眾將全都炸鍋了,杜義第一個跪倒慷慨陳詞,“主公這太危險了薛家父子虎狼也,主公此去必遭所害,請您收回成命。您要真的想不出破敵之策,真的不想丟下城的百姓,我們寧願和您一塊死守城池,與胡州城共存亡,也不容許您去犯身涉險。”

    此言一出,眾將紛紛附和杜義。

    楊勇把他拉起來,看了看眾將道:“小兄弟,各位,我楊勇此舉不是逞匹之勇。我們是義軍,不能只想我們自己的安危,否則這個義作何解釋眼下我們一萬多名弟兄和城的幾十萬百姓,身逢絕地,我們不能只為自己的安危考慮,相信我一定能夠成功。

    至於說危險,生逢這亂世,哪裡沒有危險自從我們走這條路,危險與我們相伴,我和大家一樣也沒有怕過危險,沒有危險無所謂安全,只有解除危險才會有安全。當年諸葛亮一葉扁舟過江,隻身舌戰群儒,關雲長單刀赴會,哪個不危險我楊勇不敢古人,但也曾經單槍赴宴,眼前薛家父子又有何懼哉。”

    蔡桓施禮道:“主公言之差矣。孔明舌戰群儒,雲長單刀赴會,這都是傳說,此一時彼一時耳恕蔡某直言。”蔡桓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旁邊桑木達和巴雷,繼續道,“主公偃州城外單槍赴宴,與吐谷公主一吻定親,結下百年好合,化干戈為玉帛被傳為佳話。那是你們兩情相悅,而且,不說城我們有萬兵馬,城外還有公冶將軍即將趕到的三萬援兵,這都是促成此事的堅強後盾。而眼前呢胡州孤城一座,我們僅僅區區一萬多人馬,突厥韃子六十萬來犯,還有薛舉十萬大軍圍城,我們等於身逢絕境,您此時隻身去談判,無異與虎謀皮,去容易,如果談崩了想回來恐怕難了。”

    “哈哈哈。”聽完蔡桓語重心長的話,楊勇朗聲大笑,然後胸有成竹道,“蔡將軍,多謝你的好意,此事我意已決,萬無更改之理。並非楊勇一意孤行,請相信楊某吉人自有天相,此去定然能成,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走之後,公冶大哥全權負責胡州的城防事務,遇有大事,不必等我,你們商量著決斷行。”

    又對杜義道:“小兄弟,你要是不怕,我們倆到薛舉老匹夫那裡走一趟如何。”

    杜義施禮道:“主公乃金玉之軀,豪氣沖天,渾身是膽,杜義賤命一條,有何懼哉既然主公去意已決,杜義願捨命相隨,縱使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也要保主公平安無虞。”

    楊勇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這麼定下來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兩人兩騎,帶刀槍器械應用之物,暗藏利刃。

    這時,蕭美娘也聽說楊勇要單槍匹馬去薛舉大營談判,不顧一切地從後宅跑到前楊勇近前,施禮後哭著撲到楊勇懷裡,楊勇為其擦乾眼淚安慰道:“傻瓜,看你小臉都哭花了,多醜哇。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放心,勇哥很快會回來的,聽話,回去吧。”

    “將軍一定要答應妾身平安回來。”蕭美娘又泣不成聲了。

    楊勇強顏歡笑點了點頭,有人把哭得跟淚人似的蕭美娘攙扶走了。

    公冶長與眾將相送,城門大開,楊勇和杜義辭別眾將,兩人兩騎往薛舉的大營而來。

    楊勇和杜義走後,公冶長吩咐道:“集合兵馬,如果薛舉父子敢在營對主公動手,我們殺出去,拼他個魚死破。”眾將答應一聲,行動起來,公冶長帶著大將蔡桓、桑木達全副披掛,等登城頭,遠遠地盯著薛舉營的動靜。

    胡州城外,薛舉的大營綿延數十裡,帳篷一座挨著一座,一眼望不到邊。為了防止楊勇的人馬闖營,營門口滿布鹿角丫杈,營還挑了不少壕溝,還有設陷坑、絆馬瑣,埋伏有弓箭手等,總之,他們做了大量的準備,防止楊勇率兵突圍。

    薛舉的人馬這是第四天困城,眼前各地的援兵又到了,湊齊了將近十人萬,薛舉父子這下心裡有底了,正在帥帳之商議如何破城捉拿楊勇。有人主張強攻的,有人主張困城的。

    大將閆興本施禮道:“大帥,這還有什麼可商議的,我們這麼多人馬,強行攻城得了。楊勇和公冶長再厲害,城那幾個鳥人,能守得住大帥,您下命令吧,末將不才,願打頭陣。”

    薛舉滿意地點了點頭,剛要傳令,報事的進來了單腿跪地“報,報于大帥得知,吐谷王城殺來一隊人馬,人數約六十萬左右,請大帥定奪。”

    “啊!你待怎講。”薛舉聽了臉色唰地一下變了,其餘眾將也驚得站起來了,因為楊勇跟吐谷渾聯姻的事,大家都知道,一下子發來六十萬兵馬,都驚歎吐谷馬賊實力雄厚,這肯定是援助楊勇來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在這關鍵的時刻,有這樣的戰訊,眾將豈能不驚。

    “回大帥,這些人馬雖然從吐谷王城來,但大都是突厥韃子,領兵帶隊的是新繼位的汗王慕容順和突厥的三王子粘罕殿下,他們揚言要報仇雪恨,離胡州還有一日之程,請大帥定奪。”報事的解釋道。

    這一下,眾將更吃驚了,不用問他們是攻伐義軍來了,目標不只是楊勇,而是整個義軍。所謂的報仇雪恨只是個藉口,借機攻城掠地才是目的。突厥兵強馬壯,突厥韃子的戰鬥力吐谷渾的騎兵更可怕,如今他們兵合一處,發來六十萬大軍,肯定來者不善,這一點薛舉和眾將都清楚。

    薛舉將報事的打發走坐不住了,在大帳轉了幾圈問計眾將道:“我們跟楊勇的人馬這麼折騰,老夫還覺得納悶,這涼州怎麼一直無戰事,突厥韃怎麼這麼安靜,因擔心他們乘虛而入,老夫在涼州布下兩萬精兵。可這麼些天沒動靜,原來吐谷馬賊跟突厥韃子相勾結,從胡州進兵,實在是令人始料未及呀。眾位,眼下我們當做何打算。”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6

第144章 胡州談判(下)

    閆興本性急好鬥,常常是急先鋒的角色,薛舉話音剛落,他躬身施禮道:“大帥,突厥韃子不還有一天才能到嗎我們攻城來得及呀,今天舉全力攻城,一舉拿下胡州宰了楊勇和公冶長再說。”

    薛仁果出列反對道:“爹爹,閆將軍所言不妥。楊勇驍勇無敵,公冶長智勇雙全,萬一一天之內今天拿不下胡州怎麼辦我們鬥個兩敗俱傷,突厥騎兵來去如風,到時候我們撤退都來不及,弄不好會全軍覆沒的。”

    “那我們撤唄。”閆興本攤開雙手道。

    姜達、李讓紛紛反對撤兵道:“不可。我們費了這麼大勁兒,折損了這麼多兵馬,調兵遣將,困城困了幾天,消耗多大呀。眼看要破城擒賊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而且,楊勇絕非池之物,錯過眼前這個機會,再想困住他,勢登天,此時撤兵,無異放虎歸山,必留後患呀。”

    “他娘的來的,這攻又不成,撤又不撤成的,那你們說怎麼辦。”閆興本晃著大腦袋道。

    薛舉一擺手,閆興本不敢言語了,薛舉聽了眾將的話一時也拿不定注意,他心亂如麻,剛宣傳散帳時,報事的又進來了“報報與大帥得知,楊勇出城了。”

    “啊!闖營來了。”薛舉和眾將一聽站起來了,薛舉剛要命眾將迎敵,報事的說只來兩人兩騎,信馬遊韁往我們軍營來了,不像是闖營。

    “嗯,這小子玩什麼花招兒。”眾將是一愣,迷惑不解,薛舉眼珠轉悠轉悠,遂吩咐一聲,“來人,做好準備,嚴陣以待。”眾將答應一聲忙活開了,出了營帳,一個個飛身馬,合拿刀槍在手,準備廝殺。

    這時又一個報事的進來說楊勇不是闖營,只帶著杜義有事要見大帥商議。

    閆興本道:“這小子膽子真他娘的大,還敢單槍匹馬來我們的大營大帥,跟他有什麼商議的,把他抓住,嘁哩喀喳一殺,正好為少將軍報仇,為死難的弟兄申冤。”

    薛仁果眼睛也瞪圓了,咬著牙看著他爹爹。

    薛舉的眼眉立了兩立,又平靜下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既然他說有事,我們不妨看看何事。來呀,讓楊勇二人進來。”報事的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爹爹,這小子殺我弟弟,次又把我們追得天無路,入地無門,既然他送門來了,不能便宜他。一會兒說完,把楊勇和杜義亂刃分屍算了。”薛仁果說著,看薛舉沒反對,又說,“孩兒這去準備。”說著,把大將李讓叫到跟前交待了幾句,李讓點頭,施完禮轉身出去了。

    這時楊勇和杜義二人步行來到大帳門口,楊勇腰懸寶劍,沒拿大槍,杜義也是徒手,但挎著腰刀,緊隨其後。他們倆的長刀和大槍都在戰馬身掛著,戰馬留在了營帳之外,這種場合,也不便帶長兵器進帳,那樣讓人家笑話膽小怕事。即來之,則安之,楊勇的一慣作風。

    二人剛要往裡進,這時從外面突然闖進來百名全副甲衣的刀斧手。楊勇心裡一動手扶向腰的寶劍,身後的杜義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腰刀,但二人站著沒動,眼睛緊瞪著這些人。

    見這些刀斧手呼啦往兩邊一分,哢嚓哢嚓把長刀往斜方十字交叉一架,刀下面僅留出一米來寬的通道。

    這都是楊勇帶出來的兵,楊勇一看,哦,給老子來下馬威好吧,老子來都來了,還怕這個嗎他們剛擺好陣勢,楊勇昂首挺胸從刀架子下面走進去了,杜義緊隨其後,二人面帶坦然,毫無懼色。

    等二人過去後,這些刀斧手嘩啦嘩啦收了長刀,甲葉一陣響動又都退下去了。楊勇心裡好笑,老匹夫,跟我還來這一招,有意思嗎。

    楊勇進到大帳,看到間正座,滿身甲衣身披大紅戰袍的薛舉正襟危坐,面沉似水,也打量著他們二人。楊勇用眼睛的餘光往兩邊一掃,這些昔日的部屬,現在一個個橫眉冷目,吹鬍子瞪眼,特別是薛舉身邊的薛仁果,沖自己咬牙瞪眼,暗作勁兒。

    楊勇裝作沒看見,來到薛興五六步遠的地方站住,這時,二人從一進帳開始都相互打量對方半天了,像誰也不認識誰一樣,楊勇站定後,雙手一抱拳“前輩請了。”

    薛舉坐在那裡屁股連動也沒動,冷冷道:“楊勇,別來無恙啊,見老夫何事。”

    楊勇心說,好傲慢的薛舉,以前見到老子,又打躬又和揖,口稱主公,謙恭得不得了。現在直呼其名了,哦,想殺老子,可這不是戰場啊,你再恨老子又能怎樣難道在這裡你們父子還敢動手不成那歷史可記載錯了,你們不是獨霸一方的梟雄,而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小人。

    想到這裡,楊勇一笑“前輩,搞那麼緊張幹什麼,不管怎麼樣,我楊勇遠來是客,到你這塊兒煙不煙茶不茶的不說,連個坐位都沒有,這似乎不是你西秦霸王的待客之道吧。”

    眾將一聽鼻子好懸沒氣歪了,前者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如今我們沒殺你不錯了,還你還跑到這裡要坐位因此,全都手扶佩劍,看那意思,一聲令下得把楊勇和杜義亂刃分屍。特別是閆興本和薛仁果忍不住將腰的寶劍都拉出半截來了。

    楊勇裝作不知道,心說,看來今天不成功便成仁。身後的杜義面無表面,手緊握刀把,眼睛的餘光盯他們,並看著楊勇的臉色,隨時做好拼殺準備,大帳裡氣氛相當緊張。

    薛舉聽了楊勇的話,看著楊勇滿不在乎的樣子,臉色有些不自然,齜了齜牙,心說這楊勇真有點邪乎,膽氣真正啊,這哪像個風流成性舞弄墨的騷客呀,這身膽氣夠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什麼西秦霸王這混號不錯,那個統帥好聽多了,等把你收拾了,退了突厥韃子,老夫真得稱王。沖你這句話,賣幾分面子,遂吩咐道:“來人,看座。”

    有軍兵過來搭了把椅子,“謝前輩賜坐。”楊勇一點兒也不客氣,把椅子一拉,在薛舉的斜面一屁股蹲那了,身後杜義緊緊站在楊勇的椅子後面,手扶佩刀,目不斜視。

    “什麼前輩後輩的,不敢當,見老夫什麼事,說吧。”薛舉冷冷道。

    楊勇一看該說正題了,腹早有了草稿,清了清嗓子道:“前輩,前者我們雙方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實非楊勇所願,雙方爭鬥,互有傷亡,勝負未分,這些事暫且不提。想必您也得報了,眼前突厥大兵壓鏡,昏君兵馬虎視,義軍四面楚歌,如風口之燈。我看你這旗幟還沒改,說明我們都還是義軍,既然如此,為義軍大業和黎民百姓考慮,楊勇建議雙方擱置爭鬥,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敵愾,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眾將靜靜地聽著,沒想到楊勇會說出一番這樣的話,心說,你小子嘴真溜,鬧了半天你是想跟我們合作,我們乃勢不兩立的仇敵,水火豈能同爐,真是異想天開我看你要倒楣。都撇著嘴看著薛舉。

    薛舉聽了楊勇的話也明白了,哦,看你說得冠冕堂皇的,又是義軍,又是兄弟、百姓前途什麼的,這統統都是扯淡你兵少將寡,感到了滅頂之災,想跟和合作借助我薛舉的力量退敵,你真會想啊,把老夫當傻小子使喚嗎。

    沒等薛舉說話,薛仁果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求我們幫你渡過難關吧嘿,這是怪事了,你楊勇驍勇無敵,怎麼還會向人求幫而且還是向我們,該不會是被突厥韃子嚇破膽了吧。”薛仁果話氣充滿了嘲諷和挖苦,眾將也都現出一副狂傲不可一世的嘴臉。

    楊勇淡然一笑“仁果兄,何出此言呢驍勇無敵四個字,楊某實不敢當,但也從沒怕過誰。面對昏君的千軍萬馬,楊某沒屈服過。突厥的鐵甲戰陣,也沒奈我何。慕容順施毒計,用十萬之鐵甲兵將把我們三人三騎困入王城,我們照樣把他們殺個人仰馬翻。眼前的突厥韃子雖然囂張,又有何懼哉不過仁果兄說得也不錯,今天我楊勇的確是求幫來了,但不是為我自己,是為了民族大義,為了城百姓,為了雙方的弟兄,為了我們這杆尚未倒掉的義字大旗。”

    薛仁果嗤之以鼻,剛想再挖苦楊勇兩句,薛舉眼珠了半天,此時終於說話了“說得好,看在這杆義字大旗,老夫同意暫時擱置爭鬥,共同對敵。蠻夷之幫無故犯境,我們理應一致對外,這件事老夫同意了,回頭撤了包圍,然後調整兵馬,我們共同對付突厥韃子。來呀備宴,招待二位客人。”

    楊勇一聽大大出乎意料之外,薛舉答應得真爽快,真的假的這種場合不像在開玩笑。什麼還留吃飯算了吧,在這兒吃心裡不踏實。

    想到此楊勇一笑站起來拱手施禮道:“前輩深明大義,楊勇感激不盡,軍務繁忙,不便討擾,此別過。”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留,送客。”薛舉也給了個笑臉站了起來。

    楊勇和杜義轉身往外走,薛舉手下的眾將不解薛舉何意,都憋著氣瞪著楊勇和杜義,看看薛舉,又看看薛仁果。

    薛仁果看著二人的身影,把牙一咬,啪啪啪擊了三掌,信號一出,無數的弓箭手和刀斧手從營帳四周沖出,將剛出帥帳的楊勇和杜義團團圍住。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8

第145章 我們上當了

    楊勇吃驚之餘,哈哈大笑“薛舉,原來想用這招來對付楊某,想要殺我報仇,來明的,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看來歷史真的記錯你們父子了,來吧。”說著,嗆啷一聲拔出寶劍,杜義也拉出腰刀要拼命。

    “呸楊勇,你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薛某今天勢要除掉你這個小人。”薛仁果罵著把寶劍也拉出來了,剛要下令。

    “住手全都給我退下。”薛舉大喝一聲,從營帳出來了。

    這些兵將們面面相覷,但哪敢不聽都不情願地慢慢退去。薛舉命令道:“來人,把二位的戰馬和兵刃取來,還給他們,替老夫送客,不可慢待。違令者斬。”

    手下人答應一聲,把戰馬牽過來了,楊勇和杜義接過來飛身馬,回頭充薛舉一抱拳道:“不勞前輩相送,要想殺楊某報仇,我們戰場見,楊某隨時奉陪。如果前輩是個英雄,想要跟楊某合作,共同對付突厥韃子,楊某歡迎,告辭。”

    說完和杜義一撥戰馬,飛馬而去,身後留滾滾征塵。

    “爹爹為什麼不讓孩兒殺了他。”薛仁果不解地問。

    “是啊大帥,難道這樣放他們走了太便宜他們了。”眾將也附和道。

    “你們懂得什麼楊勇杜義勇猛異常,二人單槍匹馬來我營和談,城必然有所準備,如果我們貿然動手殺不了二人,徒添笑柄,兩國交兵不斬兩使,老夫既然答應了楊勇,出爾反爾更會令世人所不齒。”薛舉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道。

    “大帥,難道真要跟他合作。”眾將大惑。

    薛舉冷笑道:“既然我們攻城沒有把握,留給突厥韃子來攻吧。傳我命令,讓弟兄退守通州,時刻盯緊胡州的動靜。”

    “爹爹英明。突厥大兵氣勢洶洶而來,胡州必然是首當其衝的,我們撤兵來個坐山觀虎鬥,等到兩敗俱傷時,再來收拾慘局。”薛仁果恍然大悟。

    薛舉笑而不答,心說,你總算明白了。

    楊勇和杜義飛馬離開了薛舉的大營,還沒到城下,吊橋放下,千斤閘門開啟,城門大開,大將公冶長率蔡桓、趙晟、張英等眾將士飛馬出城迎接。

    楊勇和杜義平安歸來,眾將士都高興壞了,同時心裡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進了帥帳,不用擊鼓眾將都進來了,列立兩廂,都想知道這次談判的結果。

    楊勇坐定之後,喝了杯水,興致勃勃地把這次談判之行詳細講了一遍。

    公冶長聽完了憂心忡忡道:“主公,薛舉狡猾,答應得這麼順利,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哇。”

    楊勇苦笑了一下“如果薛舉的覺悟和品行太低,他可能會耍陰謀,如說假裝答應跟我們合作,然後出其不意突然攻城,或者是投降昏君,或者跟突厥勾結,這都有可能。不管他了,這條路我們努力了,決定權在薛舉。下一步我們按照我們的打算,如果薛舉不退兵,我們只有保護著老百姓突圍,算是戰死,決不能放棄百姓獨自逃命。目前來看,要守住胡州是不可能了。公冶大哥,各位兄弟,分頭準備吧,跟老百姓講清利害關係,願意跟我們一起走的,我們捨命相保,不願意走的,也不勉強。”

    “遵命。”眾將答應一聲,剛要散帳,這時有人來報,薛舉大營有動靜了,像是要退兵。

    楊勇和眾將一聽,喜出望外。楊勇帶著眾將登城頭一看,果然,遠遠望去,薛舉的大營裡,軍兵忙碌一片,有的拆卸帳篷,有的在套馬裝車,有的連行軍的鍋灶都拆裝車了。

    楊勇高興之餘,問軍兵突厥的人馬離胡州還有多遠,有人報告說,最快也得到明天午才能達到胡州城外,楊勇傳令守城將士提高警惕,嚴陣以待,免得薛家父子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陣倉。

    然後回到自己行帳,楊勇做了最壞打算,既緊張又擔心,打仗不怕,如何把這些百姓護送到安全的地方,當然也包括蕭美娘在內,把他們的傷亡減到最小,才是個大難題。

    可是帶著這些逃難的百姓到哪裡去呢對了,讓他們投親,靠友,實在沒地方可去,躲進山裡也成啊,只要離開胡州,只要能保住性命成,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有生命可能有一切。

    一直到天快黑,好消息傳來,薛舉真的退兵了,十萬人馬撤得乾乾淨淨,已經退出五十裡開外了。

    楊勇大喜,傳令連夜疏散百姓。這些老百姓一聽說這裡要打大仗了,早都驚恐不已,特別是一聽說突厥韃和吐谷馬賊結夥來了,嚇得六神無主,他們知道這些突厥韃子和吐谷馬賊土匪還土匪,除了會殺人放火,禍害百姓之外,沒有什麼能耐了。他們每次進兵原,還掠奪大批的漢人到北國,做牛做馬,為娼為奴,受盡了非人的折磨,簡直是生不如死。只是楊勇在這裡坐鎮,他們還沒覺得太絕望,現在將士們一動員,也是人心惶惶的,老百姓在詛咒突厥人的同時,都忙著收拾東西,打算連夜逃命。

    胡州城人口不多,但老百姓也超過四十萬,楊勇讓大將公冶長和趙晟帶五千軍馬,幫助輸散,並沿途護送,楊勇帶著剩下的萬餘人馬守城巡邏。

    公冶長和趙晟帶五千軍兵一直忙活到四更天,這項偉大的工程才算告一段落,胡州城內除了楊勇的兵馬之外,一個老百姓都沒了。但是蕭美娘這次說什麼不願離開楊勇,按楊勇的打算,讓她化妝後混在老百姓逃生,但她哭著說要與楊勇生死相依,不棄不離,危急時將自裁,決不受辱或成為累贅,請楊勇不要相逼。

    楊勇無奈讓她留下了,同時也很感動,看來這蕭美娘真是個貞節烈女啊,二十一世紀的影視劇,有的把此女拍成蕩婦,這完全是誤編誤導哇,老子若能再穿越回去的話,得找你們這些編導討個說法,得為蕭美娘正身清名。

    第二天午,報事的進帳向楊勇報告,突厥兵將離胡州只有四十裡左右了,楊勇一聽也很緊張,畢竟是六十萬大軍洶湧而來,自己這點人馬簡直是杯水車薪。四十裡這對於騎兵來說,不算個距離,忙問“薛家父子的兵馬現在何處。”

    “回主公,薛舉的兵馬已經退到通州去了。”探馬回答。

    “啊!什麼意思。”楊勇聽了吃了一驚,通州離胡州超過二百里的距離,他們這是要幹什麼不是說合作對敵嗎怎麼一下撤退那麼遠。

    大將蔡桓施禮道:“主公,我們當了,薛舉答應跟我們合作對敵完全是個陷阱,他這是隔岸觀火,想坐收漁人之利,把我們推到最前線,想借突厥韃子之手滅了我們,也消耗一下突厥的兵力。我們雙方不管誰勝誰負,都對他有利。”

    “媽的,薛舉匹夫,太歹毒了。”杜義罵道。

    公冶長看楊勇沮喪不已,勸道:“主公不必介懷,雖然薛舉不義,我們了他的奸當。但您隻身赴敵營,這趟和談之行功不可沒,至少解了胡州之圍,總算把老百姓輸散出去了。這些百姓定然會感念主公的恩德,昨天我們護送他們出城時,不少百姓對主公頂禮膜拜,感激得涕淚橫流。眼前胡州是孤城又是空城,我們也撤吧,我們人馬太少了,日後我們兵強馬壯時,再找這些韃子們算帳。”

    楊勇臉色鐵青,沒有說話,心裡罵道,媽的,老子被薛家父子耍了,老匹夫怎麼能出爾反爾再次見面時,老子非質問他,他那脖子面是臉還是屁股是說話還是放屁遂吩咐道:“撤。”

    一聲令下如山倒,胡州城四門大開,楊勇帶著一萬六千人馬保護著蕭美娘出了胡州,連城門都沒關,往胡州西南部的山林而來。出去十幾裡地,楊勇和公冶長杜義等眾將士勒住戰馬站在高坡,遠遠地看見突厥兵將胡州城團團圍住,但好半天才敢進城。

    楊勇看著突厥兵將兵不血刃進了胡州,心裡一陣的難過,此情此景,他不禁想起了一段歷史,在穿越前的二十世紀,鬼子進國時,軍閥韓複榘手握重兵卻不戰放棄濟南而留下千古駡名,眼前老子跟他不是如出一轍嗎楊勇想著臉直發燒。

    公冶長看出來了,勸道:“公主不必難過,老百姓早已疏散完了,一座空城,沒什麼可惜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筆賬我們都給他們記著呢。”

    沒等楊勇說話,杜義插話道:“是啊主公,快走吧,免得他們發現我們的行蹤對我們不利。只是這樣撤了,便宜了那群王八蛋了。”

    杜義剛說到這兒,公冶長狠狠瞪了他一眼,充他遞了個眼色,心說,你這廝沒看到主公都氣成啥樣了,你還在這裡煽風點火。主公的脾氣你不知道他要惱了,是剩下一個人也會殺回去跟突厥韃子拼命的,那樣豈不害了主公,也害了我們這些人。

    看到公冶長的眼神,杜義會意便不敢吱聲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

    “哈哈哈。”楊勇突然仰面大笑起來,把公冶長和杜義等眾將都笑懵了,心說主公怎麼了氣出毛病來了不對,主公笑得很開心,不是病態,究竟怎麼回事呢都不解地看著楊勇。

    楊勇笑過之後,道:“兄弟們,我一點也不難過,我不笑別的,我是笑薛家父子這次恐怕他們要引火焚身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9

第146章 青蓮觀邂逅麗人

    楊勇這麼一說,公冶長和蔡桓恍然大悟,雙雙撫掌道:“哈哈哈,老匹夫自恃才高多謀,也有失算的時候,這下有好戲看了。”

    杜義不解地問“何以見得呢。”

    公冶長解釋道:“吐谷馬賊也好,突厥韃子也罷,他們興兵的目的都是為了攻城掠地,什麼報仇雪恥呀,都是藉口。我們這一撤,得一座空城,他們必然不能滿足貪婪的,勢必要進攻通州、靖州、涼州、平陽等地,這些正是薛家父子的地盤,薛舉老謀深算,這次看他們怎麼辦。”

    杜義和眾將聽了哈哈大笑,這一下氣氛活躍了不少。楊勇帶著他們進山林走出幾十裡地後,也漫無目的,此時楊勇和眾將士覺得口乾舌燥,正在這時,路旁邊的山林一座道觀。

    見此道觀坐落在一處山高地,這道觀不算小,占地少說得有十多畝地,四周的圍牆不高,牆體年久失修,有的地方還出現了裂縫,黑油漆的道觀大門有些已經剝落,門面的一塊青條石,鐫刻著三個隸體大字青蓮觀,筆力雄渾蒼勁,透著古樸。

    道觀雖然破舊,但青磚綠磚,與四周的蒼松翠柏交相輝映,在這荒山野嶺之,仍不失是一處風景。

    楊勇和眾將士正駐足觀看時,從下面的石階來兩個出家的小老道,戴著圓口的道士帽,一身青灰色的道士服,打著裹腿,胖襪雲鞋,兩個人都挑著一擔水,二人邊走邊聊。

    “師兄,聽說師叔收了個女徒弟,長得可漂亮了,所有的師姐師妹都漂亮。”

    那個師兄打斷了他“師弟,她還沒剃度,不是我們道門人。不過我可警告你,我們出家人,你可不要瞎打聽,小心師父把你輦下山去。”

    “哎師兄,我哪有打聽呀你說,這麼漂亮的姑娘為什麼要出家呀。”

    “姑娘她可不是姑娘了,而是一個少婦,一個月前暈倒在山門前,聽說師叔把救起時,她還。”

    “還怎麼樣啊師兄,快說呀。”那個師弟迫不及待。

    “你還說沒打聽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呀讓師父告訴你好了。”師兄有點不高興了,挑著水緊走。

    “師兄我錯了,今天這事千萬別告訴師父,否則,師父真的會趕我走的。”師弟慌了,趕緊追,由於步伐不穩,擔子裡的水灑出不少。

    兩個人挑著水正走著,冷不丁一抬頭,看見前面站著無數的兵將,當兵的服裝整齊,當將的甲衣鮮明,刀劍劍戟,奪人的二目。

    兩個小道士是一愣,走在前面的那個師兄猛然站住,身的水擔子失去了平衡,嘩啦一聲,灑出得遍地都是,其一個木桶裡,只剩下半桶水了。

    這時,楊勇的兵將都看到了他們,口渴難耐的張英施禮道:“主公,天太熱,大家都口渴了,我去給您和夫人討碗水喝。”

    楊勇沒說話,蕭美娘點了點頭,她白確渴壞了。

    張英跳下馬來,領著兩個軍卒來到兩個道士近前。張英一抱拳“二位仙長辛苦,不過別怕,我們是過路的,走到這裡口渴了,想討碗水喝。”

    當師弟的沒說話,那個當師兄的打量了張英三人一眼,一臉的不悅,心說我們跑幾裡地才弄來這些水,你們喝了,我們還得去挑,再說要不是你們,我的水也不會灑,見到你們真倒楣遂把臉一沉“不行,水山下有的是,你們想喝自己整去,我們還等著回去呢。”

    “仙長,我們也不知道山下哪裡有水,這樣吧,這兩擔水我們買了行不,給二兩銀子,拿去吧,我們喝完了你們可能再去挑。”說著,張英從身拿出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我們這水觀裡急用,不賣不賣,多少錢也不能給你。”說著二人挑起水繞過去走,那個師兄小聲對師弟道:“這傻大個兒缺乏心眼吧,我們是出家人,要銀子有什麼用。”兩個人道士有說有笑繼續往前走。

    張英這下可急了,一個箭步沖來攔住二人道:“站住剛才你們倆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這道士也不耐煩了,把水挑放下眼一瞪“我們說我們觀裡的傻大個兒缺乏眼,管你什麼事怎麼著,不給水喝你還想打人嗎怪不得人都說,兵是匪,匪是兵。”

    “臭道士,你找死。”張英忍不住了,揮拳打,當師兄的道士還會兩式,閃身躲過,二人交手了,張英身後的兩名軍卒把身後的腰刀拉出來了,那師弟道士膽小,嚇得大喊“殺人了。”水也不要了,轉身跑。

    “住手不得無禮。”楊勇來到近前喝住了張英,對那師兄道士躬身一禮道:“仙長,我的弟兄有點粗魯,這都是誤會,沒傷著你吧。”

    當師兄的道士打量了楊勇半天,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轉身跑回道觀去了。

    楊勇一看兩挑水很清冽,有一桶只剩下一半了,另三桶也不滿,微微一笑道:“弟兄們,誰口渴了,先分喝了,然後找幾個人下去再打兩挑來,還給他們是。”

    公冶長等人點頭,眾將下馬都圍了過來,都讓楊勇先喝,楊勇抱著水桶喝了幾口,覺得清爽可口,又遞給公冶長,很快,兩擔水被喝了底朝天。

    楊勇剛要命張英和杜義帶人下去找水源打水,這時,山門大開,從裡面出來幾個道人,為首的是個年道姑,身後跟著幾個道士,還有兩個小道姑。

    年道姑身穿黃色道袍,也戴著圓口的道士帽,看見楊勇愣了一下,又看到這麼多兵將和那四個空水桶,手的蒼蠅刷一擺,單掌立於胸前,微微皺眉道:“無量天尊,哪位軍爺當值啊。”

    楊勇理虧,趕緊下馬,往前走了幾步,施禮道:“仙長,在下楊勇,這是我的弟兄們,路過此寶地,打擾了寶觀的清靜,多多包涵。”

    年道姑聽了,打量了楊勇幾眼,一臉平靜道:“施主,過路喝水倒沒什麼,適方才弟子來報,說有人搶我們的水喝,又打傷貧道弟子,貧道不得不出來看看,是否果有此事。”

    楊勇一看這女道姑五十歲左右,生得一副慈善相,穩如泰山,說話聲音洪亮,有幾分仙風道骨,趕緊抱拳躬身施禮道:“仙長,我和弟兄們路過這裡口渴了想討碗水渴,弟兄們魯莽,不小心冒犯仙長,楊勇在這裡深表歉意。楊某這派人去多幾挑來,只煩請仙長指個路,或者我們加倍賠銀子也行。只求仙長原諒。”

    “施主言重了,貧道也相信這是個誤會。既然如此,這事算了。施主請便,無量天尊。”

    年道姑剛念完法號,從身後擠出一個小道姑,這個小道姑等個頭,也穿著一身道士服,跟其他道士的服飾沒什麼區別,只是沒戴帽子,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證明她還未落髮出家。一身得體的道士服,也掩飾不住其成熟女人的體態美。

    鴨蛋臉面白如玉,嫩如凝脂,五官極其俊美,洋溢著純潔的青春氣息,氣質高雅,兩道細眉如遠岱,下面是一雙杏核眼,眼角眉透著厲氣,又像個俠女。

    此女擠到年道姑面道:“師父哪裡來的賊人,搶水還打人,不能這麼算了,姑奶奶教訓教訓他。”說著不等年道姑答應,手裡早多了一雙彎月雙刀,可是等她扭過臉分開眾道士,看見楊勇的時候,楊勇也看到了她,兩個人不約而同驚叫了一聲,便傻在那裡。

    “玉鏡公主。”杜義、桑木達和巴雷等,所有認識玉鏡公主的都人也都愣住了。

    “鏡兒。”

    “夫君。”

    幾秒鐘之後,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向對方跑過去,楊勇一把將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一想到她腹懷著自己的兒子,趕緊把她慢慢放好,異常驚喜道:“鏡兒,真的是你嗎這不是在夢吧。”

    “夫君,這不是做夢,只是夫君真的還活著鏡兒認為夫君跟哥哥早遭賊毒手了,你再晚來幾天,鏡兒出家了。”說著,淚如雨下。

    楊勇虎目也有濕熱的液體滑出,這時蕭美娘來到二人近前笑道:“將軍和妹妹團聚這是喜事,哭得何來。”

    楊勇聽了,開心地為玉鏡公主把眼淚擦乾,玉鏡公主這才注意到其他的人存在,趕緊紅著小臉從楊勇懷裡掙脫開,向蕭美娘飄飄萬福道:“姐姐一向可好,妹妹這廂有禮。”蕭美娘拉住她,眾人皆大歡喜。

    這一下不光是楊勇的千軍萬驚呆,那個道士和道姑也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年道姑才甩開蒼蠅刷稽首道:“無量天尊,造孽,造孽。玉鏡,想不到你乃為尊貴的公主,貧道早看了來,你塵緣未了,險些鑄成大錯了。既然你們夫婦團聚,貧道也了卻一樁心事,善哉善哉。”

    玉鏡公主拉著楊勇和蕭美娘來到年道姑近前,跪倒施禮道:“師父,不管我出不出家,您永遠都是玉鏡的師父和恩公,救命之恩,等於再造,請受玉鏡一拜。”

    “仙長也是楊勇的恩人,受得此拜。”說著也要施大禮。

    年道姑忙把二人扶起,讓到青蓮觀,大將公冶長、張英和杜義等人也跟著進了,其他將士在外面臨時休息,這時早有道士領著打水去了。

    楊勇進了道觀一看,裡面大殿小殿,廳堂,場地,顯得非常寬敞,道士和道姑並不多,經雙方介紹引薦,楊勇才知道,年道姑道號紅蓮道姑,他有個師兄叫一青道人,二人是師兄妹,師兄一青道人帶著眾弟子雲遊去了。一個月前,玉鏡公主死裡逃生,迷路後是在山下暈倒的,幸虧被道士及時發現救入觀,紅蓮道姑精通醫術,精心照料下,才保全了母子性命,這真是不幸的萬幸,楊勇聞知詳細後大喜。

    這時,紅蓮道姑得知楊勇的真實身份後,率領弟子們跪倒在地,楊勇一看,是一愣。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39

第147章 三雄請李靖

    楊勇和玉鏡公主在青蓮觀邂逅,看到嬌豔如花的巾幗老婆又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身邊,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雖然楊勇的義軍現在丟了地盤,但一家人團聚無異是大喜事。楊勇正和玉鏡公主互訴離別之苦,蕭美娘在旁邊作陪,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這時,紅蓮道姑領著眾弟子進來了,跪倒便拜,慌得楊勇和兩個美女趕緊站了起來。

    “仙長,不可多禮。”楊勇趕緊命玉鏡公主和蕭美娘前相扶。

    “將軍出身金貴,又是義軍首領,還是對本觀有恩之人,剛才貧道多有失禮,望將軍多多海涵。”紅蓮道姑幾句話把楊勇說愣了,後經解釋楊勇才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這青蓮觀裡有二百多名道士和道姑,都是一青道人和紅蓮道姑的坐下弟子,這些弟子當有不少是通州府金城郡人,此地連年受災,道觀裡的生活也很拮据。

    此時楊勇在金城一帶率眾起義,開倉放糧,當時紅蓮道姑率幾個女弟子正在金城郡講道,他們也領了不少錢糧,後來回到道觀後,楊勇和薛舉父子每佔領一座城池,都要賑濟當地的災民,佔領胡州之後,他們觀道也得到了救濟,因此,全觀道士道姑都感念義軍的恩德。

    義軍內訌,他們也到消息,都痛心不已。現在一看義軍首領安然無恙來到他們道觀,紅蓮道姑高興壞了,這才率眾跪倒謝恩。

    楊勇也很感動,這真是好人必好報哇。

    紅蓮道姑又道:“恕貧道多一句嘴,將軍這是打算要去哪裡呀要實在無處可去,貧道可將道觀騰出,留住幾日,讓貧道略進地主之誼。”

    楊勇一看紅蓮道姑出於志誠,和眾將一商議現在真是無地方可去,這裡離胡州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在這裡休息幾天,看看突厥和薛家父子的戰事再做打算,於是便同意了。

    謝過紅蓮道姑後,楊勇派出將士幫助這道士整理房間,打掃衛生,由於觀內大部分道士都不在,很快便清理出兩層院子,幾十房間,住了進數百名將士,其餘的在道觀四周安下營寨,楊勇傳令嚴肅軍紀。

    晚飯時,楊勇由花枝招展的蕭美娘和玉鏡公主作陪,一家三口人,坐在一張桌子吃了頓團員飯,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楊勇仍然感覺非常幸福,勝似山珍海味。

    餐畢有道姑過來將殘席撤下,楊勇左摟嬌右抱美,又閒聊了一會兒,楊勇當著蕭美娘的面,下意識地摸了摸玉鏡公主不到三個月的肚子,遂把內衣掀起,楊勇還把臉貼到肚子面聽了聽,弄得玉鏡公主小臉緋紅。

    蕭美娘伺候著楊勇洗浴之後,在躺椅半躺半臥,玉鏡為他輕輕捶背,蕭美娘歌舞,楊勇簡單娛樂了一陣,定更之後,楊勇摟著玉鏡公主和蕭美娘了床榻休息。

    年輕人如虎狼,二女伺一男,自然不少了翻雲覆雨之事,包括嬌燕雙飛等原創或自創的花樣招式,蕭美娘和玉鏡公主也算是輕車熟路,三個人一夜之間迭起,激情不斷。

    由於玉鏡公懷有身孕,楊勇沒敢太放縱,吸取了以往的教訓,激情神槍升級系統始終沒敢開啟。

    身心極度愉悅之餘,二位美女滿足地睡去,楊勇躺在床借著興奮勁兒又想了眼前的處境,想起了義軍的大業前程,如今兩個老婆雙雙回到自己的懷抱,眼下有一萬餘名軍兵弟兄,但仍然缺兵少馬,沒有地盤,要想結束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要想在這亂世站穩腳跟,必須得增強自己的實力,但增強實力最終靠的是人才,楊勇又想到了李藥師。

    眼下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突厥韃子和吐谷馬賊勾結,與薛舉家父子交戰正酣,昏君楊廣持觀望態度,自己此時好像成了被人遺忘的閑雲野鶴,正好去請李靖。打定注意後,楊勇沉沉睡去。

    第二天把自己的想法跟眾將一談,大家都同意,也都想跟楊勇到陝西三原李家莊走一躺,楊勇將這一萬多名義軍交給公冶長全權負責,讓他在青蓮觀按兵不動。

    楊勇只帶了杜義和張英,因杜義去過李家莊,張英也年輕,三個個人都二十歲左右,結伴同行也有共同語言,兩個人一聽樂得像小孩兒似的直蹦。

    這時,玉鏡公和蕭美娘也都要跟著,楊勇摟著兩個人安慰道:“兩位老婆,我這是訪隱求賢,不是遊山玩水,鏡兒行動不便,只管留下給我好好生孩子行,美娘也留下,照顧玉鏡,你們姐倆做個伴,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我們回來了。”

    二人一看楊勇決定了便點頭同意,千叮囑萬囑咐之後,二人回了後宅院。

    楊勇三個扮作長途客商,帶了足夠的金銀作為路費,辭別了公冶長等人繞走隴南,經廣元走漢向三原而來。

    鏡頭轉到咸陽城一處的酒樓。

    靠近窗戶的一張八仙桌,坐著三個氣質不俗的人,垂手的是位年道士的人,此人長得又白又胖,等個頭,高束紫荊道冠,圓臉,紅光滿面,二目如燈,高鼻樑,方海口,腰懸寶劍。一身白布道袍,胖襪雲鞋,打著裹腿,手拿拂塵,有幾分仙風道骨。

    下垂手坐著兩位小夥子,緊挨著白臉胖道士的那位很有個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瘦小枯乾,往臉看,一張小圓臉,濃眉大眼,二目如電,一對黑眼珠嘰裡咕嚕亂轉。紮巾箭袖,騎馬大蹲襠滾褲,腰紮英雄帶,腳蹬一雙抓地虎的快靴,後背背著一口尖翅雁翎刀。

    瘦小枯乾的小夥子對面,坐著一位漂亮的武生公子,也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面如銀盆,五官周正,透著英氣,一身白襲短衣襟小打扮,腰懸寶劍,一看知道是練武的。

    這時,瘦小枯乾的小個子說話了“伯當兄,其實呢,你和玄成兄在這咸陽城一呆,一點兒事沒有,何必非要到潞州去呢單二員外豪俠愛結交,我侯君集也不是歪種要我說,你們哪兒也別去,到我們家裡多住些日子再說,我們兄弟三人一起吃酒練武,談天說地,豈不快哉。”

    侯君集話音未落,白臉的道長叫魏征,趕緊充他搖頭遞眼色,又看了看四周喝酒的客人沒注意他們,把聲音壓得極低道:“侯賢弟,伯當兄乃昏君捉拿的要犯,不要提名道姓,免得被朝庭的鷹犬聽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侯君集爽朗一笑,“玄成兄,怕什麼我知道兄謹慎穩健,但我侯君集也不是魯莽之輩,這是柴兄安排的酒樓,小弟跟柴兄過命的交情,放心,這裡絕對安全。”又對王伯當道,“伯當兄,你們三個都留下來吧。”

    白臉的武生公子正是勇三郎王伯當,聽了侯君集的話一抱拳道:“多謝侯兄好意,小弟也想跟魏大哥留下小住幾日,奈小弟乃被難之人,這裡離京師很近,要累及朋友,伯當之罪也。再說小弟要到單二員那探望一個過命的好朋友,魏大哥也愛好雲遊四方,閒不住的人,我們只好改日再來討擾了。”

    侯君集一晃小腦袋笑道:“伯當兄這是客氣,敢問兄台過命的好朋友是何人。”

    王伯當抱拳道:“乃是蒲山公李密。”

    “李密。”侯君集聽了這個名字,吃驚之餘當即打斷了王伯當,臉的喜悅之情頓消,不鹹不淡地說,“伯當兄原來跟李密過命的好朋友。”

    王伯當沒注意到侯君集表情的變化,自豪道:“李密大哥是小弟磕頭的把兄弟,怎麼,侯兄也識得李大哥。”

    侯君集冷冷道,“略知一二。這是昏君的寵臣,前些日子和楊感率大軍鎮壓南陽的起義軍,不知戰事如何,怎麼又跑到單二員外那裡去了看來伯當兄跟單二員外一樣,都善交之人呀,官商巨賈,黑白兩道,無所不交,實為蓋世豪傑,君集不及也。”

    王伯當這才感覺到侯君集表情和語氣的變化,趕緊解釋道:“侯兄謬贊了,王勇乃一疲於奔命之人,哪敢稱什麼豪傑實不相瞞,王某當年也是曾是朝庭命官,只因在掃平漢王的叛亂時,與楊勇對陣天門關,沒死在楊勇的槍下,卻為小王陷害,為昏君不容,現在全家被查抄。幸虧魏大哥搭救,小弟才死得活逃得一命,聽說單二員外乃綠林英雄,樂善好施,這才想去投奔。

    不過,小弟覺得侯兄對李大哥似乎有些誤會。雖然李大哥乃隋朝大員,可以說位極人臣,但跟那些貪腐之臣截然不同,李大哥俠肝義膽,對小弟有知遇之恩。至於說他帶著朝庭的鷹犬跟南陽的義軍交惡,可能也是支下派,出於無奈吧。聽說他近日到單二員外那裡去了,小弟這才趕去想見他一面,當面弄清此事。”

    魏征插話道:“王賢弟所言不差,蒲山公這個人貧道也早有耳聞,此人多謀,正直,仁俠,乃當世英雄。可能侯賢弟有所誤會,李密是個什麼樣的人,日後自見分曉。時候不早了,侯賢弟保重,我們此告辭。”

    王伯當也站起來充侯君集一抱拳“後會有期,小弟告辭。”

    候君集也站起來充二人一抱拳“但願是個誤會好吧,既然玄成兄和伯當兄去意已決,君集不好強留,保重。”

    侯君集剛說到這裡,聽樓下腳步聲緊急響起,從樓下跑一個官差,三個人一看是他又坐下了,此人來到三個人近前面帶驚慌,壓低聲音道:“不好了,這裡不能呆了,快走。”三人聞聽愕然。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40

第148章 醉仙樓遇柴紹

    “柴兄,怎麼了。”三個人不解地問來的這位官差打扮的人。

    “哎呀別說了,三位兄長,快從後門躲一躲,朝廷的鷹犬到了。”官差打扮的人對侯君集等人道。

    “柴兄,怎麼回事,這不是你的治下嗎?”侯君集說著,連吃帶喝,坐著根本沒動地方。

    “哎呀,候兄別問了,在下充其量是個郡尉,新調任的太守王匡飛揚跋扈,目無人,囂張狂妄到了極點,今天也不知吃錯什麼藥了,親自帶人巡查,已經往這裡來了。”此人名叫柴紹,雖身處官府,卻好結交俠義之士。跟侯君集很投緣,二人的出身門第也差不多,早是莫逆之交。

    侯君集仍然不以為然道:“柴兄說笑了吧。要論門子硬,誰得了你柴兄啊,令尊大人柴慎陪王伴駕,那也是堂堂的一品公爵,柴兄年紀輕輕做過太子的千牛備身,如今也是少將軍一份。他王匡一個破太守算個什麼玩意呀甭理他。”

    柴紹苦笑了一下“侯兄,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王匡的勢力你在下更清楚,他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太守,但他堂兄王世充,現在坐鎮江都,聽說繼洛陽之後,要把江都是變成第三個大興城。他堂侄王仁則乃雁門太守,包括他自己在內,也都是當今聖寵臣。快快快,不然來不及了。我們當然不怕,得為魏大哥和伯當兄考慮不是。”

    王伯當聽到這裡起身對柴、侯二人施禮道:“小弟不能連累朋友,二位仁兄的大恩大德,容小弟日後再抱,此別過,你們快離開這裡,從現在開始,這裡無論發現什麼事,都與二位兄長無關了。”說著,王伯當起身和魏征往外走。

    “走後門。”侯君集拉著二人離開了。

    柴紹剛要相送的時候,店小二在下面高喝一聲“客官,樓有請。”樓梯一響,來三個人,為首的正是楊勇,後面跟著張英、杜義等。

    柴紹看到楊勇,怔了怔,心說這個人怎麼有些面熟,像誰呢在哪兒見過呢其實他在宮見過楊勇,那是五年前,他才十二歲,任千牛備身的時候,陪元德太子在一起見過楊勇,不過那時的楊勇是當朝太子,誰見了都不敢直視,包括晉王楊廣也得躬身施禮,他當然也不例外,只是現在的楊勇跟以前不一樣了,成了義軍的首領,而眼前的楊勇也並非那個楊勇,還一身商人打扮,因此,柴紹覺得眼熟,愣是沒認出來。

    現在的楊勇當然也不認識他,否則又要對大名鼎鼎的柴紹歎為觀止了。

    柴紹在打量楊勇的時候,當然楊勇也看瞄他,楊勇看到他心裡一翻,心說,這酒樓怎麼有個官差還只有一個人,看其服飾官不小,是個將軍,但年紀卻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也不錯,一表的人才,他這麼看著老子幹什麼,難道看出了什麼破綻不成老子得鎮定,他真要認出老子,去先宰了他再說。

    打定注意的楊勇心裡敲鼓,表面坦然,帶著張英和杜義等人另一處靠近窗戶的空桌坐了下來,張英和杜義等人機警地看了看柴紹,又看了看楊勇,遂作無事狀。

    小二過來擦抹桌案問道:“三位客爺,來點什麼。”

    看柴紹不看自己了,眼光盯向了另一處樓梯,楊勇對小二道:“小二,你們這裡都有什麼。”

    “喲,客爺,我們這醉仙樓可是大酒樓,在咸陽城數一數二,凡是您點得出來的,我們都做得出來,有等酒席,等酒席,普通酒席,什麼天飛的,地跑的,水遊的,什麼三拼三炒八大碗,烹炸煎煮醋溜燉,應有盡有。”小二嘴很溜,樂哈哈地招攬著生意。

    “那來一桌等酒席吧,要快,把我們的馬刷洗飲料,吃完以後我們急著趕路。”楊勇嘴說著,眼睛又灑了不遠處的柴紹一眼。

    “放心吧客爺,馬來。”小二說著,充下面喊了,“樓等酒席一桌,速度些。”喊完他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楊勇點完菜後,不由自主地又打量了一眼柴紹,覺得這個小夥子氣度不凡,遂納悶,這個隋朝官軍一個人在這兒瞄什麼呢。

    這時,那個小二來到柴紹近前,好像剛發現他的樣子,趕緊作揖道:“哎喲,柴爺哪陣香風把您老給吹來了,你先坐,小的這請我們掌櫃的過來回話。”

    柴紹一擺手“不必,沒你事,忙你的去吧。”

    “好嘞,柴爺,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的這告退。”說著,小二連打供帶作揖他走了。

    正在這裡,樓下又有人喊了一聲“王太守到。”

    楊勇和張英杜義等人一聽是一愣,太守來了楊勇充杜義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幾個人裝作沒事人一樣,在這裡繼續吃喝。

    這時樓梯響動更大,好幾十人同時踩樓梯的聲音,從前面的樓梯來一夥隋朝的兵將,為首的是個矮胖子,滿臉都是肉,把烏紗帽撐得溜圓,下頜山羊胡,微微有些三角眼,一身四品官服,腰懸寶劍,後面如狼似虎跟著百十名親兵衛隊,都手扶著刀劍,保護在身邊左右。

    柴紹看見此人趕緊過來見禮“參見太守大人。”

    “柴紹。”太守王匡有點吃驚,“你怎麼在這兒。”

    “回大人,卑職正與幾個朋友小聚,剛要離去,不料大人也到了這裡,真是太巧了。”柴紹沒敢完全說實話。

    “嗯,這麼說你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這裡可有可疑人員。”王太守說著看了看樓幾個桌子吃飯的人。

    “大人,您指的是。”

    “本官接到秘報,楊勇的同黨已經來到了咸陽。”

    王太守剛說到這兒,身後不遠處的楊勇等幾個人驚得不輕,都看著楊勇,頭都不敢回,楊勇目視他們,用眼睛告訴對面坐著的張英和杜義,要保持淡定。

    楊勇心說,我的同黨老子人都在這兒,還什麼同黨媽的,這個太守的消息真靈通,老子剛到這兒,屁股沒坐穩,他得報了看來他們搞情報的不簡單呀,二十一世紀的間諜也不過如此吧。

    柴紹聽了也是一驚“楊勇太守大人,哪個楊勇。”
嚴羊 發表於 2019-5-22 10:41

第149章 咸陽出大事了

    “難道世還有兩個楊勇不成當然是尋個反賊,前朝的廢棄太子了。不過這次來的不是楊勇本人,而是楊勇的同黨,是個女的,聽說已經混進了咸陽城,所以本官特來巡查。發現可疑之人,一個也不放過,立即抓了審問。”

    “卑職遵命。只是太守大人,目標是個女的可有圖形。”柴紹深感意外。

    王太守一呶嘴,手下人示意,有人從身拿出一張紙來,伸開了讓柴紹看“柴將軍,這是楊勇的同黨李婉兒,祖籍三原縣李家莊,其家人全都落,只有她一人在逃。”

    “這不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嗎?”柴紹不解地問。

    “將軍所言不差,正是李藥師的女兒。他們一家勾結反賊楊勇,企圖謀反,半年前,反賊楊勇在他們家留宿,吃了頓飯,還住了一晚,李靖派了車馬將他們連夜送走的,有人親眼所見。縣丞大人聞報後到李家莊把李靖滿門拿住,目前只有此女在逃,有人看見她在城出現。”

    楊勇三人聽了驚得嘴張多大。特別是楊勇心裡翻開花了,李靖家裡出事了當時老子領著一夥難民在那借宿,吃了頓飯不假,只睡了幾個小時匆匆而別,這成了老子的同黨了這都半年前的事了,誰還在誣陷好人呀婉兒姑娘來到了咸陽看來老子這趟來得正是時候,必須得救他們。

    軍兵的一席話,柴紹也聽明白了,這時王太守撇著嘴吩咐道:“可有見過此女。”

    “回大人,不曾見過。”柴紹搖了搖頭。

    “好吧,你帶幾個人在這裡盯著點,發現可疑的一定要抓起來。本官懷疑這個李婉兒逃脫之後沒有遠走高飛,來咸陽有一定的目的,說不定城中還有她的同夥。這幾日李靖一家將被押往京師,從咸陽路過,他們可是朝庭捉拿的要犯,要在這裡出了事,我們都吃罪不起,明白嗎?”

    “卑職懂了,卑職遵命。”柴紹唯唯諾諾。

    王太守留下二十幾個當差的交給柴紹,他帶著人下樓了。

    這時酒菜已經擺,楊勇吃了幾口,把小二叫過來,說因為生意的變動,要在這裡住幾天再走,小二高高興興地去找掌櫃的安排房間去了。

    這時又聽小二喊叫,接著樓梯腳步響動,又來兩位,楊勇扭頭一看,立刻把他吸引住了。

    這兩位一男一女,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像是跑江湖的,短衣襟小打扮。男的高高的個頭,周正的身板,挎著佩劍,氣宇軒昂。

    特別是這個女的,個頭的男的稍矮一些,長髮高挽成馬尾狀散於腦後,鵝蛋臉天生麗質,柳眉鳳目,眉宇之間充滿了英武之氣,瓊鼻高挺,誘人的弧線勾勒出一抹紅唇,一身束腰套妝,襯托出少女身材的婀娜多姿,從五官到身材堪稱絕佩,腰懸劍,給人一種俠女般的感覺。

    看到她楊勇不禁想了淩兒和玉鏡公主,這些都是巾幗英雄的模型,眼前這個美女容貌不次於這兩個人,但氣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楊勇正看得出神,這對男女看到了柴紹,趕緊過去招呼,男的一抱拳“柴兄也在,幸會幸會。”

    “建成兄。”柴紹這才看見來人正是李建成,趕緊抱拳笑臉相迎。

    “柴紹哥哥,這麼巧哇。”女的正是李建成妹妹李秀甯,閃著激動的眼神也招呼道。

    “甯兒也來了。”柴紹看到出落得如花似玉的李秀寧,有種他鄉遇故知般的興奮。

    李秀寧微笑著點了點頭,二人四目相對,李秀寧面頰微紅。

    這一場面,令正在吃飯的楊勇目瞪口呆。楊勇被這幾個名字震撼了,柴紹楊勇心裡一動,這不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未來李淵的女婿李建成老子更知道了,李淵的長子。甯兒莫不是平陽郡主李秀甯未來柴紹的老婆,那個娘子關的巾幗女魁首這些人的名望一個賽著一個,牛人粉墨登場,令人目不暇接,看今天這醉仙樓真是藏龍臥虎啊。

    其實,剛剛離去那三位牛人,楊勇還沒看到,否則,他也會感慨一番的,因為魏征、侯君集、王伯當,這些未來瓦崗寨的名星們,人氣指數也毫不遜色。

    正在楊勇震驚的時候,三個人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了,很有眼力的小二已經讓人準備了等酒席,並熱情地為三位,捧茶倒水,大獻殷勤。

    “建成兄,甯兒,你們這是從哪來,到哪去呀。”父輩都京城的一品大員,他們從小在一塊很熟識,柴紹開門見山道。

    看看這裡吃飯人並不多,也沒有注意他們,李建成放低了聲音“柴兄,家父離京已經有些日子了,你也知道,李姓官員無辜被誅都多矣,在下隨家父先到了滎陽,後調任樓煩,現在又讓家父到京任職,不知吉凶,家父未到任之前,在下和甯兒先行一步,不想在此邂逅了柴兄。柴兄不是在京陪伴元德太子嗎到咸陽有何公幹。”

    柴紹明白了,唐公李淵謹慎,這是讓兒女到京打探情況來了,楊廣憑夢之事斬殺大臣,實屬暴君行徑。見李建成問,遂一笑道:“建成兄還不知道嗎,在下來咸陽歷練已經三月有餘。”

    “柴紹哥哥,出門吃飯還帶這麼多隨從啊,真是闊氣了。”李秀寧有意無意地趣道。

    “甯兒玩笑了。你們有所不知,在下身為郡尉,是巡查三原李靖的女兒李婉兒。”

    “哦,柴兄,這麼說,皇還在大肆捉拿李姓的官員。”李建成驚道。

    “非也,李兄有所不知。咸陽出大事了,反賊楊勇和薛家父子在甘肅扯旗造反,這李兄應該有耳聞吧。原來這三原李靖乃為楊勇的同謀,官府在捉拿其家小時,其女李婉兒不慎漏,據說跑到咸陽來了,我們正巡查,太守大人剛走。”

    兩人聽了柴紹的話,心這才稍稍放下。

    李秀寧笑道:“柴紹哥哥,楊勇楊廣乃一母所生,弟弟奪了哥哥的皇位,哥哥又造弟弟的反,這哥倆真有意思。”

    “噓。”李建成向妹妹作了個禁聲的動作,叱道,“休得胡言亂語。”

    “事實是這樣嘛,我哪有胡言亂語呀。”李秀寧秀眉一顰,不屑道。

    柴紹笑道:“甯兒妹妹快言快語,說說也無妨,這裡也沒外人。”說著看了一眼李秀寧,正遇李秀寧投過來深情的目光,二人相視一笑,李秀寧心裡一熱,兩頰緋紅,心裡騰騰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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